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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爱,勿爱

戎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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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黎笙乔姨   更新: 2022-04-13 06: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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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黎笙乔姨《误爱,勿爱》讲的是  "薄瑾寒,你相信我!"  男人初恋归来,欺她,辱她,污蔑她  黎笙却始终坚信他会信自己,可她等来的是母亲锒铛入狱、自己沦为生孩子的器皿  她以为自己能坚持,等到他清醒的那天  直到她母亲被害身亡、孩子死在手术台上,黎笙笑中带泪,声声泣血  "薄瑾寒,你可曾真的爱过我?"  男人冷漠至极,"未曾"  她藏起手中的病例通知单,转身离去  在那场充满阴谋的绑架中,她终于以死解脱  一年后

第1章

精彩节选


  “本庭宣布,被告林婉蓉蓄意谋杀,证据确凿,其故意杀人罪成立,判林婉蓉处以十年有期徒刑,即刻执行。”
  
  “不!我妈妈没有害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黎笙激动冲向带着手铐的女人,女人回过头,面容依旧温柔,只是原本的黑丝显露出几分霜白,眼里染上了凄婉的沧桑。
  
  黎笙被人死死拦住,眼睁睁看着妈妈被人都走。
  
  她双目失神,仿佛失去了一切。
  
  直到身边传来男人的安抚声,她才回过神。
  
  那扎眼的一幕映入眼帘。
  
  薄瑾寒的容颜惊为天人,神情是她多时不见的温柔,他将低泣的女人抱进怀中,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女人则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胸口。
  
  黎笙顾不得心痛,向着两人而去。
  
  "薄瑾寒!"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低声乞求:“瑾寒,妈妈没有推乔姨,她不是那样的人……你帮帮我,不要让她坐牢好不好?”
  
  没等薄瑾寒开口,他身旁的女人说道;“监控里拍得清清楚楚,不是她还能是谁?还是说,黎笙,你觉得是我妈自己跳下楼,用命来陷害你妈?”
  
  黎笙哑声,泪眼看着方柔。
  
  方柔回以冷漠的眼神,“你妈孤身带着你这么多年,受了我家多少好处?你们不知感恩就罢了,你妈还恬不知耻地插足了我父母的感情!”
  
  黎笙猛地摇头,“不!我妈妈没有!”
  
  “没有为什么要推我妈下楼?不就是因为她想除掉我们,当这方家的豪门太太吗!”
  
  黎笙脸色煞白,不知如何解释。
  
  一周前,远嫁出国的方柔刚回国不久,他们都收到邀请去参加她的接风宴,当时,她妈被乔姨叫走叙旧,没一会儿,乔姨就从二楼摔下来,宴会乱成一团。
  
  事后乔姨被送进医院,伤在头部,抢救失败。
  
  所有人都说是她妈推的乔姨,她虽然相信妈妈,可架不住薄瑾寒和方柔不信,而她妈对此也没有任何解释!
  
  就在她焦头烂额时,警察直接上门带走了她妈妈,再后来就是现在。
  
  “黎笙,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功夫,你们母女欠我的、欠我妈的,都必须还!”
  
  “……”
  
  “好了。”薄瑾寒终于开了口,“罪人已经受到惩罚,不要再说了,气着自己不值得。”
  
  他扶着方柔往外走,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黎笙一个眼神。
  
  黎笙不甘心地追上去,“薄瑾寒,她不仅是我妈妈,也是你的!你难道忘了结婚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过……你会照顾我和妈妈一辈子的!”
  
  他还说会倾尽真心,爱她一辈子……
  
  黎笙心痛如绞,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湿了满脸。
  
  男人顿下,终于侧目。
  
  只是那眼底的冷漠和绝情根本盖不住。
  
  “事到如今,你还敢拿以前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
  
  薄瑾寒眼里满是厌恶,不等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仿佛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我会让人尽快安排离婚。”
  
  黎笙留在原地,绝望将她湮没。
  
  "……"
  
