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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了!冲喜对象他居然是千年老怪

清长侒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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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舒苋,赫卓骁   更新: 2022-06-08 12: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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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舒苋,赫卓骁《惊了!冲喜对象他居然是千年老怪》讲的是父母离婚,父亲不要,跟着母亲改嫁,却被母亲不喜,厌恶,继妹冷嘲热讽,同母异父的弟弟用玩具砸她,继父当她隐形人深冬寒夜,她被赶出家门,偶然获得神秘力量……为了养活自己,有房子住,她参加比武,结果有人找上她,要她去冲喜?对象还是个不一般的人?

第1章

精彩节选


‘‘砰!’’的一声,吓了舒苋一跳,桌边的中年妇女把碗摔在桌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朝着舒苋大骂:‘‘吃这么多,让不让别人吃了?没看到你弟弟妹妹正在长身体吗?’’

‘‘也不怕噎死你。’’说着还把盘子里的肉都夹在另外两个孩子的碗里。

亲切柔和的声音与之前鲜明对比:‘‘来,这是给弟弟的,多吃点,才长大。’’

‘‘这是给小颖的,女孩子多吃点肉,长得漂漂亮亮的。’’

‘‘谢谢妈妈!’’说着转头看了一下舒苋,心里有些得意。

妇女说完又瞧了下舒苋,见她呆呆的盯着桌面,不耐烦道:‘‘吃完赶紧离开,别在这碍眼。’’

桌边的中年男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吃。

舒苋只不过夹了一块肉,就被吼,她哪里吃多了,这还是她忍了一下才夹的,在家她几乎吃不到。

这明显的差别待遇,让她忍住心里控制不住涌起来的一股酸涩,眼眶有些湿润,她眨巴眼,让它散去不要凝成泪水流下来。

她看着同母异父的六岁弟弟与十四岁的继妹,两个碗里堆满菜肉,思索着为什么?

难道她不是亲生吗?

她低眸看碗里的米饭,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不吃会饿,她硬着把碗里的米饭吃完,然后拿起碗起身。

中年妇女瞥眼过去,冷冷吩咐:‘‘记得一会把这些碗都洗了。’’紧接着是威胁的语气:‘‘再像昨天那样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昨天吃的晚,她不过急着去上课,这也怪她,她妈倒是坐着看电视。

舒苋进厨房放碗,回到房间,把门关好,她扑在自己的床上,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她无声任由其湿润被子,没多久,她控制好情绪,起身。

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每天一如既往。

门外吴颖转了下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她用力拍门愤怒吼叫:‘‘舒苋,你干嘛呢,还锁门了?’’

舒苋赶紧过去打开,神色淡然的出去,舒颖视线困惑随着她的身影,怀疑道:‘‘你不会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而后拧眉走进房间。

舒苋不理睬,走到餐桌上收拾残羹剩饭,其他人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还是陪她弟弟看的动画。

她默默的在厨房洗碗,另外一边的温馨热闹与她无关。

她父母早年离婚,父亲不要她,母亲带她改嫁,慢慢的她妈就变了,她总被她使唤,做这做那,不管她能否做,也无关对错,她总被骂,被挑剔,长大了越发变本加厉了,老是针对她,看她不顺眼,她不明白她妈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她的母爱关怀都给了吴颖,后来再加一个弟弟。

她的继父冷眼旁观,总之在他眼里她像个隐形人,他对自己的孩子倒是很好。

她七岁过来吴家,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她的亲爸从未看过她,如今也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估计早把她忘了。

今天周末不上课,做完事情,她回到房间。

吴颖和她共用一个房间,床倒是有两个,只是吴颖的是够三个人睡的大床,她的是单人铁床挤在一角,偶尔一动还咯吱咯吱的响,惹得吴颖恼怒。

她的衣物就几件,放在一个编织袋里,衣柜那是吴颖专属。

此时吴颖躺在床上玩手机,舒苋瞟了一眼房间里唯一的书桌,她从书包里拿起作业走过去,坐上椅子写了没几分钟,吴颖不满的声音传来:

‘‘你别在我的桌子写,那是我的。’’

舒苋犹豫了下:‘‘我写一会就好了,很快的。’’她看吴颖不用,她才用的。

‘‘不行!不准你碰我东西。’’吴颖目光嫌弃的盯着她,别以为她不知道,舒苋趁她不在时用过她的桌子,她觉得舒苋碰她的东西,就像屎般污染。

别人这样说了,舒苋只好起开,回到床上用书垫在盖着被子的膝盖上写。

等她写好后,吴颖已经不在了,准备睡个午觉时,门突然被打开,她抬头望去,是她妈。

对方抱着吴颖的衣服进来,感觉到开着的空调,她立马关了。

一双眼睛斜过来:‘‘开什么空调,浪费电。’’

舒苋想反驳,这又不是她开的,是吴颖开的。

待对方走后,她开始睡觉,醒来无事可做,便看一下午的书,一个不注意天却暗了。

冬季的天黑的早,她出去时,外面已经在吃饭了,见她出来,每个人都不言,当做没看见。

舒苋自己去拿碗盛饭,李如荷眼里有些不善,盯着她坐下:‘‘就只知道吃。’’

舒苋这次只夹面前的菜,而且只夹素菜,李如荷看她这次识相,倒是不说啥了,却依旧横眉冷对。

还把菜几筷子都分给其他几个人,离舒苋近的盘子一下只剩几根菜根。

等她熬过这顿饭,准备入睡时,李如荷又进来,对着吴颖不赞同中隐含关心:‘‘这天冷了,怎么不开空调,冷着怎么办,这空调买来就是用的。’’

说完自己动手开了空调,又给吴颖掖好被子才关门出去,一个眼神都不给舒苋。

舒苋躲在不算厚的被子里,睁着眼睛一时睡不着,她觉得冷极了,即使开着空调。

第二天起来,她要去上课,今年17岁高二,学校昨晚临时通知补课,她起得早,家里冷清,早饭不吃就出门了。

走路到学校需半个小时,她没多少钱,她口袋里的钱还是她之前空闲时间去饭店洗碗存的。

她妈虽然给过,但那是她主动问要,给的也不多,还挨一顿毒骂,因此她不愿在再开口。

冬天的早晨冷冷的,街上的店开的寥寥无几,寒风吹得她的鼻子两腮泛红,她在一家包子店买点吃的。

她走到学校时,身上已经不冷了,她反而怕坐下来时热汗变冷汗的那种难受,本来她可以坐公交的,但时间不紧她还是舍不得花这钱。

她们学校是半封闭,时间紧迫时,她会在学校吃,所以她得节约,回家也会遇上残羹,没有她的份,她还是饿上几顿。

她们老师提过女孩子最好住校,晚上回家不安全,她妈坚决不同意,说那浪费钱。

她已经很久不问家里要钱了,她妈也从没提过……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周五下午她趁天黑前赶回家。

只是她回去敲了半天门不开,听着里面也没有声音。


他们并不给她钥匙,天越来越暗,隔壁有人进去又出来,看她还在, 问道:‘‘你家没人?’’

舒苋摇头:‘‘不知道,我敲门了。’’

那人过来:‘‘我试试。’’

她边敲边喊:‘‘有人吗……有人吗?’’

