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空空《当皇后嫁给了摄政王》讲的是他是手握重兵,权倾天下,令无数女儿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摄政王容翎她是生性凉薄,睚眦必报的21世纪天才医生凤卿,当她和他相遇一一一"凭你也配嫁给本王,痴心枉想""没事离得本王远点," 后来,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从此后,你就是我的皇后了""不敢痴心枉想""卿卿,我带你出宫玩," "没兴趣"嗯,我的皇后真香!...
第1章
精彩节选
“皇后?你怎么在摄政王床上?!”
一声惊呼,响彻摄政王府的新房。
所有的丫鬟都吓傻了,看着床上坐着的新娘子,目瞪口呆。
这皇后胆子也太大了!
全城皆知,她爱慕摄政王,一心想要嫁到王府。
可先皇早就指定了她做当朝的皇后。
今日,便是新帝娶后,摄政王娶妃的双喜之日。
她居然……
“很明显,上错花轿了。”
凤清卿尴尬的冲她们笑了笑。
心里也有点绝望。
她堂堂21世纪的天才医生,被病患一刀捅死。
再睁眼,居然穿越到了古代。
成了天生脸带蜘蛛胎记的靖安候府大小姐,凤清卿。
人人都说,她是被诅咒之女,命格不详。
脸上那栩栩如生的蜘蛛,便是恶毒的印记。
“王爷,您终于来了!出事了!”
门外,小丫鬟慌张的声音响起。
“恩?”
男人的尾音上挑,声音虽冷,却极其的好听,仿若玉珠落盘。
紧接着,一道颀长的俊美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凤清卿看向面前的男人,愣住了。
帅,太帅了。
精致立体的五官上,狭飞入鬓角的黑眉。
一双深邃幽暗的凤眸,好似隐藏着最耀眼的黑曜石。
只是此时的他薄唇紧抿,凤眸之中折射出凌厉的戾气,直直的射向她。
然后,她的脖子就被掐住了!
绝美男人冷冷盯着她,喝道:“你做了什么?是你换了花轿?!你妹妹呢!?”
凤清卿的妹妹,凤窈。
靖安候府的二小姐,全城皆知的绝色才女。
她才是应该嫁过来,成为摄政王妃的人。
“不,不知道……”
凤清卿被掐得呼吸急促起来。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手上用了力。
似乎要活活掐断凤清卿的喉骨!
凤清卿心里一惊,求生的本能爆发,一脚狠狠的踹向了对面的男人。
男人一着不慎,竟然被踹了开去。
男人绝美的五官上,瞬间拢上狂风暴雨。
一双狭长的凤眸布满了嗜血的戾寒之气。
这一刻的他仿若地狱的修罗一般令人望之遍体生寒。
“你竟然胆敢踹本王,找死!”
“别生气别生气!”
凤清卿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我好歹也是当朝准皇后,杀了我不太合适吧?”
“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我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何必上赶着做个小小的摄政王妃呢?”
容天陵,大晏手握重兵,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殿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多少女子想破了头,都想嫁给他。
她居然说,小小的摄政王妃?
容天陵的脸色更黑了,“你爱慕本王之心,全城皆知,现在装清高,未免晚了吧?!”
凤清卿:“……”
“那你到底要不要把媳妇换回来?”
容天陵怔了一下。
眼神冷森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大步往门外走去。
“南枫,立刻备一辆马车过来,从侧门出,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凤清卿松了口气。
看向门口的眼神,却透着森然的寒意。
“这摄政王,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他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新娘换错了,宫里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是因为,这本就是新帝安排的一出戏。
她一个长相奇丑,身带诅咒的人,哪里配做皇后?
但先皇定下的婚约,不能明着悔婚。
新帝便想了这么一出上错花轿的戏码,把新娘调换。
然而,就算是这样,新帝和靖安候府的人也不打算放过她。
上花轿前,强行的灌了一杯毒酒给她。
原主一命呜呼,她则穿越了过来。
“行啊,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原主是吧?”
新帝容彻、还有那群所谓的亲人,一个都别想跑。
这仇,她凤清卿报定了!
……
马车悄无声息的一路从摄政王府的侧门而出。
马车内,凤清卿缩在一角,尽量远离软榻之上的男子。
虽然男人美得像一幅画,但明显是招惹不得的。
所以她还是离得他远一点。
可即便她如此想,男人依旧脸色不善的睨着她:“呵呵,还从来没有人敢踹本王,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凤清卿:“……”
真要是新娘换回来,我可是皇后。
你记下了能咋地?
