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古代言情> 快穿:满级女主在线改写炮灰剧本

>

快穿:满级女主在线改写炮灰剧本

鱼召耳著

本文标签: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苏璃,鱼召耳   更新: 2022-06-17 07:20:25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苏璃,鱼召耳《快穿:满级女主在线改写炮灰剧本》讲的是【无系统、爽文、女强】为了弥补以前任务中犯下的过错,苏璃被罚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里完成原主的愿望,从而获取灵魂虽说是被处罚,但苏璃玩的还蛮开心的比如:逼着背叛自己的丫鬟上吊毁掉心机渣男梦寐以求的仕途将白莲花恶毒堂姐送入军营夺走白眼狼大伯的所有财产...看着昔日里狼狈为奸的一群人如今狗咬狗,苏璃只觉得痛快

第1章

精彩节选


春雨时节,通往白泉山的小道上到处都是明黄色的油纸伞,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两道高大的树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带着丝丝凉意。

尽管如此,前往白泉山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因为白泉山上的明月观无论求什么都灵验的不得了。

除了过往的行人,还有一辆简单的马车,因山路崎岖,正慢慢的行驶在路上。

马车晃晃悠悠,迷糊间,苏璃渐渐苏醒,看到身旁歪着头睡着的贴身丫鬟慧儿,属于原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苏璃的脑海。

原主也叫苏璃,是荣阳知县苏睦唯一的女儿。

因父亲不久后得去离家千里的地方述职,所以苏璃想前去明月观为父亲求一个平安符。

也是这次外出,苏璃认识了让她痛苦一生的男人——齐洪。

因马儿受惊,苏璃所乘坐的马车在危险的山间小路横冲直撞,被齐洪救下后,苏璃便对这位相貌英俊的齐公子一见钟情。

彼时的齐洪,不过是一个刚过了童试的秀才,连个举人都不是。

苏璃的父亲苏睦自然不喜欢齐洪,与齐洪年纪差不多大的举人后辈,他都认识好几个,其中一些有能耐的早被圣上封了官,虽是个小官,但配自己的女儿绰绰有余。

可架不住女儿喜欢齐洪,苏睦只好利用自己的人脉与财力以及知识为齐洪铺路,使得齐洪很快考上举人,并慢慢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而等待齐洪稳定下来后就来迎娶自己的苏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三媒六聘,而是一纸罪书。

带人前来捉拿父亲的正是昔日与自己浓情蜜意的齐洪,他穿着鲜艳的绿色官服,气势汹汹的读着父亲的各种罪证,大有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

苏璃怎能不知道父亲为官清廉,但无奈齐洪在父亲的书房内搜出赃款黄金一箱,苏璃才明白,父亲为官清廉是真的,齐洪陷害栽赃也是真的。

最后父亲被判流放,惨死在流放路上,而自己则沦为贱籍,整天弹琴弄曲供达官贵人们享乐。

苏璃怎么也想不通齐洪为何这么做,直到她看见齐洪与自己的堂姐苏琬成双入对来自己面前炫耀,才知晓从最初的英雄救美,到现在的栽赃陷害,不过是他们阴毒的计划而已。

之后的苏璃更是被苏琬找关系送进军营充当军妓,苏璃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柱子结束了短暂而凄惨的一生。

...

醒来的苏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马车再往前行驶一会,就该遇到齐洪了吧,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好了,接着,苏璃的眼神撇向一旁的慧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说起来,这个慧儿在前世里可没少给原主下绊子,此次去明月观祈福也是她提议的,若是原主聪明一点,应该不难发现慧儿早就被收买了吧。

毕竟破绽真多,比如慧儿腰间别着的百花香囊可是上好的软烟罗料子做的,上面的绣线也是千金难买的金累线,光是这个香囊的成本价都超过30两银子,更别提她头上戴着的月白色木兰簪子,样式看着虽然老旧,却是难得一见的和田白玉,也就是原主眼拙看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反观苏璃,着装打扮虽然精致,一身行头加起来却抵不过慧儿一个荷包价格。苏睦仅仅是个知县,为官清廉,没有油水可捞,苏璃也很好的继承了苏睦节俭的品格。

在懂行的人眼里看来,苏璃和慧儿站在一起,一时半会还真搞不清楚谁才是那个小姐。

“慧儿。”苏璃轻声喊道。

慧儿迷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装作恭敬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车里太闷热了,你下车让我一个人静静!”

慧儿不可思议的盯着苏璃:“小姐,外面下着小雨,而且离明月观至少还有40多里远...”

苏璃根本不想听她把话说完,连忙打断:“不行吗?”

“可...可以的,小姐,慧儿这就下车。”

今天的苏璃怎么回事,山间小道两边树木高大,加上清凉的小雨,穿的少的都嫌冷,苏璃居然说马车里闷热。

这就算了,苏璃之前明明很宠爱自己的,连衣服都不让自己洗,怎么在听到自己的抱怨后还毅然的让自己下车走路,难道自己私下联系苏琬小姐这件事被她发现了。

下了马车的慧儿摇了摇头,这苏璃蠢笨,怎么可能会发现嘛。

山路泥泞,不一会儿,她脚上漂亮的提花织锦缎面的鞋子就被污水打湿,气的慧儿在心里把苏璃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马车里的苏璃可不知道原主的祖宗不保,从头上拿下一枚发钗,轻轻一扯,便扯下两颗不算饱满的珍珠捏在手中。

马车再行驶一会就要碰见齐洪,届时马儿会受惊。

至于马儿为什么会受惊,不用想也是外面牵马的小厮马四搞的鬼,苏琬连自己的贴身丫鬟慧儿都能买通,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手里的两颗珍珠被苏璃捏的咯咯作响,只要时机成熟,她就能让这两颗珍珠像子弹一样射出去,只是可惜前往明月观的人太多,苏璃没办法对齐洪下死手,但她也有办法让这个齐洪一辈子活在病痛的折磨中。

马车向前又行驶一段时间后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

苏璃眉头微皱,握住马车上的把手故作焦急的问道:“马四,怎么回事!”

“小姐,马儿受惊了,您抓好!”

话音刚落,暴烈的马儿带着车厢一同朝着人群冲去,车厢内的苏璃也重重的摔在软垫之上。

“啊,救命!”