  几天中,黎笙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洗脱母亲的嫌疑,她甚至都见不到妈妈。
  
  她知道是薄瑾寒示意他们做的,却无能为力。
  
  她与方柔为敌,就是与他为敌。
  
  毕竟那人是他藏在心上、即使抛下他出国,他也要拼命守护的白玫瑰。
  
  她黎笙,没有他的偏爱,什么也不是。
  
  除非,她向他们低头。
  
  “……”
  
  苍茫雨幕下,黎笙回到了她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地方。
  
  白色欧式建筑占地广阔,朦胧夜色中,内里灯火通明。
  
  “先生说了不见,你走吧。”
  
  昔日对她恭敬有加的守卫也看不起她,只因她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黎笙固执地站着不走,周身湿透,冷意从身到心。
  
  “我不走,我要见方柔,就一面。”
  
  守卫念着过去,还是替她通报。
  
  不多时,方柔只身出现。
  
  站在台阶上,她神色冷漠,没有一丝人情味,“你还来干什么?”
  
  黎笙冷得骨头打颤,抖着唇问:“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方柔一滞,眯眼,“如果出事的是你妈,你会放过我?”
  
  黎笙不语,唯有腰板挺得笔直。
  
  方柔最不喜她这份无声无息的倔强。
  
  求她也是。
  
  多年前喜欢薄瑾寒也是。
  
  她抬高下巴,居高临下,“黎笙,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你既然来了,不管我同不同意,你都该把诚意拿出来。”
  
  黎笙抬头看她,她阴冷一笑。
  
  “跪下。”
  
  “跪到天亮,我就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黎笙的唇色惨白,无神的眼望向女人背后,又收回。
  
  她麻木道:“说话算话。”
  
  随即膝盖弯曲,直直跪倒下去。
  
  方柔端着不屑的姿态,没有应答,转身进了去。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
  
  庄园中,满地湿润,女人纤弱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
  
  黎笙感觉自己时冷时热,头晕目眩,随时都要倒下。
  
  她生过孩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此刻的小腹痛如刀绞。
  
  在她就要熬不住时,面前终于有了人影。
  
  黎笙凭借毅力,拽住那人的裤脚,一字一句:
  
  “欠你的,我来还,不要再伤害我妈妈了。”
  
  说完,她的身体径直倒下,不省人事。
  
  再醒来,薄瑾寒和方柔都在。
  
  黎笙的脑子很疼,反应迟钝了许多。
  
  方柔罕见地有些紧张,急促地说:“你想为你母亲赎罪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黎笙抿了下干涩的唇,明白自己毫无选择。
  
  “什么要求。”
  
  薄瑾寒斜眸,目光冷冽,薄唇张合:“麟儿是我的孩子。”
  
  黎笙怔住,下意识地看向方柔:“怎么可能?他不是你和你前夫的孩子吗?”
  
  “麟儿的真实年龄是四岁半,是我和瑾寒没分开前有的。”
  
  黎笙摇头,“荒谬!”
  
  如果那孩子是他们俩的,那她这几年算什么?
  
  她辛苦孕育,最后走失在自家门口,如今还不知去向的女儿又算什么?
  
  他们成了这一家之间的绊脚石了是吗?
  
  难怪啊,他当初不急着找孩子;
  
  难怪,他要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她离婚!
  
  黎笙的目光嘲讽薄凉,夹带苦涩,薄瑾寒皱眉,声音更冷。
  
  “麟儿刚生了重病,肾脏衰竭,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医院也没有合适的脏器。”
  
  黎笙突的一笑,泪眼朦胧,“你们该不会是想我给他捐肾?我一个成人,他那么小,捐了能用吗?”
  
  薄瑾寒不说话,黎笙心痛欲死,刚准备说什么,方柔便急匆匆地说:“我们当然知道你捐不了,必须是要匹配合适的才可以,我原本是想自己生一个孩子来救麟儿,可我这两年的身体不允许……”
  
  听到这儿,黎笙仿佛懂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薄瑾寒,“你们……是想让我生?!”
  
