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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骄阳同行

言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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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沈星晚,傅樾   更新: 2022-06-10 12: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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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傅樾《与骄阳同行》讲的是少年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死去"沈星晚哭唧唧:"你就是去了地狱,我也会带着我们全家几百口人把你拉回来"沈星晚费尽千辛万苦养好的少年,竟然对她心思不纯妄想图谋不轨,还扬言要把她圈养在身边沈星晚连夜收包逃跑,小弟弟惹不起

第1章

精彩节选


网上一段《孩子第一天上学的视频》火爆了,超过一个亿的点击量,视频里一群刚上幼儿园的奶萌小朋友,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哭声此起彼伏,视频画风一转小朋友前面,有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戴着个墨镜,不慌不忙的摆出一个优雅的舞姿。

看到这里就有网友开始评论了,“也很平常呀,不就是美女幼师跳舞,估计点赞的都是些男人。”

音乐响起她开始变幻画风,一会儿学小鸡打鸣,一会儿学猴子走路,一会儿学小猪走路,魔性的音乐和鬼畜的舞姿,让人不直觉跟着扭动起来。

网友A:“这是什么搞笑女,也太有才了。”

网友B:“也太魔性了,小姐姐真是又美又飒,爱了,爱了。”

网友c:“一楼的,什么搞笑女,这是我们孩子眼中的女神老师。”

视频里她不停歇的跳了小半个时辰,成功把一大半小孩逗得哈哈大笑,“小朋友们只要你们不哭,等姐姐下课回来给你们讲故事哦。”

有网友扒出,跳舞的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回家后会帮园长父母带孩子,被网友称为最忙大学生。

视频被小朋友们争相模仿,一时间火爆网络。

彼时的沈星晚正趴在课桌上午睡,蔡佳在她耳边喊了一句,“许教授来了。”

沈星晚猛的抬起头来,身体重心不稳,向后仰了过去,落入了一双肉手上面,蔡佳那张大脸映入眼帘,沈星晚也不动,安然的躺在她的手腕上,“菜菜,吓死我怎么算。”

“呵呵……吓不死,这不是还有我吗,是昨天跳舞跳累了吧,大网红。”

沈星晚坐直了身体,掏出小镜子,整理了下凌乱的发型,“你怎么知道我跳舞了。”

菜菜露出个惊叹的表情包,“你火了你不知道,”菜菜把手机推到她面前看。

视频里面是幼儿园开学时,她为了哄小朋友们,自编的一段舞蹈,不知道被哪个家长上传到了网上,她也没想到还意外的火了,平常她为了逗那些小朋友,支出的招可比这舞蹈夸张多了。

蔡佳竖起大拇指,“厉害呀,这种张牙舞爪的舞蹈你是怎么想到的。”

沈星晚:“我这样的鬼才,自然是无所不能了。”

“你红了,姐妹,”蔡佳拍着她的肩膀。

沈星晚耸耸肩,平淡的表示,“不耽误我上学,吃饭。”

菜菜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你现在是大网红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菜菜分析道,“我们现在要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大赚一笔,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你姐妹我都靠你了,”菜菜沉浸在她的幻想中。

沈星晚伸出细长的手指打着哈欠,无所谓的说,“这小小网红怎么能挡住我伟大的梦想。”

菜菜摇头感慨,“滋……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思想都和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

菜菜想不通,有钱不挣那就是在往她心窝上戳,一下午她都缠着沈星晚,“晚晚,那都是钱啦,只要你再多拍几个视频,接几个广告,你就是小富婆了,我再给你运营一番,未来无限可能。”

在被沈星晚无情的一次次拒绝后,她受不了发誓,未来多少天不想看见她。

人红是非多,沈星晚真切的感受到了,她走在路上,去食堂,去上课,小学妹们刷着视频满脸崇拜的看着她,“哇,学姐,你是不是视频里跳舞的姐姐。”

沈星晚摇着头否认,“不是哦,我不会跳舞哦,”然后疯狂似的逃离现场,听说有个七天定律,人的记忆都在七天后习惯性的选择遗忘。

上完最后一节课,恰逢周五,沈星晚给宋铭阳发信息,约着他一起回家,宋铭阳是沈星晚青梅竹马加冤家,两人一见面就互掐,偏偏两人的家面对面,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大学好不容易没在一个学校,学校也是挨着的。

沈星晚在小卖部买了很多小零食,装了两个黑口袋,宋铭阳到的时候,看见她身前的两个大包,撒腿就往回走。

沈星晚阴阳怪气的叫住他,“铭阳你来了。”

宋铭阳苦笑着敷衍一声,“嗯。”

沈星晚指着面前的包,“这大包的你扛,小包的我扛。”

宋铭阳只能停下脚步,委屈的扛着个大包就往公交车站走。

边走边念叨,“沈星晚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沈星晚歪头过来看他,“不是我吧,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有你她们很幸福。”

宋铭阳和她从小吵到大,吵架这件事,可以说是谁也不让谁。

几分钟就到了公交车站,宋铭阳扛在肩上的包,一把丢在地上,这个时间在学校门口坐公交的,大都是同校的学生,纷纷向两人投来目光。

“和你说了很多次了,自家门口就有超市,还要在这里买回去,你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沈星晚很认真的说,“我家门口的零食她们吃腻了,给她们带些新的零食。”

宋铭阳一时语塞,“你赢了,”苦着脸的扛着大包往公交车上挤。

刚到星星幼儿园门口,就有小朋友们等在了院子里,看见两人欢快的围了过来。

“星晚姐姐。”

“铭阳哥哥。”

小朋友们的小奶音,一个比一个叫得甜。

沈星晚的声音也放软了很多,“给你们带了零食哦,一人一个,不能多吃,吃多了零食会怎么样……。”

“肚子不舒服,牙齿会痛,”小朋友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宋铭阳,悠闲的站在一旁。

沈星晚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那好,去你们帅气的铭阳哥哥那里,他给你们分哦。”

“好。”

小朋友们朝着宋铭阳围了过去。

宋铭阳欲哭无泪,他用唇语对沈星晚说,“我要回家,你就知道欺负我。”

沈星晚没有理会他,径直往餐厅走去,这个时间父母正在帮忙阿姨做晚餐,她先去和她们打一声招呼。

厨房里陈阿姨一个人在剥葱,幼儿园不大,平常这些孩子老师都像一家人一样,沈星晚轻甜的叫了一声,“陈阿姨,在忙呢。”


陈阿姨看见沈星晚眉眼弯成了月牙,“晚晚回来了。”

“陈阿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我爸爸妈妈没来帮你吗。”

