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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上月

温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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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温言穆霆琛   更新: 2022-04-02 05: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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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温言穆霆琛《你是天上月》讲的是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第1章

精彩节选


阴翳的天,乌云密布,沉闷的窒息感倾轧而来。
温家门外,一群扛着“长枪大炮”的摄影师和记者将一个小小的身影围的水泄不通。
“你就是温言吗?你知道你爸爸因为操作不当,导致飞机坠毁的事情吗?”
“你爸爸害死了穆家17口人,你们要怎么抵债?”
“听说你爸爸是酒后驾机,是真的吗?”
一个个话筒抵在温言的嘴边,哪怕对方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也阻挡不了他们取材的疯狂。
这一场举国瞩目的空难,牵涉的可是第一豪门穆家17口人命,可想而知会成为如何的爆款热点。
推搡间,温言瘦小的身板跌倒在地。
粗粝的石子,划破她稚嫩的小手,瞬间鲜血流满了掌心……
“我爸爸没有害人!没有!”温言乌黑的大眼蓄满了无助的水光,但是依旧用她最大的力气吼出这话。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爸爸死了,妈妈也不要她了!
但是爸爸绝对不会害人的!
“温志远是穆家的私人机长,这次事故和他脱不了干系,穆家现身追责了吗?”
“你家大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刺眼的闪光灯闪耀,带来一瞬间的失明感,温言头晕的厉害。
但那些媒体记者就和饿狼见到猎物一样,不仅没有扶起倒地的她,依旧疯了一样地往她身边挤。
窒息般的围困让温言彻底崩溃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了!走开!走开!”
“清场。”
忽然,一道冷厉的男声在混乱的现场响起。
然后一群黑衣人现身,将围聚在温言身边的人一一拉开。
“穆少?”
“穆少竟然出现了!”
伴随着一阵阵惊讶的议论,捂住耳朵的温言小心翼翼地抬眼,就见到一个高大的少年,迈步而来。
他穿着一袭黑色西装,薄唇紧抿,气质冷峻。
所过之处,人群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像迎接他们的王,主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他深邃的黑眸紧紧凝视着温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那一刹那,温言好像见到了神祇降临人间……
她的神在她跟前站定,朝他伸出了慈悲的手:“跟我回家吗?”
家?
爸爸死了,妈妈走了,她还能有家吗?
温言仰头看着俊朗的过分的少年,惶恐的眼底闪现出希冀。
半晌,她颤抖着将手放进他的大掌中:“跟你回家。”
少年望着她的眼神幽深叵测,语调依旧冰冷:“跟了我就不能后悔了。”
温言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掌,眸色坚定:“不后悔!”
“好。”穆霆琛包裹住她的小手,带她回了穆家。
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他是带她走出深渊的神。
但在穆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神瞬间露出恶魔的本性。
他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大掌捏起她的下颚,是要把她捏碎的力度。
“疼。”温言痛得眼角漫出泪花。
穆霆琛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温柔,但俯视着她的眼中却是极致的寒。
“疼吗?放心,这只是开始……”
十八岁的少年,身上迸发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字吐出令她胆颤的字眼:“你父亲死了,以后他的罪,你来赎!”

“不要!”
温言猛地惊醒,环顾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学校的台阶上睡着了。
这几天,南大的校园里铺天盖地的都是穆霆琛回国的新闻,以至于她小憩睡着,梦见的都是他……
十年前的那场空难,穆家的私人飞机上17个人无一生还,穆霆琛的父母亦在其中。
温言的父亲温志远作为穆家的私人机长,即便也死于那场空难,还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梦到最后,是穆霆琛把她带回家,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收养罪人的女儿。
只有她知道,他是来‘讨债’的……
温言垂眸,看了眼手中那半个已经冷掉发硬的馒头,就着同样冰冷的矿泉水,胡乱塞进嘴中吞咽下去。
时隔三年,穆霆琛又回来了。
她不敢耽搁,迅速蹬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迎着冬日凛冽的寒风回“家”。
进到狭窄潮湿的杂物间,她才放下书包,刘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言言,今天别帮我忙活了,少爷找你……哎……你当心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省得又让他不高兴,讨苦吃。”
温言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上楼,还不忘伸手拽了拽身上洗得发白的外套。
她记得,他不喜欢邋遢……
伸手敲响房门的那一刹那,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指尖在微微颤抖。
三年不见,她长大了,他又变了多少?
