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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凰:邪王噬宠废柴妻

倾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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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襄王云若琴   更新: 2022-04-05 06: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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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云若琴《天命为凰:邪王噬宠废柴妻》讲的是好好的渡劫结果跑是被雷劈到穿越不说,还穿成了一个废柴到不能再废柴的世家小姐……云澜真的憋屈不过,这个世界的废柴只是因为原主没有戒灵?戒灵不戒灵的,咱们还有修真功法啊!但,通奸出轨被打死是什么状况?怎么说云澜也是个老祖级别的人物,能被这些小渣渣虐菜?正在她怼天怼地怼渣男怼小婊怼路人时,大腿喜从天降!墨清玄:女人,要不要嫁给本皇子?保你生死无惧,富贵无忧!云澜嗤笑:你算哪根葱?墨清玄:我有可召唤戒灵之法云澜眼珠一转,老话说得好,技多不压人,谁嫌本事多?圣旨下,赐夫婿,唤戒灵,得金杵,还有一个金凤凰蛋云澜表示,王爷在手,天下我有!

第1章

精彩节选


云澜被杂乱的声音吵醒,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针锥般快要炸裂开的疼痛,忍不住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睁开眼,看到全然陌生的场景心中大惊。

古色古香的屋子,比在电视上见过的还要大一些,此时站满了人,全都指点着,为首的是位满头珠翠五官精致,身材前凸后翘的貌美女子,眼中的憎恨跟她好看的面容严重不符合。

云澜懵了,耳旁传来杂乱嘲讽的声音。

“这云家大小姐跟传闻中一样,丑的惊为天人!”

“诶,我听说这小姐,曾经可是把小孩子吓哭过!模样简直跟个活死人一样!”人群中讥讽八卦的话不断。

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位穿着华丽温柔端庄的女子,此时她正掩着脸哭泣着喊:“大姐,你为什么这么傻,就算你这辈子都没有戒灵,只要是云府的女儿,又有谁能小瞧了你去,更何况你跟襄王还有婚约,这么好的姻缘不去珍惜,偏偏看上一个侍卫。”

“琴儿别伤心了,她就看上那侍卫,我们拦的一时,拦不住一世,你看现在,一转眼的功夫没看住她,就做出了丑事。”旁边身穿暗蓝色衣袍的贵妇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莫须有的泪。

云澜摸着脸庞上的一大块凸凹不平跟树皮一样的深深陷下去的眼眶,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身上乱糟糟的衣服。

伸手摸摸身体,已经不是她那副圆润丰满的身体,而是瘦骨如柴,全身上下哪都是骨头,活脱脱一副骨头架子。

下一秒脑袋里被塞进了许多信息,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惊恐。

灵玄大陆,每个新生命出生时,手指上都有一圈淡淡的黑色,是本命戒灵的载体。

等到懂事后修炼引气入体,成功后便可召唤出戒灵。

每个人的戒灵都不一样,有的是工具物品,有的是有生命的灵兽。

工具物品,最低的是菜刀,铁杵,针,等等只能用于生活,不能用于战斗的为低级戒灵,高级的就是宝剑,武器。

有生命的灵兽,分为可战斗和不可战斗两种,种类繁多,无奇不有,以灵兽戒灵的势力划分等级。

最重要的一点是,戒灵还会根据父母血脉遗传。

世代戒灵出飞行猛兽凌云兽的云家,三小姐从出生整天就会吃喝睡,什么修炼功法都不会,就连灵玄大陆每个人都有的戒灵,她都没有!

长的好看也行啊,问题就是,长的还特丑,一副骨头架子能吓死人!

令云澜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原身,每天能睡二十个小时,剩余四个小时用于吃饭。

云澜气的想跳脚,刚刚她明明在修真界遭受渡劫天雷,就差最后一道就大功告成。

没想到最后一道把她肉体劈成了灰,只剩元神。

顺着天雷撕开的空间裂缝钻了进去。

可是借尸还魂到个正儿八经的人身上好吗?

为什么借到丑无颜什么都不会的废柴身上?

罢了罢了,总归捡回一条命实属万幸!云澜知足常乐的想着。

“丑八怪,亏的你跟襄王有婚约,现在做出这般不害臊的事,真是丢人!”为首的貌美女子,在云澜记忆中,这是襄王的小妾,正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

云澜捂着疼痛的后脑勺,扶着身后柱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问:“刚才可是你把我推的撞在柱子上?”

“是又怎样,你个贱人!”小妾抬着下巴,扬起手掌就要打云澜耳光。

“哦?”云澜伸出纤薄的手掌,用力抓住小妾的手,“你可知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

“呵,你是谁?不就是云府地位最低下,连下人都不如的云贱人吗,仗着你娘救过皇上一命,逼着皇上让襄王娶你,而你个贱人寂寞难耐,私会别的男子,被人发现,现在被这么多人捉奸,我真是都替你害臊!”小妾讥讽的张嘴就来,挣扎着缩回手。

云澜垂眸在脑海里搜索一番记忆,发现事实是,原身在宴会上被同父异母的妹妹灌醉,被骗进一个屋内,有个侍卫打扮的男的,朝她动手动脚。

她拼死挣扎,这时一行人破门而入。

正是她那心怀不轨的妹妹和后娘,带着宴会的贵妇人们赶了过来,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把她私会情郎的帽子扣到她头上。

今天襄王带着小妾来参加宴会,小妾气一脸快意的从人群中跑出来,推了她一把。

万念俱灰的原主呆愣在原地,冷不丁被小妾推了一把,后脑勺重重的摔到柱子上,直接死翘翘,这才有她借尸还魂的机会。

后脑勺隐隐作痛,云澜用精神力扫描一下后脑勺情况,发现没流出血,但里面存在瘀血,压迫脑部神经线疼的厉害。

真是憋屈了。

“我的事,由不得你区区一个妾室在这造次。”云澜一字一顿的道来,同时手指扣住小妾手掌的穴位,用力捏。

小妾张嘴发出跟猪嚎一般的叫声,精致的五官狰狞的吓人:“啊啊!救命啊!”

