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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只为卿

觅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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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薛凝衣,萧暮衍   更新: 2022-05-12 12: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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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薛凝衣,萧暮衍《倾尽天下只为卿》讲的是那时,薛凝衣不知,她对萧暮衍的一丝执念,会变成他杀她的利刃他诺她为后,只为救心爱之人不曾想,满门抄斩,御令赐死,全是对她的报复终于,她死了,也只有死,才明白,萧暮衍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怜悯再有来生,愿不相见不相念

第1章

精彩节选


南朝,永凝宫。
“薛凝衣,你这个贱人!你还要狡辩吗?”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抬脚踩在女子的手背上,目光森冷冰寒。
在他脚下,薛凝衣奄奄一息,她的十指,血肉淋淋。
要知道,她就是用这双手推开然儿的。
人证物证俱在,她是凶手无疑,可是,她竟满口谎言,妄图颠倒黑白。
萧暮衍目光渐沉,后宫之中,他最厌恶玩弄心计的人。
他用力,狠狠碾踩薛凝衣的手,“若不是你的血可以做药引延续然儿的命,此刻,我定会废了你!”
就在方才,太医才来取走她的心头血为楚然儿医治。
她的血,自小奇特,可解百毒,可治疑难杂症。
曾经,她也用自己的血救了眼前的人。
“皇上,我真的没有推过然妃!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她泪尽,已经无力解释。
“信你?”萧暮衍眼里,有嗜血的赤红。
就是她,知道他救爱妃心切,也知道他非她的血不可,所以,她提出娶她为后时,他允了。
只是自那之后,他恨极了这个满口谎言心肠歹毒的皇后。
萧暮衍踹开她,“朕此生,只会恨你!”
此时的薛凝衣虚弱至极,但嘴上仍不忘低呼,“萧……皇上,我没有做过,你相信我,我断不会去做……”
不待薛凝衣说完,萧暮衍已经听不下去,抬脚再次踩在她脚背上。
他冷着脸,低怒道,“不会去做?薛凝衣,你做的还少吗?每次然儿犯病,你是怎么做的?”萧暮衍掐过她的下颌,用力之狠,要生生捏碎她的骨头,“我的皇后,要朕告诉你吗?”
薛凝衣闭上眼,有泪潸然流下,她每取完心头血,人会虚弱无力一些时日,她不过是想他陪陪她,在他看来,成了恶毒的不折手段。
“我告诉你,然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薛家,我会让你们薛家所有的人都为然儿陪葬!”
薛凝衣抬头,惊睁着眼看向萧暮衍,他是天子,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若楚然儿有事,她们薛家必会万劫不复。
到此,她有几分后悔游历时遇上身中剧毒的他。
那时,他昏睡不醒,她日夜照顾,不料家中遭逢变故,来不及等他醒来,她匆匆离去,只留下身边侍女楚然儿照顾他。
再归来,他是天下明主,身边已有爱妃相伴。
他来找她,竟是为了要她的血去救别的女子。
薛凝衣颤着手去抓他的裙裾,“你不过是要我的血而已,我给你便是,但求你别伤害我的家人。”
她指尖的血,染尽他的袍子。
若那时,她没有因着一丝执念要他娶她为后,想来,她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萧暮衍冷哼,抬脚踢开她的手,“薛凝衣,从现在起,你好生祈祷然儿没事,若是不然……”
门外,太监急匆匆跑进来,“皇上,不……好了,然妃娘娘吐……吐血不止!”
萧暮衍脸色骤变,转身往嫣然宫走,脚步急切。
快走到门边,他停下,回身看住薛凝衣,“把她给我带上!”
在他眼里,有肃杀的残忍。
在嫣然宫门口,只见宫婢一个个抬盆出来。
萧暮衍目光阴沉,截住一个宫婢,看着里面艳红的血水,他冷声道,“来人,然妃娘娘吐了多少血,就让这个贱妃流多少血出来!”
