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重生七零:我把前夫哥宠上天

>

重生七零:我把前夫哥宠上天

苏小宝著

本文标签: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刘星赵大庆   更新: 2022-04-19 05:56:21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刘星赵大庆《重生七零:我把前夫哥宠上天》讲的是上一世,刘星晚眼瞎心盲,自以为是的跟着赵大庆跑了,想跟着他去城里享福,结果落得个凄凉的下场最后还是被她绿帽子带老高的前夫来救的她重活一世,刘星晚决定不要脸皮了,她要把上一世被她绿了的前夫给宠上天去,还要给他生一大堆的娃娃!

第1章

精彩节选


  刘星晚感觉浑身上下都还沉浸在烧灼的痛苦之中,耳边却传来了激动又猥琐的声音。

  “晚儿你放心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耳边充满了嗡嗡的声音,似近又远,吵得刘星晚只觉得脑袋疼。

  她奋力挣扎着,猛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倒影出一张骤然放大的脸。

  “晚儿,你真甜,真香,我……嗷……”

  赵大庆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往刘星晚的脸上凑,那急色的模样,似乎恨不能立刻把刘星晚给扒光办了似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的手,正在奋力的扒拉着刘星晚的腰带。

  看到赵大庆的脸,刘星晚原本还混沌茫然的眼中顿时涌上了滔天的恨意。

  她猛然一巴掌甩在了赵大庆的脸上。

  赵大庆被打得懵了一下,停下动作恶狠狠的瞪她:“刘星晚你!!!”

  刘星晚恨透了他,可不怕他凶恶的眼神,直接又是一拳砸在了赵大庆的眼睛上,当即就把赵大庆砸得嗷的一声叫唤,倒摔在地上。

  “刘星晚你疯了,你想死是不是!”

  赵大庆的话还没说完,刘星晚已经扑了过来,骑在了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就是一顿揍。

  “王八蛋,就你这渣男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打死你!”

  “赵大庆,你上一世害我卖我,现在我都死了,做鬼了你都还不放过我,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我活着的时候叫你蒙蔽了心眼欺负了去,死了可不会再傻乎乎的让你欺负,你他妈去死吧,想占我便宜,下辈子吧!”

  刘星晚想到刚刚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到的话,恶心得不行,下手也越发的重了。

  赵大庆被刘星晚一通左右开弓的扇巴掌给扇懵了,脑子里嗡嗡直响,刘星晚说的一通话他也没听清楚,就听到了一个占便宜。

  “刘星晚,不是你同意的跟我在一起,咱们才来这荒屋的吗?你这是抽的什么风,怎么还打人呢!你要真不愿意你就说一声,喜欢我赵大庆的人多得是,不差你刘星晚一个!”

  赵大庆瞅了个空抓住了刘星晚正疯狂扇他巴掌的双手,气愤得嗷嗷怒叫。

  他的话让刘星晚整个的愣住了。

  什么叫她同意跟他在一起他们才来这荒屋的?

  赵大庆把她害成那样,还要把他卖给一个变态老头换工作,她怎么可能再愿意和他苟合?

  怔愣间,刘星晚被赵大庆反压在了下边。

  刘星晚险些被他一屁股坐得背过气去。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刘星晚,恶狠狠的道:“刘星晚,是你死皮赖脸的追在我身后,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你非我不嫁,就算没有结婚也愿意给我,我这才跟着你来这荒屋的,你现在这又是发什么颠?”

  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赵大庆这王八蛋害了她一辈子,她跟着他背井离乡,他不好好待她,虐待她,指使她赚钱养他就算了,后来竟还想把她卖给一个变态老头换工作,她都恨死他了,怎么还可能喜欢他,爱他?

  还非他不嫁,没结婚也愿意给他,可去他妈的!

  等等……这些话,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这这……这些话,不是她上辈子跟赵大庆说的吗?

  可她早就死了,做鬼都做了好多年了,怎么会……

  赵大庆见刘星晚发了一阵疯之后,又盯着他脸色不断变化的发愣,也是不由得心里发紧。

  这刘星晚,不会是个疯子吧?

  所以刚刚她这是,疯病发作了?

  嘶……

  下意识的,赵大庆就想放开刘星晚。

  他可不想跟个疯婆子呆在一处。

  不过他的目光下一刻就凝在了刘星晚松开的领口上。

  白皙修长的脖颈,清晰明了弧线优美的锁骨,再往下白嫩的肌肤被衣服遮掩着,可光是想,也能想象出来那底下的风景到底有多美好了。

  一时间,赵大庆的眼中放光,满是火热。

  就算这刘星晚是个疯子,他今天也非上了她不可!

  人疯没关系啊,这身子足够诱人就可以了!

  想着,赵大庆伸手抓住刘星晚的衣服领口,眼中放光的就要扯开。

  而此时,荒屋外面的小道上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远远的传来。

  “快快快,刘星晚和赵大庆他们两个不要脸的就在里面,我亲眼看到手牵手朝着荒屋这边来的,指定是过来偷情来的。”

  “帽婶儿,你当真看清楚了?刘星晚可还是跟慕家老四订了婚的,是慕瑾川的未婚妻,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怎么会跟赵大庆偷情?你这么说刘星晚,若是一会儿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就是造谣,那可是要负责任的!”大队长刘华兴大声说。

  “哎哟我的大队长,我帽婶儿还没老得看不清呢,这种事儿我要是没亲眼看见,我能带大家过来捉奸?

  现在这男女关系查得多严啊,要是叫外村人知道了,那咱们村还不得被笑话得头都抬不起来!我也是不想让他们的丑事儿被传出去影响大家,这才找了大家来捉奸的。

  被咱们自己人抓到了,总好过被外村人给看见了,咱们抓着了,得尽快解决了这事儿,才能不坏了村里的名声儿啊。”帽婶儿一脸着急样儿。

  那一副我都是为了村里名声着想的模样,还真的是把一堆人给感动了。

  “对啊,帽婶儿说得没错,大队长,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可不能放纵。”

  “就是就是,这刘星晚仗着自己是刘老的孙女儿,平时已经够嚣张了,她追着那个赵大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要和他来这荒郊野外的做点什么,也不奇怪。”

  “呸,那刘星晚看着就是个下贱胚子,别的好人家的姑娘哪里会追在一个大男人的屁股后面跑?还跟慕老四有婚约呢,这还没过门呢,绿帽子都老高老高的了!”

  ……

  远远的对话声传到了刘星晚的耳朵里,让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赵大庆、帽婶儿、大队长刘华兴、一起捉奸的村里人……

  这些……这些不都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被赵大庆拐着跟他发生第一次关系时的人和事儿吗?

