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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途末路:前妻不二嫁

白芷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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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白芷曦,冯姿   更新: 2022-05-12 12:4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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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白芷曦,冯姿《情途末路:前妻不二嫁》讲的是南晨川是鼎鼎大名的地产界CEO,如此风光无限的南家大少爷却不能迎娶自己喜欢的女人,反倒是被自家爷爷硬塞过来了白家的小女儿,一个任职空姐的替代品让他倒足了胃口,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叫白芷曦的女人却将他吃得死死的……...

第1章

精彩节选


  首都机场外的大雨一直下个不停,登机口人满为患,喧喧嚷嚷。

  刚结束了八小时飞行的白芷曦站在机舱口,一边指导着乘务组刚来的实习生检查机舱,一边习惯性的落地开机。

  嗡嗡,那刚亮了屏幕的手机,顿时在机舱里炸了锅。

  实习生们互看了一眼,眼角带着揣测般的笑意,“溪姐,肯定是你老公发短息来了,可真羡慕你,一落地就有人关心。”

  白芷曦听着对面实习生的话,瞳眸微证,不自觉摸了下无名指的戒指,淡笑一声侧身从口袋掏出手机,迅速扫了两眼。

  短信还真是她老公南晨川发来的。

  但讽刺的是,那挤满了屏幕的信息并不是暖心的关心问候。

  而是简短又精炼的“离婚协议”。

  一年以前,南晨川的离婚协议还只是口头提及,不过也都在她的视而不见后无疾而终。

  可这几个月不知怎地,他像是发了疯般,每周一封电子版,不给她留半分喘息的余地。

  “请主任乘务长到机舱口准备,机桥已经搭建好。”

  广播里,地勤用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白芷曦的心酸,她快速的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糟糕的心情,将手机塞回了裤兜里,朝着机舱门走去。

  整理好身上的制服,她朝着一脸八卦的实习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做准备工作。

  十分钟后,旅客开始登机。

  “晚上好,欢迎您登机。”

  甜软人心的声音伴着舒心的微笑,白芷曦在按下手中记数器前,机械般的弯下了腰。

  可是当她抬起头时,手却在按钮上僵住了。

  迎面跨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公南晨川。

  他一身手工西装,上衣口袋里还塞着一个玫红色的手帕,两个月不见,他还是这样俊朗。

  让人眼酸的不只是南晨川,还有站在他旁边那个身材极佳的波浪卷。

  那女人叫冯姿,她认得,是南晨川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但她也清楚,这些情人都是南晨川用来逼迫她离婚的借口。

  他心口的位置,始终是留给那个人的。

  白芷溪虽心头戳的难受,但还是淡定地从他们身上收起了目光,朝着里面伸了伸手。

  装作陌生人,似乎对谁都有好处。

  可比起陌生,南晨川比白芷溪更胜一筹,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径往头等舱走去。

  “溪溪姐,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那颜值简直是行走的画报,而且我刚刚偷看了一下乘客表,他竟然一个人把头等舱的座全买下来了!”

  vivi作为实习生站在白芷溪的身后,自从见到南晨川后,她两眼就放着金光,激动的两手暗戳。

  白芷溪苦笑了一声,只能跟着点点头。

  她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俊朗多金的男人,就是她们刚刚口中八卦的那个好老公代表。

  见乘务长不为所动,vivi憋了憋嘴,依依不舍地往后偷瞄,只见南晨川挑了个座位坐下,修长的腿交叉一搭,抬眼就往这边看来。

  激动的vivi被南晨川搞得春心荡漾,攥着白芷溪的衣角暗暗尖叫着。

  白芷溪咳嗽了一声,以作提醒vivi是在工作期间,不得心不在焉,更是在提醒自己乱麻成一团心,要赶紧恢复。

  这回棉城的四个小时,她又该如何待下去。


  终于,最后一个旅客顺利入舱,白芷溪关上了机舱门。

  转头一瞬,她和南晨川四目相对。

  可那杀人般的冷目让她一时招架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别过目光,赶紧拿起广播器,佯装淡定。

