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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贵妻

绝望的木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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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宁鸢儿鸢儿   更新: 2022-04-27 08: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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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鸢儿鸢儿《嫡女贵妻》讲的是生前她是三大世家之富商宁氏嫡长女,却备受侮辱又莫名被九姨太推入枯井……一朝穿越,她意外地被穿越而来的白宁夏融入身体既已重生,且携带空间与保护神,既然前世过的如此悲惨,这一世,她必定要活个痛快!

第1章

精彩节选


白宁夏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伸手在四周摸了摸,发现满是湿滑的青苔有苦苦涩。涩的水腥味。

额头火辣辣地疼着,她扶着那湿滑的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试图找到某条可以逃出生天的出路。

这是哪儿?

白宁夏晃了晃还发晕的头,勉强回忆起她出了事故。说起来有些可笑,她在穿过马路的时候发现马路一侧横冲直撞过来的轿车,为了躲避开它而跌进了正在施工的窨井里,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白宁夏虽然觉得够倒霉的,但还是颇为庆幸。跌进窨井受伤,总好过被轿车撞的好。

呃,好疼!

白宁夏扶着墙壁站起来,渐渐绷直的双腿膝头传来了闷闷的痛楚,好像红肿发胀了一般,**辣地疼着。

难道是在跌进窨井的时候摔伤了腿?可没有道理是伤到了膝盖呀。隐隐约约地,白宁夏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只能在心底抱怨着城市规划施工造成的种种不便,以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白宁夏伸手摸索着寻到自己的双腿,低下头来用手揉了揉。恰恰在这时,白宁夏终于发现了那微妙的变化。

她是干练出众的外企高管,优雅而乌黑的长卷发是她的魅力点之一。然而,就在她刚刚俯下身来的时候,一袭过腰的柔顺发丝扫过她的肩背垂落在了她的耳旁。

迷惑地用手抓了一把,白宁夏确信自己刚才的感觉是正确的,那确实是一头手感极佳的长发,顺直丝滑。用手扯了一扯,白宁夏差点儿叫出声来,然后就惊呆了。

这,竟然是她的长发!

一贯淡定的白宁夏这下子淡定不下来了,她微微显得慌张地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摸索了一遍,然后目瞪口呆地发现她此刻竟然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及腰长发,耳环、流苏腰封,以及广袖遮脚的古代长裙,活脱脱就是一名古代女子的装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白宁夏陷入了困惑中,漆黑的环境在这剧变中都变得不算什么了,她傻傻地站着,直到头顶传来了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

“我记得好像是这里。”

“到底是在哪里?”又一道不耐烦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哎呀,就是在这附近了,再好好找找!”年轻的女子似乎被男子的不耐烦激怒了,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听着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宁夏恍然有种感觉,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是来找她的。一时间无法判断对方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但是他们说话中微微透出的紧张让白宁夏感觉到了威胁。

紧贴着湿滑的墙壁,白宁夏轻轻地蜷缩在角落里,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那一男一女下一步的动作。

“找到了!”那女子惊喜的欢呼声传来,随即又被男子低低呵斥了一声安静了下来,进而放低了声音,“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要不要拿灯笼照一照?”

“蠢货!”男人怒骂,“万一那小贱人还活着,岂不是要被她看到你我的脸?”

“怕什么,反正我们也是铁定要她死的!”女子被男人怒吼有些不悦,“你忘了,她已经看到我们趁老爷不在的时候……”

“别说了,万一被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男人显然很惧怕那个所谓的老爷,一听到女子提及他们的丑事立即就翻了脸,连一直压抑的声音都高扬了起来。

“呸!”女子啐了他一口,“胆小如鼠,那你当初就不应该招惹我。”


黑漆漆的地方十分安静,周遭也没有什么声音,白宁夏将头顶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个人应当是一对婚外情者,他们来这里找到是一个无意中撞见他们婚外情的人。

比较奇怪的是,他们口口声声称一个人为“老爷”,而且似乎那老爷十分有威严,他们对他十分的忌惮。

继续静静地待着,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白宁夏的心跳如雷,一种窥探到了了不得秘密的感觉充斥着她。然后,就在此时头顶又传来了脚步声,竟然是渐渐远去的声音。

什么!

白宁夏有点发蒙,难道是他们找不到那个目击者所以就要回去了吗?