“进来。”温柔得如冬日阳光般的嗓音从门内响起,不仔细听,无法察觉到里面夹杂着的一丝冷意。
她心沉了几分,推门进去,刻意没把门带上。
男人面朝落地窗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身上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剪裁得体,给这个雪白的冬天添了一抹精致的灰。
即便坐着,也能看出他双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翻动着书页,完美得太不真实。
“再过半个月,你就十八了吧?”他没有抬眼,突然开口问询。
漫不经心的语调,让温言瞬间惨白了脸。
十八岁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没等到她的回应,他随手将杂志扔在一旁的茶几上,侧过脸看着她,深邃的瞳孔里泛起了丝丝寒意:“耳聋了?”
温言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他的温柔可以给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
“是……”她害怕如受惊的小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穆霆琛起身走向她,每一步的逼近,都让她恐惧的后退。
退到门边,温言险些被半开的门绊倒。
他疾步上前,手从她耳畔掠过关上了门,将她困在了他的身体与门之间:“怕我?”
他嗓音低醇,毫无起伏的声线里透着听不懂的情愫,似笑似恨……
温言不敢抬头看他。
他比她高了许多,如此近的距离,她视线平行只能看见他胸口的位置。
穆霆琛的气息笼罩着她,在一点点掠夺她的呼吸。
下一秒,他的手肆无忌惮放在了她的胸口:“是长大了不少……”

温言浑身一颤,却不敢反抗。
这样的戏码,在过去,已经上演了无数遍。
“少爷,该吃饭了。”林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这对温言来说,简直是天籁!
林管家为穆家卖命几十年,是看着穆霆琛长大的,他在穆霆琛面前,也有些份量。
穆霆琛把手从温言胸口挪开,懒散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温言打开门,逃也似的离开。
饭后穆霆琛出门了,温言松了口气,在杂物间的小床上进入了梦乡。
这个杂物间,她已经住了十年。
穆宅,是她第二个意义上的‘家’。
这一夜,她睡得不怎么安稳,她在梦里一遍遍的问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说的都是真相吗?”
回应她的,只有父亲临上飞机前的笑容和背影,以及年少穆霆琛那滔天的恨意……
一夜梦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温言抚了抚有些发烫的额头,透过杂物间的小窗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淡淡一笑:“下雪了啊……”
“言言,多穿点,今天要降雪,很冷的,你那小身板可别感冒了。”
刘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这十年,不管春夏秋冬,只要她醒来,总会叮嘱几句。
她应了一声,穿上了唯一一件大衣御寒,出门时,刘妈见到她,不禁鼻尖一酸:“言言……你问少爷拿点钱吧,添几件衣服,你这衣服都穿了几年了,女孩子这个年纪正是花钱的时候,你看你……”
温言固执的摇摇头,迎着风雪骑上了那辆快散架的单车。
穆霆琛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施舍给她任何东西,包括钱财。要施舍,也只能是他给的。
从八岁开始,她想要什么,总会极尽所能的讨好他。
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哥,所以她一遍遍的叫着穆霆琛,穆霆琛……以至于后来,根深蒂固。
身后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她尽量靠边行驶,在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
透过半开的车窗,她对上了穆霆琛的视线,目光浅浅交错之后,车渐远。
突然,车在前方停了下来,她下意识的跟着停下,单脚撑地,双手扶着单车,静静的等待着。
两分钟后,穆霆琛的车继续前行,她也松了口气。
车内,司机陈诺有些担心地开口道:“少爷……下雪了,真的不让小姐上车么?要不再等等?”
“多事。”穆霆琛透过后视镜看着那抹单薄消瘦的身影,莫名的有些烦闷。
他已经等了两分钟,给过她机会,她自己不要。
到了学校,闻言的闺蜜陈梦瑶看见温言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又心疼又气恼:“你搞什么?大雪天你骑单车来学校?疯了吧?快快快,早餐还是热的,给我趁热吃了!”
