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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天定:冥夫找上门

凌晨0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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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罗昕徐洋   更新: 2022-05-05 08: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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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罗昕徐洋《阴缘天定:冥夫找上门》讲的是过年的时候,我第一次去男朋友家,他父母给了我一大一小、一黑一红两个红包,说:收了他们家的红包,从此生是他们家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

第1章

精彩节选


过年的时候,我跟徐洋回家了。
第一次见面,他父母就给了一大一小、一黑一红两个红包。
我当时很诧异,为什么两人同时给的红包能有这么大的差异性?
但徐洋母亲说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于是我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本以为这事到此就打住了,却没想到徐洋母亲当场就催我拆红包,我当时就有点不乐意了,这哪有刚给红包就当面拆的道理?
就连小孩儿过年都知道等大人走后再偷偷拆红包呢!
可徐洋母亲却说:拆了这俩红包,以后做人做鬼都是他们徐家的人了。
我求助地看向徐洋,徐洋却只是站在边上憨憨地笑,冲我点点头,让我照着他母亲的话去做。
我骑虎难下,只好当着长辈的面,拆开了红色的小包。
小红包是徐洋母亲给的。
从外表捏起来的,里面就是一层薄薄的纸,拆开来看也确实没出乎我意料,是一张一百元。
我也不嫌这见面礼寒碜,因为相较于徐洋母亲给的红包,徐洋父亲给的“黑色封包”就显得过于厚重了——如板砖一般的厚!
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钱,可能有三四万了。
而就在我要拆徐洋父亲给的“黑包”时,旁边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扑到了徐洋母亲的怀里,撒娇叫嚷着说肚子饿了要吃饭。
这是徐洋的姐姐,也是我未来的大姑姐。
她人是有点可怜的,据说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之后智商就如五岁孩童一般,疯疯癫癫,终日不知所语。
徐洋母亲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
我感觉她并不是很待见自己的低能女儿,推了她好几次,还一边催促我赶紧把老爷子给的“大黑包”也拆了,催促声是一声比一声急,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急。
我有点不高兴,觉得她对自己女儿太过薄情了,正想劝她先照顾一下未来大姑姐的时候,徐洋母亲已经不厌烦到了极点,使劲一推,不小心就将大姑子推到了老爷子的身上。
咚!
老爷子摔下地时,发出了一场沉重的的闷响。
徐洋和他母亲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刚要去扶,他们俩突然抢在我前头扶起了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扶起老爷子后就让他背对着我。
可就算这样,我也在匆匆一瞥时,意外地发现老爷子的脸色从来没变过!
一般老人家骨质疏松,摔一跤可就不得了了,可老爷子愣是没吭过一声!
“阿洋,你先扶你爸回房吧,我给你姐做饭去。”
徐洋母亲慌张地吩咐道,竟然顾不上逼我拆红包,就转头扎进厨房里。
我本想和徐洋一起扶老爷子回房,可徐洋脸色怪怪的,一直拂开我的手,不让我碰他父亲,还说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得好老爷子,然后就搀着老爷子快步走开了。
默默目送着他们爷儿俩离开,我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这次跟徐洋回家,我就是铁了心要嫁给他,并且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但徐洋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父亲,拂开我手的样子就像是把我当做了外人。
如今没了他人,身边就一个疯疯癫癫的傻丫头,我打算拆开来看看徐洋父亲究竟给了我多少钱,如果太多,那我就把红包退了——徐洋的父亲看起来枯瘦如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与其给我那么多见面礼,还不如拿这钱去给徐洋父亲治治病呢。
可就在我刚要撕开封口的时候,大姑姐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她抓得十分用力,捏得我骨头都疼了!
“要想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别拆这个包!”
大姑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狠厉,声音压得低低的,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
她竟然是装疯的!
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徐洋就出来了。
大姑姐脸色一闪,重新堆出傻乎乎的笑容,抢过我手里的“黑包”,欢呼叫着跑远了:“生拘人,死拘魂,收了我家的白纸钱,吃了我家的白米饭,睡了我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生拘人,死拘魂……” 听了这状似童谣的话,我心里顿时大惊,前面大姑姐还像个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那这句童谣该不会是要提醒我什么吧?
如此一想,突然就把先前察觉到不对劲的点都连上来了——徐洋家,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徐洋快步走到我身边,脸色阴沉得吓人:“你怎么把我爸爸给你的红包给她了呢?”
这时我已经长了心眼,但外表上还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无辜:“这是她突然抢走的,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抢我呀!”
“我去把红包拿回来。”
徐洋抬脚欲追。
我赶紧拉住他,“没事,都是一家人,钱在谁手里,还不都是一个样的?”
徐洋说:“我姐就是一傻子,哪能把那么多钱交到一个傻子手里呢?
不行,我得赶紧把钱拿回来!”
我又拉他:“洋,你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洋的脸色变了,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睛,说:“能有啥意思?
你别瞎想,那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乱教的混话,她从小到大天天说这句,有时候糊涂得厉害的时候,一天能说二三十遍。”
说完,他使劲挣开我的手,朝大姑姐追了去。
再见到大姑姐时,已经是晚饭时刻。
她样子不是很好,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挨了一顿揍的样子,只看了我一眼,就惊恐地低下头扒饭,然后就再也没有抬起头过了。
而徐洋把他父亲的红包拿了回来,端端正正地摆在我的面前,当着父母的面,催着我赶紧拆了。
我又再次骑虎难下。
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当面拆红包。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大姑姐,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提示,可她只顾低头扒饭,一边发出了憨憨的傻笑声,那笑声,像极了一个小时前徐洋示意我照他母亲的话去做时的笑声——姐们,我已经把你安排好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黑色红包,寻思着究竟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拆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手中的黑色红包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先前的黑色红包是朴实无华的。
可现在到我手里的黑色红包上多出了几道暗纹,暗纹与红包颜色相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原来是掉包了。
大姑姐还在咯咯地怪笑着。
我一下心安了,当着徐洋全家人的面,拆开了红包。

当我看到红包里的东西时,脸都气歪了。
冥币!
一沓崭新发亮的冥币!
上印:天地银行通用!
徐家人竟然用冥币当做见面礼?