后面的丫鬟小厮,看着云澜随随便便一只手就让小妾眼泪鼻子流了一大把,心中大惊,都不敢上前帮忙。

“放手!”一道蕴含着怒气的男声响起,今天另一位重要角色,襄王来了。

云澜恍若未闻,手指却更加用力几分,疼的小妾脸都抽筋了,看到襄王来,就赶紧求救:“王,王爷,快救救妾身,疼,疼的要死了。”

襄王看着鼻涕直流的小妾,眉头紧锁,朝云澜冷声吼:“本王让你放手,你没听到?!”

“请问,王爷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是王爷还是夫君身份?”云澜轻佻眉毛问。

“贱人,别忘自己脸上贴金!就你八辈子也不配做本王的王妃!”襄王怒不可及的咆哮着。

云澜轻笑出声:“若是以夫君身份,而我教训妾室更加不用放手,若是以王爷身份,恐怕王爷没搞清楚谁先动手的情况下,也不要妄下结论。”

说完收回手指,从衣襟中掏出手帕,擦拭着手指。

小妾被放下后,手掌软绵绵的根本没知觉,哭的更加梨花带雨。

襄王脸色阴沉的可怕,要不是有这么多宾客围着,天知道他又多想暴打云澜一顿。

“我想襄王会错意了,我云澜,没有任何想要嫁给襄王的想法,今天这婚事就作罢了。”云澜勾着唇角,“若是襄王担心我这个丑女还会有什么算计,大可让下人拿来笔墨纸砚,我亲自写下休书。”


“你个跟别人私通的贱人,就你也配!”襄王大怒的吼。

“我跟别人私通?”云澜挑了挑眉毛,饶有趣味的看着围观的众人,冷笑出声:“你们谁见过跟自己情郎私通,还需要挣扎的?”

“你们都眼瞎吗?看不到我在挣扎,看不到我的衣服被那登徒浪子撕破?!”云澜反手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极其犀利的质问。

“身为母亲和妹妹的人,非但不来救我,还联合众人污蔑我,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云澜环视一圈,眼神冰冷的吐出一句话:“再有人敢说我与人私通,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哼。”一道摄人心魄的冷哼,却包含着威压令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惊。

众人纷纷侧头去看来人,包括刚借尸还魂的云澜,精神正处于融合阶段,被突如其来的精神力刺激的头部非常疼。

“六皇子?还有郡主。”众人发出惊讶声,纷纷行礼。

人尽皆知,六皇子和襄王最不对付。

郡主是已经去世亲王唯一的血脉,跟六皇子走的最近。

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在心中默道。

“六哥哥,这这好热闹,咦,三哥也在啊。”郡主俏皮的扬着嘴角,身穿一袭黄色襦裙,头上带着一个金步摇簪子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给人一种俏丽的感觉。

“三哥好。”六皇子带着半张银色面具,传闻六皇子另半张脸受过伤,布满了疤痕。

襄王脸色很难看的点了点头,没言语,扫过云澜的时候,眼神更加的复杂道:“云大小姐所言极是,既然这事是个误会,那么谣言止于智者,都不要再议论了。”

说完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后面的小妾脸上挂着泪,一边被婢女扶着一边喊:“王爷,等等妾身啊。”

“三哥,你怎么走的这么快。”郡主一脸好奇的喊了一声。

六皇子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有几道模糊的疤痕,可以看出的是五官底子很英俊,他露在外面的半个薄唇一扬,晃着手中的折扇,所有所思的扫了一眼云澜,朝旁边郡主淡淡的道:“你说的好戏,没赶上就散了,这是你们女人呆的地方,我也要走了。”

“都被这丑八怪扫兴了,六哥哥我也走。”郡主环视一下周围,不高兴的撅着嘴,也要走。

云澜冷笑一声问:“丑八怪说谁呢?”

“在场的还有比你丑的吗,当然是在说你!”郡主稀奇一下,这个丑八怪敢跟她顶嘴了,转过身去鄙夷的说着。

“哦,原来是丑八怪说我呀。”云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贵妇发出笑声,紧接着更多的笑声。

郡主皱着眉头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身边的丫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她立马被气的不行,手一伸直接把腰间盘着的银鞭抽出来,带着呼啸的声响,朝云澜重重抽过去。

云澜瞳孔一缩,左腿往后微微一撤,已经做好瞬间把这一鞭子错开的准备。

不曾想,之前哭哭啼啼装好人同父异母的妹妹,忽然飞身而出挡在她身前。

这一鞭子重重的落在云若琴身上,她一声闷哼喷出一口鲜血。

“琴儿!”继母一声悲痛欲绝的惊呼。

我的娘来,云澜在心中暗叫一声。

上一世她出身并不高贵,但打小就进入门派修行,接触到的都是清心寡欲埋头苦修的修行者,哪见识过这样使苦肉计的妹妹。

云若琴俩眼一翻,柔弱的身躯晕倒在云澜的身上。

众目睽睽下,云澜总不能把刚为她挡了一鞭子的‘好’妹妹推到地上,只能伸手拖住。

双手碰到她身体的瞬间,云澜的精神力已经探查到她体内情况。

都是装的,装吐血,装晕。

那一鞭子只是皮外伤,根本不足以让她夸张的喷血,是她自己故意运转体内的灵气,导致气血翻涌喷出来的血。

云澜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后,扶着云若琴的双手一摊。

云若琴的身体顺势往下滑了滑,云澜这时候放在她身上托着的手,用力一抓,一只手抓住她的背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外表上还看不出来任何不同。

云澜感觉到云若琴的全身一僵嘴角颤抖两下。

继母扑过来抱着云若琴就哭:“琴儿,你对你这姐姐就是太好了,处处维护着,可惜她不懂,不明白,总是把你当坏人。”

“母亲,您是云府的当家主母,总是这样张嘴闭嘴的诉委屈合适吗,眼下要紧的不应该赶紧找医师给三妹瞧一瞧?”云澜毫不留情的出言拆台。

“你这孩子不识好歹!”云府主母云林氏气的瞪着眼厉声训斥。

云澜也不跟她废话,抬起眼皮朝郡主道:“先是出言挑事,又因一言不合便打人,把云府三小姐打到喷血,要是我三妹有个好歹,你虽贵为郡主,恐怕也难免受到责罚。”