正在白宁夏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间头顶又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她急忙敛气屏声。出乎白宁夏意料的是,一块接着一块硕大的尖利石块儿被人从上面丢了下来,险些砸在她的身上。

这竟然是杀人灭口!

白宁夏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死死地贴住了湿漉漉的墙壁,面前不时地有破空声刷地落下,接连四五块大石块砰砰地落在了她的身边,甚至有跳起的碎石擦伤了她的脸颊。

心里咚咚地跳着,白宁夏听到上面再次传来声音:“扔了这么多块石头下去也没吭声,我猜那小贱人肯定是早就死在里头了。”

“嗯。”男人肯定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向女子确认了一下,“那日真的是你亲手将她推到这枯井了的?”

“那还有假。你别瞧着宁鸢儿是先夫人的女儿,在我们宁府也算是嫡女,可谁让她亲娘死得早,老爷后来续了弦,又断断续续娶了不少姨太太进门儿,她这个嫡小姐也就是比一些下人丫鬟高贵了点。你看,宁鸢儿都消失了三天了,整个宁府都没人发现她失踪了,根本就没人在意她。”女子得意洋洋,“反正这里是废园子,鲜少有人过来,就算将来发现了宁鸢儿的尸体,兴许都已经腐烂发臭了。到时候天长日久,我们就说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呗。”

男子沉吟了几声,算是同意了女子的说法,他不知做了什么,就听到那女子“咯咯”地娇笑了两声,对男人娇嗔道:“哎呀,你干什么!”

“宝贝儿,这几天为了那小贱人的事情,我们都好久没有一道快活了,难道你就不想我?”男人的声音都暗哑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在这里和女子擦枪走火了。女子起初还咯咯笑着和他推搡,然后那笑声就越来越低,渐渐地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女子**的尖叫声。

白宁夏见他们已经放松了警惕,这才又重新坐下来整理思路。

这处湿漉漉的地方是一口枯井,位置应该是所谓的宁府的废园子里。而那一对男女是因偷情被一个叫宁鸢儿的女子撞见了,于是起了杀心,先是由那女子推到了这枯井里,然后又伙同男子一道过来看看宁鸢儿是否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宁鸢儿也在这井底?

白宁夏吓了一跳,但是她方才在这里头摸索了很久,如果有活着的人定当会出声,但是她也没有摸到什么尸体。难道说那宁鸢儿已经逃出去了?


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宁夏无语望天,只能躲着等那对偷情的男女完事后一道离去。这个时候,白宁夏已经能抬头瞧见微微发亮的天际。担心那对男女去而复返,她决定等天彻底放亮了再寻法子出去。

夏日里天亮地很早,没有过了多久,白宁夏的四周已经亮堂了不少。她也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上奇异的穿着,果真是一套十分规矩的古代女子的穿着。这个发现让白宁夏有一点儿发蒙。

但是顾不上多想,还是先逃出去重要。白宁夏绕着井底转了几圈,湿漉漉的墙壁根本无法下手,不过幸好有那对男女扔下来的几块大石头,白宁夏费力地将它们堆叠起来,然后踩着那石块终于艰难地爬上了枯井。

呼——

不管怎么说,能逃出那黑漆漆的井底也算是好事一桩。

白宁夏颇不习惯地卷起遮脚长裙,这一身穿着已经脏地看不出质地,但是单单看款式来说,应当是一位十分温文贤淑的女子。

白宁夏往外面走去,这里果然是一座废园,杂草丛生,乱石堆叠。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听那对男女说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她多少也就安心了不少,大胆地找起出路来。

当她听到涔涔的流水声时,白宁夏不禁停了下来朝水声走去。如果能循着水流一直走,一定可以走到外面去。

只是当白宁夏走到水边的时候,她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惊得叫了起来。

“啊——”

水中的女子纤纤玉立,一身鹅黄的长裙虽已经污泥,长发凌乱披散,但是仍旧遮掩不了她天生丽质,一道似弯非弯蹙烟眉,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身姿绰约,举止娴雅。临水而立,宛如一幅画般。

“谁在那里!”突然身后惊起一道声音,白宁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是一名十分俊美的男子。

男子显然也看清了她,快步掠了过来刚要碰到白宁夏的手臂,白宁夏尖叫了一声,右脚已经先于自己的意识朝着男子的私处踢了过去。

她在健身会所曾经学过几招防身术,在这个时候正派上用场。

只可惜这男子的身手矫捷,见她反击,立即变换了招式,手指一抓将她飞来的右脚握住,顺势一扯,白宁夏就摔进了他的怀里。

跌进男子胸脯的那一刹那,白宁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她不知道这男子是谁,更糟糕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想起在枯井井底听到的那些话,她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就是那对男女口中的宁府嫡小姐宁鸢儿。

那么,在这座平时鲜少有人踏足的废园里出现的男子会是谁?会不会就是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呢?

