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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危情

月小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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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辛愿安琪   更新: 2022-05-07 08: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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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辛愿安琪《错爱危情》讲的是辛愿和厉南城的婚姻,隔了一条人命她花了一辈子,也没办法取代那个故人可当她累了倦了放弃了,厉南城却步步紧逼:辛愿,我没说结束,你就一辈子别想离开我身边!...

第1章

精彩节选


验孕棒上,显示两条鲜红的横杠。
辛愿紧紧的捏在手里,指节泛白,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那边一直是机械的女声: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不是真的关机,是拉黑了她。
辛愿苦笑一声,问家里的佣人借了手机再拨打同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张妈,怎么了?”
“......厉南城,是我。”
那头停顿了许久,继而冷笑一声:“辛愿,你还真是会耍手段!”
说完,就准备挂断。
辛愿赶忙说:“别挂!
求你别挂.......南城,我怀孕了......” 心咚咚的跳着,辛愿紧张的攥紧拳头,等待着他的审判。
在他眼里,自己大概是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寡义廉耻的大骗子。
可孩子的到来,或许可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跟她过日子...... “打掉。”
冷冰冰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在辛愿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辛愿强如遭雷击,忍着情绪:“他可是你的骨肉!”
厉南城的声音像是寒风刺骨,“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嘟嘟嘟…… 他挂了!
十分钟后。
别墅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辛愿吓了一跳,怔怔的望过去,只见厉南城逆着光站着,目光清冷投射在她的小腹上。
“夜长梦多,现在跟我去医院把孩子堕了。”
辛愿一慌,努力扬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南城,孩子是无辜的......” “那安琪呢?
她不无辜吗?”
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疼的辛愿眼泪流出来:“如果不是你给我下了药爬上我的床,嫁给我的就是安琪!
她也不会伤心的去夜店买醉,那样凄惨的死去!”
辛愿挣扎着,“那群强.暴她的人真的不是我找的,她是我大姐,我怎么会害她?

“ 厉南城重重把她甩到地上,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那群人亲口承认是你指使的!
警局审讯的时候我全程旁听!”
“怎么可能......南城,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厉南城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冷漠而决绝的字眼让她如坠冰窖:“辛愿,你这么恶毒,该死的是你!”
头皮的疼痛让她麻木,可远不及心上的疤痕,辛愿泣不成声:“南城,我没有给你下过药,那天我也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你身边,如果我知道你跟大姐情投意合,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他把她随意甩到了一旁,如同对待破布一般。
疼。
钻心的疼。
辛愿浑身都开始不停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跪在他脚边,认命道:“我知道你恨我,南城,我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就当我求你......” “不可能。”
短短三个字,将她的一腔希冀击的粉碎,下一秒,她的睡衣就被撕了个粉碎,连底衣都没有留。
他拖着**的她跪在辛安琪的灵位前:“安琪死的那天,就是这样不着寸缕满身伤,你也应该尝一尝安琪曾经受过的屈辱,在这里跪一夜给安琪道歉!”
” 辛愿顾不上寒冷,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是自己间接害的辛安琪屈辱的死去,所以她一直供奉着辛安琪的灵位,结婚三年来,她每天都在忏悔。
跪大姐,她心甘情愿。
辛愿道:“好,我跪,可孩子......” “好好跪着,明天再说。”
厉南城转身上了楼,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一地的破布和狼藉。
膝盖下是冷硬的大理石地板,寒气侵入骨髓,钻心的疼。
为了孩子,她愿意跪,受什么苦都在所不惜。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开始打雷,空气都凉的跟冰一样,辛愿冻得嘴唇青紫,咬牙忍着,双手交叠护在小腹上,将仅有的一点点热度都给予腹中脆弱的宝宝。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厉南城出现在二楼楼梯边,跟电话里说了几句,缓缓走下来。
辛愿双手护着小腹,期盼的看着他。
“南城,孩子......能不能......留下......” “我不会亲手杀了他。”
他的话让她心里缓了缓,长长的出了口气,辛愿几乎要心酸的流下泪来:“南城,谢谢你......” “先不要谢的太早。”
厉南城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就被推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厉总。”
“嗯,”厉南城指了指还跪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辛愿,“把她送去夜宴会所,你们知道怎么做。”
辛愿立时僵在了那里,夜宴会所,就是辛安琪当时出事的那家。
明面上是酒吧,实际上就是男人的销金窟,女人的勾栏院!
原来他说的不会“亲手”杀了孩子,是这个意思!
他是要她在夜宴会所受尽屈辱,然后流产...... “辛愿,我说过,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脸色瞬间惨白,拼命摇头,可惜双腿麻木站不起来,她就用力爬到厉南城的脚下,卑微的乞求道:“南城,我求求你,我还怀着孩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厉南城一脚把她踹开:“这是你欠安琪的,你就得一样一样的还给她!”
抬眼对保镖们说:“带走。”
眼看着保镖已经要上来拿她,辛愿急的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南城,我给你磕头了,你放过孩子吧,我求求你......” 砰、砰、砰…… 额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厉南城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无奈,辛愿又调转方向朝辛安琪的灵位不住的磕头,泣不成声,“大姐,是我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你在天有灵劝劝南城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大姐.....啊……” 头皮忽的一紧,厉南城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昂起了头,另一手捏着她的脖子渐渐收紧:“不要以为道了歉就可以没事,你欠安琪的永远也还不完!”
转头对保镖厉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咳咳咳咳......”辛愿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喉咙也火辣辣的疼,保镖们却已经上来将她反扭在地上,用粗绳子捆好了手脚,问道:“厉总,把她带去夜宴会所......要接客么?”
到底是厉总的女人,保镖们不敢贸然行动,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厉南城双目危险一眯:“夜宴是做的是什么生意,还用我再说么?”
“明白,我们会跟夜宴的老板说清楚。”

不容辛愿一再苦苦哀求,她就这么光裸着被扔上来车,一路送到了夜宴会所又脏又臭的地下室里。
迷迷糊糊间,有人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颇为不忿的说:“这是新来的?
长得倒是不错。”
“既然是新来的,自然是要先教一教规矩的。”
话音还没落,一个卯足了力气的耳光就扇在辛愿脸上,直把她打的滚出去老远。
辛愿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耳朵里嗡嗡的响,“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用尖细的鞋跟戳了戳她的脸,血珠子立马涌了出来:“你长成这样,让你出去接了客,以后客人都点了你,我们还怎么挣钱?”
辛愿咬着牙,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我不会接客的,你们知道厉氏集团吗?
我是厉氏集团总裁的妻子!”
“呵呵,烧糊涂了吧?”
