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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俏医妃

宫初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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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宫初月厉思思   更新: 2022-04-13 06: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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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初月厉思思《独宠俏医妃》讲的是简介:堂堂一级特工,医学世家传人,一朝穿越,沦为残暴鬼王的未婚妻!宫初月满门心思都是逃婚"王爷,王妃逃婚了!"某王爷狼毫一扔:"备马,陪王妃踏春""王爷,王妃准备离家出走了!"某王爷脸色一沉:"给本王把大门封死!""王爷,王妃爬墙了!"某王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给本王加高院墙"

第1章

精彩节选


藤鞭抽在身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不断侵袭着宫初月的感官。

只是一个抬头的瞬间,宫初月的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

鲜血顿时流淌下来,从左眼角斜着往下,一直延伸到右脸颊,血淋淋的伤口向外翻着皮肉。

藤鞭的破空声继续传来,宫初月眼眸一沉,抬手准确的拽住了向她身上抽过来的鞭子。

许是宫初月眼底那凌厉之气甚是骇人,那持着鞭子的妙龄女子,手中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停顿,目光在接触到宫初月眼底的寒意时,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厉思思惊讶的张大了嘴,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

那个不学无术,愚昧无知的废物,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厉思思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初月,想要抽出被她牢牢拽在手心的藤鞭,但那鞭子却是纹丝不动。

宫初月冷笑着站了起来,语气冰冷:“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我?”

在她的眼底,满是不屑的神情,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敢打她!

厉思思在宫初月站起的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后怕,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宫初月,别以为你装模作样,本小姐就会怕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现在的宫初月,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那满身凌厉的气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宫初月是被打傻了吗?

不知不觉的厉思思就在内心里,替宫初月的变化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宫初月挑着眉看着厉思思,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听到那厉思思的形容之后,眼神微微的沉了下来:“装模作样?”

的确,当初的宫初月一直都是愚蠢懦弱的!甚至被当枪使,还尤不自知!

而她在经历了跳崖之后,一睁眼便替代了原来的宫初月,成为了这丞相家不受宠的嫡长女!既然她来了,这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便会一点一点加倍的还回去!

厉思思脸上的表情分外的狰狞,满不在乎的讽刺道。

“哼,别以为被赐婚给了晟王,你就有了靠山!晟王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看上你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

厉思思直接将宫初月身上气势的变化,全部归咎于上午刚刚送进府的赐婚诏书,她爱慕晟王数年,到头来却被这么一个女人,给抢了正妃的位置!这让她的内心,如何的不恨!

宫初月冷笑着,甩开了手中紧紧捏住的鞭子,在脑海中略一搜刮,便得知了厉思思爱慕晟王的事情,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宫初月的唇角荡出一抹嗜血的冷意。

“呵呵!一个月后我是在晟王妃,而你仍旧是丞相府的一条狗。

正是因为这样,厉思思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活生生的将原主给打死了么?

厉思思眼眸充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宫初月就挥舞了过去:“你这个废物,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她是一条狗!这十几年来,厉思思最恨的就是她这个寄养的身份!

宫初月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厉思思的理智给彻底打散了。

看着那挥舞而来的藤鞭,宫初月眉心微蹙,直接一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厉思思捏着鞭子的手上。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将众人给包围……
厉思思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垂荡着的手腕,宫初月竟然一脚将她的手给踹断了!钻心的疼痛,深深的刺激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断的响彻众人的耳中。

厉思思一张脸疼得惨白,摊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宫初月,此刻的宫初月就像是那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一般,冷冷的瞪着她。

宫初月居高临下,看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厉思思,朱唇轻启声音清浅,却是将厉思思踩进了尘埃里:

“过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当真觉着自己就是丞相府的千金了?一条寄养的狗,就该摆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想骨折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曾经的宫初月,在这丞相府内,受尽欺凌,虽为嫡长女,但是却活得连下人都不如!

