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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陛下宠妻无度

沈卿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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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沈卿颜温墨晟   更新: 2022-03-31 06: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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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卿颜温墨晟《殿上欢:陛下宠妻无度》讲的是醒来发现自己即将脑袋搬家,沈卿颜顿时麻爪她准确无误的抱住某个粗大腿才得以保命,可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流放时,她关怀备至的将一顶绿帽子扣在未婚夫头顶:媳妇儿虽然还不是你的,但绿帽子可以送给你!

第1章

精彩节选


"当然!"强忍着下巴上的疼,沈卿颜一脸认真的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语气坚定的开口。

在她的记忆里,温婉儿经常发高热,身体乏力,食欲不振,盗汗,身体严重消瘦,偶尔会出现紫癜,这是身体严重贫血而导致慢性白血病的症状。

上一世,在做法医之前她是特种部队的军医,虽然白血病是顽疾很难治愈,但她曾偶然从一世外高人那里得知了一个偏方,这种病治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看着她不像撒谎的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开女人的下巴站起身来,鹰一样凌厉的目光扫过即将被斩首的十几个人:"此案还有疑点,先把人押回大牢,本王这就面见陛下,请他重新定夺。"

"这……"

下面的官员听了温墨晟的话,大吃一惊,难道晟郡王这是要抗旨不遵?

"所有后果由本王一人承担。"男人朗声开口。

此话一出,大家凝重的脸色终于轻松起来,如果陛下震怒,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温墨晟身上。

其中一个官员听了,面色不安,急忙上前再次劝阻:"晟郡王可要想清楚,就算陛下同意,如果这案子再查出其他蛛丝马迹也好办,但如果最后结果还是一样,您这样让陛下难堪,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况且,温墨晟跟沈家,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他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趴在地上的沈卿颜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温墨晟不会真听了那个人的话,忽然改变主意吧?

男人转了转手上的血玉扳指,冷冽的声音响起:"这件事本王自有定夺,容不得他人来跟本王多费口舌,照做就是!"

他脊背挺直,冷着一张俊脸,衣袖一甩,转身就要走。

沈卿颜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忽然想起什么,她急忙伸出手抓住男人红色金丝云纹的衣摆,略带恳求的目光对上温墨晟有些不耐烦的眸子:"小女不才,会些验尸技术,还求郡王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那个凉国公主的死很可疑,况且原主生前跟那个公主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原主大婚当天她会到沈府,为什么又偏偏在她休息的房间发生了火灾呢?

盯着趴在铡刀下狼狈不堪的女人,温墨晟忽然觉得这女人变了。

以前的沈卿颜懦弱胆小,说话都不敢大声,刚刚这铡刀即将落下的时候声音洪亮,跟他辩论的时候字字珠玑,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难道人被逼到绝境真的会性情大变?

直到一家人被送回大牢,众人被吓走的三魂七魄才渐渐归了位。

惊魂未定的沈夫人一把拉住沈卿颜的手:"颜儿,你跟晟郡王说了什么,他竟然愿意冒着惹怒龙颜的风险,替我们一家人说情?"

沈卿颜摸了摸被铡刀硌的生疼的脖子,淡淡的开口:"我说,如果晟郡王愿意救我们一家人性命,从今以后我们定以他马首是瞻,为他效犬马之劳。"

她会医术这件事暂时瞒了下来,毕竟原主是不会医术的,如果说出来定会惹大家怀疑,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

一旁浑身是血的沈东黎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没有什么高官厚禄,晟郡王怎么会……"

就知道沈东黎是个聪明的,沈卿颜急忙打断:"大哥你可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如果真能洗清嫌疑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或许晟郡王就看中了这一点吧……"

一家人思索半天,觉得沈卿颜说的也有理。

"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采纳接受晟郡王的建议,如果拒绝,我们恐怕还得上一次刑场。"靠在栏杆上的沈父一脸沉重的开口。"只要他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陛下最宠爱他这个外甥了。"沈东黎安慰道。

听说,当年大凌国四面楚歌,即将面临国破家亡的险境,是安宁公主自告奋勇与实力最强的北赫国联姻,这大凌国才安定下来。

后来怀胎十月的安宁公主在北赫惨死,北赫皇帝刨腹取子,这才有了温墨晟和温婉儿活命的机会。

大凌国皇帝知道妹妹惨死,所以一怒之下率兵攻打北赫,北赫战败,大凌国皇帝便将兄妹二人还有安宁公主的遗骨带回京都,不但厚葬了安宁公主,对她的孩子更是宠爱有加胜似亲生一般。

沈卿颜靠在墙角,听着沈东黎讲着安宁公主的故事,对温墨晟兄妹的遭遇不禁有些心疼。

折腾了一天,筋疲力尽的沈卿颜浑浑噩噩中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竟然见到了这副身体的原主人。

"你要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让那些害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如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卿颜点头:"放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听了她的话,原主欣然一笑,黑暗中的人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沈卿颜昏昏欲睡中,牢房的大门忽然被狱卒打开。

那人高声一喝,吓得她一个激灵:"沈卿颜,出来!"