女人娇笑着,又是一记耳光扇过来,“我好怕怕哦,如果你是富家少奶奶,你老公怎么还会把你送到这地方来跟我一样做皮肉生意?”
辛愿一窒,她这个富家少奶奶的名分,本来就是属于辛安琪的。
“细皮嫩肉的大小姐也下海跟我们抢饭吃了?
划花她的脸!”
又来了一个女人,一看到辛愿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尖利的指甲在脸上火辣辣的抓过,滚烫的热血糊了眼。
眼前,只剩下红色,与无尽的空茫。
女人仿佛觉得还不解气,用高跟鞋一下一下的在她身上踩着:“让你长这么好看,让你来跟我们抢饭碗,臭女表子,老娘先给你毁了容,看谁还点你!”
浑身剧痛,辛愿的意识已经渐渐消散,下意识的弓起身子护住腹部,那里还藏着她的孩子。
突然,有人重重的向她肚子一踹—— “啊——” 辛愿被剧痛唤回了一丝清明。
整个腹部像是有一台绞肉机在运转,疼的她冷汗直流,身下猛地一股温热的血液流出,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呀,她怎么流血了!”
“怎么踢都没反应,不会死了吧?”
辛愿奄奄一息,呼吸慢慢减弱,孩子,她的孩子,才在她身体里孕育了两个月,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随即,她便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昏迷前,她想,就这样死了也好,总好过在夜总会里脏了辛家的名声。
“她好像真没反应了,快去告诉珍姐,叫救护车!”
…… 在医院的时候,辛愿有片刻的清醒,她双腿大张躺在手术床上,冰冷的仪器从下面伸进自己的身体里,疼的她浑身发冷。
医生注意到她醒来,道:“姑娘,孩子是保不住了,我们正在给你做刮宫。”
真真切切的听到医生给孩子判了死刑,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厉南城!
一切罪孽,都是源于她爱上了厉南城!
她爱他如命,可他恨她入骨。
三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给辛安琪报仇!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的自私害了你,妈妈根本就不该给他打那个电话......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医生看着不忍心,“你的家属一个都没来,没人给你的麻醉同意书签字,所以根据规定我们不能给你做麻醉。”
冰冷的机器在体内翻搅,刮擦,尖锐的疼痛让她哭的更惨烈。
终于,辛愿累了,摸了一把脸,手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水还是疼的汗水,三十分钟的手术,她却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般。
被护士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护士叮嘱她:“小姐,麻烦您尽快通知家属,把费用结清。”
她是浑身**被送来的,身上别说钱了,连衣服都是好心的护士给她找的病号服。
而厉南城...... 如果说是流产,他应该会愿意付钱的吧,他对孩子压根没有一丝的怜悯...... 问护士小姐借了手机,打给厉南城。
无人接听,再打,关机。
辛愿只能给厉老爷子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病房门口。
厉老爷子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抡在厉南城身上:“你个不孝子,辛愿怀了我们厉家的骨血啊!
你就不能让让她?
要是送晚了一会,她可就没命了!”
辛愿只是说她和厉南城吵架流了产,略去了中间的种种细节。
老人家血压高,禁不住太血腥的故事。
厉南城不躲不避,目光牢牢的凝在她身上,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那是她罪有应得。”
厉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说:“你给我闭嘴!
赶紧给辛愿道歉!”
“不可能。”
厉南城一把挡住再次落下来的拐杖,夺过来重重扔在一边:“她不配。”
厉老爷子当即高血压发作,护士医生乱成一团,连忙把人送进了急救室。
而厉南城,则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扔在她面前:“签了它。”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明晃晃的摊开在眼前。
辛愿浑身发冷:“如果我不签呢?”
“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厉南城,没有人能插手我的婚姻,包括我父母,甚至是我爷爷,”厉南城不带一丝情绪的说:“你要是不签,那我只好让自己变成丧偶。”
“我不信你能枉顾王法,一手遮天!”
“那我们不妨试试。”
刚做完手术的身体还在隐隐泛着痛,辛愿白着一张脸,放软了嗓子:“厉南城,你就这么恨我?”
厉南城从容不迫的点头:“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你去给安琪陪葬!”
辛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厉老爷子在场,恐怕他真的会直接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样无望的婚姻,她过了三年,以孩子的生命为代价。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苦笑一声,厉南城是让她净身出户。
“厉南城,你会有报应的。”
他嘲讽的笑:“我从来不信什么报应,你害死了安琪,不是还像蟑螂一样好好的活着。”
“我不会签的。”
“那我们走着瞧。”
门被大力摔上,震天响。
辛愿抱着自己的双腿,终于将囤积了三年的委屈一股脑都哭了出来。
厉老爷子抢救过来之后,直接被送回了家,厉南城也再没有出现,只有他的助理来过,对她说:“厉总让我来交代一句,除了参加你的葬礼,否则他不想再见到你。
辛小姐,你还是尽快离开H市吧……” 助理走后,辛愿晃了晃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手术引起了贫血,她晕倒在病房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一间狭小而逼仄的小房间里,墙上还贴着各种暴露女郎的海报,粉色的灯将小屋子装扮的暧昧又具魅惑力。
这里是.......
面前坐着一个三十多岁妩媚婀娜的女人,看到她醒来勾了勾鲜红的唇:“你还真是命大。”
辛愿张张嘴想要说话,声音却粗嘎的可以:“你是......” “我是夜宴会所的老板,大家都叫我一声珍姐,厉南城不让医院再收容你,总不能看着你刚流产就露宿街头,所以先把你带回来了。”
珍姐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辛愿?”
珍姐叫出了她的名字,“你不用这么惊讶,厉总昨晚把你送来这里,总是得跟我打一声招呼的。
按照他的吩咐,我应该让你自生自灭才对,可到底是见不得那些坏男人太好过,这才给你叫了救护车。”
辛愿眼里一阵灰败:“谢谢你救了我。”
“先不急谢。”
珍姐说着跟厉南城一样的话,“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以厉南城手眼通天的本事,若是出了夜宴会所,恐怕他还会把她送进更加炼狱似的地方,让她受尽折磨。
孩子的死让她的心冷了个透彻,她想过,要是能陪着孩子一起去了,也好过像现在这样痛苦的活着。
可造化弄人,她没死成,既然活着那就得为以后打算。
辛家被爸爸败光的时候,她尝遍了人情冷暖,也学会放下骄矜的大小姐脾气,直面惨淡的现实。
她还有个弟弟要养活,她得赚钱付弟弟的学费生活费,攒够他上大学的钱。
还有个重病再床昏迷不醒的哥哥,每天都得付高昂的医药费,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期盼了,可弟弟还有光明的未来,他是辛家唯一的希望。
“我想留在这里。”
辛安琪死在这里,厉南城对这里恨之入骨肯定不会来,要说安全,H市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只要遇不到他,她就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好好的赚钱供弟弟上学...... 珍姐玩着自己的大红色蔻丹指甲:“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么?”
