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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王爷束手就擒

棕色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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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容爻容爻怀   更新: 2022-04-13 06: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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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容爻容爻怀《穿越嫡女:王爷束手就擒》讲的是世人都道相府嫡长女疯了放着好端端的太子妃不做,一纸和离书搬出了太子府,嫁给了建安城最大的魔头容晗可是谁人也不曾想,建安城素来杀人不眨眼的七王爷容晗,如今只披着一件长衫,悄悄附在房门前,低声哄道,"好云梦,明日本王给你下厨,你且先让本王进屋好不好?"

第1章

精彩节选


  秋风瑟瑟,檐下的雨滴不停地敲打着门扉。

  深秋的寒意穿穿过缝隙透来,冷的门口已经披上小袄的小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屋内的女子却只着了一件薄薄里衣,更有几处已经被杖打地撕裂开,露出里头那献血潺潺的骇人伤口。

  女子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身下的鲜血淌至那为首的男子脚下,但男子不过微微蹙眉,轻启薄唇道,“你偷了的东西,究竟藏在了哪里。”

  并非询问,而是铁上定钉的质问。这冰冷至极的语气听的祈云梦那早已红肿的眸子中缓缓流下两行血泪。

  她断裂的指甲狠狠划过地面,早已感受不到疼痛的双腿废了似的拖在地上,一点点爬到一袭青衫的俊美男子身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紧他的小腿。

  “太子,你我夫妻三年,我何曾做过错事?为何,您偏偏是不信我,为何偏偏是您·······”

  木杖再一次敲打下来,这一次小厮下手极其狠毒,径直锤在了祈云梦脊骨上。

  脊骨断裂的声音被一旁娇滴滴的女声所淹没,连带着祈云梦对于自己同床三年的太子丈夫容爻的幻想,一同泯灭在这鲜血中。

  “姐姐还是如实招了罢,莫不是等到太子真的发了火,可少不得姐姐苦头吃了·······”

  祈云梦的手指终于是没了力气,她脖子一梗,瞪着一双杏眸再无了声音。

  屋内重归了寂静,方才还一脸害怕不敢看眼下情形的祈之遥,霎时扑了过去,跪倒在血泊中便是嚎哭起来,“姐姐——姐姐你可是怎么了——姐姐你万万不能抛下我呀!”

  一时间,屋内的小厮奴婢们皆是稀稀落落地啜泣了起来,仿佛方才逼死祈云梦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一样。

  容爻使了个眼色,侍卫忙不迭上前预备探鼻息。

  不等他伸手,祈云梦猛然呼出一口气,方才僵直的手指亦是重新有了温度。

  她涣散的瞳孔逐渐回神,分外迷茫困惑地望向了四周。

  祈之遥最先弹开,整个人颤抖着往后倒去,惊恐地指着祈云梦大喊道,“诈尸了!”

  “哈?”祈云梦下意识想挠挠耳背,却牵起一阵刺骨的疼痛来,疼的她呲牙咧嘴,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淑女形象。

  祈云梦迅速打量了一眼自己这副几乎残废的身躯,不由得狠狠骂了句脏话。

  想她一直接受着体能训练,别说会弄的这副模样,就连一点大的病痛都不曾经历过。

  眼下系统出了问题,竟然是能够将她变成这样?

  祈云梦脑子里迅速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最终脑内画面定格在了自己按下启动开关的瞬间。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明白自己怕是试验系统的时候设置错了时间,竟然真的穿越到了古代。

  祈之遥从慌乱中冷静下来,抚着胸口柔弱地扑入容爻怀中,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水,瞧着让人好生不心疼。

  “太子,妾身好怕。”祈之遥啜泣着,俨然换了张脸皮来。

  祈云梦颇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怕你就抱紧点,我寻思着没人跟你抢。”


