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离南风,秦君怀《救命!和亲公主总想刺杀皇上》讲的是【双洁&甜宠&古代帝王】儿时秦君怀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在无尽的黑暗中是她带来了那一丝光一朝成为皇帝,囚禁父皇、屠杀手足人人都道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犹如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魔秦君怀却只是冷冷一笑面对恶语满脸不屑无尽的柔情只为心中的那个人"听说你要刺杀朕?""不敢,不敢"
第1章
精彩节选
“君怀你想回家吗?”
“君怀别担心,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君怀……”
龙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双手环着头慵懒地向后靠去,龙袍微敞显出劲瘦的腰身,眼中一片凌厉。
啧,又梦见了。
榻上的人正是秦国皇帝秦君怀,十七岁登基,到现在已三年有余。
这位秦国皇帝可谓是声名远播,囚禁手足、谋权篡位,曾一度被天下人所斥骂。
守夜的太监快步进入殿中,恭敬地向榻上的人说道:“皇上,宋河宋将军求见。”
“嗯,叫他进来。”
“嗻。”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玄色盔甲,因常年在外奔走肤色黝黑的青年走到殿中。
“臣参见皇上。”那青年恭敬地拱手道。
此人正是名声在外的右卫大将军—宋河,三年前,新帝刚登基恰逢赵国挑起战乱,宋将军凭一己之力率数十万精兵攻破赵国都城,为巩固国本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人人称赞的大将军。
“找到了?”秦君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臣无能,还未找到。”宋河跪下身请罪道。
“找了多久了?”
秦君怀身子微微前倾表情冷淡继续问道。
“三年有余。”宋河回道。
“继续找。”
“遵旨。”
说罢,宋河便行礼退下。
偌大的宫殿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榻上一人看着殿外的夜景若有所思。
朕找了你三年了。
第二天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站在秦君怀旁的贴身太监陈福朝底下众人喊道。
龙椅上的秦君怀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朝堂上站着的众人,神情冷漠,分不出喜怒。
“皇上,臣有事启奏。”庆国公从众臣中站出来拱手说道。
“讲。”秦君怀说道。
“皇上,离国皇帝欲在三月后将安平公主送入我国来和亲。”此话一出,朝堂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说话。
许久,龙椅上的那位才缓缓开口说道:“哦?离国公主?有意思。”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让人不明其意。
“皇上,和亲乃……”
庆国公刚想解释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君怀打断。
“准了,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秦君怀按着修长的手指道。
良久,朝堂上无一人说话。
“退朝。”陈福在一旁喊道。
“宋河留下。”秦君怀冷冷说道。
宋河刚要转身离开,听到此话后连忙答道:“遵旨。”
百官愣了愣后纷纷退出金銮殿。
太和殿内
刚进殿,宋河便急忙开口“陛下明知道离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就是为了刺杀陛下的,陛下为何…..”
秦君怀手一抬打断了宋河的话。
“朕自有打算,朕找你来是有其他的事。”
“朕的二弟现下如何了?”秦君怀用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奏折,漫不经心地说道,彰显着年轻帝王的独特魅力。
“瑞王殿下待在瑞王府,府中上上下下有精兵把守,他不会有机会的。”
“那就给朕的二弟一个机会。”秦君怀眉毛微挑,瞟了一眼宋河。
“皇上打算如何?”宋河一听一脸严肃。
“不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与此同时,离国皇宫内,一名女子正在沐浴,只见该女子长了一张小圆脸,眼大睫长,皮肤白皙,迎着昏暗的烛火更突显了肤色洁白如雪,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沐浴完后,走上来十几名宫女为女子穿衣,此时殿中走进一男子,一身蓝色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脚踩一双黑色带玉的鞋子。
男子手一挥,十几名宫女行完礼后齐齐退下。男子名为李恒,离国丞相李盛的长子。
“秦国同意了,时间三月之后。”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冰冷,态度傲慢。
女子听到男子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即消失又恢复回往常的明媚。
女子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男子讥讽一笑,“李盛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回去告诉李盛说本宫知道了。
“离南风,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说什么吧?”李恒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好自为之,安平公主!”说完不再理会离南风,直接拂袖而去。
李恒离开后,离南风躺在床上闭上眼,想起了以前父皇母后还在的时候,那段时光多么快乐啊。
可就在五年前,因为一场动乱奸臣造反,乱臣贼子李盛带领数十万大军攻破了离国的城门,冲入皇宫烧杀抢夺,做尽一切惨无人道之事。
父皇与敌军对抗到最后一刻,因寡不敌众最终万箭穿心而死,而母后为了不被奸贼羞辱拿起剑自刎。
死前握着离南风的手说道:“南风保护好弟弟。”说完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只剩下离南风抱着弟弟在尸堆里无助的哭泣。
动乱之后,为了安抚人心,年仅五岁的弟弟离南翌被扶上皇位,成为了李盛父子控制离国的傀儡。
在权力与金钱的诱惑之下,李盛父子不再只满足于离国,而将目光放到了秦国。
可随着秦国实力不断壮大,现在的秦国不再似以前那般弱小,李盛父子奈何不了秦国。
于是,他们便用南翌来威胁,打算将十三岁的离南风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刺客,目的用来刺杀秦国皇帝。
三年前秦国新帝即位,刺杀目标换成了这位新帝,可不管怎样,却依旧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是啊,安平公主。
将明安公主的身份全部抹去,重新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是为了完成他们所谓的刺杀计划。
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离南风睁开双眼,眼中全是痛恨与悲凉。
离南风走下床,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皇宫,她知道到了她这枚棋子行动的时候了。
为了弟弟离南风不得不去秦国和亲。
可离南风知道终有一日她会让李盛等人血债血偿!
离国皇宫御花园内
一孩童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
眼珠像乌黑的玛瑙,脑袋圆圆的,满脸泪痕地问着身前穿着华服的女子:“皇姐,你真的要去秦国和亲吗?不去行不行,我舍不得你,皇姐去了秦国后我就看不到皇姐了。”
说罢,又哭了起来,哭的越发伤心。
离南风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十分的不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压下心中的悲伤,满脸笑意温柔地将孩童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孩童的背,安抚道:“南翌乖~不哭,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说着便将簪子取下来放到孩童手里。
“南翌,我将母后的簪子给你,看到这簪子你就知道不管多远,皇姐永远陪着你。”
“南翌你要努力学习成为像父皇一样优秀人,担起责任为离国百姓造福,知道了吗?”离南风继续温柔地说道。
孩童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看着离南风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知道了皇姐,我会努力成为父皇一样的人,在离国等着皇姐回来。”
“好~南翌真乖。”离南风摸摸孩童的头,牵起他的手,二人有说有笑的朝樱花林深处走去。
南翌,你一定要等着皇姐回来。
时间过得着实是快,转眼间和亲的日子到了。
离南风坐上马车,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宫门,脸上闪过一瞬的伤感,再看这女子脸上只呈现出皇家的威严与冷漠。
“公主。”随行的侍女喊道。
该侍女名为兰香是李盛安插在离南风身边的,目的是用来监视离南风同时向李盛传递消息。
“何事?”离南风眼睛微抬,看着这侍女。
“丞相让奴婢转告公主殿下,您只有五年的时间。”
语气简短却隐隐含着威胁之意。
听到此番话,离南风握紧拳头,周身温度瞬间下降,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可又瞬间归于平静,因为离南风知道现在自己即使再恨却又根本无可奈何
“本宫知道了。”
呵,李盛!离南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送亲的队伍走了数十日,终于来到了秦国都城—黎阳。
如今的秦国不愧是当今世上第一大国,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
此刻只见街上两人站在街边,你一言我一语道:
“诶,听说了吗?今天那离国的公主就要到黎阳了。”
“是吗?这么快?”