“脑子真是不太好使。”凤清卿忍不住再次感慨了一下。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凤清卿冲他笑了笑,笑容单纯且无辜。
心里却暗戳戳的想着。
容天陵,你最好祈祷不要有一日落到我手里。
若是落到我手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容天陵冷哼一声。
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深幽的瞳眸中,却满是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和传闻中的靖安候府大小姐似乎不太一样。
传闻靖安候府大小姐,胆小卑怯,一无是处,言行举止更是十分的小家气。
可自从他见到这女人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的大胆。
似乎,换了个人似的。
……
玉鸾宫大殿。
容天陵轻倚在座椅上,眉含戾气,脸色阴沉。
为了盖住脸上的蜘蛛胎记而带上面纱的凤清卿,脸色同样也很凝重。
来的路上,她已经琢磨明白了。
“新帝闹这一出,是想一石三鸟啊。”
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摆脱她这个丑女。
二来,可以把他真正心爱的女人凤窈娶进宫里。
三来,她被毒死的锅,可以甩到容天陵这个摄政王头上,对外宣称是他掐死了皇后。
这样一闹,容天陵就失去了民心。
小皇帝就可以从他这个摄政王手里,把属于自己的皇权拿回来。
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进退两难了。
回到皇宫,皇帝估计会弄死她。
回不了皇宫,容天陵估计也会弄死她。
“唉……”
凤清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容天陵挑眉,不悦的看向她:“怎么?这么舍不得离开本王?”
凤清卿:“……”
谁给你的脸这么自信?
“陛下驾到。”
殿内,容天陵矜贵优雅的一撩袍袖,徐徐起身。
朝着那明黄的身影施礼道:“臣见过陛下。”
容彻三步两步走到了容天陵面前,亲自伸手扶起了容天陵。
“王叔,快起来。”
其声分外温和,举手投足间更是敬重至极。
就好像眼面前的男人是他最敬重爱戴的亲人。
凤清卿不禁冷笑。
真能装。
容天陵神色如常,只是进退之间依旧牢记着君臣之礼:“臣谢陛下爱护。”
话落起身退开。
这一退,便露出了身后的凤清卿。
容彻顿时愣了!
看着她脸上的灰色蜘蛛,心下惊惧至极!
这个女人是凤清卿?
怎么可能?
凤清卿中了朱雀丹,绝无生还的可能啊!
“你,你……”容彻惊得脸色都变了。
容天陵抬眸看向新帝。
凤瞳深暗,隐含诡谲之光。
“臣女凤清卿见过陛下。”
凤清卿徐徐上前,笑望着对面的容彻。
小皇帝的镇定能力,不太行啊。
想着,又掉头望向身侧的容天陵。
绝美的五官,松竹般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威仪天成,光是一个眼神便叫人心生忌惮恐慌。
恩,还是进宫吧。
小皇帝更好拿捏一些。
等过了今晚,再想办法逃走。
“陛下,皇后与本王的王妃上错了花轿,臣特地将皇后悄悄送回,还望陛下将王妃还给臣。”
这下,容彻的脸色变了。
换过来?
他要娶这个受了咀咒的女人,怎么行?
不行,他不同意。
容彻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微哽的声音。
“姐姐。”
一个身着火红嫁衣的身影从大殿一侧走了过来。
凤清卿抬眸望了过去。
这就是她那个庶女妹妹,大晏第一才女凤窈?
确实挺好看的,柳叶弯眉樱桃口,很标致。
不过,也不至于是第一美女吧?
凤窈走上前来,眸中含泪的望着凤清卿。
“姐姐,你怎么还敢来皇宫呢?”
“你爱慕王爷,所以乘乱动了手脚,上了摄政王府的花轿,妹妹并没怪你啊!”
“甚至已经劝服了皇上,不治你的罪,干脆将错就错,成全了你一片痴心。”
“姐姐你,还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
凤清卿一听,立马看向了凤窈和容彻。
哦嚯!狗东西!
居然把锅甩我身上?
凤清卿连忙看向容天陵,表明立场:“我并无爱慕殿下之心。”
她是真没有。
不仅她没有,连原主都没见过摄政王几面,哪来的喜欢?
