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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奶茶先生

安沐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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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安沐歌董静婉   更新: 2022-04-14 06: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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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安沐歌董静婉《你好我的奶茶先生》讲的是家族破产,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另娶她人大四毕业Party当晚一个尊贵的男人霸道闯入她的世界里,将她吃干抹净他竟然还是万人之上的总统大人?一纸合约,她成了他的枕边人,也发现了总统大人惊人的秘密当旧爱重新出现,她的心却转了方向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某总统低头浅笑"沐歌,你终究都是我的女人,结婚证书在此,你要履行人妻的义务,所以,吻我……"惊天动地的豪门爱恋正式拉开帷幕…...

第1章

精彩节选


  3017。8。19

  我在想,这五年来,我到底还恨不恨董静婉,每到人生最失意的时候,脾气坏到某个点的时候,我恨。但是宁静的夜,我还是想说,我爱你,爱了整整一个曾经,从无知到成熟,从冲动到沉静。感谢你,曾赠给我一场空欢喜,但是另外一个我,还是没有,放过你,忘了你的勇气!

  -洛翰冬

  光华大学大四毕业party

  音乐劲爆震耳,七色彩灯狂闪。

  舞池中,安沐歌紧闭双眼忘情的跳舞,一口接一口喝着手中的威士忌。

  身旁的方苒大声劝道:“沐歌,别喝了,43度诶,你不行的!”

  “放心,我很好……”她举起酒瓶,用力摇晃。

  方苒无奈的吼道:“喂,好男人多的是,别折磨自己,不值得!”

  安沐歌今天遭遇了人生的巨变,父亲的公司岌岌可危,濒临破产,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向梵川留学三年回国后的第一天,就宣布了婚讯,而新娘不是她。

  安沐歌笑颜如花,灵动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是啊,他结婚算什么?”她大声呼喊,引来身边人的侧目。

  方苒知道她是醉了,忍不住笑着说“对,算他妈什么!”她拍了拍安沐歌的肩膀“我去补个妆,别乱走哈!”拿着包包,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的走向梳妆间。

  安沐歌更加嗨了“明白!”她用力点头,身边越来越多的男同学将她团团围住,她舞跳的很开心“我漂亮吗?”大笑着指着一个俊酷的男人。

  男人冷笑着走近她,嘴角微微上扬。

  安沐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闪闪发亮的红唇霸道的吻上俊酷的男人。

  身旁的观众大声欢呼。

  男人嘴角上扬,将她带出舞池。

  下一秒,安沐歌便整个人失去知觉,倒在男子的身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直到……

  头痛欲裂。

  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强忍着剧痛,集中全部力气,缓缓睁开双眼。

  金黄色的欧式吊灯,雪白的蚕丝绒被,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

  “saitoumandaha,guliqiwa,hantougeiman……”奇怪的咒语在安沐歌身边,来回重复。

  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孩儿,大约二十刚出头,一席及腰的乌黑长发,一身纯白的高档洋装,略微消瘦的鹅蛋脸,肌肤是很舒服的淡棕色,看上去阳光而且健康。

  女孩儿长得很美,但是眼神中却透漏着凶狠,此时此刻,她张开双手放在她的面前,一边说着奇怪的咒语,一边左右晃动,她十指上的银灰色戒指,泛着幽冷的寒光。

  她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而那钻心的疼痛,随着她的咒语声,一下下刺入安沐歌的大脑。

  好痛!

  安沐歌眉头紧蹙,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想反抗,双手却被手铐死死的铐着,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安沐歌再也耗不住了,翻腾几下,最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洞之中。

  房门被轻轻推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鉴定过了,她20岁七个月零七天,但她不是董静婉,她还是个女孩儿!”苏雯咻地抓起安沐歌的手臂,看向刚刚走进来的男子“但她是星月族的血脉,而且她跟董静婉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具体的,我看不到。”

  男人略微眯着眼,颇有深意的看着安沐歌手臂内侧的星月图案,一抹神秘的笑容,浮现在他帅气的脸上。

  苏雯完成任务,没有任何语言,带上门,悄然离开了房间。

  “醒醒,别睡了!”沙哑的男声低沉的说着。

  被陌生的声音吵醒,又感觉有人用力的摇晃她,安沐歌悠悠的醒来。

  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身形高大,灰黑色的衬衫解了一半纽扣,露出精壮的体魄,深棕色的短发剪得霸气十足。

  再看向他的脸,五官堪称完美,双眼炯亮,淡蓝色的瞳仁饱含致命的吸引力,眼底迸射着迫人的寒光。

  他随意的坐在她身边,一种咄咄逼人的贵族气息展露无疑。

  这个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气魄。

  视线转移到房内,她才发现,屋子里的所有摆设,几乎都是镶金的,整个屋子豪华到令人咂舌,就像是一个超现代化的皇宫。

  “醒了?”洛翰冬左侧嘴角上扬,衔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陌生的男人,着实让安沐歌感到莫名的害怕。

  她慌忙的坐起来,按住太阳穴“你想干嘛?”

  “想知道你的名字!”

  洛翰冬慢慢的逼近她,带着浑身慑人的气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安沐歌越来越不知所错。

  “安沐歌!”她防备性的继续靠后,直到身后无法再退。

  洛翰冬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安沐歌抓起身边的被子,挡在自己面前“你想干嘛……”她吞了吞口水“还有,你再靠近,我可就喊非礼了哦!”

  男人突然间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非礼?你在我的地盘喊非礼?你觉得有胜算么?”

  他的地盘?

  这男人的口气好狂妄。

  “你出去,我不认识你!”安沐歌不想跟他继续讨论。

  洛翰冬一直在注视着安沐歌的每一个表情,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美得惊艳的脸庞,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内心的波澜,不可平息。

  一个倾身,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嘴角。

  安沐歌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无限放大的帅气脸孔,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神经病!”反应过来,安沐歌大骂一声,迅速的推开他。

  她慌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神经病?

  这才是刚刚开始……

  安沐歌一米六五的身高,纤细的身材,想要征服她,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抓着她面前的被子,咻地丢到地上,他的脸靠近她惊恐的脸,冷笑一声“我就委屈一下自己,让你再做一回我的女人!”

