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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情深如故

春雷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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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苏梨落何姨   更新: 2022-04-18 06: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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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梨落何姨《对你情深如故》讲的是苏梨落一生求而不得,深爱的人从没有回应那天她撕碎了癌症的报告单,开车自杀了她死后,他开始爱她……重生回来,他望着巧笑嫣兮的她,眼底尽是疯狂前世她死去的那一年里,噬心入骨,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早已爱上了她所以今生,他不择手段也要将她困在他的身边情敌蹦跶,他碾压情敌,"她是我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必定是"她却改变了前世的轨迹,拒绝了他的求婚他偏执的抱她,"不结也得结!"

第1章

精彩节选


“滴答,滴答……咚!”
凌晨00:00了。
苏梨落抱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抵在双膝的中间,她目光无神地看着桌面上逐渐融化的天蓝色蛋糕。
蛋糕上面插的唯一一根蜡烛已经燃尽。
她的25岁生日,寂然落幕。
微微敛下眸,她松开双臂,下了沙发。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导致她的四肢有些麻木。
她走到桌边,看着那个被人遗忘的蛋糕,用食指挖了一块,塞进嘴里。
“生日快乐。”
她轻声对自己说。
接着,她便豪不犹豫地将整个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 …… 01:30,他回来了。
苏梨落微笑着看向自门关出走来的男人,“回来了。”
于时皓淡漠的目光晲向沙发上满身酒气的女人,眉头不悦地拢了起来,“除了喝酒,你能做点正经事吗?”
苏梨落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笑了下,“喝酒就是正经事啊。”
她下了沙发,摇摇晃晃走到他跟前,“酒是个好东西,来,你也喝一口……”她将酒杯送到他嘴边,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来,尝尝嘛!”
男人眯起双眼,甩开了她的手,“你该睡了。”
苏梨落踉跄一下,险些摔在地上,杯中的红酒也晃出大半。
这么一甩,她倒是清醒了些。
女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捋了下耳边的头发,这才回过身看向他,嘴角挂了一抹淡然的笑。
“今天是我生日。”
听到这话,于时皓眸光微滞,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既然是生日,当然得有礼物。”
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你不送我,那就由我送你吧。”
说着,她从沙发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男人的目光扫到文件的封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映入眼帘,男人的眉头蹙起,淡声问:“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爸生前用计将你绑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你不是一直想着你的初恋吗,去找她吧。”
“想装深明大义?”
他嗤笑,“苏梨落,结婚五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胸狭隘?
强人所难?
夺人所爱?
是这样吗?”
苏梨落淡淡笑开,“无所谓了,再恶心都好,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
她将离婚协议书塞进他手里,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踮起脚尖,蓦然吻上他的唇。
不过几秒,她便被他用力推开了。
这一次,苏梨落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碰撞地板的钝痛。
于时皓倒没料到她会摔在地上,她看起来挺虚弱的。
他眉心微紧,却也没扶她起来。
苏梨落忍着手臂穿来的钝痛,敛着眸道:“夫妻做到我们这种地步,挺失败的。
看来,我们真的不适合成为相伴一生的人。”
于时皓的声音依旧很冷,“如果当年你能这么想,我们也不用互相纠缠到现在。”
“是我的错。”
苏梨落勉强勾了勾嘴角,“这份罪过,看来只能以死相抵了。”
于时皓嘴角勾起冷酷的笑,“你舍得死吗?”
苏梨落的长睫颤了颤,声音微微低了些,“我若是死了,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你。”
“等你死了再说。”
于时皓收回目光,直接转身,离开。
门“嘭”地一声,被甩上。
他又走了。
嘴角的弧度渐渐平缓,苏梨落捂着摔痛的左臂,站了起来。
他仍是那么讨厌她啊。
她苦笑,“诀别的吻都被嫌弃了,苏梨落,你真糟糕!”
坐到沙发上,苏梨落在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体检报告。
癌症晚期,几个让人窒息的字,被写在了报告的最后一页。
她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而后将那份宣判她余生的报告,撕掉了。
纸屑散落一地,苏梨落看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指尖轻轻在上面来回摩擦,良久,她缓缓将婚戒摘了下来,放在桌面上…… 翌日清晨。
苏梨落收拾起自己所有的东西,扔到车上。
连早餐都没吃,便要开车离开了别墅。
何姨见此,忙问:“小姐,早餐准备好了,你还是吃点再走吧。”
苏梨落停了脚步,抬眸看向何姨,轻声道:“何姨,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何姨愣了下,摇摇头,笑道:“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苏梨落顿了一下,语气带了不易察觉的丝悲怆,“时皓就劳你多费心了。”
“我会的……” 最终,她还是没吃何姨给她准备的那顿早餐。
她开着车,一路往前,渐渐远离市区,上了环海高速。
打开车窗,迎面吹来的风冰冰凉凉的,苏梨落眯着眼睛,直视太阳。
“再也不见了,于时皓。”
方向盘往右侧打,她松开双手,油门踩到最大。
“嘭!”
