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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时光,温柔岁月

安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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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安宁顾年敏锐   更新: 2022-04-15 06: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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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顾年敏锐《惊艳时光,温柔岁月》讲的是"轰隆!"一声惊雷在窗外响起,将安宁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安宁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一张验孕报告,报告的结果是她又怀孕了可是,安宁没有即将当母亲的喜悦,只有满满....

第1章

精彩节选


“轰隆!”

一声惊雷在窗外响起,将安宁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报告,安宁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一张验孕报告,报告的结果是她又怀孕了。可是,安宁没有即将当母亲的喜悦,只有满满的恐慌。

今天去医院拿报告,医生明确的告诉她:“安小姐,介于你已经堕过两次胎了,子宫内膜严重变薄,这一次如果再做掉,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以后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你考虑清楚。”

一辈子有多长,安宁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能让顾年知道这件事。

“砰——”

正在安宁想着该如何隐瞒顾年时候,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粗鲁的踹开。

安宁吓了一跳,慌张的把手里的报告塞到了包里,转过身,只见顾年站在门外,满身寒霜。

“阿年,你回来了。”安宁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安宁就越是紧张。

“你在干什么?”顾年敏锐的察觉到了安宁的异样,冷声问道。

安宁摇头:“没,没干什么啊。阿年,你喝酒了是不是?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说完,安宁就想落荒而逃。可是安宁才刚转身,顾年就一把拉住了安宁。安宁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把包往身后藏。

顾年紧紧的盯着安宁的眼睛,从安宁的手里将包给抢了过来。见状,安宁惊呼一声:“阿年,不要……”

安宁的呼喊始终还是迟了一步,顾年打开包,将里面的报告给拿了出来。看到顾年拿出了报告,安宁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怎么,你藏起这份报告,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吗?”顾年看了一眼报告,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安宁,开口问道。

惊喜?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安宁来说,或许是惊喜,可对顾年来说,是折磨!安宁护着自己的肚子,退后了一步,哀求到:“阿年,我求求你了,放过这个孩子,好不好?”其实安宁心里很清楚,顾年不会听从她的哀求,可安宁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之前两次怀孕的时候,顾年知道之后,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上了手术台。这一次,安宁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求我?安宁,当初你伤害心悦的时候,她求过你了吗?你有没有放过她呢?”顾年的声音很轻,可安宁听在耳朵里,却是毛骨悚然。

在安城,无人不知顾年爱余心悦,爱得轰轰烈烈,宠得如人神共愤。

可在两人婚礼当天,顾年揭开头纱的新娘却变成了安宁,而勃然大怒的顾年派人满城搜寻余心悦的下落,最后却只找到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尸体。

这样完美的巧合,要说这一切不是安宁为了嫁给顾家太子爷设的局,没人相信。

可婚礼当天,明明是余心玲求她,让她代替她宣誓,只要一下下就好,她有事去办,很快就会回来。可万万没想到,余心悦口中的一下下,竟就此成了永别。

看到安宁沉默,顾年冷笑了一声,像是早就猜到安宁会有这个反应:“心悦胆子小,她一定苦苦哀求过你。可是,你还是没有放过她。所以安宁,你为什么要让我放过你?”

“不,不是这样的。”安宁摇头哭泣:“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可至少孩子是无辜的。阿年,我求求你了,放过这个孩子。只要你放过这个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无辜?真正无辜的只有心悦!”顾年猛的提高了声音,怒吼到:“心悦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下三年,她有多无辜,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的荣华富贵!”说完,顾年按下一旁的内线,冷冷道:“备车!”

这句话安宁再熟悉不过,之前的两次,顾年发现她怀了孕,也是这样冷冷的让人备车,然后押着她去医院打胎。

安宁转身就想跑,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跑走就被顾年抓住,随后交给了得到命令冲进来的保镖手里,被迫去了医院。


“放开我,放开我!”安宁被带到手术室里,随后被困在了手术台上。冰凉的手术台让安宁的血液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冷起来。

安宁转过头看向顾年,伤心欲绝的喊道:“顾年,我求求你了,放过这个孩子好不好?顾年,我可以去死,你放过这个孩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顾年,顾年!”

