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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快转发这只萌妻

不诉离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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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赖微微张一凡   更新: 2022-04-05 05: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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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赖微微张一凡《冷少,快转发这只萌妻》讲的是男人数着女人的条条罪状:"酒驾追尾加猥亵良家妇男……还有,诽谤我人品问题,且还有无证驾驶的嫌疑,数罪并罚!"女人抓狂:"猥亵良家……妇男?诽谤??我……我,我猥亵你了吗?"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全程高清视频,无码的,要看吗?"擦!无码的?既然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劳资索性就猥亵给你看好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空雾霭一片。

临近凌晨两点,暮色酒吧的辉煌逐渐沉寂。

“嗝~,打打烊了,要要……赶我走了,是吗?”

赖微微打着酒嗝,醉眼迷离地看着叫醒自己的酒吧老板。

愣了愣,她踉跄起身。

老板有些不放心,伸手扶她:“小姐你没事吧,要给你叫个司机,这样你能开车?”

“呵呵,没事!不用,我能有啥事?”无比肯定的回答,她的眼眶却红了。

擦了擦发酸的鼻子,她推开拦着自己的老板,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

猫着身体钻进驾驶室,扯过车上常备的面巾纸,她狠狠地醒了一把鼻涕忽然嗷啕大哭起来。

“伤心个屁!劳资,才不伤心,不……就是失个恋嘛,呜呜……失恋,算个鬼!”

以她的聪明才干及颜值爆表,会没人要么?她犯得着伤心吗!

抹干眼泪,她决定要猎个比那前任更有颜有才的帅哥回来玩玩……

上天像是听到她的祷告一般,抬头间,眼前愰过一个颀长的背影,犹如神祗,尽显从容优雅。

尽管只是背影示人,依然难掩他高贵不凡的气息,若是这样的男人当她的猎物,她很满意!

赖微微揉了揉眼,确定这名帅气的男子真实存在且上了一辆距她不到五米远的黑色车子,她脑袋跟腿便同时抽了风。

狠踩油门一脚,车子“咻!”的一下,极速追了出去。

深夜,略显空荡的南城中心街道,赖微微驾着极速狂飙的小白车,紧追不舍前方彪悍而行的黑色车子,轮胎在地面刮出火花,一白一黑两辆车子在马路上飞速行驶,亮瞎了路人一地眼珠子。

霎时,寂寥的街道沸腾起来。

“这几年,劳资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跟别人结了婚……”

赖微微手中的方向盘,完全是在用意念控制,嘴里酒言酒语,追悼自己死去的爱情。

一个眨眼间,原本怎么都追不上的车,骤然眼前放大数倍,赖微微急打方向盘。

叱…刹…

轮胎急刹声刺痛双耳,地面霎时划出道道黑痕。

“砰!”一阵巨大的撞击声。

遂道口前,赖微微的车狠狠地吻上了前面的黑色车辆。

赖微微竟然毫发无损,这就像坐了一次碰碰车,这感觉……莫名有点爽!

通过后视镜,冷执看了眼追尾自己的白色轿车,搭在方向盘上那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开门下车。

他眼神骤然变得深沉起来,锐利的双眸宛如被激怒的野兽。

踱步走到两车相撞的位置,他脸色阴冷如同地狱里刮出来的阴风。

被撞的车尾几乎面目全非,两千万的改装车,霎时跟刚刚光洁漂亮的样子判若两样。

“说吧,怎么赔?”

拉开车门,将还沉浸在追尾震惊中的赖微微从车上拽了下来,他指着自己的车尾声音平缓的问到。

看了一眼被自己撞成菊花样的车尾,赖微微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屁,屁股,开,开花了啊!啊哈哈……嗝~”

这女人一身酒气又疯疯癫癫,冷执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很好笑吗?”

“好,笑啊~你你……看~,我居然还没有被撞死,还好好的,活着,哈哈……”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凄凉。

脑海里那个她拼命想要忘记声音突然炸起。

“要不是她,我哪里会这么快把公司做起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够娶到……”

是的!

她被劈腿了。

三天前。

不!确切地说是三年前就被劈了腿,张一凡用完美的演绎骗了她三年。

直到三天前他牵着别的女人走进礼堂,她才知道,原来张一凡一直在利用她的感情为自己牟求利益,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不是,想说我疯了?哈哈……我还想,说,这车是纸糊的呢!”

她赖微微不是软柿子,也是有利刺有锋芒的!

冷执简直要被气晕了,这可是一辆车体超级轻薄的改装车车,价值两千万,而她,居然敢嘲笑他的车!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那我的,车怎么没事?什么……你还想跟我要钱?钱,没有,劳资就烂命一条!”她就是耍横,就是要发酒疯!