“是啊,这不马上就快到城门口了。”
“不是说当今圣上不近女色,后宫中无一人吗?听说圣上刚登基那会儿临安侯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立马就被削爵流放了,直到现在都没人敢向圣上后宫中塞人,怎么圣上就同意和亲了?”
“谁知道呢,听说啊,这离国公主生得十分好看,单凭一双媚眼就能将人迷的神魂颠倒,更别说那长相了倾国倾城犹如天上仙人呢,许是当今圣上看上了这离国公主吧。”
“此话当真?这离国公主当真长得这么…..”
话还未说完突然街上一人大喊道:“快去看啊,离国公主到城门口了,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城中的人听闻纷纷向城门口跑去。
顿时,城门口围满了人,这些人都打算来看离国公主的容姿,可奈何这离国公主的马车上上下下掩了个严严实实,众人只得失望而归。
“唉,可惜了,没看到这离国公主的容貌。”一人遗憾地说道。
“算了吧小兄弟,这离国公主不是我们这群普通百姓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另一人在旁边向周围的人喊道。
离南风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却无甚波澜。
进入城后离南风一行人被安排到邻国使臣驿馆住下只等待秦国皇帝的召见。
驿馆内,离南风坐在镜台前看着镜中不真实的自己,又想起了父皇母妃….. 眼眸也不禁暗淡了几分。
御书房内
“皇上,离国公主已经到黎阳了。”庆国公行礼道。
“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秦君怀语气平静,无甚波澜,对和亲的事好似十分不在意。
“遵旨。”说完庆国公便退了出去。
殿内,龙涎香若有若无地飘在空中,增添了一种朦胧的氛围。
书桌前的秦君怀拿着桌上宋河呈上来的瑞王殿下与朝中老臣密谋的信件,长长的睫毛上下扫动不屑地看着上面的每一行字,神情冷傲却又盛气逼人,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看来是朕低估了朕的二弟。”秦君怀嘴角微挑,眼中尽是玩味之意。
“去把宋河叫来。”秦君怀对身旁的暗卫说道。
在秦君怀身旁侍奉的太监陈福一听立马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宋河便来到了殿中。
“臣参见陛下。”
“朕的二弟你怎么看?”秦君怀问道。
“臣以为瑞王殿下不足为惧。”宋河神情平淡。
半晌书桌前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宋河,宋河也不敢乱动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等着秦君怀开口。
“哦?说说。”许久秦君怀终于开口说道。
“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区区瑞王不足为惧。”宋河如实回答道。
“陪朕去趟净云寺,朕去看看朕敬爱的父皇。”
秦君怀一提到净云寺周身便散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
听到净云寺三个字宋河身子微僵,一脸严肃地说道:“遵旨。”
刚走出殿外,陈福便上前说道:“皇上,离国公主已接进宫中,安置在清幽宫内。”
“知道了,下去吧。”
“皇上不去看看?”陈福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君怀微微侧头看着陈福,狭长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
对上秦君怀的目光,陈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满头是汗的说道:“奴才多嘴,奴才告退。”说完便急忙退了下去。
静云寺
原本沉寂肃穆、香烟缭绕,朝拜者络绎不绝的静云寺,现在却是重兵把守、重重包围彰显出皇家禁军令人害怕的肃静。
一中年男人站在佛殿中身子微微佝偻,鬓角泛着白,可依旧掩盖不了其身上散发出的帝王气息。
秦君怀身穿黑色镶金锦袍,走进殿中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着眼前站在的男人。
“朕,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秦鸾冷笑,“朕以前怎么没发觉朕的长子是如此有手段之人。”
秦君怀轻呵一声,“怎么?父皇现在才发觉,实在可惜啊。”
“大逆不道!秦君怀你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如今来看朕是打算弑父?”
秦鸾看着秦君怀的样子,心中怒火奔涌而出,快步走上前去死死盯着秦君怀怒吼着。
“心狠手辣?说起心狠手辣,这世间有何人能比得上父皇您呢,朕变成如今这样全拜父皇所赐。”秦君怀语中全是讽刺。
说完后,秦君怀站起身来不屑地瞟了秦鸾一眼,“放心吧父皇,朕不会杀您,至少现在不会。”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秦鸾看着秦君怀的背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秦君怀对着门外的众人说道,随后抬脚离开。
“遵旨。”
清幽宫内
“奴才参见娘娘,奴才名为进保是皇上派来伺候娘娘的。”一太监跪在地上礼数周到,十分恭敬,“这些都是同奴婢一样的。”
“嗯,都下吧。”离南风端坐在榻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圈儿人开口道。
“是。”
不一会儿,殿中便归于平静,只有丝丝香气在空中缠绕,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暗卫,那暗卫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眼神阴狠可见是个武功十分高深之人。
离南风看了那暗卫一眼,“你也是李盛派来监视我的?”
“丞相大人派属下来协助公主在必要时刻完成刺杀任务。”那暗卫道。
听到这番话,嘴角一挑。
协助?呵,真是可笑。离南风想着满脸不屑。
离南风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打量起来。
上面刻画的人物与离国的大有不同,顿时引起了离南风的兴致。
“下去吧。”
那暗卫什么话也未说,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暗处。
离国御花园内,一男孩站在一树山茶旁下小声地啜泣,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上的眼泪,样子十分可怜,而周围路过的人对此情形都无动于衷,纷纷漠视。
远处的离南风看着那男孩的背影实在于心不忍,刚想走上前去安慰。
可就在此时,血,无尽的血染红了周围的一切,离南风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也沾满了鲜血,那鲜血不停地流下浸染的一片。
而面前的小男孩也不知所踪。
“南风。”
是父皇!是父皇的声音!离南风连忙抬头,便看见满身是血的父皇站在自己面前。
“父皇!”离南风眼中全是惊恐,连忙上前扶住了离国皇帝。
眨眼间,无数的箭向那离国皇帝射去,看着密密麻麻的箭雨,离南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突然,离南风眼前一黑鼻间传来熟悉的味道,离国皇帝将离南风紧紧护在怀中,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千万支箭。
无数的箭刺入离国皇帝的身体,可离国皇帝依旧没有松手紧紧地将离南风护在怀里。
怀中的离南风挣扎着想挣脱这个怀抱,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父皇,泪水灌满眼眶,模糊了离南风的视线。
“南风,照顾好自己还有弟弟。”
声音从离南风的头顶传来,忽远忽近模糊不清。
离南风抬起头鲜血一点一点滴上她的脸上。
这离国皇帝终于坚持不住,说完便从离南风的肩头倒了下去。
“父皇!父皇!”离南风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支撑着那千疮百孔的身躯,眼泪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缓缓滴下。
“南风。”身后传来一温柔的轻唤声。
母后!离南风连忙转身喊道:“母后,父皇他….他…..”
