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杏儿安王《傻王狂妃,名扬天下》讲的是当代军医意外穿越,成为不受宠的二小姐没爹疼没娘爱,活脱脱的地里小白菜?这还不算,还要被迫嫁给一个傻王爷?"不怕,治好就行了!"几日后……"夫君,该吃药了!"装傻的某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寒冬腊月,大雪纷纷扬扬。
京城丞相府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渲染着喜气的气氛。
然而府内却是人心惶惶!
今日要嫁给傻王爷安王的丞相府二小姐段清瑶,竟然悬梁自尽了!
“泼!”
阴沉着脸的丞相,一声令下,粗壮的嬷嬷直接把一盆刚从外头水井里打出的冰水泼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儿身上。
冷!
明明是骄阳似火的六月,怎么会这么冷?就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段清瑶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浑身颤抖,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眼前围着一群人,个个衣着古装,眼神或是不屑或是冰冷的俯视着自己。
“二小姐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为首的紫衣姑娘拍了拍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轻蔑,故作安慰的开口:“妹妹你总算是醒来了,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呢,嫁给安王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安王也是皇上和先皇后唯一的儿子,你嫁过去,可是名正言顺的安王妃,穿金戴银,吃穿不愁!”
“你别以为一哭二闹三上吊,装疯卖傻就能逃过成亲。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的尸首抬到安王府!安王府要娶我丞相府的女儿,可没说是生是死!”
丞相黑着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一个庶女,能嫁给安王,做正室!就已经是不得了的大喜事了,竟然还那么不知好歹?
逐渐清醒过来的段清瑶只觉得头痛欲裂,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正大量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段清瑶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她做完一台心脏复苏手术,准备开车回家,结果刹车失灵,车子就这么冲下了大桥。
在落下大桥的那一刻,自己养了六年的猫咪白雪,突然从邻座蹦到自己身上来,紧接着她便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
再次醒来,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原本和安王有婚约的人是原主的姐姐段红嫣,可是自从安王变傻之后,这门婚事便落到了原主的头上!
也难怪原主会想不开!
既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自然要在这封建的时代好好生存下去。
她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作为对原主的回报,她自不会让任何人再拿捏这副躯壳的命运!
“这婚事这么好,姐姐为什么不嫁?”丫鬟送上来一件式样简朴的披风,段清瑶被下人从地上扶起,站直了身子,而后才不急不缓的看向原主的生父段丞相。
“你姐姐能和你一样?你姐姐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傻子?”
段丞相冷哼一声,段红嫣是他的掌上千金,要嫁,只能嫁储君,未来的皇上!
“呵!都说丞相大人深明大义,大公无私!实际上却是自私自利小人!为了攀附皇权应下这桩婚事,明明该嫁过去的是段红嫣,你不愿她嫁过去,又恐皇室怪罪,竟然想要用我顶包!”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呼在了段清瑶的脸上。
“逆女!”段丞相怒吼,额上青筋直跳!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女儿会有这么一副伶牙俐齿!
羸弱的段清瑶被打的踉跄了两步,脸上立即出现了几道血印子,片刻间半张脸就肿了起来。
“爹,你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况且,妹妹今日还要嫁人呢!这破了相,还怎么当漂亮的新娘子?良辰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段红嫣见状,连忙上前去扶住段丞相,体贴的劝解道。
只是,段清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幸灾乐祸。
段丞相瞪了段清瑶一眼,到底还是大女儿是他的贴身小棉袄,为了段清瑶这个贱丫头生气不值当!
“不用等什么良辰吉时了,反正,你以为安王府还会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的来接她吗?想得美!直接换身嫁衣,现在就送过去,省得夜长梦多!”
段清瑶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以前当医生的时候只知道病情险恶。
可是现在才知道,比病情更险恶的,竟然是人心。
亲爹如此薄情寡义,姐姐如此阴险狡诈,再看这黑漆漆的闺房,阴冷潮湿,要是继续住在这丞相府日子,估计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如今的她无依无靠不说,拖着这副孱弱的身子,就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
嫁了便嫁了吧,不过就是一个傻子而已,就当是去照顾一个病人,反正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先探探路再说!
更何况,目前的状况看来,也容不得她做选择!
两个粗壮的婆子抱着一堆红布走了进来,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三下两下的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让两个老婆子这么粗鲁对待,还不如自己动手。
“二小姐,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别想使什么手段。你以为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用嫁了吗?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还连累了小少爷一并受罚!”
老婆子不说,她差点就忘记了,她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弟弟,段清杨。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在她看来,就没有丞相大人做不出的事情来!
“小少爷怎么了?”
“二小姐一日不嫁,小少爷就被罚跪在祠堂,没吃没喝的!这都三日过去了!”
一个孩子,三日不吃不喝,这怎么受得了?
“谁说我不嫁了,我嫁就是了!不过,我要小少爷来给我送轿。”
送亲那是大梁朝的规矩,可是向来都是姐妹来送轿的,哪里有弟弟?
“二小姐,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这嫁衣你都换上了,只要你上了轿子,这小少爷自然就放出来了!”
老婆子按捺着性子说道。
她们的任务就是把二小姐送上轿子,只要人一走,她们大功告成,就可以论功行赏了!
亲爹的话她都不敢信,两个老婆子的话,她还能信?
“两位大娘,我就问你们一句,在这段府里头,谁真的把我当成亲人了?我出嫁前就想看一眼自己的亲弟弟,这要求过分吗?再有,你们去和老爷说,如果他不让清杨来给我送亲,这轿子,我便不上了!”
反正她浑身无力,索性又病恹恹的躺回了床上。
段清瑶的烈性子他们是见识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嬷嬷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和老爷回话了。
“让清杨送亲,她又想搞什么鬼?”