我刚要发作,但大姑姐“咯咯”的闷笑声提醒了我,这红包曾经在她手里面经手过!
于是我的怒火就冲她去了:“你这疯婆子,是不是故意掉包,把钱全都换成冥币了?”
徐洋拦住了我,模样和语调都变得跟抹了蜜糖一般的甜:“没错没错,罗昕你没弄错,我姐也没有掉包,这就是我爸给你的红包。”
我恼火不已:“给我冥币?
!”
徐洋笑嘻嘻地说:“对呀,这就是我们当地的民俗,长辈给准媳妇见面礼时,一个给现金,一个给冥币。
你看,现金是给人用的,冥币是给鬼用的,意思就是说,你收了这份见面礼,从此以后,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一生一世不分离!”
说完,他高高兴兴地缠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看我的眼神也比以前谈恋爱时甜腻许多。
可我犯恶心!
哪有人奔着结婚来的,对方却赠送一沓冥币的?
我站起来,气恼地甩开徐洋的手,回屋就收拾好了行李,要走的时候却被对徐洋堵住了门口。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罗昕,你要走?”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把话撂明了:“徐洋,我们分手吧。”
徐洋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说:“徐洋,以前交往的时候,你没跟我说实话,你没告诉我说你有个神经病姐姐,也没有告诉我你爸爸身体很不好,你们家穷我认了,谁让我爱你呢?
可你们竟然送我冥币!
!”
这你让我怎么忍?
我不愿再多说下去,也想赶紧从这处处透着一丝诡异的一家子中脱身,于是推开徐洋,就要离开。
突然后脖一痛!
在昏迷之前,我吃力地转过身,看清了在背后敲我闷棍的人——是徐洋。
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无情!
扑通。
我倒在了地上。
意识混沌之时,感觉我被徐洋抓着脚拖着走,他一边走就一边低低地呢喃:“生拘人,死拘魂,收了我们家的白纸钱,吃了我们家的白米饭,睡了我们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他的调调,比起他那疯子姐姐来,更瘆人…… …… 再醒来,已经不知身处何方。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现在的我躺在地上,就跟虫子一样,只能蠕动了。
眼前蹲着一个人。
是徐洋的姐姐。
她背对着我,在地上不知摆弄什么东西。
我努力伸长脖子,终于看清了,徐洋的姐姐在地上摆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米饭,每碗米饭上都插了三炷香,不知是祭拜何人。
而且,这屋子里明明有供桌,不知为什么却要在地上摆?
该不会是徐洋的姐姐疯病发作,把供桌上的祭祀品给搬下来了吧?
我咳了咳,等徐洋姐姐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故作亲和地问她:“姐姐,你这是在祭拜谁呀?”
徐洋姐姐咧嘴一笑,笑容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
她从第二个灵牌开始,一个个地指了过去:“弟妹、弟妹、弟妹……” 一共有13个灵牌,她说了12声弟妹。
我有些糊涂了:“怎么那么多弟妹?
你到底有多少个弟弟?”
徐洋的姐姐摇摇头,又重新从第二个灵牌开始数过去,一数一个弟妹,数完又重新数。
我刚开始有点糊涂,到后面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些该不会都是徐洋的老婆吧?
徐洋他娶了十三个?”
徐洋姐姐摇摇头。
“不是13个?”
我不解。
徐洋姐姐指着最后一个灵牌——那灵牌和其他灵牌不一样,这点我早就发现了,那是一个无字灵牌,其他灵牌都是有名有姓的。
徐洋姐姐说:“你的。”
“呃……” 我还没死呢,立什么牌!
一想完,我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呀。
正因为我没死,所以灵牌上还没有我的名字。
反过来说…… 前面有名有姓的,全都死了…… 徐洋,娶了12个老婆,死了12个老婆,而我就是那倒霉的第13个…… 难怪前面徐洋姐姐清醒时会对我发出那样的警告!
如果不快点逃出去,我也得死在这里!
“姐姐救我!
趁现在这里没人,你快帮我解开绳子。
只要你帮我松开绳子,我就带你一起逃出去,到了外面以后,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好疯病,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
好不好?”
我充满希冀地对徐洋姐姐说。
徐洋姐姐摇了摇头。
她指向了她前面从未算进去的第一个灵牌,说了两个字: “我的。”
我傻了。
第一个灵牌上写: 温如歌之灵位。
歌字少一撇。
而徐洋姐姐她人对我笑得讳莫如深。
我打了一个寒噤!
“你姓温?
你不是徐洋的亲姐姐?
!”
我震惊地问。
“童、养、媳。”
温如歌坐下来,拿起第一碗饭,开心地笑道:“生拘人,死拘魂,收了徐家的白纸钱,吃了徐家的白米饭,睡了徐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她一边念,就一边吃,吃得还很开心。
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寒噤。
眼前一排白米饭上的香变得诡魅起来,一闪一闪,以一种不科学的效率迅速燃掉,最后所有香灰落在白米饭上,散得无比均匀,正好把所有米饭都盖住了,不留一点白。
温如歌也吃完她那一碗饭了。
她端起末排的饭碗,朝我走来。
我想起她和徐洋常哼的童谣,看来徐洋杀妻是有规律可循的,而这喂食白米饭就是第二步!
“我不吃!”
我奋力抵抗!
但温如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撬开了我的嘴巴,塞进了一拇指盖大小的东西。
不是米饭。
我一愣,这时才发现,温如歌手里的碗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没有。
我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好像是肉。
生肉。
“呕……”察觉出是块软绵绵的生肉后,我的胃翻江倒海,张口欲吐!
温如歌立马捂住了我的嘴。
“想活,就吃下去!”
这时,她倒正常了。
我觉得她不太像是会害我的样子,于是我只要硬着头皮,不再咀嚼,硬吞下去了。
见我吞下了生肉,温如歌这才松开了手,笑得欣慰。
我看她目前还算正常的样子,于是赶紧问:“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肉。”
“什么肉?”
“他的肉。”
“它?
什么动物?
鸡还是鸭?”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中华汉字的博大精深,她他它不分,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温如歌低声说:“死人……肉。”

