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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黑侠

绝世黑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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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陈晨晨儿   更新: 2022-04-18 05: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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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晨儿《绝世黑侠》讲的是天色暗了下来,雷鸣声夹杂在暴风暴雨中一起降临,在一间朴素却不失风格的田间小屋处,一个样貌清秀的小男孩与一个中年妇女、中年男子正在院外,小男孩正将泥土高高搭起,塑造成一个勉勉强强可以看得出形状的高楼

第1章

精彩节选


天色暗了下来,雷鸣声夹杂在暴风暴雨中一起降临,在一间朴素却不失风格的田间小屋处,一个样貌清秀的小男孩与一个中年妇女、中年男子正在院外,小男孩正将泥土高高搭起,塑造成一个勉勉强强可以看得出形状的高楼。

小男孩正兴奋的跳了起来,跑到中年男子与中年女子身边,扯着他们的衣角,兴奋的指着他辛苦塑造了整个下午的成果大喊道:“爸爸妈妈,你们快看,这是我为咱们家做的房子哦,很高很高,以后晨儿也要给爸爸妈妈建一栋很大很大的房子,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

小男孩稚嫩的童言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夹杂着雷鸣声便降临了,将男孩子辛苦做的成果冲洗个一干二净,而雷鸣声也让小男孩吓得躲在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的身边,咬着下唇,眼眸之中噙着满眶的泪水,心疼的从父母保护中探出小脑袋,看着被无情的风雨冲洗得一干二净,又害怕的捂住耳朵,不敢听那吓人的雷鸣声。

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的脸色微微难看了几分,中年男子紧紧蹙着眉毛,忙忙拖下外套挡在小男孩身上,眼神紧紧盯着远处那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几个黑点,催促道:“快,你快把晨儿带进屋子,最好让他躲好,别出来,有人来这里了。”商人特有的敏感让他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发觉了这场莫名的狂风暴雨中的蹊跷与蕴含的阴谋的味道。

“嗯,好,我把晨儿藏好后再出来。”中年女子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忙忙接过中年男子披在小男孩身上的外套,抱着小孩子快步走向屋子,在进去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坚定的朝中年男子说道。不管有什么风雨,她都要和他一起面对。

中年男子张了张口,劝说的话语最终消失在中年女子坚定的目光中。

中年女子将小男孩藏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尽管中年男子的事业做得很大,但是因为她喜欢田园生活,便带她和孩子来到这里生活,他们在这里的消息极少有人知晓,目前只有中年男子的妹夫知晓而已,背后之意,不言而喻。

小男孩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眼眸之中还掺着许些泪光,溢着淡淡的水色,担心的神情跃至脸上,轻轻拽了拽中年女子的衣角,仰起头,不安的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都好吓人,是不是因为房子没了,妈妈别担心,晨儿以后一定会建一栋比那个更大的房子给爸爸妈妈的。”只有五岁的小孩子明显不懂中年男子与中年女子的担扰,权当是因为那个被狂风暴雨冲洗掉的房子而忧心,稚嫩的声音在空大的房间显得尤为突出。

小男孩童真而稚嫩的声音让中年女子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又猛的想起外面的中年男子,胡乱擦了几下,微微有些哽咽,握着小孩子的双肩,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没事,晨儿不要担心,你待会儿就待在密室内,不许吭声,除了我们来之外,你都不可以在里面给任何人开门,知道吗?如果……如果爸爸妈妈不得不离开晨儿了,晨儿也要坚强的活下去,知道吗?”说到最后的时候,中年女子忍不住轻轻抽泣了起来。

小男孩虽然不太懂,但是看到中年女子哭泣的样子,也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擦了擦蹲下身和他通告的中年女子脸上的泪水,认真的应道:“好,妈妈别哭了,晨儿听话就是了。”

就这样,年仅五岁的陈晨便独自待在那个黑暗的密室里面,一动也不动,不敢吭声,妈妈说,不许他吭声,晨儿是乖孩子,不会说话的,虽然这里很黑,他很怕,颤抖着肩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小男孩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颤抖着蹲在密室的一个角落里,捂住嘴巴,清澈的大眼睛充满了害怕与恐惧,眼睛一直盯着密室的门,等着父母来找他,这里好黑,晨儿真的好怕,他想窝在父母温暖的怀里,而不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恐惧充满了他的内心。

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一阵翻动东西、柜子的声音小男孩怕极了,双手捂住嘴巴,连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外面是不是坏人,爸爸妈妈去哪了,怎么没有把坏人打跑?小男孩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紧捂着嘴巴的手指也开始泛白,显示着他的用力与血液流通不顺。

过了好久好久,连小男孩都在诧异外面是不是没人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密室的门,小孩子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太过于害怕,不小心绊倒地上的东西,跌坐在地上,小男孩的眼中充满了无尽头的恐惧,双手撑在地上,害怕的往后退去,双眼放大的盯着门,他、他刚刚发出声音了,晨儿不乖了,没有听妈妈的话,妈妈会不会不要晨儿了?

门外站着的黑衣人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后,开口说道:“快开门,我是你父母叫来接你的。”声音微微有些儿急促。

小男孩忽的松了口气,原来是爸爸妈妈让那个人来接自己的啊,想都没想便跑了过去,一段不长的距离跌倒了几次,但小孩子都没有哭闹一声,只是立刻爬了起来,继续朝门口冲着,这里好黑,晨儿好怕,晨儿要找爸爸妈妈..

开了之后,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便将他一把抱起,快速离开了这个已经沾染上血腥的田野。

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黑衣人将小男孩放了下来,负手站立着,小男孩怯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扯着黑衣人的衣服,弱弱的开口问道:“叔叔,叔叔,晨儿的爸爸妈妈呢?”晨儿很乖,从小父母教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很有礼貌的叫人,他知道这个全身穿的黑乎乎的人是一个男子,跟爸爸差不多大,二十多岁,妈妈说过,遇到这样的要叫叔叔,妈妈教的每一件事情,晨儿都没有忘记。

“他们死了,被别人杀死了……”黑衣人幽幽转了过来,低下头看着那个清秀的小男孩,很可爱,可惜,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杀人工具了……呵呵,要怪就怪你的父母吧,不过,身为大学同学的他,还是会让他们的孩子替他们报仇的,毕竟,那个人是他们与他之间共同的仇人..不过,他会把他们的孩子培养成一个杀人工具,再也不可能成为他们期望的优秀的人了,哈哈哈哈--

“杀……杀死?”小男孩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重复了几声,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再一次跌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全身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想报仇吗?”黑衣人轻轻拂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我可以帮你达到这个目的。”

“报仇……?”小男孩的眼中充满了迷茫,显然以他五岁的心性还不了解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些诧异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饿了一下午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小男孩扬起还残留着恐惧的眼眸,呐呐问道:“报仇了就可以有好吃的吗?”

“不,报仇之后,等待你的将是一群豺狼虎豹。”黑衣人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小男孩,容不得他半点退缩,他没有诱骗他们的孩子,既然是他们的孩子,那就得有同样的魄力,跟小男孩的父亲一样,在商场上大放光彩,虽然现在小男孩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怎么可以这样胆小,因为他的父母,所以,他必须现在就接受社会的残忍,即使他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这是他必然的使命。

“报仇……报仇……”小男孩的眼神逐渐变的空洞,慢慢的呢喃着,妈妈最后抽泣的样子和爸爸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时的情景清晰映在脑海中,颤抖的双手慢慢握紧,

“好!我要报仇!”小男孩的脸上写满了狠绝,谁将晨儿的爸爸妈妈带走,晨儿就要谁付出代价,为父母报仇几个字在眼前放大,带着仇恨的眼神变得有些狠戾了起来,攥紧双手,大声的喊道。

黑衣人满意的轻笑,带着小男孩一起离开空旷的屋子里,轻轻开口:“放心,我会教给你武功,让你有足够的能力为父母报仇的,哈哈哈哈--小男孩,勇敢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陈晨。”小男孩一字一句的说道,坚定的眼神直直看着黑衣人,晨儿不可以再害怕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还在打雷的时候抱着晨儿睡觉,再也没有人会陪着晨儿一起玩闹,再也没有人能做出那种熟悉的饭菜的味道,再也没有人是晨儿的家人了!!晨儿要坚强,要把那些害晨儿变成没人疼的孩子的人千、刀、万、剐!


