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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权宠:狂傲医妃拽上天

冷帝权宠:狂傲医妃拽上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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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木兰凤无凌   更新: 2022-04-08 05: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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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凤无凌《冷帝权宠:狂傲医妃拽上天》讲的是身死穿越为冷宫废后就算了,还身中媚毒 随便找了个男人解毒,踏妈的竟然是当今皇上 她是皇后,他是皇上,合法夫妻,不是天经地义吗?他却说她是心机深沉的女人?! 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撤! 唉唉唉,皇上,你让我滚,我滚远了 皇上暴怒:"朕让你滚回来!"

第1章

精彩节选


雍帝,二十七年。

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却有一处十分萧条。

那一处远离繁华后宫之地的建筑物,正孤寂的坐落在最偏僻的地方,处处充斥着阴冷的气息。

此时,深夜,冷宫中,一位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女子缩在角落中,浑身颤抖。

她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盛装打扮,一身桃红宫装的女人,眼底满是恐惧。

“你,你刚才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木兰轻浑身开始升起一股燥热来,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身前衣襟,惊恐的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在这冷宫之中待了半年,木兰轻的身子日日夜夜间只余一片冰冷,可为何现在,会浑身燥热起来。

这种燥热的感觉,烦闷得她想要撕扯开自己的衣衫。

“皇后娘娘,哦不,本宫倒忘了,这如今还有什么皇后娘娘啊,你不过,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后罢了!”桃红宫装的女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上挑,得意万分的翘着兰花指看着那缩在角落里的女子。

木兰轻紧紧咬着唇,想要抑制住那股不断骚动的燥热来,直到下唇被自己咬破,她都不自知,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十分无助的看着眼前这个害得她被打入冷宫,如今正值皇宠的静妃。

静妃翘着兰花指轻笑起来,愉悦的笑意让她头上的金步摇都颤颤的摇曳着,铃铛作响,斜眼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却绝美的脸蛋,她红唇一勾,一抹阴毒的笑意浮现:“姐姐坐上这皇后之位三年,却从未合陛下行过周公之礼吧?啧啧,想必姐姐很是饥渴……”

静非欲言又止,满意的看着木兰轻的双瞳因惊恐而收缩着。

“本宫想着,成全成全姐姐,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好让你下地狱前,好好享受一番……”

静妃的笑意骤然消失,眉眼一冷,大声说道,“进来!”

静妃话音一落,门外就走进了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的脸上,纷纷闪着猥亵的笑意。

即使单纯如木兰轻,她亦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她惊恐的瞪大着双眼,极力的撑着身子,缩到更角落里去。

木兰轻只感觉,身上的燥热越来越甚,浑身开始无力起来,她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饶。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浑身颤抖,哭得泪眼朦胧,却只换来静妃一声冷笑,静妃邪恶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木兰轻彻底的无助,看着那三个男人开始宽衣解带,她只有一个想法——宁死不屈!

木兰轻抖得如风中落叶,十分无助,唯有狠狠的咬着下唇,意图让自己清醒几分。

她暗暗告诉自己,木兰轻,你不能倒下去!你不能!

那个男人会来救你,一定会的!

这个想法刚一闪过,她就忍不住傻笑起来。

凤无凌,我竟还傻到妄想你会来救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若不是你,我木兰轻怎会被打入冷宫?

若不是你,我不会来到这里,若不是你,我不会成为皇后,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如今,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这般待我?任我,自生自灭么……

眼泪滴落,木兰轻终于后悔起来。

父皇,女儿好傻,好傻,当初若是听了你的话,不因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嫁到这里,今日便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木兰轻,她这一生,做了十四年的公主,三年的皇后,半年的废后,十七年半的光阴,就这般痴痴傻傻的过了。

这如此不堪的一生,罢了罢了!

她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站起,冲向那不远处的柱子——

“砰!”

重物撞击的声音响起,鲜血四溅,如同最妖娆的彼岸花,那女人的身子,瞬间瘫软下去。

太过突然!

突然到三个大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死亡不过是瞬间。

三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面面相觑。

这静妃只让他们好好伺候这个女人,没让他们把人家搞死啊!这可如何是好?

白痴,如何是好!跑啊!

对——跑!

一瞬间,三个大男人抱着衣服,撒腿就跑。

鲜血从木兰轻的额头蔓延开来,大大的一滩血在她身下散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紧闭的双眼,血红的素衣。

她的身体逐渐冰冷,她的一生,就这样结束…

冷宫外,一道光从天际划过。

徒然,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猛然睁开双眸!

黑暗中,她敏锐的察觉到鲜血的味道,还有额头无比的痛。

发生了什么回事!?

她分明记得,她好好在家研究最新的毒药配方,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她去拉屎的时候不小心砸马桶上了?

木兰轻皱着好看的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一双明亮的凤眸努力的适应周围的黑暗,借着月光,她大概看见了眼前的一些事情。

这?

她家厕所什么时候这么古风范了?

草,她家又不是在紫荆城!

突然,浑身一股燥热从丹田处升起,心跳不由加快。

这感觉,木兰轻再熟悉不过。

她钻研毒术二十几年,身体的这些微变化,她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是,难道在厕所拉个屎摔个跤也能摔出个媚药来?

木兰轻动了动,牵扯到了额头的伤口,疼得她嘶一声的一声。

这该死的,怎么额头的伤口会这么痛。

一番莫名的木兰轻,撑着自己的身子撑起来,靠着直接往门口的地方走去。

这古香古色的地方,绝对不是她家厕所!

她要知道,这里是哪里。

浑身的燥热越发的滚烫起来,木兰轻第一决定,就是不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反正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必须先找一个男人!

九成的媚药是没有解药的,只有男人可解,或者强忍过去。

而且这身体中的媚药,并不似她先前研发的那些,好似笨拙了许多,但药效依然不弱。

该死的!

木兰轻艰难的走到了门口,才发现这里之萧条!

门外,只有一片空地,还有密密麻麻的半人高的野草。

这什么鬼地方!人呢!给老娘出来个男人!


此时此刻,木兰轻才突然后悔起来。

为何,她前世不好好研究研究这媚药!这样的九流毒药,她一向不屑去研究,只懂得了个皮毛。

如今,木兰轻这一堂堂的二十一世界再世‘毒华佗’,竟是要死在这一小小的媚药之下?

靠了!

那灼热感在木兰轻的身上一直烧着,烧得她四肢无力,浑身发软。

木兰轻一咬牙,狠狠在大腿内壁掐了一下,疼让她清醒了几分。

不行,她再世‘毒华佗’要死,也绝不死在这媚药之下!为今之计,男人,男人你在哪里?

迷迷糊糊间,木兰轻只感觉自己好似撞翻了什么花盆,然后吱呀一声,一道石门在她眼前开启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木兰轻皱着眉头,感觉视线已经十分迷糊了,不管了,有路就走!