不再看厉思思,宫初月转身就出了这后院的柴房,循着脑海中的记忆,向着她破败的小院走去。

夜色已深,她的身影,在廊道偶尔亮着的灯笼下,看起来是那般的凄凉,那一身粉红的纱裙,早已被藤鞭给抽打得血迹斑斑,随着她的动作,偶尔还能看到有血迹渗出。

苍鸾大陆。

皓月国。

丞相府,嫡长女宫初月,幼年丧母,姨母上位成了这丞相府里的大夫人,从此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成人后更是声名狼藉,整日里追随在三皇子身后,更是扬言,非三皇子不嫁。

就在世人,全部指责宫初月,不守矜持舔着脸倒贴的时候,宫初月只能默默忍下一切苦果,真正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宫初月微微的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哎……”

她真心替原主感到不值,多么傻的姑娘,为了那二皇子宏图大业,竟然甘愿倒追在三皇子的身后,让自己落了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如今,却是被一纸诏书赐婚给了那残暴的晟王。

推开略微有些破败的木门,迎接宫初月的是一室清冷,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一直都是大夫人安排的,在这个时候看不到人,似乎也很正常。

宫初月的眼神,在进屋之前朝着那已经熄了灯的偏房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院子,也到了该整治整治的时候了。

在宫初月刚点燃蜡烛的时候,却是发现在她房间内的软塌上,竟然斜斜的依靠着一个男人!

就在这一瞬间,宫初月的手心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把手术刀,那闪着寒光的锋利刀锋,正直直的指向那全身散发着无尽冷意的男人:

“你是谁!”

也怪她自己大意,之前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内,竟然还会遇上危险!

对面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宫初月的额头已经开始微微的渗出了冷汗,她身上的伤口,正火辣辣的疼痛着,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实在是太痛苦……

宫初月捏紧了手中那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心中异常震撼!她刚才竟然情急之下联通了血石!取出了这手术刀。

对面那男人,冰冷的眼神,在接触到宫初月手中的手术刀时,闪过一抹光亮,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宫初月全身酸痛,但是对面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竟然能够这么长的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

宫初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喂……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危险!远远的胜过了之前她遇上的所有对手!

夜晟一声低咒:“该死!”

在宫初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宫初月的整个身子就被他这么带着滚进了床铺内。

一床锦被,将两人紧紧包裹!

“啊……”

宫初月一声惊呼,不断挣扎着,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竟然搂着她一起裹进了锦被里,她不会这么悲催,在自己房间里,被人给强了吧?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夜晟一直集中着精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停的吵闹。
屋顶瓦楞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些人很快就会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

“闭嘴!”夜晟语气冰冷,直接伸手盖住了宫初月的嘴。

剧烈的挣扎,令被窝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宫初月微微的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钻出去喘口气的时候,她整个人竟然落入了夜晟的怀抱!

一双冰冷的薄唇,将她微启的唇完全的包裹。

就在这一刻,宫初月脑海中有一根弦似乎断了……

温柔冰冷的触感,令宫初月大脑一片空白,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都是她第一次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宫初月瞪大着双眼,双手死死的抵在对方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依稀能够看清楚眼前人的轮廓,在她的审美看来,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国民男神!简直就是比她偶像还要帅上几分!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只是,花痴不过一瞬间,很快的宫初月就听到了,在她房间的屋顶上,传来一阵轻踩瓦楞的咔咔声!

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怎么屋顶还有人?是因为这个男人?

在那声音逐渐消失之后,夜晟薄凉的双唇,才终于从宫初月的唇上移开,终于得到了空气的宫初月,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着:“呼……呼……”

紧接着,宫初月一把就推开了夜晟,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但是,在她半爬起身子,准备跳下床的时候,整个人却是一个天旋地转,落入了夜晟的怀抱!

夜晟的脸,近在咫尺,宫初月能够看到,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就这么大辣辣的挂在他的左脸上。

夜晟依旧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敢打我?”

宫初月脸颊羞得通红,不断挣扎着:“臭流氓,你放开我!”

但是一切却是徒劳,这个男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这个柔弱的身子,可以抗衡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瞪着夜晟。

刚才一番混乱中,宫初月的手术刀也不知落在了何处,现在赤手空拳的,想要打赢夜晟,还真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

宫初月可真是恨不得将夜晟给踹出去!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男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宫初月的院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透过那微微开启的窗棂,宫初月能够看到,外面亮着一排的灯笼。

宫初月羞愤的声音,逐渐恢复了清冷:“公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看着仍然紧紧的抱住她,一动不动的男人,宫初月的眉心紧紧的皱起,这男人是真的在生气而不是在揩油?

夜晟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做交易?”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竟然敢开口和他交易!

