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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俏农媳

七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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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柳欣鸢陈蕊   更新: 2022-05-07 08: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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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柳欣鸢陈蕊《锦绣田园俏农媳》讲的是21世纪的营养师柳欣鸢,无辜被害,一朝穿越成了古代乡村傻姑娘!凭借穿越福利随身空间,柳欣鸢带着可怜的父母过上了好日子晚上躺在床上数钱的时候,却被一只长臂将她搂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娘子,天色已晚,我们造人吧"

第1章

精彩节选


无边的黑暗中柳欣鸢只觉得眼皮黏在了一起,难以睁开。

耳边是嘤嘤的哭声和女人的喋喋不休,突然一股记忆钻进她的脑中,头痛欲裂之间,她好似看见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短短的年华。

身上的束缚好似忽然解开,柳欣鸢觉得一阵轻松,猛地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眼前,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正对着一个哭啼不停的女人横眉冷对。

柳欣鸢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那泼辣妇人是她的婶婶张秀秀,而被数落的正是她的亲娘陈蕊。

“不是我这做弟妹的说你,怎么教的孩子,我们大龙说了,瞧见欣鸢跟村里的混混勾肩搭背亲亲我我,这才顾不上什么姐弟长幼,想劝劝她,谁承想这丫头命短,竟跌进池塘里去了。

我们家大龙可是为了你们家好,就是传出去那也是大义灭亲的好事,不然别人都说柳家大房出了个不干不净的,还不是你们面上无光。”

张秀秀上下嘴皮子一碰,晦气话一串一串的往外跑,陈蕊哪是她的对手,此时被气的面色发青,哆嗦的不行,争辩道:“我们欣鸢平日最是懂事,怎么可能去欺负大龙,再说今早大龙来叫她出去玩,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欣鸢出事了,你怎么还能这般诬蔑她。”

俩人吵的坐在后面破板床上的柳欣鸢头疼,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柳大龙是她堂弟,不过十一岁,却处处欺负她,今早也是因着原主被骂还嘴两句,就被他推进池塘溺毙了。

暗暗收紧了拳头,她在心中发誓,定会替原主讨回公道,这般极品亲戚,真是欺人太甚!

思及此,她张嘴咳了咳,陈蕊惊喜的回头,见她坐着,连忙到她身边:“欣鸢,你没事?可吓死娘亲了。”

说着又掉下眼泪来,柳欣鸢拍拍她的手,虚弱说道:“婶婶刚刚的话,我听的真真的,你莫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便在这颠倒黑白吧?”

婶婶伸出肥腻的手抹了下鼻尖的汗珠,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醒了最好,还不快跟你娘说说,你是不是和那混混牵扯不清,大龙好心说你两句,你反倒要动手,这才跌进了池塘。”

柳欣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扯了扯脸皮,说:“婶婶说笑了,分明是弟弟辱骂我和娘亲,我气不过争辩几句,这才被他推进池塘,至于那混混,更是子虚乌有,分明是他找来欺负我的!”

其实张秀秀也不是非抓着这事,本来她今日过来是因为街头巷尾传开了,说是柳家的小白菜终于被亲堂弟欺负死了,她怕面上不好看,这才过来,想让陈蕊承认是柳欣鸢失德在先。

不过这丫头命大,在水里漂了这么久一点事都没有,她也懒得再在这里费口舌,于是不屑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就会胡搅蛮缠,既然欣鸢都没事了,我也不在这呆了,没那功夫。”

说完就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柳欣鸢打量陈蕊,见她确实如记忆一般软弱爱哭,心下有些无奈。

“娘亲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娘亲是太高兴了,太....呜呜呜呜.....”

眼见着陈蕊越哭越厉害,柳欣鸢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来,撒娇说着:“娘,我都饿了,您去给我做点吃的来,好不好?”

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这样撒过娇,她被自己别扭得一个激灵。

陈蕊听见这话好似大梦初醒,终于不再哭了,忙不迭地应承,起身出了屋子。

这时,柳欣鸢终于有机会看看周围环境。

他们家是大房,因爹爹生性木讷,不受奶奶喜欢,全家都挤在院子旁的矮屋里,旁边紧挨着鸡笼和猪圈,芝麻大小的地方,门口还被堆放着干草柴垛,简直转不开身。

她左翻右找好一阵,终于在一盆浑水中勉强见到了自己的模样,鹅蛋脸,柳叶眉,杏眸桃腮,算不得妩媚多情,但却有股典雅清隽之意。

柳欣鸢点点头,和上辈子长相差不多,这具身体只有十四岁,足足比前世年轻了七岁,也算是捡了便宜。

看着看着她突然眼前一花,竟来到了一处人间仙境,蓝天碧草清泉,还有一大片田地,和几颗果树。

柳欣鸢面上有藏不住的惊讶,她往前走去,将手放在泉眼,凛冽的凉意让她明白这一切不是幻觉。

“我的天,这不会是随身空间吧?!”


