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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撩情:霸道总裁娇宠妻

白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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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白璇楚楠渊   更新: 2022-05-10 08: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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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白璇楚楠渊《一夜撩情:霸道总裁娇宠妻》讲的是再次见面,他居高临下地对她说,求我那时候的她惨遭背叛、抛弃,绝境中的她舍弃了尊严她嫁入豪门,成了他的妻子,也成了外人眼中的狐狸精、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白璇:"我在外头找男人了"某男:"打"白璇:"我欺负了你情人"某男:"打得好""……"白璇愤愤不平道,"他们都骂我红颜祸水,祸国妖姬""你没这脸"某男如是说白璇觉得自己可以考虑离婚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A市,会所内,DJ放着最火辣动感的音乐,挑起舞池内一浪浪回应。
  暧昧灯光下,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激/情共舞,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娇吟。
  累了一天的白璇冷眼看着这里的迷乱与堕落,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吐了口浊气,轻喃:“十点整,下班!”
  她拿着包包,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正要回家,却被一群小混混给堵住了。
  “小妞,长得不错嘛!”
  一胳膊处纹着虎头刺青的“红毛”小混混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轻浮的吹着口哨。
  其余几个小混混也围了上来。
  白璇心下一惊,正要后退,却在下一秒被他攥住手腕:“来让哥们几个乐呵乐呵!”
  作势就要吻上她的唇。
  白璇眸中满是厌恶,这样的小混混她见多了,屈起膝盖,朝他胯下猛地一顶。
紧接着他后退一步,捂着裤/裆,杀猪般的哀嚎响起。
  几个小混混立刻围上去:“大哥,你没事吧?”
  白璇冷哼一声:“想上老娘,做梦去吧。”
  随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就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追啊!”
那被踹了命根子的混混对着那娇小的背影恶狠狠的叫喊着。
  其余几个小混混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抄起家伙追了上去。
  白璇眼看着那群人追上来了,心知自己穿着高跟鞋也跑不远,身影一闪,进了电梯。
  快速摁到了会所最顶层的楼层号,她靠着背后的墙壁,长呼了一口气。
  她垂眸厌恶的瞥了眼自己的着装,白色紧身衣,包臀超短裙,及膝长靴,无一不性感妩媚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看在这里薪酬不错的份上,她才不会穿成这样在这陪酒,整天忍受着客户的咸猪手与小混混无休止的骚扰!
  不过很快就月底,浩天的学费也能筹集了,到时候就可以歇一阵子了。
  她欣慰着,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正想歇口气,却见另一处电梯口缓缓打开,里面竟是那群凶神恶煞,手拿家伙的小混混!
  “我去!
不是吧!”
  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眼看着电梯门就要被完全打开,她咬了咬牙,余光瞥见了一处VIP套房房门虚掩着,一时间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拔腿冲了进去。
  然后利落的关门,上锁。
  她身体靠着房门无力的滑坐下来,擦了把额头上的薄汗,长呼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这时,浴室却突然走出来一男人。
  他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纯白色浴巾,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他身上那未擦干的水珠在暖光灯光下闪着剔透的光泽,让白璇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再往上看,暖光灯光下的脸,近乎完美,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周身弥漫着冷然的气息,这个男子有着旁人没有的冷酷魅力,轮廓很深,眉峰犀利。
  尤其是那双深幽如破冰深潭般的眸子正紧锁着她,目光冷峻的让人心惊。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悠扬的大提琴音,徐徐拉响。
  白璇回过神来,张了张唇,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房门被人在外面狂躁的乱拍着。
  “臭娘们!
有本事滚出来!
看小爷不弄死你!”
  男人眸线一深,冷扫了她一眼后开了门。
  这下完了!
他不会是要把我供出去吧……白璇慌乱间,一溜烟跑到浴室里,把门紧锁上。
  实在不行就赖着不走,反正她不能落入那群人的手里!
  她隐约间听到那男人跟那群混混两三句说了些什么,然后声音就小了很多,没一会,她听到了关门声。
  难道是……他们走了?
  狐疑着,她稍微拧开门,透过门缝瞅着。
  “出来吧,人都走了。”
只见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指间燃了一只雪茄,烟雾缭绕下,称的他的容颜如梦似幻。
  想不到这男人这么厉害……她长呼一口气,走出浴室。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改日……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哈。”
她浅笑着,扭头就要走。
  “这就要走?”
男人暗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似乎夹杂着几分……**。
  “不然呢?”
她回头,脸上写满了无辜。
  却发现那人已掐灭烟蒂,站在她面前,鼻尖贴鼻尖的距离,让她瞬间面红耳赤。
  “你……”   话还没说完,下巴便被他攥紧,抬起,被迫迎上他深邃的潭底。
  “说!
你是谁派来的!”
两道冷峻的目光让她脊背一寒,只是那眸中带着几分隐忍与克制。
  “我……我就是不小心闯了进来,你能不能松开手?”
下巴被他攥的生疼,她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不小心?”
他薄唇冷勾:“会有这样巧合?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来勾/引我么?”
  “勾/引你?”
她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开什么玩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么?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想甩开他的钳制转身离开。
  却不料,整个人被他圈入怀中,禁锢的更紧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奋力挣扎着却憾不动他分毫。
  只见他眸中两簇炽热的火焰迅速跳跃开来,声音沙哑,暗沉:“女人,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既然我被下了药,那你就负责给我泄火吧。”
  下药?
泄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唇便被他狠狠堵住,然后铺天盖地的温席卷而来,吻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放大了数倍的俊颜。
  什么情况?