  安沐歌很想反抗,可是自己之前在大学社团学到的跆拳道术,竟然一点儿都使不出来,自己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

  


  她眯起双眼,将力气集中在左手上“啪!”用力的给了眼前的男子一个巴掌。

  洛翰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女人,是在挑衅他么?

  下一秒,他将她之前刚被放开的四肢分别绑在四个角儿。

  安沐歌咬着牙齿用力挣扎,手铐将她的手腕和脚腕勒出深深的血痕。

  “你放开我,你想干嘛?”安沐歌恐惧的看着面露凶光的男人。

  他从身后掏出一把金黄色的弯刀,泛着幽深的寒光。

  “嘶……”

  刀尖从她的锁骨下轻轻一滑,刻出一道血痕。

  皮肤硬生生被割破的痛楚,让她忘记了呼吸。

  鲜血沿着突起缓缓流下一道细细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

  洛翰冬目光直视地欣赏着,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某种情绪,显露无疑。

  这个男人太阴暗了……

  安沐歌吓呆了,四肢被绑着,她无处可逃,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吓得她整个人都慌了,连忙求饶“我跟你无怨无仇,如果是我刚才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请你放了我,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她现在只想离开!

  “晚了!”

  洛翰冬冷冷的说道。

  她惊恐的脸,青春而且美丽,此时此刻的她,如此的无助,不似从前,不得不承认,她,干净的太过美好。

  “放开我,放开我……”她用力拉拽手铐。

  希望求得最后的生机。

  洛翰冬霸气的欺身而上。

  她抵死挣扎,他依旧继续,他的吻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来到锁骨处,轻轻啃咬。

  再低头,他的唇来到她刚刚被割破的伤口处,轻轻yun吸,她的味道真的不赖,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安沐歌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前的男人,这个坏到极点的人渣“你放开我,你在吸我的血吗?”

  “静婉……”洛翰冬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无可挑剔,眸色一深,手轻柔的触碰她近在咫尺的su胸,五年之后这种再次拥有的感觉,真的不差。

  手掌拖上她有着陶瓷般肌肤且呆滞的脸颊,洛翰冬意犹未尽地继续亲吻她陶瓷般的肌肤。

  静婉?这男人是不是把她当成别人了?真是倒霉,好好的去参加一个毕业party竟然遇到这种事情“你等着,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父亲会让你家破人亡!”安沐歌不再反抗,任其摆布,但是脑袋里的恨意,没有一丝削弱。

  她的身体,是留给她最爱的人的,而现如今,她竟然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被别的男人看光光,真的而希望他别再继续下去。

  她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洛翰冬不懈的看着她的脸,单手钳制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我告诉你,从此以后,在这个地方,我就是法律……”话毕,他镇定自若的远离她,没有接下来的继续。

  当当当,轻轻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洛翰冬拾起地上的被子,咻地将安沐歌盖好,轻轻帮她松绑。

  “进来!”

  “舞会要开始了哦!”高挑的女人从门口走进来,穿着红色的恨天高,目光投到安沐歌的身上时,她娇艳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嫉妒之意。

  “我们走!”洛翰冬坏坏地笑了笑,霸气的揽着女人的肩膀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安沐歌捏紧了拳头,脸色泛白。

  她是安家的大小姐,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奇耻大辱!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坐起来,穿好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服。

  走到镜子面前。

  一层粉色挂在脸颊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仿佛十七八岁的少女,清纯干净,不施脂粉,却美得惊艳,脖子上,向梵川送的水晶项链炫目极了,跟她完美的肌肤正好相称。

  楼下的引擎声,从窗外飘进来,她走到窗前,黑色的高级跑车缓缓驶出超级豪华的院子,男人狂妄的嘴脸,出门前不懈的瞥了一眼她苍白的脸。

  一手不羁地靠着车窗,一手握住方向盘,洛翰冬的唇边浮起得逞的笑容。

  懂静婉,安沐歌,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同样的血脉,同样的容颜。

  相隔五年,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那个曾经深深背叛他的女人以另一种身份重新出现,被他玩弄于鼓掌,难道她已经死了?还是命中注定?

  “翰冬,那个女人跟你收藏室里墙上的那个照片好像哦,不过也不咋地,不如,今晚,让我来陪你?”

  英俊邪气的脸庞,深深的轮廓,犹如雕刻,健硕的身躯,浑身散发着狂妄的气息,最重要的是他呼风唤雨的你能力,这个男人完美得无可挑剔。

  五年前,他创立了斯丹尼海岸南部的一座城池-皖东,在那里,他就是主导,他就是总统,直到今年,时局紧张,洛翰冬转移战地,来到芬安这个小岛,接任总统。

  空气微微泛冷,站在窗前的安沐歌虚弱地背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会跟向梵川结婚,永不分离,可是他娶了别人,而她竟被一个不相识的人渣看光光,她浑身都痛,拼命的回忆,她还是想不起来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她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多么可笑,她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个梦,只是她不论如何掐自己,都没有办法醒过来。纤细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失声痛哭。

  扶着墙壁,走进浴sh里。

  镜子里,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几处被掐起来的淤青,还有金刀划出来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个男人凶狠的场景又清晰的回到眼前。

  炙热的气息,低沉的嗓音,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回响。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随便整理了自己的头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身上的睡袍离开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睡衣下的她,干干净净,酸痛依旧没有消失,她安静的坐在座椅上。

  20年以来,她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

  可今天……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看光光,而且她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她这算是报复向梵川要娶的人不是她吗?可是为什么她却这么痛苦?

  眼泪一滴滴落下,所有的委屈不可控制的堵在心头。

  她抓紧自己的衣襟。

  终于,到了自家的别墅。

  让门口的佣人帮忙付钱以后,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走进客厅,

  郝姨和父亲正在喝茶。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透明的。

  “安沐歌,你还真是有心啊,家里公司倒闭了,你还出去狂欢嗨皮?”后妈郝春梅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郝春梅46岁,是母亲死后,父亲给她找的后妈,带着儿子嫁进来,长得一般,但是为人刻薄,每天画着浓艳艳的妆,招摇过市。

  安沐歌冷笑了一声,便转头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客厅里,又是那刻薄令人厌恶的说话声“老安,你看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个家,没有我这个妈,她几岁开始我就照顾她,到如今,已经十年,她看我就像看敌人一样!”