太监送来刀子,没人敢去下手,都指望着薛凝衣的血能救回然妃娘娘。
萧暮衍踢开挡在路上的侍卫,拿过刀子,直接挥刺下去。
“啊”薛凝衣痛呼,人往后跌摔在地上。
萧暮衍甩开刀子,急步进去宫内。
血,慢慢从她手间流开,泅进砖石里。
她看向宫内,烛光摇曳,那些她照顾他的日夜,终是过往,已成烟云。
夜半阑静。
“娘娘,娘娘你醒醒,醒醒。”宫婢阿桃,是她从薛家带过来的丫头。
阿桃架起她,一步步往永凝宫走。
一连昏睡三日,薛凝衣才转醒。
“阿桃……”声音几不可闻。
阿桃刚打水进来,微闻薛凝衣的声音,她忙放下盆子过去床边。
“娘娘,你终于是醒了,奴婢还以为你……”
薛凝衣渐渐清醒,看着阿桃,她笑笑,“我没事,只是口有点渴……”
“娘娘,你等着。”阿桃起身去倒水。
在阿桃回身时,有人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丁点声音来。
进来的婀娜女子拿过桌上的茶壶,轻挪莲步,慢慢走向床边,“皇后娘娘,你可是口渴?”
薛凝衣抬眸,见是楚然儿,她抓紧手想坐起来,奈何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冷凝着她。
“皇后娘娘,你流血过多,定要好生休养,妹妹这次能幸然走过鬼门关,还多亏了姐姐你,来,妹妹喂你水。”
在楚然儿手里,是刚滚开添进去的热水。
薛凝衣往后欲躲开,被楚然儿捏住她的肩头,“姐姐,可是觉得妹妹服侍不好?”
楚然儿就着壶嘴,用力喂进薛凝衣的嘴里,滚烫的热水,滑过她的嘴角,只余烧灼。
薛凝衣挣扎,那些热水尽数流洒她的脸侧,她忍着疼,抬手挥开楚然儿手里的东西。
砰一声闷响,茶壶落地而碎。
“楚然儿!”薛凝衣有气无力,但仍保持着皇后的威厉。
楚然儿跳开,看见此时的薛凝衣,他捂嘴轻笑,“姐姐,我好心照顾你,你就这样对我?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姐姐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楚然儿上前,抬手照着薛凝衣的脸打下去。
“薛凝衣,看看你这个样子,哪有半点皇后的样,你这永凝宫真像个冷宫。”
宫里除了薛凝衣和阿桃,再无其他宫婢。
薛凝衣被打偏过脸去,耳颊嗡嗡发鸣。
“你放肆!别忘了,我还是……”
楚然儿抬手,一把扼住薛凝衣的颈子,她附身到薛凝衣耳边,“皇后吗?你很快就不是了!”她用力,嘴角轻笑,“小姐,我真要谢谢你救了皇上,不然,哪有我今天的光景。”
楚然儿甩开她,轻哼一声,眼底尽是嘲讽。
有血在薛凝衣嘴角漫开,腥苦难受,她抓住床缦坐起来,身体虚颤不止,“楚然儿,你就是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曾经也是我的奴婢,这点,你永远改变不了。”
被提及曾经不堪的出身,楚然儿气极,她抬手,怒打薛凝衣。
愤怒至极,她又扼住薛凝衣的颈子。
“薛凝衣,你又高贵到什么地方去,你不过是出身的家世比我好点而已。”
楚然儿说话,手上用力,已经脸色尽白的薛凝衣,此时更是惨白。
薛凝衣冷凝着她,手上无力的抓打楚然儿的手。
“你把我掐死了,以后谁来救你?”
