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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盛少哭着要复婚

土瓜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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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年余,盛墨痕   更新: 2022-06-09 12: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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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年余,盛墨痕《离婚后,盛少哭着要复婚》讲的是一场车祸,年余醒来后居然被告知自己是帝都年家的大小姐见到盛墨痕之前,年余还想着突然成了豪门小姐,那不得吃喝玩乐,好好享受一番见过盛墨痕之后,年余只想爬起来赶紧溜,慢一秒都担心折在他手里离婚后……年余看着卡里的数字,嘴都要笑歪了!盛墨痕却抱着她哭唧唧:"老婆,我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第1章

精彩节选


“嘭!”

黑色的SUV被一辆侧翻的渣土车完全掩盖,重力压制,使小车直接被压成了薄饼。

周围站满了围观群众,脸上纷纷露出可惜的表情。

“车都成这样了,那人还能活着!”

“可怜哦……”

“又是渣土车,下次看着可要离远点!”

驾驶座的年余感觉自己被压在了石头下,呼吸道已经被鲜血堵塞,内脏破裂,呼吸一下,全身都疼。

温热的鲜血滑进眼睛,年余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她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百万**,还没潇洒走一回,就得去找阎王报到了。

该死的渣土车!

医院。

“死者家属来没有?”

一位白大褂被染成血色衣袍的医生问道。

刚问完就看见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袖的妇女从走道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啊?”

妇女因为着急,脸颊泛红,眼眶里蓄着泪水,紧抓着医生的袖子。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您,节哀!我们尽力了。”

妇女表情呆愣,看着医生,嗫嚅着嘴唇:“你说…什么,不会的,我女儿半个小时前才给我打了电话,不会的,不会的……”

医生对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司空见惯了,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咚”的倒地声。

洁白偌大的高级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摆放在房间里,病床两边分别站了一人,均是弓腰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病床上面色瓷白的女孩。

年余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手指居然有感觉,又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脚也有知觉,虽然有些僵硬。

年余高兴的都想要去上香拜佛了!

没想到被压成了薄脆饼,居然没成残废,手脚能动,脑袋不痛,似乎也是正常。

最后,年余试着睁了睁眼睛,模模糊糊的有很多花影。

等适应白光,年余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大脸盘子。

哬!

年余看着他们劫后余生的笑容,感觉有点渗人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首先发声:“醒了、醒了,终于醒了!我去找医生。”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年余眼珠子转了一圈,再次确定了自己亲爱的妈咪不在。

“你……是谁?”嗓子紧涩,年余也只是微微张嘴,没有声音发出。

一旁喜极而泣的女人赶忙俯身贴在她嘴边,想听清她的需求。

“我妈呢?”女人一顿,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瞪大了双眼。

“邹医生来了,快快快,让医生检查一下。”刚风风火火出去的男人领着一大群医生进来。

年余被摆弄了一番,终于听到了那个医生说:“醒来就没事了,身体机能再过几日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再养个半个月就能和以前一样了,恭喜!”

邹忌很诚挚的祝贺,原本他都对这个病人无望了,没想到她家人的坚持,真的让她醒过来了。

年余嗓子难受,不好发声问情况,只能跟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睁着两只眼睛,左转右转的做眼保健操。

“哦哦,对了邹医生,年年刚说不认识我,我可是她亲妈啊,怎么可能把我给忘了?”女人神色着急。

邹忌听了,便上前按了按年余的脑袋,“有疼痛感吗?”

年余微微摇头

“这里呢?”

摇头

邹忌又为年余按了其他一些穴位。“年先生,年夫人,刚刚我为年小姐按了几个容易影响记忆的部位,年小姐并无异样,但至于为何会有失忆的症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 “邹医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给!”年夫人对着医生哀求道。

邹忌也有些疑惑,从医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还需要去找一些资料。

“年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年小姐的情况有些特殊,我需要和其他医生讨论病情。

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年小姐现在醒过来了一切都好解决。”

邹医生宽慰着两人,随后嘱咐道:“年小姐刚醒,肠胃功能还未恢复,这几日尽量吃流食,待情况稳定了,再改善伙食。”

“好好,我们知道了。”一旁的年夫人被吓坏了,忙不迭的回道。

病房里很安静,年余被喂了一点水,之后又迷瞪瞪地睡过去了。

中年夫妇就守在床边。女人长叹一气,随后又看着男人露出轻松的浅笑:“锦天,真好!”

年锦天拍拍她肩膀浅笑:“是啊,真好,咱们年年终于醒过来了!”

两人对视,顾芸看着男人头上的白发,鼻子有些酸疼。

“你都有白头发了!”

“该长了,你看你也有!”

将养了三天,年余已经能正常说话,正常活动了,只是还不能下床。

等了几天,年余愣是没看到自己家里人来看自己,年盛不来看她还说得过去,她妈咪怎么也不见人影?

难不成是她伤得不够重!

“咳咳,那个阿姨,你有看到我手机吗?”

年余看着这几天都是那位漂亮阿姨给自己端水送饭来,手机那些东西应该他们保管着吧。

顾芸倒水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阿姨?你叫我阿姨,我是你妈呀,你亲妈!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说着眼泪又来了。

年余皱眉,有些于心不忍,商量道:“我现在真的对您没有一点印象,如果,我想起来了,我以后再补回来,行不?”

顾芸的情绪稍稍稳定,抽噎着说道:“好吧,不过你手机被拿回家了,你要是想打电话给朋友报醒来的消息,只能等明天了。”

“行。”年余听着手机果真在他们那里,便也放下心来。

年余抬手摸了摸自己脸,发现居然光滑无比,自己额头上的伤疤也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医疗技术已经发展的那么快了,整容手术已经炉火纯青,大面积修复都能没有痕迹!

她记得当时她脸颊是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至少有十厘米的长度。

困于顾芸的贴心照顾,醒了三天,她像是手脚残废了一样,喝水都不用她自个儿伸手,也至今没看见自己是个啥样。

“阿姨,我的脸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的脸像换了一样?”


年夫人听到自己的女儿喊自己阿姨,心就一阵阵抽痛。

不过还是摸摸她的头解释:“没有呢!再说崽崽你是溺水躺了三个月,怎么跟车祸有关系了。”

年余压制住内心的疑惑,淡然问道:“哦,那这里有镜子吗?”

“有的,你等着,我拿给你。”顾芸在自己的手包里拿了一面小镜子给她,“你瞧,我女儿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儿!”