  后母的话,让安沐歌想起了过去。

  十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她从此再也没有在母亲怀里感受过母亲的温暖,她只有在无人的黑夜里,暗自垂泪。

  很快,爸爸便带回来郝春梅告诉她叫妈妈。

  这十年,郝春梅人前人后对她根本就是两样儿。

  但是她不想去理会,只要父亲高兴就好。

  打开水龙头,将自己淹没在水流里。

  她拼命揉搓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要将那陌生男人的味道洗掉。

  将自己冲洗干净,她才走到卧室的镜子面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红色的斑斑点点……这一切的痕迹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一定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梳洗完毕,将自己埋没在被子里。

  该死,她只是这么躺下都会想起他

  略带烟草味道的男性气息,沙哑的话语……

  伴随着不堪的回忆,她缓缓沉睡过去,再次睁开双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糟糕,她的项链呢?

  一定是落在那个混蛋的家里了。

  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行,她要去药店,万一有了宝宝,就麻烦了!

  于是,她穿了件粉红色的连身短裙便走出别墅。

  爸妈都不在估计又是跟别人谈借款的事情了,家里最近人心惶惶,她不说话,但是不代表心里不明白!

  她一路走到很远的药店,很尴尬的买了药。

  买了一瓶矿泉水,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正在思索如何回去拿回自己的项链。

  一辆黑色奔驰咻地停在安沐歌面前。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粉红色皮草的美艳女人踩着三寸高跟鞋摇摆着柳腰缓缓的走下来。

  然后走进店里,再走出来。

  安沐歌出于好奇看了看她手里的药,原来和她的一模一样,她不禁冷笑了一下。

  女子走到车窗处,敲了敲窗户“冬,把水给我!”

  车窗缓缓摇下。

  安沐歌真是讨厌自己这么有好奇心,干嘛去偷瞄车里的主人。

  她迅速认出来,是他,昨晚那个男人,戴着墨镜,递给女人一瓶水。

  “谢谢,我上楼了哦,冬,你不上来坐坐吗?”女人低声说。

  洛翰冬摇了摇头,然后递给女人一张金卡“密码我生日,再见!”

  女人满意的收起卡,离开。脚步明显更加有力了,有了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男人又去找别的女人了?她可不是吃醋,是鄙视,是鄙视。

  她慢慢的将脸转到一边,然后速度后退,她要迅速离开这里不能让这男人发现她。

  可是下一秒,奔驰迅速倒车,然后很准确的停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安沐歌咬了咬嘴唇,该死,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先是丢给她一个侧脸微笑,车子停稳后,才慢慢的转过头,手臂搭在车窗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恶魔,白天比晚上还要坏,看他那一副自大的表情,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安沐歌脸色铁青尴尬极了,她要怎么回答他?“我们……还真是……千里有缘来相见啊!”她此话一出自己都差点被雷死了!

  攥着药的手将药盒攥的直响。

  洛翰冬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呵呵,我想要的女人,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注视她的目光更加炙热了。

  安沐歌小心的呼吸着。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头干净利落,剪得个性十足的短发,完美的侧脸线条,一个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看猎物一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嚣张的气焰让人无法忽视。

  安沐歌咬着嘴唇,满脸怨气的望着他,这个夺走她清白的人渣!

  洛玮恩得逞的勾起唇角,目光盯着她上下打量,一头淡棕色的波浪卷发随意的扎起马尾,一身样式考究的粉红色连身裙,修长的腿在裙摆下面露出一节,美好的线条,光滑的脚腕,脚上还穿着他初见她时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

  他发现,他已经不甘心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佳人了。

  洛翰冬拽下蓝牙耳机推开车门跨出车外,嚣张的俯身,与她的视线稍微保持一致。

  “你想干嘛?”安沐歌下意识的后退,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你别过来!”

  看着她警惕的样子,他觉得好笑“不让我靠近?”洛翰冬不懈的冷笑一声。直接扛起她。

  霸气的动作,毫不失态,一气呵成。

  “王八蛋,放我下去!”安沐歌的头被摔得晕乎乎的,她挣扎着坐起来,刚要打开车门,就被他锁住了。

  车子飞速行使,几分钟回到昨天那个豪宅,驶入车库。

  准确的停在车位上。

  “你来我家附近要做什么?”他抬起眼,冷冷的问。

  “我的项链落在你家了,我拿完就走!”她紧张的不知所措,只想拿了项链走人,然后此生和这个人不相往来!

  听了她的话,洛翰冬脸上的笑意,渐渐舒展,不断扩大,让人看着就觉得发抖。

  他突然间靠近她,精壮的身躯将她死死的包围住,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冰冷而无情“听我话,我就给你,否则……”

  否则什么,他用眼神代替语言。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沐歌脸色惨白,只好傻傻的坐着,她必须要拿走那个项链,向梵川留给她唯一的礼物!

  见她乖乖的听话了,洛翰冬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规规矩矩的坐着,双拳紧握放在膝盖上,谨慎的很。

  他盯着她的侧脸。

  


  一丝头发散落在脸颊,别一番的风情。

  不可否认,她美得惊天动地,20岁的她,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跟董静婉比起来,她给人的感觉,少了一分算计,一份精明,骨子里散发着清纯的气息。

  五年前,董静婉用同样的一张脸,迷惑他,背叛他,然后逃离他。

  而今天,来自同样的血脉的同一张脸,再次回到他身边,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罢手?

  一切才刚刚开始。

  半晌,洛翰冬戏谑地说道“你要拿回项链,那就来再陪我一夜!”他故意这样说。

  “休想!”安沐歌厉声回绝,她死死的抓紧自己的衣领,转头看向窗外,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也不想听他说一个字。

  他看到了她脸上的鄙夷和不屑一顾。

  这个女人,明明她才是弱者,偏偏表现得像是个高人一等的公主,她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让他再次想起了自己对董静婉的厌恶。

  他喜欢她美艳的脸,却讨厌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清高。

  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还在清高什么?

  她不过就是他用过的一块抹布,丢掉与否,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

  下一秒,在这暗黑的车库里,他欺身而上。

  安沐歌愣了一秒,急得用力捶打他,愤怒的大骂“放开,放开我,神经病!”

  洛翰冬充耳不闻。

  将跑车座位放平,更加霸道的压上来。

  “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她大声的呼救。

  “说过了,我的地盘,没有人会救你!”洛翰冬霸道的说道。

  她能感觉到衬衫破碎的声音。

  她觉得分外的恶心,更加拼命的挣扎“野兽,恶魔,放开我,你想干嘛?我只是来拿回我的项链,你放开我!”

