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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是戏精

柳云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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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柳云葭齐慕殊   更新: 2022-04-05 06: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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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柳云葭齐慕殊《替身王妃是戏精》讲的是被迫当了别人白月光的替身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踹掉他再顺便捞一笔钱啊!只是柳云葭没想到这声名狼藉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的闲王爷,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大腹黑!飚演技她竟然飚不过他!柳云葭立刻变换策略,化作一朵乖巧听话的白莲花,谁承想某王爷桃花眼一挑,别跟我装啊!你丫柳云葭愤而怒起,某王摸上她的腰带,王妃这衣服穿的有些多啊?不多,不多!柳云葭秒怂,人可以乱嫁,马甲可不能乱扒

第1章

精彩节选


“啦啦啦!”柳云葭刚做完一笔大生意,哼着小曲春风得意的打马回弈宁城。
可刚进城门她就呆住了,大上午的城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城门口守城的侍卫还在她都要怀疑自己又穿越了,还是穿到了个什么末世。
一片的寂静中,柳云葭还没反应过来呢,忽然远方炸起一阵鞭炮声,然后就是绵延不绝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隐约还能看到一片与这大冬天格格不入的红霞。
柳云葭彻底地懵了,忍不住向守城的大哥打听,“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
“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闲王要娶亲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守城的大哥说着就一脸遗憾的表情,闲王娶亲这样的大事,却偏偏赶上他当值,连热闹都没得看!
闲王?这两个字把一心向钱的沈遥葭都勾的八卦起来,浪荡之名传遍四国的风流醉鬼要娶亲了?
闲王的名号,在大渝谁人不知?糟糕的一塌糊涂!
不过真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这闲王齐慕殊,也曾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彼时与一个叫做水月的女琴师两心相悦。
本也算是一段佳话,闲王打算等水月及笄便娶她。
但是那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嫌弃水月是个贱籍优伶,闹死闹活不同意,各种作天作地,最后把那娇娇弱弱的水月姑娘给折腾的病死了。
这下好了,闲王殿下也跟着丢了魂,先是自闭了好几月,然后就开始放纵自己,流连于各种青楼楚馆,怎么荒唐怎么来,既多情又薄情。
一开始太后还想着不过是他少年心性一时重感情,遇到更好的就忘了,积极地给他说亲。
可也不知道这个闲王是真痴情,还是借着这事爆发他孟浪的本性,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喝酒闹事白日宣淫,压根就没个正形!
吓得京中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宁愿辞官都不愿意把自家姑娘给他祸害。
而那些心思不正想借机攀高枝的,太后又看不上,觉得不配王爷正妃的位置。
结果就这么折腾了四五年,闲王一天比一天飘,媳妇的事硬是没着落。
如今他已二十有六了,一心张罗的太后都消停了,大家都以为他被彻底地抛弃了。
怎么这又被放出来了?
而且娶亲的阵仗闹得这么大,肯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子,一定是正经人家的清白女子,不然太后绝对不会同意的。
谁家那么没良心?这么卖女儿啊?那姑娘也太倒霉了。
柳云葭八卦兮兮地把脑袋凑过去,低声问,“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说到这那守城大哥来来劲,“内部消息哈,据说是安和侯府那个藏得极深的大小姐,闲王不知从哪儿得知那侯府小姐与水月姑娘有九分的相似,所以死活闹着要娶!”
“什么玩意?”
柳云葭震惊地差点没直接原地起飞?
安和侯府的大小姐?安和侯府不就只有一个小姐吗?
那就是她啊!