结果居然全城都在传,她爱慕摄政王爱的疯狂?
呵呵。
狗皇帝,狗男女!
算你们狠!
容天陵听了凤清卿的话,本认为此话正常,可细想想却又觉得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脸色依旧不好的开口:“本王不值得你爱慕?”
凤清卿脸色有些不好了。
爱你,你嫌烦。
不爱你,你又这样?
你到底要哪样?
“殿下,眼下正事要紧。”
凤清卿忍下怒火,小声提醒了一下容天陵。
而后,看着凤窈,浅笑开口。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身为靖安候府的大小姐,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哪来的爱慕?”
“倒是总是听妹妹念叨着陛下。”
“难道不是妹妹与陛下两情相悦在先吗?”
凤清卿加重了“两情相悦”四个字,说的在场各位脸色都是一变。
凤窈的脸色尤为惨白。
怎么回事?
凤清卿怎么会忽地变了一个样?
难道她也重生回来了?
不,不会的。
凤窈意念落,努力的镇定心神。
总之,她不会把皇后之位让给凤清卿的。
她才是皇后,大晏朝最尊贵的女人。
凤窈想着,眼泪流了下来。
“姐姐怎么能这般污蔑我的清白?”
“陛下,既然如此,那就请陛下放我回摄政王府吧!”
“就当我好心喂了狼……”
凤窈蹙眉,望了新帝容彻一眼。
容彻立**意,猛地一拍桌子!
“大胆凤清卿!你爱慕摄政王的事情,全城皆知!现在居然敢攀咬朕和二小姐!其心可诛,来人!给朕……”
“陛下,不可。”
容天陵却眸光幽深的开了口。
“事情闹大了,对皇室颜面有损,当务之急,还是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换回来吧。”
凤清卿立马表态:“臣女愿意!”
“姐姐……”
凤窈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掉头望向摄政王容天陵。
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位摄政王殿下。
这一看只觉心神大乱,心怦怦的跳得很快。
果然不愧是大晏第一美男子。
容资无双,气质超群。
相比之下,皇帝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还真上不了台面。
可惜了。
前世这容天陵是个短命的,很快就要死了。
与其嫁过去当寡妇,不如嫁给这个懦弱的皇帝。
“请陛下做主。”凤窈也对着容彻道。
容彻回神,抿唇想了想,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
“王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朕也很为难,可,皇家的名声最重要。”
逻辑不通。
甚至还有点强词夺理。
容天陵眸光幽暗的望着他和凤窈。
两个人哪怕极力的稳定情绪,仍能叫他看出他们很紧张。
呵呵。
容天陵忽尔轻笑起来,一笑潋滟至极。
“陛下有心了,既然陛下这样说,臣谨遵陛下旨意。”
容彻和凤窈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随之凤窈又觉得不甘心。
摄政王殿下怎么轻易就放弃她了呢?
他难道不应该坚持迎她回府吗?
她可是大晏第一才女,最配他的女子啊。
凤窈不甘心。
凤清卿则面色如土,周身僵硬。
难道她还要入摄政王府的门?
这狗男人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容天陵已掉头大步往外走去,眼见着后面的凤清卿不动,容天陵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王妃,这是要本王搀扶你吗?”
凤清卿满脸的绝望。
她会暴毙而亡,还是被远远的送走?
这是要死啊!
等到容天陵和凤清卿出了玉鸾宫大殿。
容彻掉头望向大太监郑安,又望向大殿内的人,沉声命令道:“把殿内的人全都押下去关起来。”
“是,陛下。”
郑安惶恐的带人把今日侍候在大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全都带下去关押起来。
这些人只怕命不久矣。
太监和宫女心知今日要倒霉,他们发现了皇家的秘辛,只怕要被杀人灭口。
一个个惊恐的求饶,不过早被人阻了嘴巴拖了出去。
身后玉鸾宫大殿上,容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掉头望向一侧的凤窈,焦燥的开口道:“怎么回事?倒底哪儿出了问题,不是说灌了朱雀丹吗?灌了朱雀丹的人,怎么还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凤窈收敛了心中不该有的心思,一脸困惑的开口:“祖母手下的嬷嬷亲自灌下去的,不会有错的。”
“那她怎么还活着?”