“我给孩子们做点葱花面,冰箱里面早就没有菜了,你爸妈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给他们说了好几次,他们都是敷衍我,”陈阿姨有些无奈。

星星幼儿园是一家全托幼儿园,收的都是些留守儿童和单亲没时间带孩子的家庭,爸妈很喜欢小孩,更是把每个孩子当成家里的一份,在饮食,娱乐教育,从来都是给孩子最好的。

陈阿姨拿出一把面,往锅里面丢。

沈星晚搅动着面条。

“我呀就是怕他俩有什么事不说,正好你回来了,你去看看。”

沈星晚点点头,“嗯,我去看看。”

沈星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父母争吵的声音,妈妈伤心的埋怨爸爸,“都怪你,都没钱,孩子们的吃的穿的都要安排最好的,现在好了,不仅欠了一屁股债,幼儿园也要运作不下去了,你让这些可怜的孩子怎么办,我们晚晚怎么办。”

沈爸显得有些委屈,“那些东西不都是你选的吗,你说孩子们可怜,那都要当自己的孩子,有些家长把孩子放在幼儿园,人也联系不上,几年也没打过学费,生活费回来,我给你说要不催催人家,你也不让说人家好的单亲母亲都很难了。”

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爸爸一生也没对她说过重话,这会儿正在里面泪眼婆娑的。

平常幼儿园里都是欢乐,孩子们缺什么的,爸妈都很慷慨的答应,她真的以为父母都是无所不能。

沈星晚没有进去,靠在墙角边,此时她多想有能力帮帮他们,父亲母亲都是很善良的人,父亲当年是第一中学老师,母亲是学校的音乐老师,两人在网上看到留守儿童的故事,故而辞掉工作,办了个全托幼儿园。

父亲低下头,声音有些无力,“早上有位傅先生,说是傅氏集团的董事长,愿意长期资助星星幼儿园,前提是让我们家星晚帮他们家孩子辅导功课,另外会和我们星晚签两年合同,辅导费用两年一百万。”

“哪有父母欠债,让还在上学的孩子去打工还债的,我不同意,”母亲拒绝。

父亲抬起头来,“我就是说说,大不了我去上班去,一个家教给这么好的条件,傅家那孩子估计有什么问题。”

沈星晚进屋打断父母的话,“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们都不让我去,还有我沈星晚搞不定的孩子吗。”

沈父和沈母没想到,女儿刚好在门口听着,一时楞在了那里。

“既然是孩子的家教,先试试吧,毕竟以后我也是为人民教师,还可以提前适应,”沈星晚晓知已情。

父亲最后只能让她试试,沈星晚给对方回了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好像很忙,电话里都是吵闹的声音,他说话很急,“你好,傅恒。”

“你好,我是星星幼儿园沈星晚,请问你今天给我爸妈打电话,是需要我给你家孩子做哪方面的辅导呢。”

“会议先停一下,”电话里他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在开会,沈星晚忙说,“不好意思打扰你开会了,我一会儿再给你打吧。”

“没关系,耽误不了多久,之前我在网上看过你的一段哄孩子的视频,我很喜欢你的乐观和精神,不过,我家孩子可能比这些孩子还要麻烦,他说话语速很快。”

沈星晚承诺,“我会尽全力,教好他的。”

傅先生很满意,“我们需要签个合同,希望沈小姐未来两年不要放弃他。”

“好,我同意,”沈星晚没有多说,也爽快的答应,毕竟傅氏集团是在云城,甚至国内都是知名企业,她选择一切都先相信他们。

“嗯,我家孩子就交给沈老师了,我会让律师和你联系,合同具体的内容,你们再商议。”

律师很快打来电话和沈星晚商议合同细节,两人约好,第二日一早在咖啡厅签合同。

清晨。

沈星晚换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连衣裙,头发像妈妈一样扎了一个低马尾,她是鹅蛋脸有些微胖,看起来显小,毕竟是给孩子做辅导,外在威严还是要树立起来,她背了个双肩包,在打车软件上打了个出租车,到咖啡馆。

律师是中年男人戴着个眼镜,看到沈星晚还是诧异了一下,“我没想到沈老师这么年轻。”

沈星晚自信回答,“我今年大二在读,如果是要教个孩子辅导,我想还是没有问题的。”

律师顿了一下,拿出合同给沈星晚看,“傅先生家孩子呢,性格上面有点偏激,傅先生还是希望沈老师从他的生活,学习各方面着手。”

沈星晚接过合同,简单看了一遍,大概就是沈星晚对傅恒家孩子傅樾生活,学习,各方面的辅导,以及傅氏集团对星星幼儿园的资助,沈星晚在后面签上她的名字,合同算正式生效。

律师露出个职业微笑,“合作愉快,沈老师。”

沈星晚:“合作愉快。”

律师雷利风行的收起合同,“走吧,傅先生交代我带你去他家。”

沈星晚没想到这么着急,她走时还答应孩子们给她们讲故事的,但是既然雇主有要求,她只能跟他一起上了车。

车上她给宋铭阳发去信息,让他去给孩子们讲个故事。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到达别墅,半山腰上坐落着诺大的别墅,孤凌凌的落在那里,看起来清冷,严肃。

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口,一个年长的管家来接她。

律师从车里探出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就不送了,希望沈老师能坚持住。”

推开门,沈星晚还是深深震撼到,别墅远远看去足足有几千平米,中氏的层层建筑显得别有一番风味,沈星晚突然想起男同学口中经常仰望的傅氏集团,当年可是要进富豪榜首的。

林管家带她走过一条长廊,他边走边提醒着沈星晚,沈老师,小心台阶,林管家头发已经花白,身体还算健朗,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年纪,沈星晚是个普通人,面对这么个老人,对自己如此的客气,她显得浑身不自在。

一路上有佣人经过都会微微欠身,和林管家打着招呼,大概这是富贵人家的规矩,这样看来,但愿傅樾没有他们口中那么调皮。

走完长廊,林管家停下脚步,隔着十几米远处是一栋黑白相间的现代化别墅,并没有和前面的别墅连接在一起,孤凌凌的坐落在角落里。

林管家:“我就送沈老师到这里了,平常少爷都不让我们进去。”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沈星晚还是没有问出口,踏着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往前走去。


相比于前面别墅的豪华,后面这栋像是一栋无人居住的旧楼,别墅周边杂草丛生,黑白墙面的小楼孤零零的在角落里。

沈星晚轻轻推开门,一楼挑空的客厅空旷清冷,客厅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平常得和这个豪宅毫无相关,整栋楼没有一个人,连做清洁的佣人也没有。

