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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老公够强势

雨落寻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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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林夏霍靳霖   更新: 2022-04-14 06: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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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林夏霍靳霖《撒旦老公够强势》讲的是林夏需要钱,哪怕出来卖,也在所不惜!

第1章

精彩节选


宁城,夜色高档会所地下负三层

悠扬的音乐声中,林夏直接被推上了展示台,即使脸上戴着面具,头顶刺目的灯光仍然让她有种眩晕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面前就走来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左手拿着一根特制的皮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击打在右手背上。

林夏知道他是今晚的**师,夜色的头牌,之前签约的时候老板说过这个人**人的手段最好。在他手下,可以少受些罪,他可以弄出最惨不忍睹又极具凌虐美的伤痕,却不会伤及根本。

男人缓缓上前,拿着手上的皮鞭轻轻勾起林夏的下颚,唇边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很是意味深长。

林夏整个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心底某些挥之不去的阴影随着此刻的环境慢慢地复苏,就像狰狞的巨兽冲击着她的心房。

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后退,但是脑海中马上闪过了养父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只能靠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的样子,又想到养母憔悴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忍住了。

一旁同样戴着面具的司仪拿着话筒,笑容满面地对台下一鞠躬,“各位尊敬的顾客,现在台上这个漂亮的小玩意,是老板签下的新人,真正从没被人碰过的雏哦。现在我们的**师将为大家慢慢打开这具美丽的身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司仪说完转头向**师示意了一下,便微笑着地下了展示台。

林夏感觉到下颚上抵着的鞭子慢慢挪开了,颈间挂着的项圈栓着铁链的那一头却被猛地扯动了一下,她整个人身形不稳地往前一扑,瞬间便趴伏在了地上。

几乎是倒地的一瞬间,她就四肢僵硬地爬了起来,以一种从没有过的屈辱姿势跪趴在地上,后背对着台下的顾客。

这是签约的时候老板特意嘱咐的,她第一个要接受的**就是鞭打,必须背对着客户跪趴着,**师则拿着鞭子抽打她的脊背。

虽然屈辱,但是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既不用真正卖身又能最快赚到很多钱的方法。

只需要接受基础的**,如鞭子抽打,绳子捆绑,滴蜡这些,但是老板答应她都可以穿着衣服进行,而且保证**师绝对不会亲自触碰她,台下的客人也只是看不会动手。

林夏需要钱,他的养父现在还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每天光治疗和住院的费用都要上万,养母已经变卖了家里的房子,可是还是杯水车薪,他们已经走到了最难的时候。

原本她甚至想只要能救养父,只要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家不散,哪怕是出去卖,她都愿意。

而现在甚至不需要出来卖,她甚至被允许戴着面具,甚至不用脱衣服,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办法了。

“啪……”

鞭子猛地一下抽打在薄纱轻罩的雪白脊背上,林夏绷直了身体,猝不及防地低呼了一声。

然而这一声痛呼之后,**师的皮鞭一次一次落下,她都死死咬住了牙关,再没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再维持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尊严。

轻薄的白纱被鞭子打得破裂开,雪白的脊背上遍布着斑驳的红色鞭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却透出惊人的艳色。

台下戴着面具的客人,看着这一片美景,连连发出粗重的喘气声,落在林夏身上的目光也布满了贪婪和浓稠的**,仿佛恨不得直接将她抓下来拆吃入腹。

“啊……”

又一鞭重重挥下,落在左边的肩胛骨上,轻纱破裂,露出光裸的肌肤,纵横的红色鞭印下居然有一朵绯色绽开的胎记,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看一眼都觉得惊艳。

而此时台下坐在最前面左侧位置上,原本是陪客户过来,兴致缺缺到周身不断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却在目光无意间触及到台上女人左边肩胛上的胎记时,冷寂的眸光蓦地沉了下去。