  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没有半点用。

  “对,我就是野兽,我就是恶魔!”他邪恶的在她耳边低语。

  为什么他能狂妄到这种地步,他到底是个什么?什么恶魔?

  眼看着他欺身而上,她没有半点办法。

  洛玮恩嘴角衔着一抹坏笑,单手按下按钮,车座渐渐被放平。

  安沐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她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唇紧紧抿着,抿出一抹苍白。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她只想要到项链,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安沐歌那原本愤怒哀怨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怜,充满柔情,语气也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您,您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您就把我的项链还给我吧!”

  洛翰冬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千变万化。

  真是虚伪。

  终于知道害怕了?

  “你想要回你的项链?”洛翰冬逼近她的脸,一只手不安分地一颗一颗解开她衣襟上的纽扣。

  安沐歌一把逮住他正在动作的手,呼吸突然间变得急促“是!”

  “那你求我!”如此平常的一句话,此情此景,出自他的嘴里,就显得意味深长。

  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安沐歌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拒绝。

  他的吻火re的捉住她的唇。

  羞辱的眼泪几乎掉落下来,安沐歌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回是意外,那么第二次算什么?

  她本该杀了他,可是她竟然没有那个能力。

  安沐歌看着车窗外黑蒙蒙的一片,她不禁想问上天,失去爱人,家族破产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遭到恶魔的折磨。

  双手的拳头握得泛白。

  这个仇,她安沐歌记下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不知道抚摸了她多久,亲吻了她多久,她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而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越来越轻。

  一口气没上来,她便晕了过去。

  洛翰冬不得不停下动作。

  这女人晕了?他只是跟她kiss她就晕了?

  呵呵,好吧,他承认,这个女人这一点确实和董静婉不一样。

  转身回到座位上,女人好像一个活死人,他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兴致了。

  随意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将她抱下车,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

  一路上佣人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

  穿着名贵皮鞋的洛翰冬突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瞪着女佣“澡池的水,今天换过没有?”

  “换,换完了!”

  洛翰冬掉头来到一楼的私人澡池。

  佣人打开门。

  洛翰冬将安沐歌抱了进去,放在椅子上。

  “给她脱衣服!”洛翰冬不禁吩咐道。

  他自己则三两下脱完衣服,跳进澡池里。

  安沐歌则是在昏迷中被套上一个游泳圈,然后光溜溜的被放进去。

  女佣毕恭毕敬的送上一杯红酒,然而急于出头的女佣硬是将自己的衣领故意下拉,露出事业线。

  洛翰冬不懈的扫了一眼“滚……”

  那女佣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超级豪华的私人澡池。

  洛翰冬靠在澡池的一边,安沐歌被游泳圈套着,慢慢的飘向他。

  长发飘在水面上,即使素颜,她的脸依旧美得惊人。

  洛翰冬眼看着她慢慢的靠近,长手一伸,将她拉倒自己的身边。

  五年未见的绝美容颜,记忆冲破阀门倾泻chu来……

  五年前,他还是欧洲洛氏贵族后代的一员,而月圆之夜他就会变为狼的混血儿,说得难听点,就是杂种。

  没错,他就是个杂种。

  二十几年前,狼人,是被歧视的种族,他们有着人的外形,却在月圆之夜会变成狼,到处杀生,但是他们力气很大,是欧洲贵族们的奴隶。

  然而洛翰冬的母亲肖云,却爱上了家里的一个狼人奴隶,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洛翰冬就是那个不幸的孩子。

  狼人的本性只有在过了18岁才会开始在月圆之夜变身。

  所以他18岁以前,仍然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儿子,可是18岁以后,他第一次变身被父亲发现,他便从此成了整个洛氏贵族的耻辱。

  他成了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亲为了掩盖这种耻辱,每到月圆之夜,都会把他关在地牢里,而他就这样被绑着铁链,独自承受着变身的剧痛。


  母亲因为对自己所做的愧疚,渐渐的,对他冷漠。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一个方法,可以结束他变身的剧痛,让他随意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变成狼,还是人类,而且他的身体会更加强壮无人能及。

  这是一个需要巫女来实施的黑暗法术。

  法术实施,有几个必需品:几年不遇一次的满月之夜以及星月族人足够的血。

  洛翰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董静婉,手腕上有星月图案的星月族后代。

  在等待满月的日子里,他深深的爱上了她。

  他甚至有一些想要放弃那个黑暗法术,因为爱,他不想去伤害她,可就在这时,她逃跑了。

  拿着他家族的镇宅之宝最最名贵,绝无仅有的拉斐水晶,逃离了,从此,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那个拉斐钻是洛氏家族的宝贝,是父亲最最珍视的宝贝,因为那个女人,为了躲避父亲的伤害,他只能逃离,开创了自己的城市,可是今年,父亲再次出现,他只好来到这个小岛接任总统。

  从此,他的恨意没有一天停止过,他放出消息,势必要抓到她,然后让她生不如此死。

  这些年,他一直残忍不择手段,他要那个女人永远害怕,永远不敢真正的过活,一生都要逃亡。

  从那个时候起,董静婉这个名字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里,那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时刻提醒他曾经的真心被丢在地上的印记。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或者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可是,她们眼底里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与清高,和倾国倾城的容颜,始终如一。

  他要毁了她,或者是她们。

  水池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洛翰冬的思绪,洛翰冬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起电话,是他的贴身手下庄小琪。

  一个办事能力超过男人的超能女人。

  “洛先生,您让我调查的有关安沐歌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说。”

  “安沐歌,国安集团总裁的独sheng女,20岁……而且,我也调查了董静婉的全部信息,她一直四处逃跑,至今还在东部一带活动……”

  手下还在说着什么,可是洛翰冬已经挂断了电话。

  董静婉一直还在四处窜逃?

  呵呵,他放出的消息她果然收到了。

  很好,他不会去抓她,他会让这种痛苦,延续到她一生一世。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依旧昏睡的女人。

  很显然,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有点儿意思。

  呵……

  洛翰冬嘲讽地勾起嘴唇。

  拿起身后的一瓶冰水,顺着她的额头,倾斜瓶身。

  哗啦……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

  让安沐歌瞬间清醒,手臂搭在泳圈的两侧,她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瞬间变得防备和鄙夷。

  四周雾蒙蒙的。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车库。

  她是怎么来到这个超级豪华的私人浴池的,她全然不知。

  她竟然昏过去了。

  哎,这次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别人,她简直就是个笨蛋,昨天为什么要将那么贵重的水晶项链丢在这里?