话还未说完,一支长箭射入离国皇后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离南风一脸震惊,拼了命地往那妇人跑去。
“轰。”一声惊雷将离南风从梦中惊醒。
离南风睁大双眼,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抖,望着无尽的黑暗眼角的泪默默地从脸颊上滑落。
“是梦。”离南风喃喃道,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此刻窗外又闪过几道闪电。
许久,离南风走下床,来到宫外长廊,空中几道闪电闪过随后又是几声巨响。
“父皇….”离南风喃喃道。
看着这漫天大雨,离南风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雨声掩盖了哭声,谁也不知道这个高贵的公主从前的经历。
许久,离南风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缓缓地走入殿内,静坐在榻上开始回想刚刚的那个梦。
经常梦到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为何我会毫无印象?那个背影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离南风除悲伤外还有一丝疑惑,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离南风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
只是看着天边闪过的几道闪电感慨:在秦国皇宫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只见太和殿外站着一女子,那女子身量纤纤,身着一淡绿长裙,站在一旁十分端庄大方。
只听那女子对着殿外站着的陈福道:“公公,能否进去向皇上通报一声,说纯嫔求见。”
不错,那女子正是离南风,从离开离国的那一刻起离南风就不再是离国的公主,而是秦国的纯嫔。
“嗻,娘娘。”说罢转身走入殿内。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纯嫔求见。”陈福道。
“纯嫔?”秦君怀微微抬头,语气中有一丝疑惑。
“就是昨儿个被送进宫的和亲公主。”陈福连忙解释道。
“不见,让她回去吧。”秦君怀用修长的手指翻着奏折道。
“嗻。”
陈福正准备转身离开,“等等。”听到这话立马转过身来,“陛下还有何吩咐。”
“去告诉纯嫔这里不是离国,若想在秦国活久一点,就安分地待在清幽宫内。”秦君怀冷冷道,语气中还有些许威胁之意。
“这….”陈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按朕的原话去说。”秦君怀这样说道。
“嗻。”说完陈福便退了出去。
殿外,陈福小心地对离南风说着秦君怀吩咐的话。
离南风听到秦君怀的这番话后无甚反应,似早就料到一般,随后说了句:“多谢公公。”便转身离开。
回到清幽宫后,兰香走到离南风身边道:“还望公主殿下早日取得秦国皇帝信任,并完成任务。”
“行了,下去吧。”离南风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也都下去。”离南风对着殿内伺候的众人说道。
“是。”
顿时,殿中空无一人,离南风坐在榻上,拿着案上的茶杯,脸上有些许怒气。
秦君怀!
正当离南风心中十分烦躁之时,突然瞥见桌上在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一个小圆点,那是离南风与那个人的特殊暗号。
离南风看后原本紧皱地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自言自语道:“看来本宫并不是孤立无援啊。”说完便朝寝宫中走去。
深夜明镜高悬,万籁俱寂,庄严肃穆的皇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仿佛在暗处蛰伏的猛兽,神秘又致命。
黑暗中,离南风端坐在挂梨花帐的罗汉床上静静地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这时,只听见寝殿外传来一阵隐隐地猫叫,离南风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来了。”
片刻间,罗汉床上已没有了人影。 离南风来到猫叫的地方对着墙上轻叩了三下,黑暗中便走出一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来。
见女子出来,离南风欣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离南风身前跪下道:“臣女来迟,望殿下恕罪。”
离南风连忙扶起该女子,“如英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几年没见如今竟生分了?快起来。”
此女子名为如英,离国靖远侯嫡女,与离南风从小一起长大。
如英虽知道当年有一位秦国皇子在离国当人质,但当年之事十分保密且如英当时还小又身为女子,对于此事更是不清楚。
“公主,臣女一家本就罪该万死,若不是中了李盛这个奸人的计,被调去了边疆,不然五年前李盛等人怎么会得逞。”如英狠狠地说道,语气尽显愤怒。
“李盛此人阴险狡诈不怪你们,叫起来吧。”离南风平静地说道,似早已释然一般。
如英起身后便道:“我是来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的。”
“靖远侯知道吗?”离南风这样说道。
“知道,我父亲对当年之事深感愧疚,便派我来助殿下。”如英点点头如实说道。
“那好,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掉李盛安插在本宫身边的人。”离南风一脸严肃道。
“你先隐藏在暗处,必要之时再出来。”
“是,公主殿下。”
如英说完便消失于无尽的黑暗中,夜又恢复成往日的寂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太和殿内
宋河对着秦君怀道:“那离国公主深夜独自一人出了寝殿见了一人。”
秦君怀没有说话,看着桌上的奏章,
“皇上要不要…..”宋河缓缓说道。
“不必。”秦君怀冷冷说道,语句简短但却不容置疑。
“遵旨。”
宋河说完便退了出去。
“陈福。”
“奴才在。”陈福快步进入殿中跪下道。
“朕的二弟现下如何了?”秦君怀问道。
“回皇上,瑞王殿下还在试探,但户部尚书张明远府中的门客好似有所动静,不知是否是张明远的意思。”陈福如实答道。
这张明远在秦厉川暗中推波助澜下才当上了一个户部尚书,其目的是用来监视秦君怀的一举一动。
“张明远?才潜伏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去帮他们一把。”秦君怀嘴角一挑语气嘲讽道。
“嗻。”说完,陈福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二弟呀二弟,朕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可要早些准备好啊,别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瑞王府书房内,秦厉川坐在案前,底下站着四五人,这四五人皆为瑞王府幕僚。
只见秦厉川拳头紧握,眼里似有滔天的怒火,而底下四五人静静站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秦君怀!本王已经被你囚禁三年了,现如今本王终于有机会了,秦君怀本王终会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底下一幕僚开口道:“殿下,现如今户部尚书张明远意同殿下合作,不知殿下如何打算?”
“不急,再等等。”秦厉川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底下一众人齐声道。
秦君怀,等着!等着本王报仇雪恨!
子时,万籁俱寂只见一黑衣人鬼鬼祟祟挨着墙边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时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街上刮起了一阵大风,那墙边黑衣人一跃而起翻入了一府邸,那府邸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字——瑞王府。
瑞王府书房内,檀香四溢,显得十分肃穆,秦厉川坐在案前手里把玩着一对保定铁球,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这时,一名侍卫走进房内道:“殿下,找到一黑衣人,此人在院中鬼鬼祟祟。”
“杀了吧。”秦厉川随意道。
“可殿下,这人嘴里说着有妙计可解殿下当前之困。”那侍卫接着补充道。
“哦?带进来让本王看看。”秦厉川睁开双眼好奇地说道。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押着一黑衣人来到了书房内,那两名侍卫将黑衣人押跪在地上后便行礼退出了书房。
秦厉川坐在椅子上微微转动身子,看着眼前这人,等着此人开口说话。
“参见瑞王殿下,属下名为房齐,是宫中陈福陈公公的人,陈公公有意帮助殿下,特命属下深夜前来,为殿下献上一计。”那黑衣人连忙开口解释道。
“哦?说说看。”
“殿下如今困顿,只因朝中无人,若在朝中安插自己人……”那房齐讪讪地说道。
“那你说说如何个安插法。”
房齐拱拱手道:“今年深冬,边关游牧民族会因粮草缺乏而对沧州进行大肆抢夺,到时圣上定会派人平定,到时便是殿下的机会。”
“哦?有意思。”秦厉川挑眉嘴角微微一笑道。
“殿下放心,此事属下会去沧州推波助澜。”房齐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本王相信你,起来吧,来人,将这位贵客好生招待,等此事成功后本王必有重谢。”秦厉川满脸笑意。
“谢殿下。”房齐连忙起身道谢,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房齐转身的一瞬间,秦厉川的脸又变回了往日的阴冷。
秦厉川身旁的一人开口道:“殿下相信他说的话?”此人名叫费铭,曾与秦厉川一起出生入死,极得秦厉川信任。
“呵,本王没这么蠢,不过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派人暗中盯着他。”秦厉川冷呵一声。
“遵命。”
太和殿内
陈福弓身站在秦君怀身旁问道:“皇上,瑞王会相信房齐所说之话吗?”