一瞬间,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迈步就跨上了展示台,径直走了过去。


林夏双手颤抖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额前布满了冷汗,泪水几乎浸**一张脸,唇瓣更是被咬得血迹斑斑。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在打转,心口却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度。

很热,很热,热得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她就是再单纯糊涂也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如果只是鞭打脊背,她怎么会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浑身燥热难耐。

她被骗了……

林夏刚意识到这一点,心口就骤然一缩,慌忙想要爬起来,可周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不行,她必须离开,马上离开,否则的话……

手脚并用地正要挣扎,站在身后的**师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手上一挥,鞭子便对着她的尾椎骨重重地甩了过去。

林夏闭上眼睛,咬牙等待着疼痛来临,然而过了很久那原本该打在身上的鞭子都没有落下。

她颤颤悠悠地回身去看,就看到一个高大宽阔的背影。

男人一只手抓着**师手上的鞭子,重重一甩,直接连人带鞭甩开了。

**师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当场摔倒。

他脸上瞬间变得很难看,作为夜色的头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展示台上被人打断,顿时怒气翻涌,挥起手上的鞭子一下就甩了过去。

男人周身气势一凛,猛地拽住挥舞过来的鞭子,长腿往前一踹,一脚就将人踢翻在地。

**师狼狈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一鞭子直接打在他脸上,面具应声而落,脸上瞬间便起了一道红痕。

紧接着又是一鞭,重重地打在他的胸膛上,整个胸骨都像是裂开了一样,痛得他脸上一白,身体都抖索着,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啊,别打了,住手,住手!”

被狠狠打了好几下,那一向自傲的**师痛得整个人都狗搂着,趴伏着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台下的客人原本还等着看接下来更精彩的表演,却突然被人打断,不满和愤怒的声音瞬间充斥在整个会场里。

“这是怎么回事!”

“搞什么,还不找人把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赶下去!”

“欧阳志,生意不想做了!”

躁动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夜色老板欧阳志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是对方的身份不一般,他根本没法直接叫保安赶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霍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霍靳霖冷蔑地睨他一眼,却并不理会,反而转身走到林夏身前,动作温柔又小心地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林夏迷迷糊糊地被一双温暖得仿佛冬日暖阳一样的双手抱着,紧接着身上罩下一件充斥着清冽冷肃气息的西装,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霍先生?您是看上她了,只要您……”

欧阳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打断。

“人我带走了,把她签的合同交给我的助理,毁约的钱自会打在你的账上!”霍靳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回头看他,湛黑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危险的暗芒,“今晚的视频全部销毁,如果有任何备份,我会让夜色从宁城消失!”

欧阳志脸上奉承的笑蓦地一僵,浑身的寒毛直竖,刚才霍靳霖开口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好像被什么危险至极的东西盯上了一样,那浓烈的杀气如有实质,仿佛只要他拒绝,下一秒就会被凌迟一样。

这个男人太危险,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他范不着为了那么个小玩意跟他杠上。

于是马上安排人又带了一个新人过来,上来就是一些重口的项目,才勉强安抚住台下坐着的那一票达官显贵。

林夏被霍靳霖抱在怀里,慢慢往外走,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异常的热度一直烧着,难受又无意识地在他怀里扭了扭。

“乖,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就像最悦耳的大提琴音,充满了磁性,却最能勾动心弦。

林夏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黑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看不太真切,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

“这……这位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好吗?”

她虽然意识有些不清,但是对刚才的情况还是多少了解一点,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她,脸上便露出一抹浅笑,带着一丝明显的感激。

“你确定自己能走?”

霍靳霖停下脚步,低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溢满了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

他一边说一边竟真的将她放了下来,林夏的双腿刚一落地,就酸软地根本站不稳,踉跄地往前一扑,再一次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霍靳霖伸手一把将她抱住,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一下,将她箍到怀里,紧到身体相贴,没有半点缝隙。

“唔……”

整张脸都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属于男人独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林夏原本就红透了的脸好似又红了几分,连耳垂都红得仿佛要滴血。

“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自己走,还是我抱你,嗯?”