  可她都死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呢?真实得宛若愚昧无知做下蠢事的那一年重现一般。

  重现……

  刘星晚的脑子轰了一下,难道她重生了?


  “刘星晚你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跟人躲在这荒屋里面乱搞,看我不……咳咳,咳咳……”

  帽婶儿一边撞开荒屋的门,一边大声叫囔着,人都还没见着呢,罪名就想先给人定死了,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震天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荒屋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了,虽然整体的框架还在,但四处漏风,屋顶漏雨,主体的木板都歪歪斜斜的,一副随时都可能会塌似的模样。

  而本来还勉强能够关上的两扇大门,被帽婶儿这么一撞,顿时就散架了。

  随着两块门板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溅起了一地的灰尘泥土,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也呛得众人咳嗽连连。

  等眼前的烟雾尘土散去,众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荒芜大厅,不由得齐刷刷看向帽婶儿。

  “帽婶儿,你不是说刘星晚和赵大庆在这里偷情吗?人呢?”刘华兴当即开口质问。

  这年代偷情,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传出去整个生产队的名声都不好听,那是绝对不可以马虎大意的事情。

  “可……可能在边上的房里躲着呢,我这就去找。”帽婶儿也是懵了一下,赶忙说着往右边的两间屋子里跑去。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不是说好直接就在这大厅弄,开门就能抓奸在床吗?怎么还跑到房里去了?真是麻烦!

  刘华兴浓眉直皱,然后对跟着来的几个中年婆娘说:“你们几个散开找找,每个房间都找一遍,免得帽婶儿一个人在那儿瞎咧咧。”

  今天这一场捉奸来得蹊跷,他们这一堆都是在上工的时候被帽婶儿一大嗓门子喊来的,正所谓捉奸成双,总要见着通奸的两人才行,可不兴被帽婶儿这么不见人的,直接一言堂给钉死了,那对刘星晚可不公平。

  “好嘞大队长,我们这就去。”几个女人应了一声,两个两个一起的去边上的屋子查看去了。

  “大队长,这间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没有。”

  ……

  帽婶儿也已经把右边的两个房间给看过了,没看到人,一时间不由得心乱如麻。

  眼看着两个女人冲着房间去了,她想拦着,空口白牙的诬陷一回,又不敢,怕被人说她说谎,胡乱攀咬。

  帽婶儿心里焦急不已:这天杀的赵大庆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说了要把人带到这儿给办了吗?这人现在死哪儿去了?没见人,她可怎么和大队长跟这一大堆的村里人交代?

  “大队长,我们这儿也没有。”

  两个女人说着就往外走。

  帽婶儿再不情愿,也只能磨磨唧唧的跟着往外走。

  随着最后两个房间的结果出来,没有见到刘星晚和赵大庆,再一想帽婶儿先前说的话,刘华兴不由得皱眉看向帽婶儿:“帽婶儿,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人就在这儿偷情乱搞吗?人呢?你知道你这么胡编乱造,刘星晚是可以告你污蔑的吗?”

  帽婶儿脸色发白,心里把赵大庆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赶忙大声回:“大队长,我发誓我是真的看到他们两个手牵手朝着这边来了。他们没在这儿,兴许是去别的地方了,咱们这儿山这么大,林子多了去了,他们往林子里一钻,谁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帽婶儿,你自己也是个女人,该知道这样的话对一个女人来说伤害有多大,更何况刘星晚还是个姑娘家,人家现在还有婚约在身,你这么污蔑人家姑娘,把人名声给作践坏了,嫁不出去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觉得刘家会放过你?”刘华兴怒斥。

  “你说说你,红口白牙的,看着也是个正经人,怎么一天到晚咧咧的说瞎话!也不怕遭了报应!”

  帽婶儿心里不由得发毛,但她想到自己得的东西,一咬牙继续道:“大队长,我当然知道话不能乱说的道理,可我是真的瞧见他们一起往这边来了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刘星晚家瞧瞧她在不在家,她要是不在家,就说明我没说谎!她是真的跟赵大庆偷情去了!”

  “那她要是在家呢?”刘华兴反问。

  “她不可能在家!”帽婶儿笃定。

  “你就说她要是在家怎么办?”刘华兴逼问。

  想把他拿来当枪使还不付出代价,未免想得太美!

  “她要是在家,我任凭大队长处置!”帽婶儿咬牙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跟我走,去刘星晚家!”大队长当即决定。

  一群人呼拉哗啦的就朝着刘星晚家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刘星晚拎着赵大庆从荒屋边角上的阁楼上跳了下来。

  这荒屋是个高大的格局,虽然就一层到顶,可为了不让屋子显得那么高,空荡,在屋顶上头做了一层吊顶,那阁楼矮小,以前有人住的时候都是用来堆杂物的。

  虽然大小也能藏人,可是没有梯子根本上不去,而荒屋荒废多年,早就没有楼梯了,所以刚刚大队长他们才没想到要搜查阁楼的事儿。

  随手将赵大庆给丢在一旁,此时的刘星晚满心都是震惊。

  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听在眼里,真实,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由得抬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嗷……”刘星晚疼得嗷了一声。

  她赶忙伸手捂住嘴巴,怕声音传出去把人给惊回来。

  眼中却不由得带上喜悦的泪花。

  她活了,她真的活过来了,重生回到了她十八岁这一年,她生命转折的这一年,一切的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这一年!

  刘星晚又想哭又想笑,面上的神色便显得很是怪异,甚至有些扭曲。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此时面临的困境。

  帽婶儿带着大队长他们去她家找她了,若是见不着她人,那就算她跟赵大庆在一起胡搞。

  这可不成!

  她好不容易重生回到了清清白白的时候,可不能再让赵大庆这小人污了她的人生,让她走上上一辈子的老路。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再和赵大庆扯上关系!


