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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护花神医

一米水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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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秦天,楚默心   更新: 2022-06-18 07: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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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秦天,楚默心《女神的护花神医》讲的是多年屈辱,遭遇陷害,意外让他得到了奇门四位传承,从此,开始了不平凡的人生,他以药、木、玄、磁为引,既能救你,也能轻而易举杀了你……

第1章

精彩节选


八月的富州城,像个蒸笼一样,热得使人烦躁。

秦天正在给小姨子雨晴按摩,这丫头皮肤白皙,身材那绝对可以称得上魔鬼般的高挑,触感让秦天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雨家姐妹两,是富州城公认的两朵金花。

姐姐雨欣,正是秦天的妻子。

“喂,姐夫,你别老是按一个位置啊,我全身都酸疼呢……”

“这不太好吧?”秦天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敢太过放肆。

“你怕什么呀?我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你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雨晴不满道。

秦天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轻叹了一口气,顺势往下移动。

娇嫩如豆腐般柔软的大腿,触之即弹,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秦天身体里的燥热,他的额头也正在冒着了热汗。

然而,雨晴突然翻身,猛然间抱住了秦天。

“晴儿,你……你干嘛……别这样,这要是让你姐姐看到,那就说不清楚了。”秦天脸色巨变。

“我不如姐姐漂亮吗?姐妹通吃,这不是你们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么?”

雨晴双臂死死抱着秦天,秦天惊慌失措下,将雨晴一把推开。

“啊……”

一声尖叫,雨晴从床上掉了下来。

秦天见状,下意识去拉扯雨晴。

在重力的作用下,秦天被雨晴带倒在地上,为了不让雨晴受伤,秦天成了雨晴的肉垫子。

“啵!”

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秦天怔住了,仿佛时间瞬间停滞了一般。

从雨晴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直冲秦天鼻腔。

这一刻,秦天呼吸急促,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和雨欣结婚至今,根本就没让他碰过一次,到现在秦天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呢。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天回过神,赶忙推开了雨晴。

就在这时,雨晴再一次死死抱住了秦天,更是用她的身体压制着秦天,不让他动弹。

那殷红的嘴唇,勾出了一道阴谋得逞的弧度,对着门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救命啊……秦天你个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竟背着我姐姐对我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亏我还叫你姐夫……”

“来人啊,救命……姐姐,老爸……你们快来……”

“这个畜生,居然跟我说要姐妹通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嗡!

在雨晴的叫喊声下,秦天瞬间就懵了。

这是**裸的陷害。

此时的一幕,被人看到的话,秦天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雨晴……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别闹了。”

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房门被人强行踹开,雨汶柏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就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秦天和雨晴二人亲密抱在一起的时候,雨汶柏勃然大怒,手握棍棒,指着秦天咆哮起来:“秦天,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

雨汶柏脸⾊铁青,额上的青筋在愤怒中抽动着,好不吓人。

手中的棍棒,直接朝着秦天的脑袋招呼了过去。

“砰!”

秦天只感觉脑袋嗡了一下,头疼欲裂。

热乎乎的血液,瞬间染红了秦天的脸庞。

雨晴也立即起身,和秦天保持了距离,看着秦天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她也不以为然,还在那神情自若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秦天话音刚落,站在人群中的雨欣,愤怒地瞪着双目,喊道:“解释什么,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晴儿是我妹妹,你这么做,还是人吗?”

“我真的没有……是雨晴,她陷害我……”

此时此刻的秦天,已经感觉自己就像哑巴挨打,有苦说不出。

就在这时,雨晴假哭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姐夫,刚才你冲进房间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喜欢的是我,想要跟我好,然后就像个疯子一样把我强行压倒在床上,你的嘴唇上还有我的口红呢,如果不是我奋力反抗,你……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秦天听到这些,气得他那帅气的面庞,瞬间赤红一片:“你……你你……胡说八道……”

“啪!”

一份离婚协议书被丢在了秦天的面前,雨汶柏嘴里无情地喊道:“签吧,你净身出户,看在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书,交出你的玉佩,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秦天瞬间明白了,敢情今天雨晴演的这出戏,是冲着秦天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来的?

这块玉佩是秦天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遗物,这么多年一直贴身带着。

和雨欣结婚的时候,曾在雨汶柏的再三要求下,对这块玉佩做了鉴定。

结果谁也没想到,秦天贴身佩戴的这块玉佩,竟然是由极品羊脂玉雕琢出来的,有数千年的历史,被誉为‘极乐世界’,经专家估价,此玉佩价值八千多万,若将玉佩放在拍卖会上,价格还将会翻数倍不止。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雨汶柏一家人的丑陋嘴脸,瞬间让秦天觉得无比的恶心。

“离婚,我同意……可你们想要我母亲的遗物,妄想,我宁可毁之……”

话音刚落,秦天拽下玉佩,紧握在自己的拳头里。

看到秦天要毁掉玉佩,雨汶柏顿时紧张起来。

来不及多想,他直接扑了上去,死死扣住秦天的手腕:“秦天,你……你松开,把玉佩给我,你要是再不识好歹,我就让你坐牢,告你强奸……”

情急之下,雨汶柏手你的棍棒,一下又一下,朝着秦天的拳头打去。

在棍棒的猛烈敲打下,秦天的手骨即便被砸碎了,他也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玉佩扎进手掌肉里,鲜血同时染红了玉佩。

就在这时,雨欣抄起旁边的椅子,对着秦天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砰。

秦天脑子里瞬间失去了意识,他瞪着愤怒的双眼,无比狰狞地盯着雨欣。

雨欣如同雕塑一般,用呆滞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满头鲜血的秦天,略显慌乱。

“不……”

秦天想要阻止雨汶柏抢夺自己的玉佩,可他无论如何努力,仿佛自己就像是透明的影子一样,漂浮在空气中。

双眸赤红,仰天嘶吼,拼命阻拦,却没有任何作用。

眼睁睁地看着雨汶柏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掌,带走了玉佩。

无情的雨欣,不顾秦天的死活,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

迷迷糊糊中,秦天的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吾乃玉灵,尔已激活传承玉灵,得已认主,即得奇门四位传承……”

“玉为死物,失灵之玉一文不值,丢而自归,人玉合一,为尔独尊,切记,莫有害人之心,应造福世人。”

“年轻人,你母亲的死,并非意外,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想要复仇,就必须要足够强大,好好修炼吧。”

“奇门分为:太乙、遁甲、偃甲、六壬四位,现将奇门四位传承传于你……”

秦天的脑子里,上古医术、遁甲、偃甲、玄术、六壬等内容就像是刻印在他脑子里一样,无比清晰……

下一秒,秦天奇经八脉流过一道道暖流,他在愤怒、悲痛、不甘的情绪中,不停地冲击、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

秦天全身犹如电击一般,整个人本能地从冰冷的地面上蹦了起来。

他有点懵。

努力回忆着,记忆一点点拼凑……

就在此时,秦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受伤的手掌,竟然诡异地愈合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一棍棍敲打,几乎骨肉都被砸烂了。

这……

秦天努力回想着,他震惊了。

这到底是不是梦?

