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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榻不欢:夫君请就寝

唐哟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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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沈昭昭沈昭   更新: 2022-04-10 05:5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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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昭昭沈昭《无榻不欢:夫君请就寝》讲的是沈昭忍着左肘的痛,一点点掀开身上的被子,她将右手抚上腰间,眉头紧皱,手枪没了不对!自己的身子怎么变小了一直没有多少面部表情的沈昭,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她的身体!依照现在的情形,她不由分说地下了推断,这古色生香的地方不是她死前呆的地方!这副身体也不是她的!经过这一番忖度,沈昭也终于意识到到了这个惊天大事——她穿越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嗯……”

沈昭痛吟出声,死皱着眉头挣扎了起来。

一间十分简陋的没有见过的房间,一个身穿鹅黄布衣的丫鬟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这究竟是哪儿?

沈昭忍着左肘的痛,一点点掀开身上的被子,她将右手抚上腰间,眉头紧皱,手枪没了。

不对!自己的身子怎么变小了。

一直没有多少面部表情的沈昭,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她的身体!

依照现在的情形,她不由分说地下了推断,这古色生香的地方不是她死前呆的地方!这副身体也不是她的!

经过这一番忖度,沈昭也终于意识到到了这个惊天大事——

她穿越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还未踏出去,便看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闯入,一个身穿雪白衣裳的女人被其他女人簇拥着,婀娜多姿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这眼神,绝对不比遇见了街上的乞丐要好几分。

“你怎么还没死?”白莲花身后的女人咬牙切齿的看着沈昭,“混账东西,刚醒来就想要出去勾搭太子了?没脑子的东西,太子是你能够高攀得上的吗?爹说了,要罚抄三天佛经,咱们大姐宅心仁厚,不愿惩罚你,可我没那么好说话。

说着完,她扭头便走,却没看到沈昭跟上,那张精致的鹅蛋脸的脸狰狞起来。

“傻子,还不赶紧跟上来?”

沈昭昭冷笑出声。

“我是谁?”这是她自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装傻没用。”

“你们三个,去把三小姐给我押过来!”那女子不耐烦的指着面前的丫鬟使唤道。

“是!”

三人结伴便朝着沈昭走去,刚要抓沈昭的手腕,沈昭灵敏的伸腿,将她们撂倒在地。

尘土飞扬。

没有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见鬼。”女子她恼羞成怒。

“谁抓到这个傻子,赏银五两。”

没有人能近得了沈昭的身。

受伤的左臂经过这么剧烈的打斗,再一次挣开了伤口,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这个小身板真弱。

可沈昭依旧站得直直的,没有半点胆怯。

那个白莲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老五,动手作甚,惊到了老祖宗该如何是好?”

女人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趾高气昂,灰溜溜的逃走了。倒是那个白莲花,不急不缓,走之前还细细打量了沈昭昭一眼。

“哎呀,没事吧小姐”屋子里的丫鬟突然急匆匆的跑出来。

沈昭避开了她,脸上布满了寒霜。

丫鬟不敢作声。

沈昭不语,她已经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沈昭昭,是这个家的三小姐,却是个不得宠的小姐,而眼前这个丫鬟……

“你跟了我多久?”她冷声问道。

她看得出,这是个不会护主的小丫鬟。

丫鬟小声回答:“四年”

“父亲是做什么的?”

“老爷是当朝尚书!您是尚书府的嫡女。”

“嗯,随我进屋吧。”

半个月后,到了祭天祭祖之日。

白龙庵是天庆国最大的寺庙,所以,每年皇上都会来这里祭祀。

正午,皇上的龙撵终于浩浩荡荡的在白龙庵门口停了下来。

白龙庵里的所有尼姑就已经在庵前接驾。

沈昭昭站在人群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四处打量。

果然,她也来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害她中箭的女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公主请安!”

大典举行了接近三个时辰。

终于到了晚宴,快要饿到昏厥的沈昭昭终于打起了精神。

晚宴在远山阁举行。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之间,林贵妃提议:“皇上,百花宴就要到了,是不是要指一家来承办啊。”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爱妃所言即是,百花宴应当好好的筹划,不能坏了往年的规矩。这样吧,就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找一家识大体的小姐,好好筹划”

林贵妃眉眼含笑,连连应下。

这件事林贵妃是一定要交给自己的表亲来办的,太子娶亲之日也不远了,只有让沈昭昭赶紧让太子另眼相看,才能当上太子妃,为家族接力啊。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尚书府上上下下忙里忙外了一个月之久。终于迎来了百花宴。

“小姐,今天可是三年一次的百花宴,咱们穿那件鹅黄色的衬裙好不好,那可是太后前几天刚赏的。”沈昭昭的丫鬟一边往她身上比量,一边嘴里嘟囔着:“小姐,您认真点,您可是咱们尚书府唯一的嫡系,要是失了咱们尚书府的脸面,贵妃娘娘可是要怪罪的。”沈昭昭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丫鬟心里也是万分不自在,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犟,以前是连一个庶出的姐姐都能给她欺负了去,现在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了。

她刚想嘱咐主子两句,就见二房林氏身边的刘嬷嬷甩着手走了进来。“三小姐,大家都到了,老夫人正寻您呢。”刘嬷嬷一边回话,一边抬眼打量着沈昭昭。

沈昭昭应了一声,让嬷嬷带路,墨棋收拾好衣服帕子,也跟在后面,二人都没有看见刘嬷嬷眼底一闪而现的精光。

这三人缓缓走着,竟走到了渺无人烟的后院。

“嬷嬷,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墨棋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呵呵。”刘嬷嬷终于停下了脚步,阴阳怪气的答道:“当然是送你们上路。”

听到这里沈昭昭终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你要做什么,老太太还在等我呢,快带我们回去。”刘嬷嬷冷冷一笑“想走,没那么容易。老三老五,把他们抓起来。”

废弃的马棚后面竟然走出来了两个魁梧的大汉,看样子应该不是府里的家丁。“你们把她们带到城郊去,卖得越远越好。”刘嬷嬷那双浑浊的老眼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别忘了,把脸划花了,让她亲爹也认不出来。”

“是。”二人连忙应下。“事成之后,要是不想活命就再回来。”“不敢不敢。”二人连忙扛着被打晕的沈昭昭和墨棋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这时,从刘嬷嬷身后走出的黑衣人却朝马车追去。刘嬷嬷急匆匆的回林氏那里复命。

而将军府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林氏看着一脸得意的刘嬷嬷朝她点了点头,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向老太太哭喊:“老太太,这大喜的时辰,三小姐竟然不见了,我们快派人出去找找,不然大哥回来可要如何交代啊。”

老太太点点头吩咐管家派人去寻,却没有多么着急。这老太太原来并非沈昭昭的亲祖母,而是昭昭祖父的平妻,与二房有着最直接是血缘关系。整天放任沈清颜欺负沈昭昭,这会儿正巴不得沈昭昭回不来。

沈清颜也闻讯赶来,跟祖母撒娇道:“祖母,都为了等三妹推迟了那么久,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宾客等着,我们还是照常举行吧,别失了礼数。”

她被林氏一瞪,又顿了顿,接着细声细气的说:“等三妹回来了,再举行也是好的。”

就在她们叽叽喳喳的时候,沈昭昭跟墨棋已经被带到了荒郊野外。

“大哥,快点,等你完事了,咱得拿银子喝酒去啊!”

“就是就是,要不咱一起上吧,你看这小丫头虽然骨瘦如柴的,但那张脸挺漂亮的,咱一起来,一起来!”

“滚滚滚,一起上还不弄死了,主子说了,毁了清白扔到尚书府就成了,你们都忘了?一群猪脑袋!”

为首的大哥,回头骂骂咧咧的教训道。

他背后的男人们挠了挠头,连连点头。“对!听大哥的!不然就没钱喝酒了。”


沈昭昭在心里暗暗嘲笑:“一群蝼蚁,给愚蠢的人办事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他们穿着坎肩一样的破布褂子,露出结实的胸肌,一看就是练家子,可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无法脱身!

沈昭昭不想浪费时间了,睁开了眼睛。

“哎呦,小娘们儿竟然醒了

沈昭昭听周围的污言秽语,皱起了眉头。

“哥哥……!”

软软甜甜的呼声,像是来自天堂的呼唤。老大不由抬头,对上一双黑瞳。

眼瞳由黑慢慢变红暗,给人一种跌入岩浆的错觉。老大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飞快的下坠,下方就是滚烫的岩浆,他突然害怕起来,想要抓住点什么,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这声音就像稻草一般,给溺水的他一丝丝希望,跟随她的指示,就是能够活下来的唯一通道。

只有跟着她,听从她的指令,才能逃生活命,离开岩浆,老大的脑中不断的出现这样的暗示,他的眼神变得呆滞。

异变就在这时!

只见老大突然从飞身跃起,猛地朝着后面几个跟班冲了过去,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弯刀,手起,刀落,动作一气呵成。

浮尸五步流血千里!

噗通!