温如歌低声说:“死人……肉。”
--------------- “呕!”
我吐了!
难怪我就说,怎么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但可恨的是我五花大绑,不能抠着喉咙吐个爽快。
温如歌微笑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低声说:“他会来找你的。”
“谁?”
我问。
但这神经病这时候就不回答了,笑呵呵地收拾好了碗筷,把灵牌重新摆回供桌上,我猜想她刚刚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灵牌才摆到地上来的。
她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念着那诡异的童谣,但却有些东西变了: “生拘人,死拘魂,收了阴老爷的白纸钱,吃了阴老爷的心头肉,睡了阴老爷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她吟唱的声音极低,似乎是害怕徐洋家的人听到她的歌词,可又听得出她是高兴的。
而我却是对不寒而栗!
不管那歌词是什么意思,我听起来都像是被献祭的物品!
只不过,献祭的对象从徐洋换成了姓阴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她究竟是帮我,还是要害我?
我心中存在着无数疑惑,一时半会间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只好暂时搁下疑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动静,见没人来,于是也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正打算学着电视里的人一样,找个东西磨破绳子的时候,突然—— 肚子一痛!
是那块肉!
那终究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吃下去会肚子痛也做所难免!
可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会儿疼啊…… …… 我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等醒来时,则是换了另一种疼法。
有人从背后压住了我,冰冷的巨刃无情地贯穿了我,我以为是徐洋,于是叫道:“徐洋住手!”
“徐洋?”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
我顿时浑身僵硬!
我想过自己现在沦为阶下囚,可能会被徐洋用强,可……可身后那声音却不是徐洋呀!
难道徐洋绑我来,是打算出卖我的肉体,来牟取暴利?
我来不及多想,身后那人笑了一声,听不出是气笑的,还是嘲笑:“品色不纯的祭品,竟也敢窃取本尊心头肉以结契?
找死!”
死?

我打了一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抖夹紧了他,他一声**,猛地加快了冲刺!
捆绑加剧了我的疼痛,而那人并不打算帮我减轻痛苦,除了身体的碰撞之外,他没有触碰我的任何地方,甚至还更粗暴地凌迟着我…… 我硬生生地痛晕过去了。
只是那“凌迟”又时不时地把我的意识揪出来,迷迷糊糊中,我感知到他一直凌虐我到窗外变白才尽了心,从我体内抽离出来后,不知他在想什么,站在一边看了我许久…… …… 再醒来时,是冷醒的。
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用冷冰冰的水胡乱地擦拭,我尖叫着醒来,只见双腿间埋着一个黑脑袋——是徐洋的疯子姐姐,不,应该说是温如歌。
她嘿嘿傻笑着,擦洗着我双腿间的血迹,动作相当的……不知轻重。
我忍着痛,打算等她清理完后再询问她究竟怎么一回事,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徐洋母亲面目狰狞地出现在门口!
她看一眼地板上的血,再看一眼温如歌的动作,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你这疯婆娘!”
徐洋母亲气恼地冲了过来,一脚踢翻水盆后,抡起来就劈头盖脸地朝温如歌打去。
温如歌吃痛,赶紧起身就跑,这时候徐洋母亲展现了她无比彪悍的一面,把温如歌堵在屋子里不断地揍,她揍得很狠,这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徐洋母亲却全都是朝温如歌脸面上打去的,可见多恨!
这时,徐洋走进来了。
他拦住了他母亲。
我也不知道该说温如歌是真傻还是装傻了,她一见到徐洋就马上猫着腰躲到了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腰,动作挺亲密的,看来他们感情很好。
“怎么了?”
徐洋问。
他母亲恼恨地摔了木盆,指着我说道:“那疯丫头,也不知道是出于嫉恨还是什么,竟然用手指破了那丫头的身!”
手指破身?
我一愣!
想起来刚刚徐洋母亲进来时的角度,她看见的确实是疯丫头跪在我的双腿间,手往我那地方……所以就误会了。
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也害怕我说出昨晚的事后,我会被徐洋和他母亲迁怒,看徐洋母亲那悍妇的样子,我可不想跟温如歌一样,被打得头破血流!
徐洋脸色一变,推开温如歌,快步走过来,掰开我的双腿想要检查。
我脸一红,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拼命地闭紧双腿,不让他看。
这时,他母亲甩来一条血色毛巾,说:“还看什么看?
地板上那么多血都没擦干净呢,你眼瞎了才看不到?”
徐洋叫道:“也许是来大姨妈了呢?
破个身而已,哪有、哪有流这么多血的?”
“我来检查。”
徐洋母亲走了过来,正要掰开我的腿,徐洋也凑了过来,她使劲推开他,说:“这种女人家家的事,你懂什么?
滚边儿去!”
于是徐洋这才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样子很紧张。
我并不想给任何人观看那隐秘的地方,徐洋母亲就黑着脸唬道:“不开腿就砍了!”
我这才无可奈何地打开双腿让她检查。
她看一眼就明了:“都肿成这样了,就是你姐做的好事!”
说完,就要找温如歌算账,但一抬头哪里还有温如歌的身影?
只好作罢。
徐洋苍白着脸,抖着嘴唇,问我:“罗昕,刚刚……刚刚真的是我姐用手对你、对你……”
“嗯!”
我也不敢说出真相,只好应了,心想那疯丫头不知道是站那边的,但依她那疯癫的样子,就算是站出来反驳我的话了,只要我咬紧不松口,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的吧。
“没事、没事的……”徐洋似乎受了很重的打击,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发抖着整理我凌乱的衣服,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罗昕,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虽然……虽然我也很珍重你的第一次,不过……不过这是个意外。
是姐姐用手指破了你的身,又不是别的男人破了你的身,都是一家人,没、没关系的……” 真大度!
还有,真的是别的男人破了我的身!
但我不说。
只是,事到如今,我也弄明白了,昨晚的事看来并不是徐洋一家人安排的,而是那疯丫头安排的。
一个疯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正在我打算做个闭嘴哑巴的时候,徐洋母亲冷冷地开口了:“阿洋,你不许你娶她!”
徐洋一愣:“为什么?”
他母亲不悦道:“什么为什么?
你还没看到吗?
这女人已经破了身!
她身体不干净了!”
徐洋愤怒地叫了起来:“那是姐姐弄的!
罗昕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乱搞!”
“就算是这样,她身体也是不干净了!”
徐洋母亲扫了一眼供桌上的牌位,冷冷地说:“你安排一下吧。”
安排?
牌位?
他们要弄死我?
我一个激灵,赶紧撒娇似地对徐洋开口:“洋,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姐姐做的,我是无辜的呀!”
“不准!”
徐洋母亲完全不给徐洋松动的机会,就厉声喝道,她抬手一扫,就把供桌上的最后一个牌位扫了下来,“这种不洁的女人就该剁成肉酱喂狗!
休想进我们家的祠堂!”
“洋~!”
我也紧张地叫了起来!
徐洋还是念着旧情的,他下定了决心,站到我面前,护着我,冲他母亲叫道:“妈,够了!
已经第13个了,你还想怎么着?
过去那12个,我满意了你不满意,你满意了我不满意,都被活活给逼死了!
像你这样的做法,那我们徐家什么时候才能有后?”
他母亲一听,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阴沉不定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我总觉得比起徐洋来,她的眼神更加像刽子手的眼神,于是我有些惧怕地往徐洋身后躲了躲。
也许是这“小鸟依人”的姿势让她觉得我还是比较依赖她儿子的,于是她松了口:“好吧,折腾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
反正她昨晚也睡过棺材盖了,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
你们现在就圆房吧!”
“现在?
!”
别说徐洋了,就连我也愣了!
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我刚经过一战,就马上下一战?
就算卖身的,也要休息的呀!
徐洋母亲没在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可她出去后,却把门反锁了!
那意思,竟然是要我和徐洋就地圆房?