她刚逃离虎窝又入了狼窝么……   双手用力的撑在他的胸口上,她憋红了脸,舔了舔干涩的唇:“那个,你真的误会了,我就是……”   殊不知这无意的动作却激起了这个男人身体的荷尔蒙因子。
  没等她说完,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粉红的唇瓣,长舌霸道的撬开她禁闭的牙关,舔舐着,吸/吮着,品尝着她的美好。
  身体一个翻转,将她死死的压在床下,一手钳制住她不断挣扎的胳膊,将她的身体弯成弓形,由不得她拒绝,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束缚,使出了他男人身上独有的杀手锏,占据了她的所有。
  她痛苦的瞪大了眼睛,牙齿咬破了下唇,口中尝到了腥甜,眸中泪珠滑落。
  男人身体感受到了她的阻隔,顿时一愣,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须臾便转瞬即逝。
  这极致的紧致彻底让他沦陷,他在她身上彻底的撒欢,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歇。
  一缕嫣红从她大腿内侧缓缓滑落,祭奠着她逝去的纯真。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欧式窗帘,洒落在kingsize大床上,白璇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嘶——”她稍微一动,浑身却像是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身体某处更是阵阵钝痛。
  “醒了?”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白璇转眸,却见那男人此刻正双腿自然交叉,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睥睨着她,一派高冷矜贵。
  他穿了一条湛蓝色的阿玛尼衬衫,领口处的两颗钻石纽扣随意的打开,露出精壮性感的锁骨来,那上面还存留着淡红色的抓痕。
  而床单上的那一抹嫣红,清晰的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楚楠渊已走到她身旁来,修长如玉的两指间夹着一张钞票,轻飘飘的落在她身旁,“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给,昨晚的报酬。”
  白璇一怔,接过那张钞票,放在眼前端详着,竟是个七位数。
  没想到她还挺值钱的,她心底冷笑一声。
  楚楠渊俯视着她,看她将那钞票拿起,眸中划过一层厌恶与了然,正当他要开口下逐客令时,却见眼前白璇微扬着一张俏脸,双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以为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么?”
  “想要多少,开个价吧,女人,不要太贪心。”
楚楠渊双臂环胸,两道鹰臯般的眸子紧锁着她。
  白璇冷笑,下一秒,将手中的钞票撕碎,扬起。
  百万钞票瞬间化为碎纸片,纷纷扬扬的洒落在楚楠渊身上,像是下了一场小雪。
  见状,楚楠渊神色稍愕,随后眸中两簇火焰剧烈燃烧开来,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想活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床上,绵长火热的吻雨点般落了下来。
  “混蛋!
你放开我……”她狠狠的瞪着他,却被他堵住了要出口的话。
  那霸道的吻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心一横,用对付小混混那一套,卯足了劲,屈起膝盖,不客气的撞到他的分身。
  他闷哼一声,铁青着脸,松开了她。
  白璇利落的穿衣,强忍着酸痛,翻身下床,就冲出了酒店。
  鹰眸紧锁着那比兔子跑得还快的纤瘦背影,楚楠渊咬牙咒骂:“该死的!”
  跑出会所后,白璇长呼一口气,心里将那个该死的男人唾弃了无数次。
  她乘坐地铁来到了租住的小区。
  昨晚她一夜未归,浩天他肯定担心死了吧。
  想到浩天,愧疚,甜蜜一齐涌上她的心头,不由得,她唇瓣扬起一抹弧度,似乎早上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客厅,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笑容冷凝在了唇边。
  地上散乱铺着女人的蕾/丝内衣,丁字/裤,还有男人的腰带,裤子。
  那条腰带她不会记错,那正是浩天生日的时候她省吃俭用用攒了两个月的工资买了送给他的!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透过虚掩着的门,男人的粗粒嗓音,还有女人猫咪一样的配合柔叫,还有他们交织在一起发出爱的鼓掌声,几乎要刺痛了她的耳膜。
  “哦,浩天,好深,慢一点啦……”   “小妖精!
慢了怎么喂的饱你!”
  他们之间的声音是越来越响,爱的鼓掌可真欢啊。
  她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似乎迈出一步都是那样的僵硬,艰难。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的男朋友,常浩天,正卖力的在那女人身上驰骋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就在他身下,那女人两条腿轻挂在他腰上,身无一物,媚眼如丝。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大学里最好的闺蜜:萧染。
  萧染望着她,还不断的发出勾人的声音来,余光瞥向她的时候,没有一丝避讳反而叫的更大声了,眸中满是得意。
  而沉浸在这场旖旎中的常浩天却浑然没有发现,她已经站在这里好一阵子了。
  “常浩天。”
她出口的声音沙哑,无力。
  常浩天动作一僵,看到白璇后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慌张,很快就恢复平静。
  两人开始各自不紧不慢的穿衣服。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如炬般的眸子紧锁着常浩天,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惨白“难道你没有要跟我说的么?”
  回答她的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心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紧,痛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强忍住眼前的滚烫,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这是她最爱的男朋友啊,她对他那么好,一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是在打工,赚他们的学费生活费,她一个人撑起了两个人的开销,从来没埋怨过什么,只求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就连一个解释都吝啬给她,哪怕是最蹩脚的“喝酒喝多了”也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她也会选择原谅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
  “白璇,我知道你对我是不错,你打工供着我读书,但哪又有什么用,说到底我还是一个穷学生,你能让我在社会上立足么?
你能让别人高看我几眼么?
!”
  说话间,常浩天已经穿戴好了衣服,站在她面前。
  “所以,这就是你种马的理由?”
她声线颤抖。
  “白璇,人往高处走,跟你在一起,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社会底层,你给不了我的,而她可以。”
常浩搂着怀中一脸得意的萧染。
  白璇心中像是刀片切割过的难受,她拼命的昂着头,就怕眼泪会滑落下来。
  她看着常浩,又看看萧染,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好,既然你选择了她那我就成全你们!
就当我白璇他么的瞎了眼爱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过,这个多年青春让我看清一个人也挺值的。”
  白璇抿着唇,眸中带着几分决绝:“薛常浩,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吧!”
  说完,白璇转身离开。
  只是一转身,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簌簌而下。
  看着白璇这样决绝的眼神,薛常浩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刚抬起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白璇迈着艰难的步子走着,早就劳累不堪的身体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一个没留神,脚底下踩空了。
  她惊呼一声,想要收回脚却来不及,整个身体滚下了楼梯。
  “小璇!
小璇!”
  浑浑噩噩间,她听到了常浩天慌张的呼喊着。
  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璇睁开眼睛,眸光逐渐聚拢,发现头顶上是一片白色天花板,房间内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皱了皱鼻头。
  动了动手,发现右手上插着冰冷的输液管,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她,这是在医院?
  “白璇,你醒了?
!”
