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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着急

叶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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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叶彤苏醒脑海   更新: 2022-04-08 06: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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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彤苏醒脑海《王爷,别着急》讲的是疼痛,如毒液一般袭遍四肢百骸,全身的骨骼仿若被狠狠地碾碎之后又重新拼接起来叶彤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万劫不复的梦魇深渊,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囚牢,空气....

第1章

精彩节选


疼痛,如毒液一般袭遍四肢百骸,全身的骨骼仿若被狠狠地碾碎之后又重新拼接起来。

叶彤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万劫不复的梦魇深渊,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囚牢,空气中隐隐还有她熟悉的血的甜腻气味。

……被抓了吗?

她心下一片凄然,特工的洞察力,准确无误的告诉了她,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不过,这并不是第一次,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随时都做好了死在仇敌手里的准备。

只是……自己身上这古朴华美的衣裙,是从何而来,叶彤实在是想不通。

许是刚刚苏醒,脑海还有些凌乱,依稀只记得,她之前应该和同伴一起漂亮的完成了一桩暗杀任务,随后有人开快艇来接应他们。就在他们愉悦的谈论拿到酬劳后去哪里度假的时候,船却突然爆炸了,没有任何前兆。

冲天的火光和热浪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吞噬,叶彤甚至还来不及感受内心的恐惧,整个人就被炸飞了出去……

细碎的记忆,犹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呈现,她记得全部,却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

“醒了?那就别装死,过来取悦我。”幽冥使者一般的声音在叶彤的上方响起,把她从自我的世界拉回现实。

叶彤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此刻,她衣裙的下摆早已残缺不全,双腿也被迫分开,摆出了令人羞耻的姿势。而在两腿之间的劲瘦腰身,早已跃跃欲试,准备着攻城略地。

“唔……”她挣扎着想将对方踹出去,然而身体却酥软得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男子冷笑一声,轻易就制服了她的反抗,火热的大手惩罚性的使力,她便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慕容烟,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乖乖配合,对谁都好。”男人的声音带着刻意掩饰的沙哑,墨色的凤眸戏谑般观赏着她裸露的美好。

“听说你明日就要成亲了,这应该会是最好的新婚贺礼!”

语毕,凌虐的盛宴已经开始,在找到入口的刹那,男人露出残酷的笑意,猛然发起了攻势。

“啊!——”

破身的疼痛狂卷而来,叶彤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嘤咛溢出口中。

这种难以磨灭耻辱,是她二十年来,不曾遭遇过的。

她是杀手联盟培养出来最锐利的杀人武器,生杀予夺全在她的一念之间,可她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别的男人欺压在身下,肆意寻欢。

重重的撞击,让原本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疼痛和厌恶感让叶彤本能的去抗拒,但身体却不知为何,根本不受她掌控。仿佛沉溺在激荡的洪流之中,沉沉浮浮,随波逐流。

“慕容烟,记住,你是全天下最为人不齿的荡妇,你的夫君不会爱你,你的家族因你蒙羞,你不会再有幸福可言,而我,会引着你堕入地狱。”

男人满眼讥诮,大手搬过叶彤的下巴,薄唇在扬起一丝冷笑过后狂野的落下,肆虐的索吻。

火光摇曳,满室旖旎,在灭顶的疼痛和屈辱中,叶彤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最后留在眼底的,是那质感冰冷的银色面具,和男人眼中的嘲讽和轻蔑。


瑜国京都的醉仙楼是个流言蜚语散播最快的地方,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经常在这里出没,谈论京中近来发生的趣闻。

一名白衣墨发,脸戴面具的年轻男子独自静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饮,整个楼层空荡荡的,显然已经被他一个人包下。

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魅一般从窗外掠进来,单膝跪倒在地,面沉如水,低垂着头声音恭谨。

“主子,您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妥,请主子示下。”

男子捏起桌上的细瓷酒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好,办妥了就好。这回,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顿了顿,手腕轻晃,看着杯内的液体泛着柔和的光泽,沉声道,“流月,这次的事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你找的人可不可信?”