她的穿越不是偶然,白无常说了,她魂石漂泊无法入轮回,这才安排她来此续阳寿,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看过的小说中的极品外挂也能砸在她的头上。

原先因来到陌生之地的不安,也遣散了不少,她伸手摘下一个果子,直接咬去,又酸又甜,她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水果,带着纯天然的果木香气。

虽然开心,但她也怕娘亲突然回来,便准备出去。

“出去!”

“离开!”

“芝麻关门???”

一连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回去,就在这时,她转身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离开请摸我!”

柳欣鸢将手放了上去,下一秒就回到了刚刚的破屋里。

“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么想着,她按下心中激动,躺回了床上。

柳欣鸢躺回去没多久,陈蕊便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她的爹爹柳仁德。

“欣鸢,你怎么样了?”他的口音有些奇怪,黢黑的脸上满是担忧,可以看出是个很老实的人。

她摇摇头,说:“爹爹,女儿已经没事了。”

柳仁德一接到她出事的消息就往家赶,直到此刻那颗提起来的心才踏实下来。

“来,欣鸢,把这碗鸡汤喝了,补补身子。”一旁的陈蕊端过一碗汤,大片的油脂浮在表面,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洒出来一星半点,毕竟她已经大半年没见过荤腥了。

柳欣鸢也奇怪,她记得家里是没有多余的钱买鸡的,便问道:“这鸡是哪来的?”

陈蕊眼神有些闪躲,支吾道:“这是……是……你叔叔给的,让你补身子的,快喝吧。”

她也没多想,把鸡汤往二人那边推了推:“一起喝,不然我也不喝了。”

柳仁德和陈蕊拗不过,一人喝了一小口,又将碗放到她的手里,柳欣鸢知道二人肯喝一口已经不容易了,也没再推辞,将汤喝的一干二净。

“欣鸢啊,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要记得,无论如何大龙也是你的弟弟,身为长姐要多让着点他。”

踌躇许久,柳仁德还是开口说道。

她一听差点气乐了,敢情原主命都没了,还得谦让弟弟?那柳大龙明知道她不会水,还将她推进池塘,怎么不见他有半点姐弟情谊。

“爹这话说的不对,若是他确实拿我当姐姐,我自然爱他护他,可是在他们一家眼里,咱们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只知道得寸进尺,不觉得有什么让着他的理由。”

柳欣鸢淡淡说道,柳仁德和陈蕊却像是听见了大不逆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爹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往日的宽厚大度都到哪去了!”

“宽厚大度是相互的,爹,恕女儿直言,百善孝为先固然不假,但愚孝,便是个冤大头了。”

柳仁德一听这话,心里最受伤的地方被戳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

陈蕊一把将他拉住,直说好话,他看着欣鸢,吭哧半天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了。

“娘,我是不是说的过分了?”柳欣鸢喃喃说道,也怕自己真的伤到他。

陈蕊摇摇头,这些话她也说过,可柳仁德是个牛脾气,死脑筋,这辈子恐怕也改不了给他弟弟当牛做马的习惯了。

“嘭嘭嘭——”

突然大门被敲地作响,一个粗粝的大嗓门响起:“老大家的,开门!”

听见这声音,陈蕊缩了缩肩,来人正是她的婆婆,柳欣鸢的奶奶,王芳芳。

她小跑过去将门打开,一个肥硕的身子挤了进来,差点将她带倒。

不得不说王芳芳这身材和张秀秀真是如出一辙。

“娘,您咋来了?”陈蕊低着头问道。

王芳芳剜了她一眼,指着她鼻子问道:“干什么来了?我问你,鸡笼里的鸡呢?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你手脚够麻利啊……”

陈蕊支吾着没说话,任由王芳芳喷着口水。

柳欣鸢这才明白,这鸡根本不是叔叔给的,是娘亲自己偷回来的,又感动又心酸。

“奶奶,这鸡确实是我吃了,跟我娘亲没关系,是我贪嘴。不过,弟弟将我推进池塘,险些溺死,我喝完鸡汤,应该不过分吧。”