脑子里,多了许多秦天以前从未涉及到的东西。

奇门四位之术,以药、磁、木、玄为引,以气、血、虚、毒为皮,即可兴天地万物,可造万民之福,可灭天下邪恶之人,亦可勾幻分身成杀伐之器,身具阴阳手,一手可遮天,造人俑,数脉相争,各有所长。

“咕嘟!”

秦天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痛感仿佛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唰的一下,凝精聚神中,放大数倍的听觉,把秦天顿时给吓了一跳。

哪怕距离很远,秦天竟都听得一清二楚。

“爸,你确定刚才没拿错?玉佩怎么会突然变成血红色?”

“太诡异了?我们忙活了半天,这……这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不,这不可能……据我所知,这是一块上古神玉,玉佩中凝聚了数千年能量的沉淀,一未破损,二没触污,莫非……是那小子的血……”

随着脚步声的加快,秦天听出来了,雨汶柏父女几人,去而复返。

伴随着一声闷响‘砰’,雨汶柏带着两个女儿踹开了房门。

当他们看到秦天正在收拾着东西之时,父女三人顿时被吓吓了一大跳。

刚才可是棍棍到肉,雨汶柏非常清楚刚才打秦天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天身上穿的衣服上,还沾染着大面具的血迹,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干透,房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奇怪了,那这个家伙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一想到抢夺来的玉佩变了颜色,雨汶柏就顾不上许多,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秦天,刚才跟我装死?说……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晴朝着秦天走了两步,阴阳怪气地冷笑道:“没看出来,我的姐夫竟有这么高的表演天赋,我以为我已经够会演戏了,可我做梦也没想到,姐夫的演技,竟然把我们这么多人全给骗了。”

雨欣卖弄着她的风姿,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开口威胁道:“秦天,我劝你还是把真玉佩交出来,否则,你就准备去坐牢吧。”

“强奸罪,你最少要在监狱里呆个十年八年的,等你出来,这辈子就毁了。”

“为了这么一块玉佩,何必呢?”

如果雨晴一口咬定秦天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秦天走到哪都说不清楚。

一旦报警,秦天必输无疑。

“别装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别挑衅我的底线……”雨汶柏不耐烦地继续威胁道。

如果拿不到这块玉佩,雨汶柏的麻烦可就大了。

秦天面对威胁,脸色平静到了极点。

他直视父女三人,指了指雨汶柏手里的玉佩,怒道:“我是真没想到,为了我母亲的遗物,你们竟无所不用其极?竟想出了陷害我这么恶毒的办法?”

此时,秦天的面容就变得无比狰狞。

“陷害你怎么了?现在证据在我的手里,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交出玉佩,和我女儿离婚,我们将不再追究,另外一条嘛,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雨汶柏的话刚说完,他握在手掌心里的那块玉佩,‘嗖’地一下,玉佩幻化出了一道红光,竟在空气中飞速转动起来,越来越快……

紧接着,玉佩又化作一道五彩光芒,无比诡异地钻入秦天的身体里,同时,也在秦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块玉佩形状的赤红色印记。

轰!

亲眼目睹这前所未见的诡异一幕,雨汶柏父女三人被吓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玉佩呢?

怎么没了?

刚才玉灵对秦天说的话,这一刻,在秦天脑子里浮现:玉为死物,失灵之玉一文不值,丢而自归,人玉合一,为尔独尊。

被秦天激活的玉佩,即便是雨汶柏拿到了,也一文不值。

玉佩失而复得,玉佩又和秦天合为一体。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玉灵的掌控之中,拿走了又如何?有些东西不属于他们,即便拿到了也会烫手的。

全场所有人无一不被这一幕吓的心理直突突。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已经到嘴边的肉,却又飞了。

雨汶柏越想越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目光阴冷,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声:“秦天,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玉佩给我……”

“闭嘴!”

一声怒喝,把父女三人顿时吓退了。

此时秦天全身的气势,仿佛站在山巅俯视天下的神祗一般。

双眼赤红,他恨不得把这父女三人活剥了。

弯下腰,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刚才提前准备好的手机。

“你们有证据,我也有证据……”

说话间,秦天将刚才对话的录音,当着父女三人的面,播放了出来。

当录音传到他们三人耳朵里的那一刻,彻底傻眼了。

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也没想到,秦天竟然会反败为胜。

“秦天,你……你好卑鄙……”

“哼,我卑鄙?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对付你们这种人,谈不上什么卑鄙。”

雨欣慌了,她为了得到这块玉佩,不惜屈身下嫁,可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眼神里闪动着不甘心的神色,故意在秦天的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小天,我……我们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我们是夫妻,你应该理解我的苦衷,这块玉佩,真的对我们家非常重要,如果你愿意交出来,我从今天开始,就跟你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够了……别再恶心我了行不?”

秦天听到这样的话,顿时觉得反胃,看着雨欣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雨欣啊雨欣,我可真佩服你的无耻,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么恶心的话,居然还说得出口?”

“舌质无光无体,枯晦,神气全无,雨汶柏,你只能再活七天,七天后,凌晨两点,让你的两个宝贝女儿,为你准备后事吧。”

“嗡!”

秦天的话,即便雨汶柏不太相信,也把他怕死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

“秦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身体这么好,你唬三岁小孩呢?”

“今天,你不交出玉佩,你就休想走不出这个屋子。”

话还没说完,这时,雨汶柏突然开始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刚才还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就这么一会功夫,雨汶柏的身上就瞬间散发着人将大限的死气。

雨欣、雨晴姐妹俩见状,彻底慌了神。

“对了,雨欣,离婚的手续,我会委托律师办理,余生不再见,你好自为之。”

“医者的最高境界,观舌、望色、闻声便可诊其微恙、知其生死……”

秦天推开雨欣,拎着他收拾好的双肩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气息奄奄,钟鸣漏尽,枯木朽株,病入膏肓,大限将至,老天有眼啊,善恶终有报,哈哈……”


离开雨家,秦天往别墅区外走去。

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雨汶柏一家不惜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也要得到秦天的这块玉佩,他隐隐感觉,这件事的背后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至秦天把这一切与自己母亲联想到了一起。

他的神色骤变,脸上瞬间披上一层寒霜,变得无比的冷冽。

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突然,暗处冒出了六道黑影,拦住了秦天的去路。

这六人杀气腾腾,目带凌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还没等秦天反应过来,一道沙哑而蕴含杀机的声音响起:“把东西留下,否则,死……”

“你们是雨汶柏的帮手?”秦天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声如寒冰。

“你的话太多了。”话音刚落,六个壮汉闪电一般的速度动了起来。

啪!