“我没下那么重的手。”郡主猛地抬头,丝毫没了嚣张跋扈,但还是一脸高人一等的样子,语气很不耐烦。

但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再疼爱宠着她,不过是看在她那为国捐躯的亲王爹身上,不会纵容着她把云府掌上明珠三小姐打出好歹。

郡主抬眸看了眼六皇子。

“去请医师来。”六皇子冷眸扫了眼云澜和云若琴,语气淡淡的吩咐着。

“多谢六皇子,真的不必那么麻烦。”云林氏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客气说。

“喏!”立马有侍卫应声去请医师,丝毫没理会云林氏的话。

云澜幸灾乐祸插嘴说,“母亲大人,妹妹刚才都喷血了,这么厉害,必须赶紧请医师过来看看,不然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期,妹妹以后落下病根,就得埋怨你了。”

云林氏咬牙切齿,望着她的双眼要喷出火来。

这时,晕倒的云若琴悠悠醒过来,刚睁眼就激动的一把抓住云林氏的胳膊,俩眼中盛满了关怀的问:“娘,姐姐没事吧?”

“我的傻孩子,你就只顾你姐姐,都不顾你自己,也不顾爹和娘,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娘我还怎么活。”云林氏满脸的责备。


“妹妹醒的可真快,医师还没来到呢。”云澜抿了抿嘴笑着说。

引来云林氏狠毒的怒视,而云若琴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六皇子,医师来了。”侍卫领着一位手拿法杖的老者走了进来。

“去给云三小姐诊治。”六皇子面无表情的示意。

“喏。”医师拿着法杖走过来。

云林氏皱着眉头说:“谢谢六皇子好意,但琴儿到了说亲的年纪,医师是外男,这大庭广众之下,总是对名声不太好。”

“娘,我……我有本命戒灵护体,没大事。”云若琴紧紧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在场人一下子哗然,说谁多谁错的都有。

“这云大小姐,原来不仅长得丑,还这么跋扈啊!”

“对对,今天真是开了眼界,继母真是不好当,当不好了就跟云夫人一样,连着生的孩子一起被原配的孩子欺负。”

“我看这母女俩不是什么善茬,谁家女儿做出丑事,一家人不都遮掩一二,偏偏这母女俩还一副装腔作势,给挡了一鞭子,人家郡主和六皇子请来医师给诊治,都喷血了,还不让人家诊治,安的什么心,莫非是想回头讹人家?”说这话的是白府夫人。

白夫人娘家是将门,云澜抬眼记住了她的容貌。

相貌平平,语出惊人,说出来别人不好说的话,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云夫人想多了,老身不用诊脉,只用这法杖,就可诊断出云小姐的病情。”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瞥了一眼云林氏,语气倨傲的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猜出了老者的身份。

“医师,莫非是传闻中本命戒灵是一杆医杖的鬼医?”云林氏满脸震惊。

鬼医扫了她一眼没回答,看到六皇子一副懒得跟她们废话的样子,当即由不得母女俩看还是不看,医杖一挥,散发出一道光幕笼罩住云若琴。

刹那间,便收回光幕,鬼医冷哼一声,朝六皇子拱手禀报:“禀六皇子,云小姐无碍。”

这下子,母女俩的脸色难看至极,云林氏掩饰尴尬转移话题恭维着:“六皇子真是厉害,能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

朝廷上,太子党和几个皇子党天天争的跟斗鸡眼似的,都有抓住别的党错处,狠狠的在皇上面前弹劾,现在这云林氏的话成功的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了六皇子结党之事上。

“疯狗一般,见人就咬,本小姐可没空在这浪费时间。”云澜看到云林氏的把戏就烦,整理好衣服,甩甩衣袖就走人。

六皇子眼中带上了寒意扫了云林氏母女二人一眼,随后转身饶有趣味的看着云澜的背影。

云澜这一举动让云林氏下不来台,都快把鼻子气歪了,压抑着怒气喊:“目无长辈出言不逊!”

云澜出了这间杀人于无形的屋子,感受到原主残留在体内的一缕魂魄,满满的全是怨恨,不由口中轻喃:“你的仇,我为你报,安心的去吧。”

耳旁仿佛想起一声悲戚的哭声,还有一句话“还请照顾好我的弟弟,谢谢。”

云澜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有一种很强烈熟悉的亲情感觉。

“以后我就是你,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云澜立马给予原主答复。

“谢谢。”带有回音的两个字落下后,真正灵玄大陆云府大小姐云澜,随着一腔怨恨从此消失在这个世间。

云澜此时走到花园的假山中,神色颇为感慨的驻足仰望天空。

生命是什么,我来她去,一瞬间烟消云散。

“今天乃是秦将军母亲寿宴,云大小姐这一出可谓是精彩至极。”身后响起一道冷冽男声。

云澜听出声音是谁,头也没回的轻笑一声说:“六皇子也是好雅兴,跟个黄毛丫头跑过来同一群妇人,来看笑话。”

六皇子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一丝裂纹,声音带上了寒意,“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哦?那真是太荣幸了。”云澜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耳旁的碎发,唇角上扬的回答。

六皇子冷哼一声:“你跟襄王的婚约没戏了。”

“意料之中。”云澜淡淡的回了句。

第一次见对他这么无礼的女子,六皇子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摁了摁气到突突作疼的太阳穴,忍着怒火说:“你就没想过择颗除襄王以外的大树靠?”

“我不需要。”云澜转过身去,趾高气昂的回答,“如果六皇子一直继续这么没营养话题的话,恕云澜先行告退。”

她眼角余光扫到六皇子银色面具没遮住的一半薄唇在发抖,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随后就听到他说出一句险些让她被自己口水呛到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丑?”六皇子抽搐着嘴角,内心反复想云澜不咸不淡态度的原因。

“那倒没有,世人都笑我丑,我知这感受,又怎会去笑别人。”没有的事,云澜素来不会背锅,今天是第一次见六皇子,在屋里的时候,根本没正眼看他,此时听到他落魄的话,忍不住心生出那么一丁点的同情,抬眸仔细打量。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嗯,很酷。

剩下没被遮住的半张脸,眉毛很浓密,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鼻梁坚挺的如同刀削,薄唇呈一条直线。