那名被唤作流月的女子忙颔首答道:“回主子,都是些市井氓流,平时吃喝嫖赌样样都全,附近的居民对他们深恶痛绝。等事情办好后再伪装成意外身亡,人人都会拍手称快,绝对不会引人怀疑。”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存秘密!

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好,你办事,我放心。”就着酒杯抿了一口,又道,“让流萤对注意两家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是,主子。”

与此同时,醉仙楼的一楼和二楼。

“啧啧,你们听说了没有?慕容家那个废物大小姐昨天出嫁了。”

“呵,这谁不知道呀,那阵势,那排场,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相府只怕没少破费。真想不到,那飞扬跋扈,不知礼数的草包也能嫁得那么好!娶回去不知道悍成什么样子呢,说不定没过两天就会被休回来。”

“哟,人家嫁得好,你眼红了?再不济人家也是相府的千金,况且脸蛋长得不错,春香楼里的那些姑娘没一个能比得上她的。若换成是我,我也肯娶她进门,悍就悍一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哈哈哈——你啊你,色性不改,小心风流鬼没做成自个倒成了花肥。”

“嘿嘿,一看你们这些人消息就不灵通,昨天晚上可发生了件大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嘘,小点声!我听说——昨天啊……”

而众人口中说的那个女子,此刻正静静的趴在诚王府的大堂中央。

堂内的喜庆气氛早已散去,华灯在寒风中瑟瑟摇曳。身穿大红喜袍的年轻男子一半侧脸沉浸在光华下,面色沉静,不明喜怒。

一旁的下人顺着主子的目光看过去,登时呆立在当场,忙将头低下,心中暗自揣揣,丝毫不敢动作。

羊绒毯上,那蓬头垢面的女子仅穿了贴身衣物,裸露的手臂和大腿上残留着可疑的红紫伤痕。她似乎是累得睡着了,胸口轻轻的起伏着,呼吸平缓而均匀。

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把她叫醒,他们都在等待自家主子下令,好把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拖出去。

新婚大喜之日,新娘却以这种“惊艳”的方式出现在满堂宾客面前,无论是在瑜国,还是其他国家,都是闻所未闻的。

众人皆知,相府的嫡女慕容烟,向来是个异类,行为举止比别的女子大胆张扬,从不将三从四德放在心上。

但万万没想到,她能放浪到新婚之夜带着一身污秽淫靡的痕迹出现在自家夫婿面前。

“唔……”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遭投向自己的惊异目光,叶彤低低**一声,悠然转醒。只是被凌虐过的身体还未回复,才微微一动,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便让她不得不蜷缩起了身子。

一天一夜。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凌乱的发丝下,那双清透锐利的眼眸扫向四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她面上仍不动声色。

在这种没摸清敌情的情况下,要保全自己,就不能轻举妄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叶彤大致猜到了,自己可能遇上了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狗血穿越。

“贱人!我们王爷原本心仪的是群芳楼的江姑娘,万般无奈遵了皇后的旨意才屈尊娶了你,你还这般不知廉耻!”有小厮实在气不过,忍不住指着地上的女人骂道,“真不知道慕容丞相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不要脸的女人,和你娘一样的妩媚,上次居然动手打了江姑娘,真是该死!”

“前一阵还以死相逼,说真心喜欢我们家主子,非他不嫁,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简直比qinglou里的妓子都不如!”

……

恶毒的言语接连不断的涌入耳朵,叶彤却毫不动容,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身穿喜袍的男子。

面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萧云晟表现得出奇平静,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的话,那只有诧异。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不期盼这桩婚事能顺利完成,只不过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而已。

微微的抬手,示意家仆们退去,萧云晟紧抿着唇角,缓步走上前,眼神森冷而轻蔑,“慕容烟,这就是你对本王的爱意?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叶彤黛眉微锁,困惑的抬头,可惜对方话语里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她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萧云晟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相府刚刚已经派人来送信,慕容丞相修书一封,言明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你不再是相府的千金,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过问。”

相府的千金?这具身体的来头还不小。只是如今,从云端跌落尘埃,她的日子只怕好不到哪去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叶彤强忍着被钳制的疼痛,面色不改,平静的问。

“呵,慕容烟,你犯了七出,yindang的嘴脸人尽皆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王该怎么处置你?!”