赖微微昂首挺胸,隐忍着眼眶里的泪,目光如炬地回瞪他,宛若一个慷慨赴义的壮士。

冷执垂眸看着长相透着几分英气的赖微微,一副明明很内伤却偏偏假装无事,固执而率真的小表情,他忽然有些心软了。

”不过如果你肯从了我,或许我可以马上给你变出钱来,哈哈……”她忽然换了口气,轻挑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却点半都不令人反感,反而有些撩人心扉。

他愣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粉嫩粉嫩的脸蛋,他的心莫名骚动,这个女人该死地把他的心狠狠地萌了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也疯了?

还是他单身得太久了?

堂堂冷氏集团的少爷,竟被一个深夜醉酒,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女人差点迷了心智,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冷笑一声,甩开那些干扰他的念头,用力一扯,扯开赖微微像藤蔓一样缠住自己的手脚,从怀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里有人涉嫌酒驾,请派人过来现场调查。主干道第二个隧道入口处,对,是!”

开玩笑!

从了她?

从来没人敢这般公然调戏他,这就犹如在老虎脸上拔毛!

他倒想看看,面对交警的处罚,她再如何耍流氓!

这么一想,冷执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诡诈的玩味。

“你……给,谁打的电话?”赖微微晃动身体,虚着脚步指着他手机问到。

“给谁打电话?当然是给交警叔叔打了。原本我可以考虑私了的,但现在必须公了。”

“你你,把电话给我,唔……”她伸手去抢手机。

“想要?”他将手机举高。

“快点,给我!”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这么跟她作对。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追我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你给不给?”

“你说呢?”冷执铁面无私。

看他这样肯定是铁了心了,赖微微虽然喝高可潜意识却还是记得交警是干嘛的。

她突然咧嘴一笑,笑得灿烂,哼,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冷执只觉她笑容诡诈得可疑,但倒是可以陪她玩玩,毕竟报警电话已经打了,而且他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思忖间,一双藕臂忽然朝他大张,从身后突然抱住了他的腰,然后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到他的胸口,娇声地叫:“叔叔~”

冷执的身体本能一僵,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正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圈圈,他眉头一蹙:“叔叔?”

低头看,怀里的女人小猫咪似的正闪动着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在讨饶。这么看来,这丫头,又是在对他卖萌?

“就别把我交给警察蜀黍了嘛~”她软糯酥麻的嗓音像小猫爪子在挠,然后踮起脚冷不丁地在冷执的脸上吧嗒一口,留下一个艳红的唇印。

赖微微蹩脚的演技,憨态百出,令他无端想起某种喜欢挂在树上的动物。

比如,考拉。

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干涸的心田仿佛被一场春雨洗过,一颗悄然萌芽的种子在慢慢膨胀。

他平扫了一眼红唇盛装可仍难掩清纯之色的脸,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丫头,该不会还未成年吧?

迟疑了一下,他朝她伸出了手,漠然道:“身份证!”

为什么要看她身份证?醉眼迷蒙的赖微微怔怔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点在他胸口画圈圈的手指突然重重一个力道戳了下去。这……混蛋,是,是想说她身材长得像未成年么?

他眼睛是长在后脑勺的吗,她身材好的很,哪里像未成年了?

“本小姐的胸哪里长得像未成年了?”她愤然开口,末了还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胸。

冷执愣了一下,回神间眉梢一挑,心中顾虑打消,更觉这小女人有趣得紧了。

他突然很想看看这只猫咪炸毛之后的样子,于是一言不发,只是玩味盯着她,直看得她发怵。

“你你……看,看什么?”赖微微被他盯得发怂,心里忐忑抱着一丝期待突然改口:“那……如果,我,答应你,把身份证给你看,你就,会……放我走了是吗?”

有趣,实在有趣!

“不是!”他一口否定,然后开始饶有兴味地等这只小猫咪哭着向他开口求饶。

闻言,赖微微心里炸了毛,而平时灵光的脑袋在喝了酒之后居然变得拧巴愚钝起来,竟然找不到一句对驳他的话。

画圈圈诅咒你!

该死的男人,是铁了心打算跟她死磕吗?

翻江倒海的胃也起来造反了,她整个都觉得异常不适。

“怎么,没招了?那到我说了。酒驾追尾加猥亵良家妇男……还有,诽谤我人品问题,且还有无证驾驶的嫌疑,数罪并罚,你说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冷执高举手机过头顶,玩儿般地数着她条条罪状。

“猥亵良家……妇男?诽谤??啊――!你闭嘴,我……我,我猥亵你了吗?”赖微微抓狂。

“这还不叫猥亵吗?”冷执指着脸上的大红唇印说到,然后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可全都录下来了,全程高清视频,无码的!”

擦!

?

无码的?

