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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爷的娇妻变飒了

黎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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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黎俏霍南爵   更新: 2022-05-11 13: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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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黎俏霍南爵《霍爷的娇妻变飒了》讲的是两年婚姻,捂不热一个男人的心黎俏决定离婚然后,霍爷发现,从前那个温顺听话贤良淑德的老婆,变了她不像是个乡下女学识、修为、头脑,没人比得过她不像只会泡茶煮饭琴棋书画、黑客攻坚、赛车骑马、甚至还会医她不像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不然,身边怎么围着这么多老腊肉小鲜肉?感觉扎心的霍爷把人堵在角落,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黎俏轻笑,拽着男人的领带把他往前拉,轻声咬耳朵,承认吧,你就是想和我复婚

第1章

精彩节选


啊!
没有任何前奏,痛,撕心裂肺,想死的疼!
她蜷曲身体后撤,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阿爵……”
她话没说完,霍南爵摁住她的脑袋,深深压进柔软的沙发。
这是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结婚两年后的第一次,耻辱的背面姿势。
黎俏死死攥着掌心,身疼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突然,他一个翻转,将她拽为正面。
他大掌犹如滚烫的烙铁,生生刺痛了她。
突兀的问句从他削薄的唇中吐出。
“黎俏,满足了么。”
她绝望出声,难以自持。
“我要的不是这个,不是啊……”
身体在抖,小鹿般的眸子在颤,疼痛几乎让她昏厥。
强撑着一口气,祈求道:“我们去楼上好吗?求求你了……”
宽敞的客厅没开灯,唯有厨房方向隐约能透来点点光亮,瓷白理石餐桌上还摆放着一桌丰盛的晚餐。
在这种开放环境下,她很怕。
霍南爵剑眉拧起,眼底寒霜猛增。
“不要跟我讲条件,越距的是你。”
哈,天大的笑话。她只是给他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陪陪她,就是越距!
要知道今天对她来说非同一般,不仅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也是她从纪清成为黎俏的日子。
黎俏全身冰凉入骨,两年的逆来顺受,她第一次尝试跟他协商。
“就今天,让让我,好吗……”
她知道,霍南爵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他们的婚姻并非双方自愿。
两年前突传他命格有问题,必须找八字合拍的妻子冲喜。
霍家老爷子用命逼他娶了她。
她一直在卑微委曲求全的讨好他。
霍南爵眸中冷光闪烁,逼人的寒压丝毫不加收敛。
他俯身,薄唇靠近她的耳边,清冷的声线针扎般刺着她的耳膜。
“不要跟我讲条件,霍太太的位置已经给你了,还想怎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是他身上的。
但如此一靠近,他还是在混沉中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很像一个人。
可她,不是她!要不是黎俏,那个女孩或许就不会出事!
酒精总会让人失去理智,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她。
他满眼燥郁,随手拿过沙发靠枕,盖在她的脸上。
这嫌弃,足以摧毁任何一段刻骨铭心的单相思。
羞辱,下贱,不耻!
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所有关于她的词汇。
一滴热泪落下,悲哀将她层层包围。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黎俏全身疼得像是散了架,一身红紫的痕迹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她想去浴室洗个澡,一转头,发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
潇洒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霍南爵只留给她三个字。
“补偿金。”
附带一张百万支票。
她凝视着支票上的数字,指尖用力,几乎捏碎。
什么意思?把她当什么?!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归还支票,正好在床边坐起时,脚尖触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是他的衬衫。
下意识拿起,一眼注意到领口处**的口红印。
这是……她的?
不对!她昨晚根本没化妆!
也就是说……霍南爵在碰她之前刚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过?

这个猜想令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脸色白得像纸。
这时,咚咚,敲门声。
女佣推门而入,直接将一碗褐色的汤药摆在桌上。
“黎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给你喝的避孕药。”
轰得一下,又一颗闷雷砸了过来。
“避孕药?”黎俏瞪大眸子。
“是啊,你不会觉得你有资格怀上先生的孩子吧?”
女佣极致讽刺的语气,黎俏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她为了讨好霍南爵,嫁入枫苑后,她收起一身锋芒,谦逊温婉。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霍家不受宠,倒也滋长这些小喽啰的嚣张气焰。
此刻,她没心思理会女佣的恶劣态度。
“我知道了,一会喝。”
她手里还捏着那件白衬衫,想自己静一静。
女佣快速开口道:“先生说了要让我亲眼看你喝下去。”
黎俏身体一崩,死死攥着拳。
霍南爵!