凤窈满目深思,不知道哪儿出错了。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灌没灌朱雀丹的时候,而是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局。
“我们该怎么做,摄政王殿下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
容彻立刻心神大乱,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对于自己的王叔,他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既恼他不让他摄政,又恐惧于他的手段。
当初他手下的一个大臣,替他出头,逼着王叔把皇权还给他。
皇叔居然当初把人踢死了!
今日的事情,若是让容天陵多想了,他会不会出手对付他?
凤窈想了想,上前拉住了容彻的手。
“陛下放心,凤清卿三日回门。”
“到时候,我爹和祖母会出面,把这一切都推到凤清卿的头上的!”
“绝不会引起怀疑。”
容彻听了凤窈的话,总算心神安定了一些。
宫外。
摄政王府的马车内,一片冷寒低迷之气。
软榻之上,容天陵轻靠在厢壁上,微睑双目思索今日之事。
今日花轿之错,究竟是凤清卿动的手脚,皇帝只是顺势而为?
还是这根本就是皇帝和凤家的手笔?
如果是前者,倒也可以原谅。
毕竟凤清卿太丑,皇帝不愿意娶,也正常。
如果是后者……
容天陵陡的睁开深若寒潭的黑眸,乌眸犀利如利刃,令人下意识的胆颤。
马车一侧的凤清卿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依然在怀疑自己?
立马上前,表明态度。
“王爷,你只是听闻众人说我爱慕你,想嫁你,但你想想,我们之前见过多少面?”
“我有没有在你面前献过殷勤?”
“而且,王爷觉得,凭我在凤家的能力,能做成这样的事情吗?”
原主因为脸丑,自卑的要命。
在家里几乎是透明人。
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怎么会喜欢他?
怎么有能耐谋划这一切?
容天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着凤清卿的眼神里,带了些打量。
随后,冷笑了一声。
“如果没见你之前,我倒是可能相信。”
“可今天见你,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凤清卿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
“我好好的皇后不做做王妃,你觉得有可能吗?”
“这整个大晏的人都知道王爷凶残无比,难道我不怕吗?”
“我……”
凤清卿正辩解,软榻上的人已不耐烦,冷冷低语。
“闭嘴,信不信本王让人缝了你的嘴巴。”
凤清卿瞬间安静下来,再不开口说一句话,只在心中狠狠的怒语。
容天陵,但愿你不要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
下了马车。
容天陵冷声落地。
同时扔下一句话:“把马车里的女人关进柴房。”
后面凤清卿一脸的愤怒。
这是打算先把她关起来,然后再来个暴毙而亡了?
狗男人!
你给我等着!
两个王府侍卫把她一路押送到王府的柴房,关押了起来。
凤清卿来回的踱步,努力想着脱身之计。
这狗男人性格阴晴不定,又残暴不仁。
若是她留下,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就是落得一个暴毙而亡的下场。
她好不容易活了一场,怎么能就这么死在王府里呢,所以不如逃走。
凤清卿念头一动,小心的趴在柴房的窗户上往外看。
柴房前面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后面倒是没有人把守。
这个地方很偏僻,根本没什么人,所以要逃走,倒也不是难事。
眼看着黑夜将要过去了,天要亮了。
凤清卿决定,动手。
柴房后面的木头窗户,已不牢靠了,凤清卿轻轻的一推便打开了。
柴房后面是大片的竹林,确实是个适合逃走的好地方。
凤清卿一念落,闪身往西北的方向奔去。
她只顾着跑跑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踪早已暴露了。
眼见着前面出现了一堵围墙,凤清卿大喜,冲过去就往上爬。
可惜围墙太高了,她人矮腿短,根本爬不上去,最后她倒退数步,开始利用惯性往前面冲,然后手脚并用的往围墙上爬。
好不容易攀附住了围墙,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爬到了围墙上方。
凤清卿松了一口气,正欲往外跳,不想身后响起一道阴骜冷冽的声音:“王妃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凤清卿吓得抖簌了一下,差点从围墙上栽下来。
她急切的掉头,看到身后大片的竹林边,齐齐的站了数道身影。
为首男人绝美的面容上,满是寒霜。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眸中寒气四溢。
凤清卿暗叹一声倒霉,随之装模作样的抬头望着半空:“这里真是王府的好地方啊,空气清新,风景宜人,摄政王府果然不亏是摄政王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可惜摄政王殿下完全不买帐,冷漠的开口。
“本王记得王妃应该待在柴房里,不知何故跑到墙头上去了?”
