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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来袭,娶个夫人好收租

想喝咖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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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慕浮云马立   更新: 2022-05-03 08: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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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慕浮云马立《奸相来袭,娶个夫人好收租》讲的是百里子衿重生之后只想做两件事,报仇雪恨、娶相公什么?给她个后位?不坐!给她个江山?不要!给她个美男子?快快!十里红妆给我准备起来宰相大人认识了百里子衿之后,他想做的事情也只有两件,嫁阿衿,嫁阿衿!

第1章

精彩节选


大晌午的,阳光正是火辣当头,在一颗亭亭如盖的大柳树下,一名风姿绰约的公子正骑在马上,她手里拿着马缰绳把玩,眼睛朝百里府的正大门死死的盯着看。
好像她从那张紧闭的大门里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小公子,您已经在百里府门口看很久了,怎么突然之间您对这百里府这么感兴趣?”
坐在马背上被唤做小公子的男子,抬头瞧了瞧这高照的太阳,语气戏谑,“如果我说我瞧上这家姑娘了,你怎么看?”
听到自己公子的回答,紧随她身边的仆人连忙摆手,同时不忘四周观望,“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百里府的小姐早就同太子订了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您…您可千万别冲动,干出啥出格的事情!”
男子见自家仆人那紧张的样子,她笑了笑,心情大好,猛吸了一口气,活着真好。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就算到了今日,每每思及,都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她其实就是百里子衿,这百里府的唯一大小姐,狡兔死,走狗烹,他们家帮助太子登上了皇位,父母本以为是为她谋了个好姻缘,却不想人家只把他们当成了登云梯。
利用完之后,不仅剥夺了他们的所有家产,还一把大火将她家上下108口人全都烧死,那痛苦的惨叫声如一根根银针,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当时的她对那位已经和她订婚的太子有多么憧憬,现在就有多憎恶。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死后又活了,只不过身份变成了将军府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慕浮云,而且还回到了三年前百里府没有被灭门的时候。
她重生了,这有些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想来在她幼年的时候,确实有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带着一个小童到她家里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唯一她听得懂且记住的便是重生咒三个字。
“轰隆隆……”大门被推开的沉重轰鸣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听到这声音,百里子衿心中一惊,蓦然间心跳加速,握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重生后的第一年,她便一直同将军府的两位哥哥在塞外驻守,好在慕浮云身体根基打的好,她才勉勉强强跟上塞外生活的高强节奏,且摸清了慕浮云的所有过往,这一年里,她没有一刻不想着回到天朝之下,阻止悲剧的发生。
如今她回来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她依旧刻骨铭心,而今日便是两年前的自己要出府上香,路上遇到危险,太子英雄救美的桥段,那时候的她也以为自己和太子是天赐良缘,可善其一生的。
百里府内,一辆奢侈华丽的马车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缓缓而出,那阵仗礼遇真真配得上百里首富之名。
“快瞧,快瞧,这百里家小姐出来了。”
大街上那些或是本无聊闲逛的百姓,或是无精打采偶尔叫卖的商贩,在见到百里府如此大阵仗出行之际,都仿佛突然之间找了趣事,纷纷跑去围观。
“也不知道这百里府小姐到底长个什么模样,这么些年,我竟从未见过,你见过吗?
这百里府保护的有点过头了吧!”
其中一个商贩问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另外一个人,被问到的人正翘着脚跟,脖子伸的老长,看着马车出来的方向。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人家是百里府唯一的掌上明珠,会被如此保护着,也情有可原,况且百里家的小姐还与当今太子有婚约在身,自然马虎不得,想必长相也应惊为天人。”
百里子衿骑着马立于人群之中,各色各样的对话纷纷落入她的耳内,当听到惊为天人四个字的时候,她扯了扯嘴角,想着如果他们见到真人恐怕要失望。
思及此,她手中的缰绳一扬,架着马钻出人群,直逼马车,“本将慕浮云,奉家父之命前来护送百里小姐。”
在与马车的安全距离之外,拉住缰绳,她知道再往前多行一步,百里府的护卫就要将她连人带马控制住了。
“有劳慕小公子,请代我父亲向老将军道一声谢。”
轿撵内轻悠悠的回答飘了出来,这熟悉的声音让百里子衿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家兄略懂医兽之术,他让我问一句小姐府内的白鸽翅膀可好了?”
百里子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没人知道她的此刻有多么紧张,她需要证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这件事情有了答案,一切才好相应而行。

轿撵内的人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即回答。
停顿了片刻,略带警惕的声音传了出来,“已经大好了,劳烦慕小公子和二公子挂心,红柳,让车夫继续赶路吧。”
百里子衿此刻的身体是僵直的,她的眼眸依旧紧盯在那辆缓缓而行的马车上,微张的嘴也忘记了合上。
在别人听来那是简简单单的回答,可对她来说意义非常,无法言喻。
“小公子,小公子,你怎么哭了!”