黑衣人看着陈晨攥紧的双手,满意的笑笑,或许这个孩子比较胆小,但终究是他的孩子,同样有魄力,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他手中最杰出的杀手……

黑衣人叫洪涛,是陈晨的父母的大学同学,后来毕业了便各自分开,因为一些旁人所不能知晓的事情使他走上了复仇的道路,训练了一些孤儿作为自己复仇的杀手。

原本他也是想要先通知陈晨的父母,可惜来晚一步,所以只能如此了,既然他们都不在了,那他们留下的孩子就助他复仇吧,正好是有共同的仇人,也不算欺骗,或许他们的孩子会比其他孤儿训练而成的杀手还要好呢。

毕竟基因在那摆着,而且,陈晨和他有共同的仇人,那些孤儿只是他救了他们,他们为他效力罢了,没有情感,不会像陈晨一样,和那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陈晨..应该会拼尽自己性命来报仇的。

从那天开始,商场上傲视群雄的传说人物便消失了,而他的妻子与孩子也莫名不见了,如隐姓埋名了般,又似人间蒸发般,从那天后,便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了,消失的还有田野的那间屋子,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也随田野上刮起的风吹散了,两条性命宛如从没出现在世上般,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充满留恋不舍的世界。

而从那天,他们唯一的留恋--陈晨也不再胆小懦弱,清澈的眼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坚定而冷漠的眼眸,掺透着对性命的漠视,每天努力的完成洪涛交给他的任务,从最初的基本功一点一点练起,无论是考验耐力的蹲马步,还是考验臂力的提水桶等一系列基础练习,都认真的完成。

起初,陈晨并没有达到洪涛的要求,从小便被疼爱惯了,尽管一夜之间心智成熟了起来,但身体的弱小依旧阻碍着他的成长,第一天失败了,晚上便一个人悄悄继续,累了就咬紧牙根继续坚持,要忍不住了就想着父母对他的疼爱,想着他还没有给父母报仇,怎么可以失败!就这样,复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不断训练自己,从最初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下来直到现在可以勉强完成任务,不过,就算是跌倒了还是擦伤皮了,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叫喊声,直到把自己的唇皮咬破为止。

在许多训练的孩子中,陈晨是比较小的一个,也有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最大的有九岁,全部都是男孩子,他们每天一起训练,一起跑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而每个月就有的一次比赛也显得尤为重要,听在他之前就在训练的孩子说,每个月都有比赛,输了的人要就被罚去扫地,还不许吃饭三天,然后才继续加入训练,三次失败的人就要送到后山那个有许多野兽出没的地方,听说……进去后山的孩子从那次后就没再看到有人出来了,而每隔一个月便会有新成员加入,也不断有成员消失……

陈晨躺在靠内的床榻上,面朝墙壁,睁着眼睛看着洁白的墙壁,冷漠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丝裂缝,露出一丝脆弱的神情,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眸,一滴泪水随着眼角滑下。爸爸妈妈,你们已经离开他一个月了,可是他还是好想好想你们,明天就要比赛了,他想赢,虽然他小,但是他想证明自己一样可以打败那些比自己大的人,如同他一定可以打败他的仇人一样,他不怕输,但是他怕没办法替你们报仇,他好多次都想要放弃,但是,脑海中的那股复仇的信念却让他放弃不得,每次想要放弃时,就会想到你们,他就咬着牙根坚持了下去。

时间很漫长,不知道何时他才可以变得很强很强,可以手刃他的仇人,为你们报仇,他知道,洪涛叔叔或许是在利用他,但是他只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失去了洪涛叔叔的帮忙,他没有办法迅速成长,甚至……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无法生存。

总之,洪涛叔叔利用他,他也可以利用洪涛叔叔来达到他复仇的目的,而他之所以会发现这点,是因为爸爸曾经教过他,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人生如商场,一不留意便会死在他人手上,要想自己变得更加强大,那就有不怕危险的精神,得学会细心、耐心、恒心,细心是因为要在第一时间发觉他人的意向,及时进行防备,耐心是因为任何事情都不是可以坐享其成的,需要你耐心的坚持下去,恒心亦如这个道理,他从小便将父母教导他的话语深深铭记在内心。

次日,天一亮,所有的孩子便动作迅速的从长长的床榻上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的叠好被子穿好衣服,跑到院子外面集合,排成几个纵列,神态专注而严谨,全部都不苟言笑,笔直的站立着。

“听好了,每个月的今天都要进行一场比赛,输的人去打扫整个院落,三天不许吃饭,输了三次后就去后山锻炼,明白没有。”洪涛面无表情的站在所有的孩子面前,冷声训斥道。

“明白!”尚且还带着稚嫩的声音整齐大声的齐齐喊道。

“嗯,开始吧,两人对打,赢的人和其他赢的人再对打,输与输的对打,最后最弱的那个人就是失败者,必须接受惩罚。”洪涛冷漠的宣布着比赛规则,随即便拿出许多木制长剑,他有意栽培陈晨。

现在陈晨的实力还太弱,他不一定会是那个最弱的失败者,但他一定不是那个最强站到最后的获胜者,得等他成长起来,有实力可以和其他年长他的人对抗的时候,才可以让他们用真剑来比赛,不是他看轻陈晨,也不是陈晨不够努力,只是他现在实力还太弱,还太小了,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与那些年长他的人打,但是他有复仇的信念,会比跟他一样大的孩子略微强,所以断定陈晨不可能是那个失败者。

果真,比赛的结果正如洪涛所料一样,陈晨输给了一些人,赢了一些人,最后有几个人僵持不下,洪涛直接罚他们几个人全部受罚了。

比赛过后,陈晨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所有人之前都疏离了不少,对向对方的眼中要带着淡淡的敌意,警惕的防备着除了自己外的所有人,没有因为谁年龄小而放松了对那个人的警惕与戒备,每个人更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训练,因为他们都清楚,在一个月后的今天,还有一场比赛,整个院落十分宽广,加之三天不许吃饭,输了的人没有一个留了下来,不是累死在打扫清洁上,便是被活活给饿死的,最终的命运还是去了后山。

而他们的成员从来都不会少,整个院落住满了孩子,大约有几百人左右,一间宽广的房间内摆放着几张长长的床榻,十几个孩子挤在上面一起睡觉,每一段时间都会对一部分孩子进行比赛,也就是检查他们一个月来的训练成果。

每一天都有一场比赛,是不同孩子的比赛,可以说是分成了三十个小分队,一个月的每一天都有孩子进行比赛,也有孩子走上了后山,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洪涛便会从外面带来很多孩子,分向每个小队,每个小队都分到几个人,有时正好补上了之前离开的人的位置,有时还多了呢,成员的越来越多也预示他们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为了能够生存,就要打败别人。

而陈晨一直在不断坚持,他没有打败所有人,也没有被别人打败,实力可以说是中等水平而已,可是,一个如此幼小的孩子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也实属不易了,只是洪涛对他的要求远不止这些,他要陈晨变得更强更强!

但是,没有人发觉,陈晨每个月打败的人数一直在不断上升,从最初打败了两个人到现在打败了近乎一半的人,也就是一百人左右,随着陈晨的不断努力与成长,实力也在日益增加,而那些获胜的人每个月也在不断的变化,他身边的成员不断的更新,才短短几个月便少了近乎一半熟悉的面庞。

随着时间的推移,洪涛的要求也越发严格,从最初的每小队淘汰几个人到现在的淘汰近乎一半,原本他已经可以达到打败近乎一半的人,处于比较安全的状态时,洪涛又再一次提高了要求,淘汰要求提高了,竞争也越发的激烈了起来,原本拥挤的院落也开始空了下来,尽管还是有添加人员进来,但是在激烈的竞争从陈晨进来后持续了两年,便没有再添加人员了,眼见的一次比一次少人,陈晨也一次次濒临淘汰的边缘。

随着时光的流逝,伴随着一次次比赛落下帷幕,开始不同分队的比赛,陈晨也逐渐长大了,九岁的他已经变得更加沉着冷静,而眼眸之中流露出脆弱的次数也越来越罕见,从五岁那年失去疼爱自己的父母,加入这个杀手营的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时光没有将他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对仇人的痛恨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是随之时光的推移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的、挥抹不去的痕迹,从四年前,每每到了夜晚便思念父母而难受得睡不着,到现在的将对父母的思念深深埋在心中。


每天大部分的时光都被他花在巩固训练,加强训练上面,与他一起发奋苦练的人并不在少数,之所以说不多,是因为将发奋苦练的人数同全部的人数做了对比,从而突出的少,从而可见全部的人数之多。

时光匆匆,一眨眼间便又过了四年,四年,正如思念,四年来,他对父母的思念从没停止过,对仇人的憎恨程度也大大出乎洪涛的意料,那是在一次比赛上。

陈晨凭借着过人的毅力与顽强的意志坚持到了最后,只剩下最后那个对手,但是,很明显,陈晨有些力不从心,陈晨虽然一路坚持,但很多人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被打败也只是因为耐力不够,耗不下去,心微微开始躁动,所以才在一个晃神之间被拳脚功夫并不出众的陈晨打败了。

但是,当时洪涛看到了这一幕,不悦的蹙起眉毛,冷声喝道:“你忘了你父母的仇恨么?”只见陈晨听到后微微愣住了,缓缓低下头,看不清眼底神情,洪涛看到时更加恼怒,他可不想自己救回来,有意要栽培的人是个废物,原本打算等他十几岁时,基础扎实了,有足够的能力和力量来学习他的功夫时再传授给陈晨的,但要是他一直不出众,还逊色过那些天赋不算特别优秀的人的话,那他就要考虑重新选人了。

于是,洪涛便冷声说道:“现在,他,就是你的仇人,拿出你对仇人的恨意来,让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选错人了,如果你连这个弱小的仇人都战胜不了,那就赶紧走人,我不教废物。”洪涛说完,陈晨连应都没应一声,直接走到中间的那个空地--那个是比赛进行到最后,最后的两人pk的地方。

