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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运苍茫

花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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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花钰孙皓   更新: 2022-04-17 05: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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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钰孙皓《武运苍茫》讲的是  在以武为尊的天武大陆,武者,是各个国家的统治者,是风云人物,是高高在上的人但是要想成为武者,就必须天生武灵根  出云洲大楚王朝武圣世家庶子花钰一出生就被测出没有武灵根  武圣世家居然生出没有武灵根的子嗣,这绝对是丑闻、是对武圣世家威严的玷污  于是,这个丑闻的主角花钰惨遭到遗弃,成为佃户的养子,从小就生长在一片鄙夷的眼光中,但是一具天地灵根却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县试、...

第1章

精彩节选


  长孙武库中央的演武场上两个身影纵横交错,劲气迸发,不时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将几名观战的人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到场中。

  花钰有点紧张的站在武库演武场得一侧,目光瞬也不瞬的望着演武场中拳来脚往的两人,他倒不是为场中两人的精彩的比试吸引,而是害怕分出胜负之后会发生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场中穿着蓝色武士服的二少爷长孙铬已经明显的处于下风。

  作为打扫长孙家武库的仆役,经常见到长孙家的人在武库演武场比试,别人比试也就罢了,要是二少爷和人比试,嬴了的话还好,要是输了得话,倒霉的总是花钰,因为武库里的仆役只有花钰一个。

  这还是因为花钰天生凡体,没有武灵根,不能修习武道,否则话也不会有幸得到擦拭武库兵器这种清闲的活,但是也悲催的成为长孙铬比武落败的出气筒。

  场中发出两声“啪啪”的声响后,二十来岁身穿白色武士服,面目白净英俊的长孙家大少爷长孙皓哈哈大笑道:“二弟,承让了!”

  身穿蓝色武士服,十八九岁年纪,面貌和长孙皓酷似,只是眼睛比较狭长的二少爷长孙铬面色涨红,梗着脖子道:“这次不算,我昨晚没有睡好,精神不济,所以输给你,等我养足精神后再来比过,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长孙皓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弟弟彻底无语,只是一耸肩膀,走到演武场边的椅子上坐下歇息。

  长孙铬见大哥长孙皓转身离去,到嘴边的话只得生生咽下,一股闷气卡在心中,目光一扫演武场四周,寥寥几人分别是自己的妹妹长孙可怡、二叔的儿子,也是自己弟弟长孙彦,以及站在场边废物花钰。

  “你这个废物,给我过来。”长孙铬戟指花钰厉声道。

  花钰面色潮红,瞳孔微一收缩,望着演武场中气急败坏的长孙铬,深吸一口气,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长孙铬一指演武场上的地毯道:“这个地毯是你打扫的吧?”

  花钰两手紧捏成拳,因为用力过度而指关节发白。

  “是,演武场都是我打扫。”

  长孙铬咬牙切齿道:“是你打扫就好,你这个废物,整日里奸滑不堪,铺个地毯也敷衍了事、、、、、、”说着用力踢了下地毯,将原本和地面伏贴无比的地毯踢得隆起一片,双目冒火道:“你不知道习武之人最重下盘?你将地毯铺的松松垮垮的,让本少爷下盘不稳,你好安心看本少爷笑话?”

  花钰站在场边,一声不吭,任由长孙铬吐沫星子雨点般的落在脸上,颇有一种唾面自干的意味,只是两只漆黑的双眼中屈辱之色一闪即逝。

  长孙铬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自己输在大哥手中就是这个废物没有铺好地毯影响了下盘的稳固,浑然忘记自己刚才还辩称比武输了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

  怒火充盈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花钰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花钰那张清秀而痩削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个鲜红的掌印,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在长孙铬挥掌之际,花钰刚泛起躲闪的念头,巴掌就打到脸上。

  要躲开一个淬体期第五层炼骨境中段的人的巴掌,对花钰这种没有武灵根,无法吸纳天地元力淬炼,始终徘徊在淬体期第一层炼皮境来说,是何等艰难。

  “二哥,你又欺负花钰?”坐在场边的明媚皓齿,活泼可爱的长孙可怡秀眉一挑,怒道。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刚坐在场边椅子上的长孙皓也不悦道。

  长孙铬没有理会长孙可怡,只是朝长孙皓冷笑道:“我只是教训一下奴仆,莫非大哥也要教训我不成?”

  长孙皓拿长孙铬没法子,也不想为了花钰这个仆役和长孙铬闹翻,只是道:“你无理取闹,我定要告诉爹爹。”

  长孙铬哼了声,嘀咕道:“你除了会告诉爹爹外还会什么?”

  长孙皓显然听到长孙铬的嘀咕,面色陡变,重重的站起来,走出武库。

  长孙铬看到长孙皓走后,也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长孙可怡走到花钰身边,如同剪水般的双眸扫过花钰左颊上鲜红的掌印道:“很痛吗?”

  花钰看到长孙可怡关切的眼神,顿时心中一暖,摇头道:“没事。”

  长孙可怡掏出手帕,递给花钰道:“把嘴角的血迹擦一下吧!”

  花钰默默的接过散发着长孙可怡体香的手帕道:“谢谢三小姐。”

  长孙可怡道:“不用谢,我二哥他,他不讲理,我替他像你道歉。”

  花钰冷冷道:“不用,三小姐你不用给我道歉,我受不起。”

  长孙可怡叹了口气,看了花钰一眼,转身走出武库。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比花钰大一岁的十七岁少年长孙彦经过花钰身边说了一句道:“可惜你没有武灵根。”

  原本喧闹的武库陡然清净下来,只剩下花钰一人,嘴里喃喃道:“武灵根、、、、、、”

  “要是有灵根的话,何至于受到这样的屈辱。”

  伸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后,将散发着幽香的手帕珍而重之的揣进怀里,对这个活泼可爱的三小姐长孙可怡,花钰一向都是颇有好感的。事实上,对于整个长孙家的人来说,除了三小姐长孙可怡外,花钰都谈不上好感,至于长孙铬,则是恨至入骨。

  花钰的养父长孙清本是长孙家的家奴,生具人武灵根的他,三十岁就达到淬体期第八层炼筋境,颇受长孙家前任家主长孙老太爷的赏识,安排他做长子长孙道德身边的亲随,有一次,长孙道德在外吃花酒和人争风吃醋,遭人围攻,幸亏长孙清舍命相救,方才保得一条小命,而长孙清却因此灵根被摧毁,甚至肾脉受损,一生辛苦修来的武道丧失跆尽,由于肾脉受损,导致不能生育,以致于经常被人称为太监。

  长孙家在长孙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对长孙清待遇优渥,只是老太爷去世后,长孙道德继承家主之位,第一件事就是大义凛然的宣布解除长孙清的奴籍,还长孙清自由民的身份,然后无情的将长孙清赶出长孙家。

  长孙清历年来虽然存下一点银子,但是根据律法,非武士身份不能购买田地,长孙清又没有别的技能,无奈之下,只得租种长孙家的田地,成为长孙家的佃户。

  花钰便是长孙清十六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从后山山坳里拾得弃婴,当时除了裹在身上一层薄衫外,只有挂在脖子上一块玉佩,上面携刻着“花钰”两字,长孙清遂以玉佩上的两字给花钰取了名字。

  至于花钰在长孙家的武库里当仆役,一方面是因为长孙道德亏欠长孙清,怕引起别人非议,不得已之下,所做的一个姿态;另一方面是因为花钰没有武灵根,不能修习武道,所以放心他在武库接触到长孙家的核心机密。还有什么人比一个太监的废物儿子更可靠?再说武库总要人维护保养的。

  武库极其广大,各种兵器锋刃凛冽,寒气四溢,让进入武库的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花钰在武库里却格外欢愉,当他拿起一柄寒铁铸造的长戟,小心的用着一块油布擦拭寒铁戟散发着凛冽寒意的锋刃,脑海中想象着自己手持铁戟纵横四方的情景,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手持寒铁戟挥舞劈砍,上撩下挑,左削右刺,虽然招式散乱,却充满天马行空般的灵性。

  如果有人看到花钰挥舞寒铁戟的话,肯定要大吃一惊,因为花钰看似随手乱舞的招式当中,每一式都很好的锲合寒铁戟的特性,将寒铁戟的戟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好像炼戟数十年的行家老手一般。

  虽然招式散乱,但是只要有一用戟高手稍加**,就能成为一名戟道宗师。只可惜花钰挥舞的戟式绵软无力,虽有技巧,却无力量。

  挥舞一会寒铁戟后,花钰又分别擦拭长枪、大刀、长剑、长矛、、、、、、

  毫无例外的每擦拭一把兵器,就挥舞一番,而且每种兵刃都像习练数十年的高手一般,深得这种兵刃的物性。

  长孙家在数百年前也是个大家族,只是后来出了变故,衰败下去,成为小小的津门县的一个小士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深厚的底蕴更不是一般的世家所能比拟,就比如武库,里面的每件兵器都是年代久远,铸造精良,虽然没有什么神兵利器,但是也不是一般兵器所能比拟,甚至也不是金钱所能买到。

  将武库内的兵刃俱都擦拭挥舞一遍后,屋内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花钰走出武库,关上库门后,在落日余晖中向位于长孙府五里外津门山边的家中走去,当然出门时浑身总要被搜索一遍,这也是长孙家的规矩。

  


  花钰走到津门山下的小村之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只得走到村外的密林里等天色完全暗下之后方才回去,因为他不想让父母姐姐看到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树林里光线比较暗,花钰熟悉的趟开及膝的杂草,走到林中一块被踏平的坚实土地以及几棵被剥去树皮的粗大树木。

  花钰脱下衣物,**着上身,露出宽肩窄腰和消瘦的身板上的累累伤痕。

  “砰砰、、、、、、”随着几声肉体撞击树木的声音,花钰开始今天的修炼。

  拳、肘、肩、背、腿、脚等全身保持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不停的撞击几株大树,每一撞击,都会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和树木摇动的簌簌声响。片刻之后,花钰脸上身上都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喘息之声渐渐由平稳转向粗重,皮肤上四溢的汗水也慢慢的变成红色。

  “还是无法进入淬体期第二层,难道没有武灵根就真的无法无法修习武道?”