她惹到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不过是想找个能让她忘却情伤,暂时麻痹神经的事来干,老天用得着这么玩她么?

你个好家伙!猥亵!猥亵!!猥你个头啊!

既然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劳资索性就猥亵给你看好了!


瞟了一眼周边,她心一横,小手紧紧扣住他粗壮的腰肢,呆萌呆萌地看着他,带着凄凄惨惨两行泪哭卖惨道:

“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你在街上看到大胸妹挪不动脚而吃醋,我不该,因为你和别的女人约会就去喝酒买醉……,我不该,呜呜……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你的话。我愿意听你的把34的胸隆成36D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求你……求求你。别让我打掉我们的孩子好吗?呜呜……”

面对这个铁面无情的冷面男人,她也能够一秒入戏。

冷执挑起好看的眉,任由面前的小猫咪抱着,那双放在他腰上的小手竟该死的柔软。

赖微微泪眼婆娑望着,心底小恶魔却在张牙舞爪,她认为自己一定是赢的一方。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趁男人不留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向下拽,然后垫起脚尖,红润的小樱唇重重地吻上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进班房之前能恶心死他,就算她赚到了。

柔软的唇瓣像一股电流从两片薄唇源源不断输入,冷执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呵,这戏演得还挺逼真。

这个女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大手一揽紧紧揽过她纤细的腰身贴向自己,冷执凑近她的脸,幽深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她,声线低沉而沙哑:“女人,你死定了!”

一向对女人兴趣不大的冷执,此刻眼神骤然变得火亮起来。

沉静如水的心湖,仿佛被人重重的投下什么,荡起涟漪阵阵。

变被动为主动,冷执将主导权牢牢控住,他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定住,霸道地攻入她的领域。

赖微微瞬间化作一只在暴风雨里飘摇的小舟,她的大脑已供氧不足,几乎停止运作,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呕,呕……”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对劲他赶紧松开了她,可还是被她从胃里呕出来的一堆酸臭的秽物恶心了一身。

冷执内心极度抓狂,他倒抽一口冷气,迅速的脱下被吐脏了的西装外套,一脸嫌恶地扔到地上。

如果她的目的是来恶心他的话,那么,她已经做到了!

因为,他觉得现在仅用恶心两字已经远远不够形容她了!

赖微微吐了个稀里哗啦,她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冷执还陷入刚才的震惊中,尚未回神,便被一只利索的小爪子拽过手臂,在他的袖口上狠狠地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顷刻间,他洁净的衬衣便染湿了一块,像个小鬼一样,在向他张牙舞爪着。

“呃……”

冷执内心是极度崩溃的,有洁癖的他长臂死死抵住赖微微的脑袋,阻止她再度向自己扑过来。

“老公~,别对人家这么狠心嘛~”

赖微微如同一只掉进臭水沟里污了毛的小野猫,还不断地想要往人的身上蹭。

冷执内心已经彻底崩溃,现在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拎着她丢进水池,然后狠狠地刷掉她一层皮!

就在他思忖着要不要直接将人打包扛走的时候,突闻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彻寂寥的夜空。

扭头去看,一辆执勤的交通车正朝他们驶来。

赖微微的脸色一白,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冷执愕然伸手将她接住:“喂,醒醒!”

方才还觉得特别这丫头整得恶心的冷执,此时见她脸色惨白,双眸紧闭,竟生出了隐约不安。

赖微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瞟了冷执一眼。

没穿帮吧?

冷执扫了一眼怀中拧巴着小脸的赖微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几乎一眼,他就看破了她自作聪明的小伎俩。

赖微微正在暗暗得意,下一秒,屁股重重着地。

“哎哟~疼死我了,呜呜……”她揉着差点被摔成四瓣的屁股,哀嚎着。

“我手滑。”他挑了挑眉,一双略微狭长的丹凤眸泛着淡淡的笑意。

赖微微心里恨得咬牙切切,脸上却泪眼婆娑,委屈道:“姐夫,你怎么可以酱紫~明明是你在外面包养小三,呜呜……我可怜的姐姐啊,真是遇人不淑啊!”

姐夫?

呵~

这小东西,还真是爱演啊!

冷执不知道,赖微微不是演,她邻居李大姐的丈夫真的在外面包养小三,抛弃了她,这是对她邻居李大姐丈夫的一种另类的控诉。


这时,交通车上下来的两名交通叔叔已经走到他们跟前并出示了证件,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男子一眼锁定了冷执:“先生,交通电话是你打的吧?”