六个人刚靠近秦天,就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静!

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在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声响。

他们被吓懵了。

六人身手不凡,可以以一敌十,却毫无反抗余地的被秦天打趴下。

这……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速度太快了,快到超出了肉眼可辨的速度。

六人双目圆瞪,仿佛看到了鬼一般的惊悚。

“全身经脉已断,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否则,四肢尽废,即便不死,余生只能躺着过了。”秦天的话带着浓浓的威胁口气。

“不……”

一名壮汉紧紧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发出不甘的吼叫:“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们?”

“杀了他……”

这三个字刚喊出,此人的嘴就鲜血狂喷,“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正如秦天说的那样,不听劝告,稍有动作,即成废人。

他们即便此时使出吃奶的劲,都无法再站起来。

四肢仿佛瞬间失去了知觉一般。

六人拼命扭动着身躯,用一种渴望活命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秦天。

“你们是谁?雨汶柏手底下可没有你们这么好身手的手下。”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告诉我真相,我可以帮你们,至少,你们不至于变成一个废人。”

秦天神情冰冷,气定神闲,双手背负在身后,俯视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六个人。

弯下腰,秦天单手扣住一名大汉的手腕,轻轻一甩,这名大汉就犹如一只小鸡一般,被抛向了半空。

下一秒,弹指一射,不知何时秦天手里多了几根树枝。

一根接着一根,扎入这名大汉的身体各处穴位。

“太乙刺魂……”

“御气推手。”

“鬼指御脉。”

秦天手上的动作不断,施展出来的一切都让人看着有点傻眼。

这哪里是治伤?

分明就是杀人。

天底下哪有这么给人治病的?

“扑通!”

身体犹如沙包一般重重地撞击着地面的同时,秦天淡然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可以试试,四肢是不是已经可以动了?”

“这是我给你们的诚意,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救你们,同样……也可以杀了你们……”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滔天的杀机,把在场的这六个人同时吓的全身冒出了冷汗。

被救治的大汉,刚才还无比痛苦的各处经脉,就这么被秦天整了几下,竟可以动了?

他被震惊了。

即便是行医一辈子的老医生,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将医术用如此残暴的手段给施展了出来。

而且,医术造诣完全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我……我没事了吗?”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只见秦天搀扶起那名大汉,一掌拍打在大汉的脑门顶,双指更是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在大汉身体各处穴位上点了一通,下一秒,大汉的嘴里就喷出了一口黑血。

“噗!”

刚才秦天用树枝替代了银针,此时他的手指轻捏树枝,一点一点地转动着。

被震断全身经脉的大汉,在秦天的救治下,舒畅地发出了一道声音:“呃……”

看到这一幕,无一例外,全都惊呆了。

在见识到秦天恐怖手段的同时,这六个人,非常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个多么恐怖的家伙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秦天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都如此厉害。

“你到底是谁?”六人心头震骇。

“呵呵,我只不过是个落难之人,我母亲的遗物,竟成了这么多人疯狂抢夺的宝贝,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我母亲的这块玉佩?”秦天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邪恶的弧度。

“即便我们说了是谁,你也没那个胆量找他的麻烦。”

“不是我吓唬你,就凭你,他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秦天,我提醒你,别引火自焚,识相的就交出玉佩,或许你还能活命。”

秦天低头,扫视六人,声寒刺骨:“看来……我的好心,被你们当成驴肝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刚才的好意……”

话音刚落,秦天一脚踩踏在受过他救治的那位大汉的丹田穴位上。

“啊……”

此人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整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

秦天说过,他能救你,也能杀你。

这一脚下去,那人全身经脉及凝气之位尽毁。

秦天原以为能从这六人的口中得到些信息,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六个家伙,竟甘愿赴死,也不愿透露半句。

这也无疑说明了站在暗处控制这一切的那个人,来头很大。

此时的动静闹的太大了,现场已经被许多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住在这个别墅区里的人,几乎都认识秦天。

这位在大家眼里的窝囊废,却如此的恐怖?直接颠覆了所有邻居们的认知。

甚至此时秦天的一个眼神,都犹如地狱死神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激怒秦天。

一道道异样目光都集中在秦天的身上。

秦天神色淡漠,就在他要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等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秦天眉头紧皱,下意识转身,正好看到了从人群中钻出来的一名女子。

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那绝对可以称得上魔鬼般的高挑,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贵族气质。

“你怎么来了?”秦天顿时有些吃惊。

来人竟是秦天的大学同学:楚默心。

三两步就来到了秦天的面前,楚默心的目光,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秦天的脸。

眼神里有一种惊讶、慌乱。

“别说话,快点跟我走……”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

面对楚默心那真诚的眼神,秦天重重点点头,就这么被楚默心娇嫩的小手拉着,跟着她小跑而去。

不知跑了多远,在公园路旁停了下来,楚默心喘着粗气,对着秦天笑了。

秦天看着楚默心额头上冒着热汗,脸上还洋溢着迷人的笑容,他的心,竟有点不淡定了。

楚默心在大学里,可是无数男生的女神。

可不知为何,楚默心大学四年,竟然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

楚默心饶有趣味的看着秦天,低声笑道:“你等我一会,我爷爷要见你。”

秦天闻言,心里有些惊讶,楚默心可是楚家的千金大小姐,她爷爷楚中天可是大华的一个超级大佬,他要见自己?

莫非也是为了那块玉佩?


不一会,楚中天从一旁的豪车上走了下来。

楚中天往那一站,身上那股睥睨苍生的恐怖气息,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对其敬畏三分。

楚家在大华的影响力极高,而楚中天也拥有极高的威望,楚家在他的运作下,完全可以用盛世二字来形容了。

楚中天身后,跟着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蕴含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刚才那六个家伙,与他们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楚爷爷,您怎么也在富州城?”秦天在见到楚中天的时候,有些惊讶,赶忙迎上前去。

“臭小子,还记得你楚爷爷?”楚中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秦天的态度就像亲人一般亲切,可却并不失其威严。

“您是我的长辈,我忘了谁也不敢把您给忘了。”

“孩子,你的事情,老夫都知道了,你放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不会不管的,此行富州城,也是专门为了你的事情来的。”

说到这,楚中天的神色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而且还下意识看了身边的楚默心一眼。

“小天,你父亲叶凌,他……”

“楚爷爷,别往下说了,我……没有父亲,他不配。”

秦天仿佛对叶凌这个人非常抵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怒火。

当年,叶凌如此狠心抛下秦天母子,为了他自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无情抛弃,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样的男人,配当一名父亲吗?