温言接过陈梦瑶递过来的豆浆和蒸饺,微微一笑,干裂的嘴唇溢出了一抹鲜红。
陈梦瑶深吸了一口气:“你爸妈不管你?吃饭穿衣不管,把你送来学画画,也是不闻不问,你是捡来的吗?”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改嫁了,我爸十年前就死了,跟他们没关系……”温言说完,脱下湿透的外套,喝了口温热的豆浆,从始至终的淡然,看得让人揪心。
陈梦瑶心疼的揉了揉她湿漉漉的长发:“你不早说?我们从高中认识到现在,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今天总算开口了。你这么好看的姑娘,你妈也能狠心丢下你离开,真是见鬼了……那你现在跟谁过?”
跟谁过?
温言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想,该怎么对别人称呼穆霆琛,哥哥么?
“哥哥。”她只能这么说。
陈梦瑶有些疑惑:“哥哥?亲哥哥?就算只是亲戚,也不会让你过得这么惨吧?”
她笑了笑,没有回应。
陈梦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老师让买的颜料你买了吗?”
温言摇摇头:“暂时买不了,我再想想办法。”
三年前穆霆琛醉酒,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懵懂,但不无知,也是第一次拒绝了他。
他没强求,冰冷的声调在她唇畔晕染开来:“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后来,他一声不响的出国。
她也再没有求过他施舍,甚至没在穆家吃过一顿饭,全靠兼职维持生活开销。
是他的要求她达不到了,取悦不了,也无需再取悦。
看着温言皱眉忧愁的模样,陈梦瑶心疼极了,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被一道温润的男声打断。
“小言,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蔫儿哒哒的?”
说话的是沈介,他是温言在学校接触过的第二个人。
帝都的富人圈子就这么大,陈梦瑶和沈介皆在其中。
“还不是颜料……”
“梦瑶!”
温言出声打断陈梦瑶,暗暗朝她摇了摇头。
莫名地,她不想让沈介知道自己的窘迫。
突然,沈介伸手摸了摸温言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他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裹在了温言的脖子上:“你要是病倒了,咱们梦瑶又要成天神神叨叨了。”
温言抬眼看着他,心跳快了几分。
他的笑容像是剥开云层的阳光,温和而又自若,浅浅的碎发覆盖在额头,眸子里像是藏着万千星辰。
他是她见过的,第二个好看的人,第一个,是穆霆琛。
十年前初见,穆霆琛也算惊艳过她的年华……
温言看着面前的沈介,思绪缥缈,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画室外走廊上,一双锐利深幽的目光正看着这一幕。
“那个人是谁?”画室外的走廊上,穆霆琛目光死死地盯着温言,还有她身边的沈介。

一旁的校长脸上堆着笑:“穆总,您说的是……沈介吗?沈家三少,您应该听说过,他大三了,平时他们仨喜欢扎堆。”
“下次,我不希望看见他再出现在南大。不,是帝都。”穆霆琛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几步之后,他蓦地停下:“还有,温言在南大的所有费用我资助,匿名。”
校长急忙垂下头:“是是是,您慢走。”
……
放学后,温言拖着乏力的身体推着单车站在校门外,她在等沈介,围巾还没还给他。
“言言,你等沈介吗?他中午就回家了,说家里有事。”陈梦瑶迎面走来,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喏,他让我给你带的感冒药,退烧的也在里面,记得吃。”
温言看着药,没有伸手去接:“不用,围巾你帮我还给他,我先回去了。”
穆霆琛回来了,她每天得按时回家。
陈梦瑶将小袋子塞进了她怀里:“轴什么啊?我都知道他喜欢你,你能看不出来?”
