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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半生

金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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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林囡鸢秦深   更新: 2022-04-10 05:5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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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林囡鸢秦深《予你半生》讲的是被"他"发现老公杀人的事实,我被迫着付出一切,却惨遭老公出轨,"他"说,乖乖来我身边,看着我彻底毁掉他不是很好……

第1章

精彩节选


林囡鸢深吸一口气,直到电梯下到最后一节,走出电梯后,整个人才像是被抽出脊髓一样蹲了下来,紧紧抱着双膝。

直到现在她才能放心的哭出来。

大厦外下着倾盆大雨,她全身浸泡在雨水里,冷的刺骨,雨声和哭声噪杂不清地混合在一起,她哭着打开手心里的纸条,纸条瞬间被雨水湿透,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金山希尔顿1232号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左聂又想怎样算计自己?

虽然心里半信半疑,林囡鸢还是打了个的士,去了这个地址。

“他竟然在这里开房了?”

林囡鸢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站在酒店前台,看着用左聂给的地址查到的房间信息。

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容,林囡鸢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来这里开房干什么?不是说去外地出差了吗?难道...

她的脚步快得吓人,一出电梯就拼命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跑。

又深吸一口气,林囡鸢敲响了这房间的门。

“喂,你找谁?秦..太太...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开门的是个满脸桃红的女人,妆容散乱,胡乱穿了一件吊带衫。

林囡鸢绝望地眼睛睁得大大地,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丈夫秦深新聘的秘书,苏璃。

苏璃一见林囡鸢,顿时声音打结,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扭头看向身后床上的男人,林囡鸢透过门缝,清楚地看到那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轮廓。

那个男人,自己的丈夫!秦深!

林囡鸢猛地推开门,冲进房间里,浑身湿漉漉的雨水滴到地上,眸子充血后被雨水浇灌后格外疼,死死看着眼前的秦深:“秦深,给我个解释!你为什么会和她在这里?”

秦深面容微微扭曲,光着上半身,露出一身轮廓分明的肌肉,上面还带着些女人的口红印。

林囡鸢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来都干净得像一汪湖水的丈夫。

见林囡鸢的脸,秦深猩红地双眼死死盯着她。

直到林囡鸢问话后良久,秦深才像是终于放弃了些什么似的,没来由笑了,语气荒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吗?”

他提高了声调:“你以为你去做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慢慢变成了怒吼:“林囡鸢!你以为你偷公司资料给别人的事,你跟左聂的事,我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林囡鸢无声笑着,眼泪流了下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她像是失去了活着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到地上,视线里秦深脸上嘲讽的神情,和旁边妩媚女子眼底鄙夷的笑开始慢慢模糊。

她知道,无论现在她怎么跟秦深解释,秦深也不会相信她和左聂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哎呀,秦太太怎么坐地上呢?这家教也太严了,自己在外面偷男人,还不许秦总也开心一下了。”

这时苏璃恰到好处笑着插了句话,说完坐在秦深旁边,靠在他怀里,一副温顺的样子,笑眼看着地上落魄的林囡鸢。

林囡鸢瞪大无神的双眼躺在地上,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左聂第一次拿出那些证据时说的话。

“你要是敢让秦深知道这件事,我不会再接受任何条件,直接把证据交给警察,让秦深坐一辈子牢!”

她扭过头,看着旁边这个深爱过自己的男人,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不停摇着头:“秦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呵,保护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林囡鸢,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但你也别指望我会像以前爱你,我只希望你,从现在开始。”

秦深极为痛心地挤了下眉宇,额角青筋胀了胀,低沉的吼出:“滚远一点!”

叮铃铃!

手机忽然响了,稍微缓和了下气氛,秦深怀里的苏璃乖巧知趣地递给他手机。

“恩,什么事?我现在在忙。”

秦深脸色严峻,眉头紧皱,心情极为不好。

“什么?那块地又被左氏集团抢先开发了?你们怎么办事的!”

