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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难挡

许情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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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许情深许明川   更新: 2022-04-10 05:5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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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情深许明川《美色难挡》讲的是刹车失灵了!许情深的脚在刹车上踩了十几下,可黑色轿车仍旧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物,前方信号灯显示红灯,她来不及打过方向盘,一辆奇瑞QQ就冲了过来剧烈的冲撞声撕开她的耳膜,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她能感觉到车子打了好几个圈,最后飞过路牙石,在粗壮的树干上撞停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有人在拍打车门,许情深被人拽出驾驶室,额头传来剧烈的...

第1章

精彩节选


  刹车失灵了!

  许情深的脚在刹车上踩了十几下,可黑色轿车仍旧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物,前方信号灯显示红灯,她来不及打过方向盘,一辆奇瑞QQ就冲了过来。

  剧烈的冲撞声撕开她的耳膜,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她能感觉到车子打了好几个圈,最后飞过路牙石,在粗壮的树干上撞停。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有人在拍打车门,许情深被人拽出驾驶室,额头传来剧烈的撕痛感,她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姐!”许明川摇晃她的肩膀,“出事了,出事了!”

  她忍着痛,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就是那辆QQ车,她睁眼看向马路,眼前的惨状令她倒吸口冷气。

  QQ车被撞倒在马路中央,车窗玻璃尽碎,一条挂满鲜血的手臂伸在窗户外面。朝天的一扇车门严重变形,许情深刚要过去,弟弟拉住肩膀,“你快走。”

  “明川,快报警!”许情深的嗓音撕拉破裂。

  “姐,你走,警察马上就要来了,”许明川推了她一把,“你听我说,是方晟给你的车动了手脚,他要你死,姐,快走!”

  “你说什么?”

  “被撞的人肯定是活不了了,姐,警察马上也会过来,车子是我开的,跟你没关系。你去找蒋远周,在这东城,只有他能救我们,你快走!”

  许情深被他又是狠狠推了把,已经有路过的车辆停下来,似乎在拨打110,许明川朝她看了眼,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难以置信,姐,上次你差点没命,就是方晟干的!能动你车的,也只有他,这儿有监控,我拖延不了多少时间,走!”

  许情深的脚步在逐渐往后退,最后转过身,如亡命之徒一般飞奔。

  她还年轻,不想被人这样无缘无故害了,更不想死。

  跑出一大段路后,许情深躲在灌木丛前喘口气,蹲下来的影子缩成一团,心痛得犹如被劈开两瓣,她小心翼翼看向四周,许明川让她去找的人,她之前见过。

  蒋远周,东城蒋家的当家少爷,明川让她去找他,是对的,因为他是方晟的死对头。

  许情深躲了会,跑到马路上去拦车,坐上出租车的副驾驶座时,她不由朝后视镜看了眼。

  她没什么跟蒋远周谈判的资本,但她有这张脸,一张从出生至今就被公认为,最最好看的脸。

  来到蒋家,大门口戒备森严,插翅都难进。

  许情深被挡在外面,这时候,说不定明川已经被带走,她不敢往下想,便冲着挡在跟前的那名保安道,“你跟蒋少说,我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在鸿慈山庄,他给过我一张房卡。”

  “你确定要我这么进去回话?”

  许情深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是。”

  保安上下看她一眼,转身进去了。没过多久,保安回到门口,居然真的给她放行,“蒋少说了,在二楼的卧室等你。”

  许情深快步往里面走,后面虽然没有猛兽在追赶,但她知道,前面却只有一条生路为她打开。

  直到来至房间门口,她都没有对周遭的一景一物做过多余的打量,门是半掩着的,许情深推开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坐在床沿处的背影,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落在男人肩头,隐约可见后背的肌肉轮廓。

  许情深走进去,站在床边,另一侧的男人没有回头,也没说话。她只能绕过床尾,站定到男人跟前。

  “蒋少……”

  男人仍旧不为所动,许情深蹲下身,纤细的手掌放到男人大腿上,蒋远周一抬头,俊目间流泻过阴冷的寒,视线触及到许情深的脸,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起来。

  “鸿慈山庄,我们见过?”他手掌忽然伸出去,贴着许情深的脸往下摸。

  她神经猛地拉紧,但仍然顿在那一动没动,“见过。”

  “我还给过你房卡?”

