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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殿

乐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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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乐乐叶临天   更新: 2022-04-13 06: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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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叶临天《战王殿》讲的是简介:离家七载,背负血仇:在北漠驰骋沙场,杀敌护国;不眷名利归故乡,只为手刃弑亲之人:他视权贵如蝼蚁,却待苍生如至亲遥想当年,封侯万里,气吞如虎,如今解甲归来,长剑虽不再,谁敢相争锋?

第1章

精彩节选


“龙主,如今九州刚定,四海太平,正是加官进爵之时,您真的要放弃荣华富贵,回到东海那个小地方吗?”

“龙主,北漠诸国割地万里,愿签订城下之盟,只要您同意,马上就签订割让协议,属下恳请您留任啊!”

北漠关外,茫茫雪原,八大战将跪地叩首,声泪俱下。

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叶临天的脚步,未有任何停留。

“七年前,你为我付出所有,而我却狼狈逃离塞外,将所有困难都留给你独自承受。七年拼搏,我亲手创立了震动寰宇的战王殿,可是,我守护了黎民百姓,却守护不了你。”

“如今,我功成身退,只为与你团聚。至于高官厚禄,绝色美人,都不及你眉心一点朱砂!”

寒风呼啸,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华夏千载,英豪无数,但放眼九州十地,可赐予战神封号者,唯叶临天一人而已!

如今,荣辱尽去,重返东海,一切,只为守护挚爱,陪伴心中的那道白月光!

适时,一切回忆散去,叶临天残影闪烁,与天际融为一体!

三日后,东海朝阳酒店。

灯笼高悬,宾客如云!

归来之前,叶临天已对东海现状了如执掌,今日,酒店摆下宴席,目的便是为萧青雅另觅夫婿。

七年前,两人在此地喜结连理,七年后,萧家逼迫萧青雅改嫁的地方,竟然也是此地。

萧家此举,无疑是告诉世人,叶临天和萧家,再无半分关系。

只是,他还未死,萧家有何资格为萧青雅另觅夫婿?

难道,在萧家眼中,他依旧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郎么?

“青雅,这些年你为我承受了太多压力,如今我荣耀归来,往后余生,我将用性命护你周全!”

话落,叶临天直接走进酒店大厅。

大厅内部,觥筹交错,宾客尽欢。

叶临天刚要迈步,一名穿着破烂的小女孩便跑了过来,俊秀的小脸上,更是挂满了泪珠。

粉嫩的手臂上,疤痕密布,令人触目惊心。

正在他出神之际,小女孩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爸爸,坏表姨要打乐乐,她还和一个坏叔叔商议,要把乐乐卖到山区。乐乐怕……乐乐想妈妈……”

爸爸?

对于小女孩的话,叶临天无比错愕,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乐乐身上的疤痕裂开了几条豁口,带着腥臭的脓血,浸润了衣裳。

见此一慕,叶临天双眼猛然一睁,巨大的怒火在胸中蔓延。

这可是不足七岁的孩童,究竟是谁如此狠心,才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

“爸爸,你快带乐乐去找妈妈,不然坏表姨就追过来了……”

“乐乐不怕,叔叔会保护你的,但叔叔不是你的爸爸,乐乐不要认错了哦。”感受到女孩的柔弱,叶临天俯身安慰道。

“你撒谎,你就是乐乐的爸爸,乐乐经常看见妈妈抱着你的照片流泪。”说到一半,乐乐欲言又止:

“爸爸,你不会又想丢下乐乐,独立离去吧?”

“乐乐怕,乐乐怕被外婆打,乐乐怕被坏表姨卖到山区,乐乐想要爸爸,乐乐不想成为没人要的野孩子,呜呜呜……”

乐乐语气柔弱,几乎要哭出声来。

这一幕,让叶临天无比心疼,正当他怒火无处发泄时,一名红裙女人追了出来,俊俏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种,居然敢偷偷逃跑,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女人声色俱厉,吓得乐乐不断往叶临天身后退缩:

“爸爸,坏表姨要打乐乐,乐乐身上的疤都是她背着妈妈打的,她还不许乐乐说出来,不然就把乐乐卖到大山里。”

“哼,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货,少在外人面前装可怜。你妈那个大贱货都保护不了你,你还想指望别人?”

“今天不仅你这个小贱货要被送到山区,你妈那个大贱货也要改嫁他人,我们萧家容不下你,更容不下萧青雅那个丢脸的贱货!”

什么?

萧青雅?

难道,面前这名孩童,真的是他的血脉骨肉?

轰隆隆!

一瞬间,叶临天心中翻腾,望着乐乐身上的伤疤,一双虎目蓄满了泪水!

北漠七年,他平定九州,安定四海,守护国土,造福百姓,可笑的是,家中的妻子,遭人欺凌,年幼的孩童,要被人一纸贩卖!

身为华夏战神,若是连挚爱都无法保护,他守家卫国,又有何意义?
“快把这丫头还来!明天她就要被卖到山区,要是耽误了行程,你承担得起吗?”萧红脸色阴沉,话还没有说完,就甩出了长鞭。

见状,叶临天眼中闪过寒光,这长鞭上有倒刺,如果挨上一鞭,肯定皮开肉绽。

她和萧青雅一起长大,是乐乐的表姨,却万万没有想到,萧红竟然不顾血脉亲情,对一名孩童施加棍棒!

当年,萧青雅是世家贵女的典范,将她所有的光芒掩盖,那些年,她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所有的努力都被族人无视,但七年前,她迎来了曙光。

七年前,叶临天意气风发,成立了市值数十亿的公司,可他遭到了竞争对手的诬陷,最终身败名裂,亡走他乡。

这些旧事,都有萧红的身影。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却敢欺辱他的妻女。

“啪!”

叶临天大步迈出,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鲜红的五指印刺痛了她的脸颊,也刺痛了她脆弱的内心。

萧红捂着左半脸,怔了几秒。她现在是萧家的骄傲,是江北四众人族王家大少王德清的未婚妻。

可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敢打她耳光?