  “欢迎大家乘坐本次航班,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白芷溪”

  那悦耳的声音,透着一股清亮,南晨川坐在一眼就能看到她的位置上,投出敌意。

  不得不说,这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的女人,声音可真是勾人。

  冯姿一上飞机就开始各种投怀送抱,原本已经攀附上了南晨川大腿跟的手,却在听到广播后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白芷溪这个名字,别人不知道,她可记得。

  这就是南晨川的正宫,那个不为人所知的阔太太嘛。

  冷笑着,冯姿收回了男人腿上的手,等到白芷溪广播完,她立马伸手按下了头顶的服务钮。

  灯光一亮,白芷溪打眼就瞧见了那端着架势的冯姿,她迅速调整好表情,努力控制住情绪,走着头等舱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白芷溪微微一笑,关掉了她头顶上的按钮。

  “给我一杯香槟,庆祝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先生马上要离婚了。”

  冯姿丝毫不介意自己是个小三,得意的笑容,如同针一样扎进了白芷溪的眼里。

  “不好意思,我们是无酒飞机,就算是头等舱客人,也不能饮酒。”白芷溪从容面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可她的心却冷揪着。

  还真是好笑,这情人都正大光明的在自己面前挑衅了。

  再看那坐在旁边目视前方的南晨川,他冷漠的好似根本不是当事人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放任冯姿的胡作非为。

  “那还真是可惜,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别的庆祝方式了。”冯姿不屑地扫了一眼白芷溪,随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刚做的水晶指甲上,挑了挑眉,神情之中带着嘲笑。

  白芷溪心头扎了一下,难受后,她绽放了一个绚烂的微笑,“这就值得庆祝了吗?我可记得上一次坐在这位先生旁边的女人,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您还是好好打听一下消息吧,可别让小道消息坑了自己的青春,更何况我瞧您,似乎还没有让一位好看呢!”

  “你”冯姿脸色一红,眼角闪射出恨意。

  在南晨川身边三年年,她为了当南太太费尽心思,却什么都得不到,好不容易这一次南晨川带她去出差,到头来却发现是被利用来打击白芷溪的。

  没有气到白芷溪,反而被她羞辱,冯姿被憋的哑口无言,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们飞机上没有香槟,但我推荐您尝尝咖啡,提神醒脑,或许你能想点更好的招数,抓住那位先生的心,让他能为你离婚。”

  礼貌的点了点头,白芷溪转身离开,用力的拉上帘子,一眼都没有往南晨川身上瞟。

  本还一脸严肃的南晨川看到冯姿那瘪青的脸色,不屑地冷哼一声。

  还真是没用,胸大无脑的冯姿,怎么能斗过他**了三年的小老虎。

  不到三分钟,白芷溪端着咖啡重新回到了头等舱内。

  她站在冯姿的旁边,想将咖啡放入座位旁边的凹槽里,可手还没伸过去,冯姿就先发夺人,直接打翻了咖啡杯。

  清脆的碰撞声在地上响起。

  南晨川眼神一冷,从座位上弹起,他搂过身边的冯姿,小心翼翼的查看起美人的手,随后眼神瞟向白芷溪,冰冷地开了口。

  “你是怎么服务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她的手,你赔得起吗?”

  滚烫的水在白芷溪的手上滑过,飞溅起来的咖啡湿透了她的短裙,那钻心般的疼让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伤口再疼,也比不过南晨川对别的女人的温柔关心。

  他可真是绝情。


  “对不起,我马上清理。”

  闪躲着眸子,白芷溪用力的收起自己眼底的薄雾,她将烫伤的手背到身后,半跪在地上捡起那碎了的玻璃。

  可冯姿还是没有释放刚才被屈辱的怒火,抬起高跟鞋,落在了白芷溪那纤细的手上。

  “别人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我可知道。我和你没什么差别,都是小三,别摆出什么高贵的样子让人恶心。”

  小三——

  这个词,用的还真是杀人于无形。

  是啊,冯姿说的没错的,原本和南晨川结婚的人不就不是她

  她就是个小三,夺走了别人最心爱的人。

  眉头微皱,漂亮的眸子透着红丝,白芷溪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落在地板上的血却没有她心里流的多。

  她抬起头,用阴冷的眼神对上冯姿,没有丝毫避退,“谁说我和你没有差别?”