被惊醒的沈卿颜艰难的地上站起来,随即便跟着狱卒出了牢房。

"颜儿……颜儿……"

沈父和沈母见远去的女儿顿时声泪俱下,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

沈卿颜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淡笑着安慰:"我没事,爹娘不用惦记。"

出了门口,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沈卿颜释然一笑,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狱卒卸了她手脚上的镣铐,随即朝着一处恭敬的行礼:"晟郡王,按照您的吩咐,人已经带出来了。"

沈卿颜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红色身影,男人身姿笔挺而修长,精致的五官犹如精雕细琢一般,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

温墨晟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淡淡应了一声,给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

很快,沈卿颜的手上又多了一副轻便的手铐。

"什么意思你……"看着男人英俊的脸,沈卿颜有些蒙。


说着,朝着沈卿颜就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情况紧急,沈卿颜根本没心思躲避,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瞬间是一条血红的印子。

她扯着嗓子,拼命的喊墨凉,心里祈祷他能听见,回来救她这一家人的命。

"嘿,你个不知死活的!"狱卒见沈卿颜疯了一般的叫喊,撸起了胳膊上的袖子,就要再给沈卿颜点教训。

可是鞭子还没落在沈卿颜的身上,人就被踹飞了。

墨凉将之前那个送饭的狱卒丢在地上,手里的剑递上那人的脖子:"说,谁让你下毒的?"

那狱卒咧嘴,诡异的笑了笑,忽然一口黑血吐出来,人就断了气。

"你怎么知道有人下毒的?"沈卿颜红着眼睛忍着身上的疼问墨凉。

墨凉狠狠地踹了地上的死人一脚:"听见里面的动静就猜出来了。"

沈卿颜松了口气:"有人要灭口,我们一家人的命可都在你主子手上,他不会坐视不管吧?"

墨凉板着脸将手里的剑归鞘,环顾四周随即对众人开口:"放心,郡王吩咐,今夜由属下保护大家的安全。"

沈卿颜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念起了那冰山脸的好。

"呃……哦……呃……"

这才注意到一旁干呕的沈东黎,沈卿颜急忙给他顺气:"大哥,你怎么样!"

沈东黎咳嗽了两声才从地上站起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胃有些疼。"

幸好他只吃下去一口,不然可真就完了。

墨凉从身上取出一瓶药递了过来:"解毒,吃一颗。"

沈东黎吞了药,感觉舒服多了。

如果不是沈卿颜回来的及时,大家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看来,幕后之人坐不住了,他担心温墨晟真的把这案子查出来,威胁到他,所以想毒死大家,然后给戴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帽子,到时候来一个死无对证,这件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那人小看了沈卿颜的本事,她不但验尸技术精湛,嗅觉也极为灵敏,从前单靠嗅觉就帮助警方破获了几起疑难案件。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好有惊无险,沈卿颜直接跌坐在草地上喘粗气。

墨凉将那人从里到外的搜查了一遍,在那人的肩上发现了蟒蛇的刺青。

墨凉有些惊讶,这人身上的刺青竟然跟刺杀自家主子那些人的刺青一模一样。

看来谋害沈家的幕后之人,来头不小。

沈卿颜思索一番,对着墨凉开口:"既然我们没有被毒死,想必对手还会有下一次动作,只要逮住活口,我们就算有了人证,只要再找到物证一切救好办了。"

墨凉点头:"一切主子都已经安排妥当,大家放心!"

墨凉拎着人出了门,那个被踹飞的狱卒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对上沈卿颜冰冷的目光,把腿就跑。

沈卿颜朝着墨凉要了一碗水压惊,咕咚咕咚几口一碗水就见了底。

喘了几口粗气,沈卿颜又一屁股坐回草席上,他沉思片刻开口:"爹娘,大哥,我们沈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然怎么会有人对这一家人痛下杀手?

父母二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沈夫人道:"你爹虽有官职,不过就是一个国子监的祭酒,平时教教官宦子弟读书写字,诗词歌赋,哪来的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他们夫妻老实本分,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不可能惹来这样的深仇大恨。

沈文涵点头。

沈卿颜又把目光转向沈东黎。

沈东黎挠了挠头:"我还没有个一官半职,也不喜跟那些浪荡公子为友,应该也没得罪什么人。"

那就怪了,沈卿颜盯着沈东黎那张清俊的脸忽然狡黠一笑:"桃花债有没有?"

陛下钦点的状元,人又风流潇洒,说不定哪个女子因爱成恨报复了他呢。

沈东黎脸色一变,捡起一块石子就丢在沈卿颜的身上:"当你哥我是什么人,十年寒窗苦读,哪有闲心撩姑娘?"

一提这事儿,就想起刑部给他安的因爱成恨谋杀凉国公主的罪名,沈东黎脸上很不好看。

沈卿颜叹了口气,那这事儿从哪查起,三天的时间这已经过去一天了。

抬头,就发现一家人对她盯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沈卿颜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沈东黎点头:"前段时间我出门办事,看见你未婚夫魏家二公子在明月阁泡姑娘,我一气之下就揍了他一顿。"

打的三天没起来床。

沈卿颜有些不可置信:"就算他记恨咱们沈家,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把凉国公主扯进来?"

