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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

酥小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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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萧意意萧小姐   更新: 2022-04-17 0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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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萧意意萧小姐《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讲的是精彩看点:喜欢的对象,居然是结婚两年从未见过面的老公?她拿着自己和别的男人的照片去找老公离婚,惊愕的发现……"四爷,怎么是你?"男人危险的眯起眼,"想离婚可以,再做一次"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再看看照片上没有打码的男人至此,南四爷宠爱小妻子,人尽皆知她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神鬼不怕,朋友说他太惯着了,他只道:"无妨,宠得无法无天,除了我,没人再敢要她"她日渐爱上了这个强势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以为此生幸福,却看见他颤抖着搂着另一个女人轻柔的哄着:"别怕,依依,四哥在,再也不离开你"她才明白,所有的宠爱,都是偷来的

第1章

精彩节选


“衣服扒了。”

晕黄的灯光下,萧意意攥着一双拳头,笔挺挺的杵在床头,身子颤巍巍发着抖,脸色更是酡红,一双眼儿,死盯着床上仍然抓着自己裤头的男人,催促道:“快点!”

男人眼神闪烁,虚颤了颤,“萧小姐,我是……我第一次。”

“废话哪那么多,快点脱!”

萧意意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谁特么不是啊。

她是快要被逼疯了,结婚两年了也没见到自己的老公,成天被关在别墅里当金丝雀,一套套专门为她定制的规矩,就快要把她弄得精神失常了。

剑走偏锋下,她决定干票大的,自己给自己制造证据,逼她那神秘老公离婚。

“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快脱,早点完事。”

说着话,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发白的指尖却压根用不上力,心里明明怕的要死,却硬要装出猴急的模样,嗷呜一声往床里扑去。

身子重重的压在小哥的身上,她正在脑子里回忆来之前看过的小片片,正要有动作的时候,房间门咔擦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哎哟!”

萧意意被推到床的里侧,眼前一花,再睁眼的时候,身下的人早就被人给掼摔在了墙根。

“滚!”

沉稳又寒冽的呵斥声,吓得小哥抖抖索索的,话都不敢吭一句,灰溜溜的走了。

灯影闪烁在来人的脸上,萧意意一眼将人认了出来,她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眼尾勾着一丝不适合自己的风情,“薄司,我可是花了钱的。”

“太太,别胡闹了,四爷知道了会生气的。”薄司淡定的取下架在房间中央的相机,看了一眼,无奈道:“车在酒店外等着,我派了司机,送您回家。”

真是无趣!

那个男人要真生气了才好呢,最好一气之下,把婚离了。

萧意意跟着他出了酒店,却不上车,随便择了一个方向。

薄司连车门都拉开了,焦急的冲她喊道:“太太,先生规定过,您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到家,否则,大四的学分别想拿到。”

这话成功的把她拦了下来,顿了一秒后,她抬腿脱下一只鞋,大力冲他砸过来,“我去你的!”

没砸中,她身子晃悠了两下,转身走了,顺便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解了鞋带,就拎在手里甩来甩去。

薄司捡起她的鞋,穿过马路,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把相机递给后座的男人。

“四爷,这是太太的。”

半边阴影覆盖下来,男人的五官看不清晰,只听一声低沉的嗓音:“什么东西?”

“这个……貌似太太想拍点不可描述的东西,好刺激您……离婚,这两年来,太太没少闹腾,这一次,算是过火了。”

他本来是四爷的助理,却在两年前成了萧意意的保镖,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报告给四爷听,这话,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男人轻哼一声,气息从鼻腔里透出来,低低的,带着一惯的清冷,“胆子不小。”

“您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她没那勇气。”

南景深下了车,顺着萧意意离开的方向,不急不缓的追上去,黑色的轿车保持匀速行驶,跟在他身后。

脚步停下时,他蹙眉望着闪烁着霓虹的酒吧。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

萧意意点了杯烈性的伏特加,一口气下了半杯,她从来没喝过酒,酒精很快蹿进脑子里,晕眩感突如其来,身在这种环境下,更觉得头痛欲裂。

她扶着脑袋,摇晃着往外走,避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每一脚踩下去,和踩在棉花上没什么区别。

也不看路,一头栽进男人的胸膛里。

她抬起头,眯着一双眼,恰好霓虹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廓惊为天人,她一时看呆了,“好帅。”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开个价,我带你走。”


南景深额角的青筋乍然绷了绷。

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了这里的小哥。

“松手。”他阴着脸,沉暗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二十万,如何?”她小嘴儿微张,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

他简直想笑,区区二十万,买他堂堂南总裁?这小丫头,出手还真是大方。

要是没记错,她的所有开销都是他给的,敢拿着他的钱到外面找男人,看来真的是缺管教了。

他扶上她的腰,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不多加点价?”