紧跟在百里子衿身边的仆人瞧见眼泪直流的自家公子,慌了手脚,看看渐渐远去的大部·队,他不知道该提醒小公子跟上还是如何。
闻言,百里子衿拂袖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嘴角扯出大大的一个笑容来。
她刚刚之所以问那个问题,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
她,百里子衿是距今天两年后死的,她的灵魂从两年后跑过来,现在占据了慕浮云的身体,那么在她没有死之前的百里子衿呢?
她的身体里是不是仍是自己原本的灵魂?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是有两个百里子衿的灵魂共存?
还是说她的身体藏着的是别人的灵魂?
刚刚她向车里人的提问,对方的回答给出了确切的答案,这个时代是有两个百里子衿的灵魂存在。
马车里的那个百里子衿此刻依旧是什么阴谋都不知道的温室花朵,马背上的百里子衿已是历经沧桑,争杀战场的锋锐利剑。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出现在同一世界,这种事情任谁知道了都会觉得诡异,或许和重生咒有关系,不过对她来说都是不打紧的,最重的是既然她回来了,就不会让过去重演。
“驾!
驾!
跟上!
板凳!”
百里子衿缰绳一挥,快速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哎…哎…小公子,您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呀!”
被叫做板凳的仆人实在不明白他家小公子为啥一会哭一会笑,只得收拾东西骑上马,赶紧追上去。
毕竟刚刚他家公子还说对百里府的小姐感兴趣呢,他可要看好了,千万别真让他们府的这个小魔王闹出什么事来。
百里子衿骑着马紧跟在距离马车有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对她来说,外界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且不打扰车内的人。
大部·队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到了一处密林小路,这条路是通往灵境寺的必经之路,而这灵境寺便是当年那位道士为她提供上香祈福的地方。
至于这寺庙与别的那些寺庙不同的地方,她觉得那便是这寺庙更小更破吧,何况那道士还不在这寺庙内,她实在不明白每年必须来此处的目的。
百里子衿来到密林之后她便提高了警惕,“所有人守好百里小姐。”
当年就是在这里出现了蒙面高手将她从车内劫持离开,纵使有如此多人护着,也没能阻止对方带有她。
思及此,她连忙策马前往马车旁,刚到马车之处,便有暗箭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还有许多黑衣人从天而降,显然在这里早已埋伏了很久。
百里子衿见状,轻身一跃,飞到马车箱的入口之处,但凡接近马车者,留一个活口便可。
“不要怕,我会护着你。”
百里子衿对车厢内的人留下这句话,她知道此刻里面的人有多么害怕紧张。
“谢…谢慕将军!”
听到车里人的回应,百里子衿心上一松,专心应战。
而就在此刻,从众多黑衣人中跑出一个领头的,对方手拿锐剑,直朝她所在的方向刺来。
百里子衿认出对方就是当初劫走她的人,反手拿剑一档,与其纠缠起来,一来二去,她也只能算得勉强应付。
正在她边打边想办法摆脱黑衣人之际,一阵马蹄声随之而来,同她对打的黑衣人自然也听见了,“撤!”
对方干净利索的下了声命令,转身便轻身而去。
百里子衿见状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但黑衣人她必须去追,当年她就好奇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有人来取她性命,到死都没有找到其中缘由,今天有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黑衣人的轻功了得,好在百里子衿这一年的时间里别的没有学到精髓,唯独这逃命的轻功精之又精,因为她知道这一世她必须保住自己性命,才有机会查到自己想要的。
“佩刀拿好,必要时护好自己性命!”
百里子衿微撩车帘,便将自己的随身佩刀扔进车厢内,转而便要去追黑衣人!
“慕小公子,穷寇莫追。”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这一声陌生男音的响起,她腰上突然一紧。

百里子衿嘴上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整个身体已经被不知名的人将她从马车给拉了下来。
待她站稳脚跟,这才看清刚刚是谁拽了她的腰带,“宰相大人,您的扇子可从我的腰间拿开了!”
被唤做宰相的男子一身的清风朗月,就如那万里无云的蓝天,让看他的人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心胸开阔。
“慕小公子可要注意避嫌才是!”
相容与说话的音调很低,语气相当随和,但却字字提醒。
百里子衿心中警觉,她转身看见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太子,对方表情肃杀,想必刚刚自己扔佩刀进车厢的场景,被太子看个正着,“微臣拜见太子!”
