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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骄子

张文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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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张文定徐莹   更新: 2022-04-18 06: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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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张文定徐莹《龙腾骄子》讲的是一个草根出身的公务员,以靠近女领导为捷径,一步步在权力之路披荆斩棘奋勇前行有能力的人千千万,没能紧跟领导就只能对着实权位置望洋兴叹混官场最实用的法宝,就是靠近领导......

第1章

精彩节选


张文定,今年24岁,是随江分区一个单位的办事员,可新来美女领导上任的第一天,他就把她得罪死了!
他本以为自己彻底完蛋了,却万万没想到,这是他平步青云的开始!
张文定出身农村,但父亲在市里做点小本生意,家境早已好起来了,大学毕业后,他考进了单位。
这两年,身边的人待他都还不错,因为他有个在总部当领导的舅舅。
只是去年冬天,他舅舅被高洪给整了,被调到了养老部门,一下就失势了。
从此,张文定也连带着被很多人疏远。
场子里就这样,任何的变动都有可能掀起风云,谁也不愿被殃及。
今年七月,上头下了文件,单位将由徐莹出任一把手。
而徐莹,是传说中高洪的女人,随江场子里第一美女,前招商二把手。
想到舅舅就是被高洪整下去的,现在高洪的女人要来当自己的顶头上司,张文定总觉得心里憋了一股子气。
那天刚上班,他走在路上,边看着手机的陌陌群,时不时发着语音。
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徐莹,张文定带着怨气,恶狠狠地喊了一句:“只要大腿迈得开,保证升职升得快!”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美女。
美女显然听到了张文定的话,脸色阴沉,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
张文定被她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心中有点不爽,这女人有毛病!
这事张文定本来没放在心上。
然而,十分钟后,当他跟随领导去迎接徐莹的时候,看到那张脸,张文定如遭雷击!
徐莹赫然就是他刚才碰到的那个女人!
张文定脑子都快炸了。
尼玛,这女人是徐莹?
整个单位的人,都明白徐莹能够到这里当一把手,和现在随江一把手高洪脱不了关系。
但是,却没人会蠢到在这里说出来!
然而,就在刚刚,张文定说了那句话,还被徐莹亲耳听到了。
这就相当于直接扇徐莹的耳光,这是对徐莹最大的侮辱!
张文定心中直呼完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一整天,张文定都心神不宁,他知道,自己的前途注定一片灰暗了。
直到下班,他还在胡思乱想。
这时,经理兼人力资源老大覃浩波走了进来:“小张,徐老板司机今天请假,你去顶一顶。

张文定傻眼了,老子早上才侮辱了徐莹,现在去给她当一天临时司机?
这……是怕老子死得不够快,还是死得不够惨?
其实,给领导开车是个好差事,毕竟接近大佬的机会很难得,张文定以前受照拂的时候,也经常给大佬们开车。
可是自从舅舅失势后,张文定再没给他们当过临时司机了。
倒是有时候覃浩波自己出去办事,会叫他充当一下司机,要说这单位里面啊,现在也就覃浩波对他还算过得去。
“领导......”张文定看了看覃浩波,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婉拒。
覃浩波打断他,抛出钥匙道,“动作快点,别让徐总等你!”
张文定也只好答应,出门下楼而去。
妈的,不就是当司机嘛,有什么好怕的?
要死卵朝天,不死在人间。
大不了被她好好训一顿,难道她还敢杀了老子不成?

张文定将车开到办公楼大门口,徐莹很快走了出来。
“徐总。
”张文定满脸堆笑叫了一声,请徐莹上车。
徐莹看了张文定两秒,目光凌厉且阴冷,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弯腰往车内钻去。
张文定目光正好扫过,瞥过她的领口,顿时心中一颤。
果然,能成为高洪的女人,不是吃素的。
徐莹是去市里的大楼的,她自己下车进去了,张文定在外面等着。
一个小时后,徐莹出来了。
她一言不发地坐上车,脸色很阴沉,张文定恶趣味地想,她会不会在上面被高洪……
张文定开着车出了市区,徐莹这才吩咐他去素柳园。
那是一家风评不错的餐厅。
到素柳园之后,徐莹叫他一块儿吃,张文定也没推辞。
入了饭店,徐莹没有马上进包厢,而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张文定想了想,也没进包厢,落后她几步跟着。
素柳园的卫生间在过道的尽头,男女对门。
张文定洗了手,在过道上等着徐莹,然而他没等到人出来,却听到了她一声尖叫:“啊……”
张文定不敢怠慢,蹿进门洞,却见到徐莹一只手撑地,坐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更尴尬的是,她这时两腿微弯,没有并拢,让他的目光看到了最不应该看的地方。
靠,这是要闹哪样!
张文定吞了口唾沫,赶紧叫了声“徐总”,然后看向徐莹的脸,却迎上了她圆睁得欲喷出火的怒目。
他心里一颤,完了,刚才不小心的目光被她发现了!
“扶我起来!”徐莹冲着张文定怒吼了一声。
张文定闻言,赶紧身子一侧,一条腿跨过去,正准备弯腰将她抱起来。
正在这时,他注意到徐莹的脸色更难看了,福至心灵想到这个姿势太尴尬,赶紧又移步转身,来到她身后,将她提了起来。
徐莹扭头狠瞪了张文定一眼,想要自己站定。
可刚一迈步,却是一个跄踉靠得他更紧了……
原来刚才一下崴了脚,而且高跟鞋好像也坏了。
“哎呀,美女,地上滑,走路要小心啊,要不跟我去喝杯酒,压压惊。