  “别忘了,如今我是南太太,是赢家,而你什么都不是。”

  铿锵有力毫不示弱,在白芷溪的气场面前,冯姿被逼退三分,她两只手抓着南晨川的胳膊,开始演技般的委屈。

  可她泪水还没滴出来两滴,白芷溪立马又补了一句。

  “冯小姐,如果您继续找我麻烦,我会让机警请您下去,提醒你一句,这是一周内最后一班飞往棉城的飞机了。”

  说完,白芷溪无视掉了冯姿的表情,重新蹲回到地上,用滴着血的手快速捡起了碎玻璃。

  南晨川看着伏在地上的女人,喉头咂动。

  这女人还真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被他羞辱了三年,不仅没有放弃南家少奶奶的身份,反倒在嘴巴上长进不少。

  真是虚伪又做作!

  冷哼一声,他瞪了一眼给他丢人现眼的冯姿,两手一甩坐回到了座位上。

  处理完,白芷溪走回到工作舱,白芷溪握着那还在疼痛的手,贴在墙上深呼吸着,眼底的薄雾,酸涩的鼻头,快要把她吞噬了。

  冷静,不要委屈,这些年你早应该习惯。

  重复了三年的潜台词,却在此刻麻痹不了她的情绪。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副机长姜琛本是要出来接水,却不小心看到了泪眼汪汪的白芷溪,他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白芷溪心中一惊,立马撇过头将脸上的泪水抹掉,再次转过头时,已然换了副表情,“没,刚刚眼睛有些酸,对了,咱们有时间了吗?”

  “延误的航班有些多,可能要等一会了,怎么你着急回家?”

  姜琛喜欢白芷溪已经是外航线公认的秘密了,可就算他表现的再明显,这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撩了一下她眼前凌乱的头发,姜琛看出她哭过了,有些心疼,想要继续询问。

  可白芷溪却像触电般往后躲闪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了姜琛关心。

  家——

  她三年前,就已经再也没有家了。

  没有继续和姜琛说下去,白芷溪拿起备用的制服,借口去上厕所离开了他的视线。

  躲进厕所里,浑身湿透的衣服裹得她难受,想要赶紧关上门,却在合上的那一刻,却一双大手制止。

  卫生间的门被硬生生的拽开,南晨川大步往里面迈进,一把将门上了锁。

  惊呼一声,白芷连连后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南晨川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狭小的卫生间一下被两人填满,面面相对,胸膛贴着胸膛,白芷溪不自觉用双手抵在胸前,戒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进来做什么?”

  呼吸声此起彼伏,南晨川没有一句回答,直接伸手拆了白芷溪脖子上的领带,随后往下探去。

  白芷溪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制服就退去了一半,她不敢大声惊呼生怕引来同事,只能压抑着心中愤怒,拉止住他的手,“你你要干嘛?”


  “你在飞机上勾引男人,还问我要干嘛?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

  刚刚白芷溪在机舱发生的一切,南晨川刚好都看在了眼里。

  做他南晨川的女人,竟然要和别的男人笑脸相对。

  心头的怒火夺走了他的理性,他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一只大手紧紧扣住了白芷溪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直接摁在了墙壁上。

  “你不要这样!”

  “你的贱还真是天生,遗传了你那好妈妈,生来就是做小三的料,不配跟我说不要。”南晨川猩红着双眼,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手上的伤口被撕裂的生疼,可白芷溪在意的却不是南晨川的力度,而是他污蔑母亲的言语,“你不准说我妈!”

  “要不是你妈,彤儿怎么会那么晚跑出去,现在又怎么会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嘶吼的声音在白芷溪耳边响起,她一瞬间楞住,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昏迷不醒——

  对啊,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白芷彤跑去救她,也不会发生车祸,更不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他心爱的女人,是她亲手毁了.