  “没有。”

  蒋远周的右手握住她下巴,尔后往上一抬,优雅中带着风流之气。

  许情深望了眼男人,他目若朗星,五官精致绝伦,镶着黑边的浴袍挂在他身上,人本该在最最舒适的时候,才会换上浴袍,可许情深分明觉得这个男人体内蕴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有苏醒的可能,危险至极。

  蒋远周松开手,然后起身,许情深下巴处还留着被他捏过的痕迹,她迅速起身跟在他后面。

  她额角淌着血,站在一片奢靡豪华房间中央的灯光中。

  蒋远周在她身侧走来走去,他忽然点起手指,戳中她额前的伤,“这血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她痛得咬住唇肉,往后缩了下,她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许情深定定攫住他的视线,语含迫切,“请你帮我!”

  “呵,”男人挑高眉端,顺着她周侧走了圈,“你哪里来的自信让我帮你?”

  她忍着痛开口,“就凭我是方晟的女人。”

  蒋远周的脚步忽然顿住,一股压迫感贴近她身后,“方晟的女人,为什么来找我?”

  “我刚撞了人,自己摆平不了。”

  男人在她后面说着话,浮动的气息吹拂过她颈间落下的几根短发,“他不管你?”

  “是他要我死。”

  蒋远周再度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向自己,许情深额前抽痛下,听到男人笑意漾开。

  “去洗澡,衣服不用穿出来了。”

  许情深转身走往洗手间,她将额头的血渍清理干净,再裹了条浴巾出来。

  男人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样子,等到许情深上前,他大掌一收,将她推到自己跟前。

  ……

  蒋远周起身的时候,许情深没能起来。

  他捡起旁边的浴袍,慢条斯理穿上,“知道方晟为什么要你死吗?”

  许情深轻抬目光,蒋远周虽然披了浴袍,身前却完全敞开着,她喉咙方才早已喊破了,“蒋少,剩下来的事,就要你帮我了。”

  男人抬头朝窗外看眼,“天色已深,留一晚怎么样?”

  “不了,我弟弟肯定被警察带走了,”许情深尽量顺着他的口气说话,这言谈之间,好像是对正在商榷的情侣,真是讽刺,“你看,能不能先帮我把事办了?”

  “我若还要呢?”

  许情深摸了摸额角处的伤,“这事好说,你要真能拉我一把,你下次想,我还来。”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瞧瞧,多么会说话的一张小嘴,只是这话听到耳朵里,他怎么就觉得没有一点可信度呢?

  蒋远周起身放她走,许情深从床上弹坐起来,她先去洗手间拿了衣服一件件换上,出来的时候,闻到房间内有烟味弥散开来。

  许情深扭过头,看到蒋远周坐在床沿,偏着脑袋,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烟,视线中装满了兴味。


  许情深手掌在裤沿处轻拭几下,满手心的汗水,蒋远周也不提怎么帮忙的事,她又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问道,“请问,你要怎么帮我?”

  “在哪个路段出的事?”

  “郭榆路。”

  蒋远周俊朗深刻的五官未动分毫,视线中的霸道与侵略感未褪,“放心吧,我待会打个电话,你现在直接去警局接人。”

  “好。”许情深转身,一把拉开房门刚要出去,就被门口站着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她反应真是激烈,脚步猛地往后退缩,就差尖叫了。

  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朝她睨了眼,他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五六岁吧,只是满头灰白的发,也不知是染的还是天生长成这样。

  “你,你刚才一直在?”

