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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又失宠了

苏小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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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崔云汐王妈妈   更新: 2022-05-09 08: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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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崔云汐王妈妈《王爷您又失宠了》讲的是一场车祸,三甲主任医师崔云汐穿越了!姑姑乃当朝皇后,夫君乃战神王爷,本以为能凭着出生既终点的家世背景躺赢,谁知战神王爷宠妾灭妻!为了不被灭,崔云汐决定先下手为强崔云汐:"王爷,我们合离吧!"宁司御:"做梦!"崔云汐退让:"要不,您休了我也成!"宁司御:"妄想!"崔云汐怒:"宁司御,到底怎么样才能好聚好散?"宁司御:"本王不接受好聚好散,本王只接受丧偶"崔云汐怂:"那个……当我今天没来过"

第1章

精彩节选


七月流火。

宁国御王府里头传出了一阵敲敲打打的乐声,正是御王宁司御娶正妃!

新娘乃是当今皇上亲封的永宁郡主,皇后的侄女崔云汐!

世人皆知:崔云汐恋慕御王,但德行欠佳,想尽办法,如今总算如愿,成为了御王妃!

宾客散去,大红的喜字下一对龙凤烛已经燃烧过半。

新房中,崔云汐凤冠霞披,端坐在喜床上,正翘首期盼着她的男人——大宁国三皇子宁司御。

可直到夜间,梆子敲过二更,新郎却迟迟不来。

下人议论纷纷:本就是硬嫁入王府的,王爷果然不会宠她!

崔云汐失望落寞,脱去喜服,刚歇宿不久,一个男人撞入,如疾风骤雨一般欺上了她的身。

“痛!”

崔云汐咬着牙,痛得涌出了热泪道。

“受着!”

男人眉眼冷冽,全程只说了这两个字后,破了崔云汐的身后便抽身而去。

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忍着恶心施舍给你的!仅此一次。”

果然,宁司御不曾再踏足倾云院。

……

五个月后。

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日,崔云汐只身到御王府后花园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学古琴。

因数日前,她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下人的对话。

……

“王爷果然宠爱侧妃娘娘,正院那位就成了摆设!”

“郑侧妃不仅人长得美,还才艺独绝。她的《凤求凰》王爷可是百听不厌的。”

“也是,王妃娘娘好像什么也不会!”

于是,崔云汐开始学琴。

……

“崔云汐,你在干什么?”

一个极其愤怒的男声陡然在她身后响起。

崔云汐手一抖,琴声嘎然而止。

她循着声音,便看到宁司御从一丛灌木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弱柳扶风的郑思雅。

只见他挺拔如松,长身玉立,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却冰若寒霜。

一旁的郑思雅身穿大红纱裙,依偎在他身侧,眉头微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崔云汐努力忽略郑思雅身上那抹正妻才配穿的红色,看着宁司御道。“王爷,妾身正在学琴!”

“你好大的狗胆,谁让你在这里弹的?”宁司御怒吼道。

崔云汐一脸迷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强压着心中的刺痛,极力维护微笑的神色。

“王爷,妾身是听下人说你喜欢这首《凤求凰》,我想学会后弹给你听。”

听下人说?

宁司御才不信她的话。

“满口胡言!阖府上下谁人不知雅儿为了救本王,伤了手,不能再抚琴。本王也已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在府中弹琴。哪个下人敢怂恿你弹?分明是你故意作妖,想在雅儿的伤口上撒盐!”宁司御一副要噬人的目色,盯着她道。

“王爷,妾身不知有这样的禁令。妾身真地只是想让王爷高兴!”崔云汐被他一连串的误解呛得难受,但还是解释道。

“住口!你分明是别有用心在此显摆!本王看到你就恶心,谁要听你弹琴?”

说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崔云汐跟前,一脚踹翻了她跟前的古琴。

崔云汐躲闪不及,古琴重重砸在脚背上,顿时血珠子冒了出来。

剧痛让她疼得后背起了一层汗,她凄楚地看着宁司御。

宁司御视若无睹,鄙睨着她,满是嫌恶地道:“若是再东施效颦,当心本王废了你的这双手!”