百里子衿动作麻利,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双手置于额间,头微低,此刻的他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分外激荡,当年她在闭眼之时,分明看到这位太子潇潇洒洒的出现在火场之中,仿佛是出来观瞻的宾客,太子脸上当时的那抹笑意,是她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噩梦。
“本宫今天也不过是微服出行,大礼什么的没有必要,此刻本宫的身份不过是一介商贾!”
百里子衿闻言站了起来,依旧微低着头,她自然明白太子不想张扬,只是到了今日,她也依旧想不通,那皇位到底有何种魅力?
让人愿意牺牲许多。
太子倾野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随即走向马车。
百里子衿随着他的动作,此刻才将头抬了起来,她的目光紧紧盯在太子和马车车厢之上,今日这英雄救美的桥段没有上演,不知道此刻车厢内的另一个自己心思如何?
不过从今日起,她既然能改变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她就有能力改变以后的所有场景。
“战场上的生活可还难熬?”
百里子衿闻言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相容与,她拱了拱手,以示礼貌,“刚刚多谢宰相大人提醒!”
“既然你知道自己行为有失,就该多多注意,平日里离百里府还是远点的好。”
百里子衿以前从未与这位宰相相交过,更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在百里府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偶尔从父亲口里听过这位史上最年轻宰相的名讳,只知道他很有能力罢了,为朝廷的法律、农业生产都做出了很多贡献,却不曾听说参与过任何斗争,属于任何党派,用她父亲的话来说,此人潇洒自在,堪堪一个妙人。
可今日她同他不过说了这么两句话,却不以为父亲评价他评价的很对,“不知宰相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我们两人年龄相差并不大,你这般宰相大人宰相大人的叫,我倒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叫我容与吧,若觉得不好意思,叫全名也可以!”
“不好意思?
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你我都是男人,怎么称呼又有什么所谓?”
百里子衿拍拍自己胸膛,力气太大,干咳了两声,她总觉得不好意思这四个字用在女儿家身上才恰当,而她作为假小子,由她听着格外敏感。
相容与看着自己面前正在极力解释的人儿,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归到原来的话题,“这百里府的大小姐与太子已有婚约,你作为男儿身份从战场回来,这几日便日日站在百里府前盯着,刚刚又将自己贴身佩剑扔给百里小姐,若有心人想给你和百里小姐定个私通款曲的罪名,你们两位都要受着,如今的将军府已有功高盖主的嫌疑,朝上很多人盯着你们将军府出漏子呐。”
听了相容与的话,百里子衿心上漏跳一拍,救人心切,她居然忘了有这一茬,“多谢容与兄提醒。”
说完这话,她便快步走到马车旁,立了身子,“今日护送百里小姐到此,任务已经完,末将告退。”
百里子衿的话音刚落,便见太子的随从将门帘挑开,随即太子从车厢内走了出来,“不如慕家二公子陪本宫走走。”
这自然不是询问,说着话,太子已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广袖一甩,双手背在身后,孑然的走在前面。
百里子衿不知道太子要同她说什么,但既然对方开了口,她自是不敢违背,只得快步跟上前去。

一番事故之后,百里府的队伍重组准备出发,就在这时坐在马车里的百里小姐挑开的车帘,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缝细碎的打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色显得越发白皙,此刻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把男性佩剑,樱红的小唇紧紧的抿着,双眸中是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大将军身上的伤,这几日将养的可好了?”
太子带头走了一条小路,来到一处溪流处,百里子衿紧紧跟在身后,见对方停下来问话,自己也随即停了下来,“谢太子关心,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太子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便没有多余的话。
此刻林水之间静谧异常,时而有几声鸟啼泛于耳间,原是可以让人清心寡欲的景,此刻百里子衿的内心的却去波涛般汹涌澎湃。
她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甚至掌内已经开始微微出汗,此刻一剑将太子杀死是最好的时机,太子今日微服出巡,带的随从一共四人,且这四人此刻都被他遣退左右,不在他身边。
而太子这时又是背对着她,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两米,就算太子发现,他也来不及反击。
“我同百里小姐并无亲密举动,你不要吃醋,将来这后位,我还是留给你的,这时令天气炎热,不要再去百里府门前守着了,小心中了暑。”
太子说这话时,身子已经转了过来。
百里子衿再看向他的目光之际,她的意识很显然被他眸中的万般柔情轰的外酥里嫩,这是什么情况,这太子是在向她告白?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向她这个身体的主人慕浮云告白,可是她的女儿身明明除了她的两个哥哥,和她那死去的娘亲之外,再没别人知道,就算是她的将军爹爹也是不知道的,那这太子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太子有断袖之癖?