顾年压根就没有理会安宁的哭喊,直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人从不远处走来。

是余心玲!

余心悦的亲妹妹!

这三年因为容貌和余心悦相似,一直被顾年当做替身留在身边,安宁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顾年将余心玲带回家,然后别墅的主卧里就会彻夜都传出让她心碎无比的女人**声。

顾年爱惨了余心悦,他无法接受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只要和她相似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声音,他天南地北都会找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顾年之前在电话里通知的医生竟然会是余心玲!

安宁浑身冷得像是结了冰,他想让余心玲来给她做这个手术?然后用这样间接性的方式,来替余心悦报仇?

“阿年,手术的相关事宜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在做流产手术前,需要家属签字。”余心玲走过来,唇角含笑的看了安宁一眼,从胸前抽出一份流产同意书递给顾年。

顾年看都没看,拿过笔就准备签字。安宁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束缚带,只能声嘶力竭的喊道:“顾年,不要签字,我求求你了,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辜的呀!”

顾年签字的手一顿,安宁见状,心中燃起了希望:“阿年,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你让我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我去死,我都答应你!”

如果有人问安宁,她想死吗?安宁一定会回答,不,她不想。她想和她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相互依靠的活下去。可如果在她和孩子之间,只能选择一个,那安宁只能选择孩子。

“安宁,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你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又故意放一把火烧了房子,害死了我母亲。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偿命呢?现在在这里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你觉得我会上当吗?”顾年的质问,让安宁不知所措。

如果说余心悦的事情她还能够解释,可顾母……她已经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说出来。看到安宁沉默,顾年直接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冷声开口:“动手吧。”

“阿年,你放心吧,这个手术我会做得很干净的。”目睹这一切的余心玲唇角浮起一抹恶毒的笑,顾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安宁只能看着手术室的门在眼前关上,而她无可奈何。

余心玲支走所有的医生和护士,看着早就绝望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的安宁,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安宁,这个孩子我帮你保下来。”


“你说什么?”安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余心玲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

余心玲莞尔一笑,抽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开口:“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说真的。我可以帮助你,帮你保下你的这个孩子。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安宁嘶哑着声音问道。她不相信余心玲会有这么好心!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应该知道才对。”余心玲开门见山的回答:“安宁,爱顾年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也爱顾年。顾太太的这个位置不适合你,所以,只要你和顾年离婚,答应把顾太太的位置让出来,我就帮你保下这个孩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宁咬牙问道,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余心玲会说些什么了,可是真的听到,安宁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些不舍。只是,她不舍的并不是顾太太的这个身份,而是顾年。

她爱了顾年十年,十年前的惊鸿一瞥,她就对顾年情根深种。顾年这个名字刻在了她的骨头上,融在了她的血液里。她知道顾年喜欢的余心悦,所以她可以静静的呆在角落里不去打扰。

可是老天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阴差阳错的嫁给了顾年。三年的婚姻生活,她没有一时一刻是幸福的,可她还是甘之如饴。只要能呆在顾年身边,她什么都可以做。然而现在,老天要收回这个玩笑,她却不舍得了。不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相比,安宁不舍也要舍得。

余心玲笑了一声,从手术盘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站起身来,手中的手术刀从安宁的肚子上轻轻的划过,安宁全身紧绷起来,死死的盯着余心玲。余心玲轻声开口:“安宁,这个时候,你除了相信我,你还能怎么样呢?”

是啊,这个时候,她除了相信余心玲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吗?没有了,但凡她有其他的法子,也不会现在被绑在手术台上。

“好,我答应你,我和顾年离婚。”

“成交。”……

按照约定,安宁假装在医院休养了几日,从医院回来后,就发了离婚的信息给顾年。顾年迟迟没有回复,安宁也知道他向来不屑于和她说话,哪怕是每日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之事,他也通常是后入式,只因他看到她的脸就觉得恶心。

不过现在好了,她离开之后,顾年再也不用看到她了,她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然后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在得知顾年下令将她在设计界全面封杀的时候,安宁并不觉得诧异。

设计是她的梦想,也是她赖以生存的技能。顾年这样做无疑是生生折断她的羽翼,想要断了她的活路。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婚她一定要离!

