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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助阵:总裁爹地投降吧

红酥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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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苏清月林素华   更新: 2022-04-30 08:4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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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清月林素华《萌宝助阵:总裁爹地投降吧》讲的是爱他十年,嫁给他两年,他却从来不碰她被婆婆和小姑子陷害故意杀人,他亲手把她送进监狱,"你父亲杀了我父亲,你早就该死!"五年后,她带着女儿出狱,却遇到了带着和女儿同龄儿子的他因为两个得了同样病的孩子,两个人一次次被命运安排在一起,直到他发现两个孩子竟然……

第1章

精彩节选


夜。
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
苏清月第一次这样满足。
爱了整整十年。
结婚两年。
虽然很疼,很疼,但她也是愿意的。
她终于完整的属于了他,也拥有了他。
—— 次日清晨。
苏清月醒来时才发现不过是一夜贪梦。
她婚内出轨了。
记者的镁光灯冲着她闪烁,婆婆带着小姑子站在她的床前,恶狠狠的,要撕了她。
她被子遮住的身体凉到颤抖。
变故太快,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脑子里全是浆糊,昨夜具体的细节已经全部忘记。
本以为是丈夫的白承允变成了夜总会的公关,那公关一口咬定收了她三千块过夜费,还翻出了微信转账记录。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加过这个男人的微信,可证据就是她的确转了三千。
苏清月百口莫辩,只能求情。
“妈妈,请您相信我!”
“苏清月,你太贱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龌龊下贱的事情!”
林素华捏紧了拳头,涂红的嘴唇崩龇着,很狰狞。
“没想到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我哥只是出个差,你就出来鬼混,鸭子睡过多少女人,你也不怕脏!
你不怕得性病吗!”
白兰儿挽着林素华的手臂,瞪着苏清月的眼睛里,有毒。
苏清月还是一遍遍解释,“我真的没有,没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是和承允在一起的!”
“我哥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你撒谎也像样一点!”
苏清月太阳穴疼得太厉害,炸了一般。
突然,门外一阵骚动,本来恨不得将镜头压在苏清月脸上的记者纷纷让开,退到墙边站着。
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长腿每往房间里走一步,房间里的气压就更让人呼吸困难。
气场尊贵迫人。
“白先生……” 有记者刚刚开口,白承允双目如刀,冷厉敏锐的杀了过去,那记者后半句生生咽进了肚子里,不敢再开口。
“全都出去!”
白承允站在豪华套房里,君王一般睥睨着床上的女人,杀气浓到就似下一刻就要将她满门抄斩。
记者哪肯放过这样的新闻,“白先生,您对您太太婚内出轨的事情……” 白承允没有转头,厉色淡调,“冷苍,这里每个记者的底细都查清楚,拍的东西留下,如果这个房间的任何一张照片流出去了,一个个收拾干净!”
“是!”
冷苍铿锵点头。
记者一个个吓得尿惊,白承允谁都不敢惹,也惹不起。
半分钟后,记者删掉了所有照片,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苏清月一直没哭,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能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当她看到白承允一双眸子里全是厌恶,憎恨,怒火的时候,刚刚拼凑起来的零星冷静全部被打散。
眼泪流了下来,她害怕,害怕一切都是真的,害怕失去。
苏清月拉着被子裹在身上,跪走到床尾,望着白承允。
“承允,相信我!
除了你,我不可能和任何男人上床!”
“相信你?
用那个?”
白承允指着床中心的红色,他眼中那把刀更尖利了。
苏清月回头一看,床上的血诛心醒目,她的第一次,第一次!
心脏抽抽的开始疼,刀扎进去在搅似的。
如果说刚刚只是被白承允打碎了她的冷静。
那么床上鲜红的处/子之血便瞬间击碎了所有的信念,她开始恍惚,自我否定,自我怀疑。
苏清月瘫坐在床上,呼吸不像是自己的,虚弱无力,一口一口的接不上来。
林素华冲过来扯开她的被子,“不要脸的女人!
承允为了脸面不准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是我不会放过你!”
“啪”一耳光狠狠扇在苏清月的脸上。
苏清月本以为林素华会接二连三的甩来巴掌,可没想到林素华呆呆的盯着她心口挂着的生肖玉。
林素华瞳孔一缩,“你,你,你是苏振川的女儿?”
白承允也是一震,看向林素华,眸中已是刀光剑影!