洪涛愣了愣,看着那个如他父亲般坚毅固执的陈晨一步步走到中间的空地,不由得低叹,呵,果真是他的孩子,不仅连神态,就连陈晨的一举一动都跟他父亲像似了,只是,两个同样坚毅的步伐,却最终踏出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他的父亲是选择在商场上翻手覆云,创造他的商业帝国,可是最终却死在那些人雇佣的杀手上,而他--陈晨,最终却会走上杀手的道路,用同样的方式,以同样的身份,将那些仇人一一手刃,在陈晨的身上,他再次看到了陈晨的父亲的影子,或许,他的决定还没有错……

待会儿的一幕很好的证实了洪涛的想法,只见陈晨一踏上中间的那个地方时,便开始出手,起初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处于下风,但对方一会儿便反应过来,立刻反、攻了回来,而在这个时候,陈晨却频频出杀招,将对方逼到尽头,最后在陈晨的步步紧逼,招招发狠的威逼之下,那个人失败了,被陈晨狠狠的压倒在地上,陈晨单脚踩着那个人的胸膛,狠狠磨了几下后,屈盖弯了下来,用力的压在那个人的肚子上,另一只脚也弯了下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紧那个人的肩头,另一只手用力的揍了下去,一拳又一拳,动作狠又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过来制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陈晨揍了十几下,嘴角溢出血丝,脸肿得不行,起初还能伸手反抗几下,但陈晨压得着实紧,根本无法动弹,躲了几下还是被结结实实的挨到拳头后便认命的不躲了,任着陈晨打,肚子上的疼痛更是让那个人毫无还手之力。

当时洪涛在陈晨身上看到了陈晨父亲的影子,当初..在大学里,有人要欺负他们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人,也是如此毫不留情的揍着那些人,很快,他们兄弟几人的名字在流传在大学校园里面了,虽然大学的管制比较宽松,但也没有这般嚣张的打人,甚至将那群‘霸王’打到进医院住了一学期之久,不过也让他们几人便传得神乎其神,而当时他们几人也被请到了办公室听了一上午的教育,还被请了家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检讨..

因为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没有及时出言制止,而其他人在长久激烈的竞争中早就失去了怜悯之心,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值得同情的人,只有值得尊敬的人,厉害的人才值得尊敬,弱小的人是最无用的存在,所以,即使输了,又何必存活呢,死便死了吧,他们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多了一丝存活的机会,所以,在场固然有很多人,都无不冷眼旁观,更没有一个人提醒洪涛。

而洪涛等到那个人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才发觉,才冷声出言制止道:“好了,比赛到这里结束,大家都去休息,失败的人留下来接受处罚,其余人保存力气,明天继续训练,以后每一天的训练力度都会加强,现在剩下的两千人最后只留下二十人,大家努力,胜利的就活,失败的就死。”洪涛冷漠的语言都在全场所有人的心中激起滔天大浪。

而之后的训练都让所有人累得不行,更加紧张的进行训练,为下个月更加激烈的淘汰比赛而做出自己的努力。

时光的脚步总是飞快的,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年,但激烈的竞争仍然还在继续,不过已经少了许多人,从一年前的两千人到现在的八百人。

而陈晨也十四岁了,一米七的个子在所有人中显得比较笔挺,但也只是相对于同龄人而已,一米八的个子也有,所有幸存下来的人也在不断变强,当然也有跟不上洪涛教程的进度而被淘汰的人,从几个月前,洪涛便开始教他们一些实在的功夫,有些悟性极高的人便掌握得很好,如陈晨,有些悟性不高的人也只是一知半解。

从学习了这些功夫之后,陈晨才知晓原来前面学习的都是在打基础,零零散散的将不同知识技能传授给他们,但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不久,每一个领悟到真谛的人都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提升,而他们早在几年前便用起了真剑比试,死于剑下的人不少,所以人数才减少得那么快,尽管现在留下的人都是精英。

但,很显然,洪涛的要求极高,这还满足不了他,他要训练出来的人,个个英勇非凡,无论是哪一个,单独挑出去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洪涛传授的剑术、功夫、知识等也越发厉害,而淘汰的人数也猛的增加,那些领悟不到真谛的人被那些很好掌握了本领的人杀得很惨,才一个月的时间,人数便从八百人极速下降到了两百人而已,通过洪涛传授的剑术、功夫、知识掌握难度的提升,众人的差距也越来越明显,因为这些本领,能掌握到就提高了一个层次不止,而若是掌握不到这些本领,也便会一落千丈,被那些悟性高的人远远甩在后面,所以,每个月的比赛残酷性也大大增加。

而经过那次比赛,陈晨取得第一之后,便锋芒毕露,处处出狠招,将杀手的冷酷无情与要求的快准狠发挥得淋漓尽致,过后也没有丝毫懈怠,反而是越发的努力刻苦训练,每次总是超出洪涛的想象,与之前那个通过许久努力才勉强达到洪涛的要求的小男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后的每次比赛,他总是稳稳拿了第一,将所有人秒杀到彻底。

而这样的情况在他逐渐长大后变得越发明显,十四岁的他从五岁便开始了血腥残酷的杀手训练道路,十四岁的他,年纪在所有训练的人中还是偏小的,但是十四岁的他不仅心智成熟,冷静沉着,而且颇具王者风范,挺拔的身影与俊美的样貌也时常让人晃神。

只不过,这里是残酷血腥的杀手训练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分神去欣赏这个,竭尽全力集中精神才能勉强不要被陈晨打得太惨,哪里敢分神?如若分神,那不是有幸欣赏到陈晨的样貌,而是有幸欣赏到死神的样貌了……

到了现在,陈晨的每次淘汰比赛都是直接秒杀全部的,打败别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如他父亲的王者风范也越来越甚,再过了两个月后,便只剩下最后的二十人了,包括陈晨在内,那最后一次比赛,已经不再是比赛,也是大规模的厮杀,互相厮杀,留下来到最后的二十人便是胜利者,最后,二十人各自提着剑,浑身染上了他人的鲜血,鲜血随着长剑蔓延下去,滴了一路,将一路通向洪涛的道路染满了鲜血。

洪涛满意的看了二十人一眼,不愧是他花费了十年时间教导出来的学生,而在开始培养杀手的一年后,救下陈晨也是他做得最为正确的一个决定,望着二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看着二十人眼中冷到极点的血色。他知道,那是在十年的残酷训练中而沾染上的,在鲜血中刺激着他们这群少年的快速成长,这样,才可以很好的完成他的任务,不是么?


“嗯,很好,你们每人一间房间,自己去挑选,以后,以陈晨为首,二十人组成一个队,名为【复仇暗夜击杀】,从明天开始,我会专门对你们进行特训,一个月后,你们便开始在属于你们的舞台大放光彩,第一个任务便是在一个月内取下道上上各个组织的首领的头领,血洗整个道上,让整个道上,包括白道等,在那个月内知晓【复仇暗夜击杀】的存在。”洪涛冷声严厉的说道,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然后便从一个独立的房间内取出二十把流线型的长剑,冷声道:“以后,这二十柄长剑便是你们二十人的工具,要让鲜血染满整柄长剑,你们是精英,无需使用枪支,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在近距离用你们手中的长剑刺穿目标的胸膛,不留一口气。”

“明白!”二十人冷肃着脸色,神情严肃而一丝不苟,大声的齐齐喊道,声音响亮而目光坚定。

正如洪涛所言,一个月内,洪涛将他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了这二十人,因为他再没有那么多青春年华了,他需要一支强劲有力、实力非凡的队伍来帮助他完成复仇,而他也早在十年前便预料到今天的局势,所以才会早早的布置。

一个月后,二十人也养成了配合的默契,其他十九个人养成了以陈晨为首的团队精神,而陈晨天生带有、后天越发注重培养,在血腥残酷的厮杀中养成的王者风范也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二十人迅速的成长与完美的领会了洪涛教授的一切也让洪涛满意的点点头,目送着二十个挺拔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

以陈晨为首的二十人很快便踏上了执行任务之路,皆提着长剑,挺着后背,迈着坚定的步伐,冷漠的目不斜视,穿梭在黑夜的影子中,带着死神的黑色羽翼,悄然踏着死亡的节奏,同时潜入了各个地方,悄然无声的了结一个个生命,他们依照洪涛的要求,创建了【复仇暗夜击杀】,在短短几天的时间,迈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将手中的长剑刺进目标的胸膛,至死都不清楚都是如何死的,死于何人手上,二十人,每人负责一个组织,首先是将目标中的那个帮主的性命结束在床上,随即血洗全家上下,一个活口也不留,二十个人,同时在不同的地方执行着自己的目标,便留下【复仇暗夜击杀】的标志,一夜之间,血洗了道上上下六十个组织,每个人的任务是血洗三个组织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员,包括组织成员的家庭成员,一个不留。

次日,【复仇暗夜击杀】便传遍了整个东亚地区,无论那个频道都在播放着同一则新闻,那便是道上组织一夜之间被血洗六十个组织,东亚大大小小的城市在一夜之间被血洗了近乎全市,每个被血洗的家庭,都是被全家上下一个不留的全盘血洗,这次大规模的血洗也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人心惶惶,终日不安。

