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傅景尧莫采晴《爱是毒药,蚀骨伤人》讲的是"求求你们,别打了!"深夜,女子监狱内传来阵阵痛苦哀鸣404牢房内,一群高大女犯正围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娇小女犯拳打脚踢被打的女犯蜷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凸....
第1章
精彩节选
“求求你们,别打了!”
深夜,女子监狱内传来阵阵痛苦哀鸣。
404牢房内,一群高大女犯正围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娇小女犯拳打脚踢。
被打的女犯蜷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凸起的腹部。
此刻的她双眼红肿,满头秀发混着泪水、汗水凌乱的黏在脸上,一张苍白的小脸惨不忍睹,却还是翕动着破碎唇角止不住哀求。
傅景尧不相信她的话,以为是她勾结他对手故意透露假消息设计害他,把她送进监狱。
她的人生已彻底被毁,再怎样都无所谓了,可她肚里已满8个月,即将生产的孩子怎么办?
一滴眼泪,悄然自莫采晴眼角滑落。
那群施暴者却根本无视她的哭泣、求饶,下手反而更狠。
不知被打了多久。
趁她们打累之际,莫采晴终于寻了机会滚到一旁,跪在地上砰砰磕起头。
“我是新来的,我求饶,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肚里孩子。”只要她们能放她的孩子一条生路,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磕的头破血流,收到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嗤笑。
“求饶就会放过你吗?你也太天真了!”
“谁让你得罪了傅少,傅少不发话,谁敢放过你!”
为首的女犯话音一落,所有女犯一涌而上,展开新一轮的凌虐。
傅少交代她们要好好折磨这个女人,傅少是这盐城最有权势的人,也是盐城的神,他的话,谁敢不听?
腹内突如其来的绞痛,让莫采晴睁大眼,惶恐潮水般席卷心头。
这个时候腹痛,会不会是孩子出了问题…
她拼劲全力护住腹部,还是无法阻止那阵阵绞痛。
莫采晴吓坏了,满头大汗的四处摇头哭求,整个人都要疯了!
视线落在不远处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上,铁门外的男人正负手而立,冷冷的俯瞰着这一切。
若是往常,莫采晴看到他肯定是又恨又怕,但是在此刻,她看到他就像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眸光顿时亮了。
“傅景尧,求你了,快让她们住手!”她用尽全力跪坐而起,伸出被鲜血染红的双手,艰难的一步步朝男人爬去。每爬一步,落在身后的毒打就更重几分。
鲜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喷涌,她眼前阵阵发昏。可为了孩子还是顽强的咬着牙,继续向前,一直爬到男人脚边。
“求你,住手……”
就在男人转身欲走之际,她突然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他裤腿,仰着惨白凄绝的小脸目含祈求的看着他。
她原本是个娇俏美女,可她现在被打的浑身皮开肉绽,面目全非,所爬过之处,大片血红掌印触目惊心。再狠心的人看到这样的惨状,恐怕都会心生恻隐。
可傅景尧只是冷嗤一声,这女人,假意骗取他的信任,又勾结其他人想要害死他,现在所受完全是咎由自取!
听到他那声冷嗤,莫采晴一颗心迅速凉透。
那可是她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视她的性命为敝履。
肝胆俱裂,不过如此……
女犯们见男人态度强硬,手下动作更狠了,拼尽全力讨好男人,想要获得减刑机会。
为首女犯飞起一脚,朝着莫采晴头部踹去。
嘭的一声,莫采晴整个人重新狠狠跌回地面!
腹部着地面前一秒,她颤抖着破碎的嗓音,喉内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哀鸣,“我肚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说,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傅景尧讽刺的笑了,冷冽冰寒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
男人狠戾无情的嗓音,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莫采晴心头,彻底砸碎了她所有希望,更是将她的女性自尊踩的粉碎。
激愤交加中,她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就算是真的,我也决不允许你这种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傅景尧,我恨你。”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么一句,莫采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血,鲜红的血留了一地。
“啊——”监狱病房,莫采晴一声惊叫,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双手下意识抚向小腹。
腹部空荡荡的感觉让她瞬间白了小脸,惊恐不已。
“不……孩子……我的孩子呢?”她不死心的跪在床上四处寻找。
门突然开了,林紫淇优雅的踩着细高跟走进来,看见她,莞尔一笑。
“别找了,莫采晴。你那nie种,已经不知被丢到哪个垃圾处理站了。”
“不,我的孩子没死!你撒谎!”莫采晴一声嘶喊,愤恨目光,猛然瞪向她。
这个傅景尧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从不会盼她好!