林素华突然疯狂的抓住白承允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喊,“儿子!
杀了这个女人!
苏振川为了得到白家的财富,杀了你爸爸!
你也差点没命,你得为了你爸爸报仇!”

接下来的每一天,苏清月都过得浑浑噩噩。
她记得那天白兰儿在她耳边小声说,“苏清月,昨天晚上我哥和我睡在一起,你怎么可能和他睡在一起?”
“你胡说!
你们是兄妹!”
“我们不是亲兄妹,我是妈妈收养的女儿。
我和哥哥青梅竹马。”
“不不不。”
苏清月不信。
“苏清月,我哥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以为他为什么和你谈恋爱和你结婚吗?
你以为是爱你吗?
爱你为什么从来不碰你?”
“你胡说,他是爱我的!
他只是很忙。”
苏清月不相信,可是她不敢追问。
“他会跟你离婚,娶我。”
“不,我和他宣誓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无论贫穷富贵,灾害疾病!”
“呵!”
白兰儿最后的冷笑,一直回荡在苏清月的脑海里。
苏清月高烧不退,每天给白承允打电话,对方都不接,她去公司找他,他也不见她。
她白天吃退烧药,提着精神去找白承允。
晚上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梦见白承允。
梦见他少年英俊干净,好看到不可方物的模样,梦见他拿着尺子敲她的头,说她蠢得像猪,梦见他骂了她之后,又给她讲东西。
她在梦里总是想要拉他的手,可是看到他禁欲清澈的眼睛,她就只能忍住。
“白承允,我给你算个命吧。
你把手给我,给我给我,就一次。”
她麻着胆子拽过他的手,打开男孩的手心,他的手指可真是修长,她装模作样的看了又看,“白承允,我跟你说,你是特别牛逼的命,你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她,不说话。
“因为,你命中有我。”
他抽回手,不再理她,她却笑成了傻逼。
做着梦的苏清月跟着梦里的自己一起傻笑,笑着笑着,哭醒了。
—— 一个星期后,苏清月收到了离婚协议书。
苏清月不签,她想,她就是跪在白承允面前求他原谅,她也不会签的。
她不知道失去他该怎么活。
她已经爱了他十年,很用力的爱过十年。
不爱他的生活,一定会跟荒漠一样让她看不到希望的。
白兰儿找上门,她跟苏清月谈条件。
“我哥急着跟你离婚。
你现在识趣点,早点签字还能拿点钱,因为我哥不想这件事情扩大。
如果你消耗掉了他想要维护颜面的耐性,到时候你不但拿不到一分钱,最后命都可能会丢。”
苏清月躺在床上,她一直病着,实在有些虚弱,可在明晃晃的小三如此挑衅下,她实在不想助长他人的威风。
她下床站在靠窗的位置,需要呼吸更多的氧气。
“他要是敢杀我,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苏清月撰紧拳头道。
“那可不一定。”
白兰儿笑着,一步步走近苏清月,越走越近。
苏清月提防着后退。
突然,白兰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刀,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噗”,鲜血在她拔刀的时候涌了出来。
苏清月看着这一幕,慌乱,惊惧,失控的情绪轮翻上涌。
白兰儿疼得皱眉,“苏清月,这是你房间的水果刀,你知道吗,我保护好了你的指纹,今天我穿的衣服是需要配手套才好看的,这上面,只有你的指纹。
你说,你父亲害死了我们的父亲,你还要杀我?
我哥怎么可能再给你活路?”
说完,白兰儿再次抬起鲜红的刀子,朝着她自己的肚子上又捅了一刀。
这是苏清月第一次知道,一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这样狠,狠到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自己的命。
苏清月因故意杀人,被告上法庭,原告是白承允。

苏清月因故意杀人,被告上法庭,原告是白承允。
------------------------------------ 苏清月站在被告席上,双眼深陷,她久病咳嗽,很没精神,可命运不会同情他,打击接踵而来。
苏清月不但被告故意杀人,还被起诉离婚,离婚的财产分割是净身出户,包括父亲的公司和股份。
一个个的官司没有将她打垮。
打垮她的是白承允的狠辣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
她曾以为以为日积月累爱恋的日子,竟让签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合同,包括股份转让。
白承允早已将她掏空了。
她是有多信任他,才从来不去看合同内容?