  洛翰冬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举起红酒,轻抿一口……

  安沐歌眯起眼睛,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你那么主动的吻我,你有什么目的?”

  “什么?我吻你?”她回忆起毕业Party那天的全部情形,真是该死,该死的酒。

  “你以为你是怎么到我卧室的?你那么主动,你有什么目的?”他狂妄的问。

  安沐歌白眼连连,该死,她能有什么目的?她不过是酒后*****好吧,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他还说她有目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喝酒。

  “一言难尽!”最后的最后,安沐歌选择用这四个字,来解释这一切。

  洛翰冬一直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纠结、无奈……

  安沐歌,仿若他手上的一只蚂蚁,存活与否,都取决于他的心情。

  “那个项链,你是怎么得到的?”昨天在卧室里,他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拉斐水晶,它不是应该在董静婉的手上吗?难道是董静婉给她的?

  安沐歌长叹一口气,眼睛里仿佛有一层水雾,看着洛翰冬的样子,有些模糊,她吞了吞口水“与生俱来!”

  呵……

  这个女人好狂妄,面对他的问话,一律用四个字的成语来解释。

  他是不是该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他不得不说,他讨厌女人一脸傲气。

  放下酒杯,洛翰冬拨了拨面前的花瓣。

  “做我的女人吧!”洛翰冬斜着脸,眯着眼,盯着她桃红色的脸颊,随意的开口。

  1、2、3……

  时间停顿了几秒,安沐歌才一边翻白眼,一边咒骂一声“神经病!”她转过头,双手拨动池水,朝另一个方向划去。

  来到和洛翰冬相对的角落,相隔数十米,她安静的靠着水下的按摩凳。

  说实话,她好想跳到水岸上去,可是,她身上一丝遮挡都没有,跳上岸摆明了就会被他看光光的。

  “你不是很想要拿回你的项链么,你在我身边,我自然就还给你!”洛翰冬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安沐歌眉头紧蹙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他如此张狂,大概是新搬来岛上的富二代吧,自己家面临破产,这个节骨眼,她不想再给父亲添麻烦。

  她低头浅浅的笑了笑,这种发自内心无可奈何的自嘲笑容“既然你那么喜欢,项链就给你吧!”

  说着,她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被不被看光,转身拉着栏杆走上岸。

  ‘丝丝拉拉……’

  一阵奇怪的声音过后,灯突然狂闪了几下,最后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

  “啊……”安沐歌尖叫出声,此时此刻,她仿佛自己一个人被丢在黑暗里“你在哪里?求你打开灯我求你了,求求你!”

  洛翰冬抬头看了看灯,因为他自己身体独特的特征,漆黑的环境下,他依然可以看清楚一切,大概是灯坏了。

  但是他对她的举动感觉很奇怪“恩?”

  “我怕黑,我……”她说着说着,突然间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

  怕黑?她是小女孩儿吗?这么胆小!

  他三两下游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顺势一扯,她再次落入水中。

  


  暴风雨交加的黑夜,一缕白色幽魂缓缓飘荡……

  直到,两道强烈的闪光灯朝着她逼近。

  紧接着,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在雨夜里响起。

  一辆黑色路虎咻地停在安沐歌的面前。

  车主迅速下车,顾不上外面暴风雨交加。

  带着银灰色镜框,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不可思议的眯起眼睛“沐歌?”说着,他迅速跑到她面前,双手用力抓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了?你跟哥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安沐歌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在看到安梓峰的那一霎那,泪如泉-涌。

  “好了好了,我们上车再说!”安梓峰一把抱起安沐歌,将她安全的放在后车座上,自己才驱车离开。

  车里面空调的空气她还不适应,连打了几个喷嚏。

  “沐歌,我们先回狮子林,你这个样子回家我怕爸妈发现,尤其我妈那张嘴!”安梓峰不安的说,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看着安沐歌惨白的脸。

  “好!”安沐歌声音毫无生气“就去狮子林吧!”

  狮子林是安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安沐歌的父亲安拓已经将它交给安梓峰来打理了。

  “沐歌,你告诉哥你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安沐歌看向窗外悠悠的开口“别问了哥,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她把自己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她有什么脸跟哥哥说这一切,再说哥哥天生就是个书生似的,怎么替她出气,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可怕,她该怎么办?

  到了狮子林酒店,安沐歌被安梓峰抱着走进酒店,乘坐总裁专属电梯直达安梓峰的休息室。

  “我在客厅等你,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去洗个澡!”安梓峰一边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担心的提醒。

  安沐歌依旧面无表情,眼眶通红,缓慢的点点头。

  转身刚要走。

  安梓峰却从她身后,紧紧的抱住她“沐歌,沐歌,你告诉哥,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知道哥多担心吗,我……”

  安梓峰还想说什么,安沐歌却掰开安梓峰的胳膊,声音沙哑的说“哥,我真的没事,我换了衣服,我们回家,我想回家!”

  安梓峰点点头。

  安沐歌花了半个钟头整理好自己。

  她再次出现在安梓峰面前是,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狼狈了。

  看她难过伤心的样子,安梓峰什么都没有问。

  两个人一起回到安宅。

  一走进客厅,就闻到浓重的烟味儿。

  颜沐歌抬起眼,看到父亲安拓一边抽着烟,一边神色凝重。

  郝姨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一般。

  安沐歌小心的走到父亲身边,手腕搭上父亲的手臂“爸,我们不是说好的戒烟吗?怎么又抽上了?上次医生说你血压高,吸烟不好,你怎么……”

  “安沐歌,我说你现在开始献殷勤了,你长这么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里都破产了,你爸爸最近忙里忙外,头发都白了,你这个当女儿的,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哪个野男人家里鬼混?”郝姨嗓音尖锐,摆明了要安沐歌好看。

  “妈,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爸现在已经够烦了,你能不能闭嘴?沐歌她最近……”安梓峰是在受不了母亲刻薄的样子。

  “好啊!”郝春梅将手里的茶杯用力往桌子上一摔,整个人瞬间站起来,伸出染得鲜红的指甲,直指着自己的儿子“你个没良心的儿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今天,倒开始来教训起我来了,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看你就不知道谁是你,妈……”说着,她抄起身边的抱枕,拿着就朝儿子砸去。

  “够了!”安拓实在忍无可忍,愤怒的抬起头“都别闹了,现在我们家里经济出现危机,就想着一起解决,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安沐歌看着父亲无奈的样子,父亲真的老了,仿佛一夜之间,两鬓斑白。

  “老爷子,办法?要想商量办法,你啊,应该跟儿子去书访谈,我呢,是个家庭主妇,只会伺候您,而安沐歌就是个米虫,她会什么?”