  有武灵根的武者,通过武灵根感应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再经过淬炼将天地元气转换成武元气。当然要转换成武元气,要达到淬体期三层。

  而没有武灵根的人,是无法感应吸纳天地元气,无法吐纳天地元气话,就算有再深奥的功诀,也无法将练出武元气。

  花钰看着身体上一缕缕泛起的血珠,目光闪动,不过随即一甩头,将发梢上的汗珠甩出老远,“没有武灵根又怎样,我还有坚持和勤奋。”接着又对着大树一阵撞击。

  淬体期共分十二层,每两层为一个境界,分为:炼皮、炼肉、炼骨、炼筋、炼脏、炼髓。

  淬体期炼皮境第一层无需天地元气淬炼,对于是否拥有武灵根没有要求,只要练习者将整个皮肤炼的如皮革般的坚韧,就算练成。但是炼皮境第二层就需要天地元气淬炼,经过天地元气淬炼的皮肤韧如皮革,柔若泥鳅,方才真正将炼皮境修炼完满。

  花钰由于身无武灵根,无法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淬体,更加无法将天地元气转换成武元气,所以刻苦修炼一年有余,还是停留在炼皮境第一层,整个皮肤坚韧有余,柔韧不足,所以撞击树木时间一久,皮肤就被撕裂开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点点繁星透过茂密的林木间隙散在树林内挥洒血汗,刻苦修炼的瘦弱少年身上,少年神情专注,只是两道浓眉不时的微蹙一下,薄薄的嘴唇紧抿着,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之色。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一块染血的树皮从树身上飞溅而出,露出白白的树干。

  花钰仿佛全身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般的瘫坐在树根下,如同风箱般的粗重喘息良久方才平息。

  。。。

  小山村东一栋、西一间的简陋草屋已经此起彼伏的亮起了一盏盏桐油灯,一阵阵饭菜香味从小村内吹来,让饥肠辘辘的花钰闻到香味后脚步快速了许多。

  只有这个津门山下,因津门山而得名津门村的简陋小山村才能让花钰有一种家的温馨,而这是长孙府上高门大院的宅邸所无法比拟的。

  还没进村,就传来一阵犬吠之声,一条大黄狗远远的朝花钰跑来。

  花钰也快步迎上,大黄狗跑到花钰身边,不住的摇尾乞怜,花钰伸手轻拍黄狗的头部,一人一狗在星月下走到一幢低矮的茅屋前。

  “吱呀”一声,茅屋的薄木门板被一个五旬左右,面目苍老,满脸慈祥的妇人打开,昏暗的灯光照在花钰一人一狗身上。

  花钰看到义母艾大娘拉开大门,道:“娘,我回来了。”

  艾大娘慈爱的看了花钰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又这么晚?”

  花钰一挠头,走进屋子。

  由于花钰刻意偏着头,所以艾大娘并没有看见花钰脸上的巴掌印。

  屋子内收拾的很整洁,不多的几件半旧不新的家具被擦得纤尘不染。

  一张方桌上几只粗瓷大碗扣在盘子上。

  花钰看了一眼道:“娘,以后我回来的晚了,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

  艾大娘道:“也没等多久,娘也刚烧好不久。先去洗洗手吃饭吧!”

  厢房内传来一阵急剧的咳嗽声,花钰站立的身躯陡然僵硬了下来,艾大娘叹道:“你爹的宿疾又复发了。”

  花钰目光望向厢房,坚定的道:“我一定要治好爹爹的旧伤。”

  艾大娘叹道:“你爹爹伤病是宿疾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除非是二品灵药玄参,可是二品灵药玄参可遇不可求,哎、、、、、、”

  艾大娘的沉重叹息如同一柄锤子重重的撞击到花钰的心里,让花钰的心脏一阵抽搐疼痛。

  “对了,姐姐呢?”花钰四下里打量一下,不见姐姐长孙寒怡,诧异的问道。

  艾大娘道:“寒怡去县里给你爹抓药了,这会儿也快回了吧!”

  长孙寒怡是长孙清夫妇的亲生女儿,今年十七岁,是长孙清肾脉受损前所生。

  花钰望了一下屋外黑沉沉的天道:“娘,我去接姐姐。”

  一人一狗沿着崎岖的山路朝县城方向赶去。

  津门县城离津门村并不远,只有不到六里地,花钰自幼爬惯山路,对这种不要攀爬的路径更是脚程快速,六里地也就一个时辰就赶到。只是这条通往县城的唯一一条路上居然没有见到长孙寒怡。

  望着眼前不远处在星空下宛如一头巨兽般的城门楼,花钰满脸都是奇怪之色。

  “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姐姐,可别出事了才好。”一想到出事,花钰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脚步加速朝城门一侧林木密布的一段城墙走去。

  此时城门已经关上了,但是这段掩映在密林中的一段城墙却有一个豁口,豁口不大,只能容一个人挤进挤出,要是体型稍微健硕肥胖的人就无法穿过了,好在花钰体型痩削,很容易的就穿过豁口,进入城内。

  夜幕下县城内华灯处处,远非津门村一家家黯淡的桐油灯可比。

  花钰心里焦躁,也无心观看县城的喧闹,只是闷声不响的朝西门医馆走去。

  花钰从豁口进来的是东门,要赶到西门要穿过整整一个县城,好在津门县不大,以花钰的速度,也不过顿饭工夫。

  黄狗感受到主人的焦躁,也闷声不响的追随在主人身边。

  “朱公子,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爹还等着我拿药回去煎了。”

  在离西门药馆不远处的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边,几个人围着一个少女不住的纠缠。

  由于光线昏暗,花钰看不清纠缠少女的几人是谁,但是少女的声音一听就知,这是她姐姐长孙寒怡的声音。听到姐姐寒怡的声音后,知道寒怡没事,花钰松了一口气,不过听到寒怡哀求的语调后,再看到围着纠缠的几人,心中怒气勃发,快步冲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花钰人还没到就大喝道。

  那几个围住寒怡纠缠的人都转过头,其中一个笑道:“哈哈,有趣,居然有人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大侠请了,本公子朱玮,正在调戏一个良家女子,请大侠速来惩恶除奸吧!”另外几人附和着哈哈大笑。

  花钰听到这厮居然是津门县另一士族朱家家主的三子朱玮,也不禁头痛,这朱玮和长孙铬以及另外一个士族家的纨绔林良自称为津门三少,不过津门人暗地里都称这三人为津门三兽,端的是天怒鬼怨,坏事做绝。

  花钰怒气勃发,不管这厮是津门三妖还是三兽,谁要欺负姐姐和家里的爹娘,就和他拼命。

  寒声问道:“姐姐你没事吗?”

  长孙寒怡又惊又喜道:“花钰,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爹爹的病情有什么变化?”

  花钰忙道:“爹爹的病没有变化,只是你买药到现在没有回家,我不放心过来接你。”

  朱玮哈哈一笑道:“本少爷还以为那位大侠过来打抱不平。却原来是小舅子。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之人。”

  花钰闷哼一声,走过去挡到寒怡面前道:“姐姐,爹爹的药买好了吗?”

  长孙寒怡一抬手中的药道:“买好了。”

  花钰牵着寒怡的纤手道:“我们走。”

  朱玮身边一个仆役摸样的人一伸手道:“慢着。”

  花钰伸手推开拦路的手臂道:“你们要干什么。”说着眼光望向朱玮,由于这厮和长孙铬狼狈为奸,经常和长孙铬一块在长孙府出入,所以花钰也见过几面。

  朱玮奸笑一声,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道:“小舅子你这就不对了,你要接你姐姐,按理也要问过你姐夫我才对。”

  花钰看到无法善了,又遮住寒怡,两手握拳道:“你待怎样?”