“王八蛋,你打我?今天我要你跪在地上,从所有人胯下钻过去。”萧红勃然大怒,立马从包间叫人出来帮忙。

眨眼间,一群人围了过来,带头的邱婷玉满面怒容,呵斥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为了一个小贱货,在我萧家的大喜之日任意妄为?”

闻言,叶临天冷冷扫了对方一眼:“你是乐乐的外婆,这样对自己的亲外孙女,是觉得孩子没有母亲照顾,还是我不在,你们就可以随意欺负?”

邱婷玉神情微变,细细打量着叶临天,几秒后,她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往后退,惊呼道:“怎么会是你?”

“七年前你跳江求生,还以为你已经尸骨无存,现在悄悄回来,难不成还想搅黄我女儿的婚事?”

话音刚落,她立刻指着叶临天破口大骂道:“哼,今天没人能破坏青雅和裴少的婚礼。你不想被抓,就赶紧放下这个臭丫头,不然,你们父女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她身后的保镖走向叶临天,想抢下乐乐。

“乐乐是我的女儿,你敢对她下手?”叶临天双眼微眯,看似单薄的身体,放出了惊人的威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邱婷玉双手叉腰,撒泼道:“你还有脸说她是你的女儿?当年你跳海不知所踪,她就和你没有关系了,现在想要女儿,没门!”

“以为在外面呆了几年,就来吓我?等青雅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前他和萧青雅交往时,邱婷玉就常常威胁,自己的几家公司了也被她拿走。现在又耍这样的手段,当真以为他软弱好欺负?

邱婷玉觉得自己很有理,在那喋喋不休道:“叶临天,在你丢下青雅逃跑的时候,她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想好好活着就把臭丫头给我,不然我让你去蹲局子。”

“当年抛弃妻女独自逃走,现在耀又装腔作势,故作伟大,你这样的人配不上我们青雅,更配不上萧家!”

“就是,一个大破鞋,一个小破鞋,只知道勾引男人,给萧家抹黑。现在你这个窝囊废回来了有什么用?三个烂人,估计连个窝都没有吧?”

“想让人瞧得起你?把这小丫头还给又能怎么样?你有房子住吗?还不是只能去住狗窝,喝西北风。”萧红站在人群背后嘲笑的道。

听到这话,叶临天目光变得更加冷冽,他刚想上前,就看见一名身着白色礼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满脸傲娇和不屑。

来人裴少宣,是江北裴家的三公子,此次的萧家的招婿对象。

他鄙夷的看了看叶临天,玩味的道:“原来是个那死里逃生的窝囊废啊?我就说怎么闻到了一股鱼腥味,有些东西粘到身上,一辈子就打上烙印了,现在还敢说狠话,忘了你当年的狼狈了?”

“裴少说得对,当年你借用结婚的名头用萧家的钱开办公司,后来公司上市就把堂妹抛弃了,你这种白眼狼,还有理了?”萧红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叶临天道。

邱婷玉更是把被啃缺了的半边梨子丢过去道:“白眼狼,把这个小贱货还来,然后马上滚!”

叶临天打量着众人,双眼冒着寒气,冷冷道:

“我本来不打算追究,可你们欺人太甚,为了钱竟如此不要脸,真是大开眼界。”

他早就知道萧家人的嘴脸,但从没想到这些人恶毒至此。羞辱他也就算了,连六岁有小女孩也不放过,还颠倒是非,歪曲事实。如此恶毒,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大话谁都会说,等你被关起来,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硬气?”

“再给你次机会,把这小丫头还回来,然后从本少的胯下钻过去,滚出江北。再敢留在这里,我就打断腿你的腿,让你们父女住狗窝,吃狗食,让你看着本少怎么玩你的女人!”裴少宣邪魅的道。

接着他又看向乐乐:“快过来!我家里有几名奴隶,等你长大后,就送给他们当玩物。”

众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裴少宣竟然敢这样打算,如果让他得逞,真的是能打击到叶临天,幸好回江北了。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把对方抽到墙角。

这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叶临天敢动手打人。

裴家可是江北四大豪门,他敢对裴少动手?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觉得裴家不够有势力能随意欺负?

叶临天没有管众人有反应,他盯着裴少宣,无比郑重道:“打了你又如何?七天之内,我要让裴家在江北消失!”
此话犹如平地惊雷,让众人惊吓不断。

此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叶临天有底气和裴前争斗?凭他那小身板还是那张利嘴?

江北城里豪门无数,萧家不过是末流,裴家才是真正的豪门贵族。

七年前,叶临天估计还能和裴家叫板,可现在,他就穷困潦倒的乞丐而已,如果裴家惹怒了裴前,萧家也脱不了干系,这个窝囊废是故意招惹是非,拖萧家下水,祸水东引?

“你这个王八蛋,不想活了不要算上我们。你敢打裴少?马上跪下认错,你贱命一条,别连累我们。”邱婷玉气得浑身哆嗦的怒骂道。

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叶临天搞出这么大的动用,简直快把江北的天都要戳破了。

他站在原地,点燃香烟,而后缓缓吐着烟圈,慢条斯理道:“我劝你们收敛些,闲事少管。如果再向前一步,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你就是个疯子……”邱婷玉气得直跺脚。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叶临天刚回江北,怎么敢如此狂妄?

可她并不知道,这七年之间,叶临天在刀剑上舔血,边关的百万人马就是他的底气!

所有人过都被他吓到了,萧红也不敢再放肆。

叶临天厉声道:“今天乐乐在,我不想见血,记住我的话,七天内,世上再无裴家!”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叶临天抱着女儿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疯了!在外漂泊了七年,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了,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我们萧家多的基业,这次要被连累了,当初就不该让沾上这种人,害人精!”

“裴少,这事和我们萧家无关,请您谅解啊。”

叶临天的背影彻底消失后,众人才如梦初醒。

邱婷玉赶紧上前扶着裴少宣,其他人也围着他赔礼道歉。

裴少捂着半边脸,眼神狠厉:“一个流浪汉,有点拳脚功夫,就敢打我。我们裴家百年名门,还怕了他不成?敢打上门,就让他有来无回!”