才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是李如荷。

舒苋被挡,李如荷见是邻居 ,开口道:‘‘有事吗?’’

那邻居表情有点复杂,她不说话,让出舒苋来。

李如荷一见舒苋,想呵斥,碍着邻居在,脸色顿时不好:‘‘还不快进来。’’

舒苋心中寒凉,她谢了邻居,进门,李如荷赶紧关门,隔掉邻居的视线。

舒苋见客厅里大家都在,那她敲半天门……

几人皆看向她,他们瞧她的眼神跟看个陌生人似的,她此刻那种自己是多余的情绪更强烈了,她突然想夺门而出。

她明白,他们就是不想给她开门,刚才听声音不是她才开的。

吴颖对着舒苋冷哼一声,非常不满意居然把她放进来,冻在外面才好。

‘‘妈,我可不想跟她一间房。’’

李如荷重新坐到沙发上,眼睛如刀子:‘‘厉害了,还会找人帮忙。’’

转而对吴颖应道:‘‘好,好,那间房就是你的了。’’

吴颖这才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六岁的吴也抓起一个车玩具朝舒苋就丢过来,砸在她的脚上,脸上凶凶的,看着舒苋也不说话。

李如荷假意训了吴也:‘‘怎能随便丢玩具呢,丢坏了看你怎么玩?’’

随即抬头不耐烦道:‘‘还不快把你弟弟的玩具捡起来,没有手吗?’’

‘‘养你真是浪费粮食。’’

舒苋忍不住开口:‘‘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这么对我,试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李如荷没想到这个一向不吭声的女儿居然反问她了。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想怎么做需要向你解释吗?’’她反正就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看就厌烦。

‘‘我养你这么多年,也是够了,白吃白喝这么久。’’

吴颖幸灾乐祸:‘‘你姓舒,明白吗?这里是我家。’’

难受划过心头,是啊,她寄人篱下!看着李如荷,舒苋再问:‘‘妈你的意思呢?’’

李如荷不屑一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恶心,别叫我妈。’’

吴颖呵呵笑着看这一幕。

舒苋听此,眼泪又快奔涌出来,但她不想在这里掉泪给他人看,她深吸一口气,原来她妈如此厌恶她。

那个男人仍旧漠然置之。

她心里一片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吴颖出声指着角落的袋子:‘‘你的东西在那,别想进我房间。’’

她看向那个袋子,上面还堆着她的被子,那她睡哪儿,她扫了一圈,只有沙发可睡,这时那男人出口了:‘‘如荷,我今晚睡沙发。’’

‘‘随你。’’李如荷刻薄的脸当即笑着。

这个房子三室一厅,但面积不大,吴也和吴颖各占一间 ,这里没有一处属于她的地方。

舒苋心里的悲伤让她满脑子都是不如消失在这世间算了,她此刻仿佛被世界所弃,无处可归。

李如荷看她沉默不语,冷眼:‘‘有点自知之明,别在那碍眼,你的东西在那。’’

这是要赶她出去?

她的母亲竟赶她出门。

在这天寒地冻的黑夜。

李如荷看她磨磨蹭蹭,直接站起来开着大门,靠在一边盯她,以表她的决心。

舒苋悲愤欲绝,她默默忍受那么多年,此刻不想再看人脸色。

她转身走到门口,狠狠地瞪了李如荷一眼,才出去,刚出去,只听后面的门立刻重重关上,掩住屋里传来的光。

同时过道里的声控灯亮起,她任由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悲愤绝望的情绪胀满心头,她瞬时勇气无比,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怕,下了楼梯,开铁门走到外面。

一眼过去,黑,寂静,只有路边零稀的路灯亮着,这一块都是居民住宅,人们一回来都躲家里了。

迎着冷风,她走出去,直到外面大街,车来车往,行人匆匆。

她一时不知往哪里走,直愣愣的站着,周围似乎逐渐模糊,离她远去。

她此时伤心竟不觉饿,亦不觉冷,好一会儿,起步随着街道直走,一路无声落泪至抽泣。

她想了许久,发现没有人可以依靠,如此孤怜,她恐慌,迷惘,未来她怎么办,她浑浑噩噩,越走越偏……

待她踩到一个水坑,水浸**鞋,她猛然清醒,环视四周,这里漆黑一片,似乎到了野外,建筑稀少,她看着隔一段好远才有的路灯。

她突然感到害怕,她毕竟还是个高中生,她后悔了,不该放任自己乱跑,后背凉飕飕的,总觉得黑暗之处忽然冒出什么来。

她拿出手机,开手电筒,见旁边有个建筑,她颤抖走近,看清是个破旧的木屋,里面有石像,她也不知是什么石像,现在她也不敢返回,硬着头皮对石像合手掬身,然后跑到其后面,蹲坐在地上。

她关上手机,抱着书包埋头于膝。

静静的想今天之事,她冲动了,她那时有点心如死灰,冷静下来后,此时却没有那种情绪了,没有人爱她,她自己爱自己不行吗?

没有她们她也可以活着,为自己。

她要是做傻事,也影响不了别人,他们会依旧嘻嘻哈哈的过着,所以惩罚不了别人,反而牺牲自己,亏得很,何必呢!

她要让他们仰头看她,看,没有他们,她这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好好活着,比他们活得还好。

他们不要她,那她也不要他们,我要是因为他们就放弃自己,那就是向他们低头。

绝不!

未来说不定,她何不一搏!

不管前方如何,她都要珍爱自己。

她强烈的求生欲,强烈的对未来的希望,让她内心充满力量。

想通之后,她渐渐困意袭来,她的脚已经僵硬,手也冻的刺骨疼,浑身冷得发抖,入睡前她竟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独自一人,冬天,冷。

夜间,她发热,半梦半醒。

最后她梦到自己蹲在石像后面睡觉结果背靠的那里开了个洞她往后一倒掉下去了,她还觉得掉就掉吧,也好奇要掉到哪里。

很久,她落在地上,居然不痛,也能看到四周,一个洞,洞的四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图画,她站起来看,但看半天也不懂:什么东西嘛?

她无意一手拍在一个圆形图案上,突然她的手被一股劲吸住 ,紧贴在石壁上。

那些字符图画亮起,像活了一样,全部浮出石壁,离她最近的字符图画先涌入她的手,其他的直接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身体。

待结束,收起手,此时石壁那些字符图画都没有了,可是她浑身燥热,犹如要爆炸般难受,最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一阵寒冷的风拂过,舒苋醒了过来,抬起头,天微亮,一瞬间不太清醒,眼前的境况让她不知自己在哪,怎么回事。

等昨天的事情涌回,她又想起自己不是掉下去了吗?

她想站起往后一看,然而腿已僵酸,动弹不得,她只得往一边挪,自己靠的地方没洞啊,她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她做梦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奇怪。

她揉揉腿慢慢扶着石像站起,肚子叫响,她昨天没吃晚饭,现在饿得浑身发虚。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不觉冷,反而身体深处一股热量散发,脑子里多了许多记忆。

她按照所记,伸出手,一股微蓝气劲自掌心冒出,费劲走到屋外,她看四周没人,轻轻射向不远处一块石头,只见石头四分五裂,她心头一跳,紧着心砰砰跳个不停,兴奋不已。

她不用特意学,就是知道该怎么做,又试了多次其他的,她高兴极了,这不是做梦!