沈东黎点头:"也没听说魏家二公子跟凉国公主有什么关系。"

夜色已深,一家人各怀心思睡下。

一夜无事,有墨凉的守护,大家睡了一个安稳觉。

"自打咱们自家出了事,魏相爷一家竟然从未露过面,或许咱们当初就不应该给颜儿安排这场婚事。"

一大早,沈夫人将沈父戳醒,压低了声音开口。

沈父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颜儿没有在及笄礼上出那等事,我们何须低声下气的给颜儿攀高枝,还不是怕颜儿以后受委屈。"

沈夫人翻了个身,哽咽起来:"颜儿还没过门……魏家现在就这态度,恐怕以后孩子的日子……更不好过。"

草席上的沈卿颜缓缓睁开眼睛,看样子魏家的二公子并不想跟她成婚,娶她纯属是因为父母的关系。

成婚当天发生了凉国公主的事情,不用娶她,想来那个二公子一定很高兴吧。

不过,这事儿,只是巧合吗?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沈卿颜要了洗脸水,然后喝了口粥就跟着墨凉出了门。

等她跟墨凉走到池塘,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白色身影。

青山远黛,朝阳似火。

男人背对着她,身姿挺拔修长,一头墨发银冠束起,微风袭来,衣袂飘飘。

沈卿颜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主子,沈小姐到了。"

男人转身,看着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沈卿颜有些恍神。

昨日见他一身红衣,只给她一种贵气逼人,勾人摄魄的魅惑感。

可他今天这一身白色银丝竹纹锦衣,倒生出一种清风明月不染尘埃的仙气来,高高在上,让人自惭形愧。

沈卿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囚服,忽然觉得浑身不在。

对上女人花痴般的眼神,温墨晟蹙眉:"刑部的人说,那仵作的尸首就是从这里捞出来的,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沈卿颜心里一沉,他生气了。

不就是碰了一下吗,也不是故意的,真是小心眼。

不过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眸光一转,沈卿颜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死了,那你妹妹的病……"

温墨晟喝茶的动作一顿,俊脸顿时布满寒霜,这该死的女人是在威胁他?

     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没关系,我会向陛下请旨,要了你给本王做丫鬟。"

她可以逃过一死,但其他人依旧得上断头台。

沈卿颜垂眸,温墨晟一句话就可以保一个死囚的命,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啊。

常言道:最是薄情帝王家。

二十几年,安宁郡主的尸骨或许早已化作一捧黄土,可皇帝对温墨晟依旧疼爱有加,视如珍宝。

要没有点真本事,一个质子,恐怕早就无法在大凌国立足了。

由此确定,这温墨晟并非善类。

不好惹啊……

沈卿颜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如果家人死了,将来她怎么跟原主交代。

在别人屋檐下为奴为婢,如此苟延残喘,她又怎么会心安?

"别这样,我错了行吗?"沈卿颜的态度软了下来。

现在不是犟嘴的时候,温墨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现在一家人的命都攥在他手里,不好惹的。

  男人冷冷撇了她一眼,昂首道: "想让本王救你一家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你能不能讨得本王的欢心了。"

他有洁癖,这女人竟然害他弄了一身泥,还占他的便宜,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沈卿颜咬牙,还真是睚眦必报。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不就是想给她点颜色吗,她懂。

明知这是个陷阱,为了让温墨晟消气,沈卿颜不得不跳。

男人低头,一本正经的沉思片刻,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听说明月阁有一个舞蹈特别火,不如你跳给本王看看。"

朝堂上的那些官员没有几个不好色,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明月阁。

前段时间有一大臣醉酒后意犹未尽的说起明月阁的风月事,温墨晟本来很不屑转身就走。

可那些老不死的里话外说他不懂风情,他就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的。

所以,他今天就想见识见识。

虽然这女人没有半点女人味,但也只能委屈自己勉勉强强将就将就了。

"跳舞?什么舞?"

沈卿颜上辈子除了在部队就是在警察局,也没什么姐妹,更不会什么舞蹈,要说打架那还有一套。

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沈卿颜的身上:"脱……衣……舞……"

我靠!沈卿颜忍不住想爆粗口,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她要哭了:"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会跳啊……"

"那这案子本王就不管了,让墨凉送你回死牢,跟家人好好道个别吧。"

然后回来给他做丫鬟,到时候他想怎样就怎样,让她唱就得唱,让她跳就得跳,让她脱就必须脱!

这不是恐吓她?沈卿颜瞪着一双杏眼,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冷嗤一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本王记得,当初你在断头台上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对本王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跳个舞都不愿意,看来你当初是诓骗本王的!"

"……"

跳你妹,什么舞不好,偏偏是脱衣舞,这也太丢人了!沈卿颜气的七窍生烟。

见她无动于衷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温墨晟一脸愤怒的拍案而起:"既然不愿,本王也不勉强……"

接下来定是没什么好话。

"好,我跳!"沈卿颜气急败坏的打断他下面的话。

不就是摸摸蹭蹭扭一扭吗,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没伴奏怎么跳?"沈卿颜苦大仇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好气的开口。

想让他伴奏?没门!

男人冷着脸,抬手指了指屋檐下的风铃,挑了挑剑眉:"这不是有动静?"

行,沈卿颜无奈的点头。

现在自己是阶下囚,没办法。

温墨晟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耀武扬威,不然等你落魄的那一天,我一定将这屈辱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微风拂过,屋檐下的风铃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十分悦耳。

沈卿颜咬牙,跟着节奏手舞足蹈起来。

还好她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舞蹈,在这个世界随便应付应付也是轻而易举的。

她身姿轻盈的随着风铃的起伏声转了几圈,藕荷色的薄纱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脱。"冷冽的声音飘来,男人冷着脸开口。

磨磨蹭蹭的,想要蒙混过关?做梦!

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能近他的身,今天这女人可真是太卑鄙无耻了,不给她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

沈卿颜笑的僵硬,双手在胸前和臀部摩擦,媚眼如丝的眸子对上男人清冷的双眼,纤纤玉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衣带渐宽,软若无骨的小手游走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

脱就脱吧,在二十一世纪,天气热的时候,大家不都是穿的很薄很暴露,就当这是现代了。

沈卿颜安慰自己。

女人动作妩媚,目光撩人,尤其那双手在身上游走的时候。

盯着她渐渐划下的外衣,温墨晟忽然身体一紧,鼻子似有热流淌下。

看见他高挺鼻梁下的一抹红,沈卿颜差点摔个跟头,见鬼一样,颤抖的伸出手来:"你……你流鼻血了……"

不会吧,这就受不了了?