  朱玮看着花钰狼一样犀利的眼神,没来由的心内一虚,干笑一声道:“你姐夫我还能对自己的小舅子怎样,你们说是不是?”旁边几个仆役随从轰然倒:“那是当然。”另有一人道:“不过小舅子不听话姐夫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朱玮呵呵笑道:“小舅子你听听,公道自在人心。不过姐夫我今天就不和你一般见识,回去告诉我那岳父岳母,就说半年后少爷我孝期满了,就娶他们的女儿做公子的第八房小妾。”

  朱玮两年半前祖母去世,按照礼制,需要守制三年,朱玮虽然混蛋,却也不敢破坏礼制,否则等待他的可就是族规。

  朱玮嘿嘿奸笑两声道:“小舅子半年内要好好照顾你姐姐,要是你姐姐瘦了一两肉,你姐夫我就削你一斤肉。”又对寒怡道:“小美人乖乖等半年后本公子娶你吧!”然后在花钰目眦欲裂和寒怡惊惶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星月之下,花钰寒怡并肩而走,黄狗在两人身边不时穿梭,一会和花钰挨摩一下,一会又对寒怡摇头摆尾。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路,星月光辉轻柔的洒在寒怡恬静的俏脸上,此刻这张恬静的俏脸上满是苦恼之色,一双形如新月般的柳眉微蹙着,娇俏的瑶鼻根部因为皱眉的缘故扯起一排细密的纹路。

  花钰看到寒怡啾然不乐的样子,知道她还是为朱玮半年后的事担心,道:“姐姐,没事的,半年后这厮要是还来为难你,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长孙寒怡忙道:“不许瞎闹,你是斗不过他的。听说这个坏人一年前已经考取县试,获得武士衔。而且听说还是一品武士,要知道一品武士可是淬体期四层修为。我们拿什么跟他斗?”

  花钰坚定的道:“我不管他有多厉害,总之要想欺负姐姐,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长孙寒怡急道:“你,花钰,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爹娘和姐姐怎么办?”

  花钰见寒怡惶急的摸样,忙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半年之后我也能修到淬体期第四层。到时候打的这厮狼奔鼠窜,以后见到姐姐就躲。”

  长孙寒怡俏脸一松,嘴角绽出一丝笑意,随即叹了口气道:“可惜你没有武灵根,要是有武灵根,凭你的聪明才智,定能考过县试,获个二品武士衔,打的那混蛋像猪头。”

  看到花钰有点暗淡的目光,寒怡又道:“要不回去和爹娘商量一下,搬出津门县,另找一个地方安身。我不信天下之大,没有我们一家容身之处。”

  花钰长吁一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一攥双拳,续道:“我就不相信没有武灵根就不能修习武道,我只相信天道酬勤,早晚有一天我要用双拳给家里撑起一片天空。”顿了顿又道:“武圣花云羽小时候不也被人认为没有武灵根,但现在整个大楚王朝有谁不知武圣花云羽的大名。”

  寒怡道:“人家武圣他老人家是隐武灵根。听说隐武灵根千万个武者之间都没有一个。”

  花钰昂然道:“武圣姓花我也姓花,没准我也是隐武灵根。”

  寒怡一笑,半响才道:“只是爹爹现在旧伤复发,不良于行。要是有二品灵药玄参就好了。哎!爹爹的旧伤是为了救长孙家主所受,要不我们去求求长孙家主,以长孙家的底蕴,区区二品灵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花钰冷笑道:“去求长孙家主无疑缘木求鱼。你不记得小时候,长孙家主怎样对待爹爹的,说到底,爹爹也是为了救他长孙家主方才武灵根被摧毁的,说起来真是心寒,当爹爹武灵根被毁,成为一个废人之时,就被无情的抛弃。这种人,就算有灵药也不会给爹爹的。你去求他,不过讨一顿羞辱罢了!我明天还是进山去寻找,我就不相信采不到玄参。”

  寒怡道:“近山我们已经找遍了,要找玄参只能进深山,深山里野兽横行,据说还有一阶灵兽出没,太危险了。”

  一阶灵兽相当于人类淬体期四层,但是战斗力却远胜淬体期四层的人类。

  花钰笑道:“我进山不知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野兽灵兽,不都躲过去了吗!姐姐你对你弟弟脚底抹油的功夫还信不过吗?”

  寒怡对花钰捷若猿猴般灵巧的身手到是很有信心,闻言道:“那你也不能进山太深,能采到就采,采不到我们再想办法。对了,今天的事不要和爹娘说,省的他们担心。”

  花钰点头应是。

  第二天,花钰特地天还没亮就出发采药,而父母姐姐始终没有发现花钰脸颊上的掌印。

  身背药篓,手持一根手臂粗细的枣木棍,腰上别着一把铮亮的柴刀向津门山深处而去。

  至于长孙家武库保养擦拭的工作到不要天天都去,一般的情况下,一个月有十天就差不多了。只有长孙家族比之时,武库内的兵刃和演武场用的多了,方才天天要去。不过那也是一年一次而已,今年长孙家的族比还有十来天时间。

  其余时间除了农忙时节,花钰都是背着竹篓上山采药,不过往常都是在津门山入山不远处,不像今天深入津门山深处。

  津门山深处林木莽莽,浓荫匝地,杂草丛生。由于野兽横行,兼且有灵兽出没,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深入,所以以前猎户樵夫所走出的山道已经被杂草掩盖住了。

  花钰一手持棒,一手持刀,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进,一面采摘草药,虽然没有采到灵药,但是一些比较罕见的草药倒是采摘了不少,到药店里也能卖十几两银子了。

  中午时分,花钰已经穿越过几个山头,来到一处瀑布前,用竹筒装了一竹筒清澈的山泉水,就着清甜的山泉水和带来的馒头饱餐了一顿。

  前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陡峭险峻,被称为灵兽峰,这是因为这座高耸的山峰内灵兽出没,所以被称为灵兽峰。

  如果说花钰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津门山的死亡禁区边缘的话,那么灵兽峰就是整个津门山死亡禁区的中心。

  花钰望着灵兽峰,眼里没有任何犹豫,坚定的迈开脚步望灵兽峰攀爬而去。

  一路披荆斩棘,攀爬上高耸入云的灵兽峰,欣喜的是,没有碰到一只灵兽,就连大型的野兽也没有碰到,看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爬上灵兽峰的时候,原本烈日悬空的天际陡然间阴云密布,山风呼啸,慢慢的天上乌云越压越低,接着无数道闪电如同灵蛇乱舞,照的阴暗的山峰一片惨白,闪电之后,刮刺刺的几个惊雷响起,接着狂风夹着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

  花钰只得暗叹:“倒霉。”不过也没奈何,只得跑到一株亭亭如盖的巨树下躲雨。

  雨月下越大,狂风中惊雷一个接着一个,山峰中无数野兽的惊呼,显然在大自然的天威之下,野兽也会感到害怕。

  兽群惊叫声中,传来一长一短,俨如婴儿哭声的尖利叫声,这种叫声如同尖刺一般,透过兽群的惊叫和天上隆隆的雷声,刺得花钰耳膜一阵刺痛。

  “糟糕,这是灵兽婴啼兽的叫声,也不知是几阶的婴啼兽,没想到这地方真有灵兽,听说婴啼兽性情凶暴,可别让这种灵兽给看到。”心里想着,人已经捷若猿猴的朝树上攀爬而上。

  花钰刚刚爬上树,坐在树枝上喘息普定,就见无数野兽好像遇见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撒开脚丫子从树下跑过。

  花钰从没见过这么多野兽,也没见过夹杂在中间一些体型巨大的野兽,不过显然里面没有灵兽,听说灵兽出现,会有一股巨大的灵压之力。而这群奔跑而过的野兽却没有什么灵压之力。

  望着奔腾而过的兽群,饶是花钰心志坚定,胆气粗豪,也是大气不敢出。

  随着兽群穿过,一只俨如狸猫般大小,形如黄鼠狼的小兽闪电般的窜出,每一窜有五六米距离,每一落地就发出一长一短,犹如婴儿啼哭的声音,尖利的声音差点刺破花钰的耳膜。

  “糟糕,婴啼兽。”

  婴啼兽还没到树下,一股灵压之气就笼罩而来,压迫的树上的花钰呼吸困难。

  那婴啼兽跳到树下,两只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陡然望向躲在树上的花钰出处,花钰下了一跳,手中的柴刀用力的紧了紧,手心潮湿,心里砰砰乱跳。

  好在婴啼兽又转头向后望了一眼,两只小眼睛露出人性化的思考表情,接着对着花钰鸣叫两声,然后犹如轻烟般向远处窜去。

  “奇怪,后面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连这个灵兽都这般惊恐。”花钰望着远处雨幕中的密林,除了一阵阵闪电照耀下惨白一片外,闪电之后,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雷声越来越大,风势雨幕也越来越大,接着一个震的天地俱动的焦雷之后,远处密林中一处火光满天,不一会功夫,烈焰在狂风骤雨中越来越大,印的半边天都红了。