“知道。”
“你愿意做陪酒女郎?
姑娘,不要以为陪酒就只是陪酒,多数时候酒只是和引子,重头戏可在后头。”
辛愿听着外面舞池里的靡靡之音,还有隔壁房间里传来肉体相撞的啪啪声,点头:“我愿意。”
可珍姐说:“你脸上有疤,不会有客人点你。”
“我可以干粗活,洗碗,打扫卫生。”
珍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
辛家三小姐?”
辛愿点点头,“从今以后没有辛家三小姐,只有夜宴会所的保洁小妹。
珍姐,求求你收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珍姐似乎想了一会,最终点了头:“你这张脸当保洁可惜了,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把尊严踩在脚下,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你重生。”
珍姐找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脸上的伤,别的地方都已经愈合,只有右脸上一片伤痕无论如何都好不了,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珍姐干脆找了纹身师,在她的右脸上纹上一支娇艳的玫瑰。
纹身师手法精湛,那朵玫瑰不但完美的遮住了疤痕,梗衬得她更加貌美,还勾出了几分骨子里的妩媚来。
辛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以后你就叫玫瑰吧。”
珍姐满意的打量着她的脸:“记住,你只陪酒,不出台,想吃吃不到,才最是勾人......” 辛愿得到了安身之处,珍姐得到了摇钱树,宾主尽欢,合作愉快。
珍姐甚至亲自教她怎么跟男人虚与委蛇,教她怎么才能卖出更多的酒。
五个月来,辛愿将自已以往的尊严收敛的干干净净,靠着绝美的脸庞和细腻的心思游走于男人之间,珍姐说的没错,男人们都是贱骨头,垂涎她的美貌却始终无法一亲芳泽,只能拼了命的买酒只为见她一面,出道的第一个月,她卖出的酒水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还多。
这天,辛愿结束了工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准备卸妆,就有人敲响了她的门:“玫瑰,你去招待下高级VIP包房的客人。”
是一向跟她关系不怎么好的彩竹,辛愿皱了皱眉,“珍姐说过,我每天只能陪一个客人,今天我已经去陪过明辉集团的赵总喝过酒了。”
彩竹却一脸的不耐烦:“客人点名要你!
放着那么有钱的客人都不去,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完她也觉得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皱着眉催促她:“你别忘了珍姐为了给你治伤花了多少钱,帮珍姐招揽生意不愿意?”
珍姐确实对她有恩,辛愿只能点头,“好,我马上去。”
匆匆收拾好自己,辛愿推开了高级VIP包房的门。
脸上已经堆好的笑意瞬间凝固。
灯红酒绿下,一个熟悉的人被簇拥着坐在中间,四周的沙发里坐着好几位眼熟的客人,都是H市有名有姓的人物,其中也包括她刚刚陪过的那个赵总,一群人谄媚的看着主位上的男人,卑躬屈膝的说着什么。
而主位上的那人,嚣张的霸气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几乎要压得她呼吸不得。
时隔半年,再次看到厉南城,辛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她慌不择路的退出了包房,疾步走着,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却被身后一只手拉住了手腕,吓得她惊叫出声。
赵总被她的反应过度吓了一跳:“玫瑰,都来了,怎么又走了?”
辛愿抚了抚咚咚狂跳的胸口,艰难的扯开一个笑:“赵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我让其他姐妹来吧。”
“那可不行,我跟厉总都说了,你玫瑰那是艳名远播,整个夜宴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见她惨白着一张脸,估计是真的不舒服,赵总起了些怜香惜玉之心:“玫瑰,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只要谈成了跟厉氏集团的这桩生意,今年一年的酒我都买了,怎么样?
我知道你的规矩,你放心,厉总在男女方面很洁身自好,不会为难你的,你露个面就走,成么?”
辛愿推脱着:“赵总,我是真的不舒服,我怕给你弄砸了,你还是叫其他姐妹......” 剩下的话被噎在了嗓子眼里。
厉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包厢,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她慌乱的别过脸去,用纹了玫瑰的脸挡在前面,拨乱的自己的头发挡住脸颊。
可有力的手指还是轻而易举的越过赵总,精准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掰了过来,嘴角挂着玩味的弧度:“玫瑰?”

可有力的手指还是轻而易举的越过赵总,精准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掰了过来,嘴角挂着玩味的弧度:“玫瑰?”
--------------------------- 辛愿吓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
因为辛安琪的死,他对这里不是应该厌恶透顶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我的话,你压根没放在心上啊。”
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往下滑去,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一寸一寸的缠紧了她的脖子,力道越来越大。
呼吸越来越困难,辛愿用力的去掰他的手,可大掌却像是铁箍一般,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脸憋得紫涨,整个人被他捏着脖子提着离开了地面,空气越来越稀薄...... 眼前一下一下的泛黑,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玩世不恭的男声说道:“玫瑰?
不是说好了等我的么,怎么又跟去陪厉总了?”
男人上前来,看到她脸的一瞬间,有一抹惊艳划过眼眸,笑着说道:“厉总,不知道我的女人怎么得罪了您?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我代她向你赔罪。”
脖子上的桎梏骤然一松,辛愿直接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厉南城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对上男人的目光,道:“唐总认识她?”
男人蹲下身把辛愿扶起来,心疼的看了看她的脖子,啧啧两声:“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不是说好在包厢里等我的么,乱跑什么?”
这个男人,辛愿从来没见过。
至少,她在夜宴这半年来没有见过。
素昧平生,他出手救下了自己,辛愿不由得投去感激的眼神。
男人眼中的笑容更盛了,抚摸着她右脸上那支越发娇艳的玫瑰,赞叹道:“啧啧,真是要命......” 厉南城冷冷的注视着她,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唐总跟她认识了多久?”
唐总敲着下巴回想了一下:“不短了。”
厉南城冷笑一声:“那唐总恐怕认错人了,这位玫瑰小姐半年之前还是我的前妻。”
不光唐总,连赵总和周围的人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厉南城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把她从唐总的怀里拎出来,“你们慢慢玩,我有话跟她说。”
不由分说拉着她往男厕的方向走去。
里面还在方便的男人看到她进来,慌的赶忙提裤子。
“都出去。”
厉南城这张脸,在H市没人不认识,男人们裤子还没提好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砰—— 厉南城一脚踹上了男厕的门,一把抓着她的头发按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上:“玫瑰?
呵,辛愿,你当我真的不敢杀你?
!”