思及此,她忍不住用自己的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太子,更加嫌弃。
太子倾野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快步走到她身边,抬手正要握住她的肩膀,却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
倾野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终有一天我会兑现我的诺言。”
百里子衿听着太子这会说话连本宫都不带了,她心知或许这慕浮云和太子真有些什么,但为什么之前一年她对慕浮云的了解当中,从未有人提及此事呢?
甚至同太子一丁点的涉及都没有,不行,有太多让她疑惑的地方,回去她要好好问问哥哥和父亲。
为了不说多错多,百里子衿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将假装生气进行到底。
“阿浮…莫要任性,我……”太子的话装满了无奈,他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宰相相容与打断。
“殿下,百里小姐已经在庙内等您了。”
相容与的语气飘飘浮浮,无任何感情,就像他的人一样。
太子听到这话,深看了百里子衿一眼,“回去之后,代本宫向老将军问好,明日本宫会亲自上府问候。”
太子说完话便立即离开了,百里子衿紧握着剑柄的手突然一松,剑直直的落在地上。
相容与看了一眼地上的剑,走过去拾了起来,吹了吹手柄上的泥土,“想要杀他,我可以帮你。”
百里子衿觉得自己今日所受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京城果然是是非之地,她这才回来几日,一个接一个的震撼消息不断敲打她的脑袋。
这位宰相说着这种大逆不道话,居然还能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闻言,她官方的微笑着,“容与兄可真会说笑。”
说话间她来到相容与身边,拿过他手中剑便朝林子在走。
“黑衣人我已经抓到,可否有兴趣同我一起询问一番?”
相容与的话再次将百里子衿欲走的脚步定格住,她当然有兴趣,“既然容与兄邀请了,我自然不好推辞,地点!”
“上马,我带你走。”
相容与的话音刚落,一匹毛发如雪般的骏马从林子里奔驰而来,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拦腰便将还在发愣的百里子衿轻易抱起,落座在马背上。
当百里子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如此暧·昧,此刻的相容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疾驰而去。

“我自己有马。”
百里子衿瞧着他们两人此刻的状态,着实怪异,浑身不自在。
“浪费时间。”
很明显相容与并不打算让她独行。
“可我仆人还在林子里等我,我总要先告知他一声。”
虽然她很想立刻审问那黑衣人,可两个大男人这般形态,一会路上估计会引起很多注目礼。
“我已派人通知,你的仆人早回府上去了,你若不怕那黑衣人想办法自杀,尽管找理由。”
一听到黑衣人会自杀,百里子衿倒是顾及不了那么多,她夺过相容与手中的缰绳,加快马儿的行驶速度。
相容与带百里子衿去的地方不是别处,竟然是宰相府,这一点着实让她意外,毕竟当初那句穷寇莫追是相容与说的,可如今他这般大张旗鼓的将黑衣人放在自己府内,就不怕惹麻烦上身吗?
毕竟这整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仔细想想和他这位宰相都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带着诸多疑惑,百里子衿随着相容与下了马便继续朝里走,一路谁都没有说话,径直的来到一处暗室旁停了下来。
相容与让百里子衿踩了一下地上的石墩,暗室的门随即打开。
就在暗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的惨叫声便不绝于耳,百里子衿不禁赞叹这暗室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好。
暗室里关着两个黑衣人,都用锁链绑的结实,他们想要自杀,只怕不可能有丝毫机会。
“问出什么了?”
相容与一边问着他那些手下话,一边拿了一把椅子让百里子衿坐下。
“他们是太子的人。”
其中为首的一位手下回答。
“没别的了?”
相容与态度依旧从容,好像这般血腥的场面对他来说已属平常。
百里子衿跟着大哥二哥纵横沙场一年,什么样的生死场面没有见过,如今都有些不忍直视那些被用了刑的人。
由此可见这位宰相实属暴力,手段居然如此狠辣。
相容与似乎已窥探了她的心思,并没有作何解释,只是依旧等着自己手下给出答案。
“这群人原本都是牢里的死囚,他们每个人犯下的罪都罄竹难书,前段时间出现的柺贩儿童,致使其残疾,让这些儿童为他们讨钱的恶行,便是这些人所为,太子本就没打算留他们活口,早在他们的饭食中下了毒,刺杀任务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会死。”
相容与手下汇报的话音还没刚落,被绑着的两个黑衣人便都七窍流血而亡。
百里子衿听到对方的话,再瞧着那两个已经死亡的黑衣人,顿时觉得相容与对他们的折磨异常解气。
不过解气的同时,却又让她觉得有一股冷气从心底钻出来。
太子用这么一批亡命之徒去绑架她,如果今日自己没有出现,或者太子失手没有及时上演英雄救美,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我帮你杀了太子吗?”
