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夜寒爵,江锦儿《禁欲夜少撩疯:纯欲娇宠是大佬!》讲的是整个滨市的人都知道,夜三少的娃娃亲妻子,是位暗疮横生的丑女可偏偏夜三少对妻子的"丑颜"见色起意外界人议论纷纷,"原来不近女色的夜三少,是个重口味"夜三少大言不惭的承认,"对,我就好这口岂不知,这正是夜三少保护美娇娘的腹黑把戏(一对一,双洁,入坑不亏!)
第1章
精彩节选
六月,花香浓郁的薰衣草种植园。
戴着超大荷叶边遮阳帽的江锦儿,刚采摘完鲜花准备回家,身体就跌入了一具滚烫的怀抱。
“帮我。”
清冽的声音,如刺骨的寒风扫过江锦儿的脸,让她不寒而栗。
男人脸上画着厚厚的油彩,江锦儿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知道男人太过幽深的眼,就好像千年寒潭一般,散发着如履薄冰的寒。
即便在炙热的太阳底下,都难以融化。
第一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
“放开我。”
江锦儿拢起拳头本能的反抗。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知道,她的私人薰衣草种植园,近来被一些不法分子给盯上了。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好人,他眼底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被人算计,正处在煎熬中,语气低沉而压抑,“帮我,条件随你开。”
压制**的话说完,他搂紧江锦儿的身体滚进了花海里。
江锦儿是成年人,猜透男人对她的心思。
更何况,来自他身体可怕的温度,不断的提醒着她。
她不是任人随便宰割的人,狠决的丢出两个字,“做梦!”
她抬起膝盖就要踢废男人。
却不知,警觉性极高的男人,火速扼住沈汀的腿。
下一秒,他以吻封缄,堵住了江锦儿反抗的声音。
顷刻间,江锦儿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会对你负责。”
男人黯哑而深沉的声音,再次在江锦儿耳边响起,不断蛊惑着她的意识。
衣衫被扯开后,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痛。
而江锦儿的意识却在一点点的变模糊,迷糊间一块玉佩落在了她胸前。
“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凉薄的口吻,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让江锦儿充满了讽刺。
一个流氓而已,真以为他是主宰命运的王者?
不自量力!
最终,她的反抗,败给了他的体力。
两小时后。
彻底餍足的男人在江锦儿的额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一觉,晚点我让人过来接你回家。”
可是,彻底昏迷的江锦儿什么都没听见。
反倒被躲在花丛中的表妹江瑶听的一清二楚。
在男人离开后,江瑶第一时间来到江锦儿身边。
毫不客气,狠戾的一脚就踹在了江锦儿的身上。
“贱蹄子,果然跟你那个花心的爹一样,骨子里血都是贱的,成天想着勾引男人。”
花海里...做...?
特么的真恶心!
她看着躺在花海里沉睡的江锦儿,虽然衣服被穿好,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迷彩作战服。
但是,她脖子里鲜艳的痕迹,还是刺到了江瑶的眼。
“老太婆和那个狠心的男人都喜欢你,恨不得将你宠上天。
要是被他们看到你跟野男人野战的一幕,会不会亲手宰了你喂狗?”
想到这里,江瑶扭曲的脸上,扬起狰狞而阴险的笑。
一把撩开江锦儿身上的衣服,就要拍照。
却不知,目光瞬间被挂在江锦儿脖子里的玉佩吸引住。
一块羊脂白玉鸳鸯佩,在太阳光下晶莹剔透,泛着莹润的光。
一看就价值不菲!
“没想到,野男人对你还很大方?呵呵!”
江瑶毫不客气,一把扯下了鸳鸯佩,捏在了手里。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便宜了江锦儿!
想到男人刚才说过带江锦儿回家的话,心里更加阴郁。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来头,只知道,能拿出这种贵重物品做嫖资,一定非富即贵。
而江锦儿这个贱人,毁掉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就没资格得到幸福。
更清楚江锦儿是村花,能被方圆百里的男人青睐,就因为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丑八怪,只要毁了江锦儿的脸,她就会成为男人唾弃的垃圾!
想到这,江瑶目光一沉,捡起地上的剪刀,朝着江锦儿的脸上就划了一刀下去。
“啊…”
沉睡的江锦儿被剪刀刺醒,本能的捂住刺痛的脸。
江瑶眼见,丢下剪刀,捡起地上的迷彩作战服蒙着头就逃了。
江锦儿翻身起来,就看到了裹着迷彩作战服逃走的背影。
是那个男人!
该死,强迫了她,夺走她宝贵的第一次不说,还刺伤她的脸,让她毁容。
简直可恶至极!
江锦儿翻身起来就追上去。
“给我站住。”
她必须要抓到这个无耻之徒,送他进局子。
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花田四通八面,更何况,江瑶熟悉路子,一溜烟就不见了人。
而江锦儿追出来,才恍然发现,她身上的劳作服还是撕开的。
春光乍泄的她,狼狈而丢人!
而远处刚好有花农迎面而来。
江锦儿只能掉头就走。
…
林荫小路上,江瑶逃窜出来,就将手里的迷彩作战服,扔在了地上。
带着血迹的作战服上,血腥味早就盖过了男性荷尔蒙的清冽味,多了几分事后糜烂的气息。
江瑶一脸嫌弃,要不是为了挡自己脸,不被江锦儿认出来,她懒得捡这种垃圾。
“真是晦气。”
江瑶重重往衣服上踩了一脚,离开时,却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放肆,知道你踩的是谁的衣服吗?”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吓得江瑶身体一颤。
“不得无礼。”
为首的女人,及时呵斥住了男人。
看着江瑶的目光很柔和,态度更是亲切。
“小姐,你好,夜少让我们来接您回家。”
“夜少?”
江瑶有些怔愣。
“你脖子里鸳鸯佩的主人,夜寒爵!”
女人亲昵的解释了一句。
她是夜寒爵的常务助理,半小时前接到夜少的指示。
让她带人过来,接一名女孩回夜家。
他特意告诉她,女孩在薰衣草花海里睡觉,身上有他的鸳鸯佩,在她睡醒之前,任何人不准打扰!
这片花海很大,原本以为很难找。
却不知,这么容易就遇上了。
确切说,她是认出了夜寒爵的作战服,又刚好看到了玉佩,认出了她!
却不知,江瑶彻底被女人的话震惊。
甚至,颤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夜寒爵,不会是滨市第一豪门夜家的那个三少爷吧?”
“对,就是他!”
一瞬间,江瑶如遭雷击。
做梦都没想到,跟江锦儿野战的男人,竟然是豪门夜三少?
江锦儿不知道,她知道,夜三少是滨市神话般的存在。
集权钱势于一身的夜寒爵,跺跺脚,就可以让滨市,乃至全球商界抖三抖的人。
这样的一个极品钻石豪男,偏偏不近女色,却偏偏睡了江锦儿?
还要接去夜家?
这运气…
江瑶妒忌的眼眶都红了。
可是,偏偏面前的几个蠢货,好像认错了人。
那她只能毫不客气,将错就错!