楚然儿被拉回点点理智,现在的确不能让薛凝衣死。
她娘家势力不稳,还需时间盘踞,太医也说过,血为精气之本,薛凝衣损耗太多,不假时日,无须她动手,她也是死路一条。
在她死之前,她要借她的手毁掉薛家。
楚然儿慢慢松了手,但仍掐住薛凝衣的颈子,曾经她是她的奴婢,现在她不仅要踩到她头上,还要坐拥这后宫之位。
她凑近她,低声道,“薛凝衣,我不妨告诉你,我的病早就好了,只是太医告诉我,你的血可以养颜丽容,所以……”声音跟着她手上的力道渐狠,薛凝衣再次游走在窒息边缘。
薛凝衣大惊,有股火在她心间窜走,她的心头血滴滴珍贵,都是救人于危难,却被楚然儿拿来作践。
“楚然儿!你……”薛凝衣手上有了一丝力气,在快要晕厥过去前,她用尽力气推开楚然儿。
楚然儿差人去请了萧暮衍,算着时间,这会人应该快到了。
楚然儿笑笑,松了手,然后脸上表情陡变,“皇后娘娘……小姐,你不要这样对我,之前,我虽是你的奴婢,可我现在也是皇上的妃子,你别……啊!”
楚然儿往后摔在地上,手扎进碎瓷块里,手心划开的伤口血流不止。
她睁着剪水眸子,里面氤氲不明,“皇后娘娘,你……”
恰是这时,萧暮衍进来,“然儿!”
还好他及时过来,再慢一步,还不知道然儿会发生什么事。
萧暮衍抬眸,冷厉的眸子扫过一眼床上的薛凝衣,恨不得盯出两个血骷髅来。
萧暮衍抱住楚然儿,楚然儿见他,泪光盈盈,马上柔弱无骨的偎进他的怀里,她嘤嘤哭泣,“暮衍哥哥,我想着皇后救了我,也听手边人说她身体欠安,就想过来看看,可是……”
还剩的话,已无需她再说下去。
萧暮衍紧盯住楚然儿受伤的手心,眉头跳得厉害,“来人,宣太医。”
他放楚然儿坐下,回身,一手把薛凝衣提甩下床,“薛凝衣,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心爱的女子,恶毒至极,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薛凝衣的身体栽在地上,头一下磕打在地上,眼前的景物有刹那昏暗,她趴着,看不真切房间里的人。
萧暮衍还要踹,被宫婢放开的阿桃忙扑过来护住自家的主子,“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家娘娘没有……”
旁边,楚然儿的宫婢看一眼自家娘娘的眼色后,噗通一声,跪在萧暮衍身边,“皇上,还请你为我家娘娘做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实在刁蛮,我家娘娘不过是说她几句,她丈着自家主子是皇后就出言不逊冒犯我家娘娘。”
萧暮衍先是看了眼楚然儿,见她泪盈于睫,他心跳骤紧,有薛凝衣这样恶毒的主子,身边的宫婢自是好不到哪去。
他踹开阿桃,脸色清冷,“把这个刁婢带下去,杖棍二十!至于皇后……”
他走近,踩在薛凝衣纤细白皙的手上,“既然皇后这么喜欢推人,那就把她这双手废了,看她以后还如何恶行。”
地上,薛凝衣猛地睁开眼,他要废她的手……
如今,她这幅样子,除了躯壳,也没剩什么。
有奴才进来,猛力掐住薛凝衣的肩头,将她的脸杵贴到地上。
在要执刑前,楚然儿喊住萧暮衍,“皇上,我想皇后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救过我,我也不忍看她受刑,要不……”
“要不什么?”萧暮衍执起她的手,让她站起来。
“这事皇后娘娘只要给我诚心道个谦就算了,好吗皇上?”她声音细柔,面容楚楚,不难不让人动心。
萧暮衍冷硬的眉头,轻轻展开,他的然儿心善宽宏,正是这样,他才越发爱这个女子。
侧眸看住薛凝衣,眼里更添厌恶,他冷声道,“薛凝衣,朕让你给然儿磕头认错!”
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她耳里。
她是皇后,天下主母,亦是尚书府的千金,上跪先辈父母,下跪天子皇族,可是让她跪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子,她做不到!