这这这…… 你好歹给张床、给张被子,再不济,把那12个牌位撤掉啊!
在人家灵前,想做啥呢?

徐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有点意思。
他在我身边跪了下来。
我顿时绷紧了身体。
接着,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膝盖上,我顿时白了脸。
不管刚才逢场作戏是怎么样的,但身体的反应还是诚实的——我并不愿意被他碰!
徐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走到了门口,敲敲门,语调温柔:“晴儿,帮开一下门。”
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徐洋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的——门外哪里有人帮他开门!
是门自己开的!
对了,“晴儿”,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我抬起头,朝供桌上看去,扫了一眼,终于在第7个牌位上看到了类似的名字:“方晴儿。”
难道徐洋叫的“晴儿”就是这个死去的“方晴儿”?
刚一想完,便突然有一阵阴风吹过我耳边,我猛地一抖,四处张望,可这小祠堂里除了我,就只有那13个灵牌了。
我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可我又很明白,一个密闭的屋子哪儿能来风?
这世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然,谁给徐洋开的门?
* 我呆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动静,这应该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了。
于是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挪到柱子边,想接着柱子磨掉绳索。
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每当我背对柱子,准备要磨绳子的时候,就总有一阵冷风把我吹倒,就好像有人推开我一样。
刚开始一两次,我没当回事,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心底发麻了,尤其是面前还摆放着整整齐齐的12个牌位…… 该不会是“她们”盯着我吧?
我越想越害怕,突然啪嗒一声,供桌上末尾的空白灵牌倒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这时才想起来,温如歌说过,那牌子是我的,那该不会是徐洋的“前妻”们在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可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好笑,这些女子都是被徐洋害死的吧?
她们死后变成鬼后,难道对徐洋就没有一点怨恨?
反而还帮他?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祠堂门开了。
徐洋母亲和温如歌进来了。
她们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徐洋母亲仍然是冷漠肃杀的样子,温如歌依然是傻笑嘻嘻的样子。
她们是送饭来的。
温如歌走在徐洋母亲的后面,双手捧着托盘,所有饭菜都用饭碗倒扣着,所以看不出她们送了什么饭菜来。
她们走到我面前。
徐洋母亲柔声问我:“昕昕,饿了吗?”
我不寒而栗,立马说:“不饿!”
徐洋母亲却笑着说:“怎么会不饿呢?
阿洋一顿饭不吃就饿得慌了,你定是饿了,我让你姐姐烧了些她的拿手好菜给你,权当是为了刚才的事向你赔罪。”
说完,她给了温如歌一个眼神,温如歌嘻嘻一笑,掀开了一个碗盖—— 那碗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是女子的手。
小巧,而且指腹上有明显可见的茧,一看就是经常看粗活的手。
温如歌笑嘻嘻的,可我很明白地看到她的右手齐腕断掉了,而且上面缠着的纱布上的血迹还是鲜艳湿润的,显然是新伤……这当然是新伤!
早上她帮我擦拭身体的时候,双手可还是好好的!
就分开的这点时间里,徐家人竟然砍了温如歌的手?

