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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峰战神奶爸

孙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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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孙平苏雨柔   更新: 2022-04-21 05:5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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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孙平苏雨柔《尖峰战神奶爸》讲的是六年前,冷雨中他锒铛入狱,身后是号啕大哭的女孩六年后,他戴着最强军区统帅的桂冠雷霆归来,却发现当年倾国绝世的女孩已经毁容,自己的女儿流落街头

第1章

精彩节选


奔跑、呐喊、扑到……追车的人被抛远,越来越远……然而奇异的是,追车之人的脸反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出来,离他越来越近。隔着灰色的防窥玻璃,苍白的脸泪流满面。
车霍然加速,人被带得扑倒。脸颊滑下车窗的那一瞬,他听到了从她喉咙里迸出的两个字,他的名字——孙平!
心里的小刺骤然变大,贯穿心叶。
“苏雨柔!”
他终于忍不住脱口喊了出来,猛然睁开眼,伸手出去,想要抓住那滑下车窗的手——梦魇破灭,眼前是彻底的黑暗,不见五指,窗外最南边的那颗星闪烁生辉。
“唉!”
角落里突如其来的叹息声让床上的人下意识握住身侧的利刃,待听清楚后,热流直冲喉头,扑倒在黑暗里。热流化为炙热的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黑暗中的人叹了口气,扶住脚边的人,目光如炬的看向南方,喃喃道:“六年,六年了!南星晦暗,黑云欲盖,你也该回去了!”
孙平霍然回首看向南边,黑暗中发光的瞳孔里,几团铅云已将那颗明亮的星围拢。
……
江源市武装机场出口,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肃然而立。最外围,本市有头脸的大人物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都翘首望着出口。
“欢迎战神”的巨大横幅在他们身后展开,迎风猎猎。
空中十数架护航战机依旧在盘旋,带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雷霆号战机已经在专用停机坪上落定,这是夏国“锋”字军最高统帅的专机。
这位夏国史上最年轻的军区统帅如飞升的流星,六年时间就爆发出最耀眼的光芒——手下的“锋”字军一改颓势,战力直登六军区之顶。南缰铁索河一战,一败十的战绩,更是让屡犯南缰的‘南越’国不敢染指大夏。
在夏国民众心中,这位神秘的统帅已经成了守护神的代名词。因此,听到这位神秘的战神要莅临,江源市所有大人物都早早就在外面翘首等候。
与这里盛大的迎接排场相比,凌晨的江源市火车站却清冷得可怜。
稀拉的旅客中,孙平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步伐沉稳凝练的走出了站口。天空中残星未退,昏黄的路灯将他本就挺拔的身影拉得更长。
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江源市,孙平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万千感慨,六年,他终于回来了。
早已在外面等候的青年连忙跟了过来,恭敬的递了张纸条,汇报道:“老大,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事之后,嫂子因为孙威杨音竹等人的打压和威胁,最后被校董会开除学籍赶出了学校。”
“姜家落井下石,将嫂子和伯母也逐出了姜家。因为这两件事,伯母一病不起,家里的所有生计都落到了嫂子身上。更可恶的是,孙威等人还经常来骚扰,为了躲开这些人,嫂子,嫂子……”
“说。”
“嫂子,嫂子在怀胎六月时,用刀子划破了脸,毁容了!”
孙平脚步不自觉的一顿,目光看过来,汇报的青年对上那目光身体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咬牙继续道:
“这六年来,不仅要照顾小主,还要照顾卧床的母亲,孙家还禁止大公司录用嫂子,只允许嫂子干一些脏活累活。所以这六年来,嫂子受了不少苦……”
汇报的青年双眼通红,一拳将路灯砸得摇摇晃晃:“嫂子她们现住在城西的乱棚户区,这是地址。这是嫂子当年给您买的衣服!”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过去……”接过纸条,换上那件过时的藏青色风衣,孙平头也不回的走入人群之中。
青年止步,目送挺拔的背影消失,看向灯火辉煌的江源市方向,喃喃道:“铁锁河血战被数千敌军包围时,都没看到老大的眼神这么恐怖。江源市的这片天要塌了!”
冷清的街道上,孙平大步流星,此刻的他眼球剧烈的颤动着,手指哆嗦着拉开了那张纸条。
六年的戎马生涯已经将昔日的文弱少年铸成了钢铁一般的汉子,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不会害怕丝毫。
但面对那个女孩,哪怕只是一个地址,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脑海里满是那个女孩子在法庭上冲着法官嘶吼,她是自愿的一幕。
这六年来,这画面如梦魇般折磨着他,在他心底,对那个女孩除了愧疚或许已经衍生了更多的情感。
她本来就是受害者,可她最后还是为了能给他减刑不惜身败名裂,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个活泼的女孩子,阳光下她穿着发白的白衬衫,是那样的令人心碎!
“等着我,下半辈子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曾经受的屈辱我也会替你一一洗刷!”
一口吸完手里的烟,孙平招手打了一张出租车朝城西而去。
城西乱棚区,这里是出了名的脏乱差。
青年街道拐角的垃圾池里,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拖着蛇皮口袋不停的翻找着,身上系着破旧的Hellow kitty小罩衣。
因为翻找垃圾的原因,罩衣和脸颊之上都满是污渍,但这依旧掩盖不住女孩的可爱。就如罩衣上的Hellow kitty一般,她的眼睛大而圆,闪动着灵光。
此时她专心致志的翻找着,眼里满是渴望。
费力地拉开一袋厚厚的垃圾,她眼里一喜,伸手便去抓那下面的东西——那是一个塑料瓶。
有了这个,她就凑足了二十个塑料瓶。一个瓶子两角,一共四块钱,能买四个大包子了。
想着热腾腾的包子,女孩不自觉的咽了几下口水,胃也因为受刺激传来阵阵绞痛。
但,就在她即将抓到塑料瓶时,一只手突然插入,更快地抢走了瓶子。
女孩慌忙上前去夺,但饥饿让她脑袋一阵眩晕,扑了个空。抢瓶子的男孩利落地跳出垃圾池,把塑料瓶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交给了外面那位西装革履的小少爷手里。

“哈哈,小野种,没爸爸,捡个瓶子乌龟趴!”
“乌龟趴!乌龟趴!没爸爸的野娃娃好可怕!”
