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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枕边人:午夜新娘

宣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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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有书阁   主角: 宣萱沈雪   更新: 2022-04-28 08: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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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萱沈雪《恶魔的枕边人:午夜新娘》讲的是"萱,给我"男人含糊地低语,炙热的手伸进了女孩白色连衣裙的下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位将自己视如珍宝的男人,是一种幸福吧她不再抗拒,任由他一件件褪去自....

第1章

精彩节选


“萱,给我。”男人含糊地低语,炙热的手伸进了女孩白色连衣裙的下摆。

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位将自己视如珍宝的男人,是一种幸福吧。

她不再抗拒,任由他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衫。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在寂静的暗夜里分外刺耳。

“有人。”她低声提醒他。

他轻蹙眉头,他这栋位于海边的别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谁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大煞风景?

替她穿好衣衫,他吻了吻她的双唇,柔声说:“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是谁。”

刚打开大门,一个黄色的丽影就推开他,蹿进客厅。

沈雪一眼就看见靠在沙发上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宣萱。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别墅里?”沈雪眼神狂乱,尖声质问他,“南世杰,今天你给我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爱她,就这么简单。”南世杰平静的说,又瞥她一眼,“倒是你,不在法国好好念你的服装设计,跑回深市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好到机场接我的,我到机场不见你人影,手机关机,藏到这里和女人鬼混。”

“请你说话注意措辞,她是我爱的女人,你既然已经看见了,那就正好,沈雪,我们分手吧。”

……

他们激烈地争吵着,宣萱如同被人劈头浇了一盆凉水,遍体冰冷。

他们的谈话,让她清楚地了解到一个事实,南世杰在和她交往的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怜她稀里糊涂就做了第三者。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跌跌撞撞向别墅外跑去……

两年后。

深市,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

英皇俱乐部,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夜总会,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宣萱正站在zongtong套房门口发呆,姐姐的主治医生邢主任上午给她打电话说,医院刚进了一批进口药,对姐姐的病情很有帮助。

挂上电话她就犯愁了,她白天在杂志社当记者,晚上来夜总会打工,挣的钱勉强能维持姐姐的医疗费用和日常开支,哪里有多余的钱去购买新药。

“宣萱,客人到了。”旁边的小弟用手肘碰碰她。

她回过神来,忙迎上去对着走来的几位客人躬身说了句晚上好,欢迎光临。

为首的男人五官如刀刻般冷俊,棕褐色的眼眸深邃迷人,浑身散发着众不同的贵族气质。

宣萱知道这位神情倨傲的男人是英皇俱乐部的常客,每次来必坐这间最豪华的zongtong套房,她从二楼VIP包房调上来没几天,已经为他服务过两次了。

开单后,宣萱打电话去机房让工作人员开机,她是这间夜总会的DJ小姐,主要负责为包厢里的客人点歌,倒酒。

几个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宣萱打开服务员送上的洋酒,跪在垫子上为他们一一斟酒。

夜总会的肖总经理带了一批坐台小姐过来给他们挑,不是身份特别尊贵的客人,他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十几个美女站成一排,环肥燕瘦,一应俱全,染了一屋的春色旖旎。

“Steven,这些都是新鲜的货色,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不行我再换。”肖总对为首的男子说,脸上推满了诌媚的笑。

叫Steven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旁边的一个保镖模样的彪悍男子站起身用鹰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众美女,喊了一个最顺眼的坐在Steven的身边。

其余几个男人都挑了自己中意的小姐,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色盅的玩色盅,很快就打得火热。

Steven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脸色阴沉着,一杯杯的喝着洋酒,还不停的抽烟。宣萱跪在垫子上倒酒倒得手都酸了,烟雾直往她脸上飘,呛得她想咳嗽。

受冷落的小姐开始主动骚扰他,娇声娇气的问这问那,Steven一脸寒霜,根本不理会她。

偏这小姐不识趣,抬起玉手去碰他手腕上那块PatekPhilippe的腕表。

“哎哟,帅哥,你这款表可真漂亮,取下来给我看看好吗?”

“滚。”他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小姐没有气馁,继续施展着媚功挑逗着他,谁不知道这zongtong套房的客人都是身份显贵的呀,好容易坐进来,哪舍得轻易离开。

Steven面露厌憎之色,突然一把将她用力推开,小姐猝不及防,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哎呀!”一声惊叫,小姐们全怔住了,几个男人都纷纷问他怎么了。

保镖模样的男子像只猎豹一样迅速窜到Steven身边,低头问:“老板,有事吗?”

“没事,你们继续玩,叫她走。”Steven平静的说。

保镖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千元港币扔给半躺在地上的小姐,许是摔重了,那女孩半天都没爬起来,几个小姐看了都不敢去扶。


宣萱站起身,把那女孩扶了起来,捡起地上那张钞票塞在她手里,把她送出了包房。

她徒然就反感起那个叫Steven的男人来。

回到包厢,她刚刚跪在垫子上准备倒酒,Steven突然用手指着她说:“你,坐到我旁边来。”

“对不起,我只是服务员,不坐台的。”她不卑不亢。

Steven目光森冷的瞥她一眼,唇边浮出一丝轻蔑的笑。

“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怕我付不起钱呀?”