他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还不等林夏回答,就再一次打横将她抱起,再不停留,直接离开了夜色。


“唔,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样子……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唔……我热……唔嗯……”

温热的指尖一点一点爬上男人英俊的脸庞,林夏嘟囔着小嘴,脸埋在他怀里无意识地低喃着。

她渴求着那微凉的温度,手脚并用地缠在男人身上,想触碰得更多,越多越好。

霍靳霖被她那几声软糯的叫声弄得身上也冒了火,再加上她此刻缠上来的动作,刚才在车上勉强克制住的火气再一次窜了上来。

他几乎是一脚就踹开了房门,额头上青筋隐隐跳跃着,布着冷汗的脸上充满了隐忍。

他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就准备起身打电话叫医生。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林夏就像扭动的水蛇一样,再次缠了上来,抱着他就无意识地开始蹭着。

身上的火被蹭得越来越大,身下的那一处早就支起了帐篷,**几乎快喷爆而出。

他低眸似无奈又似甜蜜地叹息了一声,指腹轻轻碾上林夏湿润的唇瓣,“小东西,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怀里是他找了许多年失而复得的宝贝,总归一定是他的!

他轻轻抱住林夏,将她翻转过来,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左边肩胛上盛开的那枚红色花型痕迹,眸底的炙热熊熊燃烧起来。

湛黑的双眸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霍靳霖扣着手下纤细柔软的腰肢,直接欺身而上……

“唔,疼……好疼……”

身下的人似乎疼极了,忽然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霍靳霖被她弄得呼吸一下子重了好几分,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掌心轻抚她的脸颊,声音透着无限的温柔和缱绻,“宝贝,乖,不动,我会轻一点,一会就不疼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说话声,那么温柔,仿佛一下子就抚慰了身上所有的疼痛。

林夏的心轻轻一颤,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直接攀上了男人的颈项,将身体凑得更近,不过却真的听话得不再动了。

没过一会,她唯一仅剩的一点神智就再次随着男人的动作慢慢远离,被迫地跟着他起起伏伏,疼痛伴随着快感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第二天,林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木着一张脸坐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骇人的斑驳痕迹,足见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她伸手狠狠敲了敲脑袋,却怎么都想不起昨晚那男人的样子,只记得他的身形很高大,脊背很宽阔,声音很温柔。

一想到昨晚,林夏整张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虽然当时意识很模糊,但是她隐约记得昨晚好像是她主动缠得男人不放,还……

她猛地摇了摇头,想把昨晚那些羞耻的画面从脑海里晃掉,撑着身子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刚一动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着的新衣服,还有她昨晚交到领班手上的手机,手机上还放着一张便签字。

“抱歉,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趟,我做了早餐放在餐厅,热一下就可以吃。请务必在家等我,回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另外附上我的名片,如果你要离开,务必给我打个电话。”

便签纸下面果然夹着一张烫金名片,只有霍靳霖三个字,加一串手机号码,很是简单。

指尖轻轻划过那三个字,林夏心底轻轻跟着念了念,竟然觉得这个名字意外地有些好听。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顾阿姨”三个字不断地闪动着。

“夏夏,你快到医院来,你爸妈出事了!”

林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胡乱地拿着床头摆放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衣服还没穿整齐就慌不择路地往外跑,煞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林夏赶到养父林建民病房的时候,只见一地的狼藉,地上甚至还有碎裂的药水瓶和针管,床边一滩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阿姨,这是怎么了,我爸呢?”

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林建民不见了踪影,她急得冲上去就抓着顾歆问。

顾歆是林夏养母程玥的同事,她是医院的资深护士,正好负责的这一层,这几天一直在帮着程玥照顾林建民。

“夏夏……”顾歆看着她,眼泪就淌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夏夏,你别着急,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林夏的心重重地咯噔了一下,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生根发芽,她指尖紧攥着顾歆的袖子,咬着唇声音压抑地问,“顾阿姨,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爸……我爸呢?”