况且她还是个业余的……

温墨晟立即取了帕子抹了一把,那抹鲜艳的红映入眼帘。

他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沈卿颜捂着肚子笑出声来:"哈哈,你……你都二十好几了,不会……"

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在古代,一般男人不都是十四五岁就接触房事,十七八岁就娶媳妇了?

"滚出去!"


懊恼至极,男人脸色阴沉的厉害,摸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丢在沈卿颜的脚下。

沈卿颜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眼里冒着贼光。

真没碰过女人?

看着他整天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样子,竟然还这么清纯,这么干净?

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温墨晟有些手忙脚乱。

事实证明,人啊不能太缺德,不然给别人挖的坑有可能埋的就是自己。

被他羞辱的气顿时消了,沈卿颜好心端了一旁的铜盆来:"你先洗洗。"

男人弯腰,撩了一把凉水冲洗鼻孔。

目光无意落在女人起伏的胸前,阴沉的脸忽然变得潮红,鼻血流的更厉害。

"滚出去!"这次换他咬牙。

真是好心没好报,沈卿颜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水盆放在一旁,捡起地上的腰带,拢着衣服就出了门。

守在门外的墨凉看着她穿衣服的样子差点摔个跟头,难道是沈卿颜勾引他家主子,被赶了出来?

瞧着墨凉一副诧异的表情,沈卿颜嘴角扯过一抹坏笑:"你家主子受不了……诱惑,流鼻血了,你进去看看。"

谁诱惑主子,沈卿颜?

墨凉一惊,急忙进门,许是门槛太高,一身武艺傍身的他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那一跤摔的可不轻,沈卿颜都替他疼。

午时将至。

韩嬷嬷摆好了午饭,沈卿颜带着镣铐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口,扑鼻的饭菜香扑面而来,让人垂涎三尺。

她抹了一把口水心里踌躇,也不知他消气了没有,不然她还得另想办法讨好他。

没一会儿,韩嬷嬷从里面出来,同情的看了沈卿颜一眼,悄悄递给她一个油纸包。

里面竟然是两个黄灿灿的肉饼!

沈卿颜顿时喜笑颜开,正要开口道谢,韩嬷嬷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转身就走了。

真是个好人,比那冷漠无情的温墨晟强多了!

沈卿颜大口咬着馅饼,心里忽然觉得委屈。

自从穿越过来,她一个好觉都没睡过,一顿像样的饱饭都没吃过,还面临一家人即将脑袋搬家的风险,是不是她上辈子做法医时得罪的冤魂太多,所以遭报应了?

上一世她雷厉风行,傲骨嶙嶙,即使危险重重,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力过,她的脸面和尊严被温墨晟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

想到这些,她心里一酸,顿时泪眼朦胧,沈卿颜觉得这香喷喷的肉饼都没有食欲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前忽然多了一片衣摆。

一抬头,便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子。

"不是要去驿馆?"

男人缓缓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链,转身就走,脑海里却是女人那满含眼泪的双眼。

许是玩儿大了?温墨晟心里一阵烦躁。

沈卿颜抹了一把眼泪,将手里的馅饼三下五除二的消灭,跟着温墨晟出了门。

马车上檀香缭绕,红木茶几上已经换了新的热茶和小食。

男人慵懒的靠在一旁,骨节分明的大手翻阅着一本兵书。

沈卿颜趴在茶几上,眼睛滴溜溜的在对面人身上打转儿。

想起他流鼻血的样子,沈卿颜就有些忍俊不禁,把自己受委屈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忽然觉得这冷漠无情的男人有点可爱呢。

趁温墨晟不注意,她抓了一块糕点就丢进嘴里。

甜而不腻又软又糯,简直口齿留香,沈卿颜顿时觉得满足极了。

小手不受控制的又抓了一块,男人闲适的侧身,沈卿颜吓得立刻不敢动了。

见温墨晟的注意力都在兵书上,沈卿颜渐渐放松了警惕,一口气又吞了三块糕点。

她正在打干果的主意,抬手就要去抓榛子,忽然想到什么,贼兮兮的目光正巧碰上他璀璨的星眸。

"我……"

被抓个现形,沈卿颜尴尬的收手,抹了一把嘴上的糕点渣。

冷冽磁性的声音响起:"今日的事情胆敢对别人透露半个字,本王定让你好看。"

沈卿颜点头,信誓旦旦的道:"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你看我跳舞流鼻血的事情!"

还敢提!他攥着兵书的大手骨节发白,伸手就想把书拍在她脑袋上。

沈卿颜急忙躲开,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要不是被逼的,她才不跳。

目光落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温墨晟顿时觉得喉咙一紧。

"吃吧。"温墨晟翻了个身,收回目光继续看书,脑海里却是女人那撩人的舞姿勾人的眼。

他定是许久没有碰女人才会这样,不然怎么会对她这样的货色有感觉。

得到允许,沈卿颜立刻眉开眼笑,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嗑着碟子里的榛子。

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食物,这还真是美味极了。

她吃的欢快,手上铁链叮当作响,咯吱咯吱嗑坚果的脆响也传进耳朵,温墨晟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书上的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驿馆,那个假的凉国公主的尸体已经渐渐发臭。