男人的眸子一抹很绝一闪而过,抬手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叶彤被扇倒在地上,一条血丝沿着红肿的唇畔缓缓留下,苍白中透着一股凄艳。

原本以她的身手,扼住眼前这名男子的喉咙,并在他还来不及呼喊的情况下扭断他的脖子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也太过孱弱了,只能任凭欺凌。

不过,她的记性向来很好,这每一笔账她都会铭记在心上,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今日的耻辱加倍奉还。

“慕容烟,你尽管放心,即便你让本王丢尽了颜面,本王不会杀了你!感激本王吧,本王会让你带着王妃的头衔在王府里孤独终老!”

语毕,萧云晟甩袖扬长而去。

不多时,便有两个仆从走进来,粗手粗脚的拖着叶彤往王府最冷僻的一个小院落走去。

“贱人,我们王爷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就好好在里面思过悔改吧!”

破旧的屋门被踹开,一股浓重的霉臭味扑面而来。两个仆从看也不看,就随手把叶彤扔在了屋子里一张破得不成样的木床上。

“唔……”叶彤的额头磕到了床头,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渗进她的左眼。

但她却固执的睁着双眸,冷冷的看着那两人,缓缓开口:“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许是她此刻的样子太过瘆人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仆从竟有些不敢直视她,奚落的话语哽在喉咙,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我……我们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你就老实在里面呆着吧你!”说完,逃也一般跑了出去,“哐当”一声重重落下门栓。

呵,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留名字也没关系,反正她叶彤……不,如今应该是慕容烟了,她慕容烟已经记住了他们的长相。

来日方长,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王府的别院原先是关押犯错的下人用的,已经很久没人打理。里面萧索颓败,破烂不堪,窗户和门都是破洞,夜里风一吹,发出低沉的声响,像哀怨的妇人在黑暗深处的哭泣。

蟑螂和老鼠之类的东西随处可见,有些甚至堂而皇之的爬到桌上床上寻觅食物,根本没把入住这里的人放在眼里。

“啊啊啊——小姐,有……有老鼠!”

陪嫁丫鬟香茗是被萧云晟送来这里伺候慕容烟的,即便出身贫寒如她,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里也忍不住要崩溃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她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种罪,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香茗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慕容烟醒来没多久,身子还有些使不上力,眼皮抬了抬,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只灰毛老鼠,面色平淡,不耐烦的瞪了香茗一眼,“吵死了。”

老鼠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想当初她被扔在荒岛上接受魔鬼训练的时候,饿得眼睛发绿,还专门抓过老鼠烤着吃,现在的处境跟那时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小姐……”

“出去,给我弄点吃的。”

慕容烟按了按眉心,懒得多说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饿了多久,胃部一阵阵痉挛,滋味实在很不好受。

香茗见慕容烟面色不大好,识相的闭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王府里灯火阑珊,只有几个守卫还在轮番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慕容烟所在的别院不是什么重地,萧云晟并未派人看管,大概是料定她不可能从里面逃出去。

事实上,以慕容烟现在的情况确实做不到,不过她不出去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进来。

“什么人?”

慕容烟因为职业习惯,在身体虚弱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警惕性也特别高。

刚刚那一刹那,只不过是对面窗户吹进来的风短暂的消失了一瞬,她就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名黑衣人从外面缓缓走进来,面上带着熟悉的银色面具。

“萧云晟竟然没舍得杀你!”

那人声音不自然的低沉,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过慕容烟还是清楚的记得,她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个男人。

“你果然来了。”

慕容烟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微微挑着嘴角,像是看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这个男人不简单,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当初培养她的教官很像,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她不能贸然出手。

作为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在不了解对方有多少实力的情况下,暴露了自己了杀机。

“哦?这么说,你知道我会来?”那男子语气颇有些意外,面具下的一双深邃黑沉的眸子闪烁着戏谑的光,“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有事要让我去做。”

慕容烟不喜欢处于被动,更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身处劣势,她也会想方设法夺回主动权。

男子并未立刻接话,他上前几步走到慕容烟面前,戴了手套的手轻松扼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慕容烟猜出他的心思,嗤笑道:“怎么?你怕我是假扮的?”