五个声音不分前后响起,五人的尸身纷纷倒地,至死,他们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大的神情木然,看着五人的尸体毫无反应,反而快速的割断沈昭昭手脚的绳子,毕恭毕敬的垂首等在一旁,像极了最忠实的仆人。

要是在场有第三个人,一定会被这异变给吓死,幸亏墨棋已经被他们放回去报信了,沈昭昭心想。

这个她的秘密武器,多少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拍拍身上的土,大摇大摆的回往尚书府走,大家可是都等着她参加百花宴呢。

就在她走后不久。不远处出来了一位摇扇的白衣公子。

“这丫头怎么越长越滑头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门敞开着,沈昭昭抬腿就往里走,想去前院里参加百花会。

才走了十米远,就碰到五六个仆妇婆子,簇拥着林氏前来。

她正放心不下,要出府去就是去打探消息,不想正好碰上了。

上下打量着沈昭昭,见她的衣服已然破损,直觉告诉她沈昭昭已经被破身了,心里暗暗高兴,不阴不阳的讽刺道,“哎呦,今天可是百花会,你这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一个婆子紧跟着说,“咱们可是尚书府,丢不起那人。”

婆子们贼眉鼠眼,完全当她不存在一样,肆意侮辱。

沈昭昭神色一戾,她人就在她们面前,她们也这么放肆,那么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编排她!

“狗奴才,今日本小姐就让你好好学习怎么对主子说话!”沈昭昭肃然冷笑,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了一个嬷嬷的老脸上。

嬷嬷被打得耳膜嗡嗡作响,牙齿也掉了几颗这巴掌着实不轻。

其余婆子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叫嚷着扑了过来!

“一起上,抓住她,狠狠的打!”

“一起上!”

真是烦人。

看来,她以后的信条得改成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口!

她直接下了狠手,巧妙的躲过几个婆子的脏手,几个过肩摔,众人惨叫一声,随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沈昭昭肃然看着余下的几人,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对本小姐不敬者,找死!”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只觉得被一把刀子狠狠的在身上挖了几下,吓得哆嗦起来。

“滚吧。”沈昭昭一发话,婆子们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跑了。

林氏的住所。

“啪!”江氏将桌子上的花瓶砸在了门上,看房丫头不敢躲,硬挺着被砸了这一下,热乎乎的血流了出来,也不敢去擦。

“沈昭昭这个小贱人,竟敢对我的人下手,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给她的胆子!

林氏气鼓鼓的躺在贵妃椅上,上好的帕子被她揉搓成一团,摔了花瓶,还是不解气!

二小姐撇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不悦,她对自己亲娘的这种沉不住气的行为十分不满,不就是个废物吗?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一个傻子,根本就不可能厉害起来!

“娘,您何必生气?沈昭昭那贱人的衣服都破了,那不就是说明他们得手了,沈昭昭清白已毁,我们只需将这个事添油加醋的说出去,就有她好看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宴会在尚书府的碧波园举行。

沈昭昭她们到的时候已经属于晚了,碧波园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她们一走过来,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白莲花面带微笑的与众人打着招呼,众人也都点头示意,气氛相当融洽,王孙公子们不少都露出来惊艳的表情,更有甚者,爱慕之意淋漓尽致。

今晚这个百花宴,太子一定会出席,她这个太子妃人选,肯定要出来威风威风。

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啊。

不过,这个三小姐和二小姐一比,到底是什么鬼,破破烂烂的衣服,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就像从小门小户出来的。

众人投来不屑的目光。

沈昭昭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神色收归眼底,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大家认同她这个二小姐。

毕竟,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沈昭昭闪到一边,找了个没人留意的角落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碧波园,果然名副其实,园子花香阵阵,不远处还有个人工湖,阵阵水浪拍打的声音传来,颇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有的,是些吵人的麻雀而已。

“失了身的废物竟然也来了?”沈昭昭被一声肆意嘲笑打断了思路,扭头看去,只见柳千千挽着白莲花的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身侧还跟着几个世家的庶子庶女。

柳千千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立刻被他吸引听她这么一说,又都露出鄙夷。

白莲花满意的看着周围的反应,很好,现在注意力已经在她这边了,只要大家相信沈昭昭清白不在的话,那么今晚,太子就会退婚!

只要风言风语穿入太子的耳朵,不,只要传了出去,皇家必然会捕风捉影,到时候就是太子不想退,也得退了!

堂堂皇室,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不贞的女子做太子妃?别说太子妃,连宫女都做不成!

一想到这儿,白莲花就无比兴奋,但她还是要装装样子。

“别这么说,老三随性惯了,没个拘束的,难免会受到影响嘛,其实老三……”白莲花为难的看着柳千千,大眼里更是蓄满了泪水,那样子娇柔,任谁都不忍。

柳千千接收到白莲花的暗号,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小姐,你真是太仁慈了,都被她欺负了去。”话一出口,柳千千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她的音量过大,这话早就传了出去。

“你怎么能说出去!”白莲花却在这时一跺脚,眼泪也跟着下来,她扑到沈昭昭身上哭道,“对不起,千千她心直口快,你千万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野男人的欺负。”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本来还没明白的,现在都明白了,沈昭昭早就失身了!

四周顿时一静,各种目光铺天盖地的向沈昭昭袭来,谴责,质疑,鄙视,嘲讽,更有跃跃欲试的。

同时也有同情白莲花的声音响起。

“哎,二小姐不容易啊,大方得体,却被这个嫡女欺负,不公平。”

“就是,二小姐够仗义,别人说漏了,她还主动担着。”

”此时的白莲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的,还一个劲儿的在求情

沈昭昭将白莲花扶正,凤眸幽深,淡淡瞥了她一样,“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早晚要报应的。”

白莲花一愣,不明白沈昭昭话中的意思,刚要开口就看到沈昭昭眸子中出现了太子的笑脸,难得的是,还朝她伸出了手!

白莲花不疑有诈,完全跟着沈昭昭的思绪走,就见她硬是拉过一个男人,将自己的手往人家手里塞,“太子哥哥,好想你呀。”

“殿下,你要我的身子我就给您,你要我的心,我也能挖给您,您不喜欢沈昭昭,我就找人去破她的身……!”

“不过昨天发现那些人都死了,我怀疑沈昭昭可能被人救下了,不过,您别担心啊,只要说出去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昭昭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前,看着白莲花被整治,心里真是顺畅!

她随手拈起一块栗子糕高高抛起,抬头张嘴去接,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一把将栗子糕夺了过去!

沈昭昭大惊,就见一个俊美得不像人的白衣男子,拿着栗子糕,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沈昭昭也懒得再与这些人在这里纠缠,喝了几口酒水,便不管不顾的自顾出了屋子,懒得在搭理身后那些人的呐喊大叫。

走在亭亭林园之中。

沈昭昭瞧着这时月光似也被林中的死意惊的不敢出来见人一般,悄悄躲进了云后,只露出一点光亮,偷偷看着这场生与死的追逐。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黑夜里。

沈昭昭还没有动,赵天宇已经冲了过来。沈昭昭只是简单的一个迎击,就已经让赵天宇感到压力倍增。

而沈昭昭只用了不到六七分的内力,就把赵天宇第二次全力一击的招式消弭在空气里,那刀锋只是隔着他的侧身袭向远处,远处的树木受不了这一击,愣是炸裂开来。

赵天宇心中微颤,但仍不服,玩命地开始攻击着沈昭昭,沈昭昭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付着。

“这就是你的能为吗?”沈昭昭含着轻蔑的语气说道。

这话听在赵天宇的耳朵里就像打了一个耳光一样响亮,他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确实不是沈昭昭的对手。可是他岂会是一个认命的主。既然武功不是对方的对手,那就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对付对方吧。

“收起你高傲的姿态吧,能打赢我再说。”赵天宇回敬道。接着便顺势直接逼着沈昭昭去,右手又从腰间掏出贴身的小刀顺势而上。

沈昭昭感到一阵劲风从下往上,他一个上身往后仰,然后顺势一个飞脚。

赵天宇应声挨了沈昭昭一脚后倒飞出去。他捂着被踢的腹部,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淌出的鲜血。

赵天宇脑筋一转,用阴冷玩味的声音说道:“你功夫了得又如何,不是一样救不了那个女人。那傻女人也够倒霉的,居然会跟了你,我真为他不值,哈哈哈哈......”

沈昭昭巍然不动,压着往心头涌来的怒火。

赵天宇见沈昭昭不说话,继续出言刺激着沈昭昭的理智说:“不说话?实在掩饰你内心的懦弱吗?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你的面前,你却无能为力,哈哈哈哈......”

