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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

放飞爱的雨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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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宁文清皇甫皓   更新: 2022-04-10 05: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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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清皇甫皓《幸孕》讲的是丑恶宁文清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语相爱多年的男朋友,自己从小疼爱的堂妹......这两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竟然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背叛了自己,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去挽回什么了转过身,皇甫皓却淡然地搂着她,面无表情地冲她的前男友点了点头,又沉声开口:"过来见过你二婶"

第1章

精彩节选


灯光璀璨而暧昧,将茶几上的半杯红酒折射出一种令人炫目的光晕。

宁文清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甜蜜而又期待地等待着男朋友魏泽远的到来。

这间房间的装修十分豪华,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璀璨的水晶灯,室内一切装潢都是昂贵的名牌。这么豪华的酒店,向来节俭的两个人平时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如果不是今天是他们的恋爱四周年纪念日......

想到这里,宁文清不禁红了脸,她不由得想起刚才跟魏泽远通电话时,对方温柔而意味不明的话语。

“文清,希望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甜蜜而又难忘的夜晚。”

宁文清向来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可是她已经认定了魏泽远是自己挚爱一生的人,反正早晚都会有这一天,那么,早一点儿晚一点儿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了房间,顺势关上了大灯,整个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

宁文清有些紧张地闭上双眼,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男人脱衣服的窸窣声。

“宝贝儿,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那男人很快钻进被子,紧紧地搂住宁文清,宽厚的手掌在她曼妙的身体上不断游走。

或许是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宁文清觉得魏泽远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不过她也顾不上想太多。因为下一秒,男人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带着攻城略地般的狠劲儿在她全身游走,所到之处无不燃起阵阵火焰。

“嗯......”宁文清有些难耐地抱住男人肌肉紧实的背,忐忑而紧张地期待着下一步的到来。

“这就等不及了?”

男人邪魅一笑,在她锁骨上印上一吻,身体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

昏黄的灯光将那对缠绵的男女照得迷离而暧昧,窗外的夜色也抵挡不住这一室旖旎的风光。

“啊!”

早上七点多钟正是万籁俱静的时刻,房间内欢爱过后暧昧而宁静的气氛却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所打破。

宁文清慌乱地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强行按下心中的慌乱与无助,宁文清大声质问着。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敢去想魏泽远,他在哪里?他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他要是知道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

想到这里,宁文清感觉眼中仿佛有什么液体即将流下来,她将头一扬,硬生生憋回了满腔热泪。

“怎么,想哭么?”

床上的男人此时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宁文清越看那张脸越觉得眼熟,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经常登上财经新闻的那位,皇甫集团总裁皇甫皓么?!

看着宁文清用一种略带吃惊的神色打量着自己,皇甫皓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眉头微微皱起。

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看中的只是皇甫皓这个名字背后所象征的财富与权势。

心中暗暗滋生出一股怒气,皇甫皓冷冰冰地看着宁文清:

“你是谁?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你来讨好我?”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强忍住内心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宁文清强作镇定地问道。

皇甫皓皱皱眉头,心中充满了厌恶。他向来智商超群,自然很快就想通昨晚的不对劲儿。

那种如同火烧一般难耐的感觉,分明是被下了药!而下药的那个人......

皇甫皓危险地眯起眼睛,眼前赤身裸体的女人,昨晚一夜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而她又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显而易见,这个女人一定是对自己下了药,趁机和自己发生关系,想要以此得到些什么。

不屑地看了一眼全身略微颤抖的宁文清,皇甫皓冷笑着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张卡,狠狠地摔在了宁文清的面前: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不要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入得了我的眼。这张卡就当做我买你一夜的价钱,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样的羞辱怎么忍得下去!宁文清猛然抬头,将卡扔到皇甫皓脚边: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妓女!”

皇甫皓本来已经准备出门,听到这句话又冷笑着回过头,以一种略带不屑和嘲讽的目光将宁文清上下打量了一边:

“哦?你看看你的样子,不是妓女是什么?”

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皇甫皓衣冠楚楚地扬长而去,宁文清被他那句话气得脸颊通红,一低头却看见自己浑身密密麻麻的吻痕。

是啊,她平白无故地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床,和妓女又有什么两样呢?

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宁文清只觉得全身上下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平时滴酒不沾,昨晚为了活跃气氛喝了些酒,皇甫皓又要得太狠,现在还真有些吃不消。

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心中的悲恸走出房间,宁文清这才发现房间的门牌号并不是他们预定的“1102”,而是隔壁的“1101”.

这是,连命运都喜欢捉弄自己么?宁文清苦笑,魏泽远昨晚没见到自己,估计是以为自己害羞不愿意去,所以自己先回去了吧。

恋爱四年,宁文清一直保守而羞涩,魏泽远几次三番地暗示,她只装作听不懂,要是魏泽远知道自己昨晚和一个陌生男人......

痛苦地闭上眼睛,宁文清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安慰自己,魏泽远的人品是信得过的,只要自己好好跟他解释,他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

带着忐忑,恐惧和些微的期盼,宁文清准备先回到家准备换件衣服。刚打开家里的大门就看见一片狼藉,从大门口到卧室,一路蜿蜒的是女人的高跟鞋,男人的衬衫,领带,以及一整套的蕾丝内衣。

地上那条银灰色的领带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深深刺痛了苏岑的双眼。

那是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送给魏泽远的礼物。


宁文清踉跄着走进卧室,白色的大床上,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是那么的旖旎。那赤裸的,不断起伏的背影,正是她交往四年的男朋友魏泽远。

还有......

魏泽远身下的那个女人,媚眼如丝娇吟不止,不是她的堂妹宁子欣是谁?!

正在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到来,慌慌张张地分开了,魏泽远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一边面红耳赤地想要解释:“文清,我......”

“啪”!

宁文清重重的一耳光打断了魏泽远口是心非的道歉,他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脸色变了变,突然冷笑一声:

“让你看到了也好,省得我还得想怎么和你说。宁文清,咱俩恋爱四年了,你至今一个指头都不肯让我碰,有你这么当女朋友的么?”

这就是平时温尔尔雅体贴备至的魏泽远说出的话?宁文清心中一阵抽痛,面上却还一片平静:“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已经努力在改变了,昨晚......”

话还没说完宁文清就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心中一阵抽痛,她还有资格提昨晚么?