敢情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那守城的大哥不知道眼前的就是新娘本人,还以为只是被这八卦给惊呆了,继续卖弄自己的内部消息,“你也觉得不敢相信?按常理说这安和侯府大门大户,又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肯定是放在心尖上宠,可惜呀,老天不公啊!”
说着这守城大哥长叹一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可把柳云葭给急死了,“怎么不公了,你倒是说呀!”
守城大哥突然神秘起来,压低声音凑得离柳云葭更近了一点,“我听说安和侯在前线打了大败仗,按律要削爵的。
而侯府世子又中了剧毒要死了,非皇家至宝‘血蚕蛹’不能解。
恰好闲王看上了人家姑娘,太后就借此逼婚了。

什么?
爹爹和哥哥出事了?
刚刚柳云葭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逃婚呢,听到这个消息后,果断翻身上马扬鞭往安和侯府的方向赶去。
那守城的大哥在后面吃了一肚子的马蹄灰,不爽的嚷嚷,“什么人吧!听了八卦就跑!吉时早着呢,又不是赶不上!”
柳云葭一路狂奔回家,小心地避开正门的迎亲队伍,从后门溜了进去直奔正厅而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身素衣未点朱钗的柳夫人一脸视死如归的坐在主位之上。
柳夫人看到突然闯进来的柳云葭,先是一喜然后便是大惊,“你怎么回来了?”
柳云葭看着柳夫人那双哭肿了的眼睛,心疼得不得了,这些日子父兄尚在前线,而她又不在家,这些翻天的变故都是这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人扛起来的。
“我怎么能不回来,我再不回来,我的家就没了呀!”
“你不该回来的。
”柳夫人望着柳云葭,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抬手胡乱地擦掉,然后便把柳云葭往外推,“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阿娘知道你在外面有自己的本事,就算离了侯府也能过得逍遥。
原谅为娘无法实现当年收养你时应承你的一世无忧了。
老天不佑我柳家,是我柳家无福,不能拖累你。
来不及了,你快些走,我就同安王说你自缢了,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无柳云葭这个人了。

“阿娘,你听我说……阿娘?阿娘!”不论柳云葭说什么,柳夫人只一心把她往外推,最后柳云葭没办法了,只得高喊一声然后扑通一声给柳夫人跪下了。
柳夫人被吓了一跳,终于停了动作,柳云葭趁机抓住沈夫人的手,“什么叫拖累我?我是柳家的小姐,我是您的女儿啊!命悬一线的那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弃他于不顾,弃柳家于不顾?不就是嫁个闲王吗?又不会要了我的命?多大的事啊?”
柳夫人看着柳云葭坚定的眼神,她独自支撑了这么久的坚强终于彻底地瓦解,瘫软在地上狠狠地抱着沈遥葭哭起来,“葭儿,我的葭儿呀,你对我们柳家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也是还不清了。

“我们是一家人呀,说什么恩情?太见外了。
”柳云葭轻轻地拍着沈夫人的背安抚着她。
可事实上是七年前,真正的柳云葭就在一场逃亡的途中病故了,现如今的柳云葭是一个穿越者。