“我现在就让你彻底死心。”林紫淇莫采晴冷声说着,拿着手机快步上前,为她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地是监狱医院。
看着视频中男人冷眼对着医生吩咐“把这堆恶心东西,给我尽快处理掉!”的画面,莫采晴瞬间瞪大双眼,浑身血液陡然凝固。
不,不会的……她摇摇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傅景尧不会这么对待他们的孩子的。
可眼前真实画面让她不得不死咬住唇,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样,这下你总信了吧?莫采晴,要不是你不要脸地缠着景尧,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林紫淇恶毒大笑,“看吧,现在你那孩子也被你连累的遭到报应。用不了多久,你也会陪着他下地狱了——”
有针狠狠刺向莫采晴心头!
她猛的抬手掐住林紫淇脖子。
凭什么、凭什么,林紫淇和傅景尧要害她怀胎八月的孩子!
林紫淇怎么也没想到刚流产过的莫采晴有如此大的力气,她脸都憋红了,艰难的冲莫采晴挤出几个字:“莫采晴,你、你放手!”
思及以前,林紫淇每每挑起事端、却将矛头指向自己,莫采晴手下力气愈重——
“采晴,真的不是我做的。”林紫淇突然停止反抗,露出一抹诡笑。
莫采晴刚察觉不对,一道冷厉至极的嗓音陡然自门口传来!
“莫采晴,你在做什么!”
傅景尧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浑身散发着森冷寒意,愤怒的看着这一切。
在莫采晴怔神间,他已大步冲上前,伸出大手,骤然攥住她手腕。
莫采晴刚做过手术的虚弱身子根本没什么力气,轻易便被甩了出去,嘭的撞向一旁柜子。
她狠狠跌在地上,头发散乱,浑身散架般剧痛无比。
傅景尧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神色微怔,正欲上前——
“采晴,你怎么样了?”林紫淇抢先一步搂住莫采晴,柔声道:“采晴,你摔的痛不痛?我现在就给你叫医生。”
“滚开!”莫采晴抬手挥向她假惺惺的脸,手还没碰到她,林紫淇就软软朝后跌去!
“莫采晴!”
傅景尧快步上前将林紫淇搂入怀中,抬脚踹开莫采晴。
察觉怀内女人颤抖,他转眸瞪向莫采晴,眼里刚有的一丝愧疚转瞬即逝,看着她的目光只有厌恶:“你这恶毒的女人,为了钱想害死我不说,紫淇对你这么好,你连她也想害吗?!”
莫采晴被踹的胸口剧痛,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傅、景、尧,你是瞎了眼吗!”她艰难的仰起头,满眼冰冷,带着血迹的嘴角,却噙着抹奇异笑意。
“黑白不分,把白莲花当成宝不说,还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傅景尧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可触到她眸底深寒的恨意,心头猛地一怔。
她眼底冰冷憎恶,没来由的让他愤怒!