意意歪着头看他,清透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醉态,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伸手在他胸口上重掐了一下,“不少了,只是一晚上而已,够你在这里做一年了。”

男人薄唇微勾,一张冷峻的犹如冰雕的脸,不见丝毫笑意,俊脸忽然压近,热气喷薄在她小脸儿前:“不如你说个价,保证让你满意?”

意意嘿嘿笑了两声,“不错,挺识趣的。”

“那就这样吧。”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比了一下,没坚持过两秒,便虚软的放了下去,“多加一万,不能再多了哦,不可以太贪心。”

男人浑身的冷意更甚,宛若深潭的眸子迅速掠过一缕暗芒,他咬牙切齿的把怀里的人儿往心口更紧的按了一分,抱着她往外走。

突然的举动,意意惊声尖叫:“你干嘛呀!”

“**一刻值千金,我等不及。”

她一怔,仰头看他,路灯浅金黄的光晕刺进眼睛里,映得他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好看的阴影,愈加显得俊逸迷人。

这张脸,好看得过分了。

她痴痴笑了一声,头软软的靠进他胸膛里,心想着不亏不亏。

娇软的呼吸,恰恰通过他的衬衫钻进里面,他心下瞬的一紧,眸子幽暗了几许,朝着对面五星级酒店去的脚步又快又凌厉。

拿房卡,刷钱,一气呵成。

刚进到房间,南景深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压在墙上,唇压下来,攻势凶猛且绵密。

“唔……唔……”意意没适应,左右扭头,被他一把掌住后脑勺,唇齿相贴间,气音从缝隙里传出:“别动!”

“你……”话都没机会说出口,他再次吻了下来,吻得很急切……

意意其实并不会接吻,从来不会,唯独谈过的一次恋爱,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拥抱而已。

“意意,我们分手吧。”

“我不爱你,你从来不肯与我亲热,我要一块木头有什么用。”

“意意,你太无趣了。”

“意意,我的婚礼,在一个星期后……”

不知道是害怕陌生的接吻,还是脑海里忽然蹿出了不好的回忆,她眼眶酸涩,眨眨眼睛就有泪流下来。

然后,她双手大胆的勾上男人的脖颈,将他往下压,更加密实的加深了这个吻,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突然的迎合很意外,但也不过半秒,随即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住她。

“昀哥哥……”

男人徒然睁眼,“叫谁?”


意意半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小嘴一扁,问他:“我不漂亮么?我不好么?”

男人深邃的眼瞳像是打翻了墨水,晕染开的黑沉越来越深,呼吸更是加重了一分。

他要追问她嘴里叫着的人,还没开口,她忽然咳嗽两声,呛出一滴泪来,“为什么你不要我呢,为什么要娶别人呢……”

她的手,抓着他工整的衬衫,攥紧的指尖根根泛白。

另一只勾在他脖颈后的手将他往下拉,呵气如兰的凑近他的脸,“你不是嫌我无趣吗,我给你就是了……”

男人眼色攸然一凛。

周身的冷气压重得将空气都凝结了。

他很确定,意意碎碎念着的人,不是他。

“给什么?”他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问。

声音里早就没有刚才的情潮,冷静得可怕。

意意浑然未觉,竟然不怕死的将唇儿贴在他薄唇上,“你……,我给……给你,昀……”

她话都没说完,双唇忽然被堵死。

南景深发了狠般,狠狠的封住她胡言乱语的小嘴,用足了力气,恨不得把她给吞吃入腹,动作蛮横,毫无技巧可言,掐在她腰侧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简直失控,意意盈盈的小腰,再被他多点力气,就能断在他手里。

近乎残酷的吻,用力的落了下来。

意意吃疼,好几次想躲,却被他给桎梏得紧紧的,别说躲,压根动弹不得。

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嘴角……被他咬破了。

意意酒劲醒了半分,终于觉得害怕了,因为她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快要浇熄人理智的……愤怒。

趁着换气的空档,意意一把将他推开,摇摇晃晃的从酒柜里拖了一瓶酒出来,拧开盖子仰头就喝,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到了曲线优美的脖颈。

南景深皱眉,这么个喝法,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上前要拿掉她的酒瓶,意意一抹嘴巴,冲着他嘿嘿笑道:“酒壮怂人胆,这样,我就不怕了。”

说完,她一摔酒瓶,往南景深扑了过来……

他黑眸一敛,往后退了一步。

“扑通”,意意结结实实的在他脚尖前摔了个大马趴。

南景深眉心间的褶皱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成心把自己灌醉的,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酒量?