容天陵话落,也不等凤清卿再说话,沉声命令道:“下来。”
凤清卿听了他冰冷的话,生生的哆嗦了一下。
他会不会直接命人给她灌一碗毒药啊。
凤清卿想着飞快的望向围墙之外,计算着,她往外面跳的话,能不能跑掉。
可惜身后的男人看穿她的意图,阴晴不定的冷讽道:“你跑看看,看本王如何打断你的腿。”
好吧。
凤清卿听到这话不敢跑了,转回身要跳下来。
“王爷,你扶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本意是想让容天陵扶她一下,这样她不至于摔断腿。
可惜摄政王殿下眼见着她跳了下来,身形急速后退。
凤清卿因为没人扶,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死死的摔趴在地上。
她挣扎着抬头望向头顶上方的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扶一下会死吗?
容天陵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冷嘲道:“还以为王妃胆子很大呢。”
他话落,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命令道:“南枫,把她扔进柴房,前后门钉死了,派人给我看好了,直到饿死,再抬出来。”
“是,王爷。”
南枫一挥手,身后两个手下上前抓人。
凤清卿知道这一回她算是真的惹恼了这位摄政王殿下。
若不自救,只怕真要被生生的饿死了。
“王爷,我有话要说。”
可惜前面的人步代未停,一路往前面走去。
凤清卿无奈的叫道:“王爷,等一下,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会上摄政王府的花轿!”
凤清卿的话倒是很好的止住了容天陵的步伐.
他回身望着凤清卿,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
“你最好说真话,若是再敢耍心计,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容天陵绝美的面容之上,黑眸一闪而过的杀气。
凤清卿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动杀心,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证明。
当初她还被灌了一杯毒酒呢。
若是眼下她体内有毒,倒可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可关键先前她替自己号了一下脉,她体内的毒竟然凭空消失了。
所以现在她只能另走捷经了。
现在这情势,很明确。
狗男人想杀她。
狗皇帝和狗家人也想杀她。
那不如,就让狗咬狗好了。
凤清卿打着如意算盘,飞快的开口道:“回王爷,其实我之所以上摄政王府的花轿,是陛下和凤家安排的,他们让我进摄政王府是有目的的,一来换一个漂亮的皇后,二来他们还让我给王爷下毒,要除掉王爷。”
凤清卿话落,身侧几道倒抽气声响起来。
有人惊叫出声:“他们敢!”
容天陵的脸色陡的黑沉下来,眸中一闪而过的戾寒血气。
不过他并未全然相信凤清卿的话。
“你这是想借本王的手对付皇帝和凤家,让我们彼此相斗吧?”
凤清卿一怔,随之心里恼恨至极。
这人他一妈一的还是人吗?
怎么这么聪明?
不过她可不能承认:“王爷,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若是他们有心给本王下毒,何不让那凤二小姐嫁进来?”
容天陵的眼神带着打量。
凤清卿在心内呵呵冷笑。
这是说凤二小姐凤窈比她有能力了吗?
“王爷,凤窈乃是凤家精心培养要入宫的皇后,他们怎么舍得动用精心培养出来的棋子呢,而我,是凤家弃子,所以他们才会派我来的。”
这一回容天陵没有再说话,而是眼神阴暗的盯着凤清卿,慢慢的他开口。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自证的机会,你先证明,昨天的花轿不是你的手笔而是皇帝或者凤家的手笔,本王就饶你一命。”
花轿?
凤清卿脑海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有了!
“王爷,我的嫁妆可证明我所言非虚。”
容天陵凤眸微微的眯起来,眸中溢出霜雪般冷寒的气息。
“王爷打开我的嫁妆,一看便知。”
靖安候府现在的候夫人,是凤窈的亲娘。
这女人原是候府老夫人的亲侄女,早先林家不发达的时候,抬了她进候府做了一个贵妾。
后来林家发达,凤窈的舅舅在军中立了军功,受封四品平西将军。
候府老夫人便做主把凤窈亲娘妾抬妻,成了眼下候府的夫人。
可这位候夫人,从前在娘家日子不好过,所以素来抠门。
此次花轿换人,候夫人自然是知道的。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替凤清卿准备好的嫁妆?