一时之间,人群慌乱逃窜的声音,苏璃故作着急的求救声,马儿剧烈的嘶鸣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慧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突然庆幸自己刚被苏璃赶下马车,不然,现在在马车内被摔的狗吃屎的也有自己的一份。

“小姐,小姐,我家小姐还在车里,谁来救救我家小姐!”慧儿快速的跟在马车后面,一边焦急喊着一边在人群里找寻齐洪的身影。


听到慧儿焦急的呐喊,苏璃只觉得讽刺。

与其说她是在呼救,不如说是给齐洪发暗号。

不出苏璃所料,慧儿的声音落下没多久,横冲直撞的马车突然被人控制住。

围观的人群竟还有鼓起掌的。

“小兄弟真厉害,这么烈性的马儿都能制服住。”马车外传来马四夸赞的声音,想必这位齐洪已经出场了。

拨开车厢上的帷幔,苏璃缓缓的探出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落落大方,丝毫没有窘迫的模样。

慧儿不解,苏璃在马车里颠簸了这么久,按理说她的仪容早该变得一团糟才对,怎么身上的衣服连个褶皱都没有,就连最容易散乱的发髻都完好无损。

“慧儿!”

“哦,来了,小姐!”

慧儿虽有疑虑,听到苏璃的话后还是快步上前,拿出放在马车后的马扎,放在苏璃的脚下。

下了马车,苏璃看了一眼齐洪,朝着马四问道:“这位是?”

还不等马四回答,齐洪立刻将手中的缰绳还给马四,又朝着苏璃作了个揖:“在下齐洪,字元安,荣阳黄宁人也。”

齐洪刚做完自我介绍,一旁的马四立刻瞪大双眼:“您是齐元安?黄宁乡里有名的秀才?那首传遍整个荣阳的《江行无提》是您写的吧?”

听马四如此夸赞,齐洪连忙摆摆手:“马兄弟,您言重了。”

马四朝着苏璃激动的说道:“小姐,就是这位齐公子不顾危险拉住了马儿的缰绳,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小兄弟竟然是位读书人!”

说完,马四还不忘挠了挠头,一副看到大人物的拘谨模样,看的苏璃只想笑。

苏琬能把这三个演戏高手请来,当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养马的,竟然还有心思听些诗词歌赋,身为家丁,他识的几个字,苏璃能不知道吗。

另外这烈马既然是被齐洪制服的,可他那双洁白柔弱的书生手上竟然连缰绳的勒痕都没有。

原主啊原主,这三个人身上的破绽那么多,怎么你就没发现呢。

既然你们爱演戏,她苏璃今天就来陪你们演个够。

苏璃面露娇羞,朝着齐洪回了一个礼:“今日之事多谢齐公子舍身相救,如若不嫌弃,还请...”

苏璃一边说着,一边将珍珠掐在手绢下的手指中,中指微微发力,那枚珍珠即刻像子弹一样朝着马屁股射去。

吁!

本来温顺的马儿再次暴怒,一双前蹄高高抬起。

齐洪怔怔的看着突发的变故,一时之间竟忘了躲闪。

“齐公子小心!”慧儿与马四刚想上前搭救,无奈这马的暴躁实在太过可怕,只能象征似的向前伸了伸手。

嘭!

一声巨响!

前脚刚“制服”烈马的齐洪后脚就被这匹马给一脚踹在肺管子上飞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原先淅淅沥沥的小雨陡然变大,苏璃这边撑着伞还好,那边的倒在泥潭里的齐洪活像个泥人。

“死人啦死人啦!”围观的人们看见齐洪被踹飞,又看见齐洪吐出来的一滩滩鲜血,顿时人作鸟兽散。

“愣着干什么,快去将齐公子扶起来!”苏璃赶紧吩咐慧儿。

慧儿咬了咬唇,本想着浪费一双鞋也没什么,现在看来,她一身的新衣服怕是也保不住了。

没有办法,慧儿上前,冲进雨里,艰难的扶起齐洪,将手探到他的鼻下。

还好,还有气。

“小姐,齐公子还活着!”慧儿的表面上虽然看着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十分鄙夷,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也不知道苏琬到底看上他什么,还有这个苏璃,也不知对齐洪有没有动心。

今天的计划有很多变故,慧儿想不明白,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快将齐公子扶上马车,快!”

一旁安稳好马车的马四也走上前,两个人在雨中来了一波极限拉扯,才将重伤昏迷的齐洪送进车厢。

这没用的读书人,还挺沉!

“马四,回程,找个医馆给齐公子诊治!”

“这...”马四顿感为难,因为明月观里,还有苏琬交代的其他事,现在若是回程,被苏琬知道了,一定要骂死他的。

一旁的慧儿要比马四机灵的多,她连忙站了出来:“小姐,明月观里的张道长有一身高超的医术,现在我们回程,远不如去明月观的路程短!”

苏璃嘴角轻笑,原主在明月观里过的可不好,遭歹人玷污后被齐洪解救,才导致两人的感情快速升温。

如今事情发展已经偏离轨迹,那她苏璃不妨来把这把火烧的更旺一点。

天色渐晚,在山路上颠簸一天的苏璃几人终于到达明月观。

刚下马车,苏璃就吩咐慧儿去找几个力气大的小道士过来搬人,期间齐洪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嘴里的鲜血就没停过,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一旁的慧儿和马四脸色很差,在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齐洪身上时,慧儿给马四使了个眼色后转身悄悄离开,后者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在慧儿离开不久后,借口喂马也离开了。

“齐洪这副模样,苏琬小姐说的计划怎么办?”道观无人的角落里,马四拉着慧儿的手,低声又焦急的问着。

“还能怎么办,等呗,让那群人暂时不要动手,我先稳住苏璃,让她在道观留上几日,要是齐洪醒了,我们再继续。”慧儿恨恨的说道,本以为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道齐洪如此没用,看见发狂的马连躲都不会躲,真是气死她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马四叹了一口气。

两人说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更隐蔽的角落,苏璃早把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看来,今晚很安全,可以睡个好觉。

...

回到厢房,慧儿和马四一脸怀疑的看着苏璃,他们以为苏璃会一直守着齐洪,没想到苏璃竟然离开了。

两人正担心谈话的内容是否被苏璃听见时,苏璃拿出一袋银子。

“张道长,齐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请您一定要救好他,这是我带来的一些银钱...”


张道长眉头拧在一起:“你这是什么意思,贫道治病救人,从未收过钱,你这样做是在侮辱贫道吗?”

苏璃愣住,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张道长的存在,也就是说苏琬的计划中没有涉及到张道长。

看张道长对钱财厌恶的模样,似乎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若是好好利用,说不定可以成为报复慧儿等人的一枚利器。

苏璃轻轻一笑:“张道长误会了,虽然您治病救人不收钱,但药石多贵,小女子还是懂些的,齐公子是为了我受的伤,我自然想让他用上最好的药材,这点钱,并不是在侮辱道长,而是想请道长手下的小童多替我买些补药。”

“既然如此,那行吧!”听苏璃这么说,张道长勉强答应,眼神示意身旁的小道童收下了苏璃的银子。

慧儿和马四松了一口气,原来苏璃是回厢房拿钱了。

既然苏璃愿意拿钱出来,还是自己存了许久的私房钱,那就说明苏璃对齐洪是上心的,他们的计划虽然不容乐观,但好歹没偏航。

一旁为齐洪扎针的张道长哪里知道,自己身边的三个人加上面前躺着的加起来得有八百多个心眼子。

玩心计的人,心都是脏的!

