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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娇妻:总裁老公别认错

林枫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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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安暖陆斯谨   更新: 2022-05-10 08: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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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安暖陆斯谨《双面娇妻:总裁老公别认错》讲的是  传闻,沈家千金救了帝都最尊贵的男人陆斯谨一命,然后陆斯谨以身相许,成为一段佳话  可没过多久,陆斯谨发现沈家千金有两副面孔,时而凶悍暴躁,时而温柔似水,时而让他欲罢不能,时而让他内心抵触  渐渐地,陆斯谨发现不是沈家千金有两副面孔,而是沈家千金有两位  这个帝都最有权势的男人被耍了,心里自然不开心,把小妻子堵在墙角,"老婆,玩够了?玩够了,跟为夫回家"

第1章

精彩节选


  酒店的生日会厅里,和安暖样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姐姐沈怀柔正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唱歌。
  
  而安暖却被父亲沈凉川抓到了偏僻灰暗的角落里。
  
  沈凉川目光里像是淬了毒,凶恶地瞪着她:“你同时和怀柔一起出现,是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
  
  亲生父亲这样的区别对待,安暖却像是司空见惯。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狠心,从小把她和妈妈赶出家门,以至于外界都只知道沈家只有一个女儿。
  
  “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替沈怀柔做三年的牢,你就会一直承担我妈的医药费。”安暖奋力扯回自己的手臂,对质上父亲的眼睛“可我才刚出狱,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话音刚落,安暖还没得到回应,后颈处忽然传来一记手刀,让她昏了过去。
  
  沈凉川冷冷地对身后的保镖说,“把她扔到一个空房间,不要让她靠近这里。”
  
  等安暖醒来后,她身处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忽然,一个男人扑在她的身上,伴随而来的还有好闻的木檀香气,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身体。
  
  男人呼吸沉重,肌肤滚烫,岑薄的唇瓣在她的脖颈处吐出炙热的气息.....
  
  安暖脸色煞白,立刻意识到不对,想要逃,却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大床上。
  
  男人欺身而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借着窗外的微光,端详着怀下不断挣扎的女人。
  
  哭红的桃花眼,四周略带粉晕,一张一闭的嘴唇像在盛情的邀请自己...
  
  “我会娶你的!”男人认真地承诺,从怀里拿出一个玉扳指,交到安暖手里,“这是信物。”
  
  玉扳指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绿色的幽光,触感温润柔滑,一看就价值不菲。
  
  踌躇良久,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女人的身体放松,隐忍多久的男人,迅速封住安暖樱红的唇瓣,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情到酣时,指腹忽然触摸到了什么,原是一颗长在右侧颈部的小红痣,男人迷离地勾唇,温柔地印了一吻在上面.......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安暖望了一眼身边俊美如斯的男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地上的裙子已经破的不能穿了,她只好套上男人的衬衫和西装外套,匆忙离去。
  
  安暖走后,过了一个小时,陆斯谨醒来。
  
  床上一抹红,拾起枕边的一个珍珠耳钉,联想到昨晚的香甜,嘴角无法抑制地往上扬起。
  
  看到身旁空无一人,电话了自己的助理。
  
  “查查昨晚在我房间里的是谁!”
  
  三十分钟后....
  
  “陆总,查过监控了,是沈家的沈怀柔。”助理微微欠身,恭谨地汇报着。
  
  “沈家千金?”陆斯谨不动神色地挑了挑眉梢,看着地上破碎的裙子。
  
  “是的。”助理立刻拿出照片递给陆斯谨。
  
  陆斯谨望着照片里的女孩,确实和昨晚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沉思片刻,低沉的嗓音响起:“去沈家,你留下几个人继续查清昨晚是谁设的局。”
  
  离开酒店的安暖将玉扳指典当了二十万,刚好够将母亲前段时间的医药费全都付清,但后期的治疗费依旧没有着落,所以她又从医院赶到沈家要钱。
  
  安暖愤愤不平地走进沈家大厅,本来是打算要债。
  
  但在看到沈凉川对面坐着的陆斯谨时,她脸色骤变,要说的话一下就噎了回去。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沈凉川看到安暖的神色以及她身上不合身的男士西装,瞬间恍然大悟。
  
  陆斯谨上门求亲,说是昨晚和怀柔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怀柔昨晚上喝醉,一直呆在妻子身边。
  
  那发生关系的应该是安暖,不过既然陆斯谨自己找错人,那昨晚的人,就只能是怀柔!
  