我确实是假的,但不是这具皮囊,而是灵魂,可惜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慕容烟暗自冷笑。

“好,那你倒是说说,我想让你做什么?”

男子猝不及防的松开手,甚至有意推了慕容烟一把,让她的胳膊撞上背后湿冷的墙面。

慕容烟闷哼一声,忍痛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想法我怎么知道?不过,你肯定有办法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办事。”

“啪啪啪。”男子笑着抚掌,“不错,在这之前,我已经在你体内下了血蛊,每隔一个月发作一次,没有我给的解药,你会痛不欲生,七窍流血而死。慕容烟,你实在是太让我惊喜了,作为奖励,我可以免费送你一颗解药。”


原先他还在担心这个粗鲁暴躁,有胸无脑的女人没办法按照他的要求把事情办好,但现在看来,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黑褐色的药丸从袖中抛出,慕容烟本能的伸手接住,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吃下去。眼前这个男子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她都不知道,这颗丸药是解药还是毒药也有待考证。

男子并未在意这个细节,他从怀里捻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坦然道:“这是种慢性毒药,剧毒无比,你每天在萧云晟的饭菜中放一个指甲缝那么多,不出两个月,他就会全身抽搐致死。放心,这药很特别,银针也检测不出来,没有人会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只要萧云晟一死,我就会替你把蛊引出来。”

原来他针对的是萧云晟!那自己算不算是无辜被牵连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以我现在的处境,只怕很难接近萧云晟。”慕容烟接过药粉,并未满口答应。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我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男子轻蔑的冷笑,一手挑开慕容烟半敞的衣襟,缓缓下滑,“还用的着我亲自来教你么?”

慕容烟死死的咬着唇瓣,藏在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头,要不是多年的训练教会了她忍耐,她早就出手扭断他的咽喉。

这份屈辱,她记下了!

男子原先不过是想看看她在清醒的情况下,遭受这样的羞辱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没想到,她居然一点也没反抗。

不得不承认,慕容烟虽然在瑜国声名狼藉,但相貌却十分出众。

此刻,她一手撑着床榻,一副不胜其力的样子,残破的衣衫裹不住她姣好的曲线,白皙的脸上带着诱人的绯红,一双清透黑亮的眸子隐隐噙着水光,浅色的薄唇被她咬过之后,性感而撩人。

男子的喉结艰难的蠕动,他并不是禁欲的人,慕容烟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自从那一天之后,他眼前经常闪现她咬唇忍耐的模样。

当下一把撕开慕容烟的衣裳,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印下火热的长吻。

“唔,不,不要……放开我!香茗,香茗马上就要回来了!”

慕容烟意识到自己又要遭受上次那样的侵犯,下意识推搡着他的肩膀。但无奈这具身体恢复能力实在太差,男子毫不费力就将她的手反压在背后。

“香茗?你说那个小丫鬟?”男子在她唇畔上意犹未尽的咬了一口,手沿着身材的柔美弧线慢慢游弋,“放心,不到明天早上,她是醒不过来的。”

“你,唔……”

慕容烟还想说什么,男子却不给她任何机会,身下蓦地一凉,裙子已经被他掀起。

“慕容烟,你的身体明明在召唤着我,嘴上却说不要,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男子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肢,“我来教教你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噩梦再次重临,慕容烟绝望而痛苦的闭上双眼,刚才的从容镇定,在这一刻化作屈辱而破碎的**,直至昏睡过去……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都帮您弄来了。”

香茗背了一小袋沙子气喘吁吁的走进来,精巧的小脸上全是汗水。

“嗯,放着吧。”

慕容烟看了一眼,淡淡的点头,她刚做完一百个单手俯卧撑,身体有些吃受不住,特别是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已经是意外的惊喜的,毕竟这身体的主人是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想要恢复到自己原先的身体状态根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只能慢慢适应,加以锻炼,尽可能的提高自身的实力。

“是,小姐。”

香茗虽然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丫鬟,但在相府也没干过什么粗活,现在背着二十来斤的一袋沙子走了小半个时辰,早就精疲力竭。

沙袋一着地,她自己也跟着瘫在了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来。

“小姐,您要这些沙子干什么?”