温言苍白的脸颊飞上了两抹红晕:“别瞎说!我走了。”
说完她推着单车离开,刚走没两步,穆霆琛的车突然飞驰而来,硬生生停在了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陈梦瑶张嘴就要骂,温言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了坐在后座的穆霆琛阴沉的脸。
穆霆琛没什么耐心,一声鸣笛,她连忙将单车靠边停好,迅速拉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陈梦瑶傻眼了,想说什么,车已经开远。
车上,温言垂着头不敢说话,穆霆琛是第一次到学校接她,她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交男朋友了?”穆霆琛似是随口问,但是眸底的黑就如危险的漩涡,随时能将人湮灭。
她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孩,从她懵懂到来初潮,乃至即将成年……
意识到自己养大的小姑娘也到了交男友的年纪,甚至以后还会离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穆霆琛的心就被狠狠揪住。
惶恐、闷涩的情绪滋长。
穆霆琛不知道这种情绪代表着什么,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是来赎罪的!根本没资格交男友!
她的父亲害死害死了他全家,凭什么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和别的男人交往?
他要她的一生赎罪!
温言想到了沈介,慌张的摇摇头:“没有。”说着,暗暗攥紧了手里的感冒药。
“沈介不会出现了。”穆霆琛侧过脸看着她,眼底擒着一抹冷笑。
温言震惊的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的反应让他十分不悦:“你这辈子,除了赎罪,不用干别的,包括恋爱、结婚生子,懂么?”
冰冷的语调,让温言犹如坠进冰窟。
她突然有些恨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剥夺她喜欢的一切?
可是,她连恨他的权利都没有……
车很快驶回了穆宅,下车的那一刻,穆霆琛看见了她手里攥着的袋子,眸子一沉:“站住。”
下一秒,她手里的药袋子被粗鲁夺走,随手丢在了路边。
看到瑟缩了一下的女孩,穆霆琛强压下的火气再次蹿出来。
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冷笑一声:“和别的男人就能聊得这么开心,见到我就这副死样子?”
温言触到他眼底的薄凉,浑身僵硬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晚上来我房间。”穆霆琛冷然地丢下这句话,便丢下她快步走进了大门。

穆霆琛满脸阴霾的进屋,无人敢靠近。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吩咐刘妈:“以后温言早晚都必须在家里吃饭。”
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在告诉别人他在虐待她?
刘妈笑了:“是,少爷,我会让小姐好好吃饭的。”
夜里,温言帮着刘妈打扫厨房。
刘妈心疼地摸了摸她冰凉的双手:“行了行了,你早点休息,别帮我了,你看你手都裂口子了。言言,其实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别跟他倔,他你还不了解吗?顺着他什么都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坏。”
温言没说话,执着的做着手上的事,将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她不想去找他……
穆宅是很大,可刘妈的活计不多,终究是要忙完的。
挨到十一点多,她鼓起勇气上了楼,敲门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
里面没有动静,她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她清楚不听话的后果。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她轻手轻脚的往前:“你……睡了吗?”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让你半夜来了么?”
她浑身一激灵,摸索着想去开灯,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她惊叫一声,整个人朝地面扑去。
突然,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拽了回来。
“唔……”温言整个人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鼻子生疼。
当女孩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的那一刻,穆霆琛呼吸一紧,整个身躯都紧绷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经年累月,她带给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甚至那肮脏的念头也愈加来势汹汹……
她长得很精致,丝毫不亚于娱乐圈的明星,只是太瘦了。
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这个被他养大的女孩,有一天在他身-下绽放的时候,会是如何的惊艳……
三年前那一晚的酒后迷情,他遵从了内心的恶魔,换来的是女孩极具惊恐的声嘶力竭。
明明是她一家欠他的,他对她做什么都不为过!