  沈凉川心中算盘打得叮当响,上前握住安暖的手,故作关怀备至道,“怀柔,昨天晚上你母亲找了你一晚上,要不是陆总上门求亲,我们还蒙在鼓里。”
  
  聪慧如安暖,很快察觉到沈凉川的意图,这次他是想让沈怀柔代替她和陆家结亲。
  
  代替,又是代替。
  
  三年前,沈怀柔肇事逃逸,她就被沈凉川用母亲的医药费威胁,代替沈怀柔坐了三年的牢。
  
  更可笑的是,因为担心媒体会翻出当年的真相,沈家竟然勒令出狱后的她不能和沈怀柔同时出现。
  
  安暖秀眉微蹙,正想出口戳穿他的诡计。
  
  沈凉川急忙假装亲昵地抱抱安暖,小声威胁道,“想想你躺在病榻上的妈妈,还有她的医疗费!”
  
  安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攥紧了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
  
  她凝望着陆斯谨的侧脸,脑海中闪过昨晚上的画面,他对自己的承诺和那只当做信物的玉扳手。
  
  陆家是顶级豪门,连沈家都望尘莫及,陆斯谨更是陆家的掌权人,如果她向他求助……
  
  不,她坐过牢,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就算男人知道了真相,也未必会娶她。
  
  反而倘若事情败露,沈凉川一定会疯狂报复她和妈妈。
  
  “希望你说到做到!”安暖纠结良久,最后还是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
  
  安暖调整好情绪,尽量平静地朝着陆斯谨那边走去。
  
  既然和沈凉川做好了约定,那她就不能露馅。
  
  “为什么不辞而别?”陆斯谨凝眉问道,清冷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
  
  女人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衬衫,即使塞到裤子里,衬衫依旧肥大,黑长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和照片上棕色头发微卷,爱穿长裙的女孩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明明是同一个人。
  
  安暖眼睑低垂,抿紧唇瓣,说了一个中肯的理由,“一夜未归,母亲会担心。”
  
  “你在怕我?抬起你的头来。”陆斯谨狭长的眼眸微眯,狐疑道。
  
  安暖默默地攥紧了衣角,强装镇定地对上他的眸子。
  
  那双妩媚娇俏的桃花眼,让陆斯谨心里更加确定了几分,只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乌黑如墨的发丝,和昨晚的触感一样,可照片里的她似乎总是以棕色头发示人。
  
  “发色很美,什么时候染的?”陆斯谨故作漫不经心道。
  
  没想太多,安暖本能地回答,“一直没染过。”
  
  话音刚落,安暖就感受到沈凉川阴郁警告的视线,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只能继续往下说,“一直没染过,所以想试试新的发色,前不久刚染的。”
  
  陆斯谨抿了抿唇瓣,本想还追问下,却接到一个电话,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挂断电话,陆斯谨施施然道,“怀柔,晚上我来接你,去约会。”
  
  听着男人叫自己“怀柔”,安暖心里五味杂陈,情绪复杂地微微颔首。
  
  沈凉川客气地将陆斯谨送走,回来又变了一副模样。
  
  “你妈的医药费,我会继续给你,这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就当买断你的那一夜。”沈凉川掏出一张支票丢给她,语气里满是凉薄,“拿了钱,就闭上你的嘴,你如果泄露出去一星半点,我保证有的是办法让你妈妈再也醒不过来!”
  
  安暖接过支票,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说,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他不配称为一个父亲。
  
  在她年幼时,霸占了外祖父的家产,纵容情人登堂入室,将她和妈妈赶出了家门,之后还以为母亲性命威胁,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恶!
  