段丞相俨然不乐意。
段红嫣却是在一旁帮腔,“爹,他们姐弟情深,见一面也无可厚非。可千万不要得罪了皇家!”
好不容易有人代替自己嫁给傻王爷,段红嫣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姐姐!”
段清瑶看到哭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小男孩,眼角莫名就湿润了。
“让姐姐好好看看!”
十岁的小男孩,本应该是天真活泼的,可是他的眉目里,哪里有半点孩童的天真。
再看到他的手臂,一道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们打你了?”
段清杨不想让姐姐替他担心,下意识的就收回了手。
“一点也不疼!”
那么鲜血淋漓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呢?这个时候,如果有去痛片和消炎药就好了!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关系,看到弟弟受伤段清瑶分外的着急。
她四处寻找身边能用的东西,却发现墙角安静的躺着一个药箱。
居然是她放在车上的急救箱!
“你等等!”
段清瑶兴奋的跑过去,果然在药箱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拿着两片小小的白色药丸送到了段清杨手边,“把这两颗药吃下!”
“药?”
段清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姐姐居然把这叫做药?
“吃吧,姐姐还能害你不成?”
当然不可能,全府上下,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姐姐了!
段清杨乖巧的把药丸吞下,段清瑶满意的笑了笑。
“过两日便能好了,记得早膳后和晚膳后各服两颗。”
段清瑶将两天的药量包在了手帕里。
段清杨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姐姐看得像是宝贝一般,可是他却是知道,自己这伤口没两个月是好不了的,他又不是没有受过伤!
他才不在乎自己受没受伤呢,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姐姐!
“今天是姐姐出嫁的日子,高兴点!这是姐姐偷偷攒下来的一点银子,你拿着买糖吃。”
段清瑶捏了捏弟弟的脸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姐姐出嫁了,他本应该高兴的啊,可是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姐姐要嫁人,那可是一个傻子啊!
安王府内,大树下安王一手执着黑棋,气定神闲的听着暗卫 的禀报。
“新娘子到了,就在安王府门口!”
“哦?”
安王挑了挑眉,丞相大人这么爽快就把他的掌上明珠给嫁过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和段红嫣的婚事,只不过是想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罢了!
没理由人被他伤了,妻子也让旁人给夺了吧?
虽然现如今他在外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傻子王爷,可是脸面这种东西,能捡一点就一点吧,谁人还会嫌多呢?
再说了,那段红嫣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
“安王爷,这新娘子都到了,是不是该去拜堂了?”
让丞相大人嫁女冲喜,那可是王爷的主意。
拜堂?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
"你见过哪个傻子还会娶媳妇拜堂的?"
管家嘴角抽了抽,感情这王爷是不想认账了?
安王府外,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段清瑶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忍不住掀起轿帘看了一眼。
只见安王府的大门口左右各立着一头威武的大狮子,大门威严肃穆,贵不可言。
端详了好一会,段清瑶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安王这不是娶媳妇吗?怎么也不张灯,也不结彩,门庭冷落,连个宾客都没有?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终于开了。
"段小姐,请下轿!"
段清瑶不清楚云朝婚嫁 的规矩,也没细想,让她下便下了。
陪嫁丫头杏儿小心翼翼 的搀扶着她走进了王府的大门,盖着红盖头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杏儿说了一句,“小姐,到了!”
可是杏儿不禁狐疑,这哪是喜堂,一个喜字也没有?
“一拜天地!”
管家搬来一把椅子,将一只胖嘟嘟的小猫放在了椅子上。
“大胆,我们小姐嫁的是你们安王爷,你们让我们小姐和一只猫拜堂,算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家王爷不日前坠马,磕到了后脑勺,如今神志不清,卧病养伤,哪里还能拜堂?”
红盖头下的段清瑶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是要给她下马威!
不过她也不恼,再大的羞辱,那都是给段红嫣的,她不过就是代人受过,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可是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小姐——"
杏儿红了眼眶,替清瑶叫屈,在娘家受欺负就算了,没想到嫁到安王府,也没有好日子过。
这不是才出龙潭,又到虎穴吗?
“别吵了!”
段清瑶一边说着一边自个儿扯下了红盖头,只见眼波流转,眉目顾盼,肤如凝脂,仿佛是从画里落下来的一般。
管家不禁腹诽,段小姐如此国色天香,难怪太子殿下被迷得神魂颠倒,非要和安王抢妻?
段清瑶看都没看管家一眼,目光全被那憨态可掬的猫咪吸引了去,这通体雪白的猫咪像极了她上辈子养的白雪。
不等管家提醒,段清瑶已经抢先一步伸出手抱过了猫咪。
“原来你就是王爷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请多多关照!”
原本还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的杏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自家小姐是吃了亏没错,可是那安王爷似乎也没落着好处来!
管家就纳闷了,这向来见谁都挠的老虎,怎么到了这段小姐的身上,就突然转了性子呢?
听到管家的回禀,安王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段大小姐还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这不是拐着弯骂他安王是一个畜生吗?
如果他不做出一点禽兽不如的事情,那还真对不起她的抬举!
“南边的那凌霄书院空着,就让她去那住吧!任何人不能给她送吃的!”
“这不妥吧?”
这荒废了的凌霄书院据说杂草丛生,阴森恐怖,是这个王府里最恐怖的存在。
况且,还不给她送吃的,这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
这段大小姐怎么也算是王妃?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啊!
“有何不妥?”
安王爷瞟了管家一眼,不苟言笑的表情就像是千年冰封的雪山一般。
什么时候他的决定还轮到一个下人来质疑了?
“妥,妥极了!”