所以只要容天陵打开嫁妆一看就知道,若凤家不知道花娇换了人,这嫁妆只怕都是好东西。
毕竟,凤窈可是候夫人的亲女儿。
反之,若是嫁妆中都是不好的东西,就说明她们是知道嫁进摄政王府的是凤清卿,而不是凤窈。
容天陵了眸色陡的幽暗。
“南枫,王妃嫁妆何在?”
南枫此时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如果这事真是皇帝和凤家的手笔,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禀王爷,就在紫竹轩的厢房里。”
容天陵冷骜嗜血的笑道:“打开,本王倒要看看,凤家这是有多瞧不上本王。”
“是的,王爷。”
南枫转身出去,容天陵也一撩袍摆起身往外走。
凤清卿紧随其后。
一行人迅速的走进西厢房。
靖安候府准备的嫁妆,就这么打开了。
此次大婚,靖安候府给嫁入宫中的皇后,准备了一百零八抬嫁妆。
给嫁进摄政王府的王妃,准备了八十八台嫁妆。
单从嫁妆的台数来看,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内里的情况,精明的人一看便知其中端睨。
这抬进摄政王府的嫁妆,大部分都是华而不实的。
摆着好看,实质上并不怎么值钱。
尤其是八十八台的嫁妆中,压箱银子只有五千两的银票。
容天陵略看了几眼,脸色便冷沉了下来,一双深幽的凤眸更是冷澈骨的寒气。
他唇角勾出轻笑,一连道了几个好字。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不远处同样忙着查看嫁妆的凤清卿,忽地俯身从箱子里拿出几本书,望向容天陵道。
“王爷请看,这是几本医书,我娘以前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我外祖母出自杏林世家,所以我娘也略懂一些医术,这是我外祖家的医书。”
“靖安候府夫人以为这医书不值钱,所以顺便放进我的嫁妆里凑数,她却不知道,这恰恰泄露了靖安候府的人是知道嫁进摄政王府的人是我的。”
摄政王容天陵一句话未说,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后面凤清卿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下王爷相信,这一次上错花轿的事不是我的手笔了吧。”
容天陵周身的戾气,凤眸凌厉至极,他身为大晏摄政王,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脸过呢。
好,真是太好了。
容天陵冷森的声音响起:“明日一早,去靖安候府走一趟。”
后面凤清卿愣了一愣:“好好的去靖安候府做什么?”
容天陵凤眸轻挑,潋滟而笑,一笑如天神降临。
不过那笑却让人胆寒,从骨子里透出无尽的凉薄之气。
“王妃忘了明天乃是回门之日了?”
说完,笑容下落,陡的命令身侧的手下道:“把她带去柴房关起来。”
“记得吩咐厨房给她弄些吃的,不要饿死她。”
“是,王爷。”
凤清卿松了一口气。
还好。
小命保住了。
身子软软的被人拽去了柴房。
凤清卿累得要死,也顾不得黑不黑的了,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说。
只是她刚眯上眼,外面有人开了门。
一名王府侍卫端了一大碗的饭过来,饭上还盛了不少的菜。
凤清卿看着这饭菜,怎么看怎么香,端过来便吃,真的是太好吃了。
想到前世,她身为天才医生,多少人为了治病,而给她送什么世界名厨,现在呢,就这么一碗饭一点菜,她就满足了。
人家是越混越好,她这是越混越不如从前,真的是太可悲了。
容天陵,你给我记住了!
别落在我手里!
不然弄死你!