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秦天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此时,秦天的脑袋里被无比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啥滋味都有。

小时候他那么的开心,有父亲、母亲,有一个幸福的家。

可现在呢,父亲无情抛下了他和母亲,绝情而去。

家,没了。

从小到大,秦天一直跟着母亲姓,叶家也从未承认过秦天是叶家少爷的身份,更没有给他母亲一个名分。

“他也是不得已,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这么做的,现在……”

“楚爷爷……”秦天再一次打断,不由冷笑道:“如果你不想破坏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请别在说他了,我的生命中,从来就不曾有过他的位置。”

楚中天的脸色微变,轻叹一口气,说道:“好,不提也罢,换作任何人,他对你们母子造成的心灵创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复的,对了,你觉得默心怎么样?喜欢她吗?”

嗡。

秦天被这么直接的询问,搞的有点慌。

目光本能地与楚默心的目光碰撞。

楚默心的那张俏脸上,瞬间泛起了一片红晕。

“你与雨欣的婚姻是在欺诈的基础上形成的,离婚的手续,老夫会帮你办好的。”

“要不这样吧……办离婚手续的时候,顺便你们两个把结婚证也一起办了吧?”楚中天声音很大,底气很足,而且仿佛对秦天这个孙女婿非常满意。

“爷爷,讨厌……哪有你这么逼人结婚的?再说秦大哥现在心情不好,过一阵再说吧?”

楚默心的脸红的就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她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秦天的表情变化。

秦天当年对二人的婚事极其抗拒,楚默心在爷爷再次提及结婚之事,她非常在意秦天的态度。

即便秦天离过婚,有过别的女人,她都丝毫不介意。

甚至楚默心还对这段感情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楚爷爷,这……这太突然了。”秦天挠了挠头,刚刚蒙受了欺骗和委屈,即便他的内心再强大,也无法用这么短的时间去接受新的感情。

“哈哈,也好,那就缓一缓再说,不过,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小天,你可别让楚爷爷等太久啊?”楚中天笑道。

秦天沉默了。

他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楚中天的突然到来,一定是叶凌在背后搞鬼。

和楚默心的联姻,也一定是叶家、楚家的联姻目的。

刚才楚中天的一句话,触动了秦天的心弦。

令其联想到自己母亲的死,可能和叶家的人有关。

秦天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利用楚中天,查清真相。

而这样的想法,必然要有楚默心的配合。

这也就意味着,他与楚默心的结合,就是一个不能抗拒的结果。

当然,秦天并不认为这是对叶凌的妥协。

他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查清母亲意外死亡真相的机会。

楚默心娇羞地看着秦天,柔声说道:“秦大哥,我先送你回去吧?”

“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几天,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你的心情会非常糟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的。”

“不过你别误会,我绝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说到这,楚默心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如果你不愿意娶我的话,我……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说完,没等秦天反应过来,楚默心就拉着秦天朝着路旁的一辆豪车奔去。

仿佛,楚默心极其不想看到秦天为难的样子。

楚家大小姐,亲自为秦天开启车门,又推着秦天上了车。

一脚油门,豪车驶离公园路。

楚中天看着车尾灯,轻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只要能心平气合的坐下来谈一谈,什么心结不能解开?可这小子,竟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何必呢?”

就在此时,楚中天身边的一名男子,好奇地朝楚中天靠了靠,同时试探性地问道:“老爷子,您是说……他是叶凌的公子?叶家少爷?”

“怎么?你不觉得他们父子两有点像吗?”楚中天笑道。

“可他姓秦啊?该不会是叶凌的私生子吧?”

“放肆……”

男子话还没说完,楚中天就面色一沉,对其怒道:“若不是念在你跟着老夫多年的份上,决不轻饶。”

“对不起老爷子,是属下失言,请恕罪。”男子赶忙卑躬屈膝对着楚中天行礼赔罪。

“他母亲可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你们可曾听说过古医世家?”

“老爷子,您是说古医秦家?”

“不错,秦天即便没有叶家的背景衬托,古医世家小少爷的身份,也一样能让他光彩无限,若他得到了玉佩的传承,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医仙了。”

楚中天额头和嘴角两旁深深的皱纹里,似乎也蓄满笑意,以他的阅历,何曾像此时此刻这般激动过?

“嘶!”

站在楚中天身边的几名保镖,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微微有些变了。

古医秦家,拥有千年底蕴。

一直隐世隔绝,从未有人踏入过秦家地域。

擅闯者,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

这虽只是个传说,但这个传说在大华传的神乎其神,就连楚中天身边的强悍保镖,也被吓了一跳。


公园路边的另外一辆豪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楚默心的父亲,楚劭辰。

“父亲,您……是不是对他太重视了?”楚劭辰看了一眼秦天离开的方向,西装革履、面容冷冽。

楚劭辰对秦天的身份背景也非常清楚,可即便如此,却依然看不起秦天。

“这些年来,楚家不管是遇到什么麻烦,即便是陷入困境,都是叶凌出手,才得以化解,他的儿子,老夫总不能让他受了委屈吧?”

“何况,默心对这小子一直念念不忘,为何不顺水推舟?”

“劭辰,你可别忘了,他的母亲来自古医世家,俗话说骨肉相连、血水相融,他的血脉可是与叶家、古医秦家紧密相连的。”

说到这,楚中天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他母亲很可能……没死……”

“什么?”

楚劭辰心头一震,双眼看着楚中天,闪烁着无比震惊的神色。

联想秦天母子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加上父亲的提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去安排一下,老夫要在富州城最好的酒店宴请他这位未来的孙女婿。”

“是。”

“另外,和楚家有来往的人,都发出邀请,至少老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马上就是我楚家的人了,谁也不能再欺负他。”

“我马上安排。”

……

与此同时,雨汶柏被送入医院急救,如秦天说的一样,他的日子不多了。

雨欣、雨晴姐妹两也仿佛感觉到了事态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将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而此时的秦天,他把楚默心带到了富州城‘云顶’山巅。

这里是富州城最高海拔。

一栋外表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屋子,耸立在山巅之上。

而没有人知道,这栋屋子内,却装修的极其奢华。

外面看着只有两层,可这屋子实际上共有五层,被隐藏的地下三层,是秦天母亲多年来的心血:药藏阁。

地下三层玄甲机关重重,没有人能找到入口,极其神秘。

“秦大哥,天哪,这……这是你家吗?”踏入屋子的楚默心,顿时被屋内的奢华给震住了。

堂堂楚家小姐,她也从未见识过如此奢华的房子。

墙壁全是用上等红豆杉木,地面用极品玉石镶嵌,家具用碧绿飘花的翡翠雕琢而成。

雕刻工艺无比精湛,刻画的图案栩栩如生。

楚默心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奢侈的屋子?