“秦厉川没这么蠢。”秦君怀冷冷说道。
“那要不要派人…..”陈福缓缓说道。
秦君怀摆摆手打断了陈福的话道:“不必,朕自有打算。”
陈福眼珠一转,脸上满脸笑意地恭维道:“陛下圣明”
“接下来的事不用朕多说了吧。”
“奴才明白。”陈福躬身道。
秦君怀抬起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嗯,不要让他叫朕失望。”
“皇上放心。”
借二弟之手一石二鸟,二弟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接着陈福又开口问道:“皇上,一个月后的中秋节是否举行宫宴?”
秦君怀原本想就像往年一般,可又突然想起离国公主好像有所动作,心中有了几分好奇,想了想便道:“嗯,你去安排吧。”
“嗻。”
离国公主,朕很好奇你会做什么。秦君怀轻叩书桌思索着。
在皇宫的另一边,兰香站在离南风身旁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慢说道:“刚刚秦国皇帝派人来告诉娘娘,说一月后的中秋节,宫中将举行宫宴,请娘娘好生准备。”此时的离南风侧躺在罗汉床上,正在假寐。
听到这番话,离南风猛地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一笑,手指在不经意间在桌子上叩了三下。
呵,机会来了。
半夜三更,离南风翻身下床走出寝宫。
“一月后中秋节,会举行宫宴。”离南风对如英道。
“嗯,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除掉李盛安排的人。”如英点点头不置可否。
“借秦国皇帝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黑暗中看不清离南风的脸,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一丝冷漠。
秦君怀,本宫借你之手用用。
“公主打算怎么做?”如英恭敬地问道。
“以刺杀之名,如何?”离南风看着如英,笑容越发深沉。
如英思索了一番道:“殿下英明。”
“诶,如英,说了多少次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离南风假意嗔怒道。
“好好好。”如英笑着连连说好。
一月后,中秋夜宴。
华清宫内,华丽的楼阁被清清池水环绕,一轮明月挂天边,与池中之月遥相呼应,几许温情绕杯盏,只觉柔情满满。
殿内的漆金雕龙宝座上,一男子雍容华贵犹如睥睨天下的王者。座下,觥筹交错、歌舞水平,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清幽宫内,离南风身穿一身碧绿的翠烟衫,袖口绣着淡蓝的牡丹,肌肤娇嫩身段盈盈,三千青丝随意地挽了一个随云髻,神态悠闲,说不尽的明媚动人。
兰香看着眼前此人只觉越发好看,越发地挪不开眼。
离南风走到兰香面前,微微颔首道:“走吧,宫宴快开始了。”
前往华清宫的路,原本有许多宫女太监而今天却只有寥寥些许,许是因为宫宴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去华清宫帮忙去了吧。
突然,路边的树丛传来些许动静,离南风微微侧头向那处看去,她知道如英已经准备好了。
离南风看了看兰香空空地双手道:“本宫亲手给皇上准备的见面礼,你怎么没拿?”
兰香一脸迷茫地看着离南风道:“奴婢不知娘娘准备了见面礼。”
“怎么?做错事了还狡辩?快回去拿,就放在本宫寝宫的桌子上,本宫亲手画的山水图。”
“本宫在此处等你,你快去快回吧”。离南风继续道。
兰香一脸不服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说道:“是。”
兰香离开后,如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离南风便对着如英道:“等会儿我会让一宫女给我带路,你借机行刺,记住一定要刺伤我。”
“刺伤?不行!你千金之躯怎么可受伤。”如英听罢连连拒绝。
“只有这样才能借秦国皇帝之手铲除异己,如英我相信你。”离南风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如英的手,眼睛盯着如英,那神态令人无法拒绝。
如英犹豫了一下摆摆手道:“行吧。”说完便隐匿在了黑夜中。
离南风看着眼前消失的人,整理了下衣裳,朝着前方的一个宫女走去。
宫女抬头看向前方见前方有一人向自己走来,只觉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愣了几秒,在看清来的人后,连忙行礼道:“见过纯嫔娘娘。”
“起来吧,本宫初来此处,对宫中不甚熟悉,你带本宫去宫宴处吧。”离南风道。
“是。”那恭敬宫女道。
在走的路上,那宫女不时地用余光打量着离南风,心里不停地震撼道纯嫔娘娘长得真好看,不会是神女下凡吧。
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黑衣人,映着月色,只见那黑衣人掏出一把程亮的短刀,二话不说,直接向离南风刺去。
噗的一声短刀直直地刺入了离南风的腹部。
离南风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而那宫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也倒在了地上。
兰香从清幽宫拿了礼物后便去找离南风,见离南风不在原地,便往前走去寻找。
走到一拐角处,看见两女子躺在地上,身下流着一摊类似于水的东西,在月光的闪烁之下看不清是什么。
待兰香走近,才惊觉地上躺的是离南风和一位宫女,兰香往地上摸去,手中一片血红。
血!兰香手止不住地颤动,心中惊觉万分,连忙朝华清宫奔去。
此时华清宫内歌舞升平,突然一女子慌慌张张地冲入华清宫,还未来到座前,便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下。
顿时,宴上的歌舞声停了下来,一众人望着这冲入殿中的女子,皆十分好奇什么人如此大胆。
陈福看着眼前这不懂规矩的女子大声呵斥道:“在哪个宫办事的?皇上在这儿也如此不懂规矩!怎么?嫌自己活够了?”
那女子听到此话后,虽说微微冷静下来,不再慌慌张张,但声音却是止不住地颤抖道:“回皇上,奴婢是纯嫔娘娘的侍女名叫兰香,纯嫔娘娘在赴宴的途中遭遇刺杀,恳请皇上救救娘娘。”说完便跪了下来重重磕头。
兰香如此作为倒不是担忧在意离南风,而是因为若离南风死了,她在李盛处不好交代,下场也是难逃一死。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座下众臣开始窃窃私语:“敢在皇宫行刺,胆子也太大了吧。”
陈福听到这番话,立马看向秦君怀,秦君怀向宋河微微一瞥,宋河立**意,行礼退了出去。
座上的秦君怀又向陈福望去,陈福会意立马大声道:“请诸位呆在宫中不要擅自离开,待事情查明后自会放大家离去。”
顿时,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宋河随兰香来到事发地点。
宋河远远便看见两人躺在石板路上,连忙走上前去蹲了下来,用手探了探二者的气息,那宫女早已没了气息,而离南风虽说流了许多血,却还有一口气在。
宋河看向身边的侍卫道:“去找太医。”
“是。”那侍卫拱拱手随后向太医院跑去。
兰香连忙问道:“公…娘娘没事吧?”