又是这句可株连九族的话,百里子衿实在不明白相容与身为一国宰相,怎么可以说的那样轻松,而且这暗室内还有别人在场,他到底寓意何为?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百里子衿这次倒笑的爽朗,“太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再说就算太子殿下真的要我性命,想必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伤害了国家的利益吧。”
相容与静听着百里子衿如是说,等她说完了,他才接着道,“我不管你作何打算,若有想惩治却惩治不了的,尽管来找我,我便是你的坚强后盾。”
百里子衿真是越听相容与的话越糊涂了,这慕浮云到底同太子还有宰相之间,又有怎样的姻缘际会?
“容与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慕府还有诸多事宜等着我去处理,再会。”
百里子衿说完便起身离开,这宰相府内,她是一刻也不愿停留。
百里子衿刚回到将军府,就被二哥的贴身仆人喊了过去。
她来到二哥慕少云的房间,只见她的这位二哥哥正于案前看着兵书,桌上放置着战事地图。
见她进来了,这才放下手里的书籍,遣退了小厮,从案几的柜子里端出两盘没有见过的吃食。
百里子衿一见,嘴便馋了,笑嘻嘻的拉住二哥哥的手臂,女孩儿姿态尽显,“二哥哥,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南国进贡的好东西,皇上赏的,这一盘说是叫蓝莓,这一盘说是叫百香果,我想着你喜欢吃酸甜的水果,便都给你留着了。”

百里子衿看着眼前的东西,格外感动,以前她单单做百里府小姐的时候,没有兄弟姐妹,更不懂的什么叫手足之情,虽然府里的人什么事都以她为主,搞得她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甚至养成了没有主见,怎样都好的性格。
包括当时与太子订亲,她同太子见面不过两三次,因总听父亲对着母亲的排位念叨,说什么百里家虽富可敌国,终究没有权利做支柱,只怕像没有水的沙子一般,风一吹就散。
再加上国家本就重政事,抑商事,总要攀附点什么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居然阴差阳错的与百里家有了牵连,再加上当时她同太子的几次见面都很和谐,父亲一直说夫妻两人相处之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辈子,那边是最大幸事,没有主张的她,想着太子人不错,又能帮百里府,自然也就如此认同了。
哪里知道会造成这样大的事故?
“妹子不吃,拿着果子想些什么呢?”
慕少云的话打断了百里子衿的胡思乱想。
“我在想刚刚哥哥说这些果子是小南国进贡给皇上的,皇上却赏给了咱们家,会不会太过恩宠了。”
说着话,她捡了一颗蓝莓扔进嘴里,嗯…一颗太小了,没尝出啥味,于是又捏了一小撮。
慕少云看着自己妹妹吃东西的模样,实在不像外面那些大家小姐,无奈又宠爱的摇着头,不忘从旁边取了勺子,让她舀着吃。
“你是听到外面有人说咱们慕家功高盖主了吧!”
百里子衿见她二哥哥说这话时态度寻常,想必也早已经听说。
百里子衿接过勺子,挖了一大勺蓝莓放在口中,爽,“我觉得还是注意点好。”
“放心好了,这个时刻皇帝是不会找咱们将军府的事,毕竟当年老皇帝潜龙之际,是父亲护的他周全,替他杀出一条血路来,况且现在皇帝身体欠安,太子和各宫皇子都想拼一拼,搏一搏,看看能否坐上皇位,再加上边境不安生,总有一些国度想找事,内忧外患,整顿我们,可不是好时机。”
听到二哥哥的分析,百里子衿点点头,“那就好,对了,太子这个人,二哥哥可了解?”
百里子衿试探性的问着,她本想问的直白些,可转念一想,很是不妥,万一二哥哥看出什么端倪,她确实不好解释。
“太子做事谨慎,这些年倒是经常去下面体察民情,深得百姓喜欢,听说太子与百里府的小姐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做太子这么些年,几乎没出过差错,你要知道太子那位置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但凡有一点不足的地方,都会被放大,由此可见咱们当今太子的厉害之处了,若他真做了皇上,对咱们天朝来说,或许是幸事。”
“二哥哥很欣赏太子?”
“能对天朝好的,我都欣赏,不过这太子与咱们家并没有太多交集,你也知道,咱们家身份敏感,那些人虽都想要兵权加持,可又怕和咱们走的太近,引起皇上不满,另外咱们一直处于中庸之地,自然和谁都没有太多关系牵扯。”
听到二哥哥这样说,她便很好奇太子今日在树林对她的态度了,如果她这个身体的主人慕浮云真的和太子有关联的话,只怕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知道。
慕浮云啊,慕浮云,你倒底和这太子之间有怎么的关系?