脑子里的念头飞速旋转着,白宁夏想她必须想出一个保命的主意,不然可就真要殒命在这稀奇古怪的地方了。

“怎么不说话?莫非是哑巴不成?”头顶传来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是一包金粉洒下来一般富贵醉人,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好像带着笑意一般。

男子的话给了白宁夏一点儿灵感,她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低着头在男子的怀里挣扎了起来,白宁夏口中痴痴傻傻地念叨着:“嘻嘻,你问我是谁,你又是谁啊?你不告诉我,我就偏偏不告诉你!”

那男子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禁锢着白宁夏的手臂一松,白宁夏就趁机挣脱出来。站在男子的身旁,歪着头嘻嘻哈哈地看着他:“咦?你腰带上的是什么,可以吃吗?”说着就伸手去扯男子腰间的玉坠。

男子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怀疑地注视着白宁夏。这时候白宁夏才看清他的相貌,不禁心跳加快了一倍。

白宁夏自信也见过不少长相时尚俊俏的男人,在她生活的周围围绕着不少英俊的男人们,甚至她还通过电视和网络看到了更多以英俊或者美貌著称的明星们。

但是,没有哪怕一个人可以和眼前的男子相提并论,她所见过的男人们在这淡银色锦衣的男子面前,粗鄙丑陋地好像脚下的泥土尘埃一般,而锦衣男子就好像是天上的云彩。

锦衣男子站在白宁夏的面前,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俊美无俦的长相,长身玉立的身姿,还有他负手而立的卓然气度。不过,最让白宁夏觉得移不开视线的是锦衣男子一双极为美丽的眼睛。

狭长,如墨般漆黑,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白宁夏,却让她心跳如雷。

真是世间难觅的美男子。

白宁夏在心里喟叹着,但是她的脸上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甚至于还有没有咽下去的口水流淌了出来。

锦衣男子的眉峰皱了皱,正要发话询问,他的身后就跑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这小姑娘似乎是寻着男子而来,但是当她看到痴痴呆呆的白宁夏时,惊呼了一声跑到了她的跟前,对她说:“鸢儿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白宁夏心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她……真的是那个宁鸢儿?

与此同时那锦衣男子也出声了,他问那个丫鬟:“锦绣,这位小姐便是宁府的嫡小姐宁鸢儿?”

名唤锦绣的丫鬟肯定地点点头,对锦衣男子道:“赫连公子,这的确是我们宁府的嫡小姐宁鸢儿。只是……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副模样出现在宁府的废园子里。”

锦绣同赫连公子说完话,又回头看向了白宁夏,她看着白宁夏,然后有些焦急地说:“鸢儿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三天你都到哪里去了,奴婢找了你好久。”

这三天……大约都是在那井底吧。

白宁夏心里想着,但是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痴傻模样,对着锦绣道:“三天……三天……我也不知道诶!”

锦绣明显被她痴痴傻傻的模样吓了一跳,抓住白宁夏的手道:“鸢儿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呀。”

这个时候,那名赫连公子终于发话了:“我瞧鸢儿小姐满身污泥,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先带她回房梳洗一下,待她情绪平定了或许能好转一些。”

锦绣也没了主意,只是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带着白宁夏往外走去。

白宁夏走过赫连公子身旁的时候,他偏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白宁夏一眼,狭长的凤眸好像一道光照进了白宁夏的眼中,惊得她立刻移开了视线,低头跟着锦绣出了那座废园,回到了宁鸢儿的住处。


那是一座小小的雅致到单调的小院,紧靠着那座废园,和别处那豪华精美的大院子截然不同。白宁夏想起了那对男女说起的事情,想来这宁鸢儿果真是不受重视,失踪了三日不见人去寻,就连平日居住的住处也显得格外寒酸。