“夏夏,早上光大的那些人又来了,你爸爸……你爸爸他忽然就断了呼吸。你妈妈也受了刺激,还撞到了头,现在……现在正在手术!”

林夏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整个人重重晃了一下,要不是顾歆扶着她,恐怕一个不稳就直接栽倒了。

“夏夏,你别吓顾阿姨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你妈妈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千万要坚强,要振作啊!”

“我……我知道,顾阿姨,你先带我去手术室,我要去看看妈妈。”

林夏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来不及悲伤,只能拼命想办法平复心底翻涌而上的诸多情绪。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脸上白得不像话,拼命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强,必须坚强,妈妈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寂静的手术室外,林夏靠着墙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了,顾歆还在工作,没法一直陪着她。

她孤零零地站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术室门口显示的“手术中”三个红字,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妈妈,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没事,夏夏不能没有你……”

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涌出来,打**苍白的脸颊,她没有伸手去擦,整个人木然地就像一尊不能动的雕像一样。

“夏夏……”

顾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夏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疼地上前一下子就把林夏抱住了。

“夏夏,没事的,程阿姨人那么好,老天爷肯定会保佑她,她会没事的。”

顾淼跟林夏是同学,她妈妈顾歆和林夏的妈妈程玥又是同事,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比亲姐妹更亲。现在她看着林夏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紧紧抱着林夏不肯放。

“淼淼,”林夏忽然出声,嗓音很迷茫,“我觉得有点冷。”

还没等顾淼说话,她又重复了一遍,“淼淼,这里为什么这么冷,真的好冷。”

“是是,夏夏,医院本身就要比别处冷一点。”顾淼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林夏的身上,“还冷吗,还冷我再去找件衣服过来。”

林夏摇了摇头,空茫茫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她心里冷,穿再多衣服都暖不起来的。

“淼淼,爸爸常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会永远保护我和妈妈。可是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妈妈。淼淼,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一滴滴的眼泪从她努力睁大的眼睛里掉下来,打**顾淼的肩头,她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哭腔,可整个人却在颤抖,一直颤抖着。

从前在孤儿院那样被虐待的时候,那一次逃出来差点死了的时候,甚至在夜色的展示台上被鞭打的时候,她虽然也怕过,但是都没有这一刻这么绝望。

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冻结了一样,冷得刺骨,好似心被人用一只大手重重扼着,喘不过气来。

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没说话,就先摇了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林夏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表情呆滞得就像木偶娃娃,僵在原地,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掌心紧攥的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屏幕上陌生的号码闪烁着,有人打来了电话,但是此时不管是她还是顾淼都没有注意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霍靳霖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机械女声,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眉心紧紧蹙起,沉着眸,神情晦暗不明。

他下意识地猛踩了一下油门,转弯的时候前面忽然冒出来一辆横穿马路的三辆车,他急忙去踩刹车,却发现刹车居然失灵了,怎么踩都没有反应。

“砰”的一声巨响,黑色的迈巴赫重重地撞在灯柱上,安全气囊猛烈弹出,霍靳霖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林建民和程玥的葬礼,在顾歆他们的帮助下简单地办了。

整个葬礼上,林夏都没有再掉一滴泪,她的眼睛早就哭肿了,干涩得再也流不出眼泪。

她穿着一身黑,眼睛没有焦距地站着,始终处于无神的状态,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随着父母的离世一起被带走了。

“夏夏,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受。”

顾淼扑上去抱她,紧紧地抱着她,看着这样的林夏她的心像窒息了一样难受,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淼淼,别担心,我很好,我会好好活着,我还要给爸爸讨回公道。”