不知听到了什么,秦深语气骤然紧张起来,眼神逐渐阴冷,凝视向了林囡鸢。

半晌,秦深放下了手机,鼻息变得沉重,猛地站起身,浑身发抖,盯着林囡鸢,抬起手掌,狠狠在她脸上打了个耳光,把她推到在地上,额角猛地撞在桌角。

“看看你干的好事。”

说着,秦深双眼猩红,语气带着自嘲:“呵,明明知道有人窃取公司机密,我却不能告发她!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天边卷起阴暗的云,细雨先至,人间一片寂寥。

随后,大雨磅礴,伴随几声雷鸣。

雷声被很快被压小,因为左聂拉上了落地窗,他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女人。

林囡鸢站在他身后,浑身湿透,凌乱的发丝中透出一双绝望的猩红眸子。

“求求你,把照片给我,放过我丈夫。”

林囡鸢纤瘦的身体微微发抖,怔怔的说,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衣服滴到地板上。

“呵呵,不要急,秦氏集团的资料带来了吧。”

左聂死死盯着她,嘴角带笑,目光深处藏着血腥兽欲,话语却控制得轻描淡写。

林囡鸢细白的指节颤抖着,把一分牛皮纸文件丢在地板上:“这是...最后一次!你他妈的...人渣,到底什么时候把照片给我!”

她哽咽着,嗓音细弱,微微沙哑,一点点挤出嘴唇。

这个男人是魔鬼。

自从他找上她,亮出那几张照片以后。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出卖丈夫秦深公司里的资料。

并且,左聂不允许她让秦深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会直接报案,把秦深送进监狱,坐一辈子牢。

“别急,会给你的。”

左聂笑着弯腰捡起了那份文件,又满不在乎地扔到茶几上,转身看着林囡鸢惨白的小脸,又说:“鉴于这么久以来你良好的合作态度,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说完,往林囡鸢紧攥的手掌里塞了个纸条。

林囡鸢冰凉的手心触碰到左聂温热的手指,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转身直接走向了电梯。

左聂在她身后,摸着微带胡茬的下巴,眼眸里好像氤氲着血腥的雾,嘴角轻轻勾起:“你早晚都是我的。”

声音阴沉得像野兽的呜鸣。


林囡鸢被这一耳光打了个踉跄,这一耳光好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把那颗不顾一切对他好的心打了个粉碎。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挂在眼帘上显得楚楚可怜,额角滴着鲜血,她回过头看着他:“秦深,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好。”

“哎哟,到了这种时候,秦太太还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你跟左氏集团公子的那点事秦总已经知道了,也就是秦总宽宏大量,念着跟你的旧情,你也不要太过分,还不快离开这里。”

旁边苏璃语气冷冽,就连一层伪善的皮都不屑于再披,冷酷地对林囡鸢说道。

秦深冷着脸没有说话,对林囡鸢的话毫无信任。

旁边的苏璃察觉到这点,话语愈发刻薄起来,白嫩的瓜子脸上两道柳眉立起:“呵呵,我要是你,怎么还有脸留在秦家,早就自己滚了。”

这些话像毒箭一般刺入林囡鸢心里,万般苦楚却不能说出来,看着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如今却任由别人侮辱自己,冷眼以对。

林囡鸢咬着牙站了起来,含泪看着秦深:“深,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她还想在最后挣扎一次,她真的接受不了失去他。

“不用说了!你不走,我走。”

林囡鸢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深冰冷至极的话语打断,带着苏璃穿上衣服,拨通前台的电话:”退房!”

说完头也不回挽着苏璃的手走出房间。

秦深走后,林囡鸢挣扎着拨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是似乎心情很是畅快的左聂。

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发着抖:“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对吧?你想把我折磨到死。”

左聂语气揶揄:“看见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滋味如何?“

“你这个混蛋!”

林囡鸢咬牙切齿,细长的手指捏白了骨节。

“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乖乖来我身边,看着我彻底毁掉他不是很好?想想吧,他现在是怎么对你的。”

左聂笑的极为开心。

林囡鸢语气极为虚弱:“你他妈做梦!”

左聂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起来,仿佛有洪水一般难以泄尽的怨毒:“难道就因为他三年前为你杀过人?除了这件事,我哪点不如他!”