“你给我住口……”想到赢水儿似在自己怀里的情景,怒火中烧的沈昭昭,已经开始失去了理智,他现在脑海被愤怒所充斥着,赢水儿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若不是自己没能尽早地回复过来,她也不会为自己身死。

想到这里,沈昭昭心里充满了愤怒。他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彻底处在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不待赵天宇继续说道,就举刀朝着他杀了过去,火力全开的沈昭昭岂是赵天宇能抵挡的。

赵天宇被沈昭昭逼的不停后退躲闪,全无还手之力,沈昭昭此刻,招招夺命,他恨不得立刻就把眼前这个杀人凶手一刀斩了。

此时的沈昭昭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只是疯狂的挥刀,疯狂的进攻,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赵天宇再一边躲闪沈昭昭的攻势的同时,悄悄的在身后布置着毒虫,由于夜色深沉,毒虫体型又小,令人难以觉察。

可是在一旁密切注意着二人的陆欣,发现了赵天宇这不寻常的细微举动。正当陆欣想要出声提醒沈昭昭小心时,却为时已晚。

沈昭昭不察正步入了赵天宇的陷阱,只见在赵天宇后面的路上都布满了从他他身上甩下来的毒虫,那些毒虫蠕动的样子可谓恶心至极。

赵天宇看着已近疯狂的沈昭昭,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正当沈昭昭又要再次挥刀砍来时,赵天宇连忙一个回身,躲开一旁,接着轻启嘴唇。

一阵细密的哨声响在空中,那些毒虫似接到命令一般争相爆炸开来。他们掀起的毒雾正要笼罩着沈昭昭,眼看沈昭昭到了危难之际,上不自查。

陆欣突然已经出现在沈昭昭身后,陆欣知道现在的沈昭昭已经不可能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了,于是当机立断,伸手点住了沈昭昭的穴道。

被点住穴道的沈昭昭身形立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便被一股力道猛然间的向后一拉,沈昭昭瞬时如闪电般向后退去,就在沈昭昭身体向后疾飞的同时,沈昭昭从眼角看到了从自己身边飞逝向前的陆欣。

与其说是陆欣飞逝向前,不如说是沈昭昭飞逝向后,陆欣以全身力气将沈昭昭向毒雾范围以外拉去,但她自己却因拉沈昭昭时停住的身形而被笼罩在了毒雾之中。

陆欣在与沈昭昭错身的刹那,再次出手,解开了沈昭昭身上的穴道,并大声说道:“快走!离开这里!”

陆欣的话刚说完,便见陆欣立刻扯下外套,想要挡住满天罩来的雪雾。

但是血点数量实在太多,当毒血尽落时,陆欣虽然身上避免于难,但是手背上和脖子上却都沾染到了血滴。

“溪儿……!”沈昭昭穴道解开之后,连忙凌空翻身,停住了后退之势,大呼道。

陆欣被毒血打中,嘴角已渐渐渗出黑色血丝,听到沈昭昭的呼唤,陆欣连忙擦掉了嘴角的黑血,抬头大声说道:“皇上,不要过来,臣妾没事,你快去与大军汇合……”虽然陆欣自小就浸應毒物,早有了百毒不侵之体,但是赵天宇的毒非同一般,若不是陆欣先前服用过通神草,她现在肯定是已经身中奇毒,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化为槁木了。

“卑鄙……”沈昭昭看着赵天宇恶狠狠的说道。

“卑鄙?当初,要不是你心爱的溪儿用同样卑鄙的手段,又如何能有现在的赵天宇?今天就是你们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哈哈哈......”赵天宇阴冷的笑道。

沈昭昭说道:“我现在将要让你死在这里。”

“哈哈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说,可是每次都是你们死在我前面。你们不觉得这样说话真的很可笑么?”赵天宇真的觉得这些人说话真是够呛,饶是他都以为要报仇的是他们才对!

赵天宇目光转向陆欣,看到陆欣竟然在受到毒血侵袭后竟然没有死去,以为是陆欣和自己一般对这毒虫是免疫的。为了不错过这个击杀陆欣的机会,突然杀向陆欣。

沈昭昭一惊,急忙想要阻挡赵天宇的攻击。

陆欣虽然靠着通神草的药性,但是经过了那么久的厮杀,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些毒虫虽然不能立刻要了她的命,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正当她稳住内力想要压制毒虫带来的伤害时,他看到了向自己杀来的赵天宇。她同样心惊,没有多做停留就拼了全力向他对了一掌。

这一掌二人打了个平手,随后赶来的沈昭昭,接着用一掌击向赵天宇。赵天宇慌忙抬掌去接,但是赵天宇的功力和沈昭昭比,简直就跟没有差不多,只是一击,赵天宇就被沈昭昭振退数步。沈昭昭并不准备给赵天宇喘息的机会,再次纵身跃过去,准备掌毙赵天宇。

但是赵天宇看到了局势对自己不利,又连忙飞出了几只毒虫。

沈昭昭学着陆欣的样子,随手脱落了自己的外衣,用内力搅合着衣服飞快旋转,把飞向自己的毒虫包裹起来,然后用内力一震,衣服渗出了丝丝血迹。

再看赵天宇,早已趁机跑的无影无踪了,沈昭昭还想趁势追,却被身后的陆欣叫住:“皇上不要追了。”

沈昭昭有点不解,可是看到陆欣“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彻底吓坏了沈昭昭。他连忙扶住倒下去的陆欣,单手给陆欣输内力。

陆欣示意不必急着给自己输内力,对沈昭昭说:“皇上你不要再追了,赵天宇狡猾多端,全身上下都是剧毒,粘上一点就会要命,对付此人,还需从长计议。”说完陆欣又是“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沈昭昭心有不甘,却明白陆欣说得有道理,又看到陆欣伤得如此严重。只是他看到赵天宇伤得同样不轻,若是放过了这次机会,不去知道他又要残害多少人。可是赵天宇的毒虫十分了得,自己对这些毒虫的了解并不深,确实想不出万全的对策。

“好,我不追了,溪儿,我这就带你去疗伤!“沈昭昭心急起来说道。

赵天宇其实并未逃远,只是退了不远,便躲在暗处,准备等沈昭昭追来时,从暗处偷袭沈昭昭,但是陆欣阻止了沈昭昭,让赵天宇的算盘再次落了空。

现在眼见沈昭昭和陆欣要离开了,心中怒意上涌暗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纵然是我死这里,也一定要让你们跟着我陪葬。”

想到这里,赵天宇强压着乱涌的气海,然后,扯掉了自己的袖子,让手臂暴露在空气里。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些爬在他身上的毒虫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纷纷掉落下来。

赵天宇拼着一口气,从嘴巴里发出声响,这些掉落在地上毒虫像是听到了命令似的朝着沈昭昭这边迅速爬去。

可是现在的沈昭昭心急陆欣的伤势,已经抱起了重伤,濒临昏迷的陆欣,轻提轻功就朝着远处飞去。

赵天宇看到两个人撤走,刚才压制下去的一口血又翻涌了上来。赵天宇“哇”地一口吐出来。这些血红里透着黑色,地上沾染到血的草木瞬间就失去了生命。

大仇没能得报,自己眼看着就要殒命于此。他想到上苍对赵家如此不公,一门惨死,而仇人却还活着。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报仇的能力,却不想老天作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越想越气愤,越气愤翻涌上来的血就更多。赵天宇连忙取出血菩提丹,塞进嘴里,但是丹药刚填进口中还没来得及下咽,便又是一口黑血带着刚入口的血菩提丹,一起吐了出来。赵天宇突然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赵天宇心想“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周长生回到硫璃国以后,就闭门谢客。冉海到了硫璃国的消息,他已经从冯相如的嘴里得知。既然冉海到了硫璃国,必然有他的阴谋。他虽贵为臣子定当为了皇上肝脑涂地,更何况出兵攻打昭宣国本就是他的注意。

冉海三番五次地想要登门拜访周长生,却都被周长生的门人给打发出来。清明此时焦急万分,又一次陪着冉海到了周府。

这次站门的人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直接把他轰杀出来。只是传话道:“我们家大人说了,冉大人求见的事他心知肚明,但不能由着外邦之人来干涉本国的事。请冉大人回去吧!”

冉海吃了几次闭门羹已经学会了应付这些手下,说道:“既然你们家大人都这么说了,能麻烦小哥再提我传一次话么?”身边的清明从袖子里掏出一袋东西交给传话的人。有道是阎王好说,小鬼难缠。

传话的下人识趣地收了清明的东西,说道:“我们家大人还说了另一话,如果冉大人坚持不肯离开,就请冉大人进去见我们家大人!”

冉海心有戚戚,饶是自己也不曾这般刁难别人。这算是遇到了对手,可是既然有事求别人,他又如何能发脾气。只是诺诺地应了一声。

那个传话的人在前面走,冉海在后面跟着。清明想要陪着冉海一起进去。那个传话的人回过身来,说道:“我们家大人说了,只准冉大人一个人进府,其余地不论是什么人都不能随意进入。”

清明听到这句话,想要发作。冉海看了他一眼,清明就收起了自己的怒火。

传话的人看在眼里:“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下人,既然大人这么吩咐,我们做下人的只能照做。冉大人,你说呢?”

冉海没有出声表态,就这么站着。

传话的人自觉没趣,抬脚就朝中堂走去。冉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这周府比起冯相如的府邸小了一号,随处可见都是新的,可见周长生得宠也是最近这段时间。石道两旁的是苍翠的铁树,中间有几盘像是要开花,已经生出了长长地几根白色的枝。

跨过石道,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气派的会客厅,而是素净的小院居室。而此时正有一人坐在小院子里的亭子。一盏茶壶,两个杯子,还有中间的香炉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味。

冉海一眼就看出此人儒雅的气质,只是他有点不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竟会成为新皇的宠臣。他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没有杀伐决断的气质,若是在众人堆里亦不过是一个寻常人而已。

他同样端详着这个曾经的昭宣国丞相,同样在心中对对方做着预估,若是周门不出事情,说不定自己也已经成为昭宣国的臣子,而不是在硫璃国做官。

周长生朝着前面的凳子伸了伸手,然后亲自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来,那茶水的颜色干干净净,不像是茶叶经泡过以后的绿色,相反有点红色。

“周某为人,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拐弯抹角,请问冉大人此番求见本官,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周长生问道,从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动,沉稳地像是看不见波澜的大海。

冉海见他如此直接地问自己,也就不想客套一番:“既然周大人如此快人快语,那冉海也就不擦着掖着了,我想周大人已然洞悉了我的处境和这次过来的目的?”