无论是屋子里的哪一件东西,都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彻底把她吸引住了。

就连屋子的大门、屋体,都是用最坚硬的金刚石做成的。

只不过,外表被特意掩去了真实的材质和外貌,从外表看起来,显得极其的平庸。

“算是吧。”

然而,秦天却显得非常的平静,将背包随手丢在了翡翠沙发上,看了看自己浑身的血迹,对楚默心继续说道:“你随便坐,别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我去洗个澡。”

楚默心早就听说过关于秦天母亲的一些事,古医世家候选继承人:秦怡,精通医术、玄甲机关之术,把毕生所学都默默放在了守护秦天这个儿子的身上。

虽然楚默心不清楚古医世家代表了什么,但是从这栋房子的奢侈程度,楚默心感觉到了隐藏在秦天身上的秘密,远不止这些。

可秦怡死了,让楚默心内心觉得无比的惋惜。

“秦大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一栋豪华别墅呢?”

“这……这一共多少间屋子啊?天哪,这怎么都是翡翠玉石雕琢而成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翡翠玉呢。”

“秦大哥,你平时经常回来住吗?”

一边逛着屋子,一边朝着浴室的方向喊着,楚默心显得十分的激动。

秦天能毫无避讳地带她来这里,这是楚默心万万没想到的,这也让楚默心感觉到了秦天对她的重视。

就在这时,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的秦天,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几乎不住在这里,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炼药的地方,一般不让生人靠近的,如果不是她出了事,连我都极少的机会来这里的。”说到这,秦天的情绪瞬间变的有些悲伤起来,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仿佛都渗透着母亲的气息。

这个别墅里,秦天好像意识到,隐藏着一个让许多人都无法触及的神秘领域。

“秦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了,你……你对付那六个高手的时候,身手那么好,为什么会被雨汶柏打的时候,你不反抗?”

楚默心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赶忙转移话题,然而,她好奇的不仅仅是这一点,还有秦天的伤,她仔细观察过,秦天身上找不到半点伤痕,就仿佛没受过伤一样。

“默心,有些事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从小跟我母亲相依为命,她的医术多少会那么一点的,俗话说:医不自医,人不渡己,而我的医术水平,已经超出了这个界限。”秦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玉佩的传承中,有许多数千年流传下来的绝妙法门,三奇六仪、九星八门、阴阳五行都可成为秦天自救、防卫、杀敌利用的工具,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秦天还有一点意识,哪怕奄奄一息,他都可无需任何人的帮助,借此自救。

“算了,我也不懂这些,不说这些了,爷爷刚才来电话,他让你务必参加今晚的酒宴,七点,富州城龙腾大酒店。”楚默心说话之时,脸色略微有些绯红。

秦天没有拒绝,挠了挠头,说道:“好,正好这里有几瓶自酿的好酒,给楚爷爷带过去。”

“不要啦,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你怎么还给他送酒呀?”

“这可是养生的药酒,每天喝一点,对楚爷爷的身体有帮助的。”

“真的?没想到你想的还这么周到?”

秦天的细心,让楚默心不由心中一暖。

隐隐的,楚默心感觉秦天对自己的态度一改往日冷漠,她知道,秦天之所以这么排斥自己,是因为家族利益的联姻关系,除非当初楚默心愿意为了秦天做出牺牲。

每每想到这些,楚默心后悔过。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俏脸上不由得流动着一抹苦涩。

六点十分。

楚中天特意派人来接秦天的车队到了。

清一色的豪车,十辆豪车中,全是楚中天手底下身手最好的保镖。

楚默心坐在秦天的身边,两只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秦天的脸,今天的酒宴,让她内心荡起了一阵波澜。

心中对爷爷特意安排的酒宴,充满了期待。

而秦天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嘴角时不时勾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楚默心发现这细微的动作,眉头一皱,她与秦天认识七年,此时此刻竟感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此的陌生。


十辆豪车驶入酒店。

无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是酒店的宾客,看到如此出行的阵仗,不由得神情一震。

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车门开启,楚默心从车上下来。

在几十名保镖的护卫下,楚默心就仿佛天界下凡的仙女那般脱俗、尊贵。

“小姐,老爷子已经在宴会厅等您和秦先生了。”

楚默心点了点头,转身对车里的秦天说道:“秦大哥,到了,下车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车里的人身上。

每一个人都极其的好奇和期待,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堂堂楚家小姐都屈身左右?

下一秒,当秦天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民工胶鞋,地摊休闲套装,手里提着简易包装带捆绑的几瓶酒,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从乡下第一次进城的土老帽。

特别是秦天手里提的几瓶酒,犹如七十年代初走亲戚送礼时的样子。

那时候并不讲究包装,可现在送什么礼品,最注重外表的包装。

仔细看秦天手里的几瓶酒,没有任何字体和标志,光秃秃的粗窑瓶,瓶口还是用泥土和塑料袋包裹着,这样的酒竟然也拿得出手?

他们都怀疑这三无产品,到底能不能喝?

“我勒个去,这土老帽谁啊?”

“他怎么和楚家小姐这么亲密?”

“不会是楚大小姐开始学着扶贫了吧?”

“哈哈……”

伴随着一片笑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秦天的身上。

每一个人都带着鄙视、嘲讽、嫉妒的目光。

尤其是看到楚默心堂堂大小姐,竟亲密地挽着秦天的手臂,所有人都觉得,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而且,今天楚默心打扮极其漂亮,一身紫色长裙,盘起的头发,看起来非常的迷人、优雅。

可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挽着手臂,秦天却显得非常的平静。

“秦大哥,别理他们,咱们进去吧?”楚默心低声说着,很是厌恶地瞪了一眼围观的那些人。

“嗯,走吧!”秦天点点头,与优雅气质的楚默心挽着手亲密地走进了酒店。

两个人在这么多保镖的护送下,刚走进酒店大堂,楚家的亲戚,还有富州城的名流,早已到场,大堂里全是相互攀关系交谈的画面,无比热闹。

“哟哟哟,看看谁来了?”