心,隐隐的疼痛,吸口气,她仰起头:“先生,我只是工作人员,不是出来卖的。”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对着身边的保镖甩了响指。

保镖会意,拿出一沓千元港钞放在她面前,包厢里几个小姐都瞪大了眼。

“坐到我身边来,它就是你的。”他说。

为了生活,她已经低到尘埃里,她的尊严,不能再被这些有钱人任意践踏。

“先生,您犯不着用钱来砸我,如果您的钱真的用不完的话,可以捐给慈善机构,我想,那些人比我更需要您的帮助。”

她的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讥讽。

Steven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仿佛要把她一口吃掉。

“Steven,叫她走算了,咱们是来找乐子的,可别让这小丫头扫了我们的兴致。”旁边一位三十来岁,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说。

他话还没说完,Steven的身体已经前倾,伸出手去用力捏住宣萱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上班,不是小姐是什么?不要装出一副纯情玉女的样子来恶心我。让你坐台是看得起你,少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

他的手劲相当的大,她感到下巴几乎要被他捏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生生的逼了回去。

“我就算是小姐,也不坐你这种衣冠qinshou的台。”

他恼羞成怒,徒然将她一把推翻在地,把手一挥:“你们全都给我出去,我就不相信我今天制服不了你。”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站起身都往外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走到门口停住脚步。

“Steven,我看还是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出去!”他大声说。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

宣萱刚才被他猛力推翻在地,脑袋和背部闷生生的痛,从地上爬起来,她摇摇晃晃的想往门口走。

他几步冲过去拽出她的胳膊就往里面拖,她拼命挣扎着,他干脆抱起她就向沙发走,随后将她摔在沙发上,强壮的身体重重压了上去。

“放开我!”她怒视着他,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不是小姐吗?我今天非要你陪我。”

他的一只手已经拉住她的吊带往下面撕。

“哧”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就裸露出来,眼泪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滚落。

他的心轻轻一颤。

“求我,我就放了你。”他粗声说。

她倔强的抿紧嘴唇,睁大眼瞪着他,满是的忿恨和藐视。

他的心肠又硬起来,一咬牙,他继续拉扯她的衣服,薄薄的布料被他几下撕开扯掉。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他的双眼已经被酒精染红,被渴望充塞。

“我信,因为你就是个畜生。”

她的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酒猝然清醒了大半。

在他有生之年,还从未这样仗势欺负过一个女孩,也从未这样失控过。

酒能乱性,这句话是谁说的?果真是至理名言。

从吃晚饭的时候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喝酒,他要灌醉自己,麻痹自己。

“Steven,我陆倩儿明天订婚,欢迎你大驾光临,你不愿意娶我,大把男人抢着要娶我。”她在电话里怨恨的说。

他当时就把电话砸了,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灰飞烟灭。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碰到喜欢的女人,交往之初都会说的明明白白——

房子,车子,票子我都可以给你,婚姻我给不起,你愿意,我们就继续,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交往久了,这些女人难免会有妄想,他从来都是发现苗头,立刻扼杀在摇篮里。

只有对陆倩儿,他狠不下心来,为了结婚的事她和他闹过无数次,没想到这次她动了真格的,居然要和别人订婚了,找的还是他圈内的熟人,这不是摆明了让他颜面扫地吗?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肖总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滚出去!”Steven厉声说。

“Steven,你不能这样,这个女孩有人交待过要特别关照的。”肖总惊慌失措的说。

“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滚出去!”Steven大喝一声。

肖总还要说什么,刚从洗手间回来的保镖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瘦小的他拎了出去。

门关上了,Steven从宣萱身上爬起来,站在沙发前脱掉自己的衬衫遮住她半裸的身体。

她一脸都是泪水,仇视地盯着他,那眼神让他一股无名火起,伸出手去捏紧她的下巴。

“我本来打算放过你的,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她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慌,仍旧是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你怕我?”他问。

“我恨你。”她咬牙说。

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嘴巴像是一粒新鲜的草莓,带着天然的绯红,鲜润欲滴。

他盯着那诱人的草莓,想也没想就把唇覆盖上去,舌头顶开她的嘴,强行伸了进去。

“呜呜……”她挣扎着用尽全力推他。

她的反抗激发了男人的野性,死死捺住她的身体,他仿佛发泄般狂暴地亲吻她,清甜可口,让他停不了口。

吻得越来越深入,正忘我的时候,猛然感到舌尖一疼,趁他愣神,她一把推开他,用他的衬衫护在胸前,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她咬破了他的舌头,嘴里腥腥的,他往地上一吐,吐出一口血水。


他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扯下那件衬衫,她惊叫一声,身子往后面直躲。

他的心又是轻轻一颤,抓起台面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狠狠吸了几口,裸着上半身走出包厢。

肖总还在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去给她找件衣服来让她穿上。”

从保镖手中拿过手包,他抽出一沓千元面值的港币递给肖总,“买完单剩下的全给她。”

肖总接过钱,诺诺连声。

肖总走后,保镖说:“老板,我去车上给您拿件衣服来吧。”

他摇头,问:“他们呢?”