沈卿颜点燃了佛香,自己含了姜片,尸臭的味道消散了些。

戴上之前求墨凉准备的羊肠手套,沈卿颜的手探了进去。

"做什么?"温墨晟用帕子捂着口鼻问。

"摸骨。"

人的身体上有二百零六快骨头,作为法医的沈卿颜清楚每一块骨头的结构形状和位置。

她希望能从死者的身上查出些有用的东西,这样就能方便找到行凶之人。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在那焦尸的身上摸索,温墨晟的脸色不好,开始怀疑沈卿颜到底是不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家,这等恶心事竟然下得去手。

"脚关节滑膜炎,所以他走路的时候会有些跛脚。"

她取了刀,在手上挑开了一个小口:"看骨质,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

然后又划开了死者的脖子:"喉软骨断裂,也是被掐死的。"

"和那仵作的死法一样,看来是和魏景离脱不了关系。"温墨晟转身问墨凉:"左图身在何处?"

墨凉恭敬的弯腰:"人不知去向,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搜查。"

沈卿颜摘下手套,皱眉:"看来,这件事还真跟魏景离有关系。"

他可是原主的未婚夫,有什么理由对她一家人下手,难道只因为苏东黎替妹妹出气打了他?

沈卿颜摇头,要是报复苏家,那直接退婚就好,何必大费周章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凉国公主可是即将入宫的皇妃,一个相府的庶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对她下手?

他和凉国公主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卿颜怎么也想不明白,顿时有些头大。

"魏景离在什么地方?"

"东风酒楼。"

"我们去会会他。"

酒楼离驿馆不远,被牵着的沈卿颜四处打量周围的情况。

"有人在跟踪我们!"她加快脚步,瞧了一眼身后贼兮兮的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对温墨晟开口。


"用你说。"温墨晟声音薄凉的开口。

自打沈卿颜一家人从断头台上下来,各路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这女人竟然才发现。

"那把人抓了审问一番,说不定会有线索啊!"沈卿颜又道。

"为时过早,容易打草惊蛇。"温墨晟拒绝。

东风酒楼,沈卿颜盯着自己手上黑黢黢的镣铐有些不情愿的跟在后头。

一上楼,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魏景离,他一身金色华服,五官端正。

"呦,晟郡王,好巧!"魏景离见了温墨晟一副惊讶的表情。

沈卿颜翻白眼,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们,巧什么?

哪个贵公子闲的没事守在门口,接客啊?

魏景离话说的客气,盯着温墨晟的目光却十分不善。

温墨晟身后忽然露出一个小脑袋,沈卿颜咧嘴朝着魏景离打招呼:"嘿,未婚夫,你好呀!"

盯着魏景离的黑眼圈看了半晌,沈卿颜觉得他要么是操劳过度要么是纵欲过度。

冷冷撇了沈卿颜一眼,魏景离冷哼,阴阳怪气的:"没想到你还活着,早知道我应该去死牢探望一下你和家人。"

沈卿颜咬牙,面上却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托你的福,我们活的很好,毕竟我们还没成婚呢,我可舍不得死!"

这话,在外人听来,是她对魏景离用情至深。

但沈卿颜明知道魏景离是不想娶她的,她不过是为了给他添堵而已。

没想到沈卿颜这么没羞没臊,魏景离表面温和:"若你我真有夫妻缘分,我定珍惜这份感情。"

"放心放心,会有机会的,你可记住你对我的承诺!"沈卿颜上前,带着镣铐的手拍了拍魏景离的肩膀,一副感动的表情。

看着眼前无比和谐的画面,温墨晟冷嗤,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既然遇见,晟郡王不如赏个脸一起吃顿饭,这家酒楼的八宝鸽味道很不错。"

魏景离看向温墨晟,微微侧身,让出门口的路来。

"有劳。"温墨晟牵着沈卿颜大步便进了门。

没想到里面还挺热闹。

"沈卿颜,你怎么来了?"位子上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见了她,惊讶的开口。

沈卿颜一副不解的样子蹙眉:"我怎么就不能来?"

"你不是在死牢!"沈钰嫣睁大眼睛,十分不待见她。

沈卿颜忽然觉得很好笑:"堂姐,我进去的时候你不关心,这一出来你倒是挺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沈钰嫣白了沈卿颜一眼:"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忽然想起什么,沈卿颜点头:"是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入狱的时候大伯可是跟我爹签了断恩书的,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撇清关系,沈文正不惜和兄弟恩断义绝。

世态炎凉,她能理解沈文正的心情,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沈卿颜想着将来一定要强大起来,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悔不当初。

沈钰嫣犹如高傲的孔雀,眼睛落在屋顶:"我爹爹向来善恶分明,自然不屑跟卑鄙无耻手段歹毒的人为伍!"

沈卿颜也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堂姐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你!"沈钰嫣听着这话不是味道,一拍桌子就要给沈卿颜点颜色看。

"好了,吃个饭而已,不要扫兴,有什么恩怨私下说。"首位上的人高喝一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舅舅!"沈钰嫣委屈的唤了一声,对上他警告的目光,只能闭了嘴。

那人的目光落在沈卿颜那身藕荷色轻纱裙上,眼里有暗波流动。

温墨晟上前,朝着他拱了拱手:"陆侯。"

陆明渊点头:"坐吧。"

沈卿颜低头看着手上的镣铐,犹豫了半天,自己是坐着还是站着?

沈钰嫣看着温墨晟俊美无双的容颜顿时满眼情愫,自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一见钟情,迟早有一天她定会嫁他为妻。

只是一想到沈卿颜这个贱人是跟他一起来的,心里不免有些醋意。

瞧了沈卿颜手上的镣铐,沈钰嫣顿时乐了:"呦,看样子沈卿颜是郡王新养的宠物啊,

也是,进过死牢的人,恐怕连奴才也不如的!"