【复仇暗夜击杀】,正如它的名字,在暗夜悄无声息的将所有人在睡梦中击杀,只是复仇两字便让媒体猜测纷纷,究竟是何人何方势力得罪了这个【复仇暗夜击杀】,而经过尸体检验后,发现全部在一夜之间被血洗的人都是被长剑一剑刺穿胸膛,血流了一地,染上了妖娆的血红,在众人惊讶惶恐之中更加诧异。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什么人还在采用古代的长剑呢?如若是枪杀,如若不是这么大的规模,根本不会有什么诧异,因为道上组织拼杀的事情时常发生,警方也奈何不了,但从没这般大规模过,竟然血洗了大半个东亚,据不完全统计,昨天一夜死了几十万人!众人皆诧异究竟是多么大的规模才有的这般大规模血洗,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般大规模的血洗究竟只是由二十个尚且未成年的少年完成的,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二十人从不在白天出现,但……只要黄昏一落下帷幕,黑夜中的暗杀便悄然展开,依旧如第一夜般各自分配了任务,二十人身穿白色衣裳,提着长剑,带着半边蝴蝶面具,如鬼魅般穿梭在各个城市之中,手落刀刺,毫不犹豫的让手中长剑沾染上妖娆的鲜红。

看到新闻的洪涛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呵,现在就知道怕了?当初组织血洗他全家时,谁制止过?谁谴责过?谁有一句抱怨?现在轮到你们了,就懂得害怕了,陈子龙,黄富家,你们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血洗了他全家,还丧心病狂的要害陈晨的一家,当初要是没有他们两人,他们能有什么出息?

竟然在悄无声息的杀死了他们的两个好兄弟,血洗了他们全家,就是因为看上了他们两家的财富,因为他们不屑与你们交朋友,看不起你们便那般狠心,后来财心一起,竟还血洗他全家,若不是他正好出去了,若不是他正好认识一个朋友,是网络黑客好手,攻破了组织的防护,获得了这些信息,他至今怕是还蒙在鼓里呢,而陈晨的父母也是被这个花花公子,整天游手好闲的陈子龙和陈晨父亲的妹夫黄富家联手买通杀手杀害的,呵,今日换到他血洗整个道上也不为过,当初凡是有牵涉到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只是,却不知道那二十个少年竟让任务完成得如此出色,真是让他赞叹不已。

至于陈子龙和黄富家嘛,你们两人等着,他会让陈晨带着他父母的仇恨去找你们复仇的,他就坐享其成的看着两人如何与他们杀害了的人的孩子周旋,看看黄富家究竟要如何面对他的侄儿陈晨!是不是依旧狠心要杀害陈晨,如若是,那便更妙了,陈晨便不会顾及亲情,不会顾及那个世上唯一仅剩的血缘关系的亲人,并且会用很妙的方式让他们痛不欲生!他现在甚至开始期待陈晨与他们的战斗了。

【复仇暗夜击杀】用了五天的时间,将道上上大大小小的组织全部血洗干净,顺利完成任务,震惊整个东亚,也让所有人在这难忘、提心吊胆的五天内将这个名字--【复仇暗夜击杀】深深刻在脑海中。

陈晨等二十人回到洪涛复命,洪涛很高兴的笑着和他们说话,第一次没有冷声冷脸,而是有了十年来第一个笑脸,洪涛说:“你们完成得很好,现在允许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让你们去执行任务,明白吗?”说到最后,自然而然的严肃了起来,而二十人也立刻行军人礼,大声应道,随后同时朝他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任务结束后,陈晨独自离开了。

晚八点的时候,百无聊赖的陈晨经过时代广场,巨幅广告荧幕上正播放着优乐美奶茶的广告。

“我……是你的什么呀?”

“你是我的优乐美呀。”

前几日刚甩掉的单纯小女生也这样问过,当时陈晨照搬广告词做了回答,女生莞尔一笑。

(这样……我就能喝完就丢掉了呀。)

毕竟优乐美再怎么富有浪漫主义情怀,对陈晨来说也只是一次性饮品。

十足的无良青年。陈晨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君子。

“别给哥扯些什么道德伦理,在哥眼里还没一个杜蕾斯来得使用。”他总这样说。至少对于陈晨来说,他更习惯于置身事外。经济适用至上理论。流氓痞子觉悟挺高。

就这样一个高觉悟的人,早年高等学府里所学,那些先哲理论通晓了七八,却不是用来做艰苦奋斗,维护世界和平。按陈晨的话来说,“世界太无聊太无聊,维护世界和平,增长GDP那些事总有人去做,少一人不少,索性用有限的生命来做无限爱做的事。”

这个爱做的事……就是暧昧。博弈一般的暧昧。

陈晨将之称之为爱日未日,想要还得不到的这种暧昧情愫直叫人脑里类啡肽激素上升,欲罢不能。

正如神探夏洛克需要迷案,陈晨需要暧昧,共通的是藉以打发寂寥冗长的人生。

陈晨看看时间,晚八点一刻,正是与红颜约好的时间,想想也差不多时候了。

这个红颜正是陈晨最近才认识不久的,说是认识不久,其实也就局限于四小时的网络聊天,一个小时的电话通讯,一百条短信问候。零零散散用了三天的时间,这算是陈晨低效率记录的了,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个约会。

陈晨已经将这个女子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建立了档案。

眼下剩下的只是见到本人了,陈晨低头又看看时间,说好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样走着的陈晨心神晃荡着,连迎面走过来的人都没看到,给撞了个正着。

陈晨完全不知道这一碰身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或者说十二小时之后会将走上一条怎么也想不到的路,然后一步一步划出另一条人生轨迹,构筑了自己新的人生。所幸这都是后话。

撞上陈晨的是个美女,在彼此简单致歉和问候,再到美女抽身离开,也就几秒之间。

陈晨已经在脑海里建立起美女档案:

(身高170cm,误差3cm。)

(体重48kg,误差1kg。)

(三围36B;28;35,误差2。)

其实“美女”两字是不足以完全描述陈晨所遇到的这个女子,按照某个作家的观点来说,天下美女千万种,或者她不是此生所见过最美的,却是那个百分百的。

人们说不能以貌取人,殊不知以貌取人就能得到很多信息。

从健康的肤质可以得出,其下内循环系统的正常运行,这就说明有良好的生活习惯,这点从精雕细琢的身材不难看出。干练的着装和职业白领短发又可以得到工作性质的信息。

总结一下便是,女子拥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这才可以满足为自身外物所需的购买,又有充裕的时间去进行健康锻炼,而不是囿于工作琐事。

这样一个有闲有钱有修养的美女,同时也是需要经常与人打交道的,否则当陈晨看着美女离去的背影喊着“对不起”时,美女怎么可能有比回眸的益达姑娘更加百媚生的一笑,仿佛都能重现“是你的益达”这样的笑答。

尽管陈晨并没有留下女子的联系方式,但这个行家已经已经在脑海里做了一番推导,再检索一下资料。得出公式如下:

(有钱+有闲+修养+交际+性格+着装+外貌=???)

现有信息互相反馈互相交织成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状程序,陈晨大脑多线程高速处理,不断建立模型,修复,完善,补充。想象益达美女生活中可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会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事。

可以看到的是陈晨额头泛起了微汗,目光看向某处,没有焦点,整个人杵在原地。

……

“嘿……你当机了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陈晨转过身去,身后是今晚约会的红颜正巧笑倩兮对着自己。

(该死,居然忘了这茬。)

按照陈晨的习惯,约会的女人有优劣之分,劣者就该是带去动物园或者水生馆假装浪漫一番,然后赶紧抽身离开,美其名曰送归自然,送归同类群。

优者又有该去喝杯“星爸客”还是“妈踢你”的区别,前者说明两人还需要更进一步了解,步步为营,软磨硬泡;后者则是两人一拍即合,**,燃点已经达到。

虽说涉及到“爹妈”的东西总会贵一点,俗话说得好,舍不得“爹妈”套不住……

“不想请我喝杯东西吗?”红颜笑着问,同时指向前面的地方,“我知道前面有一家主题吧……喏……那里。音乐超赞的说。”

“嗯?”陈晨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当两人坐下来的时候,吧里正放着蔡琴的老歌,婉转好听。女孩熟稔地点了洋酒和绿茶兑着喝,两人就坐在吧里的一个角落。

“嘛……内心挺彪悍的……呵呵……”

陈晨拿起的矮杯晃荡着在洋酒里的冰块,又抬头看着女孩。

“怎么……其实姑娘我内心还是一片娟秀的。”

“哟……虽说酒精能有舒缓神经的作用……先说好,待会喝多了有什么……”

“放心。我不是随便的人。”女孩抢过陈晨没说完的话。

“我也是……呵……来,碰个杯。”

(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而已。)

推杯换盏几巡之后,陈晨站起来欠身一下,转身上洗手间。期间身上掉了个黑色物什下来,女孩好奇的捡了起来。

等到陈晨回来坐下后,“刚才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掉了什么东西?”