她无法想象这种电视里才出现的武功法术在现实里被她拥有,她有些飘飘然的,已经明白这是她做的那个梦的原因,那些字符图画……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向石像,时间似乎太久,都看不清面目了,她对着石像拜了拜,然后返回市区,她的速度很快,本来慢慢走,却突然消失再出现在远处。

到了市区,街道上人多了起来,她找个地方吃早餐,同时心里也在想接下来去哪。

她没有房子,没有家人,没有钱,如何生活?

她还要继续上学吗?

还是因为钱,她学习不差,舍不得就此放弃,她衣服也仅有身上穿的,怎么办?

昨天她愤怒离开,没有拿衣物之类的,现在吴家她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主要都在书包里。

舒苋愁啊!

之前兴奋,现在冷静下来,发现很多困境摆在她面前。

今天周末,大冷天的,她先找个事做吧,钱快没了,洗碗那个钱不多,想找个报酬多一点的。

她走在街道上四处查看,询问,然并没有找到要人的。

她有些气馁时,却见路边杆子贴了张海报,她抬头仔细看,武术比赛?

有成年人组,青少年组,成年人组总冠军一百万,亚军六十万,季军二十万,这么多钱!

看时间明天就开始比赛,今天最后一天报名。

她赶紧拍下来,找个地方报了名。

她想报青少年组的,想矮子里拔高,不是她狂妄,她还是有点信心的,可是比赛时间在成年组结束后,她还要上课,更需要钱,就报成年组吧,反正也快成年了,赌一把。

查了一下,地址在市体育馆,她目前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区,公交过去一个半小时,明天早上起早些赶过去来得及。

不过最后她也报青少年组,万一明天也出现其他能人异士,她能不能赢不好说,赢了就不去。

报好名后,她决定还是去原来的地方洗碗,钱少也总比她在这里不知转到什么时候。

晚上,她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安全,又便宜的旅馆住下。

第二天在闹钟响时起来,赶了最早公交到达目的地,九点半开始,她寻个地方吃早餐后,进入体育场,四面已经坐了好些人,中间搭了个大擂台,她找了近的位置坐下。

看到有人开始领号码牌,她也去领了,工作人员看她一个小姑娘,还以为她给别人领的。

她返回原地坐,没一会儿,等主持人一番开场白后,比赛拉开帷幕。

原本人快坐满且闹哄哄的体育场也静下来,上方屏幕显示每个人的出场顺序,她紧盯着,发现自己处于中上,她期待,兴奋又紧张。

这个是分女子组,男子组,不同项目,交叉比试,总冠军又由组冠军比而出。

等的过程中也看明白不少,到喊到她时,她才下去,入口处,工作人员看她有些稚嫩,阻止她进去:‘‘小姑娘这里不能随便进。’’

舒苋道:‘‘我比赛不能进去吗?’’

工作人员惊讶:‘‘啊?你,那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是成年组,青少年组不是今天。’’

舒苋不想解释太多,对手已经进去了,她随便扯道:‘‘我成年了。’’说完快步进去。

到擂台边,放下书包,脱下外套,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别着号码牌,下面是校裤,抬步走上擂台。

来这里比赛的人都有专门的武术比赛穿着,只有她例外,看上去很随便。

对手是个比她高的女子,皮肤有些黑,长得也比较壮,很健朗的感觉。

对方看她一个小姑娘,白白弱弱的,没成年的感觉,她怀疑对方报错了。

边上坐的人看着那明显的身形对比也逐渐议论纷纷。

‘‘那是个高中生吧,不应该报青少年吗?’’

‘‘可能成年了吧。’’

‘‘也没规定青少年就不能报啊!’’

‘‘这姑娘与她的对手一比,看上去太柔弱。’’

‘‘估计惨咯!’’

‘‘她能过一招吗?’’

‘‘哈哈,估计人家一招她就倒啦!’’

‘‘有好戏看了!’’

‘‘这叫什么好戏,没看点,唉!’’

……

边上的参赛选手也觉得舒苋找虐,因为她与那些参赛选手太不一样了。

‘‘这小姑娘是来搞笑的吗?’’

‘‘谁知道,想证明自己吧。’’

‘‘就她?我觉得你释放下气势,她就认输了吧。’’

‘‘哈哈哈!’’

‘‘好好待着不行,非要来丢人。’’

‘‘你们也不能小看人吧。’’

‘‘打赌!’’

‘‘不敢。’’

……

场上的人都给舒苋唱衰,估计这是败的最快的一场。

舒苋看对方的模样,心里也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参加武比。

她稳了稳情绪,无论如何,尽力。

对方朝她拱手,她也回一个。

对手想着,一会下手轻点,就冲舒苋过来,打算一招制敌。

场上有的人不忍看,有的人睁大眼睛。

舒苋躲开对方的攻击,对手愣了下,没想到对方居然躲过了,又快速的攻过去。

舒苋敏捷的抵挡,并主动攻击,动作干脆利落,有劲,几招下来,对手被逼直退。

对手后悔刚刚的想法,看错眼了,还想下手轻点,搞笑!

她认真起来,不敢再小瞧面前这个女孩。

可是舒苋不给她机会,快速把她踢倒在地,一时起不来身。

对手:这个女孩瘦瘦的踢人咋这么痛?

场上所有人早就惊呆了,结束是挺快的,虽然不是一招,但是倒下的人,出乎意料,赢的人更出乎意外。

‘‘精彩啊!’’

‘‘看来不能以貌取人。’’

‘‘这小姑娘有两下子!’’

‘‘不一定吧,是那个高个的太弱了呢?’’

‘‘后面还有呢,说不定刚刚运气好,下一场她就败了。’’

……


下一个对手上来,这次对方不敢小看舒苋,出手又快又狠,招招带风,舒苋见招拆招。

不过她比较娇嫩,是没这些练功夫多年的人皮厚,她在拆招出招时都引出气劲,缓冲受力,让对方更痛,自己亦省力。

舒苋身姿轻巧,动作快如闪电,对方一直不能击到,反而被击,已经心浮气躁,出招凌乱,脚步不稳,舒苋趁机一脚把人踢的倒飞倒下。

现下场上的人不再小看舒苋了,上次还说运气,这次总不能也运气吧。

因为舒苋的反差,倒让人印象深刻。

这场结束,下一场就是男子组,所以她下来,不返回原位,就坐在下面的塑料凳上,旁边的选手纷纷向她注目。

比赛来的人有其他省市的,厉害的选手也多,并不把舒苋太放眼里,比赛还长呢。

比赛三天 ,不过等在比赛中看到舒苋每个项目都参与,而且几乎每次赢时,人们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她彻底印在别人脑中,那些原本还不当回事的败在她手里后,高傲的头颅都抬的不那么高了,表情也不太好看,居然输给一个小姑娘。

舒苋获得多个女子项目冠军,最后与男子项目冠军PK时,他们是看不上舒苋的,虽然她得了冠军,可那是女子组的,来与他们争总冠军,简直不自量力。

力量上,体型上让这些男子组冠军嘲笑舒苋贪心,狂妄。

然而,或许是他们太轻视对手,又或是舒苋厉害些,赢得比较轻松,成为最后总冠军。

那些女子选手看她站在领奖台上时,眼光像要吃了她,你参加一个项目不就行了吗?