主子的命令那就是圣旨,钟管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于是,段清瑶刚拜完堂就被打进了鸟不生蛋的冷宫!
“怎么说我家小姐也是你们家王妃,怎么能住在这样的鬼地方?”
杏儿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小姐虽说在段府不招待见,可是起码住的还是一个干净的院子。
可是这里,怎么住人?
想不到王府那么大,竟然容不下他们小姐。
“呵?王妃?也不撒泡尿自己看看,哪里像是一个王妃?”
捧高踩低的丫鬟俨然没有把段清瑶放在眼里。
一直爱慕安王的秋菊还一直担心王爷娶亲,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王爷压根就对这个段红嫣没有半分好感。
“你狗眼看人低!以下犯上!”
杏儿气不过,王爷欺负他们家小姐也就算了,如今一个丫头还爬到了他们的头上。
被骂做狗的秋菊一声不吭,冷不丁的举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就挥了下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杏儿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
“你什么你!到了王府就应该守王府的规矩,我是王府的一等丫头,你顶撞我,那就是以下犯上!”
秋菊自幼就跟在王爷身边,是安王的贴身丫头,在王府里头向来眼高于顶,就连管家见到她也要客气几分。
一直嚣张跋扈惯了的她压根没有把段清瑶放在眼里,更是不会把段清瑶身边一个小小的婢女放在眼里。
确切的说,她这是杀鸡儆猴,让段清瑶拎清楚自己在王府里的身份和地位。
站在一旁像是木头人一般不说话的段清瑶一把将捂着脸的杏儿拉到身后,慢悠悠一步一步朝秋菊慢悠悠的走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就像是淬了冰一般,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秋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点发怵,明明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可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怎么那么瘆人呢?
“你,你想要干什么?”秋菊故作镇定,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恐惧。
“刚刚是哪一只手打的?”
段清瑶答非所问。
秋菊有点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打人的手现在还火辣辣的,可是她却是昂着下巴,刻薄的说道:“她以下犯上,不懂规矩就是该打!”
“杏儿说得不对吗?你就是一个狗奴才!何错之有?”
段清瑶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就算我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妃又如何?那我也是你的主子!”
在段府,一直是杏儿在护着小姐,没想到有朝一日,柔弱的二小姐居然会像战士一般护着她。
杏儿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感动的,眼眶居然有些酸涩。
这个秋菊看她的穿着打扮,还要一头的珠钗,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小姐若是为了替她出头而惹祸上身,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小姐,算了吧!我不疼!”
杏儿轻轻拽了拽段清瑶的袖子,可是段清瑶却是甩开了。
“不用撒泡尿照我也知道我是王妃,御赐的王妃,你有异议吗?你这是在公然和皇上叫板吗?”
段清瑶咄咄逼人,就算明知道自己只是替嫁的赝品,她还是理直气壮,气势逼人。
“我,我才没有!”
和皇上叫板,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她可不敢!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秋菊心都凉了半截,她还以为这个段红嫣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自己这回踢到了铁板。
“我再问你一遍,哪只手打的人?”
依旧是那一个问题,秋菊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却是意识到了危险。
她抿着唇不说话,下意识的却是将右手往身后缩了缩。
顶着一身的凤冠霞帔,段清瑶站着有点累,她不想继续废话,“那好,那就两只手一块卸了!”
“啊!”
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秋菊还没看清楚段清瑶怎么出手的,只见感觉到她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两只胳膊就这么被卸掉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想要反抗,可是耷拉在身侧的两只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你这个魔鬼,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秋菊百感交集,愤怒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恐惧。
一旁的杏儿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声音震耳欲聋,段清瑶神情淡定的挠了挠耳朵,笑眯眯的问道:“我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还是,你还想再体验一下?”
秋菊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安王府,就算是她在有本事又能如何?她一定会让王爷给她主持公道,让王爷看清楚她恶毒的真面目!
看着秋菊仓皇逃走的背影,杏儿耷拉着脑袋担心不已,“她一定会去找王爷告状的,二小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呢?是她先动的手,王爷就算是要责罚,那也是责罚她!”
可是段清瑶转念一想,不对啊,王爷是个傻子。
一个傻子都不能替自己做主,还能替一个下人做主?
杏儿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坎!
“总之,你给我记住,但凡有人欺负你,你就给我百倍千倍的还回去,看她下次还敢?”
秋菊哪里敢想下次,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王爷,王爷给奴婢做主啊!”
秋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冲进了王爷的清风殿,可是寻遍了整个院子,就是没有找到王爷的行踪。
“王爷出府办事了!你这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负责看家护院的管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着急的走了出来。
管家这一问,秋菊就更委屈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奴婢奉王爷的命令,将段小姐安排到凌霄苑,可是她们主仆二人看到凌霄苑破败的样子,就把气撒到奴婢身上,还说奴婢狗仗人势。奴婢说这是王爷的吩咐,可是她们不相信,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段红嫣就把奴婢的手给卸了!”
卸了?
这段小姐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吗?难道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管家不相信,可是事实胜于雄辩。
如今这情况,找王爷有什么用,不是更应该先找大夫吗?
......
破败的凌霄殿俨然已经荒废了许久,主仆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了一天,终于收拾出了些许模样,勉强能够住人了。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们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人给她们送吃的和喝的。
“安王府的人这是想活活把我们给饿死吗?”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杏儿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她相信不只是她,小姐一定也饿了!
“想饿死我们,没有那么容易!不给我们送,我就自己去取!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段清瑶压根就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是个活物,那都是上好的美味佳肴!
她们有手有脚,难道还能活活被饿死不成?
“还是奴婢去吧?”
这安王府就和龙潭虎穴一般,杏儿哪里放心小姐一个人只身涉险。
“你的身手有我好吗?”