  祈云梦算是理清了自己的现状。

  自己在试验最新研究的神医系统时,因为时间的失误直接将自己送入到了几千年前的容朝来。还直接穿在了这具已经被打到几乎是个废人的身躯上。

  不过万幸的是神医系统也跟着自己一同来到容朝,原主这具身躯便是被续了一条命来。

  而原主在自己到来之前,因为被亲妹妹污蔑偷了太子府的镇宅之宝玉狮子,活活地被下令打死。

  而她生前一心所爱的丈夫——太子容爻,亲眼旁观着她被打死,由始至终不曾出手帮她。

  又是痴男怨女的老故事。

  祈云梦在心里早已唾弃了八百遍,可眼下的情形还是不得不面对。

  她好说歹说来自2040年,宫斗剧看了少说也数十部,自己这位绿茶妹妹心里盘算着什么,祈云梦指头一掐就能算到。

  祈云梦可没心思多在这事上浪费时间,如今她得赶紧调养这具身体,否则自己刚来怕是就得没命了。

  “你说我偷了玉狮子,有没有证据?”祈云梦直截了当问道。

  祈之遥倒是被问的一怔,连带着方才祈云梦的反常态度,累的她一时竟有些结巴了。

  “姐姐如何忘了?今日太子不在府上,有贵客送玉狮子回府,是姐姐亲自接手送回玉竹园的。”

  末了,祈之遥不忘加重了亲自二字,眼眸也是微微垂下,尽显可怜之意。

  原主的记忆逐渐重现脑内,祈云梦兀的一声冷笑,听的祈之遥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好一个“亲妹妹”,刻意用了偷龙换柱的法子陷害原主,铁了心这次必然要瞧着原主死才肯罢休。

  既然如此,那她祈云梦就是来替原主好好教训这个妹妹才是。

  容爻一把揽过祈之遥肩膀,而她亦是顺着容爻意思,如水似的瘫在了容爻怀里,瞧的祈云梦只觉着几分反胃。

  “你一口咬定是我偷了玉狮子,那你有没有想起来,我将玉狮子放回在了玉住园后,是你亲口同我说你想瞧一眼,哀求了我许久我才同意的?”祈云梦讥笑道。

  祈之遥闻言两颗豆大的泪珠瞬间滑落,整个身子因为愤怒而不住地颤抖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颤着手指正欲开口,祈云梦却是大手一挥,“别别别,你一哭我头都疼了。无非是说什么我为何凭空污你清白是不是?那你又是为何凭空污我清白?玉竹园密室的钥匙独有一把,太子今日将其交给我暂时保管,若是我偷了玉狮子,为何这把钥匙眼下不在我身上?”

  祈云梦一面说着一面回头望向桌几上的一碟甜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万幸这个证据还留着。

  “姐姐何故如此说?姐姐心中所想,我又是如何能够知晓的?不过倘若是姐姐偷了东西,若是还留下钥匙,岂不是惹人闲心?”祈之遥哭哭啼啼着,纤纤玉指绞紧了帕子。

  祈云梦眯起眼眸来,那双原本满是柔情的眸子,如今却透出一股危险气息。

  如同等候着猎物上钩的野兽,一身凛冽气息丝毫不加掩藏。

  “哦?原来你知道呀。”祈云梦舔了舔流血的唇角,眼神兀的阴冷下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这把钥匙放在食盒内呢?你可能不知晓,我素来是不用熏香的,方才那般大动静闹进来,你将钥匙扔在了食盒里,是否忘记嗅一嗅上头有你的梨花香檀木了呢?”


  气氛霎时陷入紧张中,祈之遥的小脸唰一下变得惨白,眸子也是一瞬瞪大,俨然是不曾想祈云梦居然注意到了此事。

  原主的记忆里虽然只是匆匆一过,可是配上自己的神医系统,那一抹淡淡的梨花香便是被无限放大。祈云梦只消的仔细一探,便察觉到此香同祈之遥身上的出自一家。

  祈之遥这种骄矜大小姐,可是断然不会同旁人用上同一味香料的。

  祈云梦觑着眼眸盯着面子有几分慌色的祈之遥,两手一摊大有等着她开口交代真相的意味。

  饶是不曾想祈之遥的慌张也仅仅一瞬而已,眨眼间她便是回到了那副娇弱模样,只含着泪眼哭诉道,“不知晓姐姐此话何意,我西房内皆是用的这种熏香。但凡是在我西房做事的下人亦可沾染到这种香气。更何况不过一丁半点的气味,姐姐眼下言左右而顾其他,莫非是想要让旁人以为是我偷了玉狮子?”