法官的法槌一次次的敲响,提醒着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为自己辩白。
她嘴唇干白,多次张了张嘴,都发不出声音。
苏清月看着原告席上的丈夫,眼中希望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不想再辩解,也不想再争取。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只有蓄谋已久的杀戮,她只是被他宰杀的对象。
他不过是想用软刀子捅死她而已。
“好。”
苏清月点点头,没有提出要上诉,“我都同意。”
律师多次和苏清月沟通,她都摇头,“我不反抗,我和他到这里就是句号,就是终点了。
否则,我医院里的父亲,还有那些根本不是白承允对手的亲人,怕是永无宁日了。”
律师叹息,“其实好多权益你都可以争取,这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力!”
苏清月摇头,“替我谢谢成谦,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还有人愿意这样不惜得罪白承允替我打官司,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他。
可是,你让他别太为难了,毕竟……他是白承允的堂弟,不要因为我关系弄僵了。”
律师再次叹息,“成谦那傻小子,怕也就是愿意为了你这样不管不顾了,劝不住。”
苏清月默了好半天,“多谢他,也多谢你。”
—— 苏清月以为自己不反抗,一切都会画上句号。
一个月后,穿着囚服的苏清月被通知有人探视。
她已经剪了标准女犯短发,太瘦,脸更尖了。
“我怀孕了。”
白兰儿站在玻璃墙外,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眼神中的炫耀**直白:“我哥的孩子。”
苏清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想要转身就走。
白兰儿叫住她,“苏清月,我和我哥下周就要结婚了,至于你,要死要活都和我们无关。
而且,做人不要那么贱,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吗?
我哥专门将你坐牢,净身出户,一无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苏振川,那老家伙已经气死了,骨灰盒都被我哥给扔了。”
苏清月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她告诉自己,麻木一点,就不会感觉到疼,可是她走不了路,只能双手撑着台面,冷冷的告诉白兰儿,“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很平静的腔调,让白兰儿嘴角抽搐,“果然是贱人!
自己父亲死了都能如此冷漠!”
白兰儿刚刚走出探视房,苏清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她不停的深呼吸,张大着嘴,她拉着中年狱警的手,吐出来的字,伴随着剧烈痛苦的气音。
“叔叔,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没有伤害过他,任何人说他不好,我恨不得跟那人拼命去维护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就不能护我一次吗?”
中年狱警眼睛一红,“哎,你这孩子。”
苏清月醒来的时候,监狱医生告诉她,“9304,你怀孕了。”
苏清月胸口有一秒窒住了气息,一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怎么能要这样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
我不能要!
不能要!”
她哭着喊说不要孩子。
她曾经想过,这辈子只要白承允一个男人,她就算生一百个孩子,也只能是白承允一个人的。
监狱医生告诉苏清月,“我们国家法律规定不能堕胎……”
苏清月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她崩溃到失语。
她是学设计的,在监狱里被分到做服装生产的工作。
她用纱剪剪破了自己的手腕内侧的血管,人抢救了过来,孩子还在。
有狱友劝:“9304,这孩子还在,就是命,那个男人那么伤害你,你以后就带着孩子好好过,你有手艺,出去了怎么都比我们这些人强。
肯定能养好孩子的,你别这样看我,你天天写日记,我就偷偷看了。”
“对啊,很多女人结婚又怎么样,我们这里多少个都是被前夫小三逼得无路可走,一时冲动才犯罪的,以后都不想靠男人了,我这几年在这里面就学点本事,再也不嫁人了。
出去多赚点钱,以后争取把孩子的抚养权抢回来!”
“男人都是大贱人!”
“对!”
监狱方为了防止苏清月堕胎或者自杀,她无法申请监外执行。
每一天都有狱警跟着她,她只能准备生下孩子。
生孩子那天,医生告诉她只活了一个女儿。
苏清月一直憎恶孩子的到来,她希望两个都被堕胎掉,那是肮脏的印记。
可当医生告诉她儿子是死胎的时候,她别开不看女儿的脸上,泪水横流。
苏清月拒绝和孩子亲近,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孩子就被狱友们轮翻抱着玩,每天都能听见孩子咯咯的笑声。
“这孩子真漂亮啊,天哪,真是我们监狱里的团宠。”
“我是被那个该死的小三摘了子宫的,以后我就把小丫头当自己亲女儿来带,9304,你不要,你把这丫头送给我吧。”
苏清月本能一抖,她生完孩子,已经四个月没有说过话,甚至连喂奶的时候,她都从来不看孩子的眼睛。
她不想看,不愿看,也不敢看。
可此刻,她听到狱友要把孩子送人,心脏突然就揪了起来。
“给我,要喂奶了。”
苏清月抱走女儿。
狱友都围了上去,“9304,给丫头起个名字好不好?”