但他还是心软了,放了她。
不知道是为了逃避还是压制内心那越来越不受控的猛兽,他去国外呆了整整三年……
感受到怀中的身躯颤抖起来,穆霆琛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滚。”嗓音沙哑。
被推开的温言不明白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杂物间。
温言才有些后悔,忘了向他问沈介的事,可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也没了再过去的勇气。
第二天清早,刘妈端了杯开水走进杂物间:“来,言言,吃点感冒药。”
温言有些奇怪,她感冒的事,刘妈不知道;何况,没有穆霆琛的允许,刘妈怎么敢给她药?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刘妈笑着在她床沿坐了下来:“少爷出差去了,得个把月才能回来,这是他走之前交代的,吃吧。”
温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听到他最近都不会在,莫名松了口气。
吃了药,她匆匆起床收拾了一下,到了学校,温言刚走进画室,校长亲自将她所有缺的材料送了过来:“温言同学,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温言有些诧异:“不、不缺了,这是……”
校长没有多做解释:“不缺就好,这些是好心人匿名资助的。”
校长走后,她看着送来的东西陷入了沉思,肯定不会是穆霆琛给的,他才没工夫关心她在学校的一切。
会不会是沈介呢?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温言心底就一阵歉疚。
都是因为自己,他才被穆霆琛赶出国……
穆霆琛不在的这几天,温言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生日那天是周末,陈梦瑶强行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临回家的时候,陈梦瑶将自己和沈介委托的礼物送给温言:“生日快乐,小言,沈介没法在身边陪你过生日,他委托我将礼物送你。”
“还有,他有话对你说……”陈梦瑶拿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她。
温言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沈介。
她将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来沈介温柔宠溺的声音:“小言,是我。”
温言蓦地心头一酸,压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生日快乐。还有……”电话里的沈介顿了顿,语气莫名带了一丝紧张,“小言,我喜欢你,等我回国,一定要等我。”
有那么一瞬间,温言似乎看到了沈介就站在自己面前。
没有任何修饰的表白话语,却让她的心微微触动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小言,不要紧张。我知道这些话很突然,我会等,等你想清楚再联系我……”
温言心跳乱了节奏。
等她回到穆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正准备拆礼物,刘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言言你刚回来?我去给你下碗长寿面。”
温言急忙起身:“不用了刘妈,我在外面吃过了,您早些休息吧。”
刘妈欲言又止,搓了搓发凉的手:“言言,少爷出差途中赶着回来,怕是想给你过生日,我看他还带了礼物回来,发现你不在家,他好像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少爷晚饭都没吃……”
温言呼吸一滞,苍白的小脸上掠过一抹惊慌之色,穆霆琛竟然回来了?

他是不允许她在闲暇时间出去玩的,她以为他不会突然回来,所以才应了陈梦瑶的邀请。
最让她惊恐的是刘妈的形容,穆霆琛怎么可能专程回来给她过生日?礼物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看她害怕,刘妈握了握她的手:“别害怕,少爷又不吃人。我去给他弄好饭菜,你给他送上去,今天你生日,说两句好话,他不会为难你。”
温言点了点头,等刘妈弄好饭菜,她小心翼翼的端上楼,腾出一只手敲了敲房门:“你在吗?”
里面没动静,她早已习惯,穆霆琛向来话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搭理人是常事。
她咬咬牙推门进去,微微一怔。
穆霆琛坐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房间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他这是抽了多少?她记得他平时几乎不怎么抽烟的……
他的身影笼罩在烟雾中,如梦似幻,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身上依旧穿着西装,连头发都没乱,一丝不苟。
温言定了定神,把饭菜放下,走到一边的窗前开窗透风。
“你去哪儿了?”穆霆琛突然问道。
在遥远的Y省出差,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工作到凌晨直接赶飞机回来。
他清楚的知道这么一来一回损失的可能是上千万的项目,但他就这么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疯魔的举止是为何,难道仅仅是想为她过一个生日?