  眼眶红润,白芷溪胃里一阵酸涩。

  “如果不是你,今天在我身边的就是彤儿,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下巴被掐住,南晨川霸道又致命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南晨川从来不吻人,除非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打了个冷颤,白芷溪觉得自己十分危险,她重新开始想要挣脱,可都为时已晚。

  南晨川用舌头勾勒着白芷溪的唇边,松开她下巴上的手,向身下探去。

  一瞬间,白芷溪身上的衣物被卸的干干净净,全身暴露在冷空气里。

  “南晨川,你疯了吗?”

  “怎么,刚刚不是还一副南太太的样子,现在做你本分事情,又装出一副贞洁?真是虚伪。”

  南晨川的毒舌功力为人能敌,化成刀子,刀刀致命。

  白芷溪将头撇到一边,指尖扣进肉里,她多想告诉南晨川三年前那晚发生的事情。

  可她想起白芷彤在晕倒前说的话,还是哽咽住了。

  “不要叫出声来,被你同事听到了,可不要怪我。”南晨川将白芷溪的身子翻转,毫不犹豫的直接挺入。

  “嗯”好痛,惨白着脸色,白芷溪身体一阵颤抖,她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最让人好笑的是,她的身体竟然无比诚实地选择了配合。

  激情过后,南晨川那心头的浴火并没有减退半分,他整好衣服,看着已经毫无力气的白芷溪。

  以前的他可不是一个会为了情事而失去理智的人,可如今却一次次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算了,都是她自找的。

  本想离开,他却不小心看到了白芷溪的手,被烫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另一只手还露着血淋淋的口子。

  但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怎么就不知道求饶呢?如果她开口,或许他也不会放任冯姿胡作非为了。

  咬咬牙,南晨川伸手捏住了白芷溪的手腕,“你最好把你的手养好,空姐可是靠皮囊吃饭的,别最后丢了工作,我可不养你。”

  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他理好了领带,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重重的合上。

  白芷溪吸了一口气,这场激情来的突然,如今她身下酸涩不堪,双腿发软。

  三年来,她为了躲避南晨川,选择跑国际航线,整月的不在家,让她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个霸道的丈夫。

  可如今,这样突然碰面,还是忍不住的对他动了心思。

  白芷溪,你到底在做什么!


  当白芷溪从卫生间里出来,飞机也正好排上了跑道。

  拖着发软的身子,白芷溪和vivi换了工作区域,她宁愿去做哪些累活,也不愿面对南晨川。

  终于熬三个小时,飞机平稳落地。白芷溪借口和机场处理交接问题,躲在工作区域里,等到南晨川和冯姿彻底消失在飞机上,她才缓缓往飞机外走。

  棉城的寒风比首都的雨还要吃人,刮进骨头里,让人生疼。

  白芷溪将脖子缩进棉服里,拖着行李箱一步步朝着员工通道走去。

  “芷溪,你今天在飞机上受什么委屈了,听说你衣服都湿透了。”姜琛一路小跑跟上了白芷溪的脚步,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

  “没事,是我不小心端咖啡的时候撒了。”淡淡一笑,白芷溪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姜琛见白芷溪似乎不太想说话,很是懂事的没有问下去,指了指停车场,“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老公来接我。”后知后觉的白芷溪,终于在今天南晨川的提醒下明白了姜琛的心意,她不愿意与其周旋,索性直接断掉了他的念头。

  “老公来接你,还真是幸福!”姜琛摆了摆手,眼神有些落寞。

  幸福——

  凭南晨川给她的吗?