“沈总他们重新开了间包厢,我带您过去?”

“不去了,我们走吧。”

站在洗手间的洗脸台前,宣萱用清水一遍遍的漱口,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她从未碰到过这样野蛮的客人,也从未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有她的底线,生活所迫,她不得已来到夜场工作,她的心不能再迷失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中。

擦干眼泪,她走出洗手间,站得笔直的挺立在zongtong套房门口,。

肖总站在她面前,说话的口气几乎是低声下气的。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赶紧回家吧,你要是再出点状况,我的饭碗还保不保了?”

“肖总,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我得坚守自己的岗位。”

肖总是夜总会的总经理,宣萱归DJ经理管,他们中间隔了好几个级别。

最近几天,他突然对她格外关照起来,把她调到三楼,专门为zongtong套房的客人服务,如果客人刁难她,他总是及时出现,帮她解围。

从他的话语中,她隐约知道是一位大人物交待他这么做的,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她也不想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

“明天你别来上班了,我批准你休假一周,工资照发,你回来以后,也别在三楼了,我安排你去清吧的贵宾房工作,行不行?”

“你是领导,我服从你的安排。”宣萱表情恬淡。

你哪里是我的员工,你简直就是我的姑奶奶,你要再有点什么事,我也别想在这夜总会呆了。肖总苦笑着想。

旁边贵宾房的门开了,刚才和Steven在一起的那位温文尔雅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宣萱,他有些意外。

“沈总,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玩得不开心啊?”肖总赶紧走过去递了一支烟给他。

沈总摆摆手示意不要,说:“里面空气不好,出来透透气。”

“帮您挑的小姐您还满意吧?那姑娘刚来没几天,还没跟客人出去过呢,你要是喜欢,我去给她说。”

沈总微微蹙眉,语气颇有点不耐烦:“你忙你的去吧。”

肖总尴尬的笑笑,说沈总您玩好,我先走了。

等他走远了,沈总走到宣萱面前,低头看了看她的工牌。

“宣萱?真名?”他温和地问。

“恩。”宣萱轻轻应一句。

他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说:“来这种地方上班,没人会把你当成是公主,在我们男人眼里,夜总会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这里面的女人都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和青春来换取金钱的。”

宣萱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他转身走了,走到包厢门口停住,回头对她笑了笑:“不过你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沈墨暄。”

走进病房,宣萱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顷刻洒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间单独的普通病房,病床上躺着的是宣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宣婧,两年前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

坐在床沿,她抬起姐姐的手臂轻轻替她揉捏,这两天,她总不停的和姐姐说话,希望能唤醒她。

“姐姐,邢主任说医院现在新进了一批进口药,对植物人很有帮助,可是我现在拿不出钱来买。但我会努力的。”她轻声说。

昨天晚上,她拒绝接受那笔钱,肖总再三劝说,她仍然不肯要。

“肖总,你不用再劝我了,钱我肯定是不会要的,他这样仗势欺负完人,扔一笔钱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宣萱,你怎么这么犟呢?你来夜总会上班不就是为了钱吗?这钱抵你在英皇工作几个月呢。”肖总苦口婆心的说。

“他想花钱买心安,我偏不让他得逞。”她硬不肯接受。

肖总无奈,只好把钱收了回去。

她呆在病房里对着姐姐絮絮地说了一天的话,直到晚上护工来了才离开。

一周后,Steven和几位朋友又去了英皇俱乐部,走到zongtong套房门口,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DJ小姐,不是上次那位女孩。

“去把你们肖总给我找来。”他对DJ小姐说。

一行人走进包厢坐下不久,肖总就推门走了进来。

“哟,Steven,怎么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找到新场子玩了?”他满脸堆笑的说。

“上次那女孩呢?”Steven瞟了他一眼,问。

“噢,您不说我都忘了,喏,您的钱。”肖总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沓港币放在他面前的台面上,“她不肯要。”

Steven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说:“你去把她给我找过来。”


“Steven,我们夜总会刚来了几个跳舞的俄罗斯小姑娘,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太勾人了,我去把她们叫过来给您挑?”

肖总装傻。

Steven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肖总,我看你耳朵长来好像没什么用处,干脆割掉算了。”

肖总吓出一身冷汗,马上对坐在电脑前点歌的DJ小姐说:“你赶快去清吧把宣萱换过来。”

DJ小姐应声出门,肖总在台面上拿了纸巾擦着头上的冷汗。

宣萱推门而入,看见沙发正中坐的是Steven,小脸一冷,转身就准备走。

Steven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几步窜上去拦住她,宣萱被迫停住脚步。

“怎么?看见我就跑,怕我吃了你呀?”Steven吐着烟圈,沉声问。

“我不想看见你。”宣萱背对着他,冷冷的说。

Steven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个子很高,体格又健壮,站在身材娇小的宣萱面前,像是一堵墙,保镖立即退到一边。

“钱为什么不要?”他问。

“觉得脏。”

“夜总会的小姐嫌客人的钱脏,我真是闻所未闻。”他冷笑一声,伸手去握住她的下巴。

“去给我倒酒,我今天要你服务。”

“不。”她回答的很干脆。

“如果我非要你去呢?”