车子极速撞上右侧的峭壁,车头严重变型,驾驶座的位置,鲜红的血从车底蜿蜒而出……
环宇国际六十楼。
秘书何洁一早便去了公司,做好会前准备。
九点整,环宇国际总裁准时回到办公室,何洁照旧冲了一杯浓咖啡送了进去。
“总裁,与威斯的视频会议在九点半开始,会议资料已经整理好放在您桌面了。”
于时皓单手捏了捏眉心,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何洁,第一时间便发现总裁手指上少了点什么。
对了,结婚戒指。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不见了,只余一个淡淡的红痕。
何洁微微一惊,虽然平时总裁就不太待见总裁夫人,但是结婚戒指却从不离手,今日怎么…… 见她迟迟没有出去,于时皓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没。”
何洁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五年来始终如一日地送午餐过来的苏梨落,今天没有出现,何洁似乎猜到了什么,便迅速给总裁订了一个外卖。
三十分钟后,外卖到了,何洁将外卖送进总裁办公室。
“于总,先用午饭吧。”
男人低声道:“先放着。”
何洁放下外卖便出去了。
于时皓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打开饭盒,才吃了一口,于时皓微微蹙眉。
这盒饭与平日吃的,味道不太一样。
随便吃了几口,他便放置一边了。
每天千篇一律的工作,几乎已经占据了于时皓的整个生活,弹指间,一天的时间悄然而逝。
桌上的手机震动,他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只是随手拿起电话接通。
“时皓,你下班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时皓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嘴角微微扬起,“嗯,差不多了。”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于时皓看了眼桌面的文件,轻声应道:“好。”
对方带着些许的愉悦挂了手机。
于时皓加快速度看完手中的文件,确认今日的工作全部结束,才离开公司。
华夏国际酒店。
这里的法国菜远近闻名,周念烟经常约于时皓来这里共进晚餐。
于时皓的车远远驶来,周念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摆,含笑着等他下车。
“时皓。”
于时皓将车钥匙递给了门童,朝她走了过去。
“来很久了?”
周念烟很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轻声道:“没有,我也刚到。”
于时皓手臂有一刹那的僵硬,不过一瞬又恢复过来。
两人走进华夏国际酒店三楼的法国餐厅。
于时皓以最绅士的动作,帮周念烟拉开椅子,并点了几个她喜欢的菜。
周念烟心情似乎很好,嘴角的笑始终盈盈挂着。
“昨天你带我去医院看病,还照顾我到那么晚才回去,苏梨落没有为难你吧?”
今日早上她便和于家的某位下人联系过,那下人告诉她,于时皓和苏梨落凌晨的时候大吵了一架,于时皓当时就开车离开别墅了,而苏梨落今天一早,也收拾行李离开了。
看来她发过去的照片,苏梨落都已经看到了。
现在就是她重新站到他身边,成为于太太的绝好时机。
于时皓眸色寡淡,“她有什么资格为难我。”
周念烟抿嘴微笑,“也是,她早就没有资格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了。”
苏家败落,于时皓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贫穷少年,一步步成为现在的商界大鳄,苏梨落早已没有了束缚于时皓的能力。
精美菜品逐一上桌,周念烟既保持着女孩的应有的矜持,偶尔也会给他夹上一些菜。
于时皓抬眸凝着她,关切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周念烟动作优雅地切着手中的牛排,柔声道:“好多了,只是胃疼,老毛病了,按时吃饭就不会犯。”
“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你没有胃病。”
周念烟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含笑对上他的视线,“那时被你照顾得那么好,哪有机会犯病呢。”
于时皓敛了眸,“他没有照顾好你?”