“皇上,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当真要这么羞辱我?”她哽咽道,羸弱的肩头,摇摇欲坠。
萧暮衍皱眉,楚然儿偎进他的怀里,“皇上,我看还是算了,姐姐她就是道歉了,也不是诚心的,今天的事就算了,咱们……”楚然儿轻咳。
“然儿,怎么了?”萧暮衍忙问。
“没事,可能是刚刚摔疼了……”
萧暮衍听着,眸光越冷,“薛凝衣,朕的话你也要违抗吗?”他捏住她的肩头,“还是说你们薛家翅膀硬了,连朕的话都敢不听了。”萧暮衍咬重薛家二字。
薛凝衣听后,心头大颤,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还有薛家满府人,她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人,里面的光一寸寸冰冷下去,她挣开手,直起上半身,对着楚然儿的方向慢慢弯下去,头打在地上,有泪成滴,落地无痕。
她的清冷和孤傲,顷刻间被折辱进尘埃里。
楚然儿莲步轻迈,她抬手,欲扶起薛凝衣。
“姐姐,你快起来吧,一个就够了。”她的嘴角有些许笑意。
薛凝衣抽开手,“不要碰我!”
萧暮衍握住楚然儿的手,“然儿,你碰那贱人做什么,不怕脏了手?”他弯下身,拦腰抱起楚然儿,径直离开永凝宫。
过薛凝衣身边时,萧暮衍皱眉不悦,“滚开!是不是没长眼?”
薛凝衣忙让开,挪不赢,生生挨了萧暮衍一脚。
萧暮衍离开后,带来的奴才一并走了。
……
自那日后,永凝宫清静几日。
夜里,薛凝衣身体发寒,手脚不停盗冷汗。
她的身体自小硬朗,即使有病痛,只要静养几日便会自愈,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
再加上厨房那边每日送来残羹冷炙,她身体更坏了。
薛凝衣睁开眼,涣散的目光里,烛火摇曳。
外面磅礴大雨,窗户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阿桃从雨中急匆匆推门进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薛府出事了!”
阿桃跪到床边,把她刚刚从那些公公嘴里听到的事告诉薛凝衣。
“什么?”薛凝衣有气无力,“你说我哥哥他……杀了人!”
不会的!
阿桃含泪点点头,“娘娘,我还听说,皇上已经把大公子打入天牢,好像……明日一早就要问斩于众。”
薛凝衣忙起身,来不及披上外衫,她匆匆往皇上的寝宫跑去。
在宫殿门口被告知萧暮衍在嫣然宫,她又折回去。
雨中,她好几次踉跄摔到。
到嫣然宫,她被楚然儿的宫婢拦下。
“皇后娘娘你请留步,皇上和我家娘娘已经歇下,你有什么事请明日再来。”宫婢拦住,不让薛凝衣靠近宫门一步。
明日一早就要问斩,她能争取的时辰不多。
“大胆!我是皇后,我看谁敢拦我!”薛凝衣虽狼狈,可眉宇间的威厉让拦在身前的宫婢害怕。
薛凝衣打开宫婢的手,要上前,宫婢又拦过来,“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奴婢,要是扰了皇上,我们担待不起。”
这时,宫门被人打开,楚然儿婀娜而来,她看了眼被雨淋得狼狈不堪的薛凝衣,笑道,“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
深秋夜里的寒雨,冻人刺骨。
她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外衫,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楚然儿,让你的人退开!”薛凝衣冷脸,她刚走出一步,就被宫婢上前掐过肩头。
楚然儿轻笑,她知道薛凝衣的来意,“皇后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皇上休息的时候,最厌有人打扰,你再吵闹下去,触怒龙颜,只怕你的那个哥哥会死得更快。”
薛凝衣攥紧拳头,可是不求皇上,她的哥哥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我是……”
楚然儿抬眸,她的宫婢马上捂住薛凝衣的口鼻。
“薛凝衣,我说过,皇上在休息!”