年余接过镜子,说了声谢谢。

“啊!”年余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惊讶得整个人像皮皮虾一样弹起来了。

年余缓过神来,轻轻抚上那张既陌生又漂亮的脸,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捏着捏着就笑起来了。

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芸说道:“阿姨,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简直就是仙女啊!

看看这皮肤、这眼睛,这高挺的鼻梁,还有这恰到好处的脸蛋,哈哈……”年余真的是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

原先她的颜值说不上有高,只能说是周正,没想到这张脸真的是太惊艳了。

而门外刚刚到的盛墨痕和他的助理听到这句话,盛墨痕面色一僵,感觉隔夜饭都要吐了。

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的三观无数次被刷新。

而身后的助理陆笛嘴角微抽,自从老板娶了这个女人,自己就从特助变成了保镖保姆保平安的三保人员。

“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厚脸皮,不仅脸皮厚,还蠢,在自家泳池里都能溺水!”

盛墨痕一进门就不留脸面的说教,一点看望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年余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有些愣神,嘴里不觉的溢出“好帅啊!”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模样,一头短发乌黑亮丽,发量挺多。

五官分明,轮廓清晰,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嘴唇淡粉如桃花,皮肤不算白皙,但看起来干净细腻。

应该是女娲娘娘认真捏出来的!

盛墨痕听到她的夸奖,没有高兴,反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脸色微沉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年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刚刚好像在骂自己吧,顿时火就上来了,就算长得帅也不行。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夸我自己也不行吗?

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使人丑陋,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个丑八怪!”年余指着盛墨痕气愤吼道。

一旁的年夫人看着这尴尬的场面,又看了看面色不虞的盛墨痕,连忙将年余的手拿下来,“年年,那是墨痕,是你丈夫,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年余眸子微微眯起,舌尖舔了舔腮帮子,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拿了下来。

安抚好年余,转头看向盛墨痕解释道:“墨痕,年年她失忆了,记不得人了,语气有些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啊!”

年夫人担忧,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当妈的最清楚了,嫁给盛墨痕,确实是委屈人家了。

诶……

年夫人说完又去拍了拍年余,“年年,叫人,人家墨痕大老远地跑回来看你。”

年余没应,慢慢的掀开被子,动作迟缓的躺下去,又拿被子盖着头。

盛墨痕看着年余,有种有气撒不出的感觉,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不知道当初怎么就向老头子妥协了,娶了这么个疯子!

“既然年余没事了,那岳母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他也执行了老爷子的命令,任务完成,自然该鸣金收兵了。

“好好好,你刚刚出差回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年年刚醒,应该也累了,等年年好了,我就送年年回你那去。”

“好。”盛墨痕虽然看不起年余,但对长辈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盛墨痕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发出的呜咽声。

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那颤动的被子。

“年年,你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妈咪去叫医生。”

年余瞅准时机,一把抱住年夫人。

“妈!”

年余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妈”把年夫人叫的是心碎肠断,抱着年余轻轻的宽慰着。

“不哭啊,不哭,哪里难受告诉妈咪!”

“妈,我不要看见他,我害怕,他以前还偷偷打我,家暴我,我不要回他家。”

年余综合了一下刚刚听到的信息,打算演个戏污蔑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家暴!!!

年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都懵了。

顾芸迅速反应过来,“年年,墨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乱说。”抱着她耐心说道。

盛墨痕本来看着她刚醒,也没再和她计较,没想到她倒先倒打一耙。

年余听着她这么说,感觉料还不猛,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看着年夫人抽噎到:“妈,我是您的女儿,你居然不相信我!呜呜呜……”

顾夫人有些无奈地看着盛墨痕:“这……”

盛墨痕看着岳母怀疑的眼光转到自己身上,噎了一口气,连忙解释道:“岳母,就算我再不喜欢年余,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随后看着抽噎的年余气愤说道:“年余,我何时家暴过你!你半年前才嫁给我,第二天我就出差离家,三个月前你落水,躺到现在,你说,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你想污蔑抹黑我也别找这么蹩脚的理由!”盛墨痕直接上前吼了一通。

年余被吼懵了,没想到两个人居然才结婚半年,还没在一起待过几天。

那这下不是尴尬了。

得知自己理亏,年余对着盛墨痕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结果对方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那个,那个人生如戏,我活跃一下气氛,转一下场,呵呵呵……”整个病房只有年余尴尬的笑声。

而旁边的陆助理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略有一点惊讶,在桃花苑当了三个月的保镖,也受了三个月的折磨。

陆助理自我感觉,年余就是那种被家里人宠坏的小公主,吃饭挑,穿衣服挑,出门坐个车也要挑。

脾气坏,没礼貌!

无时无刻都在作妖!

桃花苑的保姆换了一批又一批,还好他这个司机兼保镖是长工,不然现在可能都在另一个犄角旮旯了。

盛墨痕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口老淤血走了。

顾芸看着眨巴眼睛的女儿,有些无奈的扬起嘴角。

年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乖漉漉得躺在床上。

脑子里想着当下的情况,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呢?

神奇!


年余醒后在医院里被强迫住了半个月的院,复健结束,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可以回到这具身体的家。

“年年,到家了!”年夫人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车上扶下来。

年余刚下车,斑驳的老墙和年深已久的大门映入眼帘,扫了一眼,便被年夫人扶着进去了。

“来,年年,快进来,知道你今天回家,妈咪特意叫阿姨们把屋子好好装饰了一番,怎么样,还喜欢吗?”

年余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没想到自己现实中真的能看到书中描写的豪宅,富丽堂皇,一大幅水墨丹青画吸引了整个眼球,气势雄壮。

可沙发,地毯摆件那些全部都是粉红色的,沙发上还放了好几只毛绒玩偶。

“年年,怎么样啊?”年夫人有些着急,不仅年夫人着急,站在一旁的佣人也很紧张。

整个帝都,有点家产的人都知道年家的女儿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太妹,

霸道无理脾气炸!

但是再怎么不好,年锦天还是疼爱的紧,别人说的越热闹,他就宠的越厉害。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有资本给他女儿最好的!

“阿姨,你家这是什么风格?”年余回过神来,突然感慨了一句。

“啊?年年你什么意思?”年夫人没转过弯来。

“年阿姨,你看,外面看起来像荒废了很久,这里面却是金碧辉煌,这是要把土匪寨子和宫廷结合吗?”

年余语气一转,贴在顾芸身边小声问道:“还是说,这是要表现财不外漏,以免有些人惦记!”