这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醉酒中年男人说话了,还伸手往徐莹的肩上拍了过去。
张文定单手扶着徐莹,另一只手快速伸出,扣住了他的手腕,双眼盯着他冷冷地说:“耍酒疯给我滚远点!”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那男人脸色一变,嚷嚷道。
徐莹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嘴角扯了扯,却只是对张文定道:“我们走。

张文定冷哼一声,松手时稍稍用力,将那男人推得后退了几步,然后扶着徐莹就要出去。
“站住!”
胖男人猛地蹿到他们前面,“哪个叫你走的?自己扇两个嘴巴道歉,再让这位美女陪我喝杯酒,我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流忙!你,你要为你的臭嘴巴负责!”
徐莹羞愤交加,又急又气,骂了一声。
张文定狠狠地盯了那男人一眼,然后伸手往前一推,想推开那男人然后带着徐莹去车里。
那男人见到张文定伸手推来,不仅不避让,反倒还主动扑了上来。
张文定手上掌式一变,再次扣住他的手腕,脚下对着他的小腿一踹一勾。
“嘭!”
胖男人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老三、老三!”
胖男人恼羞成怒,边起身边嚎叫,还真从卫生间里叫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见这情景就要动手,可等张文定转身,二人一照面,他就愣住了。

“石先生!”张文定叫了一声。
他认出来了,来人是一个单位的二把手石三勇,跟他舅妈是远房亲戚来着。
“文定,怎么回事?”石三勇皱了皱眉头,一眼看到徐莹,心里一突。
“徐总,这是武仙分区治安石三勇......”张文定介绍道。
听到张文定的话,石三勇暗叫一声坏了!
徐莹看了石三勇一眼,却没理他,转头对张文定道:“走!”
张文定对石三勇歉意地点点头,扶着徐莹走了。
“站住!......”
地上那男人还想叫嚣,被石三勇死命抱住。
随后石三勇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他立马没了声息,身体像是脱力般,差点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老三......”那男人满脸惶恐地看着石三勇,声音发颤,“怎么办?”
……
另一边,张文定听从吩咐,把徐莹送回了家。
到了地方,他扶着徐莹下车。
由于她的脚太痛了,张文定征求了她的意见,把她背上了楼。
感受着她伏到自己背上,张文定不由得心跳加速,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徐莹有些羞恼,自己堂堂单位一把手,现在和这小子这么亲密!
这要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好在张文定速度没减,步伐没停,手也很老实。
徐莹的恼怒就减了几分,这小子倒也还算老实、听话,也有几分男人气概,今天要不是他,后果真不堪设想!
先前在素柳园,他想必也是无意的吧!
呃,就是早上在单位的话说得太可恶了!
到了五楼,张文定扶徐莹进了门。
坐下之后,她开口道:“小张,谢谢你了。
自己倒杯水喝吧。

“我不渴。
”张文定赶紧摇头,“我先帮你看看脚吧。

“你还会看跌打损伤?”徐莹一脸不相信。
“会一点,我以前练功夫,经常受伤,久病成医了。
”张文定笑着点头道。
“那......”徐莹迟疑了一下,朝他点点头,“谢谢你了。

“您别客气。
”张文定也在沙发坐下,然后将她那只脚提起来放到腿上,脱去她的鞋,手掌抚在了脚踝处。
他干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抬眼望了一下。
视线所过处,却发现,二人现在这么一种姿势,居然又能够隐约看到她……
张文定有点意乱情迷起来,轻轻抚了一下。
徐莹察觉出一丝异常,开口道:“小张,你还学过功夫?大学读的是体育系吗?”
张文定收拢心神,“没,我读的行政管理。
功夫是小时候跟紫霞观里的吴道长学的,我老家就是紫霞山脚下的。

