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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重回十四岁

冬月初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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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asp1   主角: 沈青杉,云冽   更新: 2022-06-05 13: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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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青杉,云冽《太后重回十四岁》讲的是从妃子到皇后再到太后,经历了半世的起起伏伏,终于沈青杉这个太后寿终正寝了!醒来之

第1章

精彩节选


嘉和十二年,太皇太后薨逝,举国尽哀。
太皇太后沈氏十四岁入岳王府,二十岁被册封为太子妃,二十五岁成为皇后,三十岁丧夫,四十岁丧子,扶持六岁的幼帝登基,十年呕心沥血,辅佐幼帝,治理江山,于幼帝十六岁时归政。
两年后,为大云国付出毕生精力与心血、辅佐过三代皇帝的太皇太后沈氏,在慈安宫溘然长逝,手中紧握一枚双鱼玉佩。
…… “小姐,醒醒,下车了。”
沈青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醒来一睁开眼,正对上贴身丫鬟归雁笑盈盈的双眸。
面庞圆润,唇红齿白,梳着双丫髻,竟是十来岁小姑娘的模样。
沈青杉不由愣了。
归雁不是早在两年前宫变时,为了保护幼帝,而被叛军乱刀砍死了么?
归雁将刚添了炭的手炉递给沈青杉,撩开帘子跳下马车。
凛风呼啸而过,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搓着手哈了口气。
“京城好是好,可这冬日也忒冷了些,不如咱们南疆,冬日里也是温暖如春。”
灰扑扑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冷风扑面而来,刺骨冰寒。
薄雪下,落日湖面冒着腾腾雾气。
岸边梅树连绵如云霞,红的粉的,与白雪相映成趣。
沈青杉怔了怔,问道:“如今是什么年月?”
归雁没察觉出异样,笑嘻嘻地打趣:“这才来京城几天,小姐竟连年月都不记得了?
可见是叫这繁华绮丽勾了魂,竟乐不思蜀了呢!
如今是景元六年,冬月初七。”
沈青杉惊愕不已。
景元六年,冬月初七。
那不就是她初见岳王的日子么?
风越发冷了,沈青杉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嗓音滞涩,怔怔地喃喃:“景元六年,冬月初七……” 沈青杉呼吸一滞,心头狠狠一拧,不由回想起前世坎坷的一生。
那年她十四岁,随父亲进京述职,游湖赏梅时偶遇岳王和十一皇子落水。
她出手相救,岳王对她一见钟情,隔天就进宫请旨,迎她入王府为侧妃。
她先后怀了两胎,都被岳王妃害了,直到岳王妃难产而死,她被继立为王妃,才生下儿子。
岳王登基后残暴不仁,刚愎自用,敏感多疑,在位五年,倒行逆施,惹得民怨沸腾。
为了防止外戚专权,竟设计暗杀她的父兄,以致十万南疆军群龙无首,一战而溃。
各地纷纷起义,诸侯相继作乱。
沈青杉领着十一岁的新帝平定叛乱、治理朝纲、休养生息、安定天下。
其艰难凶险,无法用言语形容。
沈青杉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紧。
岳王必须死!
可十一皇子云崇,她一定要救。
那孩子替她挡箭,在她怀里断气,到死都没闭上眼。
渡口。
人烟寥寥,湖面上只有零星的三五条乌篷船。
一艘精致的画舫停在渡口,仆从立在岸边等候。
画舫边上,停着一条小小的乌篷船。
艄公是一对父子,戴着斗笠,扶着橹站在船头。
归雁扶沈青杉上船,征鸿迎上来福了一礼:“小姐,酒菜已备好,小姐快喝杯酒暖暖身子。”
沈青杉温然而笑:“白雪红梅虽可爱,未免单调了些。
若是有鸬鹚捕鱼,将现捕的鱼烹来下酒,那才有趣呢。”
归雁笑道:“那容易得很,婢子这便去预备。”
走到船头,吩咐艄公:“老人家,劳烦你去找些鸬鹚来,我家小姐想瞧个乐儿。”
艄公应了一声,连忙吩咐儿子回家取鸬鹚去。
艄公都是附近的渔民,以打渔为生,偶尔有人游湖,也会做个摆渡生意。
一炷香后,艄公就带着十只鸬鹚来了,还带来一条小黄狗、一只三花猫。
“小姐,可要开船么?”
沈青杉摇了摇头。
她在等小十一。
那条画舫的底部已被凿开,等行驶到湖中就会沉没。
岳王万死难赎其咎,可小十一是个好孩子,且她还欠着小十一一条命,必须救他。