宫初月敛眉,声音淡淡的道:“这是丞相府,只要我随便喊一声,你认为你逃的出去?反正本姑娘名声本来就不好,也不介意多这一条。

宫初月在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夜晟的眼睛,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在夜晟的眼底,毫无波澜……

定了定心神,宫初月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伤在腰侧,伤口已经切入了内脏,再过半个时辰,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宫初月笑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之前在床上的时候,她就隐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虽然被油纸密不透风的全部闷着,却是逃不脱她这个医学世家传人的鼻子!

而这才是她交易的真正砝码,无论此人是何等身份,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的闺房,以她在丞相府的地位,绝对活不到明日!

夜晟明明应该一掌直接拍死她,然后直接离开,但是他却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竟然能够知道他的伤势,的确有点意思。

想到那已经被他藏起来的手术刀,夜晟的眼底满是探究,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看到夜晟点头之后,宫初月迫不及待的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夜晟看着那个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女人,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天底下多少女人想要对他投怀送抱,这个女人竟然敢满脸嫌弃的表情?

微微的舔了舔薄唇,夜晟想起了刚才床上的那一幕,而那双唇触碰的感觉,似乎还很美好……

那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感受,也是他第一次与女子有这般的肢体接触。

宫初月一个回身,很巧的将夜晟舔舐薄唇的动作尽收眼底,顿时便羞红了脸颊,不由得催促道:“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外面的人,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宫初月看着夜晟竟然还坐在床沿不动!一时间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伤得不能动弹了。

明明刚才搂着她进被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砰砰砰……

“开门!”

门外那拍门之人,明显的怒气冲冲,宫初月都怀疑这木门能不能经受的住这么大的力道。

当她再转身的时候,那斜斜的倚靠在床沿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屋内看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人,宫初月有些不解,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能够躲到哪里去?

吱呀……

随着宫初月开门的声音,那门外之人是气势汹汹的就闯了进来,宫初月扫了一眼,这正是她那便宜父亲!

当朝丞相,宫月鳞!

“进去搜。
”宫月鳞挥了挥手,在他身后马上蹿进来几个小厮,直直的就朝着宫初月的卧房走去。

宫初月一声冷和:“站住!”

她脸上的伤,随着沉下的表情而显得有些狰狞:“爹爹这是做什么?”

一言不合就来她的院子砸门,现在莫名其妙还让小厮进她屋子搜查?当她宫初月真的是个软柿子这么好捏吗?传出去也不怕毁了她的清白吗?

宫月鳞无比的恼怒,说话的语气可谓是非常的不好:“你可是为了私藏男人,便踢断了思思的手掌?”

他现在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嫡长女!因为宫初月,整个丞相府都成了笑话!

宫初月直接被气乐了,这宫丞相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她私藏男人,这也能信?她还真是高估了厉思思,告状竟然扯这么一个理由!

但是,宫丞相站在门口这么久,她身上这么多的伤,他当真看不到?

想着宫初月又将自己这一张已经花了的脸,往丞相那边凑了凑,语气幽怨的说道:“爹爹,可是忘了,初月才是爹爹的亲闺女?难道爹爹没有看到初月被打的这一身伤吗?”

在宫初月的声音落下之后,宫月鳞这才注意到,在宫初月的脸上,竟然爬着一条狰狞的伤口,身上也是遍布伤痕。

“你这是?”宫丞相那稍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冷漠。

宫初月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眼角一汪眼泪在快要落下来的时候,被宫初月强行给抿了回去!

宫初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厌恶,连隐藏都不愿的深深厌弃!

“这就要问厉思思小姐了。
”宫初月尽可能的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虚弱,那眼神在看向宫丞相的时候,却带着一抹精光。

宫月鳞在看到宫初月身上的伤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这皇宫内的圣旨上午才送到丞相府,晚上宫初月就被毁了脸,这晟王那边该如何交代?

宫初月抿了抿唇,说话都带起了哭腔,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怜:“女儿不知爹爹怎么会听信思思那满口胡言,女儿又有何等能耐,能够在这戒备森严的丞相府私藏男人?现如今更浑身都是伤,这脸更是被毁了,只怕撑不到大婚……”

宫初月掐准了宫丞相的软肋,知道现在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一桩婚事,虽然宫初月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与晟王的婚事,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但是晟王这时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挡箭牌!

说到最后,宫初月的语气便虚弱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这倒是让宫月鳞的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到底是谁打的!”宫月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愠怒。

他倒不是在意这宫初月的伤,只是在意这一个月后的婚事,该怎么交差?