林夏的养父林建民是光大地产工程部的工程师,他是去工地勘测的时候出的事故,被高空坠落的石板砸到,当场昏迷。作为事故责任方的光大地产,不止一分钱不肯赔,还反过来告林建民。

光大那边提交了证据说林建民教唆诱导供应商行贿,在工程施工前私自篡改图纸,从中牟利。而这一次事故的发生,就是因为林建民收受贿赂的那家供应商提供的材料质量严重不过关导致的。他出事的时候更不是去工地勘测,根本是私下去和供应商见面,而且是非工作时间,不在工伤理赔范围内。

法院那边受理了这个案子,光大地产的人还不依不饶的跑到医院找林建民,混乱中他的呼吸忽然断了,程玥更是被人推到撞伤了头。

这一切的悲剧都来源于光大地产,林夏根本不相信她的养父会收受贿赂,他是那样正直的人。

葬礼之后,林夏除了上学,就在法院和光大地产之间两头跑,她要给林建民讨回公道。然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钱没权,根本斗不过光大那样的地产商,不止到处碰壁,还一次次被光大派来的人骚扰。

租的房子家具被砸得稀烂,大学的橱窗里贴满了各种关于她的谣言,整天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找的兼职没做几天都会被人辞了。

“林夏,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到光大去闹事,就不是这样算了!”

林夏狼狈地倒在地上,膝盖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着,左边脸颊更是高高肿起,鲜红的五指印看上去格外的明显。

她的包被抢走,手机被砸在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她怒目瞪着面前的混混,双眼几乎被烧红了,“呸,你们才是该告诉傅得昌,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一定会告光大,告得它倒闭为止!”

“哎哟,你这个死丫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为首的混混听她这么说,马上怒上心头,抡起拳头就走了上去。

“夏夏!”顾淼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混蛋,你们对夏夏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就来了!”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转身就走,临走还恶狠狠地瞪了林夏一眼,很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顾淼急忙上去将林夏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脸的心疼,“夏夏,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

林夏抓着她的手臂,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夏夏,你这样下去不行啊,那个傅得昌有权有势,你斗不过他的。”

林夏咬着唇,垂着眼眸,没说话。

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去了法院那么多次,找过傅得昌那么多次,用尽了一切可以用的办法,但是却根本拿光大地产没有办法。

这时候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张模糊的脸,那个男人能将她从夜色带走,身份肯定不一般,如果能找他帮忙,也许……

可是那天她急着去医院,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那张名片她根本不记得丢到了哪里!

不过她记得那男人住的地方,也许她可以去找他,总归是个办法,只要能帮养父讨回公道,她什么都愿意去试一试!


宁城,山水华庭高档住宅区

林夏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在小区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没有通行证,保安根本连小区的门都不让她进。

“保安大哥,拜托,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的认识人住在里面,他姓霍,就住在最里面右边那栋独栋别墅。”

穿着制服的保安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喜,“抱歉,这位小姐,我们小区是有明确的规章制度的,没有通行证一律不能放行。如果小姐真的认识人住在里面,可以给他打电话,由业主主动带进去的人,我们不会阻拦。”

他的这一眼,明显是把林夏当做那些经常晃荡在小区周围,盼着能攀附上什么有钱人的那种女人,眼底的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林夏被他看得难受,但是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不小心弄丢了他的名片,但是我真的认识他。保安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到他家里,我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我真的有急事,拜托你了!”

她说得诚恳,甚至还躬下身朝着保安深深地鞠了一下,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

保安被她那样清澈的一双眼睛殷殷地看着,又见她穿着打扮很朴素,倒不像那些就想粘着有钱人的女人,心里就有些动摇。

“求你了!”