郑思雅微走过去,挽着宁司御,眼眸里腾起一层氤氲。

“王爷,您别生气了。王妃姐姐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自然是要什么得什么,想干嘛干嘛,哪里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更不需要考虑我一个妾室的心情。”

这哪里是什么求情,分明就是在挑唆!

“雅儿莫要妄自菲薄,在本王心中你才是我的妻。”宁司御心疼地牵着她,转头冷眼看着催云汐。“崔云汐,别以为你现在占着正室的名头,就敢轻视怠慢雅儿,你听清楚,若不是皇后施压,本王绝不会娶你,连那一晚都不会施舍给你!”

宁司御的恶语相向,已让崔云汐麻木。

她目光转向惺惺作态的郑思雅。

她正靠在宁司御怀里,冲她挑衅一笑。

这一刻,崔云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愤愤的指着郑思雅,“是你!你故意让下人透露消息给我,故意诱我学琴,然后再找机会带王爷过来兴师问罪?郑思雅,你真是好手段!”

“姐姐,我没有,你……你怎么可以冤枉我!”郑思雅委屈的看着宁司御,“王爷……”

果然,宁司御的眼里的怒火瞬间就爆燃了一般,垂在身侧的手嗖地握起,上面青筋毕露,峥峥欲响。

他突然出手,一把擒住了崔云汐的衣领,紧紧抵住了她的咽喉,然后骤然收紧,眼里露出极其轻蔑和厌恶的神色。

“雅儿是连一只小虫也不敢踩的人!你还想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每一个字就像刀片凌迟着崔云汐的心!

她自从想尽法子嫁给了他之后,每日都在想怎么接近他,怎么讨他喜欢,可每一次都换来一次比一次更恶毒的嘲讽。

“到底……如何,才能……让王爷……喜欢云汐一点……”崔云汐的脸开始发红,因为呼吸紧张,而结结巴巴地道。

她不甘心啊!

“喜欢?因为你,本王快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因为你,本王不得不将雅儿纳为妾室。”宁司御咬牙切齿,厌恶至极地道,“除非你重新去投一次胎!否则,本王这一辈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就在她以为会活活被掐死之时,脖颈力道一松。

砰地一声,她被狠狠摔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雪地上。

后脑勺着地,疼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双眼冒金星!

“不怕我真的弄死你,就继续兴风作浪。”宁司御护着郑思雅,转身走了,再也没多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崔云汐仰头看着团团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眼角挂着的泪,快结成了冰。

“下辈子,才能喜欢我吗……”

她慢慢爬起来,一步步踉跄着往前走,脑中回旋着他的冷言冷语。

路过一个水榭,崔云汐走过去,站在水池边,呆呆地看着雪花打着旋儿,落入冰凉的水里。

看了一会儿,她预备转身,正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崔云汐猝不及防地落水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立刻响起了:

“不好了,王妃娘娘投水了!”


很快,消息传到了聚坤院。

宁司御正泡在自己专享的药浴里,听着外头王妈妈禀报崔云汐投水的事儿。

“不用管她。若真是死了,你再来禀报就是!”宁司御听完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泡药澡。

“是!”王妈妈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退下了。

倾云院里。

崔云汐被抬回来了,全身湿透,已经没了呼吸。

只见她直挺挺地躺着,脸色苍白一片,一丝血色都没有!