如果不是从面具下面蔓延出来从横交错的疤痕,应该是个绝世美男。

“你长的,很英俊,只不过被疤痕盖住了,你怎么不让身边的鬼医给你治治疤痕。”云澜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好看咽了回去,形容男的说好看,就显得说人家娘了。

“治不掉。”六皇子恢复以往冰冷的态度。

“哦。”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废话。

云澜转身离开这个假山。

“你确定不再选个大树靠?”六皇子依旧问着这一句话。

“你堂堂皇子,说话这么故弄玄虚干什么,有话直说好吗?”云澜皱着眉心不耐烦停下脚步。

“你母亲救驾有功,父皇许诺的是让你嫁给皇子,可没说是襄王,是你爹跟拥护襄王,想把你嫁给襄王而已。”六皇子眯着眼忍着怒火。


“你今天这事一出,襄王不会娶你的意思,肯定会传到你父亲那里,你想想你回去后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六皇子打开手里的折扇来回晃。

“你的意思是?”云澜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怪不得他不直白的说,敢情是抹不开面子。

六皇子眼眸带笑的说:“不如你嫁给我,当本皇子的皇妃,本皇子还是非常有自信护住你的。”

“而本皇子手下的鬼医,对天生没有戒灵方面钻研许久,已经颇有成就。”六皇子见她不为所动,又扔出一颗炸弹。

“那得凭你本事。”云澜心中掀起巨浪,尽管她有修行功法,但对于本命戒灵,还是很渴望,面上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说完后转身匆匆离开。

“有那么快,是不是害羞了。”六皇子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

云澜出了假山,匆匆朝秦府大门口走去,嘴中喃喃着:“自恋狂。”

“咦,小姐,你怎么出来这么快,宴会还没结束吧?”贴身丫鬟小玉在府外大门口边上的马车外面等着,见云澜匆匆走过来,好奇的问。

云澜看到小玉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瞬间眼眶湿润。

今天云林氏和她爹云荣烈前来参加寿宴,云林氏反常的主动提出带她来。

要知道以前云林氏从来不让她参加任何宴会。

带她来了后,以不能带进去这么多下人为由,把她贴身丫鬟小玉打发在外面马车旁等候。

原身天真的信了,许久没有出府,被云若琴描述的秦府景象吸引,跟着就进去了。

真是个傻白甜,云澜吐槽一下原身。

“没事,我先回府。”云澜安慰一下小玉,吩咐车夫道。

车夫神色为难,吞吞吐吐的不肯走:“这…宴会还没结束,怎么能先回去。”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怎么得听你的?”云澜眼眸一冷,厉声说着,在小玉扶着下上了马车。

“当时小姐你是主子,小的现在就回府。”车夫琢磨着云林氏吩咐的,也没说不让大小姐先回去,立马应声,驾着马车就回府。

“小姐,今天夫人反常的带着您出来,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在秦府的时候,夫人和三小姐没为难您吧?”小玉忧心忡忡的问着。

靠在硬邦邦的马车上闭目养神的云澜冷哼一声道:“不为难还是那母女俩么,有什么事我顶在前头,你不必担心。”

小玉说着眼眶就红了:“奴婢怎么着都行,就是心疼大小姐,受这么多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云澜面对别人善意时,反倒不善言语了,半晌才说出一句。

小玉察觉到云澜的疲惫,擦了擦眼泪连呼吸都放轻,不敢去打扰。

云澜刚融合新身体,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急需休息。

一路上,马夫故意把马车驾驶的很颠簸,本就脑袋不舒服的云澜,更是被颠的七荤八素。

“走狗!”云澜咬牙切齿的吐出而已。

这俩字蕴含着极大的精神力,钻进车夫的耳中。

车夫听到这俩字脑海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即使短暂的一秒钟,足以让他面白如纸,全身出虚汗。

大小姐太恐怖了,车夫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不敢再耍把戏,把马车驾驶的稳稳当当。

云澜吐出一口浊气,继续冥想恢复精神力。

回到云府后,身穿白色衣袍的云穆彦正在大门口急得来回转,看到云澜下车,一路小跑过来。

“姐,你没事吧。”弟弟云穆彦扬着扬着脸关心的问。

少年青涩的脸庞写满了焦急,云澜心中一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姐没事。”

手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云澜才恢复一小部分的精神力,清楚感知到他体内盘旋着一头强大血脉的灵兽,只不过现在正处于幼年。

她天生没有戒灵,自然是遭到云府放弃培养,因为她的原因,被云府质疑母亲的血脉遗传不了强大的戒灵。

因为她的原因,云穆彦也被连累,戒灵尽管召唤出来,但不受云府重视,没有灵石和饲养丹药的培养,强大魂魄的灵兽,一直没能成年真正的显露出威力。

“穆彦最近挺刻苦呀。”云澜边走边说。

云穆彦腼腆的笑了笑谦虚的说:“我前几天去城外找了个活干,挣了一个下品灵石,喂了小白。”

云澜没言语,心中缺止不住的泛酸。

“哼,亏还是云府的少爷,天天跑出去干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府养不起了,真是丢老爷的脸。”旁边路过的管事,眼神鄙夷,语气嘲讽的说。

云穆彦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云澜停住了脚步。

“姐,他是府上的管事,又是母亲的心腹,咱们还是走吧。”云穆彦察觉到云澜的情绪,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

云澜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扬着下巴走到管事面前,电光火石之间,抬起手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落在管事的脸上“啪!”

“你…你竟敢打我!”管事五十多岁,穿着一身料子比她姐弟俩衣着还要好的锦衣绸缎,吃的肥头大耳,被打后满脸不可置信,指着云澜怒不可揭的说。

“我身为云府大小姐,莫非没有教训个下人的权利?难不成你要打回来?”云澜冷冷的笑着,话锋一转继续发问:“你只不过是个下人,也敢说主子的坏话,是谁给你的胆子,是母亲教你这么做的吗?”