嘟一声,林囡鸢直接挂掉了电话。

夜幕中传来深沉的哭泣,因为当年一桩本来以为尘埃落定的旧事,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拿到证据的左聂死死威胁。

如果被警方拿到那几张照片,彻查当年那桩命案,秦深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无论多苦,林囡鸢必须坚持下去。

窗外天色暗得像要把人吞没,淅淅沥沥的大雨一直没有断过,她抱着双腿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哭起来。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手机忽然响了,她无力的拿过来,是秦深的短信:怎么样了?。

看完短信的前半截,她的心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他毕竟还是爱我的。

接着往下翻,心却凉了半截。

秦深说:“我去一趟加国,回来以后,如果,你还不愿意回头,那就离婚吧。”

离,婚,吧。

他的语气似乎极为平淡,甚至彬彬有礼,林囡鸢的心却像是被一把大手狠狠捏紧,本以为早就流尽的眼泪潺潺流了出来。

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柔平和的人,对自己发火只是被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逼到绝境了。

然而,这样平和温软的话语,才说明他已经真正对自己心凉了。

她不怕他的伤害,却怕他对陌生人一般温文尔雅的礼貌。

五年感情,三年夫妻,八年的情分就这样散了!

“深,我不能失去你...”

林囡鸢像头绝望地困兽,拼命用手肘敲打着地板,直到刺痛感如同针扎,才发现雪白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


第二天,日光刺得哭了一夜的眼球生疼,林囡鸢回到秦家,昨天陪秦深睡得那个妩媚女人,秦深最近招聘来的秘书,苏璃,就站在秦家大门口。

苏璃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和一大堆秦深的东西,看见林囡鸢,脸上滑过一丝轻蔑的笑,嘴里的话却轻柔可亲:“秦太太回来啦,早上好,我来帮秦总收拾出差用的东西。”

“小苏这姑娘最听话,哪像那个姓林的女人,整天就会挖我们家墙角,当初就不该让秦深娶她。”

苏璃背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嘀咕,是秦深的母亲方老太太,方老太太一抬头,看见双眼通红的林囡鸢,顿时双眉立起,语气顿时变得急促而刻薄:“你还知道回来!”

林囡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这几天出去办点事。”

就在这时,苏璃故作惊讶地说:“哦?您昨天不是因为跟别的男人见面和秦总吵架了吗,好点了没?”

还不是因为你勾引他在酒店!

林囡鸢气得头脑发昏,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当着自己的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差一点林囡鸢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可看着她背后的方老太太,还是忍住了,抿紧嘴唇直接走进了秦家。

“林囡鸢,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出去勾搭别人,和秦深吵架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初他就不该娶你!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苏璃笑得很满意,听着方老太太在背后追着林囡鸢咒骂,这就是她要达成的目的。

走出秦府上了公司的车扬长而去。

林囡鸢一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边脚步极快地走上了阁楼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缩进被子里嚎啕大哭。

“气死我了。”

方老太太坐在茶几前一边恶骂,一边被身边秦深的父亲秦国胜抚摸着脊背顺气。

秦国胜听着阁楼上林囡鸢的哭声,心里有一些心疼,说:“算了算了,不要管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了,两个孩子能在一起不容易。”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方老太太就更气愤:“我们家秦深多喜欢她啊,从大学就开始追她,痴心的跟个小哈巴狗似得,她呢!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才结婚一年就开始出去勾搭别的男人!”

说完狠狠一跺脚:“这个小狐狸精!”

窗外依旧阴雨连绵,林囡鸢蜷缩在床角,整个人憔悴得像是快要死去,就在刚刚,她又接到左聂的电话。

“要不然,我给你一个留住他的机会?”

林囡鸢忽然气愤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左聂语气轻松:“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别忘了你的手机信息都在我监控之中,你真相信他这次回来以后你和他还有可能?在加国,那个叫苏璃的不会趁机上位?”