他除了哭笑不得,余下的,便是直冲天灵盖的愤怒。

他的小妻子,防人意识太差了。

南景深后退一步站,侧身斜靠在斗柜上,摸出烟盒来,抖出一根点燃,打火机擦燃的青蓝色火焰蹿进他的眼瞳深处,那里幽沉得如海一般深沉。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只亮了一盏,光影铺洒在他身上,宛如钻石切割面的完美俊脸正凝着一抹怒气,导致一双眉毛看起来尤其锋利,身上的西装依然工整,即便刚刚那般混乱,也依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点狼狈的迹象。

他安静的抽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昏睡的小女人,压着的气终于发了出来,捻烟时力气绷得手背青筋绽起。

南景深把人抱起,进了浴室……


翌日。

意意是被身体的痛感给痛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刺目的光线覆在眼睑上,蒙了一层斑斑的白影,她用力搓了两下,睁眼的霎间,突然感觉到头痛欲裂。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慌抬眼,心里咯噔一沉,房间的配置,除了酒店,还能是什么。

更甚至……男人的衬衫,男人的西裤,男人的领带,从白色的欧式大床,凌乱的铺到了地上。

床头的垃圾桶里,丢着两个用过的粉色套套。

意意忽然害怕,悄悄摸向被子下的自己,掌心下切实的肌肤,顿时让她如坠寒冰冷窖。

身旁躺着的男人,更是啪啪打脸,竭力麻痹自己的想法也只能戛然而止。

男人还没醒,她都不敢去看他长什么样子,慌张的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打算趁着他醒之前溜走。

就在这时,酒店的门被一股大力撞开。

冲进一大群举着相机的记者,对着床里劲爆的画面一个劲的猛拍。

意意懵逼的霎间,身旁的男人忽然坐起,拉高被子将她盖住,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她条件反射的挣扎,立即听见他压低了的沙沙沉嗓:“不想被光溜溜的拍,就乖乖躺好。”

她瞬间老实了。

“南总,请问您身旁躺着的小姐是谁?”

“听说南总在两年前就结婚了,您在国外的行踪一直是个迷,也从来没有曝光过妻子的长相,请问您怀里的,是否是您的妻子?”

“前两日在机场,您可是单身回国的,身边并没有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您抛下妻子,迫不及待的和情人见面?”

“才刚上任华瑞的副总裁,就爆出了丑闻,这究竟是陷害,还是您私生活本就紊乱?”

“南总,请就我们的问题,进行回答。”

南景深慵懒的抬起头,侧边的窗户打进来的光线,将他的脸部轮廓描得冷峻且凌厉,高挺的眉弓下,一双黑眸锐利如鹰。

“都问完了?”

不轻不重的四个字,瞬间让房间安静下来。

相机闪烁的斑驳光影,像电影的帧数般从他脸上跳过,他赤着上身,白色的被子恰好盖住了腹肌,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气质,丝毫不显得此刻的自己有一丝狼狈落魄的模样。

“归结一个你们最想问的问题。”

“您身边的小姐……”

虽然华瑞的家族内部争斗很让人好奇,但是这位向来洁身自好的南四爷,他的私生活可不是好挖的。

“呵——”南景深发出一声短促而凛冽的笑声,“你们怎么就断定,床上躺的,不是我的妻子?”