沈星晚怀着忐忑的心情,从一楼走到二楼,边走边叫着小孩的名字,“樾樾你在吗。”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她清脆的声音,沈星晚都怀疑这小孩,住在这里会不会怕鬼。

就在沈星晚要找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房间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沈星晚忙不失迭的去推门,只留给她个暗红的门,“樾樾你在里面吗,我是你的家教老师,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没有人回答。

沈星晚温声喊着,“是樾樾吗。”

“樾樾你让姐姐进去,姐姐给你上了课,就带你去玩好吗。”

还是没有人应答,寂静的别墅里,只有她的声音,仿佛刚刚的关门声只是一阵风。

她在门口找了个椅子端坐下,屋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她睁着两只杏眼盯着屋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吸了吸鼻子,又冷又饿。

叮……叮……,宋铭阳来电打断了寂静,电话里孩子们的哭声传来,沈星晚把手机放在椅子上,宋铭阳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这些小祖宗我可伺候不了。”

沈星晚不急不慢的说,“你是怎么惹起众怒的,谁惹哭的,谁负责哄好。”

小欣梓哭着接过电话,奶声奶气的给沈星晚告状,“晚晚姐姐,铭阳哥哥给我们讲鬼故事,还要让我们笑。”

“啊,”沈星晚又气又笑。

她放软了声音,“欣梓别哭,别听铭阳哥哥的,我给你们讲个约瑟夫.雅各布斯的童话故事吧。”

故事叫“《三只小猪盖房子》。”

猪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呼呼,老二叫噜噜,老三叫嘟嘟。

有一天,猪妈妈对小猪们说,:“现在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应该学一些本领,你们各自去盖一座房子吧。”三只小猪问:“妈妈,用什么东西盖房子呢,”猪妈妈说,“稻草,木头,砖都可以盖房子,但是草屋没有木屋结实,木屋没有砖屋结实。”

三只小猪高高兴兴走了,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堆稻草,老大呼呼忙说,“我就用这稻草盖草房吧。”呼呼的草房只花了三个小时就盖好了。老二噜噜和老三嘟嘟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堆木头,老二噜噜忙连忙说,我就用这木头盖房子吧,老二噜噜的木房在三天内也盖好了。老三……。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所有的光。

他很高,足足一米八的个子,身体却消瘦的厉害,穿一件黑色的体恤和同色系的黑裤子,一头细碎黑发遮住眉毛 ,细长的眼里全是清冷和雾气,高挺的鼻梁,轻抿着菲薄的嘴唇。

他的气场很强大,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审视着她,身姿和脸型看起来又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沈星晚不知道少年是傅樾的谁,她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声音轻软的说,“我是来给傅樾小朋友做家教的沈老师,请问傅樾小朋友在吗。”

少年直直的横了她一眼。

少年莫名其妙的敌意,把沈星晚吓懵了,她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少年伸手过来,他用他修长的手抓着她的左肩,沈星晚反应过来要挣脱,少年的力气出奇的大,她挣脱不了,就这样以奇怪的姿势被少年拽着走。

沈星晚尽量保持优雅的姿势,心里已经把面前少年骂了几百遍。

她被个少年无情的扔在门外,羞辱感和羞愧顿时袭来。

少年高高的站在台阶上,低头俯视着她,仿佛一个胜利者。

沈星晚试探的问了问,“你难道就是傅樾。”

少年直直的藐视她一眼。

转身利落的把门啪的合上。

沈星晚气鼓鼓的站在门口,望着别墅发愣,别墅里面没有别人,刚刚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傅樾,她的辅导对象,如果是,这么大的年纪,该找的老师,至少也是有过经验的授课老师,而不是她这样的大二学生。

林管家听到声响赶过来看她,“沈老师你没事吧。”

沈星晚笑笑,“林管家,我没事。”

“林管家,你家傅少爷多大了,读几年级呀。”

“还有半年满十八,今年正上高三,少爷小时候留过一届学,所以他比同龄的学生大个一岁。”

果然是她,沈星晚扯扯嘴角,“你家少爷看起来不像要我辅导呀。”

林管家招呼沈星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他聊了起来,“我家少爷可怜呀,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走了,少爷自从他母亲走后,脾气就不好,两父子关系也不好,少爷基本就成了没妈疼没爹爱的孩子,原来少爷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学习成绩也好,从那次事件后他的科目成绩就是零,如果不是家庭条件不错,估计呀,高中都上不了。

林管家边说边掉了几颗眼泪。

沈星晚知道那些没妈妈爸爸的孩子有多可怜,幼儿园的孩子,大都是单亲,孩子们只是把想念放在心里,用坚强的壳把自己伪装起来。

“少爷不仅是学习上,生活上更是糟糕,有时候我们连着十天半月也不见他出门,佣人送的饭也是几天都不见动。”

林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朝着沈星晚深深鞠了一躬,“沈老师,还请你帮帮我家少爷吧,至少让他能好好吃个饭,好好活下去。”

沈星晚是个感性的人,她憋住眼泪,去拉林管家,“你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我会尽全力的。”

沈星晚绕着别墅观察了一下,后面有一扇没有关上的窗户,她没有犹豫直接翻了进去。

沈星晚好不容易翻了进去。

头顶,一阵轻笑,沈星晚抬头,少年站在那里,眼神邪魅,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她。

沈星晚看看他一时失了神,少年像一只好看的狐狸,明明想笑,偏偏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沈星晚整理了一下连衣裙,正式的介绍自己,“你好傅樾,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沈星晚,很高兴认识你。”

少年有一秒嘴角微微带笑,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下一刻依旧清冷,“我不需要家教老师,”他瑟瑟的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像一个重感冒未愈的嗓音。

沈星晚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她嘴角扬起标准的微笑,“我和傅先生也就是你父亲,签了合同的……。”

她还没说完,就见少年情绪异常,少年紧紧捏着拳头,猩红着双眼盯着沈星晚。

沈星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如果说少年之前有些小情绪,那么现在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只能捂住嘴巴闭嘴不言。

少年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转身离开,消瘦的背影,一步步的踏上通往二楼的步梯。


沈星晚惊了一身冷汗,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惹火了少年。

她在沙发上面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想起少年的异样,估计是心理上面的疾病,她未来的教育事业可谓困难重重。

她起身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一架老式名贵钢琴,琴架上是著名钢琴家李斯特的《死之舞》,琴谱上第二调,被频繁标上红线。

琴盖上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沈星晚轻轻拿起来,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像一个六零年代的女明星,穿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钢琴旁边,微微一笑。