  男人垂下眼帘,“你进入这个房间后,我就守在这了。”

  许情深一张白皙的小脸骤红。

  只是脸红归脸红,许情深不觉得有多见不得人,她将下巴抬高、脊背挺直,然后脚下生风快步的走了。

  蒋远周脑袋朝两边扭动,做了个舒适十足的动作,他来到阳台上,居高看着许情深快步穿过院子,正小跑着来到别墅门口。

  老白来到他身旁,蒋远周弯下腰,两条健硕修长的手臂撑在象牙白的栏杆上,微风徐来,楼底下茂盛的树叶发出簌簌声。许情深并没有立马离开,她朝门口那两名站得犹如兵马俑似的保镖看了眼,然后朝其中一人挨近。

  “我能问你件事吗?”

  保镖目视前方。

  “喂,你就回答一句就成。”

  蒋远周半侧脸沉浸在微微的光晕下,那双眸子被衬出如墨一般的黑,“老白,你说他们在谈什么?”

  “不明白,完全陌生的两人能说什么。”

  许情深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立马就离开了。

  老白朝蒋远周看了眼,“要不要喊上来问问?”

  蒋远周视线收回,坐向旁边的沙发内,老白转身出去了。

  没过一会,那名保镖就跟在了老白身后,他毕恭毕敬上前,“蒋先生。”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就问我一句话,她说,蒋先生是不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老白面色轻搐,嘴角也微乎其微动了动,好一声质疑,害得他都快忍不住喷笑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白视线在蒋远周的脸上逡巡,男人搭起长腿,由于披了件浴袍,所以大腿都泄露了出来,男人也有男人的性感,老白将目光移开了。

  “从我身边走的时候,那么着急,倒有那闲暇跟个保镖去瞎扯。”

  老白喉间滚动,但他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不说不舒服,“蒋先生,毕竟,她对您还是有疑虑的。”

  蒋远周不动声色睨他眼。

  半晌后,老白看看时间,“你需要打个电话吗?”


  “什么电话?”

  老白抬了下眼,“蒋先生,你……”

  “老白,我平日里是不是个信誉极好的人?”

  “那是,蒋先生人品一流。”

  蒋远周双手交握,食指轻对几下,“我还真不喜欢事事都做一流的人。”

  老白有些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那边,要不要现在去打个招呼?”

  毕竟人都给你睡了。

  蒋远周却是摇摇头,“不急,偶尔一次吃白食,挺好的。”

  老白的下巴差点掉了。

  许情深仓皇逃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没钱没手机,兜里剩下的几十块钱正好应急坐了出租车。她只能凭着双脚走啊走,估计得有个把小时后,她听到一串汽车喇叭声从身后传来。

  许情深忙避开,却见那辆车在她身边停稳,她扭头一看,竟是老白。

  心里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蒋远周派了车,让老白接了她亲自去解决那件事。

  许情深走上前两步,“你好。”

  老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觉得这事特丢脸,“蒋先生说……”

  “蒋先生考虑事情真周到。”许情深赶紧小马屁拍上。

  “那个,”老白右手撑向前额,“蒋先生说他没打电话,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什么?”

  “蒋先生还说,你应该回去盯着他打,他忘性比较大。”

  “我——”许情深的心头犹如千军万马疾驰而过,她真是哔了狗了。

  司机下车替她将车门打开,她还能怎么做,只能弯腰钻了进去。

  一路回到蒋远周的别墅跟前,不等司机有所动作,许情深直接推开车门下去。

  里头的人谁都没拦她,她径自来到二楼,蒋远周已经换了套舒适的休闲装,往落地窗前一站,背影挺拔、周身轮廓清晰分明,莫名地令人不敢近身。

  许情深却不管不顾,她来到他背后,开门见山道,“听说蒋先生打个电话,还需要人盯着?”

  蒋远周遥视前方,“我让你留在这过夜,是为你好。”

  “是吗?”