此话一出,简直像是扔进深海里的一枚炸弹。

短暂的安静后,记者群里爆发出了激烈且兴奋的叫嚷声,更有甚者大胆的往前走,恨不得把被子扒下来,看看南四爷一直宝贝着,舍不得公开的妻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是这时,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景深抬了下眼,唇角轻勾出一抹淡笑,长臂一伸,把烟盒拿了过来。

骨骼雅致修长的手指,夹出一根香烟,翘起的食指轻微的在空气里敲击了一下,眉宇轻拧。


南景深抬了下眼,唇角轻勾出一抹淡笑,长臂一伸,把烟盒拿了过来。

“抱歉,各位,四爷和太太还要休息,如果想问问题,请移驾到华瑞的发布会,一个小时后,四爷会出现。”

今日,恰恰是华瑞召开副总就任的新闻发布会。

顾衍的话说得客客气气,他身后的保安已经开始请人出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能拍到的东西,是被默许了的,接下来再想拍,那就是造次。

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商界奇才南四爷,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记者面面相觑后,就算不甘,也只好离开。

繁杂的脚步声后,关门声响碰上时尤其清晰,再然后,房间里一瞬间冷了下来,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闷在被子里的意意等了又等,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了,才试着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一双惊慌慌的眼神,额上渗出的密汗黏了几缕发丝。

她侧眼,恰好看见他点烟。

意意的注意力忽然放在他一双手上,他的手比女人的还要漂亮,不算白,小麦色的性感肤色,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冒着徐徐青烟。

他眉头微拧,身上沉稳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还想看多久?”

他忽然发声,把意意吓了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子下的彼此,都是……一丝不挂的。

昨晚的记忆潮水一样涌入了脑子里,她咬唇的力气加大,瞬间羞红了脸。

小心瞄了一眼到处散乱的衣服,颤声开口:“昨天晚上,我们……我们……”

她连说了两个“我们”,后话却像是堵塞了般,怎么都吐不出来。

南景深低眸看来,沉邃的黑眸内沉淀着的稳重忽然看在她脸上,“想问什么?”

“我是说,我们昨晚……我们……”她伸出手来比划,一会儿指指衣服,一会儿指指垃圾桶。

“睡了。”

简单的两个字,闷棍一般敲在她心口上。

“那有没有……”

“做了。”

意意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悚的瞪大眼睛。

南景深吐了一口薄烟,朦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廓前,唇角微挑着一抹痞气:“想反悔了?”

“……”可以的话。

“那个啥,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是我错了,误把你认成了酒吧的小哥,闹了个大乌龙,反正我们也算扯平了,就……好聚好散?”

话一落音,她噌亮的眼睛,攸的定焦在他身上,很坚定的等着他的回应。

南景深盯着她看,好整以暇的弯起嘴角:“你想怎么好聚好散?”

意意吞咽了一口:“你转过身去,让我穿衣服,然后我离开,昨晚上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男人眸色深幽,上身忽然倾下,眨眼之间,一张顶帅的脸压到面前来。

意意惊了一下,要往后躲,手忽然被攥住,被举高压到头顶。

“你……”

“昨晚上带我走的时候,承诺要给的二十万不打算给了?”

“你?!”

“应该是二十一万。”

意意盯着他一翻一合的双唇,当场懵逼了。

她不傻,就刚才那个阵仗,要是还把他当成小哥,自己就是蠢了,估计是惹着了什么大人物了,她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我给,我给!”她扯着嗓子大喊,堪堪躲过他压下来的唇,“我待会就写支票给你!”

南景深扑了空,也不急,扳过她的小脸儿,晦涩的黑眸轻睇一眼,“慌什么,你多加了价格,我当然要再赠送一次。”

说着话,他手掌恶意的在她腰腹间流连。

意意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躲也躲不开,羞意直冲到脑子里,惊慌之下大吼一声:“四爷!”

刚才躲在被子里,听那些记者是这么称呼他的吧……

“嗯?”

“我不需要什么赠送了,放开我吧。”

他没动,意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发际线渗出的虚汗凉幽幽的布在皮肤上,她些微打着颤,鼓起勇气说道:“请自重,我是……我是有夫之妇。”

南景深黑眸稍敛。

晦暗深邃的眸瞳仿佛深海,叫人捉摸不透,一口清冷的语声凉薄无温:“正好,我也是有妇之夫。”

意意浑身一震,仰头看他的神情,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嘶——”

正这么想着,腰上忽然一痛。

他手上的力气,简直要把她拦腰撕裂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她说不出话来,在他的掌控下,被吓得瞳孔乱颤。

良久,他才松开手,薄唇一掀,发出一声短促的,讥诮的笑声:“收敛一些,再敢找男人,小心我撕了你。”

什么?

他什么意思?

意意没反应过来,也不敢问,这个男人实在是危险,而且相当的危险,就刚才那个表情,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打了。

就不明白他在怒个什么劲,就因为她忘记给钱了是不?

她张口想问,一转眼,忽然尖叫,“你干嘛呀!”