“紫霞观?吴长顺道长?”
徐莹来了兴致,“他有八十多岁了吧?听人说他看上去还像三十来岁的样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张文定答道。
“不会吧?真有这种事?他是怎么保养的?”徐莹再问,睁大了眼睛。
女人啊,对容貌果真很在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
”张文定一脸不自在地回答。
其实他是了解的,可是却不方便对徐莹说出来。
张文定小时候身体差,跟着吴长顺学了些功夫,才有现在的强壮体魄。
吴长顺青春常驻的功夫,是一门阴阳双修的法门,他也是今年年初才教给张文定。
这门功夫,让他在舅舅失势后,找到了一点安慰和寄托,只是得罪了女朋友易小婉。
因为筑基至少要百日,筑基阶段得暂停行房。
易小婉开始还听,后来怨气就重了,为这事儿跟他吵了好几次。
这种事,哪能跟徐莹说得清楚?
他回过神来,把注意力集中到徐莹脚上。
可是刚才想到阴阳双修的事,身体的反应更强烈了,满脑子又开始想入非非。
从练功开始,到现在好像也过了一百天了。
这些念头在心中晃荡,令张文定越来越不淡定了。
他毕竟还是有理智的,果断对徐莹说:“没什么大问题,擦点藿香正气水,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你家里有没有红花油?”
“有,就在那边柜子里,你找找看。
”徐莹伸手指了指柜子对张文定说道。
红花油很快找来,可等到擦的时候又出问题了——擦药水得把袜子除了啊!
徐莹今天身着短裙,穿的虽然不是**,可也是长**,总不能当着张文定的面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有几分尴尬。
张文定赶紧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再回来,徐莹右腿上的**已经除掉了。
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腿上的伤。
张文定有点不知所措了,想马上就走,可又还想多看一看她的**。
“坐啊,站着干什么?”
徐莹一抬头,看到他还站着,便说道。
随后她又问,“小张啊,你在单位做什么工作?”
不等回答,她又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车开得不错,像老司机。

张文定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如实回答道:“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给区内的企业做服务,他们有困难,由我接待,然后汇报。
其实考进来之前,我就在单位里开车,后来到了单位工作,有时候司机请假了,覃总也会让我去顶一下。

听着张文定这一番话,徐莹多看了他两眼。
这小子还挺会说话,不过还是嫩了点,为覃浩波开脱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她自然知道张文定是严红军的外甥,今天覃浩波的安排,令她不得不深思其中意图。
张文定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他说道:“徐总,你现在药水应该擦好了吧?我扶你到卧室去,然后我也要回去了,今天家里还有点事儿。

徐莹听到他这么说,正合心意,将药水交给他让他放好。
“我背你过去吧,你脚上有药水,不好穿鞋。
”张文定回到沙发旁说道。
徐莹一想上楼都背了,也不差这几步,便答应了。
张文定背着她往卧室走去,鬼使神差地想借着这个时机,消除一下早上在单位说那话的误会。
他吞吞吐吐道:“徐总,那个,早上在单位,我前几天休假,今天才上班。
我,我早上说那个话,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这话,徐莹脸色马上就变了,冷声打断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文定越急越说不清楚:“我,你,那个,我不是说你和高洪......”
“滚!你给我滚!”
徐莹没等他说完就勃然大怒,猛地坐起,指着张文定,声色俱厉道,“年纪轻轻就不学好,乱嚼舌根!仗着有点关系就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别搞得丢了工作还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严红军都会没有好下场!”
莫名其妙挨了通骂,连舅舅都受到了威胁,张文定就火了。
老子今天救了你居然就得这么个报应?
“你敢动我舅舅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张文定盯着徐莹,冷冷地说道。
“那你就等着瞧!”徐莹用同样阴冷的声音道,“不,不用等了,我保证一周之内,就会有动作!而且会用最快的速度查清问题,移送相关部门!”
张文定低吼一声:“臭表子,你找死!”
“你骂我表子?”徐莹一声怒吼,“张文定,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句话,我不仅会把严红军送进监狱,我还会告你!让你去坐牢!就算没有证据,让你去看守所呆几个月,也轻而易举!”
“臭表子,果然最毒妇人心!”
“要办我,是吧?!”
张文定已经气糊涂了,他直接就扑了上去,怒吼道,“那就不做不罢休,我先把你办了!”

此刻,张文定的疯狂已经战胜了理智。
既然你死活都要办我一个罪名,那老子也不能白受冤枉!
徐莹这一下慌了,但根本就抵挡不住张文定。
……
也许只有一瞬间,也许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徐莹一动不动,她脑子里空荡荡的,想了许多事,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张文定赤脚站在地板上,丝丝凉意透过脚心,令得他理智回归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如同电影般回放着刚才的一幕一幕,他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快乐,恐惧的感觉在心里发芽,瞬间成长,布满全身。
真的把她办了?我闯祸了?会怎么样?
他禁不住牙关打颤,看着徐莹口齿不清道:“徐,徐总......”
徐莹眼睛转动了一下,然后头也跟着微微一转,冰冷地看着张文定,不言不语。
张文定打了个冷颤,急切说道:“徐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等着坐牢吧!无期徒刑!”
徐莹咬牙切齿,眼中的冰冷化作熊熊怒意,拿过手机,开始拨号。
张文定一惊,猛然将徐莹的手机夺了过来。
这时候,哪儿能让她打电话呢?
不管她这个电话打给谁,他都必须阻止。
“怕了?”徐莹的泪水已然干涸,满脸冰霜。
张文定满心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会这样?平时他定力很好的啊!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要善后。
“徐总,事情已经发生了,说我后悔也好,怕也罢,都改变不了什么。