王芳芳一听也来劲了,张嘴就骂:“小蹄子,还挺牙尖嘴利,那鸡是给你弟弟补身子的,你吃简直是糟踏,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要是不给我把鸡吐出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欣鸢无谓一笑,说:“这事真是新鲜,要不咱们去找大家评评理,看看弟弟将姐姐推进池塘,这事当不当的起一只鸡。”

王芳芳被她三言两语气的直哆嗦,陈蕊站在一边,说什么也不是,急的团团转,一直给她使眼色。

“行,我不跟你掰扯别的,就说这鸡,是你叔叔买的,你没问过他就吃了,就是偷盗,要么你把鸡钱掏出来,要么你就去村口跪着跟他道歉!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还了得?”

说完,王芳芳得意一笑,自以为抓住了关键。

可惜柳欣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说:“好,给我三日,我将鸡钱还给他。”

王芳芳被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咯咯笑起来:“你没疯吧?一只鸡二十文,你上哪弄去?”

陈蕊也小声地劝她,让她服个软,跟叔叔道个歉算了。

可惜柳欣鸢也是个倔强的人,继续道:“我没疯,三日后,定会还钱。”

见她如此,王芳芳以为是陈蕊有什么私房钱,绿豆大的眼睛提溜一转,便道:“三日?要是三日的话,得加上利息,四十文。”

陈蕊听见更急了,刚想说话就被柳欣鸢拉住了。

“好,就四十文,奶奶请回,好走不送。”

“你!哼,三日后看你怎么哭!”

不论是三日后还钱,还是她下跪道歉,王芳芳心里都快意,所以此时也痛快地便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脸淡定的柳欣鸢,和快急哭了的陈蕊。

“欣鸢啊,都是娘不好,光想着给你补身子,要不娘去给你叔叔认个错,你也去给你奶奶服个软....”

“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好啦,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陈蕊见她小脸苍白,便没再多说,心里暗暗决定,三日后若是没有法子,就是舍下脸也得求着老二家原谅。

她和柳仁德一样,对于是柳大龙将欣鸢推进池塘的这件事,都选择性遗忘了。

待她走后,柳欣鸢再次进入了空间,上次太匆忙,这次可得好好看看。

坐在松软的草地上,随手摘了几个果子吃,她真有种一辈子都不出去的冲动但也只能想一想。

这次,她之所以答应还钱,就是因为手握空间,走近田地,发现立着的木牌上写着四个字:日播夜收。

这一发现可给欣鸢高兴坏了,也就是说,在空间种植作物只要一日便能有收成。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田地小了点,这么想着她又暗骂自己一句贪心。

捧着泉水猛喝了几口,她便出了空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睡便是一夜。

次日天光大亮,柳欣鸢跟陈蕊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根据记忆得知,柳家村位置偏僻封闭,只有一条大集市,直通着镇上。

她今日的目标便是集市,要想挣钱,必须先了解当地的经济。

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裙,柳欣鸢身姿挺拔,与往日的阴沉大不相同,美貌中夹了几分英气。

走过一个岔口,突然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处,冲她喊道:“这不是欣鸢嘛,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怎么样了?!”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叫阿三,是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自从偶然遇见她后,就非要让她跟了他,上次见面为了脱身,原主假意称考虑考虑,没想到再见就是今日了。

柳欣鸢计从星来,狡黠道:“阿三哥哥,我呢是很想嫁给你,但是我家婶婶不让啊,她说了你不过是个小混混,配不上我。”

一听这话,阿三急了:“好个刁妇,你放心,我定会说服她,娶了你的!”


说着他一脸色眯眯地凑过来,想要揽住她的肩头:“好妹妹,你早晚是我的人,不如今日就从了我,咱俩好事成了,那婆娘也不好说什么。”

柳欣鸢后退一步,额头沁出了细密汗珠,一边周旋着一边四下张望,见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这边避恐不及,心下有些惴惴。

那阿三见好说歹说她还是不为所动,面露凶光,一把拽起她就要往墙角拖去,紧急之下,柳欣鸢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猜想车上之人非富即贵,许是路过此地的客商,再瞧阿三那誓不罢休的样,一咬牙一跺脚狠狠朝他裆部踢去。

趁着空档,她玩命朝马车奔去,一把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

松了口气后整个人都傻了,眼前的男子白若羊脂,眉目深邃,姿容清雅,如雨后修竹,引人赞叹。

此时,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全是讶然。

“姑娘……你……”他轻轻开口问道。

柳欣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实在对不住,是因为有个混混想要轻薄我……一时情急这才……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我在前面路口下去就好。”

男子了然的点点头:“不知姑娘要去何处?”