  祈云梦内心暗暗啐了一口,面上却是迎合着祈之遥噙着淡淡笑意,模样姿态饶是一时间装的落落大方,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妹妹误解了。我此意并非是指妹妹偷了玉狮子,妹妹无需如此激动地来对号入座。”

  祈之遥被噎的绞紧帕子,眼眸中不经意间渗出三分恨意。

  祈云梦身子吃痛的紧,虽说自己因为携带着系统魂穿,不过先前原主身上所挨的板子可是实打实,脊骨以下的伤势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可不愿继续跟绿茶妹妹浪费时间。

  祈云梦支起身子,虽说还是那张堆满笑意的面容,可是在这一摊鲜血中,祈云梦的眼眸却被衬的满是戾气,光是瞧着便是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忍着疼痛挺直了腰背,正色道,“我是太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从正门迎回来的正妃。是皇上亲自定下的聘期,太后亲自见证婚宴的太子妃,论理,你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如何都不该越过规矩欺到我头上。于情,我是相府嫡长女,你只是我庶出妹妹,该对我尊敬七分。”

  祈云梦声音愈来愈大,偌大的屋子内,每个人皆是可以听清她每个字。

  小妾与庶出四字,听的祈之遥身子摇摇晃晃,她仿佛遭了天雷一击,整个人脚步也是变得不稳。

  “你今日私自领了家仆来,二话不说就是对我用了私刑,等到太子来后,又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让家仆对我痛下杀手,好让我赶紧闭嘴。不过你机关算尽,倒是算漏了一样。”

  祈云梦兀的沉下脸来,一声冷笑便是伸手拽向一旁的丫鬟。

  这一拽祈云梦下了狠手,直接将小丫鬟的臂袖给撕裂开。

  恁凭谁都不曾想,平日里总是温和待人的太子妃,今日发起狠来竟是如此骇人。

  丫鬟未料到祈云梦这样一出,一个踉跄便是摔倒在地,小脸朝下摔在了血泊中,被扯裂的臂袖里也是咕噜咕噜滚出一个精致的小圆盒来。

  众人陡然陷入沉默,四下寂静地听不见一点动静。

  这个圆盒正是用来装钥匙的那只。

  这丫鬟是祈之遥的心腹,如今装钥匙的盒子在她身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小丫鬟被吓得浑身发颤,一时间没有一句完整话抖落出来,更是被祈云梦那冰冷的眼神刺的眼眶一酸,泪水泄洪似的淌了下来。

  这丫鬟动作无异于是默认了偷窃一事与西房有关,倒是啪啪将祈之遥脸给打的直响。

  一干人等候着想看祈之遥如何处理此事,可不曾想祈之遥竟是倏地转了身子,用力一巴掌抽向了丫鬟的脸。

  这一巴掌恨不能用了祈之遥浑身的气力,抽的丫鬟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再次摔在血泊中,巴掌大的小脸高高红肿起来。

  “我想究竟是谁从中作梗,原来是你这个贱婢!你害的姐姐伤重至此,害的我们姐妹分心,今日就算是将你家法处置了,都是不足为过的!”祈之遥愤愤训斥道。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那张俊脸哭的涨红不已,她整个人亦是胸口起伏的厉害,似乎要喘不上气来。祈之遥亦是不忘分外凄惨地喊道,“姐姐,此事皆是妹妹的错。倘若妹妹不曾错信了下人,何故会害的姐姐至如此田地!你恨我罢——”

  “我当然会恨你啊。”

  祈云梦冷静的回答逼的那尖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祈之遥一脸愕然地望向祈云梦,一副全然不敢相信的模样。

  看来原主生前可算是被自己这妹妹欺负的够惨啊。

  祈云梦撇了撇嘴,目光挪向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容爻身上,“事情既然解决了,我好说歹说也是堂堂太子妃,可是要让我用这副模样昭告天下,太子错信了谣言,迫害自己的妻子的?”

  容爻终于是缓缓开口道,那声音不带半分的情感,冰冷的似是寒窖,“那丫鬟家法处置了,请大夫好好照顾太子妃。日后府上内务事仍旧是归太子妃掌管。”

  言罢,容爻似乎是瞬间失了兴趣一样,转身便是潇洒离去,不曾再多关注祈云梦一眼。

  主菜离了场,祈之遥也是瞬间失了兴趣,只寒暄了两句便是转身预备离去。

  倒是祈云梦咳嗽两声,笑道,“这场戏,虽说没能让你看到我被打死,不过我这一身伤,应当也是够让你解气的了。”

  祈之遥身形一晃,不过斜眼一觑,连正眼都不曾给祈云梦一个,“姐姐今日伤重了,又是在说胡话了。”