“冉大人的处境,在下有所耳闻,但至于冉大人此行的目的,请恕长生不敢妄自揣测。”周长生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冉海知道周长生是想故意回避自己,于是开口道:“周大人可知在下此前身居南疆?”

周长生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说:“与其说是身居,不如说是逃难更确切吧?”

冉海愣了一下,尴尬的轻咳两声说:“不错,是逃难,不过虽是逃难,却与南疆的各部族长相谈甚欢,南疆一直有吞并昭宣国之意,这一点想必,周大人一定知道。”

“那又如何?”

“纵观琉璃国、昭宣国、南疆三方局势,琉璃国千里奔袭,人困马乏上在其次,粮食不继不易,也极易成为对方攻击的方向,你说琉璃国诚招全国不备之时,突然袭击略占上风,但主要昭宣国一旦喘息过来,相信琉璃国必然不是对手。”冉海向周常生分析着三国的局势。

周长生听了冉海的话,皱了皱眉问:“然则,冉大人此来莫非是想听昭宣国劝琉璃国退兵吗?”

冉海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冉海已经与南疆各部族首领达成协议,只要琉璃国有血战的决心和意志,南疆各部族首领,愿意出兵相助,一同攻打昭宣国,分担琉璃国的压力。”

周长生笑了笑问:“冉大人所指的族长是哪几位?”

冉海说道:“南疆最大的四大部族哈氏,莫氏,拓跋氏,萧氏已经全都跟老夫达成协议。”

“哈哈哈哈哈......”听的冉海的话,周长生突然放声大笑说道:“冉大人,周长生虽没有去过南疆,但起码也知道南疆最大的部族共有5个,并不是只有这四大部族,而其中真正能做主的是贏氏,你所说的这4个里面,贏氏都不在呀,就凭他们,也能做主?”

冉海微微笑着说道:“周大人有所不知,贏氏的人的确一直身居南疆前任大首领之职,但是前任大首领已经不再,而贏氏内部一直没有决断出新的大首领,加之贏氏近年来,已不得民心,四大部族皆有反赢之意,只缺一个恰当的时机,只要这一次能够达成与琉璃国共同对付,昭宣国的协议,其他四大部族就会重新整合南疆势力,将贏氏派出在外。”

周长生皱眉想了想,又说道:“如此翻天覆地之变化,最终能够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也许是一股新的势力崛起之时,但也也可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势力从此瓦解,各自为阵,分崩离析。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后者,自顾不暇的南疆凭什么来跟我们谈合作?”

冉海依旧不动声色,轻轻笑了笑说道:“南疆是重新崛起,还是分崩离析,对于周大人来说,有什么关系吗?”

“嗯?”周长生听了冉海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冉大人的意思是?”

冉海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老夫的意思很简单,未来的南疆是重新凝聚也好,是一盘散沙也罢,至少他对琉璃国都是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相反的,如果能促成这次合作,如果说南疆最终能够重新凝聚,则琉璃国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如此要拿下昭宣国,就是指日可待的了,而反之就算,南疆最终分崩离析,成为一盘散沙,那也是南疆自己的事情,琉璃国依旧是琉璃国,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哦?”周长生应了一声,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冉大人不愧是宦海多年的人,居然如此懂得变通,就是不知道,这琉璃国会不会有一天也成为冉大人变通下的牺牲品。”

冉海嘴角露出一丝狐笑说道:“然则,反观周大人,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琉璃国,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难道周大人真的是将自己的真心全都卖给琉璃国了吗?至少老夫是不相信的。况且......”冉海欲言又止,饶有趣味地看着周长生。

周长生听着男孩的话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盏说:“周长生对琉璃国的心,自然有时间去证明,但是冉大人欲言又止的又是什么事?”

冉海这时才又开口说道:“况且冉海与周大人你有着共同的敌人,你我命运如此相似,志趣如此相投,何不互为里表,谋图一番霸业。”

“共同的敌人?”周长生回味着冉海的这句话,不错,害自己,流落他国的人,是陆欣和沈昭昭,而毁了冉海的,则同样是这两个人,如此说来,他与自己却是有着共同的敌人,也许他真的是自己可以合作的对象。

想到这里周长生说道:“冉大人所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两国间的合作,必然要先征得皇上的意见!”

“我知道周大人的意思,只要周大人肯代为引荐,让我能见到贵国皇上,相信如此好的机会,聪明如贵国皇上这般,必然不会轻易错过。”

周长生经过沉思之后,最终同意了安排冉海去见皇上,周长生认为,不管是为了谁的利益,也不管将来是会被谁出卖,至少,可以先和力去达成共同的目标。


冉海从周府出来以后,左皓白没多会儿,便也出现在了周府的大门前。

周府的门人看来人衣冠素整,不像是希尔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赶他离开。

左皓白对门人说道:“烦请有劳通报一下你家大人就说昭宣国的左皓白求见”

门人愣了一下说道:“左皓白?左皓白是什么人?我没听说过,我家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找人来赶你走。”

左皓白笑了笑,依旧保持温和的口吻说道:“我找你们家大人确有急事,烦请通融一下……”

“急事不急事,都不干老子的事,总之你马上离开,不要等老子动手。”门人说道。

左皓白见对方好说不听,心中不悦,面色微变只见,似不经意般的弹了弹手指,那看门之人,立刻便感觉喉咙处似有一物,待要吐出时,突听得面前的左皓白开口说道:“来不及了,此药名唤入口封脉丹,入口即化,毒性在一瞬间便能到达四肢百骸,三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门人闻言,大惊失色,但心中存疑,继续弯着腰不停的干呕,想要把咽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吐了半天,却始终也没有突出任何东西来。

“你就慢慢吐吧,左某告辞。”左皓白说着便转身欲走。门人连忙拉住左皓白,并跪在地上不听叩头求饶道:“左皓白,啊不,左大公子,左大老爷,求您发发慈悲,小的尚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未断奶的幼子,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求您大人大量,赐小的解药吧,求求您了。”

左皓白冷冷看了门人一眼问:“想要解药?”

“想,想......”

“可以,如果你能让我见到你家老爷的话,我或许可以答应。”左皓白淡淡的说道。

“这......小的我实在是......我家老爷的脾气......”

“那就不为难了,告辞。”左皓白说着再次转身欲走。

么人见状立刻扑上来抱住左皓白的腿哭喊着说:“左大老爷,您不能走啊,您等一下,小人着就想办法让您见到我家老爷。”

“好,见完你家老爷,我自然会给你解药。”左皓白依旧淡淡说道。

“诶,诶您等着,我这就进去给您通传。”门人说完,便连滚带爬的进去向周长生通报去了。

过不多久,便见门人脸上肿了两个脓包,一瘸一瘸的走了出来,左皓白饶有趣味的问道:“我说这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顿打挨的看来可不轻啊。”

门卫哭着一张脸说:“唉,还不是为了给您求情,惹烦了我家大人,大人一怒之下,就叫人把我给打了。”

“那结果是......?”左皓白笑笑的问道。

门人一边脸被打肿了,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我家大人请左大老爷进去。”

左皓白,轻轻拍了拍门人的肩膀说:“很好,辛苦你了,左某会记在心上的,作为回报,左某告诉你一件秘密,你其实,没有中毒。”左皓白说完,便大笑着径直向院子里面走去。只留下门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左皓白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左皓白顺着长廊,走过院子,一路向深处走去,正在走着,突然听到四周花丛中有轻微声响发出,左皓白立刻明白,必是有人藏于其中。看来自己在周长的眼中,的确是个不速之客,不过想想,自己进来的方式,也确实很难被人当做善客。

想到这里,左皓白轻笑了一声说道:“各位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的。”

左皓白话声刚落,便见十几个身着紫色长衫的武师模样的人,从四周的花丛间跳了出来,每个人手中各拿着一条锁链,在手里不停的晃着。

左皓白看着众人,轻笑一声说:“还愣着干什么?若再不动手,我可就要进去见你家老爷了。”

这时从后的一件关着门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茶杯摔碎的噼啪声响。

听见这声声响,围着左皓白的众人立刻齐齐挥舞手中锁链,向左皓白打去,十多条锁链,围城一个圈一起罩向左皓白,犹如一条大网一般,向要将左皓白罩在其中。

左皓白嘴角轻声哼笑了一下,旋身飞起,那十几人,但见眼前一黑,手上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随着十几声惨叫声响起,十几人手中紧握着的锁链都早已脱手而出,此时这十几条锁链全都拿在左皓白手里,这些人,由于方才紧握着锁链一端,被左皓白夺下锁链时,由于拉里太大,每个人的手都被锁链拉掉了一大块皮肉,此刻正血流不止。

这些人几乎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还没有看清楚,就已经一个个挂彩负伤,倒在地上呜呜低嚎。

“好功夫,好手段。”这时从刚才传出杯碗碎声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左皓白说话办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方才一时不查,出手过重,还忘周大人海涵。”左皓白将手中抢来的锁链丢在地上,不冷不热地向传出声音的房间抱拳说道。

“好说,这些奴才自己学艺不精,活该由此下场,着本怪不得左兄,你们几个没用的点下,还不滚下去,站在这里给我丢人吗?”房里的声音由温和逐渐变为责骂,那些人听到周长生最后的话,俱是身子一震,连忙从地上捡回各自的锁链,踉踉跄跄的退下去了。

见这些人退下后,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周长生从房内走出来,一边拱手向左皓白走去,嘴里一边说道:“左兄,幸会幸会,方才听左兄说,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恰好,周某也是如此。周某不妨开门见山,左兄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左皓白,也点点头说:“好,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三个字,一个名,周玉安!”