“时皓,我不是个好女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偷偷想起来你,我忘不了你,我必须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周念烟放下刀叉,眉眼微凝,“苏梨落霸占了你五年,而我也勉强自己再别人身边五年。”
“但我们都知道,感情是勉强不了的。
我们深爱着彼此,如果没有苏梨落的插入,我们五年前就能相守在一起。”
于时皓似乎回想起五年前所遭遇的一切不堪,脸色阴郁了几分,“是我对不起你。”
周念烟起身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双手圈住他的后脖,“不,你没错,是苏梨落和他父亲以权力相逼,那时的我们无权无势,反抗不了。”
她看着他的眉眼,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缓缓压下去。
电光火石间,于时皓脑海里响起了一道熟悉到令人生厌的声音—— “于时皓,我们结婚后,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搂搂抱抱亲亲这种事,除了我,你不能对别的女孩子做,知道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于时皓侧过头,躲开了她的吻。
周念烟的脸色一僵,她咬了咬嘴唇,失落地站直身体,“是我冒犯了,居然忘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
“我们离婚了。”

“我们离婚了。”
---------------------- 说这句话的时候,于时皓下意识触摸左手无名指处的某个地方。
那个带五年的戒指已经不在了,但是长时间佩戴留下来的压痕,却让他的心脏莫名漏了一跳。
周念烟没有注意到他微弱的异常,她心中狂喜,但脸上却故作震惊,“真的吗?
你们离婚了。”
于时皓站了起来,拉她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轻声道:“嗯,离了。”
周念烟的双手覆在他的手背手,笑容明媚,“太好了,时皓,你终于不用再勉强自己了待在她身边了。”
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这是好事,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于时皓无所谓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没必要庆祝。”
“当然得庆祝!”
周念烟娇声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时皓,就算是为了我,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番,对了,还要叫上夏宇、胡杰旭他们……” 看着她脸上明媚如兰的笑,于时皓不想让她失望,便随她去了。
…… 华夏国际酒店的八楼,是一个烧金冢。
a城有名的公子哥们都喜欢来这里寻乐子。
周念烟用完晚餐,便拉着于时皓上了八楼。
本来是要约于时皓其他兄弟出来的,不料他们刚好都在八楼喝酒,周念烟心中少不了有些激动,直接就拉着于时皓去了他们的包间。
震耳欲聋的音乐从包间里传来,周念烟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于时皓的身上,双手也紧紧挽着他的手臂,似乎在宣告一种主权。
一声声口哨从于时皓的兄弟们口中响起,他们的目光颇为暧昧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审视。
“可以啊,时皓,刚摆脱母老虎,立刻就抱得美人归来,兄弟我自愧不如啊。”
其他人也纷纷打趣起来,“就是就是,速度可以啊。”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必须得好好庆祝庆祝!”
“对,好好庆祝!”
兄弟们倒满满一杯威士忌给他,于时皓微微拧眉,淡声拒绝,“我不喝酒。”
夏宇拍了他的肩旁,取笑道:“时皓,这五年来,苏梨落还是把你的胆量给磨没了,五年前的你可不像现在这么畏手畏脚。”
胡杰旭也搂过于时皓的肩膀,打趣道:“就是啊,时皓,这五年来,你都快变成一个三好丈夫了,既不喝酒也不晚归,更别说是找女人了。
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自由,但你怎么还是这么放不开呢?”
听着他们两取笑一般的话语,于时皓的眸色微沉,一手夺过酒杯,仰首饮尽。
胡杰笑道:“好!
再来!”
酒杯不停地满上又喝空,到最后,于时皓已经醉的站不稳了。
脑袋昏昏沉沉,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表,喃喃道:“12点了,我得回家了。”
苏梨落那个女人不让他晚归的。
老是管着他,真烦人!
周念烟一直在他身边待着,自然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她的脸色微暗,双手搂着他精廋的腰,软声哄道:“时皓,你们已经离婚了。
现在已经没人会约束你,所以你不需要再遵守什么不喝酒、早归的约定。”
“离婚?”
于时皓闭了闭眼睛,笑道:“是啊,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 他踉踉跄跄地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些许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一路滑落至他的喉间。
周念烟凝眸看着此时犹如妖孽一般勾人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
“好了好了。”
她适时地挡掉其他人送上了的酒,“今晚就到这里吧,时皓喝醉了,我送他去休息。”
夏宇和胡杰旭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暧昧道:“休息?
你想带他去哪休息啊?
于家别墅?
还是楼上60层的房间?”
胡杰旭哈哈大笑,“没想到啊,兜兜转转还是你们两,啧啧,真够痴情的。”
“怎么样,需要我们帮你开间房吗?”
周念烟吃力地扶着于时皓,笑着摇摇头,“不用,你们继续吧,我自己可以。”
说完,她便搀扶着于时皓,慢慢的走出包间。
于时皓一声不吭地跟着周念烟走出包间,坐电梯上了60层。
“来,时皓,小心。”
周念烟扶于时皓来到其中一间房门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房卡开了房门。
“来,先进去。”
两人进了门,周念烟扶他到床上躺下,正要帮他脱掉外套,于时皓却忽然坐了起来,推开她,深邃的双眸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周念烟愣了一下,试探着问:“怎么了?”