  宋梦转身直接离开,竟然和刚刚回来的沈怀柔碰了一个正着。
  
  沈凉川送陆斯谨出去的时候,给在外面的她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了一切,她才赶着回来的。
  
  “呀,这不是我那替我牺牲清白的好妹妹吗?看来你还挺识相的,知道拿钱滚蛋,不然你以为你这种坐过牢的下贱女人也配飞上枝头变凤凰?”沈怀柔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
  
  “你是高贵,还不是眼巴巴捡我吃剩下的?”安暖冷着一张脸,没好气道。
  
  “你说什么?”沈怀柔面目狰狞,抡起手臂就要往安暖的脸上打去。
  
  下一秒,安暖在虚空中拦截住她的手,不卑不亢地对上她的眼睛,“听不懂人话,就让沈先生给你报个班!”
  
  “还有,沈怀柔,我不欠你的,相反你最好每天提醒沈先生,在每个月月初及时把我妈的医药费打到我的卡上,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想成为陆太太的美梦会不会破灭。”
  
  说完,安暖狠狠地甩掉沈怀柔的手,往门外决绝地走去。
  
  沈怀柔扑入沈凉川的怀里,寻求援助,“爸,你看她竟然这么对我。”
  
  “混账东西,你有没有教养,坐了三年的牢都在里面学了些什么东西?”沈凉川脸色铁青,无情地斥责道,“你给我记住,要是敢说出一个字,你都再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牢里能学什么东西?”安暖顿住脚步,勾唇冷笑,“不过你放心,我一点都不稀罕这门婚事!”
  
  话音刚落,安暖继续大步往外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安暖第一时间去医院,将钱存在母亲的账户里,母亲得的是罕见的血液病,需要不断地化疗来维持生命,不过好在未来一段时间的医药费算是有着落了。
  
  交完医药费,安暖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
  
  房子又小又破,常年没有阳光,外面是寒冬腊月,里面竟比外面更加潮湿阴冷。
  
  安暖蜷缩在浴室的一个角落,打开花洒,任由温度极高的热水浸透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极力洗刷掉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对着镜子,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仿佛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猛地摇了摇头,从今以后,陆斯谨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像今天晚上沈怀柔会顶替她和他约会一样,以后沈怀柔还会和陆斯谨订婚,结婚,生孩子.......
  
  忽然,她发现耳朵上闺蜜送的珍珠耳钉,竟然只剩下了一只。
  
  脑海中倏地浮现出一个香艳的画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她乌黑如墨的发丝托住她的后颈,然后耳畔就传来一阵微妙的刺痛。
  
  安暖眼角微张,难道耳钉掉在了.....
  
  因为担心将来沈家人还会有出尔反尔的一天,所以安暖需要努力挣钱,以备不时之需。
  
  可坐过牢的她根本没有什么好的选择,最后找了一份清洁工工作。
  
  带着口罩的安暖进入总裁办公室准备开始打扫。
  
  忽然,一道怒斥宛如平地惊雷般响起。
  
  “贱人,你怎么会在斯谨的办公室?”门口的沈怀柔脸上满是怒意,凶恶地瞪着她。
  
  安暖被吓了一跳,慌乱间,手肘竟将桌上的锦盒扫落到地上!
  
  她会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清洁工的工资比其他地方都要高,却不知这里是那个男人的公司。
  
  “啪”沈怀柔冲上前来,给了安暖狠辣的一巴掌,“安暖,我警告你,要是让斯谨发现了那晚上的秘密,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还不快滚出去!”
  
  安暖眸色沉了几分,朝着沈怀柔步步紧逼,死死地拽住她的头发,“该从这里滚出去的人是你,沈怀柔,你最好给我搞清楚形势。”
  
  沈怀柔疼得脸色一白,在对方的气场镇压下,竟然连回嘴都忘记了,眼睁睁地看着安暖大摇大摆地离开。
  
  她一个人气得在地上跺脚,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彻底解决铲除掉这个炸弹。
  
  一刻钟后,陆斯谨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装着那枚珍珠耳钉的锦盒不见了。
  
  他脸色黑沉,冷声质问着眼前的保洁部经理,“是谁打扫我的办公室?”
  