“有吗?”陈晨翻翻口袋,杜蕾斯还在口袋里呀。

“是这个啦……看……这是为我准备的吧……”

陈晨看了过去,只见女孩不知何时开襟胸口戴上了一条项链,挂坠的地方镶嵌了一块蓝宝石,桌子上离女孩手不远的地方是个黑色的盒子。

(不对呀……黑色盒子,蓝宝石。是什么时候……益达美女?)

“夏木你听我解释……”

“真好看。不是吗?”不等陈晨把话说完,叫夏木的女孩反问着,同时颀长的手指缓慢抚摸过蓝宝石,往下撩拨而去。

陈晨看到的只是夏木手指划过的胸膛雪白的双峰,喃喃说着:“唔……挺好看的……”

“结完帐陪我出去走走好吗?”夏木柔情似水地说。

“可以呀。”

走出来的时候,陈晨还在想着蓝宝石的事,脑海里闪过今晚的一幕幕,照相机记忆让他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身旁对宝石项链没有抵抗力的夏木靠了过来,“我累了。”

当一个女生靠着男人的肩膀痴醉地说“我累了”的话,通常说明……

她并不是想睡觉了,而是想要找个地方躺下来。

那么……

就在两人离开的主题吧内,店家趴着吧台看着电视新闻。

“本台接到最新消息,近日来我市展览的海洋之心已于14日晚,七点三十分失窃,相关部门正在全力追踪彻查……”

与此同时中三路的一间私人别墅内,50寸液晶电视也在播放着……

“海洋之心是由巨型蓝色金刚石加工而成,上世纪曾因与诸多灾难联系在一起而名噪一时,因此也使其变得价值水涨船高。后来由霍普家族再次加工,保管至今。相关失窃案件本台将继续追踪报道……”

电视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低头推了推眼镜。

身后一个灰熊身影的壮硕男人走了过来,也只是站着,等待眼镜男说些什么。

“叫耳朵去打听一下,是谁截了我们的委托……找出是谁之后……做了。”

灰熊男听完眼镜男最后轻轻的两个字打了个冷颤,连忙应声道:“是!斯内克先生。”

…………

次日清晨八点的时候,陈晨从酒店走出来,身旁是羞涩的夏木正依偎着他。

陈晨看着这个女孩,脑海里的闪过昨夜一场鱼水之欢,彼时夏木起初还推推搡搡着,再后来她翻身上马,长发在一阵又阵的耸动中,一如开在风中摇曳的花。

拥有照相机记忆的陈晨不用像冠希哥一样自备相机,就能在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各种姿势各种**……**不足,晨起又狠狠做了一家伙。

(嘛……再怎么娟秀的女孩,其实还不是承欢于男人身下。)

陈晨嘴角泛起邪魅的笑。

夏木被看的不好意思,仰头嘟起小嘴说着:“我饿了。”

如果是一个男人喊饿了,通常不是饥饿的饿,如果是一个女人喊饿了,那么……

她是真的肚子饿了。

难为一夜銮战,听夏木喊饿的时候,陈晨也觉得有点饿了。

“那……去喝个早茶?”

“嗯。”

陈晨所谓的早茶,其实是不以喝茶为主的茶楼,形式是摆满吃食的推车来往过道,想吃什么了,招呼着推车过来,拿上一笼水晶饺或者一笼汤包。

这样说着走着的时候,陈晨突然停了下来,把夏木揽入怀中,予以深情一吻,眼角转过街头--看到身着黑衣的男人正好停了下来,随手拿起报摊上的一份杂志。

“夏木。你愿意相信我吗……”

不明所以的夏木只是下意识点点头。得到肯定后的陈晨继续说道:

“那么,现在按照我说的做。打开手提包……是,打开之后拿出黑色盒子交给我。我想我遇上一些麻烦了,相信我,事后我会给你个解释的。然后就是……”

“现在马上坐车离开这里,逃到乡下郊区也好!除了我,谁的电话都不要接!”

在陈晨的授意之下,两人在路口的时候,假装若无其事各自往不同方向离开。

陈晨兜转了几条街,路过商店橱窗,趴进了对着玻璃橱窗整理一下衣领,玻璃橱窗上还倒映着街角闪躲的黑衣男子。

(果然昨晚撞见的那个女人不简单呐,还有这宝石项链……是为了这来的吧。只是……跟踪我的人是笨蛋吗!大白天的一身黑衣还戴个墨镜,这是装逼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陈晨正了正衣领,转身就走。

越走越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黑衣男子也惶恐跟了过来,或缓或急保持同步,反而欲盖弥彰。

(该死!牛皮糖一样甩不开呀……)

停下来歇口气的陈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巡警赶紧上前说:

“**先生。我想我遇到了欲图不轨的歹人……喏,你看到那个黑衣人没有,他已经跟了我几条街了……干嘛?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想你误会了……”

话还没说完的陈晨发现自己指着黑衣人的右手已经被拷了上了手铐,手铐另一边已经咔嚓拷上了巡警自己的左手。

“跟我走一趟吧。小偷先生……”

…………

**局内,陈晨坐在黑暗的审讯室里,氙气灯光刺眼地打在他的脸上。

“我再重申一次,哥不是小偷!请不要践踏我的人权,如果有相关信息我还是很乐意警民合作的,毕竟我也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但是我并不知道什么海洋之心的事……”陈晨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马上又吐了出来。审讯室内的空调温度又调得奇低。原以为难喝的咖啡和冰冷的暗室只存在于电影里,没想到现在还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样说吧。你们搜到的这个盒子可以说是我捡到的,具体可以说是个乌龙事件,就那样被人撞了一下,身上就多了这东西。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随便你们调查,我是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的,不信你们可以建立动机评估什么的。哥不是小偷!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良久黑暗中才缓缓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偷先生……我想你很清楚法律量刑,虽然我们现在还找不到足够的证据,但是……一旦定刑了,海洋之心的价值可以叫你为此坐上几辈子牢狱,死上好几次……”

“这不科学好不啦?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死上几次的……”

…………

“很棘手呢。这个人……比我们的谈判专家还更能胡诌胡扯。几分钟前他的律师已经到了,正在外面大声嚷嚷着,说什么他的当事人受法律保护,要求在没证据的情况下马上签保释单。而上面又给了我们很大压力……头儿,你看这事……”

审讯室的一面单向镜后面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秃顶男在说完的时候转向旁边的揉着太阳穴的年轻男子,等待着决定。

“测谎系统和动机构筑完成了吧。拿给我看看……唔……确实呢,滴水不漏,要么他就是真的无辜,但是也可能是是高智商作谎。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高明的谎言是在十句话之中用九句真话和一句谎话来引导真实的谎言……你觉得执法人员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

秃顶男似是收到什么信息一样,转身就走。

“头儿。我懂了,我这就去把他拷问一顿!”

年轻男人挥挥手叫停了秃顶男人。

“且慢!执法人员除了具备足够统筹兼备的能力之外,还要有足够魄力。为查清真相不惜一切的魄力。马上把那鬼律师打发走,明天由我亲自押解到调查组。那里手段比较多。”

“那可得罪人咯,头儿……”

“老王……这就是为什么我比你年轻而当你的上司的原因。有时魄力比实力更重要。”

(本来你可以更高职位的好吧,头儿……就是死脑筋不会溜须拍马。)

人生呀……

真他妈……爽!

陈晨坐在押解车上的时候,做了一个深深的伸展动作,身上的关节噼啪作响,又摸了摸嘴角的淤青处。这群打着执法幌子的人,又与强盗流氓有什么区别,招供不得,又是拷打又是冷空调侍候一夜。不过嘛……无聊乏味的人生总算有了些排遣。想到某些地方,陈晨不由笑了笑。

(这人……是疯子还是怪物,居然还笑得出来。)

坐在车后座的年轻男人,看到旁边陈晨舔了舔嘴角的淤青,还笑得那么……让人作寒。决意再下点猛料。

“其实也并不是不能把你定罪……”

看到陈晨被自己的话吸引过来,眼角看到前座开车的老王也从后视镜看向后面来,年轻男子继续说:

“老王你看好路……”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

“唔,这么说吧,其实我们是已经掌握了你和同党交接的监控录像,在时代广场那一段。也难为我们警务人员一夜排查,才查出你来,又调取了你的银行卡消费记录,这才派巡警在你最后出现的方圆五公里巡逻……”

“也许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多,本来如果你愿意配合说出当时那个同党和海洋之心的下落,律法的人性地方让我们能在量刑方面为你适当打点。但是我们即将把你送去的可是个恐怖的地方……”

“自白剂什么的,也许你应该听过。到时再锒铛入狱之后,变成白痴的你……也许就不那么好过了,小偷先生,或者还是个高超的说谎家……”

听完的陈晨只是笑了笑,并没接男子的话,反而问起了别的来。

“未曾请教大名呢,**先生……”

“屠夫……我想你入狱之后能从狱友打听到我的,我这人此生最恨罪犯了。巴不得把所有你们这些鼠蚁蛇虫通通打尽。屠夫是那些我送进监狱的人给我的名号--罪犯克星。后来叫着叫着便也习惯了。”

“屠夫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墨菲定律……就是说当你最不愿意一件事发生的时候,往往那件糟糕的事情就会接踵而来,听起来很不科学,其实是指心理暗示对外在事件所起的推导作用。嗯……仔细想想,现在这个时候你最不想发生什么事……”话刚说完,陈晨戴着手铐的双手似是不经意交叉抱住了头部。

(墨菲定律……最不想发生的事……不好!)