薛常浩推门而入。
  白璇循声看去,眸中一派冷漠,疏离。
  他不去陪着他的萧染,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那样冰冷的目光看的薛常浩很不自在,对白璇,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他清了清嗓子:“白璇,对不起,我辜负你了。”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你的道歉,我不会接受。”
  白璇冷声道,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下床。
  她左手一拔,针管就被拔出她的右手,针眼处还冒着血珠,滴落在雪白的地板砖上,像是点点怒放的红梅。
  “你……”薛长浩看着她还冒着血珠的手,眼里划过片刻的心疼,却转瞬即逝。
  她拎起包包,摁压住手上的针眼处,无视薛常浩,走出了病房。
  薛常浩愣了会神,很快冲了上去,拉住她。
  “白璇,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
  “胡闹?”
白璇扯了扯唇角,冷笑:“拜托,在胡闹的是你好不好,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管得着我么?
!”
  薛常浩被她这句话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道娇弱的声音传来:“白璇,常浩,你们在做什么?”
  只见萧染站在他们不远处,手上还提着个水果篮,正一脸受伤的看着他们。
  “白璇,你怎么可以这样,知道你摔下楼梯我好心的给你买水果看望你,你却在这里跟我男朋友拉拉扯扯,”萧染脸上带着泪,提了提手上的果篮。
  周围的护士,医生,包括病人,开始纷纷驻足,围观。
  白璇看着围观的人群对她指指点点的,只想离这对渣男贱女远一点,想离开却被萧染走上来拦住了。
  萧染放下果篮,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哭的梨花带雨:   “白璇,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怎么能勾/引常浩!
  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偏偏盯着常浩不放呢!
  求求你,白璇我求求你,放过常浩吧,不要再纠缠着他了,求你成全我们吧!
  只要你放过他,我们还是好姐妹,我就可以既往不咎的。”
  她哭的不能自已,肩膀都颤抖着,看样子几乎要跪下来了。
  白璇气的不轻,究竟是谁勾/引薛常浩抢人家男朋友,她心里没有数么!
  “萧染,你颠倒黑白的能力我给99分,剩下一分保留是怕你骄傲!”
  她懒得跟心机婊在这里废口舌,说完,用力推开她,就想离开。
  却没想到,萧染被这么一推,顺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白璇指着她,气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还能演戏演得再逼真一点么!
  薛常浩连忙跑了过去,将萧染扶起来,询问她有没有事。
  人群中却在此时炸开了锅。
  “见过当小三的,没见过当小三当的这么猖狂的!
竟然敢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打人!”
  “这女的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啊!
勾/引人家男朋友还有理了?
!”
  “你看这女的,长得这么刻薄,活该摔下楼梯!
这种爱拆散别人的小三就该死全家!”
  “……”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白璇恶言相向,个个义愤填膺,都把她当成了恬不知耻拆散别人还出手打人的小三。
  “你们…不是这样的……”白璇想解释,可这群人哪会听她的,骂她骂的也越来越狠,把她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
  她哪里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委屈,恼怒,气愤,窘迫齐齐涌上她的心头,她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却让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说我的未婚妻是小三?”
  白璇一怔,询着那道声音看去,只见楚楠渊一身西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世家子弟的雍容华贵。
  人群开始自觉的分成两拨,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转眼的功夫,他已然来到白璇身旁,大手一揽,她整个身子就被他拥入了怀中。
  她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胸口,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摁的牢牢的。
  “死女人,别动!”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还用力掐了把她的腰。
  疼的她几乎要掉下泪来,却也不敢动了,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刚才,是谁说的,我的未婚妻是小三?”
森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峻的目光环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让人不寒而栗。
  他周围的气场在这一刻骤然猛跌,好像是自带冰山属性似的,冷的让人心惊!
  刚才还气焰汹汹的叫嚷着小三该死的人此刻也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人群开始默默的朝后退了一步。
  半响,萧染试探着开口:“楚少,您刚才说什么,白璇,她是你的未婚妻?”
  “怎么,你有意见?”
两注冰刀子般的目光凌厉的扫过来,寒意,从萧染脊背上倏地升起,穿透脊梁骨,一直到达了心尖。
  她堪堪避开目光,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没,没有。”
  而薛长浩脸上却惨白了几分,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个穷苦大学生,怎么会跟传说中的帝国黑马楚楠渊扯上关系,更别说是未婚妻了……   “难道,你觉得你配的上让我说谎?”
楚楠渊微眯着眸子,危险的讯息迅速蔓延。
  仅仅是一个眼神,薛长浩就败下阵来。
  仅仅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卑微的就像是蝼蚁一样。
这是无论给他多少钱都掩盖不了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卑微。
  看着薛长浩大气不敢出的窝囊样子,楚楠渊心底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小女人是不是眼神不好使,看上这样的窝囊男。
  “我再次重申一下,她是我未婚妻,以后要是让我知道谁再诽谤她,就等着法院见吧!”
  冷冷的抛下这句话,无视那些些个吓面红土色的白痴群众,楚楠渊拥着还没缓过神来的白璇,走出医院。

  高配劳斯莱斯车里。
  “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
白璇挣脱开他的怀抱,瞪着他。
  楚楠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悦的挑了挑眉宇:“怎么,我这才刚给你解了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要不是爷爷重病住院,办理出院手续后他恰逢碰上这桩事,现在这小妮子得让人口水淹死,哪里还会在这里给他蹬鼻子上眼的!
  “我……”白璇咬了咬唇,半响,才闷闷道:“刚才,谢谢你了。”
  “哦?”
楚楠渊怔了下,从小打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两个字。
  “打狗还要看主人,毕竟你也是我睡过的女人,你被欺负我脸上也会不光彩。”
他道。
  “你才是……”狗!
那个字她没敢说,憋回去了。
  这个男人,嘴巴还真是臭的可以。
  楚楠渊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女人,海藻般的长发乌黑柔顺的披散在她脑后,衬得一张鹅蛋脸皮肤更加白皙,黛色峨眉,含水双眸,玲珑腻鼻,粉色樱/唇配在一起,衬得整张脸秀气,精致,带着几分古典韵味。
  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但看上去很舒服,很……耐看。
  心下想着,他凝视着那张小脸:“白璇。”
  “嗯?”
她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做我真正的未婚妻吧。”
他淡淡道。
  “什么?”
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道是她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出现幻听了?