最恶心的是…… 这碗里的断手还冒着丝丝暖气,方才我以为碗里面红彤彤的是鲜血,现在看来,那其实是酱料…… “呕……”继死人肉后,我再一次想吐了!
温如歌笑得越是傻白甜,我胃里的翻滚就更甚了。
她傻笑着揭开第二个碗。
碗里是饭。
血染的白米饭。
每一粒米都染红了。
“吃吧。”
徐洋母亲柔柔地说道,“方才的事,我已经想通透了,你被绑得这么紧实,别人要对你怎样,你根本就身不由己。
这是疯丫头害你破的身,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地向你赔礼道歉才成。
我已经问过她了,到底是那只手破了你的身,我就砍了她的那只手。
幸好,她只用一只手碰了你,不然我就得砍了她的两只手,这样以后她就不好做饭洗衣服伺候我们了。”
听她说完,我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要我吃了这手…… 不!
温如歌勺起一勺血米饭,笑嘻嘻地递到我嘴边。
那腥味直窜上来,我忍不住吐了。
“吃呀,你吃呀。”
温如歌傻乎乎地说,样子竟有点着急了:“你不吃,妈妈就要打我了。”
但我怎么吃得下?
我努力地回避着递到嘴边的饭勺,反抗了一阵后,温如歌确实塞不进半粒米饭,而徐洋母亲脸色也完全沉下来了:“你不吃,是不原谅如歌了?”
我忍不住叫起来:“那你换个方式道歉啊!
用这种方式赔礼,谁受得起?”
这话给了温如歌启发,她惶恐地眨眨眼:“昕昕不吃,那我吃。
我帮你吃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就跪下来,大口大口地吃饭。
她这做法,更让我恶心了!
我不忍直视,闭上眼,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徐洋母亲开了口,语气松动了:“昕昕,你原谅她了吗?”
我看都不敢看,赶紧叫道:“原谅了、原谅了!”
接着,我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消失,我以为是她们都走了,于是睁开眼——屋里没了老妖婆的身影,但温如歌仍是跪在我面前,吃着她那…… 呕…… 我再次想吐,可要别开眼时,却意外地发现温如歌面色有异,她不再是傻乎乎的样子了,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露出一丝精光…… 她是又清醒了?
我有些讶异,而这时温如歌也嚼完了,她打了一个饱嗝,可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呕吐。
吃完后,她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接着,她踉踉跄跄地跑去关紧了门。
关上门后,她突然转身跑到角落里,扶着墙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我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心想原来她还是个正常人啊。
可下一秒,她又不正常了,因为她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强行咽下去!
如果那动作是咽的话!
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平复了下来,回了一点力气,身形和步伐都稳健了许多。
她快步走回到供桌前,把第2张到第12张牌位都倒扣了下来。
随后,她才走回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有些惊恐。
她仿佛看穿了我,于是停在了我五步之外,伸着脚尖把那两个碗都打翻了,这才微笑着和我低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要是会伤害你,刚刚也就不会替你吃了。”
这语调,倒是很正常!
我咽了咽口水,问:“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真傻,也不是全傻。”
温如歌说。
她转身回供桌前,把第1个牌位拿到我的面前给我看:“姑娘看到了吗?
我的名字少了一撇。”
我点点头。
温如歌说:“那一撇,就是我三魂七魄中的一魂。
这一笔没添足,所以那一魂就暂且留在我的身体里,所以我还能像个人一样苟活于世,但也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只有每日吃徐家白饭时,魂魄才会暂时回归体内,我才能短暂地恢复清醒。”
我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温如歌说:“我想救你。”
我哈哈一笑,不敢信。
温如歌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罗昕,现在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像没有。
“你能不能给我松绑?
然后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
温如歌把一样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急促说道:“藏好!
今晚那人若再来,你就将这东西交给他,他看了就会救你离开的。”
“这是什么?”
我想问,可双手被绑在身后,根本看不到温如歌塞到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塞进手里面的是一条细小的木棍状的物品,刚好可以藏在拳头内。
而再看温如歌。
她, 又傻笑了!
看那眼神,似乎又变回傻妞了!
我知道她清醒的时间很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都还没问今晚要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难道,是昨晚对我用强的人?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徐家的祠堂,而徐洋和他家人却不知道昨晚那人的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人是温如歌找来的!
那人是谁?
他真的能把我救出去吗?
眼前,傻妞温如歌已经重新收拾好了碗筷,摆正了供桌上的灵牌,出去了。
等再次见到人,那是几个小时后了。
这次进门的是三个穿红衣服的婆子,进门时身姿摇曳,笑脸相迎,好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这些婆子是来给我弄新娘妆的,所以她们松开了我。
我恢复自由后,本想推开她们,硬闯出去的,但没想到被绑的时间久了,我周身的气血变得不活络,全身都是软麻的。
所以我只好放下了要逃跑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藏好温如歌塞给我的小木条,等到晚上那人再来时,向他求救了。
她们给我弄了一下午才弄好,是个仿古代的新娘妆,最后她们在我头上盖盖头就走了。
等“吉时”到时,徐洋来了。
他牵我出去拜堂,我头被盖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一切都是顺着他走。
在拜堂的时候,我听到周围的宾客都在低语:“这都第13个了,徐家的媳妇都活不到3个月就会意外身亡,不知道这次的这个能不能活下去?”
我听后想起了祠堂里的那些牌位,不由得心生惧意。
拜完堂,徐洋牵着我进了一个房间——不是那摆满牌位的祠堂,而是另一间房,因为有床!
徐洋把我放到床上后,在我脚腕上扣上铁镣后,就出去了,应该是要去应付宾客们了。
我像个古代新娘一样,乖乖地坐着,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那人很快就会来了,因为天色已晚。
也不知等了多久。
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摸了进来,顺着我的腰线,缓缓抚摸到我的肚脐眼。
这感觉……是他!
昨晚那个人,又来了!
我马上就想把藏在拳头内的小木条交给他,但他以不容拒绝之势把我推倒在床上,解了我的衣服,很快就挤进来了。
和昨晚不一样,今天他倒是愿意触碰我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冰凉的手掌抚摸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努力反抗着,但过不了一会儿就沉沦在他的节奏里,不由自主地摇着腰肢去迎合他。
等他尽兴的时候,我也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努力寻找他的手,把小木条塞到他手里,他起初不想接,但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拳头,喊道:“救、救我!”
他这才停了下来。
我立马如一条咸鱼般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半晌,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是你的诉求?”
我大声说:“是!
救我!”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出卖肉体还是什么的,只要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就行!
这个徐家草菅人命,那个老妖婆能为了一点点小事就砍人的手,逼人食之!
太可怕了!
我要离开这里,不管是付出什么样代价都好!
我把背上的男人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就是想要女人吗?
我给他就是!
强烈的求生欲在我的胸腔里爆发,我猛地起身,把男人掀翻,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到了他的身上!
一片红盖头从头上落下。
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出乎意外的,竟是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他看起来有丝冷肃,但眉宇中尽显正气,看起来像是个正直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我以为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挑了一下眉:“坐上来,自己动?”
我脸一红,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是!”
我紧张地一边动手,就一边抖着嘴唇哀求他:“救我出去!”
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说不清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只有取悦了身下的这个男人,我才有机会逃出去!
所以我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不知道他究竟对我满不满意,因为他的表情自始自终就没变过!
没几下功夫,我终究还是不争气地瘫在了他的身上,他扶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吐了两个字:“笨、拙!”
那就是不满意咯?
下一秒,他突然冲刺起来,我大叫,很快就进入新一轮的沉沦。
也不记得他要了我多少次,这番体验和昨晚完全不一样,昨晚上他是个不管我死活的要法,今天就是个磨人的要法,每当我承受不住刺激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就停下来,亲吻我的脸颊,咬咬我的耳根,等我缓过劲来时,他又重新开始了。
所以,当徐洋应付完宾客回新房来时,我是清醒的。
真的……清醒!
房门开启、徐洋跌跌撞撞的步伐,让我瞬间从沉沦中清醒了过来,可那人却按着我的腰,完全不松手。
我感到无比羞耻,这都算怎么一回事呀?
和一个男人拜堂成亲,然后在那个男人的新床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
虽然我已经不可能再爱徐洋了,可这也算是“捉奸在床”了吧?
身下的人不肯住手,难道是邀请徐洋一起吗?
我挣扎着离开,这个挣扎动静变大了,所以我感觉到徐洋的醉鬼步伐变了,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了!
要是现在让他发现,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徐洋撩开了帘帐。
我身下的人消失了。
是的,凭空消失了。
就在一瞬间!
我脑子一片空白。
徐洋都变得不重要了。
我脑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刚刚还在我体内的人,突然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这时我突然想起他的身体异常冰凉,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是从我背后来…… 难道,他不是人?