至少留给别人一个项目冠军嘛,这下几乎被她揽走了,怪胎!

PK总冠军的男子选手,瞪着舒苋,有的脸色涨红,不自在,有的脸色阴郁……

舒苋拿着奖,表面平静,微微带笑,心里却激动异常,她终于有钱了,不用担心没有学费 ,没有生活费,没有房子住……

舒苋一战成名。

体育馆某个内室,一名白发,精神抖擞,眼神犀利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舒苋,眼里闪过满意。

老人沧桑威严的声音响起:‘‘就她了。’’

舒苋这次认识了几个在武术界有名望却早已退休的前辈,对方想收她为徒,不过她告明原因婉拒了,她这一身所得哪能再拜师父,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师父是谁。

他们也不勉强但都互留了联系方式,还认识了有趣的朋友,她准备出去时,被人拦住。

一个年轻的男子,说是有人找她一谈,她有些警惕,那男子无奈再三保证,并无坏意。

舒苋想着去看看也无妨,反正她也不是太弱,跑得掉。

跟着男子到了一间室内,入眼一个花白头发黑衣的老者。

舒苋不太明白要干什么,老人开口:‘‘小姑娘,请坐。’’

舒苋坐在老人对面。

‘‘小姑娘不要紧张,我找你只是谈事。’’老人看舒苋道。

‘‘我姓赫,找你之前已经了解你的相关信息。你这次表现出色,年纪轻轻便能在众多优秀人员中脱颖而出,着实厉害!’’

‘‘我呢,找你是想给我孙子寻个媳妇,我对你挺满意的。’’

‘‘?’’舒苋实在想不到竟是这样,可是她还小啊,才高中呢。

‘‘我孙子情况有些特殊,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希望给寻他个媳妇,冲冲喜,愿他醒来。’’

舒苋:原来是这样,冲喜?冲喜有什么好的,连冲喜这种事都不放过她……

老人看舒苋不出声,又道:‘‘你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还上学,有一个家,让你随时可归,需要时有人帮你,不更好吗?

在我们赫家,你就是赫家孙媳,不过你现在还小,不需办其他,直接住进来就可以,若是将来我孙子仍不醒来或者醒来你们感情不行,我赫家可以放你自由,就当养一个孙女了。’’

老人也不急,看着舒苋,给她考虑的时间。

舒苋听此寻思一番,觉得可以,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好,主要是她的年纪,自身境况,对于他人的援手是不太能拒绝的。

这个与那种寄人篱下不太一样,对方也不像贪她钱的人,现在有人给她,她焉能不要,只是~

‘‘我能看下您的孙子吗?’’她想先去看看,虽然这个老人提的她挺动心的,但就怕他忽悠她,所以至少去看一眼,心里有个数。

老人笑了笑:‘‘可以。’’

舒苋跟着老人去了赫家,车从川流不息的大街慢慢拐入一条静寂的道路,两边高大的树似有了许多年头。

行了不久进入一道铁门内,车在院子里停下,舒苋下车,只见眼前不知多少年头的古宅,充满一股源远的古韵以及家族底蕴。

舒苋感叹,她这是来到富人家里了?

另一旁是个花园,她跟着老人穿过一段长廊,进入一间房,再打开密室,舒苋见密室内一条冰床上躺着一个人。

走近,这就是?

躺着的人英挺的剑眉,眼眸紧闭,薄唇轻抿,面容精致,是个帅哥!

老人看着冰床上的人叹息:‘‘这就是我孙儿赫卓骁,几年前陷入沉睡,我希望他能醒来,虽然不太可能,但总想做些事试一下。’’

‘‘您之前说的话可是真的?’’

赫老爷子知道她的意思,笑着点头:‘‘真的,我赫家还用不着骗你一个小丫头。’’

空气里静默一小会儿,舒苋回道:‘‘我同意。’’

老人眼睛溢出柔光:‘‘我叫你小苋吧,从今天起你就可以住在这里,就住在他原来的房间。’’

‘‘好。’’她无所谓,住哪都行,现在不用担心住房了,自己也有钱。

啧啧,前天她还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今天处境就变了,真好!

老人看着这姑娘,面无异样,还担心她会不会嫌弃如此躺着一动不动的孙儿,这下倒有些放心了。

‘‘这里每段时间都有人来照顾,你也可以随时来。’’说着往外走去,舒苋也跟着出去,看着老人关上门。

‘‘你知道怎么开了吧?’’

舒苋点头。

回到客厅,赫老爷子把在赫家做事的这些人都叫过来,严肃郑重:‘‘这是舒苋,从今天起,就是我赫家孙媳,你们对她就像对骁儿一样。’’

又转向舒苋道:‘‘你可在这周围转转熟悉环境,有不懂的问她们,我们赫家没有什么规矩,你随意些就好,平时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

舒苋摇头:‘‘暂时没有。’’她主要的问题已经解决。

被叫来的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赫家孙媳,都反应不过来,不过看赫老爷子的态度,如此看重这女孩,他们谨记心里,不敢怠慢,轻视。

此刻她在冲喜对象的卧室里,看去一尘不染,应该每天都有人打扫。


静姨,在赫家已经是三代老人了,她面带和蔼,看着舒苋亲切道:‘‘小少夫人还有什么要添的吗?’’

舒苋觉得有房子住,有衣服穿就够了,生活用品赫家已经给她安排了,哪还要求再多。

她微微带笑:‘‘没有。’’

静姨暗暗观察,对这姑娘挺有好感,双眼清澈明亮,皮肤白净,五官端正,不贪慕虚荣,不骄傲自大,也不自卑怯懦。

看来老爷子眼光不错。

她挺怕对方是个不好的,弄得赫家鸡飞狗跳,她在赫家多年,一生未婚,真心把赫家当自己家。

最后舒苋又在他人的带领下简单熟悉赫家环境,晚饭时间就到了。

不过倒多了些人,赫家还有赫卓骁他父亲赫冀然,母亲付絮怡,哥哥赫长骏,他们管理公司,住在外面,一般不回老宅。

赫老爷子今天通知他们回来,听说家里多了个儿媳妇,赫冀然夫妇起先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哪里冒出来的,两人一下班就过来了。

赫长骏更懵,他弟弟多了个媳妇?

躺着都能得个媳妇?

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除了累死累活还是累死累活。

他一时对这个弟媳极其好奇,连手下的事都没心思了,这心已经飘到了老宅,他弟弟有媳妇这事怎能赶到他前面去呢!

此时几个人围在桌前,就等舒苋了。

之前几人问过老爷子对方哪里人,什么背景,就是不说,只答没有问题,过后会把资料发给他们看,但他们好奇啊,赶紧把人叫来。

舒苋进去时,几双眼睛如狼似虎般,目光热烈盯着她,她一时压力有点大,拘谨起来。

赫老爷子招手笑道:‘‘小苋,快来坐。’’待舒苋坐下,赫老爷子又介绍:‘‘这是赫卓骁的爸妈,那是他哥哥赫长骏。’’

舒苋一一叫过。

她刚刚有猜测,还真对了。

优雅温柔的赫夫人见对方是个小姑娘,挺漂亮的,这还是个中学生吧?

