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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品狂婿

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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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pinsuu   主角: 岳陵,玉砚   更新: 2022-06-04 12: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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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岳陵,玉砚《神品狂婿》讲的是每一天醒来,他都会重复自己成为上门女婿到那一天,从新鲜,到疯狂,再到看淡一切的云淡风轻,两千年里,他曾尝过世界上最大的刺激,也曾尝过世界上最深的绝望;他曾自甘堕落,放任自流,也曾积极热血,日行一善;他活在最长的一天里,也被困在无穷的诅咒里......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真正放弃,直到出去的那一天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绿池落尽红蕖却,落叶犹开最小钱。
这首词是宋朝诗人赵万里所作。
说的就是入秋之后,天气转凉,虽略有微寒却正是宜人时节。
而幽湖之中,虽无夏日那般翠叶盈盈、花色鲜丽的极妍之美,但小荷浅放,娇容暗露,却更增一分含蓄掩映的暗香袭人韵味。
此时,碧月湖畔的一株树下,却有一个少年乞丐喃喃念叨着这首词。
只是念完之后,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怅然。
摇摇头,又把目光放向远处。
湖中、岸上游人熙攘。
远远近近的,多有士子才俊,衣冠楚楚,或泛舟于湖上,或徜徉于岸边。
三五成群,一二为对,吟诗唱赋,高谈阔论,个个都是激昂文字、指点江山的神采飞扬之态。
只是当少年发觉那些人的目光,却总是围着偶然走过身边的一些美女佳人打转儿,嘴角不由的便浮起一丝哂然。
耳边听着自湖上一艘艘画舫上飘出的丝竹管乐之声,感受着那满溢而出的浓浓奢靡浮华气息,少年哂然消去,却又满心阴霾起来。
只因这些景致不属于他,他才刚来。
确切点说,是刚刚穿越而来。
他叫岳陵,大学毕业后打拼多年,曾在国际上数个领域,取得过令人瞩目的成就。
正所谓得意不归故里,犹如锦衣夜行。
是以,他毅然归国,欲要凭借所学在国内再创辉煌。
只是,或许是太过英俊潇洒,又或许是对美女吸引力太大遭了妒,嗯,岳陵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反正是回国后上班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得罪了人,然后被发配去检视设备,然后,好死不死的,又不慎触碰了高压电被击倒。
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躺在一处巷子的角落里。
一旁,几个乞丐满面惊恐的望着他,瑟瑟发抖。
片刻的呆滞迷惑之后,接下来的场面就比较经典了:某人很有气势的站了起来,头上偶然还有残余电流串过。
我需要你的clothes、shoes,咳咳,嗯,还有裤子......…”很强大,终结者莅临了。
半小时后,在巷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痛哭咒骂声中,某人稳健的走了出来。
两眼满是威凌,呃,不是,是满含悲凉,一件脏兮兮的袍子,一条裤脚有些抽丝的裤子,还有,一双露着脚趾的布鞋........全新的丐帮帮主,带着微微的晕眩,顶着眼角一块暗青,就这样走上了街头。
迷茫的看着满眼的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往来行人的谈吐举止,等到一路晃悠到这碧月湖边时,他终于明悟了。
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确切点说,是陌生的古代时空。
不但穿越了,而且还附带着返老还童的功能,从三十多岁变成了十七八的样子,嗯,好歹算是个安慰奖吧。
只是由此一来,原本的一切尽皆成空。
这一眨眼老母鸡变鸭,一觉便回到解放前,又变成了赤贫阶级,岳陵郁闷的想死。
呸!
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似乎想借着这一唾,将所有晦气都吐出去。
有风吹过,冷嗖嗖的直往破衣烂衫里面钻。
娘的,天还真有些凉啊。
他激灵灵打个冷颤,喃喃的抱怨着。
紧了紧破烂的衣袍,又摸了摸脑袋......….,呃,木有帽子,有的是后世标准的板寸。
扭头看看四周别人的形象,岳陵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一种叫做孤寂的情绪爬上心头。
湖心处几只画舫错落排开,飞丹流翠,五彩艳丽。
舫上时有窈窕身影晃动,隐有笙瑟管弦之声,透着热闹。
而在岸边处,也泊着一艘类似的画舫,但却是寂寂无声,与那湖心处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反差。
孤零零的,显得那么的形单影只。
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岳陵望着那画舫,有些感叹的想着。
只不过我是初来,你却早已存在,也不知为着什么,竟也如此的凄凉........看,那是玉砚姑娘的画舫吧,唉,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绝世美人儿,忽然竟变成那样.......”唉,谁说不是呢,当日她的玉砚舫,那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便是如今的彩荷,也多有不如。”
可怜,可怜。
世事之难测,莫不如是,所以,你我还当及时行乐,休负了这大好时光啊,啊哈哈哈........”是极是极,叶公子所言,深得我心,哈哈哈。
待会儿那彩荷姑娘开舫,你我可要好生准备,莫负了......…..嘻嘻…”几个人的对话,伴随着一阵猥琐的笑声,自左侧系在岸边的一叶小舟上传来。
岳陵循声看去,见三个年轻文士正自坐在上面。
目光先是往那艘孤零零的画舫瞄了一眼,随即,凑在一起,低声说笑着,满脸兴奋之色。
岳陵撇撇嘴,这三个家伙眼白带赤,就显得黑眼球太小;面皮透青,那光线一暗,也就跟鬼差不多。
这么副德行,也想着泡妞?