听到‘周玉安’三个字,周长生眉头皱了一下,问道:“阁下究竟何人,若是昭宣国派来取周某性命的话,那么以左兄的能耐,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周某自问,手下无人能与左兄对招,周某只好,引颈待戮。”

左皓白笑了笑说:“周大人误会了,在下此来并非为取周大人之首级,而是为周大人送来一封家书。”

“家书?”周长生狐疑的看着左皓白,左皓白将临行前,陆欣交给自己的那封周玉安在牢中亲自书写的家书从袖中取出,递了过去。

周长生接过左皓白递来的书信,看来一下封皮上的字“我侄长生亲启”旁边还用小字署了周玉安的名号。

周长生皱了皱眉说:“真的是我叔叔的笔迹。”说完,便忙不迭的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信中所言,大意便是劝周长生不可忘祖,不可替外邦人做出有损自己国家的事情来,希望他及早回头,免筑大错之类的话。

看完周玉安的信,周长生滴下了几滴眼泪,打湿了信纸的一角,心中痛苦的说道:“叔叔,侄儿已经回不了头了,横竖是死,侄儿想要轰轰烈烈一回。昭宣国对周家所做的一切,我一定要在他们的身上加倍奉还。”

想到这里,周长生吞了口口水,咽下悲伤,开口说道:“多谢左兄为在下千里送来家书,在下无以为报,愿略备薄酒,与兄同饮。”

周长生未明左皓白送来此信,立场为何,不知道他是站在帮周家的立场上还是站在帮昭宣国的立场上的。于是打太极似的试探着问道。

左皓白摆手说:“不必,只是周大人看完家书之后,不知有何想法?”

“想法?不知左兄希望我有怎样的想法?”周长生继续试探着对方。

左皓白已经明白周长的一丝,但还是说道:“对令叔所说的话,周大人觉得......”

“这么说来,左盟主是替昭宣国来做说客的拉?”周长生也基本确定来左皓白的立场,问道。

左皓白说道:“左某非是说客,只是想请周大人看在您也同为昭宣国子民的份上,劝琉璃国主退兵,毕竟琉璃国千里奔袭,本非明智之选,加之国力,琉璃国也终是要稍逊一筹,这一战真的要打到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聪明如周大人,不会不知其中利害。”

左皓白一席话,说的周长生眉头频频紧皱,他当然知道琉璃国千里奔袭,加之国力不及昭宣国的情况下,这一战最终的结果是绝难取胜的。

但这又如何呢?琉璃国在周长生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胜了,自己和琉璃国都得利,输了,损害的是昭宣国,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也是周长生一直以来的认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周长生的想法开始发生了改变,周长生想到琉璃国如果败了,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报仇的希望,恐怕从此就将破灭,难再复燃。

索性的是,现在半路突然杀出来个南疆,或许正可以作为助力,看来我是有帮助冉海促成琉璃国与南疆合作的必要了。

周长生想的出神,一时竟忘记了面前还站着一个左皓白,左皓白见他想事想的入神,便也没有出声打断。


二人就这样站立了许久,过了大约两刻钟左右,周长生才终于回过神来,对左皓白说道:“左兄,实在是抱歉的很,小弟一时想事想的出神了,怠慢了。”

左皓白摆手说道:“无妨,只是不知周大人心中如何抉择。”

周长生面漏难色,皱着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一个国家的荣辱,周某虽是昭宣国人,但此刻食的确实琉璃国的俸禄,事事还是要以主子为中心,这样吧,容为细思几日,待了却心中心结之后,自当给左兄一个满意的交代。”

左皓白点点头说:“好,既如此,左某尚有要事,就不再叨扰,改日再来拜访。”

周长生笑着说:“好,既然左兄有事,那我就不再多留了,改日定当设宴款待。”

“告辞。”

“请。”

周长生见左皓白离开,想到他不过是试探自己对于昭宣国的态度。

心中暗道:“看来这左皓白决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必须加快促成与冉海的合作,然后返回前线,不可再留在希尔城中,以免这个左皓白他日对我若是起了杀心的话,靠着手下这班饭桶,我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正自思索间,突然有兵士送来前线的军中战报,战报说硫璃国大军在叶城遭受了守城的袭击,伤亡惨重,战事吃紧,请求紧急支援。周长生见事情紧急,便急忙换了衣服,准备进宫面见皇上,顺便可以借此机会提提冉海的事情。

宫里皇上也已经收到了同样的战报,正在气头上,此事一看到周长生出现,便直接扔到了周长生面前。嘴里不悦的说道:“这就是周爱卿说得万无一失么?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主将难辞其咎,你这监军也有责任。”

周长生不语,战报的内容他早已知晓。据回报,叶城守军是趁着黑夜出城,攻击硫璃国大营于不备,导致琉璃国大军伤亡惨重,连退数里据守。

唯一令周长生赶到有些以外的是,此次战役的伤亡人数,只是只这以此偷袭,竟然就使琉璃国折损了上万人,万全超出了他的的可控范围,看来左皓白说的不错,昭宣国的实力如果完全展现出来,绝非琉璃国所能觊觎。自己确实低估了昭宣国的能力。

“你不是跟朕三番五次地保证说昭宣国方才经历过南疆大劫,国力正处在极度衰退的时期吗,现在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说辞!”

“请皇上恕罪,微臣确实没想到昭宣国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是微臣估计不足,请皇上开恩……”周长生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虽说琉璃国国主一向宠信自己,但毕竟伴君如伴虎,周长生心中,不敢不做准备。

“这件事朕就暂且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下次朕还拿到今天一样的战报,朕绝不轻饶。”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周长生,说道,“你谋划了那么久,不该只是这样的程度,我希望你能及早拿出成绩来!”

“微臣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了!”周长生跪在下面说道。

皇上缓了缓刚才的气氛,说道,“你起来说话吧!”

周长生听到皇上说起来,他慢慢地把麻了的脚提了起来走到皇上身边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说与皇上知道。”

皇上听到周长生有事要说,松下来的神经又提了起来皱了皱眉说:“但愿不会又是令人气恼的事情!”

周长生开口说道:“虽算不上好消息,不过确实一件对我们有利的事情。

“哦?对我们有利?说来听听。”

周长生躬身说道:“皇上知道南疆不久前才与昭宣国开过战,但是皇上对南疆内部构造又是否童谣了解呢?”

皇上点头说:“这个朕略有听闻!传闻南疆乃是蛮荒之地,住得人都是野蛮狠毒的人,历来不受诸国人的喜欢!”

周长生说道笑了笑说:“皇上。传闻一般多为夸大其词之言,不可全信也,不过南疆对于昭宣国的觊觎却早非一日,先前就曾举百万之兵攻打昭宣国,这件事,皇上自然知道。”

皇上点头说道:“兴百万之兵开战,已经几百年没听说过这么大规模的国战了,但那又如何,南疆百万之军,最终却未能拿下昭宣国一城一地,若不是朕听信了你所说的昭宣国大战方歇,正是空虚可取之时的话,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犯险去捋昭宣国的这根虎须?可是爱卿给朕看到的结果,实在是,哼。”

周长生解释道:“皇上,南疆的军队胜在武力上,昭宣国采取了退守,分化的招数,最终才拖垮了南疆的军队。可我们不同,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们定不会在同样的问题上犯错。”

皇上仍然皱着眉问:“知道又能如何?就算我们不分散兵力,真的就可以战胜昭宣国吗?琉璃国与昭宣国的国力相差实在太远,近来,朕仔细分析了两国形势,已经有些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了。”

“但是皇上,心中已是骑虎难下之势,若然此时收手,岂非惹天下人耻笑耳?”周长生连忙劝说道。

“唉”皇上长叹了医生问道:“然则你现在提起南疆作甚”

“微臣在想,既然南疆灭昭宣国的心如此强盛,我们何不利用南疆,以为助力,届时昭宣国,两面受敌,必难自保。”

皇上听完周长生的话,点头说道:“此法确实可以一试,不过......这南疆地处偏南,万一真要打起来,虽然与我们交相呼应,两面夹击。但是那些南蛮子,是否真的会全力协助?却是尚难言准之事。”

周长生说道:“这个微臣也有想过,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良策,不过微臣回京时冯丞相跟我提到过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此人对于昭宣国可谓恨之入骨,巴不得昭宣国早日亡国。”

皇上问:“周爱卿,所指是谁?何来如此的怨念?”