顿时,江瑶毫不犹豫跟着女人迈开了脚步。
直到上车后,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行为太过草率了。
刚才夜寒爵和江锦儿在花丛里做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夜寒爵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意味着江锦儿根本没看清夜寒爵的脸。
可夜寒爵却看清了江锦儿的脸,夜寒爵的属下蠢,不代表他会蠢,这样贸然过去,定会被识破。
但是,很快她就有了对策。
***
江水村回滨市的路上。
一辆空间宽敞军用悍马车里,夜寒爵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卸妆巾,擦去了脸上厚重的油彩,露出了他鬼斧神工的脸。
他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与身俱来的王者气场很是强大。
尤其,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如暗夜里蛰伏的兽,危险而神秘。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不近人情疏离的冷,更是拒人千里!
“夜少,那些叛徒全部处理掉了。”
特助主动开口,跟夜寒爵汇报情况。
整个滨市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地狱阎王爷,也不能得罪夜寒爵。
算计他,背叛他,下场只有一个,死!
可是,偏偏组织内部那些臭杂碎不老实,他只能按规矩办事!
“嗯。”
夜寒爵惜字如金,淡漠的语气里带着些慵懒。
他解开军用衬衣的袖扣,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他勾勒着性感孤独的腕骨。
举手投足间全是矜贵之态。
“我的事呢?”
他又漫不经心的开口!
“明助理刚来过电话,说已经接到了您要找的人。”
“是吗?”
夜寒爵讳莫如深的眼底掠过转瞬即逝的惊诧。
他清楚的记得,事后他接到紧急电话,丢下她离开时,她睡的那么沉。
确切说,他强势跟她做的时候,没多久她就晕了过去。
以为她会睡很久,才会特意叮嘱过明特助,带人去接她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她。
等她睡醒后,再接她回来。
却不知…
特助如实回答,“对,已经在回滨市的路上了,不过,明特助说她的情绪不太稳定,不想见你。”
闻言,夜寒爵的目光一顿。
脑海里再次拂过那个小女人精致的脸蛋,倔强反抗他的模样。
牙尖嘴利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仅有些我见犹怜。
还会情不自禁激发起他的征服欲!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没点燃,就那样虚虚的咬着,姿态懒散而恣意。
片刻后,他才丢出风轻云淡的话,“没事,让明助理好好照顾她,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好。”
继而,特助又问,“三少,那我们还回夜家吗?”
夜寒爵不假思索,“不用,回总部。”
他有任务在身,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临时改变计划,有了回滨市的念头。
既然她不想见他,他也没了回去的必要。
更何况,他浑身全是伤,还真怕这样的他,会吓到她。
却不知,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骤然响起,夜寒爵看了眼号码,漫不经心的接通。
不等他开口,那边就急切说道,“三少,老爷子出事了,您必须马上回来。”
说完,那边就断了线。
断线前电话那边救护车的警笛声很是刺耳,无不让夜寒爵神经紧绷。
不假思索对特助说道,“马上回滨市。”
***
江水村。
一栋被橙黄色蔷薇花环绕的四合院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江锦儿一身狼狈回来时,年迈的外婆正在园子里晒花瓣。
花瓣是江锦儿从种植园采摘回来做香精调香用的,外婆负责替她晾晒。
吃了暗亏的江锦儿,害怕狼狈的模样会吓到外婆,远远看到外婆的身影,就麻溜的溜进房间。
可是,她的脚步声,还是没逃过外婆的耳朵,老太太第一时间追了进来。
“锦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钻进浴室里的江锦儿,已经脱掉了衣服,刚好从镜子里看到了身上带着耻辱的痕迹,以及她脸上那道鲜血往外流的伤口。
滔天的恨意,就好似洪水猛兽般盘踞在她的心口,随时欲将她给吞没。
但是,她还是压下喉咙间的晦涩,隔着浴室的门,淡然无波的跟外婆说,“外婆,我今天遇到点事被耽误了。”
江锦儿是老太太的心头宝,一听江锦儿遇上了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锦儿,你遇上了啥事?难道那些不法分子,又来祸害咱家的种植园?”
“嗯,外婆,等我洗澡出来再说。”
江锦儿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唯一想到的就是盯上她种植园的不法分子。
不过,这次祸害的不是她的种植园,而是她的人!
可是,江锦儿却不敢跟外婆说。
她还没出生时就被爸爸抛弃,在她五岁时,妈妈也患癌撒手人寰,她是由外婆和舅舅养大的。
而舅舅在她八岁时,跟前任舅妈离婚后,就去了滨市。
后来再婚有了新家后,再也没回来过。
陪伴她长大的是外婆。
可以说外婆将全部的爱给了她,替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她岂敢用这种残忍的遭遇,让老人家担心?
就这样,江锦儿吞咽下所有的委屈,一遍又一遍洗了五遍痕迹斑驳的身体,才从浴室出来。
知道洗干净了身体,但是,惨遭的那份屈辱,迟迟没有洗掉。
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后,她第一时间拨通了村长的电话。
“顾叔,我遇见那个祸害我种植园的凶手了。
好,我现在就将他的长相画出来报警。”
挂上电话后,老太太就将一杯花茶递到面前。
“锦儿,来,镇魂压惊的!”
“谢谢外婆。”
不等江锦儿接过水杯,脸上的伤就被老太太发现了。
“你的脸,怎么还有血?”
老太太摸着江锦儿脸上简单包扎过的纱布上,若隐若现渗透出来的血迹,眼底全是仓惶!
“没事,被那个坏蛋刺了一剪刀。”
老太太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太歹毒了。”
明知道,比起生命,区区一张小脸微不足道。
但是,老太太还是担心的眼睛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女孩子,活的就是一张脸。
我答应过村长你顾叔,等他儿子留学回来,就把你嫁过去。
你这破相了,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心如针扎,拉着江锦儿就朝外走。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千万不能缝针,缝针绝对不能留下疤痕。”
碎碎念念的声音,让江锦儿再次心塞。
她恨透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坏蛋,滔天的恨意从脚底油然而生。
咬着牙关说,“外婆,我的脸不着急,我答应顾叔画出那个坏蛋的画像去报警。”
她必须让那个坏蛋血债血偿!
说完,江锦儿一把拂开老太太的手,就回了房间。
她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俱全。
她找了纸,拿起笔,三两下就将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夜寒爵画了出来。
随后,拿着画像出门去找村长报警。
却不知,她刚从家里出来,一辆滨市牌照的私家车,就停在了门口。
很快车门打开,一名西装笔直,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就从车里下来。
直接朝江锦儿走了过来,“请问你认识江凤琴女儿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江锦儿面色一惊。
母亲去世十五年了,竟然还有人来找她?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找母亲什么事?
试探性说,“我就是,你是?”
“我是夜家的管家,你妈妈临死前跟我家老爷子定下一桩婚事。
在你20岁时,嫁进夜家做少奶奶。
我奉命我家老爷子,过来接你去夜家履行婚约。”
履行婚约?
江锦儿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
妈妈临死前,是告诉过她,替她定了一桩婚约。
只是那时候她还太小,根本不懂。
长大后,没有人跟她提过,她几乎都将婚约的事,当作儿戏忽略了。
没想到,真的有人找上门来?