“我要去大集市。”

“这么巧,我正好要去镇上,就在集市口将你放下吧。”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男子喊回车夫驾车,二人一路上没再说话,反倒使柳欣鸢自在不少,她时不时打量着男子的侧脸,说实话前世她就钟情这款,可惜还没交到如意郎君就穿越到这了。

“姑娘,到集市了。姑娘?”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她的心神。

柳欣鸢不由得红了脸,又道了谢这才下了马车。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赞赏,这姑娘倒是知礼数。

集市热闹的很,柳欣鸢跟这个嫂子那个伯伯的打着招呼,来这的都是村子里的人,不少熟面孔。

她一路逛下来,发现不是卖肉的便是卖菜卖粮的,一点稀罕玩意都没有,而且菜品卖相也不好,瞧瞧那小白菜干巴巴的样子,一点食欲都没有。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她发现大多数卖的都是野菜,心里有了打算。

回去的路上,穿了小路,在山林边上挖了不少婆婆丁,放进筐里,准备种在空间,明日拿去卖。

陈蕊得知她这一打算,表面支持,内心更加着急了,偏偏柳仁德这两日忙,回不来,家中的事她就更拿不了主意了。

“娘,你放心,我去看过了,集市都是卖这个的,肯定能挣到钱。”

陈蕊咽下嘴里的糙糠米,犹豫道:“用不用娘帮你?”

“不用,女儿可以的。”

饭后,她赶忙跑进屋里,进了空间,将婆婆丁的根埋进田里,又取了泉水灌溉,只见原本枯黄的野菜瞬间嫩绿了不少,将挖来的菜全部种下,柳欣鸢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看着一小片的绿色,她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只等明日去集市便可。

其实婆婆丁这类的野菜,虽然每家都可以自己上山去挖,但买的人很多,由于卖菜的起的都早,通常都是一片野菜地,过了早晨便寸草不生了,再者野菜卖的便宜,有些人家也懒得自己挖。

“卖菜喽,卖菜喽,新鲜野菜一文一把~一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一文钱你买不了上当……..”

一大早,柳欣鸢就背着野菜跑到集市上叫喊,她将婆婆丁分成一把一把的,放在布上,婆婆丁颜色翠绿,水灵灵的。

不一会就有人注意到了她的摊子:“你这菜,新鲜吗?”

“肯定新鲜,您看看这集市里,没有哪家能比我家的新鲜了。”她卷着袖子热情招呼着。

妇人想想刚刚见过的菜摊确实都枯黄叶瘦的,远没这家的菜好。

于是掏出一文钱给她,拿走了一大把。

柳欣鸢将钱贴身放好,继续吆喝着,不少人见到那妇人买的菜都问是从哪买的,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上午柳欣鸢这的生意好得不行,野菜也只剩下一小半了。

突然,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嚷嚷道:“欣鸢?哎呦,这不是欣鸢嘛!”


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挤进人群,凑到她身边咋呼着,柳欣鸢识得此人,正是邻居黄大嫂。

于是开口唤道:“黄大娘,您也来买菜啊?”

“啊,是……”其实她是来卖菜的,见这里生意好便过来打探一二,没想到柳家小姑娘平时少言寡语的,卖起菜来还真像这么回事。

再想想自家冷淡的摊子,她心生一计,掏出了一文钱给她,说道:“来,我也买把菜,算是支持一下你的生意。”

“好嘞。”柳欣鸢递给她一把野菜,爽快道。

谁料黄大娘接过菜,脸色却变了:“哎呀!这菜,这菜不对啊!”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本来围着买菜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菜咋了?”