但柳云葭的穿越却跟一般人还不太一样,她原名叫柳芸佳,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兽医,无意间鼓捣出了一款可以和动物直接交流的植入型系统。
一夜之间,鲜花、掌声,要什么有什么,眼看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没想到却折在了爱情上面,竟然在自己婚礼当天被准老公给爆了头!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把主系统植入到了自己的意识里,在咽气的前一秒果断切掉了跟所有子系统之间的联系。
这些混蛋竟然敢欺骗她的感情,那她死也要带着系统一起死,绝对不给你们留一根毛线!
然而柳芸佳没死透,带着系统穿越到了这个不曾在她所学历史中出现过的大渝朝。
不过虽然死的很惨烈,但穿的却很平淡,既没拿到弃妇剧本,也没拿到复仇剧本,穿越到了一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女孩身上,而且也不知道是这个小女孩失忆了,还是柳芸佳穿岔劈了,她没有继承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只是看体型莫约有七八岁的样子。
虽然上辈子结局不利,这辈子开篇也不利,但总归是要活下去的,所以柳芸佳在系统的加持下开始了荒野求生,正是在她即将求生成功走出那片森林的时候,她碰到了柳夫人带着她的一双儿女被人追杀。
柳芸佳利用系统帮他们将追兵引开,救下了他们三人,但是柳夫人年幼的小女儿却因为受伤过重没有能够熬到他们走出森林。
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就叫柳云葭。
在安和侯柳勤的接应到了之后,柳夫人原本是想把柳芸佳送回家的,可柳芸佳没有家啊,所以她就想抱大腿,实实在在的一问三不知,还可怜兮兮地求收留。
因为柳芸佳对自己有恩,而自己的女儿又刚刚去世,柳夫人觉得柳芸佳可能是上天派给自己的恩赐,所以就收养了她,把自己女儿的名字给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养。
自此,柳芸佳就成了柳云葭。
柳家人都是刚正不阿三观极正之人,也确实把柳云葭当成掌上明珠在宠着,七年,柳云葭早就把他们当做一家人了。
而面对岌岌可危的侯府,命悬一线的亲生儿子,柳夫人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不拖累柳云葭,这样的家人柳云葭怎么可能将其抛下?
虽然吉时还未到,但闲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不断地有人来催促,并且太后竟然还派人把安和侯府给团团围了起来,生怕柳云葭跑了似的。
穿上火红的嫁衣坐在妆镜之前,柳夫人替柳云葭梳头的手都是抖的,“葭儿,你可想明白了?”
“当然,阿娘别担心!”柳云葭拍着柳夫人的手安抚她。
虽然柳云葭也觉得这事很扯,但她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上辈子为情所骗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嫁过去就是一辈子?嫁了也能和离的嘛,实在不行她吃点亏让齐慕殊休了她也行呀。
她这么多年闯到江湖努力搞事业搞钱,想的是享齐人之福,她可是要做首富,养面首,走上人生巅峰的,还能被个登徒子给困住了?

闲王娶亲这事一出,满弈宁城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而且这迎亲的花轿还在安和侯府门口停了许久没动静,结果就是这侯府门前人越聚越多,几乎要把路都堵起来了。
可与这热闹格格不入的,是原本夜夜笙歌的醉香坊,此时安静的骇人,最隐蔽位置也最高的一个雅间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窗台上,望着那乌央央的人群由衷地感叹,“这动静闹得可真不小啊。

齐慕殊只着里衣,歪在榻上翻阅着手上的信件,完全没理他。
纪朝之不死心,又凑到他跟前来,“你真打算把那药扣下来?可柳云青真死了,你怎么交代啊?”
“我要交代什么?”齐慕殊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将看完的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
“哇!”纪朝之夸张地惊叫,“这也太狠了吧?儿子姑娘都搭进去了,柳家这波亏得有点大呀!不过……”纪朝之忽然话锋一转,“明日她进宫请安,又能有几分像水月?让皇上能够相信你当真是为了她才如此大费周章?”
“她能活过今晚再说吧。
”手中纸张燃尽,齐慕殊随口一答,翻身而起,向里间走去。
纪朝之被冻得搓了搓胳膊,狠还是齐慕殊狠!
又听了会外头的喧闹声,他终是没忍住,纵深越出窗外,这么大的热闹还是要亲眼瞧瞧。
“新娘子!新娘子出来了!”
柳云葭刚迈过门槛,欢呼声伴着爆竹声就炸了起来,震得她差点没顶住头上那好几斤的凤冠。
太后为了给闲王讨老婆真是下了血本,除了整整十大箱的聘礼,还顺便也帮她把出嫁的行头给准备好了。
真金点翠的七尾凤冠,苏锦绣金的龙凤霞帔。
论有钱,果然还是皇帝老儿家最有钱!说不定这趟嫁过去还能捞点回来呢!
“新娘子您可总算出来了,那就快快上轿,不要误了吉时。