他居然下床了,就那么大喇喇的用背影对着她,身上什么都没穿,也没点遮挡物,幸好她捂脸迅速,否则就该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水声。

他洗澡连门都不关!

意意羞得要死,就像被看光光的是自己,抖着一双小手,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快速的穿好,签了一张二十一万的支票压在床头,心里懊悔得要死。

她动的这笔钱,肯定是要惊动她家那位神秘老公的。

二十一万,跟他解释买什么,大熊猫么?

南景深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一眼掠见水杯下的支票,他轻讽的挑了下嘴角,叠好后揣进衣兜里。

酒店外,黑色的迈巴赫早就停站在那里。

“四爷,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必说了,去发布会。”

南景深压了下眉角,仰头靠着座椅,闭目假寐,他需要争取时间休息一会儿,昨晚上小东西没少闹腾,折腾了他一夜。

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早上八点半。

华瑞副总就任的发布会已经准备就绪。

能入场的记者都是和华瑞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此次发布会,只是走个过场,毕竟即将就任的这位,在没回国之前就闹出了大动静。

南景深在国外的资产,随便数一数便是几十个亿,去年更是以商界新锐的身份位列福布斯百强末尾。

他将自己名下的公司并入了华瑞,强势出任副总裁,这场发布会已是形势需要。

台上,设了两个座位,唯独坐了一人。

三角形烫金色名牌上写着——

副总裁,南景深。

而旁边,同样的职位:副总裁,南渭阳。

时间迫近,南渭阳瞥了眼旁侧,招手和秘书耳语了几句,就要宣布发布会开始。

恰在这时,大厅的玻璃双开门被拉开,一水儿的西装精英分立两侧,门口走进的一群人,打头的便是南景深。

“四爷来了!”

“准备好提问,他来了,也就开始了。”

记者群里悉索声响过一阵便安静下来了。

南渭阳看着众星捧月走进来的男人,眼眸轻眯起,五官棱角忽然凌厉。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轻讽。

南景深侧目,矜贵的挑起一抹微笑,醇厚的磁嗓压轻了些,“本来是赶不上的,谁让大哥多事,非要找人来打断我的温柔乡。”

南渭阳脸色忽僵,下一瞬,又恢复如常。

“我可是关心你,什么时候把弟妹带回来见个面。”

“不必。”南景深眯了眯眸,“家里乱。”

这个“乱”,可不是杂乱。

在海城,人人仰望的南家,有着世家身份,祖上曾在朝廷供职,如今又是一方财阀,家里人口多,是非也多。

看来,外界传闻,南四爷对小妻子宠爱得很,是事实。

都舍不得让她来蹚浑水。

……

意意从酒店里出来,着急忙慌的站在路边拦车,恰好一辆计程车在下人,她等在旁边,第一时间坐了进去,报了别墅的地址后,后背往座椅里一靠,才觉得心跳居然如此的快。

手机响起,她蚂蚱一样弹跳了下,惊慌后接了起来:“凯茵?”

“你现在在哪里?”

意意坐起身,往窗外瞄了一眼:“在中心街呢,我正要回家。”

“还回什么家啊,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宋凯茵着急的低吼:“我都在酒店等了你一个小时了,还以为你怎么了,你居然给忘了。”

“酒店,什么酒店?”

她脱口问道,随即明显的觉察到宋凯茵停顿了一下,听筒那端传来了高跟鞋略微急促的声音,她像是转移到了安静的地方。

“今天,南昀和你姐姐萧静婷……结婚。”

原来……

她真的忘了。

怎么会忘了呢。

昨晚上还伤心得跟什么似的,跑出去买醉,还莫名其妙的和男人睡了。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的放纵,就是因为第二天天一亮,就是他们的婚礼呢。

“我去接你?”宋凯茵没听见她的声音,试探的问道。

意意吸了下鼻子,“凯茵,我想先回家洗澡,你来接我吧。”

“好。”

等到了家,意意把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洗得干干净净,心里的酸涩逼得眼泪呛了出来,混在水里一并给抹去了。

等从浴室里出来,宋凯茵就到了,知道她肯定忘了去订礼服,顺便带了过来。

蓝白色渐变的及踝长裙,脚上搭一双银色镶钻的细带高跟鞋。

有点偏成熟的打扮,意意有些不习惯,宋凯茵却不许她换,把她头发散开来,梳了个公主头,再给配了白色的小方包,成熟却不失可爱。

她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尤其是继母白宛如的一双眼睛,肯不得剜了她。

意意捏了下宋凯茵的手,侧耳说道:“我就说不要这么穿,你非不让我换。”