“鸢儿小姐你先坐着,奴婢给你烧水梳洗。”锦绣好像是宁鸢儿的贴身侍女,估计也是这院子里唯一的下人,她将白宁夏安置在房中,自己到外头去烧水。白宁夏正好借机观察了一下这房子,进门的时候她看到这屋子头顶有处匾额,好像是叫“天鸢阁”,正好与宁鸢儿的名字呼应着。只是,这屋子里的陈设几乎都十分简单,墙上悬挂着些字画,落款处都写着“宁鸢儿”三字,料想这宁鸢儿或许是名才女。

最后还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白宁夏已经脱下了污泥不堪的衣裙,只是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铜镜前白宁夏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很美又很陌生,白宁夏知道她不是自己,而是宁府的嫡小姐宁鸢儿。再看看这里古朴的陈设和建筑,白宁夏认清了眼前的事实:她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而且以一名不受宠爱的嫡小姐的身份活着。

她,不再是白宁夏,而是宁鸢儿。

但是对于真正的宁鸢儿是何种模样,白宁夏并不知道,所以她觉得自己装疯卖傻实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锦绣端着水进来的时候发现宁鸢儿正坐在铜镜前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于是轻声对宁鸢儿道:“鸢儿小姐,奴婢端着水来了,你过来梳洗一下。”

宁鸢儿坐着不动,她不能表现地太过正常,首先就要给身边的人一种她不大寻常的感觉。这名叫锦绣的丫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宁鸢儿必须将她也瞒过去。于是她坐着一动也不动,好像听不到锦绣的呼唤一样。

锦绣叹了口气走到宁鸢儿身后,恭敬地道:“鸢儿小姐起来梳洗吧。”说着扶起宁鸢儿往一旁去,宁鸢儿忽然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锦绣怔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眼圈儿红了红,对宁鸢儿说:“鸢儿小姐你怎么了?三天前你突然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里,说是你撞到了了不得的事情,恐怕活不成了。奴婢问你,你也说是为了奴婢好,不肯告诉奴婢。结果那天晚上你就不见了,奴婢找遍了整个宁府也找不到你,奴婢去告诉老爷,老爷让奴婢找夫人,奴婢去找夫人,夫人也爱答不理,奴婢差点儿以为你真的失踪了呢。”

宁鸢儿心中苦笑了一下:其实锦绣猜想的不错,真正的宁鸢儿是真的失踪了,她借用了她的身体活下来,那便意味着真正的宁鸢儿或许已经魂归地府了。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继续嘻嘻哈哈地笑着,好像听不懂锦绣在说什么似得。锦绣皱了皱眉,然后又道:“刚刚那位便是赫连幽公子,前几日老爷和夫人说给你相中了一门亲事,便是他了。”

呃。

宁鸢儿心中尴尬了一下,那名美男子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婿吗?


“奴婢本来想着老爷和夫人必然不能给鸢儿小姐找门好亲事的,但是今儿一大早他登门拜访的时候,锦绣发觉赫连公子相貌堂堂,虽然只是北疆的新贵,远不及宁府富贵,也比不上其他中原富商,但好歹嫁给他,小姐你也是吃穿不愁了。”

哦,原来是北疆的商人。听锦绣的语气,不算十分富贵,但是也算得上是新贵。宁鸢儿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安静地听着,企图从锦绣的话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可是,小姐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还偏巧让赫连公子看到了。万一,万一赫连公子悔婚了,小姐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完了。”锦绣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宁鸢儿想这小丫鬟竟然这么忠心,“你赶快梳洗一下,然后再去见见赫连公子。小姐你生得貌美如花,必定得赫连公子喜欢的。”

宁鸢儿心想,虽然那赫连公子是难得的美男子,但是也没有道理要她去讨好他啊。更何况这男婚女嫁,必然得是情投意合,不然即使结合了也只能以劳燕分飞收场。锦绣看来还是年纪太小,不能体会到这些。

她服侍着宁鸢儿洗漱干净了,换上了洁净的紫色长裙,宁鸢儿在铜镜中看到一个美得惊动天地的女子,即便是她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锦绣替宁鸢儿梳着头,将她的长发挽起,左右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对她说:“赫连公子一定十分喜欢。”