“没,大小姐教训的是。”管事俩眼尽是狠毒,口服心不服的说。

云澜冷哼一声,朝她的院子里走去。

院子很偏僻,里面房屋建筑已经有些年岁,总体上破破烂烂的,姐弟俩都住在这里,平时吃饭就在院里的小厨房自己开火做。

吃穿用度,都不如府上下人体面。

父亲云荣烈只是个挂名的,从来不管她姐弟俩,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面。

云穆彦在院子里拿着杆木枪,练习着从外面学来的枪法。

云澜回屋床上躺着,一直冥想恢复着精神力。

她现在精神很虚弱,今天在秦府寿宴上捅的篓子,等寿宴散了,她那个挂名的爹和云林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正如六皇子所说,襄王悔婚,没了婚约护身的她,简直对云府没有了用处。

一贯冷酷无情向来把她视为耻辱的爹,说不准会打死她。

她只有恢复精神力,才有迂回之地。

没过多久,被云澜打了一巴掌的管事,就笑着来到院子里,“大小姐,老爷回来了,请你去前厅。”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她押过去。

云澜一言不发的从屋里出来,朝前厅去。

“姐,我也跟着你去。”云穆彦放下木枪,紧张的跑了过来。

“你留在这里,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你的命最重要,只有活着才能实现你想要实现的一切。”云澜打断他的话,语重心长的说。

云穆彦虽然没跟来,但在半路上,云澜精神力感知到他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了,身上还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云澜哭笑不得。

穿过大半个云府来的前厅,远远的就听到茶盏被摔碎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夹杂着云荣烈怒气冲冲爆呵声,云林氏火上浇油的劝解声,还有云若琴哭哭啼啼声音。

“有好戏看了。”前头管事幸灾乐祸笑的开心,站在前厅门口笑着说:“大小姐,请进。”

云澜含笑着瞥了一眼管家,眼底是一层冰冷。

刚进门槛,里面便飞来一个茶盏,云澜侧了侧头躲避开,唇瓣凝固着寒意,语气嘲讽的问:“父亲这是要杀了我?”

“杀了你也不解我的心头恨!”云荣烈暴跳如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云澜怒骂:“我云家就没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孽畜!”

“从你出生就没有戒灵!更是连召唤的资格都没有,云家供你吃供你喝养你这么大,你是怎么回报的啊!明明靠着你娘救驾有功,幸得圣上赐婚,以后是要嫁给襄王,这么好的姻缘,你不要,非要去勾搭侍卫!”显然云荣烈完全听云林氏和云若琴一面之词,丝毫不相信云澜。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惹怒郡主,你三妹替你挨打,你还欺负她和你母亲,让她们下不来台,现在好了,襄王说了下辈子都不会娶你,好好的跟皇室联姻就这么没了,你自己说你还有什么用!”云荣烈越说越气,把旁边的椅子一脚踢飞,指着云澜鼻子口不择言的骂:“你就跟你娘一样贱!不安分!”

“你可以说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娘!”云澜抬起双眼语气森然的说。

在外面的云穆彦忍不住进来了,脸色铁青的质问:“爹,你凭什么骂我娘!她是救皇上而死的,给云家带来了多大的荣耀,怎么到现在就成了爹口中的贱!”

“对哦,现在偌大的云府,就是娘死后,皇上赏赐的云府,云家才能从原本一处小宅院中搬出来,住进这么大的云府,而当时皇上赏赐的黄金珠宝可不少,云家这才能摇身一变成为现在家大业大的云府。”云澜顿时觉得好笑,在屋里转了两圈,讥笑道:“要是让世人和圣上知道,我娘拿命换回来的东西,我和我弟弟是一点也没享用上,不知道世人会怎么看这偌大的云府。”

“你们两个目无尊长的畜牲,狗东西!”云荣烈气的喘着粗气,抄起手边的椅子,就往姐弟俩身上扔了过去。

云荣烈这一下竟动用戒灵凌云兽的威力,如果这椅子砸到姐弟俩人身上,那肯定跟寻常椅子砸一下不一样,绝对得头破血流的重伤。

云穆彦眼中划过一抹惊恐,往前两步挡在云澜身前,“姐,小心!”

云澜脚尖用力飞身而起,用精神力包裹住小腿,一个扫腿把椅子踢回去。

“轰”一声爆响,椅子在半空中炸开,碎了一地。

椅子残骸蹦了一屋子,溅到屋里几人身上。

云林氏冲上前一把抱住云荣烈哭喊着:“老爷,你别生气,澜儿和穆彦肯定不是故意动手的。”

“好,长本事了,看看我云府容不下你们姐弟俩了!”云荣烈气极反笑,“松开!我现在就要将这两个朝自己亲生父亲都动手的逆子,从族谱上除名赶出家门!”

云澜收回已经疼到麻木没有知觉的腿,表面不露声色,冷笑一声:“好啊,但得把我娘拿命换回来的,都还回来。”

这种渣到极致的爹,不赶紧断了关系,还留着做什么。

“澜儿,你也是,这哪是你娘拿命换来的,都是老爷在边疆凭着功劳换回来的。”云林氏娇柔的训斥着,无奈的语气让别人听了都心疼她的为难。

“姐,我不甘心娘拿命换来的府邸和赏赐,让这些人用。”云穆彦压低声音在云澜耳旁说,“我想拿回来,也算对得起娘的在天之灵。”

云澜抿着嘴脑海迅速旋转思索着,要想整垮云荣烈一家不难,但要把云府原封不动的重新拿回来,难度系数不止高,还得非留下不可。

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外面想起一道尖细的嗓门:“圣旨到!”

云荣烈带着一家老少和下人,哗啦一下子跪了一院子,云澜和云穆彦也随着众人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府大小姐蕙质兰心,特赐婚于六皇子为正妃,择日完婚,钦此。”公公尖细的嗓音读完后,云荣烈脸色通红,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并高声呼:

“谢主隆恩,臣接旨!”

云林氏的脸色来回变色,可谓是精彩至极。

“姐答应你,拿回属于娘的东西。”云澜唇瓣绽放出一抹笑意,轻声说。

云穆彦听后,眼中的神色复杂,“姐,听闻六皇子满脸疤痕,并且还是流连烟花等地的主,你如何嫁给他。”

就算他是高贵的皇子,又如何配得上姐姐。

“这个个衣冠楚楚看似正人君子,实则没少去烟花之地,而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六皇子还胜在后院清净。”云澜能怎么说,如果说出真心话,不想嫁,那她这护姐狂魔的弟弟,能冲上去抗旨,只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又说了句:“至少姐姐嫁过去,还是正妃。”

去他妈的正妃,谁稀罕,云澜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

云穆彦脸上闪过挣扎,最终点头:“姐姐迟早要嫁人,左右都逃不过这一劫,以后我长了本事,定能为姐姐撑腰,以后姐姐不必怕了旁人。”

“好。”云澜感受着亲情,眼眸含笑的点头应着。

传旨的一行人走了后,云荣烈被云林氏拉过去低声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最后气的瞪了云澜和云穆彦一眼,甩袖离开。


云澜看到刚才怒气冲天要把她姐弟二人在族谱中除名,逐出家门的云荣烈就这样甩袖走人,非常的目瞪口呆。

就这样走了?