“叫欢欢好不好?
我们每天看着她可欢喜了” “叫白白好不好?
她可白可白了,雪一样。”
“那还叫嫩嫩呢,她可嫩可嫩了,日.本豆腐似的,你有没有文化啊?”
苏清月进监狱后第一次笑,是她喂好奶,女儿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嘴角还沾着奶水,突然,小家伙蹬着腿使劲笑,肉肉粉粉的两排牙龈露出来,别提多迷人了。
她跟着孩子笑。
她摸着孩子的脸,笑容渐渐消失,眼睛慢慢变得潮湿。
“傻孩子,你笑什么呢?
你不知道这里是监狱吗?
你不知道这里四周都是围墙吗?
你不知道这里好多人都会被欺负?
没有自由的吗?
你不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罪犯,都是坏人吗?
包括你妈妈,也是罪犯,出去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杀人犯的……” 苏清月抱着孩子,哭起来。
狱友一个个也忍不住红了眼睛,“9304,你给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啊?
她还是个小孩子,现在还听不懂,再大点,可别给她说了,她会自卑的!”
苏清月抱紧了孩子,从这一刻起,她才放下了对孩子身世的怨恨。
才开始接受这个生命真正属于自己。
苏清月给孩子起名,心柑。
柑,皮涩苦,有药效,里面的瓤却是甜的,总有一天会甜的。
“心柑,心柑,你以后就是妈妈的心肝命。”

四年后的春天。
赛德广场,一对母女在发传单。
小女孩穿着马丁靴,暗红色中筒袜堆着皱,牛仔裤,长袖白色T恤外穿了件铆钉马甲。
顶着一头爆炸的卷发,有些欧式混血长相实在漂亮到让人流口水。
“哇靠,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酷的小女孩儿!”
“小妹妹,你们卖什么啊?”
中年妇女低着身子问。
小女孩递出一张传单,嘴巴极甜,“姐姐,我们做自己设计的衣服哦,你可以扫传单上的二维码,出新品了,就可以看到信息,我和妈妈身上的衣服都是妈妈做的。”
接到传单的中年妇女手舞足蹈的提醒好友,“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
人家小妹妹多有家教,叫我姐姐!”
突然,中年妇女将目光落在苏清月的脸上,”你,你不是那个苏清月吗?”
中年妇女的脸色很难看,“出轨,杀人,亏空父亲企业导致破产那个苏清月?”
心柑抬眼望着两个大人,皱了皱眉,“你是想说我妈妈坐过牢吗?”
中年妇女一愣,还是厌恶的把手中的传单扔在地上,“真恶心,怎么会接你们这么恶心的人手里的东西。”
心柑追着被风吹跑的传单,跑回来就质问中年妇女,“我坐牢的时候,大人们都教我不可以乱丢东西,丢在地上就成了垃圾,就算是垃圾也应该丢进垃圾桶,不可以乱丢,更何况,我们的传单不是垃圾,你应该去坐牢学点知识,奶奶!”
中年妇女气炸了,“你你你!”
苏清月揉着女儿的爆炸头,“心柑,妈妈给你说过什么?
我们不可以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中年妇女哪受得了一个小屁孩这样数落她,居然说她还不如坐牢的女人,拉着嗓子就开始吆喝。
“大家快来看啊!
看啊!
出轨,杀人的女人从牢里面放出来!
大家都认清楚她这张脸,鬼知道做的衣服干净不干净!
大家都不要买她的东西!”
心柑握着小拳头,“我警告你,你不要欺负我妈妈!
我现在正处在第一个叛逆期,很暴躁的!”
苏清月没有多说话,拉着孩子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她在监狱就告诉过自己,以后除了女儿,谁的话也别在意。
如果这个城市无法给她和女儿平静,她明天就离开。
她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把自己送进监狱,她要和女儿相依为命。
“妈妈,你别生气,等心柑以后当了霸道女总裁,就不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没生气,小心柑,妈妈是爱你。”
妈妈不想你跟着妈妈受委屈。
“那你不要走这么快,小心柑的心脏都要跑掉了,等会还得原路回去找,没有心脏是要死掉的。”
心柑气喘吁吁地小跑。
苏清月原本忍住的眼泪被心柑的话烤干了。
她一弯腰,抱起女儿,飞快的往前跑,一路大笑,“妈妈抱着,小心柑的小心脏就落在妈妈怀里,怎么都跑不掉,好不好?”