等着泡鬼去吧。
他初来此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又是迷茫又是郁闷。
便想在这湖水边发散发散。
谁知偏偏有人在一边呱噪,惹得他心烦。
心情恶劣之下,刻意的去攻击人家长相,那用词可就带着三分夸张恶毒了。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快看.......”啊,是彩荷姑娘,啧啧,果真是不次于当日玉砚的绝色啊,江陵第一美女,真真是名符其实啊。”
快快,摇船啊,这每日上船名额有限,去晚了就只能在这儿感叹了。”
岳陵正烦乱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猛听湖上岸上一阵喧哗,却见方才那三个书生,正自你一言我一语的,手忙脚乱的解开缆绳,将小船往湖中驶去。
顺着三人的方向看去,但见湖上最中间一艘画舫上,此时帘笼微挑,一个婀娜的身影坐在里面。
隔得远了,只朦朦胧胧的感觉此女身段儿曼妙,面貌什么的,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也不知下面三个夯货,怎么就能发出那样的赞叹来,有千里眼吗?
岳陵不由的再次撇撇嘴。
旁边有香风飘动,斜眼看看,忽然发现竟有不少女子,也围到了湖边,衣香鬓影,望着湖中那画舫指指点点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时响起。
多有女子眼光往岳陵这儿看过来,只是,一眼看到他那一身打扮,再瞅瞅他那与众不同的发型,都是黛眉微蹙,顺即转过头去,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岳陵不由的一阵翻白眼。
曾几何时,自己这吸引众多少女情难自已的形象,竟然如此不遭待见了?
娘的!
这倒霉的穿越,自己的形象这回儿算是彻底葬送了。
岳陵很是悲哀的想着。
只这一会儿,湖上围着那画舫的小舟已然有了七八艘,远远的听去,似乎有吟喔之声传来。
岳陵微微一愕,旋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彩荷姑娘接待客人的规矩,却是要论才而取。
众才子们,正在那儿拼诗呢。
哎呀,快看快看,是林公子,是林公子来了。”
呀,果然是他。”
是啊是啊,咱江陵第一才子呢。
林公子这一来,只怕再没了别人能入彩荷之眼了。”
身边响起大大小小的低呼,这次却全是女声。
树身后、帘子缝、车窗口,一张张面孔或大胆,或含蓄的露出,目光都集中到湖上飞驰而来的一叶扁舟上。
小舟正前,一个白衣文士长身而立。
双手负在背后,手中尚自捏着一把折扇。
小舟在水面上划开一道水线,林公子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倒有几分潇洒飘逸之气。
隔得有点远,面貌有些模糊,但隐约能看到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的傲然,便隔着老远,都似能看的清楚。
很臭屁啊。
这厮就不怕掉下去?
这个天儿,嘿,要是真掉下去,可也绝对够受的。
岳陵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无恶毒的想着。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看,却见几个女子走了过来,只是一眼看到岳陵,先是一怔,随即面上都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微微的往后又退开几步。
岳陵就郁闷了,又开始翻起了白眼........或许是他这里的位置视野更好一些吧,不时的便有脚步声靠过来,接着又悉悉索索的远离,慢慢的,岳陵身边的情形,便有些怪异起来。
左一簇、右一堆的女子零星的散在他左右,他老人家身披污秽破袍子,脚踏高档露趾鞋,卓尔不群,丐气四射。
站在最前,不停收获着一堆堆老大的卫生眼........岳陵大是忿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终是忍受不住这种歧视,举步准备往外躲开。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琵琶声。
那曲声初时似清风拂过水面,飘飘渺渺的,恍如自天边响起。
不多时,节奏却快了起来,如同忽然自九天落下了凡间。
急急如珠玉滚落玉盘,又似骤雨击打芭蕉。
嘈嘈切切间,美妙中却似含着一股悲郁之气。
那乐声极有灵气,让人忍不住的竖起耳朵去听,湖岸边忽然静寂了下来,岳陵今天极度郁闷,那乐曲一响,心神便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感染。
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正自挥指急抡。
曲声婉转曲折,或如山泉飞溅,或如河水幽咽,叩人心扉,欲罢不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岳陵不知为何,恍惚中,脑中忽然闪过这首诗词。
嘣!