仔细一看那五官看起来和少年一模一样,但女人眉眼带笑,看起来特别温婉。

想必是少年的亲人,沈星晚把照片放回原地方,坐到沙发上,安静的等着他。

宋铭阳给她发了很多孩子的照片,照片里面孩子们天真的笑容感染了沈星晚,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慢慢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是被肚子咕咕的声音饿醒的,睁开眼外面的太阳正当头。

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傅樾你出来。”

沈星晚抬头看了一下二楼的房间,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动静。

敲门声变成了重重的拍门声,“傅樾开门,”敲门人的声音越来越愤怒。

“先生,你冷静点,”有人在劝他,是林管家的声音,而他口中的先生,就是傅樾的父亲傅恒先生,沈星晚一时为难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

敲门的声音已经换成了踹门声,框……的一声巨响。

少年的房间依旧纹丝不动。

沈星晚打开了门。

傅先生站在前面,满身的戾气,林管家焦急的候在一边,傅先生身后站着一个相同年纪的女子,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些佣人远远的站在一旁。

沈星晚毕竟是个大学生,傅先生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她,压迫得她快喘不过气,“傅先生好,我是沈星晚,”沈星晚强装镇定。

“你好,沈老师,”傅先生缓和一下情绪,“我来找傅樾。”

沈星晚还是看到他的愤怒,和刚刚少年的模样有些相似。

傅先生径直往二楼走去。

林管家焦急的跟在身后,“先生,你冷静一点,也许不是少爷。”

“傅樾,傅樾出来,”傅先生叫了两声里面没有人应答。

傅先生直接一脚直接踹开了门,身边的人没有人敢去劝他。

沈星晚奔跑上去。

哐一声,少年撞倒在床沿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

沈星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还能在这个年代看到家暴。

少年用手擦掉嘴边的血渍,慢慢的抬起头来,阴沉的看着男人。

两个男人,顿时火光四射,少年顺手从旁边提起一个凳子,直直的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男人右手止住了少年的动作,抓起少年的衣领,讥讽道,“傅樾你还是年轻了一点。”

少年周围一片死寂,他双眼猩红,浑身在发抖。

身后跟上来的佣人都在浑身发抖,没有人劝导,或许她们曾经都劝过,但是没用。

沈星晚拉了一下少年,把他挡在身后,语气不卑不亢,“傅先生,有什么事好好沟通一下,家暴是家庭决裂的唯一途径。”

傅恒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带,把一叠碎纸丢在傅樾脚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柜子里的合同撕掉了一大半,不是你还有谁。”

傅樾再次捏紧拳头,眼底都是狠厉,眼前这个男人从小到大,把一切事情都怪在他的头上,不问缘由,他只是他不高兴的出气筒,而他恨不得他死。

沈星晚扶着少年的肩,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从小到大你都和我对着干,他见不得我好,他恨不得我死,但是公司的事情你不该插手。”

少年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对,你欠她的命你就该去给她偿命。”

两人再次怒目而视。

沈星晚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她看了一眼合同纸边的彩色印记,虽然是细小的印记,对于她这样经常带孩子的人,还是一眼注意到,“傅先生,这么重要的合同,傅樾这么大的人我想是不会故意去撕掉它的,而且我从早上开始就来了这里,我一直在这里陪着傅樾,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沈星晚边说边留意门口的孩子和女人,“撕碎纸画当画纸倒像是小孩子作为。”

小女孩明显有些不安,拉着女人的裙摆。

她指着合同角落上的彩色印记,“而这合同纸上的彩色笔,又是哪个小孩子画上去的,”沈星晚蹲下来,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把她抱起来,“沈老师什么意思,你在这吓孩子呢。”

沈星晚走到女人面前,“吓没吓,还是让孩子自己说吧。”

傅恒是个急性子,雷厉风行,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吼一声,“傅悦怎么回事。”

小女孩,哭得更厉害,“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撕掉了纸,”小孩子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让众人听清楚了。

女人惊恐的捂住了孩子的嘴,“说什么呢你,你个小孩怎么不听话。”

傅恒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叫着女人和孩子离开。

没有一人关心还在满身伤痕的少年。

屋子里一片狼藉,沈星晚下意识的打开打车软件,拉着傅樾就要往楼下走。

“去医院。”

沈星晚拉不动他,傅樾眼里一片死气,缓慢的走到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抱头痛哭。

是钢琴底下的那个女人,想必是傅樾的母亲,沈星晚没有动,静静的看着他蹲在床沿边,撕心裂肺的痛哭,她仿佛能感受到这个少年的痛,她可怜他,心疼他,一个花一样年纪的少年,不应该如此。

而她只能静静的陪着他,她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进来。

她轻轻的说,“人人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带着任务来的,或许只是支小小的花也能让人心情愉悦,别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小事,放弃自己,又或这事件有许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发现,最美好的就是好好吃一顿美食,喝一杯奶茶,也能让人满足,所以你要……。”

“嗯,”她还没说完,就被拎到了屋外。

她只好灰头灰脸的回了家,或许她的工作生涯就此结束,她带着愧疚和不甘心回了家


这个时间幼儿园已经熄灯睡觉了,沈星晚先去厨房找了些吃的,饱餐一顿后,才轻手轻脚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透风。

她拿着手机等着属于她的裁决,出乎意料的没有等到任何电话。

“呵,你今天去哪里了,”宋铭阳隔着围栏叫她。

他穿了一件宽大的白体恤,和一条短裤,刚洗了头,寸头上面还有水珠,看起来阳光明媚,是属于这个年纪的洒脱,而那个少年和他完全不一样的长相和性格,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成熟。

“呃,”沈星晚故作神秘的说,“去了很多地方,但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宋铭阳掏出手机,趴在围栏,悠闲的发着信息,得到对方回复后,才微微一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女生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沈星晚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到他的对面,微挑眉,“校花妹妹追到了。”

宋铭阳脸色不太好看,“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好了。”

“要是我嘛,喜欢的可多了,喜欢吃,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出门玩,要是你那位校花妹妹嘛,我估计喜欢学习。”

宋铭阳凑近了问,“为什么。”

沈星晚敲着他的头,“你可真是丧尽天良,人家还高三呢,不想学习难道想你吗。”

宋铭阳捂着头,“那不是除了学习,还可以顺便恋爱嘛。”

沈星晚翻了个白眼,“劝你,不要去祸害小妹妹。”

“呵,你这什么话呢,你阳哥我是会祸害小妹妹的吗,是小妹妹可怜,需要我这个大哥哥来关爱。”

沈星晚撇嘴,“还不让人说,改天告诉我姨去。”