就在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强烈冲击而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徐洋冲过来紧紧地抓住我了,他双颊醺红,酒精增长了他的怒意,抓着我手臂的手指几乎掐进我的皮肉中!
“是谁?
谁做的?
那个男人呢!
!”
徐洋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
我惊恐地哭了出来!
我也想知道刚刚和我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洋见问不出我什么,就用力地推开了我,然后在房里面翻箱倒柜地寻找了起来。
每发出一次声响,就像是雷声击在我心上一样,我知道,他如果在房间里找不出第三人的踪迹,那受难的人就是我了!
温如歌,你找来的人真的会救我吗?
会救我的人,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丢下我不管?
他,究竟是人是鬼?


他,究竟是人是鬼?

----------------- 终于,徐洋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结果什么都找不到。
他怒气冲冲地走回到床边,指着我的鼻子问:“罗昕,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把那个人藏哪了?
!”
“我不知道!”
“到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敢包庇那个男人!
罗昕,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完他把我从床上抓了下来。
我想反抗,奈何刚和那人做完那事,身上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被徐洋强行拖到门口时,脚跟一疼,是那扣着我的脚镣!
徐洋呸了一声,放下我,蹲了下来。
这时候我真怕他会像对待温如歌一样的无情地砍了我的脚,但幸好他这时没想起这么一回事,只是拿出钥匙打开了脚镣,然后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了出去。
我一路惨叫着,被拖进了祠堂里。
徐洋翘起一块地板,原来下面竟是一个暗室。
他把我拖了下去。
地下室墙壁上点有烛台,在烛火的照耀下,我看清了——-这哪里是个地下室呀?
分明就是间墓室!
下面整整齐齐摆着12具棺材,难道是供桌上的那些可怜的女子?
没有第13具棺材…… 看来徐家一开始并没有准备杀我!
徐洋把我按在一个棺材上,急赤白脸地冲我吼道:“贱人!
你们都是贱人!
我对你们不好吗?
为什么一个个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该死!
你们都该死!”
怒吼着,他掐住我的脖子!
就在我快掐得我快断气的时候,徐洋松开了我。
我滑了下来,等我从痛苦中缓过劲来时,只听到“哐当”一声,徐洋已经离开了地下室,并且关上了门。
我吃力地撑起身体,爬到门边,用手推了推,门是从外面关上的,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我害怕地哭了起来,不停敲着门喊救命,听不到人声我就喊温如歌!
但喊到嗓音沙哑,也没有任何人来就救我!
渐渐的,我身心疲惫,支撑不了太久,就趴在楼梯上睡着了…… ……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突然一阵冷水泼到我的头上,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眼前站着四个人!
徐洋一家四口都来了!
他们围在我面前,个个脸黑如煞神,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泼!
又是一瓢冷水泼到身上,和徐家三尊黑面神不一样,只有傻妞温如歌把泼水当好玩的,浇了一勺又想再来一勺。
“人醒了就不用再泼了。”
徐洋母亲说。
于是温如歌住了手,蹲下来,自己玩水。
我身上湿漉漉的,又冷又害怕,不禁抱紧了身体……衣服?

我身上怎么会有衣服呢?
洞房时,其实衣衫半解,被徐洋拖出来时还穿着一件上衣和扯着一张被单遮羞。
可现在,我却是穿着一套完整的衣服!
不仅穿着一身完整的衣服,我处的地方还不是楼梯,而是地板上!
被单折成两半,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我都已经睡着了,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了,那就只能是别人做的。
我可不相信,徐家人会那么好心地帮我换一套衣服,还帮我垫被子。
难道是温如歌换的?
除了温如歌,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徐洋母亲黑着脸问我:“和你苟合的野男人是谁?”
我哆嗦着说:“我、我不知道!”
“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
“你没把人藏起来,难道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消失了?”
“他就是凭空消失了啊!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但他确确实实就是消失了呀!”
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前一秒身体还紧密相连的人突然就蒸发了,现在想起来我还害怕呢,你问我,我又找谁说理去?
“那就是鬼了?
一般的鬼进不来我们家,你是怎么把那只鬼招来的?”
徐洋母亲语调平静,突然说出“鬼”这个字眼,她竟然没有半点吃惊!
“我不知道。”
我恐惧地摇摇头,在过去20年里,我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存在!
可那人、那人就是在我的眼前突然蒸发了呀!
徐洋母亲问:“昨晚在祠堂破了你的身的,是不是他?”
“我不知道。”
我用了1秒的时间迅速地做了一个判断,现在情况不明、敌友不明,我绝不能做猪队友,把有可能拯救自己的“人”出卖了,所以,能瞒住的……一定尽量瞒下去!
我说:“昨天晚上那人从背后袭击我,我根本就不能回头看究竟是谁袭击我的,我以为是徐洋,毕竟在这里,除了徐洋,还能有谁对我做那种事?”
徐洋冷声说:“可白天的时候,你却说是我姐姐破了你的身?”
“我、我被吓坏了,就随便说的。”
“随便说……”徐洋母亲气极反笑,“就因为你这随口一说,就害得我可怜的如歌背了莫须有的罪名!
害她失了右手!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你害她失去右手,现在应该赔她一只手吧?”
这老妖婆!
她说砍手就一定砍手的!
我惊恐地抱住了右手!
徐洋的父亲跳了几步,跳到我面前,抓出我的手。
真难想象,一个七八十岁、枯瘦如柴的病秧子老头手劲竟然那么大!
我甚至觉得他不需要刀都能折断我的手!
咚!
突然一声巨响!
别说是我了,就连老妖婆和徐洋也吓了一跳!
继“活人”蒸发之后,我又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徐洋一家子的身后,一具棺材立了起来!
自己立起来的。
那一声“咚”,就是棺材着地时撞出的声响!
“是晴儿的棺材!”
徐洋苍白着脸,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罗昕穿的也是晴儿的衣服。”
what!
我穿的是死人的衣服?