曲声正急之时,却猛然响起一声炸音儿,显然是丝弦太急,已然断了。
幽幽一声叹息响起,岸边那艘孤零零的画舫上,忽然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怀中仍自抱着一把琵琶,背对着这边,似是痴痴的望着浩渺的湖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岳陵愣愣的望着那个背影,只觉的有着说不尽的一种孤寂,似是完全隔绝于世间的繁华,茕茕孓立。
忽然,那身影晃了晃,蓦地向水中栽去。
舱中传出一声惊呼,一个绿色的身影猛然窜了出来,却来不及抓住一角衣襟。
啊,是玉砚姑娘,她投河了。
快,快,快救人啊......”哎呀,怎么没人下去啊,这可怎么办......”身边乱哄哄的,那舫上刚刚跑出来的,显然是个小丫鬟。
此刻,趴在船舷上,哭叫的撕心裂肺的。
事发突兀,岸边一阵混乱,好多人涌了过来。
岳陵也抻着脖子去看,只是身前挡了不少人,没奈何,只得往湖边绕了绕,想贴着边过去。
只是才走出了几步,冷不防却猛然被人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两手舞动之际,已是噗通落入了湖中。
耳边传来一阵惊呼。
啊,有人下去救人了,好样的!”
咦,貌似是那个脏和尚呢.......”呀,和尚?
唉,难得他一个出家人,竟也如此痴情,罪过罪过........”这是岳陵彻底沉下去前最后听到的话,话声入耳,险险没当场一口水呛死。
妈的,是谁?
是谁把我推下来的?
他忿忿的想着。
我不是和尚!
我…..我也不会游泳......….(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第2章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有了知觉。
肚子里空落落的,偏偏有种发胀的感觉。
浑身上下,也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子凉意。
嗯,还活着,看来是被人救了。
不过四下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
耳边能听到水声,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咕咕低鸣两声。
这是哪儿?
怎么救了人也不救彻底?
也没个看护啥的?
真不负责任。
意识刚刚回复,就嘀咕着腹诽人家。
岳陵自己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
老天爷会不会打雷劈我?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劈回去.......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头顶的一副木雕画。
上面百花争妍,色彩艳丽。
一刻一划,都透着一股子精致。
顺着木雕画往下延伸出四根立柱,右手处,垂着粉色纱帐。
身子底下软绵绵的,显然自己现在是躺在一张床上。
垂下目光瞅瞅,身上盖着一张薄被,湖绿色的缎子面儿,金丝银线的走着边儿,不像是普通人家用的东西。
鼻子中,还隐隐有股子淡淡的香气萦绕。
这里,应该是女子住的地方。
岳陵不由的想着。
也不知这妞儿长的咋样,要是够水准的话,自己不妨以身相许了,也算报答了救命之恩。
咕咕咕——耳边又传来一阵鸟语,好像是在感叹他的无耻。
这声儿近了好多,透过纱帐扭头去看,东边的窗栏上站着一只长腿黄羽的鸟,脑袋灵动的动着,咕咕的声音便随即传了出来。
这什么鸟?
呃,看上去没几两肉。
太邪恶了!
第一眼过去后,他竟然是想着这鸟有多少肉。
鸟儿似乎感到了危险,拍拍翅膀,扑棱棱的远远飞走了。
岳陵撇撇嘴,试了试身子没事,慢慢的爬了起来。
嗯,有些发虚。
这不废话嘛,换谁也发虚。
除了一早吃了点油条稀饭的,大半天没进食儿了吧。
后来又掉水里了,既然被救了,估摸着没少吐。
这会儿要是不饿,还真当是终结者不成?
唉,看样是注定了要留在这儿了。
连肚子里那点原本世界的吃食儿都吐干净了,倒也算穿越的彻底,彻底跟那边说拜拜了。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古里古怪的。
只怕这个时候还纠结着肚子里吐出去的东西,是属于哪个世界的,也只有这位爷了。
这里…..唔,应该是在船上。
岳陵感到了一丝极轻微的晃动,透过一侧敞开的窗子,能看到外面水天寥廓,风中带着丝丝的湿气。
只是这里似乎不是自己掉落的那个湖吧,四周好像没有人,也不似当时所见周围那么繁华。
冷清清的,倒似是一处荒野滩涂一般。
身处这间屋子里摆设倒是素雅精致,除了临窗摆着一张紫檀木桌子,再就是几个秀墩儿,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这应该也是艘画舫吧,难道救自己的是当时湖上哪位美人儿?
会不会是那位彩荷呢?
记得当时也就那边围着的人多。
不对,不会不会,那画舫离着自己太远,而且,现在竟然泊在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
以那彩荷姑娘的人气,又怎么可能这么冷清?