她咬牙切齿:“说。”

心里却升起浓浓的绝望,自己因为他,竟然完全被左聂控制住,像个牵线木偶,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左聂声线诱惑:“秦氏集团有一份编号003的文件,是绝密,秦深从来都随身带着,把马上它交给我,我就把秦深杀人的证据给你,并且签合同保证永远不再因为这个骚扰你。”

“怎么样?你现在去有可能他还没有上飞机哦。”

林囡鸢听完他说的话,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一会,才回答:“知道了。”


林囡鸢撑起疲惫的身躯,穿好衣服,在秦家二老冷冷地目光下走出秦府,让司机送自己去机场。

在车上,林囡鸢提前给秦深打了电话:“你先别走,等等我。”

秦深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好。”

林囡鸢赶到机场时,恰好看到秦深和随行人员正在登机的路上,林囡鸢冲过去,心里不断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秦深语气却冷得像冰:“你还是决定回到我身边,对吗?”

“只要你回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前提是以后我的爱要分给苏璃一半,我不能辜负她。”

林囡鸢愣住了,急切地准备索要文件地话被堵在嗓子里,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原来他,他是这样想的。

自己的丈夫告诉自己,要把爱分给另外一个女人一半!

就算自己回来,也不能回到从前了是吗?

林囡鸢多想现在自己能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

泪水忽然就流了出来,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之后就可以和他好好在一起了,林囡鸢拼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只要一次就好。

一次!

她缓缓开口:“秦深,能不能...把你随身携带的三号文件,给我。”

好像每吐出一个字都冒着巨大的痛苦,她艰难地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

“呵,你说什么?”

秦深忽然笑了,双眼猩红,泪水滚了出来,语气有些疯癫。

“能不能,把三号文件,给我,就这一次,秦深,求你了。”

林囡鸢看着他的样子,心如刀绞,颤抖着,又说了一次。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要公司的机密文件?给左聂,好让他彻底整垮我,是不是?”

“林囡鸢,我真想知道,你这颗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秦深如同失去了灵魂,怔怔的站着,看向前方的林囡鸢,过了很久,忽然癫狂的大笑起来。

林囡鸢心疼的不能呼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只能尽量抬头看着天空。

说完话,秦深动作凌乱地扯开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扔向了林囡鸢。

“给你,都给你,我的全部都给你!你拿去向你的新欢献媚吧。”

“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白纸黑字漫天飞舞,片片落到机场上,犹如雪花。

秦深走了,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他去了加国,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出差,或者说是在逃避林囡鸢这难以接受的背叛。

他怎么能接受呢,自己付出生命爱的人,这么对他。

或许我早就该死了吧。

林囡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动作机械地捡拾着地上的文件。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忽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通了。

左聂的声音很激动:“怎么样?他不肯给你那份文件吧?你终于看透他了,在他眼里,他的公司都比你重要。”

“囡鸢,跟我在一起吧,我会比他更爱你!”

林囡鸢惨然一笑:“不,他给我了。”

左聂的激动戛然而止,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怨毒和惊怒爆发出来:“他给你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就这样给你!他这个疯子!”

林囡鸢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不,你才是个疯子!”


天亿大厦顶层。

左聂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放在额头,目光阴寒,旁边茶几上很明显一个拳头砸出来的裂洞,和他左手直接上的血肉模糊。

叮!很明显的一声电梯停摆声。

林囡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色白的像纸,手上提着一个爱马仕纸袋。

“砰!”

她把纸袋扔在左聂面前:“三号文件给你,你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秦深杀人的证据可以给你,但是…”

左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弯曲诡异地笑容,紧接着说:“你要陪我睡一晚。”

林囡鸢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鱼,她早该知道的,他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个人渣,再一次耍了她!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不可能!你个混蛋!”

说完,她好像早已流尽的眼泪又挤了出来。

左聂眼底露出一抹欲望,眨了一下眼睛,灵活地舌头探出,一下下把她的脸舔了个遍,把咸咸的的泪水一一舔入嘴里,吞进喉咙。

“囡鸢,不要再反抗了!””他沙哑的声音在大厅里如修罗般阴暗不明,迷惑心神。

林囡鸢绝望地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左聂,从手腕袖子里掏出一个录音机,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说:“你不要太过分!你威胁我的一切细节我都录下来了,从这里可以直接传到秦氏集团的电脑上备案。”

“哦?是吗?那之前你怎么不拿出来?”