“那我马上辞职。”

看着眼前这倔强的女孩,他火冒三丈,我就不相信我三十几岁的男人连你一个小丫头都制服不了,正要发飙,旁边的肖总见了,慌忙求情说:

“Steven,这女孩年轻不懂事,你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就算给我点面子行不行?呃?”

肖总一向都很识趣会做人,包厢里还有服务员在,Steven也不想在他的员工面前太让他难堪。

“行,今天就给你肖总面子,不过,她今天想走出这房间,就得把那瓶皇家礼炮给我喝了。”

Steven指着大理石台面上几瓶还未开启的洋酒说。

“给你两条路让你选,喝光一整瓶洋酒你就可以离开,要不然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留在包厢里。”

肖总怔住了,就算是有酒量的男人,要一口气喝完整瓶的洋酒,也很有难度,更别说宣萱是滴酒不沾的。

宣萱没有犹豫,她径直走到台前拿起那瓶洋酒,回眸直视着Steven,问:“喝光这瓶酒我就能走?”

“当然,不仅放你走,以后也绝不再为难你。”

打开洋酒瓶盖,一咬牙,她一仰脖子举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液体顺着咽喉流进她的胃里,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胃一阵痉挛,她难受的想吐,喝到一小半的时候,她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Steven,算了吧,让她走,小姑娘也不容易。”和Steven同来的一名男子劝道。男人嘛,来夜场就是为了放松心情,买欢取乐的。

“我的事不要你们管。”Steven不耐烦的说。走到宣萱身边,他俯下身低声说:“你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把酒瓶放下,乖乖地给我留在包厢里服务。”

宣萱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举起酒瓶继续往嘴里灌,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呯”的一声,宣萱把空空的洋酒瓶往台面一掷,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掉头就往门口走。

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目送她羸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Steven的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一片惊叫声,Steven飞快的跑出去,一眼就看见宣萱倒在地面上,他扑过去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肯定是酒精中毒,快送医院。”跟着出来的肖总急了。

“你快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Steven吩咐保镖。

“Steven,她是夜总会的员工,还是我送她去医院吧。”肖总说。

“我会管她,不用你操心。”Steven简单的说完,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黑色的迈巴赫飞驶在灯火通明的深南大道,Steven抱着宣萱坐在后排座位上,怀里的女孩一直昏迷不醒,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他搂紧她,尝试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手覆在她冰凉的额头上,他的心里满是焦虑。

市人民医院。

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片纯白,宣萱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配套设施非常齐全的双人病房。

自己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门开了,护士小姐走进来看了一眼输液瓶,埋头用药棉签摁住她的手背替她拔掉针头。

“护士,麻烦问一下,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她问。

护士小姐瞥她一眼,说:“那个男人不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好像蛮紧张你的嘛。”

男朋友?

“请问……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她红着脸问一句。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护士小姐说完推开门,回头对她笑了笑说:“你男朋友真疼你,昨晚在病房里陪了你一夜,今天一早才离开。”

她简直晕了,从哪儿冒出个男朋友?还帮自己换了睡衣?

她的脸发烫了,掀开被褥下了床,头昏昏沉沉的,强撑着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外面长椅上坐着Steven的保镖,看到她,马上就起身挡住门。

“老板走之前交代过你不能离开病房。”

她膛目结舌,是那个可恶的男人送自己到医院的?是他帮自己换了衣服,还在病房里呆了一个晚上?

她“呯”的一声关上房门就往洗手间跑,脱下睡裤查看,底裤是纯棉小碎花的,根本不是自己先前穿的那一条蕾丝花边的。

她脑子“嗡”的一声,长到23岁,就谈过一次恋爱,和初恋男友就算是在忘情的时候,他也没能得逞过,昨天晚上却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一个坏男人……


正哭得伤心,有人“呯呯呯”的敲洗手间的门。

站起身一把拉开门,那个叫Steven的男人就站在门口,悲愤交加的她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啪”的一声,Steven的脸颊上立即出现清晰的手掌印,他懵了。

宣萱用尽全力扇完这个耳光,身子一软,立即就倒了下去,他一把搂住她,抱起她就往房间里走。

把她摔在病床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布满血丝的眼睛凶狠的瞪着她。

“我活了三十几年,还没哪个女人敢打我?你这个女人居然敢打我的脸?你说你是不是欠扁?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边哭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臭liu氓,强j犯,下流卑鄙无耻,我要去告你,我要你去坐牢。”

他被骂的一头雾水,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

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他气得真想把她暴打一顿,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我就是把你睡了,那又怎么样?昨天晚上你不是很主动吗?我要走,你还抱着我不肯松手。”他恨声说。

“无赖!”她哭着骂,伸出手还想扇他耳光,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恶狠狠的说:“你再打我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剥光?”