“怕什么呀,我巴不得把你打扮得比新娘子还好看,一来,你才是萧家真正的千金,二来,她萧静婷可是从你手里抢的男人,你让那对狗男女好好看看,你有多漂亮。”

意意扶额,“让你多事呢。”

白宛如过来,亲昵的把意意的手抓在手心里,微笑着看向旁边的宋凯茵,“宋小姐也来了,你和意意关系好,可别随着她胡闹了,刚才你爸爸还跟我问人呢,快过去吧,别让你爸找得着急了。”

宋凯茵甜甜的笑:“谢谢白姨,我这就过去。”

说完就走开了。

白宛如脸色僵了僵,宋凯茵从来不叫她萧太太,或者是萧伯母,不伦不类的一声白姨,看似客气礼貌,实则是在讽刺她小三上位。

跟萧意意走得近的,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意意,你姐姐在化妆室里等你。”

意意皱眉,想甩开她的手,白宛如早有察觉,将她的手扣得死死的,嘴角上挽的那抹笑容,看似温柔,实则透着威胁。

“今天是你姐姐大婚的日子,乖乖的,别闹,作为妹妹,你该去送一送她。”

“就怕送也送不走。”

意意轻哼一声,挑衅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白姨听说过吧。”

白宛如僵扯了下唇角,没回话,也没冷下脸来,脸上依然维持着她那温婉的笑容,去招呼旁边的太太们了。

意意觉得无趣。

提着裙子往化妆室里走。

萧静婷早就等着她,等得烦了,正在里面发脾气,一看见她进来,抄起一把木梳子砸过来。

“怎么那么慢,过来啊!”

她以为是化妆师,等看清萧意意的脸时,微怔了下,变脸似的浮现出微笑来,很亲切很亲切的挽上意意的手臂,对一屋子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这些人巴不得早点离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出去的速度要有多快就有多快。

等没有外人了,萧静婷把首饰盒往桌面上一摔,趾高气昂的道:“意意,我从小就疼你,今天好歹是我结婚的日子,你可别哭丧着脸啊,搞得好像萧家给你气受似的。”

她用下巴点了点:“给我带头纱吧。”


意意眉心颤得厉害,心里有股恶心感直往上冲。

被那道挑衅得意的目光盯得久了,她本该是要怒的,恁是给压下了,非要挤出一张笑脸来,“好啊,我给你戴。”

她一笑,万千璀璨顿时失了光华。

萧意意本来就长得美,她的美,是那种憨憨的,让人舒服的美,并不刺目,但就是让人挪不开眼,吹弹可破的肌肤和一双清透灵气的眼睛,一眼看上去,毫无攻击性,再配合了婴儿肥的脸蛋,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凭是谁也发不出脾气来。

萧静婷简直嫉妒得发狂。

她已经抢走了萧意意所有的东西,身份,家世,男友,哪点还能让她得意的!

“你怎么弄的,扯到我头发了!”萧静婷轻嘶了一声,扬手就要打。

意意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攥着她一缕挑出来的头发丝,非但没松,还捏紧了些,将她的脑袋转回去面对着镜子,笑道:“别动呀,我激动嘛,万一手抖了,你的发型也就要重做了。”

萧静婷被她笑得瘆得慌,眼神闪烁:“别弄了,笨手笨脚的,滚出去把造型师给我叫进来。”

“马上就好。”意意指尖捏着发卡,用力往她头皮上戳。

针扎般的疼痛逼得萧静婷捧脑袋,挥手打掉意意的手,踢开凳子站起来,“你是故意的吧!”

意意往后跳了一步,嘻嘻笑道:“对呀,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吧。”

“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告诉爸妈。”

“你告啊,顺便给奶奶说一声。”

闻言,萧静婷的气焰顿时消了。

意意知道怎么打她的三寸,更没打算见好就收,她笑着磨牙,阴仄仄的道:“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你和你妈跪在我和奶奶面前,是怎么低声下气的求我们,让你们进门的。”

“啪——”

巴掌声清脆。

意意一时不察,被打得头往旁偏。

萧静婷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的跺脚:“你这个贱人,我叫你再说,叫你再说!”