林夏咬着唇,头垂得愈发低,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真的不想放弃。

只要一想到自己惨死的养父母,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一下,痛得喘不过气来。

“好,好吧,我帮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但是不保证对方一定在家。”

保安见她很是可怜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

林夏猛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随即点头道谢,“谢谢你,保安大哥。”

电话拨通的那一瞬,她的一颗心也跟着吊了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

“喂……”

忽然响起的娇媚女声,一下子让林夏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拉得更紧,满脸的紧张。

“喂,您好,这里是保安室,有一位林夏林小姐想找霍先生。她没有通行证,但是她说认识霍先生,所以我打电话想跟霍先生确认一下。”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那道女声接着响起,声音却极其的冷淡。

“什么林夏,没听过。”

林夏听她这么说,赶紧眼神示意保安,紧接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电话。

“您好,我是林夏。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曾经在夜色和霍先生见过,霍先生还给过我一张名片,但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有点急事找他,能不能拜托您转告他一声,我会在保安室这里等他。”

“林小姐,”冷漠中透着一丝讥诮的女声透过电波传来,“我先生他出差了,现在不在宁城。不管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他。”

“不是,我……”

林夏下意识地急切出声,却马上被打断。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是不是以为你跟我先生发生过关系,就能从此黏上他了?我告诉你,他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已经结婚了,跟你这种女人不过是玩玩罢了。识趣的就不要再来找他,否则的话,对付你这种女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此消失都可以!”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女人冷漠甚至高高在上的话就一股寒意瞬间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冻得人遍体生寒。

“呵……”

林夏扯着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原来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

她竟然做了小三,还颠颠地跑来找他,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林夏失魂落魄地从山水华庭离开,刚走了没多远就差点被车撞到。

“吱呀……”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前堪堪停下,司机探出头便破口大骂,“找死啊!”

林夏眼前仿佛晃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眼前一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到了医院,顾淼就坐在她的病床前,掌心搁在她的小腹上,一脸的不知所措。

“淼淼……”

林夏叫她一声,撑着身子就想从床上坐起来。

顾淼急忙扶住她,眼神频频地望向她平坦的小腹,神情古怪。

“怎么了,你一直看着我的肚子做什么?”

“夏夏……”顾淼看着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坦白,“你怀孕了,医生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死一般的寂静,林夏看着她沉默了很久之后惨然地一笑,很是嘲弄,“这样啊,难怪我这段时间总是想吐……”

“夏夏,这个孩子……你……”

林夏看着顾淼欲言又止的样子,伸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开口,“这个孩子,我会留下来的,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只剩下他了!”


五个月后,光大地产门口

“夏夏,你别冲动,你现在身子重,小心伤到了孩子!”

顾淼拦在了林夏面前,生怕她真的冲上去跟傅得昌拼命。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8个多月了,预产期只剩下二十几天,实在经不起折腾。

“淼淼,你放开我!”

林夏气得发抖,眼睛都是赤红的,她从来没见过像傅得昌这样无耻不要脸的人。

他竟然让人在光大地产网站主页上刊登了对林建民的处分通知,说他因为收受贿赂被公司开除,还被吊销了工程师资格证书。人已经死了几个月了,他居然还能落井下石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她偶然在医院碰到林建民从前的同事,对方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光大竟然这样公开诋毁她养父的名誉。

傅得昌盯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笑得一脸嚣张,“你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就怀上了野种,一看就不正经!我说林建民有你这种闺女,难怪短命,早早就死了。你看你不止克死了你爸,连你妈也克死了,你这样的扫把星谁见了都得躲着。识相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一边递了眼神给旁边的保安,保安得了命令马上过来赶人。

之前几个月林夏不止一次跑到法院想告光大地产,告傅得昌,但是法院根本不受理。

她就到光大门口来闹,几次想堵傅得昌,却连人都没见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轻易不肯罢休。所以傅得昌一看见她,就叫了保安过来。

“傅得昌,我爸是冤枉的,是你们故意诬陷他的!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告你,一定会帮我爸讨回公道!”