“王妃娘娘,您怎么这样抛下奴婢呀!我和丹橘,只怕要被卖进勾栏去了!”一个眉眼细细的丫鬟一边哭,一边道。

另一个生得圆圆脸,大大眼睛的丫鬟正拿着布子为崔云汐擦拭着头发上、脸上的水……

“呜呜,丹橘,我们不会真地被卖了吧?那个王妈妈最坏,之前的玛瑙和翡翠就是被她卖到勾栏里去了。”大哭着的丫鬟对丹橘道。

“那我宁可现在就跟着王妃娘娘去了,也不要落到那般下场!”丹橘仍旧在擦拭崔云汐头发上得水道。

“呜呜呜,青草不想死啊……”青草咧开嘴又哭开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似乎被这聒噪的哭声打搅了,突然眼皮子动了动。

就在这时,王妈妈带着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来了。

“起开!号什么丧!王爷说了,让我来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死,若真是死了,明日他就进宫去报丧!”王妈妈走到床跟前,一脚踢了踢青草,凶神恶煞地道。

“王爷怎么不来?”丹橘悲愤地道,一改往日的隐忍。

“王爷正陪着侧妃娘娘呢。”王妈妈嗤笑一声道,“活着的时候,王爷都不稀罕瞧她一眼。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王妃是不是断气了,还有待检查。”

“你这是什么意思?然不错你以为我们王妃是装死,哄骗王爷……”丹橘颤抖着双唇道。

“那可说不准!”

说罢,她便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然后俯身朝着崔云汐预备戳下去。

“你要干什么?不许碰王妃娘娘!”丹橘张开手臂阻拦道,想维护崔云汐最后一丝体面。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拉开她俩!”王妈妈气得扭头吩咐那几个婆子。

两人逼了上来,将青草和丹橘一人一个制住了。

“王妃娘娘最喜欢装神弄鬼的!但老奴可不是好骗的!”王妈妈站在床边厌恶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道。

说罢,她拿起那尖尖的簪子朝着崔云汐的人中便扎了下去。

“不要,不要碰王妃娘娘!”丹橘眼看着王妈妈簪子戳了进去,大哭着道。

床上的人或许真是疼醒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一把推开了王妈妈的手!

“啊!”两个婆子见状,吓得就放开了丹橘和青草,直往外跑。

紧接着,崔云汐整个人“腾”地一下,像弹簧似的,弹坐了起来。

王妈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破了胆,惨叫一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王妃娘娘!”

丹橘跑了进来,扑到了床边,惊恐地叫了一句。

“啥?这是哪里?”崔云汐呆愣愣地坐着,见一个小丫头对着自己哭,便看着她道。

“青草,王妃娘娘没有死。”丹橘看到崔云汐睁开的眸子,喜极而泣地道。

崔云汐看着眼前瘦弱的丫鬟,又看看自己所坐的床,再看看屋里的摆设,眼里突然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神色。

紧接着,她的大脑一阵酸胀,一些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原主叫崔云汐,与她同名同姓,却不同命。

这个女子是个草包王妃,不受丈夫待见,被下人欺负,最后心灰意冷投水自尽……

她,崔云汐,本是一名顶尖的大夫,却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穿越了!?

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爸妈,再也看不见暗恋的那个男人,还有再也不能跟自己的英国短耳猫玩耍了,崔云汐就觉得要崩溃了!

“王妃娘娘,您怎么了?”丹橘见崔云汐痴痴呆呆地坐着,不由得担心起来,害怕她是不是伤了脑子?

崔云汐看了看两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围绕着自己,喊自己“王妃娘娘”,只好挤出一个字道:“停!”

两个丫头连忙闭上了嘴巴,满眼惊喜地盯着她。

“扶我起来!”她用一种威严的口气道。因为她知道自己穿到了一位王妃身上,应该用这样的口气。

丹橘和青草一人一只胳膊,扶着崔云汐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刚从脚踏板上下来,便一脚踩上了一只肉乎乎的手!

“啊呀!”

地上的王妈妈被痛醒来。

崔云汐这是故意在报那一簪子的仇呢!

王妈妈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神中带着胆怯,心底恨催云汐踩了她的手。

待她看清了崔云汐果然没死后,又挺了挺腰板道:“王妃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又戏弄人。装什么不好,竟然装死!我这就去回禀王爷!”