可是,偏偏她今天被人给强了。
这样的她…
一瞬间,江锦儿心中错愕不堪。
但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不紧不慌说,“大叔,包办婚姻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追求的是自由恋爱。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不能跟你走。”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管家也是听命办事!
“所以,他思想太守旧,需要及时打破,接受新思想。”
管家见江锦儿不听,只能如实相告。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子生命垂危,时间不多了,在离开前,只想见你一面。”
要死了?
江锦儿的心,莫名颤了下!
身世崎岖的她,从小经历的离别太多,听不得这种生离病死的话。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
明显,江锦儿的语气软了。
但是,很快他就提出质疑的话来。
“还有,让我如何相信您的话?”
如今社会,骗子是无孔不入。
闻言,管家拿出一份承诺书递给江锦儿。
“你看,这是当年,老爷子写给你妈妈的承诺书。”
他来之前,老爷子生怕江家女儿不相信,特意让他带了证据过来。
江锦儿凝视了管家一眼,颤着手指接过来。
果然,承诺书上写着,夜家要娶她做少奶奶的话。
落款处除了有妈妈的签名外,还有一个叫夜凌宏的。
妈妈是老师,她看过无数遍妈妈的签名,认得出是妈妈的字体。
所以,承诺书是妈妈签的无疑,就意味着婚约真实存在!
“我可以跟你过去,但是,履行婚约的事…”
“没关系,有什么话,您当面跟老爷子说。”
“好!”
就这样,江锦儿回家收拾了下,安顿好外婆,就跟管家去了滨市。
…
滨市医院。
夜寒爵赶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刚从死神手上给救回来。
他神情倦怠,面容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而父亲夜绍钧和母亲秦映秋就守在身边。
“老头,这么快倒下就输了。”
夜寒爵知道老爷子是不服输的性子,故意用这种话刺激他。
太过冰冷的话,让老爷子倏然睁大了眼,直视上夜寒爵,“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无力的语气中全是埋怨。
夜寒爵生性凉薄,说话一向不近人情。
“对啊,听说你快要挂了,我抽空过来看看。”
冷血无情的话,让夜绍钧很是恼火。
一记刀子眼丢过来,“混小子,这是你该对爷爷说的话?”
“不爱听,何必叫我回来?”
“你…”
夜绍钧气的无言以对。
“好了,别说了,你很清楚小三的性子,他能好好回来就不错了。”
秦映秋知道三儿子和老公有隔阂,赶紧说出和事佬的话。
随后,拉住夜寒爵的手,叨叨念念说,“你大哥二哥赶不过来,你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多陪陪你爷爷。”
“我也没时间!”
夜寒爵阴沉着脸,故意说出不近人情的话!
“不准走。”
老爷子强势命令,态度很是坚决。
“就算走,也必须结婚才能走。”
结婚?
夜寒爵浓眉紧蹙,幽深的眸子倏然转冷。
眼底闪过自嘲的笑,“您不会,还是心心念念着我那桩娃娃亲吧?”
不屑一顾的话,完全不将爷爷从小说到大的那桩婚约当回事。
“都21世纪了,包办婚姻不觉得可笑?
都十几年了,保不准对方早就嫁人生娃了。”
当然,这是夜寒爵搪塞的措辞。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他有了要负责的女人。
绝对不能接受跟任何女人的婚约。
“恭喜你,对方刚好没结婚,就等着嫁你!”
夜绍钧对夜寒爵说出泼冷水般的话。
负责接江家丫头的夜管家来过电话,说已经接到了人,正在回滨市的路上。
闻言,夜寒爵眼底乍起骤冷的寒。
“我不接受,爱嫁谁,嫁谁!”
“逆子。”
“呕……”
“爸…”
“爸…”
老爷子气的吐血了,夜绍钧和秦映秋吓得大惊失色,乱了手脚。
“…”
夜寒爵的血液瞬间凝固,线条紧绷的脸上布满阴郁。
“医生。”
秦映秋按了呼叫器。
夜绍钧手忙脚乱的替老爷子揉着心口。
老爷子的嘴里不断有鲜血出来。
不忘继续威胁夜寒爵,“不孝子,你要是不娶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医生带着护士已经匆匆赶来,不等他们靠近,气息奄奄的老爷子冷斥道。
“别过来。”
他冷硬的目光直视着夜寒爵,再次威胁,“你现在就决定,让我活,还是死?”
凌冽的话,如履薄冰,让夜寒爵铁石的心脏,猛地抽了下。
“老头,这样就没意思了!”
老爷子根本不理会孙子的话,“说。”
“您…我…”
“我胸腔里的心脏,是那孩子妈妈的,我对她们有承诺,背信弃义要不得!”
老爷子几乎用尽力气说出这些话,尤其最后那句。
语气几乎带着恳求,又透着无奈,听的夜寒爵心里莫名的泛酸。
爷爷是他心中的英雄,从他记事以来,就是巨人般的存在。
不曾对任何人低声下气!
此刻,竟然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对他……
这一举,无不让他,对那个跟他有婚约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好,我可以答应您,先跟她试着相处。”
夜寒爵被逼无奈,说出妥协的话。
只想用这种缓兵之计安抚老爷子的情绪。
可是,偏偏老爷子是看着夜寒爵长大。
他心里那点小心思,他一清二楚,根本不吃夜寒爵这套。
他掷地有声,“必须结婚。”
秦映秋作为母亲,也不想儿子随便就跟一个女人结婚。
可是,面对老爷子的病情,她只能劝说,“三儿,你就答应爷爷吧!”
“好,三个月。”
“不,半年。”
老爷子很是强势,看着夜寒爵一字一顿说,“半年之内,如果你依然不能接受她,跟她相爱,我就准许你们离婚。
前提是那个孩子也不愿意,否则,免谈!”
霸王要求让夜寒爵很是不满。
“老头,您这什么话?”
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
他不是随便妥协的人,逼迫做了妥协,不等于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可以接受半年婚期,离婚我说了算。”
说完,夜寒爵踱步离开病房。
从病房出来,他就摸出烟盒拿出烟来,虚虚叼在嘴里。
“吧嗒”一声打开打火机,寒眸半眯着,漠然的看着橙黄的火苗。
片刻后,点燃了烟,牙关重重咬着,好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抽吸间,火光星星点点,任凭缭绕腾升的烟雾,模糊了他冷气逼人的脸。
片刻后,他摸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任务取消,近期我要留在滨市。”
断了线后,夜寒爵掐灭烟蒂就大步离开。
…
医院停车场。
管家下车后,就主动替江锦儿打开车门。
乍一看到江锦儿不知何时戴上的黑色面纱,愣了下。
“小姐,您这是?”
江锦儿眉眼弯弯,笑容可掬,“我脸上有疤痕,太过丑陋,害怕吓到人。”
江锦儿脸上被江瑶划了一剪刀,疤痕有些狰狞,谈不上丑陋。
可是,此刻面纱下的脸,早就被她背着管家处理过。
疤痕错纵交织,模样丑陋不堪。
只想利用这张丑陋不堪的脸,结束这段荒谬的婚约。
大叔从见到江锦儿后,她一直戴着口罩,根本没看过她的脸。
第一眼,觉得她肤白胜雪,眉清目秀,觉得脸蛋一定不会差!