他站在窗前,深深的吸着清新的空气,脑子里整理着思绪。
只是初来乍到的,所见也不过只是晃眼过去的几个人,哪能推断出个明白来?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细细碎碎的,显然步子极小。
岳陵转过身来,望着门外帘笼一搭,一个身着葱绿孺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
这女子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粉腮胜雪,柳眉弯弯,一双杏仁眼只顾盯着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上,显然是怕打翻了。
小步碎移之际,尚带着三分稚气的脸上,一片神情专注的样子,隐隐还透着几分娇憨之气。
岳陵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女子跨步进来,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
一抬眼间,不由的吓了一跳,轻呼一声,险险没将托盘扔了。
你这小师父,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起来了,也不发个声,这可吓了我一跳。”
微微定了定神儿,女子扔过来俩老大的卫生眼,轻移莲步,将托盘放在桌上,一手轻拍着初具规模的胸脯,开声抱怨着。
岳陵就又郁闷了。
小师父?

怎么头发短的就一定是和尚吗?
话说自己荤腥不忌,尤好美色的,怕是就算自个儿肯投,佛祖也不肯收吧。
咳咳,那个,嗯,我不是和尚.......”岳陵想了想,很郑重的说道。
小丫头想是没料到岳陵开口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小嘴儿夸张的张大着,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儿却骨溜溜的在岳陵头上瞄着。
岳陵就满头黑线了。
我不是和尚!”
岳陵猛翻着白眼,再次强调着。
你可以叫我公子,嗯,岳公子,我叫岳陵。”
脑中想着落水前,那些个才子们间互相的称谓,岳陵眨眨眼,很郑重的对小丫头说道。
这小丫头长的倒是挺正点,就是年岁太小了点。
岳陵眼神儿飘着,很有些拿不定主意。
面对着美色而尚能犹豫,岳陵忽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正直的。
呃,岳….岳公子…..”小丫头回过神来,满是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那你…..”目光又在岳陵头上盘旋。
岳陵旖念顿消,只觉得头顶上电闪雷鸣,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天热........阿嚏!”
纠结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一阵风适时的吹过,将此人的努力,顿时又化为乌有。
咭”小丫头憋不住笑了出来,瞅着岳陵一脸的气急败坏,又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只是露在外面的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儿,却是骨溜溜一阵转动,弯成了月牙儿一般。
岳陵一脸的悲忿。
咳了两声,自往一边坐下。
我那个,嗯,因为落水,又感冒了......…..咳咳,那啥,是你救的我吗?
你叫什么名字?”
勉强又解释了两句,急忙岔开话题。
这该死的穿越!
心中恨恨的咒骂着。
啊,是,呃,不是。
嗯,小婢叫蝶儿,是我们小姐救的你。
对了,你又不会水,当时干吗要跳下去啊?
啊,是了,你是不是情急救人,忘了自己不会水了?
你人真好,比那些林公子什么的才子好多了......…”小丫头初时有些乱,随即定下神来,叽叽咯咯的说着。
两只杏眼笑的弯弯的,给岳陵发了一张大大的好人卡。
岳陵这个郁闷啊。
我被人推下去的好不好?
我不会水还往下跳,那叫自杀,你当我傻的吗?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后又稀里糊涂的掉水里了,岳陵就是一阵的大叹倒霉。
只是这个叫蝶儿的小萝莉,叽叽喳喳的,只顾按着自己的推想大赞特赞于他,介个,盛情难却啊。
岳陵不好解释,又觉得当面驳斥一个美女,实在有失风度。
无奈之下,也只得捏着鼻子,将那张好人卡接了下来。
她家小姐救了自己,却不知这位小姐相貌如何。
看这丫头的模样,小姐应该不差的吧,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这厮郁闷才消,不由自主的老毛病又犯。
他其实很想直接问问,求包养可以不?
但想想终归太过无耻,还是以身相许比较靠谱。
毕竟,包养和以身相许是两个概念。
前者不劳而获,后者显然没那么轻松。
外面天空有些阴沉,好像要打雷的样子......…岳陵摸了摸鼻子,赶紧抛开关于包养和以身相许的问题。
扭头看看桌上的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粥,还有两碟小菜。
呃,这个….”看到了吃食,肚子里更空的难受,悄悄咽下口唾沫,指着那粥和小菜,岳陵目光看向蝶儿,惭惭的问道。
啊,对了对了,这是给你的,你快吃吧。
你上来后,吐了好多,想必一定饿了的。”
蝶儿连连点头,眉眼笑成弯月一般,自顾在一侧坐下。
看着岳陵伸手端起碗吃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忽然道:嗳,小…..嗯,岳公子,你一定很喜欢我家小姐对不对?
要不然怎么见到我家小姐落水,就那么奋不顾身的跟着跳下去?