林夏的情绪异常激动,这几个月以来巨大的悲伤和无法抗争的现实几乎要将她压垮,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为了帮养父母讨回公道,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拼了命一般地推开上来阻拦的保安,疯了一样朝傅得昌冲了过去,猩红的双眼看上去很是恐怖,吓得傅得昌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被她吓得摔倒。

“拦住她,你们这些废物,连个孕妇都拦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保安被傅得昌重重一吼,一下子反应过来,都跑上来阻拦林夏。

“傅得昌,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夏在保安的推攘夏依旧激动地想往傅得昌身前冲,她等这个人出现已经足足等了几个月了,她知道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所以她绝对不能放过。

“啊……”

她忽然惊叫一声,脚下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整个人失重一般往前一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夏……夏夏……你怎么样?”顾淼猛地拨开拉住她的保安,疯了一般冲了上来,却在触及林夏身下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时,吓得一张脸都白了,“好多血……夏夏……啊……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身下已经被鲜血染红,赤目的一滩血水,看上去实在触目惊心。

林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肚子不断传来的紧缩和疼痛让她整个人意识一点一点流失。

她努力睁大双眼,想安抚地朝顾淼笑笑,却挤不出半点力气,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五年后。

宁城东郊小树林,养母程玥第一次捡到林夏的地方。

林夏手里捧着一大束的小雏菊,这是养母曾经最喜欢的花,她半蹲下身子,将手里的花轻轻放在面前的土坡上。

“爸,妈,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低,眼角闪动着泪花。

离开宁城太久,这一次回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幸好这里还没变。

“你们放心,我这一次回来,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林夏在原地蹲了好一会,等心里翻涌的那些情绪慢慢平静了下去,才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这个小树林还没遭到任何人为的破坏,树木生长得很茂盛,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住了阳光,金色的光线只从缝隙间轻轻洒落下来。

她沿着树林边缘的小溪一直往大路走去,刚走了一段路,就隐约看到前面的溪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孩童,看上去大概四五岁大。

他半边身子浸在小溪里,水已经大半没过了他的身体,慢慢朝着他的口鼻漫过去。

那孩子似乎想抬高头,但是身上好像早就没有了力气,只能满脸苍白地躺在地上,一双漆黑滚圆的眼睛里光芒渐渐寂灭,盈满了绝望。

冰冷的溪水从他脸颊上淌过,他冷得浑身发抖,眼皮逐渐地耷拉下去,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上去就像要死了一样。

林夏只震惊了几秒,就猛地加快速度飞快地跑了过去,淌进水里,轻轻托起孩子的后脑勺,让他可以呼吸。

原本几乎已经阖上的眼皮在这时候缓缓睁开,当看到林夏漂亮却满是担心的面容时,孩子灰败的眼睛里好像瞬间绽放了一抹光。

但是这抹光没持续太久就再次消失,他已经闭上眼,晕了过去。

林夏赶紧将人抱了起来,低头的一瞬间,看到孩子的颈脖处有一圈很深的青紫淤痕,看上去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弄出来的。

那赤目的青紫,衬着孩子苍白的皮肤看上去简直是触目惊心,而且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弱,情况很危险。

林夏抱着他就开始狂奔,速度很快。

路边停着一辆普通的白色大众车,她将人抱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回到驾驶座,马上启动车子,直奔离这最近的县城医院。

病床上小孩的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林夏到医院的时候就报了警,此时已经有**过来了,正在对她做问讯。

“是你发现的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小树林?”

**上下打量了林夏一眼,那个东郊的小树林,比较偏僻,平时很少人会过去。

林夏点了点头,低声开口,“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被我养母捡回去的,今天是我养父母的忌日,所以我就想着过去看看,结果在小溪边发现了这个孩子。”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听到什么声音?”