宋河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缓缓地说道:“放心,娘娘未中要害,不会有事。”
听到此话,兰香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心中暗暗庆幸的同时又厌烦这离南风不小心行事只会惹麻烦。
发现四周并无异常的宋河转身向身后的一众禁军一挥手道:“找出那刺客。”
禁军齐齐回了一声:“是。”便向四周散去,隐匿在了黑暗中。
半个时辰后,宋河回到华清宫,向秦君怀行礼道:“皇上,纯嫔娘娘经太医医治已无大碍,行刺的刺客臣也抓到了。”
“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黑衣男子被押解了上来,只见那黑衣男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眼神阴狠。
“见到皇上还不跪下!”宋河怒斥一声,伸腿向黑衣男子小腿处踢去。
那男子疼得闷哼一声,便直直跪了下去。
陈福走上前去一把取下男子面罩,只见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样子十分骇人。
“皇上,此人在纯嫔娘娘宫中鬼鬼祟祟,甚是可疑。”宋河道。
陈福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此人,随后便转过身对秦君怀道:“皇上,此人奴才从未见过,不是宫中之人。”
“杀了吧。”秦君怀神色平静。
“属下不是刺客,是公主身边的人”那黑衣男子连忙跪着向前解释道。
不等那黑衣男子解释完,秦君怀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杀意不容置疑道:“杀了。”
“遵旨。”宋河行了行礼,便将那黑衣男子拖了出去。
“继续。”秦君怀冷冷地说一声,面上虽无表情,语气却带着些许怒意。
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怒意便消减了些许,但心底却升起一丝有趣。
陈福朝底下大喊一声:“宴会继续。”
顿时,歌舞声又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回荡,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小小的闹剧,无关紧要。
殿中众人看着座上的皇帝,虽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的气息却十分骇人,不只有生气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面前的舞姬跳得再美,也无意欣赏了,只恨不得宴会赶紧结束。
深夜宴会早已结束,此时的皇宫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只剩庄重肃穆,让人心中油然而生出敬意。
御书房内
秦君怀对着身旁的暗卫道:“去查查。”
“是。”那暗卫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有胆量,敢利用朕,看来事情变得越发有趣。
接着又对着陈福道:“看来上次的提点让这位离国公主不以为然,将她禁足于清幽宫内,加派人手监视。”
“遵旨。”陈福躬身道。
另一边,清幽宫内
离南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皱,似十分虚弱,待殿内的人都退出去了后,离南风一改虚弱之态,一脸沉思。
此处刺杀漏洞百出,这秦国皇帝却上了钩,总觉得有些奇怪,啧,不想了睡觉!
离南风摇摇头安然地睡去。
这一夜,离南风虽然受伤,却睡的十分舒坦,终于解决掉一个麻烦了。
第二日天明,离南风心里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这时陈福来到清幽宫道:“皇上口谕。”
听到这话,殿内众人纷纷下跪,等着宣旨。
离南风虽然不想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奈也只能跪下接旨,跪下的瞬间,伤口突然被扯动,疼得离南风嘴角抽动。
陈福看在眼里却无甚反应道:“昨日之事朕深感痛心,为避免纯嫔再受伤害,即日起诸事不用参加,在清幽宫好好养伤便是。”
“臣妾遵旨。”离南风道。
“娘娘安心养伤,奴才先走一步。”说完拱手一礼便离开了清幽宫。
那番话,虽然表面上看为关心体恤之意,实则是将离南风禁足于清幽宫内,并提醒她安分守己。
这时离南风才明白了,这点伎俩怎能瞒过秦国皇帝,不过幸好没有再追究其他,不过这秦国皇帝为何不追究?因为离国?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底下跪着的兰香听到陈公公的这番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离南风的安排,顿时,心生怒火。
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离南风的手质问道:“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离南风伤口一痛立马皱紧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底下众人看这侍女这般无礼便大声呵斥道:“大胆!你敢如此对娘娘!”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离南风对着底下众人道。
见离南风这么说他们也只得退了下去。
“兰香你越发放肆了。”离南风看着兰香冷冷说道,周身散发出一阵杀气。
这时,殿内房檐下,跳下一名女子,趁兰香不注意来到兰香身边。
再看这兰香,只见她颈间直直横着一把锋利的短刀,稍微一动便会划破喉颈。
兰香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离南风从她的手中缓缓抽出自己的手道:“兰香本宫对你足够宽容了。”
“你…..你要做什么。”兰香声音颤抖,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别乱动!”如英在身后呵斥道,说着短刀又离兰香喉间近了几分。
“自然是让你为本宫所用啊。”说完,离南风轻呵一声,满脸笑意地看着兰香。
兰香看着这绝世容颜不再感慨好看,只觉万分骇人。
“什么….什么….”
兰香心中一惊,眼珠转得飞快。
离南风冷呵一声,转身向座上走去,边走边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为本宫所用,二是本宫让你成为御花园的养料。你选哪个?”
兰香听后沉默不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离南风坐到座上后,慵懒地靠着软枕,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李盛派来的暗卫已经被本宫处理掉了,本宫耐心有限,不想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那公主想让我做什么。”兰香颤颤巍巍道。
兰香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秦国才是孤单一人。
“将李盛的计划告诉本宫。”
兰香听到此番话,连忙答道:“公主饶命,丞相的计划奴婢实在不知,丞相只让奴婢监视公主。”语气中尽是害怕。
“哦?如英。”
离南风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开口。
如英示意后,握紧了短刀向兰香的颈间靠近。
“公主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
兰香睁大了双眼,双腿也不停地颤抖,神情十分害怕。
如英见罢,开口道:“她好像真的不知。”
离南风见兰香这个样子心中也信了七八分,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如英将刀放下。
“本宫姑且饶你一命。”
“谢公主,谢公主。”
劫后余生的兰香连忙跪下磕头道谢。
“出去!”一旁的如英一脸鄙夷地说道。
“是。”
兰香立马起身落荒而逃。
兰香走后,离南风不再端着因腹部的疼痛而微微躬身。
如英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离南风的手,“没事吧?怪我下手太重。”
“没事,不怪你,现如今才解决了一个。”
离南风皱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样做。
“放心,在和亲前,那批人都已经换成了我父亲的亲信。”如英一边说道一边将离南风扶起,使她靠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以减轻疼痛。
离南风听到这番话,一脸震惊地看着如英。
如英看到离南风的反应,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下好了,不用本宫费神了。”
离南风长舒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许久,如英开口问道:“禁足的事…..”
“没事,不过就是禁足而已,正好没人打扰我。”离南风对着如英笑笑,示意其不必太过担心。
“嗯,那就好,不过这秦国皇帝也不好对付啊,你打算怎么办?”
离南风一听,神情冷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刺杀风波就算告一段落了,这几天离南风待在清幽宫内,无人打扰分外地悠闲自在,伤也好了一大半。
太和殿内
那暗卫将自己查到消息,一一地呈现在秦君怀面前。
秦君怀看着桌上放着的信,嘴角微微一挑。
看来事情越发有趣了。
这信上所写大致为离国李盛的事以及送离南风来和亲的目的。
看来这离国公主与这李盛不一般。
“去查查这李盛。”秦君怀道。
“是。”
“借朕之手铲除异己,这离国公主有点东西。”秦君怀缓缓道。
养伤的这段日子离南风都过得十分自由,赏赏花散散步,着实惬意。
这天,离南风正站在殿门口朝外面张望着。
“如英,你说我们现在溜出去玩如何?”离南风看着如英一脸愉悦。
站在一旁的兰香听到此话出声道:“公主如今您还在禁足中。”
如英听到兰香的话轻呵一声不屑地怼道:“怎么?主子的事你一个下人想插手?”
兰香见如英这般凶悍,想起了那天的事,下意识缩了缩头。
“奴婢不敢。”
见兰香这般胆小如鼠的样子,如英忍不住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又满脸笑意地对着离南风道:“好啊,去哪玩?”