经过张道长的诊治,齐洪终于不再吐血,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脸上一片惨白。

张道长微微摇头叹息。

“张道长,怎么了?齐公子的伤可以医治好吗?”

“我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几处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只要好好调理,就不会有大问题,但是这肺已经受损了,日后怕是会经常咳嗽,吹不得冷风。”

听完张道长的话,苏璃假模假样的拿出帕子在眼角轻轻擦拭:“都怨我,齐公子才这样的。”

苏璃当然知道齐洪的身体会出毛病,她给马射去珍珠时的力道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目的就是为了让齐洪落下病根。

无论哪个朝代,都认为身上有残缺的人六根不全,是前辈子作孽种下的恶果,他们被降临到世上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的债,所以身体有残缺的人参加科考的难度非常高,即便是高中了,也仅仅是得到别人的尊重,除非是特别有才华的人,才能得到圣上的任命。

在苏璃看来这种说法非常荒诞可笑,身体残缺,只要良心不缺,就可以做一个好官。

但现在可是古代,只要有这条隐形的枷锁在,齐洪这辈子与官场是无缘了,也就不用担心日后苏睦会被升官的齐洪陷害。

既然原主家的事情轻松解决,接下来,苏璃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利用齐洪睚眦必报的性格去反噬苏琬了。

...

一夜好眠。

第二天苏璃早早的起身来到齐洪所在的厢房。

慧儿与马四昨天整整走了40几里山路,累到现在还未起来,趁着两人不在,苏璃自然要做点事情。

“小道长,小道长,醒醒!”

因为厢房距离厨房过于遥远,为了不耽误齐洪喝药,张道长干脆安排手下的道童在齐洪的厢房外的走廊里支了一个小炉子,各种药材摆在一旁的临时架子上。

也不知道小道童守了多久,这会正拿着扇子沉沉的睡去,丝毫没顾及眼前的药都快被熬干了。

“唔!苏小姐!”听见苏璃的呼唤,小道童立刻惊醒给苏璃拱了拱手。

“小道长守了一夜,辛苦了,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你先回去睡吧!”

“这怎么行,师父派我...”

小道童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璃打断:“没事的,守了一夜,也累了,齐公子是我的恩人,我可以照顾好他的,放心吧。”

听苏璃这么说,本身非常疲惫的小道童起身,将扇子交给苏璃后打着哈气转身离去。

苏璃看了看架子上的药材,冬虫夏草、蛤蚧、沉香、灵芝、西参、白术等等,其中不乏一些名贵药材,看的苏璃直呼肉疼。

这个世界并不是苏璃接手的第一个位面,经过其他一些位面的历练,医术这方面苏璃早就得心应手。

她原本只是想从张道长开出的方子里剔除几味药材,让齐洪的伤拖着得不到医治从而变得严重,谁知老天有眼,让苏璃在道观院子里的墙根下看到几株金银花。

古书里记载,金银花清热解毒,与冬虫夏草最是相克,一起食用,会造成各种不良反应,比如上吐下泻,虚火高等症状。

真是天助苏璃!

看着面前还在滚沸的药汤,趁着四下无人,苏璃拿出清晨刚摘的新鲜金银花放了进去。

又等待一会,直到金银花的药性充分融入进去,苏璃将掺杂了私货的药汤倒进碗里,又将药渣倒进池塘里毁灭证据,才轻轻推开齐洪的房门。

厢房内的齐洪还在昏睡,身上插着几枚银针到现在还未拔去。

“齐公子,齐公子?”苏璃轻声呼唤。

迷蒙间,齐洪慢慢张开双眼,对上的,正是苏璃焦急关切的眼神。

“您醒了,太好了,来喝药!”

齐洪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个话本子里见过,但他脑子现在好乱,完全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哪里?”齐洪虚弱的支撑起身子,苏璃赶忙拿起枕头放在他的身后。

“这里是明月观,都怨我,害的您在半路被烈马踢伤了,听闻明月观里的张道长医术了得,我便做主把您带过来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说完,苏璃故作愧疚的红了眼眶。

“怎么能怪你,这都是在下命里的劫数罢了。”齐洪混乱的脑子终于想起来前因后果。

比起怨恨苏璃,他更怨恨苏琬,要不是她提出这样的计划,还落实的不完善,自己怎么会被马踢,他当时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齐公子先喝药,张道长说了,得好好休养,才不至于烙下病根。”说着,苏璃舀出一勺汤药轻吹后,递到齐洪的嘴边。

齐洪看着动作温婉的苏璃,心里别提多美,这苏璃果真如苏琬所说的一样,是个美人。


一碗药喝完,齐洪的身体暖暖的,连带着胸口的痛都减轻了些。

“齐公子好好休养,我去再熬一碗药。”看着齐洪炽热的目光,苏璃娇羞的撇过头,心里却是恨不得挖出他的两只眼睛。

出门,正好看见姗姗来迟的慧儿与马四,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面容上都带着一丝得逞的微笑,苏璃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嘴里娇俏的抱怨:“你们两也不知去哪了,我是担心齐公子的身体才来这里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好一招欲拒还迎,这下,两人真的相信苏璃已经被齐洪给迷的七晕八素。

没成想峰回路转,苏璃与齐洪的发展倒是比他们计划的还要迅速。

呵,苏璃这么卖力的配合,能不快吗!

慧儿开心的扶住苏璃的胳膊:“小姐累了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您别忘了咱们这次来明月观的目的是什么。”

苏璃知道慧儿是想调开自己,好让他们三人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干脆将计就计。

“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次来是为父亲求平安符,慧儿,马四,你们好好照顾齐公子,有什么情况及时告知我。”

“知道小姐担心齐公子,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您就放心去吧!”

苏璃嗔怪:“瞧你说的,跟个皮猴一样!”

苏璃走后,马四和慧儿收起谄媚,推开齐洪的房门走了进去。

“齐公子!”两个人轻声问候了一声。

“计划怎么样了?”齐洪低声问道。

马四抱拳行了一礼:“苏琬小姐派的那群人就住在东边厢房,离苏璃住的厢房非常近,只要您可以下床,计划就能实施!”