  方柔倾身挡住,说道:“没错,你和瑾寒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下来,你有义务救麟儿,何况你们母女本就欠我一条命。”
  
  “……”
  
  方柔开始咄咄逼人:“黎笙,是你说的,你要替你母亲赎罪,就要有赎罪的觉悟!麟儿有事的话,你们不会好过,相反,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成功救下麟儿,我就让瑾寒放了你妈妈,至于被摘了一个肾的孩子,他是不会死的,你想要,做完手术后,我也可以把他还给你。”
  
  这样的威胁加要求,把黎笙拿捏得彻底。
  
  她心底一片荒凉,空洞的眼看向薄瑾寒。
  
  在他的沉默中,黎笙惨然一笑,泪滴溅落。
  
  “好,我答应你们。”
  
  自此,黎笙又回到了自己住过好几年的房子。
  
  不同的是,她由女主人变成了任人摆布的工具。
  
  时间一晃到了三个月后。
  
  清水湾别墅,主卧里的气温很低。
  
  医生给黎笙检查完后,战战兢兢地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先生,太太她还是没怀孕。”
  
  薄瑾寒睁开眼,脸色黑沉,氤氲着风暴。
  
  医生看了眼呆滞的黎笙,心虚地讨好男主人。
  
  “先生的身体很健康,虽然太太的底子弱些,但这段时间的调理已经很有成效,相信两位很快就能得偿所愿。”
  
  薄瑾寒没耐心地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我要看到结果。”
  
  医生连忙鞠躬称是,薄瑾寒看了眼时间,随后走到黎笙面前,留下一句“配合医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床上,黎笙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丈夫不疼爱,又急着要孩子,看来啊,嫁进豪门是一脚踏进水深火热里。
  
  医生这么想着,叹了口气,依照疗程把药包留在桌上就离开了。
  
  好一会儿,黎笙才有了动静。
  
  她光脚下地,拎起药包下楼,偌大的别墅上下无人,她进了厨房,熟练而机械地开始煎药。
  
  中药需要熬制,黎笙就站在一旁守了很久,等药好之后,她没等吹凉就倒进碗里,仰头喝下。
  
  苦涩难闻的褐色液体进了嘴巴,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药,她已经喝了整整三个月,再难咽也该麻木了。
  
  她把剩下的药按照剂量倒进碗中,放进冰箱,收拾好厨房后,回到阴暗的卧室,倒床睡下。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到天会暗下来,黎笙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她呆坐了几秒,挥动眼睫,起身够着披肩,就这么出了卧室,下楼。
  
  刚刚走到旋转楼梯,她就看见薄瑾寒手里抱着一个男孩,面容含笑,后面跟着身着白色长裙的方柔。
  
  薄瑾寒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对方拿着刚买的机枪乱晃,“哆哆哆——”
  
  方柔微笑着,“喜不喜欢爸爸给你买的玩具呀?”
  
  麟儿高举双手,“喜欢!”
  
  “喜欢就要干什么?”
  
  麟儿抱住薄瑾寒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爸爸!”
  
  薄瑾寒笑容更深,宠溺道:“喜欢就买。”
  
  方柔嗔怪:“你别这么顺着他,会把他宠坏的。”
  
  “我儿子就该被宠。”
  
  “……”
  
  麟儿对这仿真机枪爱不释手,闭着左眼,到处开枪。
  
  当他看向楼梯上方时,冷不丁地撞上黎笙死寂的眼睛,他啊的一声,躲进男人怀里。
  
  “麟儿,怎么了?”方柔关切问道。
  
  孩子直摇头,表现得很害怕。
  
  方柔奇怪地往上一看,这才发现了黎笙。
  
  看见黎笙,她的笑容淡了些,“怎么下楼也不出声?把孩子都吓到了。”
  
  黎笙提腿,扶着护栏步步往下。
  
  “我以为没别人在。”
  
  这个“别人”,让方柔变了脸色。
  
  黎笙的意思,明摆着是在嘲讽她名不正言不顺。
  
  她微扬下巴,“麟儿说他想爸爸了,我就带他去公司找瑾寒,路上他又说饿,我怕餐厅里的东西不干净,所以顺道过来做个饭。”
  
  “顺道到别人夫妻家里来,你可真会做人。”
  
  方柔僵着脸,“黎笙,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
  
  黎笙冷冷扫过这更像一家的三人,话里满是讥讽。
  
  “方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最厌恨第三者,现在却自己带着孩子上门,抢走我的丈夫,破坏我的婚姻……”
  
  她看着方柔发白的脸,以及薄瑾寒阴沉至极的表情,“还是说,方小姐衡量好坏的准则只针对别人,不包括自己?”
  