看到柳云葭出来,急得直搓手的王喜婆立刻笑得脂粉乱颤,上来死死地拽住柳云葭就要往花轿里塞。
柳云葭无奈翻白眼,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怕她跑了?
“等等!”半个身子都探进轿子了,柳云葭忽然觉出不对来,“闲王呢?”
按大渝的规矩,娶正妻,新郎官是要亲自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抬大轿到新娘家接亲的。
就算是皇上那也是要亲自迎出司马门的。
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娶她,却连新郎官都不在,逗她玩呢?
柳云葭迅速从花轿中退了出来,虽然这场婚事本来就是个笑话,但既然是要娶她那就要规规矩矩,该有的仪式和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更何况她还没见到她最想要的那份聘礼呢。
“呃,闲王,闲王她……”王喜婆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胡乱地扯了个理由,“王爷他身体不适,骑不了马,所以没来。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迎亲仪仗都是齐全的,王爷突发旧疾那也是没办法,还请王妃委屈一下吧。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什么身体不适,旧疾复发啊?我刚从醉香坊出来的时候还看见闲王了呢。


平地一声惊雷,本来就热闹的人群更是直接炸开了锅。
“真的啊?醉香坊?那不是青楼吗?”
“太荒唐了吧?这人不是闲王闹着要娶的吗?怎么还往醉香坊跑啊?”
“那毕竟也只是长得像,又不是真的水月姑娘,说不定是触景生情,借酒消愁去了。

“果然不愧是闲王啊!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听着这些人开心地八卦,柳云葭默默地捏紧拳头。
绝!太绝了!真不愧是齐慕殊!
他那脑子是多少有点问题啊,嫁给他本来就是奇耻大辱了,他还来这出?
他是想娶她啊?还是想逼死她?
呼……柳云葭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虽说是这辈子的头婚,但毕竟是交易性质比较大,不要跟傻子论长短,还是哥哥的性命更重要。
柳云葭继续问,“那血蚕蛹在哪?”
这个王喜婆知道,立刻就答了上来,“血蚕蛹太后已经交给了闲王殿下,只要王妃跨过了闲王府的大门,血蚕蛹立刻由皇家禁卫军护送,八百里加急送往朔边。
时间不等人,王妃还是赶紧上轿吧。

王喜婆又殷勤的掀开轿门,但是柳云葭却不动如山。
血蚕蛹既已在安王手中,他却没有随着聘礼一起送来,这是留着后手呢。
不把狼套牢,最重要的东西绝不出手。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草率地上了花轿,进了安王府的大门,那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反正人已经骗到了手,闲王又素来都不要脸,若是舍不得宝贝,反手舔着脸给她使个绊子,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王喜婆撑着轿帘手都要酸了,可柳云葭不仅不进反而又往后退了几步。
“咳!”柳云葭轻轻清了下嗓子,周围那些聊得正火热的围观群众听到动静立马安静下来,竖着耳朵继续等着看热闹。
一片寂静之中柳云葭的声音款款,清脆坚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从未听说过,谈好了的聘礼可以先欠着的。
今日,不见血蚕蛹,我绝不上花轿。
若不想误了吉时,就烦请通知闲王殿下亲自带着血蚕蛹来接亲吧。

说完,柳云葭竟直接转身。
回去了!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而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纪朝之笑得那叫一个欢啊,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柳云葭厉害啊,看来齐慕殊的如意算盘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嘛。
柳云葭转身的步伐异常轻快坚定,眼见就要跨过门槛了,这时城门的钟楼远远传来报时的钟声。
巳时已到。
柳云葭已经抬起的脚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收了回来。
王喜婆以为是她姑娘家脸皮薄,终于想起新娘子走回头路是不吉利的,改主意了,赶紧迎了上去。
“哎呀,姑娘呀,你可终于想通了,这回头路不能走。
至于这血蚕蛹,您上了花轿到了闲王府,不自然就有了嘛。

王喜婆正准备去扶转身的柳云葭,却没想到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哥哥的性命分秒必争,安王那家伙不靠谱,绝不能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柳云葭直接扬手掀了头上的盖头,朗声道,“檀折,备马!我们去醉香坊!”