段清瑶才不和杏儿客气,一马当先消失在夜色里。
这王府可真大啊,处处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原本信心满满的段清瑶好不容易找到些吃的,结果却是迷了路!
“清风殿?这是什么地方?”
段清瑶仰着头,借着月光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疑惑的眨巴着大眼睛。
她怎么觉得自己越走越偏了呢?
“谁?”
段清瑶只感觉到一阵阴风刮过,一把在夜里寒光四射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侠饶命!”
段清瑶心里叫苦不迭,自己这是倒了什么霉,不过就是在厨房里偷了一只鸡,就要以命抵命了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年来的军营生活已经锻炼出了她异于常人的观察能力和反应程度。
她抽了抽鼻子,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耳边还隐约能听到来人粗重的呼吸声,她几乎能肯定,来人受伤了,而且绝对伤得不轻!
“别动!”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原本段清瑶只是想转身看看他的伤,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可是这一刻,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器又贴近了自己肌肤几分,仿佛他在稍稍一用力,自己的动脉随时可能被割断!
段清瑶动也不敢动,却是瞪圆了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大侠身受了重伤,伤口还不只一处,鲜血按照这个流法,如果不及时处理,大侠性命堪忧!”
安王显然怔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居然能猜得那么准。
今日他夜闯太子府,没想到却遭人暗算,中了埋伏。
身上少说也中了三剑吧,能活着逃出太子府,真的算是他的本事。
“你到底是谁?”
安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府里头什么有一个如此聪明机灵,擅长医术的丫头了?
“我是今日刚刚大婚的安王妃!你若是伤了我,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但是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救你一命,如何?”
安王妃?
银色面具下的安王眼睛眯了眯,这就是今天刚刚入府的段红嫣吗?没想到又给了他一次惊喜!
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淌血,手脚冰凉的他终于支撑不住,他把架在段红嫣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当成拐杖撑在了地上。
“成交!”
屋子里,段清瑶撕开了裹在安王身上的衣裳,借着烛光,她清楚的看到患者身上被扎了三个血窟窿,一个在腹部,一个在胸口,一个在手臂。
伤口这么深,还流了这么多的血,若是一般人,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是有多大的求生欲才能坚持到现在!
段清瑶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这样对自己狠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很成功!
戴着银色面具的安王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段清瑶,任何时候,他都不能放松警惕,要不然,他也不能活到现在。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你无冤无仇,答应救你就是答应了!就算是我想要害你,你觉得你现在是我的对手吗?”
段清瑶看也不看安王一眼,就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自己。
安王半信半疑,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令人心旷神怡,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段清瑶一刻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伤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根绣花针。
“你这是要干什么?”
安王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大夫用绣花针治病救人的!
“伤口太大,很难愈合,我得帮你把伤口缝起来。”
在现代缝针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大瑞朝,那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住手!”
安王想抬起手臂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可是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一点知觉都没有,压根就不听使唤。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安王这个时候终于慌了!
就算是面对真刀实枪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个小女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对他下了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软骨散?
难怪她如此气定神闲,如今,她要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还没做什么?当然是救你!我给你下了麻药,只是暂时失去了知觉。别动,你要是乱动,就缝的不好看了!”
已经穿好针线的段清瑶低下了头,一针一线的将伤口缝了起来。
安王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说法,缝得不好看?
她当是绣花吗?
可是如今,他就是案板上的鱼,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愿意,那又有什么办法?
段清瑶缝得很认真,大功告成的时候,她一边擦拭着绣花针,一边肯定的说道:“缝得还不错!”
安王看着自己肚子上细密的针脚,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是至少,原本一直淌着血的伤口,现在是不流血了!
“开门,开门!”
门外突然响起了砸门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恨不得把房子给拆了!
段清瑶心里一哆嗦,意味深长的瞟了安王一眼,仿佛是在说,看吧都是你惹的祸!
“你到床上躺下!”
还没等安王弄明白段清瑶到底想做什么,她却是手脚麻利的将他推倒在床上。
一边麻利的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带,又把领口往下扯了扯,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闯进来两个穿着官服的将领!
“滚出去!本宫的洞房你也敢闯,不要命了吗?”
段清瑶尖叫一声,含羞带怯的低下头,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胸前凌乱的衣裳。
领头的将领犹豫了片刻,终于背过了身去。
今日安王娶亲,虽说没有大操大办,可是朝廷上下谁人不知?
傻王爷也能娶亲,大家都说那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可是就算是傻王爷也是王爷,傻王爷的王妃那也是王妃啊!
“安王妃,多有得罪,在下追逐刺客,一路追到了安王府。王妃可曾看到刺客闯进来?”
“刺客?本宫只看到你闯了进来,莫非你就是刺客?”
“属下不敢!”
“不敢?”
段清瑶眉毛一挑,声音不自觉的抬高,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还不快滚!”
跟在将军身后的管家诧异的往里头探了探脑袋,如果这陌生的女人真的是王妃,那她在和谁洞房?
一直背对着众人的王爷突然侧过了脑袋,冲着管家挥了挥手。
管家立即惊得变了脸色,那和王妃洞房的人不是王爷还能是谁?
“我就说了,我们安王府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李管家,若是见到刺客,一定要向我们汇报!”
“是,那是一定的!”
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段清瑶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她一边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赶紧走吧!记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她明白。
“你居然敢给安王戴绿帽?安王若是知道了,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太义气,还是真的那么随便。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夫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若是今天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她会怎么办?