  吴经理心弦一紧,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陆总,您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嗯。”陆斯谨不耐道。
  
  “一定是安暖偷的,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吴经理没好气道。
  
  长那么好看,却来当清洁工,一看就是别有居心。
  
  陆斯谨拧了拧眉梢,“人在哪儿?带路。”
  
  “是。”吴经理谄媚地笑着,微弓着身体在前面开路。
  
  安暖刚清理完一间女厕所,她摘下口罩,站在走廊上休息。
  
  对面楼梯上,吴经理引着一个男人缓缓走下来。
  
  男人身着手工剪裁西装,面容俊朗,五官立体,灿烂的阳光从他的身侧扫过,为他镀上一层铂金,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和贵气。
  
  安暖瞳孔骤缩,脸色一白。
  
  那晚各种香艳旖旎的画面,像是过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地放映,连带着她身上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吻痕都变得炙热起来。
  
  安暖戴好口罩,想要迅速离开,却被吴经理叫住。
  
  “站住,”吴经理脸色铁青,恶声恶气道,“你偷走了陆总的东西,现在还想逃?”
  
  “我没偷!”安暖拧眉,义愤填膺地对上吴经理的眼睛。
  
  陆斯谨墨眸微眯,打量着眼前柔弱却又倔强的女人。
  
  女人身形消瘦,皮肤白皙,即便戴着口罩,却难掩容貌俏丽,那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星眸,竟和怀柔颇为相似。
  
  “你要没偷,你跑什么?”吴经理一脸的刻薄。
  
  安暖还想争辩,这时秘书赶来,说是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那个锦盒。
  
  “既然证明了我的清白,我可以走了吧。”安暖尽量平静地越过陆斯谨离开。
  
  擦肩而过时,陆斯谨却正好看到了她工作服外白皙脖颈右侧的小红痣,和那晚在怀柔轻吻的位置一模一样
  
  男人眸中闪过一道寒芒,“摘下你的口罩!”
  
  安暖脚步顿住,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陆总,沈小姐正在办公室等您,似乎已经找了您很久。”秘书在一旁提醒道。
  
  陆斯谨扫了一眼戴着口罩的安暖,揉了揉眉心。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区区一个清洁工怎么可能会是怀柔呢?
  
  担心怀柔等着急,陆斯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安暖暗暗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不过,看男人的模样似乎对沈怀柔挺在意的,也许就算发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总裁办公室。
  
  沈怀柔坐在松软的沙发上,这几天她一直幻想着以后成为陆家少夫人的精致生活。
  
  三年前,安暖顶替她入狱的时候,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她就已经将自己的脸调整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现在她又将棕色的头发染成黑色,如今已经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唯一不放心的是,昨晚上父亲和陆斯谨说好的约会,他却并没有赴约,沈怀柔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大步走进来,沈怀柔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直接上去抱住他,“斯谨,这几天不见,人家好想你呀。”
  
  陆斯谨眉梢微拢,他认识的怀柔似乎没有这么外放,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也好像和记忆中的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脸,他却对她没有那晚的感觉。
  
  “我还要处理一些公务,晚上去接你。”陆斯谨心里的期待退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道。
  
  “好,那我等你哦,不能再放我鸽子咯。”沈怀柔依旧笑颜如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婀娜地离开。
  
  累了一天后下班,安暖走到公交站,看四周没有什么人,摘下了快戴了一天的口罩。
  
  忽然,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劳斯幻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陆斯谨摇下车窗,目光示意安暖上车。
  
  安暖抓着包带的手紧了紧,纠结了几秒,想着就算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也要继续装下去,不能被对方看出破绽。
  
  于是,乖乖坐进了车里。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正红色的围巾,高贵孤傲的同时,竟又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接你吗?怎么过来了?”陆斯谨侧首凝望着她,漆黑深邃的瞳孔像是一汪最深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安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接话。
  