她阖上双眼默默流泪,她的伤心让他竟然有心疼的感觉。

算了,不和她计较了。

“呯呯呯”的敲门声,Steven下床走到门边去开门。

“老板,粥店的伙计送粥来了。”保镖站在门口说。

Steven点点头。

关上房门,把各种口味的粥拿出来一一放在茶几上揭开盖子。

“起来吃东西。”他走到床边对宣萱说。

宣萱已经止住哭泣,双眼紧闭着,他伸手去拉她,她甩开他的手。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昨天晚上我没碰过你,你要不相信,喝完粥去妇科挂个号,医生一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睁眼望着他,颤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就算想和你怎么样,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何况你昨晚那副样子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忍着气说完,一把将她拖起来走到沙发前塞进去。

“赶快喝粥。”他把勺子递给她。

她接过勺子,不放心的问一句:“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昨晚临时请了一个女护工,是她帮你换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应该不是骗自己的,再说,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呀,难道真的是冤枉他了?

“我已经没事了,我等下就出院,我白天还要上班。”她说。

“打电话回单位去请假,医生说你体质弱,对酒精敏感,要再住几天院。”他的口气不容反驳。

她不吱声了,垂下头去,也不喝粥。

“快喝粥吧,待会儿凉了,不知道你爱喝哪种口味的,我叫了好几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半响,他轻声说。

她有点意外的瞥他一眼,还是没动。

“我……给你道歉,那天我心情不好酒喝多了,才会那样对你,我欺负过你,你也给了我一巴掌,我们也算扯平了对不对?”

他说话的时候,那张线条硬朗的脸孔变得柔和起来,泛着清浅的笑意,和他以往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端起一碗皮蛋瘦肉粥,默默地喝起来。

她终于肯吃东西了,他心情轻松起来,抬手看了看腕表,说:“我下午还有事,你吃过东西后好好的休息,晚上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

看着他的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心想,我才不要你来看我,最好以后都别来了。

喝完粥她打电话回工作的杂志社请了几天病假,又给同事兼好友刘曼琳打了个电话,简单告诉了她自己的情况。

“啊?你住院了?今天我比较忙,晚上要去参加一个舞会,明天下午下班后去医院看你。”刘曼琳在电话里说。

“行了,知道你有赴不完的约会,等你大小姐有时间再说吧。”

“我明天肯定来看你,不说了,我有电话进来了。”刘曼琳理直气壮的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位大学四年的同窗好友,是典型的重色轻友,永远都把男人排在第一位,每天下班以后就孜孜不倦地参加各种聚会,就恨不得马上钓个金龟婿把自己嫁了。

下午宣萱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睡梦中来到一个百花盛放的大花园,一片宅紫嫣红,她贪婪地深嗅着。

闻着闻着她醒了,睁开眼那一瞬间,满目五颜六色的鲜花,装在漂亮的包装纸里,系着长长的彩带,摆满了宽敞的病房,花香四溢。

正陶醉着呢,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宣萱,喜欢吗?”听筒里传来Steven的声音。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让花店送的鲜花呀,怎么?不喜欢?”他问。

“……”她沉默不语。

“等下我过来接你出去吃晚饭。”他简单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她握着手机,呆呆的坐在床沿,他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她无从适应。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位陌生的女孩,送过来一大堆新衣服和鞋子,还有牙刷毛巾等日用品。

说是她的老板让送过来的,毫无疑问,就是Steven。

关上房门,宣萱长吁一口气,开始拆那些包装精美的衣物,心想我就不相信你知道我穿什么号码的衣服鞋子,不合适正好有借口不去。

高跟鞋,居然从35码到39码的各有一双,连衣裙,一共三种款式,小号和中号的都有,胸衣也是各种尺码和罩杯都有。

她简直无语了,泄气的倒在沙发上,不知道这个Steven在打什么坏主意,干脆换套衣服溜掉算了。


选了一套自己尺码的衣服换上,她把手机放进挎包里,到门边把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保镖纹丝不动地坐在长椅上.

唉,他肯定是不会放自己走的了。

突然有人往里推门,后退几步,进来的正是Steven。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他疑惑的问。

“我想回家。”她索性直说。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出院。”

“医生没有权利把我强留在医院。”

“我有权利,我要对你负责。”

“凭什么?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她生气的说。

她讨厌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从不强迫女人,可他强迫她坐台,强迫她留在包厢里服务,现在还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你住院是因我而起,就凭这个,我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向你解释理由。我不准你走,你就一定走不了。”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你……”她恨得牙痒痒,转念一想,假装妥协说,“走吧,你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

就不相信保镖二十四小时都不用睡觉上厕所,总有机会跑。

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了,说:“这身衣服很衬你,比在夜总会见到你时漂亮多了。”

她挑的是件白色的连身裙,很简洁大方的款式。

他带她去了一家装西餐厅,吃饭的时候,老是盯着她看,那双深邃的眼眸闪速着灼亮的光芒,让她很不自在。

晚上,回来后他留在病房里没走,洗漱后睡在另一张床上。

宣萱半靠在床头不敢睡觉。

“你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还不休息?”黑暗中,他问。

“房间里有头狼,睡不着。”她没好气的说。

“哦?”他声音里带着笑,“我是狼?那你是什么?小绵羊?”