  安沐歌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不行,今天的事,我们要一起商量,春梅注意你自己的用词,沐歌也是我的孩子!”安拓低沈地说。

  郝春梅终于无话可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爸,就算我们真的破产了,也没有关系,我跟哥都大学毕业了,我们可以找工作,你也可以东山再起,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如果能挽救家族,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你告诉我就好!”安沐歌乖巧的靠着父亲的肩膀。

  从小到大,父亲的肩膀,都是她最最依恋的港湾。

  安拓抚了抚女儿的手“沐歌,爸也是没有办法,昨天我去开例会,新任总统已经正式登位了,在我们芬兰这个岛上,未婚的总统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选夫人,明天晚上内务部为总统办了专门的酒会,其实就是让各家千金去跟总统认识,从中选人,爸希望……”

  “爸……”安沐歌已经听明白父亲的意思,她突然间打断了父亲“这件事,对不起,我不能答应,这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女儿心里早已经有人了,不可能这样做!”

  安沐歌坚定的说。

  “你……”郝春梅气的牙痒痒“好啊,安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白吃白喝,现在到了你为安家做点牺牲的时候,你竟然说不愿意?”

  “妈,够了,你别说了,这是妹妹自己的事,你别插嘴,如果你没钱花,我有!能给你养老送终!”安梓峰一向是个孝顺的人,可是母亲如此过分,他实在忍无可忍。

  “好啊,好啊,送终?我还没死呢!哼!”说完,好春梅愤恨的拂袖而去。

  “爸,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考虑考虑,这时沐歌一辈子的幸福啊!”安梓峰焦急的跟父亲解释。

  安拓爽朗的大笑几声“我啊,老糊涂了,老糊涂了!沐歌,这件事,爸尊重你,爸再想办法。”

  说完,安拓也离开了客厅,回到卧房里休息了。

  


  安梓峰看着妹妹惨白的脸,心疼不已。

  他12岁,跟着母亲来到安家,母亲为了讨好安拓,把安梓峰原来的姓氏都改了,跟安家姓,这么多年,安拓待他像亲生儿子一般,他感激不尽。

  至于安沐歌,这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的亲妹妹,他有着一种不能说的情感。

  虽然他是个极其沉闷安静的性子,但是他也在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沐歌……”

  “哥,谢谢你替我说话,我先回房了!”安沐歌故意打断哥哥接下来的安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到处都是粉红色,阳台上的躺椅是可爱的HELLOKITTY的。

  拿起一本漫画书,躺在躺椅上戴上耳机,多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直到……

  砰砰砰的敲门声剧烈的响起。

  安沐歌这才听见,立刻摘下耳机“怎么了?”

  “沐歌,快开门,爸他不好了……”

  安梓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安沐歌来不及穿拖鞋,立刻跑出去。

  “爸怎么了?”她摘下耳机,面色焦急。

  “爸一直在哆嗦……”

  安沐歌快跑来到父亲的房间。

  郝春梅抱着安拓的身体,嚎啕大哭。

  安拓脸涨得通红,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双手卡着脖子。

  “爸,爸你怎么了?”安沐歌跑上前,扶起爸爸“爸,你别吓我,爸……”

  郝春梅脸上一丝狡黠的神情一闪而过。

  咻地抓着安沐歌的肩膀,直接将她拎起来,伸手就是一个恶狠狠的巴掌“安沐歌……你这个丧气女,你不仅把你自己的妈克死了,你还要克死你爸爸,克死我吗?”

  安梓峰迅速走上前试图阻止“妈,你这是什么话?你快松开手。”

  “安沐歌,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明明知道你爸爸又哮喘,心脏-病,高血压,你可倒好,他只是要求你为了家里去参加一个宴会,你都不肯,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你了,他跟我说他伤心,他恨,你这个不孝女!”

  听到这里,安沐歌的眼泪不可控制的奔涌而出“你说什么?爸爸是因为我……”

  “对,你爸爸正在跟我说你让他多伤心,才发病的!”郝春梅梨花带雨,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声称老天无眼。

  安沐歌跌坐在父亲身边。

  安梓峰走上前背起父亲“这个时候了,赶紧送爸去医院,还说别的有意义么,沐歌,我们走,去医院!”

  安沐歌点点头。

  兄妹俩急急忙忙将父亲送进了医院。

  郝春梅叫司机赶忙跟着,她的脸上充满了不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眼看着父亲被推进抢救室,安沐歌焦急的等在门口,她虚弱的跪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眼睛,早已哭的通红。

  郝春梅紧接着跟一群亲戚们一起赶到。

  她扑通一声跪在抢救室的门口“我的老天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老安……”突然,她停住了哭声,转头看向一旁的安沐歌,眼睛里透漏出一种杀气。

  安梓峰感觉到事情不好,他急忙朝母亲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郝春梅疯了一样的拎起安沐歌。

  上去就是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

  安梓峰及时将疯了一样的母亲拉开“妈,你疯了吗?”

  郝春梅愤恨的瞪着儿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孽种,拖油瓶……”

  安梓峰自尊心被伤到了极点。

  郝春梅不罢休的继续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我把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你,你呢,现在却帮着这个跟你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妹妹,你们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关系?你们两个杂种……”

  真是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半死。

  安沐歌双颊通红,平日里总是面带笑容的她,愤怒的看着郝春梅“郝姨,你嘴巴干净一点,就算是我把我爸爸气成这样,是我的错,你打我,我不反抗,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爸妈,还有我跟梓峰哥的清白,我一直拿他当我的亲-兄长,你不要含血喷人!”