都不用说几句场面话顺势下台,连台阶都省了。

云林氏和云若琴被丫鬟和管事婆子蜂拥着走过来。

“澜儿,你别生气,你爹就是被襄王退亲,和外面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气的冲昏了头,所以才口不择言,什么话都不想一下,拿过来就说,你也一定能理解你爹的对吧,我在这就代你父亲给你赔礼道歉了。”云林氏柔柔的说着。

“现在皇上赐婚,让澜儿去做六皇子正妃,真是天大的好事,刚才那事就算了,我和你爹商量好了,请个好点的嬷嬷交你规矩,再等到你出嫁时,备上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云林氏见云澜面无表情,话锋一转语气循循善诱着说。

“姐姐,你就原谅爹爹吧。”云若琴跑了过来,亲切的伸手晃着云澜的手臂。

“母亲和妹妹言重了。”云澜不着痕迹的把胳膊从云若琴手里抽出来,淡淡的说:“我怎么会生爹爹的气呢,只要爹爹和母亲不生澜儿的气,澜儿就满足了。”

“只是那嫁妆的事,母亲你也知道我和弟弟这么多年过的都是捉襟见肘,不如母亲先把嫁妆给一些,也好让我接下来还在云府生活的日子,过的宽裕点,不然我这营养不良骨瘦嶙柴的样子,再在什么重要场合晕倒了,那不给咱们府上丢人嘛。”云澜笑呵呵的说着。

云若琴轻柔的说:“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家里还能饿着姐姐不成,以后定让厨房多做好吃的,给姐姐好好补一补。”

“废话少说,给还是不给。”云澜特别烦这母女俩咬文嚼字的叨叨,索性也不装了,直截了当的说。

云林氏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同意:“给,这就让管家去库房取银子。”

“我不要银子,我要嫁妆,嫁妆肯定是细水长流的,就要当初皇上赏赐下来的产业,好歹是我娘用命换来的。”云澜知道云林氏肯定不会这么痛快,于是再次挑明:“我记得清楚,当时赏赐下来一个庄子。”

“当时赏赐的多数为金银,就只有这一个庄子,现在撑着府里上上下下的吃喝。”云林氏摆明不想给。

“母亲,你就别找理由了,那些金银后云府吃一辈子的,更何况母亲大人那么聪明,早就用那些金银买了商铺,这下钱生钱,如何会因为一个庄子而伤筋动骨。”云澜抿着嘴说,“对了,出了庄子,银两也适当给点,毕竟现在手头没钱花。”

云穆彦在旁边越听越是大开眼界,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小玉也是一脸激动,大小姐真给力!

不仅摇身一变从襄王不想娶的,变成未来的六皇妃,还从刻薄的夫人手中要回属于生母的产业。

“姐,你怎么能这样,还没出门就扒拉自家东西,胳膊肘往外拐。”云若琴的伪装,出现了裂痕,愤愤不平的指责。

云澜勾着嘴角笑了,反问她:“你若是没了生母,有个要把你赶出家门的父亲,你说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手里有点傍身的?”

“母亲要是不给,那也就算了,反正我能养活我姐。”云穆彦抓着云澜衣袖,作势就往门口走,话里话外的是要继续刚才云荣烈把他俩赶出家门一事。

“彦哥别呀,给,庄子给你们,外加一百两银子。”云林氏一下子慌了,这姐弟俩真有可能走出去大门,到时候六皇子来娶亲,云府怎么交代,想到此处连忙出声,让管家把庄子地契个一百两银子拿来,递给姐弟俩。

云澜收了后,带着云穆彦和小玉回了院子。

晚上夜深人静时,云澜运转着前世修炼功法,混元决。

周围的灵气从四面八方飞扑过来的朝她身体内钻进。

熟睡中的云穆彦被戒灵剧烈的躁动唤醒,“唔,小白怎么了?”

通体雪白长着两个小翅膀,体积跟个西瓜那么大,可爱的凌云兽挥着前蹄往门外示意。

见云穆彦迷迷糊糊的不明白,干脆扭头屁颠屁颠的朝门外跑去,跑到云澜屋子外面,用肥嘟嘟的身子笨拙的拱着门。

“小白,别打扰我姐睡觉。”云穆彦惊讶的轻呼一声,随后也感觉到云澜屋内灵气异常的波动。

云澜在小家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此时她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一半,睁开双眼放出一团精神力把门打开,嘴唇轻启道:“进。”

凌云兽小白见门开了,它感觉到云澜庞大的精神力,吓得浑身毛都立了起来,愣是看着门开了,也不敢进去。

直到云穆彦走过来把它抱起来进屋,它紧张的缩成一团在云穆彦手中,悄悄的抬眼打量云澜,见她没有生气,发出一声轻轻的“喵”叫声。

云穆彦进屋后,看到云澜一身白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原本枯瘦的脸庞,此时变得白嫩透着一丝红润,真是美的心旷神怡,震惊的喊了声:“姐,你变了。”

“变美了。”云澜啼笑皆非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了他怀中的凌云兽,轻声道:“小家伙,过来。”

小白吓得全身抖了两下,拼命的往云穆彦怀里缩。

“小白,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姐吗,今天怎么了?”云穆彦抖了抖它,好奇的问,“对了姐,刚才你屋里灵气波动的厉害,莫非是你有了戒灵?”

云澜伸出十指,看了一下,没看到灵玄大陆每个人手指上淡淡的黑色痕迹,有点失落的说:“还是没有,刚才灵气是我机缘巧合下得来的修炼功法,运用起来威力不低于戒灵。”

“恭喜姐!怪不得姐今天能一脚踢飞爹扔过来的椅子。”云穆彦双眼满是喜色激动的说,随后又很气愤的道:“真是没想到爹,竟然用戒灵的力量打我们,还真想杀了我们不成?”