说完,他冷冷打量了萧家众人,扬长而去。

这事和萧家无关,但叶临天是萧家的女婿。若非看在萧青雅的面子,萧家已经面临大祸。

邱婷玉面带焦灼,岳父萧尧江则窝在角落不敢言语。

看着丈夫如此不经事,邱婷玉嘲笑怒气冲冲道:“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连句话都不敢说,我这辈子真是倒了血霉才嫁了你这种人!”

“当年是我们理亏,他现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萧尧江嘀咕道。

邱婷玉一听,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刚才怎么不吱声?现在来指责老娘?回去再收拾你。”

闻言,萧尧江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连续工作多日的萧清雅暂时结束了工作,带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向两人问道:“爸,妈,乐乐呢?她到哪里去了?”

最近一个月忙于公司事务,已经好几天忙于回家,听说女儿被人带走,这才急匆匆过来找人。

“还不是那个白眼狼把人抢走了,刚回来就大打出手,还惹了一摊子事。当初就不该同意这桩亲事,真是害人精!”

“你看看这里,全是他闹出来的。我们萧家面子都丢光了。七年前就胡作非为,现在又回来祸害人,我们上辈子是欠了他吗?”

听到这些话,萧清雅脸色无比惨白。

那个让她撕心裂肺的人回江北了?

七年时间,她爱他,恨他,后悔过,也差点崩溃过。她甚至告诉自己,就当他死了,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可当她忘掉过去,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他又重新闯入了自己的生活。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盘旋……

与此同时,明宇园中。

叶临天将睡着的乐乐放在床上,满脸柔情。

但看到女儿身上的伤痕,他心里涌起滔天怒火。

乐乐全身青紫,伤痕累累。萧家究竟是有多狠毒,才能不顾血脉亲情,虐待六岁的孩童?

“龙主,我调先遣队来把他们灭了,为小公主出气!”副官银狼怒发冲冠。

叶临天,北漠统帅,坐拥百万大军,权倾华夏,战功显赫,他为了国家付出自己的一切,而这些险恶小人,却这样折磨小公主。

不管是谁做的,要付出血的代价。

看着熟睡的女儿,叶临天远眺璀璨有江景,语气铿锵:

“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命人准备厚礼,我要先杀杀裴家的锐气,震慑其余的世家大族。”

“欺负过我妻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要给乐乐,给青雅一个安全温馨舒适的家。

“我要用往后余生,守护她们一世安宁。我要用我一腔热血,肃清万里乾坤!”
次日,萧家宅院。

邱婷玉夫妇一早起床,收拾地一丝不乱,唯独萧清雅一人,心神不定,早餐的时候魂不守舍。

昨日,女儿被叶临天带走,她彻夜未眠,此时,眼角乌黑,郁郁寡欢。

“吃完饭,赶紧梳洗打扮,我重新给你找了一位夫婿,今天登门拜访,你一定要给我争口气。”邱婷玉精神抖擞,认真地叮嘱道。

“妈,我都说了不会另嫁他人,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萧清雅扔下碗筷,转身想要进屋。

只是,在她未动之时,萧宅门铃被人按响,邱婷玉喜不自胜,连忙前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邱婷玉脸色一沉,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废物来做什么?昨日无理取闹,今天还想来萧家闹事,你是怕我们过的太好,想要再次把清雅拉下水?”

叶临天一言不发,只是乐乐喜出望外,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外婆,乐乐很想你,你能抱抱乐乐吗?”

“臭丫头,你竟然把这个废物带回家了,你是嫌萧家不够乱吗?”此刻,邱婷玉脸色铁黑,望着门外的叶临天,气不打一处来。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七年来,这个混蛋给萧家带来多少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现在,他再次出现,又要带来多少麻烦。

“清雅,对不起,我来晚了。”叶临天声音颤抖,眼圈微微泛红。

然而,萧清雅并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激动相拥,待邱婷玉将乐乐带回房后,她快速走向了叶临天。

清脆的耳光,响彻萧家大院。

顷刻间,叶临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对于这一计巴掌,叶临天没有躲闪,不然,凭他的身手,这世间能有几个人近身?

他幻想过无数可能,也做了最坏的打算,眼下,萧清雅给了他一计耳光,倒让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由爱生恨!

若是,萧清雅真的对他置若罔闻,两个人的感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你还知道回来?还有脸让乐乐喊你爸爸?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乐乐彻夜啼哭,哭着喊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辱耻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当年,我们娘俩无依无靠,受尽冷落,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如今,你回来了,一切就当没有发生吗?”

“叶临天,如今我终于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让我再次承受痛苦和折磨,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你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不要折磨我了?”

这一刻,萧清雅把积累了七年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独自一人把乐乐带大,萧清雅何尝不想有个依靠?可这七年来,她伤心了独自流泪,生病了独自住院,而叶临天杳无音信,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是多么煎熬。

“清雅,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位负责的父亲。”

“是我辜负了你。”

“没能履行丈夫的责任,没能成为你的依靠,反而连累了你们。如今,我回来了,恳请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往后余生,我定用全力补偿你们,若谁再敢让你遭受一丝委屈,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立此誓言,天地为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言,天地诛之!

叶临天一字一句,代表着真诚,每一句誓言,都是发自内心。

曾经,他横扫千军,在北境蛮夷之地,是国士无双的战神。

如今,他卸下戎装,甘愿陪她阅尽世间的繁华。

万水千山,一身荣光,都不及,他心中的白月光!

听到这番承诺,萧清雅娇躯一震,美眸略带一丝暖意,不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快速向前,将叶临天推向门外。

“快离开这里,萧家不欢迎你,以后你也不用来了,即便没有你,我和乐乐也能生活地很好。”

听到这番话,叶临天内心一颤:“清雅,你听我解释,这七年来,我远上北境,弃笔从戎,边境动荡,硝烟弥漫,书信难至,这才杳无音信,辜负了你们。”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说谎又不花钱,你即便说自己是绝世战神,也不会犯法。”

“叶临天,你清醒点,别做梦了!待到黄粱梦醒之时,又当如何?”