“不错!”冷执俊逸的双眉微微蹙起,此时他有点后悔刚刚打了那个电话。

两名交通叔叔对看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瘫坐在地的赖微微,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想来应该是在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稍显年轻的交通小哥,拿着吹气式酒精测试仪让冷执吹了一口气,证明没有酒驾之后又转身朝瘫在地上的赖微微走去。

才到她跟前,便被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呛了一鼻子,他本能皱了皱鼻,显然是名还不太习惯的见习警员。

“小姐,你可以起来吗?”他伸手想要将赖微微从地上扶起。

赖微微心里打鼓,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这下她要玩完了么?

那名交通小哥见她犹豫,迟疑地看了冷执一眼进而解释道:“这位先生刚才举报你涉嫌酒驾,请出示你的证件,另请你配合一下。”说完将酒精测试仪对准她的嘴巴。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挪了下屁股,妈哟~屁股还疼得可以要命。

这个混蛋,特么的要是真把她摔成了瘸子,就让他养一辈子,她非把这混蛋吃到穷去不可!

她揉着摔疼的屁股挣扎了一下,没能从地上站起来,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不行,她不能接受测试,这样肯定会留下案底的!

思忖间,她一把握住了那名交通小哥的手,泪眼迷离地将他举到自己嘴边的测试仪往下压,凄凄哭诉道:“交通蜀黍~我……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年轻的见习交通小哥见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泣,有些于心不忍,淡淡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容貌清丽,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一旁的冷执看着这只小猫咪秒变四处勾人的小狐狸,心里很不是滋味,胸腔燃起的那一把无名火怎么扑也扑不灭,一股酸酸的味道游走在心间,他忽然猛地向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

“哎呀~痛痛痛……呜呜……帅气的交通蜀黍,你们看~,他,他欺负我,呜呜……你们管不管?”

“咳咳……先生,请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名年轻的交通小哥显然对冷执粗暴地对待赖微微有些不满,提醒道。

冷执朝他射去一个凛冽的眼神,像是一道冷箭。

年轻的交通小哥身体一颤,暗暗思忖:这男人的眼神好锐利啊。

冷执的眼神简直比苍穹之上的苍鹰还要尖锐,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师傅,咱们还是先将他们带回交通队吧!”年轻警员见赖微微一直不肯配合测试酒精浓度,私下提议将他们带回去再说。

年纪稍大的交通大叔低头思索了会然后点点头,将两人都请进了交通车里。

两交通叔叔离开交通车旁,开始对事故现场进行测量、拍照、绘制现场图等工作。

赖微微打量着屁股下的这辆警车的内车厢,额头上沁出一些细微的汗珠,她将胃里的酒吐出来,人已经清醒不少。

想起自己刚才醉酒犯的花痴病,她就一肚子的懊悔,她怎能干这种不带脑子的蠢事?不管不顾开着小白追逐骚汉子也就算了,竟还给人家追尾了,现在好了,不但男朋友没追着了,还涉嫌酒驾蹲局子,刚拿到手还没热乎的驾驶证马上就要凉凉。

不,绝不能坐以待毙!

瞥了一眼就坐在自己旁边的冷执,她眼珠咕噜转,绞着脑汁想对策。

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一勾,心中暗暗冷哼:哼,混蛋,敢送我进去喝茶,那本姑奶奶就回你份大礼,保准让你终身难忘!

她突然将头靠上他的胸膛,对他小声娇嗔,温热诱人的气息吐在冷执冷峻的脸上:“姐夫……我知道错了嘛,咱能不能不要去里面……就是那种,晦气的地方了嘛?人家不去嘛~”

冷执皱眉,戏还没完了?

低头俯视,那靠在自己胸口上的人,正把手往他裤子口袋里伸,很认真的掏了个半天。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她双手柔嫩的肌肤,他俊眉一挑:“你,在掏什么?”

闻言,赖微微抬头,笑魇如花,她瞪着一双又圆又大,澄明干净的眼睛看他。

那眼睛就像是两个白水银里装着两颗黑水银般勾魂摄魄。

夜露更重了,她压低声线,酥软的嗓音带了点微微的鼻音。

她低低地感慨,又似是在嘲讽般说道:“咦~不是说长的人在裤子口袋都能摸得到的嘛?啧啧啧……看来,有人不过是虚有其表啊!”


末了,她还对着他的耳朵,嗤鼻般的哼了一声,一缕带着酒味的气息立即蹿入他的鼻尖,像是一根羽毛在肌肤上轻轻划过,令人心痒难耐。

她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么?