  许情深忍着口气,“我弟弟现在肯定在警局,我真的没心思陪蒋先生。”

  “你觉得就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什么才是最关键的?”

  “肇事逃逸。”

  “错。”男人语气果断,“伤者的死活才是最关键,她要抢救过来,你这边顶多赔些钱,她要死了,你就是肇事逃逸致人死亡,那可要坐七年以上的牢……”

  “我是医生,我当时来不及细看,但我知道……那人八成救不活。”

  蒋远周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盯着身前的许情深,“那人现在在我的医院里,我要下血本给她治,她就死不了。”

  “真的?”许情深眸子内闪出波光琉璃般的希冀。

  蒋远周探出一手,大掌握住她的下巴,手指尖触摸到的肌肤柔滑细嫩,他再一次深深看向她的脸,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双瞳剪水、齿如编贝……

  归根究底一句话,这么个女人往他眼跟前一站,他的念头就只有一个。


  蒋远周弯下身,微热腻人的气息在许情深的脸上散开,他在她嘴角处细碎亲吻,许情深想要开口讲话,但她的嘴被堵住,压根说不出什么来。

  男人推着她来到一张桌子跟前,许情深双手撑住桌沿,他让她背对他站着,许情深趁机开口,“这么说来,你还是要看伤者的情况,如果她本来就没有大碍呢?”

  “如果她原本就能抢救过来,你是不是觉得白跟我睡了?”

  “是。”

  蒋远周左手掐住她的腰,另一手在跟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下,“你说你是医生,哪个科的?”

  “外科。”

  “动手术刀的?”

  许情深的视线定格在电脑屏幕上,那名伤者被送进医院后一路都有监控,蒋远周的脸埋在她颈间,呼吸喷灼在她裸露在外的颈子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爬过。

  “你看,伤者的家属至今未出现,手术单上也就没人签字,这种生死垂危的手术谁敢做?”

  “做什么?”蒋远周朝她下巴咬了口。

  她一个吃痛,闷哼,“晚上有的是时间。”

  许情深一门心思都在那手术台上,她可不想一辈子背负一条人命。车祸发生的太突然,她被许明川推走之后才来得及后悔。

  首先,她是一名医生,其次,她不想永远良心不安。

  但当时的情况下,哪容她细想那么多?

  监控下,一堆医护人员围着手术台。

  “脑挫裂伤,需要紧急做开颅手术、做引流、做脑部积血放干净……”蒋远周薄唇轻启,一大串流程慢条斯理说出来,听得许情深心惊肉跳。

  她裤腰处猛地一紧,然后一松,拉链被拉开的尖锐声异常明显。

  主治医生的手术刀上沾着血,头顶的大灯晃得人目眩,许情深感觉到一双大掌压住她的后背,让她配合着往下压。

  视线离那电脑屏幕更近几分,她忽然挣扎起来。

  她不是他的对手,干脆猛地一肘子往后。

  蒋远周吃痛,单手捂着心口,上前一步后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向自己。

  “蒋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许情深心里其实积压了一把浓浓烈火,可又不好发出来。对着手术台的直播,寻欢作乐,她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态嗜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男人反问,“前面地狱,后面天堂,夹在中间,多好?”

  地狱指的是生死未卜的手术,天堂……就是蒋远周即将享受到的欢愉吧?

  那么中间的呢?

  许情深一想,那指的不就是她吗?

  “蒋先生……”

  他上前抱住她亲吻,这男人……真是直接到令人发指啊。

  许情深缩着双肩,动作是有所抗拒的,蒋远周咬着她的耳朵发问,“知道这是在哪家医院吗?”


  “不知道。”

  “星港医院。”

  许情深绷紧的上半身慢慢打开,星港,整个东城规模最大、资源最好的私立医院,多少有名的医生挤破脑袋想要进去?