下一秒,一个少年手捧玫瑰,在一辆奥迪车上走了下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邱婷玉欣喜若狂,急忙向前迎接:“青枫,阿姨等你许久了。”

冯青枫,江北四众大族冯家长子,和昨日的裴少宣一样,都是萧清雅的爱慕者。

昨日招婿,叶临天惹怒了裴少爷,为了避免两人死灰复燃,邱婷玉特意将冯青枫请到萧家做客,想要尽快撮合两人。

在看到冯青枫之后,叶临天的眼底,闪过了几分凌厉。

七年前,他公司覆灭,妻离子散,冯家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在幕后纵横谋划,提供了武力支持,无疑让他雪上加霜。

此时,冯青枫选择无视了叶临天,把手中的玫瑰递给了萧清雅:“清雅,听说你喜欢玫瑰,我特意从国外空运而来,希望你能喜欢。”

送完花后,冯青枫再次回到车上,将礼物拿了出来,一大堆精致的礼盒,格外耀眼,相比叶临天双手空空,大气了许多。
“青枫,你能拜访阿姨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礼物?”邱婷玉心花怒放,连连接过礼物。

随后,她一转视线严肃地看向萧清雅大喊道:“清雅,青枫舟车劳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泡茶!”

说着,亲切地把冯青枫拉到了客厅,直接无视了叶临天。

老丈人萧尧江拿着报纸,喜笑连连。

由于七年前的风波,他在家族受尽了冷落,就连四邻也在暗中嘲笑他,若是能得到一位好女婿,以后谁还敢耻笑他?

对此,叶临天面色如旧,淡然自若。

可萧清雅美眸带怒,转身离去,只是邱婷玉立刻制止了她,强硬把她带到了客厅:“冯公子远道而来,无论你喜不喜欢,都要好好陪一下客人,你难道把萧家的规矩忘了吗?”

见状,叶临天立刻制止:“住手!清雅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她又不是你的附庸品,凭什么听你的差遣,再说了,我和她是合法的夫妻,你竟然让她去陪其他男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什么?合法夫妻?你还有脸说这句话?你杳无音信,整整失踪了七年,怎么没见你履行丈夫义务?如今,亲清雅终于找到归宿了,你倒想起来清雅了。”

“老实告诉你,我在一年前,已经民政局给你们办理了离婚申请,按照华夏国律例,你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失效了,如今,我们家清雅和你再无瓜葛,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至于你,永远不要再登我们萧家的大门!”

邱婷玉冷笑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叶临天一眼,摆出一幅傲娇的姿态。

“妈,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怎么没跟我商量?”萧清雅脸色煞白,娇躯微微颤抖。

“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妈自然不必跟你商量。清雅,跟着冯公子,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论财力,论地位,冯公子比这废物好一万倍!”

“你就安心嫁到冯家,至于乐乐,我自会找人抚养,这个死丫头,日后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说完这番话,邱婷玉立刻把目光转向了冯青枫,一脸讨好。

冯青枫觊觎萧清雅许久,自然坦然接受。

下一秒,他走到萧清雅面前,温柔地说道:“清雅,我知道你前半生受尽了磨难,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用生命来守护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着,冯青枫不由地伸出手臂,想要拉萧清雅入怀。

“滚开!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动脚!”

萧清雅嫌弃地将冯青枫推开,压抑许久的泪水,倾泻而出。

随后,她转身跑进卧室,不想面对这些狼藉。

叶临天想要前去安慰,却一手被邱婷玉揽住了:“你这废物还想进门,赶紧滚蛋,若再耽搁,我就报警,定你个私闯民宅之罪!”

叶临天面色一冷,直接无视了邱婷玉,想要硬闯。

谁曾想,邱婷玉立刻粗野撒泼,指着叶临天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扫把精,窝囊废,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岳母,你难道没一点良心吗?我们供你吃,供你喝,还要受你牵连,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半分愧疚吗?”

“今天,我就是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拆散你们两个,你这混蛋,根本配不上清雅,也不配登我们萧家的大门。”

邱婷玉捞起身旁的扫把,朝着叶临天的头劈了下去。

叶临天脸色一沉,想要出手抓住扫把自保,没想到一旁的冯青枫大笑了起来。

“你这混蛋,竟敢动手打岳母,果然是个没人性的白眼狼,可怜清雅被你这人渣祸害了这么多年。”

“我要提醒一下你,时代更迭,物是人非,你们叶家早就灭亡了,你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叶公子了,识趣的话,赶紧滚蛋,若真的撕破脸了,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此话一出,邱婷玉挺直了腰板,这才是她看上的女婿,说出去有面子,也能时时帮衬他们。反而叶临天这根本废物,夹缝生存,苟延残喘,害人害己,这种人,和废物有何区别?

“立马滚蛋,你不配进我们萧家大门,青枫才是我心仪的女婿,而已,只会遭人鄙夷,永世不得翻身。”

邱婷玉不留余力,把叶临天嘲讽了一番。

冯青枫自然心领神会,对邱婷玉恭敬道:“阿姨,您别跟这种小人动气,这混蛋,纠缠不清,不就是要钱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从今往后,我自会让这废物消失。”

说着,冯青枫不屑地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当场签下了两百万的金额,随后,他高高在上地看向叶临天:“这两百万够你花一辈子的了,如果再出现在清雅的面前,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小冯,这废物和清雅已经没关系了,直接赶走不就完了,何必破费呢?”看着两百万的支票,邱婷玉恨意增添了几分。

她已经确定,叶临天此次回江北,目的就是巧取豪夺。他家破人亡,也要闹得萧家鸡犬不宁。

“阿姨,这废物摆出一幅虚情假意的模样,无非是想要敲诈一笔钱而已,摊上这种混蛋,就只当破财免灾了,这笔钱打水漂了。”

冯青枫一脸不屑地嘲讽着叶临天,如此一来,邱婷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叶临天,你这个混蛋,禽兽不如,抛妻弃子,失踪了七年后还能回来捞一笔,真是天理不容。”

叶临天面色平静,只是弯下身子捡起那张支票,毫不犹豫撕地成了碎片。

刺啦!