火红的盖头缓缓飘落,柳云葭立于侯府门前,眉目如画,明艳似火,仿若从那九天之上飘然而来的神女。
围了无数人的门口,此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算天子脚下的百姓阅尽千帆,可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大喜之日,新郎不来接亲,新娘自己掀了盖头,齐刷刷地往青楼跑?
这都是什么事啊?
“天啊!太像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那开口的老人见都看向他,于是解释说,“老朽当年有幸见过一面水月姑娘,这柳小姐与她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水月姑娘再世。

这话听得柳云葭有点不爽,她就是她,什么玩意再世?那水月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好吧,说得怪甚得慌的。
虽然不爽,但这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柳云葭去找齐慕殊对峙的底气,他所要的不就是这个“像”字吗?
人群中的纪朝之嘴角缓缓地勾起一丝玩味的笑,鬼魅般的消失在人群中。
赶在马蹄声到达前的一刻,纪朝之溜进了醉香坊。
齐慕殊刚刚沐浴完,慵懒地靠在榻上品酒,顺手跟醉香坊的头牌魅萧摆了一局棋。
魅萧娇滴滴地招呼纪朝之,却被他完全无视,纪朝之一脸兴奋地冲到齐慕殊面前,“王爷,您摊上大事了!”
齐慕殊还没来得及反应,雅间的门就“啪”的一声被踹开了。
纪朝之麻溜地躲到了角落的屏风后面,他就像看个热闹,被无辜波及可就不好了。
齐慕殊面露愠色,从未有人敢踹他的门!
冰冷的眸子抬起,只见到一个身着黑色短打武服的男子。
正准备发怒,却又瞟见了他身后那个一身嫁衣的女子,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进青楼之前柳云葭已经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但真到了地方,还是被这香艳的场面给弄得尬了一下。
一男一女倚在榻边下棋,那男的只穿了件暗红色的里衣,还一直敞到腹部。
而那趴在他腿边的女子更甚,外裳直接脱在脚边,只穿了件贴身的肚兜。
檀折哪里见过这种香艳的场面,耳根子刷一下红透了,立即背过身,面朝外立正站好。
柳云葭被他这纯情的小样子给逗笑了,转着手上的马鞭悠悠朝里走去。
魅萧作为弈宁城第一名伶,在齐慕殊身边竟也逊色的黯淡无光。
那慵懒斜躺的男子,纵然眼中愠色十足,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竟让怒气也染上了几分妖冶。
顺着紧抿的薄唇往下,敞开的里衣下隐现着略有些苍白的皮肤,但肌肉的线条却极好,微微翻动的喉头有着说不上来的性感。
妖孽啊!妖孽!
柳云葭一边感叹一边默默把目光移开,若不是长期浸淫酒色导致整个人有些阴鸷丧气,这男人绝对配得上“人间绝色”四个字。
嗯,她决定了,以后的面首也要养个这种类型的!
自打柳云葭进门,齐慕殊就一直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藏着什么滔天的情绪。
柳云葭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看她,落落大方地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冲他勾唇一下,“王爷是不是恍然间觉得似有故人归来了,所以才这般盯着我?”