少爷模样的男孩利索地喊起了顺口溜,几个跟帮立刻附和着喊了起来。
“还我的瓶子!”女孩强忍着泪水,爬出了垃圾池。
“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呀?拿到就还给你!”男孩比女孩高了半个头,晃动着手里得到塑料瓶得意洋洋的看着女孩。
女孩放下手中的口袋,上前便去夺瓶子。
男孩依仗着自己的身高,高高的把塑料瓶举过头顶,女孩奋力跳起来也无济于事,反而引得孩子群的笑声更欢。
男孩突然伸出脚,落地的女孩被一垫随即摔倒。
“哈哈,小野种,怎么这么笨呀!快起来再跳高一点,刚才差一点你就拿到瓶子了!”
“小野种,没爸爸,跳不高!哈哈……”
一句句刺耳的话如从四面八方扑压来,铜锣般回荡在女孩的耳边,孩子群围成的圈子像一口井,遮住了这世界能给与她的阳光。
多年的委屈冲上眼眶,但被女孩强忍住。
“小小有爸爸,有爸爸!妈妈说爸爸今天就要回来了!”女孩喊,更像是要让自己听见,握紧拳头猛的打在了男孩肚脐三角地带。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上一秒还狂笑着的男孩捂住下部,痛得在地上打滚,泪水和鼻子混成一团。那些叫好的跟帮吓得一惊,愣在原地。
“小野种,你敢打我,回去我要告诉我爸爸,把你、你的丑妈妈、半死不活的残废奶奶赶出去!”
“我还要让我爸爸把你卖给人贩子,把你妈妈卖到……”
拾起塑料瓶欲走的苏小小闻言,怒气上头,肩上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口袋当即朝男孩抡了下去。
那些跟帮哪里会想到平常那个怯懦的女孩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都被吓得纷纷后退,地上本就痛得眼泪直流的男孩立刻被砸得哀嚎起来。
砸了四五下,地上的男孩被打得连连求饶,苏小小也累得头晕眼花,这才扛起口袋离开。
地上的男孩看着女孩的背影,本该纯净的瞳孔里却充斥着蛇一般的冰冷和怨毒。
包子铺门口,满脸虚汗的苏小小如释重负的放下了肩膀上那个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口袋。
“贵爷爷,这时我今天捡到的,一共二十个,你数一下!”
“不用看!”老头接过蛇皮口袋,橘皮老脸满是爱怜,道:
“小小真厉害,这两天面粉降价,包子八角一个,二十瓶子可以换五个大包子,还是肉馅的!来,爷爷先给你拿一个,快趁热吃了!”
看着热腾腾的包子,苏小小喉咙滚动,剧烈的胃收缩让她露出痛苦之色,但还是摆手道:
“贵爷爷,四个就够我和奶奶吃了,那一个你留着卖吧!八角也是钱!苦瓜在上学,我听说上学要用许多钱嘞!”
老头看着女孩菜色的脸,那双明亮懂事的大眼睛,心疼油然而生,道:“没事,下次小小再多捡两个瓶子就是!快拿去,你奶奶还等着的吧?”
苏小小大大的眼睛里漫上雾气,给老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这才接过包子,跑入了巷子。
看着女孩瘦弱的背影,老者叹了口气,道:“好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可惜就是命太苦了些!”
路过正巧目睹这一切的孙平眉头一皱,看着女孩的背影,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怜惜,喃喃道:“好懂事的孩子,不知是谁家的父母竟然这么狠心!小小估计也这么大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那个女孩的模样似乎……他快步跟了过去,看着女孩进入一处小院,孙平顿时如遭雷击:“小小,难道她就是我的女儿?!”
……
“姓苏的贱货,赶快给老娘滚出来,今天再不交房租,马上就给我滚出去!老娘这里可不是慈善基地,房子也不是让猫让狗住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叫骂。
满脸横肉的女人叉着腰,怒气冲冲,看到小丫头进来,鼻子里冷喷出一口气,斜挑着女孩道:
“一个贱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一个不死不活的老女人,养一个被强奸来的贱种,活该穷一辈子!告诉你,小野种,赶快叫你那丑妈出来,今天再不交房租的话,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小丫头被她凶恶的模样吓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嘴一扁,泪花在眼眶中委屈的打着转,但想到母亲没在家,奶奶不能走动,女孩还是鼓起勇气,把袋子递了出去,道:
“阿姨,你吃包子吗?我妈妈前天去接我爸爸了,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就再宽容一天吧!奶奶生病动不了,你把我们赶出去的,我们就没地方住了。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小丫头的眼泪汹涌而下,看着那袋包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宽容!宽容!你当老娘这里是慈善基地吗?”女人抬手便将女孩递过来的包子打飞,双颊肥肉颤动:“快把你那贱货妈找来,她今天要是不交房租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还接你爸爸,你不知道你是没爹的野种吗?”
包子四散飞起,小丫头也被女人重重的大力带扑在地上,小手顿时在地上擦出一片血痕。她脸上出现痛苦之色,但她强忍住没让自己哭出声,连忙爬向那些地上的包子。
因为奶奶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女人就像暴躁的母狗,跳过去将那些包子踩得稀烂,并刻意用脚尖搓了搓,吼道:“吃!没爹的小野种,老娘今天就看你们怎么吃!”
女孩跑过去想扑抢另外两个完好的包子,但因为虚弱,一下子绊到在地。
女人跳了过去,唯一的两个包子也成了和泥的浆糊。
“你这个老女人,臭女人,呜呜,爸爸回来一定会教训你的!”
“哼,野种哪里来的爸爸,你有爸爸的话,你叫他回来呀,回来打我呀!”
女人刻薄嗤笑,小丫头的眼泪随着房东的恶毒的话语流得更急。

从小到大,奶奶虽然不让说爸爸这两个字,但妈妈一直告诉她有爸爸,她的爸爸还叫孙平,只是爸爸出远门赚钱去了,会回来的。
“你胡说,小小有爸爸,小小的爸爸叫孙平……呜呜……”女孩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艰难的打了开来,中年妇女爬在门槛上,眼角老泪纵横。刚才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只是爬出来太艰难了。
她露出强笑,看向房东,用极度虚虚弱的声音道:“房东妹子,孩子她妈这两天没回家,老婆子求求你再宽限两天吧!等孩子她妈回来,我就让她把房租送给你!”
小丫头看到妇女,一抹眼泪跑了过去,扶住妇女,哭声道:“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小小扶你起来!”