冷执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如同死灰般,他不但是个正常男人,而且还是个优秀的正常男人,小野猫的话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只不过他在国外的那几年,练就的那一身本事里,克制隐忍对女人这种生物敬而远之便是首当其冲,而且加上他本就有些洁癖,加之对女人兴趣也不大,所以这些年一直孤家孤人的独身,忍耐力自然也是超乎寻常的强悍。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碰上的这只小野猫,竟然令他节节败退,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便被她撩拨得有了反应,好似他这些年在国外练就的那些本事,在她这里全都无用武之地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冷执捏住她的下颌,眸光幽深而冷峻,像一泉冷冽的泉眼,明知看不见底却又让人忍俊不禁地去探究。

赖微微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简直如同火烧一般,在他想要扣住她的腰时,她便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一下跳出了他的怀里。

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的男人,那双如同野兽嗜血的眸,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大叔,我不想进局子,帮我,我......以身相许。”

“这,可是你说的!”冷执难忍身体被点燃的燥郁,在心里暗暗赌咒,待会若是不好好收拾收拾这只小狐狸,他的姓便倒过来写!

“我,我是诚实守信的,我说的!”她壮了壮胆,装出一副好孩子的乖巧模样。

冷执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收回目光,他修长的手探入西装内衬的口袋,将手机摸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屏幕亮了。

赖微微看着男人一直冷汗冒个不停,心跳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刚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这么强啊!这种威压是与生俱来的,此时跟他共处一个狭小的空间简直就是在练心脏抗击力,还好她没有心脏病,不然早就被吓得病发翘辫子了!

“下车。”一条健硕的手臂突然越过她的眼前,将她身侧的车门推开。

什么?这么快就可以走了?

“去……去哪?”赖微微紧张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询问,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打完电话的?

她不敢去对视他的眼,此时,她宁可自己仍在醉着,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了。可偏偏她的这种体质,不管灌了多少酒,喝得有多醉,只要吐出来,半个小时之后绝对能醒酒!

“你说呢?”冷执轻轻一推,赖微微立刻像块软糯无骨的棉花糖被他推下了警车,她来不及透口气,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也猫着钻出了狭小的车厢,拖着她一路向着小白车走去。

此时,两名交通叔叔正在给事故车辆拍照,恰好在拍她小白车头部撞损的位置。

赖微微一眼看穿他的意图,随即倒抽一口凉气,他这是要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啊!

正在做事的两名交通叔叔,突然看到本该在车上呆着的两人,居然在拉事故车的车门,表情有些凌乱,他们愣着,停下手中动作,茫然看着这举动怪异的两人。

冷执毫不犹豫地拉开赖微微那辆呆萌无比的小白车,不等他们回神,他已强行将人塞进了副座,用安全带结实的把她绑好后,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试一下,车子能启动,挂上倒档位退出两米,一脚油门狠踩下去,“咻!”的一下小白车蹿出。

在两名交通叔叔的惊愕中,小白很快消失在夜渐微凉的夜幕里,深夜寂寥的空气里,只剩下那名年纪稍大的交通叔叔抓狂的咆吼声音。

看着驾驶座上冷执那张神俊朗的侧脸,赖微微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牛x的,明目张胆的酒驾逃跑了。

冷执高大的身躯窝在她这个小小的车里有些违和,他的手脚都很长,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像大人抢了小孩的玩具车那种感觉。


她嘴角上浮,莫名想笑,但她又不敢,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个大叔,进而自己会被他丢出疾行的车外。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突然嘎吱一声,小白停止了奔跑,她回神,发现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漆黑的眸像是两颗从不现世的名贵黑曜石,漂亮得有些晃眼。

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眸子,幽深幽深的,像清凉凛冽的清泉,沁入心脾,又像大海,深沉而广阔。

“下车!”低沉的嗓音略微沙哑,冰凉中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强硬,他的声线贯穿她的耳膜,戳她飘了神的魂。

赖微微被拽下车时重重打了个喷嚏,此时已经入秋,夜间的露水有些重。

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仰头看眼前的景象,她发现,冷执将车停在了一家名叫豪庭酒店的门口,一想到待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开始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不行,她不可能跟他进去,她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怎么能够这样不明不白的送出去呢?虽然这男人看起来秀色可餐,可她又不是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迈不动脚的女人。好吧!她就是!可那也是她在醉酒的情况下对帅哥没法免疫啊!她总不能这么随便的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送出去了吧?

可若不跟他进去,他不替自己处理违章怎么办?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每个路口的监控摄像头都是超高清的,连脸上丁点大的痣都能看得清,保不准她现在已经被交警大队的同志们全网通缉了。

喝酒真是误事!

赖微微苦恼陷入两难的境地,跟他进酒店会失去清白,不进去要蹲局子,罚款、赔偿外加扣留驾驶证、机动车行驶证,暂扣车辆,这些还都是小事,最最关键的是她若是进了局子,那么公司的人一但知道,她升职的事肯定要泡汤的呀,那可是她奋斗了许久的成果啊……

啊――苍天呐!

正在思想斗争,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一把拽住她,紧接着她撞上了一个强健有力的胸膛,“别想跑!”