  却见他懒懒的朝后车座上一靠,舒服的眯着眸子,继续道:“只是契约夫妻,一年为期,我们结婚一年后就离婚,彼此互不干涉,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百万的酬劳。”
  短暂的错愕后,白璇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我们只见过两面,我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让我跟你结婚?
还是契约夫妻?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收起笑容,瞥了他一眼,手落在门把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不给对方说话的时间,就推门,下车。
  然后拎着包包,调转了一个方向,扭头就走了。
  一路上她越想越气,这个霸道狂拽的男人还真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还提出什么一百万,有钱了不起啊!
  走着走着,迎面却遇到了一个人。
  是她表妹,白念念。
  “呦,这不是我那跟小白脸厮混的表姐么。”
白念念高傲的扬着下巴,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白念念,你不讽刺挖苦我你心里就不舒服对么?”
白璇迎上她的眸子,道。
  如果不是她跟她妈妈把自己赶出来,她又怎么会跟薛长浩同住。
  “呵,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讽刺挖苦的,”她目光在白璇身上肆意打量着,啧啧叹道:“你看看你一身的地摊货,站在大街上一眼都看不出来的那种,真给我们白家丢人。”
  白璇紧握着拳头,她当然没有白念念有钱,她没有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中,可这是她的错?
  “我是穿的地摊货,可我这每一件地摊货都是自己辛苦赚的,当然比不上某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她说的不卑不亢。
  “你!”
白念念怒目瞪着她,她竟然敢讽刺自己啃老?

突然想到什么,她冷哼一声,傲慢的勾起唇角:“白璇,忘了告诉你,你妈现在得了乳腺癌没钱治病不敢告诉你,你却在外面出钱养男人。
真想看看你妈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反应。”
  一句话让白璇如遭雷击,她说什么,妈妈得了乳腺癌?

  “你说的……是真的?”
她半响,哑着嗓子问。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强忍住才没流出来。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的话你回村里看看!”
白念念满意的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手指将碎发别在而后,她蔑视的憋着白璇,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白璇身体瞬间就像掏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她无力的蹲在地上。
  白念念没有理由骗自己的,她一向不放过任何让自己难堪的机会,这个消息,一定是真的。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滂沱而至,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珠,倒映出的是一张悲痛欲绝的脸。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妈……   她是一个那么温柔善良的人,怎么会患上乳腺癌呢……   都怪她,都怪她太不争气了,白念念说的没错,妈妈平时连看病吃药的钱都不舍得花,她却在外面养男人……   她怎么对得起妈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爸爸……   她恨不得狠狠的甩给自己几个耳光!
  眼泪越来越多,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哭的再也没有力气……   这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泛着锃亮的光泽。
  “你哭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白璇抬起头来,朦胧着一双泪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他。
  白璇抹了把脸上的泪,哽咽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楚楠渊眉宇微蹙,耐着性子重复:“你哭什么。”
  白璇没有出声,慢腾腾的从地上站起来,跟他对视。
  半响,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如果我答应跟你结婚,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楚楠渊神色稍愕,这个小女人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他,转眼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竟立马变了主意。
  可他哪能是她说拒绝就拒绝说同意就同意的。
  他突然想逗逗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白璇抿着唇,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他,怎么能不低头。
  她垂着眸子,重复道:“我说,如果跟你结婚的话,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可我改变主意了,你以为我楚楠渊的夫人是你相当就当上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楚楠渊,原来他就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帝国黑马楚楠渊,那个国际富商榜上屈指可数的人物,那个所有年轻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楚楠渊。

  “那你怎样才能答应我呢。”
怔过神来后,她问。
  却见他薄唇只吐出两个字:“求我。”
  求他?
她白璇从小到大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从未求过人,虽家境不好,但至少她还是有几分傲骨的。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求他。
  如果放在以前,她不会同意,可是现在为了妈妈,她不得不屈从,低头。
  楚楠渊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只见她袖口处的手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只听她道“楚总,我求你。”
  清清冷冷的声音,有些哑。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显然,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白璇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唇瓣,指甲深陷入手掌内,却感觉不到痛。
  看出她眸中的犹豫与挣扎,楚楠渊勾勾唇:“吻我,吻的我心情好了,就同意。”
    白璇一怔,杏眼瞪大,他……竟然让她吻他?
  “怎么,不愿意?”
楚楠渊挑眉,“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说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就要转身离开。
    白璇咬着唇,连忙拉着他的手腕:“慢着!”
  他回眸,却见她羞赧的面上浮现出两片红晕,像是豁出去似的:“我,我答应就是了!”
  不就是亲他一口么,反正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这 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然后闭紧眼睛,嘟起嘴巴,朝他那凉薄的唇上吻去。
  楚楠渊看着她羞得红扑扑的脸蛋,那样子就跟要赴死的战士一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爬上他的床,这小女人可倒好。
  白璇蜻蜓点水般的贴上了那凉凉的唇瓣,然后飞速离开,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这,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就想打发我?”
他邪魅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下一秒,他大手托住她的脑勺,一记深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然后,火热的唇舌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道在她口腔中肆虐着,几乎要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当她被他吻得渐渐窒息,以为自己就当被他“吻”死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不得不说,这女人,味道很不错。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仰着红扑扑的小脸,道:“可以了么……?”
  “你这吻技太稚嫩了,水平不够,我拒绝。”
楚楠渊恶趣味的逗弄她,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你……”白璇攥着手掌心,又羞又愤,却也无可奈何。
  算了,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眼下还得先去姑妈家问问情况。
  ——   白家。
  “扣扣扣——”   “谁呀?”
林秀云面带微笑,透过猫眼张望着。
  一看来人是白璇,她笑容冷凝在了脸上。
  “呦,这可不就是我那跟小白脸厮混的侄女么,不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来蹭饭的吧?”
她尖酸刻薄道。
  “不是,姑妈,我就是想问您见事,能把门打开让我进来么?”
白璇有些焦急,她知道如果回家问妈妈,以妈妈那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子是不会告诉她实情的。
  具体情况还得问她。
  “我们白家可不是难民收留所,更何况,你在外面那些丑事街坊邻居的可都传遍了,你进来我怕会影响念念的清誉。
走吧,我们白家不欢迎你。”
  白璇急的团团转,她早该料到姑妈会让她吃闭门羹的,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一道森冷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那要是我进去呢?”