安宁亲自拟好了离婚协议,在送去顾氏集团前,先去了一趟墓园。她想去看看余心悦!她和顾年彼此折磨了三年,都是因为余心悦。

当年那具被放干了血的尸体,安宁也看到了,骨瘦嶙峋,完全看不出余心悦原本的面貌,可想而知生前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对余心玲,安宁是有愧疚的。她虽然没有害过余心玲,可是她到底霸占了顾年三年。所以,安宁特意买了余心悦最爱的百合,想去看看余心悦,到了墓园,安宁却发现有人快她一步。

仔细一看,安宁发现站在墓前的人竟然是余心玲!


“姐姐,算一算,你也走了三年了吧。”

“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从小到大,我们什么都争,而你什么都比我优秀,我什么都争不过你。成绩是这样,才艺是这样,工作是这样,甚至就连我们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顾年爱上的也是你。”

“我太嫉妒了,姐姐,我对顾年的爱不比你少,从小我就发誓要得到他,所以我不能看着你和他结婚还无动于衷。你知道吗,我本来没打算杀你的,谁让你竟然识破了我找人绑架你的计划,自投罗网的送到枪口上来,没办法,我只能下这个狠手。”

“还好你在死前还阴差阳错的给我找了个替死鬼,顾年将你的死全都算在安宁头上,现在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很快就要和顾年离婚了,从此之后,顾年就会独属于我一个人。”

“姐姐,我知道你知道后在阴曹地府也闭不了眼睛,不过这是我唯一争赢你的一次,为我开心吧。”

余心玲阴冷而又得意的话无比清晰的飘散在空气中,藏在树荫下的安宁,浑身发抖,通体冰凉。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余心玲的阴谋。

余心悦是她的姐姐……她竟然为了得到顾年,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不仅如此,她还将这一切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让顾年恨她,折磨她足足三年。

安宁脸色白得如纸一般,抱着花跌跌撞撞的离开。

不行!她要把这个真相告诉顾年!

可才刚刚走出坟墓,怀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顾年!

“离婚协议书我派律师拟好了,滚过来离婚!”

顾年自在业界封杀了安宁后,也没听到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打电话来求饶,她不可能不清楚,封杀了她的赚钱来源,只要离开他顾年,她将被逼得像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一样上街乞讨。

像她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又怎么受得了。

可是,她竟然真的没有一点动静。

“离婚……”安宁哽了一下,好半天才攥紧手中的花,“阿年,我不离婚。”

如果她现在离婚,岂不是让余心玲的阴谋得逞!

她害死了余心悦,做出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得逞的。

“安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贱!”顾年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怎么?想想还是舍不得顾太太的头衔,舍不得这些荣华富贵?也是,这是你害死两条人命才能得来的位置,又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不是的,阿年,你听我……”

“够了!安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恶毒的女人,听见你的声音就让我反胃!”

呵,他真是疯了,竟然还会对这个女人有所改观,想想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让人觉得止不住的恶心。

顾年冷冷的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给安宁任何解释的机会。

安宁眼眶里满是眼泪,右手慢慢垂下。

手机摔坏了,屏幕“砰”的一声碎成雪花碎状,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像这手机一样,粉身碎骨,一无所有!


夜。

顾宅,灯火通明。

今天是余家二小姐生日宴,自从余家大小姐死后,余家父母无比疼爱这个独女,将这场生日宴办得无比盛大,请了安城所有上流社会的权贵参加。

安宁一袭简单的白色晚礼服出现在宴会场所,立刻引来无数人的侧目,随即,就是一阵带着鄙夷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顾太太吧,嫁给余家太子爷的那位。”

“啧,什么顾太太啊,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能够嫁进余家,亲手害死了余家大小姐,自己在婚礼上替嫁。不仅如此,听说当年顾夫人丧身火海的那场火也是她放的,就因为顾太太骂过她不知廉耻,说要将她休出余家,她就下此毒手。”

“那她今天来这干什么?”