周长生回答说:“皇上可听说过昭宣国的丞相冉海此人么?此人在昭宣国的所作所为,相信皇上从探子传回的资料中应该有所知悉吧?”

“哦?昭宣国的前丞相,他不是逃到南疆去了吗,怎么又来了我琉璃国吗?”

周长生接着便把冉海与昭宣国的恩怨,和冉海到了南疆以后,所做的一些事情和筹谋跟皇上详细诉说了一遍。

皇上听的颇有兴致,听完周长的描述,皇上不禁动容道:“好一个冉海,想不到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竟还能一手将昭宣国和南疆两个大国搅的乌烟瘴气,好,这个冉海,是个人才。”

周长生说道:“皇上说的是,就在刚才,微臣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利用冉海与南疆交好的关系,让南疆加入到我们的阵营中来,如此两国或能同心。”周长生觉得这冉海出现的及时,算是给自己的找了一个台阶,刚好也可以起到引荐的意思。接下来就看冉海自己的能力了。

周长生对于宦海多年的冉海有一定的信心,毕竟对于昭宣国他们有一致的目标。凭着他对南疆部族的了解和三寸不烂之舌的能力,一定能说服皇上与南疆联手。

皇上听了周长生的话“哦”了一声,似有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见一见这个冉海,听听他有什么高见?周爱卿,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是,臣会安排冉海进宫,与皇上面谈。”

左皓白出了周府就回到客栈,此时念瑟也刚刚从外面回来。

左皓白看到他回来,就问她去哪里了。

念瑟说到:“刚才有人禀报说主事的人从叶城回来,听闻我在这里,就寻了过来。”

左皓白“哦?”了一声。

念瑟却不管他,自己顾自己说道:“他这回来可不得了,你知道叶城守城的大将是谁么?”

左皓白听他这么说,仿佛来来兴致,问道:“是谁?”

念瑟露出很崇拜地样子说道:“守城的大将是昭宣国有名的付成付将军,他竟然趁着硫璃国驻扎不稳的空挡,直接在夜晚来了一场袭击。这一战打得真叫精彩,斩杀硫璃国上万余兵马,烧毁了一部分粮草。真是大快人心!”

左皓白闻言却皱眉道:“现在周长生的态度,已经有心偏向与冉海合作,付成这一战,必然触怒琉璃国,也会给琉璃国带来空前的压力,恐怕会更加快的促成琉璃国与南疆的合作,此战来的非是时机也。!”

左皓白对叹了一声,心道不知道这硫璃国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叶城的局势。想来冉海这颗棋子不知不觉也即将要开始发挥他的作用了。

左皓白继续问念瑟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什么消息么?我让你调查前皇帝的死因有了什么消息?国内近来又有什么动静吗!”

念瑟闻言,脸上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这让左皓白无语。他想女人变脸的速度可真比翻书还快。可是当她听到陆欣的事自己也跟着坐不住了。

原来主事的传来消息说,沈昭昭已经回到了京城,并且已经伤势痊愈。只是跟着回到京城的陆欣显然受了重伤,到京城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好在经过了太医的诊治有了好转的迹象。


可是这好转的迹象到底如何?主事的人也不清楚。

左皓白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念瑟看在眼里。她反而比左皓白更快地恢复理智。

念瑟对左皓白说道:“左盟主,我们此行是受了娘娘所托,不管京城方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切莫自己先乱了阵脚,不然就会辜负娘娘的寄托和信任?”

左皓白情绪依旧有点激动:“凝儿此刻伤势未明,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这里是硫璃国。别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念瑟语带哭腔地说道,“我也很在意娘娘的伤势,那我们就应该加快速度完成任务。况且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那么多风浪她都挺过来了,这点伤肯定难不倒娘娘的。”

左皓白挺了念瑟的话,责怪起自己的糊涂来,是啊,现在各方情况错综复杂,怎么可以自乱阵脚呢。左皓白劲力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客栈外人来人往,客栈内安静地如同没有人一般。晌午就这么悄然而来,让人有些措不及防它的突然。

左皓白听从了念瑟的话,开始镇定下来,他理清了现在的思路,又从念瑟那听取了其他的消息。

见过周长生以后,他明白周长生定然不会罢休。前线战事吃紧,他就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来扭转乾坤。冉海是他可以选择的对象,也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他肯定会在皇上面前引荐他,南疆不就便必然会有所行动。

念瑟掏出手绢擦了擦面容,说道:“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盟主下一步该怎么办?”

左皓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不紧不慢地说道:“冉海想必很快会见到琉璃国主,依他的能力说服皇上联合南疆也是迟早的事。现在要紧的是周长生这枚棋子发挥作用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道:“那帮叛逆的人,告诉手下的人与主事一起行动,是该拔了冉海的耳目到时候了,让他在希尔城孤立无援。”

“是。盟主,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不过那个保下来的小太监该怎么办?”念瑟在出门之前提醒左皓白一声。

左皓白低着头在想事情,听念瑟一说,这个小太监是关键的人物。这个后手现在虽然用不上手。可是也得准备起来。他说道,“就把他交给凌叔叔,让凌叔叔代为看管,一来不引人注目,二来我想周长生不是省油的灯,必然会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我这就去,只是……”念瑟不无担忧地继续说道:“那周长生会不会对我们动手,我们是不是也得防着它一点!盟主。”

左皓白认同他的话,然后说道:“你先去忙你的事,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念瑟看了左皓白一眼,想是有点担忧,转而想到以左皓白的能力,这希尔城中应该还没有人能够对他不利。更何况今天已经让周长生见识到了左皓白的手段,相信这周长生再不识趣,也不敢轻捋虎须!于是便放下心来。

念瑟一走,左皓白陷入了沉思。如今的局面已然摆在桌子上。先皇之死已经查清楚了,而周长生既然已经收到了周玉安的信,却还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这周长生在这场战争中不会那么轻易停息干戈的。

突然远方飞来一只鸽子落在了左皓白的面前,它在桌子生落下,眼睛一张一合地眨着,洁白的羽毛上有泥土的斑点。

左皓白伸手抓住了它,然后从脚脖子那里抽出了一张纸条。接着将手一松,鸽子得到了自由一会儿就飞走了。

“粮草,望探明!”纸条上赫然写着这几个字。左皓白从信尾的印鉴中看出这是付成发来的密信,继而一拍脑袋想道:“对呀,既然付成付将军已经杀敌万余人,又烧毁他一部分的粮草。这琉璃国当然得重新护送粮草运往前线。左皓白想明白了这点就喊了听他调派的手下,密语一番。

“知道了,左大人,小人这就去办!”那人领命而去,转眼就消失在路上。

等一切安排妥当,左皓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这三招下去无异于这样的效果。现在他就只得对方如何出牌。

冉海回到客栈,用过午饭。就在晌午刚过一个时辰,周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客栈外面。

从马车下来的正是上午见过面的周长生,他从派出去跟踪的手下回报知道冉海的住处。他这会儿刚从宫内出来,带着皇上的旨意前来带冉海进宫面圣。

冉海看到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震惊,反而有了从容的表情。琉璃国的战报他亦得到一份,他料定周长生此番肯定坐不安稳。谁知道他竟比自己想得时间还要早。未等周长生开口,他就先开口说道:“周大人,这番前来是有几个意思?该不会是捉拿我的吧!”

周长生双手抱拳,说道:“冉大人真会说笑话,我这次来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冉海平静的看不出表情,说道:“不知周大人带来的好消息是否真如周大人说得就是好消息?”

周长生没打算跟冉海打太极,他直言道:“冉大人还是赶紧收拾收拾随本官进宫面圣吧!”

冉海闻言,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实则是迎合之意。他说道:“周大人这消息果然是好消息,容我收拾下行头再走!”

周长生也不含糊,说道:“还收拾什么呀?这就跟着我进宫吧!”说完,他就不管冉海怎么想,一把拉过冉海就往外走。

冉海就这么进宫了。

守在冉海客栈外的人目睹了一切,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到了左皓白的手里。

赵天宇感到嘴唇有点发干,喉结上下涌动了了一下,舌头往唇边舔舐一番。继而睁开了眼睛,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束缚住自己,他怎么也起不了身。

他伸着脖子,双手双脚使劲蹬踏都起不了作用。他这一感觉,大感不妙。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自己的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在一个特殊的架子上,脖子被类似皮质的东西勒得只能呼吸。

他转动着能动的头尽量张望眼前的环境,不甚宽敞的房子,摆不了几个物件,尽是桌子和椅子,还有一个熬药的炉子放在那里。

赵天宇仔细回想自己倒地一刻的情况,再加上身上的毒。他必然是身死的结局,怎么还能像现在除了行动收到限制。奇怪的是他感觉到身上的伤似乎正在好转,内息平稳,几乎已没什么大碍。却不知是谁救了自己,又囚禁了他。

然而普天之下能调制出克制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之人,除了白匆鞍,他想不出还有谁?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危矣。欺师灭祖的罪非同寻常,他白匆鞍能放过自己么?以白匆鞍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的。

“吱呀”一声门由外向内推开,阳光顺着开门的空挡跑了进来,很快就笼罩在他的身上。进来的人一手提着东西,一只手竟然是空的。赵天宇看到这里以为是哪个世外高人刚想出口报答救命之恩。可当那人从阳光的背面走向自己,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冷汗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流淌。

果然是白匆鞍救了赵天宇。

白匆鞍看到他由惊讶转变到漠然的神情,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他单手一使力把他整个身子挪到了光亮的地方,说道:“晒晒太阳,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赵天宇没有领情,质问白匆鞍:“你真有那么好心救我,当初我怎么对你,又是如何捣毁了你的老巢!你不会不清楚吧!白匆鞍!!!”