香茗擦着额头的汗水,抬头困惑不解的看着慕容烟。

自从半个月前,她家小姐被诚王爷幽禁在这处无人问津的小院子里以后,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没有发怒,没有抱怨,没有自暴自弃,甚至连相府的事也没有过问一句。

她平静的接受了寻常女子不可能接受的事实,一面翻阅着她好不容易从市井上弄来的州志野史,一面做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奇怪的事情。

这样的慕容烟,让香茗觉得很陌生,即便自己这个伺候了她十年的贴身丫鬟,在看到她现在的眼神时,心里还是会隐隐觉得有些忐忑。

慕容烟并没有注意到香茗百转千回的心思,她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又拿起放在桌角看了一半的史书,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你不用知道。”

“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香茗慌忙跪下,脸色惨白。

她家小姐向来喜怒无常,对待下人也非常粗暴,动辄就是大刑伺候,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提心吊胆,安分守己。

只不过最近小姐变得有些不一样,虽然冷淡了许多,却不轻易动气,她这才一时口快,问了不该问的。

慕容烟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耐烦,“别动不动就下跪,你也没做错什么。”顿了顿,瞥见香茗的手臂上有一块红紫,禁不住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回事?”

香茗一惊,忙拉下袖子,慌张道:“没……没什么,是奴婢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她在成为全职杀手之前,就跟着医学界最权威的法医学习过鉴定各种伤口的技巧,香茗手上的伤分明是人为的,这种欲盖弥彰的小把戏岂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是吗?”

慕容烟不置可否,眸光清透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内心深处的软弱。香茗紧张的揣着袖口,低低的应了一声。

“嘶——”衣袖瞬间被撕裂开来,露出一段藕色的手臂,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少说也有十多处,慕容烟扫了一眼,语气依旧平淡:“那,这是什么?”

“小……小姐,请您不要问了,奴婢,奴婢……”泪水划过年轻的面庞,香茗死死咬着唇畔,哽咽着道,“奴婢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其实即使香茗不说,慕容烟也很容易就猜到。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是她这个名声狼藉,没了后台又失了宠的挂名王妃,香茗跟着这样的主子,在王府里必定是下人欺辱挤兑的对象。

作为个称职的杀手,她的世界观里不容许有同情或者怜悯之类的情绪,但她同样也不能容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被别人肆意欺凌。

况且,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养精蓄锐,已经对当下的时局和目前的处境有了一定的掌控,是时候该让那些落井下石,有眼无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戒了。

如此一思量,慕容烟展颜一笑,对香茗道:“你还记得那些欺负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小姐,奴,奴婢……”香茗战战兢兢的观察慕容烟的面色,说话吞吞吐吐。

“你只要回答我,认得或者不认得就可以了。”

慕容烟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香茗不得不说出实话:“……奴婢认得。”

“认得就好。”慕容烟搁下看完了的史书,优雅的将手递过去,“来,伺候本王妃更衣,我们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香茗怔了怔,像是被慕容烟自信的笑容感染了一般,下意识的托住那只白皙纤细的玉手。

半个时辰后,慕容烟换上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一身紫红色曳地宫缎长裙,衣领处被她稍作修改了一番,露出精巧的香肩和小片玉骨冰肌,令人遐想翩翩却又看不到关键部位。

腰间系了一条绣着簇碟图的浅色绸带,缚住那盈盈不经一握的腰肢,更衬得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再加上她那张欺霜傲雪,芳容丽质的面庞,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顾盼生辉,风情万种,足以迷倒万千男子。

“小姐,您真美。”香茗一边替慕容烟绾发,一边由衷的赞叹,“群芳楼的江初雪比您差远了,王爷是瞎了眼才会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若是他看到小姐现今的姿容,只怕悔得肠子都要绿了。”

“江初雪?她是什么人?”