张文定沉吟片刻,脑子里有了个大致的思路。
“我有话想对你说,等我说完,如果你要报警,我就在这儿等**过来。

张文定一脸视死如归,“可能你不相信,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哼!”徐莹冷哼一声,暗想老娘今年二十九了,不是十九岁!
这种话拿去骗小孩子吧,今天你就算是说出花儿来也没用!
“我知道你不相信。

张文定没有放弃,表情平静继续说,“我有个亲舅舅,以前是随江总部的副经理,现在在养老部门,就是你嘴里的严红军。
如果他还在市里,我以后的提拔也不是很难。
可现在呢?这一切都怪你,其实也不怪你,只怪高洪,毕竟,真正能够让我舅舅失势的,是他,而你没那个能量。
很多都人都说你是高洪的人,我……”
说到这儿,张文定看了一眼徐莹。
见她脸色没有缓和,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得到你,高洪断我前程,我就报复他!”
“你不是问我吴道长青春常驻的事吗?我告诉你,是真的,他练了一种阴阳双修的功夫。

“这种功夫有两种效果,一种是青春常驻,另一种就是增加男人能力的,我也练了的,刚才你也感受到了……”
“流氓!无耻!你变态!”徐莹咬着牙说道。
“确实变态。
”张文定接过徐莹的话道,“可当时心里很满足,好像真的报复了高洪一样。
但后来我发现,练功的时候一想到你,除了满足,还有内疚。

“我是个男人,恨高洪就要和高洪正面去斗,迁怒女人,太下作了!太不男人了!”
张文定激动了起来:“今天给你开车,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又有多害怕,在车上我想和你说话又不敢。

“在素柳园,看到那个人对你出言不逊,我恨不得杀了他!”
“背你上楼,我好想走得慢一点,能够多背你一会儿,可是你崴了脚,我心疼!”
“所以我一步都没停冲到五楼,我不想强迫你的,真的不想。
当时我只是想解释一下,不想我爱的人对我产生误会,为什么你不听,为什么你要骂我啊?”
“你不仅骂我,你还想诬陷我让我坐牢,毁我一辈子!”
“换成你是我,在刚才那样的状况下,你会怎么想?我恨高洪,我也恨你,可是我更爱你,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
徐莹脸色一阵变幻,脑子里回想起今天晚上他所做的一切,确实如他所说。
只是,你爱我不是你的错,可你这么对我,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张文定瞟到徐莹脸色的变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听到一个男人说喜欢她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自觉的动容。
他知道光凭这一点,不可能会令她满腔怒火熄灭,他就只是要她的稍稍松动。
他没有继续对她倾吐,有些话适可而止,说得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张文定深吸一口气,落寞道:“徐总,话我说完了,你要报警就报吧。
我去坐牢,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只是后悔,后悔伤害了你。

“莹姐,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一辈子就要在牢房里度过,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现在想叫你一声莹姐,想听到你答应一声,行吗?莹姐!”
徐莹咬着下唇,满脸阴沉没有说话。
“算了,我不奢求了,这是你的手机。

张文定把手机递还给徐莹,平静地说,“你打电话吧,我就在这儿等**过来。


徐莹一把夺过手机,却是迟迟没下手。
她倒不是被张文定的示爱给感动了,而是被他后面的话所震慑。
今天的事情,她没办法报警,也没办法说给高洪听。
堂堂新上任一把手,居然被一个刚参加工作一年的小职员给……
这事儿她不愿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她丢不起那个人!
漂亮的女下属依靠有权有势的男领导,这种事情很常见,不稀罕!
可被下属给拿下的,她还没听说过!
“你走。
”过了好一会儿,徐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见张文定没动,她猛然扬手,将手机砸在墙上,暴喝一声,“滚!给我滚!”
看着徐莹这声色俱厉的模样,张文定松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
夏天的夜很热,可张文定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咬咬牙,坐上车深呼吸了几次,定了定神,开车驶出。
这时,手机响了,张文定一个激灵,摸出手机,是舅舅严红军,“舅舅。