此刻,听到江锦儿的话,心里没来由替老爷子捏了把冷汗。
原本三少爷生性凉薄,为人处事尖酸刻薄,不近人情。
一直不肯接受这桩婚事,要是被他知道,这个女孩还是丑女,指不定要闹翻天。
…
病房里,因为江锦儿的长相。
夜管家进来后,一直垂着脸。
“老爷子,我回来了。”
“来,丫头过来,让爷爷看看。”
闻言,江锦儿走上前,礼貌的跟老爷子问好。
“爷爷好,我是江凤琴的女儿江锦儿!”
老爷子乍一看到江锦儿的面纱,“你怎么…”
“我生了一种怪病,脸部生疮溃烂,丑陋不堪。”
言外之意,就是害怕吓到他们。
但是,她还是故意将黑色面纱给拿下来,故意暴露丑脸给所有人看。
纵横在脸上溃烂的暗疮丑陋不堪,让人心生厌恶!
“呕…”
站在一边的秦映秋直接呕吐出声,捂着嘴巴就朝卫生间跑去。
夜绍钧也不忍直视,一脸纠结的看着夜管家。
眼神写满怎么不及时汇报的埋怨?
夜管家更是一脸无辜,江锦儿自始至终戴着口罩,他无从知晓。
但是,毫不否认,这一刻他也被吓到了。
难以置信瓷肌胜雪,眉清目秀的她,拥有一张丑陋不堪的脸。
反而老爷子显得很淡定,“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病是绝症。
医生说,暗疮有可能会蔓延到全身,最终,会死掉!”
江锦儿故意夸大其词,说出吓人的话。
装出一副难过的模样,看着所有人的脸。
看到他们苦瓜的表情,暗生欣喜,就不怕夜家人知难而退,主动跟她退婚!
果然,充满畏惧的夜绍钧说话了。
“爸,您看…”
老爷子明白儿子的心思,不假思索,“婚事不变!”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秦映秋,心里更是恐慌不安。
“爸,三儿,肯定不答应!”
老爷子冷眼扫视过来,“由不得他。”
更何况,夜寒爵已经答应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即便是丑女也必须娶。
闻言,江锦儿慌了。
原本以为她扮丑,谎称绝症,夜家就会知难而退,放弃婚姻。
却不知,这老头还挺轴。
“爷爷,我忘说了,我这个病还传染。”
“没事,夜家不差钱,防护服买的起!”
江锦儿,“…”
如意小算盘被崩的她,真是欲哭无泪。
“夜管家,送锦儿回别墅休息。”
“爷爷,我…”
“这是命令。”
闻言,江锦儿只能跟着夜管家回别墅。
但是,因为江锦儿的话,夜管家主动跟江锦儿保持出了距离来。
…
夜公馆。
夜寒爵前脚进来,后脚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断了线后,寒潭般的眸子,瞬间布满阴鸷。
整个人充满讽刺!
做梦都没想到,老爷子替他安排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个患有暗疮绝症的丑女?
出身名门的他们,从出生那刻起,就被规划好了人生。
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家族的规划蓝图去实施。
可是,偏偏他们兄弟三个,从小就讨厌这种被人控制人生的生活。
才会迫不及待的逃离豪门枷锁的捆绑,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却不知,最终,他还是没逃掉。
夜寒爵有很严重的洁癖,只要想到那个女人浑身暗疮,还传染。
他浑身的绒毛都是战栗的。
“景云,我们走。”
夜寒爵根本不想见那个女人,掉头就走。
却不知,他得到的消息,太晚了。
是秦映秋再三犹豫之后,才告诉的他。
时差性,往往会导致事与愿违。
夜寒爵刚从夜公馆出来,夜管家的车,刚好停到门口。
夜寒爵来不及走到他的军用悍马边,发现他的夜管家及时叫住了他。
“三少。”
夜寒爵后背一僵,顿足在原地。
来不及转身,夜管家就带着江锦儿,来到他身边。
“江小姐,这是你未婚夫夜寒爵,夜三少!”
“三少,这是老爷子给你找的媳妇,江锦儿江小姐。”
夜管家贴心的夜寒爵和江锦儿介绍彼此。
骑虎难下的江锦儿,极不情愿接受婚事。
但是,她还是礼貌性的跟夜寒爵打招呼。
“三少好,我是江锦儿。”
温软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味道。
让夜寒爵神经一顿,倏然转过身来。
暖阳下,江锦儿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衬衫,蓝色牛仔裤。
脚上一双款式过时的平底小白鞋,典型的灰姑娘打扮!
她天庭饱满,瓷肌胜雪,眉清目秀!
尤其是眼睛,太过清澈干净,就好似被水浸润过的黑琉璃般明亮。
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夜寒爵有些怔愣,总觉得她眉宇间带着熟悉感,在哪里见过她?
可惜,她戴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全脸。
而江锦儿,更是审视着夜寒爵。
阳光正好,阳光下他五官深邃,清隽刚毅。
自带王者气场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不近人情的疏离和冷漠。
尤其是那双太过幽深的眸子,就好似夜色下的深海,蛰伏着危险而神秘的光。
好似随时将人吞噬殆尽。
一瞬间,江锦儿的心底骤然间紧缩了下。
这种望而生畏的男人太过危险,太有距离感,嫁给这种男人绝对吃亏。
“三少,很不巧最近感冒了,咳咳咳。”
她故意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生怕夜寒爵看不到她黑色面纱下狰狞丑陋的脸。
故意趁掩唇咳嗽之际,用指尖撩了下面纱!
果然,面纱下,暗疮横生的脸,一览无遗,被夜寒爵如数看了过去。
患有深度洁癖的夜寒爵,心态瞬间炸裂。
心头萌生的那点似曾相识的错觉,烟消云散。
“滚。”
他毫不客气的爆了粗口,夺门上了车。
江锦儿眼见恶心到了夜寒爵,心里别提多高兴。
但她,却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眼巴巴看着夜寒爵。
说出恶心夜寒爵的话,“夜三少,爷爷说了让我们结婚,你可要尽快做决定。
还有,我的暗疮会传染,下次跟我说话前,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
江锦儿暗自盘算,只要当事人夜寒爵拒婚,她就可以解除婚约,回江水村。
“砰”的一声,回答她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夜管家无力的叹息。
“江小姐,三少有洁癖,你对他说这些,不是拒人千里吗?”
“应该不会!”
江锦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故意装傻。
目光情不自禁朝夜寒爵悍马车消失的方向看去。
总觉得他那双幽深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有些熟悉感。
跟强了她的那个恶魔有些像。
但是,很快那个念头被她打消。
来滨市的路上,夜管家早就将有关夜家的情况告诉了她。
顶尖豪门夜家,堂堂身份矜贵的夜三少,应该干不出流氓那种下三滥事!