心柑抱着苏清月的脖子,咯咯笑。
每次听到女儿的笑声,苏清月就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愿意总是笑给她听,她都怕自己会丧失笑的能力。
此时。
一辆加长版黑色悍马从赛德广场的停车场开出来,心柑看见了,指着那辆车,“哇哦,妈妈,霸道总裁的车好酷!
以后我也给你买!”
苏清月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奔跑的步子僵住,那车的车窗滑下。
一个天使般英俊的小男孩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是他摁下的车窗,他正看着他们的方向,而小男孩里侧坐着的男人,容颜依旧好看到不可方物。
是白承允!

苏清月紧紧压着女儿的后背转身。
她不想看见白承允,没有对比,就不会有伤害。
白承允可以给他和白兰儿的孩子那么好的生活条件,而她却要带着女儿在外面发传单。
原本,她的女儿也可以过上好的生活。
可白承允和白兰儿毁了她的一切。
苏清月抱着孩子,往回走,步子很大,却昂首挺胸,她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要躲那些随便可以辱骂她的人?
她要让孩子知道,她们就是应该正大光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那中年妇女原本就是要追着苏清月撕逼,可当她看到苏清月一脸恶狠狠的杀了回来,又怯了,这是要吃人肉吗?
中年妇女被从她身边走过的苏清月狠狠瞪了一眼。
这一眼,让中年妇女一个哆嗦。
靠,杀人犯的目光是有点吓人啊,还是不要去招惹了,万一被捅几刀不划算。
心柑白了中年妇女一眼,“哼,怕了吧?”
说着,转脸就在苏清月的脸上吧唧一口,“苏姐威武!”
—— 加长版黑色悍马内,白承允蹙眉,那是苏清月?
她怀里抱着的女孩是当年那个小杂种?
男人的喉结艰涩滚动了一下,他拿出一支烟,拿在手里把玩,最终没有点燃,香烟在他手里化作烟丝。

烨哥儿看着爆炸头小女孩离开的方向,“爸爸,我想留长头发。”
“哦?”
白承允看着儿子。
“我想烫个爆炸头。”
白承允冷声道,“不准!”
“你不觉得很酷?”
“乱七八糟的审美。”
“年纪大的人,真是跟不上潮流了。”
烨哥儿依然目不转睛,爆炸头小女孩朝他挥手。
白承允让司机用中控关了所有玻璃窗,红绿灯时间到,车子离开。
苏清月忙于发传单,忙于给孩子找幼儿园,监狱里开的一切证明让每一个幼儿园都有了有色眼镜。
苏清月低头哈腰的跑了十一个幼儿园,她也不管地段远近,只要有幼儿园肯要心柑,她就把房子租过去。
可关键环节每次都卡在监狱长大。
“园长,我女儿很聪明的,她什么古诗都是早早就会了,虽然是监狱里长大的孩子,可是心理很健康,狱警和监狱长都很喜欢她,每个狱友看见她都说她是监狱里的小太阳。
园长,您不信我女儿很优秀吗?
我让她给您表演一个背唐诗三百首吧?
她做手工也特别棒,她会做毛绒玩具,会给芭比做衣服。”
幼儿园园长,主任,以及老师交头接耳,看着坐在面试室里的苏清月和心柑。
“现在我们已经过了招生时间段了。”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为难。
苏清月飞快摆手,“没事没事,派出所那边就是让我们来登记个名额,我们七月份招生的时候再来,这样她九月一号就可以上学了。”
园长碰了碰主任的脚,交头低声耳语,“苏清月可是杀人坐牢!
孩子还是监狱长大的,我们幼儿园本来就对家庭有考察,派出所搞什么事情,这么多优秀的证明,鬼知道他是不是跟监狱长睡觉换来的,监狱里的肮脏事可不少。”
主任干咳了一声,“苏女士,是这样的,我们幼儿园是公立幼儿园,每个班招收的学生不超过28个,所以只能按照房本和租房合约,顺序录取,已经满了,你可以去其他私立幼儿园看看?”