  陆斯谨误以为安暖不说话,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耐心解释道:“昨天晚上公司临时发生了点状况,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没....没事。”安暖眼睑低垂,目光瞟向窗外。
  
  原来昨天晚上沈怀柔没有和陆斯谨约会,不知道为什么,安暖心里居然有点庆幸。
  
  陆斯谨订了一家音乐餐厅,安暖在电视上看过,装修高雅,食物顶级,价格同样令人侧目。
  
  “陆哥,我说你怎么生日不跟兄弟们一起庆祝,原来是和嫂子二人世界呢。”一个清新俊逸的西装男人,手里摇曳着红酒杯,调笑道。
  
  安暖脸上满是讶异,今天是这个男人的生日?她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什么!
  
  片刻后,她又苦笑了一下,就算她有时间准备,又能准备什么呢?毕竟在这里随便吃一顿,都能抵得上她半年的工资了。
  
  “我朋友,林轩宇。”陆斯谨朝着安暖介绍道。
  
  “你好。”安暖礼貌地微微欠身。
  
  “嫂子的歌喉在上流社会可是闻名遐迩,今天可是陆哥的生日,你要不唱首歌,替陆哥祝祝寿呗。”林轩宇笑着提议道。
  
  安暖脸色一僵,沈怀柔从小就有一副好嗓子,经常在各大名流聚会上献唱,可她却是个五音不全的。
  
  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最近嗓子不舒服,可以换成钢琴吗?”安暖故意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挺直脊背,观察着舞台上的各种乐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钢琴上。
  
  母亲是名媛贵女出身,在她还没生病的时候,就曾教过安暖弹奏钢琴。
  
  “可以呀,嫂子可是大家闺秀,想来一定弹得一手好琴。”林轩宇捧场地鼓掌。
  
  陆斯谨警告地瞥了林轩宇一眼,抿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道,“随便弹弹就好。”
  
  灯光集聚在舞台**,安暖坐在钢琴前,弹奏起一首自己最擅长的曲子。
  
  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宛如空灵的蝴蝶,在黑白钢琴键上轻舞飞扬,一首动人心弦的钢琴曲好似水波般在众人的耳畔慢慢荡漾开来。
  
  沉醉在美妙音乐中的安暖,似乎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压力,短暂地做回了自己。
  
  她的神情跟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变化,起初是一抹浓浓的忧伤,很快转化为轻快的乐观,接着是奋力的渴望。
  
  陆斯谨澄澈的墨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但更多的是疼惜此刻满身忧伤的女孩。
  
  资料上说沈怀柔从小就是被锦衣玉食养大的,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委屈,可为什么这个女孩身上有忧伤。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女人缓缓走下舞台。
  
  “嫂子,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来自法国钢琴艺术家理查德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吧,这是不是说明你在向陆哥催婚呀?”林轩宇脸上满是揶揄。
  
  安暖脸色一红,她会弹这一首,纯粹是因为母亲喜欢这首,每次母亲化疗完,她都会放自己弹奏的这首钢琴曲,鼓励母亲战胜病魔。
  
  “我会加快进度。”陆斯谨似笑非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闻言,安暖的脸颊就像是被火烧一样,更红了。
  
  吃完饭,外面大雪纷飞,安暖穿得有些单薄,身体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而在微微颤抖。
  
  陆斯谨将系在自己脖颈上的红色围巾取下来,替她围上,“天凉,注意保暖。”
  
  男人为她戴围巾时,精壮修长的手臂会从身后圈住她,那一刻,安暖的身体瞬间被一阵寒咧的清香笼罩着,连带着让她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男人的围巾很暖,可安暖心里很清楚,这是她不能遐想的温柔。
  
  “手机给我。”男人朝着伸出宽厚的大手,澄澈深邃的眼眸里像是倒映着万千星辰,熠熠生辉。
  
  安暖迟疑了一秒,看着陆斯谨伸出的大手,还是乖乖地将手机交给了他。
  
  陆斯谨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两个人就这么交换了联系方式,像是系上了某种关系的纽带。
  