“你在哪儿?”严红军问。
“在开车。
”张文定回了一句后反问道,“有什么事?”
“你现在给徐莹开车?”严红军再问。
“啊?是,没。
”张文定一听徐莹的名字,心里就是一惊,险些撞车。
他赶紧靠边停下,然后给严红军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给徐莹开车。
严红军沉吟了一下,说起了石三勇。
张文定这才明白为什么舅舅会打这个电话了。
只是他自己都一脑壳的疙瘩,到现在还提心吊胆的,却是没什么心思去关注石三勇了。
如果没发生今天的事情,张文定还是很愿意和一个治安副总长搞好关系的。
毕竟,这样的人物,级别不高,但是权力不小,很多事情都能够摆得平。
只是现在嘛,呵呵呵……
挂了电话,张文定闭上眼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将自己铐走的情景,居然还是石三勇带队。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将他惊醒,他看也不看,直接接了,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文定吧?”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是......我......”张文定迟疑了一下,问,“你哪位?”
“石三勇,治安石三勇!”
“啊,石领导,你好。
”张文定立马提高音调喊了声,头皮一阵发麻。
刚想到自己被他给抓了,突然就接到他的电话,这事儿怎么想怎么邪行啊!
“下班了吧?”石三勇的声音中透出了笑意与关心。
张文定道:“下班了,领导有什么指示?”
“过来唱歌来,一起喝两杯,山水华府。
不要找理由推啊,有车没?要不要接?”
石三勇丝毫没摆架子,一幅跟张文定熟得不能再熟的口气道。
听到这话,张文定就知道,先前在素柳园的胖男人想必正在他身旁。
若是没有今晚的事,张文定自然是不肯趟这浑水的。
可他已经把徐莹得罪惨了,也许从明天开始就会失去自由,倒是不用在乎那么多了,去看看那死胖子的焦急样,或许也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快乐。
石三勇打这个电话来,想必以为自己是徐莹的心腹,想让自己帮着说几句好话吧?
哈哈哈,还真他妈的讽刺!
张文定心绪电转,笑道:“石领导发话了,我纵有百个理由也不敢推啊!哈哈,马上过来!”
车开动那一刹,他却在想,徐莹这时在做什么呢?洗澡?还是痛哭?
又或者在想着怎么样报复他?
正如张文定想的一样,徐莹此刻正在洗澡,也在无声地哭。
她一遍遍地冲洗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她是单位的一把手,可她同时也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
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想过要治张文定的罪,可后来又犹豫了。
她离过婚,现在又和高洪有关系,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不会寻死要活的。
她只是觉得特委屈,今天是她的生日,却诸事不顺,工作的压力混合着生活中的不如意,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泪水流出。
自离婚后,她就不再对男人抱什么幻想了,一心都只想着变强大,所以她成了高洪的人。
对于这片区域,她是有信心做出大成绩的,在接手之前,已经有很坏的心理准备,可是真正过来才发现,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
这里面积总共五十点二平方公里,招商引资十几年,开发面积居然还不到五分之一!
徐莹是想大干一场的,班子成员她动不了,但下面的人,她是真想给换了。
可是这些人各有背景,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她刚上任,没有成绩,就在人事问题上切口子,不说别人怎么想,首先她的靠山高洪就不会同意。
人事上暂时不宜动,就只能从硬件上打主意了。
怎么着,也要把基础设施给完善起来啊!
要不然开发商过来一看就走,那怎么引得了资?
今天她是想去市里要钱,搞基础建设的。
然而人家却不肯松口,还一个劲的要她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招商才是硬道理,不能等、靠、要,市里也是捉襟见肘,各个口子都缺钱。
她到高洪办公室汇报工作后,提了一句晚上想一起吃饭,高洪居然说他有事拒绝了,可她分明听到他接了个女人的电话,约了晚上见面。
徐莹带着一肚子不愉快,想自己安心吃顿饭过生日。
没想到在素柳园,遇到那个死胖子,自己还一屁股跌到了,出了那么个大丑!
更过份的是,由于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居然引狼入室,栽在张文定手里了!
她恨张文定,也恨那个死胖子,若不是他,哪儿用张文定送自己回家?
她也恨高洪,若是他今天晚上陪她吃饭,也不会有这事儿;若是高洪去年没对严红军下手,张文定也不会恨到自己头上来,同样不会有这事儿!
哼,张文定啊张文定,你以为我不敢报案就没法治你了吗?
你是我单位的人,我是单位的一把手,咱们走着瞧!
还有那死胖子,我不知道你是谁,可当时还有个石三勇,你们都该死!

到了山水华府包厢,石三勇一脸热情地迎接张文定。
经他介绍,张文定才知道,下午那个胖子叫邵和平,是武仙区电力一把手!
这着实出人意料,怎么说也是个一把手,素质也太低了。
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位置坐稳的。
不过张文定并不觉得他有啥了不起。
电力是垂管单位,他们是市里的,谁也管不着谁。
再加上他之前还把自己单位的一把手给办了呢,虽然觉得自己的话应该击中了徐莹的软肋,可毕竟还是怕徐莹报警,他这会儿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所以,石三勇介绍完,张文定也只是一脸微笑地站着,不说话也不主动伸手。
“哎呀,张老弟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有知识有能力的人,前途无量啊。

邵和平心里有几分不悦,可还得堆着一脸笑,主动握张文定的手,“今天认识张老弟,真是有缘啊!来,坐,坐,到这儿来了就好好玩,玩个痛快。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心里对邵和平很是不齿,可毕竟还要给石三勇几分面子。
别的不说,如果徐莹真报了警把自己抓进去了,只要石三勇说几句话,自己在里面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不是?
所以,张文定也就客气了一句:“邵总太客气了,你坐,你坐!”
“什么总不总的,叫邵哥!”邵和平作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道。
石三勇也附和了一声:“文定我可是要批评你啊。
按说我们俩也是平辈,你舅舅严总还是我的姑父呢,你看看你,从没叫过我石哥,每次都是石总石总,又不是干工作,叫得这么正式搞什么?我可从没叫过你小张吧?”
“啊......这,那是我的错,我认错。