她抹黑走入那打开的石门之后,恍惚间知道那是一道长长的暗道,很长。

一不留神,木兰轻脚下一滑,身子就摔了出去。

靠靠靠!

木兰轻忍不住咒骂着,这长长的暗道,摔得她屁股就几乎磨破了。

大概几秒钟的时间,木兰轻感觉暗道已经到了底,若是平时,她定可以来个漂亮的凌空翻,可此时,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哗——落水的声音骤然响起!

木兰轻瞬间感觉到一阵滚烫,接着火热的水将她全部掩埋。

她就这么狼狈的淬不及防直接砸进了水面,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口水。

靠!还可以再衰点么!

木兰轻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衣领被抓住,然后身子一轻,她被整个提了起来。

一捞,一跃,一扔!

诸多动作之后,木兰轻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冰冷的地上,她的眼前,竟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诶?是男人!

木兰轻被体内的媚药折磨得双颊绯红,视线也模糊起来,她看不大清楚眼前男人的模样,只看见他模糊的面容,披散在肩头的如海藻般的长发,往下——

是极好的身材。

他拥有一副傲人的体魄,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结实的胸膛,好看的六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下……

是从裸着的毛巾露出来的修长双腿。

哟,这个男人身材不错,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看起来,好像有点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此时此刻……眼前这个是个男的就好!

不如,就地正法了他?

木兰轻这样想着也不觉得亏。

她似乎忘了,刚才是谁把她从水中捞起来扔上来的,,还有……此时的木兰轻早以不是那副二十九岁高龄的身体!

脑中才刚冒过这样的想法,木兰轻也就这样行动了。

“男人,今日……不如从了姐姐。”她媚眼如丝,绝美的面容在这样娇媚的笑容下更显诱人,如瀑的长发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一身染满鲜血的血衣此时也悉数贴在了她的娇躯上。

于是,她此刻相当的诱人。

透明可见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

那站着凝视木兰轻的男人,眼眸里却依然是一派清明,丝毫没有被眼前这样妖娆的身子所吸引。

她不是应该待在冷宫中?怎么会……

木兰轻从地上爬起来,攀上男人的脖颈,红唇慢慢靠近,莫名的,男人没有推开她,任由木兰轻吻住他光裸的锁骨。

她红唇火热,竟还猛的一吸,瞬间,让男人浑身一颤!

这个女人,和往日很不同!

男人眯起好看的眸子,鹰眸中窜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他脑海中浮起那人气恼的模样,于是愉悦一笑,大掌扶住木兰轻的双肩,接着,木兰轻的耳边响起一道魅惑而又性感至极的声音——“你,确定?”

木兰轻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也来不及细想这声音有些熟悉,火热的渴望便吞噬了她,她如饿狼扑虎般,几步踉跄,将男人压住,狂热的吻了起来。

男人显然浑身紧绷了起来,如果她能看清楚,就能知道此时的男人,面色有多么的阴霾。

“别怕,我会补偿你的。”木兰轻魅惑的一笑,火热的吻,印上了他的红缨顶端。

“女人——!”男人压抑的声音传来,陌生的快感让他的俊脸瞬间潮红。

他突然有点后悔起来,这个女人成功的魅惑到了他,但难道他要这样给自己,破,破那个?

虽然坐上那个位置多年,可是他的心向来只在朝政上,对于女人,他从来不碰!亦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就算是不得已纳进宫的那几个女子,亦从来不碰!

女人,欲望,这都是如毒蛇一般的毒药,避而远之才是上上之策!

“说了会给钱的!”木兰轻见男人还是没动作,语气有些不耐起来。

男人一笑,觉得这个小女人可爱至极,他邪肆一笑,或许,今日在这里要了这个女人,也并非不能!

凤无凌,若是动了你心爱的这个女人,你该有怎样的脸色?

想着凤无凌痛苦的模样,男人心里痛快起来,此刻,他不想忍!

男人一个翻身,就将木兰轻压下。

“你,不要后悔。”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压在了她身上却没有了动作。

“喂,你他妈快点啊!”木兰轻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看清眼前的男人,却无奈头昏脑胀,已看不清他的模样。

木兰轻不耐的啐了一口,纤手摸索到男人腰间裹着的毛巾,一把将那毛巾扯开后,弓着身子,将唇凑向男人的胸膛处。

男人仰头闷哼了一声,大掌抓住了木兰轻不安分的手,倾身,吻住那女人始终避开他唇的红唇上。

他的薄唇有几分凉意,可木兰轻的,却是十分火热温软。

木兰轻没有抗拒,既然这男人肯主动了,她也就不用出力气了,于是她四仰八叉的躺着,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男人有些笨拙的吻却让木兰轻体内的媚药愈加的热烈起来。

男人睁开迷醉朦胧的眼,瞧着木兰轻因为媚药而娇媚的模样,他体内顷刻间窜起了一簇火苗来。

木兰轻弓起了身子,额头开始渗出细汗来。

“啊——”

被撕裂的痛楚让木兰轻弓起了身子,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处子!

竟是处子!


男人剑眉拧起,那感觉也让他十分难受,他迫切的想要更多。

木兰轻是处子这一点,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年半里,难道凤无凌从未碰过这个女人?

真是——让人意外。

风无凌,你为了安插这个女人在我身边,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男人笑着,没有了继续的动作。

痛楚依然没能消退木兰轻媚药的效力,她皱起了眉头,她胡乱的动了起来。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至极的笑容来,眼底透出一丝诡异的深邃和越发幽深的色彩来。

他凝着木兰轻,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直到木兰轻觉得浑身快要散架,体内的燥热也早就散去了的时候,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来。

这男人是有多饥渴?这一次次的不知道怠倦么?烦死了!

木兰轻闭着眼,十分不耐的抬起脚,一踹——

将那男人从身上踹了开,然后就听到了男人的低声咒骂和感受到了男人的怒瞪。

但此时此刻,浑身疲惫不堪的木兰轻实在没有精力睁眼和这男人说话,她秀美舒展开来,仰着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撑着身子躺在一旁的男人,看着木兰轻这大大咧咧的满足模样,嘴角微微勾起,摇头轻笑。

木兰轻累极,她本一睡便全然无察觉里的人,可这副身子太过疲惫不堪和虚弱,让她一松懈下来,便只能安安稳稳的去找周公会面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木兰轻只觉得浑身如被卡车碾过一般的疼了起来。

该死的!

思绪,在木兰轻清醒的那一刻,通通袭来。

木兰轻记得,在发生这一系列莫名的事情之前,她在自家的厕所拉屎,然后莫名的醒来的时候,身上中了媚药!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男人,将那男人,给吃干抹净了……

然后,现在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朕不知皇后昨夜如此满足,直到现下还在回味。”低低沉沉的温柔嗓音蓦地在木兰轻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一声皇后让木兰轻猛的睁开眼眸,她迅速的转身望着慵懒躺在她身旁的男人,随即翻坐起身,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什么!”