齐洪眉头不展,慧儿看出他的踌躇:“齐公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苏琬的意思是让那群人坏了苏璃的身子,我再冲进去相救,好让苏璃对我更加依赖,但现在看着苏璃似乎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这个计划还有实施的必要吗?”

齐洪心里想着,万一这苏璃是个性子烈的,自己贸然冲进去,依照她现在对于自己的感情,要是想不开一头撞死,事后她爹查下来,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出了马儿失控这件事,齐洪对于苏琬的计划已经失去了绝对的信任,但不得不说齐洪想的着实有点多。

“齐公子可是害怕了?”看到齐洪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慧儿就生气,要不是他,自己一身上好的衣服,怎么会被泥水打湿,昨晚洗到半夜都没洗干净,只能扔了。

“怎么可能!”齐洪强装镇定!

“既然苏琬小姐是这么安排的,还请齐公子照做就好!”

齐洪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瞪着慧儿,心里想着,等他把苏璃苏琬两姐妹拿下,到时候再好好玩弄你,玩的半死不活卖去技院,还能再赚一笔。

噗!

就在气氛逐渐剑拔弩张的时候,床上的齐洪突然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响屁!

直接把慧儿和马四熏懵了!

齐洪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爬起来,捂着屁股朝着门外冲去,哪里还顾得了身上的伤。

“茅房在哪!”冲出去的齐洪又跑了回来,朝着两人问道。

马四捂着口鼻,不敢张口,一张口就想呕吐:“在...呕...在东边...呕!”

一旁的慧儿也不好受,她一刻也不敢停留在齐洪的厢房里,跑去外面的花坛大声呕吐。

等平复之后,她闻了闻身上的气味。

“呕!”

该死的齐洪,这是她今天刚换的新衣服!

另一边的齐洪也不好受,在蹲了一个漫长的深坑后,提起裤子走出茅房,谁知刚走出,肚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只好回到茅房去。

...

明月观不愧是闻名整个荣阳的道观,中间大殿里的香客们来往不绝,一个个都拿着香火虔诚的跪拜着。

苏璃也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面色凝重,只是这会她心里在想什么,又是为谁祈求,没有人知道。

求得平安符后,苏璃递上一些香火钱,又询问张道长身在何处,道了声谢后,朝着张道长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些不在场证明,张道长就是那个最好的证明。

张道长正在后山的池子里喂乌龟,听说这乌龟已经送走了明月观三代住持,看它吃食的架势似乎还有熬走第四代的可能!

“苏小姐找我可是为了齐公子的伤情?他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行!”

苏璃轻轻一笑,朝着张道长伏了伏身子:“不是的,是小女之前看过一些道法上的书籍,上面一些内容晦涩难懂,想请教请教张道长!”

道教可不像佛教,是收女弟子的,明月观就有女弟子,只是很少罢了。

“请教谈不上,既然你对道法感兴趣,咱们可以讨论一二。”

听到苏璃了解道法,张道长顿时来了兴致,收起龟食,找了块干净大石头便坐了上去。

既如此,苏璃也不扭捏,同样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与张道长谈论起宏大的道法。

两人你来我往,张道长还时不时的笑着轻拂胡须,他很喜欢苏璃这样不说空话的年轻人。

“师父,师父,不好了!”原先守着齐洪的小道童一边小跑,嘴里一边叨着。

“什么事,风风火火的,慢慢说!”张道长脸色不悦,对于小童打断自己与苏璃谈论道法这件事明显不满。

“齐公子...在茅房...拉虚脱,又晕过去了。”小童有些害怕,明明是师父安排自己好好照看齐洪的,现在齐洪这样,师父一定会责罚自己。

“我不是让你守着他的吗?怎么会这样。”

“我...”小道童看了看张道长,又看了看苏璃,决定自己揽下过错:“都怪我,睡着了!”

“你!”张道人一听,果然生气,正想批评小童,却被苏璃拦下。

“这件事不关小道童的事,我看他昨晚守的太晚,就让他回去休息了,后面的药是我在熬,也许是我在熬煮药材的时候差了些火候,才导致齐公子这样。”

苏璃朝着小道童眨了眨眼,小道童不好意思的撇开脸,心里对苏璃生出一些好感。

“哎,别说那么多了,让我去看看!”


替齐洪重新诊完脉,张道长的眉头疑惑的聚拢。

“张道长,齐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苏璃关切的问道。

“我给的开的都是治疗气虚,滋补肺部的药材,可从他的脉象上看来,似有虚火高的表现。”

苏璃又问:“会不会是药材太补的原因?”

张道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

再看向齐洪的眼神里就带了点山猪吃不了细糠的嫌弃在里面。

“常玉,下次熬药记得把药材里的冬虫夏草、蛤蚧还有灵芝去掉,太补了,我怕齐公子受不了。”

被唤常玉的小道童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这下,就连苏璃身后站着的慧儿与马四,看着齐洪的眼神里都带着些许鄙夷。

到底是寒门子弟,吃贵重的东西,身体都没法吸收,真是无福享受,除了一张小白脸,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苏琬苏璃喜欢的。

本来打算今晚就实施计划,现在又因为齐洪的虚不受补泡汤了。

也不知道还要呆在这里几日,这明月观顿顿素食,只吃了一天,马四感觉自己受够了。

拉虚脱的齐洪又昏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苏璃端着药来,才幽幽转醒。

“辛苦你了,苏小姐,如此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看着苏璃眼眶微红,齐洪的心里有些感动,如果身后不是有个苏琬,他还真想和苏璃好好过上一辈子。

“齐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您为了我都敢不顾生死,我只是照顾您,算不得什么的。”

苏璃的眼眶微红可不是为了齐洪,她昨夜跑去偷听慧儿马四与那群人讨论如何玷污自己清白的具体细节,直到后半夜所有人散去,她才偷偷从房梁上跳下来。

想到今晚他们就要开始行动,苏璃的内心可比慧儿,马四还要兴奋。

...

月黑风高。

慧儿悄无声息的吹灭走廊上的灯,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她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阴毒的弧度。

苏璃的生活习惯慧儿是知道的,平时就睡得早,又因为连着两天照顾齐洪,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早就累垮了。

加上自己的百般劝导,苏璃半推半就的进入房内,准备熄灯休息睡去。

苏璃啊苏璃,要怪就怪你有个好堂姐,可不能怪我!

慧儿在苏璃的厢房外等候片刻,确认苏璃睡熟之后,快速的跑到东厢房外。

可谁知还没来得及放出信号,走廊的尽头,一个提着灯笼的小道童快步的朝自己走来,慧儿立刻的将哨子放回自己的袖口。

“慧儿姐姐,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常玉看着神色紧张的慧儿不明所以。

“你找我什么事?”