百里子衿想起树林之中太子无奈的那声阿浮,她居然觉得其中带着小心翼翼,这问题越发玄妙了。
“那当朝宰相相容与呢?
二哥哥是否知晓?”
百里子衿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极其危险的人物,问出问题之后,她的目光便紧紧的盯着二哥哥看,想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慕少云听到妹妹提到当朝宰相,他皱了皱眉,努力的想了想,“这位宰相是皇帝在外游历之际带回来的,整个天朝国,估计除了当今圣上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当时他还是一位少年,皇帝却将宰相的重任寄予在他身上,一度朝堂内外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官员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内地里却对相容与的工作使各种绊子。”
“但说也惊奇,这位少年宰相颇有手段。”

“他的到来不仅整顿了吏治,完善了法律,更是为农业生产提供了很大的助力,比较有名的便是那为粮食灌水的桶车,还有,你过来。”
说到这里,百里子衿看到自己二哥哥仿佛有些激动,实在不解,跟着二哥哥的动作来到案几前,这纸张的改进也是由他提供的技术,以前我们用的纸张粗糙厚重,不易保存,被他改进之后,纸张变得薄如蝉翼,而且书写方便,所以让我来评价这位宰相的话,我也只能用妙人儿来形容了。”
又是这个词,之前她在百里府,听自己的父亲也说过,看着二哥哥脸上洋溢着的光彩,百里子衿内心极为震撼,二哥哥除非相当看重一个人,他才会露出这般老父亲一样慈祥的表情,看来这相容与果然非同一般,刚刚二哥哥所说的相容与做的那些事情,除了打仗以外,几乎是他一个人一手整治了整个国家,如此手段,就算让他做皇帝也是没什么不可的。
想到这里百里子衿不禁背后冷汗直冒,若他真有想做皇帝之心呢?
要谋反吗?
“二哥哥,皇上对这位宰相是什么态度?”
“自是非常器重,说来也巧,这两年,这位宰相与咱们父亲倒是多有接触,经常会一起下棋,不过你今天怎么了?
回到家里又是问我太子的事情,又是问我宰相的事情,爹爹让你出去护送个百里小姐,怎么还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没什么,好奇而已。”
百里子衿笑嘻嘻的说着,拿起盘中的百香果,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张嘴便要去咬,却被二哥哥阻止了。
“这水果要切开吃里面的东西。”
慕少云宠溺的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用摆设在桌上的短刀切开百香果,一一摆好,“吃吧!”
百里子衿盯着慕少云手中的短刀,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心疼声,那短刀的手柄之上镶满了宝石,是皇上亲赐,一直都被摆放在哥哥的案几之上,可谓是荣誉的象征,如今却被二哥哥随便拿来切水果,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哪日手头急,她定要向二哥哥讨来,将短刀上的宝石全都挖下来,应该值不少钱。
“二少爷,小公子可在您这?”
门外,板凳的声音响起,百里子衿闻声,又抓了几个百香果,“我去瞧瞧。”
说着话,她已经推开门,板凳见着二少爷,朝着慕少云服了服礼,便赶紧追上正在大步离开小公子。
“小公子,您别走这么快呀!”
板凳一路小跑着才算追上百里子衿的步伐。
百里子衿瞧着他这番模样,停下步子,“你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
板凳一见到自家主子停下来了,赶紧便绕着自家公子看了一圈,最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公子你没事,进林子前,你让我在林子外面等你,我等了好久不见你出来,后来去了林子里面,听说刚刚林子里进行了一场恶战,那都是些亡命之徒,我在里面找了很久,又不见你,吓死我了,只得跑回来求救,回来之后又听说你在二公子房间,如今看您好好的,可就放心了。”
“大男人的,哭什么哭。”
百里子衿一脸的嫌弃,但内心却着实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半路捡到的仆人竟如此忠心,她拽着板凳的袖子,给他擦了一把脸。
突然想起相容与带她走的时候,明明有说过他派人告知板凳了的,“难道没有人主动告诉你我先走了?”
板凳摇摇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百里子衿闻言,在心里骂了好几遍相容与,堂堂一国宰相,居然撒这么低级的谎。
这般正直,如仙如谛的表面,和他的行为太不符了,还什么妙人儿,鬼扯。
“快去洗把脸吧,别在这哭哭啼啼了。”
百里子衿说完就往自己别院走。
板凳依旧紧紧跟着,百里子衿停下来,不解的看着他,“你还有事?”
板凳见主子又搭理自己了,厚脸皮一笑,“我有一事不明白。”
瞧见板凳那一脸狗腿的模样,百里子衿眨巴眨巴嘴,找了个石头坐下来,“说!”