她的眼神中带着凌厉,问完这句话之后,木兰轻便迅速观察起了周围。

这一看,木兰轻愣住了。

放眼望去,满目蒙尘之宫殿,画着策马奔腾的人儿的破旧屏风立于一侧,半敞的檀木窗,还有四周未点燃的烛台,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这里看起来虽然有些冷清,但是环境确实十足十的古香古色!

且,怪异得很!

木兰情蹙眉,再望向身旁一脸似笑非笑的男人。

男人修长挺拔,一身暗黑锦袍,锦袍的胸前盘旋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龙,他的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皇家贵胄之气。

那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微抿,那双墨黑的眸子中,冰冷得不含任何温度。

这是古代的,服饰!

穿越!?

木兰轻的脑海中瞬间蹦出这两个字来。

眼前的场景和这发生的一切莫名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承认,是穿越!

除了这个过分莫名的说法,好似找不到其他的原因可以解释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方才这个男人说什么?

皇后?朕?

木兰轻的脑子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凤眸一沉,最大限度的沉着下来,将昨夜到现在的事情在脑海中迅速整理了一遍。

木兰情想起了昨夜出现的地方,那里冷清荒凉,怎会是皇后说居住的地方,而且她身上似乎留了很多血,借尸还魂?

可以知道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虽身为皇后,但是并不受宠,否则怎么会在那么荒芜的地方中了媚药却无人问津。

那么,昨晚她胡乱抓到了吃干抹净的,是这个男人没错吧?虽然昨夜看见的男人模模糊糊,但是和眼前的男人,似乎是同一个人没错。

他是皇帝,她是皇后,那么就是合法的,既是合法的,那便是无过错,ok,整理完毕!

“你,你是……”木兰轻揉了揉太阳穴,索性装作一副恍惚的模样。

“凤无扬。”男人鹰眸微眯,眼底带着一抹探究与怀疑。

“那,有事?”木兰轻一挑眉,一副完全不认识眼前男人的模样,反正她不是摔了头么,大不了来一个失忆的戏码?

凤无扬眯起眼睛看着木兰轻额头上已经经过处理的伤口,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剑眉微拧,他自然是去调查过的,昨夜她中媚药的原因自然也是查出来了。

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深究,凤无扬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这木兰轻该不会因为摔坏了脑袋,连他是谁都给忘了?

真是——有趣得很!

木兰轻接着又睡着了,在梦里,她睡得十分的不安宁。

睡梦中,一桢又一桢的画面如同走马灯在她的眼前播放着,那些一幕幕的记忆,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雍都皇朝,祁王凤无凌,皇帝凤无扬……鸠尾国公主,木兰轻……

凤无凌和木兰轻的浓情蜜意,凤无扬的冷漠无情,后宫中的种种算计,静妃的逼迫,最后的撞柱身亡……

太多太多的记忆袭来,让木兰轻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这里,是哪里!

她又是谁!

“啊——”木兰轻大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太多外来的记忆,让木兰轻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一般,她的头除了疼,还是疼!

这些记忆,是这个身体的?

这个人,也这般巧合的,叫木兰轻?

木兰轻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终于理清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这具身体的主人,真是悲哀。

本是鸠尾国的小公主,天真无邪,却在那一年遇到了凤无凌,从此之后便坠入情网,最后为了那个男人,甚至不惜为了他嫁到了这里,以联姻之名嫁到雍都皇朝,三年中,不断为诺王办事!

结果却是落得个不受宠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在冷宫之中还要遭人算计残害,而那个诺王,却至始至终放任她不管。

一个可悲的女人!


木兰轻冷静下来,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虽算不上破旧,但却十分萧条,家具布置看起来也十分陈旧,许久没有清理打扫了吧,这里果真是冷宫。

木兰轻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干了的一片血迹,摸上了额头上的伤口,这里依然疼得厉害,昨晚这个女人竟对自己下了那么大的狠心。

不管怎么样,穿越已成了事实,她能做的,唯有接受。

但是,她木兰轻日后绝不会像从前一样,傻傻的任人摆布!从今往后,不管是凤无扬,还是凤无凌,都——等着瞧!

木兰轻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想起来,已经饿了很久了。

那凤无扬大概是早已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何处,此时天色渐晚,御膳房的话,应该有东西吃吧?

在这冷宫之中待着,大概是所有人的欺负对象吧,她若不自己出去,或许会饿死在这里,想到这里,木兰轻从床上起身,胡乱从衣柜中拿出了一套衣裳套上,才轻手轻脚的摸到了门口处,准备溜出去找点吃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昨夜之事,这冷宫的门口比平日多了许多侍卫,那几个侍卫正百无聊赖的谈着天,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木兰轻眼角撇到离门口不远的高墙,唇角一勾,身形一闪,便迅速的跑到了高墙之下,脚一蹬,手一攀,速度极快的,便翻过了那道围墙。

木兰轻身形轻盈的跳下了高墙,拍了拍手,得意一笑,这爬墙的小功夫,可难不倒她。

巍峨宫廷,错综复杂,幸好这幅身子原本的记忆木兰轻都有,所以才能凭着记忆找到了皇宫中的御膳房。

木兰轻猫着身子躲在暗处,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再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御膳房门口,柳眉微蹙。

这个样子,估计很难混进去。

“你是何人,在这里作甚!”突然,一个小太监的询问声响起。

木兰轻一愣,但在转身的瞬间,用一记手刀,击倒了那小太监!

那可怜的小太监,就这般可怜的晕了过去——

片刻之后,穿着太监服的木兰轻抬头挺胸的走了出来,然后手中端着那被打晕的小太监的调料罐,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御膳房。

此刻正临近晚膳时分,御膳房里十分忙碌,飘着个各种各样的饭菜香味,那些香味,让饿了许久的木兰轻很饥渴的吞了吞口水。

此时御膳房太过忙碌,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木兰轻迅速的摸了只鸡腿,就溜出了出去,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别说她的模样太过狼狈,这都是因为木兰轻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一顿像样的饭吃了。

木兰轻迅速的吃完了那只鸡腿,但肚子还是饿的厉害。

“啧,还得再去偷点东西吃。啧啧,她这个鸠尾国公主做得也真是窝囊,不,应该说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毒华佗做得很窝囊!”木兰轻看着自己如今这般窘迫,忍不住自嘲了一番。