  说罢,祈之遥抬脚便是预备离去。

  “祈之遥,也就你稀罕这个太子妃的位子罢了。我也不想与你来日方长,不过我还是得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我真的离开了太子府,你也绝对不会是太子妃。”祈云梦低低笑道,虽说是在笑着,可语气却是冰冷的很,“于情于理,你一个庶出,容爻不会冒着与皇上争斗的风险扶持你成为正妃的。”

  祈之遥猛地回头,蹲下身子狠狠攥住祈云梦的下巴。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捏的祈云梦下巴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要错位似的。

  可祈云梦只用力啐了一口,直直朝着祈之遥那华贵的衣裙上吐了口血水,挑眉道,“祈之遥,你以为容爻看不出你那点小把戏吗?他之所以能够容忍你在太子府胡作非为,无非是因为眼下你生母在相府受宠。我好歹是你姐姐,就奉劝你一句,别作的太过了。”

  祈之遥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一团,抬手便是预备抽祈云梦一个耳光。

  祈云梦兀的抬手抓住祈之遥的手腕,逼得她根本无法动手不说,手腕也是迅速青紫一片。

  祈云梦冷冷觑着祈之遥,没有半分遮掩,那眼神满是杀意,似是要将祈之遥千刀万剐。

  “祈之遥,你以为一个人会永远被你压着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猜我会不会将你扒皮剥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呢?”


  冷风拍打着窗棂,吹打的窗页哗啦啦直响,衬的这屋内愈发死寂。

  祈之遥瞪大了眼眸,死死咬住了下唇却没有再多言语。

  她吃力地抽回了手腕,只冷言一句,“那你我就走着瞧”便转身离去。

  方才还人满为患的内屋,竟是一时间只余下了两个丫鬟服侍着祈云梦上榻。

  为首那个瞧起来活泼的丫鬟最先开口,泄愤似的骂道,“娘娘总算是今儿个出了口恶气,瞧瞧遥夫人吃瘪的模样,荷花恨不得再替娘娘上前抽她两个嘴巴。”

  祈云梦懒懒瞥了荷花一眼,深谙这丫鬟不过见风使舵,以为自己又重新得势又贴了上来。

  也罢,自己可懒得跟这些人宅斗来宅斗去的,想要回到现代,首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这座府邸。

  “给我打盆热水来,然后把门锁了,谁也不许进来。”祈云梦低声交代道。

  “可是大夫······”荷花话还未说毕,便是被祈云梦一个眼神给骇住不敢再多言语。

  热气弥散在内屋内,方才瘆人的寒意终于是消散无几。

  祈云梦长舒一口气,忍着剧痛擦拭着自己的每一处伤口。

  不得不说,祈之遥这次是下了决心想让原主死的。

  原主双腿被打折,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而致命伤则是被打断的脊骨,就算原主能够侥幸活下来,怕是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祈云梦将银针刺入后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在21世纪研究的神医系统可以治愈已知的所有病症,包括但不限于残疾垂死这种。这次因为时间系统的错误,让她21世纪的祈云梦穿越到了这个已经死掉的容朝祈云梦身上。

  银针将原主体内大部分毒素都给逼出,可是想要根治原主这么多年来身子上的旧病,就算自己有神医系统提供药方与药材,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祈云梦长舒一口气,惬意地躺在浴盆中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原主这回万幸受的都是些皮外伤,自己难受也不过几日的功夫。不过若是一直留在太子府上,祈之遥不免还会继续对付自己。

  想到这,祈云梦不由得微微眯起眼来。

  神医系统拿下这次国家终身奖势在必得,她必须得要回去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而系统最后的测试功也需要在安宁的环境里进行,太子府显然不是最佳地点。

  祈云梦正预备明日早起前去集市环顾一圈时,却听的院子里发出悉悉祟祟的声响。

  祈云梦迅速跃出水面,掀起屏风上的外衫便是推门而出。

  院子里有着一抹明显的血迹,看来来者并未走远。

  祈云梦顺着血腥味一路寻觅至后院池塘边,本以为是前来暗杀自己的刺客,不曾想却是一满身血污的俊美男子。

  男子一身玄色长衫傍身,发髻间簪着一眼便知价格不菲的首饰,尤其是那颗血玉珠,可谓是宝贝中的top。

  可就算这颗血玉珠珍贵无暇,也抵不过男子这张一眼动情的容貌。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下颌,这清冷的面容更是衬的那双如狼似的眼眸掺杂着嗜血之意。