左聂笑的更开心,眼眸里闪动着疯狂的光,紧接着又说:“威胁罪顶多关我几年,而秦深恐怕要被枪毙或者无期吧!他杀了人!”

“你根本不敢赌我会不会对自己也狠,以几年牢狱换秦深去死!对吧!”

左聂整个人靠向她,整个人弥漫着雄性侵略气息,邪魅的脸紧贴,鼻息喷到她的脸庞:

“跟我睡一晚,说不定我真的会放过他!”

林囡鸢浑身颤抖着,盯着左聂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嘴角微动:“你做梦!”

“哈哈哈,那你就等着,秦深回国被海关逮捕在机场吧!”

左聂笑地极为开心,向前走了几步,错过了林囡鸢,蓦然转身,看似轻描淡写地说:“林囡鸢,你知不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说着,他的语气怨毒起来:“秦深!硬生生从我手里把你抢走,你知不知道,大学四年,看着你们恩爱我有多恨!”

林囡鸢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的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一个活着的鬼。

他心底究竟藏着何等沉重的爱慕,才会经年不散,氤氲成怨。

左聂看见她的表情,忽然眉角耸动了几下,语气轻松起来:“现在,我只要你陪我一晚,就一晚,我保证彻底不再纠缠你,怎么样?”

他宽阔的双臂紧紧抱着林囡鸢的双肩,脸庞就要吻到林囡鸢的脸上,林囡鸢死死挣扎,四肢拼命敲打,却挣脱不开。

“左聂!你他妈干嘛!”

一声怒喝,响起在二人身后。

紧接着,左聂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身后的男人狠狠一拳打在颧骨上,斜倒下去撞在茶几上。

林囡鸢赶紧趁机脱身,睁眼一看,顿时扑倒面前男子怀里,痛哭道:“舒文!”

左聂吐出一口血痰,扭头一看,顿时双眉扬起:“叶舒文!你他妈怎么在这!”

来的男人,秦氏集团的总经理,秦老爷子最器重的员工,叶舒文。

叶舒文西装革履,气势不减左聂这董事长少爷,气息平缓,眉角微微鼓起,显然对眼前的事酝酿着极强的怒火,开口说:“左公子忘了吗,今天是秦氏集团跟左氏集团谈项目合作的日子,左氏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抢了我们的目标,我是来跟你们理论的!”

“却没想到,哼,碰见了这一出。”

叶舒文说着,低头看了怀里的林囡鸢一眼,又说:“秦夫人,无论外人怎么说,我一直对您有信心。”

林囡鸢劫后余生,内心庆幸,低声嗫嚅着:“叶经理,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没想到,早已是千夫所指的自己,还能被一个人相信。


眼看就要得逞,却被叶舒文坏了好事,左聂此时反而压下了怒气,整理了整理头发:

“我可没有用不可告人的手段,一切秦氏集团的资料,都是你们这位秦夫人给我的。”叶舒文听见这话,没有理会。

而是十分眼疾手快的走到茶几前提起纸袋,抽出纸袋里的文件扫了几眼,冷冷一笑,语气揶揄:“这份文件可是我们集团的绝密,可是呢,不知道为什么遗落在了这里,我作为集团总经理,现在有义务收回它!”

叶舒文抬起头看着左聂,眼神嘲讽,鄙视着他低劣的行径。

左聂咬了咬牙,如果叶舒文现在拿回三号文件,他没有任何办法:“这跟我无关!”

“秦夫人,跟我回去吧,有某些行为不端的人在这个地方,不安全。”

叶舒文看着左聂,目光寒冷,拿回文件后,把林囡鸢揽到身后,低声说。

“秦夫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左聂勉强笑着,看着林囡鸢,笑容阴寒:

上电梯前,叶舒文背对左聂,意味深长地留了句话。:

“做生意还是要走正道,依靠要挟女人来壮大的集团,早晚要倒闭。”

“希望左公子记住!”