沈钰嫣面露讥讽,沈卿颜咬唇,本想顶回去,但是看着一脸严肃的陆明渊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身份尊贵,为了家人,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惹人不快。

这仇,一笔一笔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温墨晟却不是个好惹的,剑眉微挑,冷眼看向沈钰嫣:"那又如何,像沈小姐这样的宠物……本王还不屑养。"

嘿,说得好!沈卿颜原本满是阴云小心脏顿时阳光灿烂,真想给温墨晟鼓掌。

沈钰嫣脸立刻时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自己心仪的男人竟然替一个死囚说话,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不再多看沈钰嫣一眼,无视她眼眶里的泪水,温墨晟脊背挺直的温墨晟转头看向魏景离。

"你身边的左图怎么不在?"

"半月前,我让他去外地办事了。"魏景离给温墨晟倒了酒,淡声开口。

沈卿颜一怔,半个月?

难道那仵作不是左图杀死的?

"他是你得力的属下,怎么不留在身边做事。"

温墨晟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许是这酒味道不好,又放回原处。

"什么得力,马马虎虎的,前些日子还把腰牌弄丢了,不堪大用。"魏景离笑了笑,埋怨道:"你说这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捡了那腰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赖在我头上,那可如何是好?"

温墨晟面色如常,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扫了沈卿颜一眼。

她双手握拳,脸色有些难看,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就这么被魏景离否认了,案子疑惑重重,时间紧迫,一时间有些焦虑。

菜已上齐,陆侯环顾在坐的几人:"动筷吧。"

陆侯拾起银筷夹了一口菜。

"今天陆侯也在,不知和魏二公子是否有要事相谈?"温墨晟喝了口茶水,问道。

陆明渊咀嚼着食物,咽下才开口:"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景黎和一些塞外的客商比较相熟,想托他采买两件上等的瓷器孝敬太后老人家。"

温墨晟明了:"陆侯果然有心。"

"你是太后的外孙,也该提前好好准备,莫要把这件事忘了。"陆明渊朝着温墨晟端起酒杯,声音温和了几分。

温墨晟抬起酒杯,浅酌。

"沈卿颜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带着手铐不方便?"

沈钰嫣一改刚才的针锋相对,一脸的关怀。

只是她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又给沈卿颜添了许多难堪。

沈卿颜笑了笑:"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沈钰嫣冷笑:"唉,以前你最不爱出门,怕见人的很,你现在这副样子抛头露面,恐怕以后更不敢见人了吧!"

沈卿颜暗暗咬牙,原主为什么怕见人,还不是因为那件肚兜的事情。

沈钰嫣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还有脸提这事儿,真是猖狂。

"那你说错了,我不出门只是因为喜静,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怕见人呢?"

她目光凌厉的落在沈钰嫣的脸上,笑的意味深长。

这话里有话,沈钰嫣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你脸皮还挺厚的,当年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一家人都跟着你抬不起头来,你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沈卿颜咬唇,一个罪魁祸首,还敢在众人面前提这件事,想起那时候一家人所受的委屈,沈卿颜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替原主做点什么。

她现在是落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在脚下羞辱的。

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人忽然站起身,她笑魇如花的朝着沈钰嫣走了过去。

瞧着女人眼里的贼光,温墨晟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手里的铁链有意无意的松开。

"你干什么?"

沈钰嫣见沈卿颜走过来,一脸疑惑。

沈卿颜依旧嘴角带笑,她就想让沈钰嫣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温婉儿已经药石无医,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撒泼耍滑的女人身上,顿时倍感无助。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温墨晟下面的话,沈卿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替他开口:"如果我骗你,你就让我生不如死。"

总是拿死吓唬她。

想当初,她当过军医,做过法医,那也算叱咤生死两界的风云人物,老拿死吓唬她,她半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无聊。

面容俊逸的男人脸色一沉,牵着手里的链子大步进了门。

宽肩窄腰身姿修长,沈卿颜呲着牙狠狠地瞪着他的身后,恨不得把人盯出来个窟窿!

郡王府占地宽广,建筑宏伟,飞阁流丹的屋檐下是一排明亮鲜艳的红灯笼。

穿过风景秀丽的九曲回廊,就见一绿衣少女面色惨白的靠在软榻上。

见了温墨晟的人影,她满是忧郁的脸才明朗了一些。

"哥,你回来了!"

温墨晟僵硬的冷脸温和几分,满是关切的开口:"外面风大,怎么不回屋?"

温婉儿一副娇弱的病态模样,她被丫鬟扶着起身,看着自家哥哥勉强笑道:"我已经时日无多,跟哥在一起分时间不长了,

所以想多陪陪你,以免我不在之后你娶了嫂子就把我忘了……"

声音有气无力,虽然是打趣的玩笑话,倒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伤感。

身后的沈卿颜盯着温婉儿漂亮的脸蛋儿有些动容,这不是现实版的林黛玉?

妹妹从小就乖巧懂事,此时温墨晟有些心疼,他眼眶微红,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忽然想起还有个人,粗鲁的狠狠扯了一把铁链,沈卿颜便出现在了温婉儿面前。

见来人,温婉儿一怔:"卿颜?"