“我的存在对他就是个耻辱,襄王表明不会娶我,我就一点用也没了,他肯定不想留着我这个耻辱活下去,而你是我的弟弟,自然也是提醒着他耻辱的存在。”云澜轻描淡写的说着,伸出手指朝小白勾了勾:“小家伙不是想吞噬灵气么,过来让你吞到饱。”


幼年的凌云兽一听,两个毛茸茸的小耳朵都竖了起来,下一秒就扑打着一对小翅膀腾空而起,飞向云澜的怀抱。

“见异思迁的小白。”云穆彦轻笑一声。

“今晚让它跟我在一起,我修炼时,它能在旁边吸取灵气。”云澜揉了揉缩成一团卖萌的小白,放到床上。

云穆彦应了声就出去了,临走把门重新带上。

云澜继续恢复精神力,旁边的凌云兽小白憨态可掬的趴在床上,嘴巴一张一合的吞咽着空气中浓密的灵气。

直到第二天晚上,云澜才将庞大的精神力恢复的七七八八,周围的灵气已经被她吸收的非常稀薄,剩下的不足够恢复的。

看来还得再找个灵气浓密点的地方恢复。

吸了不少灵气的小白,这会全身毛发更加的纯白,翅膀变的厚实宽大几分,体积没多大变化。

云澜清楚的感知到它的魂魄强壮几分,笑着抱起它去找云穆彦。

把小白还了回去,小玉端过来饭菜,云澜简单吃了些充饥,随后换上云穆彦一身男装,把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摇身一变成了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悄悄出了云府。

天色已黑,云澜朝记忆中城内最有名的青楼走去。

云澜捋了捋记忆,对灵玄大陆有了更深切的了解。

戒灵划分为,灵徒,灵者,灵师,灵尊,灵王,灵皇,灵圣。

而到达灵王等级,就可以封地为王。

灵皇,就可以在封地自立皇朝,比如现在的蜀国就是当今灵皇一人之力,开辟皇朝。

简单一句话,只要够厉害,已经无人能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灵王不一定封地为王,灵皇也不一定非要当皇上。

也有淡泊名利,隐于深山。

但能封地为王的绝对是灵王等级,开辟皇朝的绝对是灵皇。

传闻到了灵圣级别,已经踏破虚空,在空间位面来去自如,早就不拘于世俗。

灵圣是不出世,千年前的兽潮,有圣兽出没,灵圣才出现,对抗圣兽。

而兽潮是百年一次,没有圣兽出没,兽潮不算难防御。

“公子里面请。”刚站到门口就有抛媚眼的烟花女子。

青楼内,流通的并不是银子,而是灵石,这里的女子都是因为家境不好,没有足够灵石修炼戒灵,来此卖身获得灵石。

灵玄大陆跟前世修真界几乎一样,只不过修炼功法变成了戒灵。

云澜此次来,正是想瞧一瞧,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的六皇子,是否在。

“好俊俏的公子,第一次来吗,看看这边姑娘们,公子喜欢哪一位?”进门后,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迎上来指着身后一排娇笑着说。

“在下找六皇子。”云澜微微一笑说。

来这找人,还找六皇子,女子笑容愣了一下,眼中透着一丝狐疑,随后恢复常态问:“敢问公子大名。”

“云锦。”云澜报上一个假名字。

“公子稍等一下。”女子转过身去,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石,放在手中磨擦几下,低语几句后玉石闪了闪亮光。

别人可能听不到,但云澜庞大的精神力之下,耳力远超常人,听到了女子的对话。

传音玉石?有点意思。

云澜嘴角勾了勾在心中默道。

“云锦公子,请。”老鸨恢复着笑容亲自带路。

云澜跟着上楼,二楼静悄悄的,装饰跟豪华,看来是招待贵客的。

一间格外雅致的房间,一位白衣女子正在弹琴,朝对面男子双眼时不时的暗送秋波。

“六皇子好雅致。”云澜嘴角含笑的打趣一句。

六皇子此时身着一身暗紫色蟒袍,依旧半张面具,怀中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位美人,见云澜这个未过门的正妻来,丝毫没有什么尴尬,神态自若浪子做派,语气调笑的拍了拍左边黄衣女子说:“过去伺候云锦公子。”

云澜唇角上扬朗声道:“多谢六皇子好意,不过在下喜欢男人,老鸨我可听说你后院有几个清倌,去唤个来陪本公子。”

“这…”老板神色为难的看了眼六皇子。

六皇子眼眸冰冷的扬着下巴示意老板说:“去给她找两个。”

老鸨应了声,慢慢移动着脚步,被六皇子眼神吓得,实在是有点不敢去,脑海中迅速判断着,能跑来青楼找六皇子的姑娘,肯定关系不浅。

“谢谢六皇子,”云澜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着送到嘴边轻抿着,转瞬间就觉得口干舌燥,脸红心跳的。

“这……茶水……是调情用的。”云澜边上的黄衣女子吞吞吐吐的说。

六皇子斜了云澜一眼,乌黑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白嫩的看不到毛孔,长长的眼睫毛,灵动的双眸,小巧的鼻梁,宛如花瓣的红唇,尖尖的下巴。

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住她那尖尖的下巴,此时喝了调情茶水的脸红扑扑的,水润的唇瓣仿佛勾人去品尝,跟上次见简直是判若两人。

上次她整个人跟没有生机一般,皮肤枯黄,今日一见,莫非之前全是伪装?

或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有了什么机遇。

六皇子一想到眼前这勾人的小东西,是他未过门的正妃,心中划过一抹侥幸,原本就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着别人嘲笑,娶个丑无颜当正妃。

当然他有他的意图。

现在发现是块石中玉,这让他如何不惊喜。

不过她竟然敢来青楼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说要找清倌!

云澜听了黄衣女子的话后,脸上明显露出一抹惊讶。

“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还要清倌,欲擒故纵?”六皇子薄唇一扬戏谑的道。

“想多了,纯属想见识一下。”云澜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风轻云淡的回答。

六皇子脸色一沉,声音冷冽的从牙缝中挤出:“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找清倌?”