“站住!”崔云汐虚弱地道,不过声音居然与以前有一丝不同,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王妈妈没来由地就是一抖,还真地站住了。

“你胆子可真大,敢拿银簪戳我的头?”崔云汐突地抬起双眸盯着她道。

她已经将原身的记忆过滤了一遍,十分清楚这个王妈妈平日是如何欺负她们主仆的。

“奴才是王爷的人,是王爷让奴才来检验王妃是真死还是假死的!”王妈妈硬起脖子道。

“王爷叫你来检查,可也没叫你拿簪子戳主母的人中呀!丹橘,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处置?”崔云汐端出王妃的架势,厉声道。

“启禀王妃娘娘,以下犯上者,重则乱棍打死,次之则是五十鞭刑,轻则自掴耳光,跪地请罪!”丹橘连忙道,心里觉得很解气。

王妈妈平日惯会嚣张跋扈,对王妃不敬,对她们这些使唤丫头更是各种拿捏,明着欺负。

“既如此,那就按照府中规矩办事吧!”催云汐慢条斯理道,俨然一副当家主母派头。


“奴婢这就替王妃娘娘行使家规。”丹橘听后,带人蠢蠢欲动的上前。

“我看谁敢动我!”王妈妈依旧很是嚣张地道,转而昂首看向崔云汐。“王妃娘娘,我可是跟着王爷出宫建府的老人,您就不怕王爷责罚?”

以前崔云汐每次闹出什么事情,宁司御从来就没维护过她。

王妈妈很自信,若是崔云汐胆敢处罚她,宁司御绝对不会不管的!

瞬间,崔云汐那颗不畏强权的心被这句话彻底拱火了。

她突然出手,将丹橘头上别着的一根素簪子抽了下来。

“你要干嘛?”王妈妈眼皮子一跳,往后退道。

崔云汐把玩着簪子冷笑,“王妈妈说的对,像你这种老油条,确实应该由我本王妃亲自收拾,才算给你面子。”

丹橘和青草立刻上前,一人一边,夹持住了王妈妈,然后分别抓住她的手,不许她逃脱。

“王妃,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是王爷让奴才来的!”王妈妈开始拼命挣扎,可抵不过两个人的钳制。

她终于开始怕了!

崔云汐拿着那簪子一步步靠近,伸手朝着她的人中预备刺下去!

只见那尖尖的簪子头距离王妈妈的眉心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奴才愿意受罚!求王妃娘娘宽恕!”她惊恐地大喊道。

崔云汐适时地停了下来,勾起唇角道:“既然王妈妈知错了,本妃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当然要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自掴二十下耳光吧!不准虚张声势,下下都要听到响儿!”

青草连忙放开她,然后去将门关上,并守在那里,以防王妈妈借机逃走。

王妈妈见后路已断,又见崔云汐严厉犀利的眼神,跟往日那个莽撞易冲动的王妃完全不一样了,只好装模作样地开始自掌耳光。

第一下,她打得轻,却叫得响!

那副虚张声势的样子着实令人喷饭!

“重来!四十下!”崔云汐毫不留情地道。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更何况原主受了这个王妈妈的许多气,应该替她出一出。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崔云汐要想拿回属于王妃的待遇,惩治这个王妈妈是第一步。

丹橘不由得侧目看着崔云汐,心想:王妃这是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王妃的确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也有些飞扬跋扈,做事都不怎么经过大脑,次次都被人拿住把柄。现在好像聪明多了!

王妈妈知道今日自己不打足四十耳光,只怕难以脱身,遂开始真地左右开弓,一下下打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她那张老脸就被她自己打红了。

足足四十下,一下也没少!

打完后,王妈妈的左右脸颊肿得吓人!

“去吧,下次可别再犯了!”崔云汐端着王妃的架势道。

“奴婢记下了!”王妈妈应了一句,眼里分明有恨意。

她一出倾云院,就朝着留仙院去了。

今日在崔云汐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自然要去找背后的主子告状。


“王妃娘娘,奴婢第一次看到王婆子这么狼狈!”青草对崔云汐道。

“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这次算是教训,以后她就不敢轻易再欺负倾云院。丹橘,青草,既然我死过一回了,老天爷又不让我死,那自然要好好活一场了!”崔云汐整理好脑中的信息量,对着两个丫头道。

“好,奴婢陪着娘娘好好活着!”丹橘连忙道。

“脚疼得厉害!”崔云汐忍不住道,“脱掉袜布看看!”