  大约两个时辰左右,惊雷和风雨方才停歇,遮在天幕上的乌云也散了,久违的阳光洒了下来。

  花钰爬下树,望着火势已经越来越小的山火,好奇心起,紧了紧柴刀,慢慢朝火源处走去。

  越接近火源处,四周的林木东倒西歪,一片狼藉,显然都是那些野兽踩踏撞击的后果。

  强忍着炙人的热浪和熏得难以呼吸的浓烟,花钰从火势已经熄灭的一侧踏入火场,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巨大的深坑映入眼帘,四周到处都是碎石和烧成焦炭的大树。

  这个大坑四周乱石遍布,显然是刚才雷霆造成的。

  花钰无法想象出自然之威一至于此。

  看了一回,花钰转身欲走,低头之际,一块熏得发黑的石头吸引住他的目光。

  石头只有巴掌大小,表面上污七八黑的,只是造型奇特,居然像是一个小人,眼、耳、口、鼻以及四肢躯干都与人无疑。

  花钰撩起衣襟,仔细的擦去小石人外表乌黑的熏痕,现出花岗岩身的材质,只是入手温润细腻,如同拿着一块羊脂美玉一般,小石人的五官相貌更是栩栩如生,传神之极。

  花钰把玩一会,就揣进怀内,望着西陲的夕阳,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二品灵药玄参自然也没采到。不过花钰并没灰心,灵兽峰这么大,今天找不到,明天一定会找到的。至于出现的灵兽,花钰连考虑都没考虑,对他来说,除了二品灵药玄参,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走回村的时候已经瞑烟四合,黄狗照样远远的迎了过来。

  寒怡站在村口,看到花钰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着的俏脸也松下来。

  暮色中一身粗布衣裙的寒怡温柔恬静,宛如一株生长在幽谷中孤芳自赏的幽兰。

  花钰朝寒怡要了摇头,寒怡露出一丝微笑道:“没采到我们再想办法,今天允许你进入深山,我一天都心神不宁,以后再也不允许你进山了。”说道后来,眼眸中已经现出水雾。

  花钰忙岔开话题道:“姐姐,我见路上都是干的,没有下雨吗?”

  寒怡道:“下雨?”

  花钰道:“我对你说我今天在山里、、、、、、”

  暮色中两人一狗朝村里走去。

  


  花钰回到家里的时候院子里的鸡已经开始啼叫了,天空黑沉沉的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推门走进屋,蹑手蹑脚的望自己睡觉的屋子里走。由于花钰经常练功的深夜,长孙清虽然知道没有武灵根无法修炼武道,但是从不打击花钰的信心,吩咐妻子艾大娘晚上不插门。所以花钰无论多晚回来家里人都不怎么过问。

  悄悄的走进屋躺在床上,深深的嘘了口气,将激动的心情稍一平复下来。

  左边厢房传来长孙清熟悉的鼾声,鼾声中夹杂着难以压抑的杂音,显然是伤病影响了呼吸道。

  花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小石人所带来修习武道吸纳元气以及困扰多日的炼皮境的练成的喜悦,都被对长孙清病情的担忧所笼罩。

  “爹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玄参,这可怎么办才好。”花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天还要到长孙家武库工作,只有后天才能进山了,现在淬体期第二层已经练成,身体比以前轻盈的多了,后天到灵兽峰灵兽崖去找玄参,灵兽崖虽然危险,但是发现玄参的几率比别的地方要大。”

  脑子里盘算一会,屋子的窗棂上已经泛白,天色已经亮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母亲艾大娘下床的声响。

  花钰转身下床,反正也睡不着,再说一会就要到长孙家武库上工,要是现在睡着了,稍微去迟了的话,那该死的长孙家管家又要扣自己的工钱。

  艾大娘正在淘米准备烧早饭,花钰走过去道:“娘,我给你烧火。”

  艾大娘抬头看到花钰道:“钰儿,你昨晚又很晚回来,睡好了没有?”

  花钰用手一搓脸道:“睡好了。娘,你看我是不是精神焕发?”

  晨曦照耀下,花钰整个脸上的皮肤如同涂抹了一层油脂,闪现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和蓬勃的朝气。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亢奋的花钰却没有一点睡意。

  坐在灶下,灶火映衬的脸颊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此刻的他已经在脑海中反复回忆平日里观看到长孙家子弟练习的三品人武下品拳法排浪掌的情形,记忆中这套拳法自己最熟悉,现在既然已经将炼皮境练成了,那么修习一套人武下品拳法已经势在必行了。

  以花钰现在的资源,只有求爹爹长孙清教自己或是从长孙家偷学。

  求爹爹教自己这一途径被花钰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一来爹爹和长孙家签署不能将长孙家的武道传授他人的协议,二来爹爹身体虚弱,已经爬不起床了,如何给自己演示拳法。

  剩下的只有从长孙家偷学拳法,只是偷学拳法只能偷学招式,无法学到拳法中元气的运用,也只是学个花架子而已,但是现在花钰无法可想,学个花架子总比没学好。

  此刻,花钰对于向来讨厌的长孙家武库工作隐隐期待起来,当然,他期待的是能够偷学到长孙家的武道。

  烧好早饭,一家四口人在一起吃过早饭,除了长孙清卧床不起之外,艾大娘和寒怡也要下地干活,虽然农忙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是地里还有一些零碎的农活。

  来到长孙家,照例在管家长孙元处登记一下方才进入武库工作。

  先将武库的地面清洁一遍,然后才慢慢的给每件兵刃擦灰、上油进行保养。

  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很繁琐,每件兵刃花费花钰的时间虽然不一,保养的难易也有所不同。

  这些兵刃有的已经年代很久远,虽然保养的不错,但是还是有点斑驳,经过细心的打磨、抛光以及上油保养一套程序下来,也是需要不少时间,当然那些年代比较近的兵刃保养相比较而言就比较容易一些。

  此时武库演武场中已经有人在练功。所以花钰只是老老实实的擦拭保养兵刃,自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把每件兵刃挥舞一遍。

  花钰一边擦拭保养兵刃,一边偷看场中练功的人。

  场中练功者是一个十八九岁,紫棠脸色的少年。

  花钰自然认的这个少年,管家长孙元的儿子长孙亮。

  长孙亮淬体期三层炼肉境初期的修为,而武灵根的属性是水属性的,所以此刻在演武场中练习的正是那套人武下品排浪掌法。

  掌风激荡,如同飞浪击石,而岩石却巍然不动,于是一浪又高过一浪,不停的撞击岩石。

  长孙亮修为低浅,对这套排浪掌的领悟还处于很浅的层次,所以每次鼓动武元气,只能泛起三层掌浪,而这套掌法练到高深之处,可以一掌之间鼓起九层掌浪,而且一层掌浪高过一层掌浪。

  用这套掌法对敌之时,掌浪排天而来,一浪接着一浪,让人应接不暇,从而大败亏输。

  花钰记性很好,虽然没有过目不忘这样变态,但是看了两遍之后,已经能够将这套掌法记得七七八八。再说这套掌法花钰之前虽然没有刻意去记过,但是毕竟还是很熟悉的。

  当花钰转过头擦拭兵刃之时,一股奇异的感觉陡然涌上心头。

  因为花钰感觉到长孙亮练拳时四周的元气变化,甚至于这套排浪掌法每一招每一式的元气变化也能感应到。

  “这是怎么回事?”花钰心下疑惑,但是还是静下心来,细细感悟掌法的元气变化,当长孙亮炼到第三遍时,这套掌法最细微的元气运用已经牢牢的携刻在花钰的脑海中。

  “这大概是体内小石人所带来的福利吧!”虽然很疑惑,但还是隐隐觉得是体内的小石人所引起的变化,对这尊神秘的小石人,花钰有的只是惊喜,但也更加决定要将这尊小石人的秘密埋藏在心里。

  “看来以后要学武道,只要近距离的感悟别人练拳时的元气变化,就能学来别人的绝学,这种功能太厉害了。”

  傍晚回到家中,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跑到村外树林里秘密练功场所,练起这套排浪掌法。

  由于招式早已熟记于心,再加上对这套掌法元气运用的洞彻,所以修习起来顺风顺水。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花钰已经能够鼓起一层掌浪,随着一层掌浪的练成,对于这套掌法的领悟越加深刻,第二层掌浪鼓起的时间比第一层掌浪的时间少了将近一半,只要半个时辰。

  当花钰浑身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后,已经鼓起五层掌浪了。

  半晚上将排浪掌法这套人武下品的掌法练到这种程度,估计除了创出这套掌法的祖师外,恐怕没有一人这么变态了。

  花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皮沉重如山,片刻之后,就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红日满天了。

  花钰浑身精力弥漫,一跃而起,飞快的望家里跑去。

  虽然平时回去的很晚,但是也没有彻夜不归,估计家里爹娘和姐姐一定十分着急。

  果然回到家里,艾大娘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看到花钰免不了要埋怨一番,花钰摸头傻笑,这时姐姐寒怡已经从外面找了一圈回来,见到花钰时,虽然没有埋怨花钰,但是两只月牙般的美眸狠狠的训斥了花钰一番。花钰吐了下舌头,扮可爱状,惹得寒怡扑哧一笑后,朝花钰一杨粉拳,让平日里看惯了寒怡温柔恬静摸样的花钰看的眼都直了。