  呵呵,他给的只不过是痛苦而已。

  结婚三年,他们之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每个月也是按照南家的要求被迫进行一次房事,而每一次也都是不欢而散。

  如果不是南晨川给她发过离婚协议,或许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那神秘的南城地产总裁不过还是单身一个,招蜂引蝶,到处留香。

  南晨川也是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一次次挑衅着她的尊严。

  她有时候也在想,不过也是没有感情的一纸婚约,可她为什么却如此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

  可能是恨他,所以厌恶吧。

  苦笑了一声,白芷溪不仅笑这段荒唐的婚姻,还是在笑她那道不出来的心酸。

  出了飞机场,白芷溪绕开了姜琛,找了个网约车,她可不想让姜琛知道,她所谓的老公甚至连一眼都不想看她。

  但等了半天,网约车没来,却等到了管家的一通电话,“太太,我来接您。”

  疲惫的身影在黑暗中打了个哆嗦,天气真冷,可心寒却被天气还要伤人。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不愿意被的南晨川施舍,她宁愿累一点。

  “对不起太太,这是先生的吩咐,我也是没有办法。”

  管家在电话那头为难,白芷溪心里一软,闭上眼睛,她轻允了一声。

  取消掉网约车,她终于坐上了管家开来的路虎。

  可刚一上车,管家就面色尴尬的递上了一杯热水和白色的药片。

  看着管家的手,白芷溪愣住,心房抽动。

  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想起在飞机上的激情,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接过了管家手上的药,连水都没喝就吞了下去。

  这避孕药,就算他南晨川不提醒,她也会吃。

  “太太,我也不想”在南城公馆伺候了三年的管家,此时此刻的心情正上下起伏。

  对于他们家的少奶奶,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三年来她一个人住在那偌大的别墅里,少爷几个月回来一次,两人不过互看不顺眼。

  每次房事过后,他都会被少爷要求看着少奶奶吃下药片,他不敢多嘴,更不敢不从。

  但他对少奶奶的心疼,是从心底涌出来的。

  “没事,你来了正好,送我回白家吧。”卸下防备,依靠在车窗上,白芷溪虚弱地开口。

  “您今天不回家了吗?今天”少爷回家。管家话没说完,但看了眼那已经睡着了的少奶奶,吞回了后面的话,发动起了车子。

  半个小时候后,白家别墅面前,管家打开了车门,白芷溪点点头,送走了管家,踱着小步往别墅里走去。

  夜里亮点,白家的客厅还亮着灯光,远远听去,里面还传出不断的争吵声。

  本还悠闲走路的白芷溪,心中一冷,拉紧了身后的行李箱,加快了脚步。

  这大晚上的,又是谁在家里打扰母亲休息?


  “我告诉你们,现在白家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的女儿,现在你们必须把手里的股权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那扯着嗓子喊叫的是白芷溪的姑姑白真珍,自从她父亲白真国出了车祸不省人事以后,她就天天带着人来闹。

  以前白真国在的时候,这所谓的姑姑每周还过来探望一眼,巴结着他们家的关系,生怕被人一脚踹开。

  如今白真国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转眼就不认人,作为最大股东安排自己儿子坐上了董事长。

  还真是白眼狼。

  “交出股权,我哥就可以去美国颐养天年,你儿子的病也不用担心,一举两得你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

  透过窗户,白真珍站在林芳面前,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架势。

  白芷溪心头一怒,直接推开了门,她将行李扔到一边,直径走到了林芳的身边。

  “股权不可能给你,这是我爸唯一的希望了,你们想要的都拿到了,如今不要欺人太甚。”

  没有指着鼻子和白真珍对骂,这已经是白芷溪最大的忍让了。

  她不愿看见母亲三更半夜撑着困意和他们纠缠,她想快点结束这场争吵。

  白真珍对着林芳本还有几分客气,但见到白芷溪回来,眉头一挑,眼神更是不屑。

  她冷笑着,往白芷溪面前站了一步,“呦,阔太太还记得回家,你来了正好,我一起通知,你老公南晨川已经准备注资白氏了,股权交出来,让我儿子方便管理。”

  南晨川注资白氏?

  心里咯噔一下,白芷溪瞳孔微缩。

  原来白真珍这么有底气来家里闹,全是拜她老公所赐。

  南晨川恨她都到这种地步了吗?浪费资金去收购一个已经快要倒闭的公司,就是为了让她心酸吗?