在自尊和饿肚子里,木兰轻果断的抛弃了自尊,她扔了鸡骨头,又溜进了御膳房内,这次,她想拿的是一只大烧鸭,可这烧鸭还未到手,就被人揪住了领子。

“快点快点要上御膳了,还瞎跑什么,今天人手不够,快来帮忙!”粗鲁不耐的声音在木兰轻的身后响起,木兰轻认得,这是方才一只在吆喝的掌厨的声音。

她急急的低下头,不想让人认出她的身份来,怎么说她现在是个该待在冷宫的废后,若是被人发现举报什么的,总是免不了会有麻烦的。

“是。”木兰轻低声应了句,便唯有硬着头皮跟着那掌厨走。

于是,在一番无奈之下的结果则是——木兰轻手中端着托盘,跟在十余个上菜的小太监群中,不知往什么地方走去。

罢!木兰轻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就当自己脑子抽了风或是太无聊,今日就发发善心让她这个毒华佗给人送顿膳食吧。

在二十一世纪里,可还未有人敢吃她毒华佗手中的东西,只因她常年和毒一起打交道,浑身都是毒,自然没有人敢靠近她,也没有人敢吃她碰过的东西。

向来都只有别人伺候求她的份,像今日这种为他人服务的事情,木兰轻可是第一次做。

在木兰轻跟着送膳大部队在迂回的宫廷转了几圈之后,她终于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

乾善殿——皇帝凤无扬的住所。

这顿晚膳,正是凤无扬的晚膳。

该死!

木兰轻啐了一口倒霉,猫着身子刚想逃跑,就被身后的人眼尖的发现,于是逃跑失败

事到如今,木兰轻只有压低了头,希望那个凤无扬没有认出他好。

木兰轻随着一干人等才走近乾善殿,就见到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捂着脸跑了出来,看模样是在哭泣。

这女人,木兰轻的记忆中有,是凤无扬向来不宠爱的羡妃。

在嫁到这里的几年中,凤无扬对这个羡妃并不待见,也并未有多少交集,怎么的会从他的宫殿中跑出来?或是,在她被打入冷宫的这半年里,发生了些什么?

“发什么呆,快些进去!”木兰轻还在想着,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就用手肘顶了顶他,低声的喝道。

木兰轻压低头,这才跟着一众人走了进去。

乾善殿内,是一派奢华的明黄之色,无处不彰显着住在此处的男人的身份的尊贵。

宽敞的殿内,凤无扬已卸下一身明黄厚重的龙袍,换上了一身干净简洁的黑衣,端坐于长桌之上,好看的脸带着几分阴霾,薄唇紧抿,剑眉微蹙。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佳。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也是极为的有眼色之人,见凤无扬这般模样,大气都不敢出,个个小心翼翼的低头垂眉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这个拥有生杀大权的男人。

木兰轻放轻了脚步,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下手中的饭菜后溜之大吉,可毕竟上菜这玩意不熟悉,动作还是稍微大了一点,瓷盘落桌时,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来。


一瞬间,一屋子的人,纷纷看了木兰轻一眼,带着点警告,也带着点同情。

木兰轻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对这些目光不以为意,不就是点声响?这凤无扬还这般挑剔不成?

那上位者只是冷冷的扫了木兰轻一眼,眼底除了陌生和冷漠,还是陌生和冷漠,看似没有认出木兰轻来。

上完菜之后,凤无扬也始终没有异样。

木兰轻松了一口气,猫着身子就要跟一众人退出去。

就在木兰轻的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威严至极的声音,“你,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凤无扬眉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这话一出,众人均是一颤,颤颤惊惊的回过头去,纷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寻去……

“我?”木兰轻很是讶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

没错,凤无扬用尊贵的小手指正指着的人,正是木兰轻。

“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木兰轻这动作,无疑是十分无理的,凤无扬身旁的老太监见状,立刻尖锐的叱喝了一声。

这叱喝,换来的是木兰轻的一声轻啐,她仰起下巴,一副高傲睥睨的模样,丝毫没有要下跪的举动。

她木兰轻,连天地都不跪,为什么要跪一个男人!?

笑话!

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即使她毒华佗再落魄,也不至于朝任何人弯下双膝。

“大胆!”老太监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小太监,火气不由更打了几分,瞪着眼睛咬着牙,再次叱喝。

一屋子的奴才们,也纷纷为木兰轻捏了一把汗。

这小奴才,竟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那一直沉默的上位者开口了,“没有听到朕的话吗?”

分明是极淡的语气,却带着极大的威慑力。

一句话出来,众人也不敢多言,立刻退了出去。当今皇帝凤无扬,因不近女色,向来都有些断袖之癖的传言,皇上说不定,是看上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呢,许是……

嘿嘿嘿,所以,走在最后面的那个老太监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还很有眼色的,把门关上了。

一瞬间,乾善殿内便只剩下凤无扬和穿着太监服的木兰轻。

这男人,大抵是认出来了吗?这般正面看见了她的脸,若是认不出来,木兰轻就该要怀疑这凤无扬的智商了。

木兰轻索性也就不装了,摘掉了头上小太监帽,随手一声,双手环胸,懒懒洋洋的依靠在门槛上,一挑眉,柔声道,“留下我,做什么?”

“陪朕用膳。”凤无扬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直达眼底,眼底深处,依然是满满的冷意。

木兰轻一蹙眉,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须远离!

“谢了,但是不必了。”木兰轻扯着一抹笑容,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浅浅的叹笑,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萦绕在她的鼻间,凤无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木兰轻猛的转身,映入眼前的,是离自己极近的一张脸,一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

“皇后,不愿?”凤无扬低低的嗓音在木兰轻耳边响起,虽极为轻柔,但却带着丝丝危险的威胁意味,那灼热的眼神,好似只要她答一个不愿,就会立刻扭断她的头一般。

这男人!

木兰轻努力压下那窜起来的怒气,双手抵着凤无扬的胸膛,试图将他推远自己一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讪讪道,“皇上,我自然是愿意!”

凤无扬满意的点点头,悠悠的走到他的位置坐下,十分优雅的,用起了膳食。

木兰轻无言的翻了翻白眼。

凤无扬分明认出了她,却什么都不问?也不打算处罚她擅自出了冷宫?

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这男人太过深沉,木兰轻猜不透,也不想猜,既然现在凤无扬不打算问罪,那她就很安心的,吃上一顿就好了。

木兰轻大大咧咧的在凤无扬的身旁坐下,很不客气的拿起碗筷,就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

身侧的凤无扬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怀疑。

006

这女人,似乎和从前,大不相同,若是以前的木兰轻,现在此刻,该是颤颤惊惊的模样才对。

可,这张脸,分明是木兰轻没错。

凤无扬抿唇,把对木兰轻的怀疑藏进眼底,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轻笑来。

“没有人和你抢,慢些。”凤无扬说着,就拿着手帕,欲要替她擦拭嘴角沾上的酱汁。

木兰轻不耐的挥开那碍人的手,她真的是饥肠辘辘,这个木兰轻,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在被打入冷宫的那半年里,没有一顿是像样的饭,是以此时她才会这么没有形象!