漫天漫地的风雪中,响起了孩童特有的清亮嗓音。
“五哥,你看这梅花开得多好,等回去时折几枝,插在白瓷瓶里,好看!”
“跑慢些,仔细摔着。”
男子爽朗的声音带着笑,熟悉又陌生。
沈青杉心尖一颤,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递了个眼神。
归雁便去传话,令鸬鹚捕鱼。
十只鸬鹚站在船舷上静静等候,艄公手势一打,鸬鹚齐齐跳下水。
片刻,便陆续出水,嘴里叼着或大或小的鱼。
艄公将鱼取下,鸬鹚又跳入水中。
归雁看得有趣,捡起一条小鱼,喂给小花猫。
小黄狗急得汪汪直叫唤,甩着小尾巴舔归雁的手。
十一皇子云崇蹬蹬蹬地跑上画舫,一眼就看见乌篷船上鸬鹚捕鱼、猫狗抢食的一幕。
他才十岁,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
平素被拘在宫里读书习武惯了,难得出一趟宫,就跟出笼的鸟似的,乱飞乱撞。
云崇蹭的一下跳到乌篷船上,惊得花猫黄狗哀叫逃窜。
好几只鸬鹚掉下水,噗噗通通,跟下饺子似的,溅起大片水花。
云崇哈哈大笑。
仆从大惊失色,忙大声叫道:“十一爷,您快回来!
快回来!”
云崇玩心大起,小手一摆,吩咐艄公:“快走!
快走!
莫叫他们撵上!”
归雁被溅了一身水,冻得连连打哆嗦,没好气地大叫:“哎,你是哪家顽童?
怎的如此无礼?”
云崇圆润的脸庞满是笑意,扮了个鬼脸,就往船舱跑。
沈青杉点了点头:“走吧。”
归雁一听,当即吩咐摇橹开船。
小船轻快,摇了两把橹,船便驶出去两丈有余。
画舫那边急了,仆从们大声叫喊着停船。
云崇哈哈大笑:“快走,快走,甭搭理他们!”
云岳不紧不慢地上船,淡声吩咐:“难得十一弟开心,便由他玩去吧。”
他刚才瞥了一眼,影影绰绰的,能看见船上是几名女子,穿着朴素,想来多半是附近的姑娘家,踏雪寻梅,附庸风雅。
小船渐行渐远,湖面上雾气茫茫。
很快,画舫便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暗影。
船舱内。
云崇喝了两杯果子酒,抱着小黄狗,揉揉脑袋,揪揪尾巴,时不时拈一块烧鸡投喂,玩得不亦乐乎。
沈青杉看着他那稚嫩的脸庞,眼圈不禁有些模糊。
神思一恍,画面重叠。
那年她三十岁,云岳驾崩,留下一个烂摊子。
新帝登基当日,吴贵妃发动宫变,五百弓箭手乱箭齐发。
云崇挡在她身前,活活儿的被射成了刺猬。
他握着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吐血。
他说他能死在她怀里,终究是胜过五哥一筹。
眼眶发涩,险些决堤。
猛听得耳边响起清亮稚嫩的声音:“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
沈青杉一晃神,就见云崇伸着手在她面前摇晃,眼神慌乱:“哎呀,我不就是吃了你的酒菜么?
我赔你就是了,你别哭呀!”
沈青杉胸腔里涌动着一团激流,真想把那孩子抱过来,好好摸摸他的脸,问问他还疼么。
她抹了把泪,含泪而笑:“谁心疼这点子酒菜了?
我是没料到京城的天这样冷,冻得厉害。”
说着搓了搓手,把凉透的手炉往边上一放,扯了扯斗篷,把自己包裹严实。
“你不是京城人士?
那你是打哪儿来?”
云崇好奇地凑过去,圆嘟嘟的脸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直打转,又机灵又活泼。
沈青杉喝了杯酒,压下翻滚的思绪,淡淡道:“南疆。”
“南疆?”
云崇歪着脑袋看她,瞳眸晶亮,灿如繁星,“南疆好玩吗?”
沈青杉弯唇笑笑:“好玩得很呢。”
云崇一脸向往:“真的?
那你同我说说。”
“南疆多山多水,进山打猎,下水捞鱼,上树掏鸟窝……最要紧的是,南疆长夏无冬。
如今这时节,京城冰天雪地,南疆依然花红柳绿,鸟鸣啁啾。”
“真的啊?”
云崇惊叹连连,继而小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唉,我若是也能去南疆瞧瞧,那便好了。”
沈青杉又笑,慢条斯理地喝着果子酒。
果子酒入口酸甜,后劲也小,当水喝都不打紧。
云崇放开小黄狗,两手托着下巴,嘴撅得老高。
片刻,又满怀期待地问:“你会打猎?”
沈青杉挑了挑眉,哼笑了声,没接话。
“那……等雪停了,我找你打猎去,你去不?”
前世,云崇一向叫沈青杉姐姐,即便后来她做了皇后,他都从没叫过一声“皇嫂”。
沈青杉一向拿他当弟弟宠爱,虽则临死前才知他对自己的心意,可眼下的云崇才十岁,她自然不会产生别的心思。
“你上哪儿找我?”
沈青杉笑看着他。
云崇皱起了眉头,片刻又欢喜起来:“那等雪停了,落日湖西渡口,不见不散,可好?”
远处依稀响起呼叫声。
薄雪纷纷,雾气蒸腾,已无法辨认出画舫的影子。
湖面开阔,无遮无挡,声音传过来,已十分微弱。
沈青杉心知,定然是画舫沉了,船上的人在竭力呼救。
救他?
呵!
她只恨不能亲手送他一程!
沈青杉垂眸笑了笑,喝了口酒,吩咐道:“船家,划快些,尽快靠岸。”
说着手凑到唇边,哈了口气,不轻不重地嘟哝,“这鬼天气,真个冻死人。”
不多会儿,乌篷船在北边的渡头靠岸。
沈青杉下了船,归雁快步朝西渡头跑,去牵马车。
征鸿随侍在侧,给沈青杉紧了紧大氅,把新添了炭的手炉递给她。
云崇哈着手跺着脚,冻得小脸通红。
“给你。”
沈青杉把手炉递了过去。
云崇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拒绝:“我不冷,姐姐,你暖着吧。”
小家伙要强得很,哪好意思在姑娘家面前示弱?
大鼻涕都冻出来了,还嘴硬呢。
沈青杉笑了,把手炉往他怀里一塞。
“你家住哪儿?
我送你回去。”
云崇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哥哥在后头呢,他一会儿就来。”
他从没像今天这般自由、快乐过,甩开一大群仆从侍卫,还交上了朋友。
他怕说出自己家住在皇宫,会吓坏了这娇娇弱弱的姐姐。
沈青杉也不多说,陪着他走了一阵,等马车到了,邀请他上车,到了西渡口,把他交给仆从们。
云崇还记挂着雪停了打猎,再三叮嘱,生怕沈青杉忘了。
马车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吩咐贴身侍卫跟上,去查看马车驶往何处。
云崇在渡口等了不大一会儿,便瞧见茫茫水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靠近。
急促的呼救声传来。
“救命!
岳王落水!
速救!
速救岳王!”
云崇吓了一大跳,摆了摆手,连忙指挥留守岸边的仆从侍卫下水救人。
云岳已经没气儿了,浑身冰冷,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狼狈不堪。
云崇吓得大哭起来,扯着嗓子叫五哥。
侍卫太监连忙抢救,又是按胸膛,又是拍背,又是抠嘴。
折腾了好半天,云岳吐出来一大口水,眼睛睁了睁,又无力地闭上了。
大伙儿松了半口气,当即将云岳抬上马车,快马加鞭朝岳王府驶去。