然而他风尘仆仆赶回家,等来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
他再一次意识到,那个小时候眼里只有她的小女孩,身边已经有了很多人,他再也不是她的唯一……
瞬间,那股子烦躁再次如魔鬼般袭来。
只能一支又一支地点燃烟支,勉强压制着心底的躁……
听到他冰冷的语调,温言浑身一僵,冷风扑面而来,直冲心头。
“我……朋友叫我出去玩了,我不知道你回来。”她声音很小,伴随着呼呼灌进窗口的冷风,她不确定他听清楚了没有。
“不知道我回来?意思是我不回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温言感觉浑身冰凉,冷得刺骨,不得已又关上了窗户:“不是……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她没过多解释,更不想提及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不高兴,她认错就行了。
穆霆琛一声轻哼,唇角带着一抹冷笑,摁掉手上的烟蒂,起身倒了一杯酒。
他刚喝一口,温言怯怯的提醒道:“先吃饭再喝酒……”
穆霆琛看了看手里的酒杯,转而走向了她:“今天你生日。”
看着他递过来的酒,她不敢伸手接。
她不会喝酒,而且……那酒杯是他专用的,他有洁癖,她根本不敢碰,更别说用了。
“我……不会喝。”
穆霆琛不悦地皱眉,下一瞬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大半杯洋酒灌进了她嘴里,她喉咙里顿时传来了一股烧灼感,刺激得她不住的咳嗽:“咳咳……”
在她还没缓过劲来的时候,穆霆琛突然将她揽进怀中,堵住了她的唇。
温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他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他身上的酒气绝对不是刚才那一小口就能有的。
穆霆琛的吻霸道,带着掠夺性,将她的呼吸一点点吞噬殆尽,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稍稍退开,但是手却不老实起来。
“饭菜要凉了!”情急之下温言叫道。
穆霆琛清醒时跟喝了酒是两个模样。
喝了酒,他会将本性一点点暴露出来;清醒时,还是世人眼中那个温润如玉的人。
温言很清楚这点,她怕得要死,浑身都在颤抖,脑子里回荡着的是沈介说的话:我喜欢你,等我回国,一定要等我。
穆霆琛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的纽扣:“还有两个小时时间,用在吃饭上多浪费。”
他背对着灯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张让无数女人垂涎的脸,她却不敢直视,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温言猛地抓住他作乱的手:“哥!别这样……”
她带着哀求,殊不知可怜巴巴的模样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
穆霆琛的手转移到了她脸上,细细摩挲着她的五官:“可是你的眼睛在勾引我,一直都是,不想,为什么要盯着我?”
就和现在这样,这双眼睛里只有他,多好……
“还有……不要叫我哥!”
他的嗓音透着致命的诱惑,盯着她的眼神满是侵略的光。
“穆霆琛,不、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嗯?”穆霆琛不仅没有收敛,大手反而更加过火地在她身上撩拨。

温言带着哭腔道:“我……我来例假了……”
他眸子一沉,手迅速的游移到了她身下。
她屏住了呼吸,在上楼之前,她做足了准备,只要他不亲眼看,就不会露出破绽。
让温言绝望的是,穆霆琛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反而埋首在她颈间,动作有些粗暴,那种带着轻微刺痛如刮痧一般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她再不敢抗拒,她知道,他的耐心向来不多。
“帮我。”他用命令的口吻,将她的手拽向下。
手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温言浑身僵硬。
她想抽回手,但是被他拽得死死的……
起码,那杯酒让她心理上的不适感减少了许多。
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穆霆琛才放过她,进了浴室,很快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第二天清早,温言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她震惊了,她昨晚竟然是在穆霆琛床上睡的!
进穆家这么多年,她进他房间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但是还从没有在他这里睡过。
想到昨晚的事,她脸颊酡红一片,忍着头疼欲裂起身穿好了衣服。
昨晚,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什么都做了,就算是预料之中,她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昨晚送来的饭菜还摆放在茶几上,她把餐盘带下楼,刘妈今天精气神似乎特别好,乐滋滋的从她手里接过餐盘,还塞给她一个煎饼果子:“吃吧,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少爷对你真好,就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还赶着回来给你过生日,你都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有多急……”
温言没吭声,心里默默怨声载道,真是难得穆霆琛没时间还挤出时间回来那样对她!
出门前,刘妈拿出自己织的围巾给她套上:“脖子上别给人看见了。”
温言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脖子,她隐约记得,穆霆琛亲了她,肯定留下了印子。
想到这里,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刘妈却顾自高兴:“言言,少爷要是真喜欢你,你就跟了他吧,吃穿不愁的,少爷长得也耐看,你总不至于嫌弃,好歹十年的感情。”
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连忙打断刘妈匆匆出门:“刘妈,我上课要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跟了穆霆琛?她除非是活腻了。
她知道他把自己留在身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报复她!
只是十年的相处,她也无法让他有一点改观吗?