  蒋远周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向桌沿,“你呢,你在哪家医院。”

  她喉间艰难吞咽下,“区人民医院。”

  男人轻笑开,眼角眉梢处不知点缀了怎样的意思,嗓音犹如涂了蜜一般,性感而磨人,“先享受,待会再说别的。”

  ……

  蒋远周穿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走,下楼吃点东西。”

  许情深走下二楼,客餐厅连铺着昂贵的精工玉石,纹理清晰雅致,色泽温润舒适。蒋远周站在餐桌前,修长的身形高过旁人一截,他此时正亲自开着一瓶酒。

  “坐。”

  许情深拉开餐椅入座。

  蒋远周倾过身给她倒了杯酒,“还在担心手术的事?我说没事就没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许情深。”

  “呵——”男人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觉得我不配这个名字?”

  “倒也不是,许情深,情深……你想做个深情的人?”

  “如果名字能代表一切的话,我情愿叫许有钱,或者叫许有权。”

  蒋远周执起红酒杯,目光盯向对面的女人,“你喜欢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男人肆意扬起的笑微敛,“那你还留着你的第一晚做什么?它应该很值钱。”

  许情深并没有觉得多不堪,只是心里泛起一丝涩涩的酸意,但她嘴上却不以为意道,“它不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吗?”

  “你也说了,如果人抢救不回来,兴许你的献身意义就没那么大了。”

  “那……”许情深从方才就在盘算着一个念头,她眸光轻闪,坚定开口,“蒋先生,您的星港医院缺医生吗?”

  蒋远周手指把玩着高脚杯,“不缺。”

  “那再多一个外科医生的话,应该也养得起吧?”

  这女人,是不是平日做事,也有这么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辣劲儿?

  蒋远周手指在桌面轻叩,那声音一道道捶在许情深的心间,差点就将她那些勇气全给敲打完,“养是养得起,但你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许情深端起桌上的酒杯,她狠狠抿了一大口,腮帮子微微鼓着,她不懂得什么优雅,所以更不知道什么叫浅尝辄止。

  她一点点将红酒往下咽,目光对上蒋远周,直到最后一口酒滑过喉咙,“那我用一整晚的时间来证明,够不够?”

  “我要说不够呢?”蒋远周手掌轻掐住自己的下巴,食指在薄唇处来回摩挲。

  许情深没有立马答话,倒是蒋远周自己觉得不对劲了,短短不过两次亲密接触,接下来还有一整晚的时间,他这么性急做什么?

  竟已经在想着后面的事了。


  过了半晌,许情深还是没有作答,她不想给自己挖那么深的坑。

  她食之无味,却也只是个陪吃饭的,对面的大爷还没起身,她没这个权利说自己不吃了。

  许情深目光微抬,不好明目张胆盯着蒋远周,只能压低些眼帘。

  蒋远周多敏感一人精,他视线同她对上,凉薄唇瓣勾出迷人弧度,“医生,多高尚一职业,你却让我养你这个医生。”

  他句句话都往那方面带,许情深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神色,“就是作为医生,见惯了生死,我看得才比别人开,我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是医生,病人不需要了解我的私生活,只有我的能力越来越硬气,他们得以治愈的几率才会越来越高。”

  站在旁边的老白侧目朝她看了眼。

  蒋远周拿起餐巾轻拭嘴角,“走,上楼吧。”

  许情深跟在他身后来到卧室,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张床上,她心里滋生出排斥,手术还在继续,她视线望向落地窗外,看到绵延的夜色漫到眼跟前,黑暗就是有这个好处,能将所有的丑陋都遮掩干净。

  蒋远周见她一直杵着。“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看书。”

  “跟方晟是怎么认识的?”

  许情深藏匿起眼里的波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绕床弄青梅啊,那怎么没弄到床上去?”