宋铭阳,挥着拳头作势,“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不跟你说了,我的小妹妹,这不就需要我的关怀了,”宋铭阳把手机给她看,宛怡来电。

程宛怡是江中公认的校花,常常有人说江中的校花美若牡丹花,来形容程宛怡的美。

而沈星晚就读的江大作为江市最好的大学,江大下的中学部这几届确是屡见况下,让人惋惜,只这一届的高中就出了好几个校霸欺凌事件,把当年意气风发的王校长气得好几次住了院。

宋铭阳认识程苑怡完全是一场意外,有次在校门口,看见有个女生狼狈向她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不良少年,那个女生正是高中部的校花程宛怡,宋铭阳是个热血少年,最见不得就是男生欺负女生,当下就把女生护在身后,后来程宛怡主动加了他的微信要请他吃饭,说是要好好感谢他,就这样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沈星晚刚回到房间,宋铭阳就发来信息,“说说你们女生到底喜欢什么。”

沈星晚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天还蒙蒙亮时她就醒了,干脆换上衣服,直接去了傅家。

沈星晚到傅家的时候只有少数佣人在打扫卫生,还是林管家来接她,林管家调侃她,“像沈老师这么敬业的现在可不多,其实你不用来这么早。”

沈星晚微笑,“早到总比晚到好的吧。”

与林管家告别后,她径直走到最后一栋别墅,她伸手去推门,意外门并没有上锁。

她踏进客厅,刚好和下楼的少年撞上,少年换了黑衬衣,搭配黑西裤,他很偏爱黑色,脸上挂着两个青黑色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一晚上没睡觉。

“早,”沈星晚用自己最沉稳得体的语言打着招呼。

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从冰箱里给自己拿了一瓶汽水。

他用一只手轻轻一扭,瓶盖干净利落的扔在了垃圾桶里,咕噜一口喝下了半瓶水。

沈星晚看呆了,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少年的生气,他不像个贵族少爷,倒像个有血有肉的少年。

“想喝,”少年问她,那嗓音也比昨天好了很多,有些低沉。

沈星晚摇头,“你丢瓶盖的动作很酷呀,是怎么一下子这样,又这样丢在垃圾桶里的。”

通常幼儿园的小朋友你想要和他打成一片,首先就要找个他感兴趣的话题,打开话匣子,这个办法对小孩子百试百灵,对大孩子有没有用嘛,她还没试过。

他明显一愣,随后邪魅一笑,“我很期待你今天的家教课。”

沈星晚也被少年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这算是接受她这个老师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上了楼。

沈星晚心情愉悦的找到了傅家的厨房,厨房三个阿姨安静的做早餐。

“阿姨们,早。”

“早,”两个阿姨僵硬的回答,似乎对沈星晚的到来有些意外。

沈星晚说明来意,“我来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我听说傅樾胃口不太好,看能不能做些开胃的菜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年长的阿姨小心翼翼的说,“平常少爷也不讲话,我们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这些都是傅悦小姐喜欢吃的海鲜粥,和虾子。”

沈星晚一看,果然都是些海鲜和肉,连一点菜末星子都没看见,有钱人的生活她有些搞不懂了。

沈星晚甜笑着说,“我能不能自己做点清淡的呢,我想给傅少爷改变一下口味。”

平常别墅里先生和夫人脾气暴躁,她们平时话都不敢多说,好不容易来了个长得漂亮的,没想到脾气又好,她们都很乐意。

阿姨忙点头,“好,你看需要怎么做给我说就是了。”

“我想做点小米粥,炒个小青菜。”

两个阿姨都来帮她一起做,三人很快做好了。

沈星晚看见旁边的小馒头,和泡菜,眼睛都亮了,拿了几个。

阿姨告诉她,这些都是她们平常吃的,夫人从来都不吃这些的。

沈星晚拿着小馒头,眼里泛着星光,“这些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你们夫人不吃可是她的损失哦。”

阿姨们越看这小丫头越喜欢,年长的阿姨开始给姑娘说亲事了,“也不知道姑娘谈朋友没有,我家那傻儿子倒是刚刚毕业参加工作,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缘分。”

另一个阿姨劝她,“淑华,还是算了吧,听说这姑娘还在读书呢,现在的年轻人都兴自己谈。”


沈星晚把早餐端到了饭厅,就扯着嗓子喊着少年,“傅樾来了,上课了。”

少年很快下来,拧着眉,眼底有一丝烦躁。

沈星晚没有在意他的小情绪,好心情的把小米粥端到他的面前,“第一课,论吃早餐的重要性。”

傅樾本来是想要好好为难她,让她知难而退,她端着一碗小米粥,一双好看的杏眼纯净的看着他,她像个仙女一样,照得他心里的那点阴暗无处遁形。

他鬼使神差的接过小米粥吃了起来,不是海鲜粥,没有他讨厌的大鱼大肉,清淡的小米粥,很合胃口。

女人的眉眼笑成了月牙,夹了一个小菜放在他碗里,他没有很反感,没有心里不舒服,他夹起女人刚刚夹过的泡菜,慢慢放在嘴里细细慢嚼。

沈星晚看到他慢条斯理的吃着小粥,虽然表情不可言喻,但总算是好好在吃饭。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胃口大好的吃了起来,有了她的加入很快饭菜就一扫而光。

男人惊呆的看着她,那副表情仿佛在说,你是猪吗。

沈星晚自顾自把碗筷收拾在一边,然后对上少年那张好看的脸,“第一节课结束,第二节课开始,跟我走吧。”

沈星晚从背包里拿出各种颜色的袋子,又取出一个遮阳帽戴在头上,往门外走。

傅樾跟了上去,他在心里暗示自己,他不会跟这个小傻子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最多就是看看她能傻到什么地步。

沈星晚去找圆丁,借了些除草和挖土的工具,开心的站在别墅面前,她用手指着别墅周围的杂草,“这些个杂草都除了,种上些小菜,水果,第二节课就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平常在幼儿园父母都会带他们在院子前种上些小菜,瓜果,来观察植物的生长,既让孩子们锻炼了身体,也能让他们吃上绿色蔬菜。

她一来就看中了别墅周围这块又大又肥的地,还是荒芜的,这下她总算能大展身手。

傅樾平常不让圆丁们动这些地方,是因为他不想让人踏进他妈妈去过的任何地方。

面前这个女人既然要把杂草除了改成菜地,他低头轻笑出声。

女人说时迟那时快,俏丽的身影去扯着杂草。

一会儿就除了一块空地出来,她看少年站在那里没动,叫着他,“傅樾快来帮忙把杂草丢到垃圾桶里,”她抱着一捆杂草,就这么等着她接。

傅樾面上抹不过去,嫌弃的伸出修长的手接了过来。

两人配合,很快就把杂草除了,沈星晚站在空地前,宛然一笑,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不错哦。”