虽然刚才老爷子说是给骁儿冲喜,但她以为跟骁差不多大的,不过,养着也行啊,媳妇要早点养,身高还行,瘦点没事,把她养肥。

她有时候会跟着直觉来,首先她不排斥这姑娘。

唉!希望她儿有了媳妇赶紧醒来吧!

赫冀然:看上去还可以,人品没问题就行。

赫长骏:漂亮清纯的小姑娘,头发捆成马尾,像妹妹一样。他以为是披着长发,穿着裙子的成**子,或妩媚或优雅或甜美。

他爷爷咋狠下心的,若是他,他下不去手。

舒苋起先还担心几位不喜欢自己,目前看来还好。

付妈妈饭间热情的过分,给舒苋夹了不少菜。

‘‘多吃点,你太瘦了!’’

‘‘谢谢!’’舒苋有点招架不住,也有些心酸,眼眶湿润。

她在吴家长大,这么多年她妈都没有给她夹过菜,吃的多被限制,大部分时候她只要不饿就行。

一顿饭在愉快中结束,舒苋回到卧室,她的生活用品之类已经弄好了,衣柜里有她新的衣物,鞋柜里有新的鞋子。

她拿件衣服,去洗了澡,就上床入睡,明天她要去上课,她之前请了今天的假。

准备关灯时,门响了,静姨的声音传来,她下床开门,静姨看她换了衣服:‘‘没打扰你吧,你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呢?我看你那是校服,拿给我去洗,烘干明早就可以穿了。’’

舒苋很感激,她们在学校都穿校服,她的有点脏了,刚刚想去找静姨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想对方就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到客厅没人,静姨见她出来,把衣服给她,又把早餐端来,舒苋换好衣服吃了早餐,由司机带她去学校,赫老爷子知道她的信息自然早安排好了。

现在她从这里去学校就远了很多,汽车过去半个小时,还是不堵的情况下,所以她起得早。

她现在打算午饭晚饭都在学校吃,不差钱,虽然赫家说中午晚饭给她送,但她觉得来来回回就送个饭,麻烦,拒绝了。

不过赫家并不听她的。

她在的这所学校环境并不差,师资,升学率都不错,当时她是凭成绩进去的。

其实也没几天就放寒假了,她这几天都没复习,她进教室时,教室安静一瞬,她不明所以,走到自己位置坐下,立马一堆人围过来。

‘‘舒苋,你真参加武术比赛了吗?’’这人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舒苋,你不是双胞胎吧?’’

舒苋摇头。

‘‘我看了直播,当然真的,难道还有长的一样,名字一样?’’

‘‘舒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冠军!’’

‘‘你看起来真不像那回事,可是你偏偏做到了。’’

‘‘啊!武王,受我一拜!’’一个同学挤进来,动作夸张。

‘‘收我为徒吧,师父!’’

‘‘收我,收我!’’

‘‘哎呀!你踩到我了!’’

‘‘别挤!’’

‘‘嘿嘿!不好意思!’’

舒苋看同学们七嘴八舌,闪着亮晶晶的目光,有点无奈。

起先是一个同学看了,到了教室,传给其他人一起看,大家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之间藏了一个厉害人物?

特别是男生,一片挖槽声,尖叫声,搞得好像是他们自己比赛赢了似的。

直到上课铃声响,同学们才散去,舒苋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都是考试,赫家每次都送饭过来,她都是在车里吃完。

回去时,舒苋看时间还早便去给自己换新手机,手里的是吴颖的旧机,当时为了得到新手机就把这个丢给她。

换了手机,又去买了一架古筝,她很久以前就喜欢的,只是家里的情况,她吃都有问题,别的就不说了。

第二天,她终于有时间去看冲喜对象赫卓骁,吃完早餐她就过去,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她顺利进入,身后的被门关上。

她打开密室门,这里面虽然有冰床,但不及外面寒风凛冽,室内可以温度调节,是为了使室内温度在一定程度内。


她低头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嘶,冰冷冰冷的。’’

视线移向他叠在腹部的手,手也好看,骨节分明,下意识看了一下对方的脸,两只手轻轻拉起他的手,仔细瞧了瞧,比她的手大那么多。

忽然,外面有人进来,她赶紧按原位放好。

进来的人是静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静姨看舒苋在这,瞧了下躺在床上的人,有点欣慰。

她把男人介绍给舒苋,说是给赫卓骁做护理的,赫卓骁有两个给他护理的,两人轮着来。

期间舒苋就在旁边看着人给赫卓骁护理按摩,无聊中还与人谈话,直到结束。

回去她就找一曲来练,天冷,古筝就放在卧室里,她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按着教程,练了一早倒熟练了不少。

接近中午,赫卓骁父母回来,赫夫人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满是疑惑:‘‘这是?’’

静姨答道:‘‘是小少夫人在练古筝。’’

赫夫人挑眉:‘‘哦?’’

她寻着声音过去,轻推开卧室的门,舒苋沉浸在练习中,并没有注意其他声音,赫夫人走到她的背后。

没想到她这个儿媳妇还喜欢这个,她了解过舒苋的情况,这女孩不像那个家庭长大的,学习不错,还是个武术冠军,她蛮惊讶的,现在还连起乐器来了,准备文武双全?

她又退到门边敲几下门板,舒苋停下往后看,是赫卓骁的妈妈,她赶紧站起来,喊了声:‘‘妈。’’第一个晚上的时候赫夫人就让她这么叫。

‘‘你喜欢古筝,我给你请个老师,有个老师指点省时间。’’

舒苋不太想,请老师要钱啊,自己能学,干嘛花冤枉钱。

但觉得赫夫人说得也不错,比自己摸索要好多。

大不了学个几天就行。

她应了。

午饭后赫夫人他们看了眼赫卓骁就走了,舒苋一个人留在密室里。

静姨抬着盆进来,扭了下帕子,递给舒苋:‘‘你给小少爷擦擦脸,和手脚,我还有事,得快点啊,水冷快得很。’’

说完就走了,舒苋看着温热的帕子,又看看床上的人,她认命了,这好歹算她名义上的丈夫。

展开帕子,她靠近对方,一手按着头,一手轻擦他的面部,亦仔细端详这俊颜,然而这比摸一下对方的脸更让她不自在,耳朵微微发烫。

她赶紧收手,重新浸湿扭干擦手,一根一根的擦,她怕水凉,加快速度,脱了袜子,把脚也擦了,又给他穿上,便端着盆出去,出门时有人给她接走了。

返回密室,听说多给植物人说话对他有好处,瞧着人,开始语言输出,她满是不解:‘‘你说你为什么,毫无征兆就这样了呢?这是爷爷告诉我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医生也看不出来。’’

‘‘听说你才二十三,这么年轻就终日躺在床上,与世隔绝。’’

‘‘虽然我是给你冲喜的,但我觉得这个不靠谱啊,能不能醒来就看你自己咯。’’

舒苋认为赫卓骁听不到所以才嘀嘀咕咕,但她不知道,其实赫卓骁是听到的。

赫卓骁带着记忆投胎,还没出生时他就封住记忆,二十岁时记忆复苏,原来的力量一下冲灌,他这身体承受不住,怕受伤,只好自我封闭沉眠,所以起初他的身体温度很高,赫家才把他放冰床。

医生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发现放冰床上身体温度得以降低,达到平衡,这几年一直也查不出什么来。

虽然封闭沉眠,却留了一丝意识,今天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冲喜?