吃完一大碗的饭菜,凤清卿果断的倒在柴房一侧睡觉了。
她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是被人给叫醒的。
“王妃,醒醒,该出发了。”
南枫看着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嘴角直抽抽。
这女人的心可真大啊,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容天陵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走吧。”
“王爷,可否容我换身衣服。”
凤清卿站起来,轻声道。
容天陵回头望她一眼。
本来脸上就趴着一只吓人的蜘珠,还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上去分外的狼狈。
容天陵回身命令南枫道:“把紫竹轩的大丫鬟叫过来侍候她洗漱更衣。”
“是,王爷。”
南枫应声去叫了个大丫鬓过来。
凤清卿一看这被叫过来的丫鬟,正是先前在婚房里看到的秀美丫鬟。
丫鬟看到她明显的不太高兴,眼里又隐有不安,似乎有些害怕她。
凤清卿懒得理会她,淡然的命令道。
“带我去洗漱一下。”
秀美丫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奴婢司棋,王妃请随奴婢过来。”
司棋说完,又有些懊恼自己对眼面前的女人过于恭敬了。
不过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凤清卿自去了紫竹轩。
紫竹轩主卧,正是凤清卿先前所待的婚房。
此时婚房内丝毫未变,依旧一片鲜艳夺目的色彩。
凤清卿懒得多看,只就着司棋打来的水开始洗漱。
洗漱过后,想到别人对自己的惊惧,便想看看她脸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虽然她的脑海里有记忆,但感受并不深。
凤清卿想着命令司棋道:“取面镜子过来。”
司棋望了凤清卿的脸一眼,动作俐落的去取了一面铜镜过来。
凤清卿伸手取了铜镜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别说,真的挺吓人的。
半边脸上趴着一只蜘蛛。
这蜘蛛仿若真的一般,活灵活现的。
难怪看到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害怕。
可凤清卿看了几眼后,便认出自己只是中了毒。
一种无色无味,让人诊脉都诊不出来的奇毒,人面蜘蛛。
原来根本不是咀咒,而是被人下了毒。
凤清卿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呵呵,这事倒是有意思。
身侧站着的司棋看着她的样子,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妃的样子看着好吓人啊。
司棋小声的请示道:“王妃,要不要敷点粉?”
凤清卿起身,淡淡的开口道:“不必了。”
话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司棋跟着她的身后一路出了主卧。
门外,南枫正候着,看到凤清卿出现,恭敬的开口道:“王妃,时候不早了,王爷在府外的马车上候着了。”
凤清卿抬脚跟上南枫的脚步,一路往紫竹轩外走去。
后面隐约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怎么样,有没有给她一个下马威?”
司棋蚊子似的声音响起:“我,我没。”
另外一道泼辣的声音不高兴的响起来:“你啊。”
凤清卿嘴角勾出冷笑,看来这王府内很多人看不惯她,想教训她啊。
摄政王府府门外,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马车旁,站着两个长相秀美的丫鬟。
是凤窈的大丫鬟芸香和芸秀。
呵。
做戏倒是做了个全套。
低调奢华的马车内,有人轻掀了车帘,冷冽的开口:“上来。”
凤清卿潜意识的蹙眉。
她不想和他坐一辆马车。
凤清卿望了望马车,又望了望一言不发的南枫,最后认命的上了马车。
“王爷。”
“以后不要做这些无谓的动作。”
凤清卿一脸茫然的望着容天陵,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什么意思?”
“不要试图引起本王的注意。”
他话落不再理会凤清卿,而是低头翻看起手里的书。
凤清卿则因为他的话,脸黑了,狠狠的磨牙。
他是以为她晚上马车,是在欲擒故纵?
这家伙倒底有多自恋啊。
是个人都要喜欢他吗?
恰在这时,马车颠簸了起来。
前面拉车的骏马,前脚高高的扬起,后面的车厢往后掀去。
凤清卿本来坐在靠门的一侧,此时骏马前蹄高扬,她身子直直的往后滑去。
最后扑到了容天陵的身上,把容天陵压在了软榻之上。
两个人身子紧贴在一起,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
车外,骏马很快被控制住了。
车内的两个人却惊呆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容天陵先反应过来,他满脸冷怒的喝道:“这是想勾引本王?滚开!”
凤清卿醒神,俐落的爬起身离开了软榻。
榻上的男人慢慢起身,深黝的凤眸中折射出凌厉的杀气来。
凤清卿飞快的开口辩解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是马车忽地颠簸了起来,我才会?”
容天陵听着凤清卿的话,越发的火大。
忽地朝外面开口:“怎么回事?”
外面驾车的马夫一听容天陵的问话,赶紧的开口道:“王爷,有个小孩子忽地冲出来,所以属下才会陡的拉马,是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车内容天陵冷冷的说道:“回去自领二十棍。”
“是,王爷。”
马夫松了一口气,容天陵收回眸光。
凤清卿立马挪开屁股,缩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容天陵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有必要离那么远?
“你最好是祈祷,这次去靖安候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不然,我一定当场拧断你的脖子!”
靖安候府。
门口,靖安候凤雷霆带领着候府的一众人在门前等候。
“臣恭迎摄政王殿下驾临。”
容天陵和凤清卿二人一先一后的下了马车。
候府老夫人和候爷凤雷霆,以及候夫人林如月则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
凤清卿她竟然真的没有死?