“景尧,你不要怪采晴。她只是没了孩子,心情激动……”
林紫淇柔柔的话更是让他不想再看见莫采晴,他不再多言,抱着林紫淇转身离去。
嘭的摔门声传来前,躺在傅景尧怀里的林紫淇,冲着莫采晴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莫采晴瘫坐在床上,傅景尧冰冷的话,像一把冰刃,狠狠插在她心头。
一年前和傅景尧的初遇潮水般浮现眼前。
那时,她还是演艺学院的毕业生,为给有心脏病的母亲治病,接下一单去gouyin一个富二代的任务。
到了才发现,他竟是她找了近十年,朝思暮想的男人……
后来她才知道,派她去的人是他的后母。
就是那女人害死他生母又处处与他作对,一心想夺走傅氏并置他于死地。
结果,他识破她身份,把她当成卧底。
而她,为了留在他身边只能默默忍受……
太多的寒意涌上心头,她感到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昏了过去。
莫采晴再度醒来,耳边传来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真意外。
傅景尧突然良心发现了吗?居然还没把她送回监狱……
看到床边林紫淇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莫采晴,你终于醒了。”
林紫淇轻轻一句话打消她所有奢望。
“别以为是傅景尧心软,是我要求他,让你留在医院的!怎么样,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对于洋洋得意的林紫淇,莫采晴根本不想搭理,扭头看向一旁。
“莫采晴!”
林紫淇不满她的反应,用力扳过莫采晴的头,逼她看向自己。
“莫采晴,我留你在医院不是让你养病的。你最好乖乖听话向景尧认罪,告诉他你留在他身边就是想搜集信息,联合他商场敌人想害死他!否则,有你好看!”
林紫淇咬牙切齿的话,并没对莫采晴起到多大作用。
“我不会。”莫采晴淡漠一笑,视线淡淡扫过林紫淇。没有做过的事,她为什么要承认。
至于林紫淇,大不了再被她投进监狱,接受殴打……
反正,孩子已经没了。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像是挥出去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林紫淇气的直咬牙,但转眼想到什么,挑唇一笑。
“进监狱你不怕,我有更好的方法对你!”
莫采晴根本不明白,现在的自己连死都不怕,林紫淇还能找出什么方法让她害怕?
拿出手机,林紫淇恶毒道。
“你嘛,是不在乎死活了,因为你现在这样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了。不过我好奇,你母亲要是因为你不听话死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一句话晴天霹雳般,在莫采晴头顶炸开!
“林紫淇,你要做什么!”
她激动的瞪大眼,死死瞪着林紫淇。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林紫淇得意的笑了。
“如果我说的不错,你母亲还在省医住院吧。一个心脏病患者,如果半夜突然发病死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莫采晴大口呼吸着,见她拨通电话,冲那边说着“现在有时间吗,帮我整一个人……”,慌忙打断她,“我说!让我说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母亲!”
阵阵酸涩涌上鼻端,她虽拼命控制泪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孩子死了,父亲又在她童年时抛弃了她,如果母亲再出什么意外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母亲就是她现在唯一软肋。
林紫淇得到承诺心满意足的离开,莫采晴辗转反侧,快到凌晨才睡着。
次日清早,看见出现在病房的高大男人,莫采晴就知道,一定是林紫淇安排的。
见她醒了,傅景尧狭长黑眸内闪过一抹不屑。
“刚流过产还能睡这么安稳,心还真大。”
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下,一阵紧缩。
莫采晴心潮一阵剧烈翻涌,几乎忍不住要挥手打上男人那张冷漠的脸。
他还有脸提那个被流掉的孩子……他有什么脸……
看着她那副厌恶模样,傅景尧不悦皱眉,语气也透出几分不耐。
“林紫淇说你有话对我说,什么话?”
什么时候,这女人看的目光只剩冷漠、痛恨?
曾几时,她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崇拜、迷恋……
虽然,他那时很不屑于她那种眼神,觉得她和那些迷恋他的花痴一样。
但是,比起之前,她现在的眼神更让他厌恶。
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这种不爽的感觉令他恨不得让她永远闭上眼!
她之前的黏人模样又浮现在脑海,傅景尧突然攥紧双手,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席卷心头。
这女人,整天口口声声说爱他,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出卖他!
傅景尧怒不可遏的咬着牙,黑眸狂怒的盯着床上莫采晴。
要不是林紫淇及时赶来,他差点死在他那群商业敌人手中!
只怕她口中的他的孩子,也是她想绑住他,借以套取他商业机密的手段吧!
莫采晴缓缓坐起,强忍着对他的恨意,“关于你上次遇难的事,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上次遇难的事和她有关!