“我再开一间房。”
于时皓起身,昏沉的脑袋使他晃了几下,险些没站稳。
周念烟心中瞬间刺痛,妩媚的眼中盈了水雾,像受了莫大委屈,“时皓,你……” 于时皓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刚好撞到在走廊间走动的客房经理。
让经理开了间房,他便一人走进新开的房间里,随手把门关上了。
整个过程,他似乎完全想起周念烟还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他。
周念烟盈雾的双眸逐渐变冷,最终怨恨毕现。
明明已经离婚了,他竟然还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她满脸怒气地瞪了经理一眼,冷着脸关上自己的房门。
客房经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
翌日。
周念烟收拾好失落的心情,脸上挂上完美的笑容,神采奕奕地挽着于时皓的手臂,从60层坐电梯下去。
酒店大堂,两人迎面遇到一位“熟人”……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人来人往。
周念烟挽着于时皓,含笑看着不远处的某人。
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是苏梨落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聂星诺。
她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冷漠地落在那对相互依偎的男女身上。
来往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的跟聂星诺打招呼,她也仅是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于时皓看着眼前的女人,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臂,但下一秒却想起他与苏梨落已经离婚的事实,便不再动作。
聂星诺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于大总裁还真是艳福不浅,家里一个,外面一群,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有时候艳福太多,怕是难以消化,也不知道于大总裁会不会有些力不从心。”
于时皓的眸光微沉,却没有说话。
周念烟敛了笑,向前一步,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护在于时皓跟前,“聂星诺,我们三个人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五年前,是苏梨落利用自己家的权势,逼迫时皓娶了她,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我和时皓不会分隔两地那么久,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时皓也不会被a城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让他背负如此不堪的骂名。”
聂星诺挑衅一般的看着于时皓,“不堪的骂名?
你指的是什么?
吃软饭?
靠女人?
还是狼心狗肺?”
“住嘴!”
周念烟怒气冲冲地瞪着聂星诺,“时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他!”
“你不允许?
你以什么身份不允许?
小三吗?”
于时皓的眸光一凉,幽深的目光冷冷扫向聂星诺,“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见于时皓为自己说话,周念烟底气更足了,对着聂星诺淡然一笑,“是我和时皓先认识的,苏梨落才是**我们中间的第三者。”
“是吗?”
聂星诺不屑一笑,“我怎么记得当年是你嫌贫爱富,甩了于时皓,跟一个富二代走一起了。”
周念烟心虚地看了于时皓一眼,急忙解释,“如果不是苏梨落**来,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时皓。”
“前后顺序反了吧。”
聂星诺嘲讽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谁让梨落自己眼瞎,看上了一个白眼狼。”
五年,就算是养条狗都会摇尾乞怜,何况苏梨落对于时皓好到掏心掏肺,最后竟还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
“白眼狼?”
周念烟不屑一笑,“时皓今日的成就,是他自己一步一脚印地走出来的,苏梨落给过他什么?
除了无休止的束缚与耻辱,她什么也不曾给过时皓。
她自己一厢情愿的爱,凭什么要别人为她受罪?”
“是,她是一厢情愿,把整颗心都送给别人了,也不问别人会不会嫌弃、会不会糟蹋。
她原本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
聂星诺的目光甚至都不在周念烟的身上停留,只是嘲讽一般的盯着于时皓,“但愿你真的没有爱上她,否则等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就会明白什么叫后悔莫及!”
只要一想起在医院看到那具了无气息的尸体,聂星诺就恨不得亲手将眼前的两个人撕了。
曾经那么明媚善良的人,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恨。
于时皓淡漠对上她的时候,声音冷沉,“我不爱她。”
聂星诺冷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以后千万不要悔恨终生。”
他冷漠如斯,“你想太多了。”
“但愿如此。”
聂星诺冷冷扔下这句话,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余光都不愿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会弄脏了自己的双眼一般。
“你站住!”
周念烟转过身想喊住她,“你凭什么谴责时皓,这一切的错误,原本就是苏梨落造成的,身为朋友,你不去纠正她的错误,反而来辱骂受害者,这算什么?”