意意碰了碰被打的半边脸,还没感觉到痛感,眼前白影一晃,萧静婷扑上来要掐她的脖子,修得尖利的指甲戳进她锁骨里,意意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又迎上去,一把扣住萧静婷的手,咬牙道:“我告诉你,南昀是我不要了的,你爱捡就捡,我不稀罕!”

“你这个……你……贱……”

“究竟谁贱,还没眼睛看吗!”

意意终于忍无可忍,她双眼泛红,泪腺逼到了眼眶里,恁是忍着不哭,她哪里做过这么嚣张凶狠的事情,只不过是逼急了,她心里委屈得冒泡,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居然早就和萧静婷眉来眼去了。

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意意还没嫁人,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发泄之后,她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人都走到门口了,萧静婷忽然追上来,拽住她一条胳膊往回扯,“我还没出气,你不能走!”

意意眉心紧拧,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什么,甩开她的手就要走。

分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竟把萧静婷给甩到了门上,手还死死的攥着她,一收力,意意本还在诧异她哪里来那么大的力,睁眼就和她四目对上。

那抹一闪而过的冷笑,让意意愣了一下。

“你不要打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抢走你的昀哥哥,我什么都让着你,你要什么我都没抢过,还要我怎么样呢……”

萧静婷忽然大哭。

意意错怔,手被动的往萧静婷脸上扇去,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得她掌心都震麻了。

萧静婷忽然松开她,捧着自己的脸惊恐大叫,“求你别打了,我怀着孩子……”

意意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掠起的罡风刀刃般刮在脸上,肩膀上按了一只手,抓着她,用力的往墙上摔去,意意的后脑勺,结实的撞击了一下,头脑瞬时一片空白,眼前黑影重重,耳边蓦的听见一道冷怒的男声:“萧意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了!”

她一愣,遮在额前的手缓了缓后,拿开,对视上南昀一双沉怒的眼睛,脑仁攸然发疼。

萧静婷顺势倒进他怀里,得意的看着意意。

她忽然明白了,从小到大,没少被萧静婷这么陷害过,同样的手法,偏偏爸爸和昀哥哥,都站在她那边。

就因为萧静婷会哭,她不会。

意意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多想也挤出两滴泪来装装可怜,可惜流不出来。

南昀紧张的扶起萧静婷,细细端详,“你怀孕了?”

“前两天才拿到的结果,已经六周了。”萧静婷娇羞的笑了笑,手搭在小腹上,一侧目,瞄了一眼意意,她立马紧张起来,伸手勾住南昀的脖子,那般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恳求道:“你别生气,意意她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没有把单子放好,让她看见了,她才……”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了,咬着唇,复杂的看了一眼意意,视线最终落在南昀脸上,哭得梨花带泪的脸尤为惹人疼惜。

南昀拥在她肩膀的手劲收紧,腮线因怒气使然而突了突,用一种嫌恶的审视目光看着意意,冷声道:“原来是我看错你了,那么多年在我面前装纯情小白兔,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我没有……”

“真是让我恶心!”

意意大震,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揪扯着,疼痛从骨血里丝丝透了出来。

他说她恶心?

想要辩解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口。

她怔肿的看着南昀嘴角牵着的笑越来越凉薄,越来越讽刺,刀子般的冷言冷语同时刺了过来:“我早该看清楚你的,嘴上说着爱我,背地里却嫁了人,你就是贱!”

这是她,从小到大……爱了将近十年的男人?

她为什么会嫁人,南昀从来没问过,哪怕他问一问呢,哪怕他能发现她可笑的婚姻,是萧静婷母女……


她张口想说,可是到口了,却一声也发不出来,就像堵了一团乱麻,怎么也找不到头。

她这副模样,在南昀看来,简直就是心虚了。

他冷哼,很重的冷哼声:“滚吧,看见你我就倒胃口,回去好好伺候你的糟老头老公,被玩剩下的东西,还好意思来找静婷的麻烦。”

南昀尖刺般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给剖析来看个明白,然而最后,脸上唯独剩下的,便是嫌恶与失望。

意意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绷紧的唇线缓缓松了下来,小巧的双肩往下微微垮塌,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释然。

南昀对她的误会已深,她竟然不想再辩驳了。

她双手握拳,手臂绷得笔直,深吸了一口气,静声道:“我知道了,放心吧,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

说完,她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支撑,好不容易走到门口。

身后那人,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那样最好。”

她忽然想哭,出门的脚步快了许多,低着头走到走廊的尽头,一停下来,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心里的眷念,那些年美好的回忆,都被这个男人亲手给捏碎了。