“幼稚,”他反驳,原本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有些血色。

傅樾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他已经出了一身汗,还是镇定自若的站着,他不能让这个女人看轻自己,这个女人体力是真好,上窜下跳的好不自在。

沈星晚手撑在下巴下思考,第一块地种小青菜,第二块地种上点西瓜……,规划好后。她准备把松土这样的体力活交给少年,毕竟他是男人力气大。

沈星晚把锄头递给少年,示意他锄地。

少年嘴角抽了抽,眼里满是嫌弃。

“你不是不行了吧,你要是不行就休息一会儿吧。”

少年瞥光亮了亮,明显不服,拿着锄头松起了土。

两人的动静不小,不一会儿,下人们都窜出头来看,胆子大的开始小声议论,“这真是少爷,少爷竟然在锄地。”

“新来的家教老师还真厉害,竟然让少爷去锄地。”

“你们有没有发现,少爷这样看好帅。”

沈星晚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少爷要把这空地松了,有没有人愿意来帮忙。”

佣人,保镖,圆丁,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

“我们来帮忙,”厨房的两个阿姨站了出来。

众人看厨房阿姨高高兴兴的去帮忙,并没有惹怒少爷,都大着胆子去帮忙,沈星晚又开始了她的规划,这块种小青菜,这块种上西瓜,这块种甜瓜。

阿姨们都纷纷开始科普种菜心得。

十几个人,没要一会儿,就把一块块菜地种好,原本荒芜的别墅,现在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一个年轻姑娘想了半天想出个形容词,“我说看着亲切,像俺老家的院子。”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爆笑。

少年独自走了回去。

沈星晚交代厨房淑华阿姨做些小青菜,后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少年刚瘫在沙发上,女人就跟了上来,他只能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

沈星晚倒了一杯水递给少年,“很累吧,休息一会儿吧。”

少年没接,径直上了二楼。

沈星晚一口气喝下一杯水。

楼上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星晚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少年已经没有明显的抵抗,和厌恶,她已经能想象到,会把少年养成白白嫩嫩,阳光的少年。

高跟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嘀嗒的声音,沈星晚微微皱起眉头。

女人在门口叫她,“沈老师在呢,我听下人们说,你们把这周边做成了菜园子,你难道在傅家还怕缺你吃的了。”

女人低眉在笑,但总让人毛骨悚然,全然没有了昨天的小女人模样。

沈星晚这才仔细看了女人一眼,她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烟绿色的裙子,搭了一个黑色的系的披肩,皮肤保养的很好,眼角有几丝细纹,尖尖的脸蛋,修长的眉毛,她的美有攻击性,让人联想到电视剧里的反派角色。

沈星晚微笑着答话,“也就是闲来无事,种点青菜打发时间。”

女人站在门口,招手让她过去,“我看你们辛苦了,做了些吃的,麻烦沈老师端进去吧。”

昨天陷害傅樾的事情,她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她也不相信今天她会这么好心。

她挥手,身后的佣人端上一个盘子,“我亲手做了些傅樾小时候喜欢吃的鱼羹,这孩子大了也不听我这个母亲的话了,劳烦沈老师了。”

她清楚记得林管家给她说过,傅樾的母亲去世得早,而面前这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应该就是傅樾的后妈。


出于礼貌沈星晚伸手接过餐盘,傅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谢谢还没说出口,两人就已经转身离去。

沈星晚端着餐盘,转身对上少年阴冷的目光。

他刚洗完澡,穿了一身灰色家居服,头发吹得半干露出好看的额头,虽然年纪还小,但他的长相偏成熟,五官已经开始长得俊郎帅气,气质阴冷矜贵。

沈星晚知道傅樾和他后妈关系不太好,估计是不愿意接受傅夫人送来的饭菜,沈星晚把饭菜放在桌上,有些讨好的解释,“淑华阿姨给我们炒了些小菜,应该快要好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些菜,放在这里就是。”

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有所好转,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的说,“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沈星晚欲哭无泪……,她辛苦一上午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沈星晚柔声,试图抚平他的情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不想看见傅夫人,日后我见到她绕得远远的可以吧。”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少年指着门口,冷冷的下逐客令。

沈星晚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只能先走,等下个礼拜找机会再来,“好吧,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饭哦。”

少年情绪逐渐失控,“滚。”

沈星晚只能背着包包,回了家,虽然今天又是失败的一天,但是她相信来日方长,她还有两年的时间。

沈星晚回到幼儿园吃了午饭,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给她们上音乐课,她继承了妈妈的音乐天赋,尤其是钢琴弹得很好,妈妈也夸她这个年纪已经超过她的水平,她自创的一首星星缓缓响起,晚星坠落……。

夜晚,她踏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室友们都早早的回到了寝室,三人围在一起八卦,康敏敏是山东女子个大性格豪爽,陈仪琳是南方的人长相小巧美丽,蔡佳嘛,和她一样是云城人。

沈星晚靠近蔡佳的位置,凑了上去,“你们在干嘛呢。”

蔡佳随口回了一句,“校园论坛在谈论校草,校花人选。”

菜菜回答完才发现是沈星晚,抱着她的臂膀,“快拿出手机给我男神投票。”

康敏敏打趣说,“是谁前天还哭哭啼啼的说要和星晚绝交的。”

菜菜惊讶,“是谁呀,我们星晚这么好,她也舍得呀。”

康敏敏找了一把扇子靠在一边给自己扇风,“你们说这次校草会是谁呀。”

“当然还是许倾许校草了,”陈仪琳说起许倾满眼泛着光,“谁能不喜欢许倾,暖男代表,又长得帅。”

许倾沈星晚偶尔路过见过几次,如果放在古代那当是,偏偏君子。

“你们知道江中中学的校草吗,听说是个校霸,打架斗殴,坏事做尽,还能称为校草,现在的人,心态都扭曲了,”仪琳连连称奇。

沈星晚把带来的衣服挂在衣柜里。

康敏敏:“你还别说,江中校草名副其实,有次我经过江中,远远看见有个男的,站在那里,那气质那长相,可谓和我们就不是一个女娲照出来的,最多和晚晚是一个女娲造出来的。

蔡佳嘻嘻的笑,“我们晚晚可和我们不一样,她呀不是凡人。”

沈星晚知道她还在生气,没有搭理她。

康敏敏继续八卦,“而且一看不像个中学生,一米八几的个子,清冷的站在那里,让我这个老阿姨,都心动了。”