“你倒是快说啊!”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地催着黄大娘。

柳欣鸢见状也收齐了笑意,正经道:“黄大娘有什么疑问便说吧。”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大娘不留情面了。欣鸢啊,我算是看着你长起来的,你怎么能弄这些毒菜来卖呢,真出了事可怎么办,你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黄大娘一手叉着腰,话语连珠,一嘴一个毒菜,周围人都狐疑地望着她。

“你们是不知道,我听人说过,这种菜之所以能这么新鲜是因为抹了药,人要是吃了轻则腹泻重则全身发热,厉害着呢。”

她这话倒是没瞎说,确实有这种药可以使菜翠嫩欲滴,可柳欣鸢的菜确实实打实从空间种出来,不仅一点问题没有,对人体还有好处呢。

“什么?真是毒菜啊?”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干些黑心的事,你家大人呢,赶紧叫过来。”

众人本来瞧她年岁小就有点信不过,再者她的菜确实太过新鲜,此时便都信了黄大娘所说的。

还有几个冲动的上前便要掀了她的摊子。

柳欣鸢挡在摊子前,冷冷开口道:“黄大娘没有真凭实据就这么说有些不妥吧。这些菜都是我挖回家又采露水洗泡的,自然新鲜,各位,我敢用生命保证,我家的菜没有一点问题,若是有谁吃出问题了,我负责到底!”

露水泡菜,确实可以保持新鲜,这下众人也不知该信谁了。

“欣鸢,大娘就住在你家边上,还不知道吗,你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突然就懂了露水保鲜的法子,还跑出来卖菜?我可是知道你叔叔是镇上做工的,弄点药来也不新鲜。”

所谓疯狗咬人,说的便是如此了吧。

柳欣鸢正欲开口,却听见人群一个声音道:“不对啊,这黄大娘也是卖菜的啊,摊子就在那边,别不是因为女娃抢了她生意,便过来泼脏水吧。”

说话的人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黄大娘为人素来刻薄,卖菜也总是缺斤少两,认识她的人都没什么好话给她。

这话一出来,众人也都了然了,不屑地笑着黄大娘,本来嘛,什么抹药啊,毒菜啊,听起来神乎其神的,在柳家村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黄大娘见事情败露,不得不夹起尾巴要逃。

“黄大娘,拿好你的菜。”柳欣鸢将菜递给她,懒得与这等蠢妇计较。

整整一日,柳欣鸢带来的野菜全都卖完了,足足挣了五十文钱。

“啧啧啧,爹爹整日在公田忙的脚不沾地,一月才领六十文,这么一想,我还是个小富婆了。”

柳欣鸢嘟囔着,走到一处卖猪肉的见到老板要扔下水,不由得馋起大肠的味道了。

“老板,这下水你是不要了?若是不要的话就便宜点卖给我吧。”

老板抬头见是她,笑呵呵道:“是你啊,我中午还在你那买菜呢。这下水都是吃不得的,你还是挑点别的吧。”

“不用,我就要这些。”

老板见她执意要买,也没再劝,五文钱就都卖给了她。

柳欣鸢没想到这儿的猪下水这么便宜,想到晚饭的滋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柳欣鸢进家门的时候,正赶上柳仁德也回来,见她真的掏出了四十文钱,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欣鸢,娘不是做梦吧。”


陈蕊捏着铜板翻来覆去的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意,柳仁德也颇为欣慰。

“能挣钱总归是好事,只是你还小,又是女娃,集市还是少去,要注意安全。”

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柳欣鸢的发顶,柳仁德虽然过于愚孝,但对她也是真心疼爱。

“欣鸢,这是什么?”陈蕊见她提着一个布袋便问道。

她笑了笑献宝似的道:“这是猪下水,一会我露一手,给你们做好吃的。”

见她兴致勃勃,陈蕊没告诉她下水难吃且涩,自顾去垒灶了,柳欣鸢将她劝出厨房,自己忙活着。说是厨房,只是用石头围起来的一块地方,可以做饭罢了。

将买回来的下水用粗盐搓洗干净,从空间拿出一个果子捣碎和着粗盐,将下水腌制起来。

将葱姜蒜切末,干辣椒和花椒炝锅,将下水倒进去爆炒出香味来,可用的调料不多,好在下水本身就香,无需多加调料。

柳欣鸢没多做,干爆大肠,红椒肝尖,又炒了个青菜,柳仁德和陈蕊都被香味给吸引了,连连夸赞她,三人大快朵颐起来。

“欣鸢,你怎就学会做饭了?”陈蕊又夹了一筷子大肠,奇怪道。

柳欣鸢摸摸鼻子,搪塞道:“是卖下水的老板告诉我的,想着做来试试,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以后谁娶了咱们家欣鸢,真是有福气。”

这边一家和乐,却不知柳大龙经过他们门口,闻见这股香味,还以为他们在吃什么好东西,连忙回去告状了。

王芳芳和张秀秀一听坐不住了,气势汹汹就找上了门,这俩人都觉得,大房有好东西就应该拿出来,不然就是不孝不悌。

更何况王芳芳可是从街坊那听说了,柳欣鸢这丫头卖菜挣了不少钱,这时不去更待何时!