  男子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狠戾地瞪着祈云梦,虽是无声可那气势却足以震住寻常女子。

  祈云梦倒是直接略过男子的目光,径直走至他身侧。

  男子的胸前插着一根箭头,伤口撕裂开来,止不住地往外淌着脓血,除此以外,手臂上还有几道刀伤。

  这几处伤痕足以可见男子方才同人进行过激烈的交手。

  “你被仇家追杀啦?伤成这样,要不是遇到我,你怕是下半辈子都不用再跟人打打杀杀了。”言罢,祈云梦由腰间抽出两枚银针,不等男子反抗便是封住他穴位。

  方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陡然间止了血,男子那警惕防备的神色才是稍稍收敛了些许。

  “多谢······”这一句话耗费了男子剩余的所有气力,他堂堂八尺男儿如同一块被风吹拂的纸片似的,软绵绵地朝祈云梦身上栽去。

  祈云梦清楚听到自己那才堪堪在愈合的伤口裂开的声响,在心里把这人骂了八百个来回。


  烛火摇曳,暖意弥漫。

  容晗睁开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撇去这些,还有祈云梦那近在迟尺的脸蛋。

  几乎是下意识的,容晗伸手正欲锁住面前这个女子喉咙,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眼眸微蹙。

  “所以说,病人还是别乱动。你这个属于外伤,就算我医术了得你还是需要好好修养。”祈云梦毫不在意地撇开容晗的手指,二话不说猛的向他靠近。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容晗倏地瞪大了眸子,不等他开口询问些什么,祈云梦已是拔出一根早就已经变成墨绿色的银针。

  “刺伤你的箭头淬了毒,万幸毒素不曾伤及肺腑,眼下都已经被清除干净了。”祈云梦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抚向容晗胸口。

  容晗连疼痛都顾不得了,用力扼住她手腕,厉声呵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祈云梦倒是被问的一怔,一个反手便是将容晗的手腕给压下,三下五除二便是将容晗胸前的纱布给撕成几条,“能干什么,当然给你换药啊。男子汉大丈夫的,难道你也会害羞不成?”

  容晗扯了扯嘴角,憋了半晌才堪堪从喉咙里挤出二字,“并非。”

  “那就好,昨夜我把你救回来后,是我给你换的衣衫。不过我这儿是没你这么华贵的衣衫就是了,你身上这套是先前我男装出府时穿的那一套,你瞧着是小了些。”祈云梦淡淡道,仿佛给男子换衣一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吃饭那般简单的事情似的。

  倒是榻上的容晗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瞧着分外得不自在,几番欲言又止,却只是瞧向一旁硬生生将话语压制住。

  直到祈云梦将最后一圈纱布封了尾,以一副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容晗胸前被打了个小蝴蝶结的纱布,这才是分外满意地点了点头来,“完美,你回去后用我这个药膏每日换一次即可。忌食腥辣,伤口勿触水。三天后来找我复诊。”

  说罢,祈云梦十分自然地将药膏和纱布往容晗手中一塞,大有医生逐客之意。

  这模样,饶是瞧的容晗都是有几分困惑,不由得挤出一句,“多谢女侠搭救,在下欠女侠一个人情,若有来日,女侠只消得前去·······”

  祈云梦忙不迭伸手止住容晗接下来的话语,这些王侯贵胄无非是想要编造一个假身份,好让自己受伤一事石沉大海罢了。

  可是毕竟眼前人容貌出众的紧,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主,记忆中亦是有几段记忆碎片足以拼凑出他的身份。

  “你就是七王爷容晗嘛,我认识你。别什么来日不来日的了,今日我救了你的命,你理当偿还我的恩情。”祈云梦话音一出,容晗不由得收起那稍显柔软的神情,骤然严肃狠戾,只是冷着一双眼候着祈云梦接下来要说的要求。

  岂料祈云梦不过是掏了掏耳朵,随口道,“救命之恩就肉偿罢,我等着你来娶我。”


  这话从一女子的口中说出,纵然容晗是何等见过世面的人物,一时竟是哑口无言,瞪大着眼眸望着她。

  这反应亦是祈云梦早已料到的,如果说是不紧张自然是假。

  容晗昏迷期间,祈云梦暗自在一旁将这一句娶我的要求给排演了上百遍,可是都琢磨不出个最佳的说出口的方式。

  毕竟自己名义上可是他的嫂嫂,这突然让他来娶自己,旁说容晗觉着奇怪了,她自己都是一时圆不上个理由。

  祈云梦偷瞥了容晗一眼,破罐子破摔地叹息道,“自然是不会做有违道德的事情,我的意思就等我跟你大哥和离之后你再来娶我,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原主几段关于容晗的琐碎记忆里,几乎全是关于容晗与容爻的“表面兄弟”。