“昨晚?”魏泽远满脸怒气地看着她:“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宁文清心中一惊,正在想着该怎么跟魏泽远解释,床上的宁子欣却披着被单走到她身边,略带诧异地盯着她的脖颈处看了一眼,伸手拉开了她的领口。

宁文清白皙的皮肤顿时暴露在视线中,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紫色吻痕,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泽远,现在你知道她昨晚去哪里了吧?人家指不定跟多少个男人一起风流快活呢!”宁子欣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心中升腾起一片快意。

魏泽远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季气急败坏地给了宁文清一耳光: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滚!给我滚!”

她爱了四年的男人,如今和自己的堂妹在床上寻欢作乐。现在又动手打人,还让自己滚?

宁文清极力保持着镇定,试图好好谈一谈:“泽远,你听我说,眼下这个情况大家都很不理智。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说清楚,你......”

“闭嘴!”

魏泽远烦躁地抓抓头发,当初他那么拼命地追到宁文清,看上的就是她清纯骄傲的性格和美丽的容貌。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他苦苦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被别的男人夺走,这样的耻辱他怎么能承受?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昨晚和野男人偷情有多爽么?我告诉你宁文清,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了,女人不就是给男人上的么?你从前不肯给我,装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谁知道昨晚你有多么下贱!”

“够了!”宁文清红着眼睛大声制止魏泽远的谩骂,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下流粗俗的话会从魏泽远口里说出,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至少应该有起码的尊重......”

“尊重?”这一次开口的反而是宁子欣:“你觉得做出这种事情的你,还有资格在泽远面前谈尊重二字么,我亲爱的......堂姐?”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从小样样都比自己强。长得比自己漂亮,学习成绩比自己好,工作比自己更上档次,就连找的男人都那么优秀,可是那又怎么样?她那么看重那么喜欢的男朋友,现在不是正在自己床上么?

看到昔日出众的表姐在自己面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宁子欣心里升腾起报复的快感。

丑恶。

宁文清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语。相爱多年的男朋友,自己从小疼爱的堂妹......这两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竟然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背叛了自己,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去挽回什么了。

她宁文清骄傲了一辈子,即使现在这样不堪,她也要维护自己最起码的尊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宁文清努力在脸上堆起微笑,轻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本来想大家毕竟相识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个脸面为好。不过你们不要脸,我也乐见其成。宁子欣,从小到大你一直嫉妒我怨恨我,这几年一直想方设法地勾引魏泽远,你敢不敢承认?”

宁子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宁文清轻蔑一笑,又看向魏泽远:

“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当宁子欣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你也很享受不是么?你是我的男朋友,昨天晚上当你发现我不在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赶紧联系我找到我么?可你做了什么?你不闻不问地回到这里,和我的表妹上了床!魏泽远,你刚才侮辱我的那些话现在通通还给你,和你这样的人谈过恋爱,是我宁文清有眼无珠!”

说完这句话,宁文清强忍住泪水,留给呆若木鸡的两个人一个决绝的背影,精致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四年的爱情,多年的亲情,在这一刻,已经全部丢失了。

宁文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哭。至少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她决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强忍住颤抖一步一步走出宁家的屋子,因为头一直低着,连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就这么直勾勾地撞了过去。

男人坚实的肌肉像是一堵墙,差点把宁文清撞飞出去,还好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宁文清努力站稳了,这才满是感激地开口道谢:

“谢谢您,还有,很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到您,不知道您有没有事,我......”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来,当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宁文清顿时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昂贵不已的阿玛尼手工定制西装,高大挺拔,五官俊美,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幽深如古井,这个人......不正是昨晚和她缠绵缱绻的皇甫皓么?!

这个小女人终于卸下那张故作坚强的面具了?

看到宁文清脸上露出和早上一样的惊慌表情,皇甫皓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意,他笑着走上前去,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沉声开口:

“我都来到这里了,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嗯?”他的声音醇厚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着凉气,让宁文清不寒而栗,尤其是到了最后,他薄唇微抿,轻轻吐出两个字:

“宝贝。”

宝贝?

这又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宁文清见自己的手被皇甫皓死死握着,下意识就要挣脱开来,可对方反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以一个无比暧昧的姿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动,如果......你还想保留自己的完美形象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文清心里很是不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皇甫皓的话像是带着一种魔力,让她不得不照做。她任由皇甫皓搂着自己僵硬地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魏泽远和宁子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正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们。

“......二叔?”

魏泽远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可这一声“舅舅”却像是在平静的水面里投入了一颗石子。

舅舅?魏泽远什么时候和皇甫皓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叔叔和侄子这样离奇的关系?!

宁文清脑子里一片混乱,皇甫皓却淡然地搂着她,面无表情地冲魏泽远点了点头,又沉声开口:

“过来见过你二婶。”


宁文清脑子里嗡嗡作响,对眼前这种诡异的场面毫无办法,可皇甫皓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得僵硬地缩在皇甫皓怀里。魏泽远咬咬牙,还是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二婶。”

魏泽远身后的宁子欣满脸堆笑地走上来想要说些什么,皇甫皓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以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皱着眉头开口:

“如果你挑选女人的眼光一直像现在这样差的话,你回归皇甫家的希望,就会更加渺茫。”

话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拉着宁文清走了,徒留面色惊恐的魏泽远和气得咬牙的宁子欣站在原地。

“皇甫先生,我很感谢您刚才维护了我的尊严,不过我想您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皇甫皓拉上那辆全球仅此一辆的玛莎拉蒂后,宁文清试探着开口,不料皇甫皓露出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什么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在魏泽远面前说她是所谓的“二婶”啊!这不是间接说明了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么?!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脸上露出了羞涩得不敢说话的表情,皇甫皓便慢慢凑近她那张红彤彤的脸颊,故意在她耳边吐气:“如果你是指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么我并不介意再来一遍......”

这个该死的男人!宁文清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她一把将皇甫皓推开,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皇甫先生,我是很认真地跟您对话,希望您可以严肃一些。”

皇甫皓见她言辞坚决,便不再捉弄她,似笑非笑地开口:“如果你是想用谈工作的态度跟我说话,那么我需要率先了解你的想法,毕竟我皇甫皓从不跟白痴多说一句话。”

这句话虽然很自大,可宁文清不得不承认皇甫皓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他从小就智商超群,十六岁就进入麻省理工大学,二十岁的时候回国,将当时已经濒临破产的皇甫集团一举振兴为现在排名全球前三的财阀集团。他不仅富可敌国,更是黑白通吃,多少政界高管和黑道教父都渴望与他结实。

这样雄厚的身价,再加上足以让每一个女人为之疯狂的身材相貌,可以说他再怎么狂妄都是理所当然的!