  刘星晚想着,冷冷的看了一眼犹如死狗一般还昏迷着,躺在一旁人事不省的赵大庆。

  赵大庆,这次且就先放过你,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上一世害我的,欠我的,我定会加倍奉还。

  刘星晚脚步匆匆的往外走,路过赵大庆的时候没忍住抬脚又踢了他几脚。

  赵大庆虽然昏迷了,可却还是疼得直抽抽,身子不自觉的弓成了虾米状,嘴里发出模糊的痛吟。

  刘星晚没敢多耽搁,出了荒屋之后,就挑了小路走,快速朝着家里跑去。

  小路荆棘密布,不好走,但比大路过去她家要近将近一半的路程,哪怕已经耽误了一会儿了,以她的速度跑回去,也还是能够赶在大队长他们之前回到家里的。

  刘星晚的爷爷刘鸿远今年六十岁了,在整个岭下都是极为让人尊敬的存在。

  因为当年就是他带着大家死里逃生,带着所有人躲到了石竹山这大山沟里,让所有人都幸免于难。

  后来,刘鸿远投身从戎,跟着一起走南闯北,未曾归家。

  早些年收成不好,也是刘鸿远想办法让村里人度过了难关。

  当时别的村镇食不果腹,唯独他们石竹山所有人全须全尾的熬了过来,虽然大家也都苦,可好歹还活着,是以刘鸿远对整个村子来说,是恩人。

  早几年,刘鸿远就嗅到了风向不对,主动借口伤势过重,无法担当重任,需要静养从上面退了下来,回到村里养老。

  虽然也要干农活,赚公分,但却因为人品好,加上村里大家的尊敬和照顾,所以比较幸运。

  早两天刘星晚非要解除婚约,刘鸿远不肯,两人吵架,导致刘鸿远被气得头疼胸闷的,小病了一场,这几天就请假没去上工。

  当然,虽然地里不上工,可是在家里依旧还是要干活儿的,所以刘鸿远感觉没那么气闷之后,便起身在后院的菜园子里忙活着。

  “谁在那儿?敢翻我刘鸿远的院墙,不想活了是不是!”听到动静,刘鸿远当即大喝了一声。

  “爷爷,是我,别叫,别叫。”刘星晚从墙上翻下来,赶忙一路小跑到刘鸿远的面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着急的做着嘘声的手势。

  刘鸿远没想到他以为的翻墙小贼会是他的宝贝孙女,虽然早几天才吵过架,这两天爷孙俩也是谁都不搭理谁,可是刘鸿远哪里舍得真的跟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宝贝疙瘩真生气?

  也就是刘星晚她不跟他说话,所以他也憋着一口气没搭理刘星晚罢了。

  刘星晚一跟他说话,他就忍不住了。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大门不走要翻墙?那墙多高,多危险啊。”

  刘家的院墙修得很高,差不多得有两米左右,上头还撒了玻璃碴子,要是碰着有盗贼爬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还没进屋呢,自己的手脚就得被扎穿。

  刘鸿远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墙,道这会儿都还没想明白,他家这平日里不爱动弹的丫头是怎么那么利落的翻过来的。

  “爷爷,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昨天跟你吵了架,今天没出门,一直在屋里睡觉,知道了没?”

  “哎,不是,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头发怎么乱了?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格老子的王八蛋呜呜……”刘鸿远看清楚了刘星晚的模样,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刘星晚着急回来,所以身上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拢好了,可撕裂的痕迹还在,头发也因为先前被压在草垛里沾着稻草碎,后背上也都是稻草和灰尘,加上从小路赶回来,身上的衣服裤子被刺勾破的地方不少,看着特别凌乱。

  这模样,一看就像是被人糟蹋过后的凄惨可怜模样。

  刘星晚本来已经放开他的嘴巴往屋里跑,没想到他会忽然嚎出这么一嗓子出来,吓得掉头又跑回来捂住他的嘴。

  “爷爷,你小声点,别嚎啊!你这么嚎,我这模样被人看了去,指不定人要怎么想我呢,我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啊!那我往后可怎么活?”

  刘星晚想到她这模样若是被人看见了,可能会再跟赵大庆扯上关系,眼中便忍不住浮现出委屈的晶莹,啪嗒啪嗒就往下落。

  在从小到大疼爱自己的爷爷的面前,她也没觉得红眼睛哭鼻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只知道,这辈子要是再跟赵大庆扯上关系,那她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用自己两辈子以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就是为了改变命运来的,可不是想要重蹈覆辙的!

  眼下帽婶儿和大队长他们虽然都还没到呢,但也差不老远了,要是速度不快点,刘鸿远再这么大声的嚎出去,就真来不及了。

  刘鸿远看到刘星晚这样,眼睛顿时也红了,他是气的,是愤怒的,也是心疼的。

  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丫头被人欺负了,他这会儿恨不得把那王八羔子剁成肉酱!

  他呜呜了两声,用手指了指刘星晚的手,示意她赶紧放下来,他有话说。

  刘星晚怕把人给捂坏了,赶忙放了手。

  “晚晚,你……你是被谁给欺负了?你给爷爷说,爷爷这就弄死那王八羔子,爷爷虽然老了,可我豁出命去,准能把人给杀了,替你报仇!”刘鸿远的眼中满是杀意,声音也是沙哑的。

  回过神来之后,他也知道这事儿不宜声张,对刘星晚的名声不利,声音也压得低低的,除了刘星晚,谁也听不见。

  “爷爷你别担心,我没被欺负,对方确实是想欺负我,但是没得逞。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但是现在麻烦快来了,你记得我刚跟你说的话,一会儿人来了之后,你就说我昨天跟你吵了架,今天赌气一直没出门,在屋里睡觉,一定要这么说,爷爷你听见没?”刘星晚抓着他的手,眼中带泪,厉声说。


  刘星晚的态度很凌厉,她怕爷爷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配合她,露了馅,那样一来,她再如何的谋划,就都没有了意义。

  刘鸿远见她这样,只能压下心里的焦虑和疑问,沉声道:“好,我记住了,你快去屋里收拾收拾,一会儿爷尽力给你拖住时间。”

  至于别的问题,等回头再详细问晚晚丫头就是了。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反应和处事能力都在那儿摆着呢,倒也不用刘星晚操心。

  刘星晚见爷爷终于愿意配合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松开爷爷的手便往屋里跑。

  她时间真的不多了,再不赶快,要来不及了。

  刘星晚回屋之后,刘鸿远抬手抹了一把脸,蹲在地上缓了缓神,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拿起锄头来。

  没过几分钟,外头就传来了喊声:“远叔,远叔,你在屋里吧?我们来看看你。”

  刘鸿远假装忙活的身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真来人了。

  “哎,我在后院菜地里呢,是华兴吗?你直接进来吧。”刘鸿远喊了一声。

  跟着,他就看到刘华兴带着一堆人进了他家。

  刘鸿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缓缓直起身,皱眉问:“华兴,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凌厉,明明他就一个人,却吓得一堆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刘华兴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尴尬的开口道:“远叔,瞧您这说的什么话,您可是村里的老前辈了,我们怎么敢对您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不是您病了么,我们是特意来看您好些了没有的。”

  “少给我来这套,你要真来看我,能带着这么多人来?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刘鸿远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这……我们这是来找星晚那丫头的。她今天也没上工,是人不舒服还是咋地?怎么没见她人儿?是没在家里吗?呵呵……”见被拆穿了,刘华兴只好实话实说,尴尬得直呵呵。

  听到刘星晚的名字,刘鸿远的脸色明显更加难看了:“哼,那个臭丫头,提起她我就一肚子气。昨天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听不顺耳,就跟我吵起来了,今天都这会儿了,还在屋里赖床没出来呢。”

  他的声音听着似乎很不悦,说完之后又奇怪的看他:“你找晚晚做什么?”