  白璇一怔,回眸,竟是楚楠渊!
  他……不是走了么?
  楚楠渊白了一眼傻愣愣站在那的小女人,要不是被旗下艺人缠着送她回家,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巧不巧,还撞上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他跟这小妮子还挺有缘的。
  林秀云一见来人,脸上的刻薄一扫而空,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不知是楚总大驾光临,快进,快进!”
  说话间,门被打开。
  楚楠渊很自然的拉着白璇的手,走了进去。
  白璇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只好作罢。
  进入之后,楚楠渊扫了一眼家具,目光落在墙上的镶金照片上,眸中光线微变。
  那照片上,搂着林秀云跟一女孩子的男人,可不就是他的一个小合作方么。
  “不知楚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林秀云一脸谄媚,不光不经意间落到两人交叠紧握的手上,她一诧,试探问着:“不知楚总跟白璇是什么关系?”
  白璇看向他,却见他笑的从容,矜贵:“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句话让林秀云两眼瞪的比鸡蛋还大。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可能!”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白念念怒气冲冲的从门外冲了进来,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
  她指着白璇就破口大骂道:“她这种低贱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楚总的未婚妻?

她就是一个专门抢男人的狐狸精!”
  “我……”白璇张张唇,正要分辨,却听楚楠渊嗤笑出声:“哦?
那你倒说说看,她抢谁的男人了。”
  “她……”白念念指着她,脸涨的通红。
  她当然是抢我的男人啊!
楚楠渊你早就是我认定的男人!
  只是,这句话她怎么好意思当面说出来!
  林秀云暗暗掐了把白念念,责怪她太过鲁莽,只是这个小动作没逃得过楚楠渊深沉似海的眸子。
  而白璇则默不作声。
  气氛一时间冷凝,极为尴尬。
  沉默良久,林秀云赔着笑脸,率先打破这僵持:“楚总,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楚楠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淡淡道。
  “您可不要被我这侄女给蒙蔽了,她就是长着一副清纯的面孔,本质却作风不检点,水性杨花。”
  楚楠渊怔了下,他还是头一次见姑妈在外人面前骂自己侄女作风不检点的,这出闹剧,有点意思。
  他微眯着眸子,扫了眼面色惨白想要说些什么却插不上嘴的白璇,目光再次落到林秀云上,他挑眉道:“那你倒说说看,她怎么个作风不检点法。”
  林秀云以为楚楠渊这是被她说服了,心里一喜,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说起来也真是家门不幸,白璇这丫头,她妈一把年纪了得了乳腺癌都没钱治病,她呢却跟外面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整天花天酒地。”
  一听这话,白璇气的不轻,分明是他们把自己赶出去的好么!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去外面租房子住!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颠倒黑白!
  “姑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不是……”她气不过,正要理论。
  却听楚楠渊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真是有趣,跟小璇同居的那个男人,正是我。”
  闻言,白璇,林秀云,白念念俱是一惊。
  林秀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如芒在背。
  而白念念则大哭着跑了出去。

  “白璇,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野男人了?”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声音淡然。
  林秀云脸色愈发难看,握紧了手,只能僵硬着脸陪着笑,自己找个台阶下:“楚总,但她有一段时间乱的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还能不能用清白的身子进楚家。”
  白璇脸色片刻没缓和过来,又黑了几分。
  楚楠渊手指轻轻敲着,放慢了声音开口:“是吗?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她一直都是我的人。”
  也就是说,之前也是?
  “白璇,看来你和你家人关系不太好。”
他若有所指,声音放慢了,偏头看向白璇,继续开口,“走吧。”
  林秀云脸色焉的惨白,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异常的苍白,握紧了手用力了,终于艰辛的吐出话语:“楚总,那她还暂时拜托你了。
白璇啊,你既然找到了楚总这样的好人家就改一改,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楚楠渊微微眯眼,眼中划过异样的情绪。
这个姑妈还真没白做,就是临走也不死心还要黑一把白璇。
  白璇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之前想对峙的冲动在冷静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乎是被楚楠渊牵着走离这里。
  她被楚楠渊一把拉出去,离开白家的瞬间,似乎是她的错觉,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也不用和那对母女在同一屋檐下呼吸空气。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转头看去,只看到了楚楠渊正站在一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她视线投射过来,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一言不发。
  白璇在心底衡量了很久,终于开口:“这次谢谢你帮忙。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还在被她们两个无止境的污蔑。”
  楚楠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次谢谢你了。”
眼前的女人抬头看着他,也许是刚才疾走的原因,现在脸颊染上了几分红晕,碎发散落下来,被她伸手拢在了耳后。
  他眼底一暗,唇角稍稍扬起,声音里是那一惯的傲慢:“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怎么能在我眼下被别人欺负。”
  白璇微微一愣,终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那一抹加速的心跳藏在复杂的心情中。
  如果没有前一句话,的确是顺耳多了。
  “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
有事?”
白璇很聪明,仔细想想就能猜到事情的由来。
  “没什么事。”
  “唔。”
白璇有些为难,在原地僵持了许久,还是没说出口。
  “有什么就说。”
  “我还有点事,不太方便。”
  楚楠渊微扬的唇角放下了,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声音平淡:“道谢完就赶走,这就是你说的感谢?”
  她低头,终于是有些窘迫,开口解释:“不是,我真的只是临时有事,这样,你把手机号码给我,我会联系你的。”
  男人眼眸暗沉,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将她手机拿过,在上面留下了一串号码,扔还给她转头离开,走的迅速直接。
  白璇慌忙接着手机,再抬头只看到那他的背影,身材挺拔,仅仅是背影就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白璇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终于无奈的叹口气,添了个备注转身离开。
  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她要找到她妈妈。
  “叩叩叩――”   “来了来了,谁啊?”
一个中年妇女推门看过去,看到门口站着的白璇脸色一变,竟然下意识的想关门。
  白璇迅速用手握住了门,将脚抵在门口。
就从妇女这个反应,她就知道她找的不会有错。
  林秀云这个人的举动太容易猜了,只要是有损她和她妈妈的事情,林秀云就能和街坊都八卦一遍,并将她们贬低,添油加醋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看来,猜的一点不错。
  她们估计也就这点能耐了。
  白璇不可察觉皱眉,迅速的伸展开,脸上的笑容带着客气和探究。
  “李姨,你知道我妈在那个医院吗?”