温言想到那个英俊的男人,不由得一阵黯然……
到了学校,突然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温言仔细一听,铃声好像是从她包里传出来的,她取下背包查看,角落里一款某品牌新出的手机正在疯狂的叫嚣。
她有些错愕,拿出来查看,来电显示是穆霆琛……
他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她包里的?还存了他的号码。
她疑惑地按下接通建:“喂?”
电话那头传出了穆霆琛极好听的嗓音,只是没有一丝温度:“我给你转了钱,下次回去,我不想看见你那副被虐待的模样,没有食欲。”
没有食欲?
温言想到昨晚两人纠缠的情景,脸色瞬间爆红。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她手机也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
温言心虚的急忙关掉手机放进了背包,摸到包里的银行卡时,她的手抖了抖,怎么感觉这是用昨晚作为代价换来的?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进了画室,今天的辅导员兴致不佳,直接说道:“这次画你们印象中最深刻的人,随意发挥,可以用照片做参作物,没有实体模板。”
印象最深刻的人吗?
温言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就是穆霆琛的身影。
她努力忽略,想尝试着记忆父母,可他们的脸早已在她记忆中淡去……
温言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动笔。
她想画刘妈,毕竟那是除了父母之外对她最好的人。可画着画着,她画板上的人,却变成了穆霆琛……
即便没有照片,他的脸,还是那么清晰;他的举手投足,她都记得那么深刻!
以至于一下笔,他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交作业的时候,陈梦瑶看到了温言的画,瞬间八卦起来:“哇,小言,你画的是穆霆琛啊?
“你怎么画出来的?你没见过穆霆琛吧?我倒是见过他一次,在一次宴会上。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呢,原来你心里也默默的对国民男神有幻想啊。嘿嘿……”
温言沉默。
她对穆霆琛才不会有什么幻想,每天在一个屋檐下,能有什么幻想?
她能画出来,是因为根深蒂固,她这辈子,都无法脱离他的阴影吧?
“我听说今年的校园会穆霆琛也会来,他给学校捐了那么多款和教学楼,校方邀请他也是正常的,到时候我们早点去占位置哈!”陈梦瑶习惯了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
校园会,学校每个学期放寒暑假之前都会有,无非就是些无聊的节目,还有校方安排的演讲。
现在离校园会还有二十一天,那时候,穆霆琛早就出差回来了。
“我先回家了。”
“啊?”陈梦瑶见温言在收拾东西,一把拽住她,“下午没课了,我还想带你去溜冰呢!你干嘛每天都急着回家?家教这么严吗?你哥吃人啊?”
她动了动嘴唇:“嗯。”
穆霆琛的确会吃了她。
陈梦瑶语塞,对她口中的那个哥哥好奇极了。
但是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想为难她,只好放手让她离开。
离开学校,路还没到一半,单车的链子突然掉了。
温言不会弄,只能推着车往前走。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她双手日积月累已经冻得裂了口子,脸颊也被冷风刮得泛红。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夜色笼罩着穆宅华丽的轮廓,依旧掩盖不了其原本的威风。
穆霆琛喜欢安静,住的地方离南大挺远,没了单车,她遭了不少罪。
一进门,刘妈就将她拽进了保姆房里,开了暖气给她暖身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又冻成这样,你不好跟少爷说,我去找他,你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温言搓着已经冻得麻痹的手,淡淡地说道:“他给钱了,我没花。”
那钱,她花着会觉得不舒服……
刘妈埋怨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给你钱你不花,倔什么倔?那事儿都这么多年了,少爷对你也不差,怎么反倒你自己心里过不去了?今天少爷回来了,你又回来这么晚,他还得训你!”
穆霆琛回来了?!