  许情深走到电脑桌前,目光盯着正在继续的手术,“方晟抢了蒋先生的联姻对象,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没觉得,”蒋远周过去捏了捏许情深的肩膀,“我不是把他的青梅给要了吗?没吃亏。”

  手术结束的时候,医院那边来了电话。

  蒋远周说了许久,然后将手机放向床头柜,“手术还算顺利,就看明天能不能醒了。”

  晚间,疲了、乏了,许情深微微喘着气,双手几乎高举在自己的头顶。

  蒋远周收拾干净后熄灯躺到她身侧,他们尽管有了最亲密的举动,但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许情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一下轻一下重,他甚至还理所当然地枕着她的手臂。

  他呼吸声越渐沉稳,睡到一半,还压住她半边身子。

  临近清晨的时候,他又要了她一次。

  许情深几乎没睡好。她脑子里藏着太多的事,担心弟弟,担心家里,还担心医院里的伤者。

  九点不到的时候,蒋远周的电话再度响起,他松开怀里的女人,一手摸向床头柜。

  “喂。”

  “醒了是么?情况也不错,那就好。”

  许情深心里的巨石猛地落地,她坐起身来,顾不得身前没有遮掩,蒋远周放下手机看向她,“你运气不错。”

  “我这就去接我弟弟。”

  “我让老白安排辆车,跟你过去。”

  许情深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好。”

  踏出别墅的时候,她双腿虚软,只觉身子被掏的很空,司机在外头等她,她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

  车子一路开出别墅区,许情深不住朝窗外张望。

  司机看出她的急迫,“许小姐,前面就到了,还有几分钟。”


  “好。”

  她往后靠了下,眼角余光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呼啸而过,紧接着,她忽然往前冲了下,幸好有安全带将她适时拉回去。

  “怎么开车的!”司机忍不住怒喝。

  左右两辆车分别挡在车前,司机朝后视镜一看,就连退路都被堵死了。

  司机按了几下喇叭,前面的车纹丝不动,这本来就是主干道,车子很快被堵了一长串,喇叭声尖锐刺耳的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许情深刚问出口,车窗上就被轻敲两下。

  “是蒋先生。”司机忙不迭打开车门锁,蒋远周没等他下来,自己开了车门后坐到许情深旁边。

  “蒋先生,您看……”

  蒋远周进来时,带着满身的冷冽之气,黑色大衣挺括平整,“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车。”

  “是。”司机立马推门下去。

  没过多久,挡在前头的车上下来两个人,跟着司机来到了车旁。

  “蒋先生,您好。”

  “玩的哪一出?万家的人都喜欢这么开车?”

  两人面面相觑,许情深侧首,看到男人的侧颜犹为好看,下巴坚毅冷硬,不怒而威。

  一人从兜内掏出手机看了眼。许情深心想这些人敢拦着蒋远周的车,肯定是要跟他过不去。

  却不料蒋远周口气淡淡说道,“拦着她,是在等警察过来吧?”

  许情深脑子里一懵。

  车外的两人脸色也不好看,蒋远周继续往下说道,“万小姐以为她这是去自首,所以非要落定了她这肇事逃逸的罪是吗?”

  许情深听在耳中,只觉心惊肉跳。她不认识什么姓万的,若非要掐着一点点瓜葛说,那么……方晟的未婚妻就是姓万。

  “蒋先生,我们没这个意思。”

  蒋远周搭起一条腿,慢慢将那副真皮手套摘下来,“把车挪开吧,你回去告诉她,我难得心肠好,把昨晚车祸的那个人给救回来了。所以你们拦着也没用,明白?”

  许情深放在旁边的手一点点握成拳,不远处,有警车的警报声穿过此起彼伏的喇叭音传过来。

  两人见是瞒不住了,只得承认。“蒋先生,您这样万小姐会伤心的。”

  “她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了姓方的,怎么,我拉我身边的女人一把,谁敢多言?”