她单手拿起瓷碗,一扬而尽。
女佣瞪了黎俏一眼,这才离开。
房间空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了,滚烫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
这就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够了,离婚吧!
她洗了澡,取出霍南爵之前给过她的离婚协议书。签上大名,放在显眼处。
又给霍南爵发了短信,无论他能不能收到。
她托着简单的行李箱,没有一丝犹豫离开了枫苑。
打车离开,正好在车上听到了实时广播。
“近日,本市最大拍卖会将在丰巢举行。据说还有昔日豪门纪家的传家宝,海洋之心!”
黎俏猛然一愣,海洋之心,她曾祖母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价值数亿!
她用力捏着车座,眼神愈发坚定。
拍卖会她一定参加,说什么也要拿到海洋之心!
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去办另一件事。
她在车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听筒处传来一个男声。
“谁?”男人嗓音低醇,磁性而悦耳。
“耗子,我们见一面。”
“什么?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神经病。”
明皓张口就骂,迅速挂断了电话。
黎俏颇为汗颜,两年不见,明皓还是这个欠揍的暴脾气!
她用两年没登陆过的邮箱给明皓发了邮件。
“天和路咖啡厅,我等你。”
她相信,他会来。
前往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她收好所有心绪,静静等候。
十分钟后,一个白皙俊朗的男人进来了。
男人明眸皓齿,短密的黑发散在额前,整个人透着一股少年的清隽美色。
“女人,是你盗了纪清的账号?”
他语出不善,明显带着敌意。
黎俏重见故友,眼底闪着熠熠的流光。
“我长话短说,或许你不信,但我就是纪清,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她一脸希翼望着他,明皓一怔,瞬间炸了。
他一掌拍在桌上,面色冷酷到狠厉,“谁给你的胆子,用她的名号?”
“我……”
黎俏面露愁色,早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事要是瘫到她身上,她也不信啊……
“耗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纪清。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不想卖惨,可她真的只有明皓了。
两年前那场车祸,她的父母死了,纪家一夜没落,她再无可依赖的人。

明皓望着面前的女人,那双小鹿般的眸子泛着水雾,十足惹人怜惜。
鬼使神差般,他有些动容。
“太扯蛋了,你有什么证据?”
黎俏深吸一口气,道出一个秘密。
“四岁那年我们一起去厕所,我看到你屁股有一个蝴蝶形状的……”
黎俏话没说完,明皓反应极大,瞬间捂住她的嘴。
“你!”他诧异瞪大了双眸。
胎记……除了父母和纪清,再无他人知道!
“耗子,这个外号还是我给你取的!”黎俏语气重了几分。
明皓渐渐回神,惊讶道:“蛋,蛋……”
“对,我是蛋清儿!”
明皓手掌都在颤抖,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
黎俏红着眼眶,实在绷不住情绪,直接抱住了他。
“耗子,我很想你!”
明皓身体僵硬,语气瞬间哽咽了。
“你丫的借尸还魂了啊,草,怎么才来找我啊!”
他语气中哭腔越来越浓,“臭女人,你都不知道,你当初死了,老子哭了两个月!”
听了这话,她心头很暖。
虽然她和明皓性别不同,但发展出的关系堪比生死闺蜜。
二人又一番叙旧,黎俏还回答了明皓关于重生的各种事,包括现在的新身份。
“黎俏……”明皓喃喃道。
“嗯,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我就算告诉别人,正常人也不能信呃……”
黎俏轻笑一声,话题扯回正面。
“耗子,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两年前车祸的具体细节。”
她脸色沉重,饶是过了许久,依旧记得父母当时的惨状。
她有直觉,车祸并非偶然。
明皓唇一抿,表情严肃起来。
“蛋清儿,实不相瞒,我这些年也在调查。现在初有苗头,但你还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行,谢谢啦。”
她这两年也没调查出什么,所以这件事也急不得。
“放心吧,交给我。”
明皓话锋一转,“走,我们别在这待着了,小爷带你嗨皮去!”
“去哪?”
“苏格会所,庆祝你的新生!”
黎俏并没拒绝,是该好好放松一下。
她去买了一身新衣服,以前酷爱张扬艳丽的红色,但霍南爵喜欢沉稳的暗色。
今时不同往日,她要重回自我!