离南风思索了片刻道:“嗯,现在正是秋天,要不去御花园赏菊吧。”
“好啊。”
说罢,二人便离开了寝宫,只剩兰香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二人,指甲狠狠地**了肉里。
离南风二人逛了许久才找到御花园,心中不禁感慨,这秦国皇宫真大,比离国皇宫还要大。
来到御花园后,二人又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只见这御花园满园的菊,种类繁多,百种姿色,真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那感觉说不尽道不穷。
离南风看见这般景色,心中无尽喜悦,这几个月来的忧愁与烦恼全都烟消云散,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如英看见离南风如此喜悦,又想起了离南风的处境,心中万分心疼,对自己的责怪以及李盛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若自己陪着离南风身边,她也不用过得如此艰难吧。
如英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只是心里道:至少现在我陪在了她身边,往后也会陪在她身边。
二人在御花园逛了许久,这可能是离南风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吧。
突然,离南风眼前一亮在满园的菊花中,居然出现了一丛山茶花,白得是那样纯洁,那样动人,它无声无息却摄人心魄。
离南风飞步向它奔去,如英见状连忙喊道:“南风小心点,注意你的伤。”
原本在御花园中散步的秦君怀,听到此动静,便向那处看去。
只见一女子身着淡红长袭纱裙,外披一玫红锦缎,身量纤纤,站在山茶树下,与山茶花的白形成对比,更显娇丽妩媚。
秦君怀看向那女子的脸,顿时心中一惊浑身僵硬,眼睛也在不经意间放大。
那张脸,秦君怀记了许多年,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南风!那是他找了多年的南风!
秦君怀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在他身边,他看着眼前的人却不敢上前,怕一切只是幻影。
秦君怀站了许久好似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他的眼中只有她,那个他找了多年的她。
陈福见秦君怀没有动静,便轻声开口喊道:“皇上?皇上?”
秦君怀这才回过神来,陈福又接着道:“前面那位是纯嫔娘娘,皇上可要上前去看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君怀心中疑惑的同时升起一阵怒意,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去叫宋河来。”说完转身向太和殿走去。
“嗻。”
陈福站在秦君怀身旁,不知发生了何事,皇上为何突然如此生气,但背后却被冷汗打**一大半。
殿内,秦君怀难掩杀气,对着宋河道:“去给朕好好查查离国当年之事。”
宋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脸严肃道:“遵旨。”
秦君怀握紧拳头狠狠地锤向案台,殿中众人无一人敢出声,在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被眼前这位帝王的威严所震慑。
此事朕定要查得清楚明白!
离南风感觉远处刚刚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可回过头去却发现又空无一人。
离南风也没多想,回过头继续赏着眼前这丛山茶。
这时,一宫人走上前来向离南风说道:“娘娘,这山茶花皇上也十分喜欢呢。”
离南风愣了愣,虽说从未与这秦国皇帝接触过,可离南风心中莫名的讨厌这秦国皇帝。
刚才的兴致也被一扫而空。
“算了,不玩了,如英回宫。”离南风语气冰冷,转身便朝清幽宫走去。
“诶?是。”如英虽很疑惑却也快步跟上了离南风。
只剩那宫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疑惑地挠了挠头。
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离南风回到清幽宫,想起刚才那宫人的话心头闪过一丝烦躁。
见原本十分高兴的公主一下子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如英心里十分疑惑却又没问出口。
见离南风嘴巴紧闭,面上冷冷的,为了让她高兴,如英悄悄退出寝宫,打算去御膳房为离南风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傍晚时分,处理了一下午政事的秦君怀,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在一旁侍奉的陈福,心中有些疑惑,皇上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去清幽宫。”秦君怀道。
“啊?”
陈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随即道:“嗻。”
陈福跟在秦君怀身后,心中无限震惊。
皇上这是怎么了?
清幽宫内,离南风看着满桌全是她爱吃的菜,一脸震惊地看着如英,好似在说都是你做的?
如英骄傲地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快吃吧。”
离南风心中一暖,拿起筷子享用起来。
吃得正开心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入殿上:“皇上驾到。”
离南风感到十分震惊,随即心中的震惊又被疑惑所取代。
秦君怀?他来干什么?
离南风看着满桌的菜,无奈地放下筷子,走向殿外去迎接。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
秦君怀看着眼前的人,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心中一滞,眼神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柔和起来,又转瞬即逝。
离南风站起身来,眼睛盯着秦君怀直至出神。
这人长得真好看离南风心里念道,又想起前阵日子,他说过的话心里又闪过一丝不爽。
见离南风半天没反应,如英在其身边小声喊道:“娘娘?娘娘?”
离南风瞬间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不知陛下前来所谓何事?”
秦君怀看着殿内满桌的菜随意地道:“用膳。”说着便向殿内走去,自然而然地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啊?”离南风彻底愣住了。
“来,陪朕用膳。”秦君怀缓缓说道。
离南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总觉得他眼中有一丝戏谑,可仔细看去却只是满脸冰冷。
离南风不知这秦君怀打的什么算盘,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随即又回过神来连忙道:“遵旨。”
离南风走到桌边,看着秦君怀用着自己刚刚用过的筷子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陛…陛下,那筷子是臣妾用过的。”
“来人。”秦君怀缓缓开口,随后一宫人拿了双干净的筷子上来。
“吃吧。”
离南风接过那宫人手中的筷子,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在离秦君怀最远的一个位置缓缓坐下。
“过来。”秦君怀抬头盯着离南风道。
离南风避开了秦君怀的目光,满不情愿地挪到了秦君怀身边。
站在一旁侍奉地陈福心中的震惊都直接挂在了脸上。
皇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秦君怀突然开口问道。
此刻的离南风浑身僵硬,心中十分紧张,根本没听清秦君怀在问什么,只得胡乱地回答道:“是…是啊。”
秦君怀看了一眼面前的菜,心中暗暗地记了下来。
用完膳后,秦君怀起身便要离开,刚走出门外又转过身来看着离南风道:“朕还有事,有空再来看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只剩下离南风在原地傻傻发愣。
秦君怀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进保在离南风身旁开口道:“娘娘,皇上对您好像有些不一样。”
离南风身子一抖,回过头对此人狠狠说道:“你谁啊?”
“回娘娘奴才是进保啊。”进保在一旁一脸无措。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离南风撇了一眼进保,语气冰冷。
进保一听立马跪下磕头道:“娘娘饶命。”
“算了,你下去吧,别来烦本宫。”离南风冷冷地道。
“嗻。”进保回道随即连忙退出殿内落荒而逃样子十分狼狈。
“南风….”如英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没事。”离南风这样说道。
另一边,陈福跟在秦君怀身后,不停地抬头打量着秦君怀。
似乎感觉到秦君怀心情愉悦,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因何事开心?”
秦君怀嘴角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见秦君怀没有回答,陈福也识趣地闭了嘴,心中却暗暗地想着。
正当陈福想得出神之时,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差点撞了上去,吓得陈福连连后退,生怕撞了上去。
陈福抬头正想询问,只见秦君怀盯着远处的一束山茶花微微出神,便又住了嘴。
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色有些暗了暗,秦君怀才提步离开。
夜晚,离南风躺在床上,想起了晚膳时分的事,越想越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心中警觉了起来。
离南风坐起身,将被褥一掀,走出了寝宫。
监视离南风的暗卫来到御书房向秦君怀道:“皇上,娘娘深夜一个人出了寝宫。”
“嗯,以后不用了。”秦君怀说道,示意暗卫以后不必再监视离南风。
“遵旨。”
离南风在偌大的皇宫,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御花园。
离南风来到山茶树下,看着满树的山茶花在月色的照耀下如此美丽洁白,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减少了些许,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而后,她又想起了远在离国的南翌,不知现如今南翌如何了,愿南翌一切都好。
罢了,不想这么多了,尽快完成任务回离国吧离南风摇摇头不再去想。
离南风又抬头重新注视着纯白的花。
一人一花,在月色下静谧而美好
瑞王府内
秦厉川看着桌上房齐从沧州飞鸽传来的信件,冷哼一声对着身旁的费铭道:“计划开始。”
“遵命。”费铭拱拱手退了出去。
这信上写道最近以来草原各部蠢蠢欲动,劝瑞王殿下早做准备。
秦厉川看着眼前的信,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张明远啊张明远,从你有所动静那刻起,你这枚棋子就废了。
秦厉川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
户部尚书府内,张明远与一黑衣人在密室密谋着什么。
“瑞王殿下有何计谋?”张明远恭敬地问道。
“草原各部有所行动,到时皇上必派兵镇压,到时将领人选请尚书大人极力推荐此人。”那黑衣人用手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一封信。
那信上赫然写着两个字——陈陵。
“陈陵?为何是他。”张明远疑惑地看着那黑衣人。
“此人为军中孤卒,骁勇善战,如今在军中担任副将,瑞王殿下极其看重此人。”
“有宋河在皇上必不会派其他人。”
“这个不用担心,宋河不会离开黎阳,皇上必会派其他人去,届时等沧州平定,朝中便又有一人可为瑞王殿下作用。”黑衣人耐心地对张明远道。
张明远眼前一亮谨慎地问道:“可有十足把握?”