我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
啊,是了是了,照以前那会儿,你确实很难上我们的船的,你一定是一直偷偷喜欢我家小姐的........”噗”,岳陵一口粥没下去,差点没被呛死。
什么叫我一直偷偷喜欢你家小姐?
我来了还不到一天呢好不好?
还有还有,啥叫照以前那会儿我确实难上你们的船?
毛意思?
难道我很差的吗?
怒了!
要知哥当年纵横欧美,英俊多金,豪门贵妇、懵懂少女争相献身,风靡一时,那是何等的风光。
如今你个小丫头竟敢这么糟践我,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的魅力吗?
真的看不出吗?
瞪着眼睛说瞎话,是要遭雷劈的!
咦?
不对不对!
等等,你家小姐落水?
你家小姐救的我......…..,这........这.......怎么个情况?
你…..你家小姐,呃,你家小姐是那个......那个玉砚….玉砚姑娘?”
岳大公子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念头,满脸古怪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蝶儿微微诧异的看着他,眼中有些迷茫。
那个….那个…..那她会游泳?
呃,就是会水?”
是啊。”
那她为毛还要投湖?”
岳陵忿怒了,这不玩人嘛。
.......小姐不是投湖,她这阵子身子不好,当时是晕了,正巧掉了下去......…”............…”(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第3章终于得到召见了。
从蝶儿口中得知,那位自个儿投湖,啊,不是,是晕了落湖,又反救了岳陵的玉砚姑娘,准备要请这位倒霉的小师父”相见了。
只是此时尚早,左右无事,岳陵便趁机扯了小丫头聊了起来。
来了半天,总要多搜集些这个世界的信息不是。
可是经过跟小丫头一番说话后,岳公子非但没明白多少,可以说,却是更糊涂了。
这里是大周朝。
嗯,感觉还是地球的地儿,也还是中国。
只不过这朝代历史,可就不怎么靠谱了。
打从两晋之后,历史忽然改走了另一条线。
没什么大隋朝,没什么大唐朝,诸如什么宋元明清的一概没有,总之没有岳翎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
从两朝之后,一呼啦的就是这个周朝了。
只不过为了区别春秋战国前的那个周朝,现在的这个周朝,也称为后周。
眼下是大周崇圣二年。
皇帝好像姓武,至于叫武什么,小丫头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大周朝已经延续了很久”,但这个很久”究竟是多久,一百年,还是几百年,甚或是上千年,小丫头还是说不清楚。
岳陵很无奈,只能自己瞎猜。
姓武的皇帝,会不会是武则天?
会不会是那个智慧与美貌并存,骂名与赞名混杂的美人儿皇帝呢?
岳翎不由有些小YY。
不过这种YY,被小丫头一句话就击了个粉碎。
陛下是圣明之君呢,听说南边的大理国,前阵子还想魅惑陛下,进献了好几个绝色美女,但陛下没要,听闻是赐给了一些王公大臣,嗯,坊间里都这么说........。
哼,绝色美女,可能比的上咱们小姐吗?
我看大大的不见得.......”小丫头有些缠夹不清,说着道听途说的传言,满眼放光,天生小八卦的嘴脸,暴露无遗。
对于小丫头这种踩着别人显摆自个儿的行为,岳大公子是很鄙视的,暗暗在心中腹诽一番。
只是如此一来,却也知道武则天什么的,必然不可能了。
要不,大理国进献的就不会是美女了。
不然,难道想让大皇帝玩百合?
小国进献,绝不会那么不靠谱。
对于这些国家大事,小丫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岳陵很努力的分析着,除了知道自己来到的这个陌生古代叫周朝外,其他该不知道的还是一个不知道。
不过大事儿说不清楚,对眼前的小事儿,小丫头还是说的比较清楚的。
大周雄踞中原,国力强盛,民间殷实。
长久的盛世之下,于这江南之地,便也衍生出一片浮华景象。
这碧月湖本是穿城而过的淮水所聚,景色旖旎,自然也就成了城中之人,春踏秋游的首选之所。
每逢时宜之节,多有文人士子相邀而来,吟风颂月一番,倒也成就不少绝唱。
将那盛世繁华、春花秋月之境,尽数凝于这碧水之上,一湖之畔。
自古道才子佳人,此地既有了才子,又岂能少了佳人?
更加上常有富绅豪贵之家来此游玩,便引得一些精明的妓者云集而来,于那湖上遍设画舫,招徕风流。
久而久之,这里便也隐然成为一处极鼎盛的烟花之地。
只不过,这却又比城中的园子里高档许多。
毕竟,这好几家妓楼群集此处,尽显人前,想不攀比都不成。
是以,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姑娘,皆是各园子中最最有名的清倌儿。
不但要相貌出众,还须的有着不凡的才艺。
否则,一旦被人比了下去,那些个妈妈、茶壶的岂不失了脸面?