聂星诺懒得理她,淡然迈步而去。
“聂星诺……” “算了。”
周念烟还想说点什么,于时皓却淡声打断,“我们走吧。”
周念烟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可是她太欺负人了。”
“她是苏梨落的好朋友,自然会偏向她。”
于时皓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待会还有会议,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可以打车回去。”
“不急这一时。”
于时皓率先朝门外走,“走吧。”
于时皓先送周念烟回了公寓,然后才开车回了公司。
周念烟站在阳台上看着于时皓的车渐行渐远,她略作思量,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一通电话。
“帮我查一下,苏梨落离开于家别墅后去了哪里。”
“可能需要点时间。”
“好,查到之后立刻告诉我……”
于时皓回到公司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一夜宿醉让他有些头疼,会议过后短暂的歇息,他再次让秘书冲了一杯特浓咖啡进来。
等待咖啡的时间里,他拿出安静了一夜的私人手机,翻看了一下。
除了周念烟发来的信息,其它什么也没有。
周念烟约他晚上一起吃饭,于时皓想了想,回了她一条信息,说晚上有事,下次再约。
回完信息后,他又来回翻开了所有的信息和来电显示,皆没有看到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
心底不知为什么,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他垂下眼眸,静默了一瞬,刚巧何洁在这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于总,您的咖啡。”
“嗯。”
于时皓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抬眸看向何洁,故作淡然地问:“苏梨落有打电话过来吗?”
何洁先是怔了下,随即回道:“没有。”
于时皓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何洁却讶异于自家总裁的转变。
以往一直是苏梨落形影不离地缠着总裁,而总裁一向是冷眼旁观,又或者说是有些厌恶她的靠近的。
今日总裁居然会主动问起苏梨落,这不得不让何洁感到万分奇怪。
喝完热咖啡,于时皓放下手机,重新投入新的一轮工作中去。
中午,何洁给他订了盒饭。
于时皓吃了两口,眉头又再次拧了起来。
“这盒饭在哪订的。”
“华兴饭店。”
何洁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需要重新再订一份吗?”
“以前订的跟现在这份是同一家店?”
“……不是。”
“以后就订以前那家。”
“……”何洁看了总裁一眼,没敢说话。
于时皓睨了她一眼,淡声道:“做不到?”
“于总……”何洁内心挣扎了一下,两眼一闭,坦白道:“以前那些饭菜,都是夫人送过来的。”
于时皓神色一顿,眸光落在何洁身上,似乎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何洁咽了下口水,紧张道:“这几年来,您的午餐一直是夫人送过来的,几乎是风雨无阻,准点送达。
我之前害怕您怪罪,一直没答应,但夫人说她只是想尽一下妻子的职责,所有我……因为怕您不吃,夫人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让您知道这是她送来的饭菜,所以我才没告诉您。”
“一直到这两天,夫人没有再送饭菜过来,我只好帮您点外卖……” 何洁很紧张,怕因自己的自作主张惹怒了总裁,从而丢了工作。
“对不起总裁,我不该自作主张。”
办公室内很安静,何洁颔首静待审判。
幸好于时皓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下手,让她出去。
何洁松了口气,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于时皓看着眼前的盒饭,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往日吃过的,每一份摆放精美用心的饭菜,味道说不上特别好,却有一种家常菜的美味在里面。
他再次打开手机看了一遍,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垂眸沉默了片刻后,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看了眼时间,想了想,便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到停车场拿了车,他驱车回了于家别墅。
家里已经两天没有主人在了。
何姨与几个女佣尽心尽责地打理着这个别墅。
见于时皓回来,何姨很是开心。
“先生,您回来了,我去厨房让人给你准备晚饭。”
于时皓脱下外套,随手递给女佣,然后问何姨,“夫人在家吗?”
何姨摇摇头,担忧道:“夫人昨天早上开车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
于时皓淡声道:“你让人准备晚饭吧。”
“哎,好。”
于时皓上了楼,回到他们的房间。
在房内走了一圈,他才发现里面空了很多,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衣物间里所有的衣服、包包、鞋子都不见了踪影,还有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也被一扫而光。
而那个五年来等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女人,也不在了…… 苏梨落彻彻底底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他。
于时皓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忽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着他整个心房。
他坐到沙发上,目光触及在灯光下闪烁的结婚钻戒。
这个戒指,与他曾经带的那颗是一对的。
他拿起戒指,深海一般莫测的眸色里有波浪轻轻席卷而过。
他忽然觉得心口处有些堵。
这股情绪来得太过诡异,于时皓攥紧了手中的戒指,心底却觉得有些茫然…… 难道…… 她要跟他离婚的事,是认真的?

翌日,于时皓准时回到公司。
早上会议还在进行中,周念烟就找了过来。
何洁原本想带她到招待室等着,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周念烟便自己推门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何洁连忙跟了上去,“周小姐,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周念烟斜了何洁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没关系,时皓的办公室我又不是没来过,你给我冲一杯热咖啡吧,不要糖,谢谢。”
何洁微微蹙了眉,周念烟这种女主人作风,她实在有些反感。
见她还没动作,周念烟双手环胸,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一定要时皓开口才行?”