“我这不是为了救你嘛?再说了,安王是个傻王爷,他哪里知道这这个!安啦,你就不用担心这些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段清瑶还是隐隐担心。
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到她“洞房”了,难道明日不东窗事发。
给傻王爷戴绿帽子,就算她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倒不如趁着傻王爷还没有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段清瑶眼珠子一转,安王就瞧透了她的心思!
第一次上了她的当,那是他掉以轻心。
若是还上第二次的当,那真的就是他智商不足了!
“记住了,这伤口在没有痊愈之前,千万不要下水!否则我的辛苦就白费了!”
“安王妃,我们来谈个生意吧?”
“生意?什么生意?”
凌霄阁的杏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左等右等,终于在夜色里等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不对,是两个!
等到人走近了,杏儿才看清楚小姐搀扶着的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安王爷不待见小姐,可是也改变不了小姐已经为**的事实啊!
“小姐,你怎么带了个男人回来?”
杏儿焦急的将段清瑶拉到了一边,他们在王府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若是让有心人捕风捉影,他们的日子岂不是更艰难。
“他受了重伤,如今行动不便,这个时候出去,必死无疑。而且,他答应我,只要我们救了他,等他痊愈之后,一定会重金报答我们!”
段清瑶也不是学雷锋,他有所图,她也有所图,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虽然看不到那男子的真面目,可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有那么一双透亮的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是太坏的人!
杏儿怯怯的看了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君炎安,这哪里像是一个好人的装扮?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那该如何是好?
“小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你看他的装扮,哪里像是一个好人。若是他害怕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回头把我们都杀人灭口了,那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杏儿身在深宅大院里,可是对于回见险恶还是多有耳闻的。
小姐自从劫后余生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像之前一般没心眼,那么容易相信人!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想太多了!况且,他现在身负重伤,别说杀人了,恐怕就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
主仆二人自以为她们已经说得够小声了,却是不知道自幼就练武的君炎安听力极佳,他们说的话一声不落的全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君炎安的嘴角邪魅的勾了勾,这是他的安王府,就算他没有杀鸡的力气又如何?杀个人还用他亲自动手吗?
只要他一声令下,自然有人鞍前马后的为他效劳。
他之所以跟着段清瑶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院子里,就是想看看这奇奇怪怪的丫头到底有何居心!
身体虚弱的君炎安睡得并不踏实,段清瑶一走进屋子,他就察觉到了。
就在段清瑶伸出手的时候,君炎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的像刀子一般,冷冰冰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你不会以为我是想害你吧?”
段清瑶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不过是在院子里看到了许多的蒲公英,还有连翘,这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草药其实都是有消炎的作用。
她好容易摘了些来,倒成了药泥,准备替他敷上,没想到竟然被当成了刺客!
君炎安目光移到她左手捧着的药碗上,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
“上药就上药,为什么要那么鬼鬼祟祟?”
段清瑶哭笑不得,这年头想要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夫实在是太难了。
“我不是看你在睡觉,担心打扰你休息,这才放轻了脚步。别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若是不想救你,当初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
段清瑶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可以上药了吗?”
这药可是她好不容易摘来,洗干净,然后又一点点的捣成了药泥,如果这多疑鬼还担心她给他下毒,她绝对会二话不说,将这碗药立即倒掉!
再将这个人扔出院子,从此之后,他是生是死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以!
君炎安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言简意赅的应道,可是眼睛却是一直没有闭上。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段清瑶手上的动作,就像是防贼一般。
“你知道什么叫防不胜防吗?我若是有心要害你,别说你盯着,就算是你拿银针试药,我也能杀人于无形,你信不信?”
虽说看不到君炎安的表情,可是通过他的眼神和动作,她就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搁现代,那叫心理学!
可是君炎安却是一无所知,他心里不禁腹诽,这丫头难道还会读心术?
他竟不知道段丞相的女儿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
"什么?昨夜那死丫头和王爷洞房?怎么可能?"
一听到这个消息,秋菊立刻坐了起来。
这事情或许别人会相信,可是她秋菊就算是砍下她的脑袋,她都不会相信的!
王爷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像王爷这么冷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洞房?
自己可是在王府里伺候了五年,层层选拔,这才一步步的走近王爷,成为王爷最为信赖的一等丫头!
“真的,千真万确!昨夜锦衣卫来府里搜查,说是看到刺客逃到了我们王府,后头把门撞开了,就看到王妃——管家当时也在场,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事情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不过,秋菊姐姐,你又不是外人,你是王爷身边的丫头,就算是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哦的!”
虽然丫头小鱼说得有鼻子有眼,秋菊还是不愿意相信。
昨日,她被段清瑶卸掉了两只胳膊,虽然后头找大夫接上了,可是还是隐隐作痛,管家特意允了她两天假,还特意和她说了,王爷出远门,这两日不会回来,让她安心歇息!
既然王爷出了远门,不在王府里,那段清瑶和谁洞的房?
秋菊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又转,直接告诉她,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她李秋菊,向来有仇必报!
“你确定,屋里头确实有个男人?”
小鱼被问得愣了愣,“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过,应该是吧?要不然,锦衣卫的人也不会离开啊!”
是啊,锦衣卫的人又岂能是那么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
还有管家!
只是,这个男人不是王爷,又能是谁呢?
若是王爷回来,发现那段红嫣给他戴了绿帽子,她倒要看看那段红嫣还怎么得意?
“秋菊,你去哪里?”
风风火火的秋菊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般跑开了!
杏儿听到外头的吵闹声,打着帘子便走了出来。
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只见那飞扬跋扈的丫头秋菊,身后带着三个家丁,各个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没好事!
尤其想到屋子里还躺着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杏儿就忍不住心虚。
“这个凌霄殿荒废已久,我昨日看着草长得比墙头还高,这不,今日带了三个家丁来,就是为了帮王妃好好打扫打扫!”