年夫人听她这么说,以为是她嫌弃大门不好,连忙说道:“年年啊,那外面的大门,还有围墙那些,是你祖父亲自建设的,这个要是换一个的话,还要跟你父亲商量一下。”

年余听后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她不过是感叹一下建筑样式,这么就扯到换大门的话题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医院的那一个星期,自己随便说个东西好,不过十分钟,那种东西必定会出现自己的面前。

张口要,闭口到!

这年夫人就是典型的慈母啊!不知道教出来孩子是怎样的?自己脑补了一些场面,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年夫人看她抖了一下,以为是客厅里太冷了,连忙叫佣人把温度调高。

年余刚从自己的脑补里出来,便听到年夫人要调高温度,感觉还有一些热,连忙阻止了:“阿姨,这屋子温度合适了,不用再调高了。”

年夫人:“可我看见你打了个哆嗦!”

年余:“……?”

难道就因为自己打了个抖?“这只是一种自然的身体反应,阿姨您不必在意。”年余解释。

年夫人妥协:“好吧,来,快坐。”年余被拉过去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便有佣人端了各种各样的糕点和水果上来。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年余正想慨叹一番。

“阿……”

嘴刚张开,一块黄桃就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年余受宠若惊,连忙说道:“阿姨,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一个非亲非故的长辈喂自己吃东西,着实有些不好,况且自己也不是小孩儿了。

年夫人:“那这么行,你这手可不能干这些。”

年余:“那我的手……”是干嘛的?

年夫人:“我姑娘的手就要白白嫩嫩的,要是被叉子戳到,伤了手怎么办?”

年余:“那我吃饭怎么办?”不禁问道。

年夫人:“我可以喂呀。”年夫人理所应当的回答。

年余:“!!!!”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年余认为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年夫人的育儿观。

“年阿姨,我必须很郑重也很有必要地跟你说一下,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不是小孩子,当然,即使是你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这么教育!我已经二十三了,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虽然我是你的女儿,但我不是你真正的女儿,所以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也不喜欢这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慈母多败儿,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说完年余又感觉不太好,语气会不会太冲了,正想道个歉,谁知顾芸却抱着她胳膊哀求:“年年,妈咪知道错了,妈咪以后改,你说的都改!行吗?”年夫人紧张地看着她。

年余看着两眼尽是哀求之色的年夫人,心瞬间就软了。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好吧,那个……我也只是一个建议。”年余有些手足无措。

看了会电视,去花园逛了一圈,晚饭时间来临。

年余一下楼就发现那个帅大叔坐在客厅,看见楼梯上的她,招了招手。

年余信步过去,坐在他对面。

“年年,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年余也有些无奈:“我都跟你说了,我没失忆,我有家人,他们的信息我都记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会在这里?”

年锦天长叹一气,随即又立马扬起笑容:“没事,年年,记不得也好,慢慢熟悉就行!”

年余皱眉,突然站直,行了个抱拳礼笑道:“那我就叨扰了。”

年锦天被她逗笑:“你呀!”

年余拿到手机后,就用高德地图搜了一下自己的家,发现两地相隔十万八千里。

现在自己身体还没好全,一切都还没弄清楚,现在回家,不适合。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她发现自己没钱!

这真是要人命啊!

她这试探了几次,这对夫妻都认为是她迷糊了,那她就干脆也装着明白装糊涂了。

这年家看起来不一般,她的车祸……这几天想来,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好,可以借着这些力量,查一查背后的故事!

年余打开微信,发现那上面真的是比她脸还干净,一分钱都没有!

这原主可能太有钱,出门都有人拎包刷卡,银行卡也没绑在手机上,真的是叫天天不灵。

年余也问过年夫人,结果是年家二老什么都可以给她,但是用钱必须清楚,自己想买什么,只能从年先生那里支取。

美其名曰:害怕她被骗了!

年余现在还啥都没弄清楚,在陌生人那里拿钱就溜,好像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不过,也不是不可取!


年余在家里啥也没干,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干的,跟条咸鱼一样地躺在床上玩消消乐。

顾芸担心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早早地就喊她睡觉了。

睡得早,年余也老早就醒了。终于熬到了七点钟,起床拉开窗户,看着微亮的天色,伸了个懒腰,洗漱出门。

下楼,发现佣人都在悄无声息地干活,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看见她下楼,众人跟按了暂停键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年余感觉她们的眼神有些吓人,连忙说了声“早啊!”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年余一出去,客厅里就炸锅了,打扫的佣人不可思议的谈论刚刚发生的怪事。

小姐不仅那么早起床了,还跟她们打招呼了!

刚从外面采买回来的钱管家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压低声音吼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吵醒了小姐要你们好看,还不快去干活?”

管事的发话了,又都悄悄去干活了,不过手上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在众人之间的王妈走过去扒拉了一下钱管家,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说她们干什么,再说,刚刚小姐起来了,还下楼来了,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我们都惊奇着呢!”

“真的?”钱管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自从小姐被接回家后,什么时候这么早起过床。

“众人都看着呢,真真儿的,不会有假。其实昨天小姐回家,我就发现小姐有些不对劲了,但又说不出来。”

“好了,有什么不对劲,快做饭去!”

年余在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打了一会儿太极拳就感觉累的不行。年余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倍儿棒的身体了。

有些伤感的走到一个秋千上,摇啊摇,荡啊荡。

正伤春悲秋,一股香味儿若有若无的飘散,年余鼻子轻嗅两下,心情瞬间就好了。

从秋千上跳下,大步踏进香味儿的发源地。

刚走两步,就看见年夫人急急忙忙的过来了。正想扬手打个招呼,就被年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喊声打断了。

“年年,你要吓死妈咪啊?”

年余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感,看着年夫人焦急的发白的脸色,心里倏地跳动一下。

既然做了要待在这里的决定,那她就扮演好这个角色。

轻轻将顾芸揽在怀里,柔声宽慰:“我怎么会吓你呢,我只不过是突然心血来潮,出来散步……”

年余安慰了半天,两人终于眉开眼笑相携进屋。

一进屋就听见王妈说可以吃早饭了,便直接去了饭厅。

年余一看见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点,眼睛都快黏上去了,也不管其他人,伸手就拿了一屉不知名的面食。

轻轻吹了吹,年余咬了一小口,顿时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真他娘的好吃!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早点。年余想了一下原因,

究其根本,只因自己莫有钱。

有钱后,又舍不得花钱!

年余看着顾芸和年锦天看着她,拿起公筷给俩人一人夹了一个,嘴里说道:“这个好吃,你们也尝尝!”