……
傍晚,抵达帝都最大的私人会所,凭通行证进入。
低音炮喧哗作响,五光十色的闪光灯眼花缭乱。
黎俏一出现,顿时吸引了一众男性的注视。
与此同时,二楼贵宾看台处。
霍南爵正捏着一杯猩红的酒水,杯身摇晃,印衬他眉宇间一丝慵懒的禁欲感。
眸光不经意一扫,望见进口处的女人。
仅仅一眼,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猛然怔住了。
只见她一袭张扬的红裙,低领露背,裙摆高开叉露出笔直又白皙的双腿。
平日素净的黑长直也变成栗色的波浪大卷发,搭配上淡妆,眉眼中那一丝清冷的矜贵感,罂栗般迷人又危险!
他捏着高脚杯的手掌缩了几分,高位置俯瞰下去,不少于二十个男人在盯着她……

黎俏心情极好,与明皓坐在中心位置的卡座,点了一杯猩红玛丽。
明皓是个明眼人,刚想调侃她美色惊人,正好看到远处两个朋友跟他招手。
“蛋清儿,我过去一下,一会回来。”
黎俏一摆手,算是回应。
她一人坐在卡台位置,身后传来一道男音。
“你是……黎俏?”男人语气中满是错愕。
她回身望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黎子峰,她这具身体同父异母的哥哥。
胸无大志的废柴,黎氏近年崩盘,有他大部分原因。
“你认错人了。”她想都没想,直接回应。
黎子峰手指捏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
他对她的印象仅停留在两年前的那天,黎俏被人从乡下接回来。
作为私生女,她的维诺和胆小,青涩以及无知,实在上不得台面。
现在……蜕变了?
“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了,连哥哥都不认了!”
他语出讽刺,满眼都是对她的不屑。
黎俏眉心一拧,要是以前,她或许会考虑作为霍太太的名声,从而忍气吞声。
但……
“我确实不想认你,黎氏都快破产了,你还来夜店喝酒呢?”她皮笑肉不笑,反讽张口就来。
黎子峰顿时怒火冲天,刚要发怒,突然心生一记。
“走,跟我上楼!”他一把扯住黎俏的胳膊。
今天来苏格并非单纯作乐,主要是他得到一个消息,某位爷也在。
正好把黎俏也利用上!
“放手。”黎俏冷斥出声。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而且人流量太多,她也不好大肆动拳脚。
她被拽上了二楼贵宾区,黎子峰用力甩了她一下。
她步伐不稳,前扑冲向一个男人。
来不及刹车,她硬生生撞了鼻尖,疼得直拧眉。
鼻腔内传来熟悉的冷香气息,这是……
视线向上抬,霍南爵!
黎俏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打扰了。”
开口就是道别,她转身要走,黎子峰一个侧步拦住。
“你跑什么,陪我妹夫喝两杯!”
黎家败落,现在急需一笔资金赞助,霍南爵是最合适的大鱼。
而且有黎俏这层关系摆着,总归会给些面子吧?
黎俏怒目瞪圆,已然感觉到后背那抹注视。
霍南爵的眼神冷冽而骇人,打在她的后脑勺,让人头皮发麻。
“不喝,让开!”她凌冽出声,眸中升腾起一股杀意。
黎子峰再一次怔愣住,这个黎俏变化怎么这么大?这哪是乡下女会有的样子?
他一咬牙,强压下疑惑。
稍稍靠近,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不喝别想走!”
黎俏冷笑一声,这里场合宽敞,方便她给他一拳了。
还没动手,黎子峰再次狠狠道:“父亲因为黎氏的事愁的几天睡不着觉,你就不能帮帮黎家?!”
黎俏黛眉一蹙,脑海中闪过黎父的脸。她的心,突兀疼了一下。
毕竟是亲生父亲,这局身体仍旧渴望家的温暖,现在率先给出直接反应了。
她沉吟两秒,深吸一口气,潇洒转身面对霍南爵。
“霍先生,好巧。”她打了招呼,并没笑。
她知道黎子峰想什么,能否要到赞助,看缘分吧。
“妹妹,妹夫,你们先聊一会,我让服务生多送点酒过来!”黎子峰适时退场。
宽阔的地带只剩下二人,明明下方喧哗热闹,但这奢华的二楼却满是阴森的冷气压。
这让黎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霍南爵墨眸稍眯,冷漠的声线极具穿透力。
“黎俏,你跟踪我?”