  “够了!”
  
  在方柔最难的时刻,薄瑾寒一声怒吼,打断了黎笙的咄咄逼人。
  
  男人低身,将孩子轻推到方柔脚边,“妈妈要做饭,你乖乖陪着妈妈,不要乱跑。”
  
  麟儿点头,抱住方柔的大腿。
  
  薄瑾寒起身,方柔连忙拉住他,“瑾寒,我没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他抬手,温情抚摸过她的脸,“做你喜欢吃的,等我一会儿就好。”
  
  方柔眼里有泪,“好。”
  
  男人松开她,转身时柔情尽散,满目阴戾。
  
  黎笙眼前一晃,披肩掉落,还没来得及捡,手腕传来剧痛,整个人就被粗鲁地拽上楼。
  
  “放开我!薄瑾寒,我叫你放开我!”
  
  男人充耳不闻,愤怒地将她甩进卧室,砰地将门摔上。
  
  巨大的响声,让黎笙心里发怵。
  
  薄瑾寒看见她的害怕,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黎笙,几天不见,你脾气见长啊。”
  
  黎笙的脸迅速涨红,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
  
  薄瑾寒咬牙:“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你自己心里清楚!”
  
  黎笙凄婉一笑,“为了给你们心爱的儿子生一个救命的工具,我当然清楚。”
  
  薄瑾寒最看不惯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手上力道加大。
  
  “既然知道,那就拿捏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黎笙敛着眸,“你说的是他们母子?”
  
  薄瑾寒看她已经呼吸不畅还不求饶,怒意更深。
  
  “不要明知故问,挑战我的底线!”
  
  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犹如帝王般困住她。
  
  “黎笙,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多少耐心,所以你最好是收敛性子,别在我面前挑衅柔儿!就算我还没娶她,她也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听到这话,黎笙的心口传来刺痛。
  
  她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是她自小刻在心上,足足爱了十四年的人。
  
  她以为方柔当初的离开,是上天感念她的真诚,给她感动他的机会,可原来不是。
  
  她如此爱他,他还是在曾经的爱人回来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到她身边。
  
  而她的情深和付出,不过是一个笑话。
  
  黎笙的心在滴血,哽咽道:“所以你娶我,并不是因为爱我,对吗?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面对她锥心刺骨般的提问,薄瑾寒有了瞬间的恍惚。
  
  这个从小与他和方柔一起长大的女孩,曾经在他心里是纯洁无瑕的。
  
  尤其是在方柔走后,她对他倾心相待,无怨无悔的付出让他备受感动。
  
  他与她结婚,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可如果不是方柔回来,揭穿她的真面目,他或许真的会被她骗一辈子!
  
  乔姨死后,方柔曾哭着对他坦白:
  
  “瑾寒,我当初不是自愿离开你,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黎笙!”
  
  “是她威胁我,说她受够了苦日子,想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她一定要嫁给你,还说我如果不同意,她会想尽办法让我家破人亡!”
  
  “我早就知道我爸和她妈妈的事……我害怕,害怕我的家会被毁掉,所以狠心和你分手,可去了国外,我才发现我怀孕了。”
  
  “对不起……是我私心生下麟儿,为他找了一个爸爸!”
  
  “是我对不起麟儿,我对不起你,擅自回国,激怒了黎笙……但我没想到她真的会害死我妈!我妈她什么也没错,错的是我,她为什么不杀了我!”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还在耳边,薄瑾寒额角的青筋暴起,杀意与恼恨一同冲上头顶,湮没掉心头那一点点刺痛。
  
  这个女人用尽手段,装得那般无辜来骗他,让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他!
  
  可她不分是非、心狠手辣,一昧地包庇她那犯人妈妈,不就是因为她妈是受了她的指示!
  
  好一个“清清白白,温柔贤惠”的黎笙!
  
  你这副娇柔脆弱的皮囊之下,藏着的却是一颗龌龊肮脏的心!
  
  薄瑾寒咬牙切齿,回答冷漠而钻心:
  
  “没爱过,从来没爱过!”
  