年余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上的普通家庭,记得自己刚出生时,家里还是那种能漏风的土墙房,过了几年才修起了红砖房。

后来,她爸被人带着染上了赌瘾,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妈想要离婚逃离这个已经破败的家庭。

但结果可想而知,她爸根本就不同意,还放狠话说,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人抓回来。

之后几个月,她爸担心她妈带着她偷偷跑掉,守在家里干了几个月的活。

她妈心软了,后来她小弟年盛就出生了!

好景不长,她爸又开始重操旧业,后来赌输了又去酗酒。

死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醉醺醺的踩滑了,淹死在了路边的水潭里。

第二天才被过路人看见!

家里欠了赌债,她读完小学就出去跑生活,什么都干过,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贵人,拼死拼活终于还完了赌债,昏暗的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可惜呀,

她死了!

……

这几天年锦天早出晚归,年余吃饱喝足后才问道去忙什么了。

顾芸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你爸呀,自从你受伤昏迷后,就没去公司了,和我一起照顾你。这不,你刚醒过来,你爸就能放下心去处理公司的事!”

顾芸和年锦天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欣慰,宝贝女儿终于也会关心人了。

年余听了有些惊讶,这是什么神仙父亲!

自己女儿躺了三个月,居然可以放下心把能赚的盆满钵满的生意放弃,全心全意的照顾女儿。

不过,年余也转弯想了想,这具身体是他们的独女,家里又有条件,自然啥事都要以她为主。

挺好!

不过就是有一点小瑕疵,这顾芸和年锦天的教育观十分有问题。原本年余想着算了,不过,既然准备留下来了,那就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下吧。

年余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两人也一一为她解答了。

饭后,年余准备和顾芸再逛一下园子,没想到刚出饭厅,就看见了那天那个骂自己脸皮厚又蠢的男人,自己的家暴丈夫------盛墨痕。

“岳母早上好,我来接年余回家。”盛墨痕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他对年余没感情,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寒暄上。

年余双手插兜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脑子却在高速运转。

自己在年家有地位,还有个说得上话的人,要是被这个男人接走了,那自己可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任人宰割!

经过那天的短暂相处,一看那个男人就不是个好相处的,自己目前处于弱势,不适合正面火拼。

一番权衡利弊后,年余果断的拒绝了:“我不跟你回去,我在娘家挺好的,就不劳您操心了。”

一旁的年夫人听她拒绝了,有些忧心的看着她:“年年,你就先和墨痕回去吧,虽然妈也舍不得你,但你毕竟嫁人了,是墨痕的妻子,不能这么不知礼数,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调皮了,知不知道!”

年余听顾芸这么说,知道今天必须跟这个男人回家了,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帮自己说话的人都倒戈相向了,自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好吧,我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年余还想拖延一下时间,自己是个女孩子,收个行李,花个半天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桃花苑什么都有,现在就走吧。”盛墨痕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年余的美好想象。

“也是,年年就先随墨痕回桃花苑去,你也在那里住了半年了,你的好多东西也带过去了,应该都不差了。”年余无奈地看了年夫人一眼,真是亲妈啊!

盛墨痕看了一眼年余的表情变化,冷声说到:“既然没有什么东西,那就走吧!”说完就率先出去了。


年余和顾芸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出去了,铁门外只有一辆纯黑的卡宴,还有一个略有些印象的帅哥站在旁边。

那天在医院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没想到她名义上的丈夫不仅自己长得帅,连身边的一个司机,看起来也不错。

眉清目秀的!

“小哥哥,长得挺帅的啊!”年余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陆笛,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夸赞的话。

陆笛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车里,陆笛顿时就感觉有寒气从脚底冒起。

陆笛打了个冷颤,正经姿态,向前为年余打开车门。

“少夫人夸奖了,少夫人请。”

年余看了看打开的车门,又看了一眼车里冷漠的男人,站在车门前一动不动,她不想坐在那男人旁边。

盛墨痕瞥了她一眼,抱着胳膊“呵”了一声,讽刺道:“怎么,真当自己是豪门少妇,还要别人请了又请!”

在年余身边待了三个月,陆笛也没摸清她的脾性,只好再次躬身:“少夫人,请上车!”

“看在小哥哥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和他坐一起吧。”年余正要躬身上车的时候,突然又转头向陆笛说到。

本来陆笛已经准备歇口气,为今天少夫人没有闹腾而暗自庆幸,没想到年余转头就给自己一棒,敲得自己晕头转向。

他的面子!!!!

等下他的票子就没了!

陆笛咬紧牙关:“少夫人,请上车!”

车辆平稳的向前行驶。

年余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忍不住犯困。

但是因为旁边有一个不友好的男人,年余还是忍住了困意,哈欠却一个接着一个。

“陆笛,开窗。”

“是。”

冷风一下子灌进来,把年余的睡意也吹没了。

“干嘛啊!冷死了?”年余心情本就不好,初春吹着风也冷得很,瞬间就像炸毛的猫咪,面带怒气的审视着盛墨痕。

“空气脏。”

盛墨痕淡淡的回了一句。

年余没反驳,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吸口空气还要分等级。

陆笛分出一只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那么平静、安稳。

看来还是得老板才能镇得住。

“盛墨痕,你什么意思,你间接说我脏是吧?”

陆笛被年余的声音吓了一跳,想到刚刚自己的想法,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了,夫人刚才可能是没睡醒?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我娶的是个傻子!”盛墨痕一脸鄙夷。

“我……”

年余捏紧了拳头。

太气人了!

可是,年余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能和他硬拼,不然都没底气,年余深呼吸,她不能乱来。

来日方长,她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硬刚!

冷风灌进来,年余动作轻缓的戴上毛茸茸的帽子,裹紧了衣服,缩在了角落里。

盛墨痕虽然眼睛不离文件,却用余光看着年余。

看着此时此刻的女人,不禁有些奇怪,这和手下的人汇报的不太一样啊。

不过,这女人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那演技。

陆笛听着后头居然没动静了,悄悄的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战况,结果只看到自家boss在严肃认真的看文件。

趁着红绿灯,撇头看了一眼后面,发现平时跳脱的夫人,居然……缩在角落里颤抖。

陆笛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不禁想要感叹一声

boss真厉害!

半个小时后,抵达桃花苑。

“下车。”盛墨痕连个眼神也没给她,冷冷的开口道。

年余看着盛墨痕那假清高的模样,直接想一拳挥过去,打成国宝。

年余在心里想着他眼圈发黑,跪地求饶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她在自己的想法里嘲笑盛墨痕,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笑出来了。

盛墨痕看着她那种做了坏事后得意的笑容时,心里就来气,一天的好心情全被毁了。

“下车,你是聋子嘛!”