沈卿颜干笑一声,抬起带着手铐的手跟她打招呼:"婉儿郡主好。"

"你不是……"

看着沈卿颜明媚的脸,温婉儿很是惊讶。

一旁的小丫鬟惊喜的开口:"昨儿个早上,郡主知道你被斩首,还心疼的哭了好一阵子,见沈小姐还活着,我们郡主肯定高兴极了。"

沈卿颜听了有些开心,原主跟温婉儿曾有过几面之缘,关系不深,没想到温婉儿能为她的死掉眼泪,忽然觉得心里很暖。

"这女人命大,死不了。"

温墨晟挑眉,寒凉的语气中满是警告:"不过如果妹妹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让她跟你去做伴。"

这也也不枉他救了她沈家人一命了。

话说的难听的要死,沈卿颜心里隔应,却还是一脸认真的对温婉儿开口:"你放心,你哥嘴巴这么臭,估计以后也娶不到媳妇,不会把你忘了,况且你不会死的。"

话虽不好听,但也是为了哄温婉儿开心,温墨晟虽然黑着一张脸,但到底没有生气。

他冷着脸扯着铁链转身就进了门:"把脉。"

沈卿颜悄悄朝着他的后脑勺翻白眼。

温婉儿被扶着进了客厅,温墨晟坐在首位上,看着沈卿颜的目光带着警告。

沈卿颜气急败坏的朝着他用力甩了甩手上的镣铐。

面无表情的温墨晟朝着她抬了抬手,墨凉立刻打开了她的手铐。

沈卿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忽然发现这男人虽然油盐不进冷漠无情,但在他妹妹这件事上百分百是有求必应的。

这是他的软肋,那既然有软肋,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特意洗了手,然后才给温婉儿把脉。

"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会医术?"温婉儿虚弱的问。

"这是我留着傍身的,自然很少向外人展示。"沈卿颜搪塞。

满口谎言,温墨晟俊脸一沉,看来他得让人好好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沈卿颜聚精会神的给温婉儿把脉,完全没有注意到温墨晟目光里的危险。

温婉儿的身体十分虚弱,气血亏虚的厉害,正常像她这种情况的人早就已经卧床不起了,不知能让她支撑到现在的原因是什么,是温墨晟吗?

"我还有多少时日……"温婉儿苦笑着故作淡定的问沈卿颜。

良久,沈卿颜才收回手:"好着呢。"

温婉儿忽然笑出声来:"你不必安慰我。"

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明白。

沈卿颜将耳际的碎发捋至脑后,笑容明媚真诚:"真的,我给你开几副药,多做针灸按摩,再吃一些营养品的调理身体,会好起来的。"

首位上的男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卿颜的脸,他想从她的神色中找到破绽。

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在撒谎?

但愿是真的,不然他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沈小姐,你不会诓我们的吧?"

小丫鬟见主子依旧愁眉不展,所以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卿颜指了指首位上正在品茶的冰山脸:"没听说他要让我给你家小姐殉葬吗,你家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活不了,这事儿我可不敢撒谎。"

温婉儿一听,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了不少:"没关系,就算我真活不长,也不会让你搭上性命的。"

世人皆知温墨晟清冷孤傲,桀骜不驯,但偏偏对自己的妹妹是言听计从的。

温墨晟二十好几还没有成婚,恐怕是担心新媳妇进门会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所以才一直未娶吧。

沈卿颜忽然觉得温墨晟也挺不容易的。

她思索一番,挽起袖子,走到一旁拿起纸笔便开了药方。

"我再给你开些调理身体的吃食,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如果吃不下那就喝汤。"

最后一个字写好,沈卿颜肚子又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看了看温墨晟,沈卿颜眸光一转,忽然凑到温婉儿面前,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了……"

温婉儿一惊:"啊,那快摆饭,哥你忙了一天肯定也饿了,家里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呢!"

温墨晟点头,道了一声好。

托温婉儿的福,沈卿颜终于吃了一顿自穿越以来最丰盛的晚饭。

许是温墨晟心情好,竟然没让她戴手铐。

"主子,有左图的消息了。"

刚放下碗筷,墨凉便进了门。

温墨晟起身:"去书房。"

"我也去!"沈卿颜急忙跟上。

墨凉一脸担忧,书房可是王府重地,婉儿郡主都不曾进去过,怎么会让待罪之身的沈卿颜进门?

温墨晟给了墨凉一个眼神,墨凉竟然半天才明白。

片刻之后,墨凉牵着戴着镣铐的沈卿颜进了书房。

"人在哪?"

温墨晟脊背笔直的坐在书案前,沈卿颜也是一脸期待。

"死了!"


说着沈卿颜的手就去扯左图的裤腰,可是还没等触碰到衣料就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原本白皙的手背瞬间变红肿起来,沈卿颜咬着牙忍着火辣辣的疼,盯着那张让人讨厌的俊脸半晌才气呼呼的开口:"干什么打我!"

她面色冷凝,声音寒凉:"那么缺男人,活的遍地都是,你偏偏对一个死人……"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扒一个死人的裤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沈卿颜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瞪着一双杏眼一字一句的开口。

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医,不能遗漏死者身上的任何线索。

"什么职业,猥亵男尸?"

对于沈卿颜的做派,在二十一世纪所有人都会任为她很专业,但在这封建思想的古代,那就是……疯子。

况且,温墨晟怎么会知道眼前的沈卿颜非过去的沈卿颜呢?

"猥亵……"明天凉国公主的案子就开堂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怀疑她的品味,真是太过分了!

沈卿颜实在忍无可忍,伸出食指狠狠地戳着温墨晟的胸口:"我还就猥亵了怎么样,就你这样的你让我猥亵……我还不稀罕呢还!"