“默心,听说您可是今晚的主角,怎么能这么晚才到?一会我可得罚你酒。”

“楚小姐,今晚您真漂亮。”

众人跟楚默心打着招呼,却完全把秦天当成了空气。

秦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落,他隐隐之中,却听到了冷哼的声音。

一群名流公子,对秦天投来了敌意的目光。

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一种轻视秦天的光芒。

在他们看来,楚默心这样倾国倾城的大小姐,绝不是秦天这样一个土老帽能够亵渎的。

甚至连秦天站在楚默心的身边,他们都觉得是一种对女神的侮辱。

一名身穿全身名牌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先是对着楚默心微微躬身,表现的极其绅士:“楚小姐,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富州城冢政集团少东家陈汶聪,陈少……”

“楚小姐,您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颗最亮的星星,您还是那么漂亮。”

“谢谢。”楚默心尴尬一笑。

陈汶聪脸上立即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认为自己浑身都散发着青年才俊的光环,还是富州城商界的天骄人物,随随便便就碾压秦天成渣。

面露傲气,眼神落在了秦天的身上,故意笑着问道:“楚小姐,您身边这位是?”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秦天。”楚默心在介绍秦天的时候,微微一顿,神色略微变的有些不自然。

陈汶聪双眼微眯,他仔细上下打量着秦天,迈步走上前去。

不少人都觉得要出事,陈汶聪的为人众所周知,被他盯上的人,势必会吃大亏。

而且,谁都知道陈汶聪一直在追求楚默心。

一个是商界巨擘的公子,名流人物,一个身穿寒酸地摊货,手提三无酒水的土老帽,二者的竞争力显而易见。

“秦先生,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你不会是想拿这玩意当礼品来送吧?”陈汶聪在距离秦天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嘴角勾出了一道玩味的弧度。

四周人群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楚默心带来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穷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你说对了,这还真是我给楚爷爷特意带的礼物,有钱都买不到的。”秦天面色极其平静。

陈汶聪含笑摇头,盯着秦天:“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可别告诉我,这瓶子里装的,是天上的圣水?”

“哈哈!”

此话一出,现场再一次响起哄堂大笑声。

这土老帽,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然而,秦天的面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非常平静。

可在众人看来,这个穷小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楚默心这样完美的一个女神站在一起。

这还不算完,陈汶聪故意再向前走了一步,附耳道:“秦先生,我奉劝你一句,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楚默心这样的女人,不是你这种瘪三能配得上的,离她远点,这对你有好处。”

“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她那么亲密,这让我非常的不爽。”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垃圾。”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会向楚家正式提亲,楚默心早晚都是我陈汶聪的女人,你最好识相点,懂么?别给自己找麻烦。”

说完,陈汶聪就朝后退了一步,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楚默心,依然极其绅士地对其说道:“楚小姐,一会见,失陪了。”

然后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秦天自嘲地冷笑了一下,伸手故意戳了戳耳朵,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喃喃自语道:“哼,真是龙王爷打哈哈,看把你牛的……”


在所有人看来,秦天就是一个小丑。

凭他浑身散发着寒酸气味的穷小子,也妄想打楚默心的主意,这有点痴心妄想了。

“真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

“啥意思?”

“光知道腾云驾雾了,却不知道自己死在眼前了。”

“哈哈!”

“真是不知死活,癞蛤蟆也妄想吃天鹅肉……”

伴随着议论声、嘲笑声,一群人摇着头紧随陈汶聪而去。

他们却不知,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将成为大华呼风唤雨的神祗人物。

秦天在母亲的安排下,与一个不爱的人结了婚,仅仅结婚三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能料到,雨家父女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秦大哥,没事吧?”楚默心担忧地低声问道。

“呵呵……”

秦天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走吧,楚爷爷应该等急了。”

楚默心点点头,继续亲密地挽着秦天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刚走进宴会厅,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楚中天领着一群名流朝着秦天迎来:“哈哈,小天,老夫可是等你多时了。”

“爷爷……”

楚默心见状,松开秦天的手,飞快地跑到了楚中天的身边。

娇羞的样子,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楚爷爷,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好酒。”秦天笑着将手里提着的几瓶酒递了过去。

然而,这个举动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特别是紧随楚中天身后的几位名流。

这些人全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商业巨擘,在大华也都是排得上名次的人物。

“等等,这……这是送给老夫的?”楚中天曾喝过秦怡送给他的酒,他连忙接过酒,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几瓶酒代表了什么,可楚中天却非常清楚。

还没等秦天开口,一位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楚老,您的身份何等尊贵?这样的劣质酒,我觉得您还是别喝为好?免得喝坏了身体。”

此中年男人是冢政集团总裁陈络绎,陈汶聪的父亲,他们父子各有所好,陈络绎酷爱各类名酒,品尝过的酒水不计其数,极其傲气地以他对酒水的了解,提出了质疑。

而陈汶聪好色,要问谁最有实力谁最有钱,或许陈汶聪不知道,要问谁家姑娘最漂亮,陈汶聪肯定能第一时间回答你。

“不错,赶紧丢了吧,要是喝出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楚老要喝,就应当喝二十年以上的陈酿茅台,正好,我那还藏了几十瓶,改日给楚老送来便是……”蓝天集团总裁朱谏孜附和着陈络绎冷笑道。

今天在场的,非富即贵,无一不是名流圈子里的人物。

区区一个土老帽几瓶酒,想要以此巴结楚中天?简直就是笑话。

而楚中天却拿着这几瓶酒爱不释手,满脸的激动。

“小天啊,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此乃凝浆玉露?”

轰!

凝浆玉露四个字从楚中天的嘴里说出口的瞬间,全场震惊。

凝浆玉露乃世间极其珍贵的药酒,所谓的凝浆,乃凝聚无数珍贵药材熬制出的浆汁,用无根之水炼制而成的酒水泡制而成,称之为酒之玉露。

传言凝浆玉露一杯可强身健体,连喝七日,可延年益寿。

如此药酒,早已成为众人渴求的佳品。

“楚老,您……您您说什么?这酒真是凝浆玉露?这……这肯定是假的……”

陈络绎惊呆了,作为一个酷爱酒水之人,岂能不知道凝浆玉露?

他这样一个商界巨擘人物,凝浆玉露,只闻其物,却从未见过真酒何样,更未喝过凝浆玉露何味,可凝浆玉露竟从秦天的手里拿出,他如何不吃惊?

“天哪,这怎么可能?”

“楚老爷子,你确定没搞错?这凝浆玉露可是极其名贵的药酒,当年拍卖行的一瓶凝浆玉露,被拍到了数百万的高价,这……这小子该不会是拿假酒来糊弄你吧?”朱谏孜也根本不信,眼前的这位穿着寒酸到极点的年轻人,能拿出如此珍贵的药酒。

其他人也全都面色巨变,凝浆玉露有价难求,说的难听一点,即便是你有再多的钱,也未必能买到正品‘凝浆玉露’。

“哈哈!”

楚中天面对众人的质疑,他没有解释。

当场打开了其中的一瓶酒,酒盖打开,药味、酒香凝聚一体,飘香百里,仅仅闻一闻这凝浆玉露的香味,就令人瞬间感觉精神一震。

“凝浆玉露用特殊材质的泥土烧制出专用粗窑为酒器,再用这粗窑酒器在药液里浸泡三年,让其充分吸收了百种名贵药材熬制出来的药液,再将粗窑酒器取出,放置常年恒温在十度的地窖之中晾干,数月后,装入用无根水酿制的酒水,并埋入地下,整七年,才可挖出,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喝到这等名贵药酒……”

“哈哈,小天,你今天可是给老夫送来了一份大礼啊?”