  “……”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更多的是憎恶,“你也不配得到我的爱!”
  
  “哈,哈哈哈!”
  
  黎笙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苍凉寥落,闻者伤心。
  
  薄瑾寒被扰得心乱,狠声呵斥:“别笑了,我让你闭嘴!”
  
  黎笙不管不顾,笑得身体抽搐,眼泪横流。
  
  薄瑾寒怒得眉心直跳,直接附身,堵上她的红唇。
  
  黎笙一僵,开始猛烈挣扎起来,薄瑾寒压着她的双腿,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强力束缚住她。
  
  两人这么一乱动,身上的衣物散乱下来。
  
  “薄瑾寒,放开我!”
  
  男人唇上一疼,不得不起身,愤恨地看向身下的女人。
  
  这一看,就将黎笙那半露的白皙肩膀看了去。
  
  他的眼神发暗,黎笙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是什么寓意,她更猛烈地挣扎,胡乱说着:“我不想,薄瑾寒,你别碰我!”
  
  薄瑾寒素来不喜人不听话,他靠近黎笙耳边,似是耳鬓厮磨,实际上是要命羞辱: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就是想这样?何况你刚才说是我的妻子,这便是你应尽的义务!”
  
  话落,他就一口咬上黎笙的肩,黎笙痛吟出声,心痛得彻底。
  
  就在男人要得逞时,门口传来动静。
  
  “瑾寒,我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你跟我说一下,我一起准备了。”
  
  黎笙惊恐地看向门口,门应声而开。
  
  带着围裙的方柔僵在门口,呆滞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瑾寒,你们……”
  
  薄瑾寒脸色阴沉,翻身下床,“柔儿,别冲动。”
  
  方柔后退一步,又一步,眼里是委屈的泪,“是我打扰了,我这就带麟儿离开。”
  
  她转身跑走,薄瑾寒一脸不郁,迈着大步追了上去。
  
  两人离开,没人在意床上的女人。
  
  黎笙默默拉上自己的衣服,一手捂住被咬伤的肩膀,整个人蜷在一团。
  
  闭上眼睛,无声落泪。
  
  黎笙睡不着,眼泪持续了一整夜,但翌日一早,她还是起床,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出租车上,黎笙对司机报地址。
  
  “南山看守所,谢谢。”
  
  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了她一眼,带着猜疑和不解,好像在说:这么年纪轻轻的姑娘,被罪犯拖累,真是可惜了。
  
  黎笙抿唇,看向车窗外。
  
  到了地方,她按照流程来到接见室,坐在桌前,焦心等待。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脚链拖在地上,叮当作响。
  
  黎笙激动起身,狱警带着脚步蹒跚的女人走进门。
  
  对上女人熟悉的脸,黎笙激动震颤,“妈!”
  
  狱警将林婉蓉的手铐和脚铐取下,站到门外去。
  
  黎笙冲到林婉蓉面前,泪光闪烁,“妈,这些天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他们还有没有刁难你?”
  
  林婉蓉握住她的手,温柔脸上挂着安抚的笑,“笙儿,妈妈没事,自从你上次来过之后,他们就没再动过手了。”
  
  上次是两个月前,她答应方柔之后,薄瑾寒带她来过一次。
  
  那次来看妈妈,她几乎是遍体鳞伤,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偏偏她还安慰自己是摔的。
  
  黎笙心痛又愤怒,在薄瑾寒面前哭闹威胁了一番,对方才松口放过。
  
  林婉蓉不想两人次次见面都这么伤感,她牵着黎笙坐下,说:“笙儿,你看妈妈不是好好的,他们专门给我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我现在每天吃好睡好,没人打扰,也乐得安静。”
  
  黎笙听着她将这里的生活描述得尽善尽美,心酸难耐。
  
  再怎么安逸,这里也是牢笼!
  
  黎笙低头,眼睛发红,“对不起,妈,对不起,是我没用,救不了你出去……”
  
  “笙儿,这不是你的错。”黎笙拼命忍着眼泪,林婉蓉抱住她,抚摸她发抖的后背,“是妈妈拖累了你。”
  
  黎笙摇头,“不,不是您,我不相信是您害了乔姨,是他们弄错了!”
  