胸前被戳的生疼,男人那张俊脸顿时铁青起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这样对她,真是猖狂至极!

"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这副德行,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他一把抓住沈卿颜的手腕,周身都散发着冷意,室内温度迅速下降。

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四目相对,电石火花间仿佛要拼个你死我活。

却没有人注意到红漆菱花窗的缝隙里缓缓飘进来一抹白烟。

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此时分外难看。

这人明明只有一张脸,但在他生气的时候却有很多张面孔,沈卿颜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阴森?恐怖?

对上他那双满是冷意的眸子,沈卿颜顿时觉得自己从头冷到脚。

她无奈的低头叹了口气,现在他才是大佬,她一家人的命都握在人家手里呢。

况且这案子明天就开堂审理了,这大腿还得抱啊!

"那个……你别生气……我……我就想看看他身下有没有伤,或者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沈卿颜再抬头时一脸讨好的笑,一改刚才的暴躁愤怒,温声细语的解释。

男人面色一僵,这女人,话也不说明白些。

但他永远都是对的,所以脸色依旧不好看。

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语气也十分生硬:"转过去!"

沈卿颜咬唇,背过身去,温墨晟将左图下身的衣服扒个干净。

这动作嘛,就是有点粗鲁。

不过温墨晟身份尊贵,这也算左图的福分了……

"怎么样?"背过身的沈卿颜期待的问。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人扒拉几个个儿:"没看出问题。"

沈卿颜撇嘴,你连个仵作都不是,能看出什么问题。

所以她悄悄回头瞧了一眼。

就瞧一眼……

她快速的回头,锐利的目光正巧落在左图的双腿之间。

沈卿颜一怔,许久没有回神。

"真是贼心不死。"

是不相信他的眼睛,还是对男人的尸体真的有特殊的癖好?

温墨晟觉得这女人真是顽固不化,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矜持。

或者,她就是个疯子!

"你慢慢欣赏,这案子本王现在就交由刑部。"

男人起身,转身就拂袖而去。

沈卿颜一惊,这是撂挑子了?

本以为是玩笑话,可是他连她手上的链子都不屑牵着了,这是真不管她了?

"别……"

这案子本来就是刑部的欲加之罪,如果现在温墨晟再甩手丢回刑部,那沈卿颜一家……必死无疑!

"我错了!"

担心温墨晟出了这个门口就真的翻脸不认人了,沈卿颜急忙追上去。

可是,门好像被反锁了。

温墨晟废了好些力气,竟然依旧没有打开。

沈卿颜急忙追上来,紧张之余不小心踩到了镣铐垂下来的铁链。

踉跄几步,整个人朝着前面栽去。

不小心撞上男人健硕的脊背,她的手本能的环在了男人的腰间。

"滚……"

感受着女人紧紧贴上来的身体,温墨晟本想叫人滚开,只是一开口,忽然发现身体竟然有了奇怪的反应。

今年沈卿颜已经十八岁,身体发育还算勉强,他能清晰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柔软和凸起……

"对……对不起……"

沈卿颜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可是话说出来半天,竟然舍得不得撒手。

他宽肩窄腰,身体健硕,隔着单薄的衣料,沈卿颜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和肌肉纹理。

怎么回事?

手臂忽然被温墨晟攥住,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沈卿颜一脸惊讶的抬头,那张风华无双的俊脸便映入眼帘。

呼吸一滞,忽然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心跳的厉害。

男人的大手挑起她的下巴,温墨晟的目光落在女人那张樱红的唇瓣上。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他俯身,就要吻上沈卿颜的唇。

看着面前渐渐放大的俊脸,沈卿颜有些不知所措:"别……你……你这样……我有些……把持不住……"

此话一出,温墨晟觉得情况不对,他刚刚明明对这女人很气愤并且很讨厌,现在怎么想要和她……?

大手揉了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他用力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本王被下药了……"温墨晟的声音沙哑,拖着浓厚的尾音。

看着对面女人,他能强烈感觉到身体对她的渴望。

"我……我也是……"

着了魔一般,沈卿颜的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温墨晟强劲的腰,眉头却是紧皱。

不应该啊,她嗅觉向来灵敏,那春药一定是有味道的……

忽然猛地一惊,她刚刚跟温墨晟吵了一架。

那时她身心脑的注意力都放在跟温墨晟赌气上,哪还会注意到别的?

生气是魔鬼,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此时,不远处的院落,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悄悄溜进了门。

"公子,事情办妥了,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了!"那人哈着腰贼兮兮的开口。

魏景离满意的点头:"给宫里那位飞鸽传书,就说我已经抓到谋害凉国公主的凶手,如果能把陛下和凉国使者都引来,那就事半功倍了。"

"是!"那人应声。

"哈哈……速度一定要快,不然就没有好戏看了。"

一想起两个人接下来的凄惨下场,魏景离就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阴冷的目光落在二人所在的方向,他咧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送你们的这份大礼怎么样?"

你们没准明日还能做一对儿亡命鸳鸯!

"门窗都打不开,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沈卿颜瘫在墙角,有些不知所措。

灼热的目光落在女人潮红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温墨晟不由自主的靠近。

"别……别过来……"

看着凑过来的人影,沈卿颜咬牙,面对如此俊美无俦的脸,她真的抵抗不住。

药物的催情下,她仿佛是一个木偶,被人牵引着靠近男人坚硬的胸膛。

两个人紧紧相拥,温墨晟好看的棱唇便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的吻蛮横而霸道,大手伸向她腰间的衣袋,沈卿颜靠在他健硕的胸前,软的犹如一滩春水,任由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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