楚然儿回身,往里面走去,边走边道,“送皇后娘娘回去!”
“楚然儿!”薛凝衣打开宫婢的手,声竭力嘶喊。
楚然儿回身,看住薛凝衣,无声道,“薛凝衣,这才刚刚开始。”
大雨中,她被人捂住嘴角,拖离嫣然宫。
她挣扎,一口咬在宫婢手上。
阿桃也挣开来,帮着自家娘娘脱身。
薛凝衣奔回嫣然宫门口,她跪在宫门外,哭喊着萧暮衍,“皇上,皇上,我是凝衣,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进去?”
大雨倾盆,薛凝衣在嫣然宫门等了一个晚上。
直至天微微亮,她也没见到皇上。
楚然儿出来,神采奕奕。
她上前行礼,“然妃见过皇后娘娘。”
薛凝衣冷到下颌抖颤,她抓紧阿桃的手,才没让自己跌回地上,她往里看去,没见萧暮衍的身影。
楚然儿凑近她低声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并不在我这里!”
闻声,薛凝衣呼吸骤紧,肩头轻颤得更加厉害,“楚然儿,你……”
楚然儿轻笑,“再过一刻,大公子就该斩首示众了!”
“楚然儿,你在薛府的时候,我哥哥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楚然儿抬手,想给薛凝衣一巴掌,她最讨厌被人提及在薛府的那段日子。
“薛凝衣,我不仅要你哥哥的命,你们薛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楚然儿沉声道。
若不是有薛家,薛凝衣怎么可能是皇后,只有薛家彻底没落,她才能安心坐上后位。
楚然儿手落下,刚要打下来,被薛凝衣用力拿住,“楚然儿,只要我还在,我不会让你动薛家分毫!”
薛凝衣抬手,回甩了楚然儿一巴掌。
她虚弱无力,看似用尽力气,但打出去的力道却不能伤人半分。
“楚然儿,你欺上瞒下,本宫现在处死你也不为过!”
楚然儿捂住脸,轻轻笑开,“我就骗你了怎么样,你有本事去皇上面前揭发我,但是,皇上他会信你吗?”
正如楚然儿说的,萧暮衍不会信她。
薛凝衣回身,没再去理会楚然儿,她现在要去找萧暮衍。
楚然儿见她要走,先一步拦下她,“薛凝衣,没用的,你救不了你哥哥的,人证物证都在,他在劫难逃。”
薛凝衣看住她,有几分明白,“是你对不对?”
这样看来,只有楚然儿有陷害哥哥的重大嫌疑。
楚然儿靠近她,小声道,“谁叫大公子心太好,救了我安排过去的女子,呵呵。”
薛凝衣听后,攥紧拳头的手颤得厉害,她一时失了理智,抬手掐住楚然儿的颈子。
楚然儿不挣扎,嘴角仍有笑意,萧暮衍每天下了早朝,都会过来嫣然宫这边。
薛凝衣有片刻怔疑,可是愤怒,已经让她没法冷静思考。
她虽无力,却在盛怒下,生出许多力气来。
旁边,楚然儿的宫婢悄悄退下,她飞快的朝大殿跑去。
“楚然儿,我当时就不该好心收留你!”薛凝衣气极。
所有,嫣然宫的宫人全部跪下来,让薛凝衣放开楚然儿,声音震天,
这时,楚然儿抓着薛凝衣的手,慢慢滑跪下来,“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骗你。”
远处,萧暮衍随楚然儿的宫婢急匆匆过来。
有宫人高呼,“皇上来了!”
闻声,薛凝衣回头,只见萧暮衍阔步上来。
楚然儿泪流满面,她抓紧薛凝衣的手。“姐姐,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没想到你找皇上真的有事,对不起!”