“老大家的,开门!”王芳芳扯着脖子喊着,柳仁德给她开了门,立刻就挤了进来。

“娘,弟妹,你们怎么来了?”他站到一边问道。

王芳芳鼻子一出气冷哼一声:“怎么,我去哪还得受限制?我是来要钱的,欣鸢这丫头偷了老二家的鸡,心里过意不去说要还钱,今儿个听人说她挣了不少,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说着,她那小眼一个劲往桌子上瞄,张秀秀也被香味刺激的不停咽口水,柳大龙躲在她身后嘬着手指头,哈喇子流一地。

听见这话,柳欣鸢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还钱可以,不过今日还不到三日之期,还钱的话只能还二十五文。”

张秀秀上前一步点点头:“二十五就二十五,婶婶也不好占你一个孩子的便宜。”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见他们家挣了钱就大吃大喝,怕再过一日钱花个精光,她分文捞不着。

柳欣鸢将钱给她,她一把扯出柳大龙,对着柳仁德道:“大哥,你是做大伯的,怎么有好的自己躲起来吃呢,我们家大龙刚才就念叨你们家饭香呢。”

她是打定了主意,他不好意思推辞,不过却忘了这还有个专治厚脸皮的欣鸢。

“婶婶说的是,快让弟弟也过来一起吃吧家里饭不多,正好再添一副碗筷,也就剩不下了。”

张秀秀和王芳芳本来都想留在这蹭饭吃,现在听见她这么说只好作罢了,柳大龙得了允许,坐到桌边风卷残云般的就往嘴里塞饭,难怪不过十一岁,却是个一百多斤的小胖子。

王芳芳先一步回去,张秀秀则留在这等着他吃饱喝足,自己也早都饿得不行了,一个劲给柳仁德使眼色,可惜他们家是真的没有多余的饭了。

饭后,张秀秀带着柳大龙要走。

“婶婶,等等,”柳欣鸢唤住她,“这顿饭一共五文钱。”

“什么?!”张秀秀好像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这顿饭,五文钱,婶婶不是想赖账吧?”她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好你个丫头,是你说的让大龙在这吃饭,现在讹上钱了,柳仁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张秀秀一直看不起柳仁德,现在数落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柳仁德也是没想到欣鸢会要钱,连忙对她说:“说什么浑话呢,还不赶紧向你婶婶道歉!”

可惜她不为所动,玉手在张秀秀面前摊开:“婶婶,前些天我吃了你家的一只鸡,还了你二十五文,如今弟弟吃了我家的肉,我只要五文钱,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你不想给也没关系,咱们大可以找大家评评理,看看是谁的不对。”

听见这话,张秀秀也怕她真的出去乱说,丢了脸面,一把掏出五个铜板扔在地上,恶狠狠道:“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说完便没好气地拉着柳大龙走了。

有了空间在手,柳欣鸢觉得若是不好好经营,简直是愧对送她过来的白无常,于是这日起了大早,又上山去了。

柳家村背靠大山,离着最近的也是最小的一座,猎户们都乐意去那打点荤腥,撞撞运气。

柳欣鸢生的明眸善睐,走在一帮糙爷们之间扎眼极了,不少年轻的猎户都偷偷瞧她,直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同,气质清雅。

上次去集市,她得知这儿的药材很贵,若是能在山上挖到野生药材就可以去镇上卖掉,运气好的话,一年的家用都挣出来了。

当然她想的不是去卖,而是种在空间,若是能养片药田,就能更快的带着爹娘离开柳家了。

山路崎岖,柳欣鸢走一步找三回,药材没找到,倒是摘了不少辣椒酸果。

“嘶——”

突然手指一疼,她发现在一片野草下竟藏着一株锯齿藤,这可是野山参旁常长的草,当下她眸中一喜,顺着这一快找过去,终于被她摸到了野山参的顶叶。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年份小了点,不过种在空间,一日当一年,还怕品质养不好嘛……”

柳欣鸢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野山参扔进了空间,直到正午,她已经有了不少收获,也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起不来身。

“嗡嗡——嗡嗡嗡——”

细小的声音传来,她直接跳了起来倒退了两步,若是没听错的话,不会是有蜜蜂吧…….

余光瞥见了身旁的花丛,她咽了口口水,蜜蜂是她最害怕的昆虫之一…….....