努力收敛起情绪,宁文清理清了思路,慢慢开口:“首先,您愿意坐在这里跟我好好说话,而不是摆出早上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明您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并不是我有意为之。”

皇甫皓微微眯起了眼睛,正如宁文清所说,他回去之后很快就查清楚,给他下药的正是魏凤萍那个女人。这是看自己的儿子快要认祖归宗了,就想要迫不及待地为他开路了?

简直愚蠢至极。

见皇甫皓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宁文清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又继续开口:

“第二,我和魏泽远相识多年,对他还算是了解。他是孤儿院出身,养父养母已经去世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您这么一位二叔。所以我猜想,您应该是最近才查明他的身份,证实他是您的侄子,也就是那位已经去世多年的皇甫家长子皇甫明的儿子。我听说皇甫集团创始人,皇甫泽明老先生最近身体非常不好,您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找到魏泽远。”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皇甫皓对宁文清多了几分欣赏,带着几分玩味地开口道:“你既然能把这些事情都猜对,那你能不能说说,我刚才为什么要坐实你的身份?”

靠!这就是老娘想要问你的问题好不好!

宁文清摇摇头,见皇甫皓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小声嘟囔着:“反正总不会是你突然爱上我什么的。”

皇甫皓听到这句话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弯,见宁文清一副抬不起头的样子,倒是大发慈悲没有再捉弄她:

“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皇甫皓的合法妻子。”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宁文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见皇甫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是不准备直截了当地说明原因。

好在她向来聪明,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皇甫先生虽然对魏泽远态度不差,可是在你心里似乎并不愿意让他回归皇甫家是不是?”

皇甫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说。”

“所以你要我嫁给你,希望通过我来打压魏泽远,是不是?”

“你真的很聪明。”皇甫皓的眸色幽深:“不过你还漏了一点,那就是,在我看来,你确实是当我妻子的不二人选。”

“嗯?这话从何说起?”宁文清当然不会相信,这可是皇甫皓欸!只要他挥一挥手,不,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有成千上万优秀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对他投怀送抱了,他又不是疯了,会看上自己?!

皇甫皓一眼就看穿了宁文清的心思,他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抚摸过女人娇嫩的脸颊,直到再次看见那抹熟悉的红晕才满意地停下来:

“我承认魏泽远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还有,虽然你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但你的聪明能干已经在商界出了名。我皇甫皓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不会拖后腿的妻子,与其去看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令人作呕的表演,还是你看起来比较顺眼。”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宁文清气鼓鼓地瞪了皇甫皓一眼,皇甫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你看,我就说过,你是一个让我顺眼的女人。怎么样,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吧?你应该知道,嫁给我之后,你所能得到的东西。”

宁文清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她一直渴望有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可魏泽远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强过她,再加上这些年她一直要补贴宁子欣一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立足的资本,如果嫁给皇甫皓......

她的眼神顿时炙热了起来,嫁给皇甫皓,她不但可以狠狠地打那对狗男女的脸,还能攒下一笔不少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在皇甫皓这样的商界奇才身边,她能学到的本领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宁文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我同意皇甫先生的要求,不过我希望我们可以拟定一份有效的婚姻协议。”

这个女人,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皇甫皓眼中笑意更深:“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婚姻协议可以暂时放一放。”

宁文清点了点头,司机便一脚踩下油门,加快了行驶的速度。他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皇甫皓的表情,只见那张冷惯了的脸上满是笑意,真是太罕见了!

能让先生露出这样的笑容,看了这位宁小姐实在是不简单呐。


考虑到皇甫老先生的身体实在是无法出席太过劳累的场面,皇甫皓和宁文清并没有举办婚礼,只是一起去领了结婚证,也没有对外大肆宣扬,不过稍微有些地位和见识的人都知道,向来霸道冷酷的皇甫皓,对这位新娶的太太很不一般。

不说别的,就说那张在所有新闻头条上居高不下的照片,皇甫太太披着皇甫皓的外套,两个人一脸柔情蜜意地对视着,就让多少人惊掉了大牙!

看着清一色的评论“想不到皇甫皓也有这样的时候”、“两个人的外形很般配”、“看上去感情好好”,宁文清几乎要嗤笑出声了。

皇甫皓这个圈子的人,谁没有一点儿在狗仔队面前逢场作戏的本事?!

一只大手突然拿走了她的手机,宁文清不满地抬起头:“干什么啊你?我看八卦看得正高兴呢!”

皇甫皓刚洗完澡出来,只围了一条毛巾,健美的身躯暴露无遗,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宁文清:“你就这么喜欢看关于我们的新闻?那不如下次再更加亲密一点,让狗仔队拍个够?”

“我倒是很乐于见到你和什么当红小花旦啦清纯女模特之类的的艳照。”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宁文清和皇甫皓渐渐熟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说话也大胆了一些:“毕竟皇甫皓的八卦,人人都爱看嘛。”

皇甫皓嗤笑一声:“与其看八卦,不如想想明天你该怎么度过。爸爸明天出院,早就说好了要见魏泽远,你做好准备了么?”

其实过了这么久,宁文清已经把心情整理得很清楚。对于魏泽远,她与其说是爱,倒还不如说是四年以来朝夕相处的一种习惯。对于这样的人渣,她如果还一片痴心,那不是太傻了么?!想到这里,她轻松地笑笑:

“没事,我应付的来。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想看我做一份企划案么?我现在拿给你看看如何?”

这也是皇甫皓布置给她的任务,如果这份企划案做得好,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自己的能力进入皇甫集团工作,好好开展一下自己的事业。她满心期待地将企划案递给皇甫皓,却半天不见他的动静。

“你怎么了?”

皇甫皓不说话,只是眼神灼热地盯着她。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在自己面前就没有一丝丝的危机意识么?!

眼前的女人只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眼睛明亮脸颊红润,浑圆的肩头和隐隐的饱满曲线都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他缓缓靠近宁文清,声音低哑:

“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去看什么见鬼的企划书么?!”