小丫头说着使出全力去拖妇女,小脸憋得通红,妇女虽然已经形容枯槁,但重量也不是她一个一天没吃饭的小女孩扶得起来的。
“哼!老娘不管这些,既然没房租就给我滚出去,到大街上等那贱货,她什么时候交了房租,你们也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一步上前,将女孩推开,扯起妇女的后领就往外面拖,一边骂骂咧咧。
“别以为老娘是那么好骗的,你那丑女儿,谁知道是死了还是跟野男人跑了。不交钱,就给我滚!”
女子说着,手上的力道更甚,门槛上的妇女被扯得露出痛苦之色,眼底的绝望之色更浓。
“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奶奶,等孙平爸爸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拼命去分开女人扯着妇人后领的手,但女人何其凶悍,直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恶狠狠道:“孙平,孙平,一口一个孙平,有本事就叫他回来打我啊,小野种!天生没有爸爸的野种!”
“你胡说,小小有爸爸,你这个坏女人!”小女孩委屈的一抹眼泪,眼神一厉,上前一口咬在了女人的手上。
女人顿时杀猪一般尖叫起来,面色狰狞:“你这个没爹的小野种,大贱货养的小贱货,竟然敢咬老娘,老娘给你死!”捉住女孩的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肥大的手掌足有小丫头两个脸大,门槛上的妇女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抬起手却无能为力。
“爸爸,你在哪了呀,快来救小小和奶奶!”女孩绝望的看着天空,泪水横流,就如暴风雨中的嫩芽。她多么渴望和其他孩子一样,有一个爸爸陪在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眼看着肥大的巴掌就要落到小小的脸上,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劲风从门外扑来,带着雷霆的怒火。下一秒,女人急扫的手腕被一股力量定住,只听见咔嚓一声女人丰腴的手腕直接塌了下去。
“我就是她爸爸,孙平!”冰冷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杀机在女人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冰冷的地狱。
房东杀猪般的惨叫,短暂的怔愕之后看清了面前男人,一身过气的藏青色风衣,面容冷得就像死人。
“你敢动老娘,信不信老娘弄死你!”女人色厉内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她也见过一些世面,但男人身上这股说不出来的恐怖气息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孙平眼神中满是冰冷的簇簇寒芒,手掌猛的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两百斤的身体直接如小鸡般被拎了起来,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女人,孙平冷冷道:“你不是让我打你吗?今天我就给你个够!”
说话间,扯过近处的一块破布缠住女人的嘴,铁掌正正反反如狂风骤雨般落到女人脸上。
女人开始还能发出一些声音,到最后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脸颊红肿得就如屁股一般,而遮住女人嘴巴的破布已经浸出了血迹。
“叔叔,谢谢你!但房东阿姨平常也是很好的,你就放过她吧!”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孙平的衣角。
孙平看着女孩,在那张泥污的脸上仿佛看到了苏雨柔的影子,随即一推胖女人就飞到了三米之外。缠绕女人嘴巴的破布散开,血染红的牙齿洒落了一地。
“三秒之内滚出这里!若不是我女儿说话,今天你百死都难消我的怒火!”说完,孙平将一叠百元大钞扔了出去,
女人就像看见阎王一般,哪里还敢逗留片刻,一把拾起地上的钱踉跄着跑了出去。
“谢谢你,……叔叔!等妈妈回来我们会把钱还给你的!”房东离开,苏小小仰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陌生的男人她感觉很熟悉。
孙平居高临下看着大眼睛的小丫头,钢铁般的汉子忽然泪如泉涌,蹲下身,一把将小丫头紧紧搂到了怀中,哽咽道:“小小,爸爸来迟了!小小!”
“……爸爸?爸爸,真的是你吗?”小丫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搂住了男子,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他那远出的爸爸。
“是爸爸,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不会再离开你了,有爸爸在没人再敢欺负你的!”
“呜呜,爸爸,爸爸!”女孩在这一刻终于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和眼泪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门槛上的妇女看着孙平,眼底满是悲愤,但看到孙女可怜的模样,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孙平也是小小的亲生父亲!
“爸爸,奶奶还在地上,会着凉的,小小扶不起来。”哭了一会儿,女孩突然想起还在门槛上的奶奶,急忙道。
孙平点了点头,摸了摸孩子的脸颊:“爸爸去扶奶奶!”
“孙平,你给我滚,给我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不欢迎你!给我滚!滚!”
看着走来的孙平,苏母声嘶力竭,所有的委屈和苦难在这一刻化为无尽的怨恨。
她虽然知道孙平当年都是受害者,但造成她们如今惨状的直接人还是孙平。
若不是孙平,她不会成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女儿也不会被学校开除,更不会自己毁容,姜家也不会断绝与她们的关系。
啪!
妇人一甩手,一个石子重重的砸在了孙平额角,血顿时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小小一惊,妇人也是愣住,眼里的愤恨却丝毫不减。
孙平就像没事人一般,走到妇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下的石板承受不了这一跪的重量,蜘蛛网般龟裂开来。
他跪一是为了给她们造成的伤害赔罪,二是让苏母看到他的诚意。
“伯母,我对不起您和雨柔,还有小小。这次回来我也不是请求你原谅的,只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们!”
孙平重重的低下头,再起来时额头已经破皮,而与额头接触的那块石板也四分五裂。
苏母怔愕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想不到孙平会如此,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膝盖不是谁都可以屈的,这头也不是谁都可以磕的。
看着脸颊的血,苏母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但一时间就让她接受这个女婿还是很难,哽咽道:“弥补,你还能弥补什么,能还回我女儿的名声吗?能让雨柔的模样变回来吗?能让我的病好起来吗?”
苏母的声音充满了凄苦,可见这八年来她们受了多少委屈。
小小看到奶奶哭,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一边又担心爸爸脸上的伤。
“能,我既然回来了,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欺辱你们的人也会一一让他们偿还!”
孙平挺直身板,声音充满了毋庸置疑的霸气和果断。
苏母被这气势弄得怔愕了片刻,但想到孙平一个蹲过监狱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模样的走了进来,敲了敲门,看看苏母,又看看孙平,问道:“请问这里是苏雨柔的家吗?”
苏母还在愣神,孙平连忙起身接话道:“这里是!”
警员拿出一个本子,道:“你就是苏雨柔的老公吧?你这老公是怎么做的,老婆都在牢里关了两天都不闻不问!”
孙平眉头顿时一皱,声音也冷了下来,道:“苏荷犯了什么事?”
“五天前,你老婆打了人,现在已经被受害者告上了法庭,这个是诉讼书,两天后便会开庭审查,你们做些准备吧!”