林夏摇头,“没有,只有这孩子一个人,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没有其他声音。”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病房里突然传来了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还有医生和护士的惊呼声。

床上的孩子已经清醒了,正蜷缩着靠在床角,地上是打翻的托盘,东西散落了一地。

边上的医生和护士试图上前,每靠近一点,那孩子就浑身发抖,漆黑的眼睛里全是本能的戒备和深深的恐惧,喉间发出嘶嘶的怪声,听上去像是声带受了伤。

“快,拿镇定剂来,再这样,他会伤了自己的!”

医生转身就对护士嘱咐了一句,护士应声,急急忙忙地就跑了出去。

林夏有些担心地走了进去,就在她走进来的一霎那,孩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记得她!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嘶吼,不再颤抖,而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林夏,湿润的眼睛里充斥着对她的信任,那些害怕和恐惧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安静下来了,”医生摆手拒绝了护士手上的镇定剂,若有所思地看了林夏一眼,“是你救了他吧?你一来他就安静了,应该是知道是你救了他,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有你在就是安全的。如果可能的话,你多在陪他一会吧。”

林夏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点头答应。

之前医生脱了这孩子的衣服查看的时候,发现他手上脚上全是勒痕,应该是被人绑了很长时间。而且脖子上还有掐痕,差点就死了,因为这些遭遇,这孩子很有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心里创伤。

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潜意识里的创伤代表了什么,林夏是最清楚的。

就像她永远也忘不掉的那些噩梦一样,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依旧埋在她的脑海深处,根本就挥之不去。

边上原本在做笔录的**和主治医生聊了几句之后,再结合林夏的话,基本上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孩子应该是被人绑架了,绑匪想掐死他撕票,结果他可能在被掐喉的过程中岔了气出现假死的状况。然后绑匪就将他带到东郊那个偏僻的树林打算抛尸,正巧就被去祭拜的林夏撞上了,才得救。

他细细打量了床上的孩子一眼,四五岁的样子,绑架……

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浑身一震,然后赶紧走出去拿着手机就拨了局里的电话。

林夏见病房里其他人都走了,便走上前,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安静地缩成一团的孩子。

小家伙见她靠近,身子轻轻抖了抖,抬着眼睛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看l她一眼,见她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心,又慢慢低下头去,只是身子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

林夏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是坐在床边,离小家伙很近,拿着手机和顾淼发信息,说会迟点过去找她。

她安静地坐了一会之后,一直蜷缩在床角的小家伙发出了低低的呼噜声,大概是身体太虚累得睡着了。

林夏拉着被子,小心而轻柔地盖在了小家伙的肚子上,房间里开着空调,什么都不盖,很容易着凉。

过了一会,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急切。

下一秒,一个穿着花衬衫,领口大大敞开,面容俊美却有些邪气的男人疾步走了进来。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心和急切,却在眼神触及床上的那一小团时下意识地就放轻了脚步。

霍钦走到床前,先确认了小包子只是睡着没什么大碍,才把视线慢慢转到了坐在床边的林夏身上。

之前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就从**口中得知了大致的情况,知道了林夏的身份。

“林小姐,是吗?我是小家伙的小叔霍钦,谢谢你救了我家侄子。”

狭长的桃花眼眨了眨,看样子也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看穿着都有些不正经,此刻却躬下身,满脸诚恳地跟林夏道谢。

林夏被他格外郑重的态度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碰巧刚好在那边,遇上了也不可能不管。”

她说着,眼中却划过了一丝深思,看这霍钦的穿着,就知道肯定家世不凡,估计小家伙就是因为家里有钱才会被那些绑匪盯上的。

霍钦看着她眼底真切的关心,顿时对眼前的女人多了几分好感,唇边勾起一抹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他说着从口袋的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到了林夏的面前,“这是我的名片,林小姐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很简单的黑底烫金名片,印着几行字,霍氏集团市场部经理霍钦,后面跟着一串号码,底下印着公司的地址。

霍氏集团,林夏心底划过这四个字。

她虽然离开宁城五年了,但是对这个宁城商圈的巨头企业还是有些了解的。

没想到她救的这个小家伙来投还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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