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半年的时间,厉南城越发冷峻,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大快朵颐。
辛愿仿佛被烫到似的,飞快的垂下了眼眸不再跟他对视,浑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太阳穴上血管突突的跳着,心仿佛要蹦出嗓子眼。
“怎么,聋了?”
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厉南城拉着她的头发逼着她跟自己对视,“还是哑巴了?”
辛愿不知该怎么回答,唯有小声的抽泣呜咽着。
厉南城贴近她,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冰冷刺骨的字眼一个个敲击在耳膜上:“再不说话,我就真的让你变成聋哑人!”
“我说......” 可她能说什么?
辛愿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辛愿,你还真是贱!”
抓着她头发的大手慢慢收紧,疼得她泪花狂涌:“堂堂辛家三小姐出来夜场卖?
你可真脏!”
说着,立马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扯着她的头发按了进去。
“呜呜......”辛愿整个脸都被浸入水中,濒临死亡窒息感觉一寸一寸涌上来,她剧烈的挣扎着,可手却慢慢的失去了力气,再也挣扎不动。
她几乎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才被厉南城拉了出来,扔在地上。
她拼命的呼吸着救命的空气,因为缺氧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厉南城的声音像是天神一般从头顶传来:“我警告过你,除了葬礼,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当耳旁风?”
“没有.....”粗嘎的声音,辛愿一边呼吸着,一边解释道:“我马上就走......” 厉南城蹲下身,粗粝的拇指在她右脸的玫瑰纹身上用力的揉搓着,“怎么,卖的不好?
半年了还没有赚够机票钱?”
辛愿因为疼痛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却引来他更粗暴的对待,一手卡着她的下巴动弹不得,另一手继续揉搓那朵因为水泽更加娇艳的玫瑰,像是猫戏老鼠一般,欣赏着她因为恐惧而颤抖和闪躲的神情,“既然你自甘堕落,那我也没必要再给辛家留面子。”
厉南城要是对外公布了她在夜宴陪酒的消息,那弟弟还怎么在学校立足...... 辛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要,我求求你......厉总,我会尽快离开,我保证......” 厉南城满意的看着她的泪水,“想让我大发慈悲也不是不可以,今天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会给辛家留一个体面的名声。”
辛愿几乎是立刻哭求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厉南城勾起一边嘴角,邪肆而魅惑,“你不是喜欢卖么?
那就卖个够。”
他拎着辛愿一路回到了高级VIP包厢里,一脚踹开了门,把辛愿扔在包厢的正中。
辛愿浑身湿透,本就不.厚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形状完美的曲线,一张笑脸梨花带雨,虽然被水冲淡了妆容,可素颜的她更带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颤巍巍的小样子十分勾人。
方才的变故已经让一屋子企业老总们噤若寒蝉,虽然是前妻,但好歹也曾经是厉总的女人,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这个玫瑰有过接触,若是厉总雷霆震怒,不说生意谈不成,恐怕在H市混不下去...... 赵总最先反应过来,低眉顺眼的对厉南城道:“厉总您消消气,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厉南城凌厉的眸光一扫,冷哼一声,怡然的坐回了主位,“大家到这里也不过是找个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玫瑰不如就由大家一起享用。”
辛愿猛地抬起头,他是要她...... “玫瑰,把在座的各位公司老总都伺候满意了,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和辛家一条生路。”
霎时间,议论声纷纷响起。
“辛家?
不就是那个死撑面子的过气船王辛恒广......?”
“我的天,辛家得罪了厉总,两个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呀,不会吧?”
厉南城捏着高脚杯细细的杯柄,啜饮一口世界顶尖红酒,鲜艳如血色的液体在他舌尖吞吐:“没什么不可能,这位玫瑰可是辛家的三小姐呢。”
顶级手工牛皮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手中的红酒从她头顶倒下,顺着头发淋了一脸,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将辛愿包围吞噬。
“愣着干什么,”他收回脚,“取悦男人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那就让我看看,辛家的三小姐为了活命,到底有多下贱。”

赵总拿不准厉南城说的是不是反话,陪着笑打圆场:“两口子吵架闹矛盾很正常,厉总......” “合作取消。”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厉南城几乎是即刻冷了脸:“我的妻子三年前去世了,赵总若是再对她不敬,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说的“妻子”,是死去的辛安琪。
在厉南城的心里,得到他承认的女人,自始至终就只有辛安琪一个人。
不管辛愿她如何谨小慎微的应对婆婆,卑躬屈膝的讨好他,在他眼里全都是无济于事。
三年了,每一天的夜晚都是那么漫长,失去孩子的每一天她都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换来的都是无止境的仇恨和羞辱。
她爱的卑微,是她自作孽。
赵总吃了个闷亏,心下不忿,第一个伸手把辛愿抓到了怀里,愤怒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既然厉总已经发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玫瑰,为了你我花了几十万买酒却连手都没摸到,今天总得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湿哒哒的衣服在撕扯中滑下肩头,露出白生生的皮肤来其他人一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立马扑了上来,猥琐的大手在她肩头上来回抚摸着,嘿嘿邪笑:“珍姐珍藏了这么久的玫瑰,啧啧,真是嫩......” 一个个咸猪手想往她胸前摸,辛愿用力的蜷起身子保护着自己,有人甚至已经吻上了她的脸和脖颈,臭烘烘的口水黏答答的附着,激得她几欲呕吐。
人群的缝隙中,厉南城仿佛一个旁观者,双手搭在沙发把手,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捏着高脚杯,仿佛在看着一出好戏上演,她惊叫的越凄厉,他唇角的弧度就越大。
“厉南城,你怎么这能样对我......”她的哭声被淹没在男人兴奋的叫喊里,越来越多的人从蠢蠢欲动到付诸实践,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揩油。
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她知道,有厉南城在场,她反抗不了为了辛家的名声,为了不让死去的爸爸蒙羞,只能她忍!
绝望的闭上眼睛,力气渐渐耗尽,她放弃了挣扎。
砰—— 一声巨响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包厢的门轰然倒塌,颀长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走进:“大家在玩什么这么开心?”
搂着辛愿的赵总眼里冒着绿光:“原来是唐总啊,厉总把夜宴的大美女玫瑰赏给我们玩,这脸蛋这身材,太给劲了,唐总您要是有兴趣,要不您先来?”
辛愿定了定神,勉强看清了来人。
这个人......不是方才说自己是他女人的那个......好心人?
她挣扎着从赵总怀里滚下去,重重的跌落在地,艰难的向他爬去:“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一双皮鞋重重的踩上她的手,一声呼痛卡在喉咙口,疼的她眼冒白光。
皮鞋的主人冷冷道:“唐总想要英雄救美?