这若是在之前,管他谁打的,只要不将宫初月打死了,宫月鳞都不会追究,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不长眼的来找晦气!

“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宫初月说着便呜咽着哭了起来,软软的跪在宫月鳞的脚边,一弯腰就露出了后背上那些血淋淋的鞭痕,这让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思思妹妹,说她爱慕晟王,非得逼着女儿将这婚事让给她,可父亲知道,这圣上亲赐的婚姻,怎么能让呢?传出去岂不成了欺君之罪了吗?女儿万万不能置父亲乃至整个丞相府与危险之中啊。

宫初月说着,那是哭的更加的伤心了:“爹爹,初月将这些道理讲与思思妹妹听,可思思妹妹她听不见去啊!不仅是打了我这一身伤,她竟然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宫月鳞声音低沉,那怒意看起来已经是压抑到了极致。

他现在简直就是怒火中烧!若是因为厉思思的这个寄养女,将宫家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一定要厉家吃不了兜着走!

宫初月见好就收,假话张嘴即来:“她说要去亲自求晟王收了她……”

说假话谁不会,反正这种事情,无论真假,宫月鳞只会以宫家的利益为先,她厉思思再怎么得宠,到底不过是一个外人!

而宫初月要的便是宫月鳞怒火中烧。

宫月鳞在听了宫初月一席话之后,内心里已经有了论断,若不是之前收到护卫来报,府里有人闯入,正巧那厉思思又说看到了宫初月偷情。

他这才会来宫初月的小院,只不过来这一趟,竟然会听到这般的事情!

“来人,请大夫!”宫丞相朝着外面冷冷的吩咐了一声,便打算离开了。

宫初月的屋子,布置简单的很,在门口一眼就能扫清楚,哪里需要有人搜查?

之前的举动,纯粹是因为宫月鳞对宫初月不满到了极致,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借此机会给宫初月难堪。

但是,很显然的这一次宫月鳞的目的,就这么无形中被宫初月给掰歪了!

他现在记得的,就是宫初月满身的伤全部拜厉思思所赐!而他们宫家一个月后,交不出一个完好的宫初月,一定会受到圣上和晟王的责罚!

这晟王是谁?就连圣上都得礼让三分之人,他们宫家怎么得罪得起?

“去东院!”

宫月鳞冷哼一声之后,转身带着人就走了,根本就没有关心那宫初月那满身的伤,身边怎么没个丫鬟照顾着。

看着那怒气冲冲离开的宫月鳞,宫初月抿了抿唇,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缓缓的关上房门之后,宫初月便静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冷茶入肚,宫初月放下茶盏,一转身就看到了稳稳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你……”宫初月愣了一下,差点被茶水给呛到。

原先还以为他走了,结果这货到底是躲在哪里的?

“过来。
”夜晟语气冰冷,对着宫初月招了招手,便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宫初月瞪大着双眼,有些不解的问着。

不明白这男人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好端端的又脱起了衣服?

夜晟却并没有理她,只是兀自将那一堆染血的锦衣,扔在了床沿上,看着他腰间紧封的油纸,宫初月这才反应了过来。

帮他处理伤口,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但是,宫初月却是没有想到,夜晟竟然会相信她这么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会医术!
“公子稍等,容我取个药箱。

宫初月说着就转身去了屏风后,打开那柜子,慢悠悠的准备着东西,其实这间屋子里哪里有药箱?

只不过,宫初月在弄出了那一把手术刀之后,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

上一世,她是抱着血石一起跳崖的,而那血石便是她整个家族的毕生的研究心血,也正是因为这块血石,她家破人亡,在逃跑途中,带着血石一起跌落悬崖……

而她竟然将血石给带了过来,看着手腕上,那一块血石形状的印记,宫初月脸色冰冷,物是人非,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绝处逢生,踩着荆棘一步步走出去,这注定是一条血路!

来不及伤怀,宫初月便将处理伤口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塞进了一口提箱内,来到了夜晟身边。

在看到夜晟的伤势之后,宫初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这么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吗?

在面对伤患的时候,宫初月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虽然内心很是愤怒,却仍旧是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夜腰间的油纸。

尽管宫初月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伤口给震撼到了!

一层层的油纸包裹下,伤口不透气,一直闷着,刀口都已经开始泛白,好在现在天气不算热,否则这伤口该腐烂了!