随着这种斗艳之风大盛,到后来,又渐渐形成了所谓的花魁评选。
每年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各园子中最顶儿尖的姑娘,便会盛装而临,在碧湖中乘着自己特有的画舫,争奇斗艳,招徕拥趸。
及至再后,竟尔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文化。
如今天惹来众多追捧的那位彩荷,还有岳陵这会儿所在画舫上的玉砚,便都是城中最大的妓楼,怡情楼的头牌。
只是小丫头一再郑重的声明,自家小姐才是当之无愧的头牌,那个彩荷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但小丫头强调过后,却又香肩一垮,满脸的痛惜沮丧之色。
盖因她这头牌之说,是在之前,现在嘛,事实表明,显然是那位彩荷姑娘,正稳稳的坐着头把交椅。
而今天之所以如此热闹,也正是为了即将来临的中秋花魁大赛做铺垫。
等到了真个比赛的那一天,将会通过数番角逐,重新论定今年的花魁排名。
要想取胜,相貌、才华方面自不必说,超强的人气才是根本。
这几天的游湖,候选花魁们为的便是积累人气。
而一干才子们,既是为了一博佳人欢心,日后晋身入幕之宾;也是他们之间,互斗文采,争抢风头之时。
休小看了这花魁赛上的比斗,要知参与其会的,不但有本地县府的参与,更常有名宿大儒光临,若能有一词半文的入了人家之眼,就此一飞冲天,青云而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些个什么花魁、头牌的,岳陵还真没什么兴趣。
他虽也风流好色,但从后世诸多典籍中所知,古代这些个风尘女子,虽受人追捧,表面风光,但其实多是命运多舛的苦命人。
年老色衰后,更是凄苦悲凉。
而这其中,也不乏可敬可佩之人,或出污泥而不染,或身具凛然大气,便如名动一时的秦淮八艳一般。
他不愿去亵渎这些可怜或者可敬的女子,他有自己的原则。
至于目前,自己身处这艘画舫的主人玉砚,便是这一特殊群体中的佼佼者。
自十四岁那年出道,以相貌清丽,气质高洁而艳冠江陵,连续两届稳占花魁之位。
但两月前,却因着某种原因,忽而闭不见客。
不久又传出其容貌毁损的消息。
如此一来,往昔日日繁闹的门前,顿时车马渐稀。
此次花魁大赛,自然也是再没了参与的资格。
而最后,便连怡情楼的妈妈,都对这个女儿失去了兴趣。
按小丫头的说法,他家小姐自始至终便极厌倦那种生活,发生变故之后,趁机自己赎了身,脱离了怡情楼。
这个画舫只是暂时的栖身之所。
之前为寻住处之事,便使人往城中,欲托昔日相熟的林公子帮忙。
哪知那位林公子,趁机提出要纳玉砚为妾的要求。
倒不是那林公子多么痴情重义,只不过玉砚当时艳名之盛,名动江陵。
现在虽然毁了容貌,但花魁毕竟是花魁,晚上一吹灯还不是一个样儿?
若是能将这前花魁纳入私房,总是极有面子的事儿。
玉砚正是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既恼怒其人之不堪,又自怜身世之悲凉,这才愤而抚琴发散。
哪知悲愤之下,弦断气阻,更增悲郁。
本欲出来透透气,却不料就此晕倒而落水,这才遇上了赶来看热闹的岳大公子,玩出一把大乌龙来。
反正林林总总的,岳陵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旁的却是一概缠夹不清,岳陵除了知道了花魁大赛,还有玉砚身遭莫名的变故外,便是充分体验了小丫头于世间人情冷暖上的忿怒,其他再无所得。
这个小丫头年龄本就太小,生活的圈子,除了跟着她家小姐在怡情楼的时候,就是这画舫之上,要想让她说清楚旁的,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搞明白眼下的状况后,岳陵无奈的认识到,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唯有期之与那位玉砚小姐的见面,或者,干脆等着自己慢慢去发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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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说好了是下午去见玉砚,小丫头走后,岳陵百无聊赖的躺了会儿,便信步走出了房间,站在露台上,观察着这个对他有些陌生,却又似是而非的世界。
这个画舫甲板上有三层,第一层外间是正厅,也是正式见客、宴请欢舞的舞台。
后面则是玉砚和小丫头的住处。
第二层,是两间小单间,用来单独待客,或是住宿之地,可以看做客房。
岳陵现在便占了其中一间。
两间房一前一后,一间冲着船头,一间对着船尾,各有露台、出入的门户。
上下之途,却是房间外的一侧楼梯。
第三层,则作为放置杂物,和登高望远的别间。
岳陵没上去看,也只是听小丫头提了一嘴。
甲板下面也有些房间,是给驾撸摇杆的船工住的,算是下人房。
每艘画舫几乎都是这种格局,也各自有各自的特色差异。
玉砚虽离了怡情楼,但这艘画舫因她出了名,也因她失了名。