年余敛起笑容,瞪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像树懒一样,放慢了动作。

盛墨痕看着就窝火,等她一只脚落地,直接一脚踹在了她屁股上。

年余一脸懵逼的趴在地上,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被踹下来了?

陆笛看着趴在地上的年余,连忙准备去把人扶起来。

“开车!”

陆笛听见老板那暴怒声,直接一溜烟跑到驾驶座上,迅速的开车离去。

留下年余趴在地上不可置信!

居然踹她!

是不是男人啊?

她保持怀疑态度!

“本姑娘是不跟你计较,若是我认真,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哼!”年余一边骂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春雨绵绵,石板上有些青泥,看着衣服上的印子,年余感觉好可惜啊。

“啊!”

年余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中年大叔站在自己身后,被吓得一跳。

“少夫人好,我是管家倪漠,欢迎少夫人回家!”倪漠微笑弓腰。盛墨痕已经把年余失忆的消息跟他说了。他为了方便,就重新做了个介绍。

年余看着面容和善的大叔,感觉刚才的怒火都消下去了。不过,这名字倒是很可爱!

“管家?你的名字居然和小丑鱼尼莫一样诶!尼莫,尼莫,叫起来真可爱。”年余带着明朗的笑容调侃道。

“少夫人,我是倪漠,不是尼莫。”倪漠也是耐心十足。不过心里却十分好奇,好奇年余失个忆,怎会性情大变。

“好好好,我知道了,倪管家,那我们进去吧!”

另一边,盛墨痕看完文件。想着刚刚陆笛的举动,怒火值飙升。

跟了自己几年的人,居然会去帮一个只跟了三个月的女人。

认真开车的陆笛,蓦然感觉温度怎么降低了。正想调一下温度,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充满冰冷又警告的声音,

“陆笛,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陆笛咽了咽口水,将不安压下去:“是,盛总!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看来盛总对少夫人真的是“恨之入骨”啊!

“少夫人请。”

年余看着眼前的装饰,还是和年家一样的富丽堂皇。客厅全部铺着白色的绒地毯,客厅里的茶几也是纯白色,沙发也全部盖了一层白色绒毯。

家具很少,整个屋子看起来略微有些空旷!

空气中有一缕说不出的清香,让人闻了很舒服。

“少夫人,您可以先去房间休息,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

“哦不用,我不用休息,我在这下面看看,顺便熟悉一下环境。尼莫,哦不对!倪管家,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不用照顾。”

“好的,少夫人,您随意!”

倪漠走开后便去收拾屋子了,想到一会儿又会变成战场,倪漠就心绞痛。

不过,观察了一会儿,也看见年余没弄出什么动静,便给盛墨痕打了电话。

“喂,少爷,少夫人她回来什么事也没做,就在客厅院子里到处转悠,看起来确实是什么事也记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倪叔你多注意一些,防止那个女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的,少爷。”倪漠挂了电话便回了客厅。

回到客厅,发现年余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以前少夫人做的各种坏事,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孩儿无声无息,必定在干坏事!


刚准备去看看年余在哪儿,就看到有佣人着急忙慌地跑来,嘴里还喊着:“倪管家,少夫人她又干坏事了!”

倪漠捂着胸口赶紧去案发现场。

希望这坏事能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之前年余因为贪玩儿,大半夜的跑去游泳,结果可能腿抽筋了,差点溺死在自家泳池里。

年余躺了三个月,整个桃花苑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不仅不用面对小作精作妖,还能轻轻松松就拿到高额工资。

不过,随着年余一进家门,这种美好生活全部碎成渣渣!

年余自己也懵逼了。

她又干什么了?

怎么花架全部就倒了呢?

年余对着穿着粗气的倪漠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倪管家,我好像干坏事了?”年余也不好意思,初来乍到就把花圃搞成了这样。

而且看样子,有些花还挺珍贵的,毕竟她那特爱装的师兄,总是给她显摆他的园艺技术。

这里有几种花,她也只在她师兄里的培育规划里看见过。

倪漠颤微着脚步,看着泥土里的残花,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喂,倪管家!”

“倪管家!”

主心骨晕过去了,众人更慌张了,手忙脚乱地去搀扶倪漠,掐他人中。

过了一会儿,倪漠终于悠悠转醒。

年余直接站在原地,脚都不敢挪一分。看倪漠的情况,这些超级重要!

不会是那个性别有待考证的盛墨痕的吧!

倪漠缓过来后,赶紧差人去叫园艺师:“快去把赵师傅给喊来,能挽救多少是多少!”

倪漠看着满地狼藉,心里是有火发不出,有怨也不能说。

年余寻着落脚的位置,赶紧从废墟中跳出来,站在倪漠面前,食指对虫虫,表示她很抱歉,但她不是故意的。

“倪管家,我……”

年余话还没说完,倪漠就急忙打断了,“少夫人,您别说了,您等下直接跟少爷说吧!”

“好吧!”

年余刚想说要不要她帮忙收拾一下,不过,打量着佣人的脸色,还是迅速逃离的现场。

在办公室坐着的盛墨痕,手指灵活的转动笔杆,他还在想年余的事。

“盛总,盛总!”陆笛在一旁喊了几声,盛墨痕都没反应。陆萧准备把手伸到盛墨痕的面前晃了晃,刚伸到面前,还没开始晃,手就被抓住了。

“啊,痛,痛!盛总。”陆笛痛呼。

“你在干什么?”盛总看着面前的陆笛质问道。

“盛总你在干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陆笛想了想猜测:“难道盛总你是在想少夫人的事?”

“嗯,突然好奇年余以前是怎样的。今天放你半天假,跟我说说你们少夫人以前是怎样的?”

当初新婚第二天,盛墨痕就连夜跑到了国外,桃花苑一般是有天大的事才会跟他说一声。

对于年余,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倪漠和陆笛口头抱怨中。

“真的,盛总!那我说了您可不能怪我?”

“放心,你尽管说就是,你跟我说仔细一点,关于年余的事。”

陆笛和年余总共相处了三个月,不过,就算只有三个月,也把他累得够呛。在这一面,他绝对有话语权。

“那盛总,我是说哪一方面的?”