望着恢弘大气的镇南王府,沈青杉心里百味杂陈。
沈家祖上是开国功臣,跟着大云国的高祖皇帝打天下,为国捐躯的沈氏儿郎,迄今为止共计三十七人。
这王府的每一片碧瓦、每一方青砖,都是满门忠骨支撑起来的。
可即便如此,终究没躲过云岳的猜忌,一杯毒酒葬送沈氏满门。
十万沈家军折戟南疆,天下大乱…… 沈青杉眼底漫起薄红,胸腔里怒火灼灼。
云岳!
“幺儿回来了,怎么这样早?”
沈阔海从宫里回来,见沈青杉站在假山前,怔怔的出神,笑着问了一声。
那熟悉的“幺儿”,令沈青杉沉闷压抑的内心,倏地一颤,仿佛断了根弦,深深地扎进肉里。
泪水夺眶而出。
“爹爹!”
沈青杉扑过去,乳燕投林似的,扑进镇南王怀里。
那宽阔温热的胸膛,令她的心瞬间落定在胸腔里。
所有的慌乱无措,刹那间消弭于无形。
“怎么了这是?
幺儿,怎么哭了?
谁惹你了,跟爹爹说。”
沈阔海急了,眉头拧得死紧,转脸问道:“归雁,征鸿,你们不是陪小姐游湖去了么?
怎么哭哭啼啼的回来了?”
“回王爷的话,今日游湖,小姐兴致颇高,并无异样。
方才还好好的,婢子也不知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阔海摆了摆手,示意归雁征鸿先下去。
“幺儿莫哭,有什么委屈只管对爹爹说,爹爹为你做主。
走,咱们回屋,喝口热茶,烤烤火去。”
沈青杉从沈阔海怀里抬起头来,贪恋的不想离开那温暖的怀抱。
自打七八岁后,她便甚少与父亲如此亲昵。
重生归来,乍然见到慈爱的父亲,她实在想不顾规矩,将满身脆弱尽情释放。
就一下,一下就好。
—— 沈阔海携着沈青杉的手,走进暖阁。
归雁征鸿将火盆挪近些,添了炭,倒上热茶。
“幺儿,哭什么?
跟爹爹说说。”
“我……我想阿娘,想哥哥们了。”
沈青杉垂着眼帘,生怕被沈阔海看出异样。
沈阔海一听,松了一口气,明亮锐利的眼中盛满慈爱的笑意。
“这昨日才到京城,你今日便哭哭啼啼想阿娘想哥哥,可不叫人笑话么?”
沈青杉就笑,扯着沈阔海的手臂撒娇。
“爹爹不说,谁知道?”
沈阔海拍拍她的手背,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过个三五日,爹爹便向皇上进言,回南疆驻守。
咱们快马加鞭,争取赶得上同你阿娘哥哥一道过年。”
“哎,好。”
沈青杉虽是笑着答应,心里却很没底。
前世的今日,她救了落水的岳王和十一皇子,隔天赐婚圣旨便下来了。
腊月初六,她便入了岳王府,再没回过南疆。
如此赐婚定然是避过了,但能否安然回到南疆,却是未知之数。
—— 午后,岳王落水、昏迷不醒的消息便传遍玄武大街。
“小姐!
小姐!
您可知今日游湖所遇见那顽童是何人?”
归雁咋咋呼呼地叫嚷。
沈青杉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卷,随口问道:“谁呀?”
“十一皇子!
那顽童竟是十一皇子!”
归雁手拍胸口大喘气,“我的老天爷呀!
得亏他没在咱们船上有个好歹,否则……” 说着悻悻地撇撇嘴,心有余悸地道,“小姐不知道,那十一皇子是同岳王一道游湖。
十一皇子贪玩,上了咱们的船,倒是幸免于难。”
“哦?
此话怎讲?”
征鸿正拨着炭火,闻言直撇嘴,“难不成岳王遇刺了?”
“虽非遇刺,也差不离了。”
归雁摆了摆手,坐下捧着热茶杯暖手,“你不知道,岳王所乘的画舫,行到湖中竟然沉了。”
征鸿一向沉稳,听了这话,也不禁惊呼了声。
“啊?
这冰天雪地的,船沉了,那可不得要命么?
便是水性好,冻也要冻死了。”
沈青杉蹙了蹙眉,问道:“那岳王现下如何了?”
归雁摇头叹气,一脸惋惜:“这会儿太医们都还在岳王府呢,听说已经预备下喜木寿衣,冲喜呢。
岳王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全看造化。”
沈青杉枕着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若是一觉睡醒,便能听到岳王薨逝的好消息,那就省心了!