沈星晚挂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脑子里突然想到傅樾那小孩。

陈仪琳劝道,“那也是个小孩,别肖想了。”

康敏敏扇子打在陈仪琳头上,“也就是说,我还能喜欢小弟弟不成。”

蔡佳翻动着手机,“校花当然是选我们星晚了。”

康敏敏和陈仪琳附和着,“那是肯定。”

突然被提到的沈星晚,头摇成拨浪鼓,“校花我做不来,还有我可忙了,你们千万别投我票。”

蔡佳想想,“也是最多是个好看的女神经。”

这个周连下了几天雨,整个城市都是阴雨连绵,陈仪琳和康敏敏去了图书馆,菜菜躺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看着沈星晚,“晚晚我想吃,鸡腿,麻辣烫。”

沈星晚无奈的摇摇头,“等着吧,”沈星晚换了一件白体恤穿了一条牛仔裤,出了门。

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地面湿哒哒的,陈仪琳喜欢在隔壁江中旁边那家麻辣烫,两人中学时候就经常去吃,她绕着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儿。

潮湿的巷道里,偶尔有几滴露水滴下,嘀嗒的声音。

巷道拐角处,烟雾缭绕,一走进浓浓的烟草味道袭来,沈星晚捂住了鼻子,已经走了一大半她又不甘心往回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往里走去,就听到吵闹的声音,“谁让你他m去告状。”

巷道分叉路口,一群人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少年蜷缩在地面捂住头。

沈星晚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往墙壁后面躲,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一个身影夺过她的手机,挡在她的面前,他很高,沈星晚强装镇定,抬头去看他,少年那张阴冷得可怕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嘴里含着一支烟,吐出长长的烟圈。

沈星晚没想到,几天没见的少年,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她在心里已经对少年没有了多大信心。

“怎么了,”有人发现了异样,喊着少年。

他低沉的说,“哦,没什么,有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傅少,劳烦你把好风了。”

“嗯。”

“她不能看着他们犯罪,看着好好的一个少年受到伤害,”沈星晚怒视着少年。

少年讥笑,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你救不了他,还不走等什么。”

沈星晚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她试图去救人,被少年死死拉住。

“干什么呢,干什么,”有人在巷口喊,看起来是江中的教导主任。

刚刚还围在一起的人,开始四处奔跑。

沈星晚拉着少年往后跑,要知道,如果被教导主任抓住,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两人跑得很快,身后教导主任的声音传来,“跑什么,我看到你们,跑也没用。”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没有了声音,两人才停下来。

少年笔直的站在,深情默然的看着她,从包里重新拿出一支烟点上。

沈星晚停下来大口喘着气,脸颊两边染起红晕,等平复了气息,她才抬头来看他。

“你在江中读书。”

少年没有回答,远远的看着前方。


她以前觉得他,不会是个坏孩子,不过是没有人关爱他,导致他的冷漠,和他的性格,而她现在没有了信心,而她不能放弃,她温声说“吃饭了吗,”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少年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指着前面的店铺,“这家店不错,不过我一个人她们不接待,你陪我吃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吃,他还没有听过一个人不接待的店,他觉得新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陪沈老师吃饭,家教费怎么算。”

沈星晚没想到他还算上账了,不过这样的少年有点可爱,她明朗的笑,“今天不算家教费,算我请你吃饭。”

这是一家火锅店,陈仪琳的家乡菜,她隔几天都要拉着几人来饱餐一顿。

现在时间尚早店里的客人熙熙攘攘的没有几人,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把菜单递给少年,少年专注的看着菜单,少年在灯光下专注又认真,完全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他丢下菜单,眼里带着疑惑,“这种食物你确定能吃。”

沈星晚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你没吃过火锅。”

少年悠闲的靠在椅子上,“这种食物,也只有你喜欢吃。”

沈星晚重新拿起菜单,选起了菜,“能吃,可好吃了,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吃。”

她点了一个微辣锅,如果陈仪琳在肯定要吃麻辣,但是嘛,他可不能把好不容易骗到的小少爷,吓走了。

老板很快端上了锅底,他见是两个白净好看的学生,还好心提醒,“今天这个微辣,真的只有一点辣,不过姑娘别怕,偶尔吃辣,排湿气,在我们老家,那都是无辣不欢,姑娘一个个的长得可水灵了。”

沈星晚:“嗯,谢谢,老板。”

少年看着红色的锅底,微皱着眉,“你确定吃了不会出事。”

沈星晚放了一些菜在锅里煮了一会儿,煮好了后放在少年碗里,示意少年,“尝尝看。”

少年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几秒后味蕾开始发烫,面红耳赤,而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吃着。

沈星晚憋着笑,心里暗暗想,真是个好面子的人,她开了一杯汽水给他,“要是辣就喝汽水,火锅配上汽水那是绝配。:

少年接过,文雅的喝了几口,不解渴又接着喝了大半瓶。

沈星晚慢悠悠的给自己夹了菜,“吃火锅要大口大口吃,放在碗里裹点酱,放在嘴里,嗯,才是火锅的味道。”

少年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这个熟悉的声音,沈星晚一抬头,宋铭阳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旁边还带着个漂亮的女生。

沈星晚侧身明媚的笑,“我这不是带个小朋友来吃饭嘛,你也来吃饭……,”她故意把声音拉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身后的女孩。

女孩打扮得很精致,娃娃领上衣搭配半身裙,露出修长的大腿,头上撇着一个银白的发饰,看起来俏皮可爱。

“我想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叫程宛怡。”

程宛怡从后面走出来,自来熟的打着招呼,“学姐好,傅少好,”她视线一直在傅樾的身上打量。

“小学妹认识这孩子呀,说起来他们两人还是一个学校的。”

少年低头面无表情的吃着碗里的菜。

程宛怡娇羞的脸红了,傅少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沈星晚热情邀请,“要不要一起吃。”

宋铭阳也正想说,挪着屁股就往里面坐。

少年抬头淡淡的瞥他一眼,“我介意。”

宋铭阳站直了身子,“这小孩你哪认识的,有个性。”

沈星晚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两人,“前两天刚认识的。”

少年对上他的眼色清冷,宋铭阳只能灰溜溜的另外找个位置。

两人埋头苦吃,没一会儿就吃好了,宋铭阳那一桌,才刚上了锅底。

沈星晚朝宋铭阳调皮的眨眼,“兄弟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等她去买单的时候,被告知已经买过单了,少年站在门口,等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学校走,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走了很久,突然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沈星晚来不及避让,一头撞了上去。

撞到了少年坚硬的背上,她闷哼一声,扶着额头,嘴里不满的念叨,“怎么突然停下了。”