“怎么会,”何洁脸上挂上职业假笑,客气道:“周小姐,请稍等。”
周念烟趾高气扬地坐到真皮沙发上,偏过头,仿佛不屑去看别人。
何洁嘴角微抽,仍保持着专业秘书该有的礼仪,微笑着走了出去。
十一点半,会议结束,于时皓回到办公室便看到不约而来的周念烟,有些微讶,“你怎么来了。”
周念烟放下手中的咖啡,迎了上去。
“昨天约某位大忙人吃饭没约成,今天我只好亲自上门找人了。”
于时皓坐回椅子上,看着桌面上堆积成山的文件,无奈道:“我可能没那么快。”
周念烟体贴道:“没事,我等你忙完。”
于时皓嗯了声,“好,你先坐一会,需要喝什么跟何洁说就行。”
“嗯嗯,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于时皓好不容易处理完部分紧急文件,刚想起身带周念烟去吃饭,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于时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他这个是私人手机号,很少有人知道。
手机那端的声音很冷,“于时皓,我是聂星诺,你现在来一趟警局吧。”
于时皓淡声问:“什么事?”
他与聂星诺之间,除了苏梨落再没有别的交集。
聂星诺的声音冷如寒冰,“梨落的尸体要火化,火化流程需要你的签字。”
火化流程需要死者亲人签字,聂星诺虽然是苏梨落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却不能代替她的亲人帮她签字。
而苏梨落的父母早已去世,除了于时皓,她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虽然她签了离婚协议,但两人还没办理最终的离婚手续,因此,在法律上,于时皓仍是她唯一的亲人。
于时皓眯了眼,“你说什么?”
尸体?
火化?
开什么国际玩笑。
聂星诺冷漠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梨落的尸体要火化,需要你的签字。”
于时皓显然不信,沉声道:“这些把戏很好玩吗?”
周念烟疑惑地看向他,有些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不是把戏,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聂星诺便将电话挂断了。
于时皓的嘴角淡淡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躲了两天,终于舍得露面了。
周念烟走近于时皓,柔声问:“时皓,谁的电话啊?”
于时皓回过神,面露歉意,“抱歉,念烟,我临时有些事要处理,没办法陪你吃午饭了。”
周念烟神色一滞,但很快有换上善解人意的笑,“没关系,工作重要,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
“嗯,好。”
他本来打算让人送周念烟回去,但她说不用,坚持要自己回去,不给他添麻烦,于时皓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和她一起走到门口,送她上了计程车。
去停车场拿了车,他朝警局驶去。
来到警局,他以为会看到一脸奸计得逞模样的苏梨落。
他一直认为这是苏梨落与聂星诺联手玩的把戏,不过就是为了挽留他。
可是没有。
来到警局,他只看聂星诺站在几个**中间,神色悲痛。
他蹙起眉头,走了过去。
聂星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说:“他是梨落的丈夫,他可以签字。”
聂星诺的眼睛很红,好像刚哭过一样,声音也很沙哑。
于时皓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聂星诺这下看都懒得看他了,更别说回他话。
其中一位**拍了拍于时皓的肩膀,安慰道:“节哀。”
于时皓的瞳孔微缩,有些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尸体吧,确认一下。”
说着,那位**便转身朝某一个方向走去。
于时皓探究似的看向聂星诺,心底蓦然一跳,有些乱了。
他收回视线,跟上那位**。
他们一路来到一间房间内,房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那人从头到脚被白布盖住。
“尸体已经放了两天两夜,现在天气炎热,受伤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尸斑也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发臭,所以我们建议尽快火化。”
“尸体?”
于时皓道,“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了解他一时接受不了亲人离世的消息,只好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解释,“你妻子在两天前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发生车祸,当场去世。
于时皓被这个闹剧一般的讯息,砸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床上躺着那个人是苏梨落。
一步步走到床边,他的指尖触及白布,刚要掀开,心底却毫无预兆的蔓出无限恐惧。
他顿了顿,良久才缓缓掀开白布。
白布之下,那张他对了五年,恨了五年的脸,赫然而现——
白布之下,那张他对了五年,恨了五年的脸,赫然而现—— --------------- 于时皓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到几乎刻入骨髓的女人,许久没有回神,这漫长的瞬间,他似乎忘记了呼吸,心脏也忘了跳动,只是静静地凝着她,一言不发。
空气中一片死寂。
聂星诺从门缓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了无声息的好友,泪再次无法抑制的往下掉。
她擦掉眼泪,“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在火化同意书上签字,等安葬好梨落,你就能彻底解脱,无论你去找哪个女人,再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于时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喉咙,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变。
他哑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不都跟你说了吗?