傅景尧浑身紧绷,额头青筋爆起,他强忍着怒意,黑眸冷冽的盯着她,冷声道,“什么条件,说!”
“在此之前,我想去看一眼我母亲。”
“好。”傅景尧盯着她冷淡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唇间挤出一句。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看过她母亲后,到底会告诉他什么样的惊喜。
盐城医院。
门一开,莫采晴激动的直奔病床上的母亲,还没到跟前,就被一道愤怒声音制止。
“给我出去!”
“妈!”莫采晴心头一凉,焦急的望着母亲,“是我,采晴啊,我来看你了。”
她心乱如麻,难道母亲病的糊涂,不认人了?傅景尧之前不一直说母亲状况挺好的?
各种恐慌、猜测划过心头,都被母亲一声痛心指责打断。
“你不是采晴!”
“我是采晴啊,妈,你看看我。”莫采晴心头一惊,上前抓住母亲的手,却不料被她一把甩开。
她艰难的想要爬起,一道鄙夷的声音落下,“我的采晴,不会不会因为不jian点被人打的流产,没了孩子!”
莫母的每个字都像重锤一锤锤砸在莫采晴心头,她心里一阵阵钝痛,起身,想要解释——
岂料,莫母厉喝一声,伸手指着她,“你别过来,我、我、我不想看见你!”
莫采晴刚靠近,莫母突然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妈!”莫采晴心头大乱,忙抓着她的手,大喊,“大夫!大夫,来人啊——”
莫母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眼死死瞪着莫采晴,胸口一阵汹涌起伏,终是昏了过去。
“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我母亲!”
莫采晴转身要去喊人,双腿却忽的一软,扑在地上。
这时,门开了,一双黑皮鞋出现在视线中。
莫采晴根本顾不得来人是谁,抬手就拽住那人裤腿,“求你,救救我妈……”
一阵冷气传来,她勉强抬头,看见男人冷俊的脸,脸色倏地白了。
居然是傅景尧!
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又怎可能救她?
瞥见他唇角冷笑,莫采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女人紧揪的手松开,整个人瘫在地上。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凄惨至极的模样,傅景尧心底某处,蓦地被扯痛一下。
不应该的,他眉头紧皱,她越是悲惨,他应该越是该开心才对。
压下心底异样,他把这视作对弱者最后一丝悲悯,厉声吩咐,“快叫医生抢救。”
说罢,抱起昏迷不醒的莫采晴,大步冲了出去。
门外,林紫淇冷眼看着这一幕。
傅景尧心里果然有那个贱人。不行!她得早点下手,将那贱人赶走!
半小时后,待医生走出莫母病房——
她进了病房,拽掉输氧管……
莫采晴在病房醒来,昏迷前一幕涌入脑海,她不是昏过去了吗?是谁把她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吗?
怎么可能?
她自嘲的一笑,扯痛破碎唇角。
那男人怎么会好心救她……
想到状况不明的母亲,她迫不及待起身,一阵娇笑声突然传来。
“哟,醒了?”林紫淇推门而入,朝她走来。
“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莫采晴焦急的问。
听到林紫淇哎的轻叹,一颗心骤然揪紧。
“快说啊!我妈怎么样了!”
林紫淇轻握住她的手,满脸惋惜:“本来呢……阿姨是可以抢救过来的。可景尧禁止所有医生给阿姨做抢救。所以阿姨她——”
“死了”两字,轰的在莫采晴头顶炸开,她张开嘴,面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的!”回过神来,莫采晴连连摇头,一定不会的,傅景尧就算再狠心,至于看一个老人去死?!
“有什么不可能的?景尧怕过什么,他连你们的孩子都敢杀。”林紫淇不悦皱眉,眼底笑意渐浓。
“只是我没想到他恨你那么深,连你的母亲都不放过。要知道,他平日素来很善待老人的……”
那个流掉的孩子再度被提起,莫采晴胸口一揪,差点痛晕过去。
她光着脚就冲向母亲病房——
来到病床前,看到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母亲时,心头猛地一震,蓦的跪在床前放声大哭起来。
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错了一个人,为什么她所爱的人都要一个个离她而去?