“谁知道呢,余家太子爷今天也会来,听说余家太子爷每次上她都会给钱,把她当成妓.女一样,说不定这次她手头没钱了,又想着过来找余家太子爷要钱,张开双腿让他操呢。”

“哈哈……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

讽刺而又带着羞辱的话语一句句刺透着她的耳膜,安宁脸色发白,她向来是个会粉饰太平的人,哪怕是铺天盖地的谩骂砸下来她也能承受得住,不然也不会撑过这地狱般的三年。

可她是人,也有心,也会发抖,也会痛。

她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爱上一个人而已,卑微得在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把她当做人看。

那群女人还在肆无忌惮的议论着,安宁浑身冰凉,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子突然被一双温暖如春的手拉住,紧接着,意大利手工定做的西装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学长!”

安宁愣愣的看着眼前清雅如雪的男人,眼神中露出惊喜。

沈遇俊雅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笑,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久不见,小尾巴。”

“小尾巴”是大学时沈遇给她取的外号,那个时候沈遇是学生会的会长,安宁在他手下,每天跟在他身后,活脱脱一条小尾巴。

安宁从小父母双亡,余心悦是她唯一的朋友,而沈遇,是她唯一亲近过的异性,她甚至想着毕业时的学士帽都要让他给她戴。

可没想到,还没能等她毕业,沈遇就出了国。

“学长,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能在这儿重逢,安宁不是不惊喜的。

“因为……”沈遇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这儿有我很喜欢的东西。”

安宁低着头,耳朵上竟然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沈遇竟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温声道:“小尾巴,你耳朵红了。”

安宁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刚刚听着那些谩骂那么久,她虽然心头故作淡定,可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一张脸早就因羞耻变得通红。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学长应该也听到了吧。

他会觉得她很傻,很蠢,竟然爱一个人爱成这样,然后,他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很讨厌她吧。


安宁难堪不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遇却笑意渐深,再次摸了摸她的耳朵,“真可爱。”

“嗯?”安宁愣了。

沈遇拉住她的手,温柔笑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这儿有一群苍蝇,很吵。”

说罢,沈遇拉着她离开,丝毫不顾及那些名媛敢怒不敢言的脸色。

沈氏集团的太子爷,没人敢得罪他。

安宁这才意识到,沈遇竟然是在给她解围。

这也意味着,这些年,她的那些事情,沈遇也全都知道了。

她忽然觉得很愧疚,因为她甚至连结婚都没通知他,可这场婚姻本不就是她的,那是属于顾年和余心悦的盛世婚礼,她不过是一个偷偷躲在暗处暗恋的人,却阴差阳错的被牵扯进来,遇见了这命中的劫数。

安宁正不知道该怎么和沈遇说那些事情,结果还没走几步,沈遇就被一帮人围住。

沈氏集团和顾氏集团被称为安城的两大巨头,这场晚宴,无论哪家企业都想攀上这两大巨头。

沈遇蹙了蹙眉头,刚想推开那些人,安宁却松了一口气,难得调皮的向沈遇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不打扰他,先行离开。

安宁来这,是来找余心玲的。

自从那天从坟墓回来后,她就发誓要揭穿余心玲的真面目,可她知道,没有证据,顾年是不会相信她的。

所以今天,她特地带了录音笔。

安宁在宴会场所找了一圈,终于在泳池边找到余心玲。

她正拿着一条项链,对着月色细细观看。

“这是余心悦的项链,怎么会在你这儿?”安宁一眼就认出,情绪有些失控的冲过去。

不怪她视线敏锐,这是余心悦从小就佩戴的项链,更是在她在这世上留给顾年唯一的东西,无数次,安宁都看到顾年细细抚摸着这条项链,视若珍宝。

那样的心痛,连她都能感受到。

“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从阿年的身上偷来的。”

余心玲唇角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意,“在他偷偷睡着的时候,我最容易得手,因为,我就睡在他身边。”

安宁想起那些**声,心脏就像被人用刀片狠狠削割着,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不动声色的按下录音笔,“偷余心悦的东西,你也配?”

闻言,余心玲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我果然没有猜错,那天,你也在姐姐的墓地。”

“姐姐?你有把余心悦当做姐姐吗?如果你当她是姐姐,你就不会嫉妒她,讨厌她,更不会为了得了阿年杀了她!”