这话一出,黎俏一脸茫然。
很快,她反应过来,用那种极为夸张的表情看着他。
“霍先生,您不是有幻想症吧?”
她跟踪他?真把自己当香饽饽啊!

霍南爵剑眉拧起,深深凝视着她。
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黎俏敛起情绪,胳膊肘随意撑在看台处,盈盈一握的腰肢自然弯曲。
“我直说了,黎家想要你的赞助,能帮一把么?”
“不能。”霍南爵没经大脑的拒绝了。
他余光睨着她,满眼讥讽,黎俏典型的扯理由跟他找话题。
接下来是怎样,要表现小女人的楚楚可怜让他心疼么?
他抿了一口红酒,笃定了剧情的走向。
黎俏淡淡回应,“哦。”
霍南爵眸光沉了三分,看,要开始飙演技了。
“好的,拜拜。”
话落,她转身就走。
霍南爵没咽下的酒水突然卡住,眉心拧得更紧。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异光闪烁。
她??
呵,在玩欲拒还迎吧,最多两分钟,她一定会回来。
女人!
黎俏顺着楼梯快走,一秒钟都不想停留,偏偏刚下来就碰到黎子峰。
她懒得跟黎子峰交涉,这个男人又仗着手劲优势,强把她拽上来。
一路上,她抗拒挣扎,无济于事。
同时,霍南爵指尖敲着手腕上的高定表。
两分半了,她迷路了不成?
终于,脚步声传来。
他冷笑一声,视线转过去。
她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黎俏满脸抗拒,明显被黎子峰硬带回来的。
怎么?这个女人不想待他身边?
霍南爵脸色冷然,眉宇间莫名涌起一丝烦躁。
“妹夫,酒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黎子峰回归脸上讨好的笑,恭敬点头哈腰。
黎俏正想着怎么脱身,余光注意到酒水,眼底狡黠一闪而过。
“干喝太没劲了,不如玩点什么?”她提议。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霍南爵没发话,黎子峰也只好试探问道:“妹夫,您觉得呢?”
霍南爵眸光顿在黎俏的眉眼处,这幅小狐狸般的生动表情哪是她该有的样子。
在他印象里,她总是低垂眉眼,温婉又柔和。
说好听些是好性子没脾气,说难听些没灵魂是布偶。
短短几分钟,黎俏多次刷新他的认知。
莫名间,有些想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随意。”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黎子峰喜出望外,看向黎俏。
“来,玩什么,说吧。”
“简单的划拳,输了喝酒。”
“好啊。”
黎俏暗自狠笑,不让她走是吧,黎子峰最好做好觉悟了!
“五,十五,二十!”
几番划拳后,黎子峰喝了三杯,黎俏小酌一杯。
霍南爵并没加入游戏,很无聊,没兴趣。
黎子峰挑的是白兰干烈酒,三杯下肚,已经有些上头。
尽管如此,他还在偷瞄霍南爵的脸色。
“妹妹,你跟妹夫玩一把吧!”
时刻把握机会,迎合霍南爵。
黎俏顿时不愿,“他不喜欢这种游戏,就我和你玩。”
但打脸来的迅速,霍南爵好像哪根筋没搭对,突然来了一句。
“你很了解我?”
黎俏:“……”
不是吧,传闻中的霍BOSS要跟她玩这种小游戏?
霍南爵望着她瞪大的小鹿眼,恍惚间,竟然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又来了,这种莫名的相似感!

霍南爵迅速冷脸,寡淡的声线极为冷漠。
“不玩。”
先肯定又否定,没人能猜透霍南爵究竟在想什么。
又过十分钟,黎子峰连干十三杯。
“我,我有点头晕,你们慢聊,我去——呕!”
话都没说完,黎子峰狂奔向楼梯口。
黎俏冷笑一声,飞快拿出手机,给明皓发了短信。
“黎子峰下楼了,你组局算计他一下!”