形象,那是什么东西?填报肚子,才是王道!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木兰轻吃饱喝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扔下手中的骨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起身就要离开。

“皇后。”凤无扬皱着眉,轻喊了一声。

“做什么?”木兰轻停下脚步,莫名的看着凤无扬。

下一瞬,木兰轻只感觉手腕被凤无扬轻轻的握住了,那力道虽轻,却是她挣脱不开的力度。

“我受伤了。”

凤无扬抬眸,将自己受伤的地方伸到了木兰轻的眼前。

木兰轻皱起柳眉,很莫名的看着凤无扬伸过来的手指头。

“哪里?”木兰轻看是看见了,那白皙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极少极少,小道几乎是肉眼看不见的划伤,大概是方才她挥开他手时,被她受伤的骨头,不小心划伤的?

这么点小伤口,木兰轻不觉得是上号,于是她把这么点屁伤口忽略了,一个大男人,莫不是这点点伤口,都要呜呼哀哉一番吧?

“这里。”凤无扬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有些不高兴的将手指又凑近了木兰轻几分。

很明显,凤无扬口中所说的伤口,就是刚才木兰轻认为的,那么点屁大的小伤痕。

“你是豆腐做的?这点伤口,怎么了吗?”木兰轻意图挣脱凤无扬的钳制,当着他的面,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擦,这么点连血都不屑留出来的小伤口,怎么了?


“疼。”凤无扬的力道越发大,执拗的看着木兰轻的凤眸,紧抿的薄唇轻启,丢出一个字来。

“……”木兰轻努力压抑下自己的脾气来,一是在这个时代,这男人毕竟还是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如今的她无权无势,还是莫过于张扬是好。

她显然忘了,这个模样的她,已经很张扬了,现在还想低调,似乎有些晚。

“金创药和纱布在哪里?”木兰轻强忍下怒意,语气不善的问着凤无扬。

凤无扬手指指向某个方向。

木兰轻顺着那方向寻去,在一个小柜子中找到不少医疗用品来,趁着凤无扬没有望过来的时间,她将那些能收进怀里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来。

这些日后,大概能派上用场的。

木兰轻拿着金创药,酒精和纱布,蹲在了凤无扬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拉过他的食指,就包扎了起来。

这么点伤口,就算不用包扎也是不会痛的,但是凤无扬这么嚷嚷着,好似是多大的伤口一样,那她就按大伤口的处理方式,来好好处理了。

凤无扬嘴角挂着浅笑,用这个从上往下的角度打量着着蹲在自己眼前的木兰轻。

她虽是身穿着一身太监服,但依然掩饰不了她姣好的身材,那额头虽然有一大片大大的伤口,但依然不影响那张过分白皙好看的脸的美貌,长发因为摘掉了帽子而悉数垂落腰际,有几缕发丝落在她的脸庞,多了几分撩人的娇艳。

那美好的画面,映在凤无扬的眼眸了,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淡淡的看着木兰轻仔仔细细的用酒精清洗了一遍他的指头,再用金创药涂了三五七层的,还用纱布整整包上二十圈之后,最后很是狠心的,用力绑了一个死结。

“好了。”木兰轻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这只肿的跟什么似的食指,还不忘带着报复心,狠狠的捏了捏。

“真是,多谢皇后了。”凤无扬咬着牙,一字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这手指,被木兰轻勒得都紧绷不已,十分难受。

但,因此他也能确定一件事。

“不用客气。”木兰轻抬头,咪咪一笑,眼底带着点得瑟的坏意。

凤无扬用那根被包扎得臃肿不堪的手指抬起木兰轻的下颚,视线直直的望进她的凤眸里,轻笑着,道,“你,不是木兰轻。”

没有疑问,是肯定,笃定的肯定。

木兰轻微微蹙眉,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这慌乱,很快被她的冷静压了下来。

因为,凤无扬说的话,即对,又不对。

说她不是木兰轻,她确实不是木兰轻,但她又确实是木兰轻!

这具身体,还有她的记忆,所有的所有,她都已然是木兰轻,就算凤无扬笃定她的性格有了变化,但是绝对查不出来,她不是真正的木兰轻。

就靠着这一点,木兰轻很果敢的冷静下来,翻了翻白眼,直接反问,“那皇上认为,我是谁?”

“皇后何不告诉朕,你是谁?”凤无扬嘴角分明挂着浅笑,但身上确实透出一股慑人的冰冷气息来,眼眸中的笑意寸寸消失,变成邪魅的冷意。

他捏着木兰轻下颚的力道加重,俯下身,嘴角挂着那邪魅冷意的弧度,逼近木兰轻,直到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直到彼此之间能感觉到彼此的温热气息。

危险!

木兰轻微微蹙眉,脸上是一派的冷静,虽然下颚有些疼,让她有点爆粗口的冲动。

但此刻两人之间气氛实在太过为妙,唯有跟对方比谁更冷静!

“我是,你的皇后!”木兰轻红唇一勾,话音刚落,就往前了些距离,蜻蜓点水的,吻上那近在咫尺的薄唇。

这唇的触感,果真和那日被她撞上,强扑倒来解药的男人,是一样的感觉。

凤无扬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木兰轻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眸子一暗,怒意一闪而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饶有趣意的笑意。“你只是——废后。”

“是,我不过是一个,给狠心的男人,无情的抛弃之后,还欲杀之而后快的废,后!”木兰轻的眼神,越发的狠戾起来,说到最后,凤眸里是不属于凤无扬的冷意。

她很清楚的在控诉,她所有的不同,都是因为被伤害到极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木兰轻是个人,一个很正常的人,被那样利用抛弃过后,变得不同,何足为奇?

“浴火重生是么……有趣。”凤无扬眼底的冷意褪出,换上浅浅的笑意来,那浅笑带着无限的风华,薄唇一勾,淬不及防的,在木兰轻的唇上轻轻一吻后,便放开了她。

木兰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并不在意他的吻,反正两人之间该做的都做了,若还对这种亲密接触羞答答的,可就矫情了,重要的是,这男人是放下心防了?

只要凤无扬一天摸不清楚她,大抵不会杀了她的。

他就是这种男人,越搞不清楚的,越想差个清楚明白。

“你回去吧,朕有需要时,自会找你。”凤无扬罢罢手,说道有需要三个字时,脸上浮起一抹坏笑。

昨日那一夜,木兰轻的滋味确实销魂。

以往凤无扬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亦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身子,以至于二十几岁的年纪里,还是个不知情事的男人,因此不知道有了多少传言。

虽然那些传言可笑之极,他以往从未放在心上,但是若是可以借木兰轻,让自己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也并没有坏处。

在未查清楚木兰轻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之前,凤无扬确实不会动她!