  “这么说,星晚丫头是在房里了?”刘华兴忙问。

  “是在房里没错,我……”

  刘鸿远的话还没说完呢,帽婶儿尖锐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在房里生闷气?都是骗人的。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跟那赵大庆往荒屋那边偷情私会去了!我看你就是在给她打掩护,遮掩她的腌臜事儿,那贱人……啊啊啊……”

  帽婶儿一边尖叫,一边后退,险险的避开了刘鸿远砸过来的锄头,却被自己脚绊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

  再看刘鸿远,方才还一脸和善的跟刘华兴说话呢,这会儿虎着脸,不怒而威,身上一身的铁血之气让人看着特别的压抑,感觉喉头都被东西堵住了似的,简直能让人吓破胆去。

  “老帽家的你说的什么话呢?姑娘家的闺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家晚晚还没嫁人呢你就胡言乱语的给她安罪名,你是想害死她吗?你这空口无凭的胡言乱语,真当我刘鸿远老了不中用了,奈何不了你了是吗?”

  “老帽家的我告诉你,你敢污蔑我家晚晚,我就敢弄死你,左右我年纪大了,死了也就死了,我不怕。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丫头,可不是你们随便可以糟践污蔑的!”

  刘鸿远声若洪钟,一瞪眼就能让人吓得两股战战,这么一发怒,更是让人不敢招惹。

  帽婶儿被吓得够呛,脸色发白的指着刘鸿远,手指都在颤抖:“你这个老泼皮,还要不要脸了你?你竟这么威胁我一个女人,你这么能耐,你在石竹山呆着做什么?怎么不滚出去外头耍威风去?”

  “还闺誉名声儿呢,就刘星晚那贱人,还有什么名声儿可言?一天到晚恬不知耻的追在一个大男人的屁股后面,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要,还名声,呸,不要脸的贱人,还能有什么名声,我都替她羞。”

  帽婶儿说着往刘鸿远那儿吐了口口水,一副恶心不屑的模样。

  今天抓奸的事情出了,她算是把刘家给得罪完了,所以她也不怕态度更恶劣一点。

  刘鸿远气得眼睛发红,额头上青筋直跳,大步走向帽婶儿,伸手就要抓她:“老贱妇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眼看着刘鸿远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刘华兴怕出事儿,赶忙上前拦着他,赔着笑:“远叔,远叔,你冷静些,别跟她一个嘴碎的老婆子计较,真要弄出人命来,那您也得赔命,何必呐,不值当,不值当的!”

  “刘华兴你给我滚开!你还有脸和我说话!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不就是听了她的挑唆,以为我家晚晚真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拿人来的!”

  “真是白瞎了我当初费尽心思的保全了你们的性命,都是些恩将仇报的玩意儿,白眼狼。当初我就该随你们去死,不管你们才好,也免得你们这会儿来给我添堵!”刘鸿远激动的怒斥。

  刘华兴和一众村民被说得脸红不止。

  当初若不是刘鸿远一直接济着整个村子,恐怕他们也逃不了饿殍遍地的命运,他们整个村都欠刘鸿远的。

  刘华兴忍着羞愧道:“远叔,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是帽婶儿她说亲眼看见星晚丫头跟赵大庆去荒屋偷情私会,要我们去抓奸,可我们去了,却压根没发现他们。”

  “捉贼拿脏,捉奸成双,既然没看见人,那说明没这回事儿,你们就该回去好好上工,跑我家来做什么?”

  刘华兴一个劲儿的赔笑,态度很好,刘鸿远便也没有再要打要杀的,姿态冷静了些,态度却越发冷硬了。


  “本来确实该如远叔说的那般回去上工才是正经,我们会来家里,也是因为帽婶儿非说要来家里看看星晚丫头有没有在家,若是没在家,那她就没看错,确实是星晚丫头跟人偷情,乱搞男女关系,若是在家,那就是她看错了。”

  “远叔你也知道,现在男女关系查得这样紧,这事儿在村子里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我……我寻思着还是要将事情搞清楚才行。如果不是帽婶儿说的那样,也好还星晚丫头一个清白,免得污了她的名声儿。”

  刘华兴小心翼翼的说着,又赶忙声明:“不过远叔您放心,我已经警告过帽婶儿了,既然是她坚持要来看的,那若是星晚丫头在家,那便说明是帽婶儿污蔑了星晚丫头,到时候她任打任罚。”

  眼前这位可是他们村子里的老宝贝,那是神明一般的恩人,虽然现在这年代行情让他们多有束缚,但他对他们整个石竹山的恩情,大家都是记在心里的,万万是得罪不得的。

  但凡有良心的人,都是将这恩情记在心里的,也就一些拎不清的,忘恩负义的,才会跟刘鸿远家不对付。

  刘鸿远闻言睨了帽婶儿一眼,“她当真这么说?不会到时候又耍赖不认账吧?”

  “远叔,这个你就放心吧, 跟着的这些村里人都可以作证,由不得她耍赖。”刘华兴说:“所以远叔,要是星晚丫头真的在家里,你就喊出来让我们见见,也好了结了这件事儿。”

  “成,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信你。先说好,见着人之后,今天这事儿你定然得给我个交代,不然这事儿我跟你没完!”刘鸿远冷声说。

  刘鸿远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向众人:“你们都跟着一起来吧,免得等会儿又生幺蛾子,说是我是去外头把人给喊回来的。”

  刘星晚在不在家他能不清楚?那是半点都不怕人跟着的。

  而且以他家丫头手脚麻利的程度,他说话拖延的这会儿,她肯定已经收拾好了。

  “哎,好,听远叔的。”刘华兴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怒气,赶忙陪着笑说。

  一行人闹哄哄的就跟着刘鸿远朝着刘星晚住的房间而去。

  帽婶儿自然也不甘示弱,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一会儿不见刘星晚那个贱人的时候,刘鸿远这个老泼皮要怎么下台!