秋菊手一挥,身后的三个家丁不约而同 越过杏儿,径直朝屋内走去。
一旦他们进去,看到王妃藏着一个男人那还得了?
纵使王妃和那个病恹恹的男人什么也没有,可是秋菊怎么可能会相信!
“你们干什么?除草在院子里除就好了!里面是王妃的房间,你们怎么可以进去!”
“既然要打扫,就要打扫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要不然,王爷回头责怪奴婢伺候不周,那该如何是好?”
秋菊狐假虎威,“还不赶紧去打扫,好好的检查每一个角落,别落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王妃正在休息,就算是要收拾,也不是现在!”
杏儿伸开了双臂护着门,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堵大门。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力量薄弱,若是这三个家丁硬是要闯,她怎么可能拦得住!
屋外的吵闹声,屋里听得清清楚楚,至少,君延安是听到了。
段清瑶正在聚精会神的给君延安换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你不担心?”
若是一般的女子遇到这样的状况,估计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了,可是这个段红嫣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也不知道她是少一根筋,还是知道无处可躲,所以破罐子破摔!
“担心什么?担心被休?你放心,我和安王新婚燕尔,他是舍不得这个时候休掉我的!”
君炎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什么时候舍不得休掉她了?
他将她留下来,只不过是请君入瓮,看看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是,你这休与不休,好像区别也不大!”
君延安抬头扫了一眼布满蜘蛛网的屋顶,这凌霄殿,应该有三年没有人住了吧!
段清瑶明明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倒也不恼。
对于吃住向来不挑剔的她有片瓦遮身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这凌霄殿前有院子,后有菜园,独门独院,三进五开间,要是在现代,那可是别墅,她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等到她有时间腾出手改造,这里将会变成一栋豪宅。
当然,前提是她真的决定在安王府住下!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声,听着杏儿的声音都要急哭了,段清瑶将裹在君炎安身上的纱布系紧,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问道:“你要不要躲一躲?”
躲?这是他的安王府,他有什么好躲的!
腹黑的君炎安故作虚弱的扶了扶额头,“你看我这样子,能走得动吗?”
“怎么休息了一夜,还越发虚弱了?”
明知道他是在撒谎,段清瑶也懒得拆穿他。
反正这家徒四壁的破屋子里头,除了床,一个遮挡之物都没没有,藏一个活人谈何容易。
若是被秋菊发现了,反倒还变成了她做贼心虚!
“行,那你就好好躺着吧!”
段清瑶习惯性的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压根就不是军装。
君炎安看着她清秀挺拔的身影,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海。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就在杏儿招架不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段清瑶懒洋洋的声音。
杏儿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底亮起了光芒。
“这不是昨天被我卸了双臂的丫头吗?怎么,又皮痒了?”
段清瑶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秋菊立即变了脸色。
她进府当丫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不过,眼下并不是动怒的时候。
一旦让她查出段清瑶有奸夫,她在王府里的日子就是彻底结束了。
暂且就让她得意一会好了!
“王妃娘娘,昨日是秋菊有眼不识泰山,秋菊认罚!只不过,让王妃住在凌霄殿,那是王爷的主意,奴婢也左右不了。奴婢唯一能替王妃做的,便是让家丁们好好把这凌霄殿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娘娘也能住得舒服一些!可是,杏儿好像对奴婢有什么误解,硬是拦着不让奴婢们进去!”
杏儿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府真是人杰地灵,就连一个小小的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这么强。
她要是相信这秋菊是真心为王妃打算,那才是见鬼了!
"呵呵,真是有心了!这凌霄殿啊,确实,你看着墙头草不停的摆来摆去,看着就是心烦,也是该除以除了!只不过,我呢,有一个习惯,就是不习惯家丁进自己的屋子,更不喜欢他们动我的东西,你知道的,男女有别。要不这样,家丁就在外边除草,你进屋子帮我收拾屋子如何?"
杏儿听得冷汗直流,王妃这是脑袋进水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屋子里头有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大炸弹吗?
秋菊倒是没想到王妃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只要能让她进屋查看,其余的都好说。
“听到了吗?你们就在院子里除草!我进屋收拾!”
秋菊喜不自禁,仿佛看到胜利在向她招手!
“秋菊姑娘,既然你这么好心,我也提醒你一句。这屋子里啊,布满了蜘蛛网,还有很多的小昆虫,要收拾起来可不那么容易。最重要的是,屋子里头阴冷潮湿,一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浑身瘙痒难耐!你可要想清楚了!”
秋菊哪里还能听得下去?她一心只希望早点找到王妃昨夜出轨的证据,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房门,就在她经过段清瑶身边的 时候,段清瑶抬手理了理头发,冲着空气里吹了一口气!
“小姐,他走了吗?”
要不然,段清瑶怎么可能那么心大的让心怀不轨的秋菊进去捉奸呢!
“没有,床上躺着呢!”
杏儿头皮一阵发麻,她越来越看不懂王妃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虽然眼前的日子不好过,可是也不需要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小姐!我去拦着她!”
此刻小姐身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自己要是再不帮她,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毁前程?
杏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算是豁出去这条性命,她也不能让秋菊得逞!
“别急!你听!”
段清瑶抓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冲进去的脚步。
“3,2,1!”
一的声音刚落下,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尖叫声,前一刻还神采飞扬的秋菊,此刻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冲了出来。
那蓬头垢面的模样,和疯了无异!
杏儿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秋菊只觉得浑身像是有一万只,一百只蚂蚁在爬一般,奇痒无比,从发根到脚底,每一寸肌肤都免不了!
她不停的抓着头发,扯着衣服,恨不得长出十只手来!