出了名的画舫值钱,失了名的画舫可就成了不祥之物,玉砚暂时没地儿去,老鸨索性作价给了她,倒也成了她目前唯一的大宗财产。
舫上只有两个船工,都是一直跟着玉砚的老人儿,年纪大的叫黄伯,五十多岁,一脸的沧桑,话不多却极为忠心。
年轻的那个,只有十五岁,除了帮着划船外,便是做些跑腿的杂活,名字叫二宝,是黄伯的侄儿。
整个舫上,就这么四个人,安静的让岳陵有时候觉得自己身在鬼船上一样。
站在船上看岸上,除了远处一排排低矮的草屋外,并无其他,显然这里属于贫民区。
再往极远处,能看到隐隐的白雾中,屋脊层叠,鳞次栉比,烟气缭绕之中,恍恍惚惚的,却掩不住浮华之气。
那里,应该是这座古代城市的心脏,属于上层阶级的天堂。
岸上,偶有百姓走过,好奇的眼光在画舫上流连许久,走过了,还会不时频频回首。
岳陵看在眼内,忽然感觉这古代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闲适,与后世那种,似乎从每一寸空间都迫散出的压抑和急迫相比,让他竟不由的生出几分喜爱。
岸边水草茂盛,这会儿虽然有些枯黄,却仍有些不知名的水鸟在其中栖息。
岳陵看到,里面就有先前看到的那种长腿黄羽的鸟儿,咕咕咕的,叫的倒也动听。
只是他此刻肚子里有了食儿,倒也没了再去估量那鸟儿有几两肉的心思。
时间就在这种闲适和无聊中渡过,岳陵惊讶的发现,自己毫无半分不耐,心中只感到平静安详。
这种感觉,很遥远,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生疏而已带着淡淡的喜欢。
小丫头再次过来喊他时,手中多了一件青色的袍子。
他那身劫夺自可怜的小巷乞丐的终结者套装,早不知被扔到了何处。
这会儿要去见人,自是不能只着中衣。
小丫头很有服务意识的帮着他穿衣,并为他整束边角,一边却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这袍子是刚从福宝坊买的,要二两银子呢。
还有这些中衣鞋袜的,全都是新的........我原说从二宝那儿拿些,小姐却不肯,说那是下人用的,不好拿来待客......….唉,咱们小姐便是这样,总是为旁人想的多些,可忘了前些日子,旁人是怎么对咱们的,提起他们就让人着恼..............”嘴中碎碎念着,言下之意,谆谆要岳陵记得恩情,倒也不是讨要银钱的意思。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岳陵心中有些别扭,但好在小丫头声音糯软,落入耳中直如泉水叮咚,颇为动听。
这厮便也只耸耸肩,脸上那副杀剐任凭的表情,便又招来一通儿的白眼。
顺着朱漆的木质楼梯下到一层厅中,一眼便见到窗子边,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影,背对着这边,望着窗外出神。
岳陵心中不由的又升起那种寂寥之感,恍惚周围都没了声音,清清冷冷的。
天地间,便只有一份孤寂。
身旁蝶儿舍了岳陵,几步跳了过去,仰脸扯了扯那女子衣袖。
女子身子微微一颤,醒过神来。
随着那倩影一动,岳陵只觉瞬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舫下的湖水声,岸边草丛中的水鸟鸣叫声,远处似噪杂,又似平静的莫名之声,便再一一回到了耳中。
轻轻的站起,转身对着岳陵敛衽一礼,一方低垂的面巾后,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奴家玉砚,见过岳公子。”
岳陵呆了呆,不由的摸摸鼻子,又抬手搔了搔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行礼。
想了想,这才两手抱拳,对着玉砚拱了拱,咳了一声道:哦,我是岳陵,玉砚小姐好。”
玉砚露在面巾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然,显然是没想到岳陵会有这么另类的招呼。
小丫头就在后面掩嘴偷笑。
玉砚明眸嗔了她一眼,随即又归于平淡,翠色的水袖中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向旁一引,请岳陵就座。
岳陵点点头,大大方方的往一个墩子上坐了,那种随意不羁的架势,让玉砚又是微微一怔。
岳陵面上不动声色,暗暗的却在打量着这个女子。
脸上蒙着一方面巾,自两耳处挂着。
面巾上露出的两只明眸,微一顾盼,便流转着黑宝石般的璀璨。
精致的月牙儿眉上,额头光洁白皙,却在靠近发髻处,有几个红点刺目。
岳陵目光不由一凝,目力运足之下,隐隐的看到,那方黑色面巾下,星星点点的,似有类似突起,连成了一片。
他后世时,是以商业天才显名。
原本一个小小的诊所,被他经营的风生水起,后来更是借此积累,踏入多个领域之中,极短的时间中,便登上欧美富豪榜。
时人都看到的是他惊才绝艳的商业才华,却不知他自己最得意的,却是学兼中西的一手医术。
其中更以刀圭外科之术精擅。
当时那个小诊所,只美容一项,便为他积聚了庞大的财富。
也是这厮,相当得意于当时众多豪门女性青睐的凭仗。
此时,目光只在玉砚面上一转,登时便看出,这玉砚所谓的毁容,多半是一种皮肤病。