明皓飞快回复:“好,你现在在哪,我处理完了去找你。”
黎俏捏了捏太阳穴,有些脑壳疼。
“二楼卫生间。”
将短信发过去,一抬头,措不及防撞进霍南爵深邃沉郁的眸。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那种探究和审视,让人心头发颤。
黎俏一抿唇,多一个字都没有,绕过离开。
霍南爵眉一皱,她刚才发短信的那个备注……
他放下酒杯,转身跟过去。
黎俏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擦拭水珠时,寂静的四周突兀传来一声冷音。
“黎俏。”霍南爵只叫一个名,后续的话还没问。
黎俏一个激灵,侧眸一看,他正站在雕花木柱边,冷漠地望着她。
“嗯,我先走了。”
没有多余的词藻,见他就走成了她的处事方式。
霍南爵墨眸一眯,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要从他身边略过时,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这种味道让他难以自控。
他猛然伸出胳膊,一把拉住她。
“你在玩什么把戏?”
他冷酷的声线低沉而暗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放手,我们已经离婚了!”
黎俏拧眉动了动被束缚的手腕,无果,很烦。
霍南爵墨眸眯起,思及她发的那条短信,一声冷笑。
“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有意思?”
黎俏十分无语,“随你怎么想。”
她的坦荡太过平静,短短二十四小时,如此转变天翻地覆。
第一次,他正式审视她。
无关外貌,想透皮入骨。
黎俏不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挣扎更加用力,手腕都红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蛋……”
明皓话出了一个字,看到面前的景象后,瞬间禁声。
霍南爵视线转移,黎俏趁机快速脱身。
她捏着疼痛的位置,愤愤剜他一眼。
“我们走。”她转身动步,没有丝毫犹豫。
明皓回神,拧眉望了霍南爵一眼,快速跟上。
霍南爵仍旧站在原地,墨眸凝视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酝酿着汹涌的惊涛骇浪。
明皓……
纪清最好的异性朋友,黎俏怎么认识?
助理沈风随后赶到,递给霍南爵一份文件。
“霍总,这是从黎小姐卧房中取来的。”
是黎俏签的那份离婚协议,霍南爵草草扫了一眼,目光顿在末尾处的一千万离婚费上。
原来……是想要零花钱?
是嫌那一百万太少?
此刻,他早忘了这是他当初给黎俏的离婚协议,离婚费也只是想让黎俏为金钱所动。
霍南爵冷嗤一声,修长的指尖捏住协议边缘。撕拉两声,已然成了废纸。
“查一下黎俏和明皓的关系。”他冷漠出声。
“是,霍总!”
黎俏与明皓通过气,黎子峰的事估摸明天就会登上热搜。
她在酒店过夜,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早睡。
另一边,霍南爵回了枫苑。以往再晚,黎俏都会等他下班。
但今天,空旷的别墅寂静无声,惨白的灯光愈发显得客厅萧条寂寥。
他剑眉拧起,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所以,她为了零花钱,还搞出离开枫苑这种事。
幼稚!

次日傍晚六点,黎俏收拾妥当,前往霍家老宅。
今天是霍老七十大寿,无论她跟霍南爵怎样,那样慈爱的老爷爷待她不错,她必须来。
绕过几片花坛,黎俏进入正厅。杯酒交筹,好一番热闹场景。
“丫头,你来了!”霍老喜悦出声,顿时引起一众人注意。
无数宾客在悄悄打量黎俏,猜测她的身份。
霍老身边只有霍夫人,霍南爵不知道在哪。
“爷爷,生日快乐!”黎俏没多想,将礼物送上。
“我知道您钟意中国风,特意为您制作了一套中山装,希望您喜欢。”
这份礼物早在两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精心落手。
霍老打开礼盒一看,顿时笑不拢口。
“好丫头,爷爷很喜欢,辛苦你了!”
霍老这话不是应付,他当真觉得这套中山装十分合口味。
巧妙的设计,精致的双鹤刺绣,何其巧手能出这种精品!
黎俏一颗心总算安了,她被老人家亲昵拉着。
霍老不断关心她的近况,黎俏有问必答,直到……
“丫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这老头生个大胖曾孙?”
这话一出,周围传出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位就是霍少的隐婚妻子啊?不是说是乡下女吗,看这气质也不像啊!”
“是啊,霍家老爷好像很喜欢她,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黎俏早在来之前,就猜到他人会怎样议论,此刻充耳不闻。
她望着霍老慈祥的眉眼,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已经离婚了,更别提生孩子了……
怎么忍心出口打击这位老爷爷啊!
她抿紧了唇,目光一度复杂无比。
霍老眸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又迅速压下。
也不能怪她,毕竟他那天早上刚换下一碗南爵吩咐的避孕药。
生娃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算了算了,随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心意吧!”