“哼!”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既然是小绵羊就应该温顺点,听话点,可你呢?张牙舞爪,又是咬我又是扇我耳光。”

“谁让你仗势欺人?我要是不反击,早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总之我告诉你,你休想对我打什么歪主意。”她虚张声势。

“呵呵……”他轻快的笑起来,“你在威胁我?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孩子,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怎么办?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无聊!”她骂完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第二天早晨宣萱睁开双眼,灿烂的阳光已经洒满了病房,听见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她一骨碌爬下床,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往屋外搬那些鲜花。

“呃,你们在干什么?”她惊讶的问。

“有人让我们把花拿出去扔掉的。”其中一个人说。

“好好的花儿干吗要扔掉?不准搬不准搬。”她赶紧制止。

“是我叫他们把花扔出去的。”Steven从门外走进来。

“啊?”宣萱张大嘴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笑,“我已经让花店等下送今天刚到的鲜花来。”

“铺张浪费的资本家。”她小声嘀咕一句。

“我现在要赶去上班了,过会儿粥铺的伙计会给你送早餐过来。”他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低语一句,“中午我会来接你出去吃饭,别忘了把衣服换好等我。”

“不去。”

“由不得你了,小绵羊。”他邪魅地对她笑笑。

“你……”她气结。

“想我不欺负你的话,就听话点,恩?”他凑近她耳边说。

说完他就大踏步的走了,宣萱瞪着他的背影,气得在心里狠狠的骂他。

花店送来了满屋的白玫瑰,很是养眼,浓郁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宣萱躺在病床上美美地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不见那个讨厌的Steven,保镖敲门进来说老板中午有事,不过来陪她吃午饭了。

不来最好,省得还要应付他,宣萱暗自高兴。

几次趁保镖上洗手间的功夫,她都意图溜走,还没等她走出医院大门就被逮了回来,也不晓得这保镖以前是干啥的,连上个厕所效率都这么高。

下午他很早就到医院了,走进病房他直接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笑眯眯的说:“丫头,我劝你老老实实地留在医院里养病,不要老想着跑,我不要你走,你就一定走不掉,明白吗?”

“我不要留在医院里,我也不要顿顿都喝粥,更不想看见你。”宣萱气呼呼的说。

“等会儿带你出去吃顿好的,不过我不在嘛,你就只有委屈点喝粥了,要不你怎么会盼着我来呢?”他笑得邪邪的。

“我不和你出去吃饭,等下我的朋友会来看我。”

“男的女的?”

“无可奉告。”

“男的来看你就打出去,女的嘛,还有得商量。”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朋友来看我你也要限制?是男是女关你屁事。”宣萱恼怒的冲他嚷。


她的话刚说完,他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就俯身压过来,让她动弹不得。

他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丫头,你记住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脏话,你住院是因我而起,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出院为止,在这期间,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听懂没有?”

他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她的了,热热的呼吸里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喷在她脸颊上,她好一阵紧张,徒劳的挣扎了两下。

“你放开我。”

“不想放。”他的声音凌乱急促,“丫头,不准再咬我。”

她还没有弄明白他的话,他已经狠狠吻住她,舌头轻易的撬开她的唇,狂风暴雨般地辗转亲吻她,像头饿狼似的,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身体不受控制的绵软下来,大脑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终于,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潮红的脸蛋,柔声说:“丫头,我喜欢你,你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上班了,跟着我,我会照顾你。”

他的话让她倏地清醒过来,她瞪着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内心羞愤交加。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你想要我跟你我就会跟你?我讨厌你,恨你,你刚才那样强迫我,只会令我更厌恶你。”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眼眶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她的一番话不仅没惹恼他,反而把他逗笑了。

“丫头,我想要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刚才吻你的时候,你没有像上次那样咬人,已经证明你开始在接受我了,你放心,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到那时候,我就是赶你走,你也不舍得离开我了。”

他眼底含着笑,话语间胸有成竹。

“你做梦!”

“警告你别对我大喊大叫,否则……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他慢吞吞的说,手指玩味地摩挲着她的唇。

“你敢!”她一点都不怕,这是在医院,她不相信他真敢把她怎么样。

“你说我敢不敢。”他说着话手已经伸到她的腰间。

心里有点发憷,闭上双眼,她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他的手只是隔着衣服握住她的腰,冷不防唇猝然吻住。

他的吻悠长,细腻而缠绵,她像是被魇住了似的无力反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唇温柔地印在她的额头上,低喃说:“给你留个记号,你是我的人了。”

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不敢睁眼,隔着薄薄的衣衫,她分明感受到他火热的躯体那坚挺的渴望,她怕,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嘀铃铃”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趁机用力推开他,他就势懒懒的翻了一个身,拿起电话接听。

宣萱跳下床就往洗手间跑,“呯”的一声关上门,镜子里的女孩双颊晕红。

天,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拧开水开关,她低头把脸凑在哗哗的水流下冲洗,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该死的臭男人!她哀叫一声。

“呯呯呯”的敲门声,接着是他的声音:“丫头,你准备在洗手间里呆多久?”