一见有戏,板凳立刻问道,“今天您在百里府前,问百里小姐养的鸽子伤有没有好,还说二公子懂医兽之术,可分明二公子不懂啊,小公子,您为什么要说谎?”
“你就是想问这个?”
百里子衿向板凳确认他的问题。
板凳两眼清明的点点头,等着主子回答。
百里子衿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我的住处不允许别人进,如果你跟我进去,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板凳看着自己主子一脸严肃,连忙摆手,想着自己问错话了,小公子当时说谎,肯定是为了和百里小姐搭讪呗,这一点他怎么刚刚没想到!
由此可见小公子果然是喜欢百里小姐的。
百里子衿见自己威慑到了板凳,转身便朝自己住处继续走。
想到板凳刚刚的问题,她的嘴角掀起一抹笑,为什么说谎?
当然有原因了。

以前她是百里子衿的时候,确实曾偷偷养过一只鸽子,而且那只鸽子也确实受了伤,但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外,再没第二人知道,因为她以前鼻子敏感,父亲怕她犯病,百里府是拒绝养任何动物的。
她今天这般问车里的人,而且将鸽子伤的地方也说的这般详细,就是要让车里的人明白,她养鸽子这件事不是她猜的,如果车子里那个人的灵魂还是原来她的话,她自然知道鸽子这件事,也不敢说谎,如果那人灵魂已经不是原来自己的,自然对方也不会知道有那只鸽子的存在,因为没人会告诉她。
而她说谎二哥哥会医兽之术,不过信口编造,随便找个询问由头而已。
回到房间,百里子衿往自己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她的住处极为安静,一个下人都没有,听说这处所是慕浮云母亲为她特意准备的,不让下人来伺候着,除非有她的吩咐,估计也是为了她女儿的身份着想,不然这么多年,确实不好隐瞒。
这样一来,也落得清净,只要来到这里,她就不用像在外面那样时刻小心注意了。
不过有一点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做百里子衿的时候,她母亲去世的就早,如今换了个身份,还没有母亲呢?
郁闷至极。
想着这些琐碎繁杂,百里子衿便入了梦,这梦依旧如恶,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醒来,而这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晌午。
醒来时,她已经一身冷汗,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因为睡的心情有些郁结,百里子衿哼着小曲以来缓解心头不快,同时朝前厅走。
此刻她肚子已饿的咕咕叫,想着父亲同两位哥哥肯定给她准备好了食物,不禁脸上掀起一抹微笑。
刚走到前厅门口,百里子衿脸上的笑容和脚下的步子一样,都像是瞬间被人给定住了一样,全都僵持在原处,因为她见到了她并不想见的人。
太子正坐在正厅的主位置上,父亲位于偏位,两人相谈着什么,大哥也在,二哥不见人影。
百里子衿将厅内的人扫视一圈之后,正打算折回去,哪知却被大哥慕长云给喊住,“浮云,太子殿下来了,快来拜见。”
百里子衿拧着眉头,很不情愿的转过身子,表情又立刻回复平常,一路的小碎步走到太子身边,抬手俯礼。
“平身,坐吧。”
太子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连此刻的表情都是淡淡,看不出任何多于的情绪来, 百里子衿有些怀疑那天在小树林里见到的人是不是真的太子,得了命令,她坐在大哥身旁的空椅子上。
“她是我三弟慕浮云,听说昨日在树林之中,太子已经与我三弟见过。”
大哥慕长云边说着边吩咐一旁的仆人去给百里子衿准备吃食。
“确实见过,慕小公子身手不错。”
太子淡笑着,眼眸瞧着百里子衿。
百里子衿自然感受到太子的注视,她应付的还给太子一个微笑,“太子殿下过奖了。”
说话间,慕长云让为百里子衿准备食物的仆人便已经前来通报,说东西准备好了。
“太子殿下,我三弟今天一整日还未用餐,眼看着这已经到了晌午,不如咱们继续聊,让我三弟先下去?”
慕长云这是怕慕浮云饿着。
“说到这里,本宫也觉得有些饿了。”
太子面带微笑说着,其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明了。
不过太子的这一举动,反倒让在座的其他三人有些惊讶,且不太好表现的太明显,“粗茶淡饭,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说着话,慕家大公子便已经吩咐下人将饭食摆好。
“都是用来饱腹的东西,何须精致昂贵。”
太子说完便起身来到百里子衿身边,示意让她带路。
百里子衿抬手挠了挠脸颊,微弓着腰,在前面领着走。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地方,本想她能轻松一下,哪知道这位太子偏偏随意坐,坐到了她的身边,百里子衿在心里嘀咕着赶紧吃完,找个理由溜掉,她可不想和自己的仇人有过多牵扯。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相当残忍,太子不动筷,他们这些人哪个敢先吃?