手指突然碰到一枚硬物,她抬眸看到床边傅景尧常戴的铂金戒指。
林紫淇惋惜的话猛然在耳边响起,“阿姨本来是可以抢救过来的。可景尧禁止所有医生给阿姨做急救。”
“只是我没想到他恨你那么深,连你的母亲都不放过。”
“傅景尧……”莫采晴攥紧戒指,指甲刺破掌心都毫无知觉。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咬唇发誓间,一只手落在她肩头。
莫采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的大学学长陈文俊。
陈文俊长相俊雅,颇具才干,通过自己创业毕业三年就成为一家著名公司总裁。
他怎么就忽然出现在医院了?
“采晴,真的是你。”陈文俊惊喜的将她拉起,看到她呆滞神情顿时大惊,“发生了什么?”
莫采晴将最近发生的事简单告诉陈文俊,求他带她离开。
“你放心,采晴,我一定带你走。”陈文俊心疼发誓。
在陈文俊帮助下,莫采晴当天上午就在医生掩护下,带着母亲尸体离开医院。
采溪别墅。
莫采晴垂首坐在沙发上,想着陈文俊刚才求爱的话。
他说几个月联系不到她很担心,这次是专程从国外回来,打听到她母亲住院地址前来找她。
其实,陈文俊对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
刚入学时,她什么也不懂,是陈文俊帮她拖着行李,带着她认识校园每一处地方,之后她经常有生活、学习方面的问题向他请教,他都耐心解答。就这样,他像一个大哥哥兼导师一样陪伴了她三年,直到大三那年,才向她表白——
而她心房已被另一个人占的满满的,从未答应。
一年前她毕业那年,他出国学习,与她联系渐少,她也遇上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陷入一场自以为是的疯狂爱恋,却不想,到头来却被伤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心口还未愈合的伤疤再度被撕扯开,莫采晴收回思绪,不敢再回想下去。
她后悔了,她不该去爱傅景尧!
她对他疯狂的爱,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场笑话。
“对不起,采晴。我知道你最近经历太多痛苦,我不该在这时求你接受我。我会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陈文俊温柔的看着她。
“谢谢你。”三个字从莫采晴喉内挤出,她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她亏欠陈文俊的实在太多了。
这次如果不是他冒着得罪傅景尧的危险动用关系带她离开,她现在只怕又被带回暗无天日的监狱,母亲的尸体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带回。
可现在不说她已怀过孕、流过产怎会配的上他?她心都碎透了,哪儿还有心思去考虑感情的事……
……
两日后,莫母的葬礼在东郊一家墓地悄然举行。
那天,天色灰蒙,莫采晴一身丧服。
棺木入土一半时,她因太过悲伤,踉跄了一下。
刚被陈文俊扶稳,就见傅景尧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莫采晴,你真够可以的!这么快就找上其它男人了!”
傅景尧一进来就对她冷嘲热讽。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莫采晴攥紧双手。
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没有心肝的恶魔!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身子却仍止不住颤抖。
傅景尧的视线落在陈文俊扶着她的手上,唇角讽刺勾起,“这男人,不会就是你之前勾搭上的那nie种的生父吧?”
nie种两个字彻底压垮了莫采晴最后一丝理智,她再压不下胸中怒潮,拉住要冲上前的陈文俊,冲傅景尧厉吼出声,“傅景尧,你给我住嘴!”
她简直难以理解,这男人,对她的折磨还不够吗?非要在她尸骨未寒的母亲面前,这样羞辱她!羞辱她的孩子!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天色骤变,大雨倾盆。
雨还没有落到莫采晴身上,她就被陈文俊拉入怀中。
傅景尧见陈文俊为莫采晴撑起伞,眼底瞬间汹涌。
还没等莫采晴反应过来,他就快步上前,一把将陈文俊扯开。
陈文俊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上,雨滴纷纷砸在莫采晴脸上、身上,很快将她全身湿透。
“傅景尧,你这疯子,为什么这么对采晴?!”陈文俊激动的对傅景尧指责。
傅景尧笑意更冷,眼底无尽鄙夷,“像她这种女人,也值得被怜惜?陈总只怕是没见过她用尽浑身解数缠着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样儿!”