“那些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这断手也是拜你所赐。”白匆鞍面露凶光如狼的眼睛一般盯着赵天宇:“可你是我徒弟,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徒弟,我怎么舍得你死!”

“哈哈哈,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敢当,不就是杀你不成反让你逃走了!别真以为我是三岁儿童会听信你这一套说辞!况且这毒功本事你弃之不愿也不敢练的。”赵天宇反驳道。“你留我性命,不过是有其他的打算,你还真以为我还把你当成师傅,我不过是你的工具罢了。”

白匆鞍听了赵天宇的话,果然没有看错他:“不错,欺师灭祖的罪,普天之下没有善了得事。我留你不过是见你还有可用的地方。你若能像当初一样听我的话做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要小施惩戒!”

白匆鞍的一番话落在赵天宇的耳朵里,像是平地一声雷,白匆鞍竟然不杀自己,可见自己的价值还没有用完。既然如此,我先留住自己的命,他日亦可报仇雪恨。不过这小施惩戒是什么?赵天宇开口向白匆鞍问道:“师傅,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徒弟一命,那这惩戒也就算了吧!”

赵天宇话刚一说话,白匆鞍突然发力,连续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以后用内力贯穿他的身体。顿时他的身体像是被打碎了一般疼痛,七经八脉撕裂一般跑遍全身。他痛苦的喊道:“师傅饶命,请师傅放过徒弟吧!师傅饶命,请师傅放过徒弟吧!”

白匆鞍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如今不过是废去了你的武功,省得你再动歪脑筋。你好知为之吧!”他说完,没给赵天宇松绑,只是顺势换了附着在他身上的膏药,又替他擦去了因废武功而流出来的鲜血。

赵天宇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只是武功已经被废,他现在看家保命的就剩下了这一身的毒虫。他对白匆鞍恨之入骨。可是受限于如今的局面,他又不敢发作。


做完一切以后,白匆鞍说道:“你好好休息,不日间我们将启程回帝都。陆欣这事没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为师还要在筹划一下。”

赵天宇到了这里,还能说什么,只有“嗯”了一声。继而继续忍受着作为废人的痛苦。

白匆鞍走出去的时候,弄开了赵天宇的嘴,放入了一粒药丸:“从今天开始,你身上的毒只会加倍疼痛,若是没有按时服用我的药丸,穿心而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至于这药丸我会一次给你两粒,往后就看你自己的表现。”

赵天宇咽了下去,然后看着白匆鞍出去。眼里是说不尽得恨意,如今的自己真是生不如死。

冉海从客栈离开随着周长生来到皇城脚下。那漆红的色调加上外延的类似乌黑的压顶让他看起来分外眼熟。步过护城河的汉白玉桥再到宽窄有距的龙道,让他想起了昭宣国的皇城。

这里的布局虽然大气却显得格局太小,不像昭宣国的皇城光是房间就有一万多间,可想他的规模有多大,加上沿着大殿为主轴左右对称的布局更是显得霸气。

过了龙道以后,凡是马车还是轿子一律到了这里停下,再往前就得步行。冉海与周长生一老一少并肩而行,落在地上的影子有长有短。

冉海对周长生说道:“这皇上有无喜好,讲话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周大人可是要帮衬一下,不然冉某逆了龙鳞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周长生并走边说:“天底下的人最喜欢听好话,这做皇上的更是甚者,若是有人对他说个不字,或是做了忤逆的大事,就不是兜着走那么简单。我想伴君如伴虎的下场,冉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冉海说道:“看来这皇上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一个模样,多谢周大人的提醒!”

周长生摇了摇头又欲言又止,还是开口说道:“提醒不敢当,这琉璃国与南疆联合的事就落在了冉大人肩上,希望冉大人旗开得胜,有个好结果!”

冉海自是好话说来:“这成功与否还得由周大人帮忙说叨说叨……”

周长生撇开了话,催促冉海道:“冉大人,冉大人我们抓紧走路,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我们,若是去晚了皇上不高兴,这两国联合的事怕要难说!”

冉海年纪大了,又盯着大太阳,这条路走得他苦不堪言,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要完成,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几步。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等他们行了礼仪,皇上说道:“周爱卿与冉爱卿起来吧,旁边看座!”

两人齐声回道:“谢主隆恩!”周长生落座在左边,把右边的座位留给了冉海。冉海识趣,见周长生如此有心,自己走到右边落座。

皇上看在眼里,心里对周长生赏识一番。他开口说道:“冉爱卿从南疆而来,路途遥远,怕是很辛苦吧!我听周爱卿说你已经在希尔城有些时日,为何不早些日子就进宫!”

冉海知道这不过是当皇上的嘘寒问暖的托词:“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从南疆而来,舟车劳顿,加之上了年纪体力恢复的慢,等微臣恢复体力的时候刚好周大人回国,就由周大人代为引荐微臣!”说完,他对着周大人作揖,表示感谢。

周长生回礼,没有说话。

皇上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听闻冉爱卿是代表南疆几个部族而来,是真有此事?”

冉海回话道:“微臣本是昭宣国的丞相,不知为何昭宣国的皇帝对我欲要施加莫须有的罪名,微臣老朽拼着一死,逃亡南疆。可怜吾妹与吾女儿被那皇帝扣留。至今不知生死。”

冉海做出伤感之态,抹了一把不知道有没有的眼泪,接着说道:“微臣当感有力未施,既然那皇帝不仁,微臣只能不义。这才去到南疆,向几位族长求助,恰好南疆几位族长也都又想要昭宣国的意思。又适逢此时琉璃国,千里奔袭昭宣国,其他几个部族首领觉得可以和琉璃国合作,以双方取利,于是便有微臣前来商议两国联合之大事。”

冉海的一番话说在皇上的耳朵里,心想这冉海老奸巨猾,明明是自己有谋逆之心,东窗事发逃到南疆。这会儿反倒成了昭宣国的皇帝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他。这冉海真把朕当成三岁儿童,且罢,他若是我的臣子定当格杀。既然不是,就听他继续说。皇上想罢,开口说道:“据情报说,南疆的统领赢氏身死,此时南疆尚处于一盘散沙,我如何与南疆联合?冉爱卿,怎么说?”

“这些年赢氏在南疆一直得不到爱戴,这次统领身死,大家虽然还没能选出新的统领,但是其他几个部族统一意见,已经考虑取而代之,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这新的统领将是他们几个人之一!陛下只要能答应两国联合出兵昭宣国,昭宣国定然独木难支。”冉海回答皇上道,说完。他对周长生使了个眼色,想要周长生开口帮忙。

周长生心领神会,这边对皇上说道:“陛下,这南疆士兵向来骁勇善战,所到之处闻风丧胆。这次若是得到了南疆的支持,我们也能在兵力不及的情况下得到缓解,这样昭宣国两面受敌,又经这些年的战乱,必然自顾不暇。这时就是两国得胜之日!”

皇上听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话,心里盘算着两国联合能带来的最低效果。皇上不是对南疆士兵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南疆尚处于无人统帅,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琉璃国在前线战事吃紧,又碰到了昭宣国的军神付成,若是不能尽快让南疆出兵,琉璃国这边肯定会损失惨重。

皇上想到这里,心里有点迟疑。

冉海察觉到皇上的态度,就接着说道:“适才微臣听到从南疆传来消息说,南疆近几日正有动作,想要选出新的统领。在此之前,其中几个部族已经征召了各族的士兵,有他们的将军驻扎在昭宣国的边境。此时,正在等琉璃国的态度。难道陛下想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让昭宣国有时间做准备,还是说眼睁睁的看着琉璃国的士兵被一步步逼到绝境?”

说完这话,冉海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皇上面前:“请陛下早做定夺,切莫错失良机!”

周长生看到冉海如此,出来说道:“冉大人所言非虚,只是这两国交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出决定。还要取决于如今面临的情况。前线战士奋勇杀敌不假,后方粮草吃紧亦不是小事。陛下需要一个考虑的时间。”

周长生说得不无道理,历来兵家忌讳的是粮草问题。皇上想到这里,对冉海说道:“冉爱卿所言非虚,不过朕想要看到的是南疆的诚意,若不是如此。朕亦不敢妄言!”

“陛下,难道我南疆驻扎在昭宣国边境的士兵不是诚意,难道我冉海亲自跑到琉璃国来不是诚意,那还要什么是诚意?微臣实在不解?”冉海一口气把话说完。

“放肆,你是怎么跟陛下说话的?”周长生察觉到皇上嘴角的异样,出声斥责冉海。“陛下所言极是,这事关两国利益,口说无凭,又岂是几个难道就能达成!我看冉大人未免有点天真了!”