“就说……就说一些令你难忘的经历吧。”当初为了完成任务,盛墨痕在威逼利诱下娶了年余,为了不被老爷子唠叨,他把自己的贴身管家派去照顾年余。

后来年余要跑出去玩,只好让他的助理陆笛回去,暂时担任保镖。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先了解敌人,才能有更好的御敌之策。

陆笛想了想,年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主子,还是不要说得太过了,就随便捡了一些平常的事,

“那盛总我就随便说一些。少夫人她喜欢玩,每周至少有三天都会去游乐场,但是少夫人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每次出去玩都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些传闻导致了少夫人是风评不太好但是少夫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孤单。

少夫人在吃的那一方面要求比较高……另外,少夫人喜欢吃甜食,对辣的的食物比较排斥。还有……”

陆笛吧啦吧啦的说了半个小时,盛墨痕对年余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不过,盛墨痕可能没想到,他花了那么多时间去了解的年余,是已经不存在了的。

“好了,出去吧!

“是,盛总。”

“等等。”陆笛闻声转过来,以为盛墨痕有什么事要吩咐。

“这三个月辛苦了。”盛墨痕对他表示很诚挚的关怀。

陆笛对于盛墨痕的突然关心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立马笑着说道:“多谢盛总关心,这都是我该做的,况且还是盛总您的夫人。”

“嗯,出去吧!”

陆笛听了便快步出去了,站在门外摸着胸口。旁边的陆萧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

“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陆笛看着幸灾乐祸的陆萧,瞪了他一眼,“刚刚盛总向我打听了少夫人的一切情况,看盛总的意思,应该是要对付少夫人,让少夫人主动提出离婚。”

陆萧、陆笛都是跟了盛墨痕将近十年的人,对盛墨痕也算是比较了解,三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隐瞒,都是直来直往。

陆笛叹了口气,“那少夫人真可怜,不过,要是我有那样的妻子,估计也受不了。”

“好了,说这些干什么,快去工作吧,小心又被说。”陆萧在旁边说道。

陆笛把手搭在陆萧肩上,笑嘻嘻说道:“哥,今天盛总破例给我放了半天假,所以,就要辛苦哥哥啦,弟弟我要去嗨皮了。”说完就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陆萧看着陆笛的样子,有些好笑。

自己和陆笛是双生子,性格却迥然不同。刚到盛总身边时,那些人总是捂嘴惊呼,不过,时间一久,便也就习惯了。

年余在家里实在无聊,害怕又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干脆直接回了她的小窝。

“吱---”

推开房门,年余感觉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年余看着跟狗窝一样的房间,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心惊,“这年余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捂着鼻子暗自惊叹。

乱七八糟的房间,她这一天都有的忙了。

在房间里大致看了下,感觉豪宅就是大啊,一个房间就有自己以前的客厅大,浴室也很宽敞。

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阳台,阳台对出去是后山,此刻薄雾缭绕,青山笼罩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空气清新,风景秀丽,年余真是太喜欢这间屋子了,当然,除了那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垃圾。

年余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开始收拾。去找佣人拿了两个大垃圾袋,手脚麻利地把大的垃圾先收拾了。

“少夫人,可以用餐了!”倪漠敲门喊道。

“哦,马上,马上就来。”

年余洗干净手,麻溜地跑去留下。


看着衣服,年余扶着额头有些无语。

衣柜很大,占据了整面墙壁,悬挂的衣服全都是一些叫什么洛丽塔样式的,浮夸的花边,层层叠叠的裙摆!

头疼!

年余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丢在床上,想着自己肯定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就把那些不喜欢的衣服全部挑出来。

勉强能穿的清洗一遍。

年余花了半个小时把衣服弄好,拿到洗衣房去。顺便把那些不要的衣服拿到客厅去,请倪管家帮忙处理了。

“倪管家,这些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询问。

“少夫人说是不要的衣裳,让我处理了!”

小花瞬间有了想法,跟倪漠商量道:“倪管家,少夫人的衣裳都是牌子货,可不可以给我啊?”

“这……”倪管家也不好随意做决定,关于年余的事,他一点都不能马虎,“你去问一下少夫人吧!”

“好!”说完便蹬蹬蹬地跑去楼上。

小花是招进来的年纪最小的,性子活泼,佣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她还坚守在这里。

年余在衣柜最上面看到还有备用的被套,正准备换一下时,门被敲响了。

“谁啊?”

“少夫人,我是小花!”

“进来吧!”

门被推开,是个圆脸姑娘,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年余摆弄着床单问道:“有事吗?”

“那个,少夫人,我看到了楼下的衣服,倪管家说您不要了,我想拿去洗干净后,低价卖出去,赚点钱!”

年余手一顿,看着小花慢慢扬起了嘴角。

“你说我那些衣服还能卖钱?”

小花不知道年余是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少夫人您的衣服都是知名品牌。”

年余笑得精明,拉过她的手说道:“小花呀,你这样,你去找倪管家支些钱,把衣服先拿去洗干净,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卖,咱们五五分怎么样?”

“啊?”

“啊什么呀,快去找管家,就说是我的意思,你赶紧去!”

“哦哦,好!”

“诶,等下,搭把手把床单铺好!”

……

睡觉的地儿倒是给弄出来了,年余想一下子扑上去休息会儿,不过看着自己满身脏污,还是忍住了。

叉腰环视着房间,梳妆台也乱的不像样,准备去捯饬一番。

“耳饰倒是挺多的,手链也挺多……”

年余把耳饰手链项链那些分类放好,整齐的放在梳妆台上,以便自己以后好用。

拉开抽屉,年余看着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个丝绒盒子,年余拿出笔记本,翻开一页,就看见几个狗爬字:“2018年7月15日,天气晴”

这是日记本,年余想了想,还是合上,原封不动的放回抽屉里。

先把房间收好了再慢慢看!

看着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年余想应该是婚戒吧,现在自己手上什么首饰都没有。

本着好奇打开了小盒子,看见里面只是一条十分简单的项链,上面的吊坠是一条玉质的海豚,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条坠子着实吓了她一跳,这和她出车祸时脖子上戴的项链一模一样啊。

而且她的项链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她算命的时候,那个山羊胡老头极力推销给她的。

还说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当时她好像有急事去找师兄,也不太贵,就四十块钱,她也没拒绝,付了钱就跑了。

难道那山羊胡老头还推销到帝都来了!

业务范围还挺广。

两条吊坠后面都有一个象形符号,看起来像条鱼,不知道有什么寓意?