  “好啊,你承认是你自己把你爸气成这样就好,你个不孝子,该死的野丫头。”

  “要论野,我想你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安沐歌话中有话,平日里她不跟她吵,是为了父亲,可是她却变本加厉的嚣张,她也不是好惹的,要知道,郝春梅在嫁进安家以前,可是个歌女。

  “你……”郝春梅眼睛通红,尴尬的喘着粗气,转了转眼球,继续说道“哼,你这个不孝女,等着你们安家倒闭,我看你怎么嚣张,你还不如我呢,我会唱歌,你呢?你会什么?你没准会沦落到去卖……也说不定……”

  “你……”安沐歌气的眼泪奔涌而出,她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不,应该说浑身都在颤抖“哼,我不会让安家倒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郝春梅雪姨一般的笑声似乎穿透了整个医院,笑容戛然而止,继续说道“真是笑话,你不会让安家倒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个大小姐,哦……”眉头一挑“你不会以为你去参加你爸爸说的那个宴会,我们信任的总统就会选你当夫人吧?简直是做梦……我呸……”

  安沐歌只剩下浑身发抖了,她简直要被郝春梅给气死。

  安梓峰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妈,他只好走到安沐歌的身边小声安慰“别理她!”

  安沐歌转转头不再说话,气氛终于一时间静了下来。

  医院走廊的尽头,一个戴着黑色墨镜,身穿浅蓝色西装的洛翰冬,左侧嘴角上扬,露出让人难以琢磨的招牌微笑。

  有点儿意思。

  ……

  七个钟头以后,抢救室的灯亮了。

  医生走出来,告诉大家一个噩耗,安拓脑部神经死亡百分之八十,很有可能终生植物人。

  郝春梅哭天喊地,安沐歌跌坐在地上。

  一直到安拓被推出来。

  看到父亲苍白的脸。

  她的心真的痛到崩溃。

  病床前,她的眼泪一直在掉,一直在掉。

  安梓峰安静的站在床边,身为非亲生的儿子,他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该如何安慰安沐歌。


  安沐歌就这样守在父亲的身边,不吃不喝,直到第二天清晨。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袋里想了一遍,从小时候,他们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到郝春梅入住安家以来的一切一切。

  “沐歌,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我来看爸爸……”安梓峰一夜没有说话打扰安沐歌,见天亮了,他才小心的说。

  “哥,你知不知道爸说为新任总统举办的酒会是什么时候?”安沐歌声音沙哑,大概是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的缘故。

  安梓峰不安的抬起头,看了看安沐歌冷静的脸“沐歌,你不会是……”

  “对,我要去参加那个酒会,我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有点晚了,但是我还是要弥补!”安沐歌异常的冷静

  安梓峰焦急的走到安沐歌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沐歌,你别听我妈她乱说,爸一定不是生你的气才这样的,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爱搬弄是非,你别听她的,爸都说尊重你的选择,你别去!”

  安沐歌用力掰开安梓峰的手“不,我要去,不管父亲是不是生我的气,我都要去,我要去试一试,也许我走运,这会是拯救安家最好的办法!”

  “沐歌,别去!”安梓峰似乎是在哀求。

  安沐歌叹了口气“既然哥不知道,我去公司问其他董事!”说完,安沐歌安静的走出病房。

  安梓峰立刻追了出去,在拐角的楼梯旁边,安梓峰从身后,一把抱住安沐歌“别走!”

  安沐歌很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或者是回应。

  安梓峰更加搂紧了她,仿佛害怕她逃离一般。

  “沐歌,从小到大,哥没有求过你,现在哥求你,一次,别去,别去参加那个选总统夫人的酒会!”

  安梓峰的声音颤抖,停在安沐歌的心里有些心疼。

  “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沐歌,可是……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向梵川已经另有所爱,也许是我该换一个人喜欢的时候了!”她自嘲地说。

  “不,沐歌!”他松开安沐歌一点,迅速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安梓峰眼睛里透漏着悲伤地神情“沐歌,我不是你哥是么?”

  安沐歌眉头紧蹙“哥,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怎么说这样的气话,你是我哥,不管郝姨怎么样,你都是我哥,我亲兄长!”她坚定的说。

  “不……”安梓峰愤怒的松开她,转头走到窗边,一手狠狠的敲了一下窗框“我不要做你哥!”

  安沐歌怔住了。

  “沐歌,你理解的,对么?”安梓峰没有直说,他爱她,爱她这个名义上的非亲生的妹妹。

  “我……”安沐歌一时间慌了手脚。

  “安沐歌!”安梓峰突然间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安沐歌“我爱你,你知道的,对么?”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能不说了。

  安沐歌仿佛身体被雷击了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梓峰。

  这怎么肯能,他们几岁开始一直陪伴着长大,一起读书,做功课,她视他如亲兄长哥,而他竟然说……爱?

  “为了我!”安梓峰再次紧握她的肩膀“别去,好么?算我求你!”

  安沐歌咻地挣脱他的钳制,她尴尬的将头转向一边“哥,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我真的没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给爸联系护工的事。”

  “沐歌,你别走!”安梓峰再次紧紧的拥住她,似乎不给她任何机会逃离。

  “哥,你放开我,好么?爸都已经这样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我自己的感情,我只想让我们家脱离险境,只希望爸能醒过来!”

  安梓峰终于松开手,他眼神里透漏出无限的悲凉,小心的看着安沐歌“沐歌,我是这个家的男人,让我想办法,好么?我会让爸好起来!”