苏清月哪有房产,如果有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可是私立幼儿园都是按每个月缴费,费用很高,我……我现在收入很不稳定……”她养不起。
心柑顶着爆炸头跳下面试椅子,朝着面试的领导鞠躬,“我们先走了,老师们辛苦啦。”
鞠完躬,心柑去拉坐着不肯离开的苏清月,“苏姐,我们回去吧,我以前没上学,我也能做个对妈妈好,懂礼貌,不乱丢垃圾的好孩子,我不用上幼儿园,你要去上班就去上班,我不会耽误你,会照顾自己,你不用觉得没人看管,我就会被人偷走,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啰。
如果不能上班就算了,我们就做手工去卖吧,我吃得不多,也怕长胖不好看,很好养活的。”

孩子一段话讲完,主任忍不住红了眼睛,她看向园长,希望可以网开一面。
可园长一个眼神杀过来,主任只能闭了嘴。
苏清月忍着没哭,拉着孩子还是学着孩子一样给幼儿园领导鞠躬,僵硬走出了面试室。
礼貌不是因为卑微,是想做孩子最好的老师。
幼儿园主任转头看向园长,红了眼睛,“园长!
教育面前,人人平等!
您怎么能因为一些过去就否定了她?
她才四岁,就那么伶俐聪明。”
园长站起来发火,“你懂什么!
跟那些犯人长大的,学的都是些心理阴暗的奸猾诡计,看起来当然聪明啊!
正常的小孩能有这么多心机骗人吗?”
主任气得拍了讲义,“您哪只眼睛看见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用心机骗大人了?
我看到她家教很好!”
“你觉得好就是好吗?
我告诉你!
以后这两母女要是有什么根子上的问题被激发出来,出了事情,你敢负责任吗?
万一吃饭不舒服拿着筷子扎了别的小孩眼睛,你来负责吗?
你敢给我打包票吗?”
主任被噎得一句话讲不出来。
苏清月从幼儿园里出来,碰上拉开车门下车的白成谦。
白成谦拉开后座车门,“是不是又黄了?”
苏清月想要努力扯个笑容,可是眼睛里的湿润反而越积越多,笑比哭还难看,“不是,人家现在不招生,要等几个月呢。
就我不懂规矩。”
白成谦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摔上车门,走过去就拉着苏清月重新走进幼儿园。
“什么规矩不规矩,等到招生的时候你再来,你以为还有你的份儿?
是不是我不查,小心柑读书的事情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就不读了吗?”
苏清月根本不想再进去,死活不肯往里面走,她不喜欢那些人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心柑不想在这里读。”
白成谦是真气,要不是苏清月死活不肯接受他给的钱,他马上就安排私立幼儿园,绝不让她们遭这些白眼。
心柑点头,”谦爸爸,我不想在这里上学,这里的园长不讲礼貌。
“ 白成谦顿步,“清月,让小心柑上私立吧,我借钱,借钱给你行不行?”
心柑仰着爆炸头挽着白成谦,再次重重点头,“谦爸爸,母债女还,别让我妈妈做很辛苦的工作,如果她还不了,等我长大了来还!”
白成谦弯腰点了一下心柑的挺翘小鼻尖,“就你鬼精鬼精的!”
上私立对苏清月来说压力太大,如果她找到工作还好,如今就靠平时做几件衣服卖,根本撑不起孩子学费。
“成谦,这样吧,这个事情你先别管了,如果到了九月份,小心柑还是上不了学,我就送她上私立,我会在这之前努力做衣服凑学费,到时候实在凑不够,我再找你借。”
白成谦刚要开口,苏清月继续道,“成谦,现在对我来说,自尊心太重要,一个女人,一定要有自尊心,不然会很惨的,你不要再说了。”
当年,她为了能彻底的爱一个人,放下女孩子该有的自尊,没脸没皮的倒追,结果呢?
家破人亡。
春风吹开苏清月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的头发长长了些,能遮住耳垂了。
白成谦装作刚刚什么也没说,一弯腰抱起爆炸头小姑娘,“走,带着我们的小心柑去吃点好的!”
blue餐厅 四人位桌。
白成谦抱着心柑坐下,服务生搬来孩子坐的高脚椅,苏清月坐在了对面。
像极了一家三口,父亲体贴的照顾孩子,为了让妻子多吃点饭菜,所以和孩子坐在一方。
烨哥儿看见自己的叔叔居然和爆炸头在一起,眼睛一亮。
他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下走了过去,看着小姑娘的发型,由衷羡慕,“你叫什么名字?”