“嗯。”黑衣人点点头。
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张明远躬身道:“请瑞王殿下放心,必不会让瑞王殿下失望。”
黑衣人看着张明远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随即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一早金鸾殿上
庆国公上奏道:“皇上,如今寒冬已至,草原各部物资匮乏,蠢蠢欲动隐隐有向沧州进攻之意。”
“皇上是否打算派兵前往沧州镇压。”庆国公继续道。
“有无人选?”秦君怀随意地问道。
未等庆国公开口,宋河主动走上前躬身道:“皇上,臣请愿前往。”
秦君怀听了此番话没有说话似在等着其他人的意见。
见秦君怀没有让派宋河前去之意随即走上前对着秦君怀道:“臣以为这等事就不用宋将军亲自前往了,臣有一人选。”
“说。”
“军中副将陈陵,此人虽不及宋将军却也骁勇善战。”张明远说道,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万分紧张。
“还有无其他?”秦君怀又缓缓问道。
朝中许多人都听说过陈陵此人,且实在无合适人选,于是纷纷附和。
见群臣都意属陈陵,秦君怀道:“来人,传朕旨意,封陈陵为飞虎大将军,命其领三千精兵前去镇守沧州。”
张明远听到旨意后微微松了口气,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下。
总算不负瑞王殿下嘱托。
这时庆国公走上前连忙说道:“皇上,三千精兵会不会…..”
秦君怀微微一抬手打断了庆国公的话道:“三千精兵便是朕对他的考验,朕从不养废物。”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明远。
张明远感到一阵凌厉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随即又紧张起来,头上渗出丝丝密汗。
当晚陈陵便率领了三千精兵,连夜赶往了沧州。
半月后,草原各部对沧州发起了抢夺。
陈陵带兵与其对战多次,可因敌军对草原十分熟悉,每次追到草原上后便像鱼入大海不知所踪。
更可气的是每次敌军来抢夺的时日都有所不同且抢完就走不做一丝停留。
陈陵在沧州多日以来对各部的平定毫无进展,朝廷的催促加之百姓的抱怨,使陈陵十分头疼。
正当陈陵在帐内为各部之事深思熟虑又束手无策之时,陈陵的副将魏云贤走了进来。
“将军。”魏云贤拱拱手道。
“何事?”陈陵此时正在为各部之事烦心,没好气地说道。
“属下有一计可解将军之愁。”魏云贤回答道。
“哦?何计?”陈陵听到这番话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魏云贤,眼中带着一丝期望道。
“将军现如今对敌人束手无策,不过是不熟悉敌军罢了,我们何不派一人打入敌军内部,取得敌军信任,而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魏云贤缓缓说道。
陈陵思索了一番道:“嗯,不错,你去安排吧。”说罢脸上的愁云也烟消云散。
而后的半个月,草原各部的将领凭借一人在陈陵处获得的军情,几次作战都屡战屡胜,使其人在草原将领处获得了极大的信任。
帐内陈陵看着桌上细作飞鸽传回的信,脸上挂满着笑意。
这下草原各部可一举平定了。
正当陈陵准备安排平定之事时,魏云贤突然带兵冲进了帐内,陈陵看着魏云贤这样子满脸疑惑道:“魏云贤!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云贤对着陈陵躬身拱手道:“有人揭发将军与草原各部的将领书信来往密切,似有谋反之意。”
听到这番话,陈陵顿时怒不可遏爆着粗口道:“你放屁!”
随即又解释道:“那些书信是我安排的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此事你我二人皆知,你说我意图谋反?”
“搜搜不就知道了。”魏云贤脸带讽刺淡淡地说道。
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便冲进帐内开始搜查。
陈陵猛地用手拍桌道:“我看谁敢!”
“陈陵别挣扎了,此事我早已禀报给圣上,这也是圣上的旨意。”魏云贤表情阴狠,不再给陈陵好脸色。
陈陵听到这番话,顿时泄了气,任由他们搜查。
“找到了。”突然一侍卫喊道,随即就把陈陵通敌的信件呈到了魏云贤面前。
魏云贤拿着这些信道:“陈陵,你与敌军通信之人我也抓了回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陵看着这些莫须有的信,顿时幡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魏云贤的安排!是他故意陷害!
陈陵握紧拳头狠狠地向魏云贤挥了过去,一拳将魏云贤打倒在地并怒斥道:“魏云贤!你敢陷害我!”
“来人,押入地牢。”魏云贤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对着周围的人道。
随即走上四五位精兵将陈陵押出了帐外。
陈陵被压着无法反抗只得恶狠狠地朝魏云贤吼道:“魏云贤!给我等着!今日之事必将加倍奉还!”