厉氏集团和唐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奉劝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唐九夜无所谓的笑,大大咧咧的坐做到了沙发上,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辛愿:“厉总别误会,我也只是来找乐子的,不用这么防备我。”
他蹲下身,轻轻抬起辛愿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刚才方才没细看,仔细瞧了瞧果然名不虚传,珍姐的眼光一贯毒辣。”
辛愿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厉南城踩着她的手没有一丝要移开的意思,警惕的看着唐九夜:“唐总感兴趣?”
唐九夜思考了一下,点头“还不错。”
“呵,”厉南城冷笑一声终于高抬了贵脚,“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唐总要是喜欢就尽管拿去玩吧,不过我还是要友情提醒一下,夜宴的女人可都脏得很,唐总可别染上了什么脏病。”
唐九夜笑了笑:“多谢提醒。”
辛愿整条手臂都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只感觉到有温暖的衣服将自己的包裹,而后整个身子一轻,被人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带走出了那个让她绝望的包厢。
唐九夜带她到了一间干净正街的房间,轻柔的把辛愿放在床上。
她已经无力支撑自己坐起来,虚弱的用气声说:“谢谢你......” “先别忙说谢。”
辛愿苦笑一声,怎么又有人跟她说这句话。
厉南城说完这句话就把她送进了夜宴会所掉了孩子,珍姐说完这句话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陪酒女郎,这个人呢?
他又有什么后招?
等了半天,只听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唐九夜去浴室放了水,走出来对她说:“先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吧,谢谢什么时候都能说。”
他抱着辛愿去了浴室,将她泡在温热的水里,安慰道:“有需要帮忙的叫我,我就在外面。”
辛愿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为了她跟厉南城对上,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唐九夜沉默了许久,转身出门:“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辛愿苦笑一声,牵动了受伤的下颌,疼的直皱眉。
故人,又是故人,她这一生都败给了故人。
热水满满没过身子,微微滚烫,辛愿慢慢沉下去,从水底看着这个虚妄的世界。
一道男声迷蒙间响起:“怎么,想自杀?”
辛愿冒出水来,用泡泡遮挡着水下光裸的身体,“没、没有。”
唐九夜就坐在浴缸边上,手里夹着一根雪茄,轻轻吐出白色的烟圈,“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辛小姐,如果我是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害我的人好过。”
辛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我斗不过他的。”
厉南城如今在H市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她只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局,还没开始就可以看到结果。
“我有自知之明。”
辛愿说,“我试过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赢不了那个故人。”
唐九夜轻笑一声,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烟:“抽过吗?”
辛愿摇头,辛家的家教严格,爸爸在的时候别说抽烟了,连啤酒都没喝过一口,她是真的被当做富家小姐教养的,谁知道,了她硬是把自己糟蹋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不想试试?”
辛愿不解,抬头看他。
唐九夜也不勉强她,站起身来:“有些事情就像香烟一样,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结果?
我还有事要先走,玫瑰,我可以帮你一次两次,总不能每次都及时赶到,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到房间,辛愿就愣住了,不由自主的两腿发软,握着钥匙的手用力过度,泛着惊恐的白。
厉南城闲适的坐着,一边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却凌厉的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扎上几个洞,“我倒是小看了你,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唐九夜。”
辛愿微微颤抖着,她后退,却撞倒了一名保镖钢铁一般的前胸,一圈保镖密密实实的把门前堵得死死的,她已经无处可逃。
厉南城笑的越发肆意:“玩的开心吗?”
“没有、我没有......”辛愿迟疑的往前了一小步,道:“厉总,我会尽快离开H市的,真的,我这就走,求求你放过辛家吧。”
“陪唐九夜睡了一觉,就赚够离开的钱了?”
厉南城冷笑一声,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你以为找到了靠山,我就不敢动你?”
大手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的甩到一边:“辛愿,你怎么下贱的像狗一样,看到谁都摇尾乞怜?”
辛愿倒在地上,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是,我下贱,厉总,杀了我也会弄脏你的手,就当我是个流浪狗扔了吧?”
“呵,”厉南城冷笑一声:“我改主意了,既然你不走,那就永远都别想走,留在这里一辈子当狗!
要是被我发现你偷跑,辛家和你那个弟弟就都等着完蛋吧!”
辛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我不跑了,我留下来任你报复,不要动我弟弟,求你......” 灯光一暗,原来是保镖们进了小屋,将灯光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壮汉,瞬间显得压迫感十足,辛愿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停的往角落里瑟缩着,顾不得疼痛,哀求着:“你们要干什么?”
“那群酒囊饭袋满足不了你,我就给你找了些能干的来,”厉南城翘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坐着,笑容邪佞:“这几个保镖各个身强体壮,比方才包厢里那群孬货可强多了,辛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辛愿的眼睛惊恐的睁大,他竟然让她跟保镖...... “不行的,我会死的......”辛愿蜷缩成一小团,拼命的摇着头。
“安琪就是这样死的!”
厉南城冷眸一缩,厉声道:“安琪受过的苦,你也要尝一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上女人不会?”
保镖们蠢蠢欲动,却又有些畏首畏尾,直到厉南城大吼一声,这才七手八脚的将辛愿按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辛愿惊恐的乱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命,谁能救救我——” 没有人应答她,没有人会救她。
安琪死了,她活着,这就是她一辈子的孽,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永远要背负着厉南城的怒火。
“厉南城,安琪在天上看着你,她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领带被卷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扬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不要提安琪,她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厉南城沉声道:“好好‘对待’辛家三小姐,若是她还有一口气,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这是让他们把人做到死的意思?
辛愿瞳孔涣散,嘴里呜呜的叫着,什么话都被堵住了说不出一个字,厉南城走出了小房间,门扉缓缓合上,也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打落尘埃。
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过如此的命运。
她绝望的想,唐九夜说的对,别人可以救她一次两次,可终究不能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
她错就错在,一厢情愿的爱上了厉南城。
从小到大,所有的高兴和伤悲,幸福和屈辱全都系在这一个人身上,落到如此境地,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的死能让他消了气,放过辛家,那么,就这样吧。
辛愿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安琪,你带我走吧,等去了天堂,我亲自给你道歉,赎我的罪孽。
一墙之隔,厉南城听着隔壁的声响,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最烈的威士忌,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震的烟灰缸都跳起来,又重重落下。
咚咚咚,门被敲响。
他拧眉:“谁?”
“厉总,我来给您送酒。”
彩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酒保精心调制好的各色红酒,穿着一套大红的旗袍,开叉直接到腰,露出一双大白腿,胸前挖空了一块,深邃的**若隐若现,随着她弯腰倒酒的动作不停的颤动着,声音甜的发腻:“厉总,这是我们夜宴新上的酒,叫‘醉生梦死’,您尝尝?”