男人健壮而灼热的躯体倾身而下,宁文清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帅脸,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下一秒,皇甫皓就霸道地吻上了她的红唇,唇舌带着攻城略地般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宁文清几乎快要沉溺其中的时候,皇甫皓终于放开了她的红唇,眼睛里写着情欲和邪魅,这样的眼神倒是让宁文清顿时清醒了过来:

“皇甫先生,你应该记得我们的婚姻协议第一条吧?!”

第一条,在未经对方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皇甫皓挑眉:“可是我看你刚才似乎......非常享受。”

宁文清几乎面红耳赤:“好吧,这次就算扯平了,不过下不为例!

仔细想了想,她又开口:“皇甫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这段婚姻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大家迟早都有散的那一天,既然如此,还不如从现在就小心一些,免得到时候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

皇甫皓的脸色沉了沉,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可是宁文清的话句句在理,他根本就无法反驳。

这样无力的感觉他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皇甫皓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愧是宁文清,任何时候都条理清晰聪明能干,希望你明天进入皇甫家的时候,也能维持现在的样子。晚安。”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宁文清简直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平白无故地生什么气呀?!

不得不说皇甫皓这个人其实还挺幼稚的,到了第二天也没给她一个好脸色,两个人气氛凝重地吃完早饭,就一起出发到皇甫家的老宅。

一路无语,连司机都被皇甫皓的冷脸吓到,全程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到终于进了皇甫老宅,老爷子笑眯眯地一招手,宁文清倒是开开心心地跑过去了,而皇甫皓仍然摆着那张臭脸。

“文清啊,这几天过得好不好,阿皓那个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怎么会呢,有爸爸为我撑腰,他对我好还来不及呢!”宁文清一边乖巧地为老爷子捶着肩膀,一边笑着回答,心中满是温暖。

她父母早逝,虽然被堂叔收养,可他们并没有多关爱她。还好皇甫老爷子非常喜欢她,不但不嫌弃她出身平凡,反而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宁文清一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老爷子对她这么好,她当然要好好孝敬老爷子了!

陪着老爷子下了会儿棋说了几句话,又亲手下厨做了老爷子最喜欢的冬笋排骨汤,宁文清心里满是享受亲情的快乐,可皇甫老爷子却很心疼她,见大家都已经吃完饭了,就吩咐皇甫皓:“阿皓,你老婆今天太辛苦了,你还不给她按摩一下?”

宁文清愣了愣,随即摆手道:“不用了爸爸,我一点儿都不累。”

“谁说不累,你就不要推辞啦!”皇甫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又连声催促皇甫皓:“阿皓,快点儿!”

“真的不用......”话还没说完,一双温暖的大手就已经覆盖在她的肩膀上,宁文清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正正对上皇甫皓幽深的目光: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老婆。”

宁文清的脸红了红,碍于皇甫老爷子在场,只好顺水推舟:“很舒服,谢谢老公。”

结婚一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叫“老公”,虽然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叫出来,不过这样的感觉也还算不错。皇甫皓薄唇微弯,心中终于高兴了一些。

皇甫老爷子很高兴看到他们感情好,因为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便打了个哈欠:“我得上楼去睡个午觉,晚上就能见到我的孙子了,文清,记得一定要叫醒我啊!”

宁文清笑着点点头,和皇甫皓一起把老爷子送到卧室里。皇甫皓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沉声开口:“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皇甫家的财势,宁文清早有耳闻。就算是之前皇甫集团一度传出面临破产风险的时候,外界人士也一致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使皇甫集团倒下了,但是靠着家里的不动产,他们的子孙后代还是能过上富足的生活,看来这事还真不假。

单单是眼前这个大得夸张的花园就已经能够证实了。

花园面积粗略估计也得有七八百平方米,其中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区域。

有的直接种上了小块的类似玫瑰花的花卉,宁文清仔细看了很久也认不出是哪个品种的花,大概是从国外引进回来的;有的蔓藤类被引上了半圆的围栏上面,任由着它自由生长,到最后成了最自然的绿色围帐;还有的,不知道被谁随意撒下的种子,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突兀的长出了大片的野菊花,在欧式建筑之下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看够了吗?”

一直被忽略的皇甫皓心里十分不爽,从来还没有人敢和他同行的时候注意力不放在他的身上。

“嗯,没有。”宁文清不以为然地回应着说。

这样有钱人住的地方,多看一下也算是见识了,而且她觉得自己和皇甫皓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皇甫皓的眉头一紧,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胆子还真是挺大的!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女人不够胆子大,也不会敢在昨晚拒绝他的求爱行为。

想到这里,皇甫皓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早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会把这个女人收入囊中,占为己有。

看着皇甫皓意味不明的笑意,宁文清总算是回过神来,一脸疑问地看向他,问:“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吗?”

皇甫皓的笑意更深,启唇:“你猜。”

宁文清扯了扯嘴角。

这人自从见面以来,几乎什么事情都是要她去猜,如果她还真有这么大得本事,把这个处在商业帝国顶端的男人的所有心思都猜得出来,那她还至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仔”?

“关于你父亲的?”宁文清不确定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答案。

皇甫皓双手插着裤袋,直接把脸凑到了宁文清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剩下仅仅的三厘米。

这个女人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有想到她居然能第一时间猜测到自己的想法,皇甫皓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的,这个女人说不定真的是会读心术。

宁文清对于皇甫皓的突然接近被吓得措手不及,别人都说,人与人之间有着一个安全距离,自小她就不喜欢和别人太过亲近,除了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例如和皇甫老爷子的时候,宁文清一直都是下意识地和别人保持着距离。

所以即使和魏泽远交往了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了牵手的阶段,平时就算是要接吻,宁文清的心里还是有点下意识地抗拒。

看着宁文清惊慌失措后退的样子,皇甫皓在宁文清后退一步的时候,他就跟上一步,步步紧逼。

“你怕我?”皇甫皓一脸的玩味。

“被你吓的。”这句话的宁文清只说了一半,另外还有一半没说的是她以为皇甫皓又要像昨晚一样搞一个突然“袭击”。

好吧,宁文清又一次触碰到了皇甫皓的底线。

从来只有妻子讨好丈夫,没有妻子会害怕丈夫亲近的。

皇甫皓自然也想能想到宁文清的那些小心思,他直接长手一捞,勾上了宁文清的蜂腰,直接把她送到自己的唇上。

宁文清只知道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皇甫皓嘴唇柔软的质感,还有两人舌头的相互纠缠,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轻微的风声,以及唇间轻啜的细响。

明明对于这个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在亲密接触的时候,宁文清发觉自己总会忘记自己对于别人触碰的抗拒。