凤无扬果真放木兰轻离开,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处罚。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凤无扬身上那抹淡淡的檀香味再度窜入她的鼻间,那似带着蛊惑魔力的香味,让木兰轻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味道,分明只是普通的檀香,在木兰轻闻来,是绝对无毒的,可却该死的,魅惑人心!

是因为主人长得太帅?

呸呸呸!

帅有何用!这凤无扬,太过腹黑,太过深沉,还是少靠近为妙。


走出乾善殿,木兰轻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她四处晃着,一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回到冷宫。

她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她不记得回冷宫的路了。

皇宫是在太大,木兰轻走着走着,不知何时,走到了已出有些荒废的地方,那荒废的宫殿和这满是奢华的皇宫,实在是格格不入。

这里,木兰轻依稀记得,应该是传说中的禁地吧?

这皇宫内的禁地,一直有传闻说是闹鬼,什么有去无还之类的,冤魂作祟的传说都有,整个皇宫之内对这里是避而远之,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

木兰轻从前倒是经过这里几次,但是从来不敢踏步进步,因为胆小,但如今的她,不必从前!

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向那禁地。

什么鬼神之说,木兰轻从来都不信,一般越是神秘的地方,越是有契机,说不定,这里藏着皇宫的什么秘密,比如出宫的密道?

不探究,是不会知道的。

穿过那些比人还高的草丛,跨过那些废墟,木兰轻终于看到一片空地,空地之上,长满了无数的桃花树,那些枝繁叶茂的桃花树,与这里的废墟,也十分不搭调。

若是没有人打理,不可能长得这般好。

那么只能说明,这里经常有人出入!

木兰轻越往深处走,越觉得有些不寻常起来,突然,她驻足停下。

并非是因为气氛诡异而让她胆战心惊,而是在木兰轻的不远前,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桃花林,那雾气萦绕,带着点淡淡的紫色。

重点是,风中飘来的味道——有毒!

木兰轻立刻掩住鼻息,避免让自己吸进那些有毒的空气,这一片看起来,是天然造成的有毒瘴气,毒性虽不强烈,但吸入肺中,会致人昏迷,呼吸痛苦等。

这种程度的毒,对木兰轻来说,是就算吃进去,也不会中毒的类型,当然,前提是,前世的那具‘毒华佗’的身体。

现在的木兰轻体质太弱,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木兰轻想着,抬脚就要离开,她普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喘息声和压碎了桃花枝的细碎声音。

这皇宫禁地,寂静的桃花林里的瘴气中,有人!

木兰轻眼神一厉,立刻警惕起来,捂着口鼻转过身去,眯着眼睛,在浓浓的瘴气中寻找起发出声音的主人来。

瘴气太过浓厚,木兰轻看不大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无力的靠在某一个桃花枝上,大口的喘息声正是从他所在的方向传来的,不仅如此,空气中你,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受伤了?

木兰轻很是难得的,想要大发善心一回,正确的说,是因为她觉得出现在此等禁地的人绝不简单,救了他或许有益!

木兰轻屏住呼吸,迅速的冲进了瘴气中!

那黑色的人影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这里会有人出现,在木兰轻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剑,做出了绝对的防御姿态!

木兰轻靠近了,才发现那黑色的人影是一个男人,她只来得及匆匆一瞥,并未详细的看,便身手矫捷的冲上前,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一手穿过男人的腋下,不由分说的,就将那男人往瘴气中心外拖。

那男人十分高大,若不是此时浑身是剑伤再加上中了瘴气之毒,木兰轻大概是没有办法能这般轻易的靠近他的。

木兰轻将男人远远脱离了瘴气中心之后,便筋疲力尽的将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此刻,木兰轻才有时间,好好看清这个男人。

他一身黑衣被剑割伤了十几处伤口,暗黑色的鲜血染红了黑衣,手中紧紧握着长剑,而脸上——却是带着一张暗黑色的面具,只露出半个鼻子和嘴唇下巴。

从那露出来的部分看,也能看得出来男人的棱角分明,鼻梁挺拔,大概,那张脸长得不赖的。

只是此时他的唇色发黑,脸色苍白,看起来不止中了瘴气的毒,木兰轻的视线往下移去,触及他身上的伤口时,皱了皱眉头。

看来,伤他的人,刀上染了剧毒。

这男人得罪了谁人,会这般狠辣,砍了十几刀不够,还刀刀带着剧毒,是非要治这个人于死地么?

木兰轻蹲在男人身旁,双手往他伤口伸去,作势就要掰开衣服去检查清楚伤口染上的毒。

“若不想死,就立刻滚开!”面具男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眸里带着慑人的冰冷,直直瞪着木兰轻。

那眼底的狠意和杀意,丝毫不假!

木兰轻却没有被那杀意吓到,反正很是无语的笑了起来,这男人大概是神经错乱了吧?若不是她将他从瘴气之中救出来,这面具男再多吸入点毒气,那可就该一命呜呼了!

“你若想死,我不介意滚一滚。”木兰轻冷冷一笑,说这话的同时,很不忘很不小心的,一手按在他的身上的伤口上。

“嘶——”面具男立刻痛苦的闷闷一哼,那双木兰轻觉得有些似曾相似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冷的寒光,但却倔强至极不肯再说话,用手中的剑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还未站稳,一个踉跄,他就单膝跪倒在地。

身上的毒,大抵是发作了很久,看他的模样,许是隐忍了很久了,此时,应该很痛苦吧?

“很抱歉,你想死,我也不想滚。”木兰轻一把拉住那男人的胳膊,将他很粗鲁的拽了回来。

她今儿个难得善心大发,就非要救这个人的性命!

心情好了,就是你命悬一线,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毒华佗也能将你就回来,心情差了,就算你是再强悍的人,毒华佗也能将你瞬间送到地狱去!

木兰轻,她从来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看心情来决定救人杀人的,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毒医!

“你不怕死?”面具男面具下的眼眸里带着冰冷,亦带着点复杂。

“阎王,从来不敢收我的性命!”木兰轻邪肆张狂一笑,嘴角染着狂妄至极的弧度,那晶莹的眸子里的灼意,让那男人怔了怔。

“你,能解我身上的毒?”

木兰轻不用看也可以想象,此刻他面具下的眉头,定是紧紧皱着。

“反正你这毒,再不救也是死,那就当做死马,随便我弄吧。”木兰轻风轻云淡的说着,完全没有将那面具男的一条命看得有多宝贵。

“……”面具男面色一黑,想起身离开,但身上的毒他却是熬不住了,胸腔中血气上涌,猛的就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要再动,否则气急攻心,再世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木兰轻按住了面具男,换上了一脸的严峻。

“呵,就那么想,置我于死地?”面具男眼神恍惚,喃喃的念叨了一句,意识有些昏迷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面具男看到木兰轻离开的背影,他冷冷一笑,果然,说什么救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的话吧?

半响之后,他察觉得到有人将他背了起来,大概走了一段路,他隐约中听到了汩汩的溪水。

是那个女子么?