宫初月抬头扫了一眼夜晟,这么严重的伤,这个男人竟然一声不吭!

那责备的眼神,撞入夜晟的眼中,竟然让他觉得心中一动!那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却又非常的陌生……

宫初月从小箱子里,取出了,镊子剪刀,生理盐水,和棉球之后,便开始了清洁工作。

“有点痛,忍着点。

在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抬起了头,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凝住了血,看起来有些丑,到没有之前那么的狰狞了。

夜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宫初月拿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吸引了,这种东西,他可是闻所未闻的!

宫初月没有注意到夜晟的眼神,只是专心的清理着夜晟的伤口,不时的还会用手指按住旁边完好的皮肤,以方便清理。

那青葱柔嫩的指腹在接触到夜晟的肌肤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夜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看着宫初月专注的模样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会席卷而来,这便令夜晟很是烦躁。

宫初月正在清理着伤口,但是夜晟的肌肉却是在一瞬间绷紧了!宫初月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的有些恼火,语气也差了几分:“放松!”

若不是麻醉太惊世骇俗,她真是恨不得给夜晟来一针麻醉!

在进行到最后的缝合步骤时,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忍的住,干脆又解释了一遍:“我要给你缝合伤口,很痛,但是你必须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咬住它。

宫初月翻出了身上的锦帕,两条叠了起来,递给了夜晟,就怕他忍不住,乱动的话就糟糕了。

“我忍的住。
”受了这么重的伤,夜晟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变化,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夜晟根本就没有将宫初月的担忧给看在眼里,在他的眼里,这么重的刀伤,他都能忍,更和何况是被宫初月手中那细长如勾般的针,扎上几次?

听到夜晟的回答,宫初月不再坚持,夜晟的伤拖延不得,她必须尽快缝合包扎,更何况她自己身上还有鞭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很痛好吗?

缝合针不断的落下,宫初月的手法非常的快,不过眨眼的时间,伤口便处理好了。

夜晟看着那留在他身上,歪歪扭扭的线,满脸黑线,这样也可以的吗?他明明就看不懂宫初月的这一套缝合术。

但是,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开口去询问她。

宫初月手中拿着洁白的纱布,双手绕过了夜晟的窄腰,一圈圈的包扎着,她垂荡下来的黑发,就这么不时的扫到夜晟的身上。

夜晟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为什么他会觉得这种感觉,该死的好呢?

“三日后来找我拆线。
”将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宫初月习惯性的交代了一句。

便转身缓缓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也没有注意到夜晟阴沉的脸色。

等她收拾完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内却早已没有了夜晟的踪影。

“真是个怪人。

宫初月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话说宫月鳞在怒气冲冲离开了宫初月院子之后,就直接朝着东院过去了,厉思思就住在东院,此刻正是躺在床上鬼哭狼嚎的。

顾夫人一直在东院守着,看着厉思思如此惨状,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了宫月鳞的脸!

“思思,你确定她是突然就动的手?”

顾夫人又一次的询问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但是她怎么都想不通,以前那懦弱胆怯,没一点脑子的蠢货竟然敢还手,直接一脚就踢断了厉思思的手,这宫初月是着了什么魔?

屋内的哀嚎声,不断的传出来,宫月鳞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内心怒意翻腾,这硕大的丞相府,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砰!的一声,宫月鳞一脚踹开了房门。

“怎么了,老爷?”顾夫人一声惊呼。

巨大的动静,将她和厉思思给吓了一大跳,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宁静。

“哼,怎么了?这得问你侄女干的好事!”

宫月鳞冷冷的扫了一眼厉思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在狠狠的瞪了一眼思思之后,又怒气冲冲的说道:“初月一个月后便是晟王妃,是要嫁入皇家的!你们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动她,是要整个丞相府跟着你们陪葬吗!”

宫月鳞越说越恼火,原本对于这场婚赐就不满,在朝堂上更是被同僚暗中耻笑!

他一个丞相,又怎么敢违抗圣意?更何况那晟王是什么身份?就算现在成为了废人,可他仍旧是这皓月国的王爷!他又怎么惹得起?

“你给我禁足半月,好好待着反思!”宫月鳞留下这句话,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朝着南院过去了,这地方是越待越烦!

“姨母,我可怎么办?”