  


  吃过早饭之后,花钰又背起竹篓上山了。前天采的药草已经让艾大娘到药店内换成长孙清要煎服的药材了。

  当然,花钰对寒怡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进入深山,寒怡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看到花钰澄澈的眼神后,还是选择相信。

  背着竹篓,沿着昨日走过的山路艰难的跋涉,由于昨日将淬体期炼皮境炼成,皮肤内一丝电流似的元气循环流转,令花钰浑身精力弥漫,脚步快捷了很多,所以不到两个时辰就攀爬到灵兽峰。

  灵兽峰还如昨天摸样,到处都是被野兽践踏的痕迹,当花钰快走到昨日雷霆所造成的天坑之时,隐隐约约有几句人声从天坑方向传来,花钰心里一动,立即缩到一堆杂草堆里。

  片刻之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不过走到距离花钰隐身地点百米远近时又停了下来,半响之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没想到我们津门山上居然孕育出天地灵根,只可惜,你我知道的迟了些,否则得到这具更胜天武灵根的天地孕育的灵根,攀上武道巅峰武圣的地步也不是梦想。”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道:“这种天地灵根千百年来难得孕育出一具,自然宝贵异常。听说孕育灵根的地方天地元气和平常地方毫无二致,即使那些修为通天之辈也无法得知,何况你我。”

  花钰听到两人的话语,心神一震,因为这两人的声音非常熟悉,虽然花钰没听过两人说过多少话,但是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听过别人说过一句话,哪怕是时隔几年也能记得。而这两人的声音花钰听过不下十次,自然熟悉异常。

  先前低沉的声音就是当代长孙家的家主长孙道德。而另外那个声音沙哑的人也是津门县一个世家的家主,津门林家的家主林天啸。

  由于长孙家和林家是儿女姻亲,林家家主林天啸的女儿林双儿是长孙家长孙皓的媳妇,所以往来比较频繁,林天啸就曾参观过长孙家的武库,所以花钰记得他的声音。

  长孙道德道:“这些我也知道,只是可惜,近在咫尺的绝大机缘居然失之交臂、、、哎!也不知是何人所得。”

  林天啸道:“故老相传,这种天地异物的出世,都会破坏天地规则,引起天地规则的反制,依我在现场所看到的情形来说,恐怕这具灵根已经被雷霆击毁。”

  长孙道德道:“可惜,要是你我得到这具灵根的话,将这具灵根血祭之后,利用天地灵根对元气的吸纳,要不了多久,就能培育出一批炼窍境、凝铠境、武胎境、武魂境以及武圣境。到时候就能带领家族上升到大楚王朝顶级贵族。”

  林天啸叹道:“是啊!要是得到这具灵根,不光家族能够上升到大贵族的地位,你我两人也能受到整个大楚子民的崇仰,对于家族几百年的计划大有裨益、、、、、、”

  长孙道德打断林天啸的话道:“噤声。这件事情不要乱说。”

  林天啸道:“是我失言。”

  长孙道德道:“可惜了这具天地灵根,根据家里典籍所载,这种天地灵根不光吞吐天地元气的速度远胜天武灵根,好像对还有别的不可思议的功能,可惜典籍上记载的也是语焉不详。”

  林天啸道:“哦!还有这样的记载?”

  长孙道德道:“我也是昨天听说灵根的事情之后,方才翻阅典籍所得知的。哎,早知道就不看了,弄到现在还在为灵根的事情患得患失的。”

  林天啸哈哈笑道:“你们长孙家底蕴深厚,现在虽然已经败落下来,但是要是深挖掘的话,有的是潜力可挖,就比如你们长孙家数百年前名震天下的五行淬体功诀,如果能够炼成,还是相当可观的。”

  长孙道德苦笑道:“林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五行淬体功诀早就失传了。否则我长孙家为何这些年只出了五个县试武士,三个府试武师,近十来年连个武尉衔也没人考上,要是这般下去,我长孙氏早晚连这士族的地位都不保了、、、、、、”

  两人连连叹息,边走边聊,渐渐的走的远了,声音也渐渐的听不真切了。

  花钰等到两人走的远了,方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心里惊喜莫名,尽管他早已知道体内的小石人非同寻常,但是到底这个小石人是什么,以后会有什么副作用,都一无所知。

  现在听到两人的谈话,花钰终于确定体内的小石人就是两人所言的更胜天武灵根的天地灵根,心内对小石人的种种疑虑自然风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惊喜,惊喜自己居然拥有远胜世上最顶级灵根天武灵根的天地灵根。

  而在之前,他还是一个没有灵根,无法修炼武道的废物。

  其中落差之大,难以想象,幸亏花钰心志颇为坚定,只是惊喜一会,就冷静下来,对他来说,不管灵根有多厉害,还是需要勤学苦练,只有掌握绝对的实力,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按长孙道德所言,这具天地灵根妙用无穷,大概是天地运气所孕育的,所以能够感应洞悉别人拳法的元力运用奥妙,大概这也是这具天地灵根的妙用的一种。”

  武者修习武道,需要灵根吐纳元气,而灵根就是人体和天地元气的媒介,没有武灵根就无法吸纳元气,而根据吸纳元气的速率,又将武灵根分为三个不同的等级,第一等当然就是天武灵根、第二等地武灵根、第三等就是人物灵根。

  一般的武者都是人武灵根,地武灵根就比较稀少,而天武灵根就更加稀少。

  身具天武灵根的武者,在武道上的潜力之大,是人武和地武灵根的武者无法想象的。

  现在花钰居然得到远胜天武灵根天地灵根,其潜力之大更加无法想象。

  “明年二月就是每年一届的武举县试了,到时候一定要考上武士,那时就能给爹娘买地了。”

  花钰冷静的想道,并没因为有了天地灵根而生出什么异想天开的目标,只是坚定的一步一步朝既定目标迈进。

  当然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给爹爹寻找到灵药玄参,只有爹爹身体好了,再加上自己考上武士,买几亩田地,盖起一座庄园,让爹娘好好享几年清福。

  在这个世界上,像花钰这样出生底层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考武举,因为这个世界是武者的天下,不管做官还是做在社会上有身份的人,首先必须要应过武举,得到武衔,哪怕是最低阶的一品武士衔,也是身份的转变,从被剥削的阶层转化为统治阶层的一员。

  花钰养父长孙清因为没有武衔,没应过武举,所以从长孙家出来之后,连田都买不到。这,就是现实,因为现实是你没有身份。

  所以花钰想要改变家里的现状,就要参加每年二月二日举行的武举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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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天坑,再向西攀爬了大约五六里的山地,来到传说中灵兽峰灵兽崖。

  灵兽崖高耸峭立,陡峭如笔,直入天际,更兼灵兽崖上终年云雾缭绕,让人望去分外神秘。

  花钰从竹篓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出粗如儿臂般的缆绳,开始攀爬陡峭的山崖。

  山崖上怪石嶙峋,锋利如刀,不一会功夫,花钰的衣物就被乱石割裂成一缕缕的布条,身上也出现一条条血痕。

  这是他淬体期炼皮境已经大成,否则的话在锋利如刀的乱石下不是一条条浅浅的血痕,而是一块块血肉都被割下来了。

  山峰虽然陡峭,但是好歹还有从石隙中伸出来的树木以及偶尔凸起的石头。花钰在缆绳的帮助下,吊、爬、贴等诸般手段都用上了,好几次差点失手从山崖上摔下来,不过一切托体内皮肤中那股电流般的元气的福,危机关头总是凭借着远胜往日的灵活性和体内元气对石壁的粘劲而化险为夷。

  花钰攀上灵兽崖时,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两手更是血肉模糊,全身力气更是消耗殆尽,躺在一块大石上半天方才喘过气来。

  等到手脚力气渐渐恢复,花钰方才打量这座传说中的死神禁区中的禁区灵兽峰顶。

  灵兽峰顶并不大,从一头到另一头不过一百来步,峰顶怪石林立,高地不平,一些草药和杂草在石隙中生长出来。

  花钰心下甚喜,虽然没有看到灵药,但是看到很多难得一见的草药,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站起身来,警惕的张望一番,没有见到灵兽,心里更是宽慰。

  现阶段对灵兽,还是躲避为主,但是花钰有信心,将来灵兽会见到他就躲。

  灵兽是很有灵性的,只要觉得人的气场超过它,它就会躲得远远的。

  不过兽类只要达到灵兽的级别,就浑身是宝,对修为帮助很大,特别是那些修成内丹的灵兽,其内丹更是可遇不可求。

  花钰并没有采摘那些罕见的药草,而是选找灵药,找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灵药,不禁颇为丧气,无精打采的坐在石头上一会,心里一动,运起金胄功诀。