丹橘连忙去给她脱脚上的鞋袜。

经过水的浸泡,上面的血迹已经没了。可待丹橘脱开后,脚背上赫然一个大血咕隆。

“王妃娘娘,脚上的伤什么时候弄的?”丹橘心疼地道。

崔云汐在脑中搜寻了一番,顿时明白这伤是谁弄得了!

“还不是那个渣男弄的!”

渣男?

两个丫鬟头一次听到,一时没弄明白,不过大抵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王妃娘娘居然开始说王爷的坏话了?

两个丫鬟又是一脸惊愕,以前的王妃娘娘可是将王爷当作天上的月亮捧着的!

“娘娘,这血窟窿瞧着吓人,奴婢去找府医来给看看吧?”丹橘担忧地道。

“那个高大夫只怕不肯来。王妃刚被抬回来的时候,我就去请过了。”青草嘟囔着道。

“不用请他来。我自己治得了!”崔云汐蹙了蹙眉头道。

这个原身活得也太窝囊了!

她想自己绝对不要继续过原身以前的草包生活!

“王妃娘娘,这可不是小伤。您怎么治得了?”丹橘不解地道。

“也不是什么大伤,只要不发炎,用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就能好!”崔云汐咬了咬牙道,心里暗暗问候了一下宁司御!

能对自己的正室下这么狠的手!绝对的极品渣男!

这时,崔云汐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不雅的咕噜声!

“王妃饿了,奴婢这就去给王妃提膳!”青草连忙道。

丹橘点点头,她则立刻去扶崔云汐更衣。

“身上粘嗒嗒的,我想先洗澡!”崔云汐道。

“要等青草回来,奴婢一个人搬不动浴桶过来!”丹橘道。

“怎么这里只有你们两人伺候吗?其他人呢?”崔云汐道,“外面在倾云院伺候的下人都在,让他们帮忙搬!”

丹橘为难地看着崔云汐,“奴婢,奴婢叫不动他们。他们本都不是在屋里头伺候的,各有各自的活儿。”

“那是以前你……我太惯着她们了。都是倾云院的奴婢,本妃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应该做什么。你出去传我的话,将浴桶搬进来!”崔云汐双目一凌,颇有气势地道。

她在后世可是三甲医院里的主任医师,平日手下带好几个医生,平时走路说话都是带风的,性格强势得很,以至于都没人敢追。

丹橘再一次觉得王妃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可她从心底喜欢这样的王妃,终于有了王妃的样儿了。

她立刻应了,出去搬浴桶去了。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外面伺候的下人还真不敢不做,帮着丹橘果真将浴桶搬了进来后,又帮着去提了热水。

因为她们知道崔云汐死而复生,心里是又怕又惊,这个时候当然不敢再像平时那般推诿。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我自己洗就是了!”崔云汐对丹橘道。

“可是王妃,以前都是奴婢伺候您沐浴的呀!”丹橘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我都不需要你们伺候沐浴,快出去吧!”崔云汐挥手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当崔云汐脱光衣裳,刚下水时,就瞟到了水中的那张脸。

水中的女子生了一点儿的“青春痘”,可相貌倒是很好的,若没了那点痘痕,绝对可以说是倾城之色!