思思扑在顾夫人怀中,不断的哭闹着,看着自己被上着夹板的手,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被罚禁足,简直就是太气人了。

“放心,姨母一定会帮你的。
”顾夫人眼底满满的全是算计,她倒是想看看一个死了娘的孤女,还能翻出什么样的天!

“过了明日你大姐也该回来了,姨母趁机让老爷解了你的禁足。
”顾夫人安慰了一番厉思思,转身便出去了。

前些日子宫绾绾陪着老夫人上山礼佛,算算日子,明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还有她宫初月受的!

这时候的宫初月,根本不知道顾夫人已经惦记上了自己,正在细致的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些鞭痕半个月内便不留一点痕迹。

但是,这一顿鞭子,总不能白挨!

伤了她的,她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付出代价!

脸上的伤,用纱布包扎太引人注意,只能是上了点伤药,就用一块丝巾挡了起来,防止感染。

做完这些,宫初月爬上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年代似乎还没有这种纯度的医用纱布,这若是那男人起疑的话……

“算了,指不定日后还能不能碰上了。
”宫初月喃喃自语,不多时便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宫初月这还迷迷糊糊没有睡醒,便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了。

“小姐,快起床了。

宫初月听出来了,这是她院里的丫鬟,有这种扰人清梦的丫鬟,很好不错!宫初月狠狠的磨了磨牙!蒙起被子想要继续睡。

但是,紧接着那丫鬟竟然直接推门而入了!她昨晚明明栓上了门!
“滚出去!”宫初月冷着声音,闷着被子,根本就不看进来的人,昨天忙活到下半夜才睡,眼睛还没合上多久,这丫鬟竟然这么没眼色。

“小姐!老夫人今日祈福回来,老爷说了,所有女眷都要赶去城门口迎接。您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然受罚的还是您。”

那丫鬟的语气里却满是不屑,若不是怕跟着受牵连,谁愿意一大早就来服侍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

“老夫人?”宫初月嘴里念叨着方才这丫鬟的话,大脑瞬间一懵。

仔细的搜刮了一圈,这才想起来,一个多月前,老夫人带着宫绾绾那个嫡次女,去山上祈福了,却是没有想到会在今天回来。

宫丞相可是这皓月国出了名的孝子,会有如此的安排,完全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宫初月怎么就有种要出事的感觉呢?

铜镜中倒映出宫初月脸上狰狞的伤口,宫初月什么都没说,就任由丫鬟给她打扮着,只是在最后,挑选衣服和首饰的时候,宫初月坚持用了自己选中的。

丫鬟毕竟是丫鬟,怎么能够反抗主子?

宫初月现在不得不怀疑,原主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能够忍受那些丫鬟,将她给打扮得像个花蝴蝶一样?这一点宫初月是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了。

在最后,宫初月戴上了面纱,便出了门,那两个丫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她的前面,宫初月只是冷冷的一撇,并没有吭声。

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话,必定会惹人怀疑!

宫初月到了门口之后,便看到了款款而来的顾夫人和丞相府一众姨娘和庶女,只不过却没有看到厉思思。

“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顾夫人声音中透着天生的娇媚。

她是连看都懒得看上宫初月一眼,在瞥到那一抹身影的时候,就通知车队出发了,以至于她倒是疏忽了宫初月今日的这一身打扮!

尽管宫初月这个嫡长女,在宫家是个不受宠的,但是在外人面前,顾夫人多少还会顾全丞相府的脸面,至少宫初月出行的马车,还是匹配得上她的身份。

宫初月这一路起初的时候还昏昏欲睡,在听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之后,整个人便兴奋了起来,不时的打量着街道上的风景。

从城北往南到城门口,在这熙攘的街道上,至少得走上三个时辰,而宫初月的肚子却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在距离城门口,不远的一家酒楼内,在三楼的雅间内,几个人正在慢慢的品着杯中酒。

那窗口斜斜的倚靠着一个人影,一件雪白色镶银边袍子,配着黑边束腰,身长挺拔,面若冠玉,即便是这般沉静之姿,也能给人一种灼灼其华之感。

而这人便正是那名满天下,容家第一世子,容楚!

在容楚的手边,却是坐着一人,他一袭黑衣勃然英姿,长发简单束起,嘴角挂着一抹冷漠的弧度,双目如炬,如沙漠孤狼般勾魂摄魄,而这便是第一将门,将军府嫡长子:云奚!

正对着窗户的位置,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桌面上轻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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