  “哥……”安沐歌很无奈,双眼猩红“从你来我们家那一刻起,我们注定这辈子都是兄妹,别的,我永远都不会想!”安沐歌叹了口气,走到窗边“你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公司只要宣布破产,你的狮子林酒店会立即被银行收回去,你有什么办法?爸爸经商那么多年,都没有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安梓峰被安沐歌的话噎的哑口无言,他自己也知道,安沐歌说的就是实情。

  “郝姨有一句话骂的对,她说我这二十年,一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里什么都不管,是我不孝,现在父亲的公司面临倒闭破产,我竟然不知道原因。”安沐歌自嘲的说,父亲这一年都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而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去问问原因,想要拯救公司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一定要去是么?”他实在不想让妹妹去参加那个酒会,因为他知道妹妹的姿色,他害怕,害怕从此她们再也没有希望,甚至,他想见她一面都难。

  “是!”如果,她真的被总统看中,如果她真的成了总统夫人,那么安家不管沦落到什么地步,都会好起来。

  安梓峰眼角,悄然流下一滴眼泪“沐歌,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比此时此刻更恨我自己,我爱了你整整十年,那么用力的爱你,却忘记跟你说一句我爱你!”安梓峰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安沐歌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妹子,哥只有祝你好运……”

  “哥……”安沐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孩子一样依偎在安梓峰的怀里,这一刻,他们是彼此相依的亲人。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走廊门后的男人,戴着超大的墨镜和医用口罩,高大的身材披了一件灰黑色时尚羊羔绒大衣,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从安沐歌和安梓峰身边走过。

  安沐歌只看到了男人的一个背影,男人突然侧了侧头,安沐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男人的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熟悉而又陌生。

  洛翰冬听到了一切,这个叫做安沐歌的女人,似乎有点儿意思。

  


  良久,安沐歌终究留给安梓峰一个背影。

  父亲突然生病,整个公司乱了阵脚,各大董事都齐聚公司,商讨个究竟。

  本以为安拓会来,可是一公司的人,等了一个多钟头,等来的,却是安沐歌。

  当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安沐歌冷着脸,一身乳白色的名贵女士职业西装,足蹬三寸白色尖头高跟鞋,跟她之前的气质完全不符。

  她径直走到父亲平时的位置上,冷静的开口“家父身体不适,现在由我给大家开会,请大家在我们安氏集团这样的危急时刻,能够稳住,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各个董事不屑的摇头,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满眼都是对安沐歌的不屑。

  “我说沐歌,你就别来添乱了,安总就算是再病了,也得过来,给我们个说法。”其中一位年近七十的董事蛮横的说。

  “对啊,给个说法,给个说法……”

  安沐歌头痛欲裂,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一堆老顽固。

  会没有开完,所有人都声称要去家里找安拓,会议不欢而散。

  安沐歌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她刚刚大学毕业,都没有进入社会的女孩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父亲的老部下孙宪山留了下来,坐在安沐歌的身边“沐歌,安董事长怎么了?”

  “孙叔叔,不瞒你说,我父亲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安氏到底怎么了?”

  “安董事长年初去吉娜斯岛国出差,参与一场豪赌,赌资数额庞大,他将安氏作为最后的筹码,结果,满盘皆输……”

  “什么?”安沐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孙宪山“我父亲不会那么糊涂那么不冷静的!是什么豪赌?”

  孙宪山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你父亲只跟我说了这么多,安董事长,跟对方约定,半年内还清赌资,不然,安国就会落入他人手,这半年,老董事长想尽各种办法,可是集团内所有的项目这半年全部不赚钱,那些老元老,老董事,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的钱都压在安国集团,他们激动,你也要理解!”

  该怎么办?她从来都不觉得父亲是那么疯狂的人,可是现在父亲昏迷不醒,她就根本弄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叔叔,你知不知道,父亲说为新任总统举办的酒会,是哪天什么时候?”

  孙宪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请柬“这是上面给安氏的邀请函,拿着吧,或许,你是安家最后的希望。”

  把请柬交给安沐歌,孙宪山便离开了。

  安沐歌看了看日期,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弄清楚了公司的事,她才再次回到医院,跟父亲的主治医生讨论了父亲的病情,医生说,父亲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她还有拯救安国最重要的事情,所以父亲一定要找可以信任的人来照顾。

  安沐歌拿出自己全部的存款,给父亲在最豪华的贵族疗养院办了入住手续,并且在农村,找来了远方的亲戚帮忙看护,她没有办法去信任郝春梅照顾自己的父亲。

  一切都办妥,将父亲顺利转到疗养院,她才开车回到安宅。

  还没有进门,她便听到郝春梅尖锐的嗓音。

  “你这个没出息的种,我当初怎么会生下你,拖累我的下半生,要是没有你,我一定不会嫁给俺拓那个老东西,你现在还帮着外人一起说你的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妈,你这是什么话,爸他现在昏迷不醒,你不在身边照顾,竟然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你辜负了父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好和对我的养育之恩么?”安梓峰平日里人多,不会这么说母亲,可是现在就他们母子俩,母亲的行为真的让他忍无可忍。

  “安梓峰,你说够了没有?爸?”郝春梅双手掐腰“你叫的可真亲切,你可真是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我告诉你,你以为你真是安家的少爷?你不过是我带的拖油瓶,要不是我,你能当上安家的孩子?你那该死的爹,不过是地痞流氓,你跟我装什么清高?”

  安梓峰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两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你……”不可理喻,他真的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骂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这个儿子真是做够了“好……好,我是地痞流氓的儿子,我不配留在安家,我走!”

  “你给我滚回来,想走,就把安家给你的一切给我留下!”郝春梅歇斯底里的朝正要走出去的儿子怒吼。

  安梓峰本想迅速离开,但是安沐歌突然走了进来,拉住了安梓峰“哥,你别走!”

  她拿着自己的手包,走进客厅,顺手将包包丢在沙发上一脸冷相“郝姨,你别太过分!”安沐歌的声音变得很严厉,一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二货神情“这里是安家,我哥是去是留,根本由不得你说,要说也是真正姓安的人才有权利,别忘了你的本分!”

  郝春梅气的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冒青烟了,无缘无故被这两个小兔崽子说了一顿。

  “安沐歌,你给我闭嘴,我是你的长辈,你爸起不来了,这个安家我说的算!”

  “你闭嘴吧,安家的户口上,从来都没有你郝春梅的名字,爸爸不在的日子,我希望你恪守本分,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安沐歌的气势绝对压倒了郝春梅的嚣张,父亲这样生病,郝春梅还在这里说他,简直过分极了。

  “你个X娘养的杂种……”郝春梅歇斯底里的大吼,整个人气的浑身哆嗦,一个不小心,跌坐在茶几旁边。

  “你给我闭嘴!”安沐歌上前几步,走到郝春梅的面前“把你嘴巴放干净,你算什么?男人家里的第一个妻子叫太太,叫女主人,那是我妈,其他的都是妾,希望你自己弄清身份,哼!”说完,安沐歌转头离开了。

  留下郝春梅嚎啕大哭。

  安梓峰也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沐歌即使关严了门,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郝春梅疯了一样的嚎啕大哭,声称自己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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