宁鸢儿的嘴角扭曲了一下,吐出了“呵呵”的傻笑声。

这下锦绣再也绷不住了,“哇”地哭出声来,对宁鸢儿道:“鸢儿小姐,你别吓奴婢,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在那废园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傻了?”锦绣显然不愿意承认眼前的事实,她努力地诱导着宁鸢儿去回忆在废园里的事情。

但是宁鸢儿怎么可能回忆地起来,不仅是废园里发生的事情,包括真正的宁鸢儿的那些过往的经历,她都不可能会知道。所以,装疯卖傻虽然让她看起来难堪了些,但不失为一种明智的举动。

不然万一被人们发现她有着宁鸢儿的外貌,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那她估计就要被当做怪物来看待了。

“废园?”宁鸢儿眨了眨她多情美丽的秋瞳,然后歪着头看着急的锦绣,哈哈一笑道,“那园子里……很好玩啊!谁都找不到我!”

锦绣的脸色立即灰败了下去,一道惊雷将她打击地站都站不稳了:鸢儿小姐,傻了!

天鸢阁里静悄悄的,锦绣沉默着不再说话,宁鸢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两个人就像是两座泥塑的人偶,一直静静地不出声。直到——

“锦绣!”院子里有陌生女子的声音传来。

锦绣看了宁鸢儿一眼,答应着出了屋子。宁鸢儿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是名嫩粉色衣衫的年轻女子,看样子应当也是一名丫鬟,但是穿着打扮比锦绣精致了不少,几乎与宁鸢儿差不多了。

“赫连公子来访,老爷外出由夫人设宴款待,夫人特意命我过来知会鸢儿小姐一声。”嫩粉色衣衫女子说话声音很高,好像是故意说给屋子里的宁鸢儿听得,“夫人说赫连公子一表人才,鸢儿小姐记得打扮地好看一些,免得将这一桩美事搞砸了!”

宁鸢儿的嘴角抽了一抽,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来真是过得辛苦,就连普通的下人都可以对她这主子吆五喝六的了。


锦绣急急忙忙对嫩粉色衣衫的女子道了谢,从袖子里摸出一点铜板算是答谢。嫩粉色衣衫的女子嫌弃地接过那几枚铜板,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院子。锦绣送她离开,这才转身进到屋子里,看着恢复到“痴傻”状态的宁鸢儿,有点儿犯愁。

“鸢儿小姐,这下可怎么办呀。”夫人明言让宁鸢儿不能将事情办砸了,说是叮嘱,还不如说是警告。大约是担心宁鸢儿心高气傲,堂堂宁府嫡小姐不愿下嫁给北疆新贵赫连幽,毕竟宁府在中原也是三大世家之一,比起文臣武将来,宁府是唯一以经商著称于世,与朝臣并列三大世家的。

宁鸢儿现在痴痴傻傻,自然是听不懂锦绣的话。她咬着牙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半天,忽然眼光一亮,对宁鸢儿道:“鸢儿小姐,你要是想以后能逃出宁府,这次的婚事就千万不能错过,不然夫人一定责怪你连累宁府的名声体统,还不知会怎么对付你。小姐,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点点头。”

宁鸢儿在锦绣期待而紧张的注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听奴婢的,待会儿去用膳时你千万别开口说话,多少能瞒过一时。”锦绣见宁鸢儿点头答应了,高兴极了,急忙叮嘱了宁鸢儿。只要能瞒得过赫连公子这一遭,那宁鸢儿和赫连公子的好事能成,她也可以凭借贴身丫鬟的身份跟着一道出了这吃人的宁府。一来算是完成了答应先夫人的承诺,报答了先夫人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替自己谋一份出路。

皆大欢喜。

好言叮嘱了一番宁鸢儿,锦绣这才赶着晌午领着她往待客的富贵华庭去了。一路上锦绣时不时看一眼宁鸢儿,她期望着这一切不过是一桩意外,等鸢儿小姐过段时间缓过来了,一切便都恢复了正常。毕竟,看着往常那个七窍玲珑又多愁敏感的清高小姐,变成了眼下这个痴痴傻傻的小姐,锦绣一时间都有点儿接受不了,更何况是要娶她进门的赫连公子。

宁鸢儿一路上都安静地不吭声,只是左右打量着宁府的院落布置,越看越觉得宁鸢儿简直太悲催了,堂堂先夫人的嫡女跟个丫鬟差不多。不过,端看这来来往往不断的人,宁鸢儿也对宁府有了约莫的了解。