“找。”云澜挑了挑眉毛语气平淡的回。

“老鸨你敢给她找清倌,本皇子把你的摘星楼夷为平地!”六皇子暴怒的吼门口的老鸨。

“是,奴婢不敢。”老鸨和屋内所有女子吓得不行,哗啦一下跪了一屋子。

六皇子又觉得下不来台,气的抓起桌子上的茶壶重重的砸到地上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老鸨和女子吓得花容失措,纷纷快步跑出屋子。

云澜尴尬的抿了抿耳旁掉下来的发丝,起身跟在老鸨众人身后出门。

心中暗自嘀咕,你找你的女人,我找个男人,这不正好公平了,没想到这么小气。

原本还想找六皇子问问戒灵的事,这下也没戏了。

“嘭!”一个酒杯猛地被扔到云澜脚前,身后冷冽声吼着:“你要干什么去,找清倌?”

绕是精神力庞大的云澜,也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怎么六皇子不按常理出牌,疯了?

“你要干什么?”云澜皱着眉头语气冷冷的问。

六皇子冷哼一声,走到云澜身边,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冽又犀利的问:“欲擒故纵?还是真正的缺男人?”

“你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龌龊。”云澜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去推开把下巴捏到发疼的手掌,推了两下发现纹丝不动,气的抬脚用力的踩到他脚上。

六皇子脸眯着凤眼露出危险的气息,靠的越来越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云澜的脸上,他语气森然的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清倌。”

真是不明白这烟花之地的茶水为什么都要加调情的,云澜此时觉得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呼吸都沉重几分,心生一阵烦躁,话中带上几分生气:“你都找了,还来管别人找不找啊!”

“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是我的正妃?你现在这是不守妇道知道吗?”六皇子凝视着她湿润迷离的双眸,语气软了几分,不像刚才那么震怒,低声说着。

云澜脸都皱成了一团,不悦的说:“怎么同样的事在你那里就没事,在我这就成不守妇道。”

前世修真界是一夫一妻制结为道侣,如果过不下去了,或者看上别人了,就和离。

六皇子眼眸中闪过复杂,根据情报,云澜从小就被圈养在云府后院,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秦府寿宴一事,是云府主母暗地一手操控,目的就是让她跟襄王的婚事毁了,让她的妹妹云若琴顶名而上。

他也是禀报父皇要娶这么个生活环境单纯女子为正妃时,听父皇所说,云荣烈已经请罪,并提出婚约不变,让三女儿嫁给襄王。

父皇已经同意,心中稍有对云澜生母的愧疚,现在他一求赐婚,意料之中,父皇很高兴的同意,并许诺他大婚之后,全力支持他冲击灵王,成功后将晏城赐给他做封地。

可没想到生活环境太单纯的云澜竟然冒出跟天天看话本的小九一样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话也没毛病,但用在这个上边,怎么感觉怪怪的。

六皇子无法回答云澜的话,低头用嘴堵住她惊为天人的话。

云澜瞪大了眼,想她在修真界,过了上千年,也是被称为老祖的人,一生都在清心寡欲修行,飞升渡劫失败,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给轻薄了??

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涌,撑的心口疼,有甜的感觉,有酸的,有苦的,云澜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归为负面情绪怒气的一种分支。

当即精神力外放,形成一股大风朝六皇子席卷而去,屋内的窗户被风吹的猛地关上,装饰品的纱帘被吹的四处舞动。

竟无法吹动六皇子,如果把精神力变成刀子,那这六皇子本来就破了相的脸,再被划破,不就更加完蛋了?

在云澜考虑要不要的时候,六皇子眼眸越发的深沉,手掌用力勒住云澜纤细的腰肢紧紧贴在身上,大步流星往后边软软的大床走去。

许是那放了迷情香的茶水作用,云澜此刻觉得天旋地转全身软绵绵的,不禁想要沉浸在六皇子温柔的细吻中。

直到衣服被扯开身上一凉,云澜头脑一下子清醒,此时六皇子炽热的薄唇在她锁骨处反复吻,一双手不安分的乱动。

“啪!”云澜想都没想一个耳光过去,下一秒抓着衣服从床上跳到地上,愤怒的指着六皇子道:“你个臭流氓!”

六皇子阴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凤眼凉凉的盯着她,好一大会才吐出一句话:“刚才你不挺…”

话没说完,云澜知道他要说什么,整个脸开始发烫,羞恼气极的抓起旁边的凳子就扔了过去。

“你要谋杀亲夫啊!”六皇子暴怒的要跳起来,怒气冲冲的衣袖一挥,朝他飞过去的凳子就被很轻松的挥到一旁墙上,发出一连串的碰撞声。

“什么亲夫?有我这样连亲夫名字都不知道的吗?”云澜气急眼了,又伸手指了指自己。

“墨清玄,本皇子名字是墨清玄。”六皇子脸拉的老长,语气凉凉的说,“你还想问什么就问罢。”

也没见别的皇子娶个正妃这么啰嗦!

云澜呆了一下,想了想问他多少岁,又觉得,多少岁也不会比她千岁有余的元神老,还是不问岁数,沉吟一下道:“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说过戒灵的事。”

“就知道你不是想我。”墨清玄冷哼一声从床上下来,沉着脸从储物戒子中拿出一卷玉筒扔了过来。

云澜伸手轻松接住,打开玉筒看到密密麻麻的字,是召唤戒灵的功法。

“这跟我以前召唤戒灵的功法不一样。”云澜惊讶的说。

“那个功法是世间常用的,而这个是天阶功法,用来召唤血脉最深处的戒灵,也就是你这种召唤不出来的,加大召唤力,如果这个功法再召唤不出来,那你就是千古难遇没有戒灵体质。”墨清玄嘴角勾着一抹残忍说。

云澜反应淡淡,就算没有戒灵,她也有修行功法,但有的话,就是格外惊喜。

墨清玄见她沉默,眼眸闪过一抹狡黠道了句:“此功法不外传,你在这开始召唤,我为你护法。”

云府后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进来找茬,这功法一人一生只能动用心头血召唤一次,被打断便是失败。

墨清玄主动提出护法,云澜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轻点着头把玉筒还给他,在软榻上盘腿而坐,素手捏着玉筒上的法诀,引出心头血顺着指尖留出,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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