给他?

赫家在搞什么?

一会儿,静姨满脸愁苦进来,舒苋奇怪:‘‘静姨,怎么了?’’

‘‘护理师今天有事出去,说是很快回来,现在却出了点状况赶不到时间回来。’’静姨有点着急:‘‘小少爷每天按时护理次数不能少,那个人是签了协议的,这里又不能随便找个人来,此时通知另一个也来不及。’’

舒苋犹豫道:‘‘我来吧,今早我看过,还记得的。’’她今早一直在看人按摩,又聊了些,知道一点。

静姨诧异看着舒苋:‘‘真的?’’静姨瞬间笑意连连,拉着舒苋的手拍了拍:‘‘小少夫人,那就你来啊。’’年轻人记忆就是好,这就记下来了。

静姨脚步轻快走了,舒苋便开始给赫卓骁隔衣按摩,按着记忆边按边说:‘‘你的护理师不来了,这次我替了,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还是能有用的吧。’’

赫卓骁听到对方的话,有没有用他也不知道,他感觉不到,他五感关闭,留有一丝意识也只能听到些声音,不能做其他动作。

舒苋要按后背,正把人侧翻过去,翻不过,她抬起膝盖抵在床上,使劲翻过来,对着人:‘‘你真重!’’

赫卓骁:他重?这是在干什么?

舒苋从头到脚给人按了一遍,期间静姨来过,看舒苋有模有样的,笑嘻嘻地走了。

她的手酸极了,动了动, 甩了甩,真不知那护理师怎么坚持那么久。

她回去了,赫卓骁却一直注意那个声音,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出现,离开了吗?

晚上的时候,那个护理师来了,舒苋去看两眼就回来。

赫卓骁终于等到有声音,不过不是那个声音,结果等了一晚上他有点失望。

他虽然自封,但相当在修炼,如今应该可以恢复了,他本不急的,可赫家都给他弄来冲喜媳妇了,他也该醒了。

他试图解开封闭,不过只开了触感,意识也强了些,他此刻感觉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方,他动了动腿,手移动到床边,磨蹭着:他躺在冰上?

舒苋用了早餐第一时间就是去看赫卓骁,她去时,赫卓骁已经被喂了食,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动嘴吃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鼻饲了。

他也只能躺着一动不动。

‘‘小少夫人,你先看着,我去拿热水来。’’静姨说着就出去了。

很快抬盆水进来,放在舒苋旁边说道:‘‘小少爷就由小少夫人你给他擦擦。’’

‘‘嗯。’’

静姨真是去也匆匆来也匆匆。

她拿起帕子,对着那张俊脸擦去:‘‘长得这么好看,赶紧醒来吧,不然这颜就太浪费,太可惜了。’’

赫卓骁在想刚刚听到的‘‘小少夫人’’,便感觉到一股股温热拂过脸面,轻轻的,很温柔。


听着声音,有些稚嫩,他很好奇对方模样,像个小丫头,他的夫人,他居然有夫人,赫家不会弄个小丫头给他冲喜吧?

脸上的热源消失,随即听到水声,又感觉到他的手被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而后是帕子的热度,最后是他的脚,帕子拂过脚心,有点痒,他抑制想缩脚的冲动。

弄好后,她便做起按摩,反正她现在无事可做,护理师只在他该出现的时间才出现。

有了触觉的赫卓骁有点不适应这个按摩,力道还好,就是某些部位附近,让他难为情,只想赶紧结束。

舒苋只是简单按摩,并没有按背部,不久专业的人就来了,由他来做。

站在冰床头,她伸手捏了捏赫卓骁的耳垂:‘‘耳朵还挺有肉的。’’

啧,这丫头对他动手动脚的。

等到护理师来,赫卓骁感受了一番酸爽,听说还有两次时,他不想再经历了,得赶紧恢复。

几天后再来密室时,舒苋叫人把她的古筝抱进来,她要弹给赫卓骁听:‘‘今天我要弹一曲,你可是第一个正式听众呢!’’

他还是第一个?

他的小夫人还会弹琴?赫卓骁听此期待非常。

舒苋坐在凳子上,准备弹她会的第一首曲子,专门弹给赫卓骁的。

曲调悠扬悦耳,赫卓骁听得陶醉,就是他有点耳熟。

舒苋弹完,起来到赫卓骁旁:‘‘这曲子叫《五百年沧海桑田》,这曲子意境与你的处境有些相似,看到你这样 ,我就想起这首曲子。’’

赫卓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臭丫头,这是可怜他吗?

他这一样吗,他是自己封自己,呃,好像也不对,他是被迫无奈才封的。

束缚,这么说,表达的意思挺相似的。

他这小夫人,几岁了?

赫卓骁下意识手指动了动,舒苋正好目光在他腹部,嗯?

她紧盯着赫卓骁的手,没看错,真的在动!

她吓一跳,立马看向赫卓骁的脸,还是原样,视线又转向手处,还在动,虽然只是微动,但之前是没有的。

她激动又紧张,来不及想太多,急忙跑出去。

静姨见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疑惑伴着担心,还没出口,舒苋就没影了,她也跟跑过去。

舒苋跑到赫老爷子的书房门口,她缓了下气,轻轻地敲几声,赫老爷子威严的声音传来:‘‘进来。’’

她推门进去,赫老爷子正坐靠在沙发上看画,赫老爷子见是舒苋,手里还拿着画,放轻声音问:‘‘小苋,怎么了?’’

舒苋眼睛明亮,不可思议道:‘‘爷爷,我看到赫卓骁动了!’’

赫老爷子以为听错了,再问:‘‘你说什么?’’

舒苋重复一遍:‘‘赫卓骁动了,他的手在动!’’

赫老爷子放下画在桌上,看着舒苋异常激动:‘‘真的,赶紧去看看!’’说着就站起来越过舒苋快步出去。

舒苋紧追后面,刚来的静姨看两人忙不停蹄的,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吗?

赫老爷子气不带喘的赶在舒苋前面,门口的俩保镖也被弄得很疑惑 。

进到密室的赫老爷子瞧了一遍赫卓骁,发现安静如常,转脸看向舒苋:‘‘之前他哪只手动了?还是两只都动?’’

舒苋碰上赫卓骁的手:‘‘就是这只,我看他动了……大概十几秒,我就跑出来找爷爷您。’’

赫老爷子眉眼展开,兴奋道:‘‘骁儿可能要醒了?快,联系医生!’’