“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在这凌霄殿待得好好的,是你自己要来给我打扫屋子。你也说了,这凌霄殿荒废多年,不干不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呀,秋菊姑娘,你的脸怎么红肿起来了?”
秋菊吓得褪尽了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像她这样的丫头,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张脸,若是这张脸毁了,她还凭什么往上爬!
虽然明知道这是王妃搞的鬼,可是眼下,自己还是找大夫保住这张脸比较重要!
“秋菊姑娘?”
秋菊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搭理他们,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三个家丁看到秋菊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说好了是来帮她办差事,怎么到头来竟然把他们撂下,自己给跑了?
“既然是来打扫院子的,就好好的打扫,青石板的缝隙,墙壁里,还有围墙上,对了,还有那个小池塘,都收拾干净了!”
既然来了,段清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他们走,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可是!”
三人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当时秋菊让他们来,可是说了是来捉奸的,可不是来拔草的。
“可是,可是什么?这里是安王府,我是御赐的安王妃,难道我的话还比不上秋菊丫头一句话?还是,你们不想在这干了?”
段清瑶咄咄逼人,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主。
向来以秋菊马首是瞻的家丁突然就失去了主心骨,王妃说得没错,纵使她是被打入冷宫的王妃,那也是御赐的王妃。
三人面面相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拔草吗?拔就是了!
原本来挑衅的四个人,不过就是转眼的功夫就被段清瑶安排得妥妥当当。
屋内的君炎安大开眼界,看来这个王妃比他想象的中的还要不简单!
“小姐,你到底对那个秋菊做了什么?”
君炎安竖起了耳朵,只是,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小,任凭他听力再好,也完全没有听到!
好奇害死猫,他也很想知道,段清瑶对秋菊做了什么,竟然让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秋菊半途而废了!
这个女人,就像谜一般,越来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王妃!管家来了!”
转眼之间,午膳时间就要到了,就在主仆二人不知道中午要吃什么的时候,管家领着个丫头,提着一个朱红色的木盒子走了过来。
“安王妃,这是今日的午膳,从今日起,就由丫鬟小五负责王妃的饮食!“
杏儿瞪大了眼珠子,她这是在做梦吗?
不过就是眨眼之间,不受待见的二小姐居然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不但管家恭恭敬敬的叫了她一声安王妃,还送来了婢女和饭菜。
“谢谢王管家!”
杏儿不明白个中缘由,段清瑶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在管家看来,她可是和王爷圆了房的王妃,那意义可不一样!
”小五,好好照顾安王妃,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去我那里取,可不能怠慢了王妃!“
“是,奴婢遵命!”
等到管家走后,段清瑶这才使了个眼神,让杏儿接过小五手里的饭盒。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啊?可是管家要奴婢伺候王妃的——”
小五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因为,段清瑶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用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笑眯眯的提醒道:“管家是管家,王妃是王妃,你觉得你该听谁的话?”
想要拿管家来压制她,想都别想!
梳着双丫鬓的小丫头瑟缩了一下,害怕得脊背一阵发凉,手心直冒冷汗,“当然是听王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就好,去吧,晚膳的时候,记得过来送饭就好!”
“是!”
小五一口应下,待王妃一松口,立即像惊弓之鸟一般飞走了。
“小姐,你又何必呢?这小五丫头都被你吓坏了!”
杏儿不得不承认,刚刚小姐的样子就像恶魔一般,若不是自己了解小姐不是那样的人,还真的会相信小姐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这丫头是那管家派来的 眼线呢?”
屋里头还藏着一个人,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任何麻烦!
“小姐说得是!"
杏儿打开饭盒,却是被盒子里的饭菜惊呆了。
清蒸鲈鱼,鸡汤,炒青菜,还有一个红烧肉,这么好的伙食,真的是给他们的?
“看着干什么?光看着能看饱吗?”
“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那管家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们这么好?会不会这里面有阴谋?”
杏儿脑洞大开,抓住了段清瑶的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这饭菜里不会是有毒吧?“
“我觉得应该不会!”
段清瑶挑了挑眉,她可是王妃,新婚的王妃若是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了,不怕惹祸上身吗?
不管是管家也好,王爷也好,都不会这么傻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小姐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杏儿风风火火的跑开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银针。
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模样,段清瑶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是也没有制止。
多一分谨慎是好的,未来的日子里,她未必永远待在她身旁,她得首先学会保护自己!
杏儿把挨个菜都试了一遍,银针依旧明净如新。
“没有毒,可以吃了!”杏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小姐坐下。
“你先吃,我给里头的人送去。"
“还是我去送吧?”
哪里有让小姐去送饭的道理?
段清瑶却是摁住了杏儿的手,”我去吧,顺便看看他的伤!“
段清瑶一走进来,就看到床上的银面人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她,直到看到是她,这才松懈下来。
“我来给你送饭!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要是想要害你,早就害了,不用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君炎安下意识的护住了面具,解释道:“样子丑,不想吓到别人!”
段清瑶一开始只以为这是保护自己不被认出的道具,却没到是这样一个原因。
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怎么可能不留下一些伤疤呢?只是留在脸上这个位置,确实是有点尴尬了。
段清瑶虽然不介意,却也不打算强人所难。
“你的伤已经控制住了,我这个地方,你也看到了,实在不适宜久留。所以——”
话都说得这么通透了,君炎安怎么可能听不出话外之音。
“好,我明日便走。至于答应你的报酬,我改日再给你送来!”
就算是段清瑶不提醒,身体已经复原一些的君炎安也已经打算要走了。
这破破烂烂的凌霄殿有什么好的?
“至于报酬,要不,你就把你身上这一块玉佩留下来作为抵押?你什么时候将报酬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将玉佩还给你,如何?”