少年微蹙着眉,淡淡的说,“你到了。”

沈星晚微笑,原来是提醒她呀,看来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她明媚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去江中给我室友买麻辣烫,”说完踏脚往小路走去。

少年及时拉住她,拎着小鸡仔似的,往回带。

沈星晚一双好看的眼睛扭过来看他。

他面无表情的把她带回大路,嫌弃的拍着手掌,“小路不太平了,以后还是走大路吧。”

沈星晚倒退几步,点点头认可道,“也是,幸亏你提醒。”

沈星晚依旧走在后面,等到了江中校门口,她对着少年挥舞着手,“再见了,好好上学呀,我改天再来看你。”

少年嘴角抽了抽,迈着大长腿,快步往前走。

江中的安保们都认识沈星晚,纷纷伸出头来和她打着招呼,“这不是星晚嘛,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沈星晚当年在江中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缘,江中的叔叔阿姨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沈星晚叫着江叔,“这不是送小弟弟回来上学嘛。”

安保们看清傅樾那张脸后,瞬间变了脸。

傅樾在听到沈星晚的小弟弟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倒是沈星晚好心情的挥手告别,“再见了江叔。”

沈星晚去给蔡佳打包了一份麻辣烫,就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蔡佳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大包零食。

看到沈星晚了上去,她整个人扑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我的救星。”

沈星晚把麻辣烫放在面前,“我不回来救你肚子的蛔虫,晚点可就没救了。”

菜菜:“你就是我救星,我太爱你,转身拿过麻辣烫,开始吃了起来。


下午时,乌云散去,阳光在云层里露出头来。

沈星晚正在上许教授的文学课,包里的手机嘟嘟的一直在震动,沈星晚不敢接只能任由她响动。

菜菜坐在她旁边,比她还着急。

好在这节课很快结束,沈星晚翻出手机,有七八个未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沈星晚回了过去,女人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沈老师,打扰你上课了。”

她没想到傅夫人会给她打电话,而且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问,“傅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傅樾那孩子在学校打了架,人家家长正在学校讨要说法,我在外面走不开,听说你就在江大读书吧。”

两秒后沈星晚反应过来收起书,就往江中走。

傅夫人把傅樾的班级和老师发给她,沈星晚一看,高三二班,班主任邓钧老师,她眸光亮了亮,不正是她当年读的班级吗,班主任还是邓钧,要知道他当年带的班级就没有成绩不好的,他每带一届学生,都够他吹牛皮,吹好几年。

沈星晚熟门熟路的找到邓钧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口试探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有四个人,被打的少年,正捂着脸坐在椅子上,有个女人靠在身后,脸色不太好看,看来是家长,傅樾淡漠的站在一边,还有个黄毛小子,正对邓钧站着。

邓老师叉腰站着,面色比猪肝还难看,指着少年的头,“不是说了头发不给我染回来,就不要来学校,你这是来做什么,气死我。”

黄头少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不是老师您请我回来的吗。”

沈星晚真佩服少年的勇气,要知道她们当年在邓老师手下,大气都不敢喘。

邓老师气的差点跳脚,横了一眼黄毛,“家长呢,让你们请的家长怎么还没到。”

受伤家属也冷冷的说,“必须请家长尽快解决。”

邓老师嘴里念念叨叨的,“我是真是流年不利,能让到你们这一群老鼠屎。”

沈星晚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叫着,“邓老师好。”

邓钧看见来的是他曾经的得意学生沈星晚,脸色缓和了下,“星晚怎么有空回来看我了,不过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沈星晚指着站在角落的少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我是傅樾的姐姐,我来看看他。”

邓老师轻咳一声,脸色一秒黑了下来。

刚刚还在扶着少年的女人,见来了个家长面色狠劣的冲了上来,就要来拉她。

傅樾快她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他很高,把她挡在身后,完全遮住了女人的视线。

邓老师也过来拉女人,“家长冷静,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在制造问题。”

女人坐了下来,整理了下凌乱的发型,指着沈星晚,“好呀,你说说,你弟弟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好了,好了听我说,”邓老师及时出来主持局面。

沈星晚抬头去看傅樾,他站在她身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沈星晚想听听原因,如果少年犯了错该他承担的责任,不应该姑息。

邓老师再次坐下平复着心情,他叫着黄毛,“冷烈你的家长呢。”

“不早就和您说过吗,都死了,”黄毛默然的说。

邓老师气急,翻出黄毛的档案,上面明显留着家长电话,他打了过去,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有接通。

“老师都和你说了我没有家长,我是孤儿,以后傅少就是我的家长可以吧。”

“不行,必须请家长,”受害家长站起来,情绪波动。

黄毛抬头,一双桃花眼看着沈星晚,“傅少的家长也就是我的家长可以吧,”说完朝她抛了个媚眼。

黄毛比傅樾矮一点点,也是一身全黑衣服,倒不像街道上的小混混,皮肤白皙,五官端正。

邓老师没有办法,只能先解决。

“今天上午冷烈带着七八个学生在江中中学旁边对王泽同学进行了殴打,对王泽同学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那么现在就是商量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法,至于学生的处理接下来我们学校会商量,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冷烈好笑,恶狠狠的看着王泽。

王泽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老师怎么不问问,“王同学做的好事呢。”

“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伤害同学,你们这样做是在犯罪,老实把你的同伙都交代出来。”

冷烈轻笑,“没什么同伙,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看不惯他,才想要教训他,还有傅樾可没动手打他,不信老师你问他。”

沈星晚看着少年,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邓老师:“还挺义气,谁动手了,我都会调查清楚的。”

后来调查结束,傅樾确实没有动手,说是去看热闹,老师也只有喊他写一篇检讨,至于冷烈的处罚除了医院费和损失费,还有面临学校的处罚。

王泽家长显然不满意,开始破口大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家里有权有势,写检讨,参与的就写检讨了,什么赔点医院费,商量再处理,过了几天还不就是算了,不行今天必须给个说。”

傅樾和冷烈径直往外走,没有理会她,邓老师还在劝她,“家长不要着急,鉴于这件事的严重性,我还要和学校领导反映,给孩子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方法。”

“什么公平公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在学校作恶已久,这样的学生就该开除,我怀疑是你们学校一起包庇两人,你们都是一伙。”

她的情绪很激动,王泽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劝她。

啪一声,沈星晚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她伸手去摸,血迹从手上流了下来。

她两眼打着转,晕倒前,少年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微笑着问他,“星期天的课我都想好了。”

在她闭上眼睛前,她听见了细小的声音,“我等着你给我上课,你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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