半途中过来的老管家赫明赶紧打电话,赫老爷子坐在密室沙发里双目一眨不眨望着躺着的赫卓骁。

一小会儿,赫家的下人都知道小少爷可能要醒了,一群人堵在大门口张望,不过啥也没看到,毕竟在密室内,他们不敢进屋。

密室内的人都在等待医生的到来。

很快医生快马加鞭赶到。

‘‘医生来了,让让。’’门口的人急忙让路。

医生跟着管家进来,赫老爷子站起身:‘‘刘医生,你赶紧看看,我孙儿之前动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医生听到这个消息,也激动稀奇,赶紧拿出仪器,在赫卓骁身上做一番检查,大家屏息静气,期待着结果。

赫老爷子希望不是白高兴一场。

舒苋心情也七上八下,大动干戈,千万别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啊。

之前赫卓骁留的那一丝意识不明显,而这次医生瞧着电图有意识波形,眼睛大睁,表情多变,所有人都注意着医生。

‘‘刘医生,如何?’’

刘医生转过身,对着赫老爷子满脸笑意:‘‘恭喜赫老爷子,您的孙子有很大的可能要苏醒。’’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还没遇到这种可能呢,不过您家孙子从头到尾就不一样。’’赫卓骁沉眠时身体温度不一般高,浑身通红,不然也不用冰床了,别的植物人就没这样,神奇!

赫老爷子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哈哈,不愧是我孙儿!’’

其他人也十分兴奋,小少爷要醒了!

‘‘我看他身体温度已经不需要冰床来平衡了,躺在正常床上就行,不过,想问,你们这期间有做过什么吗?’’

赫老爷子能想到的就是冲喜这事,他摇头:‘‘一直按护理方式来的,唯一不同就是我孙儿多了个媳妇。’’

医生听此,没有多想,他的注意力在一直按护理方式这几个字。

待医生做一些注意的交代离开后,赫老爷子立马着人把赫卓骁搬回卧室。

赫卓骁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离开冰床,他的身体已经不热了,自然不需要冰床,他更想躺在柔软的床上。

安排好后,赫老爷子才静下心来,问舒苋那时在密室做什么,舒苋想了下,她当时进去就是弹古筝,说句话,没做别的。

‘‘我就弹了古筝。’’说话不算吧,她之前也说,并不见人动。


赫老爷子眉一挑,思索一会儿,问:‘‘你之前弹过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会是她弹古筝的问题吗?

‘‘你再弹试试。’’

‘‘好,不过古筝在密室。’’

赫老爷子看向管家,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很快,保镖把她的古筝搬来,按舒苋指的位置摆好。

舒苋坐下,对赫老爷子道:‘‘那爷爷我现在弹咯。’’

赫老爷子点头,他要看看是不是音乐的原因。

此时卧室里除了舒苋只有赫老爷子,静姨。

赫老爷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好观察赫卓骁动静。

舒苋开始弹起之前那首曲子,直到结束,赫卓骁都没有动。

‘‘你之前弹的是这曲子吗?’’赫老爷子皱眉问着舒苋。

‘‘嗯,我就会这个。’’看来可能不是弹古筝的原因,也许是他自己要醒来了吧。

虽然如此,但赫老爷子也不能就此否定,反而吩咐舒苋:‘‘那每天你就多给他弹弹,现在他的情况总归是好的。’’说着站起来,瞄了一眼赫卓骁就走了。

静姨跟着出去把关门上了。

舒苋来到床前,医生说他可能要醒了,俯身扫视一遍:‘‘你听到我说话吗?听到的话,动动手。’’她紧看着赫卓骁的手,等了小会儿,没反应, 看来她想多了。

赫卓骁虽听到,但偏不动 ,他好歹几千岁的人了,哪能被一个丫头使唤,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什么语气,哄小孩?

赫卓骁的父母哥哥得知他的新情况,十分兴奋地赶回来,推开卧室的门,几个人冲到床前,赫夫人拉着赫卓骁的手,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真的太好了!’’

她看向舒苋,突然觉得冲喜这事做得太对了,他儿子果然有望醒来,舒苋简直是他儿子的福星。

她心里的阴霾一下轻松许多。

‘‘小苋啊,在赫家有什么需要的直说,你算是赫家人了,不用客气什么的,赫家有人让你不满意直接和我说。’’

其他两人也点头赞同。

舒苋腼腆笑笑。

晚饭的餐桌上其乐融融,赫家人因这样的消息每个人心里轻快很多,赫卓骁的父母哥哥,用了晚饭才走。

晚上护理师没来,只能由舒苋按摩,其实是赫老爷子吩咐的,按摩这事,舒苋能做,就由她来做,现在也搬回卧室了,就不方便外人进去了。

舒苋先给赫卓骁按摩,开着空调的房间比密室里舒适多了。

赫卓骁经过这一下午,身体已经恢复些许,他感觉到有人上床,然后接近他,一双手在他身上动作, 这力度没有那个护理师大,有点温柔,但也恰好。

他的眉头控制不住颤了颤,不过舒苋没注意,还给他翻身,人有点重,她不小心绊住跌在赫卓骁身上,她大惊,瞳孔微缩,赶紧撑起身子,近距离看着赫卓骁的脸。

赫卓骁被人压住,身上的重量有点轻,还有点软,只是很快身上的重量没了。

舒苋最后还是翻过了,按摩完舒苋才去洗漱 ,回来躺在赫卓骁的一边。

他居然与一个小丫头睡一张床?

舒苋与赫卓骁用的一条被子,旁边的人体温正常,呼吸正常,就如正常睡觉的人,她感到不自在,不适应,第一次与男子躺一张床。

想多拿条被子,但又想,旁边的人目前还在沉眠当中,就算了,她终是因困意睡去,由旁边的人还在胡思乱想。

早晨,舒苋醒来,坐起身,转头低眸看着身旁的人,竟有点不真实,她换衣洗漱去吃了早餐。

静姨端着赫卓骁的食物准备去卧室,舒苋跟着回去,与静姨一起扶着赫卓骁半卧,弄好,舒苋对静姨道:‘‘静姨,剩下让我来,我知道怎么弄。’’

静姨现在对舒苋比较放心的,看舒苋这么积极照顾小少爷,她很欣慰。

静姨转手给舒苋,就做别的事去了,舒苋坐在床边,沉默片刻:‘‘你的早餐来了,如果你现在已经有意识,能用嘴吃东西,就动动嘴,不然就只能鼻饲了。’’舒苋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冲喜的,她真心希望对方醒来,而不是放任这人不管,起码现在她还有那个兴头。

赫卓骁已醒,他听了这话,动了动嘴,他不想鼻饲,明明可以用嘴不是吗。

舒苋本来只是说说,不抱希望,可是,这是……她瞪大瞳孔,赫卓骁嘴巴动了!