  随着金胄功诀的高速运转,体内天地灵根也剧烈波动起来,灵兽崖四周的天地元气快速的涌到花钰四周,而花钰则凝神感悟灵兽崖四周天地元气的变化,希望能够从天地元气变化中找到灵药的元气波动,毕竟,灵药也需要吸纳天地元气的。

  突然之间,花钰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元气的波动,连忙停了下来,闭眼细细感悟灵气传来的方向,半响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两块岩石隐掩和一堆杂草遮罩之下,一朵墨绿色的小花散发出一丝丝灵气。

  “这,这是玄参,应该是二品了吧?”花钰望着墨绿色的小花,露出狂喜之色,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玄参了,果然和书上所画的一般模样。只是不知有多少年火候。

  灵药分为十二品,一品代表一千年,以此类推,十二品灵药就是一万两千年的生长周期。

  而长孙清的伤势需要二品玄参,也就是说最少需要生长了两千年的玄参。

  花钰先从怀内摸出一根红绳系在玄参茎上,这是因为药草达到千年火候之后,能够吸纳天地元气,开始通灵,挖掘时,稍不注意,灵草就会逃逸,而系上红绳后,灵草就不会逸走,这也是花钰听那些有经验的老采药客所言,至于是否真是这样,恐怕连那些老采药客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们自己也没有采到过灵药,只是从老辈口口相传而来。而花钰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

  花钰怀着惊喜参半的心情挖掘。心里不住祈祷玄参有两千年火候。

  随着掘药铲小心的挖开玄参四周的土石,露出漆黑色的,粗如拇指般的玄参根茎。

  一时间药香四溢,花钰整个人精神一震。最重要的是,玄参漆黑色的根茎上凸起三个圈。

  花钰心内狂喜,因为根据书上所言,灵草每凸出一圈就是一千年,凸出三个圈就代表这株玄参已经有三千年的火候。

  “发了,这是三品玄参。给爹爹治病绰绰有余了。”花钰正准备将玄参珍而重之的揣进怀内之时,却陡然间感受到一丝元气变化,面色陡变,身形一窜,纵身一跃,跳到另一边。

  花钰纵身跃起的刹那,眼睛余光瞥见一抹黄色的身影扑向刚才立身之处。

  待到花钰在另一边站稳之时,定眼一看,只见刚才玄参生长的地方,一只狸猫大小,形似黄鼠狼般的灵兽正咧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紧盯着花钰手中散发这元力的三品玄参。

  此兽赫然就是前日见到的婴啼兽,小小的黄色脑袋上一道黑纹,显然是一只一阶灵兽。

  花钰只觉嗓眼发干,浑身冒汗,一阶灵兽相当于人类淬体期炼肉境大圆满的地步。而灵兽的战斗力以及战斗天赋向来都胜过人类同阶武者,至于这只婴啼兽更是奔腾如飞,滑溜之极,极不易对付。

  而花钰现在只是淬体期炼皮境大圆满境,对上超过淬体期第四层炼肉境大圆满境,而战力超过人类第四层大圆满境的一阶灵兽婴啼兽,心里紧张可想而知。

  一人一兽相互对峙半响,花钰紧张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体内的元气虽然还无法抵达肌肉层,但是却在皮肤内高速运转,一时间金胄功法诀运转到极致,表皮泛出一层濛濛的黄光,婴啼兽所带来的庞大灵压大为缓解。

  婴啼兽不住鸣叫,每叫一声,身上的灵压就加一分,啼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就大一分。

  尽管花钰全身表皮灵气动荡,抵消了一部分婴啼兽的灵压,但是时间一久,渐渐有点抵挡不住了。

  婴啼兽大概知道花钰快支持不住了,所以啼声越发嘹亮,灵压也慢慢增加。

  花钰感受到此兽灵压的压迫,知道不能在对峙下去了,牙根一咬,左手飞快的将玄参揣进怀内,右手已经摆起排浪掌法,一出手就鼓起五层巨浪。

  掌力犹如惊涛拍岸,如山如狱的掌风并没有阻住婴啼兽如风般的速度,只见黄影一闪,花钰揣进怀内的左手臂就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花钰飞快的将左手从怀内抽出,两手一摆,排浪掌法一浪接着一浪涌起,涛声响起之际,将婴啼兽圈在掌影之中。

  奇怪的是,这只婴啼兽在花钰掌力涛声之中纵横自如,毫无滞碍,潇洒的犹如行云流水。却没有再挥抓想向,只是躲来躲去,偶尔将沾染花钰鲜血的爪子送到鼻子边闻一闻,两只小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的人性化表情。

  花钰将排浪掌法翻来覆去的施展了几遍,对这套掌法的运力变化渐渐了然于胸,甚至于对原有掌法元气运用不合理之处略加修改,使之施力之际更加简捷有效。

  当花钰第五遍施出排浪掌法之时,掌声浪涛声中又多涌起一层掌浪。

  排浪掌法第六层掌浪。

  这层掌浪一经涌起,涌起的掌声浪涛的声响是前五层掌浪的加持,元气也由层向面压迫。

  婴啼兽在掌涛之间,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潇洒,在如同漩涡之间的掌涛中游走挣扎一番以后,"嗖"的一声窜出老远。

  花钰喘息着收起掌势,脑海中却在回味着排浪掌法运气窍门和掌法变化,越想越觉的滋味无穷,对昨日记下的元气运用也越加迷惑,明明很简捷的元气运用之径非要弄得繁复无比,让元气在繁复的运力途径中作无谓的消耗,而花钰稍作调整之后,整个掌法的运力途径大为简捷,效果也更加明显,修行之时也更加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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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婴啼兽在不远处发出标志性的一长一短的婴啼声,两只爪子一边在鼻子上不住的乱嗅,一边不住的比划,两只小眼睛热切的望着花钰,先前的敌意荡然无存。

  花钰见婴啼兽这种奇怪的表情,不禁大为奇怪,一边小心提防,一边慢慢的向婴啼兽靠近。

  婴啼兽并没有因为花钰的靠近而逃离,依然不住的比划爪子,不住的鸣啼,当花钰越靠越近之时,婴啼兽的鸣叫更欢。

  花钰平息静气,越靠越近,就在此时,婴啼兽却快如闪电般的一跃,即使花钰全神警惕,也只见黄光一闪,婴啼兽就消失不见。

  花钰大吃一惊,连忙向后一跃,跳动之间却发现婴啼兽居然跳到受伤的手臂上,对着被它抓伤的手臂不住乱嗅。

  花钰下意识的一抖手臂,却没有甩开此兽,正欲再用力甩开之时,见到此兽伏在手臂上打个哈欠,无比惬意的闭上眼睛睡起觉来,让花钰哭笑不得。

  花钰看着躺在手臂上的婴啼兽,慢慢的用另一只手抚摸此兽的皮毛,婴啼兽眼睛微微一眯,扭过头伸出舌头在花钰的手上舔了下。

  花钰大喜,心想这只灵兽如此可爱,姐姐见到肯定欢喜,心里盘算着怎么将灵兽带回去。至于灵兽为何由敌对到此刻的温顺,花钰虽然疑惑,但是也猜测十不离八九和体内的天地灵根有关。抚摸一会,对着灵兽道:“你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

  婴啼兽抬起头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花钰见状大喜,试探道:“那你是否愿意认我为主?”

  婴啼兽犹豫了一会,偏着脑袋盯着花钰,接着又恋恋不舍的在花钰身上一顿狂嗅,在花钰期待的眼神中又点点脑袋。

  花钰大喜,道:“你的声音像婴儿哭声,以后就叫你小樱怎么样?”

  婴啼兽哇哇叫了两声后,居然又点了点上面一道黑纹的黄色脑袋。花钰哈哈一笑道:“小樱,我们回家。我告诉你,家里有个很漂亮的姐姐,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花钰将竹筐内的缆绳绑在一颗大树上,很轻易的就缒下先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的山崖。

  回到村里距天黑还早,嗅觉灵敏的大黄狗已经远远的迎了上来,不过见到趴伏在花钰肩上的小樱,却躲的远远的不住狂叫,而趴在花钰肩上的小樱懒洋洋的挣了一下眼睛,接着浑身毛发一竖,一股灵压陡然升起,黄狗在小樱灵压之下,脑袋一缩,尾巴缩到两腿之间,趴伏在地上,不住哀鸣。

  花钰一拍肩上小樱的脑袋道:“这是阿黄,不要欺负它。”

  小樱朝着阿黄不屑的打个响鼻,又缩回脑袋打起盹来。

  花钰一笑,快步想家中走来,阿黄则远远的跟在花钰身后。

  回到家中,长孙寒怡看到花钰全身被岩石割裂成一缕缕条状乞丐装,嗔道:“花钰你是怎么搞的?”