“晴儿”这名字好熟悉,徐洋好像当着我的面叫过,我当时看了,供桌上第7个牌位的名字就是“方晴儿”!
而这棺材阵和牌位摆的一模一样,立起来的也正好是顺数第7位!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

徐洋母亲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这就只是个普通丫头,随便一吓就吓成这样了,谅她是没有胆气去扒死人衣服给自己穿上的。”
徐洋问:“总不可能是晴儿自己跟她换的吧?”
“当然也不可能!”
徐洋母亲从怀里掏出一张符,递给徐洋:“拿去把门口封住!
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竟然敢在我们家逗留,还胆敢抢我们家的准媳妇!”
“嗯。”
徐洋拿了符,快步走上去,关好地下室的门后,贴上了符。
我心里无比震惊,看了看在一边玩水的傻妞,看她这傻乎乎的模样,可能真的不是她帮我换了衣服,难道是那个“人”把我从楼梯上抱下来,并给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呃……死人衣服!
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是“他”,让棺材立起来的!
但为什么偏偏是第7个棺材?
难道,“他”藏在里面?
“冥火引路,七星锁魂,断黄泉,关关门!”
徐洋母亲手指捏出奇怪的形状,念念有词,话音一落,周围墙壁上的烛火逐一变成了绿色,室内的光照瞬间变得森然起来。
这下我明白了,徐洋母亲是个懂妖术的老妖婆!
老妖婆森然道:“别鬼鬼祟祟的藏着了,出来!
别让我施法把你打出来!”
静。
一点异样都没有。
可谁都明白,“他”,就藏在这地下室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半天等不到回应,老妖婆冷哼一声,对自己丈夫使了一个眼色后,那老头就放开我,朝棺材蹦去。
蹦?
正常人走路怎么会是蹦的?
难道……?
我回忆起徐洋父亲蜡黄僵硬的脸色,发直的眼神,如钢铁般的手指……他难道不是人?

可他却一直和他妻子同进同出,出现在别人面前!

想到之前拜堂时,宾客那么多,徐洋的死人父亲还坐在人前接受我和徐洋的跪拜,而众人还谈笑风生,没有一人察觉到徐洋父亲的异常,我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掉了一地!
徐洋父亲蹦到棺材前,直直地抬起手臂,正要打开棺材盖,棺材盖却突然轰然倒下,将他给压倒了!
一具俏丽的女尸出现在眼前。
她模样看起来十四五岁,五官端正可人,若能再多活几年,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女生,可这也说明了,徐洋找媳妇是连十四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的!
可耻!
而让我最吃惊的是…… 她穿着我的新娘上衣。
还真的是和我换了衣服穿!
老妖婆受惊地退了一步,很快就镇静下来了,她做出了另外一个奇怪的手势,指向棺材盖,那老头就推开棺材盖,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起来后,老妖婆就驱使着他朝方晴儿攻去。
这时候,方晴儿突然睁开了眼,大吼一声,一巴掌朝老头扇去!
老头飞了。
这一幕,是让徐洋母子俩都吃惊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吃惊什么,总之就是惶恐。
老妖婆拿出一个铃铛,用力地摇了起来,其他棺材盖就开了,一具具女尸跳了出来,除去方晴儿,一共10具,每具女尸额头上头都贴着一张黄符,看年纪,她们最小的十岁,最大二十左右!
徐洋真无耻,十岁女孩都不放过!
她们和老头一起围住方晴儿,看来是要以多欺少。
我担心方晴儿年纪小,会寡不敌众,可很快事实就让我不要担心,那小姑娘凶得很,那么尸体要掐她,她却像个大力士一样,把尸体们当做沙包一样随便扔摔,竟然没有落于下风之势,甚至还有碾压全场的势头!
就在我以为方晴儿要赢的时候,老妖婆突然咬破手指,在铃铛上画了个符,再次摇起来的时候,尸体们变得更加凶悍,刚刚方晴儿能甩开的尸体再也甩不开了!
女尸们抓住了方晴儿!
老头大吼一声,扑上去,抓住方晴儿的头,用力一扭,就硬生生地将方晴儿的脑袋给掰断了!
而其他女尸也一同发力,撕碎了方晴儿的身体!
“呕……”看着一个人在面前四分五裂,我忍不住吐了。
老妖婆一屁股坐到地上,竟然是脱力了。
“快、快离开这里!”
老妖婆说。
徐洋应了一声,赶紧扶起她,朝门口逃去。
他们逃到门口,却打不开门!
这是他们家,他们一家人都进来了,又怎么可能有人在外面反锁呢?
所以到底是谁关进了门,不让他们逃出去,就不用我说是谁了吧?
看着他们惊恐无助的样子,我终于有了点爽快!
可我没爽多久,徐洋就惊恐地问:“妈,怎么办?”
老妖婆的视线落到了我身上,恨恨地说:“把那丫头带上来!”
我脸色一变,知道我要倒霉了!
就在徐洋刚要转身下来的时候,“啪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
我顿时无语。
那只鬼看起来很牛逼啊,我以为“他”要将恐吓进行到底,但没想到连一秒钟都不坚持就直接给徐家开门了!
徐洋母子马上逃了出去。
我以为这事暂时就这么告一段落了,下一秒就被徐洋父亲给捉了起来。
我反抗了一下,发现他全身僵硬无比,力大无穷,抓着我就像提个小鸡一样!
真难想象拥有这等怪力的死老头刚刚竟然被一个十四五岁的方晴儿打得跟小孩儿一样!
死老头抓着我上去,那些女尸也跟着上去了,就像举家逃难一样,逃出了地下室。
上去后,我见到了徐洋母子俩,他们的样子有点搞笑。
他们全副武装,身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物件,好像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老妖婆手里抓着一把铜钱系成的小剑,而徐洋手里抓着一柄桃木剑。
全,对准着我。
但我又不是鬼,拿这些东西对准我是没用的。
所以他们其实防的是“他”!
“把他叫出来!
不然就杀了你!”
老妖婆紧张地说。
我眨眨眼,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后,就变得镇定了许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我叫谁出来?”