仿佛整个世界瞬间静止,莫采晴浑身都僵住了,呆呆立在雨中,像只没有知觉的木偶。
雨水化作根根冰针,统统刺入她心里,让她全身冰寒刺骨。
她知道她错了,她不该这么卑微的爱着傅景尧,低到尘埃里,到头来又被弃之如敝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曾心心爱着的男人会这样看自己……
满心筋脉痛到麻木。
“闭嘴,采晴才不像你说的那样!”陈文俊挥拳揍向傅景尧。
两人在雨中打起来。
“陈文俊,你想带走这女人,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她潜伏在我身边,害我差点去死,我还没折磨够她!”
傅景尧对陈文俊挑衅低吼,陈文俊根本不是他对手,只能被他狂殴,一旁助理想帮忙却都被傅景尧撂到一旁。
“够了,不要再打了!”
陈文俊温热鲜血溅落在脸上,莫采晴终于回神,嘶声怒吼,心底一股股怒意涌动。
“傅景尧,你害死我母亲和孩子还不够,非要把我身边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
“莫采晴,你母亲的事你应该感谢我!”傅景尧顿了下,下手愈发狠厉。
他也是气坏了,这女人真是毫不讲理!她母亲抢救无效,还怪他了?
该感激他?!感激他害死她母亲、孩子,感激他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哈……哈哈……”莫采晴突然浑身颤抖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落在傅景尧耳中,不知怎的,让他说不出的心慌。
“闭嘴,莫采晴!”
他怒喝一声,莫采晴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笑得愈发癫狂。
傅景尧想逃,却无处可逃。
脚下一慌,差点摔倒。
“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走!”
最后,他厉喝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
几个黑衣保镖冲了上来。
陈文俊想去阻止,可无论人数还是实力,都不是那帮人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莫采晴被人带走。
……
莫采晴被带入别墅地下室。
傅景尧疯狂撕扯她衣服。
莫采晴拼死挣扎,今天是母亲葬礼,她还穿着丧服,死也不能让这男人碰!
“没错!”她骤然厉喊一声,惊惧的仰起身子,“傅氏集团的信息被暴露,还有你去交易却被宿敌围攻,差点被杀死,这些都是我做的。”
察觉身后男人动作骤停,她扭头,冲他扯开一抹媚笑,“我之所以答应和你合作,就是为了潜伏在你身边,替你那些宿敌们盗取信息。”
听着她承认害他,傅景尧浑身气息骤冷!
果然,这女人就是条心狠手辣的毒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怎么样,傅景尧,听到了你想要的真相,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听到她近乎挑衅的一句,傅景尧胸口怒气暴增,扬手拽住她的头发,咬牙挤出句“莫采晴,你找死!”
“傅景尧,既然你这么恨我,不如干脆杀了我?!”莫采晴恨声嘶吼。
傅景尧猛地掐住她脖子,狠狠盯着她。
颈部力气越来越重,莫采晴闭上眼,以为就要这么被傅景尧掐死时,他忽地松了手!
望着一旁气喘吁吁的男人,她嘲讽的笑了。
“怎么,不敢了?还是、你真以为,我骗你说爱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对我心生不舍?”
“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傅景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折磨!”
“来人,给我好好看着这女人,不准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嘭的关门声传来时,莫采晴瘫在床上,眼中再没有半分光彩。
……
莫采晴彻底被傅景尧囚禁在小黑屋。
傅景尧时常来看她,每次都是发xie后离去。
她想死,可傅景尧让人绑了她的手脚,每天灌她喝水、吃饭,逼她活下去。
她身上总是伤痕累累,到处都是傅景尧留下的痕迹、气味。
莫采晴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一次,她实在受不了了,求他,“傅景尧,你把我送进监狱吧!”
就算再次被送入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遭受虐打,也好过在他身边,天天看到他!
每次看到他,她都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想逃离我,门都没有!”