  花钰一挠头,伸手一拍肩上的婴啼兽小樱道:“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寒怡这才注意到花钰肩上的婴啼兽,而婴啼兽也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小眼睛看着这名被主人吹嘘的漂亮姐姐。

  果然女孩子对漂亮可爱的鸟兽都缺乏抵抗力,看到花钰肩膀上婴啼兽可爱的摸样,寒怡不再管花钰怎么将身上衣物弄成乞丐装了,欢呼一声,伸出两只纤手将婴啼兽从花钰肩膀上抱了下来。

  速度快的连花钰都没反应过来,就在花钰担心灵兽会否对寒怡不利之时,却见小樱眯着眼睛在寒怡怀内一付享受的模样。

  “切,也是个好色兽。呃,貌似还不知道这家伙是雄是雌呢?”

  将竹篓放下,顾不得换衣服就跑到厢房。

  厢房内长孙清斜躺在床上,满脸腊黄,看到花钰衣衫蓝楼的跑了进来,嘴角噏动,想要说话,却猛然咳嗽起来。

  花钰忙走到长孙清深后,在他后背轻抚半响,方才止住咳。

  花钰满脸关切道:“爹爹你没事吧?”

  长孙清微一喘息,涩声道:“爹爹没事。”又看了花钰一眼道:“你怎么来弄成这样?”

  花钰微笑不答,却从怀内摸出那株三品灵药玄参。

  玄参刚一拿出,立即药香充溢。

  长孙清精神一震,两眼紧盯着灵药,呼吸急促道:“玄参?”

  花钰道:“是玄参。”说着将玄参递给长孙清。

  长孙清颤抖的接过玄参,仔细观察一会,方才点头道:“是玄参,而且是三品玄参。”顿了顿,露出缅怀之色道:“二十年前,我在长孙老太爷的书房里见过同样的三品灵药玄参,和这株玄参一摸一样。钰儿,你是从那里得到的玄参?”瞥了花钰一眼,露出怒容道:“你到灵兽峰了?”

  花钰道:“是。”

  长孙清哼了声道:“你不知道灵兽峰很危险吗?你这样子有个好歹怎么办?”

  花钰看着长孙清这张被病魔折磨的脱形的面孔,心内酸涩,强笑道:“爹爹,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长孙清道:“现在没事,以后有事就来不及了。只此一次,下次就别去灵兽峰。听到了没有?”

  花钰应道:“是。下次不去了。爹爹,我去将这株玄参给你煎了。”

  长孙清道:“将玄参根须煎给我就好了。”

  花钰道:“那怎么行啊!”

  长孙清眼一瞪道:“有什么不行。爹爹的武灵根和肾脉旧患就算将这株三品灵药都吃了也一样不好。将玄参的根须煎服之后,也能打通於塞的经脉。”

  花钰急道:“那不行。虽然这株玄参服下去不能医好你爹爹的武灵根和肾脉,但是最起码能够让你像普通人一样,不必再受病魔折磨。”说完伸手拿起玄参转身朝厨房走去。

  长孙清看着花钰的背影,刚一句“你、、、、、、“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咳嗽声中,腊黄的脸上升腾起病态的红晕。不过眼中却溢出一丝感动。

  花钰拿着玄参走出厢房,正在逗弄婴啼兽的寒怡看到花钰手中的玄参,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道:“玄参?”

  花钰得意的一扬手中的玄参道:“三品玄参。”

  寒怡喜道:“真的。”

  花钰肯定的点点头。

  两人欢天喜地的跑到厨房将玄参煎成一碗药汁。

  长孙清端着散发馥郁药香的瓷碗,看着花钰、寒怡两双关切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我长孙清一生为奴。失去武技后有被扫地出门,临老之时却有你们这对佳儿佳女。上天待我不薄。不薄了。”笑声中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灵药入腹后,长孙清腊黄的脸上涨的通红。

  花钰和寒怡看到长孙清的脸色,露出担心之色,却见长孙清口一张,一股匹练似的黑血喷了出来。

  花钰大惊,寒怡更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长孙清一摆手道:“没事了。瘀血出来之后,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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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艾大娘从地里回来时,长孙清已经面色红润的在屋内来回走动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是经过一段时日调养之后,相信会越来越健康的。当然了,只是普通人的健康,要想恢复到武灵根被摧毁之前,淬体期八九层得地步,就不是区区三品灵药就能见效的了,最起码也要十品以上的灵药才可能,而十品灵药就是皇宫大内的药房估计也没有几株。

  不过花钰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给爹爹找到一株十品灵药,让爹爹恢复小时候那种矫捷威武的摸样。

  一家人满怀喜悦的在一起吃饭,艾大娘和寒怡更是将花钰的碗上的菜夹的跟小山似得,欢声笑语又回到这个多灾多难的贫困家庭。

  花钰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吃完饭后,又悄悄的来到村外的秘密练功场,继续淬炼。

  因为他知道,即使拥有了天地灵根,还是少不了勤学苦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伤人。况且,半年后,那个名震津门的三兽之一的朱玮还要强抢姐姐寒怡,而那厮最起码也有淬体期四、五层的修为,否则也不会在去年考上一品武士。现在的花钰只有淬体期第二层的修为,和朱玮的差距还很大,还需要努力,要保护家人也要有实力。

  而半年后也是每年一届的武举县试的时候,这次,花钰一定要打出个前程,让一家人从此过上好日子。

  金胄功怪异的架子不断扭动,皮肤内如同电流的元气不断的向肌肉层渗透,一时之间,肌肉内酸酸麻麻的。

  花钰知道这是元气淬炼肌肉特有的感觉,对于这么快元气就能达到肌肉层,让花钰吃惊不小。不过想想拥有天地灵根之后又释然了。

  随着全身肌肉的不断扭曲,金胄功将元气转化为淡金色的武元气在周身肌肉内流淌,浑身肌肉有节奏的不停跳动,肌肉内的细胞不停的受到淬炼,强化。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满整个表皮。花钰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花钰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之后,整个身体如同一摊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惨白的月色如水般的照在躺在地上的少年消瘦的身躯上,让少年白皙的躯体看起来更加苍白。但是这种苍白的颜色在少年身上也就一会而功夫就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种如同黄金般的金黄色。

  大量的天地元力在花钰体内天地灵根的高速运转下,如同寒鸦赴泉般的汇聚到花钰身上,再由金胄功转换成武元力淬炼着全身肌肉,强化肌肉内的细胞,让花钰消瘦的身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充溢强壮起来。

  由天地元气转换成武元气只有淬体期第三层练成之后才会出现。

  淬体期第三层练成了,而所需的时间仅仅一夜的功夫。

  当花钰全身精力弥漫的站起来之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浑身肌肉内充溢的力量才让他真正的相信自己一夜之间将淬体期第三层练成。

  当他一早出现在家人面前的时候,寒怡用疑惑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花钰,看的花钰心内发毛,忍不住问道:“姐姐,我那里不对吗?”

  寒怡道:“没有,只是很奇怪,你今天好像忽然间长高了,壮了。”

  花钰一挠头,正不知怎么回答之时,一边喂鸡的艾大娘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孩子长身高本来就是这样,猛然间窜了一大截。”

  寒怡哦了声,看着花钰嘀咕道:“也不会一下子蹿的这样高呀!”

  而两天之后,金胄功又突破淬体期第四层。

  这天吃过饭后,花钰慢悠悠的来到长孙家。

  武库内很安静,演武场没有人练功。

  花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熟悉的兵刃,拿在手上时,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每一件兵刃上手都有一种水rujiao融,血肉相连的感觉。

  尽管之前花钰对每件兵刃的特性都了如指掌,掌握每件长短大小不一的兵刃的物性,但是这种奇异的感觉却从来没有的,当花钰拿起一柄玄铁锻造的丈二长枪之时,居然感觉到长枪中传来的凛冽杀意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把玄铁长枪杀过人,而且不止一次饮过血。”

  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花钰将拿在手中的长枪扔掉。

  不过最终花钰还是将玄铁长枪牢牢的拿在手中,细细的感悟的杀意和血腥气。

  慢慢的,握在花钰手中的长枪杀意和血腥气越来越淡,最终消失殆尽。

  而与此同时,花钰肌肉内的武元气中融入一丝杀意和铁血。

  当他放下这柄玄铁长枪之时,这把长枪也由绚烂回归平淡。

  当他将整个武库内的兵刃都细心感悟之后,这座武库内大半经过战斗和饮过人血的兵刃内的铁血和肃杀之气已经被花钰吸纳一空,肌肉内的武元气中夹杂着大量的铁血肃杀之气,让花钰浑身肌肉疼痛欲裂,肌腱不断被撕裂,又不断被修复,在修复的过程中不断强化肌肉的韧性和弹性,当花钰将武库内数百年经过岁月浸蚀的兵刃中的铁血杀意化为武灵气完全融为武灵气之时,整个肌肉中精力澎湃,流淌在肌肉中的武元气中金锐之气如刀如刃,仿佛经历过无数铁血征伐之后的铁血气息。

  天色向晚,花钰怀内脑中闪烁着三部法诀和骨骼中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走出了长孙家门。

  脑中闪烁的法诀和金胄功一样从武库兵刃中得到的,分别是:枯荣诀、离火功、水波功。

  这三部功诀加上金胄功,让花钰想起昨日在灵兽峰天坑附近所言的长孙家五行淬体功诀,只是缺少了土属性的功诀,如果加上土属性的功诀就集齐五行淬体功诀。

  也不知长孙家的先祖为什么将功诀藏在兵刃中,而且藏得还很隐秘,要不是花钰感悟兵刃的铁血杀意,意念进入到兵刃内部,还无法发现。可惜的是,没有发现土属性的功诀。

  花钰走出长孙家还在叹息没有找到土属性的功诀,否则五行集齐该有多好啊!