“谁,谁说我想跑了?我只是在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你怎么向我证明,事情已经摆平了呢?”赖微微反口刁难道。

“证明?待会你就知道了!”不由分说,他一把将她拦腰扛在肩上,扛沙包似的张扬,毫无顾忌。

他扛着她走进酒店时,旁人纷纷侧目。

“喂!你疯了,放我下来。”赖微微大喊,惹得其他住店客人一阵小骚乱,她不敢再声响,赶紧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

她赖微微也是要脸的,好伐?总之看不到脸,就是熟人也认不出来是她了。

然而,她的这个想法终究天真了些,这一幕,恰恰被一个熟悉她的人给撞见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夜买醉的罪魁祸首,她劈腿的前任男友,张一凡!

张一凡跟新婚燕尔的兰馨儿刚结束了三天的蜜月旅,一回到南市,他便带着兰馨儿入住了这家豪庭酒店,不想却在电梯门关上之际瞥见酒店大厅里,被冷执扛在肩上的赖微微。

“一凡你怎么了?”兰馨儿一脸疑惑地看着魂不守舍地张一凡。

“馨儿,你先上楼,我去检查一下车子锁好没有。”张一凡随便编了个理由出了电梯,一撇开兰馨儿,他便偷偷一路跟踪,亲眼印证了赖微微被冷执扛进了1983号房间时,他气得整个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他们分手不过才三天时间,她竟然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就能跟别的男人上床了?这么轻易地勾搭上了别的男人,难道不是说明她早就跟这个男人暗通曲款了吗,所以,他究竟戴了多久的绿帽?

一入房间,冷执便将人狠狠抵在墙上,惩罚性地吻上她的唇,心底压抑的欲望已经抵达顶点。

一向嫌女人是麻烦生物的他,今天破天荒的破了戒。

“唔,唔。”赖微微被男人狂热的拥吻堵得喘不过气,她脸色涨红,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霸道的男人将她禁锢得更牢固。

他强势将她双手拉高压在头顶狠狠吮吸她嫩如樱桃的红唇,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她的领地,品尝她甜美的味道。

如此猛烈的开局,她还如何反转?情急之下,赖微微张嘴咬了一口他恣意妄为的薄唇。

嘶~猝不及防,被咬的男人松开了她,眼神刹那间变得阴沉。

小野猫,爪子还挺锋利。

赖微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了,砰砰直跳,每一下都像是重锤,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皱眉想推开他,“你,我不要急嘛~人家,这,这可是第一次……”

这是害羞了?


冷执收起阴翳神色邪魅一笑,长手一抬,便将人捞起来扔到了大床上。

不等她翻身坐起,健硕而修长的身躯压了上去下,将小人儿笼罩在身下,连同她纤细的手臂一并禁锢,“那,咱们就慢慢来。”

带着炙热体温的手掌在她腰间游移慢慢向下探寻,动作变得轻缓,可赖微微依旧感觉那是饿了许久突然闻见肉腥的野兽。她惊恐地咽了口口水,她这次,难道就真的在劫难逃了么?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土得掉渣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如此煞风景。

冷执的脸黑得可以挤出水来。

“关掉!”他命令她把手机关掉。

赖微微讪讪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不过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给她打来的,就被一把夺了过去。

“啪!”的一声,下一秒她的手机英勇就义地飞到了墙上。

啊,我的……手机!

新买的……iPhone8啊~花了她好几大千的啊!赖微微肉疼的目光飘到躺在角落里的手机上,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查看它的'伤势'。

冷执眯起狭长的凤眸,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刚才咬了我一口。”

他挑眉,纤长的食指轻轻擦过唇上略微有些红肿的位置,有些性感。

这小东西还真是花招百出,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伦家……那,那不是紧张嘛~”赖微微讪笑着,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蠢萌模样。

冷执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蠢,他嘴角的笑意变浓了,“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赖微微心底阵阵发寒,没等她反应,就突然听到“撕拉!”一声,低头一看,她的上衣已被扯破。

肌肤瞬间接触空气的冰凉感,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但是声音却颤抖无力:“放开……,放开我啦。”

这杀千刀的混蛋,还没完了,特么居然撕坏她这么贵的衣服!她真想敲晕他,可这实力悬殊……赖微微在心里绝望地呐喊。

冷执那只霸道的手没有停下的意思。

“铃……”又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奏起,刻板的,单调的铃声。

这次是他的手机,冷执面色黑冷,三番两次被打断兴致他略显烦躁。

钳着赖微微的手突然一松,他眉头紧蹙,下一秒按下通话键。一个严肃且规矩的男声隐隐约约钻进她的耳朵。

“主子,他坚持要见您,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他拿着手机的手,青筋微微突显,神色变得凝重,声量变得低沉,冷冷地嘱咐道:“不准他咽气,等我过去。”

他松开了她,长身而起。

他,是要立刻走了吗?