安宁至今想起余心玲做的那些事情都气得浑身发抖,“余心玲,你不会不知道这条项链对阿年的意义,我劝你立马放回去!否则,阿年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阿年要怎样不放过我?难不成就因为我拿了这条破项链吗?”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余心玲的伤疤,她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余心悦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她的贴身之物也早就应该跟着她一起在这地球上消失!”

“安宁,你这么为余心悦出头,可你怎么就能保证,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安宁,你简直是我见过的全天下最蠢的女人!”


余心玲说着,突然将手上那头项链用力扯开,然后,看也不看的投进了面前那个偌大的泳池。

“余心玲!”

安宁不可置信的大叫一声,想也没想就跳了进去。

她忘记这是冬天,更忘记身上只穿着一袭单薄的晚礼服,看到余心玲将项链毁掉的那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是阿年最重要的东西,阿年没了它该怎么办,她要将它拿回来!完完整整的拿回来!

哪怕,偶尔也会心脏剧痛的想到,那条被顾年视若珍宝的项链,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并不是她的。

可是没关系,只要阿年开心就好了。

可偌大的泳池,想要找一条断掉的项链,谈何容易。

可安宁就像是疯了一样,哪怕冻得发抖也不愿上来,一次又一次的沉在水底寻找着,终于,在水池的角落找到了那两截断掉的项链。

安宁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从泳池上来,还没来得及站稳,一直守在岸边的余心玲看着不远处,眸光闪烁了一下。

突然,余心玲一把攥走安宁手上的那条项链,也跟着“噗通”一声跳进了泳池。

但很快,她就游了上来。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以为余心玲又将项链扔进了水池,气得发抖,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余心玲,你疯了吗?”

她究竟要怎样才能罢休!

可谁知余心玲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眼眶通红的捂住脸,“安宁,之前姐姐视你作为最好的朋友,这条项链是她的贴身之物,更是她留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一样东西,你怎么连它也要毁掉!”

她……毁掉?

安宁一脸荒唐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安宁,你找死!”

“阿年,我不知道安宁是怎么从你身上偷走姐姐的项链的,我拼了命才在泳池找到它,不过已经断成两截了。阿年,对不起。”余心玲突然哭起来,将手上那条断掉的项链交给顾年。

顾年看到的那一瞬,太阳穴突突的跳,眼眶通红。

“阿年,不是我……”安宁万万没想到余心玲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诬陷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顾年就已经攥住她的手,拖着她就走。

“阿年……啊……痛……”

安宁身子虚弱,根本受不了他这样大力的拉攥,更何况他攥住她手腕的力度,让她毫不怀疑他想将她的骨头掐碎!

顾年将她攥上车,然后发动车辆。

安宁以为顾年是要将车开回顾园,结果车开了还没到一会,限量版的豪车就在全市最繁华的中心地段停下来。

安宁往外望去,看到人来人往,时不时有路人经过。

顾年扯了安全带,满脸阴鸷的撕扯着安宁的晚礼服,俯身朝她压过去。

“阿年!”

安宁这才反应过来,顾年竟然是想要在这种地方要她,在这种……人来人往,足够让她日后回想起来就羞耻的地方。

不要,她不要!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是个人……她也是个人啊!

“不要……顾年,我求求你,不要在这种地方,会有人看到,我求求你!”安宁拼命的挣扎着,她受不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顾年宛若没有听到,继续撕扯着她身上那碍事的衣服,终于,最后一层束缚被他撕扯了下来。

“安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顾年情绪迸发到极致,他只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撞碎。

余心悦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她竟然也容不下,她竟然也敢毁掉!

为什么他和余心悦的唯一羁绊,她也要像个残忍的屠夫一样,砍个粉碎!

时不时有路人停下来,暧昧的凑到车窗往里望去。

安宁终于忍受不住,那些强忍着的委屈和泪水尽数掉了下来,“阿年,我真的没有害死余心悦,你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对我?”

顾年没有说话,继续着身下强势的动作,忽而俯下shen来,咬住了安宁的耳朵。

耳朵本就是敏感脆弱地带,更何况顾年用的力度说不上轻,安宁痛得叫出声来。

“像你这样的女人,也会知道痛?”