  心被狠狠的撕裂了一下,平静下来,白芷溪牵强地换上了一副笑容。

  “如果今天股权是交出来给职业管理人,我们毫不犹豫同意,但如果是交给你那什么都不懂的儿子,我告诉你,没门。”

  “你这个死丫头,别给脸不要脸!”白真珍被白芷溪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一拧,伸出手就打白芷溪。

  可落下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握住了,白芷溪用指甲狠狠的戳进了白真珍的肉里,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好了,别闹了。”林芳叹了口气,拉住了白芷溪,她目光中带着泪光,扭头往电视柜走去。

  “妈!你不要给他们股权书!”白芷溪看着林芳那打着哆嗦的背影,心痛到不行。

  她的母亲,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来承受。

  没等林芳拉开抽屉,白芷溪快步走上前去,用手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将林芳从地上拉起来,推搡着赶她回了卧室。

  白真珍见到快要到手的股权书就这么被小丫头搅没了,两眼红光,快步走上前去直接住白芷溪的头发。

  “我告诉你,你姐姐,你爸爸都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我可不能让你把整个白家给害了!”

  说完她将白芷溪拉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白芷溪白暂的小脸顿时红肿不堪,她别过脑袋,将嘴角的血丝擦干净的,回头冷笑一声。

  “闹够了,就出去,要是还觉得不够,我们就**局见。”


  白真珍没想到白芷溪会这样伶牙俐齿,简直拿她毫无办法。

  不过她看着白芷溪那美丽的脸蛋如今一抹红肿,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一半。

  反正对于她来说股权书势在必得,也不差今天这一会功夫。

  她也困了,也不想和这个小丫头较劲了。撇了撇眼神,对着同行的人摆了摆手,“哼,我们走。”

  白真珍走后,白芷溪才算是松了口气,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今天还真是倒霉,手被烫,胳膊被划伤,如今还被人打。

  这个南晨川,就是个扫把星!

  “溪溪,你怎么就这么执拗,他们不过就是为了股权书而已,毕竟她是你爸的亲妹妹,不要为了钱而闹不和。”林芳叹着气,从卧室里走出来,坐在了女儿的旁边。

  她伸出手拂过白芷溪脸上的巴掌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妈,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给了股权书还是会跟我们过不去,我们不能在被他们牵制了,如今白果还在特殊学校,我们”

  话说到嘴边却哽咽在喉咙里,想起家里的变故,白芷溪就心酸。

  她自己心酸也就罢了,不愿让母亲看到她这样,眼泪就要流出来,白芷溪下意识伸出手,将林芳的身子搂入自己娇小的怀里。

  一瞬间,眼泪决堤。

  “有空去看看彤彤吧,如果你爸现在醒着,肯定很希望她能早点起来。”

  林芳抹了把眼泪,推开了白芷溪,“我们欠彤彤的,这辈子还不了”

  虽然后面的声音微弱在嗓子里,但白芷溪隔得很近,还是听到了。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三年了,她不敢走去的病房,如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白芷溪起了个大早就往医院赶去。

  站在豪华的vip病房外,她探着头小心翼翼的望着里面。

  白芷彤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针管,医疗机械滴滴答答的叫着,很是刺耳。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白芷溪忍不住想吐。

  她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反胃的要命。

  坐在病床边,她把白芷彤露在被外的手塞进了被里,随后笑了一声。

  “姐,你会不会恨我当了南太太,会不会觉得三年前该死的人是我。”

  闭上眼睛,白芷溪脑海中闪现过片刻画面。

  那晚她被人灌醉拖到房间,如果不是白芷彤后来赶来,可能她会被活活蹂躏死。

  那帮人追着喊着,就是不放过她们,没办法白芷溪只能拉着姐姐的手跑。

  就这样,一个大卡车扑面而来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可是我不愿意看你失去这个位置,我会帮你守住直到你醒过来,到时候你想要的,我都会还给你”

  “姐,真是.对不起。”

  白芷溪越说眼泪越多,她止不住的哽咽着,仿佛心被一点点的剜掉。

  她是个该死的罪人

  她不配拥有南晨川的爱。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医疗机械还是吱吱作响,一上午病房里哭声不断,直到白芷溪哭的累了,倦了,才慢慢擦干了红肿的眼睛。

  “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守好这个位置,你要赶紧快点醒过来。”

  拎起包,告别了病房里安静的一切,白芷溪走出医院,在棉城的暴雨中举步维艰。

  咯吱——

  刺耳的刹车声在路旁停下,一个熟悉的车型出现在白芷溪的面前。

  是南晨川的车,他怎么来了。

  难道是过来看白芷彤的吗?