那警员叹了口气,接着道:“唉,她打谁不好,偏偏去打了孙家的大少爷,这家人可是啥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嘞!孙家人现在已经请了江源市最好的律师,听说至少要判上五年!你们去看看吧,晚了恐怕就见不到了!”
苏母拿着诉讼书,哀呼一声晕了过去。孙平一惊,连忙掐住苏母的人中,过了片刻苏母才悠悠转醒。
那警员怜悯的看了一眼三人,摇头走出了院子。
“苏荷,我的女儿呀,让你不要去惹孙家,为何你就是不听娘的。话啊!你这叫娘和小小怎么活呀!”苏母拿着诉讼书顿时老泪纵横,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小小抱住孙平的腿,紧紧的揪着孙平的衣角,泪眼婆娑道:“爸爸,你能救救妈妈吗?妈妈不会打人的,一定是那些坏人想欺负妈妈,妈妈才反抗的!他们经常欺负妈妈!”
经常?!
孙平眼神彻底的冰冷,揉了揉女孩的脑袋,道:“有爸爸在,妈妈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把妈妈接回来!”
苏母闻言一惊,冲孙平叫道:“孙平,你千万不可以干啥出格的事啊!你是小小的父亲,是小小最亲的人之一,你不能再被关进去啊!”
“你快带小小走吧!他们要的是小小!那是孙家,你曾经斗不过,现在也斗不过的!”
苏母近乎哀求,也彻底的绝望。
要的是小小?
孙平一惊,看向苏母道:“伯母,孙家要小小干嘛?”
“我也不知道。半年前,孙家家主孙凤年突然找到这里,说给我们五百万,让我们把小小卖给他们!我们拒绝后,他们便隔三岔五的派人来找茬威胁!”
孙平的眉头拧在一起,杀机夺目。
“孙平,你带小小走吧!孙家这次要动真格的了,我们斗不过的,你把小小带得越远越好,好好照顾小小!”
孙平看向苏母没有说话,掏出手机,默默按到一个号码,接通后冷冷道:“灰狼,打电话给江源市**所,让他们立刻放人。还有开一辆车过来,我现在要去**所!立刻,马上!”
不等那人说话,孙平挂断了电话,看向孙家的方向,目光如簇簇冷箭,孙家,既然你们如此的迫不及待,我就让你们在江源市彻底的消失!
五天之内!
两分钟之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接着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了院子外。
灰狼从车里跳了下来,正是今早上向他汇报的青年,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这才来得这么快。
灰狼急匆匆跑进院子道:“老大,车来了,我们边走边说……啊,老大,你的脸……”
孙平摆了摆手,抱起小小便去扶苏母,灰狼连忙上前帮忙。
看着一刻都舍不得放下女孩的孙平,灰狼微微一笑,他们战神一般的老大,竟然也有柔情的时候。
苏母看着那绿色吉普车,心头一震,以她年轻时的阅历,知道这是军车,看车牌编号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而且叫孙平老大的那人也是气质不凡,莫非……
她心里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孙平才出监狱,又怎么会有啥背景……看他那身上的衣服,还是六年前苏荷送给他的。
把苏母放到后排长座上,孙平便抱着小小坐在旁边。
小小看看开车的灰狼,又看看车,便缩在了孙平的怀里,知道是去救母亲,所以很安静,只是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孙平的衣服,生怕孙平会突然消失一样。
车一路飞驰,灰狼也把大体情况对孙平说了一些。
孙威自当年表白苏雨柔被拒绝后,便一直怀恨在心。
为了报复苏雨柔,在孙家想要暗算孙平时,第一人选会是苏荷正是孙威提议的。
孙平入狱之后,孙威经常去骚扰苏雨柔,直到苏雨柔毁容后才算告一段落。
这次苏雨柔被关的起因是一张停在苏雨柔路段的豪车莫名被喷了许多漆。
而车主从监控里看到喷漆者为环卫工装扮,加之从苏雨柔装塑料瓶的袋子里找到了漆瓶,车主便咬定是苏雨柔喷的,要求赔偿一百万的修理费。
这豪车的主人正是孙威,看着孙威那得意的模样,苏雨柔气急攻心,便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砸向孙威。人没有砸到,便被前来的**抓进了警局。

汇报完,灰狼将监控录像截取的几张图片递了过来。
看着图片,孙平皱眉,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味。
他怀里的小小却是激动起来,指着图片中环卫工装的背影道:“爸爸,这个人不是妈妈,不是妈妈,妈妈的背影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救出妈妈!”
孙平安抚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对灰狼道:“他们的实际目的呢?”
“具体还不清楚,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查,再过一个小时就能知道结果!”
孙平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到了江源市**局门口。
孙平吩咐天狼带苏母和小小去吃饭。雨柔没在的这两天,两人都是靠小小捡垃圾换两个包子果腹,今天一天没吃,肯定是饿极了!
他则开车直接进了警局,他要亲自去把自己的女人带回来,既然他回来了,就不容许再有人伤害的她。
警局内,苏雨柔瑟缩在墙角,破烂的衣服下,露出满是淤青的皮肤。
噗的一声,一桶冰水再次泼到了她身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苏雨柔打了一个激灵,人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三个头发黄绿的女人围了过来。为首的女人将手中的桶丢在地上,冷声道:“贱人,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个强*奸来的孩子吗,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了字,你不仅不用在这里受罪,还能得到五百万的补偿款!”
“对呀,五百万呀!足够你和你那半死不活的母亲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了!你还可以用这些钱把脸恢复过来,好好找个男人过日子,这难道不好吗?”
“别给我装死,赶快把字签了,否者你在里面一天我们就折磨你一天!孙少给你三天时间,今天是最后期限,再不答应,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而且就算你不签那小贱人也逃不了手掌心!你坐牢,小贱人身边就只有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女人,小贱人什么时候被抱走的都不知道!”
如此说教,见苏雨柔还是一动不动的缩在墙角,把手紧紧的藏在身后,三个女人再没有了耐心。
为首的人眼神一厉,扯过被子拦在铁栏珊之上,对另外两人冷声道:“你们两个按住她,今天老娘就把她的手剁下来,再按手印!”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瑟瑟发抖的苏雨柔。
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加上被夜以继日的折磨,苏雨柔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当下便被两个女人按倒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
苏雨柔竭力求救,想让外面站岗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但任凭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个监狱里面的人早就被孙少买通了,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搭理你的!”
为首的女人从床板下取出一柄砍骨刀,蹲到苏雨柔面前,刀锋的寒冷和女人残忍的笑容让苏雨柔彻底的绝望。
“小小,妈妈无能,没办法再陪你了!如果你能逃过这次劫难,希望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别步妈妈的后尘了!”