  窗外的男人哑口无言。

  蒋远周指腹在真皮手套上来回摩挲,那双犀利的眼睛藏在黑色的镜片下,鼻梁以下部位绷得很紧,往那一坐,气场强大,非常人能接近。许情深看到他削薄的唇往上扯动,“你呢,有没有话让他们带给方晟?”

  “我跟他不熟。”

  蒋远周轻哼声。“没出息的东西。”

  那两名男人抬脚要走。

  “那好,”许情深忽然菱唇微启,“也帮我带一句话吧。”

  蒋远周不说话,窗外的两人不敢贸然离开,许情深面色坦然看向他们,“见到方晟帮我带句话,就说……我跟蒋远周现在很熟。”

  这位蒋先生听闻,胸腔起伏了几下,渐渐的,嘴角弧度拉开,到最后竟是愉悦笑出声来。

  真是没枉费他在她身上花那么多体力。

  很熟,他们确实很熟。


  挡在前后的车一一撤走,交通恢复顺畅。

  司机开着车继续向前,很快到了警局门口,车刚停稳,许情深推开门就要下去。

  “等等。”

  她一条腿收回去,蒋远周目光朝她轻睇,“待会会有人送你们回去,还有,这是我的名片。”

  许情深伸手接过,然后一溜烟地走了。

  等到她带着许明川出来的时候,蒋远周的车早没了影,门口停了另外一辆,司机招呼他们上车。

  许明川在里头待了一晚,神色颓靡,一上车就问道,“姐,没事了吗?伤者怎么样了?你……”

  “明川,你说车子是方晟动的手脚,你怎么知道的?”

  “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那人告诉我的。”

  许情深手握成拳,轻轻在额头处敲打几下,“我们当时都太慌了,但我就算保持了足够的冷静都没用,明川,这个哑巴亏我们只能认了。”

  “什么?姐,你差点被撞死啊!还差一点点就要坐牢。”

  许情深别过脸望向窗外,许明川朝她看去,“咦,你脖子里什么东西?”

  许情深忙一把按住脖颈,“你的关注点转换的也太快了。”

  “给我看看嘛,什么啊?”许明川凑过身来,“那边也有……”

  她朝着他胸前一肘子击过去,趁着许明川哀嚎的间隙将领子拉高。“这件事别跟爸妈说,还有,明川谢谢你,以后别做那种傻事了。”

  “姐,方晟那么欺负你,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你少来,安分点!”

  许明川一哆嗦,他就怕她,但心里顿生一计,他忍住得意,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回到家后,许情深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保险的理赔、伤者的后续情况,还有医院那边……

  蒋远周傍晚时分回九龙苍,房间内的落地窗打开着,床上物品一应换新,屋内喷过的香水味还未来得及散去。他换了身衣服,闲适的布料贴着上半身,背部的轮廓呈现出强硬的美感,老白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蒋远周摘下腕部手表。

  老白拿了电脑走到茶几前,“你快看看。”

  “看什么?”

  老白将页面打开,星港医院的网站蒋远周从来不关注,首页除了专家介绍和预约门诊之外,还有一个平台供病患交流。

  老白将留言区往下拉,然后点开其中一个视频。

  视频中,一双纤纤玉手拿过根绿油油的黄瓜,以手术刀娴熟地切去首尾。然后将外头的皮一片片削干净,再将黄瓜剖开,切成一条条丝状。这时的视频中,出现了这样的字:方晟!始乱终弃、朝三暮四、过河拆桥,你就是这根黄瓜,刷刷刷,擦擦擦!

  “对方找的是方晟,怎么发到星港医院来了?”老白不解。

  蒋远周食指在下巴处轻抚,“这双手,我倒是认识。”

  “是谁?”

  “今早刚走的那一位。”

  “您说许小姐?”老白上下看了眼蒋远周,“您怎么知道?”

  “你看她握着黄瓜的姿势,小拇指微微翘起……”蒋远周盯着屏幕的眼角往上挑动,声音忽而一紧,似是回想起了某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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