  “……”   ―――   白中医院。
  白璇站在医院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前台问到了病房的坐标转身前去。
  那个李姨也是个碎嘴子的主,她就是冲着这个才敲了她家的门来询问情况。
  母亲的情况并不乐观,李姨说的倒是实在。
  ‘秀云可都和我们说了,你妈妈得的病这里是治不好的,到国外还有几分可能,但这还是癌症,活下来的几率太小了,我们怕耽误你事情,也不和你说了。
’   白璇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李姨说话时朝她看来的目光,是轻蔑和鄙夷。
  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林秀云说了不少她的‘好话’。
  ‘那我妈妈在哪里?
我这段时间为了能在外面自己独立生活,忘了去看妈妈,再等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被告知不见了。
’   ‘你妈妈在白中医院,好像是二号楼第,第几间来着。
’   ‘确定吗?
’   ‘当然确定了,不是姨说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妈妈重要啊,你怎么还在外面不回来啊,听说外面的男人可不一定好啊,你说你好好的待在你姑妈家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出去?
’   ‘……’   白璇她听得清清楚楚,按耐着听完了这个邻居的念叨,再打探房间号,李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到底还是自己来医院在护士站找到了房间号。
  “434。”
白璇看着面前的资料喃喃自语。
  434,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她找到了房间,推门进去,入眼的却是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艰辛的转头看过来。
  “你要是找其它人的话,在里边呢。”
  也许是她愣神的时间久了点,老妇人床边的家属好心提醒。
  白璇回过神,才意识到老妇人病床边有蓝色帘子悬挂着,挡着了里面的人。
  她点点头表示感谢,转头向里面走去。
  一个病房里面有四个病床,病床并排排着,隔出了距离,中间只用蓝色帘子遮挡。
  她一个个走过去,自己的母亲,在最后一个。
  母亲正闭着眼睡着,她站在母亲的床位前,紧紧咬牙,眼中满是不甘。
  明明是乳腺癌,却被安排到这个环境,她姑妈还真是待她们母女‘不薄’。

  白璇在母亲的病床边坐了很久,一言不发。
  “柳如梅,该用针了。”
护士推着医用送药车进来,率先到了最里面的床位。
  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不慌不忙,但也没有迷糊。
  “好。”
她只是笑着,眼角泛起两处皱纹,却带着几分慈祥。
  护士将一瓶药水挂在高处,动作娴熟的连了针,最后稍微挑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才偏过头看了边上的白璇一眼,开口提醒:“有儿女就让儿女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像什么话。”
  这个护士没多说话,转身去给其它病人送药挂针。
  柳如梅愣了愣,迟钝的反应过来,终于将视线转向一边。
  白璇正背着光坐在她床边,阳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带着几分柔和,照在她身上。
  柳如梅一时间错愕,半晌没回神,她怎么都没想过,自己和女儿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空气沉寂了许久,白璇绞着手指,耳里清晰的听到其它病人传来的呼喊声,却久久没有自己母亲的声音。
  “妈……”   “你既然来这里,应该都知道了吧。”
柳如梅开口,声音有些苍凉,无意打断她的话。
  白璇收了口,点点头,一言不发。
  “白璇,你也别自责,这件事,我不想再给你负担了。”
柳如梅的声音很轻,手上握紧了被子,“你已经够苦了,你被赶出去后生活肯定很辛苦,我不想再让你身上多一笔担子了。”
  “你是我女儿,你爸走了,我没让你过上好的日子,但是也不想给你添负担了。”
  “妈。”
白璇开口,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只是双手紧紧握着,低着头也看不出情绪,“妈,你不可能会是我的负担,如果我连你都觉得是负担,那我还能算是个女儿吗?”
  病床上的女人抬头看去,女儿安静的坐着,低头下来,长发盖住了脸颊,却不妨碍看到侧颜。
  “白璇,我没有守好家里,我现在做梦看到你爸爸,都没脸去见他。”
  白璇紧紧握手,一言不发。
  她们家和姑妈家是连在一起的,当初买房子是由她父亲和姑妈一起买下,只是他父亲老实,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姑妈,将房子的地契都给了姑妈,一人一半的地产住进了房子中。
  父亲还在的时候,两家人的态度也算还好,偏偏父亲去世了,姑妈不顾旧情,占据地契,将她赶出去了,性格也偏软弱的母亲为了保住家留下来,每次尽可能偷偷的救济她,却每每被她拒绝。
  母亲一走,房子极有可能被林秀云吞了个干净。
  这件事从以前追究起来,就是吃了个大亏。
  白璇脸色微冷,握紧了手,眼底的不甘闪过,开口却隐约夹杂了几分无奈:“妈,没事的,你要养好身子才行,姑妈还不至于那么无情。”
  母亲的视线看过来,她住了口。
  这句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怎么可能会劝慰母亲。
  柳如梅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把手费力的拉过白璇,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声音放慢了缓缓开口:“白璇,你姑妈她们不喜欢你,你和她们相处要小心,能躲开就躲开,妈妈没事。”
  躲开?
已经来不及了,该见的都见面了。
  白璇不动声色的将手覆她手上,轻轻拍了拍,劝慰般的开口:“妈,没关系的,我知道的。”
  柳如梅才住进医院没多久,但平日操劳过度,从神情中就能看出疲惫。
  她叮嘱了白璇一大堆事,也许是药的副作用,也可能是平日操劳过度,还是耐不住沉沉的睡去。
  白璇只是将被子拉好,记下了母亲病历卡上的主治医生,转身离开向办公室前去,眼中带着一抹决然。
  “你是柳如梅的家属?”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抬头看了看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好像是怀疑?
还是不屑?
  白璇点点头,咬字清晰,声音坚决:“我是她女儿,我想了解她的全部情况。”
  ――――   “你的母亲患的是乳腺癌,说实话,在这里我们没把握能治好,不要说设备和医生,你这个病就是放在这个中国也不一定能治好。”
  “这种病,就是去国外,能治好的几率都是小的。
但是我看你们连这里都快住不起了,就不要说国外了。”
  “柳如梅的医药费现在已经很缺乏了,我们没有去催她缴费,白小姐,说句实在的,我们医院已经够宅心仁厚了,要是换成一般的病人,我们早就去催了。”
  “关于费用和病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她的费用在这里只能撑下四天了。”
  白璇怔神,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下了,前台的客人不耐烦了,开口催了几句。
  经理朝客人客气了几句,转身开始训斥白璇。
  “今天是失魂了?