一抬头,一张明艳妩媚的小脸浅笑吟吟,素手端着高脚杯,送到他面前,忽而双手一颤,酒杯倾翻,鲜红的液体不偏不倚的倒在他胯下的位置,女人“哎呀”惊叫一声,小手覆了上去来回上下,话里却一点抱歉的语气都没有:“真是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给您擦擦......” 厉南城眼神一眯,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了抬,借着粉色的灯光看清楚她的脸,“在哪儿整的?”
这张脸,像极了安琪。
还没恢复好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爬上他的床?
夜宴到底是夜宴,消息灵通,心思巧妙,更是了解男人。
彩竹轻轻一蹙眉,百般可怜:“厉总说什么我听不懂,人家本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呀,虽然比不得玫瑰那张脸倾国倾城,但也说不定厉总您会喜欢......” 柔弱无骨的小手熟练的拉开拉链,覆上他滚烫的昂扬:“呀,都湿到里面了呢,我来帮厉总擦一擦吧。”
双手上下揉了几下,如愿感受到手中的东西发烫变大,彩竹更加大胆了起来:“酒液黏答答的,还是洗一洗的好,可我房间里没有水,要不人家帮您舔掉......唔——”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起,疼的她直皱眉。
厉南城手中用力,看着她这张跟安琪相似的脸慢慢的扭曲,变形,心底漫过一丝嫌恶:“滚出去!”
彩竹被扔出了包厢,狼狈不已,捂着脸逃走了,经过辛愿房间前的时候,却陡然间停住了脚步。
听说她是厉总的前妻?
这口气,不出不快!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推开了房门。
一股光亮照射在辛愿的眼睛上,刺的她慢慢睁开眼睛,而后慢慢愣住,僵化。
逆着光站着的,是大姐?
大姐,你真的来带我走了吗?

大姐,你真的来带我走了吗?
--------------------------- 几个保镖正准备对辛愿下手,看到彩竹的脸却也停住了,他们都是跟着厉南城有些年头的,辛安琪的脸也是见过的。
此时小房间灯光昏暗,彩竹又刻意化了妆,看起来更像辛安琪。
她笑了笑说:“我来找你讨债。”
原本她才是夜宴的头名,多少男人围着她撒钱,可自从这个玫瑰来了之后,从前匍匐在她裙下的臭男人全都去给这个玫瑰砸钱!
她慢慢走过去,保镖们让开一条路。
尖细的鞋跟勾着领带的一角,一用力,扯出了辛愿的嘴。
辛愿早已经泪如雨下:“大姐,是我的错,当初爸爸提出让我和厉南城结婚的时候,我应该拒绝的,是我拆散了你们,才害得你惨死......”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彩竹用脚踩着她的脸,狠狠的碾着她脸上那一朵玫瑰纹身,直至血肉模糊:“我能毁了你的脸一次,就能毁了第二次!
看你还能用什么勾引男人!
贱人,婊子,**!”
辛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任她践踏。
“大姐,大姐,你让厉南城放过辛家不好?
我怎么样都可以......” “好啊,”彩竹嫌恶的在她破烂的衣服上擦干净鞋底的血迹,“跪下,磕头,把鞋给我舔干净!”
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的一声踢开。
厉南城像是修罗一般慢慢走近,声音里夹在着冰碴子:“冒充安琪?
你也配?”
彩竹吓得浑身哆嗦:“厉总,我没说过我是什么安琪,是玫瑰自己这么叫我的,真的!
不关我的事!”
厉南城越过她,一把把跪在地上磕头的辛愿拎起来,看见她血肉模糊的脸,再看向彩竹泛着血光的高跟鞋,瞬间了然,“就算是条狗,你要动她也得先问问主人。”
辛愿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泪水流了满脸,流过泥泞的右脸沾上了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再缓缓下滑。
彩竹想走,却被保镖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厉总,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去告诉燕珍,她知道该怎么办。”
辛愿被拎的脚离地面,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大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弟弟他才十七岁,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让厉南城放过他好不好?”
血水落在厉南城的手背上,他嫌恶的把辛愿扔在一边,特助捧着手机敲门进来:“BOSS,老爷子的电话。”
厉南城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安宁。
燕珍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活阎王离开,连忙冲进屋里,用力把辛愿扶起来躺在床上,轻拍着她没受伤的那半边脸:“玫瑰,玫瑰,醒醒。”
辛愿缓缓睁开了眼,分辨了好久,才叫了一声:“珍姐......” “嗯,”珍姐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她,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曾几何时,她也是被那个臭男人骗到身无分文,卖到了夜宴会所里被折磨的惨不忍睹,不自觉的就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振作一点,夜宴你是不能呆了,厉南城随时会回来,快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走。”
辛愿绝望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会把气撒在我家人身上。”
“保命要紧!”
珍姐从柜子里翻出来几套衣服给她换上,叫来了一个男酒保,对辛愿说:“有多远走多远,这里是你的手机还有一些钱,快走!”
男酒保把她塞上车,油门一踩划入了车流,七拐八拐的躲避着监控,往长途汽车站走。
叮铃铃——手机响起来。
辛愿看了看来电人,赶忙接起:“小辉!”
“姐!
学校要交补课费,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打回来啊?”
辛愿一激灵坐起来,抹了把脸:“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最近工作有点忙就忘记了,要多少钱啊?”
“三万!”
她皱眉:“这么贵......” “三万还贵?
姐你不是说你在高级的写字楼里上班么,这点钱都掏不起?”
辛辉不悦道:“而且姐夫那么有钱,三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你就是不愿意给钱吧?”
辛愿被弟弟说的一阵心痛,安慰道:“没有没有,姐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会不给你钱。
你别急,今天之内姐姐一定把钱转给你,好吗?”
又说了一些好话,辛辉才嘟嘟囔囔的收了线,辛愿摇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大哥,麻烦你送我回夜宴会所吧。”
男人皱眉:“可是珍姐......” “没事,我去跟珍姐说。”
男人见她坚持,不得不调转车头,又往夜宴会所开去。
小辉读的是贵族学校,不单学费不菲,其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收费也多,她在夜宴这半年赚的钱几乎都给了小辉,口袋里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块。
飞机票?
恐怕她连火车票都买不起,怎么能逃得出厉南城的手掌心。
只要她还在,厉南城只会折磨她,小辉也就能安心高考,她要好好攒钱把他送到国外去读,再也不用受厉南城的牵制。
还有一年半,只要熬过这一年半,等小辉出了国,她就解脱了...... 回到夜宴,珍姐听了辛愿的描述,唯有一声叹息:“你要想清楚,这一行入了就出不来了,厉南城是不会放过你的。”
辛愿顿了顿,随即重重点头:“珍姐,我想清楚了,我要接客,我要赚钱。”
“唉,那行吧。”
珍姐说:“不过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你脸上还有伤。
三万是吧?