虽然先前皇帝派人通知了他们,可他们还是难以相信,明明灌了朱雀丹。
这女人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呢。
凤雷霆虽然震惊,倒底不亏为候爷,脸上很快恢复了正常,笑望着容天陵道:“臣一早就在此恭迎王爷了。”
容天陵幽幽轻笑,眸光别有深意的望着凤雷霆道:“候爷真是有心了。”
明明是平常的话语,凤雷霆愣是从中听出了腥风血雨,他心内不自觉的胆颤了起来。
摄政王殿下不会怀疑起他们吧。
凤雷霆正想着,后面一道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姐姐,你真是太过份了,竟然换了二姐的花轿,嫁进了摄政王府,你觉得你配得上摄政王殿下吗?”
一人话落,另外一人接口道:“是啊,你竟然抢了二姐姐的婚事,亏得二姐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还有良心吗?”
凤清卿似笑非笑的望着眼面前的两个女人。
娇柔如白莲花似的女子,是凤家二房的庶女凤三小姐凤玉。
纤瘦楚楚动人的女子是凤家大房的庶女,凤四小姐凤柔。
这两个女人以往就是凤窈的狗腿子,处处欺负前身。
然后凤窈就出来假仁假义的安抚凤家大小姐,以此博得善良的美名。
可以啊。
先发制人?
上来就先把罪名安在她头上?
凤清卿望着这两人,呵呵冷笑两声:“你们莫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好好的皇后不当巴巴的换花轿去当王妃。”
凤清卿话落,凤雷霆和凤家老夫人直惊得手脚发软。
两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掉头望向了容天陵。
只见容天陵绝美的面容上,纹丝未动的表情。
凤雷霆和老夫人越发的胆颤了。
凤雷霆控制不住朝着凤清卿怒呼道:“孽女。”
凤老夫人则大声的开口:“凤清卿,你跟我进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老夫人所住的福寿堂走去。
等到进了福寿堂,老夫人和候爷请了容天陵上座,然后老夫人和候爷才依次坐下来。
等到众人坐下后,老夫人开始对着凤清卿发难。
“给我跪下。”
其声凌厉,气势十足。
可惜下首站着的凤清卿,神色淡漠的望着老夫人:“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需要跪下。”
老夫人再次开口喝道:
“凤清卿,花轿之事我已经查明,分明是你搞的鬼,你还不认错?”
其声阴沉尖锐,仿若地狱冒上来的鬼怪。
说完后,却掉头望向一侧的容天陵道:“王爷,我们立刻让这孽女回来,绝不会让她辱了王爷的门弟。”
凤雷霆也急忙点头:“是啊是啊,教出这样的逆女,是微臣的错,把人带回来,微臣一定好好管教她!”
凤清卿则冷笑着望向凤雷霆和老夫人。
这可真是前身的好父亲,好祖母啊,眼见着她没死,又打着把她弄回家的企图,好来个杀人灭口吗?
凤清卿一边想,一边冷淡的开口。
“我不知祖母说这话什么意思。”
“刚刚我说过了,从皇后被换成了王妃,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我吧。”
“祖母和父亲不安慰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冤枉我?”
老夫人凶狠的盯着凤清卿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话落也不等凤清卿说话,朝着外面命令道:“把小冬带进来。”
很快有丫鬟把一个个子不高微胖的丫头带了进来。
这人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道。
“大小姐,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要怪我。”
凤清卿低头望了一眼,想起来这个是前身唯一的丫鬟,叫小冬。
小冬原来是浆洗房的小丫鬟,长得不好看,又粗手笨脚的连衣服也洗不好,有一次把老夫人的衣服洗坏了,挨了二十板子,差点一口气没了。
后来是前身找了一些药,救治了她。
她为了报恩便留在前身的身边。
福寿堂上首,老夫人已脸色阴沉的喝问下面的小冬:“说吧,为什么两位小姐会上错花轿,若是胆敢欺瞒,敢我怎么收拾你。”
小冬飞快的掉头望了凤清卿一眼,然后垂头小声的说道:“是小姐,小姐她喜欢摄政王爷,所以不想嫁给陛下,想嫁给王爷,她和我说,说……”
凤清卿冷笑一声:“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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