就在她思考对策之时,成群结队的蜜蜂猛地穿过树叶,朝花丛飞过来,柳欣鸢吓得站在一旁假装木桩子,可偏偏有一只蜜蜂调皮的很,在她头上绕来绕去,时不时还和她的脸颊有亲密接触。

她第一次近距离看清楚蜜蜂的长相,尤其是翅膀上的绒毛在不停刺激着她的神经,终于她大叫一声,直接闪进了空间。

蹲在泉水边,连喝了好几口水,她抹掉额头的虚汗,又觉得自己被蜜蜂吓成这样,着实好笑。

喝完水,她一个转身,瞬间四肢僵硬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面前这个金黄色带翅膀的小家伙,就是刚刚粘着她的那只蜜蜂吧……..

“……空间竟然还能带进来活物?!”

她现在是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对蜜蜂的恐惧了,闪身出了空间只想再试验一下,看看到底是偶然还是空间确实可以装活物。

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朵花,在蜂群引诱着,果不其然有一只个头小吃不上的蜜蜂朝她而去,刚落在花蕊上,柳欣鸢便回了空间,手中还拿着那朵花,她咬着牙抖了抖花,那蜜蜂摇头晃脑地飞了出来……..

这下可给她高兴坏了,瞧着天色也差不多,她沿着来路下山准备回家了。

经过一处山坡的时候,柳欣鸢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的喘息声,所谓好奇害死猫,她犹豫再三还是找了过去,发现竟是一只受伤的黑豹幼崽,应当是被猎户射伤了爪子,此时正趴在地上,警惕地看着她。

柳欣鸢看着它那出血量,估计是活不成了,黑豹好似也明白,便低下了头颅,舔着自己的爪毛。

这一刻,她心生不忍,这么漂亮的豹子若是死在人类手中,实在可惜,于是她慢慢靠前,试探性的伸出了手,出乎意料的豹子没有攻击她。


下一秒,将它收进了空间,喂了些泉水给它喝,至于它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了。

……

还没到家,柳欣鸢远远地便听见柳家大院里隐约有哭闹争吵声,而且分外熟悉,分明是她娘的声音。

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院跑过去,只见陈蕊跌坐在地上,张秀秀正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她的额头破口大骂。

“娘!”柳欣鸢护在陈蕊面前,打断了张秀秀的叫骂,怒目相视质问道,“不知娘亲怎么惹到婶婶了,要如此欺侮她?”

张秀秀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说:“你娘偷了我的耳环,贱籍就是贱籍,狗改不了吃屎,也就是我心好,在大户人家里你这样手脚不干净的,早就被轰出去了。”

陈蕊眼泪连连,摇着头对柳欣鸢哭道:“我没有,真的没有偷耳环……”

柳欣鸢拍拍她,她连耳洞都没有,自然不可能去偷耳环,估计是张秀秀气不过上次吃饭的事,故意寻个理由欺负她罢了。

再者柳欣鸢记得,张秀秀唯一的名贵首饰便是一对耳坠,从陈蕊手里抢过去的。

思及此,她垂下眸子,藏起怒火,凑在陈蕊耳边道:“娘,你若是信我,现在就扑到她身上去哭闹,闹的越大越好,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陈蕊本就没主意,此时听见她这么说也定住了神,忙点点头。

“弟妹啊,我真的没有偷你的耳坠啊,当初既然送给你了,我又何必再偷回来……”这么哭喊着,她一下子扑在张秀秀身上。

柳欣鸢趁乱摸进了张秀秀的房间,柳家并不富裕,所以即便是她的房间,也没有丁点摆设,进了门就一览无余。

她翻翻找找,不一会就在枕头边的小盒里找到了耳坠,贴身藏好后,噙着一抹笑意,她绕回了院子。

既然张秀秀称耳环是娘亲偷得,此时就算她拿出来也不能证明娘亲清白,还不如将计就计……

“那婶婶到底想怎么处理呢?”回到院子的柳欣鸢搀扶起陈蕊,看向张秀秀。

不怀好意的眼珠子转了转,张秀秀裂开肥厚的嘴,张口就道:“都是一家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伤了情分,丢了脸面……既然东西你们偷了,那就还钱来吧。”

陈蕊瑟缩一下想说话,被柳欣鸢按住了。

“好,那婶婶想要多少钱呢?”

“耳环是稀罕物,要二钱银子!”

张秀秀自以为占了大便宜,沾沾自喜,却不知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落在母女二人眼里有多可笑。

这耳坠虽不是上好的珍珠,但没个一两银子怕也是下不来的,当然这话不会告诉张秀秀。

“钱可以还,只是现在我们手里没这么多,不知婶婶可否宽限几天?”