宁文清后面也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身体记忆吧。

身体已经把皇甫皓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下意识地就融为了一体了,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当然不会抗拒。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皇甫皓轻轻地松开了宁文清的时候,她的意识才重新回来。

皇甫皓依旧眯着他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因为长久的闭气,现在的他也在轻微地急促呼吸着空气,唯一不变的是,他嘴角邪魅的角度,彰显着他刚刚的胜利。

宁文清讨厌没有反应过来的自己,她抬手擦了擦嘴唇,尽量平复着自己刚刚波动着的心,冷着语气说:“皇甫先生,我想我昨晚已经跟你提醒过我们的婚姻协议,第一条……”

皇甫皓的食指落在宁文清的唇上,止住了她将要说的话。

“宁女士,我想你更清楚,我们可是法律上白纸黑字和道德上有了夫妻之实的夫妻。”

皇甫皓划过宁文清的下唇,那唇瓣的滋味他是怎么也尝不够,他反问道:“丈夫行使应有权力,是违法了还是违反道德了?”

皇甫皓的这一句倒是把宁文清问了个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别人都说她的思维敏捷,口才了得,没有想到终于这天栽在了皇甫皓的手上。

果然是无奸不成商,她曾经也有想过皇甫皓虽然和她签订了婚姻协议,但是以他的手段说不定这也只会成一张白纸,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时间连她预计的三个月都没有达到,仅仅在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皇甫皓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看着宁文清的杏眼瞪圆,皇甫皓收住了笑意,正色地说:“但是我不会强迫你。”

这是皇甫皓的真话。

这两次期间,如果其中宁文清有出现过一次抗拒和厌恶,他一定会立马停止的。

他喜欢征服女人,而不是强迫女人,他不仅要得到身体,也要得到心。

宁文清在心里啐了皇甫皓一口,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衣冠禽兽”了,她宁愿肯定是皇甫皓趁人之危,也不想去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对他有了兴趣。

宁文清知道自己不是皇甫皓的对手,干脆转身离开。

“刚刚的吻是给你真心对我父亲的奖赏。”皇甫皓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

刚走出两步的宁文清听到这句话,猛地回过头冷冷一笑,问:“难道不是我的演技好?”

“我相信不是。”皇甫皓笃定。

突然地,宁文清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撞击了一下。


“相信”这个词,宁文清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在父母去世的这十几年里,她的耳朵里听到的不再是“相信”这个词,而是“不相信,演戏”这类的词语。

十三岁的时候,宁文清一直相信自己的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因为里面有最爱她的爸爸妈妈,以后等她长大了,她会寻得自己最爱的另外一半,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和父母一起成为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但是当父母去世的噩耗传来的时候,宁文清的嘴里只能重复着说“我不相信、不可能”,直到摸到父母冰冷的遗体的时候,她才不得不去承认,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往后的日子里,她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人,不管她做什么事情,总是会有人提出质疑的声音。

小时候,收留了她的堂叔一家,只要婶婶的包里不见了钱,都是会第一个怀疑到了她的头上,质问着她是不是她偷了。

长大以后,她的企划被选上了,别人怀疑她是暗中和合作公司的经理做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交易。

她掏出了自己的存款捐给了需要治病的孤儿院的孩子,别人却说她是在作秀。

相信这个词,宁文清感觉像是仿佛有几个世纪没有听到了。

“你以后会一直相信我吗?”宁文清背着风,看着眼前的皇甫皓问。

皇甫皓嫣然一笑,说:“如果你能讨得男人的欢心,他自然会一直死心塌地地相信你。”

听到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宁文清笑了,笑自己的无知。

皇甫皓是什么人?皇甫集团的总裁,一掷千金,掌握着经济命脉的男人,如果能够这么容易取得他的信任,那世界上也没有什么难事了。

宁文清一早就打算好,自己帮皇甫皓的这次,虽然开始的时候是说为了教训那对狗男女,但是一向精打细算的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事情的利益关系想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只当是卖了一个人情给皇甫皓,以后他的酬劳必定是相当可观,不过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有了皇甫皓这个人脉,以后想要干一番事业,也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宁文清没有那么傻,把自己当做是什么玛丽苏小说的女主,不求回报。

她知道,世界上只有有钱才能有饭吃,有饭吃才能活下去。

既然有这样的资源,就没有白白不用的道理。

她的心中也有打算,以后尽量不要和皇甫皓又过多亲密的接触,因为女人一旦陷入情中,就会变得迷失自己,无法自拔,她清楚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地积累工作经验,以后也能站上云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刚刚的事情有一瞬间让她晃了神,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一个商业女强人,而是以宁文清的身份,为皇甫皓刚刚说的那一句话而心动了一会。

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皇甫皓还是那个天子骄子,而她宁文清还是那个无父无母,还在社会上打拼的小职员。

一切都没有改变,等到皇甫皓达到了目的以后,眼前的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宁文清一直清楚着这个道理。

看着眼前的皇甫皓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宁文清笑了笑,说:“嗯,你的说法没错。”

皇甫皓挑挑眉,问:“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宁文清身下的纱裙微微扬起,她伸手把被风吹起的长发顺到了耳后,说:“别有用心的讨好叫献媚,怀着爱意的讨好叫卑微,这两个我都不擅长。”

说完,宁文清就抱着胳膊回宅子里去了,只留皇甫皓一个人在花园里,他不怒反笑,这个女人,果然如同带刺的玫瑰,浑身带刺又香甜可爱得让人爱不惜手。

回到宅子里的宁文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才想起来现在是在皇甫家的老宅子里,自己在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刚刚老爷子在的时候还可以跟他聊一下天,下下棋,现在他去睡午觉了,宁文清发觉自己无事可做,左右不适。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经常会帮忙照顾一些年纪小的弟弟妹妹,长大以后,除了经常会去孤儿院做义工,她还会经常到养老院陪老人家下棋聊天。

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她不是不知道,她也知道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适应那些人和事。所以在工作上,她是办事能力强,对工作游刃有余的聪明人,因为她懂得怎么去猜测别人的心,怎么去完成工作。

在孤儿院还有在堂叔家的那段日子,宁文清最大的收获是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会揣测人心,做事小心谨慎的人。

她的这些能力,最后都让她的工作变得顺利,但是最后也让她没有交到几个知心的朋友。

所以,后来的宁文清更喜欢和老人小孩打交道,因为只有在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宁文清就可以不用花费那么多的心思,琢磨着不能犯以一点的错误,只要拿出一颗真心和他们接触就足够了。