“三少生性凉薄,做事有些尖酸刻薄,江小姐以后凡事要小心。”
夜管家一边领着江锦儿往别墅走。
一边好心提醒江锦儿!
“好,谢谢大叔的提醒,我记住了。”
江锦儿打着哈哈,心里暗自腹诽。
这个夜寒爵脾气不好,不好惹。
刚才她已经见识过了,明显是炮筒子,一点就着的那种。
如今,被她恶心到的他,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她,该做的都做了,只要乖乖等着被他退婚就好!
…
军用悍马车里,夜寒爵驱车离开后,气炸的他,疯狂飙车,发泄心中的不满。
明特助的电话意外进来。
“夜少,人我已经接回了公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闻言,夜寒爵才想到他要负责的女人。
想起景云说过的话,淡漠开口道,“她情绪如何?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明特助如实的回答,“除了不想见您之外,还提出要出国散心。”
夜寒爵正在气头上,正在纠结,他和江锦儿要结婚的事。
更是纠结着如何处理那个女人的事?
闻言,他不假思索道,“满足她,最好在国外待上六个月。”
最多六个月,他跟江锦儿那个丑八怪之间的关系,就会了结彻底!
“好,我现在就告诉她。”
挂上电话后,明特助就第一时间去找江瑶。
“夜少答应了,让我带你出国散心,明天就可以出发。”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江瑶高悬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她担心身份会暴露,才会想出不见夜寒爵的伎俩。
只想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想办法整容换脸,才提出侥幸出国散心的要求。
却不知,夜寒爵还真慷慨,不眨眼睛就答应了。
只要去了国外,离开夜寒爵的视线,就不怕她找不到机会整容换脸。
到时候,她就可以用江锦儿的脸,正大光明留在夜寒爵身边。
至于江锦儿,只能变成丑女,永远生活在江水村那种寒酸的地方。
想到这里,江瑶心里很是开心,忍不住想庆祝。
“明姐,我想喝酒,夜少应该会允许吧?”
明特助被江瑶的话一顿,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女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你最好还是不要喝。
夜少,不喜欢有陋习的女孩子。”
在明特助眼里,女孩子喝酒就是陋习。
有酒瘾的江瑶,对明特助的话很是不满。
但是,她丝毫却没有表露在脸上。
反倒矫揉造作的抱住了明特助,装出一副难过委屈的模样。
“明姐,人家第一次,就那样被夜少粗鲁的夺走,我心里好难受。
难道我连发泄都不行吗?”
言外之意,喝酒只是发泄。
闻言,明特助心里莫名的心疼江瑶。
“那你少喝点。”
“好。”
嘴上答应的很干脆,可是,江瑶心里并非这样想。
她早就看到公寓酒柜里那些红酒。
全是82年的珍藏品,不喝白不喝!
…
夜公馆。
夜管家带着江锦儿进来,简单介绍了江锦儿的身份。
随后,就让佣人小兰,替江锦儿准备了饭菜。
饭后,小兰带江锦儿上楼去洗澡休息。
小兰知道江锦儿是夜寒爵的未婚妻。
索性直接将她带去了夜寒爵的卧室。
夜寒爵很少回来,卧室里几乎没有夜寒爵的私人物品。
而江锦儿没有丝毫戒备,当做客房便出入自由。
从江水村一路奔波到滨市的她,躺在偌大的浴缸里,美美洗了一个热水澡。
不仅洗去一身疲惫,还洗掉了脸上溃烂的暗疮。
水沾到脸,弄疼了伤口,她才恍然意识到,她脸上真的有伤口。
一整天为了化妆扮丑,已经感染到了伤口,她要想办法去趟医院处理伤口才行。
可是,只要想到楼下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就怂了。
还是先睡一觉,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她再去。
顿时,她套上睡裙,就爬上了偌大的床。
晒过的被子上,带着阳光的清冽味和淡淡的薄荷香。
不断刺激着江锦儿的感官,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这个味,很好闻,很熟悉,她确定闻过。
就好像是……
是……
睡意席卷而来的江锦儿,最终,没想出答案,就瘫睡了过去!
依稀中,江锦儿总感觉有人掀了她的被子。
紧接着,一个不明物体睡到了她身边。
应该是外婆。
外婆很胆小,一个人睡觉,做噩梦的时候,总会三更半夜,猝不及防的来找她。
钻进她的被窝跟她一起睡。
迷糊中的江锦儿,本能的靠了过去。
“外婆,唔,又做噩梦了吗?”
她主动抱住了‘她’,娇软的身体主动在‘她’身上蹭了蹭。
“好硬,外婆今天您身上的肌肉怎么变硬了?
哈哈,不过好温暖,好舒服!”
江锦儿发现外婆宽大的怀抱好温暖。
“谁?”
夜寒爵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神经紧绷。
冷冽声音响起的瞬间,一双钳子般的手,紧紧攥住了扒在他身上的手。
夜寒爵的手劲很大,痛的江锦儿皱了眉。
“嘶。”
她倒抽着冷气。
“给我滚出来。”
狠戾的声音再次响起,彻底清醒的江锦儿,听出了声音,是夜寒爵!
瞬间,江锦儿的心高悬了起来。
“是我,江锦儿。”
她自报家门,只想吓退夜寒爵。
闻言,夜寒爵触电般的松开了江锦儿的手腕。
浮现在面前的是江锦儿暗疮横生的脸。
一个鲤鱼打挺,倏然跳下床。
“该死,谁准许你进我的房间?”
还睡他的床?
简直找死!
他的房间?
江锦儿有些慌乱不堪!
看来小兰给她安排的并非客房,而是夜寒爵的卧室。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是小兰带我进来的。”
“滚,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江锦儿吓得身体一哆嗦。
她脸上的暗疮已经被她洗了,现在掀开被子,露出脸,她的伎俩就露馅了。
她死死攥着被子,不让自己脸和身体露出来。
“我没穿衣服,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马上出去。”
“晦气!”
夜寒爵气的咬牙切齿。
光想想江锦儿暗疮横生的脸,胃里就翻江倒海!
哪里还有勇气直视她丑陋不堪的身体?
“一分钟。”
“十分钟。”
一分钟,根本不够时间让她伪装。
“最多三分钟。”
夜寒爵不是任何人所能牵制的人。
岂能随便让江锦儿摆布?
说完,夜寒爵踱步离开。
听到关门声后,江锦儿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有些缺氧的她,大口大口喘息着。
心中不断谩骂夜寒爵,内心还真强大。
都看到她丑陋不堪的脸了,还有勇气回来?
真是活见鬼!
江锦儿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把自己身体捂的严严实实。
将脸上的暗疮伪装好,戴上面纱才从卧室里出来。
夜寒爵就站在门口,不知何时也戴上了口罩。
还夸张的穿上了防护服!
他浓眉紧蹙,布满阴鸷的眼,寒光凛冽。
就像刺骨的刀,瞪视着江锦儿,恨不得将她给凌迟。
江锦儿看的脖子瑟缩了一下。
“那个,很抱歉,我先去客房了。”
江锦儿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危险的男人,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站住。”
夜寒爵及时叫住江锦儿。
踱步过来,就堵住了江锦儿的去路。
江锦儿脚步一顿,抬眸迎上夜寒爵的深不见底的眼。
“夜三少,还有别的事?”