“我洗澡。”她应付一句。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快出来吧,你朋友来看你了。”

是刘曼琳来了,淡定,淡定,她默念几遍,伸手去拉开门,门刚一打开,就被站在门外的他一把拉进怀里,双臂箍紧她,他俯下脸又想吻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如同掉进陷阱的小兽般挣扎,呜咽着。

他放开她,温言说:“丫头,你朋友在外面呢。”

走过去把门打开,他对站在门口的刘曼琳客气的说:“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刘曼琳好奇的看了他几眼,才侧身让他。

“哎呀,宣萱,那男人是谁呀?看起来蛮体面的嘛。”

“是个无赖。”

“无赖?这无赖也长得太有味道了吧?老实交代,在哪儿认识的?”刘曼琳边说边在病房里到处看了看,一声惊叹。

“哇塞,宣萱,你这哪儿是在住院呀?这么多的玫瑰花,还有这病房,设备也太齐全了吧,简直比住在疗养院还舒服。”

“你要是喜欢你进来住好了,我和你换。”

“呵呵,我倒是想和你换呀,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刘曼琳开玩笑说,接着又问,“你怎么会突然住院的?还有,你和这男人怎么认识的?”

宣萱知道她好奇心一向很重,于是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向她说了。

刘曼琳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感叹一句:“唉,我怎么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呢?”

宣萱的姐姐出事后,刘曼琳断断续续借了十几万给她,她知道刘曼琳有个神秘情人,给她买房买车买珠宝首饰,就是不肯多给她钱,借给她这十几万,也不晓得在背后看了那男人多少脸色才要到手的。

宣萱把刘曼琳拉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喏,这些衣服鞋子你看看有没有合穿的。”

“哇,全是大牌呀,不会是那个无赖送你的吧?”刘曼琳随便翻了翻那些衣服,惊讶的问。

宣萱随口告诉她昨天Steven派人送了一大堆衣物和日用品到病房的事。

“看来这个无赖对你还蛮用心的嘛,还有这满屋的鲜花,哎,我那个男人还从来没有送过我花呢,你知足吧。”刘曼琳酸溜溜的说。

“你应该庆幸你那位金主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要不到后来你泥足深陷就惨了,我劝你呀,趁早离开他吧,现在你妈的病也好了,老家的房子也买了,弟弟妹妹也快大学毕业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


刘曼琳神思有些恍惚,半响,才苦笑着说:“也许我已经被他养残了吧,不说这些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两个女孩手挽手走出病房,她俩从中学到大学都是最好的朋友。

两个家庭相继巨变,她们迫于生活,一个不得已在夜场里工作,一个委身做了有钱人的金丝雀。

走到医院门口,远远就看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保镖一路小跑过来,对她们说:“两位小姐,老板让你们上车,一起去吃饭。”

宽敞豪华的车厢,却让宣萱感到逼仄,他坐在她旁边,靠着皮椅,微阖着眼,好像很疲惫。

“刘小姐在哪里工作?”他突然问。

刘曼琳刚要回答,宣萱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

刘曼琳心领神会,胡诌说:“在深市报业集团工作,和宣萱是同事。”

他重又目视着前方,恢复了在人前一向淡漠的神情,刘曼琳和他搭讪了几句,他的语气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刘曼琳不再和他说话了。

晚饭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粤菜厅,刚走进房间,就有一个自称是罗总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恭恭敬敬地给两位女孩递了名片。

“Steven,今天是照老规矩还是重新点菜?”罗总谦恭地站在他身边问。

“老规矩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给她俩一人上一盅木瓜燕窝盏。”

吃饭的时候,Steven几乎不说话,也不搭理她俩,只是专心地吃着菜,品着红酒。

席间,刘曼琳那双撩人的丹凤眼老是瞟向Steven,宣萱凑在她耳畔不满的咕哝一句:“你别那么花痴好不好?”

刘曼琳轻笑着悄声问她:“吃醋了?”

“你要真喜欢他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晚上我回家,你去病房,包让你如愿以偿。”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和你抢男人?”刘曼琳回说。

“真的不骗你,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

“他是你的吗?不害臊,还让给我?”刘曼琳用食指在她额头上杵了一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稍稍放大了音量,宣萱红着脸掐她的大腿,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Steven,他正埋头喝汤,似乎根本就没留意她俩的说话。

“Steven。”刘曼琳徒然喊他。

“你戴的表是PatekPhilippe限量版的吧?”她笑着问。

Steven抬眼看她一眼,点点头说:“是的,几年前在瑞士出差的时候买的。”

“我听说这款表全世界只有两块,也不知道另一块被谁买去了?”她莞尔一笑。

“我两块都买了,送了一块给我朋友。”Steven说完站起身,“我吃好了,我先下楼去,你们慢慢吃。”

刘曼琳“哦”的一声,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等Steven走后,宣萱用手肘碰碰她:“唉,资本家已经走了,我们可以畅快淋漓地吃喝了。”

刘曼琳打开皮包拿出一盒CAPRI,抽出一支点燃,夹在两指之间,慢悠悠的抽起来。

宣萱把餐桌**的象牙蚌刺身端到自己面前,边嚼边说;“装了半天淑女,饿死我了,哎,你什么时候对名表有兴趣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刘曼琳淡淡的说。

迈巴赫停在刘曼琳所住的小区门口,保镖走下车替她拉开车门,Steven随口说:“这个楼盘挺不错的,我有个朋友在这儿买了几套复式楼。”

刘曼琳怔了一下,问:“是和你戴一样腕表的那位朋友吗?”