  这二人一人是建安城的小霸王王爷,一人是深受百姓爱戴的儒雅太子,同住建安自然是免不去比对议论的。而兄弟二人虽说面上兄友弟恭,可是私底下相交并不深,容爻更是对容晗抱有莫名的敌意。

  想来这等关系的人物,应当也是不会有多少私底下的沟通了。

  祈云梦如是想着,亦是用二人关系来赌上一把。

  “我跟你大哥没有感情,如今我妹妹已经如愿同他珠联璧合了,我自是不愿在这宅子里守到死的。你为我留一条后路,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甚至可以当你后半辈子的私人大夫。如何?”祈云梦一口气说道,说到情急之处,她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容晗的衣襟,大有一副“你倘若不答应我便是生吞活剥了你”的模样。

  这模样瞧的容晗方才还紧绷的身子倒是放松了下来,他抿了抿唇,那双皎洁如月的眸子缓缓抬起。

  眼波流转间,祈云梦只觉着这天地星辰似乎皆被这人一双眼收入。

  半晌,容晗才是轻声道,“好,我容晗以我容氏血脉起誓,我会来娶你。”

  ······

  说实在的,祈云梦虽然是想借助容晗这块跳板离开太子府,可是倒是不曾想,堂堂容七王爷这块这么难啃的石头,居然这么轻松地就被自己拿下了。

  虽说还提了个让自己偷偷将他送回府上的要求,

  “娘娘,泔水车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去七王爷府上了。只是不知娘娘今日为何突然亲自安排这泔水车了?”荷花不自觉掩了面,仿佛祈云梦不止开口安排泔水车,自己更是进去泡了个澡似的。

  祈云梦饶是还嗅了嗅自己身上,生怕将容晗搬上泔水车时染了味道,届时让下人误会自己有什么奇怪癖好可就难解释了。

  “许久不曾打理内务了,只是想练练手而已。怎么,我身上有味道不成?”祈云梦皱着眉头仔细嗅了嗅,暗戳戳在心里又是痛骂了容晗八百遍。

  荷花那张精致的小脸皱的五官都是有些扭曲,才是绞着帕子,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娘娘的身上,着实是有些味道的。”


  盈盈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熏的祈云梦太阳穴一阵阵作痛。

  她在21世纪是个科学家,可是在当科学家之前,她则是个法医。

  平日里跟尸体打交道,倒是对这些腐烂的臭味比较淡然了。

  不过瞧着荷花给自己这次沐浴所用的花瓣用量,看来自己真真是惹了一身骚。

  祈云梦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躺在了浴盆里。

  虽说逼着容晗起誓娶自己,不过究竟怎样才能同容爻和离却成了眼下炙手可热的问题。

  热气弥散开,这层层热气饶是带的祈云梦有几分困倦了。

  她正欲起身回去榻上小憩片刻时,头重感却是瞬间袭来。

  眼前的景象陡然间变得模糊,祈云梦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抽离身体,燥热感也是爬上身子。

  她再仔细嗅了嗅空气,才是察觉到混杂在香气中的一丝药味。

  这种阴险歹计想都不用想,必然是上回祈之遥吃了瘪,这次才令想出来的。

  祈云梦暗暗运气,施针逼出体内毒气,意识才是恢复清明。

  嘁,看来不给这丫头一点颜色瞧瞧,她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面对怎样的角色就是了。

  祈云梦于脑海中启动神医系统,迅速搜索出迷药的配方来,三下五除二即通过系统调配出这一剂足以让祈之遥神魂颠倒的迷药。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香薰味并着一股男人身上的麝香味一齐涌入屋内。

  祈云梦勾起唇角,玉指缓缓松开,那一小瓶迷药便是悉数倒入香炉中。

  我的好妹妹,你就好好尝尝你自己设下的这一出歹计罢。

  ·····

  这一觉祈云梦睡的极好。

  梦里头她又重历了一遍原主的过去,感受到原主对容爻一腔的爱意化作恨意,亦是感受到原主曾经有多爱容爻,嫁入太子府后便有多恨容爻。

  等到一觉睡醒时,祈云梦才是察觉自己满面泪痕。

  “娘娘!快些醒醒,西房出事儿了!”荷花急促的喊声由门外传来,焦急之意不言而喻。

  只消的听这情形,祈云梦便知晓祈之遥该是醒了。

  祈云梦懒懒伸腰,笑道,“服侍我梳妆,我得赶去看戏了。”