  林婉蓉没说话,黎笙急迫地拉住她,“不是您对不对?您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会破坏乔姨和方叔叔的感情……妈,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解释?”
  
  黎笙情绪激动,眼眶通红。
  
  林婉蓉叹了口气,神色疲倦又复杂。
  
  “笙儿,你相信妈妈吗?”
  
  黎笙痛苦摇头,她还是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
  
  林婉蓉稳住她,仿佛有很大的苦衷一般,“笙儿,妈妈只有你,其他人不相信妈妈,妈妈都不在意,可你一定要相信妈妈。”
  
  “……”
  
  相信?
  
  她是相信啊。
  
  可方柔不信,薄瑾寒也不信,她一个人信她有什么用?
  
  黎笙垂下眼,突然看见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妈——”
  
  林婉蓉低头,发现她已经看见后,猛地缩回手,背在身后,笑容不自然,“这是妈不小心划伤的,已经擦过药……笙儿!”
  
  黎笙强力握住她的手臂,将发白的衣袖扯上去。
  
  一条鲜红的伤口横亘在瘦骨腕口,嫩肉外翻,血色凝在伤口处。
  
  这明显是刚伤不久的!
  
  黎笙的眼眸失神,悬在眼眶的泪蜂拥而出。
  
  “谁干的?”
  
  “……”
  
  黎笙的眼红如泣血,“我问你是谁做的!”
  
  林婉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妈妈没事,只是一点小伤,不疼的。”
  
  黎笙望着她,心痛到极致,可她妈妈这样的反应,分明还是那群人。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我妈妈?”
  
  她面容苍白,眼里没有焦距,自言自语,像是发疯。
  
  林婉蓉害怕,“笙儿,笙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
  
  没等她多关心,狱警就进门来。
  
  “探视时间已到,犯人该回房了。”
  
  “不!我的笙儿!求求你,让我再看看她,求求你!”
  
  男人不受打动,强行拽她起身,戴上手铐。
  
  黎笙在惊叫中回神,向着林婉蓉追过去,“妈!妈!”
  
  然而,哭喊阻止不了人被带走。
  
  那扇门重重关上,仿佛砸烂了黎笙的心。
  
  “......”
  
  黎笙在看守所求了很久,那些人说林婉蓉是不堪忍受监狱生活,自杀未遂留下的伤口。
  
  黎笙当然不信,要求个说法,可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人给她一个正当的理由。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清水湾,又在客厅遇上了等候已久的薄瑾寒。
  
  薄瑾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手机,姿态慵懒,但表情属实算不上好看。
  
  黎笙想着妈妈受伤的事,心里有怒,故意无视他,径直上楼去。
  
  “黎笙。”
  
  男声低沉,沁透了阴霾与冷冽。
  
  她停下,薄瑾寒瘆人的视线追来。
  
  “这一整天,去哪儿了。”
  
  黎笙没表情,却下意识地撒谎:“房里太闷,出去走走。”
  
  “你走的,可有点远。”
  
  黎笙紧张地看向他,薄瑾寒拨动着手里的物件,那是她的手机。
  
  黎笙脸色一白,她怕被他知道行踪,故意没带手机。
  
  薄瑾寒看着她,大手将手机抛出去,发出刺耳的响声。
  
  黎笙的身子跟着一抖,听见他说:“去个监狱探望犯人,也值得你这么小心。”
  
  “我妈不是犯人!”
  
  她脱口而出,才发现薄瑾寒的表情沉得骇人。
  
  他都知道了!
  
  他是亲自回来抓她现行的!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到了面前。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压迫感让黎笙身体僵硬,“......知道。”
  
  计算时间,这一周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薄瑾寒冷睨了她眼,与她擦肩而过,上了楼梯。
  
  黎笙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机械抬腿跟上。
  
  进到主卧,薄瑾寒正在接衬衣纽扣。黎笙低下头,要绕过他去浴室。
  
  做那种事前,他要求过她要洗干净。
  
  可她还没走开,男人就拽过她的手,狠狠甩到床面上。
  
  黎笙弹了两下,看见他裸露的上半身后,终于止不住害怕了。
  
  她找借口要逃离,“我......我还没洗澡。”
  
  “不用。”
  
  冰冷的两个字落下,沉重的身体靠了过来。
  
  “......”
  