Steven只是笑笑没说话。

回医院的途中,Steven一直沉默着,脸色冷冷的,宣萱乐得自在,趴在车窗上看夜景,霓彩闪速的街道,蜿蜒绵长的车河,让她有些许的恍惚。

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陪他加完班以后,他送她回家,车子开得很慢很慢,由着她好奇的向车外张望。

她正沉溺在记忆里,Steven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倒在座椅上,俯xiashen用双臂紧紧钳制住她,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准备把我让给谁?”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回避他的目光。

“哼,还想装蒜?以为我没听见?”

他把她禁锢得那样的紧,她几乎都要窒息了,她想挣扎,却感到自己是那样的软弱。

“丫头,连你都是我的,你还想把我让给别人?你非要把我惹火是不是?别怪我没告诉你,后果会很严重。”他很凶的样子。

“我才不怕你。”她回嘴。

“真的不怕吗?”他的声音低下来。

“好痒。”她微弱的挣了一下。


“丫头,今天晚上我不想你回病房,你跟我回家吧。”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含糊的一句话像是雷声惊醒了她,在英皇俱乐部那些和他不愉快的片段清晰的在她脑海里闪现。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车里还有人。”她小声央求。

他抱着她一起坐起来,用手臂揽住她的肩,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我在华侨城也有几套房子,你挑套喜欢的住,反正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和你这位朋友住的小区也相隔不远,再买部车给你代步好不好?”他认真的说。

瞧他说话的口气,想来他是经常和女人谈这样的交易,话语之间流畅自然,根本不用考虑。

“英皇俱乐部你就别去了,我不喜欢你在那种地方上班。”

“……”

他专注地凝视着她,微笑着低声说:“看来我是太性急了,等你病好了再说吧,你出院那天我带你去挑房子。”

他根本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想来他看上的女人都没有拒绝过他吧。

也许是他喝了酒,也许是他真的累了,回到病房后,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宣萱斜倚在床头看了一会儿电视,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刘曼琳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扭开门锁走了进去,很意外的,沈墨暄也在,他穿着浴袍靠坐在客厅米白的沙发上,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他突然睁开眼。

“哦,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她轻声答。

“你社交活动挺多的嘛,我每次来你都很少在家。”他若有所思的说。

“你很少来我这儿,每次来之前也不给我电话,一个人呆在家闷。”

“怎么?你怪我了?”他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感到他的笑容里含着嘲弄,她本来就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玩具,也许他从心底就看不起她。

“你去洗澡吧,我待会儿还有事。”

她答应着放下皮包走进浴室。

水流哗哗响着,像是她的心在哭泣,他从来都是这样,目的明确,掩饰都懒得在她面前掩饰。

套上浴袍,她回到客厅坐在他身边,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手伸进她的浴袍里,他的吻技一流,熟悉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很快就成功地挑起她的情yu,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他撩开她的浴袍就要进入。

“能不能回房间去?”她弱弱的乞求。

“我赶时间。”他的吻封住她的嘴,熟悉的气息霸占了她全部的呼吸。

……

她全身虚脱般躺在沙发上,他从浴室出来后站在沙发前穿衣服,把放在茶几上那块PatekPhilippe限量版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下个星期天我过生日,你能不能陪我?”她说。

他动作缓下来,思忖着说:“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到时候再看吧,我会把你这个月的信用卡额度调高到十万,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走到玄关处他换上皮鞋,回眸对她笑笑。

“早点休息吧,过几天来看你。”

他的笑容就像是黑暗里的那一点光亮,让她贪恋得忘了自己。

两年前家庭的骤然变故,她不得已辞掉了老家收入微薄的工作,来到这座据说是遍地黄金的城市发展,收入翻了一番,却根本应付不了母亲的医药费和弟弟妹妹的学费。

在她见到他之前,她从来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一见钟情的爱情。

她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情人,她是为了爱,而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她漂亮的脸蛋和美丽如花的身体。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宣萱醒了,电视还开着,她拿起遥控器关掉,下床走到窗前。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踱着步准备去洗手间,经过Steven的床前时,她偷偷看了他几眼,这个白天霸道强硬的男人,睡梦中的样子竟像个无邪的孩子。

她正欲离开,冷不防一只手伸出来用力拉她,她站立不稳,猝然倒在他身上,他用双臂环紧她,懒洋洋的说:“丫头,早。”

她抬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我等下就要过关去香港,在那边开几天的会议,我会和你的医生保持联系,等你出院那天我赶回来接你,丫头,想要什么礼物,我买回来给你。”

“你的那个司机兼保镖会跟你一起去吗?”她问。

“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趁我不在溜走吧?”他更怀疑了。

“绝对没有,在这儿住着多舒服,我哪舍得走呀。”她放出烟雾弹来迷惑他。

“本来我是准备带他一起去的,不过嘛……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决定把他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另外还要加派人手和他轮换。”

唉,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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