一瞬间,碎屑纷飞,在场的人面色一冷。

特别是冯青枫,原以为,花钱能够买来安宁,没想到,叶临天竟把支票撕碎了,他是觉得钱少,还是看不起江北冯家?

“混蛋,你是看不起这两百万,还是看不起我们冯家?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为之践踏?”

冯青枫眼底闪过了几分阴狠,邱婷玉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气急败坏地讽刺道:“我看你是在外面混了多年,长能耐了,又或许把我们萧家当成冤大头了,存心报复,只是你选错人了,我们萧家也不是吃素的!”

“阿姨,这个混蛋长能耐了又怎样,你瞧他如今这落魄样,就连登门拜访都拿不出礼物,也不怕清雅嫌弃,七年过去了,依旧是个废物,毫无长进。”

冯青枫毫不顾忌地嘲讽起来,以贬低叶临天的方式,来衬托自己优秀。

只是,叶临天面色如旧,并没有被激怒,他凝视着冯青枫,淡然地说道:“是你的狗眼看不到,并不代表我没准备,下次开口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呵呵,果然是厚颜无耻之徒,看来你不撞南墙是不回头了。我今天给阿姨带来了顶级燕窝,千年人参,还有限量版的包包,不知你这废物准备了什么礼物?”

“如果,你准备的礼品,超过一千块,我立马给你签五百万的支票,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你立刻滚出江北,若敢踏入江北一步,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冯青枫冷漠地看着叶临天,满眼鄙夷之色。

邱婷玉挺直腰板,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拉着老伴萧尧江得意道:“不想丢人的话,赶紧滚蛋,以后别再来骚扰清雅!”

叶临天并没有回应,只是冷静的站在原地,几秒钟后,冯青枫再次开口之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后,一群身穿礼服的礼仪小姐,端着珍贵的礼物,走向前来。

精致无比,流光溢彩。

不到十分钟,客厅内堆满了礼物,上至古董玉器,下至人参鹿茸,金碧辉煌,美不胜收。

重要的是,这些礼物价值千金。

上一秒,他还把叶临天贬低地一无是处,更是放出大话,让他永世不得踏入江北。

下一秒,他就被现实光速打脸,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必定会成为全江北的笑柄。

即便是以他现在的财力,想要一次性送出这么多贵重的礼物,也要通过家族的首肯。

而被他视为废物的叶临天,眼睛都没眨一下,难道,他这七年,并没有苟且偷生,而是在北境闯出了一番天地?

“这礼物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我们萧家可不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邱婷玉面露狐疑,对为首的礼仪恭敬地问道。

“这些东西,是少爷吩咐送给夫人的礼物。”她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众人目瞪口呆,惊骇欲绝。

许久,邱婷玉才在震惊中清醒过来,惊愕地问道:“这些豪礼,难不成这是这个废物送的?这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征战七年,攒下了一些物件,只是随意让下人挑选了一些。”

叶临天淡然自若,平静地说道。

什么?

随意挑选的礼物,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宝物,随手拿出一个,也够普通人花一辈子的了,现在,叶临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手送出,难不成,他真的在北境闯出了一番天地?

峰回路转,邱婷玉一改脸色,直接略过了冯青枫,亲切地拉着叶临天的胳膊:

“临天,刚才都是妈对你的考验,想看看你对清雅的感情到底有多真,没曾想,你竟然在北境闯出了一番天地,如今,你也通过考验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去和清雅复婚吧,妈一直对你抱有期待,希望你不要让妈失望。”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就连叶临天也是微微一愣,谁都没有想到,邱婷玉的脸变得竟如此之快。

就连高高在上的冯青枫也有些挂不住脸面。

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能借此机会把叶临天逐出江北,以后独占萧清雅。

只可惜,计划失败,甚至还丢了场子,沦为了他人的笑柄。

冯青枫怒不可遏,再次往叶临天泼身上脏水:

“阿姨,这些礼物可都是稀世珍宝,即便他闯出了名头,也不可能一次性送出这么多礼物。何况,这些礼盒上都带有裴家的印记,还有印章在身,这可都是裴家的贡品。他一介草民,怎能得到这么多的贡品!”

“若这真是他送来的礼物,为何领队的礼仪,没有和他打招呼便离去了。”

泼完脏水后,他趾高气扬地看向叶临天,如同拆破了他的谎言,很是得意。

邱婷玉脸色巨变,再次变脸,指着叶临天的鼻子大骂起来:“我说你怎么突然登门,原来是想借住裴家的威风充自己的门面。若不是青枫揭穿了你的阴谋,只怕我们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如今裴家送来这价值连城的礼物,多半是来萧家提亲,我们萧家若是能和裴家联姻,以后必定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邱婷玉欣喜若狂,急忙将清雅拉了下来。

看着美不胜收的礼品,她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拢嘴。

“清雅,这些可都是裴家送来的聘礼,看来昨天的事情裴少不仅没有放在心上,对你反倒更为上心。你就听妈一句话,嫁给裴少爷吧。从今以后,咱们再也不用遭人白眼,再也不用生活在这废物的阴影下了。”

想到能靠上裴家这棵大树,邱婷玉双眼一亮,裴家在江北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就连冯青枫也都黯然失色。

这一次,萧清雅也愣在了原地,至从叶临天回到江北后,各种意外接踵而至,就连上门提亲的人,也比以往多了三倍。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给裴少写了回绝信,裴家为什么会上门提亲?”踌躇了片刻,萧清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清雅,这些礼物,是我派人送来的,希望你能喜欢。”叶临天笑着回复道。

“呸!你还要不要脸?说谎虽不犯法,但丢人啊,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本事,你现在声名狼藉,鬼话连篇,真是令人恶心。”

“不过,既然打赌了,我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我现在就把支票给你,你立马滚出江北,若再踏入江北一步,我必将你打成残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已经解释过了,这些都是我给清雅送来的礼物,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找首富熊德全证求证。”叶临天有些无语。

“笑话!找熊德全求证,你怎么不让我去京都,找相关负责人求证呢,你满嘴就谎话,胡言乱语,你这种人,也配和清雅在一起?”