“苏小姐找你,也不知道谁把厢房走廊的灯全吹灭了,她害怕的紧!”

慧儿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这苏璃,屁事真多。

尽管心中气的要死,但面子上慧儿还是装作知晓的模样:“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谢谢小道长。”

告别常玉,慧儿快步朝着苏璃的厢房走去,她现在最要做的,就是将苏璃哄睡,这样,行动才能进行。

“小姐?”慧儿提着一盏灯笼,轻轻推开苏璃的房门。

刚进去,两根手指便点在她的哑穴与定身穴上。

灯笼落在地上,昏黄的灯光映照苏璃的半边面庞,让她如同鬼魅。

苏璃轻轻一笑,吹灭灯笼。

...

东厢房内,等待许久的马四一行人开始焦急起来。

“大哥,慧儿嫂子怎么还没来,咱们这计划不会被发现吧?”马四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怀疑的问着马四。

“闭嘴,计划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大哥,这苏璃生的真美,能不能让我们多玩玩,再让齐公子出来救场啊?”一个样貌猥琐的男人悄悄从袖口里拿出一根迷烟,对着马四挑了挑眉。

马四一看,心领神会的接过迷烟:“你小子说的,我还能少了你好处,这苏璃可是知县女儿,你们什么女人没有玩过,今儿个碰上官家小姐,我还能不让你们玩个够?”

整个房间顿时传出猥琐又邪恶的奸笑。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口哨的声音。

“别笑了,出去干活,这事做好了,苏琬小姐少不了你们好处!”

“得嘞,大哥!”

话音落下,七八个大男人趁着漆黑,朝着苏璃的房间摸索而去。

他们可不知道这会的苏璃正坐在院子里最高的树上冷眼俯视着一切。

直到确认几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久久的未出来,苏璃才跃下树,朝着张道长与常玉经常打坐的偏厅走去。

偏厅里,张道长正与自己的师兄弟们谈论道法,其中不乏几位女道长,只有一旁的小道童常玉被博大的道法给熏的昏昏欲睡,一颗小脑袋时不时的点几下。

看见苏璃到来,张道长忍不住拉她一起谈论。

几人在偏厅里聊的不亦乐乎,直到苏璃察觉时间差不多,才缓缓开口:“突然想起我带了一本张道陵张真人的著作,不知真假,想请各位道长为我看看。”

张道陵的名字一出,在座的几个道长都坐不住了,纷纷表示想立刻看看。

推脱不了,苏璃只好带着一众道长前去自己的厢房,

当然,张真人遗留的书是假,想让这群道长做个目击证人才是真。

另一边,发觉时机成熟的齐洪正想开门来个英雄救美,却看到门外灯火通明,悄悄打开一个门缝,苏璃正有说有笑的带着几位道长前去自己的厢房,看到这里,齐洪顿感不妙。

如果门外的人是苏璃,那马四他们现在玩弄的人是谁?

这下真是糟了!

苏璃来到屋外,对着几位道长伏了伏身子:“我这就去取书,还请几位道长在此等候。”

接着,苏璃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推开房门。

“啊——”

屋内,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对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做一些苟且之事,看到这种情形,苏璃惊恐的捂住嘴,害怕的冲出房门。

也不知是太过慌乱,苏璃被门槛绊倒,若不是常玉及时扶住,怕是要摔一个狗吃屎。

“怎么了?”看到苏璃这副模样,张真人顿感不对,以为是小偷,也顾不得这是女施主的厢房,连忙冲了进去。


张道长带头,其他几位道长也跟着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一副迷乱的画面,男道长们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几位女道长更是厌恶的别开脸。

“明月观岂是你们做这等肮脏事的地方,看我不杀了你们!”张道长拔出佩剑就想上前杀了为首的马四,被身旁的师弟拦了下来。

“师兄,冷静,冷静!”

这会的苏璃也镇定下来,只是语气里还带着惊恐的颤抖,听的一旁的道长们的怒火更盛。

“马四,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在,对慧儿做出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情。”

顺着道长们手里提着的灯笼,马四看见站在门口的苏璃,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苏璃,你不是......”马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苏璃,又看了看身下早已泪流满面却一动不动的女人。

慧儿!什么时候,自己身下的女人变成慧儿了!

这...这不可能!

除了马四,另外七八个男人也是衣衫不整,看到道长们冲进来,哆嗦着套着衣服。

想到等待自己的后果,宽大的袖口是怎么也套不进去。

崇朝自开国就以道教为国教,一旦涉及道教的律法都极为严苛,更别说他们做出在道观里行如此下作的事情。

要是被这群道长告到官府,判流放都算他们运气好。

有几个胆子大的试图跳窗逃走,却发现窗户被人封死,怎么也推不开。

看到有人想跑,道长们立刻取来麻绳将这些畜生个捆了个结实。

苏璃看到慧儿的模样,立刻冲上去,用被子裹住她遍布青紫的身体,大声哭泣。

“慧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帮我找东西,竟然碰见这些畜生!”

苏璃这么一说,几位道长才想起来这个房间是谁的,马四他们原本的目标是谁自然了然于胸。

张道长气不过,他好不容易交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忘年交小友,这些畜生竟然妄想对她做如此龌龊的事情,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张道长抬腿朝着马四的大脸就是一脚,踹的马四鼻血直流。

慧儿没法说话,只能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怨毒的盯着苏璃。

“慧儿,我一定会严惩这些人,你放心!”苏璃丝毫不顾及慧儿吃人的目光,眼泪像不值钱一般往下掉。

如果不是慧儿亲眼看到苏璃的手段,还真要被她的演技给欺骗了。

“苏小姐,两人都是你家家仆,事关你苏家名声,我们几个肯定不会外说,怎么定夺你来决定吧!”

苏璃愤怒的盯着马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谁指使你们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们一愣,咽着口水看向马四。

马四胸口不停起伏,如果把苏琬小姐交代出去,自己的家人必然会受到报复。

“没人指使,是我一人干的,老子对苏小姐垂涎很久了,本想趁着月黑风高...没想到玩了个…丫鬟!”

张道长又踹了马四一脚:“畜生,你嘴巴放干净点!”

苏璃心中冷笑,小子嘴还挺硬,不过要是现在就把苏琬给揪出来,之后的事就不好玩了:“既然你毫无悔意,那就全给我送去官府!”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一时之间,除马四还有点骨气之外,其他七八个男人朝着苏璃不停的重重磕头,嘴里念叨着饶命之类的话。

慧儿无声的哭泣,马四和她看对眼很久了,苏琬小姐答应过他们,只要事情结束,就会给他们俩一个盛大的婚礼,可仅仅过了两天,这场戏怎么反转成这个样子!