  等到祈云梦“姗姗来迟”时,西房的下人已经只余下了几人,且皆是玉竹园内的人。

  院内躺了一具男子的尸首,祈云梦一眼便是认出这是昨日祈之遥原本安排了要来玷污自己的那人。

  看来自己还是迟了一步,错过了这最有意思的画面。

  “我的好妹妹,这是闹了一出什么?怎的惹了这一身的血污来?”祈云梦掩面蹙眉,好一副嫌弃神情,模仿祈之遥模仿的淋漓尽致,就连荷花瞧的都是不曾忍住,窃窃憋笑着。

  可祈云梦却不尽兴似的,绕着男子尸首走了两圈,面露讶色来,“哎呀,这不是昨日同妹妹一齐进府来的马夫么?怎的是成了这模样?”

  气氛霎时变得紧张,丫鬟小厮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点着了这三位贵人的怒火。


  方才容爻得了消息,赶来西房时便是瞧见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与二奶奶在屋内满是慌张的模样。不等祈之遥与男子中任何一人开口道明眼下情形,容爻手起刀落,便是了结了男子的性命。

  府上众人鲜少能够瞧见太子亲自动手的,而且还是这等凶狠利落的手法。

  一时间,整个府上的下人侍卫皆是自觉封了嘴,谁也不敢提此事的。

  饶是偏偏来了个一副看好戏的太子妃,算是彻底触了眼下的太子的怒火。

  祈云梦却是径直无视了容爻那紧握成拳的手指,咂着嘴巴分外可惜地望向祈之遥。

  祈之遥衣衫还未穿着整齐,发髻凌乱,身上有着一道道遮挡不住的痕迹。满是愤懑且惶恐地瞪着祈云梦,那裸露在外的手臂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妹妹是不是冻着了?可要请大夫来给妹妹把把脉?”祈云梦佯装关心模样,还不忘让荷花将她的外披取来给祈之遥披上,全然装作不曾瞧见祈之遥那恨不得能吃人的眼神一样。

  “云梦,莫要胡闹了。”半晌,容爻终是淡淡开口道。

  属于原主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苦涩与沉痛,掺杂着三分喜悦,混杂的祈云梦心口微微作痛。

  原主自从嫁入太子府后,便是鲜少听见容爻唤她姓名。大多时候容爻与原主不过相对无言,偶尔两三句问候,除此以外别无其它。

  仿佛当年曾起誓要爱她一生一世的男子,并非是他容爻一样。

  祈云梦用力按向胸口,深吸了口气来。

  她笑弯了眼眸,回头正视着容爻,轻声道,“容爻,你的小妾成了破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建安城的百姓会怎么来看你呢?”

  祈之遥小脸一白,破鞋二字仿佛千斤石似的瞬间将她压垮,压的她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容爻脸色阴沉,方才的那一句云梦,也不过眨眼间化作烟云。

  “容爻,我知道你能够封住下人的嘴,可是你封不住我的嘴。你私设刑罚杀了马夫,若是让皇上知晓,祈之遥必然是逃不过死罪。你同她情投意合十年,应当舍不得瞧她就这么死了罢?”祈云梦轻声笑着,全然没有害怕容爻的意思。

  原主的记忆中,容爻同祈之遥青梅竹马,自幼感情甚笃,更是早早便私定终生。可是偏偏半路杀出个祈云梦,一心爱慕着容爻,而容爻亦是需要借助相府力量,娶了身为嫡女的祈云梦。

  果然,一切因果皆可追溯罢了。

  祈云梦收回目光,望向远处一抹乌云。

  她的声音平静至极,听不见一丝一毫情绪的起伏,“容爻,想要封住我的嘴,只消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祈云梦笑眯眯地望着容爻,两人分明不过几步的距离,可眼下却似乎隔了万丈天涯一般。

  “你既然不爱我,与我和离,放我自由。”

  众人皆是不曾想祈云梦居然会说出和离二字的。

  要知晓,天底下谁人不知太子妃是最为仰慕太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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