面具男意识游离着,能感觉到那个女子,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他皱眉,挣扎着不让那人撕扯。

“不要动!”木兰轻不温柔大喝一声,按住了面具男。

这声音,是方才那女子,他还以为……

木兰轻很暴力的,猛然将面具男的衣服一扯,一剥,很快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动作太过暴力,丝毫不顾及他的伤口,疼得面具男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面具男抿唇,睁开眼瞪向木兰轻,道“你到底是女人,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那是什么东西?”木兰轻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率先一句话赌了过去。

“……”于是面具男,很无语的沉默下来,这话,其实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木兰轻在看到面具男身上那十几处已然发黑的伤口时,眉头一皱。

小麦色的皮肤,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最严重的,是背上一道从肩膀蔓延而下的二十几厘米的刀伤,伤口之深,隐约看得见森森的白骨,实在是惨不忍睹。

而且让木兰轻皱眉的最大原因,是褪去一身血衣的面具男,身上所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味道,与凤无扬的,有些相似!

木兰轻的眼神立刻扫向他的食指处,那里,没有伤口!凤无扬指头上的伤口虽小得不能再小,但并非没有,而这个面具人,食指完好。

因为这股熟悉的味道对面具男有所怀疑木兰轻,将收伸向了他的面具,是与不是,摘下便知!

“别动!”面具男十分敏感的,抓住了那双手,气若游丝的吐出极具威胁的两个字来。

“切!”木兰轻翻了翻白眼,没有了想探究的欲望,许是味道相似罢了,没有什么好疑惑。

面具男看着举动有些奇怪的木兰轻,皱了皱眉,心中也有几分恼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脱了他的衣服,翻来覆去的看了伤口,然后没有动静?

他稍稍的动了动身体,试图起身离开,可才一动,怒兰轻怒意冲天的暴喝声就响起,“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一句话,凶悍,凶悍!

面具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有片刻的吓到,立刻安静下来,再也不敢动。

木兰轻从身上的撕下布条,在一旁的小溪中洗了干净之后,开始擦拭清洗伤口上的血,力道,并不温柔。

面具男一咬牙,十分痛苦的模样,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本来动作有些不温柔的木兰轻,见他这个模样,力道放轻了不少。

简单的给他清洗完伤口,木兰轻开始给他敷上止血的药,这些药,还是方才在乾善殿里顺手摸来的,而这其中,有渗了有些她方才寻找小溪时找到的药草。

这么一大片桃花林中,有不少的奇珍异草,而这不起眼的草药,正好是面具男所中之毒的解药。

从乾善殿顺来的那些药,有不少好东西,止血的,消痛的等等,敷完了药,再将那药草给面具下服下,就大概可以解毒止血了。

全程中,面具男很是乖巧隐忍的,一直安静的让木兰轻就医着。

最为严重的,还是这后背上这道很深的伤口,敷上的草药,根本很难止血,是以,才木兰轻离开去找小溪的那一段时间,顺道去了禁地刚入口的那若废弃宫殿中,寻了一件好东西来。

那就是——针线!

这么大的伤口,自然是要缝起来的!

“你要做什么?”面具男的意识已经清醒许多,看着开始穿针引线的木兰轻,他警惕起来。

“好好趴着就行。”木兰轻嘴角一抹笑容浮起,眉眼咪咪的,拍了拍面具的肩膀,让他好好的趴着。

“做什么?”

面具男皱着眉头,看着木兰轻将那针在火折子上烤了烤,向来冷静的他,心里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她在处理他的伤口,却又拿着针线,这难道有作用?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他妈安静的趴着就行!”木兰轻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在面具男终于听话的趴着时,淬不及防的不给面具男任何心里准备的,在他的伤口上,下了第一针。

这针插入肉的那一瞬间,面具男痛苦的闷哼一声,没有任何准备,他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却也知道了木兰轻的意图,他不解的是,这缝衣服的针线,能用到缝伤口上么?

为什么这方法,他从未听说过?

“相信我。”木兰轻手下的动作放轻,淡淡的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莫名的奇异的魔力,让面具男稍稍安静下来。

后背的伤口,一针针的缝合着,面具男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般铁血隐忍的模样,倒是让木兰轻有些佩服,这没有用任何麻醉,直接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来给他缝伤口,这男人倒也是强悍。

“这桃花林你时常来?”木兰轻随口一问,不过是想减轻他的注意力罢了。

“嗯。”面具男淡淡一应,倒是有些诧异木兰轻会和他搭话。

“倒是会享受。”木兰轻轻轻一笑,“这里景致不错。”

“是。”对此,面具男没有异议。

“你长得很丑?”木兰轻瞟了一眼那一直带着的面具,对此有那么一小点的好奇。

“也许。”面具男依旧将简短进行到底。

“那么你是杀人犯?你是不是害了人家的老爸,强了人家的老妈,弄死了对方的妹妹,再戳瞎了人家儿子的屁眼,搞大了人家老婆的肚子?”木兰轻低声笑着,说着自娱自乐起来,只是手下的动作却十分迅速的,不着痕迹的缝着。

“……”面具男直接闭上眼了,不打算回答,只是还是可以看得见,他嘴角抽搐了好半响。

“好了。”说话间,木兰轻已经将面具男的伤口缝好,她从怀中拿出药来,递了过去。

面具男稍稍一犹豫,没有立即服下,毕竟对方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但在看到木兰轻额头布着的密密薄汗时,他眼神一暗,还是服了下去。

她若想害他,又怎么会救他?面具男好了许久,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口经过她的处理,也好了许久,他望向木兰轻,方才她跟他说话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想到这里,面具男的心中,有股异样的暖流流过。

“没大碍了,定时换药就好。”将面具男的伤口处理好,木兰轻一松懈下来,满脸的疲惫之色。

这前后奔波去找药,背他,再处理伤口,也都是力气活。

木兰轻突然有些后悔,她是脑袋被门板夹了么,为毛要帮这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面具男看着木兰轻,突然开口问道。

“不相干的人!”木兰轻瞪了他一眼,对自己行为十分后悔和懊恼,她此时此刻,不想跟这货说话!

面具男沉默,再沉默。

木兰轻则是往后倒了去,她累及,这具不堪的身子好像是到了极致了,她闭上了眼,想着打个盹儿。

在打个盹儿醒来的时候,木兰轻的身旁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盖在身上的血衣。

“妈的,就这么走了!?算了算了,本就不指望这人会报答!”木兰轻有些气愤的将那血衣直接扔进了那小溪里,怒气冲冲的骂着,站起身来,往桃花林外走去。

今晚太累了,这奇怪的桃花林,下次再来便罢。

出了那皇宫禁地,木兰轻找了好半响,才摸回了冷宫,一回到冷宫,她就着那张破旧的床,躺着就沉沉的睡了去。

木兰轻醒来的时候,正被某人搂在怀中,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手肘,顶向那人的胸膛。

抱着她的男人被这手肘一顶,闷哼一声后,是低低的轻笑声,“朕的皇后,何时像一只小野猫般,有这样的利爪?”