年余想了想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

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

把坠子拿出来,摩挲了两下,年余还是把它戴在了脖子上,温润的触感瞬间传来。

年余在房间里忙忙停停的收拾了一下午,终于在晚饭前收拾好了。

看着眼前干净整齐清新的房间,年余有着莫大的成就感。

随便冲了个澡,年余便准备下楼去觅食了。

一下楼就看见大门被推开,盛墨痕穿着正经无比的西装进门,后面还跟着今早的帅气小哥。

年余本着“与人为善”,快步朝两人过去,娇笑着问候:“你们回来了!”

盛墨痕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后面的陆萧反应过来:“少夫人好,这是盛总的公文包。”

说着就将盛墨痕的公文包递给年余。看着礼貌有加的陆萧,以为是今早的陆笛,开口就说道:“小哥哥,照顾盛总真是辛苦了。”

年余也没管盛墨痕,正欲伸手去接过来,盛墨痕直接伸手拿过去,径直朝楼上去了。

陆萧收回手,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很淡然地告别,“那少夫人我就先走了。”

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来看着年余,“少夫人,您好,我是陆萧,今早的助理是我弟弟。”

陆笛一来公司就和说了少夫人的事,现在遇到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少夫人确实是失忆了!

留下一脸懵的年余站在门口,本来想气一下盛墨痕,没想到居然认错了人!

年余吸了一口气,瞬间就放松了。管那么多干嘛,自己开心就好了!

年余关上门,就直接去了餐厅,忙碌了一天,肚子都在唱空城计。

她刨完一碗饭,盛墨痕才从楼上穿着家居服下来。年余瞥了他一眼,学他一样,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准备再去添一碗饭。

年余今天饿坏了,整个饭桌上也只有年余吃的欢快。年余从小在乡下长大,没学过那些什么礼仪,怎样吃的舒服就怎样来。

迅速的解决完一碗,年余感觉还没吃饱,准备再去添一点米饭,手刚拿上勺子,盛墨痕的筷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她的手上。

“你干嘛!”年余揉着手,眼神里带着不满。

“你是猪吗?我看你吃的比猪还多。我家粮食少,养不起这么能吃的猪。”盛墨痕叭叭说个不停。

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倪管家,悄悄瞥了一眼,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吃自己的。

不生气,不生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晚上少吃身体好!


年余压制住内心发火咆哮的**,瞪了他一眼,放下碗筷径直上楼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年余在房间里走过去走过来的散发火气。

“看来这里也待不得,待下去恐怕要疯掉的。”

年余走走停停,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瞌睡也来了,随便洗漱一下,便准备上床了。

掀开被子,躺在干净的被窝里,年余感觉分外舒适,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盛墨痕慢斯条理的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听着倪管家的报告。

“少爷,今天少夫人除了把花不小心弄坏,其他什么事也没发生,就下楼吃了午饭,其余的时间都在卧室里。”

“花,什么花?”

倪漠一愣,立马头皮发麻,难不成少夫人还没跟少爷说!

倪管家说的支支吾吾:“就,花圃里那个花架,散架了!”

盛墨痕气得一拳砸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那些花,还好吧?”

“还好,经过赵师傅的抢救,大部分都救回来了,损失的少部分也在您的接受范围内。”

“好,我知道了。”

盛墨痕站起来说道:“倪叔,今天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倪漠应声就离开了。

盛墨痕直接上楼站在了年余的房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

结果什么声儿也没有!

安静的房间勾起了盛墨痕的好奇心。难道她又在耍什么新花样!

从陆笛那里得知,年余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扔各种东西,别墅里好多东西都被她砸坏了,而且战斗持续时间久。

以前出差回来进过年余房间,那真的是不能用乱来形容,衣服随处丢着,连内衣也是随处可见,鞋子本是一对,也被她生生拆分了。

还有落地窗也被年余撕成一条一条的破布。

盛墨痕当时在门外看了一眼,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打开过她的房门。

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好奇心驱使,他悄悄将门给推开。

房间内只有一盏壁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而且房间里的装饰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和以前的狗窝大不一样,除了落地窗还是那破烂模样,空气中还有一缕清香的柠檬味。

盛墨痕这才把眼光转到床上的一团,年余整个身子都蜷缩着,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

轻轻的坐在年余的床边,看着恬静安睡的年余,此时的她,看起来竟有一丝脆弱,有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不过,想着年余炸毛的模样,还是甩了甩头。

看着在灯光照拂下的脸,盛墨痕有点冲动,想去摸一下年余的脸,自己想着也这样做了。

一边注意着年余,害怕她醒过来,一边将手缓慢的伸向年余的脸,尤像一只恶魔的手伸向美丽的天使。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好滑!**!

盛墨痕又轻轻的戳了一下,软软的!

看着熟睡的年余,又将另一只魔爪伸过去,轻轻的捏着年余的脸颊,肉肉的!

盛家家教严格,严厉禁止他们在外面不干不净。所以,这一次也是盛墨痕第一次摸女孩子的脸颊,年余就成了盛墨痕的小白鼠,随意揉捏。

原来女孩子的皮肤可以这么嫩。

年余收拾了一天的房间,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一上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现在年余感觉脸上痒痒的,也没在意,因为自己的金毛大眼仔也经常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来舔弄自己。

盛墨痕看着年余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越发的肆无忌惮。

而楼下收拾好的倪管家,也准备照例给盛墨痕端一杯咖啡上去。

经过少夫人的房间,看着门居然没关,还有光投在过道上,便准备去把门关上。

倪管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家少爷是在干什么?

对着少夫人的脸又拉又扯的!

倪管家想着少夫人的暴躁牛脾气,还是准备喊一下自家少爷。

“少爷,少爷!”

喊了两声,专注的盛墨痕都没听到!

倪管家准备再喊几声,就看见被窝里的年余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盛墨痕。倪管家以为年余被弄醒了,整颗心都要跳出来,结果看着好像没有要醒的节奏,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而盛墨痕因为手中的柔软离开了,也没了兴致,准备打道回府,一转身就看见倪管家端着咖啡站在门口,而且看着倪叔的样子应该站了好一会儿了,被发现了,盛墨痕也有些不好意思。

从倪叔手上端过咖啡进了自己的书房。

倪漠看着少爷进的房间,很想说一声,“少爷,那是卧房!”

看着两人不同的房间,倪漠叹了一口气,将年余的房门关上,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

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一缕缕阳光照在年余的脸上。年余悠悠转醒,用手遮住刺目的光芒,年余撑了个懒腰。

真舒服!