老妖婆紧张地叫道:“当然是那个和你有夫妻之事的男鬼!
我知道他还没走,他就在你身边!
!”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怎么叫他出来。”
下一秒,我的脑袋就被掰了开去,一对尖尖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脖子大动脉上!
是那个死老头!
年纪那么大,怎么牙齿还没掉光?

“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僵尸吗?”
老妖婆阴森森地威胁道,“我老伴死前嘱托我一定要将他练成僵尸,这样他就能世世代代的守护我们徐家子孙了!
你想不想被他咬一口,然后变得跟他一样呀?
!”
“不想不想!”
我赶紧叫起来。
就算我平时不信邪,但也不是没看过僵尸电影,电影里面都是这么演的,人只要被僵尸咬一口,很快就会变成僵尸!
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死那么早啊!
“那就叫他出来!”
老妖婆说。
我叫道:“那个谁!
你出来啊!
是个男人,你就不要躲躲藏藏啦!
我知道你打得过他们,你快出来痛痛快快地和他们打一场啦!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救我!
快出来救我啊!”
可不管我怎么喊,那个谁就是不出来!
我只能无奈地看向老妖婆,有点求饶意味地对她说道:“你看,那谁根本就不是我想叫就能叫出来的,阿姨,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那就不要怪我了!”
“咦?
!”
我脖子一痛,那僵尸牙就要刺穿我脖子了,这时候,一个黑色球球状的东西飞了起来!
是人头!
是死老头的死人头!
可他,还在紧紧抓着我的身体啊。
我好想哭,这老头脑袋都飞了,可身体还像个铁箍一样紧紧抓着我的身体!
拜托,你就不能够正常一点倒下去吗?

老头掉脑袋这件事让老妖婆变得无比警惕,她冲我吼:“马上叫他出来!
快!”
话音一落,我感觉老头的手动了,抓得我更疼!
怎么会?
他脑袋不会已经被割掉了吗?
身体还会动?
就这么一秒钟犹豫的时刻,老头又多加了一点力道,他的指甲已经抠进我的皮肉里,流出了缕缕鲜血!
我不敢再犹豫了,赶紧叫道:“我不会!
如果我能把他叫出来的话,他会不出来吗?
你没明白吗?
他就在这里,就算你抓着我威胁他,他也照样可以把你们当做蝼蚁一般捏死!”
老妖婆怒了:“杀死她!”
老头松开了我,然后掐住我的脖子!
可我并没有感觉太久的痛苦,因为,老头的手断了!
手断了,但还掐在我脖子上。
那手硬得很,我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老头的手从脖子上掰了下来!
这时我看到徐家母子脸色已经白得可以跟女尸们有得一拼了,之前是我担惊受怕,现在是轮到他们担惊受怕了!
徐洋扶着他母亲坐下,惊恐地问:“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鬼一直都在这里,他一直不出来,我们就只能一直被动下去,你快想办法逼他显形啊!”
老妖婆绝望地说:“没用的,这个鬼道行太高深了,我们全家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你爸爸已经是个僵尸了,僵尸刀枪不入,他还不是照样把你爸爸当白菜切?
晴儿死后化鬼,尸身无法炼化,他竟然能驱使晴儿的尸身与我们一斗,若不是我加了精血,你那十娘子再加你爹都比不过一个无法炼化的晴儿呢!
可见其道行之高深,远在你妈我之上啊!”
徐洋脸立即拉了下来:“都怪你,过去练什么尸?
还说鬼不如僵尸厉害,现在呢,你看都看不到他,还怎么打?
早知道这样,以前你就专心炼鬼就好,去炼什么尸呢!”
老妖婆自知理亏,就闭着嘴不说话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徐洋问。
老妖婆摇摇头,显然也是没了主意。
她的眼神飘到了我的身上,但并没有锁定我,看样子是还想打我的主意,但可能因为老僵尸出了多次意外,而让她明白了这招是没用的,所有她也没有继续对我动手了。
祠堂里无比寂静,静得都能听到我们四个活人的呼吸声了。
等等…… 老妖婆和徐洋坐在一边,束手无策。
老僵尸被分尸了。
小女尸们没有指令就不会动。
最重要的是—— 他们现在不敢动我啊!
谁动我,谁就死!
那现在岂不是最佳的逃跑时间?
我看徐洋母子都没有控制我的**了,于是就偷偷地朝门口挪去。
就在我以为他们不会管我、我要打开门逃出去的时候,徐洋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个箭步抓住了我:“贱人!
想跑?”
“阿洋!”
老妖婆紧张地叫了起来。
我本能地反抗徐洋,扭打了几下后,我刚想说就你也敢碰我?
不怕跟你爹一样下场?
这时老妖婆叫了起来:“阿洋!
抓住他!
那鬼不杀人!”
what?
我懵了一下,徐洋突然壮了胆子,下手更狠了,朝我呼了几个大耳光,呼得我是两眼冒金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徐洋扭到他母亲面前了。
徐洋母亲激动地说:“那鬼厉害是厉害,但他看样子是个守秩序的鬼,他不会向活人动手,不然,就你刚刚碰那丫头一下,早就被断手断脚了!”
徐洋问:“为什么会这样?
这世上哪有鬼不杀人的?”
“这世上确实有一种鬼,是镇天下阴邪,却是万万不能和活人动手的。”
“什么鬼?”
“阴差!”
我想起来了,温如歌确实称呼过那鬼为“阴老爷”,难道“阴”并不是姓,而是官名?
温如歌招来的是阴差?

可招阴差来有什么用呀?
我倒宁愿招来的是一个冤魂厉鬼,能打能杀,该多好?
现在反而是被老妖婆看破了玄机,威慑力不再有,那我还不是砧板上的一条咸鱼?
老妖婆说:“阴间的差人向来都是选取品行高洁、亦或是天资非凡之流,他们直接受用于阎王爷的调令,是为阴间秩序的执法者,所以比起寻常鬼魅更需要守规矩,如果那阴差对我们活物动手,那就是知法犯法,带头坏了阎王爷定下的规矩,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阎王爷也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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