她不甘心!

众人走后,诺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慧儿与苏璃。

拿出手帕,苏璃轻轻的在眼角边擦了擦,悲愤的模样已然变得玩味。

“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和他的兄弟们玩弄的感觉怎么样?”

慧儿愤怒的盯着苏璃,她实在想不通,明明之前还蠢笨如猪的苏璃怎么变得这么有手段。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把你们对我做的事情还在你身上,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苏璃用手背拍了拍慧儿布满巴掌印的脸,又掀开裹着慧儿被子,戳着慧儿身上的青紫,感叹道:“啧啧啧,马四玩的还挺花啊,好好的姑娘被糟蹋成这样,疼不疼?”

苏璃拿出手帕掩住鼻子轻笑:“你看到他刚才那副错愕的表情没有,简直要笑死我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你说说你,我待你也不薄啊,你怎么就背叛我成了苏琬的狗呢!”

“难道就因为苏琬有钱?”

说起来,苏琬的确有钱。

苏家是清流人家,爷爷苏清是个教书先生,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苏和,小儿子苏睦。

拼在一起的和睦二字在苏和一家做的缺德事上显得极其讽刺。

苏和年少时就爱与弟弟苏睦攀比,无论是吃的,住的,穿的,都得压过弟弟一头,自己才能安心。

可这种压过一头的优越感在苏睦考上进士,受封荣阳知县后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尤其是自己仅仅考过举人,虽然也是人人口中尊敬的举人老爷,但和当上官的苏睦比起来逊色太多。

举人老爷的称呼在苏和听起来也显得刺耳无比。

正因如此,苏和抛弃功名,转身投入商业,靠着自己渊博的知识与聪明的脑子,很快混成荣阳当地有名的富商。

抛去士农工商这样的阶级不谈,苏和一家要比苏睦一家过的舒服很多。

可偏偏苏和认为自己仕途受阻全是弟弟苏睦的错,连带着苏琬都觉得本该属于自己官家小姐的称呼,都被苏璃抢了去。

苏睦可不知道苏和的恶毒心思,直到前世被判流放的前一刻,他还在为了自家大哥的儿子苏琢的仕途奔波。

可惜这苏琢比自己的老爹差远了,家里有钱到处挥霍,考中个秀才之后就再也没了进步,整日流连烟花巷,与一群狐朋狗友吟诗作对,作出的诗也是狗屁不通。

要不是他不求上进,苏琬怎么又会联合齐洪来算计苏璃一家,白白让齐洪一个外人得到苏睦的全部助力!


苏璃站起身,顺手扯下床架上的帷幔。

“我记得你是我家家生子吧,你的老母亲和弟弟都在城外的庄子上做事,对吗?。”

慧儿的眼睛陡然惊恐张大。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出去大声公布这件事是我做的,他们一查,也能发现主谋是苏琬,到时候,我和苏琬之中总要完蛋一个,但你和你的家人肯定会受到我和苏琬的双重报复。”

“二,白绫没有,这条帷幔,你将就着点,明天我只说你不堪受辱,还能保你最后一丝颜面!”说完,苏璃解开慧儿的穴道,将帷幔放在桌上。

慧儿的脸色惨白,双眼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她艰难的支撑起身子,裹了裹破败的衣服。

良久,才缓缓起身走近桌子,伸向帷幔的手不停颤抖。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慧儿平静的问道,但仔细听,就能听出其中夹杂的愤怒与恐惧。

“来的路上就知道了!”苏璃并没有隐瞒。

“哈哈哈哈,我就猜到,我就猜到,齐洪被踹的那一脚,根本不是意外!”慧儿捏紧帷幔,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逐渐变得癫狂。

“你要是及时收手,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慧儿瞬间呆住。

苏璃冷冷的看了慧儿一眼,并不理会她眼里的错愕,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比起直接了当的灭杀,像猫抓老鼠那样玩够了再给予他们绝望一击,才更能让苏璃感到痛快。

门外,常玉提着灯笼匆匆赶来:“苏小姐,新的客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苏璃幽幽叹息,强撑一个微笑:“谢谢常玉小道长。”

可能是担心夜里还有其他歹人对她不利,常玉给苏璃准备的厢房紧挨着几位女道长,看着眼前带路的常玉,苏璃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

这一夜的苏璃睡的格外安心,直到第二天,常玉慌张的跑来敲门,苏璃才收拾好心情,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打开了门。

“苏小姐,慧儿姐姐她...”常玉一脸焦急。

为了表现的更加自然,不等常玉说完,苏璃便朝着自己原来的厢房跑去。

此时的慧儿已经被道长们放下来。

苏璃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与此同时,齐洪也打开房门,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赶来。

“慧儿她...”

“齐公子!”

苏璃猛的扑进他的怀里,香肩因为哭泣而不停颤动。

齐洪瞬间懵逼,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啊,但美人在怀的感觉,似乎也不赖,他都快要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苏璃身上的清香直冲齐洪的脑袋,给他迷的七晕八素的,哪还有脑子来思考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苏璃谋划的呢。

过了一会,苏璃突然推开齐洪,面色微红:“不好意思,齐公子,是我唐突了!”

齐洪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安慰道:“苏小姐这是哪里的话,都怪我,昨晚睡的太沉,如果能听见慧儿姑娘的求救,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璃心中冷笑:“睡的太沉?是怕引火上身,就没出来吧!”

张道长瞥了一眼齐洪,对着苏璃说道:“没想到慧儿姑娘性子这么烈,接下来苏小姐怎么安排?”

“张道长可否先找个信得过的人快马加鞭赶去苏家给我传个信?再借几个人给我,我想把慧儿带回去。”

“那是自然,正好顺便将那几个畜生交给官府。”

“那有劳张道长了。”

“苏小姐客气了!”

张道长离开之后,苏璃转头对着齐洪说道:“齐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想在这里照顾您直到恢复康健,可昨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自顾不暇,不知道您是选择继续留在明月观里养伤,还是跟我一起回家中呢?”

齐洪心头一阵雀跃,但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本意是不想打扰苏小姐的,可齐某实在不想让苏小姐独自面对,所以,齐某愿陪苏小姐一起下山。”

苏璃浅浅一笑,害羞的朝着张道长消失的地方跑去,只留下洋洋得意的齐洪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止不住的脑补。

没了慧儿,收拾行李的事情全落在苏璃一个人的身上,好在东西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会,苏璃便拿着两个小包送上马车。

张道长看着她,欲言又止。

“张道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听苏璃这么问,张道长叹了一口气,如同劝解自家女儿的老父亲一般:“苏小姐,离这个齐洪远点,他不是个良配。”

苏璃一怔:“此话怎讲?”