黎俏能说什么?只能尬笑。
又聊了几句,霍老便被人叫走了。
霍夫人并没再跟,等霍老走远,她瞬间沉脸,一把扯住黎俏,拉到暗处。
“南爵没给你生活费么,送礼送这么寒碜的东西?”
黎俏眉眼一沉,淡声道:“礼不在贵重,心意重要。”
霍夫人面露不耐,“你懂什么?南爵爷爷七十大寿,你就送一件衣服?!”
她藏在袖下的手紧了紧,霍夫人一直觉得她是黎家不受宠的乡下女,打心底不喜欢她。
但……她以前不是曾经的黎俏了!
不想再受这个窝囊气!
“我送什么是我的权利!”她语气重了几分,淡冷瞧着霍夫人。
“我会如你所愿与霍南爵离婚。你们霍家,我从来不稀罕!”
她嗓音低轻,带着极强的气势。已经离婚的事暂且不告诉霍夫人,需要再渗一渗。
霍夫人怔住了,两年了,这是黎俏第一次跟她顶嘴。
“你……”
黎俏目不斜视,望着路过跟她点头打招呼的宾客,笑得温柔得体。
张启的红唇吐出每一个冷漠的字词。
“我不想在爷爷生日宴闹出笑话,演戏会么?还希望霍夫人多多配合。”
她挽了下霍夫人的胳膊,在旁人的注视下,好一副婆慈媳孝的美好画面。
“我上楼歇会,母亲您有事随时叫我。”
话落,转身就走。
霍夫人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这个黎俏……性子变了??

黎俏上楼小歇,顺便去洗手间整理妆容。
片刻后,霍南爵刚从书房走出,旁边跟着沈风。
这时,路过一个门没关严的房间,突兀听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传出。
几秒后,是黎俏喜气的惊呼。
“什么,你找到车祸的目击证人了?”
他步伐顿住,眉心一挑。
“你先下去。”他冷声吩咐沈风。
“是,霍总。”
霍南爵推开门,脚步很轻,一步步走进。
洗手间内,黎俏甩着指尖上的水珠,只能垂首用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
明皓那边进展很顺利,她心情好多了。
“行,你继续跟进。一定要查明车祸原因,不能让我爸妈死的不明不白!”
挂了电话,她长舒一口气,关上水龙头,抬头对镜整理仪容。
然而……一个冷酷的黑脸突然映在镜子里。
她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她和霍南爵的距离非常近!
黎俏下意识后退,几乎要坐在洗手台上。
“你,你你……?”
“车祸?父母死因?”霍南爵同样抛出问句。
黎俏身体一僵,大脑飞速运转。
“你听错了。”
话落,她绕开他要走。
霍南爵颀长的身躯一拦,将她圈在洗手台处。
“黎俏,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懂么。”他锐利的眸光直直打在她的脸上。
她手心冒着热汗,整个人几乎要蜷曲进洗手槽,加速的心跳愈发强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错开视线,脸低着。
她调查自家事,怎么就是他的底线了?
霍南爵面色黑郁一片,周身凌冽的寒气不断增加。
车祸,父母双亡,他想到了那个女孩。
黎俏有些受不住了,突然,叮叮的手机铃声。
霍南爵收回胳膊,拿出手机,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霍夫人的声音。
“南爵你在哪呢,嫣然来了,快过来!”
听筒声音不大不小,黎俏听得真切。
嫣然……苏嫣然,传闻中霍南爵深藏心中的白月光。
两年隐婚,她这个正妻未在大众面前露面,一直是苏嫣然陪霍南爵出席各种场合。
“我知道了。”霍南爵淡淡回应,挂了电话。
黎俏一张脸有些白,表情仍旧平淡。
霍南爵墨眸眯起极为危险的弧度,冷声道:“记住我今天的话。”
她身体一顿,眼看他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说了什么话她不在意,满脑子都是苏嫣然。
迫不及待去见那个女人么,嗯,挺好的,她也没权利去管他了。
惨白的灯光印衬眉眼落寞,尽管无数次自我安慰,可内心的疼痛仍旧让她呼吸困难。
许久后,她必须下楼了。结果刚从楼梯口走下来,远处一个轻灵的女音立刻传出。
“黎俏姐姐!”