柳欣鸢装着乖巧说道。

张秀秀面露为难,打量着她,心里的算盘打的响:这几日大房过得都不错,一钱银子怕凑个几日也有了……

如此,张秀秀点点头:“成,我便宽限你们五日,五日后我要见到钱。”

“多谢婶婶。”

说完,柳欣鸢带着陈蕊回到了小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慰住她。

省的节外生枝,她并没有告诉陈蕊耳环的事,左右放在她这也丢不了。

“欣鸢啊,这一钱银子咱们去哪弄啊?”陈蕊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娘你放心吧,我今日上山挖到不少药材,明天我就去镇上卖了。”当然了,她是不会给张秀秀的,只是这句话没说出口。

这样才勉勉强强哄住了陈蕊。

天气渐热,天天往外跑的柳欣鸢感觉自己都晒黑一圈了。

“老板,我想卖药材。”

镇上药铺不多,她挑了家门店雅致的,掂着脚问道。

药铺老板,蒲扇一摇,心不在焉道:“小女娃别在这捣乱,你能有什么药材啊,别拿着野草跑过来胡闹。”


这就是年纪小又是女娃的坏处,走到哪都有人看不起她。

柳欣鸢没说话,直接掏出空间出品的钱葵子和白根草放在柜台上,足足有一大筐。

这都是在山上找到的,不算特别名贵的药材,也没啥年份讲究。

药铺老板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自打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客商,他基本没见过有挖到这么多药材的人。

“嘿嘿,女娃是想卖这两样?”他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柳欣鸢点点头。

药铺老板细细看了下药材,接着说道:“这两样都是止血补气的常见药材,嗯,品质尚可…….这样吧,一共我给你二钱银子,你看可否?”

在这偏远的药材买卖反而比京城里贵,柳欣鸢思忖了一下,价格确实公道,便应下了。

“好嘞,下次若是再有药材,记得还来我这。”

……

“诶,这不是欣鸢嘛?你怎么在这?”

柳欣鸢一出门便遇见了熟人,竟是她在镇上做工的叔叔。

“叔叔。”她开口唤道。

柳义德点点头,看了眼她身后的药铺,有些不解:“你怎么来这了?家中有人生病吗?”

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挣钱的事,她随意扯了个谎:“是我看娘亲身子弱,想给她买些补气血的,可是没想到药材好生贵,这不准备回家了。”

说着还装作羞赧地低下头。

柳义德点点头,好似还有事,不愿多耽搁:“行了,你快回去吧,姑娘家家没事少抛头露面的,和你娘不学好。”

柳欣鸢攥紧了拳头,陈蕊曾是京城歌女,因不愿卖身为妾才逃到柳家村来,可没想到越是偏僻之地的人越是刁蛮,总是拿她的身份说事。

柳义德丝毫没察觉出她的不对,说完便自顾走了,她一边往家走,一边暗暗发誓定要早些挣钱分家,带着爹娘去过好日子。

这么想着,她直直撞上一堵肉墙,顿时鼻尖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走路也不看着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柳欣鸢抬起头有些呆滞,今日是怎么了,熟人接二连三的遇见。

男人正是那日马车上救她的那位……没想到竟还能再见...

男人见她没说话,弹了下她的脑门说道:“怎么,撞傻了?”

柳欣鸢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有些烧的慌,万万没想到前世电视剧中才能见到的情节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没……没事,上次的事还要多谢公子了。”一边说着,一边心中默念清心咒,不敢直视眼前的美色。

“别公子公子的叫了,在下南宫雨辰。”看着小人的不自然,他只觉得可爱的很。

柳欣鸢点点头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我是柳欣鸢。”

“今日在下还有事,咱们来日再见。”恰似山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柳欣鸢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平复了心情,大脑渐渐清明,想到自家的现状,刚刚升起来的一丝旖旎情愫,又悄无声息地被埋葬了。

柳家小院

柳欣鸢今日做了一个尖椒鸡蛋,一个烤野雁,一个野菜汤,都是回来的途中买的。

这边香气袅袅,香气顺着风飘到了大院,柳大龙是吃过她做的菜的,此时闻着味更是馋的不行,自家的饭也不好好吃了,王芳芳看在眼里是又心疼又生气。

“这老大家的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吃独食也不怕烂了肚子。”

咽下嘴里没什么味道的野菜,她恶狠狠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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