车祸,当场就死了,连抢救都用不上,直接就死了。”
聂星诺目光怜惜地落在苏梨落的脸上,声音苍凉,“她看似温柔,骨子里却骄傲极了。
知道自己淋巴癌晚期,活不久了,便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上苟活。”
“不过这样也好,她那么怕疼怕丑的一个人,现在死了,总比以后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来的干脆。”
“淋巴癌晚期?”
于时皓神色微震,“你是说这次的车祸不是意外,是她,自杀?”
聂星诺凄绝冷笑,“哪有那么多意外,她不过就是被你狙了心,被绝症狙了身体,左右也活不下去了。”
于时皓反应不过来,他看着那张死白的脸,听到自己问:“为什么不阻止她?”
聂星诺被气到整个脑袋都在胀痛。
“我阻止她?
哈哈!
我若是知道她会有今日这个结果,五年前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地阻止她嫁给你!”
“于时皓,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梨落掏心掏肺的对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痛恨苏伯伯强加给你的婚姻,你觉得梨落束缚了你的自由,可由始至终,你有问过梨落她委不委屈吗?
她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她才娶她的,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因此承受你所有的痛恨与怒火。”
聂星诺红着眼睛看着他,字字句句都在敲打他的心脏。
“于时皓,你扪心自问,梨落她何曾对不起你?
她凭什么要为你受这么多的委屈,就因为她爱你吗?”
于时皓怔愣地站在那里,眼帘低低垂着,让人窥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暗叹了口气,翻开手中的文件,递给于时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将后事办了吧,尸体今天必须要推去火化了。”
聂星诺咬了咬嘴唇,看向苏梨落。
她走向前,轻轻整理了一下苏梨落的头发,最终难忍心脏的阵阵刺痛,掩面而泣。
于时皓看了看眼前的确认书,又抬眸凝着床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女人,心脏微微皱缩,有些涩,更多的是茫然。
他接过**递过来的签字笔,缓慢地在确认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苏梨落的尸体被直接运到火葬场。
于时皓和聂星诺跟了一路,直至尸体被推进火炉,看着烈烈大火逐渐将苏梨落淹没吞噬,聂星诺终是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于时皓自从签了确认书后,整个人都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话。
聂星诺扶着墙壁,捂着唇,痛哭不已。
“梨落,你安心去吧。
来世不要那么傻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独自痛苦了那么久。”
“下辈子,你就好好爱自己,把这辈子亏欠自己的都一一补上,然后找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幸福地过一生吧。
有些人配不上你的爱,你那么好的女孩,值得被人宠着爱着,知道吗?”
…… 火化结束后,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将骨灰装进盅了,拿了出来。
聂星诺下意识想伸手接,却在半路被于时皓截了去。
聂星诺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于时皓抱着骨灰盅,淡漠地看向聂星诺。
“她是我妻子,她的后事自然由我来操办。”
“不需要!”
聂星诺拦在他面前,冷声道:“如果不是为了那该死的签字,我根本不会让你来这里脏了她轮回的路,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把骨灰给我!”
说着,她直接上手去抢,于时皓当然不会让她得手,抱紧骨灰盅,侧身避开。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妻子,她的后事由我来办。”
于时皓冷冷睨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聂星诺被他寒冰似的眼神震住了,片刻失神,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于时皓带着骨灰盅回了别墅。
苏梨落车祸身亡的事情,也在今日被各地新闻媒体确认,新闻一经播出,立刻在网络上引起一片轰然。
何姨也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报道,见于时皓回来,立马红着眼现在询问,“先生,新闻上说,夫人她……” 目光触及他手上抱着的骨灰盅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于时皓恍若未闻,一身冷漠地抱着那个盅上了楼。
看着他孤独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平日里那个笑脸温柔的夫人,何姨暗沉的双眸不禁盈满了水雾。
于时皓抱着骨灰盅,回到房间里。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婚纱照上,眸色暗晦。
放在床上的手机几番震动,周念烟三个字在屏幕里上下跳动,于时皓扫了一眼,没有理会,双手轻轻摩擦着骨灰盅,目光再次回到结婚照上。
于时皓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敲门声起,何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葬礼需要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需要看下还缺点什么吗?”
一夜未睡的于时皓,下巴长满了青渣,脸色略显疲惫,沉默了片刻,他才抱着骨灰盒,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到最后几级楼梯,一向冷静自持的于时皓竟踩空了两级,摔了下去。
“先生,您没事吧!” 何姨被吓了一条,慌忙跑过来扶他,但他却并未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摔伤,而是第一时间检查怀里的骨灰盅。
摔下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将盅牢牢护在怀里,害怕它有丝毫的碰撞。
一番查看后,确定骨灰盅没有,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姨扶他站了起来,再三确认,“有没有摔到哪了?”