张文定稍作迟疑,马上笑道,“那我就得罪了,依二位哥哥的意思,石哥,邵哥。

“张老弟,这才对嘛。

邵和平笑着搂了搂张文定的肩,然后惊喜道,“老弟,严总是你舅舅?”
张文定点了点头,邵和平便伸手一拍大腿,“哎呀,这真不是外人了。
严总是个好领导啊,对我的帮助很大,一直都很照顾我的......”
张文定只差吐出来,这也太能扯了,他舅舅以前是总部的副经理,和电业都不沾边,怎么就成了你的领导了?怎么就帮助你了照顾你了?
屁话说得这么情真意切的,张文定头一回见!
不过邵和平姿态这么低,张文定也只能笑脸相迎。
随后几人开始唱歌,一边喝着酒,气氛不错。
张文定其实酒量不错,只是不喜欢喝酒,平时跟人吃饭,都一律推说不能喝。
可是今天他内心很压抑,一方面怕喝多了乱说话,一方面却又想放松一下。
半推半就之下,张文定终于还是喝了些啤酒。
酒过三巡,邵和平跟张文定看上去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只差引为知己,恨不能当场拜把子。
十点多的时候,邵和平坐近了和张文定说话。
张文定知道要说正事了,却浑不在意。
他犯了天大的错,回头去想邵和平那点破事儿,也太小儿科了!
邵和平问起徐莹出了素柳园的反应,张文定一脸为难叹了口气,“邵哥啊,这个事情,我们老板很生气,在车上一直阴着脸,还有她脚也受了点伤,怨气很大啊!”
“那,她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给,给别人打电话?”
邵和平听得心惊肉跳,紧张地问。
他是真害怕了,毕竟这儿是随江,是在高洪的一亩三分地上啊!
不谈别的报复手段,只要高洪稍微露一点口风,自己这个单位一把手就得下台!
他相当清楚,没有人会和高洪过不去,哪怕他在省里小有点关系!
在随江这一亩三分地上,再牛逼的垂管单位也抵不住一把手的怒火啊!
看着邵和平这一脸焦急的模样,张文定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
他皱皱眉头,做出沉思的样子,然后缓缓开口道:“在车上她倒是没打电话。
不过,她要我向石哥了解你的情况。
我还没来得及给石哥打电话,就被石哥叫过来了......”
听着张文定的话,邵和平心一寸寸地往下沉。
他虽然早料到了情况不妙,可听到张文定的话,他觉得压力又大了一分,甚至都能想象徐莹那怒火滔天的脸色。
他自己早就把自己吓着了,一点都没怀疑张文定的话是真是假。
“她有没有说你问出来了要你怎么做?”
邵和平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问道,问完又意识到这是句废话。
徐莹要报复他,不可能通过张文定啊。
果然,张文定摇了摇头。
邵和平也摇了摇头,叹口气,没有说话。
“邵哥,你也别太担心了。

张文定突然出口安慰了一句,然后端起杯和邵和平碰了一下,喝了口酒继续说,“我看呐,我们老板暂时不会怎么样。

“她怕是会等个机会,想必需要点时间的。
你就趁着这段时间想想办法,把误会说清楚,只要她心里舒服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邵和平想,有道理,徐莹是高洪的女人,这事绝对不可能马上捅出去的。
自己得尽快想办法,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
“你说得也对。

邵和平点点头,“不过,女人心海底针,看不透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样吧,我明天上班了,去探探老板的口风。

张文定眉头几皱,随即一脸决然道,“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摸清老板想法,我也不敢随便帮你说话。
唉,算了,豁出去了,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

“老弟,以后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邵和平一把抓住张文定的手,激动不已,“只要是你的事情,只要我能办的,啊,有条件要给你办,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给你办!”
“邵哥,兄弟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我去打电话。

张文定说着就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

邵和平和石三勇对了一个眼神,暗想果然没看错,这小子这种时候居然敢给她打电话,这不是特别亲近的心腹是什么?
不过,他要不是徐莹的心腹,徐莹也不会要他当司机啊!
他却是没想到,张文定不仅不是徐莹的心腹,相反还被徐莹恨之入骨。
张文定去了趟厕所,连手机都没拿出来,回来就说:“邵哥,老板对你还是怨气很大,但听她的语气,应该没跟人提起这事情。
你这边准备准备,我明天上班后再探一探,然后看看具体要怎么做吧!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说话。