不知何时,起了一场大雾,眼前白茫茫一片。
“娘亲救我!
疼!
孩儿好疼啊!”
“娘亲……娘亲……抱抱我……” “娘亲……孩儿不想离开娘亲……” 那稚嫩的声音哀嚎着,断断续续,忽高忽低。
沈青杉的心脏,仿佛被钝刀死命的搅,痛得她张着嘴巴,用力呼气,却怎么也无法缓解些许。
她张开双臂,想拥抱住什么,却抱了个空。
她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了裙子,在身下汇成一片血河。
云岳眼底猩红,攥着拳,咬着牙关,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他说,青杉,你信我,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儿白死。
他说,青杉,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当晚,他就去了岳王妃房里。
两个月后,岳王妃有了身孕。
沈青杉惊醒时,冷汗淋漓,额发濡湿,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小腹隐隐作痛,耳边依稀还回荡着那稚嫩的哀嚎声。
前世,她也曾真心爱过云岳。
可是两个孩儿遭岳王妃毒害,胎死腹中,云岳视而不见,依然对岳王妃宠爱有加。
那时,她的心就死了。
后来云岳病重,得知自己时日无多,设计毒杀她的父兄,几乎灭了沈氏满门。
沈青杉的双手攥得死紧,骨节青白,格格作响。
漫天漫地的恨,逼得她无法呼吸。
许久,她才冷静下来。
她没死,沈家还在。
那些悲痛的过往都还未曾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世,她一定会护沈家周全,绝不让悲剧重演!
至于云岳,灭门之仇,祸国之恨,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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