不过那些经历也让宁文清养成了能动能静的性格,有时候她活泼开朗,有时候她也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思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就算是交往了四年的魏泽远也琢磨不透她。

宁文清看着装修豪华的皇甫大宅,有钱人的世界她是体会不了的了,以前她家还在的时候,家里父母也是普通的小康阶层,后面到了孤儿院,生活条件更加不用说,到了堂叔那里,她还要拼命打工,帮助堂叔家里维持生活。

她知道,她和皇甫皓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宁文清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刚刚有一刻为皇甫皓动了心,但是她也告诫了自己,认清他们之间的差别。

烦心的事宁文清不会再想下去,为了转变心情,她去了厨房,那里的厨娘正为他们准备着下午茶。

看见宁文清进来了,厨娘张妈赶紧擦了擦手,忙向前问:“少奶奶,有什么事?”

宁文清连忙摆摆手,其实她只是想进来看一下西式点心是怎么做的,刚刚在门外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香郁的蛋糕香味。

她礼貌地一笑,说:“我只是想过来偷一下师,我从来没有都没有看过蛋糕怎么做的呢。”

张妈一听,咧嘴笑了,说:“这个简单,不过前期我已经都做好了,只差等一下烤出来,挤上奶油就完成了,这项工作你可以试一下,少奶奶。”

得到许可的宁文清点点头,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发绳把自己披散着的长发扎了起来,蹲在烤炉前等待最后的两分钟出炉。

少奶奶进厨房“视察”工作,张妈的心原本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看着宁文清的笑容,张妈却开始变得不紧张了。

张妈是皇甫家的老佣人,皇甫皓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性格脾性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她也是能知道个五六分分。皇甫皓将近三十,常常流连于花丛之间,这些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的,老爷子也是为此操碎了心。

直到皇甫皓把妻子带回来的时候,上上下下的无不议论是谁有这么大得本事把花心少爷给收了。

张妈还想着宁文清会是个难相处的人,毕竟她样貌比得上那些名模明星,又是少爷看中的人,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有想到相处下来,竟然是十分和善。

因为她认为麻雀变凤凰,有时候会看不上一些身份低微的人,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而盛气凌人,但是宁文清没有。


看着在烤箱前等候的宁文清,如同一个等待着拆圣诞礼物的孩童一般,张妈忍不住笑了。

张妈从橱柜里拿出一整套的裱花工具,又拿出了奶油,利索地把它打发了起来,这时时间刚好,宁文清告诉张妈时间到了,张妈应了一声,小眼睛都笑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了,觉得这位少奶奶也题号相处的。

“少奶奶,你试一下吧。”张妈把奶油装好,裱花嘴也整齐排列出来。“喜欢哪一种形状,你可以自己挑。”

宁文清点点头,慎重考虑之后选择了个五角星的样式,张妈看着她成功地完成了一个,心里也很是高兴,不经意间,她看见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两人的视线一相交,张妈连忙低下了头,心领神会地慢慢地退了出去。

“张妈,这个我挤歪了,怎么办?”宁文清头也不抬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失败品,向张妈求救,只不过张妈并没有回应她。

想到这些蛋糕等一下也都是要给自己当下午茶的,宁文清干脆轻轻拿起,把那小蛋糕塞进了嘴里,反正少一块也无伤大雅。

“偷吃?!”

那把低沉的男声在宁文清的耳边响起,吓得她把一大管的奶油都挤了出来,看着这些刚出炉的蛋糕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宁文清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是自己浪费了这些蛋糕。

“皇!甫!皓!”宁文清虽然自己自己也有责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指责罪魁祸首。

“嗯!”皇甫皓对于宁文清喊出他的名字很是满意,如果是在其他时候听见她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来也会不错。

完全认为只是夫妻调趣的皇甫皓,在看到宁文清一脸的生气,还有……眼中似乎有点湿润的时候,他疑惑了起来。

有必要?

“这些都浪费了!”宁文清大喊,要知道宁文清十分尊重食物,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都是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每人分到一块小蛋糕。

皇甫皓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打量着宁文清,只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单单几个蛋糕,就要发脾气?

不过说来,皇甫皓一直都属于那种我行我素的主,从来不需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当然也不用顾忌别人的感受,虽然这些年来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是那些却不能称为他的女朋友。

他需要她们只是因为生理需求,那些女人也是方便,只要供给她们足够的钱,她们就会迎合金主所有的事情,不像那些男女朋友的关系,整天要思考着怎么去相处。

所以这可以说是皇甫皓第一次忍受别人的脾气。

“这有什么关系?”皇甫皓环绕上宁文清的腰,拿起了她手下的蛋糕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一向不喜欢吃甜的,不过加上这个女人的香味,似乎这甜腻的味道还尚可忍受。

宁文清看着皇甫皓的一举一动,还有他那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气不打一处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在趁机揩油。

“皇甫先生,请松开我。”宁文清公文式地警告。

如果不是现在她的手上都沾满了奶油,她肯定会一手推开那个烦人的家伙。

不过她身后的那个人似乎还不为所动,宁文清侧过头去,正好看见了皇甫皓的嘴角还占着一点点的奶油。

男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嘴角沾了奶油,还是不会破坏到他样貌的美感。

宁文清虽然一直想着要和皇甫皓保持距离,但是其实很多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思地偷偷看着他,毕竟美男子和美女一样,人人都爱看。

而且皇甫皓其实是宁文清的偶像,从很久以前她就听说过皇甫皓事迹,她打从心里地佩服这样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自己却和这个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相遇了。

真是奇怪的命运。

“迷恋我的美色?呵!”宁文清的眼色早就出卖了她,她心里所想的全部被皇甫皓看了出来。

宁文清被皇甫皓的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干脆直接挑明,说:“是的,怎么样?”

有趣的女人,越是这样的女人,他越想征服。

“此情此景,要不来一个法式深吻?”皇甫皓提议。

宁文清的脸羞成红苹果一样,大概是因为直接一直都在说要自愿的情况下才允许有接触,这次皇甫皓学精明了,但是这样露骨的话语说出来,宁文清纳闷皇甫皓就不会觉得羞耻吗!

“不!”宁文清郑重地拒绝。

皇甫皓收紧了手,在宁文清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诱惑着问:“为什么?”