邵和平听到这话,放松了一点,对张文定感激不尽。
唱完歌三人找了个地方吃夜宵,随后各自开车回家。
……
第二天,张文定一觉睡到了八点半。
糟糕,睡过头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张文定心里又有点乱。
他冥思了一会儿,觉得徐莹应该没有报警,否则,**早就来将自己带走了。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徐莹心有顾忌呢!
妈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照常上班去吧。
张文定开车到单位的时候,已经九点一刻。
他刚到办公室,却不料居然遇见了覃浩波。
“经理。
”张文定笑着叫了声,伸手往裤兜里掏车钥匙。
“怎么这时候才来?”覃浩波阴沉着脸,冷冷地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肚子不舒服,看医生去了。

张文定赔着笑解释了一句,心想上班迟到多大个事儿啊,谁没迟过到?
“看医生你不知道请假啊?”覃浩波猛然间发火了,“我们是单位,拿着工资是要做事的,不是叫你迟到早退的!都像你这么自由散漫目无领导,工作还干不干了?”
张文定懵了,就这么点小事,覃浩波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他愣在那儿想解释,可却找不到话。
迟到是小事,可领导要抓着不放,再小的事情也能够给你上纲上线!
“钥匙给我,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覃浩波冷哼一声,手一伸接过车钥匙,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张文定闷着一肚子气坐下,看了看同事老于,却见他脸上似笑非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心情更加郁闷,也没跟他说话,又把目光转向另一名同事吴姐。
吴姐一脸紧张地往门口看了看,这才转过头轻声说:“小张,你太倒霉了。
覃领导早上找你就找不到,打电话你关机,还被徐总训了一通,就在我们办公室!真是没想到,徐总一大早居然会到我们办公室来。

张文定摸出手机看了看,还真关机了,开了机一看,电量低。
他暗叹一声倒霉,心想今天这事儿可能不怪覃浩波,根子还在自己身上,覃浩波一大早被徐莹训了一顿,多半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想到这个,他隐隐担心。
唉,也不知道徐莹以后会给自己什么苦头吃,覃浩波如果知道昨天派个司机给老板开车,司机却把老板给办了,会不会跳楼的心都有?
覃浩波不知道这个事情,可他这时候真的跳楼的心都有了。
刚训完张文定,他就被徐莹叫去了办公室。
此时,徐莹对面正坐着一家企业的老总。
这家企业是徐莹引进的,遇着事情便直接找上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两个字:停电!
由于上面的限电政策,单位也没办法,在限电这个问题上,沟通几次无果。
如此几番,企业认为他们不肯出力,也认命了。
可这家企业当初是徐莹引进的,现在徐莹当上了一把手,不死心地想来再试试运气。
徐莹也清楚状况,但这家企业毕竟是自己引进来的,总得照顾一下面子。
简单说明情况,徐莹看着覃浩波道:“覃经理,你看,是不是跟电力那边沟通一下?”
覃浩波一脸为难道:“徐总,这个事情,很困难啊......”
“有困难就克服嘛。

徐莹脸一板,训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遇到困难了,要积极调动主观能动性,为企业做好工作,解决实际困难。
这个事情,要妥善处理好。

覃浩波听到这批评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没答应呢?
这不是在外人面前落了领导面子吗?
妈的,都是被张文定这小子给气昏了头了。
“是,我马上跟电力那边沟通。

覃浩波赶紧答话,可也没把话说满。
毕竟,这个破事儿,他真的无能为力。
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也得量力而行,可不能把牛皮吹破了。
徐莹对覃浩波的回答极为不满,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这个事情单位有专人负责吗?要认真对待!”
听到这个话,覃浩波心里一突,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她的重点是在这儿啊!
张文定那小子倒血霉了!
徐总今天一大早打电话叫派车接她,指名道姓地说不要派张文定,然后一大早在张文定所在的办公室把自己训了一通。
现在遇着这种事情再说这个话,那就是暗示要让张文定去处理这个问题。
专人负责?
这个专人就是张文定,也只能是张文定!
停电的事情,那么多领导都沟通不好,就凭他张文定能办好?
哼哼,到时候,徐总就会以他张文定办事不力借题发挥,有得张文定那小子好受的了。
张文定啊张文定,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要让徐总这么不遗余力地使阴招下绊子?

徐莹的心思确实就如覃浩波猜想,她要拿这事儿为难张文定。
至于张文定把事情办砸了之后怎么处罚,她还没去考虑。
不过,作为一把手,还怕少了手段吗?
她其实也没准备这么快就报复张文定,可是事有凑巧。
正所谓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不用自己想就送到手上的机会,她要不知道利用那也就太不成熟了!
张文定一接到这个艰巨任务,马上就明白有人要给自己小鞋穿了。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了一直都是拖过去的,现在居然要他一个小小的职员去马上解决这种难题,针对性相当明显,赤罗罗地跟他过不去啊!
张文定已经做好了被整的准备,现在遇着这事儿,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心里烦闷。
可想了想,却又觉得奇怪。
冥冥中似乎真有天意,昨天晚上才和邵和平称兄道弟,今天就要去他单位沟通,自己这是被徐莹整了,可是昨天也是因为邵和平而引出了后来的事情。
唉,个中对错谁是谁非,还真的很难说得清了。
走出办公大楼,张文定抬起头眯着眼往天空看了看,天高云淡。
他暗想,徐莹没报警那就是自己行了大运,工作上再不如意,能难受得过坐牢?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事儿,以前的他肯定没一点信心,可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他却觉得应该有几分把握。
等出租车的工夫,张文定拨通了邵和平的电话。
“老弟!”邵和平电话一接通,马上就主动打起了招呼,叫得很是亲热。
“邵哥,在办公室没?”张文定问。
“在,在办公室。