直到柳云葭开口,齐慕殊才猛然回神,只是仍有些恍惚。
刚刚那一眼,他真的仿佛看到了那记忆深处的人。
密报中所述的数分,竟是有九分,真的很难想象这世上竟有两个如此相似之人。
“柳云葭?”收起眼中的波澜,齐慕殊勾起一丝孟浪的笑,放肆地上下打量起柳云葭来。
“嗯哼?”柳云葭对于那明晃晃的目光毫不避讳,无视身后门外那一帮看热闹的人,她缓缓俯身,一只手撑在齐慕殊的身侧,笑容款款,声若莺啼,“王爷在此处快活,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正事?”
这场轰动京城的闹剧,于柳云葭而言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她很清楚她想要什么,也很清楚她手上的筹码是什么。
柳云葭凑得很近,齐慕殊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不知是什么的香气,那张异常熟悉的脸,近在咫尺,诱人心魄。
他是万万没想到柳家这丫头行事竟如此之大胆。
虽然姑娘家出阁,新郎官没去接亲,确实是件丢脸的大事,十有八九是会翻脸的。
但柳家这门婚事却是非嫁不可的,所以齐慕殊以为就算再怎么屈辱,柳家为了独子的性命也是不会闹得。
可柳云葭倒好,竟然穿着嫁衣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到青楼来寻他?她一个姑娘家,也是真敢。
柳云葭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纵然没有那张九分相似的脸,这个丫头也是有趣至极。
演了太多年的戏,早已麻木,齐慕殊已不知多久没被这样勾起过兴致了。
他忽然扬眉一笑,妖孽万分,趁着柳云葭愣神的片刻,欺身而起,直抵她的嘴唇,摩擦着她的唇瓣悠然开口,“无关的人都退下吧,我和我的新娘子有要事商谈。

齐慕殊把“要事”两个字咬得极重极旖旎,纵然见多识广如柳云葭,也被他这般轻浮给吓到了,蹭蹭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齐慕殊的孟浪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齐慕殊却笑眯眯地盯着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我去!
柳云葭嫌弃地猛擦嘴,把唇上的口脂都给蹭没了,这也太恶心了吧?!
草率了呀!不该贴那么近的,这可是她这辈子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亏大了啊!
看着柳云葭的小动作,齐慕殊眸中笑意更深,可余光瞥到一旁纹丝不动的魅萧,又不悦起来。
魅萧本来还想着安王大喜的日子不去做新郎官,反而跑来与她厮混,对她肯定是不同的,正准备撒撒娇想留下来。
可安王一个眼神,她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委委屈屈地捡起地上的衣服退出去了。
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柳云葭一眼,安王的脾气喜怒无常,坏的人尽皆知。
八抬大轿娶你还不知足,还上赶着到这来闹,倒要看你怎么死!
眼看着魅萧出去了,纪朝之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一颗棋子直冲他的脑门就过来了,纪朝之手忙脚乱地躲过,吓得哇哇大叫,“倒也不必下死手吧?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边叫着边往门外窜,还不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慢慢谈!门口有我守着,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嘈杂之声被隔绝在门外,偌大的房间登时只剩下两个人,气氛也连带变得诡异起来。
柳云葭都快把嘴给擦肿了,还是觉得不干净,谁知道他那张嘴都亲过些什么东西,指不定有多脏呢?
齐慕殊半撑着头笑看着她,低沉的声音中满是玩味,“纵然王妃恨嫁,也不必这般急不可耐,连流程都来不及走完,就特意跑到这来投怀送抱。

恨嫁你个头!
柳云葭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实在没必要跟人渣计较,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自认倒霉吧。
“不是我要嫁,是王爷要娶。
”柳云葭边说边状似无意的甩了两下鞭子,啪啪的声响不大,但在空旷的密闭空间里却像是直接敲在人心上似的。
齐慕殊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因此对付这种人要首先建立一种心里上的优势。
不能让他看出你的急迫来,不然只会让他蹬鼻子上脸。
所以从一开始,柳云葭就表现的很悠哉,“我很明白,王爷要娶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心里的一个念想。
既然如此,我与王爷就谈不上什么婚嫁,不过是王爷您想要我这张脸,我想要您那颗药,仅此而已。