  一群人跟着刘鸿远来到了院子里。

  刘鸿远来到了一个房间外面,抬手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晚晚,晚晚,你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就快出来,你华兴叔有事儿要找你。”

  刘鸿远喊得挺大声的,敲门的声音也很实在,屋里要是有人,应该是第一时间就能够听见的。

  然而刘鸿远叫了几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安静得……就好像里面压根没人一样。

  刘鸿远心里一跳,这丫头,莫非还没弄好,或者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她又跑了?

  这要是她不出面,事情可就麻烦了啊。

  刘鸿远心里着急的时候,帽婶儿却是大喜,她就说看见人被赵大庆给带走了,怎么就能回来呢?

  于是当即道:“刘鸿远,你少在这儿装了,刘星晚她压根就不在家,又怎么会有人应你?”

  “大队长,大家伙儿的,我就说了刘星晚这个贱人水性杨花跟赵大庆偷情去了吧,你们还非不信,你们……哎哟……”

  帽婶儿正说得起劲着呢,忽然哎哟一声大喊,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同时,一个搪瓷缸子顺着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哪个王八婆子的嘴这么臭,竟然在我家说我的坏话,姑娘我好好在家呆着呢,怎么就水性杨花去偷情了?”

  随着一声娇喝出口,众人便看到了站在窗口上的刘星晚。

  此时的刘星晚正趴在窗口上指着帽婶儿的方向怒斥,见大家看过来,索性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了帽婶儿的面前。

  “帽婶儿,你刚刚张着一张臭嘴巴胡咧咧的说什么呢?你有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别看刘星晚长得娇滴滴的,可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倒也真是能唬人,周围人就被吓得不敢吱声。

  他们这一堆人是来捉奸来的,可眼下刘星晚好好的就站在这儿呢,还捉什么奸?

  至于刘星晚将赵大庆带回家里来胡搞这样的念头,一堆人压根就没想过。

  刘鸿远还好好的站在那儿,还没死呢,刘星晚她再胆大包天,敢当着刘鸿远的面,大白天的在屋里跟人胡来?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

  帽婶儿被刘星晚刚刚砸出来的搪瓷缸子砸得头晕眼花犯恶心,这会儿脑门子都鼓起了个包,昏昏沉沉的,还真没听清楚刘星晚说什么。

  “装什么哑巴?快说话。”刘星晚见帽婶儿不说话,直接抬脚踢了她一下。

  虽然没怎么用力,可是帽婶儿还是被触到了痛感神经。

  她捂着脑门,昏昏沉沉的喊:“疼,疼死老娘了,哪个王八蛋打的老娘?等老娘缓过来,非弄死她不可!”

  刘星晚气极反笑,蹲下身,一把拎着帽婶儿的领子往自己眼前一拽,冷笑:“你刚刚说你是谁的老娘?”

  帽婶儿被她这么一拽,领子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颈,紧紧箍着帽婶儿,让她窒息得直翻白眼。

  刘华兴怕真闹出人命来,赶忙去扯刘星晚:“星晚丫头,咱有话好好说,可别动手,真要出事儿了,那是要偿命的啊。”

  然而刘星晚巍然不动,就好像长在地上似的,刘华兴竟拉不动她。

  刘华兴的眼中不由得闪过诧异,正想喊人来搭把手,就见刘鸿远伸手落在了刘星晚的肩膀上。

  “丫头,先松手,你再使劲,她要被你给勒死了。”刘鸿远沉声说着。

  听到刘鸿远的声音,刘星晚的理智总算回笼,将几乎窒息的帽婶儿往地上一丢,随后站起身来。

  “哼,看在我爷爷开口的份上,我暂时先放过你。”

  轻哼一声后,刘星晚看向刘华兴,“兴叔,我还没问呢,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做什么?我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刚被吵醒就听到帽婶儿说什么我水性杨花偷情,这是咋回事儿?”


  刘星晚的质问让在场所有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话,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啊!

  难道直接说他们听了帽婶儿的话,来刘星晚家找她,要证明她不在家,出去偷人去了?

  人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娘,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个,星晚丫头啊,今天这事儿呢,是有点误会在里面的,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啊。再说了,你不是今天请假没去上工么,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那里不舒服,怎么样了,没啥别的事儿,我们这就回了,马上就走,呵呵。”刘华兴尴尬带笑开口。

  刘星晚一蹙眉,开口道:“华兴叔,你这是忽悠我呢?来看我你一个人不够吗?用得着这么多人?而且我不聋,记性也好得很,刚刚我还听帽婶儿说什么水性杨花,什么偷人的。”

  这话都说得出来,当她傻子呢!

  这年头,集体经济正盛,大家想要不饿肚子,都卯着劲儿干活,赚工分呢,就算是有人请假没去上工的,大队长过问一嘴就顶了天了,谁有空来家里看啊?还这么多人来看,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呢!

  “华兴叔,你是村里生产队的大队长,你可要做到公平公正才是,可不兴这么糊弄人啊。”

  被刘星晚这么一挤兑,刘华兴也不好打马虎眼,便将帽婶儿找他们说看到刘星晚和赵大庆在一起去荒屋里面偷情,让他们去捉奸,他们去了没找到人,又改道过来刘家找她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刘星晚听完,当即愤怒不已。

  “华兴叔,这帽婶儿怀的什么心思?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是什么人村里谁不知道?最是老实本分了。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对那些男人,从来都是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我怎么可能和赵大庆偷情?这就是污蔑,是诽谤!”刘星晚激动的说。

  众人顿时一脸问号:“???”

  最老实本分?对旁的男人看都不多看一眼?刘星晚这说的是她自己吗?

  怕不是她对这两句话有什么误解!

  村里可没少人看见刘星晚追在赵大庆的屁股后面跑,对他献殷勤的画面,就这还老实本分,对旁的男人看都不多看一眼?搞笑呢吧!

  更何况,听说这次刘鸿远会生病告假,完全是因为刘星晚要和慕瑾川解除婚约,跟他吵架,把人给气成这样的。

  所以这会儿刘星晚这么说,她就半点不心虚?

  迎着众人鄙夷的打量目光,刘星晚显得特别的坦然。

  如果是上一世的她,或许遭不住这样的目光,会觉得不好意思,会心虚。

  可她经历过上一世被打落到尘埃里的卑贱日子,那样的艰难求存都过来了,眼下得以重生,面子脸皮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对她有利,就够了。

  眼下她的脸皮,可厚着呢。

  于是,刘星晚继续不要脸的开口道:“华兴叔,我跟慕四哥早就有婚约在身了,这眼看着都要领证结婚了,帽婶儿却忽然这样污蔑我,肯定是为了她家孙女儿刘青草。”

  “刘青草?她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刘华兴愣了愣,问。

  “刘青草喜欢慕四哥啊,我和慕四哥有婚约,她就嫁不了慕四哥了,所以才会散播我和赵大庆有染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好让我和慕四哥解除婚约,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了!”