到现在也没干出那么多活,你看看你才调了几杯酒?
要不是当初看你好看我们也不会留下你,到现在除了调酒还什么都不会。”
经理愤然道,声音中带着一抹愤恨。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白璇低头,道歉后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酒杯上,脑中闪现的却是医生说的一句句话。
  母亲不说,医生当然会说,只是她没想过林秀云还真狠心到将她们彻底踢开。
  现在家里应该也回不去了,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好。
  “白璇,我说你的动作怎么都开始慢了?”
经理眯眼打量过去,泛着笑走过去开口,“你当初被留下是因为手脚麻利,看看现在,迟钝了不说,还戴着口罩,影响客人的视线。”
  白璇收回心神,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开口声音冷淡:“抱歉,我会回归状态的,请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是你,不是利益,毕竟你也有点姿色,没了调酒的本事,你还有床上的本事,光凭你这张脸,在这里就能混的不错,如果我再帮你一把开路的话。”
  “不用了。”

  “不用了,谢谢。”
白璇冷着脸,声音淡然。
  这个酒吧的工作收入太高,她在这里做的也就是调酒。
为了这个工作,她特意去学的调酒。
  只是刚来的时候并不顺利,被经理刁难,经理想让她上台,周围的人只是看好戏,到紧要关头被一个据说有权势的客户说了几句,才算是平息了事情。
  这一幕说起来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但那个客户当时的声音她现在记得清清楚楚,是一种很温润的声音。
  “你的酒调的不错,我希望下次还能喝到,你要是不在这里调酒,那会很可惜。”
  和声音相同,男人眉眼温润,唇角带着些许笑,放在现在的小女生眼中,大约就是一个标准型的暖男。
  那会儿她低着头,戴着帽子,盖住了脸,只是偶尔抬头看清了他的脸。
  经理脸色难堪,碍于那个男人一直看着他,只能点头附和。
  她不清楚那个顾客的身份,却能感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经理连看也不看她,甚至周围的人偶尔也会上来搭话,从那之后,她经常戴口罩,用各种原因,例如今天的感冒。
  只是现在,麻烦重新上来了。
  “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你缺钱,你要是去台上转一圈,就一晚上,你知道你会拿到多少钱吗?”
经理打量着她,眼里闪过贪婪。
  白璇皱眉,想也不想摇头拒绝。
  她的值班时间在下午,但也清楚晚上这个酒吧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晚上会有女人上台,穿着一件件诱惑的衣服,任由男人高兴,将钱塞进她们口袋中,内衣内裤中,只要钱够了,那些女人就会给他们观赏,甚至被出价高者带走风流一夜。
  那些女人,都是酒吧内部安排的人,为了盈利。
  她一旦被逼上台,别说清誉,估计这辈子都毁了。
  “谢谢经理担心,不用了,而且我今天感冒了才戴口罩,还麻烦你离我远点,不然传染了。”
终究是上司,白璇只能忍住反感开口。
  经理倒是不在意,上前想说什么,余光却看见酒吧门口进来的几个人,走的明明不急不缓,却迅速去了楼上的包厢。
  白璇见经历没说话,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经理的眼光似乎都开始发直,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发怔。
  “哎,那个人好帅啊。”
身边的女人在窃窃私语。
  “一看就知道没法接近,你要是能耐你上。”
  “我记得好像在别的地方看到过他,好像挺有本事的,是什么商业霸王?”
  “呸,什么商业霸王,名称真土。”
  “……”   白璇忍不住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见他们转身的刹那,只看到一众背影。
  有一个背影,好像有点眼熟?
  白璇没在意,低头顾自忙着手头的酒,也没在意身边的经理什么时候走的。
  酒吧包厢内。
  男人坐在右边,懒懒的将手随意交叠放着,低垂着视线看过去,酒瓶逐渐占据了他的视线。
  一瓶都没开,看来是等他来了。
  “楠渊,过几天一起去打高尔夫吧,我们也好久没聚一聚了。”
男人身旁一个看上去温润的人开口,声音也是温和。
  被唤作“楠渊”的就是帝国黑马楚楠渊,这次来酒吧也就是为了一个小交易。
  楚楠渊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屈起手指,指节轻轻的在桌面上敲着,一下又一下,望着前面的酒杯许久,终于开口。
  “李总,你准备的还真是厚道啊。
**,你不坐下来好好的品尝一下挺可惜的。”
  慕**唇角勾勒出一抹笑,一言不发。
  “这位就是慕氏集团的总裁慕**吧。”
李总插了一句话,话语中的奉承显而易见。
  “你好。”
慕**点点头坐在一边,看着酒瓶,缓缓开口,“这些酒我就不喝了,我比较喜欢喝调酒师调的。”
  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楚楠渊,他转头看过来,毫不避违的开口问:“上次那个调酒还在?”
  慕**点点头,眼中带笑。
  “那和上次一样吧。”
楚楠渊敲下的手指停顿,将前面李总递过来的红酒接过放在边上,一言不发。
  “好,我顺便去下面走走。”
  慕**临走前抬头看了一眼,李总的脸色不太好看。
  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一次小交易,那次他还是正好和楚楠渊同路,来了这里随便点了酒,调酒师调的酒其实只是个赠品,被楚楠渊无意喝下,却意外的发觉好喝。
  调酒师很多,但是能遇到一个正调到自己口味的人实在太少,楚楠渊没怎么遇到,他也是。
  他走到前台,轻轻叩了叩吧台,开口:“cirs两杯,vip7包厢。”
  “好的,请稍等。”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偏清悦,耐听。
  他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一个黑色的口罩几乎盖住了大半面容,因为低头的缘故,头发也松松的垂散着,看不清面容。
  慕**鬼使神差的坐在吧台边,倒是开口多说了几句话。
  “你戴着口罩是因为生病吗?”