  让安暖隐隐有些喜悦,却也感到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安暖被送到沈家的门口,她将脖颈上的围巾取下,想要还给陆斯谨。
  
  “天气冷,戴着吧。”陆斯谨提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得体而优雅道,
  
  “订婚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明天去试婚纱拍照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坚毅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仿佛从欧洲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骑士。
  
  不经意间,拨乱了安暖的心弦。
  
  “嗯,那明天一起去拍婚纱照吧。”不知为何,安暖本能地回答道。
  
  等她回过神来,脸色迅速蹿红,一直红到白皙的天鹅颈部。
  
  陆斯谨眸中闪过一道流光,温柔地浅笑,“好,那你早点睡,我让人来接你。”
  
  男人的车子刚走,沈怀柔就从屋子里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沉重的巴掌砸在安暖的脸上。
  
  安暖被打倒在雪地里,嘴角渗出鲜血来。
  
  “安暖,你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卑贱的清洁工,还坐过牢,你配和斯谨一起拍婚纱照吗?”沈怀柔毫不客气地将围在安暖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嘴里恶毒地咒骂着。
  
  安暖抓住机会,从雪地里爬起来,反手就给了沈怀柔结实的一巴掌。
  
  沈怀柔直接被打倒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暖,“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是觉得我不该配合去演戏,应该直接告诉陆斯谨,你是冒牌货,你才甘心是吗?”安暖红着脸,嘶吼道。
  
  沈怀柔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一直被威胁的安暖,居然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
  
  同时她心底也更加不安,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至少陆氏里面得有一个人帮自己盯着她才对。
  
  安暖不知道沈怀柔想了那么多,擦干净嘴角的血渍,在呼啸的寒风中独自远去。
  
  她脖子上被扯出一道深红的勒痕,却敌不过心里的钝痛。
  
  某种程度上,沈怀柔其实说的不错,她不过是一个坐过牢的卑贱的清洁工,本就不该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温柔才对。
  
  在寒风中,她的头发被吹得凌乱无比,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陆斯谨口中的婚纱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定很美吧。
  
  走了一段路,她才想起来,现在她上班了,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看望母亲。
  
  她拿出化妆镜,将脸上的红肿全都遮住,然后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来。
  
  买了一些妈妈爱吃的水果,往医院赶去。
  
  次日,安暖正在员工餐厅吃晚餐,墙上挂着一个电视机,正在播报着娱乐新闻。
  
  陆斯谨带着沈怀柔现身某顶奢品牌婚纱店,直接买下该店的三套镇店之宝,两人超高的颜值,加上陆斯谨阔绰的手笔,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员工餐厅的一些人也全都表达着羡慕和祝福,唯独安暖吃着手里的馒头,内心百感交集。
  
  吴经理忽然现身,厉声呵斥,“别吃了,上面反映说你的厕所没有打扫干净,今晚加班,给我重新打扫一遍。”
  
  闻言,安暖明白应该是沈怀柔的刁难。
  
  可陆氏清洁工的工资比别的地方都要高,沈家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卦,她还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打扫到晚上8点多,安暖想直接坐公交车回医院去照顾母亲。
  
  可她的脚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不由自主地辗转到了电视中陆斯谨和沈怀柔所在的婚纱店。
  
  看着橱窗里一套套让人向往的梦幻婚纱,安暖情不自禁地伸出被冻得发紫的手,隔着玻璃抚摸着婚纱的裙摆...
  