只是在未详细了解前,其中的病因,一时难以确定。
但自料凭一身本事,一旦诊察清楚,治愈此病却也不该是什么难事。
他这条命是被人家所救,又接受了不少相赠,这会儿便暗暗盘算着,是不是主动开口提一下。
如能给这美人儿治好了脸,这份情也算还上了。
当然,若能借此,跟这位据说曾经美艳无双的美女勾搭上,更是美事一桩。
只是这番心思,在眼前这美人儿浑身上下透着的一股清冷面前,他竟感到有些难以开口。
似乎一张嘴,便会冒犯了一样,心中不由暗呼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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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待岳陵坐定,玉砚莲步轻移,提裙在主位上坐了,清冷如寒月。
察觉到岳陵探寻的目光,黑长微翘的睫毛垂下,澄澈如水的眸子微微敛起。
这人的眼光好大胆!
似被目光刺到了般,玉砚心头不由的轻跳,暗暗想到。
随即却有羞恼之意升起,露在面巾外面的颈上,便浮起一层粉色。
前时多谢公子仗义,玉砚这里多谢了。”
实在受不了那厮如实质般的目光,玉砚首先打破沉默,就于坐上微微欠身敛衽,开口谢道。
呃,谢我?
饶是岳大公子脸皮够厚,这下也是不由的老脸发热。
旁边小丫头皓腕挡在嘴前,两眼弯的月牙一般,笑的那叫一个促黠。
咳咳,那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向觉悟高,这个谢,就不用了吧。”
岳大公子横了小丫头一眼,无耻之极的竟坦然承下了。
玉砚一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丫头却是笑容立刻僵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岳陵。
你….,明明是咱们小姐救了你......”片刻后,小丫头满脸通红,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怒道。
人可以这样无耻的吗?
太发指了!
蝶儿,不可无礼。
岳公子不谙水性,却能毅然跳下相救,只这份心,便足当我等相敬相谢了。”
玉砚美眸中划过一丝感然,轻轻的说道。
刚刚经历了一番世态炎凉的洗礼,对于人心早已看的透了。
相比那些平日里那些道貌岸然、风度翩翩,在自己遭难时却恨不得再踩上一脚的人来说,岳陵今日的所为,便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蝶儿被小姐喝住,不由的气结,小嘴儿撅的老高,躲在小姐身后,恨恨的瞪着岳陵。
枉自己先前还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怎么就没发觉这人恁的无耻呢?
岳陵得意洋洋的瞟了小丫头一眼。
小样的,跟我斗,哼!
我无耻我自豪,看谁还能咬我不成。
嗯,重其心而不重其果,玉砚小姐堪称有大智慧啊。
那个,蝶儿啊,你要好好向你家小姐学习才是。”
你......”小丫头险险没气晕了,呲着一口糯米牙,大眼睛里怒火喷溅,恨不得扑上去咬这厮两口。
蝶儿!”
眼见着这两人大有对掐的架势,玉砚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连忙喝住蝶儿,随即又柔声道:好了,且去沏两杯茶来。
岳公子与你说笑来着,何必介意?
去吧。”
蝶儿涨红着面孔,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而去。
玉砚轻轻摇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柔情涌动。
蝶儿自小便跟着她,两人名虽主仆,却情胜姊妹。
这些年来,身处那污秽肮脏之地,其中之苦,若非有蝶儿在旁相陪,玉砚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下来。
蝶儿年幼,性情耿直,还请公子莫要难为于她,倘有失礼之处,玉砚这里代为赔罪了。”
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岳陵时,眼神又恢复清冷,淡淡的说着,再次欠身为礼。
呃,没事没事,咳咳,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岳陵有些狼狈,摆着手惭惭道。
这位玉砚姑娘绵里藏针,这番话看似道歉,却隐有指摘岳陵欺负人的意思。
所谓性情耿直,自然便是暗暗对应岳陵的无耻狡猾,明明被救,却堂而皇之的承下救人之功。
又说蝶儿年幼,自然是暗含岳陵以大欺小了。
这个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看似弱质芊芊,却不料言辞竟是如此辛辣。
此刻见岳陵终是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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