  不过随即又哑然失笑,人家祖先将功诀留给后人,让自己无意中得到,已经邀天之福了,怎么还这样贪心不足。

  武灵根一般有五行武灵根以及风、雷等属性武灵根,一般都是单属性的灵根品质最佳。那些天武灵根大都都是单属性,双属性和多属性的武灵根比较少有,当然也有双属性的天武灵根,只是更加稀少罢了!

  花钰边走边回味脑海中的功诀,忽然间忽发奇想,“要是五行齐炼不知怎么样?”他的武学知识甚少,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的。长孙清因为他没有武灵根,所以甚少在他面前谈论武道。以致于他竟然不知兼收并蓄不如专精一艺,武学之道贵精不贵多。况且武灵根属性一般都要跟属性相融合,比如土属性的武灵根一般要炼土属性的功诀。不是不可以炼别的属性功诀,而是炼别的属性功诀练起来困难重重,而且无法练到该功诀的顶峰,无法发挥该功诀的全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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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吃过饭后,花钰就亟不可待的来到练功场所。

  由于白天体内天地灵根吸纳武库内兵刃的铁血肃杀之气,淬炼的浑身肌肉酸痛,甚至隐隐感觉到骨骼的疼痛。

  花钰迫切的想运功一番,好印证是否淬体期达到第五层炼骨的境界。

  随着功架的拉开,体内武元气如珠般滑动,全身肌肉伸、拉、鼓、动自如,在武元气的搓揉下,不断变换形状,当武元气将全身肌肉完全蹂躏一遍之后,慢慢的有一丝丝武元气渗出肌肉,到达骨骼,骨骼和武元气交融,发出一阵牙酸般的吱吱之声。

  花钰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达到了淬体期第五层炼骨境,修炼速度之快让花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喜得是体内的天地灵根果然不愧号称超越天武灵根的存在,修炼起来居然这么快速,而且经过白天对武库兵刃的铁血杀意的吸纳,身体的强人程度更胜以前。

  “看来武库兵刃的杀意对淬体大有帮助,不过也只有天地灵根这种天地孕育的灵根才会对各种元气触觉灵敏以及吸纳的功能。”

  金胄功功诀的不住运转,打量元气被金胄功转换为武灵气,武灵气和体内吸纳的大量铁血杀气融合在一起,不断改变淬炼着花钰的表皮、肌肉甚至骨骼,在强化着花钰身体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花钰的外表。

  痩削而清秀的面孔渐渐的多了种铁血的味道,让这张还嫌稚嫩的面孔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砰砰。。。。。。”随着身体不停的撞击树木的声音,呈古铜色的肌肤在撞上树木的刹那之间,总会肌肉贲起,当身体离开树木时,肌肉有回复原状,而皮肤甚至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炼罢淬体功诀后,花钰有开始练习所会的唯一人武下品掌法排浪掌。

  掌风激荡,掌法朴实,犹如水银泻地般的掌势之中居然夹杂着铁血肃杀之气,有种惨烈沙场的感觉。

  一掌、两掌、、、、、、涛声涌起,掌浪激荡,六声掌浪之后,第七声掌浪又卷涌而起,一时间这个简陋的演武场上涛声阵阵,破浪翻涌。

  一掌、两掌、、、、、、翻来覆去的练习,当练到第五遍的时候,掌浪中又多了一排掌浪。

  第八排掌浪。

  第九排章浪。

  当排浪掌法达到顶峰九排掌浪之时,已经汗流浃背的花钰已经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排浪掌法的元气流转越发流畅,让花钰隐隐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当第九排掌浪之后,掌力很自然的又打出了第十排掌浪。

  “轰”的一声,在掌浪中摇曳许久的一株小树在第十排掌浪声中应声而折。

  掌浪继续流转,不久之后,第十一排掌浪又涌起。

  当十二排掌浪汹涌而至之时,花钰只觉胸臆舒畅,整个排浪掌法的元气运用途径得到酣畅淋漓的宣泄。那种感觉非语言所能描述。

  “这人武下品武技排浪掌法居然可以演绎出十二重掌浪。这,这还是人武下品武技吗?”花钰呆呆的看着两只手掌,脑海中不断回味着方才排浪掌法的元气运行途径,不时之间,又手舞足蹈,不断比划,将整套排浪掌法的元气运行细细揣摩并加以修改。

  当阳光照在密林的练功场时,这套人武下品掌法终于修改完成,而威力自然也大增,当然,这套经过花钰修改元气运行途径和招式姿势的掌法还有很多暇眦,不过相信经过实战之后,这套掌法会越趋完美的。

  晨曦中,花钰展开排浪掌法,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当十二排掌浪涌起之时,整个演武场内涛声阵阵,浪花翻飞,气势之盛,远非人武下品武技能比拟。

  当寒怡再看到花钰之时,美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花钰神情自若的看了寒怡一眼,嘿嘿一笑道:“姐姐是否觉得弟弟我越来越英俊了?”

  寒怡没想到一向木讷的花钰居然开起了玩笑,不禁一笑道:“是呀!我弟弟现在越来越帅气,连姐姐都看呆了,也不知以后谁家姑娘有福,嫁给我这么帅气的弟弟。”

  花钰见到平素温婉恬静的姐姐口舌这般厉害,被说得满脸通红,吱唔道:“那个,肚子饿了,吃饭先。”

  寒怡见到花钰狼狈而跑的样子,扑哧一笑,看着花钰那并不魁梧强壮的身体消失在眼前,没来由的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

  “小钰现在虽然还小,但是居然有了一种男子汉气概,在过几年还不知迷倒多少女孩子。要是以后能找到小钰这样的男子该有多好。”想到此处,娇颜一片绯红,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

  “瞎想什么呀!羞死人了,小钰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弟,虽然只是捡来的弟弟,但也是弟弟呀!”

  寒怡娇小轻柔的玉趾轻捻着地上的泥土,想到半年后那个津门三兽之一的朱玮要强娶自己做妾之时,寒怡娇俏的脸蛋顿时黛眉紧锁,愁容满面。

  花钰走到厨房,狼吞虎咽的扒下两海碗饭后,脑海中突然泛出两张俏脸。

  一张明媚皓齿,活泼可爱有时又如同小辣椒般的长孙可怡,一张是恬静柔美的姐姐寒怡。

  对于长孙可怡,花钰内心里挺复杂的,谈不上喜欢,但是从小到大,长孙可怡一直对自己都很好,并不因为自己是个人人欺辱的废物而看不起自己,但是花钰却很清醒的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保持着普通友情的距离,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即便现在他有了可以改变命运的天地灵根,也没想过改变和长孙可怡的关系,对和长孙家成为亲家,花钰是想都没想过,那些欺辱过自己的人,他是不可能放过的,即便是很有好感的长孙可怡的哥哥,也不行。

  而姐姐寒怡一直对花钰细心照料,温柔呵护。对这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花钰的内心深处只有浓浓的亲情。

  十六岁的少年本应是多情而敏感的时期,但是自少所受到的歧视和白眼,又让花钰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情啊,爱啊什么的,他的脑子里只有武道,只有成功。

  只有自身有实力了,才能够想到那些比较奢侈的感情。

  而此时,他的脑海中泛起了三部功诀,一句句淬体功诀不断的在脑海中流过,每一句口诀都让他有种如同醐醍灌顶般的感觉。

  由于长孙将对象花钰这般临时工防范的很是严密,每次出入都要搜身,所以花钰并没将从兵刃中得到的淬体功诀带出来,而是选择将功诀记下后,将法诀销毁了。

  三部法诀在脑海中流转,花钰沉吟半响,选出了水水属性淬体功法水波功。

  “不知道用水水属性的功诀淬炼出的武元气施展排浪掌法的效果怎样。”

  花钰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天地灵根对不同属性的武元气都能兼收并蓄的能力,否则按一般的武学来说,用金属性武元气催动的排浪掌绝对无法将水属性的排浪掌发挥的淋漓尽致,更遑论将排浪掌提升到人武下品武道的范畴之外。

  就是不知用水属性淬体功诀淬炼的武元气催动的排浪掌法,能否达到人武中品武技的地步,花钰很是期待。

  法诀流动,天地间大量的水元气在体内天地灵根运转下汇聚在花钰四周,而水波功的法诀又将这股天地元气淬炼成水属性的武元气。

  由于之前炼金胄功时,淬体第一层的基础已经打得很牢,所以再修炼水波功时,直接将天地元气转换成武元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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