“老王快注意周围的车!”

屠夫话刚喊完,秃顶老王转过身来问:“干嘛呢?头儿……”

“嘭!”

斜地里突然开出一辆黑色桑塔纳撞上了一汽大众的左车身。开车的老王因为急刹的惯性一头撞在方向盘上,没有准备的屠夫也因为撞击昏迷了过去。

而陈晨因为事先双手护头,身体又尽可能贴着右侧车身,避免了最大的撞击伤害,虽然身上难免有所磕碰,也总比一头撞向车窗玻璃好很多。

从这群**口中得到那件东西的重要性之后,陈晨就更加确定不能轻易就透露什么,就算把东西交出来之后,首先是敌不过媒体舆论,官司先不说能不能打赢,暗地里的那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也就是说入狱或者获释,其实对自己都是很大的问题。只要媒体一天不公布海洋之心的收归,那么自己就还有存在着的意义。

什么?寻求警方的庇护?

先,不说能否真的予以庇护,就说现在吧,两个**,也算是贴身护送了,还不是抵不过有心人的劫持。

“屠夫先生。很赞赏你的对所处的这份工作的敬业……也算是对得起纳税人的钱了。我也只是为求保命而已,并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小偷。我真心不希望你的热情期望叫我真成了你口中的小偷,所以……”

“有机会再见吧……”

昏迷的年轻警官眼皮跳动了一下。

陈晨打开右车门的时候,右手腕疼痛来袭,叫他咬了咬牙。

适才外面枪声四起,人群也尖叫着疏散了。看样子并不是有人来解救,也就说,是有两伙人来抢才是。

陈晨刚打开车门立马往地上翻了个身,找了个掩体之后,还不忘往四周望了望。

闭上眼,脑海里建立街道模型,身前最近的是车祸的两辆车。一辆是屠夫他们的,另一辆是来劫持的人的,车上的人已经下了车,借着掩体与远处的另一伙人进行枪战。

两伙人且分为A和B,然后再给每个人编上A1、A2、B1、B2一系列编号。

手枪有效半径50米。

以所有持枪人为原点画出红**域。

互相叠加的红**域颜色加深。

寻找浅**域建立逃生路线。

距离最近的全部人射击死角是在前面的拐角,该死……期间必定路过几个高危地段。

枪声还在作响,如果陈晨不能马上决定的话,无论哪一方最终得手,他都无法避免再次落入歹人手中的命运。

(矢量已经建立,修正变量……)

以自己为饵,引导射击数据变化,也就是说,逃生途中引起的AB人员位置变动也要计算其中。

那么,剩下的……

赌一把了!


冲!

陈晨眼神失去焦点,以广域视角加上照相机记忆边跑边计算。

离着最近的B1站起来开始追击陈晨,陈晨之字形蹲到旁边垃圾桶,那边离得近的A3也开始追过来。

三秒……

陈晨停留三秒之后,枪声戛然而止,B1和A3倒地。立马修正脑海里的逃生路线,赶往下一处。

肾上腺素激升,于枪火生死之间给予了陈晨高负荷全身心运行的助燃!

还有10米,全力的话……

操!跑就是了!

子弹打落陈晨头上的广告牌,冲过去的时候,玻璃在身后碎了一地。

冲过商店橱窗的时候,整片的玻璃被子弹打成蛛网状,破而不碎。

三米……

陈晨就地一个滚翻身,子弹激荡在身后地面一米处。

终于逃到两栋大楼的夹道巷子里,陈晨来不及大口喘气,拔腿就跑。

“嘭!”

子弹打在陈晨逃跑路上的右侧,吓得他马上停下脚步。

身后有人!这一枪只是示意陈晨停下来。

陈晨很清楚自己只要再迈前一步,后果可想而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划过脸颊掉了下来。

身后的人一步步走近,在枪声四起之下,陈晨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饶是再怎么精于算计,大脑多线程处理全开,总有些变量是无法掌控的。概率事件只能用以无数次的反复计算得到最优答案。

但是……该死的运气……

“举起手来吧……先生……然后再慢慢转过身来。希望你的配合能因此保全你的性命。”

陈晨按照来人说的做,缓慢举起手来,再慢慢转过身来,这期间大脑还不忘飞快的计算着。

(来人是B2的话……)

陈晨从脑海里调出这个B2的一系列影像,分析……

先,不明显但能察觉的地方口音……

廉价的冒牌皮鞋,不合体的西装……补偿性心理?隐性自卑?

衬衫袖口有酒液残留污渍,衣领处有泛淡口红印……经常性泡吧?

开枪的频率是“嘭……嘭……嘭”的冷静常规射击……退伍军人?抑或是雇佣兵?

陈晨眼神失焦,看到B2的所有外在之后,脑海里进行的推导能模糊重现那个人的生活轨迹。

能看到了B2如何在灯红酒绿之中过着怎样声色犬马的生活。再往前,似乎能看到是怎么从队伍中出来,迫于生活压力,投靠了一个组织或者家族。然后再往前,是儿时与多数孩童相似的农村家庭背景,有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母亲。

可是……信息没用呀!

如果有X因素加入的话……比如让B2警惕性放低,注意力转移的X因素。哪怕只有一两秒。

陈晨走得奇慢,脑海里一直在演练,只要有那么个机会,左手拨开B2持枪的右手,这时B2面对突起发难愕然的瞬间,陈晨已经欺身向前迎面予以一肘击,以肘部之力受到击打的脑部直接叫人昏迷。

但是!这是建立在完美条件下的演练,实际操作--如果没有X因素的话,成功几率两成,中枪几率五成,就算不中枪,失败被捕的几率也是八成呀!而且因此难免还会受到被捕之后更严酷的折磨。

运气……吗?

陈晨认命低下了头。

那天跟夏木从主题吧在出来的时候,陈晨隐约间能听到电视上报道的宝石失窃案,再与益达美女的一番碰面做了联系,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件之中。

此次虽然事先把海洋之心让夏木做了转移,其实是想作为一张活命的底牌。只要一天先不交出海洋之星,在保证自己周全之下,就有了足够的计算来与对方周旋。

糊涂进了局子之后,本来寻思着怎样脱身,陈晨一直在制造机会,挑战那群执法人员的耐心。在听到将会被送往调查组的时候,反而更开心了。只要能上了路,以海洋之心的价值,就不怕会没有人来劫。然后再趁乱逃跑,事后在相对安全的情况再有周旋的余地。

而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都怪那个益达美女,如果没有她做的那茬的话……

对了,益达美女……

从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10分钟了,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居然给忘了这茬。

如果她不是与那些人一伙的话……

惯性思维呀……

陈晨拍拍脑袋,引得B2一阵警惕。

远处传来轮胎刮过地面的尖锐响声,又有几声碰撞的钝响声,车声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陈晨刚想动手,车子已经在一阵急刹车声中停到了夹巷口,车头的女人从左边车窗伸出拿枪的手,B2正想反应,女人已经开枪。

几乎无声的一枪,也没有火药光火,只见B2中枪之后往后退了几个踉跄,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就……就这样?你妹哟!布局推导演练了那么久是为嘛……)

陈晨抬起的手久久没放下。

“还楞着干嘛!赶紧上车!”

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打开后车门,人还没完全进入,车子已经启动,瞬间好几把枪打向车身,枪声作响之下,陈晨后半截身子将进未进之时,屁股一痛。

“日哦……”话刚说完,疼痛与心神劳累交相之下,陈晨晕了过去。

…………

枪声复又响了几下,远处才传来警笛开路的声音。此次事件说起来惊心动魄,其实也就进行了十来分钟,加上劫持的人又选在了远离警局的路段,警车现在这个时间点来,不能说是姗姗来迟,反倒是训练有素效率极高的了。

警车来的时候,AB两伙人已经各自开车散了去,连同倒下的弟兄或死或伤都收拾了去。

分了一队人去追踪,剩下一队人立即布置现场,拉起警戒黄条。相关人员也陆续赶到,取证,化验,收集素材,好做弹道检验的。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警员正把屠夫和秃头老王从车里抬上担架。

期间屠夫睁开了眼,抬起的手指向旁边头破血流的老王,嘴唇张阖着想要说些什么,架不住脑袋一阵疼痛,又给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屠夫发现自己手臂静脉线上插着针管,吊着营养液。头部传来疼痛的时候,随手摸到了包扎着的绷带。

屠夫立马拔掉针管,翻身下床。

看到的护士小姐连忙过来扶住屠夫,嘴里叮咛着:“先生!先别下来。你头部受过撞击,轻微脑震荡,先休息静养一下吧……”

屠夫挥挥手,说:“没关系,我受过训练,小伤小打不要紧……我自己来……”

“对了。跟我一同送进来的那个中年人呢……王进国……现在在哪?”