她心跳砰砰,舀起一勺贴近赫卓骁的唇缝,赫卓骁微微张嘴,勺子慢慢倾倒,赫卓骁咽下食物,舒苋眼睛发亮。

只是她没有继续喂,因为赫卓骁还插着胃管,她担心此时用嘴吞咽,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赫卓骁还等着喂食,却发现没动静了,心里疑惑不解时,舒苋出声了:‘‘你现在还插着胃管,我不敢这么喂你,这次还是鼻饲吧,过后叫人来拔就是。’’

她想准备弄鼻饲时,又道:‘‘你同意就……就动动头部。’’

赫卓骁觉得这丫头要求挺多,不是动手,就是动嘴,现在又动头。

但他这次不应了,总感觉他这小夫人有点得寸进尺。

舒苋看对方半天不见反应,也不管,还是给他弄鼻饲了。

之后她出去找赫老爷子,说明之前的情况,或许可以把管拔了。

赫老爷子又是大喜,忙吩咐管家把医生叫来,赫老爷子脸上的笑容直到医生来都没下去。

最后医生把胃管拔了,直言奇迹。

赫老爷子听舒苋说他孙儿现在能听话了,便对着赫卓骁:‘‘骁儿?我是爷爷。’’说完就等看反应。

赫卓骁心里表示他听到了,他以为赫老爷子会说下去,正听着,结果没声了。

舒苋瞟了一眼赫老爷子,对赫卓骁道:‘‘你听到爷爷说话就给个反应。’’

话落,赫卓骁微微转脸过来,赫老爷子见此高兴极了,吩咐管家告知赫卓骁父母。

留下舒苋继续给赫卓骁弹古筝。


赫卓骁听到其他人都离开,室内安静下来。

窸窸窣窣一会儿,那首曲子响了起来,舒苋弹了一遍又一遍。

赫卓骁纳闷,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曲子。

赫卓骁父母得知消息虽然十分高兴,但这次没回来,惊喜快免疫了,反正他们儿子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中午,舒苋要给赫卓骁喂饭,赫老爷子跟着过来看,见赫卓骁果然把舒苋喂的一碗饭吃完,才离开。

走的时候留话,接下来的按摩,简单护理就由舒苋来做,护理师就不必来了,要让舒苋多接触他孙儿,看看这几天,他孙儿就因舒苋的陪伴,逐渐恢复。

因此,舒苋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卧室看顾赫卓骁,她在赫家安静度过每一天,都忘了吴家,忘了那些不愉快。

这天早上李如荷买菜回来,在楼梯间遇上邻居刘姐,刘姐笑嘻嘻,一脸艳羡道:‘‘吴家妈妈,你有个好女儿啊!那么厉害,那么大的比试,居然能拿冠军!’’

李如荷听得云里雾里,虽然她不知道小颖参加了什么,不过肯定是夸小颖了。

她心里霎时都是骄傲的情绪,笑意都快止不住,出口却是:‘‘也就那样,一般般,不算厉害。’’

邻居刘姐脸色怪异:都拿冠军了,还就那样?虚伪!

李如荷回到家,放下东西,凑到吴颖跟前,满脸自豪,宠溺着对吴颖道:‘‘小颖,你什么时候拿了冠军也不跟妈妈说。’’

吴颖不知道她妈说的什么,反问:‘‘什么冠军?’’

李如荷一副你还想骗我的模样:‘‘你别瞒着妈妈了,刚刚听邻居刘姐说你比试拿了冠军,夸你厉害着呢!’’

吴颖一脸懵圈,她妈胡言乱语什么,她不耐烦:‘‘没有,我们学校没举办活动,我参加啥。’’

李如荷看女儿表现不像作假,纳闷,那刘姐干嘛对她那样说,开她玩笑吗,李如荷想到肯定是这样,顿时气死了,莫名其妙!

可是,下午的时候,邻居刘姐带着女儿敲响了吴家门,李如荷看着刘姐想到上午的事,面色不太好。

刘姐先笑道:‘‘来你们家谈点事。’’

李如荷也不好直接赶人,便让人进来。

刘姐踌躇小会儿,才说:‘‘吴家妈妈,今天带我女儿过来就是想让你女儿指点一下,跟她学几招,这女孩子有几招出门在外也安全,不然我担心哪。’’

闻言,李如荷与吴颖对视一眼,李如荷挺起胸膛,有点像骄傲的孔雀。

只是刘姐边说边扫了几眼四周,问:‘‘你家舒苋呢?’’

李如荷咋一听这个名字有点反应不过来,吴家早把舒苋忘脑后了,李如荷一时不知这刘姐找她女儿就找她女儿,咋还提到舒苋去了。

但只好随口一说:‘‘她不在家。’’

‘‘看来不巧了,不过舒苋是真的厉害,我女儿可崇拜了,就想让舒苋给她指点一下,听说冠军有上万**,舒苋得了冠军,是不是都交给你了?’’

李如荷心里五味杂陈,搞半天原来找的是舒苋,她以为是吴颖,舒苋如何她一般不管,哪里知道她得啥冠军。

只是听到有不少**,李如荷咬牙切齿想撕了舒苋,居然偷藏起来,不上交给她,小白眼狼。

吴颖更是生气,黑脸,她听有人找她学习,本来挺愉悦,自得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李如荷不想再听刘姐如何夸赞舒苋,拒绝了她,说是舒苋没时间,把刘姐赶之门外。

刘姐气死了,狠狠地瞪着吴家关上的门,骂骂咧咧走了。

里面的李如荷,正想找舒苋,要她交钱,却发现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而如今舒苋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人现在在哪。

吴家对舒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状态,哪里有她的联系方式呢。

赫家。

赫卓骁在准备打开视觉,这样他基本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舒苋坐在床前:‘‘你现在可以动,也可以吃东西,那可以睁开眼吗?’’她看着赫卓骁,赫卓骁要是完全醒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能完成任务般。

赫卓骁心想,我正在准备,他现在可以说话的,但许久没有开口,嗓子不太舒适,所幸没完全恢复就不开口了。

晚间,舒苋要给赫卓骁擦身子,本来这不是她做的,她一般只擦脸,手脚,奈何老爷子让她来做了。

她扭干帕子,撩起赫卓骁的衣服,就那样伸进衣服里擦。

赫卓骁浑身僵硬,温热的帕子在他身上轻轻划过,他觉得舒苋的动作像在挠痒痒,他很想抬起手拉开,但还是忍住了。

舒苋认为赫卓骁现在有意识,那她得轻点,怕弄疼了人。

擦下身时,也一样,撩起裤脚到不能再上去,其他地方,她不好意思了,就等他醒来自己洗吧,她感觉,他会完全醒来。

赫卓骁原本还想他的小夫人是不是要脱了他的裤子,结果就那样敷衍,只擦到膝盖上一点,就完了。

但他也放下心,他也不好意思的,之前给他擦身的是男的,他觉得没啥。

舒苋做完一切,自己也洗漱后,躺在床上,她看着赫卓骁,在想自己要换房间吗?

赫卓骁醒来,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睡在这里,旁边睡了个正常男子,她会觉得不自在,也有点怕。

她伸手按掉开关,房间里漆黑一片,她想东想西,迷迷糊糊睡着了。

赫卓骁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一边睡着的人,他朝开关弹一指,房间昏黄的灯光亮起,不刺眼。

他好不容易等人睡着,终于可以看看这小夫人长啥样,整天在他耳边唠叨。

啧,果然是小丫头片子,长得虽好看,但他这老千年下不去手。

他掀起被子走到洗浴间,开灯,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多大的变化,他这长相还是千年前那样。

嘴角一斜,黝黑的眼珠如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似有光华闪过,他终于不用再躺了,他也不想再听那五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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