  刘星晚说得斩钉截铁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刘华兴愣了愣,感觉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正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呢,地上可算缓过劲儿来的帽婶儿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你个小贱蹄子胡说什么呢?你竟敢污蔑我家青草的名声儿,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叫你胡说八道。”

  帽婶儿凶神恶煞的,扑上前就要打刘星晚。

  刘星晚和倒也不惧,当即和帽婶儿扭打在一起。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说的就是事实。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青草的心思,她要不是觊觎慕四哥,能二十岁了都还没结婚?村里头哪个二十岁的姑娘,不是孩子都满地跑了?除了你家,谁家还留了个二十岁的老姑娘?”刘星晚大声说。

  她会武功,生得也纤细修长,虽貌似跟帽婶儿扭打在一起,可是阻拦的时候,自己压根没被掐到打到不说,还暗下黑手,将人给掐得哭天抢地的喊疼。

  “你胡说八道,胡说,我家青草才不是那样的人!看我不撕了你这贱人的嘴!”帽婶儿被说中了心事,又惊又怒,连带着自己身上的痛楚,都没怎么感觉到了,也不哭天抢地了,只想尽快让刘星晚闭嘴。

  “帽婶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星晚丫头。快,快把她俩给拉开,快拉开!”刘华兴见两人打起来了,赶忙呵斥。

  他倒是想自己上去拉开两人来着,可他一个大老爷们,两个女人打架,他上去掺和算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能喊同行的村里妇女帮忙。

  有他发话,本来还在看热闹的村里妇女只好上前帮忙把人给拉开。

  刘星晚倒是配合着被拉开了往后退,帽婶儿却是不死不休似的冲着刘星晚抓挠伸手,尖叫连连:“放开我,我要撕了她的嘴,我让她胡说八道,我……啊……”

  帽婶儿正叫喊着呢,忽然被打了一巴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顿时疼得愣在了原地。

  “帽婶儿你够了,你那个孙女儿刘青草是个什么样儿我们大家谁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挑挑拣拣的不愿意嫁人,可不就是在等慕家老四吗?还真以为你们祖孙的龌蹉心思没人知道呢?”朱小萍大声说着。

  她也是刚刚帮着拉开帽婶儿当中的一员,被帽婶儿胡乱抓挠的手在脖子上抓破了一条口子,恼怒得很,这才会开口呵斥。

  “你敢打我,你还胡说,污蔑我家青草,我跟你拼了我……”帽婶儿愣神过后,便凶神恶煞的朝着朱小萍扑了过去。

  不过她这会儿已经被两个女人给拖住了,后头还有个人抱着她的腰,任她再是泼辣彪悍,这会儿也翻不出花来,别说打人了,连朱小萍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朱小萍见帽婶儿这样泼辣,想到之前自家儿子去她家提亲求娶刘青草的时候被她家一阵羞辱,回来之后好些天都回不过神来,抑郁不得志,便不由得怒上心头,当即恼怒的开口。

  “我胡说,我哪里胡说了?村里都在传刘星晚跟赵大庆搞对象,胡来的闲话,还说刘星晚追在赵大庆的屁股后面,说刘星晚不要脸,可这些事儿,有几个人亲眼看见了?哪次不是人传人,传得绘声绘色听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诧异的看她。

  咦,听朱小萍这样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却是知道的,这话就是从你家传出来的。不是你跟人闲谈时候说的,就是你家刘青草跟人聊天的时候说的,你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却逃不过我的眼。”

  “我上次还听到刘青草和你说小话,说只要你们传坏了刘星晚的名声,搅和了她和慕老四的婚事,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给慕瑾川,刘青草还说等她成功嫁了慕瑾川,得了慕瑾川的工资,便拿一部分来孝敬你。”朱小萍大声说。

  这话当然不是她亲耳听见的,不过是她胡乱开口,按照帽婶儿贪图便宜的性子胡编乱造的。

  不过,她猜得倒也八九不离十。

  毕竟如果不是有利可图,就帽婶儿那性子,哪里能这么积极的替刘青草谋划?做梦去吧!

  连刘星晚都因为这话而高看了朱小萍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个明白人。

  关于刘青草的谋划,她还是上辈子在和赵大庆在一起之后,才无意中听到的。

  只是当时她对慕瑾川没有那份心思,所以也不在意刘青草的小动作,她甚至还希望刘青草能得偿所愿,嫁给慕瑾川。

  因为那个时候,哪怕她和赵大庆在一起了,可慕瑾川依旧没有放弃和她结婚的打算,让她烦透了。

  可重活一世,她一想到那个当初为了救她而陪着她死在火海里,至死都不曾松开她的手的男人,心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疼惜,又哪里还舍得把他拱手让人?

  这一世,她自己的男人,她要自己疼!

  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让她弥补缺憾来的吗?

  既如此,那个为她豁出命去的男人,她哪里还舍得放弃?

  上辈子的她,配不上他,那这辈子,她就努力的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帽婶儿没想到朱小萍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以为她听见了她和刘青草的对话,不由得做贼心虚,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胡说,我……我才没有,我们才没说过这话!你胡说八道,你冤枉我。”

  帽婶儿尖声叫着,直否认。

  今天帽婶儿都把‘你胡说’和‘你胡说八道’当成口头禅来用了。

  “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家伙儿的也可以想想,每次听到关于刘星晚和赵大庆的传言,是不是从帽婶儿和刘青草哪里传出来的。大家不相信的,也可以回家问问自家婆娘,都打听打听,不就都清楚了?”

  朱小萍冷笑,“村子就这么大,真要追查起来,源头在哪儿,还能查不清楚?”

  “贱人,你给我闭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

  帽婶儿说着就要去扑打朱小萍。

  “够了,都闭嘴!”刘华兴大喝了一声。

  从刚刚到现在,刘华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嗡的响,耳朵都快被吵聋掉了,这会儿整个人都很暴躁。

  “帽婶儿,接下来一个月,你去扫牛棚去。”刘华兴忽然说。

  “什么?扫牛棚?我不要,我不干,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可不是什么成分不好的人家,我为啥要去扫牛棚?我不干!”帽婶儿当即怒道。

  村里谁不知道,扫牛棚和猪棚,那可是最下贱的活儿,这样下贱的活儿,她怎么能去干呢?