之前好像听王府的下人说起过,她这阵子光顾着了解这个陌生国度的历史和时局,却忘了过问身边的敌情,看来要接近萧云晟,这个叫江初雪是个很大的障碍。

“她呀,就是个身份低贱的舞姬,仗着有王爷的宠爱,时常不把小姐您放在眼里。”

香茗简单的跟慕容烟说了一遍,小姐自从住进这院子后,心理上可能受了不小的打击,记忆出现了空白,很多事都要她提点,只是没想到那个让小姐恨得牙根发痒的女人她都忘记了。

“萧云晟是不是很喜欢她?”

香茗是怕挑起慕容烟的伤心往事,才有意避重就轻,但慕容烟却一针见血的指出。

“……是。”

“那她现在也在王府里面?萧云晟给了她什么名分?”

“王爷把她安置在碧水轩,让好多人伺候着,不过没给她名分。”香茗如实回答。

没给名分?这算是金屋藏娇么?

慕容烟暗自冷笑,她无论如何也是萧云晟明媒正娶的王妃,还能怕她一个上不来台面的第三者?

“香茗,陪我出去走走。”

慕容烟对着镜子莞尔一笑,妩媚妖娆。

“啊?可是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小姐您不能擅自离开这个院子。”

香茗吓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烟拉着她的手,眼底隐隐有火光在跳跃,“没事,你只管跟着,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受人欺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这边还没来得及出去,那边却有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大群家丁踹开别院的大门,呼啦啦的涌进来,不由分说的将慕容烟主仆团团围住。

紧接着,一名身穿艳服,容貌姣好年轻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来,鬓云高挽,神色轻慢,雪白的玉颈微微扬起,显出十二分的清傲尊贵。

不用猜,这位就是琴女出身,却以美貌和琴技一举虏获萧云晟,从此出入王府,前呼后拥,备受宠爱的江初雪了。

尽管她在王府里并没有名分,但萧云晟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王府里的下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就把她当做了王府的女主人。

而至于慕容烟,抱歉,她是谁?在王府里的待遇比一个丫鬟都不如的主子,根本没人放在眼里。

“小,小姐……”

香茗见来人气势汹汹,立刻被吓到了,握着慕容烟的手有些颤抖。

慕容烟低声安抚了她几句,从容镇定的迎视对方,语气平淡,“江初雪,你想干什么?”

江初雪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小丫鬟旋儿就先狗仗人势骂了起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我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慕容烟目光冷冷扫过旋儿的脸,无形中有一种震慑的力量压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谁家的狗,不好好关着,放出来乱吠,小心被人扒了皮。”

“什么!你竟敢说我是狗!”旋儿气坏了,仗着有江初雪给她撑腰,指着旁边两个家丁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掌嘴!”

“谁敢!”

慕容烟蓦地扬高了声音,目光如刀般狠狠剜过那两个正要动手的家丁,把二人生生定在了原地。

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会拥有的?那样彻骨的寒意,死一样的冷寂,只一眼便会让人心生敬畏。

回过头,慕容烟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冲着对面道:“江初雪,看看你这丫鬟,不知道的还一切她是你的主子呢。”

“小姐,别听她胡说,奴婢只不过想替您教训教训这个贱人。”旋儿脸一百,忙跪在地上请罪,“小姐,旋儿跟了您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旋儿?”

“本小姐就在这里,还用的着你替我教训?”

冷睥了她一眼,江初雪倒也没有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上前两步,面露鄙夷轻蔑之色,“慕容烟,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是要去哪?莫不是,还贼心不死,想去勾搭王爷?”

“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慕容烟微微一笑,风仪万千,并未把江初雪和她带来的一群虾兵蟹将放在眼里,“本王妃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王妃?哈哈哈,慕容雪,你还真好意思自称是王妃。”江初雪嗤笑,毫不留情面的冷嘲,“你还嫌给王爷丢的脸不够?像你这种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荡妇,活在这世上根本就是多余!”