“他说昨夜睡的太沉,没听见慧儿姑娘的求救,可如果真的睡着了,又怎知昨夜那个人是慧儿姑娘。”

苏璃恍然大悟。

“这齐洪怕也是个胆小怕事之辈,苏小姐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张道长,我会注意的。”苏璃浅笑,对着张道长恭敬的行了一礼。

与此同时,收拾好行李的齐洪也匆匆赶来,张道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

荣阳县算不上多繁华,但作为崇朝贫瘠的边缘城镇,在知县苏睦的管理下勉强称得上富饶。

自进入荣阳的地界,齐洪就时不时的掀开帘子,苏璃看出他的目的,开口问道:“齐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没事,只是好久没来荣阳了,甚是怀念。”

“那等慧儿的事情办完后,我领齐公子好好转一转?”

“那齐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又向前行驶了一会,窗外传来热闹的声音,苏璃掀开窗帘,原来是到了荣阳最热闹的玉楼。

只看了一眼,苏璃便幽幽叹了一口气。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齐洪好奇的顺着齐洪的目光看去,只看得三楼一群纨绔子弟正在饮酒作乐。

苏璃欲言又止,半晌才慢慢开口:“这本是我苏家家事,但齐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算不得外人,我便说了罢。”

“刚才玉楼上与人吟诗作对的公子哥中有一个,乃是我大伯家的堂弟,名唤苏琢。”

齐洪震惊,苏琬有个弟弟竟然不告诉自己。


“我大伯一家经商,家里可以说是家财万贯,但经不住堂弟如此挥霍,考上秀才后,整天不是玉楼就是...烟花之地。”

“我父亲早在官场上给他谋划了适合他的位置,只要堂弟考上举人,就能上任,但堂弟一直这么不求上进。”

“但好在大伯有钱,即便是堂弟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最后的家产也全是他的,倒也可以过上几辈子的好日子。”

“实在太可惜了...”齐洪敷衍的附和着苏璃,内心却无比愤怒。

苏琬从来没告诉自己她有个亲弟弟。

而自己也想到通过苏睦获得官职后,再迎娶苏琬拿到万贯家财。

可现在半路杀出个苏琢,一切的计划都有了变数,以苏琬狠辣的性子,难保自己在扳倒苏睦一家后,不会成为苏琬的一枚弃子。

他齐洪可不是傻子。

再看向三楼那群公子哥,齐洪的眼神里便带着一丝狠辣。

苏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微笑。

狗咬狗的好戏要开始了。

苏宅门口,管家段娘早在门口等候多时。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亲苏睦经常忙于公务,而自己幼年丧母,是段娘带着自己长大,与自己的关系也更亲近一些,但段娘的结局凄惨,苏家被判抄家那天,段娘一夜白头,最后郁郁半年,也死去了。

段娘一直拿自己当亲女儿对待,可原主实在是笨,喜欢段娘还端着小姐架子,导致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尴尬的位置。

如此善良的段娘,这一世,苏璃必然不会让她拥有上辈子那样凄惨的结局。

下了马车,段娘还未来得及迎接,苏璃已经扑上去抱住了她。

“段娘,我好想你!”

段娘一愣,眼泪已然落了下来,悬空的手思考了很久,终于放在苏璃的背上,轻轻拍着。

“小姐回来就好,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小姐受苦了!”

齐洪走下马车,朝着段娘拱了拱手。

“这位是?”

“段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洪,齐公子,半路上马车失控,是齐公子救的我,为此还受了伤!”

段娘看着齐洪的神色缓了缓,但依旧带着警惕。

“多谢齐公子救我家小姐性命,云儿,找个干净客房,带齐公子好好休息休息。”

被唤云儿的丫鬟应了一声,也不管齐洪是否还有话要对苏璃说,对着齐洪便说了一句“齐公子,请。”

齐洪只能讪讪的跟去了。

“小姐,这位齐公子...”

苏璃按住段娘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领悟,带着苏璃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苏璃没有对段娘隐瞒苏琬的阴谋。

管家这么多年,段娘相当于苏宅的半个女主人,尤其是在自家亲爹优柔寡断下,段娘经常被迫杀伐决断。

听完苏璃的话,段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该死,慧儿和马四竟然被苏琬给收买了,这一家子真是狼心狗肺!”

“小姐准备把这事告诉老爷吗?”

苏璃轻轻摇了摇头,原主的爹是个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

“先别告诉我爹,他肯定不信,慧儿与马四的事情交给段娘你,我信得过,至于苏琬和齐洪,这件事我来办,哦对了,段娘知道荣阳哪里开设**吗?”

“老爷明令禁止荣阳开设**,明面上的肯定没了,私下...我听说南郊的回马庄里有个私人**,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璃轻笑:“只许她苏琬算计我吗?也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了!”

段娘热血沸腾,她家小姐终于长大了。

“段娘,你找人帮我盯着点齐洪,我要知道他和苏琬在哪碰头。”

“好的,小姐!”

...

第二天清晨,苏璃早早的起身前往荣阳南郊,跟着的是之前为齐洪带路的丫鬟云儿。

段娘说过云儿可以信任,既然是段娘信任的人,自然也是她苏璃信任的人。

“小姐,咱们去**干什么?”

“去挣一份产业。”

“...”

苏璃看出云儿疑惑,不过这小丫头机灵,不该问的事情从来不多嘴,不愧从段娘手下出来的,这一点,苏璃倒是挺满意。

回马庄的整体看起来和普通的庄子没什么两样,因过往的人多,庄子上还有几间像模像样的客栈,好几位小厮守在庄口,为前来休息的客人推荐着自家客栈的好处。

苏璃知道,事情永远不能只看一个表象。

看见马车,小厮热情的上来牵住缰绳:“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控銮!”

此话一出,小厮的神色瞬间变得警惕,又问了一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控銮!”

小厮不再疑惑,拉着马车朝着另一个隐蔽的方向走去。

苏璃之前在其他位面可没少混,控銮是道上黑话,意思是赌钱,这小厮在这混这么久,肯定能听的懂。

不出苏璃所料,小厮带着苏璃云儿来到一处小黑屋。

“既然两位是来玩的,就要遵守我们这的规矩。”小厮用下巴示意桌上的两道黑色蒙眼布。

“小姐,这...”云儿皱眉,试图拦住苏璃。

“没事,来玩的,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说完,主动的用黑布蒙上眼睛,见自家小姐这么做,云儿也只好照做了。

手搭在小厮的肩膀,跟着小厮来来回回拐了七八个弯,苏璃终于到了最终的目的地,耳边也传来赌钱的吆五喝六声。

“这位小姐,还请您玩的愉快。”小厮轻蔑的笑着,他们**开业以来,很少有女人来赌钱,就算来赌的也是荣阳有头有脸的富商夫人,她们的性子大都很泼辣,就是这样,她们也带着贴身的家丁随从,以防危险。

像苏璃这样看起来文文弱弱,倒是第一次见,无论赢了还是输了,可得小心被这群没有底线的赌徒给拆分了去。

不理会小厮,苏璃带着各种眼光朝着各个赌桌走去。

古代的赌桌上可不仅仅只有骰子,像投壶、牌九、麻将都是赌桌上常见的玩法。

虽然苏璃最喜欢玩扑克,但不代表她在其他方面,没有造诣。


“哟,这位小娘子面生,是来陪哥哥玩的吗?”