“你放心,无论是把你送到监狱还是直接让你死都太便宜你了!我会把你留在身边,折磨至死!”
莫采晴快疯了。
整天缩在小黑屋,她大部分时间都或躺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双眼呆滞的望着窗外。
就像只失了心的木偶,再没有任何生机活力。
傅景尧看见这样的她就觉得烦躁,去看她的时候越来越少……
这样一来,莫采晴反倒清静不少。
一开始,她脑中常浮现出宝宝的模样,时而冲她哇哇大哭、时而对她咧嘴笑,最终都会变成鲜血淋漓的惨状。
有时是母亲慈爱的笑脸,转而变成指着她让她滚、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画面!
每到这时,她那颗本以为已麻木的心,就会传来阵阵疼痛。
那痛太深了,深到她下意识麻痹自我,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回忆,渐渐的,脑中大多时候都是一派呆滞空茫,只偶尔才会再想起过往种种。
那日,莫采晴又抱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外流泪。
她又想起了宝宝,想起他鲜血淋漓的模样,双手颤抖着捂住脸颊。
林紫淇突然推门走进来,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紫淇心里痛快极了。
“贱人,叫你不要脸勾搭景尧,终于遭到报应了吧?”
目光落在她满身伤痕上,她嫉妒不已:
这是傅景尧留下的痕迹……傅景尧从来不碰自己,为什么对这副贱身子如此贪恋!
随着她用力掐住一处伤口——
莫采晴嘶声惨叫,涣散目光渐渐有了一丝焦距。
林紫淇骂的愈欢:“看你现在这副模样。”
“景尧这么快就厌倦了,把你丢弃了,你就等着以后在这里烂死、臭死吧。”
无论她说什么,莫采晴都呆呆的,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没达到目地的林紫淇怒了,转身冲看守吩咐几句。
很快,看守回来,撕开莫采晴衣服,将一盆冰盐水泼在她身上。
盐水带着锥心刺骨的寒意渗入全身伤口,强烈的刺痛顿时遍布四肢百骸。莫采晴痛的弓起身子,惨叫连连。
“继续!”
在林紫淇的指挥下,一盆盆盐水浇在莫采晴身上,她痛的满头大汗,不住在床上打滚,几乎痛昏过去。
林紫淇满意离开时,冲看守使个眼色。
看守转身朝莫采晴扑去。
……
就在莫采晴被掐住脖子,要被侵fan时,门嘭的被撞开了。
傅景尧大步上前,一把抓过守卫摔在地上。
莫采晴睁开眼就对上傅景尧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正阴着脸,怒气冲冲的盯着她。
“傅总,不是我的错,是这女人为求我放她走,主动gou搭我。”守卫砰的将头磕在地上。
“是吗?”傅景尧看着莫采晴的目光,一冷再冷。
莫采晴闭上眼,一滴泪缓缓划过眼角。
如果说刚才看见他时,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感动,现在连仅有的那丝感动也荡然无存。
这男人从来不肯相信她,不是吗?
“她还说,只要我肯放她走,怎么玩都行。”守卫趁机补充。
莫采晴闭上眼,她的不解释,落在傅景尧眼中成了默认!
想起之前她为骗他去死,也是无所不做,他气的肺尖都冒出火来!
猛地掐住她脖子,双眸喷火。
脖子被掐,在近乎窒息的痛苦中,盐水刺激着再度裂开的伤口,让她如遭酷刑、数度昏死。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
傅景尧走后,莫采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她只觉得全身忽冷忽热,脑中模模糊糊的忆起往事。
她是怎么爱上傅景尧的呢?
一副美好画面缓缓浮现在眼前——
那年,她正上初一。
阳光灿烂,鲜花明媚。
那时的她正因发育较晚、打扮土气,被一群高年级男生围在角落奚落嘲笑,书包都被人扔在地上。
她正要去捡,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尊严,你们无权嘲笑她。”
书包被人捡起递到手边那刻,她抬头,看到一张精致冷漠的脸。
身后万丈金阳,璀璨花丛,都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自此,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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