赖微微暗暗松了一口气,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像只小狗一般乖巧,此刻,她正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期待着这一场荒唐的闹剧能就此画上句点。

然鹅……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到那面色冰冷,表情冷酷的男人一把捞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赖微微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

这男人……居然,居然要将她的小白开走!

赖微微内心极度崩溃,所有的情绪交织在她脸上,言语已经无法形容。

“诶,大大……叔,等……等一下。”她咬咬牙,不管了,豁出去,绝对不能让他把小白开走。

男人回头看她,只是淡淡一扫,赖微微顿时像只鹌鹑一样没了气势。

他看赖微微的那一眼,有着一种让人为之胆寒的后怕。

看到赖微微大气不敢出,他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悠悠开口:“乖,等我回来。”然后收回目光继续往门外走去。

“咔哒!”一下,是门把关上的声音。

原本活色生香的房间瞬间趋于平静,赖微微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游遍全身。

空气中还弥留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低低哀嚎:

啊……!赖微微你究竟干了什么破事啊?吃饱了撑,活腻了么?特么给自己找来这么一瘟神!?

不行,她不能再继续呆这了,要是那可怕的男人再回来她怎么办?脑子突闪过这个念头。

不敢继续逗留此处,她胡乱整理一番已被蹂躏得皱皱巴巴且破损的衣服,赶紧翻身下床。

就在赖微微拉开房门的瞬间,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一件比小白车被开走更可怕的事。


她的包包,现在,在……小白车里~

所以说她的全部家当,现金、银行卡,还有身份证驾驶证等一切证件,以及上班公司的职员门禁卡牌,都在小白车里!!

啊~天啊!

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么?

就在她狼狈不堪,万念俱灰时,在角落里躺尸的手机怕被她遗忘似的一直“叮叮叮……”的响个不停,那是她手机微信的声音。

赖微微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差点忘记了这块“砖头”那可是花了好几大千呢~

她嘴里嘟囔着咒骂杀千刀的混蛋把她的手机砸墙上,赶紧跑到墙角去捡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完好无损,万幸万幸。

滑开锁屏,来电显示一个未接电话,她赶紧点开,心中忐忑,生怕自己错过的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然而,当她看清这个未接来电是谁打来时,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全变了!

这个未接电话居然……居然是前男友张一凡打来的!

赖微微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拿着手机的手因情绪起伏在不停的颤动。

特么的,这混蛋现在还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她咬牙切齿愤恨地想到这混蛋把她当成个傻子耍的团团转,下一个动作,毫不犹豫地删除张一凡的未接电话记录,然后退出通话记录点开微信。

微信也是张一凡发的,赖微微脸色铁青地逐条逐条往下翻,越看脸色越差,简直比从水里捞出来的煤灰还要恐怖。

艹!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劳资是hellokitty?

特么的,他还要不要脸了!?

六条信息,一条比一条恶心露骨,气得赖微微浑身发抖。

[延伸的时间线]一:微微,还在生我的气呀?可我那也是有苦衷。

[延伸的时间线]二:别生气了,我还是忘不了你,这次出去度蜜月我整个脑子想的人都是你,和我那只母老虎做的时候,我好多次产生幻觉,觉得躺在我身下的人就是你……

[延伸的时间线]三:你真的打算不理我了吗?就算我真的背叛了你,可是你难道就没有错吗?我跟你谈了三年,可你连碰都没有让我碰一下,这事你也有错。

[延伸的时间线]四:微微,我们和好吧,我向你保证,在那方面我绝对会比那个男人强……

赖微微锤着自己被气堵得理不顺的胸口,不生气,我不生气不生气……为了一个渣男生气,我犯不着。

她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生气。

平复过来之后在套房留下便条:大叔,车钥匙麻烦帮我放到酒店前台,万分感谢,咱们无缘再见!

拉开门的瞬间,看到对门1984号房门口竟然站着张一凡,似是等了很久。

老天!

他居然先找上门来了,赖微微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准备无视这种种马渣男。

张一凡看见她后,二话不说便朝她大步冲了过来,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墙壁上甩。

“呃!”赖微微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狠辣的举动。猝不及防,后脑勺狠狠撞在墙壁上,疼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然而事情还没完,不等她推开这个发狂的疯子,她的脖子就被一双手狠狠扼住了,直勒得她喘不上气,她本能用手去扯。

“张一凡,你……疯了吗?你到底,想要,想要……干什么?”赖微微因喘不上气而面色涨红,嘴里艰难地发出质问。

“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张一凡死死地钉住她,不准她挣脱。

当他的视线落在赖微微破损的领口时,双目突然变得赤红:“你这个贱人,你说为什么跟他行,跟我就不行?难道,他的比较大比较舒服吗?你没试过老子的,怎么知道老子没他行!?”