“夜管家,把东西给她。”
“三少,这…”
夜管家语气明显有些为难。
“给她。”
夜寒爵惜字如金,语气带着不容置喙命令。
下一秒,夜管家就在江锦儿身边站定。
“锦儿小姐,很抱歉,只能麻烦你了。”
江锦儿看过去,看到夜管家手里提着的喷雾器,顿时,江锦儿瞠大了眼。
“大叔,这…”
夜管家一脸无奈,“消毒,三少的意思。”
江锦儿,“……”
真的很无语,夜寒爵这是完全将她当做污染体了?
江锦儿欲哭无泪,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错觉。
“立刻,马上!”
夜寒爵冰冷的话,再次响起。
冷硬的语气,不近人情!
江锦儿气的咬牙,目光狠狠剜了夜寒爵一眼。
扔下行李箱,三两下就将喷雾器背在肩上。
常年亲自经营种植园的江锦儿,对喷雾器的使用很是娴熟。
她拿着喷杆,扳动摇杆几下,将喷头对准夜寒爵,就是一顿喷。
夜寒爵被喷了个猝不及防,眼睛完全睁不开。
“呀!江锦儿,你找死!”
夜寒爵眼疾手快,一把扼住江锦儿的脖子,就将她抵在墙上。
江锦儿拼命抵抗着,“我刚才抱了你,你身上全是病菌。
如果不及时杀菌,有可能会被传染。
到时候暗疮横生,暴毙身亡,我罪过就大了。”
冠冕堂皇的话,看似为了夜寒爵。
只有江锦儿知道,她这是故意针对夜寒爵。
她是有仇必报,还是当即就报。
夜寒爵显然不信,他布满阴鸷的眼,死死锁着江锦儿的脸。
寒光四射的目光,好似刺骨的刀,割剜着江锦儿。
“反了你,谁给你的胆子?”
江锦儿明显被夜寒爵的一举吓到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冷气逼人的脸。
近在咫尺,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清冽中夹着薄荷香的气息。
尤其是他布满阴鸷的眼,幽深如深海里卷起的漩涡,摄魂夺魄。
看的江锦儿不寒而栗!
但是,她天生不服输,面对夜寒爵的行为,她牙关咬紧。
不但没回答夜寒爵的话,反而使劲掰开他的手,主动抱住了他。
戴着面纱的脸,就朝夜寒爵戴着口罩的脸贴了上去。
“我是三少的人,自然是三少给我的胆。”
她柔若无骨的手,直接压在夜寒爵的胸口。
“三少,我们还没结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壁咚?”
说着,江锦儿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唇,朝夜寒爵贴了上去。
原本江锦儿只是想吓唬一下夜寒爵。
好继续恶心他,让他知难而退,却不知,偏偏这时候夜寒爵的身体被人撞了一下。
夜寒爵的唇主动就朝江锦儿贴了过来。
不偏不倚,隔着口罩和面纱就给吻上了。
顷刻间,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夜寒爵和江锦儿两个人,完全傻眼了。
血液凝固的他们,半天反应不过来。
就那样呆呆的凝视着对方。
“啊,三少亲了江小姐。
完了,三少肯定感染了暗疮,这可怎么办?
还有,夜管家,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
小兰小题大做的大叫着。
罪魁祸首夜管家,无奈的闭了闭眼。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想离开而已。
可是,偏偏走的有些急,脚下一滑,就撞到了夜寒爵的身上。
生怕夜寒爵生气,赶忙频频道歉。
“三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这地上消毒水惹的祸。”
闻言,倏然回过神的夜寒爵,情绪瞬间炸裂。
他猛然站直身体,对江锦儿暴跳如雷,“滚,不想死,马上给我滚。”
洁癖深度患者的夜寒爵,浑身的血液都翻滚着。
明知暗疮传染,还试图想亲他?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强迫症下,他一把扔掉口罩就要去卧室洗澡。
刚到门口,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朝楼下浴室踱步而去。
“哈哈哈,夜三少,我刚才好像亲到了你,一定要多刷几遍牙。
最好用消毒水消毒,否则,你会没命的!”
江锦儿幸灾乐祸的冲着夜寒爵背影大声说了句。
而站在一边的夜管家,无不替江锦儿捏着一把冷汗。
看着她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翻的模样,无力的叹息。
“你还笑得出来,三少说让你走!”
闻言,江锦儿收回目光,看着夜管家忧心忡忡的脸。
“走,也只能是明早走,今晚一整晚,我要替夜三少消毒。”
江锦儿不是傻子,知道现在三更半夜。
离开夜公馆,还要去找住处。
不仅危险,还折腾!
随即,江锦儿再次背上手摇式喷雾器,大步流星走进了夜寒爵的卧室。
反锁上门,象征性的在空气中喷了几下,让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到整个房间里。
卸下喷雾器,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她深信,被她恶心到的夜寒爵,今晚绝对不会来打扰她。
*
果然,跑到楼下浴室的夜寒爵,脱掉衣服就洗澡。
一连洗了六七遍,尤其是刷牙。
愣是刷了十来次,牙龈都红肿出血了,他依旧觉得没干净。
浮现在面前的是江锦儿暗疮横生的脸。
甚至,鼻息间还有暗疮溃烂的腐烂味。
“呕。”
没忍住,夜寒爵呕吐出来。
特助景云就站在一边伺候。
“三少,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该死,杀千刀的。”
夜寒爵气的咬牙切齿,牙关咬紧的咯咯响。
拳头朝着镜面就砸了过去。
手背破裂,鲜血四溅。
“三少,我必须马上带你去医院!”
“滚开,死不了!”
夜寒爵一把甩开景云的碰触。
穿着睡袍就朝外走,气势汹汹道,“该死的江锦儿走了吗?”
“没有,正在消毒,夜管家说工程量大,需要一整晚!”
闻言,夜寒爵双脚顿在原地,挪不开了步子。
她才是病毒的载体,让她消毒合情合理!
他的卧室很大,衣帽间,浴室,洗手间,都被那个女人给祸害了。
想到这里,夜寒爵心头翻江倒海的怒火,再次腾升而起。
“不行,消毒之前,整个房间让她全部给我擦洗一遍!”
“好,我马上跟夜管家说。”
“退婚,必须退婚。”
夜寒爵不解气,心中做了决定。
他觉得跟江锦儿那个病毒载体结婚,他会彻底疯掉!
景云垂着眸子,“三少,您都答应了老爷子,现在退婚,就是失信!”
夜寒爵一记不满的刀子眼,朝景云丢过去。
“你到底是谁的人?”
景云一哆嗦,明白夜寒爵话的意思。
“当然是三少的人!”
“那就给我认清身份,做你该做的事!”