“啊哈!”年余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感觉脸上有点痛。年余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痛感更明显。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昨天撞哪儿了?”年余边走边自问。

到洗手间,照着镜子,看着左边的脸颊上有一处已经红肿了,年余轻轻的戳了一下,“嘶!呼,好痛。”

年余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自顾自的说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打扫个房间,居然把脸给撞了。

诶!流年不利啊!真是可怜了我的小脸蛋!”年余摸着自己的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道。

年余洗漱好,下楼时早饭正好。

“倪管家,早啊!”年余笑脸盈盈的招呼道。

倪管家听着声音,转过身准备回答:“少夫……人,早!”

倪漠转头就被年余的脸给吓了一跳,白皙的脸上那一块红红的格外显眼。倪漠咽了下口水,心里直呼“少爷,你下手这么怎么重啊?”

“少夫人,你的……脸怎么了?”倪漠小心的问道。

“哦,没事,应该是昨天不小心弄的,过几天就好了。”

倪漠听着回答,松了口气,还好!

“那我给少夫人拿药擦一下,好的快。”

“不用了,擦药有点臭,我等会儿用鸡蛋揉一下就好了。”年余大大咧咧地说着,这点小伤,根本不需在意。对比以前的鼻青脸肿,这点小伤真的是矫情了。

今天周六,盛墨痕没有一早就去了公司,在客厅拿着报纸看着实时新闻。

听见拖鞋“啪塔啪塔”的声音,盛墨痕皱着眉,转过头准备骂她两句,“你……”盛墨痕说了一个字便愣住了。


年余看着他有些奇怪的眼神,自己又干了什么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也没有不妥啊!随后年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这个?

自己的脸真的肿的很厉害吗?

盛墨痕看着她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又摸摸自己的脸,顿时明了。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那就好!

“你是不会走路吗,啪塔啪塔的吵死了,还有,你是晚上做贼被发现了吗?”自己的罪行没被发现,盛墨痕毫无负罪感。

从旁边路过的倪管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盛墨痕一眼,少爷的家教去哪儿了?

“你是螃蟹吗,总是喜欢横着走?还有,你是住海边吗?管的真是宽!”年余直接怼了回去。

刚起床,一天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只是借住,迟早会离开的,或许就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个没品的男人。

想开了,心情转好,直接去了餐厅。

盛墨痕进了餐厅,就看见年余拿着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

吃完早饭,盛墨痕便收拾出门去了。

年余也很无聊,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一点都不happy。想了想,还是去了卧室。

拿出钱包,里面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年余看着身份证上的美人,一阵唏嘘。长得那么漂亮,最后还是死了。

年余现在真的是穷光蛋一个,思索了一会儿,年余还是准备出去一趟。

“倪管家,我出去一趟,我会尽快回来的!”

“少夫人,您是去游乐园吗?我安排司机送您去。”倪漠问道。

“不用啦,我自己出去就好了,不过,倪管家,我自己可以开车吗?”年余感觉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摸到过小车车了,手上痒痒的。

“少夫人,您还没有驾照,所以不能自己开车!”倪漠一句话打破了年余的美好想象。

自己最喜欢的俗物除了吃就是车了,现在告诉她没驾照,是要搞哪样?

年余蔫吧了!

“好吧,我自己去打车,倪管家你去忙吧!”

年余拿着手机,看着地图,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银行。

年余亲了一下银行卡,“宝贝,我能不能回家就全靠你了!”像做某种郑重的仪式,年余把卡放进卡槽里,输入密码!

点击查询余额!

看着跳出来的数字,年余使劲搓了搓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好吧~

年余泄气了。

看着整整的四块四毛四,年余再次感受到了天要亡我。

四,真的是要她死啊!

年锦天还真是说话算话,说不给钱就不给钱。难道自己真的到了要去要钱的地步了吗?

把卡拿出来,年余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自助银行。

“我是一只猫,快乐的星猫……”

年余听着手机铃声,再次想要吐槽,这是什么时候的歌啊!还快乐的星猫,自己一点都不快乐。

看着电话上的备注,年余有些疑惑,自从自己醒了之后,除了几个亲戚,其他一个朋友都没有来慰问过。自己手机上除了顾芸和年锦天的,还有这个安景,其他什么联系人也没有。

犹豫过后,年余还是接了电话。

“喂,你好!”年余先问道。

对方似乎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年余,我是安景,你还好吗?我听说你醒了,所以我打电话问一下。”温柔闲适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安景一说话,年余感觉自己的火气就跟灭火器喷了一样,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

“抱歉,我失忆了,我记不得你了,不过,我想我应该会想重新认识你!”年余直接解释道。

这个安景,被年余存在了稀缺的联系人里面,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人。

“好,今天周末,我今天也没事,那我来桃花苑找你,我们一起去逛街。”安景安静地说着。

“不用了,我不在家,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过来找你就行。”听着听筒那边的声音,年余可以断定,安景就是一个不食烟火气的仙女。

“也好,那我就等着你来。”

挂完电话,微信里就有一条消息进来。

年余给出租车师傅看了地址,过了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小姑娘,到了,一共26块。”大叔温和的说道。

年余拿出钱包,咯噔一下,她忘了,自己是只有四块钱、哦,不对,是十六块钱的人啊!

“那个师傅,你等一下,我叫我朋友送钱来。”年余看着敦厚的大叔应该挺好说话的。

“没事,你叫你朋友来就是,我等着!”意料之中,大叔爽快。

“喂,安景,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但是我忘带钱了,你帮我送点钱来呗,26块,谢谢,嗯……好的!”年余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啦。

不到两分钟,年余就看见一个穿着藕绿色长裙的年轻姑娘朝自己走过来。

“咚…咚……”年余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年余的魂儿被这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都给吸引走了。

等年余反应过来时,安景已经把钱给了师傅。

“走吧,我们上楼去。”年余回过神,看着白嫩柔软的小手正牵着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年余规矩的坐在沙发上,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安景,烧水、泡茶。

安景把茶都泡完了,看着年余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想笑。

“年余,你是真的记不得我了吗?”安景温和的问道。

年余摇摇头,呆呆地看着她。

年余感觉自己魔怔了,怎么会对一个姑娘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年余咬了咬舌尖,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我没事,我只是记不住人了,其他的都还好。”年余解释道。

“那就好,记忆总会恢复的,要是恢复不了,那就重新认识。”

“那我……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年余有些结巴。

听着年余说话,安景发笑,“年余,你以前跟我可不是这样的。我是你好朋友,你不用拘束,当然,也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了,我只是看起来很柔和而已。”安景看出了年余的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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