张一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脸上的表情异常扭曲狰狞,赖微微只觉脖子火辣辣的疼,整个气管被挤压得变了形,她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张一凡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变态的满意笑容。

他开始将嘴凑上去,想要亲她的嘴,赖微微用手肘死死的抵住他的身体,以此划开距离,张一凡亲不到,抬手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


原来她一直当成余生陪自己走的男人,居然龌蹉到这种程度,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竟如此不堪!赖微微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偏执彻底土崩瓦解。此时,她的心中除了愤怒,她也只剩下愤怒了!

她赖微微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这种连二师兄都不及万分之一的渣男。

重重一脚蹬在张一凡的脚背上,反手给他一个耳光,然后狠狠推开:“你别血口喷人,我没你这么龌蹉,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她大口喘着空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渣男,她不想跟这姓张的在这里纠缠不休,扭头就走。

他们旧情已死,再无回圜。

只是她刚迈开脚走了一步,头发就被狠狠拽住了,然后被拖着往墙上撞。她本能抬手护住脸,但额头还是狠狠地磕了上去,直撞得她眼冒金星。

“哼~说得真高尚啊,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淫荡到骨子里的女人!”

张一凡扒开她的领口,看着颈脖处洁白的肌肤有着蹂躏过的痕迹,眼底发了狠,他丧心病狂般在她脖子上一通乱啃,强烈的恶心感从赖微微心底涌出。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狠狠推开,可却不及张一凡速度。

又一个巴掌狠狠地掌掴到了她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女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纠缠他?究竟是谁在纠缠不休!?赖微微捧着自己被掌红的脸颊,对张一凡忽然的转变不明所以。

扭头间,眼角瞥见1984号房的门后突然又多了一条影子。

她总算明白张一凡这场戏是做给谁看的了,脸慢慢地转向正站在门口的女人。

低胸吊带睡衣,艳俗的大红色,那露出大半的Bra也不知道垫了多少块胸贴在里面。

那女人看她的眼中燃着妒火,带着浓浓的杀意。

她没见过这个女人,但想必她就是那个张一凡劈腿了三年且修得正果的老婆了。

赖微微心中冷哼一声,她还以为有多么的倾国倾城,原来不过尔晴。

“你们在做什么?”兰馨儿气得身体发抖,和张一凡办完事后,她不过去洗了个澡,怎么就被这狐狸精钻了空子呢?

“亲爱的,你千万别误会,是这个女人对我不死心,所以跑来酒店纠缠我!”张一凡颠倒是非黑白,将屎盆子往赖微微头上扣。

听了张一凡的话,兰馨儿的脸气得都绿了。

赖微微甚至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冲到自己面前的,头发就被拽住,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在她右脸浮现,刺激着她的神经。

“嘶!”赖微微伸出手,轻碰被打得肿胀的脸颊,发现有些带着腥味湿黏的液体粘上了手指,是血!

兰馨儿满意地看着自己过于锋利的指甲,冷哼:“狐狸精,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不是谁的老公你都能勾引的!”

呵~

勾引张一凡?

她赖微微犯得着吗?

这种渣男,送给她,她都不要了!这女人还以为自己抢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男人呢,真是搞笑。

“你笑什么?”见赖微微不怒反笑,兰馨儿气恼地质问。

“你很想知道我在笑什么啊?”赖微微冷笑一声,强忍着心底浓烈的恶心感。

输人不输阵,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认怂,这可是关乎尊严的事!

挺直了腰背,视线由上而下将兰馨儿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上,淡定从容地笑说道:

“我笑你……这种天气放这么多胸垫,就是为了讨好这个渣男,也难怪你蠢,你老公才结婚三天便迫不及待地想吃回头草了!”

“你说什么?”

“你别胡说!”

两人同时开口,兰馨儿怀疑的眼神落在张一凡不安的脸上。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赖微微冷冷地瞥了张一凡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身上明显没法恢复如初的衣服。

“我相信一凡,你这狐狸精勾引不成还反过来挑拨,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片刻之后,兰馨儿极力捍卫自己的老公。

“你不相信?刚好,我这里恰巧恰巧有证据!”赖微微的视线落在兰馨儿的脸上,两个重音后拿出手机划开锁屏打开微信。

兰馨儿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从她手上拿过手机,逐条翻看。

兰馨儿的脸色慢慢煞白如纸张,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啪!”的一声,赖微微的手机被摔到了墙壁上。

“张一凡!”兰馨儿突然咆哮一声,转身狠狠地揪住张一凡的耳朵,十足母老虎气势,“你居然敢说我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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