砰地一声巨响!

左聂猛地推翻了客厅内的茶几,玻璃茶几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叶舒文!你他妈给我等着!”

城市的马路上,一辆保时捷911在已经淋上微微小雨的路面上平稳地行驶,叶舒文开着车,打开了雨刷,他开车就像是他做人,沉稳而精确。

林囡鸢坐在后排,今天发生的事,消弭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饭,整个人无力地倚在车座上。

“舒文,谢谢你帮我。”

林囡鸢微弱无力的吐出一句话。

叶舒文打着方向盘低声说:“秦太太不要这么说,作为秦氏集团的一员,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他指着副驾驶座上的纸袋:“这份文件,我会帮您放回公司,您可能不知道,这份文件有多重要,秦总估计也是一时冲动,才会把它给了您。”

林囡鸢躺着,眼泪流到真皮座椅上,忽然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不该一个人扛这件事。”

叶舒文沉默了一会,继续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觉得您的处理方法有误,无论多大的事,都应该先和秦总商量。”

“可是!我不能!”

林囡鸢眼泪夺眶而出,脸埋进头发里,不停抽泣着。

叶舒文似乎被她突然这一声惊到了,把车停在一家西餐厅前,下车拿出手帕,小心地帮林囡鸢擦干净眼泪。

“我看您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如先在这吃点东西,然后您要去哪,我送您。”

叶舒文的手帕上,手指细长白晢,有股蔷薇花和栀子水混合的清新味道,让人很难对他生出恶感。

这个儒雅俊秀男人的细心举动,林囡鸢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好。”

林囡鸢点点头,被叶舒文扶着下了车。

“这么说,左聂一直在拿秦总威胁您,您才不得不把公司的资料给他?”

西餐厅内,坐在林囡鸢对面的叶舒文,一边慢慢切着牛排,一边抬起头问道。

听见叶舒文的话,林囡鸢点了点头:“嗯。”

“什么证据?”

叶舒文聚精会神地听着,停下了刀叉,把一份切好的牛排换到了林囡鸢面前。

“一张照片。”

林囡鸢深深吐出一口气。


时间过得很快,林囡鸢走在A市郊外的一处高级疗养院的花园里。

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回到秦府面对方老太太的责骂。

这一个多月来,林囡鸢就像人间蒸发,除了叶舒文偶尔会来看望她,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

今天,一辆黑色迈巴赫驶进疗养院内,气质成熟的保镖下了车,将秦深和旁边的秘书苏璃迎下车。

秦深额头青筋鼓起,似乎积蓄着极大怒火,快步上楼进入林囡鸢的病房,砰地一声推开门。

林囡鸢躺在病床上看书,扭头看见秦深,惊讶道:“深,你提前回国了?”

秦深目光寒冷,冷冷的说:“下来,跟我回家!”

林囡鸢缓缓下了病床,语气惊异地看着秦深:“怎么了?”

秦深手里一沓照片狠狠摔在了林囡鸢的面前,眼神心痛而又愤怒:“我真有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林囡鸢赶紧蹲下身捡起照片,地上是一张张她和叶舒文在一起时的照片。

偷拍者还特别找了一些刁钻的角度,让二人看起来尤为亲密。

林囡鸢浑身颤抖起来,眼眸瞬间布满血丝,看着秦深:“深!你相信我,绝对没有这回事!叶经理只是可怜我而已!”

“呵!”

秦深仰头叹了声,冷漠到极致,又抽出一份报纸,狠狠扔在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跟我狡辩!”

“”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国,找关系压下去,今天这件事就已经见报了!你知不知道这会对公司造成多大影响!”

他的字字句句,都仿佛透着两个字,‘绝情!’

林囡鸢心如被一把大手紧紧握住,颤抖着捡起报纸,标题是:秦氏集团接班人妻子又有新欢!竟是集团总经理!

“这是假的!是左聂找人伪造的!他为了报复叶舒文!那天从他手里拿走三号文件。”

林囡鸢歇斯底里地大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叶舒文,是唯一给了我温暖的人,为什么也要伤害他!