“唔……王进国呀……”护士小姐想了想,“那位先生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经过一番急救处理,性命是无大碍……不过现在在重症护理室,短时间内还是会昏迷不醒的,所以……我建议先生还是先自己休息好,也不要去打扰了。”

说完护士小姐把屠夫安顿在床上之后,便自己走了出去。

坐没一会儿,屠夫按捺不住担心,还是起身往病房外走了去。

在重症护理室外,屠夫透过窗玻璃,看到躺在病房内的老王脸上套着吸氧器,头上因为手术的原因,头发剃得更少了,现在则打着更严重的包扎。病房内传来心跳测仪器的频率响声。

平日里虽以上司下属相处,其实更多的时候,老王更像是个兄长或者长辈,在刚到局里的时候也就老王不厌其烦给予帮忙。

后来屠夫连破了几件大案之后,晋升时便指定了老王作为搭档。记得一起喝酒时老王说过:“老王哥也老了,家有妻小,不能再像你这帮年轻人这般拼命,想想多干几年之后,安稳退休,闲时钓钓鱼,陪陪孩子,也就满足得不得了……倒是你,还年轻着,事事总想着查出个究竟来,太狂热了总不好……知道吗?现在外面的人背地里都叫你做屠夫呢,说是冷血无情……哈哈……”

屠夫的手不经意放到了玻璃上,上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孔。

“只是老王你不知道,我见过太多人世的丑陋。十岁那年躲在衣柜里,亲眼目睹自己父母亲被杀害,那是何等的恐惧,害怕狭窄的衣柜还是藏不住自身……”

“那时候我多期待,有个好**出现……只是那人一直没来。”

“后来我立誓长大后一定要成为那个我期待着的好**。就算舍弃自己的名字成全了人们口中的屠夫我也在所不惜,所以了老王……”

“国旗在上……宪法在上……人民在上……我愿我身化利剑,斩断眼前所有罪孽,所有罪恶之人将受严惩,善良之人得到应有庇护……”


屠夫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至于陈晨,我想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

“哎呦……痛!痛痛痛痛痛……”被丢在地上的陈晨嘴上喊着痛,哼成小曲儿来。

姑娘觉得一阵好笑,放下手刹之后走向了车后,在经过在地上捂着屁股哼哼唧唧的陈晨时,说:“嘛……有心情哼小曲儿,不如过来撘把手。”

“我可还是还是伤员呀!枪动能击溃到了我的坐骨神经,不快点处理的话,我要么瘫痪要么死……会死的好不啦……唔?毁灭证据呢,怎么不送到旧车回收站?”

陈晨站起来走到车后面,看到女子正在推着车,前面就是郊区未名河畔。看样子是想把车推到河里去,陈晨忍住痛帮忙推着。

等到整辆车推到河里之后,看着车子慢慢沉了下去,女子拍拍手说:“送到回收站的话……手续太麻烦,也太容易被查出来,只有这样才能……”

陈晨抢过来继续说:“才能为你争取到三个月的在逃时间是吧?按照警务那群人的办事效率应该也差不多就这么久了。调取监控,锁定最后失去录像的路段,排查,询问……等到打捞之后,再去验证车子最后的来源,还有接触过的人什么的,估计也就三个月,到时信息的时效性都过了。”

“你不是知道嘛。还问我……以前做过案?”女子试探性问了问。

“呸。哥可是正经守法好公民,只不过有些资料了解一下,加上哥的高智商天才,才好在网上编些小段子,混点零花钱。你以为我是你呀……周梦蝶,A级通缉要犯。怀疑与多桩贵重物品失窃案有关。”

“唔?你……认识我?”

“昨晚才看过你照片……”陈晨笑了笑,继续说:

“在通缉档案里,他们叫我指认你,然后为此可以获取减刑什么的。当然啦,能供出你的下落最好。可是我他妈哪知道你在哪呀!只知道你们会派人来,没想你是否和他们是一伙。要不是你搞什么偷梁换柱的伎俩,哥现在指不定在哪里享受一杯咖啡……”

周梦蝶打断了陈晨的喋喋不休:“东西呢?不在你身上吧?在哪呢?”

“先把我治好再说。”陈晨撅起屁股指着屁股上的枪伤。

周梦蝶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就走。

“别走啊喂,你把我丢在这东西就拿不到了,混蛋啊喂……”

闻言周梦蝶转过身来,皱着眉又走了过来,没说什么就直接用手揽住陈晨的头,把陈晨夹在腰间拉着走。原想就这样让这人跟着自己走,没想到这人太也不识趣了。

陈晨手脚乱舞想要挣脱,一个爷们叫个娘们用手夹在腰间怎么说怎么怪,没想到这女子力气还出奇的大。不过很快陈晨就停止了挣扎,因为……他的头还有手……

“手!放!开!”

陈晨把手从周梦蝶的臀部放了下来。没关系,还有从头部传来的柔软触感……

很快周梦蝶就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感,夹在腰间的头安分了下来,只是……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原来几番挣扎之下,陈晨的头部其实已经无比靠近女子的胸部,这番诡异的走路姿势之下,其实已经随着走路的幅度荡漾着。

马上的,周梦蝶把陈晨扔到了地上,“自己走!我不管你了!”

但是走了一段路的周梦蝶发现陈晨并没有跟上来,回过头来才发现陈晨已经倒在了路上,惨白的脸色还带着傻笑,却是已经不省人事。

糟糕!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吗!得赶紧送到华女那里才是!

周梦蝶顾不上什么,赶紧把陈晨背上,吃力地走向城中去。

背上的陈晨迷糊间睁了睁眼,又昏迷了过去。

…………

哎呦……好长的梦。

好舒服的感觉,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不愿醒来。

半梦半醒间,陈晨感觉眼前有个陌生女子正在对自己做些什么。

陈晨握住那人的手,深情地开始说:“我这是要死了么?答应我好么?如果我活下来的话……”

“我们马上开始这段迟来的感情好么?”陈晨脉脉含情望着女子。

床头的女子愣了愣,转过头望向周梦蝶,眼神里满是询问。

周梦蝶掩嘴笑了笑,“别理他啦华女。这人就是一自称高智商天才的神经病。”

陈晨抢过话开始说:“所谓神经病是指神经官能缺陷,而你所要表达的应该是精神病患者,意指行为模式不符合你既定已有认知的人。当然,天才应该就是有某种方面的缺陷的,如果你要称作神经病也是可以的。”

周梦蝶笑得更欢了,走过来大大咧咧揽住女子,对着陈晨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赵华,我的好朋友,通常我叫她华女。中医世家的人,不止有一身精湛的医术,要知道,医术高明的人,更懂得如何杀死一个人……”

赵华接过话说:“所以了,小蝶呀,我能不能杀了这个人?虽然为了救活他浪费了好多时间和药材,但是……我能不能杀了这个人,我好想杀了他的说。”

陈晨闻言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抽了回来,又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僵硬笑容对着叫赵华的女医师。

周梦蝶拿开放在嘴唇上的手指,想了想说:“嘛……现在还不行哟。”

什么叫现在还不行!!

是想养肥再杀的节奏吗?

陈晨打了个冷颤,这两人,鸡鸣狗盗之人不愿杀人,救死扶伤之人一心想着杀人,这还真是……有趣呢。

赵华想起什么来,说:“对了小蝶,你还没吃饭吧。我去整点饭菜,几个人凑活一顿吧。你先和那谁……”

“陈晨。”床上的男子抢先回答。

“喔,你先和神经病先生聊聊吧……”

“…………”

赵华走之后,就剩下两个人在屋子里,一个在床上,一个拉了张编竹凳子坐着,两人一时之间没了话。

“对不起……”周梦蝶先开口了,“如你所说,确实是把你牵扯了进来……这样吧,此间事了,给你海洋之心价值的百分之一收益吧。”

陈晨刚想说未免也太少,周梦蝶继续说:“别看只有价值的百分之一。转手时其实会被压价成百分之三十……然后就是,海洋之心的价值基数很大。”

“有多大?能有这么大吗?Ccup?”说完陈晨手上还比划了一个球状的手势。

“应该比这还大,市值五千万……说的是美元……不对!你占我便宜来着!”周梦蝶本来想也没想就接过陈晨的话,说一半的时候,看到陈晨意味深长的笑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随即起身上床压制住陈晨,想给他来点颜色瞧瞧。

被修理的陈晨趁机捉住周梦蝶的手,别让她再下手。

里屋传来赵华拿出锅碗瓢盆的声音,这边两人才意识眼下这个姿势是有点暧昧了--周梦蝶骑在陈晨的身上,身下是陈晨毫无遮掩的眼神。

“知道吗?周梦蝶。按照原计划我是该想办法制服你,然后用你去换回我原来的声誉。不过嘛,我改变主意了……不止是因为你连手上的枪都不是致命武器,而是速效麻醉枪,因此保全了那个可怜人的性命,还有就是你……背过我。所以了……”

“从这一天起,我决定泡你……就当作是为了弥补你为我带来的一系列损失。”

(当然,我确定不止是因为你好看的面容和迷人的身材。)

“啊?你们……”

刚从里间进来的赵华看到了两人暧昧的姿势失声叫了出来。

这一下倒**上的两人一阵不好意思,周梦蝶赶紧从床上下来,整整衣衫。而陈晨则是继续坏笑着。

赵华把脸别了过去,说:“小蝶进来吃饭吧……”

说完赵华就自顾自走进了里间,周梦蝶摊摊手,对陈晨调皮地吐了吐舌,随即也进了里间。

这下轮到陈晨对自己摊摊手了,只能吃力地下床,然后支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里间去。

吃饭的时候,陈晨感觉气氛明显很不对劲……

一桌三人,除了细碎的吃饭声,就是赵华时不时夹菜递到周梦蝶碗里,周梦蝶默默把头趴得更低了,像做错事了的孩子。

陈晨想夹那盘清炒笋干,够不着,又不方便起身,只好先打破了沉默:“那个……神医美女呀,能不能也给我夹一下菜……喏,笋干夹不到……”

赵华闻言一声不吭,只自顾自扒着饭。

周梦蝶见状有点尴尬,“我来吧……嗯,够不够?”