黎俏视线转过去,苏嫣然一袭红色晚礼服,波浪栗色卷发,明媚的眉眼画了上挑的张扬眼线。
打眼一看,竟然与她的风格有三分相似。
不对,是纪清那具身体的雷同。
“我终于见到你了。”
女人柔和一笑,弯起的小鹿眼像个月牙。
黎俏眉心拧起,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苏嫣然又道:“之前多次想去拜访你,南爵哥哥一直不让,怕打扰你清净呢。”
表情看似温柔,擒在嘴角的一丝讽刺同样显眼。
黎俏心一沉,哪是怕打扰她清净,是怕她黎俏动了他心爱的女人!
她牙根紧了紧,呵呵道:“妹妹这话严重了,这些年多谢你陪在我丈夫身边,辛苦你了。”
一句话,坐实苏嫣然勾引有妇之夫。

苏嫣然表情一顿,眼底冷意猛增。
“能替你照顾南爵哥哥是我的荣幸呢,毕竟你不太方便是吧?”
可不么,黎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要是陪霍南爵参加高档酒会,不是丢人现眼么。
黎俏眉心拧得更紧,还没反驳,霍夫人先开口。
“她确实不方便。”
一句认可后,完全不想围绕黎俏谈话,瞬间转移话题。
“嫣然,你不是刚得了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吗?不如弹一曲让我们听听。”
霍夫人满眼热情,丝毫不掩饰她对苏嫣然的喜爱。
苏嫣然捂唇一笑,“伯母,就是个小奖项。我最近准备进军国际时装,没准还能与南爵哥哥合作呢。”
霍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亲昵拉住苏嫣然的手。
“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才情到事业都不错呢!”
这才是配得上南爵的女人啊!
霍夫人视线一转,看向黎俏,一个白眼。
反观这个女人,除了空有美貌就是一事无成。
黎俏身体紧绷,不仅霍夫人,宾客无数针尖暗芒也打在她的身上,这感觉甭提多难受了。
霍南爵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杵在那边就像一位高贵的神,眼底流光闪烁让人猜不透情绪。
苏嫣然娇羞的小眼神甩给霍南爵,轻声道:“南爵哥哥,你想听我弹琴吗?”
男人抿了一口威士忌,薄唇抿成极为削薄的弧度。
“随意。”两个字,给了准许。
苏嫣然一挺脊梁,“那我就献丑了。”
她优雅走上台,手指翩跹起舞的瞬间,悠扬的音乐荡漾开了。
行云流水,天籁般的享受。
一曲毕,周遭噼里啪啦的掌声。
“苏小姐厉害!”
“谁要能娶到苏小姐这样的名门闺秀,简直是荣幸!”
一句句夸赞词藻应接不暇,无数暧昧视线在霍南爵和苏嫣然身上游走。
很显然,他们才是大众眼中的郎才女貌。
而她黎俏,活生生像个笑话。
黎俏手掌死死捏着,指尖嵌入皮肉。
待不下去了,一秒都不想留!
偏偏苏嫣然点了她的名。
“姐姐,你会弹琴吗?要不然,给我们也露一手?”
黎俏冷眸甩给她,这不是硬把她往高处推?
她万一不会,就是实锤霍家少奶奶胸无大志。
“我……”
黎俏“会”字还没说出来,霍夫人先替她回应了。
“她哪会这种高端艺术?”又望向黎俏,“你不要给霍家丢人现眼!”
一声声嗤笑从人群中蔓延开来,黎俏脸色冷然,一把接过苏嫣然的小提琴。
“我当然会。”她坚决出声,大步走向台前。
苏嫣然冷冷瞧着黎俏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就算她会,又怎样,还能比得过她这个拿过奖的人?
黎俏站在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她丝毫不慌,轻轻抚了一下钢琴键,不免有些恍神。
两年了,她没碰过这东西,也不知道生没生疏。
事实证明,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不会忘却。
她弹了一首曾经最喜欢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难度系数五颗星。
明明是激昂高亢的旋律,却偏偏让人生出了一种,站在战火纷飞的国度,迷茫又绝望的阴郁心情。
情绪被拉扯,以至于一曲结束,四周还静谧无比,掉根针都能听到。
所有人都被她的琴技惊住了,瞪大眼睛完全不可置信。
直到霍老从偏厅走来,率先为她鼓掌。
“不愧是我霍家的孙媳,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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