我先给你出,后面你赚了钱再还我。”
辛愿摇头:“珍姐,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钱。”
“那你想怎么办?”
“卖血。”
“正规渠道都不允许卖血,都是无偿献血。”
辛愿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珍姐,你知道有哪里买血吗?”
珍姐游走于整个H市,当然知道。
黑诊所的地下室里,针头缓缓扎入她肘弯内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了出去,医生眼睛抬也不抬,仿佛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冷漠的问她:“卖多少?”
“抽多少能卖三万块?”
医生冷笑了一声:“活活把你抽干都不够!”

出来的时候,辛愿几乎站立不稳。
珍姐赶忙上去扶住她:“你还好吗?”
辛愿噙着泪,摇头:“钱不够,还是不够......珍姐,我还有眼角膜,还有肝,你带我去......” 珍姐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她:“你在这么折腾,非把小命给搭进去。
钱你先拿着,别推辞,你到时候连利息一起还给我。”
“珍姐......” “行了,快给你弟弟打回去吧。”
去银行打完了钱,辛愿又给小辉打了个电话:“小辉,钱收到了吗?”
辛辉不满道:“收到了,姐,下次你得快点,全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交了,太丢脸了。”
“好,姐姐知道了,对不起。”
辛辉突然想起自己看上的那台游戏机,班里好几个同学都有,他眼馋好久了,舔了舔唇撒谎道:“姐,下个星期还要交校服的钱,一万,你尽快给我打过来啊!
这次可别迟了。”
一万,贵族学校的校服都这么贵...... 辛愿咬牙:“好,我知道了,你好好读书,其他都别管,有姐姐在呢。”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啊,记得打钱,越快越好。”
辛辉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珍姐带她回了夜宴会所,抬着她的下巴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彩竹下手可真是狠毒。”
辛愿隐隐约约记得,那天踩伤她脸的,好像是大姐,原来竟是彩竹?
珍姐说,“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厉南城和你大姐的事情,按照她的样子做了整形,想去勾引厉南城。
结果勾引不成还被狠狠羞辱,这才把气撒在你身上。”
辛愿略一想就明白了,彩竹一向看她不顺眼,她的脸两次受伤,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命,都是拜彩竹所赐。
“厉南城把彩竹交给我处置,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辛愿想说声谢谢,都觉得太过无力,太轻了。
一周后。
她脸上的伤口好了一些,珍姐正在给她的伤口上药。
有人来找珍姐:“厉氏集团的厉总来了,问玫瑰和彩竹在哪。”
珍姐皱着眉起身:“把彩竹带过去吧,就说玫瑰受了伤今天请假。”
辛愿思来想去,还是说:“谢谢你珍姐,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总归我能保住一条命就行,他想要怎么折磨都随他。”
一出门,她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彩竹。
她应该是刚做完整形手术没多久,脸还有些微微的不自然,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怨毒:“厉总一来就巴不得贴上去,还不是舍不得他的钱?
装什么贞洁烈妇!”
辛愿垂头,“走吧。”
但凡谁有办法,都不会沦落到夜宴这种地方靠着皮肉过活,说到底彩竹也是个可怜人,相煎何太急。
更何况,今天是辛安琪的生日,厉南城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厉南城会来这里折磨她。
还是那个高级VIP包厢,只不过这次只有厉南城一个人。
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辛愿身上:“不是说没钱离开?
你弟弟的三万块哪里来的?”
他知道了?
也是,H市里他想要知道什么,轻而易举。
“辛愿,你就是贱,躺下张开腿就能有钱赚,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放弃这么轻而易举的赚钱方法?”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不是要当流浪狗?
过来,跪着!”
辛愿咬着唇,告诉自己,辛愿,你要忍,只要留着一条命给小辉攒够了钱,只要能活着,尊严有什么关系?
人格有什么关系?
那是属于辛家三小姐的,而不属于现在的陪酒女郎玫瑰。
双膝触地,她伏在他脚边。
卑微如同蝼蚁。
冰冷的酒液从头上浇下来,一瓶又一瓶,脸上的伤口被酒精灼烧,火辣辣的疼。
“你当初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我,也是看上了厉家的钱吧?”
厉南城咬牙切齿。
辛愿颤抖着双唇,心中却在呐喊:不是的,我是因为爱你...... 继而苦笑着摇头,这话说出来,厉南城只会当做一个笑话吧。
她的爱,连安琪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活该被踩在脚下。
“我买一瓶酒,你可以提多少钱?”
他又开了一瓶,浇的她满头满身都是,滴滴答答的在身下汇集成一条小溪。
辛愿闭了闭眼睛:“一百块。”
“呵,好,我有的是钱,今天你喝多少瓶,我买多少瓶。”
辛愿猛然抬头:“真的吗?”
厉南城勾着唇角,“当然。”
弟弟的校服钱还没着落,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好,我喝。”
酒保送了两箱伏特加进来,包厢里酒气弥漫,熏得她有些头晕。
无偿献血最高献400毫升,她硬是咬牙让医生抽了两倍出来,脸色苍白的可以。
拧开盖子,一股脑全部倒进嘴里,整个包厢都是她的吞咽声。
“一瓶。”
她把空瓶子摆在桌上,又拿起一瓶往下灌。
“两瓶。”
“......” “五瓶。”
伏特加的后劲儿大,辛愿已经跪都跪不住了,却还是皱着眉不停的给自己灌着,喝的太急,呛得咳嗽不止,涕泗横流。
五张红色的钞票扔在她的脸上,厉南城的声音像是带着回声:“五百块,继续。”
头像是炸开一样的疼,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摇着头:“不行了,喝不下去了,真的不行......” “五百块能满足的了你?”
厉南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彩竹坐过来。
彩竹一喜,连忙腻了过去,顺从的任厉南城捏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打量着。
“你叫什么?”
“彩竹,厉总,我叫彩竹。”
“今天,你叫安琪。”
厉南城也喝了不少酒,看着面前的脸有些恍惚,“安琪,你离开我快四年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彩竹惊喜的用胸脯蹭着他的手臂:“厉总,我也想你,我什么花活儿都会......” “呵呵,”厉南城的眼神陡然间迷蒙,他指了指脚下的辛愿,问她:“安琪你来说,她贱不贱?”
“贱死了,看到有钱的男人就黏上去!”
彩竹巴不得一下子踩死她,“厉总,让她滚出去好不好?