“娘,都怪雨柔不听你的话,不仅没给你带来骄傲,还让你重回姜家的梦想破灭。雨柔不配做你的女儿,下辈子雨柔来给你做牛做马来!
“孙平,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如果你回来的话希望你好好照顾小小!我走了,我对你的爱也到此为止吧!爱你太累了,我坚持不住了,对不起!”
砍骨刀落下,刀面反射的寒光照亮了苏雨柔苍白的脸颊。
苏雨柔闭眼,两滴酸涩的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就在眼睛合上的那一瞬,她看到了白色的光破开挡住光线的被子,白光之中站着一个魁梧的人。
“这么快就到天堂了吗?”苏雨柔暗想。
下一刻,苏雨柔脑海一麻,只听见砰的声音中,一道刺一般的劲风从她耳边掠过,在那风中她还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和男人的怒吼。
苏雨柔睁眼,只见一张吉普车如发疯般撞向监狱门,驾驶位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表情狰狞,而他手里的枪还喷吐着火舌。
车未减速,驾驶位上的人便一脚踹开车门,一个利落的战术翻滚,又是两条火蛇从手里的枪口中喷吐出来。
女人的惨叫声中,监狱门飞起,白光刺眼,烟尘弥漫。
男子缓缓起身,走向地上趴着的她。他的面容在白光的阴影里,她看不清楚,耳朵还在轰鸣,脑海里一片空白。
白光中的你是谁?我看不清你的脸,却知道你在流泪!
你在哭什么,为我吗?
“雨柔,我回来了,我来接你了!”
白光中的男子跪倒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那双手是那样的大和温暖。
“雨柔!雨柔!”
孙平又试着叫了两声,苏雨柔空瞳孔缓缓凝聚,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语言,两行泪却早已滑了下来。
“孙,孙,平?是你吗?”
“是,是我!我回来了!”
孙平含泪笑着,把苏雨柔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没想到我死后还可以看见你!孙平,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让她快快乐乐长大,不要步我的后尘。还有我要告诉你,我不爱你了,爱你太累,我坚持不住了!对不起!”
话音未落,苏雨柔眼睛一闭,彻底昏迷了过去。
孙平看着苏雨柔满身的伤痕,眼睛登时血红,双肩剧烈的怂动起来,整个人就如入魔了一般可怕。
“里面的人立刻放下武器,速手就擒!”
就在这时,监狱之外传来一声冷喝。监狱的警报的警报声中,那些**也反应了过来,持枪和盾牌在外面包围了孙平。
孙平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扯过床单将苏雨柔背到身上,走出了监狱。原本晴朗的天空迅速掩盖上一层黑云,黑云压城城欲摧,就如孙平此刻的气势一般,让人窒息。
“大胆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持枪劫狱,公然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为首的小队长握紧手中的墙枪,色厉内荏道。

“哈哈”
孙平大笑,笑容中是灭世的怒火:“王法?!你们这些人也配说出王法二字!我的女人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被殴打至此,你们的王法何在?!我的女人被剁手,你们的王法为什么何在?!我的女人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关到这里,你们的王法又何在?!”
“难道你们口中的王法是孙家的王法,是孙强的王法!”
低沉的声音如晴天霹雳,滚滚洪钟,震耳发聩。咄咄逼人的督察们瞬间哑然,面面相觑,一时间没能反驳,显然是心里有愧。
沉默片刻,督察队中职位最高的那人眼神一厉,怒目道:“我们刚才没看见什么打人剁手,只看见了你闯监狱杀囚犯,还胡说八道污蔑公务人员,今天你已经罪大恶极!立刻放下枪,束手就擒,否则我们有权利就地射杀你!”
孙平冷冷一笑,射杀他?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这些人知道铁锁河战役中,近千名南越精锐都未能将他射杀,他们还有说这话的勇气吗?
当下冷笑道:“我孙平今天就要从这里出去,看看你们这些*家的败类、孙家的走狗如何射杀我?!”说罢,手一抖,手里的那只亮银色手枪竟然奇迹般的散开,零件散落一地。
那些督察瞠目结舌,就像光天化日见到了鬼一般,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职位最高那人震愕了一秒,便立刻意识到了这是拿下孙平的机会,当下大吼道:“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拿下!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十数名督察员对视一眼拿着橡*棍就冲了过去,劈头盖脸的朝孙平头上砸去。
棍影纷飞,力道极其重,显然都想置孙平于死地。
支队长冷冷的在后方看着,眼神里满是阴毒。这么多棍下去,孙平就算不死绝对是个脑震荡。
同时,他心里已经在默默盘算起拿下孙平这等恶劣歹*徒的好处,绩效考核保证能压其他小队长一筹,说不定下一年就让他当个中队长什么的,兴许还能上个新闻,还有孙家那一方面……
想着,支队长眼里有了笑意,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却陡然凝固扭曲,变成难以置信的恐惧。
只见那气势汹汹冲出去的十多个人在靠近孙平一米之时,不知为何突然的惨叫着倒飞而出,就如被炮弹轰飞一般。
目瞪口呆中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五米之外的孙平已经化为一道黑色劲风扑了过来。
支队长暗惊孙平的速度之余,多年的武打训练意识也派上了用场,后退的同时双臂横封在胸前格挡。
他本以为自己的这套应对之招已经足够,但当那双铁手出入无人之地般破开他的格挡,钳住他的喉咙时他才知道面前这人的恐怖。
“不愧是败类!”
孙平鼻间冷喷出一口气,手臂往前一推,那支队长就飞了出去,一路撞倒了路灯,直接昏死了过去。
地上那十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人见状,亡魂皆冒,纷纷往督察局里面爬,哪里还有阻拦的勇气。
“你们的督察长呢?”孙平一脚踩住旁边一个断腿的人道。
那人亡魂皆冒,哆嗦道:“好汉饶命,我们的督察长度假去了不在这里!”
“等他回来让他跪着来城西乱棚区找我!”孙平冷哼一声,背着苏荷转身而去。
警局之外,苏母听着空中回荡的警报声,一巴掌拍在轮椅上,狠声道:“他简直就个是祸害,我苏家母女为何那么命苦,摊上了这么一个灾星啊!”
灰狼看着那被车冲飞的大门,也是汗颜,这老大的暴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连忙安慰苏母道:“伯母,你别担心,老大待会儿老大肯定会把嫂子安全带回来的!”