  车窗慢慢摇下,南晨川镌刻般的侧脸显露出来,转眸,一个冷眼对上了白芷溪,“你来这里做什么?”

  警惕中带着质问,好似白芷溪身上是恐怖分子一样,生怕去炸了他心上人的病房。

  白芷溪见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刚想要怼回去,却发现南晨川的身旁,坐着她最不想看见的冯姿。

  心被瞬间揪起,她不知道为何一瞬间,觉得喉咙哽塞。

  原来他昨晚一直都和冯姿在一起,想起他们莺莺燕燕的样子,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你以后不准来这家医院,我怕你恶心到彤儿!”冰冷的声音,比起着寒冬中的暴雨,更让人心窝发寒。

  南晨川握着方向盘,他本想着去参加一个招标会,谁知道会在医院门口碰见这个女人。

  上次他来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过他,彤儿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是偶尔意识中还是能听到人说话的。

  白芷溪定是去和彤儿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如果彤儿知道了他俩结婚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当初也不知道彤儿是怎么瞎了眼,要救这样一个女人。

  “南晨川,如果你现在没事找事就是为了让我难受,恭喜你,你做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白芷溪攥紧双手,本就哭红的双眼更加明显,冰雨湿透了她的秀发,泪水在雨水中淹没。

  他南晨川还是人吗?就这么爱戳别人心窝子,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为什么他还不能放过!

  “谁说让你走的!我同意了吗?”南晨川提高了音量,提醒着女人。

  眼神落在白芷溪的脸上,这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看见白芷溪这幅落魄的样子,那两个肿眼泡,难道是刚刚哭过了?

  还有她这大冬天的穿的这么单薄,在暴雨里淋成这个样子是为了装可怜?

  真是烂把戏!

  “今天先不去了,你先走吧。”南晨川连头都没转,对着冯姿淡淡说了一句。

  冯姿本还坐等看好戏,没想到最后竟被人撵走。她满脸的不愿意,但却不敢在南晨川面前放肆。

  拎着背包,从车上走下来,临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白芷溪。

  白芷溪大哭一场后本就没多少体力,如今在大雨中淋了这么久,这一撞她根本承受不住。

  双腿一软,她狼狈地倒在泥泞里,昨天手上的伤口因为支撑而撕裂,那白嫩的膝盖也顿时划开了一个口子。

  握紧了方向盘,南晨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子却心头发紧。

  推开车门,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水里,南晨川打开手中的伞。

  风中,雨中,他一步比一步快,走到白芷溪的面前,他将雨伞扔在了地上,恶狠狠地说道:“别装可怜了,演技一点都不好。”

  白芷溪从泥泞里站起攀爬起,没有管那躺在地上的雨伞,她浑身湿透冷的发抖,对上男人的眸子里透着光亮。

  “谢谢,不用了。”

  礼貌又客气,疏远的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绕开了南晨川的臂膀,擦肩而过,却在走出一步后,被他抓住了手腕,“怎么,装完可怜就想走?”

  “那南少爷还想怎么样呢?除了说我贱人,虚伪,不要脸,演技差,还有呢?”

  白芷溪觉得自己快要被南晨川折磨疯了,她嘶吼着一把甩开他的手。

  语气掺杂着无奈,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能做的她都做了,能弥补的她也尽力弥补了,可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磨人游戏,南晨川还要玩到什么地步,玩到什么时候。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教!你现在可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我要你干嘛,你就得干嘛!”

  南晨川眼神发冷,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两分。没管白芷溪,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大步朝车旁走去。

  拉开车门,他将女人狠狠地扔了进去,随后他踩动油门,朝着马路尽头开去。

  速度快得让人有些心跳加快。绵延在眼前的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半靠在车窗的白芷溪,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轻叹了口气,“南晨川,我受够了。”

  她说完不到半秒,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路**。

  南晨川侧目回望,嘴角轻轻冷哼一声,“这就受够了?呵呵,这才刚刚开始呢!”