冯青枫满脸鄙夷,如同在看跳梁小丑。

一旁的萧清雅满眼失望:“叶临天,七年过去了,你为什么毫无长进,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你根本不配当乐乐的父亲,我不想乐乐像她的父亲一样,成为社会上罪人!”

“清雅……”叶临天想要辩解,看到萧清雅的眼泪后,心里阵阵酸痛。

或许,自己这七年,真的给清雅留下了巨大的心里创伤,夫妻之间,本该荣辱与共,可是她却不相信自己,怪就怪,造化弄人。

“叶临天,你就别装了,何必自讨没趣呢,你骗骗旁人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的妻子都要哄骗,你还有一丝良心吗?”冯青枫怒极反笑。

一旁的邱婷玉,更是火冒三丈,拿起手边的扫把,就开始往叶临天的身上挥,清雅只是冷艳观看,并没有出手制止,冯青枫摆出一幅看热闹的表情,很是得意。

“唉,此般失望,岂非一日,看来,清雅的心结,并非一朝可以解开。”

叹息了一声后,叶临天打算离开。

突然,萧家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此人,正是萧家家主萧尧东的心腹――秋管家。

秋管家脸色阴沉,目光扫视全场后,淡淡开口道:“家主升迁在即,特意设下家宴,请萧氏族人赴宴。”

什么!

此话一出,邱婷玉脸色一僵,带叶临天参加宴会,岂不是要被被族人笑话?“都怪你这个废物,昨天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现在连家主都惊动了,我看你就是个扫把精!”

邱婷玉怒不可遏,指着叶临天的鼻子大骂道。

一旁,萧清雅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萧尧东对于七年的那场风波萦怀于心,设下这鸿门宴,只怕要将他们逐出萧家。

“你这个废物还不快给我滚,我们一家被你连累多年,你一朝回来,不是和我们抢孩子,就是敲诈勒索,你是嫌我们萧家还不够乱吗?”邱婷玉扔下扫把,对着萧清雅啼哭起来。

“清雅,妈求你了,赶紧让这个废物滚蛋吧,我们萧家经不起这番折腾,就算是为了乐乐,你也不要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妈,事情的真相乐乐已经告诉我了。你若还有一点良心,也不会把你的亲孙女卖到山区去,乐乐这么小,你怎忍心让她流落他乡。”

“这些年我逆来顺受,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压力,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萧清雅潸然泪下,脸上写满了疲惫。

看着清雅弱小无助的样子,叶临天一阵阵心疼,就在上前安慰的时候,萧清雅瞬间把他推开了。

“叶临天,从你消失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的心中已经死了。破镜重圆终有隙,从今日起,你只是乐乐名义上的父亲,为了乐乐,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叶临天哭笑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能够留在他们身边,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不多时,乐乐突然醒来,不安地哭喊着:“爸爸,爸爸你不要再丢下乐乐了,乐乐不想再成为没人要的野孩子了。”

乐乐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布满了泪水,每走出一步,脚丫上的伤疤都会撕裂。

叶临天立刻冲过去抱住了乐乐,一阵阵揪心。

“乐乐,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会一直陪在你和妈妈身边。”

萧清雅红着眼圈,为乐乐拭干了泪水,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慰道:“乐乐不怕,以后爸爸妈妈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

萧清雅原本对叶临天满心怨恨,看到女儿露出笑容后,心里的恨意有些释然了。

舐犊情深,血脉亲情,终究无法割舍。

乐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温馨感人的一幕,令邱婷玉眉头一皱,她一直想把乐乐贩卖到郊区,如此一来,就能斩断和叶临天的联系了。

清雅日后嫁入豪门,也少一个累赘。

谁曾想,叶临天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乐乐想去游乐场,乐乐想吃糖人,爸爸能给乐乐买吗?”

一旁,乐乐摇晃着叶临天的胳膊,奶声奶气地央求着。

对于乐乐的要求,叶临天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一切还要看清雅的打算,在征求清雅的同意后,叶临天带着乐乐上了吉普车。

“今晚萧家家宴,务必准备最珍贵的礼物奉上,若有差错,军法处置!”

“是,大人!”

吉普上了,银狼微微躬身,恭敬地回应。

十分钟后,叶临天抵达江北市最繁华的世纪之星游乐场。

游乐场内,各种娱乐项目一一俱全。

乐乐牵着叶临天的手,欢呼雀跃起来。

她的小眼睛不停地四处观望,游乐场内的一切,令她无比好奇。

见状,叶临天有些心酸,女儿长这么大了,还没有来过游乐场。

这些年,林清雅抗下了所有压力,迫于生计,根本没有时间陪安安。

而邱婷玉夫妇,对乐乐非打即骂,安安能平安长大,已属不易。

而他,镇守北境,根本抽不出身回来。

这才导致乐乐的童年备受冷落,缺少很多关爱。

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旋转木马上,叶临天抱紧乐乐,就在父女俩玩的尽兴时,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表情很是不屑。

她的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没猜错的话,大概是她的未婚夫。

两个人面色不善,快速走上前来,劈头盖脸地对着叶临天一阵嘲讽:

“这种没人要的野种,也有钱来游乐场玩?难不成萧清雅那个贱人,又勾搭其他男人了?”

“毕竟是一个年轻的寡妇,深夜寂寞,有点需求也是正常事,不过,他们家都是赔钱货,是江北耻榜上的榜首,就连我们也跟着受了不少牵连。”

此话一出,叶临天目光一冷,如千年寒冰,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开来:“本王在此,你竟敢出言不逊!你说谁是寡妇?谁又是野种?”

“解释不清,本王必将你碎尸万段!”
轰隆隆!