景云,“……”
*
次日。
一向生物钟很准时的江锦儿六点就醒了。
以往,她六点起来就去种植园,会采摘清晨沾着露水的鲜花。
不管是调香的选料,还是剪一些花拿去商贩手里卖,都是最新鲜的好。
可是,醒来后,才发现她是在夜家。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拂过眼前。
江锦儿想到夜寒爵被她气炸的一幕,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但是,想到那个口罩和面纱吻,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好在不是直接贴上的!
但是,很快江锦儿就想到了夜寒爵的话。
她快速洗漱好,换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拉着行李箱就下了楼。
静谧的客厅里,亮着橙黄的壁灯。
只有厨房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江锦儿一眼认出佣人小兰和陈妈。
“小兰。”
江锦儿叫了小兰一声。
小兰寻声看过来,眼见是江锦儿,眼底多了几分畏惧。
昨天刚见面还不知,江锦儿身上患有传染性极强的暗疮。
经过昨晚夜寒爵的言语传播,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了。
小兰看着江锦儿,着实害怕。
第一时间拿出口罩就戴上。
江锦儿对这一幕,并不生气。
直接开口,“麻烦你帮我叫下你家三少。”
夜寒爵已经明确表态让她离开。
江锦儿也不是想跟夜家有沾染。
以防夜家那个爷爷继续用婚约找她,她只想让夜寒爵给她退婚书。
闻言,小兰支支吾吾,“三少,在客房,您最好,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
夜三少,啥脾气,江锦儿不知道,夜家人全都知道。
可是,江锦儿心意已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哪个房间?”
“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站在小兰身边的陈妈,直接告诉了江锦儿。
“谢谢!”
说完,江锦儿抬脚就上了二楼。
客房里。
江锦儿敲门进来的时候,夜寒爵刚洗完澡出来。
他光着膀子,下面围着一条宽大的浴巾。
他宽肩窄腰,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健硕的胸膛,立体的腰线。
尤其是八块罗列整齐的腹肌,充满了张力,无不散发着狂.野而致命的诱惑!
他正在拿着毛巾擦头发,头发上水珠就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一路滚落下来。
流过胸线,顺着壁垒分明的腹肌,汇入裹着毛巾的边缘,让人充满浮想!
他小腿修长,紧实有力,腿线优美而匀称,整个人活脱脱美男出浴。
无不让江锦儿看的有些失神,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显然,夜寒爵也被突然出现的江锦儿吓住了。
片刻后,他幽深如海的眸子倏然乍起骤冷的寒。
“看够没?”
清冽而凉薄的声音,带着拒人千里的冷。
江锦儿脖子一缩,抬眸迎上夜寒爵的脸。
“我…”
“滚!”
夜寒爵的语气带着愠怒。
“我会走,以免我离开,你们夜家继续纠缠我,最好,还是给我退婚书!”
夜寒爵,“……”
纠缠她?
一个丑女而已,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退婚书你来写,我签字!”
夜寒爵幽幽开口。
只有这样,爷爷才不会将罪责怪到他头上。
江锦儿一心想要退婚,根本没多想。
闻言,她就从包里拿出纸和笔,三两下写了退婚书出来。
一式两份,签了名字后,递给夜寒爵。
夜寒爵也没犹豫,签了名字后就扔给了江锦儿。
*
从夜公馆出来,如释重负的江锦儿,就拨了外婆电话出去。
将这边的情况跟外婆说了后,就打车去了长途汽车站。
她要赶回江水村,尽快将毁了她清白和脸的人渣给抓住。
却不知,她前脚买好票上车,后脚电话就响起。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而且还是滨市本地的。
江锦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跟夜家有关!
好不容易跟夜家退婚,她不想回去。
虽然,跟夜家爷爷不辞而别,有些不礼貌。
但是,对他想说的话,她已经通过信件的方式,留给了夜管家。
因此,江锦儿直接无视了电话,离开了滨市。
*
夜公馆。
得知江锦儿离开后的老爷子,急急火火从医院赶来。
冲进来,就对夜寒爵大发雷霆。
“反了,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给我退婚?”
“我已经给了你六个月期限,你竟然一天就将那丫头给赶走了?”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塞在夜寒爵的手里。
“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老爷子都没脸活了,答应过江凤琴的承诺,竟然被孙子毁约。
他真是无地自容!
“退婚书,是江锦儿让我签的。”
夜寒爵早就知道,爷爷原则性极强。
跟江锦儿退婚,定会迁怒他。
所以,才让江锦儿写了退婚书。
可是,老爷子根本不理会。
他已经从夜管家口中得知一切事。
包括昨晚夜寒爵让江锦儿消毒和他们间接接吻的事。
“要不是你嫌弃她,欺负她,她会死?”
老爷子一巴掌就朝夜寒爵的脸招呼过去。
“你小子,今天要是不将人给我找回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寒爵是练家子,躲开了老爷子的手掌。
反倒将老爷子气倒在沙发上。
“哎呦,我的心脏,我……我……”
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脸色铁青,呼吸困难,饱经沧桑的眼里,满是疲惫。
“爸。”
夜绍钧彻底慌了,跑过去及时扶住了老爷子。
秦映秋也吓得白了脸。
“寒儿,快去找江锦儿回来。”
秦映秋不想让儿子背上气死老爷子的骂名。
“答应我,找她回来,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老爷子用尽力气捡起掉在沙发上的水果刀。
默不作声的夜寒爵,目光一沉,脸上瞬间被阴鸷代替。
难以置信,爷爷为了江锦儿,两次以死相逼?
几秒后,他迈开了脚步。
*
军用悍马车里,夜寒爵幽深的眼底布满阴鸷。
阴沉着的脸上,线条紧绷着。
捏紧的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
他性情凉薄,唯我独尊,意志从不为任何人改变。
可是,偏偏爷爷是例外!
八岁时候,他身患白血病,是爷爷抽了骨髓救了他的命。
如今,爷爷为了江锦儿做到这份上,他再抗拒下去,跟畜牲没两样!
“景云找人?”
坐在驾驶位上,等着夜寒爵下令的景云,知道夜寒爵说的是谁。
“夜少,联系不上,好像在回江水村的路上了。”
景云如实汇报。
早在老爷子从医院急急火火赶来后,他就知道夜寒爵有麻烦了。
找回江锦儿是必然的事!
所以,他才从夜管家那边要了联系方式,赶紧联系了江锦儿。
可是,江锦儿一直不接电话!
但是,离开前,她却告诉了夜管家,她要回家!
“追!”
夜寒爵从咬紧的牙缝里,磨出了一个单音字。
坚决如铁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好。”
景特助启动车子就上路。
甚至,还特意按了一个电话出去!
*
返程的巴士里,江锦儿带着耳机听着歌。
时值六月,花开正艳。
窗外盛开着的大片薰衣草,浓郁的香气从半开的窗户飘进来。
如数灌入江锦儿的鼻息间,让她情不自禁想到种植园里的那一幕。
顷刻间,她浑身都是颤栗的。
尤其是想到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愤怒的种子就在心里生根发芽。
可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双眼睛总会让她联想到夜寒爵。
总觉得他们的眼神很相似,不,好像可以重合!
“师傅,我们被跟踪了,看那辆悍马车,好像在追车。”
“我看是想超车吧!”