“左聂,呵,你的又一个姘头吗吧?林囡鸢,你到底要把秦总骗的怎样惨,你才肯放过他?”

苏璃高跟鞋的踩的很急,在外面就听见了病房内二人的争吵,急冲冲地说。

秦深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没在看她,而是掏出手机拨通,语气冰冷:“喂?叶舒文?你被开除了!”

他咬着牙,脸色得像铁,话语毫不留情。

林囡鸢睁大了眼,过了良久,才听见电话那边,叶舒文微带疲惫的回答。

“知道了,秦总。”

林囡鸢瞳孔骤然放大,扑过去抱着秦深,哭着说:“深!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做!叶舒文为秦氏拼命了十年!他的全部青春奉献给了秦氏!你怎么能就这么开除他!”

秦深略带厌恶地甩开了她:

“你难道要我忍受我的下属跟我的妻子有一腿吗!不管叶舒文有多大功绩!他必须滚!”

说完秦深直接转身离开病房,把林囡鸢一个人扔在地上。

苏璃扶着膝,弯下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林囡鸢,眼神怜悯,语气讥讽:“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你彻底失去他了,还有。”

她语气顿了顿,精致的眉目挂上喜悦,语气却更加嘲讽。

“我怀了他的孩子了。”

“你说什么!”

林囡鸢绝望地睁大了眼。

她,竟然坏了自己丈夫的孩子?

“呵,知道了?你现在只能退出。”

苏璃美丽的大眼睛,闪着属于胜利者的轻蔑。

对比倒在尘埃里,落魄的她,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林囡鸢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她无法消化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这间房子还是她跟秦深的婚房,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枕边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林囡鸢已经被秦深带回了秦家,要不是当时林囡鸢是处于震撼的情绪当中,林囡鸢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跟着回来了。

现在林囡鸢已经在床上躺了十二个小时,但是她在这十二个小时之内,没有合上过眼睛,眼睛挣得大大的,眼神透露出绝望,就想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轻轻一扯就会坏,现在的林囡鸢也就是这个样子。

她现在就是想逃避,不想面对那件事情,苏璃怎么可以怀孕?自从她要偷窃秦深的机密的时候,最严重也没有想过后果会发生这种事情。

林囡鸢想逃避,她不想面对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有人就愿意善罢甘休。

“嗒巴。”

门口被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苗条,前凸后翘的美人,脸上画着淡妆的苏璃。

如果可以忽略她脸上讽刺的笑容,这一切还是美好的,还是和谐的,但是苏璃脸上讽刺的笑容真的是太明显了,想让人都忽略不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了。”

林囡鸢就像一个保护自己领地的小仓鼠,但是林囡鸢在气势上就输给了苏璃,苍白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的病态。

“你这房间不不允许别人进来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跟秦总在这里睡过觉呢!”

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语气也充满了讽刺,但是最终能够刺痛林囡鸢内心的,不是笑容也不是语气,而是苏璃说话的内容。

秦深怎么可以把他的女人带到这个房间来的,难道他已经忘了这是我们的婚房吗?心痛,难堪所以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都涌上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可能绝望过后的女人都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

“秦总叫你把这份文件签了,关于他外面那套房子的。”

苏璃把一份文件扔在了床上,险些都扔到了林囡鸢的脸上。

林囡鸢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东西都不能思考,抓过那份文件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璃拿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就骄傲的离开了,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非常刺耳。

就在林囡鸢还没有回过神来,房间的门口又被推开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比较大,可能是被踹开了。

“林囡鸢你什么意思啊?你就是这么想离婚吗?”

原本看到秦深冲进来,林囡鸢还有一点小开心,不过秦深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林囡鸢一下子从云团。云端掉下来,直接掉进了冰窟窿。

“什么……什么意思?”

林囡鸢不敢相信的看着秦深丢过来的几张纸,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闪痛了她的眼睛。

更让她绝望的是:最后的一面居然还签着她的名字,这是她的笔迹,她能够认出来。

“既然你那么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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