她的耳朵含在他嘴里,顾年回想起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一幕,他从没想过她竟然会和别的男人那样亲密,心头涌起一抹从未有过的感觉,犹如火烧。

“怎么?被我折磨得忍受不住了,就去勾搭起沈遇?他知道你的那些事迹么?他知道你是个不折手断,害死自己的好友,甚至连我的母亲也要害死的毒蝎心肠的女人么?”

顾年鲜少提起母亲,但只要一提起,绝对是他最疯狂的时候。

是,害死了他的母亲,他哪怕是亲手杀了她,她都觉得不足为过。

可是不是……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

但她偏偏不能说。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你怎么勾-引的沈遇?”

重如天堑的羞辱扑面而来,犹如无形中有一把斧头,劈开了安宁所有的爱慕,她身体发颤,整张脸溢出漫无边际的绝望和悲伤,“阿年,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喜欢了你多久……你是知道的啊。”

十年。

白驹过隙,韶光荏苒,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此生最美好的年华,她全都给了他。

他可以不爱她,甚至可以讨厌她,厌恶她,但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否认她曾给过的一切。

“阿年,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可三年了,我陪在你身边整整三年了,除了恨,你就没有对我动过一点情吗?”

“呵……”顾年冷笑一声,一双充斥着恨意的双眸中满是冷嘲。

安宁指甲深深的掐在真皮车座上,但一双黑葡萄般的双眸盈满了泪,仍不死心的问:“阿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分,一秒,也没有吗?”

她是傻,傻到透顶了,只要能得他一句喜欢,她死都甘愿。

安宁终于哭出声来,死死抓住他的衬衫,“阿年,真的没有吗?哪怕是说谎,我也求你骗骗我啊。”


安宁的哭声响彻在狭小的车间,那样卑微的声音,哀求着他。

顾年竟然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闷得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因为她,他竟然还得到了滔天的快.感。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和余心悦阴阳相隔?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失去自己的母亲,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足够让他抽皮扒筋的女人,他竟然还……

他疯了吧!真是疯了吧!

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安宁不死心的声音仍旧响在他耳畔,“阿年……唔……”

安宁一句话也说不出,天崩地烈……也不过如此。

余心悦生日的时候,顾年给她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生日宴会,可是在中途的时候,两个主角就不见了。

安宁去找,正看到顾年正将余心悦堵在墙角亲吻,他吻着她,那样的亲密,那样的缱绻,全天下所有的星辰落在她头上也不过如此。

他说:“余心悦,我会宠你,会爱你,会珍惜你。只要有我顾年在,天下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你。”

所以,爱是对余心悦那样的。

顾年对她,是恨!

而她还像个傻瓜一样,傻傻的祈求,能不能分半点给她。

分不了,不能分的。

她好爱这个男人啊,可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爱她啊。

如之前的每一次,顾年衣冠楚楚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在她身旁放一张金额巨大的支票。

因为在泳池待的时间够长,录音笔进了水,已经彻底不能用了,她之前录下的那些,也全部化为乌有。

安宁拿起那张支票,先是静静的流着眼泪,而后眼泪越流越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如果当初,不要喜欢上顾年,就好了。

可是人生,又哪来那些如果。

接下来的一月,安宁再也没见过顾年。

据说,是一直待在医院。

余心玲生病了,跳进泳池感染的风寒,迟迟没能痊愈。

安宁听到的时候,不由得钦佩余心玲的好演技,她真是太会一箭双雕,既能将脏水泼给她,又能顺势让顾年待在她身旁。

安宁简直自愧不如。

不过这些她都没空去理会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在渐渐显怀,顾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这个秘密,如果要安全把这个孩子生下,她必须要离开。

本来还在愁着该怎么离开,沈遇就主动联系了她,说他不日就要出国,而安氏集团在海外要开拓产业,还缺一个设计总监的位置,沈遇问她,有没有兴趣去任职。

这无疑是火中送炭。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安宁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处理好在安城的所有事宜,甚至,她还不忘请了私家侦探,替她调查余心悦死去的真相。

哪怕余心玲做得再干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会找出破绽,她一定会洗刷自己的冤屈,替余心悦找回清白。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即将出国的前一晚,安宁接到一个此生最不可能接到的电话。

“安宁,救我。”

无比熟悉,触目惊心。

安宁呼吸一滞,整个头皮都像是炸开了。

“余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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