按照江初雪对慕容烟的了解,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方一定会把持不住大打出手,到时候她带来的人就能排上大用场。

她不笨,就算是来挑衅,也不会无缘无故先动手打人,更何况是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

只要慕容烟先对她出手,她就有理由让这个可能成为自己情敌的女人万劫不复!


“那你的意思是,你一个烟花柳巷出身的下三滥ji女更有资格当诚王府的王妃了?”

没想到慕容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镇定自若的反唇相讥,冷澈的目光锐利如剑一般投射过来,像是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可是,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头上挂着的也是诚王府王妃的头衔,这一点,是你一个无名无分,连宠妾都算不上的女人所不能改变的。”

慕容烟一席话,直戳江初雪的痛处,没错,即便萧云晟如何宠幸她,纵容她,但没有给她名分是事实。

现在,他是喜欢她才对她百依百顺,但日后等她年老色衰呢?如果不能嫁进诚王府给萧云晟生个一男半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

而此刻,慕容烟就是她眼前的一大障碍。

侍妾侧妃算什么?她要做的,是这个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慕容烟,你别得意!”

江初雪有些恼怒,没想到几天不见,慕容烟那冲动鲁莽的性子竟然改了许多,让她没办法名正言顺的下手。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退缩,“像你这种被男人玩烂了的女人,就算是不声不响的死在了别院里,王爷也不会来看你一眼,你就死心吧!”

慕容烟对江初雪这种自以为是的思维方式表示无语,萧云晟在别的女人眼里,或许是个香饽饽,但在她慕容烟眼里,连个屁都不是,她会去为了那种男人争宠?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说,你是要除了我这块挡路石,好取而代之了?”

慕容烟其实早就猜到来者不善,但没料到江初雪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看来真是让萧云晟宠得没边儿了。

“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江初雪向后退开,对两边的十几个家丁招招手,大言不惭道,“像你这种父母不认,丈夫不要的女人,只能一辈子在这院子里孤苦终老。与其一天一天看着自己的容颜慢慢老去,不如早点死了干净。你放心,王爷那边我自有交代。”

说着,她转过脸对旋儿道,“来,告诉她,你今天在别院都看到了什么。”

“是,小姐。”

旋儿笑着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一一道出:“奴婢今早奉小姐之命给王妃送些滋补身子的药物来,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来开,于是奴婢就壮着胆子自己进来了,没想到进了屋里一看,王妃自知有失妇德,无颜苟活于世,悬梁自尽了。丫鬟香茗忠心为主,也以死相殉……”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香茗早已忍无可忍,听到这番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我家小姐乃相府千金,又是你们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胆敢加害于她,就不怕被诛九族!”

“啪!”

旋儿对慕容烟的挑拨离间早已心怀怨气,又不敢抢了主子的风头,只得拿香茗这个丫鬟来出气,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你们分明是自杀,与我家小姐何干!”

香茗被打得嘴角溢出一丝血,看着旋儿的眼神满是恨意,“你们休想得逞!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我家小姐!”

“还敢顶嘴!”

旋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要扇她耳光。一个身影突然靠近,她还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就听到啪嗒一声,手腕被人硬生生的掰断。

“啊啊啊——小姐,好疼,好疼啊小姐,啊啊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旋儿倒在地上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慕容烟,你竟敢……竟敢伤人!”

江初雪早就知道慕容烟自幼习武,会些武功,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带了这么多家丁,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把旋儿的手给折断了。

慕容烟脸色平常,把香茗拉到身后,“你都敢杀人,我伤你一只走狗算的了什么?”

“你!!”

“小,小姐,您一定要替奴婢报仇啊!小姐,奴婢要她死,奴婢要她死!”旋儿挣扎着爬起来,抱着江初雪的脚苦苦哀求,看起来十分狼狈,“再不动手,王爷就要回来了,小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江初雪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听到旋儿最后一句话,一咬牙,“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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