木兰轻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蒙,很快,就清醒过来,她看了看打横抱着自己的男人,在看清那男人是凤无扬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跟在凤无扬身后的两个侍卫般的男人,脸色却十分难看。

而且这路线,去是乾善殿?

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被凤无扬打横抱着走去乾善殿,难道她睡得如此之沉,连被这个男人从冷宫中带出来,都一无所知么。

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锻炼这副羸弱的身子了,反应力和警惕力,为零!

“请问皇上,你现在在做什么?”木兰轻索性勾上了凤无扬的脖子,眨巴着眼睛,媚眼如丝的问道。

“朕见你从床上摔下都不自知,怕你伤着了,皇后受伤,疼得可是朕的心。”凤无扬的声音柔柔的,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木兰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


凤无扬一路上抱着木兰轻到了乾善殿,动作很是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床,果真不同感觉。”木兰轻很是恬然的伸了伸懒腰,找到了床上的枕头,就打算继续睡觉。

既来之则安之,她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兰轻,朕实在很难相信,你是她。”凤无扬突然俯下身,靠近到暧昧的距离,目光灼灼的看着木兰轻的眼中赤裸裸的戒备,说这话时,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冷。

可木兰轻注意到的重点,却不是他所说的话,而是昨日受伤的指尖,此刻已没有昨日她的包扎,而且光滑如心生般,看不出任何痕迹。

昨日,那面具男……

木兰轻此刻十分靠近凤无扬,她又凑近了几分,鼻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唔,那股檀香味中,好似有一种,淡淡的药味,但这药味,并非昨日她给面具男所敷的药。

这凤无扬,和面具男,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否是,同一个人!

“朕的皇后,在想些什么?”凤无扬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捏住了木兰轻的下颚。

“想你。”木兰轻很顺势的,勾着了凤无扬的脖子,摆出一副比凤无扬更加之魅惑的姿态。

这男人,想要跟他玩这套?

抱歉,没有用!

果然,凤无扬的笑意立刻消褪,松开了木兰轻的下颚,他对这女人,也越发的没办法摸清楚了。

当你以为她柔弱时,她很强悍,当你以为她很强悍时,她却媚态横生……

这女人,大抵是凤无扬唯一一个,看不穿,看不透的女人。

木兰轻,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朕,很好奇!

“朕,已下旨,恢复你皇后的身份。”凤无扬居高临下的,突然丢下一句话来。

“哦?那谢了。”木兰轻淡淡一挑眉,并未有多大的反应。

不过是会从冷宫搬出来,换个住的地方罢了,不对……!

木兰轻突然唇角一勾,凤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狠毒来,那个静妃,害死这具身体的女人,好像穿越到这里的几天,都还没有来得及,找她好好算账!

皇后自然比静妃大是吧?好!

凤无扬将木兰轻眼神中的变化悉数收进了眼底,鹰眸一暗,闪过几抹复杂狐疑的精光,很快,又再度平静下来。

“明日便可搬回宁禧宫,今夜,在这里睡……”凤无扬说到最后,语气越发显得旖旎起来。

木兰轻切了一声,仰头直接就睡。

管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何足畏惧?

那一夜,凤无扬并没有留在乾善殿,木兰轻也没有问,直到第二日,凤无扬匆匆来看了她一回便去了早朝,而木兰轻则是许许多多的人,拥护着,搬到了宁禧宫。

这宁禧宫,是木兰轻从前的住所,所以木兰轻对此,也并不陌生,半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以往那些见了她总是冷言冷语的宫婢,如今个个是谦卑有礼。

木兰轻对此,冷冷一笑,谁人不是这般?

才搬进宁禧宫的第一日,那个木兰轻准备找她算账的静妃,就自己送上了门。

“娘娘,静妃娘娘和羡妃娘娘到访,说是要给娘娘请安呢。”绿腰怒着嘴,显然对这两个娘娘,都有些敌意。

绿腰是随着木兰轻从鸠尾国中陪嫁过来的,是难得的一个,真正护着木兰轻的丫头,自从木兰轻被打入冷宫之后,她也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受了不少苦,木兰轻恢复后位,绿腰也就被重新派到了她的身边做贴身的婢女。

“哦?快快请进来!”木兰轻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角,这敢情是,自动送上了门啊,不错不错!

“娘娘,您是否需要梳妆?”绿腰看了一眼自家娘娘身上一身素衣,长发随意披落的模样,轻声问道。

木兰轻勾起一抹笑意,旋身坐在化妆台前。“绿腰,梳鬓。”

绿腰福身,本担忧的神色消失,看着自家娘娘好似和从前不同,她很高兴,娘娘好像也受皇上宠爱了,那两个娘娘,定不敢再欺负了吧!

从前每次静妃来的时候,娘娘都是很害怕的模样,别提以前被静妃欺负多少次了!

“静妃,羡妃,皇后娘娘还未梳……”

“狗奴才,让开!”门外一阵推搡和吵闹声。

绿腰拿着梳子的手一顿,望向门外。

“妹妹好大的架子,姐姐只好亲自过来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红色身影走入门内。

木兰轻带着无懈可击的笑意回身,看着来人。

一红一绿的两个曼妙女子,盛世凌人的走来,静妃一脸的高傲,丝毫没有半点害怕和愧疚,她不记得,当初怎么弄死木兰轻了吗?如今怎么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

不知道该说她没脑子呢,还是说她没脑子呢?

另外一个,是羡妃,那日,送膳食去乾善殿时,所见到的哭着出来的羡妃。

这两人一向不合,又怎么会搞到了一起?

凤无扬后宫的女人,十分稀少,除了一个皇后,便只有五位妃子,从前,这六人都不受宠,而静妃仗着自己娘家强大,在几人之中,便也算得上是最高傲的人了。

“参见静妃,参见羡妃。”绿腰放下手中的梳子,第一时间行礼。

“起吧。”静妃高傲至极的斜睨绿腰一眼,哼哼一声。

木兰轻一头青丝如数倾落,还未来得及梳好鬓。

“两位妹妹是失礼,你看我还未梳妆呢。”木兰轻笑意盈盈,站起身迎向两人,却没有请二人坐下的意思。

静妃眉头一挑,不屑的哼了一声,但心里对木兰轻的戒备,却是少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和往日一样畏惧她!

“皇后娘娘又何须梳妆,不管梳妆还是没梳妆,都是一样!”静妃狠狠瞪了木兰轻一眼,那眼底的恨意满满,本来她以为,皇后死了,这个位置必然是她的,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没死,还恢复了后位!

这要让静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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