  婚纱店里,陆斯瑾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助理将订制的订婚戒指送了过来。
  
  两人为彼此戴上,沈怀柔一脸娇羞地拥住陆斯谨,幸福地扬起嘴角。
  
  也是在这个时候,沈怀柔发现了窗外的安暖,下巴微扬,示威地展示着手里的戒指。
  
  安暖鼻尖一酸,连忙戴好口罩离开。
  
  “斯谨,以后我们每天都戴着,永远都不摘下来了好吗?”沈怀柔贪婪地看着手上的鸽子蛋戒指,觉得自己陆夫人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嗯。”陆斯谨微微颔首,却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沈怀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在排斥她的靠近,似乎眼前的怀柔又变得和昨晚不一样了。
  
  也许是为了应景,店内广播里突然切换了音乐,正是昨天安暖在陆斯谨生日时弹奏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陆斯谨烦躁的心情在一瞬间得到些许的缓解,沈怀柔的目光却一直集中在手上的鸽子蛋上,像是对这曲子没有丝毫的反应。
  
  陆斯谨好看的眉梢微微拢起,狐疑地问道,“你没听出来广播里演奏地是什么曲子?”
  
  沈怀柔扬了扬眉毛,诧异地问,“是什么曲子?”
  
  陆斯谨脸色沉了几分,这首曲子怀柔昨天还弹给自己听,难道今天就忘记了?
  
  还是说,弹奏那首曲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男人情绪的变化,让沈怀柔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她就算再神经大条,也能想到肯定和安暖有关系,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弹钢琴。
  
  沈怀柔脸上努力绽放开一抹笑容,故作亲昵地搂住陆斯谨,“斯谨,我好感动呀,还以为你忘记昨天约会时我弹的曲子了。”
  
  陆斯谨脸色稍稍缓和,也许是他想多了,明明就是一个人。
  
  沈怀柔知道她猜对了,便继续套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这首曲子,还想试试你的。”
  
  “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陆斯谨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沈怀柔眸中闪过一抹恨意,该死的安暖竟敢背着她和陆斯谨一起过生日,还弹奏了钢琴曲。
  
  两人分开后,沈怀柔又给陆打了一个电话。
  
  为了随时能监察安暖的动向,她已经将吴经理收买了,这次则是嘱咐她加大对安暖的“关照”力度。
  
  “明天有领导来检查,你现在去把公司大厅再打扫一遍,要是不干净,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安暖刚从母亲的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却在这个时候,再度接到吴经理的电话。
  
  安暖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体,在风雪中,赶去了公司。
  
  正拿着拖把打扫公司大厅的地面时,陆斯谨的微信发过来一条消息。
  
  【婚纱和戒指还满意吗?】
  
  安暖看着身上又脏又臭的工作服,落寞地扯了扯嘴角,果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穿上婚纱成为公主。
  
  【挺好的。】
  
  回复完这个消息,安暖将手机黑屏,考虑着要不要删除掉陆斯谨的联系方式,可转念一想,要是无缘无故删除,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吧。
  
  思来想去,安暖最后还是作罢。
  
  忽然,一盆冷水从她的头上倾倒而下,将她浇了一个透心凉。
  
  安暖猛地一个转身,看到沈怀柔跋扈嚣张的面孔,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桶。
  
  “清醒了吗?看你还敢不敢做些和你无关的春秋大梦,别以为你参加过斯谨的生日,就是正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又脏又臭的样子,你配得上斯谨吗?”沈怀柔凶神恶煞道。
  
  安暖危险地眯着眸子,拿起手里的拖把,就往沈怀柔的脸上怼去。
  
  沈怀柔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污水横流,恶心的土腥味,让沈怀柔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该死的,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沈怀柔五官扭曲在一起,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现在好了,你也配不上了。”安暖冷声道。
  
  “啊——贱人.......”沈怀柔气得发疯,想要冲过去,抓安暖的头发。
  
  “怀柔,是你吗?”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倏地响起。
  
  沈怀柔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看着不远处不知何时站在哪里的陆斯谨,心脏狂跳不止。
  
  她拼命地给安暖使眼色,想让她快点离开。
  
  安暖却置若罔闻,神色平静地看着沈怀柔慌张焦急的样子,心中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
  
  而身后的男人抬起脚步,正在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一步,两步.....
  
  很快就要走上前来。
  
  沈怀柔紧张地攥住安暖的手臂,轻声道,“想想你妈的医药费,要是陆斯谨发现了,我们谁都别想好过,快走!”
  