苏母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只是哭泣。小小也是紧张的看向局门口,面色苍白,小手攥紧。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打了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监狱门口,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的瘦高公子。
看到那人,苏母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招手叫道:“杨少爷,杨少爷!”
杨康侧首一看,也连忙走了过来,客气道:“伯母,你怎么在这里?”
“杨少爷,雨柔被人冤枉关了督察局,求求你救救我苦命的女儿吧!”苏母哀求。
杨康闻言面露难看之色,道:“伯母,雨柔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雨柔惹到的是孙家孙强,侄儿虽然能救,但其中要得罪许多人呀……除非伯母……”
说着眼色往小小身上示意了了两下。
苏母瞬间明白过来,看看小小,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出雨柔!”
杨康顿时喜笑颜开,大方的摆了摆手,道:“伯母您放心,其实我这次来督察局就是为了雨柔的事情来的。您老好好在外面等着吧,我现在就去找李局长,待会儿保证把雨柔带出来!”
“对了,还有那个孙平,若是你有余力,也为他求个情!”苏母道。虽然孙平已经彻底寒了她的心,但至少他还算个男人,敢冲**局救自己的女儿。
杨康闻言,眉头不经意的一皱,道:“伯母,你指的是那个强奸犯?”
见苏母点头,他眼底有道阴毒的光一闪而逝,暗道孙平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你向你百倍讨回当年的耻辱。
走了两步,杨康又回过头来,笑道:“伯母可要说话算话咯!不然……”
“不然怎滴!”灰狼一步跨了出来,浑身已经充满了让人压抑的杀气。
杨康眼底的那道阴毒光芒已经他捕捉到了,若不是老大交代这里的许多事他要亲手完成,这个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杨康闻言眉头一挑,这才注意到苏母后面的灰狼,对上那双如**的狼般嗜血的眼睛,他顿时有种亡魂皆冒的感觉,心底暗骂了两句,便跑进了督察局。
就在他之后,一辆吉普车直接驶进了警局,局长李鸿下车,看着被撞飞数十米的大门,还有空中刺耳不绝的警报,那叫一个愤怒。

他还在和小情人度蜜月,没想到顶头上司急匆匆打电话来,让他赶快前来放了一个叫苏雨柔的女人,说有大人物保释了!
说实话,他现在都搞不懂这个丑陋的环卫工为什么会与那么多大势力有关。首先时孙家,而后是杨家,现在又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大人物。
杨康才从李鸿的办公室回来,正巧碰见督察局大门下面色颇为难看的李鸿,当即大喜,抱拳道:“李局长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李鸿压下火气,礼貌性的微笑,道:“杨公子呀,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杨康也不委婉,直接道:“李局长,我这次来的目的和昨天一样,是为了里面有一个叫苏雨柔的女人。您宽宏大量,就先让我将她保释出去,过两天我再找律师来为她辩护。这是我父亲让我给你带的一点小礼,我们杨家秘制的龙虎大补丸……”
瞥着杨康手中萦绕着白色雾气的高端玉石的锦盒,李鸿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杨家秘制的龙虎大补丸他早有耳闻,听说一粒就能让你回到18岁,大器再大,关键还没有毫副作用。
恰巧这两天小情妇嫌他不给力,这正好派得上用场……当下,李鸿吃了苍蝇的脸立即笑得如菊花一般,接过锦盒,摆手道:“杨兄也太客气了,这种小事说声就行。走吧,跟我去办保释手续吧!”
杨康闻言微微错愕,昨天他来这李鸿可没这么干脆,暗想定是自己的身份让李鸿最后妥协,当即语气也放肆了些,道:“那李局长带路吧!”
李鸿眉头一皱,带路?就凭你杨康也配让我带路?若不是上面有大人物要保释苏雨柔,我借此给你做个顺水入情,你杨康就是送一百颗大补丸都别想将人保释出去。
但现在也不好得罪杨康,何况拿人手短,李鸿便微微一笑,满肚子不情愿的上前带路。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人从监狱中走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人,仔细一看正是那叫苏雨柔的环卫工人。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那十数个断胳膊断腿的警员,还有远处昏死不知的支队长。
李鸿一急,才想说话,杨康却是走到了他面前,率先开口道:“你是谁?背苏雨柔干嘛?赶快放下苏雨柔,否者我杨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还以为督察长是他。
孙平脚步一顿,眯眼看着杨康,冷笑道:“杨康,六年不见,你这只狗就认不出主人了?”
“你!”杨康眼中顿时杀机毕露,咬着牙呲压下胸中的怒火道:“原来是你这个强奸犯啊!没想到才从牢里出来你又要找死!赶快放了苏雨柔,否则就算李局长不抓你,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孙平呵的一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年出事之前这鳖孙在他面前和狗可没什么区别!
李鸿上前一步道:“年轻人,不要冲动,苏雨柔小姐我们已经答应给她保释,你放了她吧!我们也会对你从宽处理,不会为难你的!”
“对,苏雨柔已经被我保释了!”杨康挺直胸脯道:“孙平,你这个莽夫,六年牢饭吃傻了,竟然敢直接硬闯督察局,还敢殴打公务人员,你若是跪下来求我,我也让李局长对你从轻发落!”
李鸿闻言眉头顿时一皱,恨不得给杨康得意的脸上吐一脸口水。
就在这时,灰狼推着苏母走了进来。
杨康连忙走了上去,道:“伯母,你别担心,苏雨柔已经被我保释出来了,只是那孙平不识好歹,八年前就害了苏雨柔一次,现在还纠缠着苏雨柔不放!”
苏母连连道谢,看着孙平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道:“孙平,放了我闺女,你,你干的蠢事还不多吗?你还要把我们母子害到什么地步?”
轮椅扶手被拍得直响,可见有多悲愤。
就在这时,沉默不语的孙平开了口,转向李鸿道:“李局长,保释苏雨柔的人你确定是他吗?张冠李戴,你这个乌纱帽似乎是有些不想要了呀!”
闻言,李鸿心头一跳,这事孙平是如何知道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鸿,老子提醒你,那位大人物已经亲自去接人了,老子警告你别惹到了那位大人物,否则你就收拾铺盖给我滚蛋吧!”
电话那头的正长破口大骂。此刻他也是满头冷汗,刚才上面那位大人物又打电话来,说那大人已经亲自去**局接人,他这才连忙打电话过来提醒一下。
见李鸿没有说话,正长心头一惊。
电话那头的怒骂声依旧继续,李鸿却是听不进去了,啪的一声,手机落到地上都不知道。
杨康见状,偏过头道:“局长,出什么事了?”