凛冽的杀意席卷全场。

足足愣了半分钟,女子才清醒过来,脸上写满了鄙夷:“叶临天,没想到你这个废物竟然回江北了,七年前你苟且偷生,如今带着女儿蹭吃蹭喝,你就不怕把孩子教坏了吗?”

“我看这小野种,也会成为社会上的罪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么小,就会勾三下四,一幅妖精做派,和她妈一个德行!”

此人,正是萧清雅的表妹――萧红。昨日,她鞭打乐乐,令乐乐满身伤痕,如今,更是肆无忌惮,口出恶言。

一旁的青年,正是王家的少爷,王德清。

此时,王德清不屑地看着他们,开始附和道:

“百闻不如一见,当年你招摇撞骗,抛弃妻子,让我们所有人大跌眼镜。不仅是你,就连你们叶家也成了江北的败类,说起来,咱们应该去喝一杯,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哦,这世纪之星是我们王家的产业,看在你一穷二白的份上,这次就给你免费,毕竟,再穷不能苦了孩子,做人啊,不能太无耻!”

叶临天脸色平静,多年来,他看淡生死,看惯了世态炎凉,心练就的如石头一般坚硬,怎能轻易被恶语中伤。

但她不想让乐乐看到这些污秽,想要带乐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德清却变本加厉,出手拦住了他。

“怎么?想走?难不成想回家和那个小贱人联络联络感情?只可惜啊,你七年前,伤了她的心,恐怕,她早就恨你入骨了。”

“给你五秒钟,跪下道歉,否则,我定让你付出代价!”叶临天面色巨变,像是地狱的恶魔。

“叶临天,你TM疯了吗?他可是王家少爷,他的父亲,可是江北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家主。你若是得罪了孙少,就是和整个王家作对,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你竟然让孙少给你道歉!”

萧红不怒反笑。

周围的有游客,吓得脸色惨白,很快逃离了现场。

这便是江北四个家族的地位与实力。

不过,如今,叶临天荣耀而归,必要让江北重新洗牌。

“区区一个王家而已,还不至于被我放在眼里。七年前的灭族之恨,不共戴天,这一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你帮我给王家家主带句话,三日内,登临萧家,向我磕头认罪,否则,我定让王家,为叶家陪葬。”

叶临天,傲然屹立,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傲视群雄的霸气。

话落瞬间,如春日惊雷,震惊万物。

这可是江北王家,王家虽然在四大家族中排名最低,但也是顶流的存在,岂是陈潇一介平民能够挑衅的,如此作为,难道是存心报复萧家吗?

“住嘴!你这废物,还嫌把我们萧家害的不够惨吗,如今萧家终于走出了阴影,你又来惹是生非,你这分明就是想害死我们萧家!”

王德清面色凝重,下一秒,十几个保镖围了上来:“我给条生路,你立刻给我磕九十九个响头,然后五步一叩,十步一拜,来我们王家请罪,不然,江北明日便会多一个死人,你的女儿,会被我贩卖到山区,永世不得翻身。”

话音刚落,王家保镖立刻围了上来,他们虎视眈眈地望着叶临天,乐乐见状,急忙扑进了叶临天的怀里:“爸爸,乐乐害怕这些坏人,乐乐不想被卖去山区,乐乐想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见女儿如此惊慌,叶临天立马抱紧了乐乐:“乐乐乖,爸爸要和你做个游戏,乐乐数十个数字,数完后,再睁开眼睛,到时候这些坏叔叔就消失了。”

乐乐伸出了脸蛋,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很是可爱。

安慰完乐乐后,叶临天一转视线。

滔天杀意,直逼云霄。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尔等小民,恃强凌弱,自恃清高,口出狂言,辱其妻女,罪不可恕!”

话音刚落,叶临天一抬胳膊,王德清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还没反映过来,第二个巴掌已经落在了脸上。

突如其来的两个巴掌,连旁边的保镖都傻掉了。

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叶临天一脚踩在了王德清的身上。

“本王的女儿,便是华夏国的公主,尔等小民,一口一个野种,莫非真以为我惧怕王家的势力,不敢动手吗?若是我愿意,你们项上的狗头,早就摘下来了!”

叶临天,一字一句,霸气磅礴。

王德清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到过这种虐待?

如今,他已经被叶临天身上的气势吓傻了,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立即跪地求饶,狼狈无比。

萧红脸色惨白,愣愣地看着叶临天,久久不能释怀。

“叶临天,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萧红脸色大变,魂不守舍地望着叶临天,

叶临天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哼,纵观华夏国,没有任何人,敢对本王不敬。此次,只是略施惩戒,如有下次,株连九族!”
游乐园的事情结束之后,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叶临天带着乐乐回到了家里,刚推开门,丈母娘便骂了起来:

“你这个废物整天好吃懒做,刚回来就偷奸耍滑,真是个丧门星。”

萧清雅面色有些难看,制止道:“妈,你就少说一句吧,孩子还在这儿呢。”

“哼,你被这个混账拖累的还不够嘛?居然还维护他,我看你什么时候才会死心!”丈母娘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叶临天一家三口。萧清雅紧紧凝视着叶临天,心绪起伏不定。

七年漂泊,叶临天容貌依旧,但内在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形之中,任何人都要以他为核心,方圆几十米距离,更是安定祥和。

分别七年,两人未曾阔谈,七年磨难,他难道真的磨砺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吗?

她想知道,却不敢刨根问底,倘若和自己设想的不同,所有的期待,将荡然一空。

叶临天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清雅,你这是……关心我吗?当年我的确辜负了你,对不起……”

说完这话,他将萧清雅揽入怀中,对方并未反抗,只是任由他拥抱,神色恬静,淡然。

或许,在她心中,也在期待这一刻吧?

身为女人,就算对他有再大的恨意,也会被时间化解,只是这温馨的时刻,不过数秒钟,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屋内,萧清雅面色有些沉重,只因为电话的另一端,是裴家的大少爷――裴少宣。

“昨天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如果不想让那混蛋出事,一个小时内,赶到裴家,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明天江北将会多一个死人。”

“裴少爷……叶临天行事鲁莽,惹恼了少爷,清雅在这里先替夜他赔罪,还请裴爷高抬贵手,放他一命。”

“只是……今天晚上我有些急事,能不能明日登门拜访?”