段清瑶眼尖,替他疗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挂在他腰上的玉佩,水汪汪绿莹莹的,看起来很是好看,想来定是价值不菲!
“玉佩?”
君炎安下意识的握住了腰上的东西,这东西可是他生母给他留下来的,对他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
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宝贝得紧。
“你放心,只是暂时放在我这,我定是会好好替你保管。等到你身体康复,将酬金送来,我定是会原封不动的将玉佩还给你如何?”
君炎安摸遍了浑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一件可以替代玉佩的抵押之物。
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段清瑶看到他那么纠结,干脆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你那么舍不得,我就不强人所难了!等你回去之后,尽快将酬金送来!你知道的,为了救你,我可是撒下了了一个弥天大谎,回头王爷要是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追究我的责任,我可是要跑路的!“
“跑路?“
对于这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君炎安有点把握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逃跑的意思?给王爷带了绿帽子,难道不跑,还等着被浸猪笼吗?”
段清瑶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君炎安的眼皮却是跳了跳,他娶到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夫人?
他探究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段清瑶,试图望到她的心里,想要看清楚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离开王府你要去哪里?”
君炎安没问的是,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想要投入太子殿下的怀抱吗?
" 天下那么大,还怕没有地方去吗?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记得尽快将酬金给我送来!“
说来还真是难过,堂堂一个王妃,就这么匆匆忙忙嫁了过来,别说嫁妆了,就连聘礼她都没有见到。
不过没关系,一身医术傍身,就算一无所有,她相信自己也能够白手起家!
段清瑶不知道,此刻自信满满的自己身上笼罩着一层光芒,耀眼得就像夜晚里的星辰,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段清瑶看到银面人目光一直紧紧的锁着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 嘴角。
"没有,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说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一分都不会少了你!“
不过就是一千两而已,他君炎安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翌日一早醒来,段清瑶一大早习惯性的到里屋给银面人换药,却发现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走也不会打一声招呼,真是没有礼貌!”
“终于走了!”
随后进来的杏儿看到屋里已经没有了陌生男子的踪迹,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段清瑶耐着性子等了三日,没有等来银面男子送来的报酬,却是等来了王爷传唤的消息。
“王爷叫我干什么?”
自古以来,被打入冷宫的女子不都是孤独终老,永无翻身之日吗?
她这才在冷宫待了多少日,怎么
“奴才不知!”
李管家低着头,不敢看段清瑶的眼睛,别说他不知道了,就算是他知道,他也不敢说啊!
“好,我收拾一下这就去。”
李管家表示理解,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候着。
段清瑶走进屋子,打开医药箱,却是从药箱里拿了一瓶白色的药剂放在怀里,理了理衣裳,确定看不出来了,这才挺了挺腰杆准备出门。
“小姐,你就这么去见安王爷吗?”
"有问题吗?“
她特意进来,就是拿了一瓶防狼喷剂,以备关键时刻不时之需。
“当然有问题啊,这可是小姐第一次见安王爷,怎么可能这个模样?”
自己什么模样了?
段清瑶低下头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淡绿色的襦裙,虽然说并不华丽,但是也算清新淡雅
最重要的是,该遮的都已经遮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那不然,应该什么模样?”
“小姐去见王爷,自然是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只要得了王爷的宠幸,从今往后 谁还敢欺负小姐?”
杏儿自己就是个下人,最明白下人的心思。
“可是,你别忘记了,王爷是个傻子!”
傻子的世界,外人都不理解!
与其讨好他,还不如讨好自己。
“唉!”
杏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事了?
“说得也是!话说回来,那傻王爷突然要见王妃做什么?要不,奴婢陪你一块去吧!“”
“王爷要见的人是我,你去干什么?”
段清瑶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反正这个王妃当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什么破东西,这个不好吃!我不要吃!”
还没有走进屋子 就听到屋里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明明是大人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孩童的稚气。
段清瑶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她这个时候进去是不是不大合适?
可是领路的李管家却是在门口停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来之,则安之,嫁都嫁了,她怎么也得看看自己夫君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哪怕是个傻子。
段清瑶提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左腿迈了进去。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杯子便朝她面门飞了过来。
她头轻轻一偏,杯子砸到了大门上,碎成两半落在地上。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君炎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段清瑶,手指着大门大声的呵斥。
段清瑶怔住了,倒不是因为君炎安的态度有多么不好,她来到这个朝代,不管是亲爹也好,还是亲姐姐也好,谁对她的态度好过?
而是因为这王爷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一些,搁在现代,随随便便往舞台上一站,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这颜值早就吸引了一大片粉丝的尖叫了!
哪怕段清瑶之前是一个军医,也不能否认她是花痴的事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段清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耻的!
可是,站在王爷身边的秋菊看到段清瑶这个眼神,却是没来由的生气了,仿佛自己嘴里的肉被人惦记了一般!
“王爷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什么是狐假虎威,这就是!
段清瑶直接把秋菊当成了空气,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还朝君延安迈进了两步。
“安王爷,我是安王妃,你的夫人。不是你请我过来的吗?”
段清瑶本是不屑当这个王妃的,可是当着那秋菊的面,她就是不希望看到她得意的神色!
果然,秋菊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异常的难看。
"本王的夫人?本王成亲了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君炎安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吗?安王爷从来没有和谁拜过堂,哪里来的安王妃!况且,你配当安王妃吗?”
秋菊心里笃定,那一日和段清瑶在一起洞房的男人,肯定不是安王爷!
“安王爷!奴婢有一句话要和你说!”
此时不揭穿段清瑶的真面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还等到她博得安王爷的欢心,坐稳了安王妃的位置之后吗?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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