薛凝衣马上明白过来,这些都是楚然儿的计谋,她的目的就是要等萧暮衍过来。
她冷吸一口气,是她太轻敌了,才会落到这般境地。
薛凝衣挣手,却被楚然儿抓得紧紧的。
眼见萧暮衍上来,楚然儿使劲抓了下薛凝衣的手。
下意识,薛凝衣放手,她明明没有用力,楚然儿却低叫一声往后摔去。
看着楚然儿摔在地上,萧暮衍眸光大变,他疾步上去,大力推开薛凝衣。
“然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扶起楚然儿。
“皇上,我没事,是我不对,我昨晚不应该骗姐姐说你在我这里,对不起。”她低声哀求。
一来二去,萧暮衍已经明白其中发生的事情,因为然儿一句玩笑话,薛凝衣这个恶妇得理不饶。
薛凝衣看见萧暮衍,马上想到还在天牢中的薛凝宇,她上前,“皇上……”
“滚开!你这个贱人。”萧暮衍挥开她。
薛凝衣临台阶近,萧暮衍用力又猛,她身子往后踉跄几步,一个不慎,人从台阶之上跌下去。
见她摔下去,萧暮衍眸光变紧,竟然有想抬手抓住她的想法。
“娘娘!”阿桃大叫,忙跑下去。
一直滚到底,薛凝衣才停下来,她磕得头破血流。
阿桃下来扶她,她抬手摇晃,无力道,“我要见皇上……”
“娘娘。”阿桃半扶住她
她抓着台阶,慢慢爬起来,一步步爬到萧暮衍的脚边。
薛凝衣的手沾着血水,从指尖滑落,浸入萧暮衍的裙角里。
薛凝衣哀求他,“皇上,我求求你,求求你彻查我哥哥的案件,他是被冤枉的,他从小行善,根本不可能去害人。”
萧暮衍皱起眉头,原来是为了薛凝宇的事,不提此事,他对她尚有几分不忍,然而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他的眸光渐冷下来,“薛凝衣,你们薛家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连草菅人命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能被你们黑白颠倒,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萧暮衍厌恶薛凝衣的触碰,他抬脚踹开她,“朕告诉你薛凝衣,你不用求情了,薛凝宇必须死!”
薛凝衣欲爬向萧暮衍的身体顿住,脑海里只有他那句必死。
她知道,君无戏言!
钟声鸣响,薛凝衣猛然回头看向出宫方向。
此时,已到斩首时刻。
“哥哥……”薛凝衣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下台阶,台阶上有积水,她一脚踩空,人再次从高阶之上摔下去。
萧暮衍凝眸,方才看她摔下去时的异样又重卷心头,说来,这个女子是倔强的,偏偏,又倔强过了头,过刚易折,宫中大忌。
薛凝衣爬起来,心口涌上来一股腥甜,她埋下肩头,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地上的积水。
再咳,薛凝衣心口像撕裂一般,疼得她晕了过去。
……
醒来,她泡在雍和宫的九龙浴池里养伤。
雍和宫,萧暮衍的宫殿。
宫婢见她醒来,忙去前殿叫萧暮衍。
她起身,正欲离开。
不曾想,和进来的萧暮衍遇上。
他们虽是结发夫妻,大婚那日,萧暮衍并未碰她。
薛凝衣立时掩进水里,有些慌乱。
萧暮衍皱眉,立身进去浴池里,他走到她身边,抬手掐过她的脖子,“薛凝衣,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对朕欲擒故纵?”
要知道,薛尚书已经不止一次煽动朝中大臣提及子嗣的问题。
这其中意思,薛凝衣不会不知。
薛凝衣垂着头,沉默不语。
萧暮衍不悦,“你的父亲可是巴不得你赶紧怀上朕的孩子!”
薛凝衣往后退去,“皇上,承如你说的,我是个贱人,你是千金之躯……”
她的声音,被萧暮衍扼在喉咙里,这个女子最会惺惺作态的把戏,他讨厌至极。
萧暮衍轻喝一声,径直扯开薛凝衣身上的里衣。
“既然是个贱人,就让朕看看,你有多贱!”