皇上欲要发作,听到周长生说得话,甚是满意。他说道:“周爱卿所言正是朕想要说得话,如果冉爱卿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此事或可一谈!”

周长生眼见冉海被逼到角落里,于是适时施以援手道:“冉大人若是能拿出一件两国联合的信物,又能说出具体的的对策,我想陛下会乐意至极!”

冉海明白这是周长是在打圆场的话,皇上同样如此。皇上知道若是不在国威上给予南疆压力,南疆势必以为琉璃国是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

“朕觉得有理,不知冉爱卿怎么想?”皇上这句话,算是对周长生的肯定。然后又对周长生说道:“周爱卿你作为监军,应该知道这次联合事关重,切莫掉以轻心。不要让朕失望!”

冉海想了想,拿出了一件贴身的事物,竟是南疆部族间流传的信物。此番来琉璃国他就猜到必然需要一样足够分量的信物才能代表南疆。

此物虽叫不出具体的名堂,但他通体透白,形状如饕餮,想来是贵重的信物,又听冉海一番解释。

周长生出声问道:“南疆该如何配合我军进攻昭宣国,又以何时为基准,这都是需要交代清楚的!”


冉海说道:“南疆这次虽没有百万雄兵,但是拿出个三十万兵马不成问题。此番南疆的意图是长途奔袭直捣黄龙,因为昭宣国局势动荡,正是速战速决的好时机。如果运用得当,既可以牵制各州府的兵力,也可以给琉璃国创造一个时机,两国顺势形成南北夹击的攻势,定然让昭宣国手忙脚乱。”

冉海的一番慷慨陈词,虽然说得有道理,不过也有空洞无物之感。皇上听到这里,又见到南疆的信物,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然达到。他清了清喉咙说道:“这次奔袭昭宣国是周爱卿做的监军,军中一应事物都有他负责。这次两国联合进攻昭宣国的事也交由周爱卿负责,如果这件事还是办砸了,周爱卿就不用来见我了!”

周长生说道:“微臣领命,自当肝脑涂地!”

冉海看到周长生的眼神:“谢陛下,不过这琉璃国的信物是否能让微臣带回南疆!”

皇上说道,“这是自然!朕累了,具体的事就找周爱卿商量!”

两人喏了一声,倒退到门口而出。

连日来的劳累终于让冉海松了一口气。

左皓白让人捉来鸽子,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塞在了它的脚脖子上。做完这一切,左皓白双手往天空一抛,鸽子顺势飞走了。

琉璃国的后续的粮草已经在这几日准备妥当,等着监军一起押送前线,看来琉璃国大军有大动作了。左皓白得知琉璃国皇上已经召见过冉海,又从他处得到消息说冉海与皇上达成了某个秘密协定,疑是两国联盟共同针对昭宣国的协定。

左皓白连忙把这个消息送往京城,希望京城能早做准备。自己则还要留在希尔城一段时间,念瑟做完吩咐的事回来复命。

念瑟说:“清明一杆子人已经一网打尽,剩下的都是自己人。”然后念瑟有点担忧道,“冉海还没有离开,我们就这么急着把他身边的人弄消失,冉海会不会起疑?”

“以冉海的狡猾,我们在希尔城那么久了,冉海难道就不会起疑心?”左皓白反问道。

念瑟想了想自己对冉海的印象,确实会起疑心。越是风平浪静越是说明这里面的水深,冉海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也许只是给别人装样子。想到这里,念瑟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戳穿他的把戏!”

左皓白轻声的笑了一会儿:“看来念瑟姑娘这脑袋瓜还不够聪明,如果这时候我们打乱了他的计划,是不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

念瑟回道:“左盟主,说得不无理!只是为什么不早些时候动手,不是更能让冉海受限,不至于如此之快就见到了琉璃国的国主!”

左皓白摇了摇头,带着打趣的声音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给他成功的假象,待他成功之时,就是我瓮中捉鳖之际!”

“难道盟主想把冉海扣押在这琉璃国,好像这不对吧!”念瑟疑虑道。

“谁说我要把他扣在琉璃国,我是要送他回南疆!”左皓白卖了个关子说道。

念瑟不解,左皓白说:“以后你就会懂了!还有一件事你办的怎么样?”

念瑟回道:“那个太监自从进了冷叔叔的地牢,四周就加强了警戒,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左皓白提醒道:“还是需要小心应对,越是关键的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好的,盟主。”念瑟应道。神情却不甚自然,像是有什么话没讲出来,憋在那里。

左皓白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有点奇怪。他问道:“念瑟姑娘,你这是有心事?左某有什么可以帮到的,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定当全力帮衬!”

念瑟叹了口气,像是要吐槽一般。他看了看左皓白,又看了自己,说道:“左盟主,我们这次出来有些时日了吧,不知道这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有点想念我们家小姐了!”

左皓白刚端起茶喝了一口,刚准备咽下去。他这一说,直接呛在了喉咙口,咳嗽声连连几声。好一会儿,左皓白才在念瑟的帮助下缓过来,他对念瑟说道:“这边没几日就结束了,你要真想念你家小姐,我差人把你送回去!”

念瑟赧然着脸:“我只是说想念我们家小姐,又没说我要急着回去!盟主你这是要赶我走?”

左皓白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了:“本来这边的事就等着收尾就好,如果念瑟姑娘想回去就回去。左某一个人处理完了就快马去追你?”

“我念瑟好歹也是识大体的人,怎么会想着自己一个人回去!我留下来和盟主一起承担任务!”念瑟说完,手还搭在左皓白的肩上。

左皓白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疆与琉璃国的联合已经定了下来,左皓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是破坏联合?

是揭露真相?

还是直接把冉海半道劫杀?

每一步都意味着一个风险,既然来到了琉璃国,他肯定是要分担陆欣的压力!

回到客栈以后,冉海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行头,出门往那条巷子走去。琉璃国一行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不过他隐隐间有些不放心,右眼从回来到现在一直跳个不停。

巷子依然不受阳光的待见,低矮相交中只留出了供人行走的路。他来到了那个门前。轻轻地有规律的敲了几下,没人应声来开门。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天还没有黑,他们不应该不在屋子里面,冉海想到这里,又打算敲下门。突然他看到门以门框间随着自己两次敲门带出了一条缝。他心里一惊,清明不像是如此不小心的人,他推门而入。

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这会儿有几个人在收拾着院子里的花草,有些像是重新栽上去的,露出了一层新泥土。那些人没有抬头看他。好像冉海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冉海从走到向着里面走去,朝着以前来的大厅。这里只有两个人在那商量着事。那两个人有一个人一眼瞧见了冉海,说:“冉大人怎么突然造访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手下去办?”

冉海看着不发话的人,这个人好面生。他向说话的人问道:“清明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

那人回道:“清大人接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任务,说要离开几天!临走的时候让小人代为指挥这里。”说完那人朝着不说话的人用眼神示意。不说话的人没有表情,笔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神向外露着精光。

冉海就算再傻也不会以为此人是这代指挥的手下,那人的模样干练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明显就是一把好手?再把代指挥的模样收入眼中,冉海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此人收回目光,向代指挥要指示。代指挥有点慌张,此人说道:“代指挥,我这就下去把你安排的事处理一下!”

代指挥挥了挥手,说道:“先别急着做这那件事,冉大人在这里,你通知下人端杯茶水过来。”

那人领命而去,走得时候用眼睛看了冉海一眼像是要看穿他一般,而后又朝代指挥看了一眼,算是有所交代。

代指挥此时被盯得的眼神吓得心肝具颤,哪敢好好说话。对着冉海说话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冉大人这是到这里有什么事要交代手下去办?不知冉大人用过午膳了没……”

冉海听着他的话没头没脑,说道:“好好说话,你这里是什么情况?我看走道上都是陌生人,不像是以前的那些人。”

代指挥说:“清大人走得时候把几个得力的帮手带走,说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这些都是补上来的新人,做得是杂役的活!”

冉海不信,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下腰的力道和手上做活的能力一看就是练过的,怎么可能是杂役人员。看来自己进宫的时候,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清明早间还陪着一起去了周府。这会儿怎么可能有事不跟自己说就离开。此间必定有诈。

无论现在的情况如何,凶险已经伴随而来,尤其是面前这个人明显就有被胁迫的可能。

冉海镇定着不说话,尽量用眼神去看这个代指挥。问题在于这个代指挥分明就是看不懂他的意思。或者说他就是一个怕死的人,不论是哪种,对自己都不能算是有力德一面。

他面色开始发青,眼神开始凶狠起来。

代指挥脸上不住的冒着冷汗,腿有点不听使唤。好在他算是克制,不过冉海给他的表情已经让他不住地打颤,他知道自己在冉海面前已经现了原形,

冉海仍然盯着他看,代指挥没有说话。

他是再坚持不下去了,嘴里说道:“冉大人这次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或者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打点一下。”手却在桌子上写字,一笔一划地写着。

冉海收回自己的眼神看着桌子上的字,大意是清明已经被杀,走道上的那些人都是这次过来袭杀的人。他也是没有办法才投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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