心柑晃着脚丫子和站在边上的小男孩交流,“我叫心柑,心脏的心,柑橘的柑,苏心柑,是妈妈的心肝命,我没有爸爸,和妈妈姓。”
“好巧,我和爸爸姓,我叫白烨霜,白天的白,火华烨,霜雪的霜。”
烨哥儿道。

这也能叫好巧?
白成谦听到这句,笑了起来,可看到苏清月没笑,便收了笑意。
他吐了口气,“阿烨,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今天可不乖了,看见叔叔都不叫人了。”
烨哥儿毫不客气,“那叔叔和大人坐吧,我和心柑一起坐,我们年轻人在一起比较有话聊。”
白成谦看了看苏清月,有点为难,“是承允哥的儿子,我侄子。”
要苏清月心里一点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但她还不至于赶走一个孩子。
更何况是当着女儿的面。
心柑是全世界最好的心柑,她绝不能让心柑觉得她是一个坏妈妈。
“你坐过来,让他们两个小孩一起坐。”
苏清月站起来把白成谦的碗盘放到自己的旁边。
又把干净的碗盘放到对面去。
烨哥儿让服务生换了和心柑一样高脚一些的椅子,自己爬了上去。
两个小孩居然一本正经的开始聊起时尚。
“你的头发自然的还是烫的?”
“半自然卷,要卷不卷的有什么劲,我就让妈妈给我烫了,爆炸!
轰!
酷不酷?”
心柑咧着嘴笑,晃脑袋。
“很酷。”
烨哥儿点头。
“你这个领结很棒哦,香芋紫,是今年的流行色。”
心柑伸手摸了一下烨哥儿的领结,“哇,还有金线,你这个领结很贵哦。
皮鞋也很好看,是经典的英伦风,和你的气质很般配,绅士。”
烨哥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又感觉爆炸头懂很多。
白成谦看了看苏清月,比了个大拇指,“心柑可以开个时尚博主的号了,牛!”
白承允一股火直接从肺里冲到脑门!
那个爆炸头是怎么来的,他太清楚了。
恶心的存在!
白承允站起来,朝着他厌恶的那桌人走过去,“阿烨,回到自己的餐桌吃饭。”
“爸爸,叔叔同意我和他们一起吃饭,叔叔不是外人,我是叔叔的侄子。”
“懂不懂规矩。”
白承允的声音冷硬,没有一点点的客套。
心柑抬眼看到白承允的时候就楞了一下。
那就是妈妈日记本里男人的照片。
心柑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
可是她小小年纪,看过太多的有色眼睛,早已经知道避免不了,也不需要去逃避。
“白叔叔,你不喜欢小哥哥和我们玩,是因为你嫌弃我和妈妈坐过牢,怕我们伤害他吗?
我们不会哦,我妈妈在监狱里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大家都很喜欢她,也很喜欢我,而且白叔叔你不要怕,谦爸爸带我们来吃饭的餐厅很高档,有摄像头的,就算我们是坏人,我们也不敢的。”
白承允眸子里刀足以砍死白成谦,谦爸爸?
这就是他的好堂弟!
居然认了他前妻出轨产物做干女儿!
苏清月心里一疼,“心柑!
不关你的事儿。”
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放在白承允身上过,哪怕知道他就站在他们的餐桌边上,哪怕知道他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很不友善。
可她情愿制止自己的女儿,也不和白承允有一瞬间的交流。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放下了。
白承允被一个孩子如此逼问,显得格外小人,可他心里有底线,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苏清月的小杂种有一点接触!
“烨哥儿!”
烨哥儿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任何人面子,伸手拉了拉心柑,“我要去吃饭了。”
心柑偏头看着烨哥儿,“我坐过牢,你怕我吗?”
“不怕。”
“那我们电话手表加个好友吧!”
心柑像是一个从来不会被恶言伤害的小太阳,她总是笑眯眯的对每一个朝她报以善意的人。
两个四岁的小家伙,轻车熟路的用电话手表添加了好友。
烨哥儿回到家中便发了脾气,朝着白承允,“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
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权利!”
白承允还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呢,“你一个四岁的小屁孩,懂什么权利和自由。”
“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品!”
烨哥儿跑上了楼。
白承允失眠了,很严重,他以为这五年,他够忙了,忙到再也不可能去想苏清月。
他忙到没有过问过苏清月的任何一天的生活。
闲下来的日子,他睡不着觉就吃安眠药,今天他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在blue餐厅里的事儿。
苏清月竟然是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这就是她说过的爱?