投壶区的一个男人用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璃,要不是**里的打手很多,他真想把苏璃抢回家做自己的第十七房小妾。

苏璃看着他,轻笑,就拿你来开刀了。

“这位公子是想和我比试比试投壶?”

男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你想怎么比?”

“我赢了,你把你手里的钱全给我,你赢了,我随你处置,怎么样?”

“好,小娘子痛快!”

听苏璃口气不小,很多赌徒慢慢过来围观,嘴里还说着一些下三滥的话。

“小娘子,你这是上赶着做卢老六的小妾啊。”

“就是,卢老六可是我们这的投壶高手,看见他旁边桌上的钱袋子吗?都是他今天赢得。”

“来来来,咱们设个赌局,我赌卢老六赢!”

“这有什么好赌的,难不成你们之中还会赌这位小娘子赢吗?哈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赌徒们你一句,我一句,顿时哄笑一团!

“我赌我赢!”苏璃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重重的扔在桌上,看模样似乎有大几十两。

围观的赌徒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娘子,你是认真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劝你!”

“我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

“好,既然小姐想赌,不止卢老六,我们哥几个,也陪你一起玩玩,我压卢老六赢!”说话之人拿出一大把银子放在桌上。

“我也压卢老六!”

“我也!”

...

几声过后,桌上,压卢老六的钱已经堆成小山,而压苏璃的只有她自己拿出的那一个钱袋子。

云儿咽了咽口水,她虽然跟随段娘见过很多大场面,但今天这样的,还是她第一次见。

更何况自家小姐拿出的钱袋子里...

“那大家帮忙做个见证,我们开始吧!”

**内的小厮很快就在卢老六与苏璃三支箭远的地方放了两个一样的贯耳瓶。

为了讲究效率,两人只执5支箭。

“小娘子,你先请?”卢老六得意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似乎对于胜利势在必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璃微举箭矢,手腕发力。

嗖!

那箭矢竟然**贯耳瓶的左边耳朵里!

“贯耳!”

“这小娘子不简单啊!”

“卢老六怕是遇到对手了!”

此时的卢老六也慌了,他虽是投壶高手,但也不是出手就能贯耳的,如今这小娘子开局便是贯耳,到底是实力还是运气,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

“卢公子,请吧!”苏璃笑着回敬卢老六一个“请”的姿势。

卢老六的额头冒出细汗,但他好在是多年投壶老手,尽管紧张,也将手中的箭完美的投进壶口之中。

但贯耳所得2分,有初(第一箭入壶)才得1分,这样算下来,即便是自己之后的4根箭都能入壶,也比眼前的小娘子低上一分。

苏璃轻笑,随后再次拿起箭矢,手腕继续发力,那支箭矢稳稳的落进壶口中。

卢老六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娘子的贯耳果然只是运气。

这么一想,卢老六的压力顿时减缓不少,心里越放松,手感就越好,之后的三根箭矢,卢老六都射出贯耳的好成绩。

而苏璃除了第一支箭贯耳之外,另外的三支箭只投入壶内。

“嘿!卢老六今天运气真好,连投3个贯耳!”

“是啊,这小娘子怕是要输惨咯,看她投出第一个贯耳,还以为是个厉害的呢,结果是个假把式!”

“你还好意思笑她,你忘了你自己输给卢老六多少次了?好几次差点裤衩子都被扒了下来!”

“你!投壶的事,能算输吗?”接着便是更难懂的话,什么“銮把点固穷”,什么“骰子”之类的,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小娘子,这可是最后一箭了,你输定咯。”卢老六再次洋洋得意,算分的话,自己已然比苏璃高上两分。

“那可不一定!”苏璃用手轻轻抚摸箭矢,感受着上面的纹路,随后将手中最后一枚箭矢扔了出去。

只见那箭在空中划出一抹弧线,投入了壶中。

就在众人以为此次比试苏璃输掉时,那箭竟然反弹了出来,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中再次进入壶中。

“骁箭!是骁箭!”人群顿时哗然。

“多年未见的骁箭竟然被个女子投了出来!”

“太精彩了!”

卢老六也傻眼了,他投壶多年,从未投出过骁箭,而骁箭5分,算上苏璃之前的5分,现在有10分了。

而自己现在只有7分,也就是说即便自己继续投出贯耳,也只能拿到9分的成绩,还是输给苏璃一分。

卢老六咬了咬牙,连最后一箭都未投射,便朝着苏璃拱了拱手:“是我败了!”

卢老六输的心服口服,压他赢的也输得心服口服,整个**,再也没人敢瞧不起苏璃。

云儿有些懵,自家小姐不是马上就要输的吗,怎么还能投出骁箭呢。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拿个袋子出来装银子!”苏璃浅笑,点了一下云儿的脑壳,云儿这才如梦初醒。

想起苏璃拿出的钱袋子,云儿就想笑,她家小姐哪有什么钱,袋子里装的都是路上捡来的石子罢了,她赶忙将那一袋石子拿起来藏进怀里。

云儿仔细数了数,这小山上的银子加起来得有几百两,自己一个月才30文钱,连着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苏璃拿出一锭银子,也不管几两,塞进云儿的袖口。

“小姐,你这...使不得!”

“我是小姐,你是小姐?”

云儿不敢反驳:“你是小姐!”

“那你就拿好,听我的。”

苏璃知道这些小丫鬟的月例是多少,也难怪慧儿在面对苏琬的诱惑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自己。

既然现在这幅身体由她来做主,她必然也要让跟着自己的人吃上肉。

“小姐!”云儿都快哭出声来,她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之后我做的事情都是刀口上舔血,你跟着我,本就受苦,还得帮我保守秘密,我就要让你吃上肉,但如果你背叛我,慧儿就是下场,知道吗?”

“云儿绝对不会背叛小姐!”手中的银子捏到发烫,云儿也在心中暗暗发誓!

-

《快穿:满级女主在线改写炮灰剧本》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