李鸿还在怔愕当中,以至于杨康的的话都没听进去。
杨康见李鸿一副死了妈的模样,撇了撇嘴。
杨康得意洋洋,鄙视的扫了眼孙平,转向李鸿道:“局长,我们这就去办保释手续吧!”
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苏雨柔风韵的身材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办,办你妈个头,杨康,你扯什么疯,老子什么时候说让你保释苏雨柔小姐了?!”
面对李鸿的大骂,周围人顿时一愣,杨康也是怔愕,急声道:“李局长,我们刚才不是说好……”
苏母也焦急的看向两人,若是杨康都不能保释苏雨柔,她就彻底的绝望了!
“说好个屁,实话告诉你,保释苏雨柔小姐的人是里面的这位,不是你杨康!区区你杨康还不够资格保释苏雨柔小姐!赶快给我滚,若是再在这里耽搁,我就以妨碍公务抓捕你!”
李鸿继续破口大骂,口水喷得杨康一脸。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杨康又羞又愤,却又见李鸿巴结的看向孙平道:“孙少爷,刚才是误会,误会,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他妈的,还拿着烧火棍干什么,废物一堆,都给我退下!”

孙平嘴角一勾,道:“那就难说了!”
就在这时,李鸿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
杨康见状鄙视的瞥了眼孙平,转向李鸿道:“李局长,我们这就去办保释手续吧?待会儿,我会让他把雨柔亲自交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想带苏雨柔离开这里了,只要那张协议一签,他们家族与南云省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就算扯上关系了,那时这江源市将是他杨家的天下,孙家将对他们俯首称臣。
就在杨康的白日梦准备冒烟时,一个耳光对着他的脸就甩了过来。
那叫一个迅速,杨康一下子被打了个趔趄。
李鸿嫌弃的拍了拍手,破口大骂道:“办,办你妈个头!杨康,你扯什么疯,老子什么时候说让你保释苏小姐了,是么时候你成了苏小姐的保释人了?!”
周围人顿时一愣,什么,杨康不是苏雨柔的保释人?那刚才还叫那么欢?
杨康也是怔愕,急声道:“李Ju长,我们刚才不是说好……”
苏母也焦急的看向两人,若是杨康都不能保释苏雨柔,她的希望就彻底的破灭了!
“说好个屁,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实话告诉你,保释苏小姐的人是里面的这位,不是你杨康!”
“区区你杨康还不够资格保释苏雨柔小姐!赶快给我滚,若是再在这里耽搁,我就以妨碍公务抓捕你!”
李鸿继续破口大骂,口水喷得杨康一脸。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杨康又羞又愤,却又见李鸿巴结的看向孙平道:“孙少爷,刚才是误会,误会!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一指孙平后面那些勉强站起来的警员,破口喝道:“他妈的,你们这些废物,还拿着烧火棍干嘛,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下去!”
那些督察一脸的懵逼,这是咋回事?他们重伤在身,但还坚持抵抗,如此的恪尽职守,不被表扬还让滚?
还有这孙平就更不能理解了,劫了狱督察长还把他当爹似的?
有些脑袋灵光的人忽然一个激灵,难道这是欲擒故纵?
杨康看着李鸿跪舔孙平的模样,气急败坏,一个才出狱的废物有什么资格保释苏雨柔?而且这李鸿当着这么多人出尔反尔,不是**裸的打他的脸吗?
他好歹也是江源市一流家族的大少爷,他不要脸吗?当即火气上头,指着孙平,冲李鸿吼道:“李鸿,你是不是老糊涂啦,就他这种废物也配保释……”
啪!
话没说完,杨康又是一个趔趄。
李鸿破口大骂道:“杨康,老子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赶快给老子滚,否则,老子就以辱骂公务人员、妨碍公务人员办事这两条罪让你蹲一年的牢!就是你爹亲自来了也别想出去!”
杨康双目通红,喘着粗气, 吐出牙龈里的血,正准备离开回家让父亲来,忽然见李鸿悄悄的给他递了个眼色。
杨康自小吃脑黄金、脑人参、脑鹿茸的聪明脑袋一转,一到灵光立即闪现在脑海之中,欲擒故纵!
“对对,就是欲擒故纵,否者这李鸿怎么敢打我!一定是想让孙平放松警惕,再将其一举拿下!”
暗自想着,杨康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流家族大少爷的脸皮也没了个影。
自小吃脑黄金、脑人参、脑鹿茸的聪明脑袋再一转,我何不来一个苦肉计,配合李鸿,等他把孙平拿下时,再……讨回面子!
想着,杨康瞬间入戏,愤怒又回到了脸上,指着李鸿的鼻子骂道:“李鸿,你当个屁的督察长,这孙平才一个出狱的强奸犯,他那里有权保释人?”
杨康愈发的义正言辞,口水四溅,“你作为一方督察,就该给这里一片公平的天空!今天你必须给我杨康一个公道,否者你这乌纱帽也别带了!”
见李鸿还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杨康自小吃脑黄金、脑人参、脑鹿茸的聪明脑袋自行脑补,李局长肯定是嫌苦肉计的力度不够!
当下,手猛的往上一扫,直接将李鸿的帽子扫飞了出去。
李鸿看着眼底还笑咪咪,似乎在问满不满意的杨康,就像看纯正的傻*一样,老子给你使眼色是让你赶快滚,别找不痛快,你竟然还在这里跟我吆喝……简直是给你活路你非选择死路!
当下喝到:“来人,公然袭击督察长,把他给我扣了!”
两个随身警员立刻上前,手铐一卡,便将杨康按倒了地上。
“你凭什么扣我,不扣那个强奸犯!”杨康已经入戏三分,还在嘶吼。
李鸿恨铁不成钢,气得双耳冒火,暗道天下真他妈有这种傻*玩意,吼道:“把他那个嘴给我用臭袜子堵上!要是让他再听见他说一句话,我处分你们!”
两位警员面面相觑,也不敢怠慢,一人直接脱下袜子就赛进了杨康的嘴里。
杨康顿时脸都绿了,暗道李鸿你真他妈的狠!
苏母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晕头转向,旁边的小小看不懂这些,只想就妈妈和爸爸没事,有些胆怯的问李鸿道:“局长叔叔,保释我妈妈的人真的是爸爸吗?”
李鸿格外和蔼的点了点头,道:“当然!你妈妈只有你爸爸才能保释哟!”