  “由不得你不干!你自己先前可是说过的,如果刘星晚在家,你就任我处置,现在人就在这儿,我罚你去扫牛棚,你想食言不去?”刘华兴怒声说。

  “天杀的,欺负人了,你们这一堆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老头子你死得早啊,他们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他们……”

  帽婶儿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天抢地,一副天都塌下来了的模样。

  那尖锐的哭声,吵得人脑袋嗡嗡的响,都下意识的离她远了些。

  刘华兴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虽然是大队长,但是看着帽婶儿这种女人撒泼,有时候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治。

  也是这个时候,刘星晚清淡的声音传来:“华兴叔,既然帽婶儿不愿意去,那就让她儿子大春叔去。都说父债子偿,帽婶儿是他娘,她做错了事儿,大春叔帮着受罚也是可以的。”

  帽婶儿的哭声顿时一停,跳起脚来指着刘星晚就骂:“贱人,你个黑了心肝的,你刚刚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是让刘大春去扫牛棚,还是你自己去,帽婶儿你自己选一个吧。”刘华兴开口打断了她的尖叫谩骂,冷冷的模样让帽婶儿明白今天这事儿是含混不过去了,必须得选一个了。

  帽婶儿见刘华兴实在是不耐烦了,只能小声说:“我、我去。”

  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加不舒服了。

  牛棚啊,那是个多脏多臭的地方啊,竟然要她去扫,她能情愿就怪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儿,大家都回去上工去。要是回头有人问起来,大家可都把嘴巴管严实点,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是让我在外头听到了有关星晚丫头不好的传言,我就找到你们家里算账去。都听见了没有?”刘华兴怒喝了一声。

  “听见了。”众人稀稀拉拉的应了一声,见刘华兴发了怒,这儿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都一起走了。

  而眼看着耍赖也赖不掉扫牛棚的命的帽婶儿,也只能无奈的跟着走了。


  刘华兴留在最后,冲着刘鸿远和刘星晚爷孙俩人道歉。

  “鸿远叔,星晚丫头,今天的事儿对不住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约束他们,让他们不要传瞎话,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刘鸿远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倒是刘星晚笑着说:“既然华兴叔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相信您,华兴叔您快去忙去吧,为了这事儿都耽误了一上午没上工了。”

  “哎,好嘞,那我这就去了。你也别和你爷爷置气了,你爷爷那都是为了你好,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啊。

  你要是没啥不舒服的,明天可记得去上工啊,不是华兴叔唠叨,你那个记分员的工作,轻快着呢,盯着你的人可不少,别任性给搞丢了。”刘华兴说。

  “多谢华兴叔,我知道了,明天肯定去上工。”刘星晚感激的道了谢。

  刘华兴走了,祖孙俩这才关了门,一同回到了大厅里坐下。

  祖孙俩相对无言,刘星晚看着刘鸿远,像是透过此刻的宁静,看到上一世死于非命,尸骨无存的他,眼圈忍不住就红了。

  刘鸿远本来一肚子的问题,见她红了眼,顿时便问不出来了。

  他忙道:“晚晚别哭,快别哭了,有啥事儿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出气,别哭,哎哟,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刘鸿远心疼得要命,手忙脚乱的伸长了手给刘星晚抹眼泪。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腔刘星晚就忍不住了,她扑到刘鸿远的怀里,放声大哭。

  “爷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是我蠢,我害了自己,呜呜……”刘星晚想到上一世自己后来落魄凄惨的模样,便忍不住悲上心头,痛得心都要碎了。

  刘鸿远:“……”

  眼见自家宝贝孙女哭成这样,刘鸿远只以为她真的被人给欺负了,气得眼睛也红了,浑身也在颤抖。

  他强忍着情绪,没在这个时候发火,免得吓着她,只是伸手轻轻拍着刘星晚的后背,替她顺气。

  “别哭了,晚晚不哭了啊,没事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有爷爷在呢,就算天塌下来,有爷爷给你撑着呢,乖,咱不哭啊。”

  刘鸿远一糙老爷们,一双手拿过枪,杀过人,干过农活儿,也抱过奶呼呼的小丫头,可是对于安慰人这种事儿,却依旧还是不怎么顺手,总觉得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刘星晚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她上辈子是被什么狗屎糊了眼,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爷爷不要,放着慕瑾川那么好的男人不要,丢下一切跟着赵大庆跑了!

  刘鸿远见不管他怎么安慰,刘星晚都只是哭,便只能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劝了。

  罢了罢了,小丫头受了委屈了,就让她多哭会儿,发泄发泄吧。

  刘星晚就这么扑在刘鸿远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算冷静下来,只是哭得久了,她一时停不下来,抽抽噎噎的吸着鼻子,肩膀轻动,还时不时的打个哭嗝,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刘鸿远见状叹了口气,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

  “晚晚,来,喝杯水吧,喝完水咱们再说话。”

  都等了这么久了,刘鸿远也不着急问刘星晚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事实上,就算刘星晚不说,刘鸿远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了。

  此时的刘鸿远满心都是暴戾,就想把赵大庆那个王八羔子抓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干掉,就更好了!

  刘星晚端着搪瓷杯小口小口的喝了好几口水,这才算是把哭嗝给压了下来,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爷爷,我去洗个脸,然后再跟你讲今天发生的事儿。”刘星晚放下杯子,说。

  “好,去吧。”

  等刘星晚洗过脸回来,可算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然后,她就坐在刘鸿远的对面,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说了。

  当然,她没说是自己自愿跟着赵大庆去的荒屋,而是说的赵大庆骗她去的,而她也是趁赵大庆不备,把人给打晕了,没让他得逞,然后又找地方把人给藏了起来,这才没有被捉奸大队捉个正着。

  刘鸿远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默不作声的直接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刘星晚见状懵了一下。

  爷爷的反应就这?

  她想过千万种爷爷可能会有的反应,暴跳如雷,大骂赵大庆之类的,都是些粗浅的入门级。

  可她真没想到她爷爷能这么冷静。

  难道爷爷这时候就对她失望透顶,不想管她的事儿了?

  可爷爷刚刚的反应,也不像啊。

  刘星晚想着,下意识的追上刘鸿远,拉住他:“爷爷,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晚晚你在家老实呆着,别管。”刘鸿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冷静的开口。

  “爷爷,你别这样,你有话就说出来,你这样我心慌。”刘星晚抓着刘鸿远的手,不敢松开。

  她爷爷这不是要去把赵大庆给杀了吧?

  这可不成。

  这年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赵大庆死了她无所谓,她可不想赵大庆的血脏了她爷爷的手!