邵和平迟疑了一下回答,然后又压低声音道,“老弟,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对今天的任务有了九分把握,不动声色道:“电话里说不清,你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张文定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邵和平他看着手机,满心忐忑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张文定竟然直接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邵和平赶紧起身相迎,招呼张文定坐下,然后亲自冲了杯茶,在张文定对面坐下。
“邵哥,我今天来,一是说说你的事情,二呢,我也有事相求。

张文定看着邵和平说道。
“咱们哥俩,什么求不求的?说吧,只要老哥办得到,都给你办。

邵和平一脸豪爽地说,没提自己那事,显得很够意思。
办不到的你就不帮我办了?
张文定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脸上却一幅感激的神色道:“我先谢谢邵哥了。
其实吧,两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件事。
今天上班之后,出了个情况,我觉得这其中吧,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就争取来办这事儿了。

“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
邵和平对着张文定苦笑了一声,“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邵哥,最近的停电计划很猛啊。
你们发张纸,我们那差点被那些企业闹翻天啊!”
张文定摇了摇头道,“现在为企业做服务,是我具体负责的,我是连办公室都没办法呆了,全是问我要电的。
你说,我又不是电老虎,从哪儿来电给他们?”
听到张文定诉苦,邵和平就知道他这是要电来了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邵和平赶紧摆手道:“老弟,别的事情都好说,这个事,我也没办法啊!你还只有几个企业问你要电,我这儿一天到晚电话就没停过,都是要电的!”
“唉,但我们也没办法啊,负荷都满了。

说着,他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几张表格给张文定看。
“你也知道,咱们哪一年夏天不限电?限电计划是单位开会讨论定的……”
“老弟,你这可就让我为难了啊!”
为难了!为什么难呢?
张文定听出了他的意思,开会定下来的事,他身为一把手,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合适的理由,也不好随意更改!
当然,至于什么样的情况算特殊,什么样的理由又算合适,这个评定的标准就在他邵大领导的心里了。
“唉,我也是没办法啊!谁叫你是我哥哥呢?我揽下这个事情,老板也是支持的。

张文定叹了口气,然后马上把理由奉上,“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就有企业找到我们老板了。

“老板现在新官上任,目前又没有什么好项目,遇上这种事情了,也想处理好。
为落地企业解决困难,为以后招商引资的工作把基础打得更牢......”
邵和平听出了这话里意思——这事徐莹很在意,一心要解决,以显示其能力,树立其威信。
他不由得暗想,张文定应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徐莹了吧?
要不然,以往他们那单位都对企业敷衍了事,怎么这次徐莹就硬要替企业出头呢?
还偏偏派了张文定这么个小职员来具体负责这事儿!
其中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昨天在柳素园发生的事情,张文定也在其中参与了吗?
张文定揽下这个事情,而徐莹又支持,这不就是要他邵和平摆明一个态度吗?
邵和平就想啊,这是徐莹的威胁,可未尝不是他给徐莹道歉的一个机会!
拿公家的事情作人情,这买卖做得啊!
这么一想,邵和平心里就有主意了,“老弟啊,你这都亲自过来了,我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也要想办法克服不是?不过要完全不限电是不可能的,希望你理解老哥的难处啊。

“理解,这个当然理解。
限电方案具体怎么调整,这是你们系统的工作,我不敢乱说……邵哥,你帮了我们单位的大忙了,我们单位会记得你的,我要向老板建议,给这边送锦旗!”
张文定也很会说话,不提自己,一口一个单位,让邵和平听得心里舒服不已。
他们单位的一把手是徐莹,这话里单位也就是徐莹的代名词了。
“老弟言重了!我们也有支持地方经济建设的义务嘛。

邵和平哈哈一笑,“对了,区里以后的规划有什么有调整?你们对电网铺架、电力输送方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和建议?我们两家可以一起坐下来谈一谈,沟通沟通嘛。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明白他是想和徐莹见个面,当面消除误会了。
虽然现在三言两语就把限电问题解决了,可张文定还想借着二人之间的事再捞点好处,自然不可能现在就让两人见面,便哈哈一笑,一语双关道:“邵哥的好意,我一定转告老板。
先代老板谢谢了。
现在也快中午了,没什么谢你的,我就请你吃个饭,还请不起贵的,你可不能嫌弃啊。

“到老哥这儿来了让你请吃客,你这不打我脸吗?”
邵和平哈哈笑道,“中午我安排了,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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