人家有好多法子让你开心,保证伺候的你服服帖帖的。”
“不急,让她继续喝。”
厉南城握着酒瓶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闭不上嘴,只能被动的吞咽着滚滚而来的酒液,剧烈的挣扎无济于事,剧烈的咳嗽着却挣脱不得,冰凉的酒水从脸上冲刷而下,将她整个身体都淋的湿透。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辛愿只记得包厢里那光怪陆离的灯光五光十色,照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厉南城抚摸着彩竹的脸,难掩的深情:“安琪,安琪,我好想你......” 他用力的拥吻着她,情浓时撕扯着她的衣物,搂做一团,当着她的面跟彩竹做了起来。
彩竹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浪声大叫着,“南城,好棒,轻一点......” 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滑下,是酒还是眼泪?
辛愿已经分不清了,整个包厢里不一会就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呛得她肺疼。
当他们终于荒唐完毕,地上已经整整齐齐摆了十六个酒瓶。
厉南城数也没数,抽出一叠钞票胡乱的扔向辛愿:“要钱,就自己捡!”
粉色的大钞纷纷扬扬的落下,辛愿跪在地上,捡起一张,在掌心铺平,又捡起一张,收好,最后一张刚好掉在彩竹的脚下,辛愿刚想伸手,纸钞却被彩竹一脚踩住,哼笑着,声音还带着情事之后的餍足:“想要吗?”
手里一沓钞票,两千多块钱,还是不够付小辉学校的收费,每一张钞票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坚持?
彩竹仅仅凭着一张跟安琪相似的整容脸,就可以得到厉南城的另眼相待,她还有什么好计较。
于是她卑微的说:“想。”
“想啊,学两声狗叫我听听?”
彩竹含着笑。
太阳穴上的血管一下一下跳着,辛愿痛苦的皱眉,酒精的后劲儿上来,折腾的她想要作呕。
啪—— 巨大的力道扇在她的脸上,辛愿直接被打出去老远,头撞在酒柜上,整整一墙的红酒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砸在她身上,玻璃碎片弹起来,在她皮肤上留下一道一道血痕。
“安琪让你学狗叫,没听到吗?
!”
厉南城敲碎了一瓶红酒,用尖利的玻璃碴抵着她的脖子:“叫!”
辛愿疼的清醒了一些,滚烫的泪水划出,一边流泪一边笑:“厉南城,你看清楚,她不是安琪!”
话音刚落,更多的钞票用力的砸下来,“闭嘴!
你不就是想要钱?
给你,叫!”
彩竹笑眯眯的走过来,依偎在厉南城怀里,挑衅的看着她:“是啊,我不是安琪,可他就是会为了跟安琪相似的一张脸而宠爱我,识相的话多叫两声,心情好了,说不定我可以让南城多给你点钱。”
厉南城打横抱起彩竹,回到了沙发上:“你同情她做什么,是她害了你,这是她的报应......” 两人继续缠.绵,不一会又响起男女交合的喘息声,沙发咯吱咯吱的响,厉南城一声一声的唤着安琪的名字。
辛愿摸了一把脸,手上是鲜红的血迹。
罢了,就这样吧,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好悲哀?
弯腰捡钱,一张一张跟前面的叠在一起,她无力的靠在沙发的背面颤抖着数着手里的纸钞,两次加起来,八千块。
加上卖血的钱,终于凑够一万块了。
长叹一声,还好,她的尊严卖出了价码,也不算太亏。
她默默的退出了包厢。
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酒喝得太多,差点酒精中毒,她从包厢出来就倒地人事不知,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
她把一万块钱打给了弟弟,又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才挂了电话。
刚收线,她就收到了厉老爷子的电话。
“厉爷爷。”
厉老爷子一听到她的称呼,心凉了一截:“八卦杂志上写的是真的?
你跟南城真的离婚了?”
想起往日里厉老爷子对自己的照顾,辛愿有些不忍,厉南城的父亲常年在外,她又不受厉母的待见,家里就只有厉爷爷一个长辈对自己疼爱有加。
“爷爷,您别生气,我跟厉南城虽然离婚了,可我还是依然会把你当做最敬重的长辈......” “胡闹!”
厉老爷子怒喝一声:“今天晚上你回家吃饭,那混小子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尽管说,爷爷帮你出气!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把离婚当成玩儿似的,你现在在哪?
我让司机去接你。”
辛愿拗不过,又怕刺激的厉老爷子又高血压,只能报了地址。
再次踏入厉家老宅,辛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还是结婚那天,婚后厉南城就把她扔在一个偏僻的别墅里不闻不问,她想出门还得走很久很久才能有公车站。
婆婆蒋敏快意的道:“南城终于跟你离婚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抱上大胖孙子了!”
辛愿皱了皱眉,想起自己那个离开的孩子,心底一阵刺痛。
厉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看着小两口离婚你还高兴了是不是?”
蒋敏心里各种不服气,却又不敢当面反驳老爷子,只能低声嘀咕,“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早就应该把她扔出去了!”
却不想还是被老爷子看到了。
“你闭嘴!”
厉老爷子愤怒的用拐杖敲着地板,“去做饭,给辛愿补补身体,你看她瘦的。”
蒋敏嘟嘟囔囔的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瞪了辛愿一眼,咕哝着:“都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还敢进门,真是没脸没皮。”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拉着辛愿坐在沙发上,问道:“你别怕,跟爷爷说,八卦杂志上写得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愿看到厉老爷子递过来的杂志,目光一刺,那是一张她被赵总那些人围在中间衣不蔽体的照片,光线虽然昏暗,可还是可以看清她惊恐慌张的脸。
【辛家三小姐上演激情派对,九王一后!
】 除了这个刺目的标题,文字部分则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她是如何一步步坑害了自己从小打到的好朋友辛安琪,而后成为厉家少奶奶的事情,用词犀利狠辣,辛愿的名字就差被打上一个蛇蝎毒妇的烙印。
后半部分则是厉南城当着记者的面,说出他们早已经离婚的事实。
“现在的八卦杂志太能编了,小辛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一定是生意上的对手为了打压厉家才从你这里下手。”
厉老爷子气的直接把杂志扔到一边。
辛愿心里五味杂陈,她该如何向厉老爷子解释,照片上的那个人确实是她?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乖巧的小女孩了,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的婊.子!
门口突然传来蒋敏兴奋的声音:“儿子你回来啦!”
厉南城沉着脸出现在客厅里,冷冷的看着辛愿,道:“爷爷,杂志上写得都是真的。”
“混小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婆?
这些杂志胡说八道你也信?”
厉南城冷笑着,目光死死的盯着面色惨白的辛愿:“这张照片还是我亲自拍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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