  白璇微微皱眉,开口迅速:“我见不得人,长的太丑。”
  在这个酒吧里,能怎么说保证安全她就怎么说。
  “噢。”
那个人只是应了一声。
  她愣了愣,抬头,看清了他的面容,这张脸和几个星期前来出头的脸逐渐重叠,最后一丝一毫都没有差错。
  她后悔了,在这个帮了自己的人面前那么鲁莽的开口。
  慕**打量着帮忙的这个人,心下有所思量。
  当初帮忙只是顺手,谁也想不到这个调酒师会是个女人,现在看来,脾气还不太好。
  看的久了,却隐约有几分眼熟。
  “请问,您是需要在这里饮用吗?”
白璇被打量的有些不大习惯,忍不住开口。
  慕**看了她许久,却是意外的吐露出几个他都想不到的字眼:“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   “……”   片刻的沉默之后,慕**神色带着几分尴尬,想开口说些什么,被白璇抢先了。
  “单单是一双眼,很多人都会觉得眼神,可能是你认错了吧。”
  “所以白璇,你就来这里做调酒师?”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边上传来,到她耳中却隐约带着耳熟。
  楚楠渊!

  白璇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楚楠渊,楚楠渊也没想过。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惊喜。
  楚楠渊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心血来潮下来找好友的时候,却遇到这个惊喜。
  酒吧环境嘈杂,她戴着口罩,依旧是不妨碍那人将她认出来。
  楚楠渊沉着脸,眼底幽深,带着一丝漠然,周身似乎是环绕着冷气。
  白璇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脑中一片空白,硬是没憋出一句话。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男人站在面前,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她还是将希望寄托在口罩上,小心的从耳后拨了拨口罩,默不作声的调整好,压低了声音开口:“抱歉,您认错人了吧?
我没见过你。”
  慕**好奇的打量了两眼,不动声色的站在楚楠渊身边。
  楚楠渊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彻底收敛,吐露的话语反倒像是警告:“认错人?”
  “是的,我才来这里没几天,没有见过你。”
声音被她压的低哑,和平常的相差太远。
  楚楠渊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许久,终于缓缓开口:“这一双眼睛的确很像她,如果认错了耽误事情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继续调酒吧。”
  白璇一阵毛骨悚然,低头握紧了手。
  他这样客气的说话,她很难往好处想。
  “我们回去吧,别让别人等太久了。”
慕**打了个圆场。
  楚楠渊与幕**离开之后就有服务生将调好的酒送去了VIP包厢。
  白璇松了一口气,盯着不远处的舞池中灯红酒绿,穿着暴露的女人还有手脚不安分的男人。
  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她忍不住的干呕了两声,然后取下口罩对一旁的调酒师说出去透透气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已经是凌晨了,A市还在沉睡之中,城市里只有角落中有还在狂欢的痴男怨女。
  空气还算新鲜,白璇觉得稍微好受了些就打算进去继续工作,无意间却听见了巷子深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滚开!
不要过来!”
  “哼,臭娘们!
惹了萧姐还想全身而退?”
  “……”   有男有女的咒骂声,也有重物掉在了地上了声音。
  她眉头微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权哥,后门这儿有人闹/事。”
  电话那头似乎是说了一会儿就过来她就挂断了电话。
  拿起了靠在门边的一根棒,往巷子深处走了过去。
  背对着白璇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瘦弱佝偻,看起来十分猥琐,另一个身强体壮。
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正用脚踹着地上跪坐着,衣衫凌乱的女人。
  而另一个女人,只从背影来看,她就已经将手中的棒捏紧。
  “萧姐,不然算了吧,她已经被教训过了。”
  那个瘦弱的男人开口说话了,萧染却只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那个高大的男人见状立马俯身扯住了地上那个可怜狼狈的女人的头发,就要拖走。
  “住手!”
  白璇挡住那个男人的去路,眼神凌厉的看着萧染。
  萧染看见她,先是惊讶,然后轻蔑一笑,悠悠走到她面前来说:“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最好的闺蜜白璇吗?”
  其他几个人听到她的话,忽然怒视起了白璇,在他们眼中白璇就是个抢他们大姐大男人的恶毒女人。
  “怎么?”
她低头看了看白璇手中捏的死死的棒,轻笑着说道:“还想打我是吗?
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她眼神微动,高壮的男人就丢开手中的气息微弱的女人,走向了白璇。
  她虽然恨萧染,讨厌她,但现在白璇知道,不是可以乱来的时候,而且她的目的是把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救走。
  她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中的棒,扔的远远的,钢制的棒子在地上击打出一阵响亮清脆的声音,空旷的巷子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萧染以为她认怂,看她将手中的棍子丢了更是得意了说:“你以为你丢了棍子就能完整从这里出去吗?”
  白璇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说:“你记得这个酒吧的规矩么?
不能对店里的客人动手,不管你是客人还是酒吧里的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对对方。
现在我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用来维护酒吧治安的。”
  萧染脸色一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却觉得一会儿有不小的事情要发生。
  “定这个规矩的原因是,能进这个需要身份证明的酒吧的人,不是白道便是黑/道的,即使两边不沾,那也会是跟商业巨头有关系的。”
  说完便径直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身边,将她扶起之后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你坚持住,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你迟早有报复的机会。”
  虚弱的女人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不过好在她来得及时才有让这群禽兽对她做出击打之外的事情。
  显然,白璇的话起了一定得震慑作用,看见根本听不清白璇说话的女人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慌了起来。
  她扶着女人眼见着要转弯,那个高壮的男人忽然开口说:“萧姐,别听她胡说,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这样的规矩。”
  萧染听了怒火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别想走。”
  白璇自然是挣扎,她扶着的女人清醒了一些,被她一把退了开,那女人便自己往外跑了。
  她看到那女人跑开,想到这酒吧的保安人员应该快到了便一脚踢到了正扑上来的壮汉身上,只是这一脚没什么杀伤力,那男子很快抓住了她,笑的猥琐说:“萧姐,就把她交给我们兄弟......啊!”
  ‘俩’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脑门上被人拍了一板砖。
  白璇趁机跑开,看见巷子口站着一个男人,十分的眼熟。
  “快跑!”
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就往外跑,男人反握住她的手。
  壮汉气愤又不服气的大声叫道:“站住!”
  不一会儿,原本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巷子进来了五六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穿着酒吧的制服。
  “白璇说的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应该就是他们了。”
  其中一人说完,其他几个人就上来制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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