“不,就是在追!”
“哇塞,悍马追巴士,也太酷了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江锦儿的思绪。
她转身看过去,坐在后排的她,一眼看到悍马车。
竟然还有些熟悉!
好像是……
夜寒爵的车!
江锦儿很确定,那辆悍马车,她在夜公馆里见过。
就是夜寒爵的座驾!
脑海里情不自禁闪过,陌生号几次打给她的电话。
看来夜寒爵反悔了,这是要追她回去?
狗男人,不会真的出尔反尔吧?
一瞬间,江锦儿慌了。
悲催的是她戴着口罩,脸上的暗疮都已经洗干净了。
更悲催的是,弄暗疮的那些“家当”,在她上车前,早就扔进了垃圾桶!
夜寒爵要是真的为她而来,见到她,就会看到她的脸。
该死!
江锦儿恨透自己的冲动。
就不该将那些恶心的玩意儿给早早扔掉。
就在这时,巴士偏偏停车。
事实上,是悍马堵住了巴士的进路。
就横在巴士前面,嚣张而霸道!
如夜寒爵本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
景特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师傅,不好意思,找人,江锦儿让她下来。”
特助的话,还算客气。
他西装笔直,戴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文而绅士。
让欲要发火的巴士师傅,瞬间怒火熄灭。
师傅看得出来,对方来势汹汹,好像是惹不起的人。
“江锦儿,谁是江锦儿,马上下车!”
师傅对着车厢里的人,大叫了一声。
可是,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江锦儿,却焉吧的,心如死灰!
狗男人,果然反水了!
“让他们等会儿,我拿行李!”
江锦儿匆匆说了句,慢吞吞的从位子上起来。
心里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狂跳着。
她的脸怎么办?
怎么办?
恰在这时,坐在她旁边,戴着遮阳帽的女子,突然拿出化妆包补妆。
江锦儿灵机一动,拿出挎包里的香水,就给了那女子。
“美女,你这么漂亮,不用香水有些暴殄天物。
我的香水换你的眼影盘!”
说着,她就将香水塞在女子手里。
化妆包刚好是打开的,江锦儿拿了眼影盘过来。
恍然看到了女子脖子里的丝巾,也给顺了过来。
她挑眉看着长相妩媚的女子,朝她眨了眨黑琉璃般水汪汪的大眼睛。
俏皮道,“保证你不亏。”
随即,她掏出剪刀,就快速将丝巾,制作成了时尚的面纱戴在脸上。
打开眼影盘,就在面纱下的脸上一阵操作。
一气呵成的动作,彻底惊呆了女子。
随后,江锦儿提着行李箱下了车。
景特助第一时间过来,替江锦儿提行李箱。
“锦儿小姐,三少让你上车。”
“别动。”
江锦儿及时叫住特助。
她不满的目光,直接朝悍马车里的夜寒爵扫射过去。
半降下来的茶色玻璃里面,夜寒爵的脸冷气逼人,很有距离感!
“没想到,堂堂夜三少,长了一张漏风的嘴!”
言外之意,他说话不算话!
夜寒爵幽冷的眸子,正视着江锦儿。
“上车。”
他冰冷的丢出两个字,语气很是冷硬。
“不,我要回家!”
显然,夜寒爵没有多少耐心,也不想跟江锦儿废话。
“景特助。”
他直接叫了景云,用意再清楚不过。
“是,三少。”
景特助走过来,夺过江锦儿的行李箱就丢在了车里。
“锦儿小姐,请上车!”
景特助语气很礼貌,但是,目光却很冷。
好似在告诉江锦儿,她自己不上车,他会“帮忙”!
巴士车上,一车的乘客正看着,江锦儿不想出丑,只能上车。
“夜寒爵,你是男人吗?”
江锦儿落座后,就不满的数落夜寒爵。
下一秒,夜寒爵的身体突然逼近。
就将江锦儿的身体抵在了后座上。
“是不是,你不防试试?”
她纤瘦的身体,几乎被他控制在健硕有力的怀抱里。
鼻息间全是来自他身上的薄荷香和烟草味。
江锦儿最讨厌烟味,可是,烟味对他的味道不排斥。
她是调香师,天生对气味敏感。
反倒觉得这两种气味夹杂在一起很好闻。
尤其是他犀利而幽深的目光,摄魂夺魄!
薄唇微启,清冽的气息如数在她脸上。
竟让江锦儿莫名其妙想到了昨晚的口罩吻。
一瞬间,江锦儿口干舌燥,红了脸颊。
“起开。”
她试图推开夜寒爵,却反倒被夜寒爵攥住了手腕。
他一瞬不瞬的审视着江锦儿,总觉得她很熟悉。
江锦儿一脸气恼,“你不会要亲我吧?”
情急之下,江锦儿挣开手,就撩起了面纱。
露出她那张过分浓妆艳抹的脸。
“要回家,心情有点激动,特意化了点妆。”
不能直视的妆容,让夜寒爵倒尽胃口。
倏然,松开江锦儿的手腕,坐直了身体。
就连看着江锦儿的眼神,也被鄙夷替代。
她明目灿若星辰,一瞬间,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天那个女人的影子。
要不是,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他几乎认为就是她!
“你是江水村人?”
夜寒爵转移话题,幽幽开口问。
他也是刚才知道,江锦儿是江水村人。
而那天的女人也是!
“对啊。”
“那你认识…”
一时间,夜寒爵竟无法开口。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天的女人叫什么?
“认识谁?”
江锦儿追问,她最讨厌,说话留一半。
“没谁!”
夜寒爵终止了话语。
突然,他的手机里进来了信息。
刚好是明助理发过来的。
【三少,我们顺利抵达米国,她一切都好!】
【嗯!】
夜寒爵惜字如金回了一个字。
那个女人有明特助照顾,他很放心。
而他一心解决这边的麻烦就好。
顿时,他开门见山道,“我们可能要领证!”
轰。
江锦儿如遭雷击!
“你果然反水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
“爷爷的意思,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天晓得,夜寒爵有多么厌恶江锦儿。
可是,为了爷爷夜寒爵没有选择。
“跟我没有关系。”
虽然,江锦儿有些同情夜家爷爷。
可是,不想为此牺牲她的婚姻。
“跳动在他胸腔里的心脏,是你妈妈的。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它停止跳动?”
轰。
江锦儿的脑子瞬间炸裂!
倏然直视上夜寒爵,瞠大的眼里全是震惊。
“这不是真的!”
“不然,我们何来的婚约?”
言外之意,这就是他们履行婚约的缘由。
而这,正是留在江锦儿心中的疑问!
她百思不得其解,去世15年的妈妈,为何跟夜家给她定了娃娃亲?
却不知…
江锦儿的心,瞬间被揪紧!
甚至,呼吸有些困难!
偏偏这时候,夜寒爵丢给江锦儿一份文件。
正是母亲江凤琴自愿无偿捐赠心脏给夜凌宏的器官移植协议。
江锦儿可以怀疑夜寒爵的话,却不能怀疑母亲江凤琴的字迹。
果然,跳动在夜家爷爷胸腔里的心脏,是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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