“这……这太贵重了,你让老夫说什么好呢?”

这一番话说出口,全场震惊。

“取酒杯来……”

楚中天已经忍不住要马上喝的冲动,立即让手下取来杯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生怕洒出一滴可惜。

此药酒入口既散着药液、酒水混合的浓郁香味,在药酒的味道之外,还有一种绵绵干甜的清爽,纯正的凝浆玉露,顿时化作一道暖流,顺着楚中天的食道进入他的身体。

仅仅喝了一口,楚中天就全身感觉被一股强劲的药力包裹着,那种舒畅的感觉,仿佛全身都无比的轻松,极其舒服。

这时,一位老者激动地站了出来,抱拳屈身行礼:“楚老,卖我一瓶如何?我出两百万?”

“我出三百万……价高者得。”

“五百万,凝浆玉露可遇不可求,楚老,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卖给我吧?”

作为酷爱名酒的陈络绎,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即便是花再多的钱,能得到如此名贵的药酒,也在所不惜。

现场顿时乱了,懂得凝浆玉露珍贵的人,都开始纷纷挤到了楚中天的面前。

可就在此时,一道冷漠、不屑的声音响起:“你们觉得楚爷爷会差这点钱吗?”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天。

不差这点钱?

如果这话从楚家人的嘴里说出来,众人不会意外。

可从一个穿着寒酸的秦天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有点变味了。

秦天双手背负在身后,淡定自若,强大的气场,伴随着笑声再一次传来:“楚爷爷,喝完我再给你拿,您要喝,我管够,不过……酒虽好,你可千万不可贪杯。”

别人一瓶酒都重金难求,这小子倒好,管够?

这……

而刚才还嘲笑秦天这几瓶酒的陈汶聪,脸部表情僵硬,被气的肺都快炸了。

仅仅几瓶不起眼的药酒,秦天就成了宴会厅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人物。


自以为带着耀眼光环的青年才俊陈汶聪,懵了。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咬着牙,暗道:“秦天,最好你给我放聪明点,否则,我保证你活到头了。”

堂堂冢政集团的继承人,岂能是区区一个小丑能比的?

陈汶聪不服气,对秦天充斥着滔天的怒火,他决不允许秦天就这么容易把原本属于他的光彩给夺走。

此时,楚默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位小哥,那你能不能卖我几瓶?我出高价,价格一定让你满意,如何?”陈络绎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秦天的身上。

其他人也蜂拥而至,同样极力表达着这极品药酒的购买**:“我也要,陈董事长出多少钱,我也给一样的价格……”

“小兄弟,你开个价,你手里有多少凝浆玉露,我全包了,钱不是问题。”

“喂,你怎么能这样?抢劫啊?有钱了不起啊?你一个人想独吞?门都没有……”

“咳咳!”

就在混乱的程度扩散之时,秦天故意咳嗽了一声,非常淡漠地说了一句:“别争了,我不是卖酒的,给多少钱都不卖。”

轰!

争着抢着要从秦天手里购买凝浆玉露的所有人,傻眼了。

这小子没病吧?

有钱不赚?

一瓶酒数百万的高价,十瓶就是数千万,足够他挥霍了,瞧着秦天如此一副穷小子的形象,所有人都觉得只要给的钱足够诱人,秦天绝对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结果却打脸了。

秦天无非就是想告诉陈汶聪,他刚才说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绝不是吹嘘。

“请让一让,我不太习惯被这么多围着。”

秦天挤出人群,向着一旁的放置酒水、食物的桌子走去。

灯光下,酒水和食物都显得异常的显眼,秦天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吃相,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不过,这样的形象,和他的穿着,倒是很搭配。

在秦天的记忆中,无论他在什么样的场合,在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一直都是所有人排斥的对象。

可今晚不同,刚才的事情发生过后,竟有人主动想要接近他。

只不过,秦天根本就没给他们任何机会,只要有人靠近自己,他就主动走开,站在了角落里继续喝着酒、吃着各种美食。

不一会,楚默心端着一个高脚杯,脸带微笑,走了过来:“干嘛一个人躲在这?”

“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我。”

秦天笑了笑,举起酒杯对楚默心做出了一个敬酒的动作,随后酒杯一扬,酒水犹如一条听话的水龙一般,主动倒入秦天的口中,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看起来如此的炫酷,让楚默心看的都有点愣住了。

“爷爷让你一会过去,他今晚要隆重介绍你,今晚的主角是你。”楚默心轻抿了一口红酒说道。

“默心,尊严和利益,你会如何选择?”秦天的眼神里闪躲着一种让人读不懂的忧愁。

楚默心一怔,她也曾经问过自己。

可楚默心还是选择了后者,为了家族,她只能选择妥协。

在她的世界,远没有秦天想象的那么坚强。

秦天再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望着楚默心说道:“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尊严,请转告楚爷爷,谢谢他今晚为我安排的酒宴,只是,我不需要他特意为我做这些,我如果想要,会靠自己的实力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楚默心的内心不再平静,她明白秦天此话何意,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开口柔声问道:“为了我,难道就不能牺牲一点吗?”

秦天没有正面回应楚默心的这个问题,他苦笑着说道:“默心,如果你像我一样尝过被至亲踢开的滋味,就不会问我这样让我为难的问题了。”

这一刻,楚默心仿佛感觉到了秦天内心对父亲叶凌的抗拒,这是秦天的底线,谁也不能触碰的红线。

一杯酒再一次喝干,秦天转身朝着阳台走去。

把楚默心留在了原地。

或许是刚才楚默心的一句话触动了秦天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

秦天刚走到阳台,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一个人躲在这里呢?怎么不去陪我们的楚大小姐?”

秦天转身,看到陈汶聪带着人朝着他走来,他并不想和这种人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迈动脚步准备离开,可陈汶聪立即挡住了秦天的去路。

“站住。”

“小子,陈少跟你说话呢?别装聋作哑,听见没有?”

站在陈汶聪身边的几位,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阔少,成天无所事事,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在外面胡作非为、寻欢作乐。

对秦天大喊大叫的人叫朱绪烔,蓝天集团总裁朱谏孜的公子。

朱谏孜与陈络绎有业务往来,表面上看也和和气气的,实际上他们之间一直都在明争暗斗。

朱绪烔冷笑一声,站在秦天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拍着秦天的脸,冷笑道:“小子,刚才挺屌啊?给多少钱都不卖?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他么的给脸不要脸……不给你脸,你狗屁都不是,还真以为你有几瓶酒,就是个人物了?”