不过宁文清算是下定就决心,谁不知道皇甫少爷是个情场高手。

之前宁文清就在新闻里看见很多明星名模为了他要死要活,他也不是吃素的,保持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原则,过去了的人就不闻不问,热恋中的就秀恩爱秀到人神共愤。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皇甫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量,在宁文清的耳边耳语。

啪——

宁文清用沾满奶油的手直接印在了皇甫皓的脸上,顺势推开了他。

皇甫皓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这可以算……打脸?!

打完之后,宁文清心里也憷了一下,毕竟刚才自己一时冲动,好像抹了这个几百亿身家的人的脸,而且外界一直在传皇甫皓黑白两道通吃,当他遇到认为不爽的人时候,就会下令派人秘密解决。

看着他完全呆住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宁文清的心里更慌了,毕竟他似乎受到了打击。

宁文清还琢磨去道歉,不料皇甫皓以极快的速度转过她的身子,把她的手反手到背后,膝盖一用力,直接把她推到了料理台上。

现在的宁文清,更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半躺在桌子上。

皇甫皓的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宁文清没有想到皇甫皓会发这么大得脾气,心里暗叫不好,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解围的时候,有人来了。

“姐姐,你们的兴致真好。”

这一句话,打破了僵硬的局面,宁文清也暂时得救了。


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皇甫皓松开了紧握着宁文清的手,宁文清挣扎地站了起来,连忙整理着被皇甫皓弄皱了的衣服,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一样。

皇甫皓抽出纸巾擦去了脸上的奶油,审视着来到的一行人,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极为不悦,但是随后那表情就消失不见,换上了平日那副淡然的样子。

“泽远,来了阿。”皇甫皓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表情里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

“是的,二叔,想着早点过来可以跟爷爷聊一下天。”魏泽远说得诚恳,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宁文清的身上流连了一会。

“嗯。”

宁文清看得出来,皇甫皓对魏泽远还事保持着平静地态度,但是她却不想夹在他们的中间,这种情景她觉得自己出去为妙,但是一群人都围在了厨房的门口,估计她出去的时候,就要被那两个女人生吞入腹。

一个是跋扈的宁子欣,估计是以魏泽远女朋友的身份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的妇女,看起来保养得还算可以,但是面相的势利还是能一眼看穿。

记得很久以前,魏泽远就说他的生母来找过他,但是他并不想相认,一是最后辛苦把他养大的是养父母,二是那生母想要相认只是为了有一个给她养老送终,魏泽远对这样的人很是不屑,后面就没提起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相认了。

“我记得我没有请外人。”皇甫皓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是他将要收拾的对象。

听到皇甫皓的这句话,魏美凤不乐意了,尖着嗓子说:“我是泽远的亲生母亲,子欣是泽远的未婚妻,哪里算是外人呢?”

魏美凤一手策划让魏泽远回来,她当然也顾忌魏泽远来了以后会忘记她这个娘,所以她必定是要紧随在身后,原本魏泽远对她没有好感,但是在魏美凤的软磨硬泡以及轮番攻势之下,他还是勉强答应认了魏美凤这个妈。

魏泽远也不笨,他是一个在外的私生子,他知道皇甫皓虽然没有表面发作,但是内里也可能会想办法除了他,毕竟为了钱,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魏泽远知道自己一定要壮大势力,往后进入了皇甫集团也要尽快地收买人心。

魏美凤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所以魏泽远先应允了她,先看一下情况,毕竟有人商量协作,总比孤军奋战的好。

必要的时候还能让魏美凤当黑脸自己当红脸,何乐而不为?

“这是皇甫家,那里轮到你说话?”皇甫皓的头微微侧向魏美凤,直视这她的眼睛。

宁文清才知道,原来这一双桃花眼盯起人来,也是这么有杀伤力的,皇甫皓这一看,让原本想着泼妇骂街的魏美凤都立马收了嘴。

“二叔,是这样的,是爷爷说想要见她们两个,所以才唐突拜访。”魏泽远故作为难地说。

宁文清佩服魏泽远的演技,和说话的技巧,毕竟只要把老爷子搬了出来,就算是皇甫皓也没辙。

“很好。”皇甫皓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说老爷子的这个想法好,还是赞许魏泽远懂得搬老爷子的身份出来压他的能力。

“既然这样,你们先去客厅等候吧,父亲正在午睡,我们夫妻先不奉陪了。”说罢,他拉起了宁文清的手,上楼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皇甫皓的长腿就是走得飞快,被他拉着的宁文清有好几次都差一点被自己的脚绊倒,直到皇甫皓风风火火地打开了房门,宁文清觉得自己是被扔了进去。

正好进门就对着皇甫皓那张超大的床,因为惯性,宁文清直接被甩了上去。

“疼——”相比于自己被甩上了床,宁文清觉得被皇甫皓刚刚死死握紧的手腕更疼,抬起手查看的时候,手腕的一圈都是红的。

宁文清小心地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嘶——”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把人的手都握肿的。

“皇甫皓,你不用这么生气,魏泽远的智商完全不够你来,你可以放心。”宁文清以为皇甫皓是感觉到了危机,才把起撒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她说的也完全是真话,魏泽远虽然有些心计,但是没有什么大智慧。

皇甫皓冷冷一笑,敢情这女人是以为自己怕了魏泽远?!

他只是不想浪费一秒钟在他们的身上罢了,难道这女人都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皇甫皓慢慢地爬上床,以一个上下的体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宁文清,问:“看到老情人的感觉如何?”

问感想?宁文清不知道皇甫皓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干脆直话直说:“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讨厌。”

这个回答皇甫皓不是很满意,他用力一扯,把宁文清的白纱裙狠狠地私下一块。

他一副王者的气势,宣告:“你不必对他有任何的情感,就是连厌恶都不用,只需要把他当做一个透明人就可以了。”

宁文清不懂皇甫皓的逻辑,更何况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一上来就撕裙子?难道不用钱买吗!