苏清月竟然是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这就是她说过的爱?
------------------------------------------- 心柑睡在床上,给烨哥儿发了条语音短信,“你不要跟你爸爸生气哦,大人很不容易,他们有中年危机,除了事业,还担心发胖和脱发,压力很大。”
烨哥儿听了短信。
What?
中年危机?
我还有少年疑惑呢,就不能彼此理解吗?
“我知道了。”
烨哥儿说了晚安。
苏清月刚洗了澡出来,手机里出现一个新加好友,她本来就在做买手工衣服的生意,便通过了。
还真是顾客,没有打招呼,半个小时后就下了单,在朋友圈挑了三个样衣款。
留言附上尺码:“不着急发货,因为不着急穿,空了做好就行,可以先做别人的,再做我的,如果穿了好看,我再帮你介绍顾客。”
订做衣服,都需要先付钱,对方一声不吭不还价的给了钱。
苏清月以为是白成谦,打了个电话过去,丫已经睡得很迷糊了,声音都在梦游。
苏清月挂了电话,看到了生活希望的她突然有了干劲。
公立幼儿园既然被卡得这么严格,那她就努力赚钱,给女儿赚私立幼儿园的学费,品学方面小心柑肯定能考过,就差钱了。
苏清月熬了一个通宵做衣服,早上六点才睡下。
通常情况下,心柑起床不会影响到苏清月,孩子会自己拿牛奶,面包片,还会使用微波炉。
可是砰砰砰的敲门声跟土匪打劫似的,吓得一向淡定的爆炸头姑娘都把手中的牛奶杯惊到了地上。
心柑刚刚跳下椅子,这边苏清月已经翻身起床冲到了客厅,生怕女儿会出事。
在监狱几年和在部队几年差别不大,紧急集合太多了,练就了她的反应力。
“苏清月!
你给我开门!
你给我开门!”
白兰儿熟悉的声音不断在外面喊,恨不得左邻右舍都给叫唤出来。
苏清月为了省钱,租的房子是八几年的工厂宿舍区,房子老旧,又都是些老人。
她可不想一堆人等会来看热闹,接着背地里议论她和孩子。
苏清月气势汹汹的拉开门,不等白兰儿骂她,就先发制人,“叫什么!
你特么是九姨太么?
叫得这么欢!
怎么?
你家司令又找不着了?
跑到我这个前妻门上来要人了?”
苏清月同样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
白兰儿一下就被压了下去。
好个苏清月,居然骂她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雪姨,还是个姨太太。
白兰儿扯出包里的照片,照片里面是两个小孩,一个小绅士,一个爆炸头叛逆少女,笑起来,天真烂漫。
白兰儿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似的怒火冲天,“怎么?
苏清月,一回来就不安分了?
我老公早就不要你了,你现在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啊?”
苏清月堵在门口,不让白兰儿有半分可能进入屋子,“白兰儿,你嘴巴放干净点!
两个孩子聊聊天而已。”
“聊天?”
白兰儿冷笑,“你不就是未成年的时候就猫着心思勾引我老公吗?
这本事牛逼,你这么贱的女人怎么可能舍得不让这门技术失传?
就是要传给你那个杂种女儿了是不是?
四岁啊!
你也真是狠得了心,四岁就开始教她勾引男人了。”
苏清月抬起巴掌就一巴掌甩在白兰儿的脸上。
白兰儿连连后退,苏清月趁机冲出去,关上门。
苏清月肝火压不住,在监狱里,每个人都很照顾心柑,监狱长专门打过招呼,谁敢在孩子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要惩罚。
心柑又着实懂事招人喜爱。
没有任何人如此恶毒的讲这些污言秽语!
她不想让心柑听见那些带刺的伤害。
“我警告你!
不准再侮辱我的女儿!”
苏清月咬牙切齿,可她知道,不可以靠近白兰儿,这个女人,很危险。
关上的门,被四岁的小女孩拉开,她穿着拖鞋,拎了一只水枪走出来,对准白兰儿,“这是谦爸爸送我的水枪,抗高强腐蚀,你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吗?”
白兰儿头皮一紧,高强腐蚀?
“什么?”
“硫酸!”
爆炸头叛逆少女半点小太阳的影子都看不见。
眸中一片冷酷,甚至能看到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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