  安暖脸色变了变,想着母亲的医药费,还是默默地拿起拖把和水桶,往厕所那边走去。
  
  沈怀柔收拾了一下脸上的污水,嘴角蔓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斯谨,你这么晚来公司做什么?”
  
  “我来拿一份紧急要处理的文件,”陆斯谨看着安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很熟悉,“那个女人是谁?”
  
  “哦,那个应该是你们公司的清洁工,我的耳环掉了,所以来这里找,没想到不小心踩到水,摔了一跤.....”沈怀柔有些尴尬道。
  
  闻言,陆斯谨好看的眉梢微微收拢,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东西明天再来找,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男人眼中的嫌弃,让沈怀柔有些抓狂,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底默默把账算在安暖的头上。
  
  等沈怀柔和陆斯谨都离开后,安暖才走了出来。
  
  天寒地冻,外面冰雪一片,浑身湿透的安暖,打了一个冷颤。
  
  到家的时候,她脸色红扑扑的,头脑昏沉,眼皮沉重。
  
  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提醒她已经发烧了。
  
  安暖迷糊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退烧药,没有力气去烧开水,直接倒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硬吞进去。
  
  她将一切做得这么顺其自然,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此时此刻,她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第二天醒来,安暖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庆幸自己节省了一笔医药费。
  
  接到一个电话,是闺蜜温可可的的,对方说是要带她去见一个人,而且强调了一定得来。
  
  刚见面的时候,温可可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安暖的耳朵上,“今天怎么没带我送你的那对珍珠耳钉?”
  
  安暖这才想起自己的珍珠耳钉还在陆斯谨哪里,她得想个办法要回来。
  
  “忘记带了。”
  
  温可可没想太多,拽住安暖的手,走进餐厅里。
  
  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礼貌地和安暖打招呼。
  
  谁能想到温可可居然是让她来相亲的,而且一转身,温可可为了让他们两人独处,竟然先走了。
  
  安暖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可可是看她工作太辛苦,想帮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她偏偏是那种宁愿自己抗下所有,也不想让婚姻和利益挂上钩的性格。
  
  这一顿饭终究是吃得让人消化不良,彼此都不说话,气氛诡异。
  
  好在,安暖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还以为是温可可那家伙良心发现,打过来救场的。
  
  “你在哪里?”男人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丝不悦。
  
  安暖脸色微变,没想到男人会给她打电话。
  
  “我在吃饭。”安暖老实回答。
  
  “和谁吃饭?”男人的声音透着强烈的压迫感。
  
  安暖凝眉,莫名感觉到男人似乎就在附近盯着她,难道是她的错觉?
  
  “窗外。”男人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安暖将目光投向窗外。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双手插兜,站在一盏复古的路灯下。
  
  整个场景养眼到极致,仿佛是一张精美绝伦的画报。
  
  而此刻,男人迈开修长的双腿,那张画报便动了起来。
  
  安暖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男人拽住,然后拉了起来。
  
  “你是谁?”相亲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拧着眉头问道。
  
  “这个女人的未婚夫。”陆斯谨脸色深沉如水,周身气压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陆斯谨在对面的咖啡店,刚刚和客户谈完合同,谁知道一出门,就见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吃饭。
  
  醋意大发。
  
  “你有未婚夫,还出来相亲?”相亲男有些生气。
  
  安暖抿了抿唇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过就算能解释,也来不及了,她已经被陆斯谨拽到餐厅门口。
  
  “你在相亲?”陆斯谨薄唇抿成一条线,冰冷的目光如同化为实质般落在安暖的脸上。
  
  “朋友介绍的,我也是到的时候才知道。”安暖目光闪烁了一下,真是巧他妈给巧家门。
  
  巧到家了。
  
  “你的订婚戒指呢?”陆斯谨拧紧眉梢,视线落在女人的无名指上。
  
  怀柔说过,她会一直戴着的。
  
  安暖眸中划过一抹慌乱的流光,抓着衣边的手指紧了紧。
  
  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哪里来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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