  过程很痛苦,也很无情。
  
  薄瑾寒像是故意折磨她,连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结束后,他洗完澡,神清气爽地在衣柜前穿衣服,黎笙却如一张破布,眸色灰败,望着天花板。
  
  薄瑾寒穿戴整齐,她还是一动不动。
  
  男人不悦,“你是想就这么躺着,让自己生病?”
  
  黎笙并不认为这话里有关心,她只是累了。
  
  得不到回应,薄瑾寒大步走来,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你以为病了就能躲得掉?黎笙,别太天真,要求是你自己答应的!”
  
  黎笙在心里苦笑,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为什么还要针对我妈?”
  
  薄瑾寒有一丝错愣,随后从她眼里看见潜藏的怒火后,黑眸眯起,“那是她自找的。”
  
  “......”
  
  “犯过错的人,不受点教训,怎么改过自新。”
  
  黎笙心火燃烧,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揪住他的衣领,“我说过她没做过那种事!她已经落到这一步,难道还不够吗!你和方柔看不惯她,你们可以报复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她?!”
  
  薄瑾寒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看来,我昨天说的话,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黎笙脑子一空,他覆上她的手背,嗓音低沉,要人的命。
  
  “人谈任何条件前,要看清自己的价值。”
  
  “黎笙,作为罪人的女儿,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让麟儿活下来,让柔儿开心。”
  
  “可我看你的样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狠力捏紧手心,将她一甩。
  
  黎笙的泪意翻上来,脑海里都是妈妈温柔含泪的脸。
  
  她顾不得姿态,跪着抓住他的手臂,“瑾寒,瑾寒,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她经不起这样折腾,她......会死的,我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不要再让人伤害她了......”
  
  看她这样哀求,薄瑾寒心里想着一句话:这才是黎笙。
  
  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半辈子,文文弱弱的黎笙。
  
  就算是婚后也得事事依靠他,没有他就什么事也做不成的黎笙。
  
  而不是这几个月里对他冷眼相待,动不动就冷嘲热讽、野蛮发飙的那个疯女人。
  
  “瑾寒,你帮帮我,就这一次,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对上黎笙无助痛苦的眼,薄瑾寒煽动薄唇:
  
  “想让她少受罪,你最好乖乖听话,想想怎么哄我开心。”
  
  黎笙以为这是希望,忙着回复:“我会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养身体,我会生出健康的宝宝救人的,你相信我!”
  
  薄瑾寒冷眼,“我不喜欢口说无凭,你得来点实际的。”
  
  黎笙的动作僵住,眼里有凄凉的光泽浮动。
  
  薄瑾寒冷笑,欲起身离开。
  
  “不!我可以!”
  
  黎笙慌地将他拉回来,直起上身,贴上他的唇。
  
  一秒,两秒,三秒。
  
  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还很生涩。
  
  在她望进男人眼里时,她发现他一点情绪都没有,更别说是动情。
  
  黎笙没有办法,怕他一怒之下迁怒于妈妈,她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蹭了蹭他的胸口。
  
  薄瑾寒感觉到了她微小的动作,更是将她的不情愿看在眼中,他心里陡然生起一点烦躁,伸手推开了身上的人。
  
  黎笙摔在地上,疼得出声,“你干什么......”
  
  薄瑾寒扯过一旁的湿巾,“你的技巧太烂,我没兴趣。”
  
  毫不避讳的羞辱,将黎笙的尊严踩在脚下。
  
  薄瑾寒烦闷于刚才那点感觉,故意嫌恶道:“去会所随便拉个人,都比你让人有兴致,黎笙,你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说完,他擦过双唇,在黎笙受伤的目光中丢下湿巾,扬长而去。
  