  白芷溪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

  是啊,这场游戏,她根本没有权利喊停。

  南晨川的车子因为停在路中,后面的车子疯狂的按着喇叭。

  开车的人重新挂挡,踩下油门,车子重新飞驰在公路上,轰隆隆的声音,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你是不是给白氏注资,想让我姑姑拿走白氏?”

  车内,想到昨晚姑姑说的话,白芷溪浑身湿透,膝盖痛的要命,她看着窗外,喃声问了一句。

  “我想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

  南晨川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哼一声,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按下了空调,调高了车里的温度。

  那刺耳的嘲笑,像把利剑一般刺进白芷溪的心头。

  是啊,她是什么身份,名义上的南太太而已。

  他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考虑她。

  “但,这是我爸的公司。”

  白芷溪暗淡着眼神,双手搓在一起,她不想和南晨川吵下去,可又不得开口。

  她不允许有人在父亲不省人事的时候夺走他唯一的希望。

  “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眼里,它不过是一个烂摊子!”

  南晨川并没有任何触动,他就是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他在等着她的求饶。

  “有什么事你可以冲着我来。”白芷溪抿着嘴唇,控制着颤抖的身体。

  南晨川听出了白芷溪的异常,余光瞥了一眼她膝盖的伤口,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知道藏着什么情绪。

  突然,南晨川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躺在血泊之中的彤儿,想起了她在危在旦夕跟她说过的话。

  他脸色瞬间一变,那双眸子又变得冰冷起来。

  这女人,就是在勾引他而已。

  她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想到这,他狠狠锤向了方向盘,车子瞬间拐到了路边,按下车门键,他闭目,冷冷的开了口。

  “滚下去!”

  白芷溪身上的温度刚刚回暖,头发还贴在脸颊,听见南晨川的话,她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在这场婚姻里,她就像是现在一样。

  无数次的上车,下车,上车,下车。

  男人给她的所有,不过都是在痛苦中来回拉扯。

  “南晨川,你这么折磨我,是想让我死吗?”

  “滚下车!”

  冷漠至极的话语从驾驶座传来,南晨川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渗透了过来,让白芷溪觉得十分的压抑。

  “南晨川,等姐姐如果醒过来,我会立马和你离婚!”

  白芷溪也不甘示弱,推开车门,探身走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我等着。”

  南晨川眼神微颤,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白芷溪的这句话,心揪的厉害。

  是他想多了,一定是这样。

  踩下油门,迈巴赫在风中飞驰而出,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雨停了,但街道上还有冷风刮过,白芷溪缩了缩身子,情绪十分低落。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狠那么无情残暴。

  任由雨水打在身上,白芷溪拿出手机正准备呼叫出租车,一个号码打了过来。

  “芷溪呀,听说今天你休息,和晨川一起过来吃个饭吧,我叫保姆准备了好多菜!”

  电话那头是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正是南晨川的爷爷,南苍擎。南氏企业的幕后掌舵人,也是唯一能让南晨川听话的人。就是他一手促进了南晨川与白芷溪的婚姻。

  “好的爷爷,我正在和晨川买东西呢,马上就过来看您!”

  即使是在暴雨中,白芷溪还是立即稳住情绪,用悦耳的声音回应道。不过她还是很紧张,生怕南苍擎让南晨川接电话。

  所幸,那边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白芷溪赶紧输入了南晨川的电话号码。

  “说!”

  呼啸的风在电话里沙沙的响,依旧是冷漠的声音,南晨川似乎一个字都不想说。

  “爷爷说让我们尽快回家!”

  白芷溪答道,声音很淡漠,这名不副实的婚姻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

  “快点过来!”

  南晨川说完就快速按掉了电话,白芷溪深深叹了口气,他的无情冷漠就像是天生的一样。

  白芷溪叫了一辆出租车。暴雨淋**她的衣服,她必须赶着回去换一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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