萧清雅声音有些哽咽,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可是叶临天和乐乐,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萧小姐这是拒绝我吗?”

“以我们裴家在江北的地位,想要捏死一个人,只需要动动手指这么简单,你若是想让那废物出事,大可以拒绝我的邀请。”

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这句话的威胁。

萧清雅娇躯一颤,裴少宣,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她不去,叶临天恐有危险。

踌躇一番后,萧清雅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深夜前往,孤身一人,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

一小时后,裴家别墅。

这里位置偏远,绿植遍布,依山傍水,空气清幽,宛如世外桃源。

这是裴家特意赐予裴少宣的一栋别墅。

房间内,气氛安静,装修豪华,金碧辉煌,上至文玩字画,下至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不难看出,裴家的财富和实力,而这些资产,绝大部分都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

此举,仗势欺人,罪大恶极,罪不容恕。

之前,裴家在江北一手遮天,横行霸道,可现在,叶临天荣耀回归,裴家的死期,已经到来。

不过,裴少宣并没有觉察到危机,他坐在沙发上,手握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十分自在。

看到萧清雅的倩影,裴少宣眼前一亮。

林清雅身穿黑白套装,虽没有特意打扮,但气质独特,身材妩媚,裴少宣一阵口干舌燥。

他立刻拍了拍沙发,示意萧清雅入座。

“裴少爷,您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清雅,长夜漫漫,良辰美景,何必谈这些不开心的,快坐下。”

清雅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坐了下来。

裴少宣顺势想把她揽入怀中,不过被萧清雅急忙躲开了。

“裴少,我是有夫之妇,已经有了孩子,请您自重。”

“清雅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陪我喝一杯总行吧?”

说着,裴少宣倒了一杯红酒,顺手递给了林清雅。

望着玫瑰色的红酒,萧清雅眉头一皱,她怕自己不胜酒力,发生什么不测。

见萧清雅纠结,裴少宣表情一僵:“萧清雅,这就是你赔罪的态度吗?你这分明就是不给本少面子,我看咱们今天也不用谈了。”裴少宣洋装想要离开。

无奈之下,萧清雅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瞬间,裴少宣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裴少,酒我已经喝了,您直接说,怎样才能放过叶临天,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清雅不是刚才给你说了,长夜漫漫,你这急性子,真是让本少爷又爱又恨。”

“你若是答应我一个要求,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购销。”

说着,裴少宣在身后,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萧清雅面露狐疑,她缓缓打开了盒子,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惊骇欲绝。

里面,竟然是一套性感内衣,黑色丝袜,轻薄透明,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她根本没想到,裴少宣竟然如此卑鄙,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萧清雅,脸颊通红,羞愧难当。

让她穿这种制服,卖弄风情?

萧清雅,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怎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乖乖把这衣服穿上,咱们好好享受一下二人时光。”裴少宣一脸期待,已经想象到萧清雅穿上这套制服搔首弄姿的样子了。

萧清雅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做梦!”

“怎么?让你换件衣服你都不愿意,这就是你的诚意?”裴少宣面色一冷,带有不容拒绝的意志力。

“萧清雅,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不过,你的女儿会被贩卖到贫困山区,而你那个废物老公,也会惨死街头,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此话一出,萧清雅脸色煞白,她想要拒绝,维持自己的尊严,可女儿的未来,和丈夫的性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和裴家抗衡。

萧清雅万念俱灰。

“裴少……我答应。”

萧清雅紧咬贝齿,最终选择妥协。

……

她颤巍巍地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不自在。

不多时,换好衣服的萧清雅,拘束地走了出来,抱紧双臂,站到安全的距离。

一瞬间,裴少宣血脉喷张,浑身燥热,他按捺不住心性朝着萧清雅走了过来,立马抱住了萧清雅。

“小美人,我已经忍不住了,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裴少,你做什么!你不是说只是喝喝酒聊聊天吗?你言而无信,我已经成婚了,还请裴少自重。”

“哈哈,有夫之妇?一个二手货,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既然你放不下那个废物,待会我一定让他亲眼看看,你在我身下搔首弄姿的模样!”

“自然,在我得到你之后,也会请你看看,什么是人形肉肉,什么是碎尸万段。”

裴少宣诡异一笑,把萧清雅拉入了怀中。

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无法脱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不仅救不了女儿和丈夫,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泪水倾泻而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七年来,她苦苦等待,叶临天终于回归,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又发生了意外。

她的一生,注定要历经坎坷。

就在此时,裴家别墅,一双龙目,陡然睁开,一股金戈铁马的气势,猛然升起。

此刻,银狼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大人,属下失职,令少夫人置身险地,请大人责罚。”

叶临天未曾回应,冷静地站在原地,手握情报,怒不可遏。

突然,他冷哼了一声,一抹杀气冲破云层,震裂云霄。

境主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萧清雅若是伤一根汗毛,整个江北,都得陪葬!

“银狼听令!”

“属下在!”

“取本裴的黄金战袍,召本裴,玉兰白龙驹!”

“属下尊令!”

黄金战袍,国之重器,华夏建国百余年,能披此战袍者,唯叶临天一人。

千军万马避金袍!

“五年前,他身披黄金战袍,独自一人,破百万敌军!”

“四年前,他横扫千军,立于地阵之前!敌九十万大军,命丧黄泉。”

整个北境,见身披黄金战袍者,如见不败之神。

此刻,银狼取来了紫檀木盒,缓缓打开。

哗!

叶临天一脚踏出,身披战甲,月光之下,金光乍泄!

一头吞月麒麟,翱于九天,势不可挡,堪比真龙!

身披战甲,一股杀伐之气,如裴者降临,主宰万物!

踏!

踏!

踏!

踏!

室外,一阵脚步声,刚劲有力,响彻天际。

只见,街道的尽头,一匹桀骜的玉兰白龙驹,卷起漫沙尘,浩浩荡荡,席卷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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