“可以了……谢谢呐小偷美女……”陈晨笑着说,收回碗的时候发现赵华皱眉敌视的眼光正对着自己。

这叫什么事嘛!住这里养伤,说起来这还算无妄之灾来着,现在夹个菜,至于吗?至于要这样二五八万的眼神吗?

(不行,得进入状态分析一下了。)

陈晨嘴上吃着,眼神已经失焦,大脑多线程全开。

(中医世家……女医师……身高……长相……习惯……住所……)

“对了,陈晨。”周梦蝶试着制造些话题,看到两人被自己吸引过来,继续说:“你说过你平时会在网上编些段子,这个能为你赚钱吗?来给我们说说吧,我想华女应该也是有兴趣的……”说完又给陈晨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讲些有趣生动的话来缓解一下气氛。

“唔?喔喔。说起来,因为这个要懂得越多越好。比如我……每当我在编些故事段子的时候,其实我得想象一下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会不喜欢,甚至于可以预见的,什么样的人在听了我的故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到底就是试着叫人愿意花钱来听我讲故事,只有编些人们喜闻乐见的故事,这样我才能……”

话还没说完,赵华已经放下碗,红木凳子在一阵刺耳声被往后退去。

“我吃好了。”说完赵华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外间看电视去了。

“呵呵……呵呵……”陈晨干笑了几下,自讨无趣。吃菜吃菜。

周梦蝶打着圆场,“你不要放在心上,华女人很好的。相识多年,救过我很多次,总是嘱咐我别再干那些危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中医世家的规矩。”

陈晨没说话,脑海里在想着,中医世家……

(难道是那该死的规矩?)

周梦蝶见陈晨没说话,继续说到:“中医世家向来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所以咯……华女其实是凭着自己的聪明天赋自学成才的,原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赏识,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地被以偷学医书为由,被赶出了世家的行列。那些年和我一起也比较辛苦,这番起了个医馆,背后却是有着很多辛酸,世家的人也来闹过几次。这些经历下来,让华女本身也就比较抵触男人,尤其是不愿意我和别的男人接触。”

(只是这样吗?好像又不止是这样。)

两人无话,默自夹菜吃饭。

当天夜里,陈晨独自睡在外间病床上,想着隔壁卧室里就躺着两个如花似玉大姑娘,饶是心里痒痒,硬件设施不允许呀。

先,不说自己屁股中了一枪,能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说,问题是里面一个是身手高超的通天大盗,一个是医术与杀人技巧兼通的世家女子呀!要真就这样想来个半夜偷袭,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要么是快如闪电的出手,要么就是诡异莫测的点穴手法。前者还死得利落,后者可是死得不明不白来着。

陈晨使劲摇摇头,断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妹子什么时候没有,小命只有一条,这事还得慢慢使出自己的泡妞三十六计来才是。眼下只能先养好伤了。

刚想睡,隔壁就突然传来声音,陈晨侧耳倾听。

“小蝶小蝶……不要离开我……”

“华女别怕哈……我在这里……乖,睡觉了哈……”

“嗯……”

这下轮到陈晨懵了,虽说去掉所有不可能因素之后,剩下的结果就算再怎么令人不相信,那也就是真相了。

可是有些真相实在叫人无法直视。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陈晨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赵华的一举一动,所谓好奇是人类探索求知的源动力被陈晨演绎得淋漓尽致。

比如是手扶门沿,表情傻愣得犹如电影里的智障雨人。也难怪陈晨,灵魂与肉体总得有一个在做剧烈运动,可这些天来实在乏味得很,又不适合四处走,只好乏味到后来陈晨身着白褂坐在医馆里充愣的时候,不时还有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好心阿姨摸着他的头给了糖吃。有时也会跟小孩猜拳换糖吃,每次带有这些个博弈色彩的事总能叫他双眼放光,每每赢得小孩子都哭了。

换得孩子父母一阵好找,偏偏每次陈晨还要像个孩子一样趁机躲在赵华身后,趁机占了点便宜。搞得赵华哭笑不得,渐渐也放低了对陈晨最初的敌意。

周梦蝶有时又不知道去了哪,只不过夜里又时常听见两女的夜话。

眼下全城正在通缉陈晨,新闻报道出台日益增加的悬赏金,谁也不知道每天日头下涎着口水的傻愣会是炙手可热的通缉要犯。

到第三天的时候,陈晨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周梦蝶也催促着要赶紧完成海洋之心的任务,风口浪尖之下得了赏金也好有资金去规避警力热情期。

于是陈晨打电话给了夏木。这个女人正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说是近几日有人来找谈话,听口气是警方方面的人,也就简单问了些户籍方面的问题,便也走了。

陈晨心下疑惑,又想到这些天却是苦了夏木一人,其实还不是因为怕连累了女孩,听到警方找过夏木,不过没列为嫌疑对象便也安心了。并约好了时间地点。

地点是约在了城西郊区,周梦蝶开车与陈晨一起在路上。

陈晨趴着车窗,这些日子所遭遇的事,中枪,涉案,换做以前怎么也不会跟自己有关的,所幸的是在赵华的医术悉心照料下,倒也好了个七八,至于被通缉的事,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至不济有了钱之后也是可以逃到什么地方,几年之后换个身份,换身行装,也就是衣锦还乡的商业成功人士了。

陈晨想到什么,突然回过身问周梦蝶,“哎我说,赵华好像很喜欢你,你喜欢赵华吗?”

“喜欢呀,我跟她情同姐妹。”周梦蝶想也没想就这样回答。

“呃……我是说,那种喜欢……还不懂?这么说吧。这几天通过观察,我觉得赵华存在某种心理缺失感,比如说来自于生活环境之下的安全感缺失,所以了……可能会因为这种自我补偿性心理,把你以姐姐对待,索求缺失的爱……”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周梦蝶随手换了手档,下了高架桥,正往城西郊区开去。

陈晨犹豫了很久,可是又好想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测,说:“简单点来说就是……我怀疑赵华存在性取向问题,有可能喜欢着你,不知道你是否也喜欢她,还是说其实你们两个是已经公开在一起的恋人……”

“哧--嘎哧。”轮胎在地上急刹,陈晨听到带动泥土的厚重刹车声时,整个人已经全部朝前倾了。

“你说什么!?这么可能嘛……呵呵……呵呵……”其实周梦蝶听到陈晨的这番话自己心里也没底。

“干嘛反应这么大……赵华基本无误了,倒是你就说不清了。有没有可能,我们验证一下就好。”

“怎么验证……唔唔……”周梦蝶话刚说一半,陈晨已经整个人凑了过来,吻上她的唇。周梦蝶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还没反应过来,起初还反抗来着,但在嫩唇被撬开的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疲软了下来,拍打着的手顺势揽上了陈晨,不由得舒服地闭上眼睛。

陈晨捂着右脸趴在车窗上一言不发,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周梦蝶脸上还有些红晕,心不在焉地开着车,眼看就要到约定的地点了,其实周梦蝶有听陈晨说过,夏木和陈晨是怎样的关系,听闻之后,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尽管不知道这难受的缘由。

“结论呢?验证好的结论呢?”

周梦蝶打趣地问,完全没有刚刚的羞涩感。

陈晨郁闷极了,本来嘛,自己泡美什么的就是无往不利的,这番行径却是自己鲁莽了,没有良好的剧情铺垫又怎么可能叫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呢,看来以后自己编排故事一定要拒绝这样狗血的事,自己又不是什么主角气运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溢,天下美女投怀送抱。

先,自己不是什么富可敌国好干爹。再者说了,自己也没有一个李姓的爸,父母在老家也只是工薪阶层而已。而以往所遇基本也是那些内心空虚寂寞的女人,只不过所谓的无往不利也是建立在自己脑子稍微好使一点罢了。

问题是自己信息不够呀,表面周梦蝶中规中矩无可挑剔,说实在点,其实就是与小说里的酱油角色一样,没什么人物特点,有点脸谱化。可是通天大盗美女小偷非得一个个个性分明吗?那是YY小说而不是现实,恰恰正是因为其盗贼修养,让她才能够隐于人群中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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