  “我要去杀了赵大庆那王八蛋!那狗娘养的玩意儿竟然敢对你下手,看我不弄死他!”刘鸿远咬牙开口,满满的都是杀气。

  哪怕刘星晚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也依旧被刘鸿远这气势给震得够呛。

  平日里,爷爷他在她面前都是笑呵呵的一个老好先生,她都忘记了,她爷爷可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存在。

  她想到自家爷爷这么在意她,为了她都愿意去杀人了,便不由得感动得想哭。

  这样好的爷爷,她上一世却把人给弄丢了,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她这会儿更不敢放手了,紧紧的抓住刘鸿远的手,说:“爷爷,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的去杀,我也不想让赵大庆那王八蛋的血脏了你的手。咱们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爷爷您别冲动,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刘星晚眼中满是盈盈的泪光,看得刘鸿远心里一软。


  不过很快的他就皱了眉:“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你拦着爷爷不让爷爷去找赵大庆算账,到底是为了爷爷,还是在护着赵大庆?你是不是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刘鸿远见刘星晚拦着他不让他去找赵大庆算账,还以为刘星晚对赵大庆余情未了,舍不得他呢。

  刘星晚听了这话,不由得惊讶。

  她爷爷这是什么脑回路,竟能想成这样?

  她恨不得赵大庆去死,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赵大庆才拦着他的呢?

  不过转念想想,她之前的表现确实是很差劲,为了赵大庆不管不顾的,为了他不知在家里和她爷爷吵过多少次了,她爷爷不相信她也是正常的。

  可即便如此,她爷爷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

  刘星晚想着,不由得心里发酸。

  她拉着刘鸿远往回走,把人给按在长凳上,自己也在边上坐下,这才道:“爷爷,你别胡思乱想,我对赵大庆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了,我拦着你不是舍不得他,就是怕您一个冲动真把人给弄死了,不好收藏。那难不成您还要给他赔命吗?”

  “赔命就赔命,我活到这个年纪,死了也不可惜了。”

  “呸呸呸,爷爷你不许胡说八道。”刘星晚没好气的说。

  “你把我养这么大,都还没能好好享孙女的福呢,说什么死不死的!您可是要长命百岁,开开心心和我在一起的。才不能因为不值得的人有所折损呢。”

  刘星晚抱着刘鸿远的手撒娇,那娇俏的模样让刘鸿远压根舍不得说她。

  “好好好,享福,享我家晚晚丫头的福,呵呵。……”刘鸿远笑呵呵的。

  “那晚晚丫头,这赵大庆,咱就这么放过他了?”刘鸿远试探的问。

  虽然刘星晚说不让他去找赵大庆是不想他出事,可刘鸿远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试探什么的,自然也就来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这么放过他的!赵大庆,我要他生不如死!”刘星晚的面上满是戾气,身上森冷的寒意让刘鸿远有些诧异。

  自家孩子是怎样的自己最清楚,外界传闻刘星晚她对赵大庆的态度虽然夸张了点,但也差不离。

  也就是说,刘星晚对赵大庆确实是极为有意的,要不然早两天也不会为了赵大庆跟他大吵特吵,把他都给气病了。

  所以眼下刘星晚这样仇视甚至怨恨赵大庆的态度,让刘鸿远的心里生了怪异。

  刘星晚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了,可是她上辈子都被赵大庆害到那个地步了,好不容易重生,提起他的时候,自然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再说了,她这是在最护着她,最喜欢她的爷爷面前表露出真情实感,所以她倒也不怕被爷爷看出来不对劲。

  她早就想好应对的法子了。

  “爷爷,赵大庆他骗我,我都听到了。”

  “赵大庆跟王芳芳说,他假意跟我走近,接受我对他的好,只是因为他们被放到乡下来,在这儿无依无靠的,过得艰苦,怕被人欺负,他觉得村里人都对我很照顾,所以想借着接近我过得更舒服些。”

  “他还说,他压根看不上我这个泥腿子村姑,还说我的蠢货,还说他的心里只有王芳芳。”

  ……

  刘星晚义愤填膺的一番数落。

  然后又趴到刘鸿远的怀里放声大哭:“爷爷,你说都是人,怎么有的人就这么坏呢?他不喜欢我,还接受我的好,还吃我给他的东西,还让我喊你帮忙给他换轻松的活计,这简直就坏到家了嘛。”

  “而且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一边说喜欢王芳芳,一边跟我走近,他还想对我那样,呜呜,太坏了,我恨死他了。”

  其实刚刚一通发泄过后,刘星晚已经没有眼泪了,这会儿主要还是在干嚎。

  她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再多的眼泪也在上一世的苦难中流光了。

  她先前会哭,主要是因为重生后看到最爱自己的爷爷还活着,激动的。

  可眼下,话都说到这里了,她要是不哭一哭,号两嗓子,未免也显得她太冷静,一点都不痛苦了。

  为了让她爷爷知道她很痛苦,她必须哭啊,还要哭得很凄惨。

  “晚晚你放心,只要你不向着那王八蛋,爷爷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刘鸿远心疼得要命,一边拍着刘星晚的后背,一边哄她。

  至于他心里刚刚因为刘星晚的仇视态度而冒出来的怪异,也是被抚平了。

  刘星晚被他养得娇了些,爱憎分明的特点却是有的。

  赵大庆一边享受着她的好,还一边勾搭别的女人,还骂刘星晚,被刘星晚知道了,她肯定是对赵大庆恨之入骨的。

  刘星晚虽说是趴在刘鸿远的怀里干嚎,可她太卖力了,嚎得有些过,后来竟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倒也不怪她没有防备,而是在她爷爷的身边,她压根就没有要防备的意思。

  重生一世要是身边尽是些豺狼虎豹,一个真心对她的都没有,那她重生做什么?不嫌累得慌。

  爷爷是真心疼爱她的人,也是心心念念护着她的人,若是在爷爷的身边还要防备,那她还不如不要重生了。

  刘鸿远听到刘星晚平稳的呼吸声,低头一看,果然见刚刚还哭得厉害的小丫头这会儿趴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这傻孩子,总算运气还算不错,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眼下回头,倒也还来得及,及时止损,也挺好。”刘鸿远呢喃着说了一声。

  随后,他将刘星晚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给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仔细小心的将房门给关好了之后,刘鸿远看了一眼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然后去厨房做了饭。

  等将饭菜做好之后,他用篮子提了下地去了。

  石竹山顾名思义,那就是一座山,他们处在大山深处,当年还是刘鸿远瞅着时局不好,带着他们逃难来的这里,在这里安家立户统共也就几十年的光景。

  这里到处都是山林和荒地,他们在这儿就是靠山吃山,自给自足。

《重生七零:我把前夫哥宠上天》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