于是就成了大家坐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的聊起天来。
百里子衿见状不妥,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要饿虚脱了,于是舔着一张脸,用公筷主动给太子夹了些菜食,放到太子的碟子中。
“我们家厨房这道菜烧的极好,太子殿下快尝尝。”
太子看了一眼自己盘中的东西,眸中闪着一丝笑意,不留心观察倒也看不真切。
百里子衿盯着太子将菜送进口中,她紧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心中暗想,乖乖,终于可以吃了,于是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太子自吃了那一口之后,便没有再动过筷子,只是余光暗暗观察她的状况,瞧着便觉心里高兴。
直到觉得百里子衿吃的应该差不多了,他才悠悠开口,“慕小公子吃完后,我还想同慕小公子单独聊一聊。”

“噗……”百里子衿听到太子话,她刚喝的水,这一下全都喷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百里子衿立刻站起来跪下。
与此同时老将军和慕长云也都站了起来,为百里子衿的失态请罪。
“小儿在军营中粗野惯了,望太子殿下恕罪。”
“老将军言重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哪有那么多讲究。”
太子说这话,不去扶弯腰的老将军,却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百里子衿,“都坐吧。”
百里子衿站起来之后,便从太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感谢一笑,“谢太子殿下,刚刚殿下说想同微臣单独聊聊,微臣已经吃完了。”
“既如此,慕小公子前面带路,找一个地方,咱们细细说!”
太子倒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
此刻的慕大公子和老将军倒都微微蹙起了眉头,却又无法阻止。
当然此刻内心波荡最大的,还要数百里子衿,她实在不知道太子要和她说什么,但表面上,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太子殿下请随微臣来。”
慕大公子看着离开的太子和慕浮云,越发有些担心,“爹,今日一早我在外便听说三弟和百里家的小姐有些牵扯,对方是未来太子妃,太子今日来怕不是问责的吧?”
老将军目光如炬,眸子中写满了故事,“你三弟会处理好的。”
百里子衿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带太子去哪里聊天,又怕太子同她说的话太过惊人,犹豫来犹豫去,最终决定带他去自己的住处。
太子倾野一进到百里子衿住的宅子,顿时发觉这里与将军府其他地方相比安静太多,“一个仆人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想和我聊什么?”
百里子衿直奔主题,并不打算和对方废话。
倾野听到百里子衿的回答,此刻脸上的笑意才变得浓重真实起来,“知道我要来,提前就把仆人给支走了,看样子你早就想好要和我独处一番了,是不是?”
莫名其妙,自作多情这是百里子衿想送给太子的话,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太子殿下想聊什么?”
她再问一遍。
倾野见百里子衿没有回答,全当她默认,“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一年前你从将军府离开,跟你哥哥去战场的时候,话说的那般决绝,可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而我也从没有变过。”
听到太子提的是这一茬,百里子衿倒有兴趣听一听了,“既然对我没有变过,为什么要和百里小姐订亲?
目的呢?”
“你知道,我要上位,便需要百里家强大的财力支持,也需要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利,那很费钱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前我差一点就死在战场上,而那个时候的你正好在和百里小姐订亲,你为了权利,王位可以放弃我,我自然也该有所觉悟。”
百里子衿自然是不知道慕浮云和太子到底发生过什么,又是怎么相识相知的,她只能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
而一年前她醒来时,慕浮云的身体受着重伤,这个契机刚好借用。
或许她正可以借着太子和慕浮云的关系,破坏掉太子和百里府的婚约以及合作。
“你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探子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
倾野一听到百里子衿如此说,连忙紧张伸手要拉她过来看一看。
可百里子衿又怎是如此轻易就让他碰到的,自是轻巧躲过去了,在战场上,敌方可是送给她一个美称,叫泥鳅。
瞧见慕浮云还躲着自己,倾野心中自是不好受,“你的伤,现在好了吗?”
“劳太子殿下挂念,一年时间,什么伤都好了,同样,很多东西也都随着忘记了。”
百里子衿一语双关。
闻言,太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失落和隐忍,“我们的事你忘记多少?”
百里子衿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惹怒他,可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因为她就是想测试一下,这太子倒底对慕浮云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能忍到什么程度。
“都不记得,包括你。”
她说完这话,本打算接受太子的狂风暴雨,哪里知道,对方却依旧异常冷静如常。
良久,太子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紧唇,盯着百里子衿,半响,才道,“我会让你想起所有过往。”
太子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了下来,片刻,接着又道,“我和百里府结盟除了需要他们的财力支持外,最大原因是为了你,信或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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