豪富之家,规矩繁多。

宁鸢儿和锦绣正走着,踏上园子里的石桥时,旁边也恰巧过来一队丫鬟,一名珠翠满身锦绣衣裳的美貌少女走在她们的前头,排场极大。宁鸢儿只顾得左顾右盼,没有瞧仔细,差点儿和那少女撞上,就听到那少女惊呼了一声,扬手给了宁鸢儿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宁鸢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掌掴到眼冒金星,晕了刹那才醒过神来。还不等她做出恰当的反应,锦绣急忙就拽住她,自己率先跪在了那华服少女的跟前。

宁鸢儿觉得稀奇,明明是她被无故责打,锦绣为何还给那出手无礼的人跪下了。


“初莲小姐,鸢儿小姐无意冒犯你,你千万别生气。”锦绣称呼那华服少女为初莲小姐,似乎应当是宁鸢儿的姊妹之一。宁鸢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初莲小姐,确实是长得美艳出众,只可惜和清丽绝俗的宁鸢儿一比,就像是俗艳的花儿朵儿一般没了灵气和清气。而且,锦绣口口声声说她无意“冒犯”初莲,看来这宁鸢儿果真是个没出息的,只怕平日里没少受气。

宁鸢儿这么想着,更是打定了主意要从这冷血的宁府逃出去。

宁初莲不屑地扫了一眼宁鸢儿,见她呆愣愣的,倒和平素里那副清高样不大一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宁鸢儿,虽然今儿是你唱主角,但是也别忘了尊卑有序。我是如今宁府的嫡小姐,你这个之前的嫡小姐也只能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了。”

原来是现在宁府夫人的女儿,这么蛮横,真是令人生厌。

宁鸢儿想着,嘴巴却是抿地很紧。

宁初莲见她不反驳,看不到平素被她气得一抖一抖的模样觉得无趣儿,白了宁鸢儿一眼便领着丫鬟们从她面前骄傲地走了。刚走过不出三步,宁初莲忽然转过头来对宁鸢儿说:“听闻那赫连幽不过是北疆新崛起的风隐堡的当家,估计是个大老粗的莽汉。不过,你不过是个死了娘的,配个堡主也不算亏。”

说着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锦绣见宁初莲走了这才上前去扶住宁鸢儿,生怕她生气似的宽慰她:“鸢儿小姐,忍一时便是了,初莲小姐一贯就这样骄横,但是老爷夫人纵着她,我们也没办法。之前你和她起了几次冲突,不是每回都被夫人教训了,这次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是啊,这次关乎她的终身大事。

宁鸢儿淡定地眨了眨眼睛,她虽不是小气之人,但也不能容许别人这么欺侮自己。不过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便暂且忍下这口气。

锦绣见宁鸢儿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被宁初莲气得浑身颤抖,心底宽慰了一下。但只要一想起宁鸢儿之所以毫无反应,是因了她现在已经疯疯傻傻的,便觉得更悲怆了。

“来,鸢儿小姐,咱们赶快到富贵华庭去吧。”

过了那石桥便是雕梁画栋的富贵华庭,宁府待客多在这里,坐在华庭里朝外一看便是宁府精致的园景,一边观赏美景一边享受美食,着实是一种无上的享受。锦绣陪着宁鸢儿一到,就看到了淡银色锦衣的赫连幽,从宁初莲口中知道了他是什么风隐堡的堡主,宁鸢儿不觉在他的脸上多扫了一圈儿。

呃——

恰恰就在此时,赫连幽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和宁鸢儿对了个正着,那双狭长的凤眸里似笑非笑,宁鸢儿觉得心跳快了一拍,然后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赫连幽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见宁鸢儿到了便走过来对她行礼道:“见过鸢儿小姐。”

宁鸢儿站着不动,锦绣急忙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代替她对赫连幽笑道:“赫连公子,鸢儿小姐生性温和内向,让公子取笑了。”

赫连幽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宁鸢儿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

“夫人到——”

宁鸢儿和锦绣应声回头,见到华庭外走来一名中年美妇,气场排场都实属罕见,宁鸢儿想这就是宁府主母夫人了,果然是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刚刚在石桥前遇到的宁初莲陪在宁夫人身旁,宁鸢儿发现这母女俩倒是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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