“没事。”
于时皓淡声回了句,他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盅,放置在大厅中间放置的桌子上,亲自查看葬礼所需的一切物品。
苏梨落明日一早才下葬,但下葬前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
聂星诺还想多陪陪苏梨落,一早就过来了。
没多久,周念烟、夏宇以及胡杰旭三人结伴而来。
读书时期,苏梨落的朋友挺多的,但与于时皓结婚后,她全副心思都放在于时皓身上,慢慢的便和那些旧日好友断了联系,唯一保持联系的就仅剩聂星诺一人了。
夏宇看了眼沙发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苏梨落昔日的照片,心中无比唏嘘,谁也想不到,他们天天背后议论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人生无常不过如此了。
他拍了拍于时皓的肩膀,安慰道:“时皓,逝者如斯,别太难过。”
胡杰旭也很是感慨,“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夏宇用手肘捅了下胡杰旭的腰,忙给他使眼色。
胡杰旭怔了下,连忙道:“哦,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太难过了。”
于时皓双眸一直定定地看着桌子上放置的骨灰盅,沉默而安静。
他没有说话。
周念烟看了一眼桌面,抿了抿唇,忽然道:“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会再因爱而不得而悲伤,我和时皓从此也没有了阻碍。”

听到周念烟这句近乎刻薄的话,夏宇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一旁的胡杰旭也感觉这话说的不妥,怪异地看了周念烟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聂星诺充斥着嘲讽的目光,淡淡地凝向周念烟,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
“原配还没下葬,小三就敢上门大放厥词,庆贺未来,呵,这到底是这个什么世界啊。”
周念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忿忿不平地瞪着聂星诺,辩驳道:“你说小三?”
“给自己找理由找多了,就连自己原来的真面目也不愿意承认了。”
聂星诺冷笑,“这么快就按奈不住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周念烟你可真是太矜持了。”
“你……” “够了。”
就在周念烟要大声反驳之时,于时皓忽然沉声打断。
他脸色没什么情绪,只淡声对周念烟道:“你先回去吧。”
周念烟没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向前一步解释道:“时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一个解脱,我知道你对苏梨落心怀愧疚,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把她的死算在自己头上。”
“当然不是你们的错,不就是丈夫不爱,小三上门么,多大点事,大不了就被逼个半疯,哪至于傻到撞车自杀这种程度呢。”
聂星诺不停地讽刺眼前的两个人,一字一句都狠狠插在周念烟的伤口处。
她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小三,所以她之前才先发制人,跟别人说当年是苏梨落拆散了她和于时皓,如今她不过是寻回爱人,怎么也与小三不沾边。
可是聂星诺与其他人不一样,她见证了他们三个人的开始与结局,周念烟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她。
“聂星诺,你闭嘴!”
周念烟气疯了,“我看在时皓的份上不和你吵,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因为于时皓的关系,夏宇多多少少与周念烟有些联系,为了不让她更失态,他还是拦住她,低声道:“好了,念烟,我们还是先走吧。”
胡杰旭附和道:“对,死者为大,别在这里吵了。
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就别给时皓添麻烦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不。”
周念烟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她开口伤人,我凭什么要让着她。”
夏宇无语地捂了下额头,彻底不想说话了。
于时皓眸色越来越沉,他抬眸看向周念烟,声音比之前阴沉许多,“马上离开。”
周念烟一脸委屈地看着于时皓,声音娇嗲,“时皓,她说我是第三者,你明知道我……”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聂星诺毒舌依旧,“别人给你台阶下的时候就好好往下走,有些事实不是你嗲几声就能磨灭的,比如说你是小三这件事,就是你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掩盖的。”
夏宇目光忍不住飘向聂星诺,这女孩看着斯斯文文的,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萃毒。
太狠了!
周念烟在她嘴上绝对讨不了好。
周念烟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你……” 于时皓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淡漠移开视线,冷声道:“夏宇,杰旭,把她带走。”
身为多年好友,夏宇和胡杰旭都听出了于时皓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唯独周念烟一心陷入自己的愤怒中,蒙蔽了双眼。
“时皓!”
周念烟紧咬着下唇,伸手想拉住他的手臂,但却被他侧身避开了。
“好了好了,我们先走吧。”
担心于时皓压抑太久,会当场发飙,夏宇和胡杰旭一人扣一个手臂,直接拖着周念烟离开了于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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