青春痘本就是十几岁少女少男易得的皮肤病,只要用膳食调养以及疏导心情,加强锻炼,再配以适当的药物,是完全可以消除的。


留仙院。

“侧妃,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您瞧瞧,她把我的脸打成了什么样?”王妈妈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丧着道。

“眉儿,去给王妈妈拿药膏过来,一定要拿府上最好的药膏。”郑思雅只略略看了王妈妈一眼,遂吩咐道。

她身边的一个窄肩蜂腰的丫头应声去了。

“多谢侧妃娘娘!那个崔云汐可真不要脸,居然装死,还不是为了勾王爷去瞧她!”王妈妈啐了一口道,“老奴等会儿就去禀报过王爷。”

“王妈妈,不许胡言,姐姐怎么会装死呢!“郑思雅轻斥道,”当心被人拿住了话柄!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了!“

“侧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可正院那位不是省油的灯,定会再使出幺蛾子来勾搭王爷。侧妃娘娘,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这御王妃的宝座本就应该是属于您的!“王妈妈在一旁挑拨地道。

她恨死了崔云汐,可她到底只是个奴才,只能挑唆郑思雅。

郑思雅微微一笑,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那丫鬟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往王妈妈手里塞了过去。

“哎哟,老奴多谢侧妃娘娘赏赐。老奴一定会尽心竭力帮侧妃娘娘的。”王妈妈假意推辞了几下后,便将那包银子收入袖中,说道。

“嗯。妈妈回去先买点好东西补补,压压惊!有事,我会让眉儿去知会妈妈的。”郑思雅温和地道。

“是。侧妃才该是王妃娘娘,那个崔云汐连侧妃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王妈妈又说了一句后,这才笑嘻嘻地扭身走了。

原来郑思雅自从嫁入王府后,便立刻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眉儿时常去巴结这个王妈妈,逐渐两人暗通款曲,互为首尾。

“眉儿,快去拿表哥送给我的红狐狸皮大氅,咱们去看看王妃吧!”郑思雅明媚的脸上,笑意促狭。

“侧妃娘娘,您这个时候去倾云院做什么?”眉儿不解地道。

“她今日被王爷砸了脚,又想不开,投了水。我作为妹妹,当然要去劝慰劝慰!”郑思雅嘴边也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道。

待眉儿给她披上了华丽的红狐狸皮大氅后,郑思雅突然又道:“王妃姐姐的脚受伤了,你先去高大夫那里,拿一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过来吧!”

说罢,她朝着眉儿使了一个眼色。

……

那厢,崔云汐已经洗好了澡,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正坐在膳桌前。

“这就是王妃的膳食待遇?”她看着那几盘青草一般的菜道。

“王妃娘娘,这还是奴婢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拿到的。那帮人最是看人下菜,见王爷不来咱们倾云院,早就不肯好好伺候了。”青草苦着脸道。

丹橘瞪了她一眼,转脸又笑着对崔云汐道:“王妃,天晚了。膳房也没什么荤菜了。今晚您就先用一点儿,明日奴婢再想法子给您弄点荤菜来?”

崔云汐看着两个丫头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原主心灰意冷,连膳房都敢这样轻慢于她,又被那个什么王爷欺负,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真心是窝囊呀!


“丹橘,明日就拿银子出去买点好吃的!这样清汤寡水的饭菜,怎么吃得下去?我可是无肉不欢型的!”崔云汐道。

丹橘和青草对视一眼,十分怀疑崔云汐是不是失忆了,为何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王妃,咱们没有银子了。您的嫁妆里本就没有现成的银票,王妃月例……都被克扣光了!”青草道。

崔云汐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原主嫁进来后,宁司御对她就一直不喜。月例钱刚开始还送来,可等郑思雅进门后,就一个月比一个月少了,最后就索性没了。

“吃饭!”崔云汐端起筷子道,脑中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将日后的日子过好点儿。

崔云汐吃完了那些粗茶淡饭,正与丹橘说府中的事儿。

毕竟原主的记忆只是原主的记忆,并不能完全反应她究竟是怎样在这王府混成了这样的!

“姐姐!”