小丫头吊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开心道:“那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呢?”
“现在就可以走!”
苏母讷讷道:“局长大人,不是要办保释手续吗?”
“不用,苏小姐是被冤枉的,根本没犯事,所以不用保释,是直接释放!”
“那他……”苏母指了指孙平。
“是我的手下有错在先,不关孙少爷的事情。”
苏母点了点头,脑袋里却还是一团蜜蜂在里面绕,嗡嗡的。
小小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孙平怀里,随后灰狼推着苏母,五人直接出了督察局。
杨康咬着臭袜子,看着孙平等人渐渐远去,那叫一个天大懵圈,不是欲擒故纵吗?为什么还不拿下孙平?为什么还笑呵呵的说拜拜?

督察局门外,苏母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一下子那李局长对孙平的态度就那么客气,甚至已经到了敬畏的地步?若是做梦,李鸿可还在督察局门口笑呵呵对他们摇手。
孙平看出了苏母的困惑,解释道:“伯母,这一切都是灰狼的功劳,当年家母和他母亲最为要好,所以这次才出手帮了我。从小我和他一长大,我比他大上一点,所以他叫我一声老大!”
灰狼满脸的窘态,见苏母投来询问的目光,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苏母恍然大悟,便要给灰狼磕头道谢,灰狼说了几大罗筐话,苏母这才断了以膝盖道谢的念头。
督察局内,李鸿目送孙平等人离开,吊着的心这才落肚。
随身警员小心翼翼道:“老大,现在是不是召集人手,拿下这孙平啦?”
李鸿一瞪:“谁他们告诉你要捉拿孙平了?告诉你,这人大有来头,不能动!”
警员一怔,不是欲擒故纵?随即指了指地上屋里哇啦的杨康。
“这傻*险些让老子丢了乌纱帽!让他爹自己来赎人!”李鸿看都不看杨康一眼便拂袖而去。
杨康见状气得就像刚刚上岸的鱼,嘴里屋里哇啦,欲哭无泪。
……
“苏雨柔,丑母狗,赶快给老娘滚出来!你那小贱人女儿,打了我儿子,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赶快给老娘滚出来,不然等老娘亲自动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破落的小院里,大金耳环的女人见房间里没有还没有动静,两条死蛇一般的眉头一挑,冲后方的两个壮汉道:“虎大虎二,把门踹开,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两个大汉上前,门被一脚踹飞,露出昏暗简陋的小屋。
见里面没有人,女人咬牙切齿,怒声道:“躲,我就看看她们能躲到哪里,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丢出来,我今天就要一把火把她们的家当烧了,看她们怎么活!”
两个大汉正准备动手,五六头发长长,杀马特造型的小伙子冲了进来,为首的水生拦到大汉面前,道:“彪姐,这是为何?你堂堂西城区压寨夫人,针对一个靠扫大街维持生活的母女有失你的身份吧!”
被叫做彪姐的人冷哼一声,完全不把水生放在眼里,冷声道:“我针对谁是我的事情,而且我想针对谁就针对谁!莫非今天你要拦着?”
“水生哥,走吧,彪姐是我们惹不起的!而且,雨柔姐也不在!”见对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模样,水生后面的老七连忙扯了扯水生的衣服。
水生点了点头,转身对自己的四个兄弟道:“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我不能不管!这些东西是雨柔姐的全部家当,烧了雨柔姐和小小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可是水生哥,那是彪姐,他后面还有彪哥……”
“快回去吧!今天就算是彪哥他爹来我水生也要替雨柔姐守着这份家当,当年若不是雨柔姐救了我,我早就横死街头了!”
水生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那么的真诚。
“商量好了吗?滚就赶快,三秒之内,否则别怪我不给人机会!三!”
“水生哥,那我们……”
“二!”
“一!”
最后一个手指头弯下,小院里已经只剩下了水生和彪姐三人。
彪姐冷冷地哼了一声,露出几分赞赏之色,道:“小伙子倒还有几分胆气。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开,回头我让彪子给你找个好活,如何?”
“算了彪姐,今天有我水生在,你们要想动这房子里面的一点东西都别想,除非踏过我的尸体!”水生淡淡一笑,面对这西城区的黑道老大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彪姐脸上那一点赞赏了无踪迹,换上的是冰冷。
虎大和虎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猫戏耗子般的残忍笑容。最后虎大把这个虐人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虎二将拳头捏得咔吧直响,冲水生勾了勾手道:“小鬼,老子让你一只手,只要你能赢今天我们就不动这房间里面的东西。”
水生看着这个比直接高了两个头,粗了两圈不止的大汉,悍然握紧了拳头,朝虎二轰去。
虎二笑着随意往前一抓,水生的拳头便被其捏进了手掌之中。
虎二露出鄙夷的笑容,“就这点力气,还替人出头。可笑!”手掌猛的握紧,里面传出骨骼碎裂的声音,水生顿时失声,但下一秒他便咬断了这声音,抬腿朝大汉下身踢去。
虎二没有闪避,水生踢了个结实,但就像踢到钢板一般,腿生疼,而反观虎二,却是纹丝不动。
“不愧是刘彪底下最强的五大打手之一!”水生生出彻彻底底的无力之感。
“好好!虎二叔叔好厉害!妈妈,我也要学虎二这种功夫!”彪姐旁边,西装革履的小少爷跳喊着。
彪姐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虎二闻言也是满脸得意,看向小少爷道:“小少爷,要学就趁现在,来,打他!看,小少爷能不能把他打出声来!”
小少爷见彪姐点头,捋起胳膊,搓了搓手当即冲了出去,对着水生便是一阵手抓脚踢。
虎二拳头继续收紧,满是残忍的眼光看着水生,似乎在说“给我叫,赶快给我出声!”
水生同样瞪着大汉,脸上疼出了冷汗,却依旧咬牙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虎二叔叔,他不会叫,不会叫呀!”小少爷打得气喘吁吁,搓着打疼的小手道。
“小少爷,你再打,虎二叔叔已经看出来了,他马上就要忍不住了,你看眼泪都出来了!”虎二安慰道,手上的力道再一次加重。
小少爷抬起手准备给水生两个耳光,就在他手即将落下之时,和虎二对峙着的水生忽然扭过头来,一口口水吐到了那小少爷脸上,吼道:“小杂种,我水生的耳光也是你能打的!”
另一只手想将这讨人厌的小孩扇飞,但下一秒他整个人却被虎二提起,破麻袋般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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