不待薛凝衣反应过来,他埋下,手游走下去,接着强势进入。
池子边上,薛凝衣一下一下撞打在上面,她受不住,开始挣扎,却换来萧暮衍更加粗暴的凌迟。
水波在两人身体周围荡开,薛凝衣差点被撞晕过去。
终于,万籁俱静。
薛凝衣趴在池子边,像飘零的浮草,随波逐流。
在她双腿间,落红泅开艳丽的水纹。
回去永凝宫,有人送药过来,薛凝衣知道,那是避孕的中药。
“皇上的命令,还请皇后娘娘快些喝了。”
薛凝衣端过药,仰头喝了下去。
送药的太监离开永凝宫,路遇楚然儿,擦肩而过时,她沉声问,“喝了吗?”
“喝了,奴才亲自看着的。”
楚然儿冷笑,在她没怀孕之前,任何人包括薛凝衣都不可能有孕。
……
那日后薛凝衣再没见过萧暮衍,就连楚然儿,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
她被禁足永凝宫,没能去送薛凝宇最后一程。
只能在宫内,祭拜她死去的哥哥。
薛府托人带信过来,信里,说及薛府的现状,也让她好生休养,信里最后一句,提及子嗣问题。
薛凝衣明白,要在宫中生存,孩子必不可少,只是……
思及她和萧暮衍的肌肤之亲,她苦笑,只怕,他再不会碰她了。
太医日常过来取血,每取完血都会留下一个药包,说是可以让她凝神养气。
薛凝衣躺在床上,脸色灰白。
“娘娘,不能让他们再取了,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偌大的永凝宫,连个传话的主事也没有。
遇上事情,只有硬挨过去。
阿桃急到跺脚,可也无计可施,只能就着宫里还有的药材给薛凝衣熬药,再就是把太医留下的药包随身给薛凝衣放着。
薛凝衣陷入昏迷,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靠近床侧。
楚然儿微弯腰身,凑近薛凝衣,“薛凝衣,真是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要是生在她脸上,定是倾国倾城。
楚然儿抬手,掐住薛凝衣的颈子,有刹那她想就这样扼死她,可是转念,她又松了手。
不能就这么让薛凝衣死了,还要留着她对付薛家。
在楚然儿怀里,抱有一只黑色的狸猫。
窒息感让晕沉的薛凝衣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入眼,一只狸猫对她龇牙咧嘴,那黝亮的眼光里,好像有发现猎物的雀跃。
她皱眉,看向床边的楚然儿,“你来做什么?”
薛凝衣想坐起来,发现自己提不上一丝力气。
“我当然是过来看你……死了没有!”楚然儿轻轻顺着怀里狸猫的毛,狸猫的爪子不停的抓打向薛凝衣的方向。
薛凝衣看着狸猫,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姐姐,你看,皇上送我的狸猫好像很喜欢你,要不你跟它玩玩?”楚然儿说着话,很快放了手里的狸猫。
狸猫目带凶光,直扑向薛凝衣。
薛凝衣大惊,往后挪去,狸猫扑到她身上,凶猛的撕扯她身上的衣裙,就像她衣裙上有什么让它发狂的东西。
薛凝衣的手背,赫然全是狸猫的抓痕。
这个品种的狸猫向来温顺,但靠近她,却异常凶悍。
“姐姐,我觉得皇上应该把这只狸猫送给你,因为它实在太喜欢你了。”
狸猫跳到薛凝衣的脸侧,胡乱抓扯,薛凝衣痛不可耐,扭头挣扎,可是她越挣扎,狸猫越加兴奋。
不多时,薛凝衣一张脸,全是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那些血,流进她的嘴里,苦不堪言。
楚然儿轻笑,从小她就在想,要是能拥有薛凝衣这样的美貌就好了,可是,她拥有不了,却可以毁了。
薛凝衣有了一丝力气,抬手挥开狸猫。
看着够了,楚然儿大呼着,“哎呀,小东西,连皇后娘娘你都敢抓挠,真是不要命了!来人,抓住这只狸猫,免得它再伤人。”
有宫婢进来,抓走还在薛凝衣身上为所欲为的狸猫。
楚然儿假惺惺的上前,“哎呀,我的姐姐,狸猫竟然把你伤成这样,你别动,我去给你找点药膏来。”
楚然儿在宫殿一番翻找,最后,从自己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副膏药。
她上前,就着手里的膏药给薛凝衣贴上去。
“啊!”辛辣的刺疼感让薛凝衣睁开眼来,她的眼里,血丝遍布,看着好不恐怖。
……
萧暮衍听闻薛凝衣病了几日没好,他心里终是不忍。
过来时,只见薛凝衣脸上的皮肉已经溃烂腐化。
“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娘娘的脸怎么了?”