郑思雅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自然跟着她的贴身丫鬟眉儿。

丹橘连忙从榻上起身,对着郑思雅行礼。

郑思雅生得十分漂亮,乌发白肤,秦首额眉,十分标准的瓜子脸上生了一双杏仁眼,一张端正的鼻子也很挺正,薄薄的小嘴有点狭长。

果然天生一副狐媚相。

这是穿越过来的崔云汐见到她后得出的结论。

“郑侧妃是吧!你有何事?“崔云汐不咸不淡地道。

“王妃姐姐,妾身是拿药膏子来的。毕竟姐姐脚上可是伤得不轻。王爷也真是的,做什么下那么狠的手!“郑思雅从眉儿手里取过一个药膏,走到崔云汐跟前递给她,温柔地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郑思雅真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可崔云汐当然还记得在落水前在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宁司御又不在这里,你惺惺作态给谁看?若不是你有意让他误解我,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崔云汐抬手一挥,拨开了她的手。

那盒药膏随之摔落到地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

“雅儿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该顺理成章结为夫妇,可没想到姐姐半途硬**来,着实叫雅儿好伤心呢!”郑思雅依旧一副我见犹怜的口气道,“可雅儿绝没有想过要跟王妃姐姐争的,雅儿只要能留在表哥身边就满足了!”

看着她娇柔的模样,若不是原身连连在她的手里吃闷亏,谁又能相信这样的郑思雅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面慈心狠呢?

”是吗?倒是我的不是了!要不要我把王妃之位让给你?”崔云汐讥讽道。

她当然记得原身在水池边被人推下去的真相。

在这座府里,郑思雅的嫌疑最大。

若真是她做的,且不说原身与郑思雅之间的恩怨孰对孰错,可光从下黑手杀人,郑思雅就不值得原谅!

不过,此刻不是提这事的时候,待到合适的时候,崔云汐定会讨回来的!

“姐姐,你真地误会我了。这药膏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妹妹先替姐姐上药吧!”郑思雅脸上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摆出一副被深度误解的无奈的表情道。

说罢,她真地弯腰去捡丢在地上的药膏。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可受不起你的药膏!”崔云汐看着她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顿觉恶心地道。

郑思雅眼中突现憎恶,那也只是一闪而过,款款落泪道:“王妃姐姐,你就真地就不能接受雅儿吗?这药膏是雅儿特意问高大夫那里拿来的献给姐姐的。雅儿真地是想与姐姐重归于好,一同伺候王爷!”

只见她语带哽咽,一双大眼睛含着眼泪,楚楚可怜。

这般的目光下,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化成绕指柔。

卧槽!

这个女人也太会演了!她不得影后都可惜了!

崔云汐直觉郑思雅绝不会真地有这个好心来求和,可她这么急于献药,然道这药膏子有问题?

“多谢郑侧妃了,拿过来,我先瞧瞧!”崔云汐按住心底的怀疑,故作相信了她的话的样子道。

果然,郑思雅连忙移步到崔云汐跟前,将那药膏捧着给她!

崔云汐接过来,拧开盒盖,就抬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姐姐,你放心,这药膏是高大夫特效的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妹妹给姐姐上一些吧!”郑思雅殷切地道。

崔云汐不理她,依旧放在鼻子下又仔细嗅着。

突然,她闻到了一种草药的味道。

这种草药叫做龙涎香。它不但不会有利于伤口愈合,反而能让人伤口溃烂,甚至感染致命。

“姐姐,这药膏效果真地很好。”郑思雅见崔云汐狐疑的神色,又催促道。

“是吗?”崔云汐冷冷地看着她。

“是的。王妃姐姐,您快坐下,妹妹伺候您脱下鞋袜,上药吧?”郑思雅几近谄媚地道。

“好,既然妹妹这么有心。我若是还不领情,反倒是不通情理了。”崔云汐嘴边露出一点笑容,果真坐到了椅子上,“有劳妹妹了!”

说罢,她将那只受伤的脚翘了起来,示意郑思雅伺候她脱鞋袜。

侧室伺候正室用膳、更衣本就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宁司御的偏袒,郑思雅当然是从未来伺候过崔云汐。不仅如此,她的穿戴用度样样都不比倾云院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看着崔云汐翘起来的那只脚,郑思雅有点踌躇,似乎正在做天人斗争。

“怎么了?侧妃不愿意?”崔云汐故意一讽道。

“怎么会?妾身伺候姐姐,本是应该的!”郑思雅连忙道,然后就真地蹲了下去,预备替崔云汐脱去绣鞋。

就在这时,崔云汐看准了她的一只耳朵上的耳环,突然一伸手,拽下了那只耳环。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刺人耳膜!显然,这声音是由郑思雅发出来的!