柳云葭这番话让齐慕殊眼中的墨色渐渐浓郁起来,她原来柳云葭不过是将门虎女,被宠得心高气傲,咽不下这口气,才莽撞的跑来闹事。
可现在看来,这柳云葭还真没那么简单,她很清楚这桩婚事的关键所在。
“有意思!”齐慕殊忽然放肆地笑了起来,他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盯着柳云葭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那妖孽一般的邪肆狂笑,让柳云葭有点被吓到了,传言诚不欺她,这齐慕殊就是个变幻莫测,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要干嘛?”柳云葭抬起鞭子指向齐慕殊,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可没想到鞭子被齐慕殊一把夺过,她也被逼得后腰直接抵在了桌子上。
齐慕殊还不满足,双手撑在她的腰侧,仍在继续逼近。
柳云葭被逼的没办法,只得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阻止他。
触手一片温热,手感也很硬实,她竟然直接抵在了他的胸肌上!
柳云葭的耳朵顿时烫得能烧水,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家伙身材还真的蛮有料的。
低头瞄了一眼那双抵在自己心口的冰凉的玉手,齐慕殊笑得越发的邪肆,“娘子不仅很有情趣,而且还很急切嘛。
既然如此,为夫自然要奉陪到底,那也不必回府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齐慕殊说着便抬手抚上了柳云葭的脸,动作轻柔小心,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碰坏了一样。
他就像人格分裂一般,一边言语上羞辱着柳云葭,一边对她这张脸奉若珍宝。
一时间柳云葭竟不知说他可恶好,还是可怜好。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在故意岔开话题装傻,她猜得没错,这个人果然从来就没真的想把血蚕蛹拿出来。

呵,还真想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柳云葭有些怒了,她歪头躲开齐慕殊的手,再抬眸眼中已尽是冷然。
“王爷在意的果然不过是这张脸罢了,不过我想提醒王爷一句,这张脸说到底是长在我身上,由我做主。
况且王爷把这件婚事闹得这么大,全弈宁城的人都看着呢,天家威仪,王爷是早已都毫不在意了,可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怕是受不住这天下悠悠众口!”
齐慕殊堕落了这么多年,对这人世间的一般事早就不在意了。
唯二能让他有些反应的事情,便是水月和太后。
“你在威胁我?”齐慕殊的眉眼也冷了下来,毕竟是个王爷,生起气来,震慑力还是十足的。
但柳云葭丝毫不惧,“不够明显吗?”
齐慕殊冰冷的目光直逼柳云葭的眼睛,她现在完全陷在他的桎梏之中,处在如此的劣势,她竟然还敢这么明晃晃地威胁他。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到让他都不经生出几分忌惮来。
可他面上却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带着几分厌恶地将她甩开,“你不过是长得与水月有几分的相似,才求来了你沈家这一线生机。
你倒好,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箭,威胁起我来了?”
“是呢。
”柳云葭不紧不慢地理着凌乱的衣服,承认的干干脆脆,“以血蚕蛹为聘,是太后亲口允下的;这轰动京城的迎亲队伍,是王爷您亲自备下的。
王爷您亲自把我手上这根鸡毛变成了令箭,我又为何不用?况且,从王爷刚才的反应来看,我这相似之处,怕不止几分吧?”
她承认,确实多亏了齐慕殊那个白月光,她沈家才有这一线生机。
可天底下那么多人,骗她长得像那就是她的本钱,既然都已经明码标价了,那就得公平公开,这时候跟她缺斤少两?
不可能!
柳云葭直勾勾地盯着安王那双墨色翻涌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决然。
“没有血蚕蛹,保不住我哥哥的性命,我的名声要与不要也没什么所谓。
大不了,我划了这张脸,与我阿爹阿娘找一处穷乡僻壤了此残生。
至于王爷,随口跟太后那么一解释,这事也能算有个了结,问题也都不大。

齐慕殊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咄咄相逼过!
齐慕殊的拳头死死捏起,他原本计划周翔,不过是为得一颗血蚕蛹,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可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九分相似的脸又如何?她终究不是明月,只是若把血蚕蛹这事闹大,会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东西在王府。

良久,齐慕殊才甩下这么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
欧耶!
听到齐慕殊让步,柳云葭神速变脸,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时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破釜沉舟,终是她赌赢了。
果然对付无赖最有效地方法,就是比他还豁的出去。
一改刚才的强势,柳云葭恭谨谦顺的俯首,“那就请王爷拿出些新郎官的作派来,亲自把我迎回王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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