宁文清想要把皇甫皓推开,不过以她的力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你吃醋了吗?”宁文清微笑着看着皇甫皓。

那是瞬间,皇甫皓的眼中有种不一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一向聪明的他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答是,那么就说明自己对她上了心,说不是,她是自己的妻子,遇见前任他会有厌恶的感觉倒是也说得过去。

“你只要谨记,你是皇甫皓的妻子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知道。”

宁文清噗呲一下笑了,没有想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也会对感情打这样的擦边球。

“皇甫先生,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宁文清嬉笑着问。

她知道皇甫皓是一个怎样好强的人,又怎么会在这方面认输,大概这就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

宁文清的小心思,皇甫皓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我说过,你很适合当我的妻子,所以你只要做好你妻子的本分就够了,其他一概不需要你管。”


“皇甫先生的妻子,是要看着你玩女人还是我们各玩各的?”宁文清狐媚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也是够自恋的,谁不知道他整日流连于花丛之中,即使是娶妻也只是为了让老爷子开心,当一个挂名的妻子,以后再外面怎么鬼混还不知道呢,宁文清可没有这么傻。

很明显,宁文清的话起了作用,皇甫皓拿开了她的手,脸上的嫌弃之情不言于表。

果然,男人都是主观动物,有的事情他认为只有自己才可以做,别人做就是错误,这种可以成为大男子主义。

“现在可以谈谈赔偿了吧。”宁文清指着自己被撕了一大块的纱裙说。

皇甫皓冷冷一笑,拿起手中的那块布,说:“难道你想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参加晚宴?”

原来裙子上面沾了一点的奶油。

可是这么小的事情,直接说一句就好了,宁文清知道皇甫皓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生气,只不过是借了这间事情来说。

不过现在深究下去,刨根问底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皇甫先生,我现在怎么出去见人呢?”宁文清选择撇开这件事。

皇甫皓的长手钳制住了宁文清的下巴,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不懂得看情况。

“我亲爱的老婆,你需要称我为老公。”

宁文清终于看懂了皇甫皓意思,恭敬地说:“亲爱的老公,那我现在怎么办?”她也不相信皇甫皓会吃魏泽远的醋,她想大概就是占有欲作怪,宁文清承认自己刚刚有多看了魏泽远两眼,但是纯粹只是想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辨别真假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一向是这样的一个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了不爱,就会断得干干净净。

那句“老公”最后还是起了作用,让皇甫皓的脸色好了一点。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抬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先去洗一个澡,我去帮你拿衣服。”

宁文清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心里在嘀咕:皇甫皓怎么知道她要穿什么尺码?再说皇甫家只有老爷子在住,哪里来的女人衣服。

这些疑问,都被浴室里面浴缸的水冲走了,看见这么大的按摩浴缸,宁文清原本想着快速淋浴一下,让皇甫皓送衣服过来穿上就好了。

只不过她好奇地多手动了一下那个智能浴缸,谁知道它便自动地放好了水,本着不用也浪费的思想,宁文清还是进去泡了。

果然高科技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不仅水温可以调节,而且还带了自动按摩的功效,不一会,就着刚好适宜的水温,宁文清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就睡了过去。

拿完衣服过来的皇甫皓,在外等了二十分钟也没有看见宁文清出来,他敲了一下浴室的门,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

“你在里面睡着了吗?”皇甫皓没好气地说。

突然他脑海里想起那个在浴室里面晕倒的人,脸一下子就发白了起来,他用力地推开门,不过里面已经被宁文清上了锁,皇甫皓暗骂了一句脏话,扭动着手把,里面有一个小按钮,按下去以后门锁一下子就开了,他匆忙进去,看见了宁文清只是安然地趴在上面睡着了,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皇甫皓的母亲是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而大哥是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生的,听说他们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夫妻,伉俪情深,只不过大太太生大哥的时候难产死了,老爷子为此晕厥过去几次,从此对大儿子疼爱有加,只是没有想到大儿子年纪轻轻的也患病撒手人寰。

在这里,别人更多的是谈论老夫人是如何操持家务和老爷子打拼,鲜有人会想起皇甫皓的母亲。

是啊,她是倚靠这美貌以及有几分和老夫人相似才能嫁到这个家里来,所以她生的儿子也并不受重视,怀孕的时候老爷子还一度盼望是一个女儿,直到大儿子死了,老爷子的目光才肯放在了小儿子的身上,毕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孩子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可惜,那位在浴室摔倒死去的二夫人,顶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替代品的名字死去了。

他不知道那时候才二十多岁的母亲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嫁给了当时已经差不过五十岁的父亲,是因为钱?权?还是爱?这些都跟随母亲一起埋在了土里了。

从此,皇甫皓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因为他知道爱会让人变成白痴,变成一条死后也只能换来一句叹息的可怜虫。

大概是想起了往事,皇甫皓的心里有了些许的烦躁。

他往水里一捞,把宁文清从水里面抱了出来,正好这时候宁文清醒了。

“哎——”宁文清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不怕死吗?你不知道在浴室睡过去很危险的吗!”皇甫皓的呵责,让宁文清从中感觉到了一丝的暖意。

“对不起。”宁文清小声地认错,毕竟自己给皇甫皓带来了麻烦。

“有空再给你算账。”皇甫皓语气里不容拒绝。

他把宁文清安全地放在了床上,这时候宁文清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丝不挂,一点遮掩都没有,立马就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半张脸看着眼前的皇甫皓,俨如在看一个色狼。

皇甫皓一挑眉,反问:“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好吧,宁文清输了,但是她还是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在她看来,皇甫皓是一个需要防备的人。

“衣服。”宁文清伸出一只白玉似的手向皇甫皓讨要。

皇甫皓手里拿着衣服,但是就是不递给宁文清,看到她还是无动于衷,皇甫皓干脆当着宁文清的面把衣服给脱了。

宁文清防着皇甫皓要做什么不轨的事情,死死地裹住了被子,不过她想错了,皇甫皓转身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烫得笔直的衬衫,,穿了进去。

宁文清的目光当然都在皇甫皓的身上,她跟随着皇甫皓修长的手指的动作,从上往下地扣着扣子,笔直而有力的手指在扣子和扣眼之中穿梭,直到扣到小腹位置的扣子,她才知道皇甫皓居然有八块腹肌,再往下她便别过了头。

“怎么?不满意?”皇甫皓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宁文清知道他在取笑自己。

“衣服给我。”换装秀宁文清看完了,琢磨着皇甫皓总该把衣服给她了吧,不料他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宁文清先败下了阵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公。”

皇甫皓满意地点点头,把衣服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

宁文清有时候真搞不懂皇甫皓的趣味,虽然一直知道他要的就是“老公”两个字但是宁文清选择当做不知道,但是皇甫皓就想看穿了她一眼,不达目的不罢休。

宁文清知道自己真的是遇上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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