因为崔云汐出手太快,且力道不轻,一下子扯破了她的耳洞,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哎呀,妹妹,对不起。我刚刚看到你耳朵上停了一只苍蝇。只是想帮你打掉它的。没想到扯破了你的耳朵!来,姐姐给你上点这个药膏!”崔云汐故做抱歉地道,然后就挑了一拇指的药膏,就要给她抹。


“别碰我!”郑思雅像触电似的,迅速起身弹开,一脸惊恐地看着崔云汐。

“妹妹,这药膏可以促进伤口愈合,正好治你耳朵上的伤呀!”崔云汐立刻站起身走向她道。

“走开,别碰我!”郑思雅连忙往后退道。

她当然明白药膏里的猫腻,就是她让眉儿去找了高大夫,要的当然不是什么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反而是能诱发溃烂感染的毒膏。

眉儿也生怕崔云汐碰到她的主子,连忙拦在她们俩中间。

“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药膏有问题?”崔云汐越发肯定药膏肯定有问题,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继续隔着眉儿将那药膏往郑思雅的耳朵上凑!

眉儿见情况紧急,一拨手,打翻了崔云汐手上的药盒。

只见那药盒子哐当一下摔落在地,裂开了,里面白色的药膏也泼了出去。

“崔云汐,你又在做什么妖!”正在这时,一个蕴含着盛怒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一袭银色锦袍的宁司御果然就在这个时候,恰如其分地来了。

他披着墨黑色的暗线绣祥云图案的披风,身材修长,面若冠玉,目似星辰,挺直的鼻梁,一张略薄的嘴唇,俊美得令人无法直视。

周身卓尔不凡的矜贵皇族之气迎面而来,令人为之沦陷。

他可是比她在后世所见到的什么大明星还要俊朗得多!

怪不得原主死乞白赖地想要嫁给他!果真是长了一张足以令任何女子为之疯狂的脸!

“王爷,侧妃听说王妃醒了,就急着拉着奴婢来安慰安慰王妃。还给她带了药膏。可不想王妃突然怒骂侧妃是狐狸精,让侧妃伺候她脱鞋袜,伺候不到位,便扯破了侧妃的耳朵,还将药膏摔在地上,说侧妃娘娘要害她!”眉儿委委屈屈地抽泣起来。

“休要胡言,姐姐只是心情不好,打骂雅儿几句也没什么。”郑思雅旋即欲泣地道,“只要姐姐安心养病,莫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就好了。”

崔云汐冷眼瞧着她竟能在自己面前这般颠倒黑白,不由得心里暗忖:这个郑氏真太会装了,原身莽撞的性子恰恰被她利用了。

可不待她发声,一道极其冷峻的眸子便朝着崔云汐射了过来。

宁司御刚刚看着郑思雅的时候分明还那般温和,可看到她身上来的时候却陡然变得严厉冷峻。

“崔云汐,本王说过,要让雅儿拥有与正室一样的地位,与你平起平坐。这是你欠她的!”他冷冷地道,“你胆敢再欺负她,本王要你好看!”

“王爷原来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妾身哪里敢欺负郑侧妃,她不欺负妾身就不错了!要宠就回去宠呗,妾身反正不稀罕看!”崔云汐仰起脸,气愤地道,心里着实不想看到他们俩在这里秀恩爱。

原主是爱死了这个渣男,她可没喜欢上他半点儿。

虽然这个男人是长得帅,可只对别的女人好,再帅也没用!

“崔云汐!”宁司御说着,猛然移步到她跟前,一把拽住了崔云汐的手腕。

不知怎的,他刚刚听见她那般满不在乎的口气,心里的气性就一下子被挑了起来。

他如虎钳一般的大手,捏得她痛得齿牙咧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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