身边的一群人立即就哄堂大笑起来:“哈哈……”

“朱少爷,你可别把他吓坏了,这小子可是楚家大小姐带来的。”

“我听说这小子还是雨汶柏的女婿,这种货色也想劈腿?想靠楚家小姐一步登天?垃圾永远都是垃圾,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龙……”

“喂……小子,我们不打你,别怕……一会我给你准备了一瓶‘好酒’,这可是我们这么多兄弟精心为你准备的……嘿嘿,我保证,这瓶‘好酒’的滋味,你会终身难忘。”

话音刚落,朱绪烔就手里就多了一个透明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黄色的液体,液体的上方还漂浮着白色的泡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好酒’,竟然是几个人的尿。

陈汶聪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哈哈大笑,顺势把秦天包围在阳台上了。

“乖乖喝了它……”朱绪烔拧开瓶盖,阴狠地喝道。

然而,就在瓶子朝着秦天嘴边递过来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瓶子方向突然变了,直接对着陈汶聪的嘴塞了进去。

“咕咚咕咚……”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黄色的液体瞬间就灌入陈汶聪嘴里大半瓶。


所有人彻底傻眼了。

谁也没想到,朱绪烔竟然会突然‘叛变’,帮着秦天这么一个垃圾货色来对付陈汶聪。

“呕……”

陈汶聪顿时就恶心的趴在阳台护栏上呕吐起来。

胃里好像哪吒闹海那般翻腾,腥臭、骚辣、有咸有甜、还有一股屎臭的味道,仿佛即便用千百片泻立停都无法止住陈汶聪的呕吐。

朱绪烔的动作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给陈汶聪反应的机会。

陈汶聪自己出的主意,竟让自己给坑了。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一刻,朱绪烔手里的矿泉水瓶也在他紧张之下,掉落在了地面上,他踉跄了两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解释道:“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是给秦天喝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这小王八蛋搞鬼,一定是这样……”

“秦天,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朱绪烔猛然转身寻找秦天的踪迹,可他早已不在阳台上了,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踪影。

等朱绪烔找到秦天所在位置的时候,他已然回到了宴会厅,继续悠闲自在地喝着酒,吃着东西。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朱绪烔双眼赤红,他发誓一定要给秦天一点颜色看看,否则,他难以发泄此时内心的愤怒。

然而,还没等他找秦天算账,一只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下一秒,愤怒的咆哮声随之传来:“朱绪烔,你找死……竟……竟给我喝这玩意?”

“你不帮我对付秦天,竟然帮他来搞我,我打死你这个王八犊子……”

陈汶聪彻底疯狂了,他对朱绪烔穷追猛打。

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恨,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了朱绪烔的身上。

朱绪烔此时极其狼狈,四处逃窜。

他们闹出的动静,自然也瞬间吸引住了宴会厅上的所有人。

“好了,你们搞什么?这里岂容你们如此胡闹?”

“还不给我住手?”

陈络绎的脸被气绿了,此时看起来无比的狰狞恐怖。

自己的儿子当着楚中天的面,竟然和朱家的小子一起胡闹,身为父亲,岂能不怒?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谁对谁错了,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陈络绎恨不得上去给自己的混账儿子几个耳光。

陈络绎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这混账东西丢尽了。

等安保人员将几个人强行分开的时候,楚中天也极其不悦地阴着脸走上前,问道:“你们太放肆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他……是他搞的鬼……”

刚才跟着陈汶聪一起要整秦天的阔少,纷纷将矛头指向了秦天。

秦天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取来纸巾擦拭着油腻腻的嘴唇,故装一副无辜的样子,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绪烔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忍着身上的疼痛,看了一眼对自己下手如此狠毒的陈汶聪,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秦天的身上,咬牙切齿道:“这小子会妖法,他……他用妖法让我不受控制地把尿灌进了陈少的嘴里……”

“哗啦!”

这句话一说出口,全场哗然。

而陈汶聪也被眼前的这个家伙气的肺都快要炸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表情更是狰狞的像只随时可能暴走的猛兽。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这么多名流的宴会现场,喝尿这么恶心且不光彩的事情,一旦曝光出去,那陈汶聪的脸面何存?

所有在他头上的耀眼光环,瞬间荡然无存。

甚至陈汶聪已经感觉到无数嘲笑的目光朝着他投射而来。

陈汶聪彻底失去了理智,当着这么多名流的面大喊大叫起来:“闭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然而,作为朱绪烔的父亲朱谏孜来说,他此时的愤怒绝不亚于陈汶聪之下。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挨了打,还被陈家小子这么欺负,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够了。”

朱谏孜瞪着愤怒的双目,将朱绪烔护在了身后,指着陈汶聪,质问道:“陈董事长,请你给我一个交代,令公子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哼……”

陈络绎的冢政集团有一个项目急需依靠朱谏孜的蓝天集团大力支持,本想把儿子带来见见世面,多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多接触接触,日后好接手他的产业,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陈汶聪竟在这个时候,对朱绪烔大打出手。

“朱总,您消消气,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可这里是楚老宴请贵宾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酒宴结束以后咱们再商谈此事?”

“哼!陈董事长,我丑话可先说前头,别妄想袒护令公子,若你护短,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楚中天的面子谁也不敢不给,朱谏孜自然也不敢在这里太放肆。

说完这一番狠话,朱谏孜就搀扶着朱绪烔立即走到了一旁沙发上坐下,同时请来了酒店的医护人员为其处理伤口。

陈汶聪也被陈络绎强行带到了角落里,先是连续几个耳光,接着就是拳打脚踢。

无论陈汶聪如何解释,陈络绎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陈络绎认为这分明就是陈汶聪找借口推脱责任,加上他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而这一幕,秦天却看的不亦乐乎,气撒了,仇也报了,人也整了,这个时候的心情,也别提有多爽了。

从始至终都没在秦天面前露面的楚劭辰,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他看着秦天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站在人群中,神色凝重地喃喃自语着:“有意思,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陈汶聪、朱绪烔这些家伙,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他给戏弄了,难怪父亲对他如此看重了。”

然而,这一切在楚默心看来,极其不同寻常。

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人把秦天包围在阳台上,还没等她上前去阻止,秦天就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接着就发生了打架事件。

把所有经过仔细想一遍,以楚默心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默心望着秦天,与秦天的眼神碰撞着,秦天的嘴角勾出了一道戏谑的弧度。

“秦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

“嘘!”

秦天没等楚默心说完,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道:“这出戏,难道不够精彩吗?”

“扑哧!”

楚默心想想刚才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掩嘴笑出了声,白眼一翻,啐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蛮坏的……这些人就应该给他们点惩罚,不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快点说,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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