  楼下响起轰鸣声,很快消失不见。
  
  黎笙跪坐在地上,从身到心,伤得麻木。
  
  *
  
  薄瑾寒离开之后,黎笙一个人在清水湾呆了一周。
  
  这一周里,他没在来过。
  
  再见到时,黎笙是从新闻上看到他的。
  
  准确说是他和方柔。
  
  狗仔拍的照片很模糊,但熟悉薄瑾晗的人都看得出是他。
  
  他牵着方柔的手,模糊神态温柔如水,两人站在一起就是所谓的俊男靓女,天生一对。
  
  黎笙想到自己和妈妈的处境,心里难过酸涩,终于还是洗漱一番出了门。
  
  月色酒吧。
  
  灯光昏暗迷醉,舞池里人来人往,扭动妖媚身姿,或是贴身热舞,或是暧昧拥吻。
  
  黎笙和那些醉生梦死的人不同,她穿着白t和牛仔裤,坐在吧台边,不和任何人说话。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苦涩混着辛辣入喉,她才能短暂地忘记那些痛苦和心痛。
  
  “小姐,这酒后劲有点大,您还是少喝点。”
  
  调酒师看她孤身一人,好心提醒,黎笙点头,却是一副不醉不归的模样。
  
  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黎笙有了眩晕的感觉。
  
  她的酒量不好,这次能喝这么多已经是难得。
  
  知道自己醉了也没人会管她,黎笙喝完最后一杯,结了帐就走。
  
  酒吧的长廊里比舞台安静些,过道很窄,她扶着墙走了一会儿,就撞上两个小混混。
  
  “不好意思。”她优先道歉,然后要走。
  
  谁知道这黄毛在看见她的脸后,突然伸手拦住她,“道歉了就想走,你当我们哥俩好欺负呢?”
  
  黎笙被迫停下,一双漂亮的水眸泛着醉意。
  
  黄毛往她身后看了眼,不怀好意地笑,“妹妹一个人来的?怎么喝这么多,是失恋了?”
  
  失恋……
  
  她怎么会失恋。
  
  那人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
  
  黎笙苍凉一笑,殊不知这样的她有多勾人。
  
  黄毛心里痒痒,故作贴心:“失恋怕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看看哥哥,不就贴心得很?”
  
  黎笙晕的厉害,脑海中浮现的是薄瑾寒冷酷无情的脸庞。
  
  她泪光闪闪,喃喃道:“你确实比他好,这世上没人比他对我更坏了……”
  
  黄毛扶住她,连声应和,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小弟使了眼神,两人合力把黎笙往暗处骗。
  
  黎笙虽然头晕,但并没有失去意识。
  
  她能感觉到这两人的不轨意图,可她没有反抗。
  
  “妹妹,你身上好香啊。”
  
  黄毛等不及,将小弟推开就把黎笙抵在墙角,狠狠吸了一口。
  
  黎笙睁着麻木的眸,看着那个小弟,小弟被她凄凉的眼看久了,想法没了,心里还开始发怵。
  
  “哥,这女人好像不对劲。”
  
  该不会是得了脏病来报复社会的吧?
  
  黄毛满脑子黄色废料,喊了句滚,就要扯黎笙的裤子。
  
  “哎呀妈的,麻烦死了!”
  
  他骂了一句,又色眯眯地打量黎笙的身材,凹凸有致,牛仔裤包裹下的双腿又长又直,是个极品。
  
  黎笙脸色不太好,黄毛以为她是等不及,搓着双手,猥琐地放狠话:“宝贝儿别急,哥哥一会儿就让你快乐!”
  
  说完,他的脏手就伸向了黎笙的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喂,放开她!”
  
  “那个黄毛,你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哥,哥,有人来了!”
  
  黄毛气得咬牙,“谁他妈坏老子好事?”
  
  转头一看,是个身形高挑、长相清秀的男人。
  
  黄毛急得很,恶狠狠地吼道:“臭小子,少他妈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
  
  路栩是第一次跟同学一起来这儿,对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属实喜欢不起来,找了借口出来透下气,谁知道会让他遇到这样的事。
  
  他看了黎笙一眼,没看着正脸,只淡定地拿出手机,“光天化日之下,少做点缺德的事。”
  
  他把手机对准黄毛和小弟,语气淡淡。
  
  “你俩的长相已经录下来了,敢继续的话,我马上把视频发出去。”
  
  黄毛心有不甘,“你敢!”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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