魏云贤嘴角一扬,看着陈陵的背影眼里充满不屑。
经此一事后,魏云贤被任命为飞虎大将军,陈陵却沦为了阶下囚被百姓憎恨。
魏云贤靠细作的通风报信,带领三千精兵大败敌军数千人,打得草原各部从今以后不敢再犯。
此战过后,魏云贤赢得了极大的声望,在朝中名声大震,一时间成为能与宋河比肩之人。
沧州庆功宴上,魏云贤应付完各官的恭贺之后,对着身旁的侍卫小声地说了几句,随后侍卫便趁人不注意消失在了宴会上。
地牢内,陈陵被铁链锁住,眼中布满血丝,样子十分狼狈。
此时外面正热闹,地牢中无甚守卫。
突然地牢中走来一人,感觉此人正在靠近陈陵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那人来到陈陵身边道:“将军今日庆功宴守卫不严,你可以趁乱逃走。”说罢砍断了锁住陈陵的铁链。
听到此人的话后,陈陵放下了戒备,活动活动了筋骨对着那侍卫道:“我在暗处魏云贤在明处,让他小心为上,一起为瑞王殿下共谋大业。”说完便消失于黑暗之中。
庆功宴当晚,陈陵趁乱逃走,从此下落不明。
庆功宴后,魏云贤带领一众将士返回黎阳,黎阳百姓听闻此战魏云贤飞虎大将军的声望后,皆夹道欢迎,致使魏云贤声望更胜。
金銮殿上
魏云贤跪在殿内请罪道:“臣无能,使叛军之人逃跑,还请皇上责罚。”
秦君怀坐在龙椅上嘴角微微一扬说道:“魏将军大败敌军也算是将功赎罪,起身吧。”
“谢皇上。”魏云贤拱手起身退了下去。
看着秦君怀对魏云贤的态度,在场的一部分人不禁对魏云贤起了巴结讨好之意。
画面一转,只见秦君怀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张尚书。”
自从听到陈陵叛军后,张明远便觉大事不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
张明远颤抖着从群臣中走出来跪在殿上等着秦君怀说话。
“张尚书,陈陵的事你怎么看。”秦君怀语气冰冷听不出喜怒,可强大的气场不禁让人感到害怕。
在场的人都被秦君怀所震慑到,不免开始同情张明远,而其他与张明远一同举荐陈陵的人,心中却同样万分紧张,生怕连累到自己。
张明远哆哆嗦嗦地说道:“皇….皇上,此….此事臣实在不知,还请皇上恕罪。”豆大的汗不停地从张明远头上滚落。
“朕记得你是徐州人士。”秦君怀继续说道。
张明元不知秦君怀为何这样问,只得老实回答道:“劳…..劳烦皇上记挂。”
“朕念你在朝为官多年年纪大了,此事就不再追究,送你白银万两返乡养老吧。”秦君怀道。
听到这番话,张明远心中无限震惊同时又感到一丝庆幸连忙叩谢道:“多谢皇上。”
“退下吧,没事的话就退朝吧。”秦君怀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金銮殿。
今日秦君怀对张明远所说的一番话,让群臣心中无限疑惑,着实猜不透这帝王心思,只得在私底下议论。
太和殿内,秦君怀坐在榻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对着身旁地陈福道:“在张明远回乡的路上安排马匪截杀。”
“嗻。”
秦厉川手段还是如往常一般秦君怀嘴角微微一笑,心中一阵轻蔑。
不久,黎阳城内讨论的对象从前几日大败敌军的飞虎将军,转为户部尚书张明远在返乡养老的路上被马匪抢劫之事。
“诶,听说了吗?户部尚书张明远张尚书在回乡路上遭遇马匪抢劫,上上下下数十口人无一活口。”一人小声地说道,眼里有一丝惊愕。
“早就听说了,还说死相极惨呢。”另一人接着说道。
“张尚书在朝为官多年,此等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二人说罢摇摇头,对张明远的遭遇感到是十分同情。
而张明远在死的一刻才终于明白。
自己不过是一颗被人抛弃的棋子罢了,纵使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各大臣府中,听闻此事后心中的疑惑也随之解开,不禁感慨到当今圣上行事狠辣,果然名不虚传。
而一些准备暗地里有所行动之人,也隐下了心中的小心思,变得安分守己起来。
清幽宫内,正在用晚膳离南风听到全城百姓夹带欢迎魏云贤之事后,还在想这个阵仗未免太大了吧,此事有蹊跷。
而后又听闻张明远之事后虽也觉得秦君怀行事果然心狠手辣。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离南风想得入神桌上的菜一口也未曾动过。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声音:“皇上驾到。”
离南风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前去迎接。
刚走到门口便遇见了秦君怀,“参见皇上。”离南风俯了俯身,礼数周到。
“嗯,起来吧。”
“这几日朝政繁忙没空来看你,今日过来陪陪你。”
秦君怀抬脚走进殿内,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喝了起来。
离南风愣了愣紧张的同时又生出一丝疑惑。
这秦君怀怎么回事?与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见秦君怀正看着自己,离南风温柔一笑,轻声说道:“国事要紧,臣妾无碍。”
“过几日便是除夕,到时朕再来陪你。”秦君怀说完就起身离开。
离南风看着秦君怀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
陈福跟在秦君怀身后,轻声问道:“皇上除夕夜不宴请百官?”
“朕有更重要的事。”秦君怀说着,脸上便不由自主挂起笑意,不过这笑意也转瞬即逝。
陈福听到秦君怀的话心中疑惑道:更重要的事?陪纯嫔娘娘?可皇上前阵子不是还不待见娘娘的吗?此刻的陈福实在想不明白。
与此同时,如英悄悄走到离南风身旁缓缓说道:“南风,这秦国皇帝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听到此话离南风身体一震,连忙反驳道:“死丫头,说什么呢!”一边说一边假意向如英打去。
如英笑着向一旁躲去,嘴里连忙说着:“公主殿下,我错了我错了。”
二人在殿内打闹了一番,突然离南风说道:“秦君怀说除夕会来清幽宫,这是个刺杀的好机会啊。”
如英听到离南风的话,顿了顿认真道:“南风打算如何?”
离南风摸了摸下巴,一脸坏笑道:“下毒。”
时隔多日宋河终于查清了来龙去脉。
只不过知道此事的人不知为何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宋河也是费了几番周折才查清。
太和殿内,宋河将此事一一禀报给了秦君怀。
秦君怀听到离南风当年之事后心中惊愕不已。
“可为何她不记得朕了?”
宋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委婉说道:“许是娘娘因父皇母后之事,所受打击较大,忘了儿时的事吧。”
秦君怀听后心中升起一阵怒意,神情也变得阴冷起来,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只不过这杀气不是冲着宋河来的而是冲着李盛的。
几日后便是除夕了,原本沉寂肃穆的皇城在这一天却显得十分祥和。
黎阳城内更是繁盛活跃,百姓都在为新春做着准备,城内比往常更为热闹。
秦君怀早早地忙完了一天的政务,来到了清幽宫。
刚走进殿内,便看见离南风身穿一身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梳着双刀髻,正坐在榻上微微皱眉,好似在思索什么。
见秦君怀走了进来,离南风连忙起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秦君怀点头示意。
离南风起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穿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甚是好看,不过对上秦君怀的脸却不由得让人心生害怕。
果然越好看的越危险,离南风这样想着。
在一旁侍奉的人,看不出这两人心中的心思,只觉得这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由地看呆了。
“在想什么?”秦君怀走到离南风身边轻声问道。
“在想臣妾的弟弟。”离南风如实答道。
秦君怀听到离南风的回答又想到前几日宋河所说之事,眼中不由地有一丝心疼。
察觉到秦君怀的表情变化,离南风抬头看向秦君怀,却只见秦君怀如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
看来是错觉,秦君怀整日一副死人脸怎会有所变化离南风这样想着。
秦君怀开口说道:“陪朕走走。”
“遵旨。”
二人并排而行在皇宫的路上,那养眼的画面,引得一旁的宫人纷纷驻足。
离南风走在秦君怀身旁心中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紧张。
“在秦国待的可还习惯。”秦君怀突然开口问道。
离南风不知秦君怀为何这样问,只好轻声回答道:“在秦国的这些日子,臣妾早已习惯。”
秦君怀微微一笑,看着离南风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无声地走着,这时秦君怀感觉身旁的离南风停了下来,转头向她看去。
见离南风盯着远处发愣,秦君怀顺着离南风的视线看去,见到一丛花朵早已残败的山茶树,树上的山茶花早已落败,只剩葱葱的绿叶,十分凄凉孤寂。
看着离南风眼中的伤感,秦君怀心头一痛,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离南风的身旁陪着她。
许久,离南风回过神来见身旁的秦君怀正站在一旁陪着自己,于是不好意思道:“请皇上恕罪。”
“无碍,走吧。”秦君怀说着便大步向前走去。
离南风看着前面的秦君怀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行至华清宫处,离南风正想开口,突然空中绽放的烟火打断了离南风。
“喜欢吗?”秦君怀微微侧身看着离南风的脸。
烟火的光照在二人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奇怪的氛围,危险又迷人。
这烟火绽放在天空着实美丽震撼,可离南风看着这漫天的烟火却无甚感觉道:“转瞬即逝的东西,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嗯,朕也如此觉得。”
漫天的烟火照耀着二人,二人静静地站在宫外,无人上前惊扰这美好宁静的一幕,好似天地之间就只剩这两人一般。
“皇上,臣妾在清幽宫备了年夜饭,皇上可愿意陪臣妾一同用膳?”离南风期待地看着秦君怀开口道。
秦君怀嘴角一扬,眼里生出一丝柔和缓缓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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