幸好她没跟陈梦瑶去溜冰场,只是倒霉的单车掉了链子……
温言起身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就忐忑无比,他肯定要找她的……
从浴室出来,路过客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沙发上一抹清隽的身影。
穆霆琛身上穿着浅灰色的休闲家居服,比穿西装的时候多了几分随性,少了几分冷漠,只是他抬眼朝她看的时候,眸子依旧是冰冷的:“过来。”
她垂着头走过去,笔直的站在他身旁:“你回来了。”
“冷?”他瞥见了她手上开裂的伤口,原本想质问她为什么回家这么晚的话变成了一个字。
温言怔了怔,不敢看他:“嗯……还好……”
随即,只见穆霆琛端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红茶,随手递给她,神色毫无波澜:“下次别回来这么晚。”
她没有伸手去接,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因为她晚归不高兴,甚至没问缘由。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穆霆琛抬眼看她。
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惊得温言急忙接过红茶一饮而尽。
喝完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他的杯子:“那个……我去帮你洗干净……”
“不用。”穆霆琛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夺过杯子,倒满了一杯红茶。
两人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白皙光洁,一个千疮百孔。
“以后林叔送你上学,别给穆家丢人现眼。”
听前半句话,温言根本没来得及心头一暖,紧接着就被后半句话浇了盆冷水。
果然,他就只是怕她丢脸而已。
这时候,穆霆琛端起红茶抿了一口。
温言不由得大惊,他竟然没嫌弃杯子是她用过的!
“从今晚开始,到楼上睡。”穆霆琛再一次在温言的内心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
温言身体猛地一僵,看向神色自然的人,说:“我睡杂物间就挺好的!”
穆霆琛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子里夹杂了一抹微小的波澜:“我让你睡楼上,不是我房间,让刘妈帮你收拾我隔壁的客房。”
心思被拆穿,温言有些尴尬。
这时候,保姆将饭菜送到了饭厅:“少爷,小姐,吃饭了。”
穆霆琛合上杂志起身:“吃饭。”
餐桌上,她垂着头闷声吃饭,夹菜只夹离自己最近的。
穆霆琛吃饭慢条斯理,几乎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偌大的饭厅显得安静无比。
站在一侧的林管家轻叹一声,拿了公筷给温言添菜:“别盯着青菜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谢谢。”她低声说道。
一顿饭下来,林管家给她添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突然一次性吃这么多,胃部隐隐有些发疼。
饭后,刘妈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言言,你看看杂物间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收拾完的,你自己去找一下,大部分我都帮你搬到楼上了。”
穆霆琛就在客厅,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应了刘妈一声。
一直等道他回了房间,温言这才偷偷了去了杂物间,将床底下纸箱里的礼物盒拿了出来。
随即,她轻手轻脚的上楼,谁知刚到房门口,旁边的房门就打开了。
四目相对,她如受惊的小鹿,瞪大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
“什么东西?拿过来。”穆霆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她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在他的目光中坚持了两秒,将手伸了出来。
穆霆琛打开其中一个礼物盒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去睡觉。”
“我……”温言想争取一下,但是触及他冷冽的眼神,立马退缩了。
女孩离开,穆霆琛盯着那两个精致的礼盒,有将礼物盒直接扔掉的想法。
过去的十年,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但是这次,他没立刻这么做,想到刚刚她又惊又怕的模样,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随手将那个没打开过的礼物盒打开,第一眼吸引住他目光的不是里面精致漂亮的手链,而是那张字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清隽的脸猛地一沉。
与此同时,温言惴惴不安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知道穆霆琛会怎么处理她的礼物。
她自然也看到过沈介礼物里的字条,迫切地祈祷着不要被穆霆琛发现。
就如绝大多数家长一样,穆霆琛不允许她早恋,尽管她已经成年……
正紧张着,搁在床头的手机冷不防响了一下。
温言硬着头皮打开手机,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过来。
她心一沉,披上外套一步一顿走到他的房门前,踌躇许久才伸手敲门。
里面传来了他冷然的声调:“进来。”
她推门进去,穆霆琛依旧习惯性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指间还夹着香烟。
通常这时候他心情都不大好,她没敢靠近,远远地站着。
“过来。”他再次开口,嗓音更冷了几分。
明明是跟信息内容一样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硬是比手机里更加让她心惊肉跳。
温言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站定,没敢吭声。
突然,他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揽进怀中。
“啊!”温言猝不及防坐在了他腿上!
这种场景,小时候常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她别扭的。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他又喝酒了!
“走了个沈介,又来了个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告诉我是谁,嗯?”他声音带着冰冷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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