在他的眼里,她萧意意,早就已经是个破烂了。

就算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公,更没有过男人,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心里的疼痛,山崩海啸一般迅速的席卷至大脑,撕扯着她快要昏厥,一抽鼻子,眼眶里浮现出了层层叠叠的雾气,朦胧不清的视线看出去,猝不及防的和一抹幽深对视上。

走廊尽头的吸烟区,衣领挺括的男人斜身靠在墙上,上身弓着,衬衫的袖口推到了手肘,露出一截麦色打底的手臂,垂下的手上夹着一支香烟,徐徐冒着的白烟顺着他骨骼修长的手指往上攀升。

莫名的,意意出神的望着那只手,拥有这么好看的手型的人不多见。

视线随着他抬手,两瓣薄薄的唇叼着香烟,轻微的抿合了一下,那张被烟雾缭绕着的俊脸……

怎么是他!

早上才见过……

意意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恰好是电梯,她想也没想的摁了下键,微颤着的眼儿忍不住往他那儿偷看了一眼。

惊诧的发现,他也在看她。

他站在窗口,棱角分明的脸廓覆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那双阴沉深邃的黑眸,未免过于犀利了些,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像是在生气……

意意赶紧挪开眼,恰好电梯到了,她迅速钻了进去,怕他跟进来,按数字键的手都在抖,直到门关拢后,拍拍心口,那里还跳得厉害。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要怕他,账都清了,也说好互不纠缠的。

电梯口,宋凯茵等在那儿,拿着手机,正要拨,一抬眼看见走出来的人,两步上前抓了手,“去哪了呀,婚礼开始了。”

意意掩下了所有的异样,勉强扯了下唇角,“没事,去了趟洗手间。”

“你别笑了,你笑得比哭都难看,走吧。”

“我们的位置是不是挨在一起?”

“你想得美,你那个恶毒后妈,把你安排在前排。”

娘家人,坐前排无可厚非,可圈里年纪相差无几的人都知道,萧意意和南昀,是从高中起就是情侣关系,让她亲眼见证前男友和亲姐姐结婚,还非要摆在她眼皮子底下,那么清楚,和撕碎她有什么两样。

意意耸了下肩:“怕什么,我就来走个过场,不引人注意就行了。”

……

婚礼仪式开始。

大厅的灯光转换成了暖黄色,绒绒的光晕覆盖到每个角落,意意悄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身旁的人投下的阴影,恰好罩了她半个身子。

她捧了碟花生,放在腿上慢慢剥,心不在焉的看着紫色塑料花扎成的舞台,一路延伸到尽头的拱门。

萧静婷穿着一袭白色的拖地婚纱,脸上盖着头纱,挽着爸爸的手,娇羞的从那端走来,舞台的正中央,那抹挺拔的身影……正等着她。

意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这里每一分都是煎熬。

婚礼进行到一半,她就想走。

刚站起身,大厅里忽然灯光全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引起宾客群里阵阵骚动,几秒之后,舞台上的LED屏闪过片刻的雪花,突然播出一段重口味的视频。

面部拍得非常清楚,正是准备交换戒指的新娘子,萧静婷。

而那个男人,一头栗色的长发,身材,比南昀宽大……

现场哗然。

意意也是震惊不已,回神之后,眼神立马别开,那么羞的画面,尺度之大,和某些小片片差不多。

台上的新郎一脸铁青,虽身形笔直的站立着,身形却明显紧绷,浑身透散着摄人的愤怒,他面对着屏幕,阴鸷的一双眼,就那么盯着看,紧紧咬合着腮线,眼看就要濒临情绪爆发的边缘。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厅里简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的声音越来越高,现场的男士,甚至开始对视频里新娘的身材指指点点,不堪入耳的话到处都是。

萧氏企业,本来就是土包子发家,勉强挤进海城的上流社会,今天来的不少人,都是商场上交情并没有多深的合作伙伴,能来全是冲着南家的面子,但对萧氏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关了,关了!马上给我关了!”

萧静婷惊声吼叫,眼泪流了满脸,她到处抓人,指着屏幕乱吼乱叫,然后又跑回南昀身边,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

南昀的脸色,悄隐在半明半灭的光线之间,脸廓蒙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气,冷笑着要甩开萧静婷。

她疯了似的扣着他的手臂,惊慌失措下,眼神恰好扫到台下站立着的萧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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