阿桃跪在边上,肩头瑟瑟轻颤。
“皇上,那天然妃娘娘走了之后,我家娘娘就这样了。”
萧暮衍冷脸,然儿心善有礼,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来人,去宣然妃娘娘!”
他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然儿进来,脸上带着一方巾帕。
“臣妾然妃拜见皇上。”
她合手行礼,手背上也是触目惊心的抓痕。
萧暮衍看见,眉头微皱,“然儿,你的手……”
楚然儿仍跪在地上,“皇上,这事说来怪臣妾,我那天抱着团子过来看姐姐,也不知团子怎么了,突然撒疯,不仅抓咬了我还伤了姐姐。”
萧暮衍心中微动,他拿开她脸前的方巾,看着她的脸上还没消下去的抓痕,
他目光一紧,忙问,“那只畜生弄的?”
“皇上!”楚然儿忙喊住萧暮衍,而后跪在萧暮衍脚边,“皇上,团子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是我没有管好它,才让它伤了皇后娘娘,如果皇上要罚,也一并把我罚了,不然,我心里不会好过。”
萧暮衍垂眸,楚然儿脸上的抓痕映入眼帘,他心疼不已,忙扶她起来,“我怎么舍得责罚你,来人,让太医过来给皇后娘娘看看。”
楚然儿贴在萧暮衍的胸口,掩在阴影下的嘴角,有几分笑意。
床榻上,薛凝衣睁眼醒来,眼里尽是绝望。
这个男子于她无情无义,过往一切,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萧暮衍,到此,我对你已无心无恋。
……
薛凝衣的脸在太医诊治之后,好了许多,但仍是不忍直视。
不过也好,没有皮囊,还能少些祸端。
阿桃每每看着她脸上的疤痕,心如刀绞,可从不在她面前说过半句。
“娘娘,你在这里,我去给你取些茶水过来。”
薛凝衣立在芍药花前,看着满园的花开正艳,她心情好了许多。
她回身时,突然的,有一团黑影从丛林之中窜出来,窜扑到她身上。
薛凝衣大骇,她看得清楚,正是之前楚然儿抱过来的狸猫。
上次余骇还在,薛凝衣吓到甩手,将狸猫赶摔在地上。
花径小路上,楚然儿奔来,身体撞开薛凝衣,而后心疼的抱走地上的狸猫,眼里泪光闪烁,“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楚然儿抱住狸猫,狸猫在她怀里温顺如斯。
薛凝衣被撞跌进旁边的刺林里,手心全被扎进利刺里,怀里的药包掉了出来。
她看着药包,突然有几分明白狸猫为什么会对她发狠,难道是这药包的问题?
楚然儿越哭越像一回事,“姐姐,我知道上次的事,你记恨于我,可是不管怎样,你不能拿一只猫来撒气,上次的事,团子已经瘸了一条腿……”
薛凝衣拾起药包站起来,头有些发晕,只知道楚然儿在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她不甚清楚。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罪然儿?”楚然儿抱着狸猫走近她。
那只猫一靠近薛凝衣,马上龇牙咧嘴,恨不得扑到她身上,将她撕个粉碎。
薛凝衣要往后退,楚然儿脱手抓住她,让她走动不得,猫的爪子一下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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